一百零二蛇泪萦绕
“闭嘴!”眼镜蛇一声冷喝,将江弩的话硬是噎回了肚子里去。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只能闭嘴,做罢。
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若跳跃的点点星火,仿佛只等着那一点干柴,便可以炽热的燃烧,至死方休。
然,木柴没有,小雨却阵阵袭来。
那星火在眼镜蛇的眼里跳动了几下,便熄灭了,却差点让我误以为,他希望我继续追问江弩所谓的因由。
当我寻着自己的感觉,想去做些什么的时候,眼镜蛇竟然一转身,又走了!
嘿!我这暴脾气!
你走就走!我进屋!
一甩,将门关上,独自坐在屋子里,不知道与谁置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大黑,我郁闷的推开窗户,便看见阴晴不定、阴弩易怒的眼镜蛇站在院子里柳树旁,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运气。
当视线撞碰到一起,他竟然若负气的小孩般,一甩袖子,又走了!
我……我X!
说不上什么感觉,却导致我直接倚靠在窗户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将那眼镜蛇又笑了回来才猛地关上窗户,怕他一头撞进来,与我来个同归于尽。
就这样,也没抵挡住眼镜蛇的踹门攻势。一脚,将门踢碎,续而摆着他的地狱脸,死死盯着我。
我略微沉思,问:“喝酒不?”
眼镜蛇倒也爽快,手指轻抬,吩咐道:“备酒。”
江弩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取来一小坛子酒水,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摇摇头:“这点小酒都不够我一人喝的。”得先把眼镜蛇喝倒,然后借机跑出去。
眼镜蛇一个示意,江弩略显犹豫,却仍将两大坛子酒水提了过来。
眼镜蛇让周围的士兵全部退出院子,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人,在独立的院子里,寻了处石桌石凳,将一小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一人抱起一大坛子佳酿在树上,你一口,我一口,没有言语,就这么不停地拼着酒量与酒品。我想,我一定能够放倒眼镜蛇。
眼见一坛子喝进去三分之一,我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吗?”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半晌,一坛子酒喝进入三分之二,我又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没?”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我也捧起了酒坛子,可倒了两下也没空出一滴酒来。
转眼去看眼镜蛇,好家伙,竟然捧着空酒坛子只吧嗒嘴呢!
我忍笑得快吐血,又推了推眼镜蛇,问:“好喝不?”
眼镜蛇摇了摇头:“一股白开水味儿。”随手摸了摸肚子,眼角含了两抹异样的妩媚风情,似笑似嗔道:“山儿,我去尿尿,你去不?”
我想了想,也觉得肚子涨得很,便点点头。
于是,就看见眼镜蛇长腿一迈,直接跨到地上,摔了个乌龟沙滩爬!半晌,扭过头,朝我费劲地挥挥手,示意道:“山儿,下来时小心点,这楼梯甚高啊。”
我拍着树,哈哈大笑着,却渐渐觉得脑袋也有点发涨,眨了下眼睛,暗道: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跟眼镜蛇喝酒,越喝越浅!
从树上爬下来,踢了一脚眼镜蛇的屁股,喝道:“起来,我们尿尿去!”
眼镜蛇长手长脚的爬起,却在我面前蹲下。
我不明所以,又踢了踢眼镜蛇的屁股,问:“干嘛?”
眼镜蛇回眸一笑绿尽方洲:“上来,山儿,我背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竟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扑上眼镜蛇的后背,玩起了他的长发。听着他碎碎叨叨地说着:“山儿,明天我们就会‘烙国’。”
我摇头:“不去。”
眼镜蛇却道:“不去就不去,我自己都不想回去。”
我问:“怎么不想回去?那是你的地盘啊,你是老大,多好。”
眼镜蛇摇了摇脑袋,道:“我就是讨厌那冷清的地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有时候,我就想,要是能遇见鬼魂就好了,那样就有人肯听我说话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你跟我说吧。”自己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东西不分的绕了一圈,又晃回了石桌椅旁,眼镜蛇将我往地上一放,憨笑道:“尿尿。”
我迷迷糊糊地脱了裤子,就蹲在地上尿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屁股一热!转头一看,但见眼镜蛇抚着自己的小鸡鸡正对着我的屁股呲尿!还笑的分外得意!
丫的!我一下子就怒了!
扑过去,一把掐住眼镜蛇未尿完的小鸡鸡,凶狠道:“我让你尿!!!”
谁知道眼镜蛇竟然直直地望着我,渐渐染红了眼角,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
我,傻了……
忙松了手,还象征性地去拍了两下小鸡鸡,安抚哄骗道:“小鸡鸡乖,小鸡鸡最漂亮,小鸡鸡最可爱,你慢慢尿,不急哦,不痛哦……”
眼镜蛇的眼泪掉得凶收得更快,却将那染了墨青的眸子着色得璀璨若星、滟潋动人,张开诱人的红唇,吐出了三个拉长音的大字:“你……摸……我……”
哗啦一声,我只觉得手上一热,竟被眼镜蛇的尿水冲个正着!
眼镜蛇尿完了,也爽了,眼睛突然落在我的下半身。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天,竟然忘记提裤子了!忙甩甩手上的尿水,急着去提裤子。
却被眼镜蛇抢先了一步,跪在我的脚前,将脸贴向我的腹部,听了又听,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又用手指勾勾我的肚子眼,喃喃的问:“山儿,我的孩子呢?”
我茫然地甩甩脑袋,问:“什么孩子?”
眼镜蛇却突然仰望着我,分外认真地吼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也摸了摸肚子,摇头道:“没有……啊……”
啪……
“我让你不乖!不相信我!”
啪……
“让你轻易放手!”
啪……
“让你受人挑唆!”
啪……
“让你爱上那个狠心的女人!”
啪……啪……啪……
“让你怕冷!让你懦弱!让你想她!”
我的眼泪哗哗地,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些说词应该是我的飙泪台词,却被他给说了。不但演了我的角色,更把我当成了他,身体力行地惩罚起我的屁股!
这日子,没过了!
我酒醉的身子努力挣扎着起来,却被眼镜蛇强行压制着,一顿铺天盖地掌打地屁股火辣生疼。
真看得出,下手很准。
终于,我领悟到了领导的意思,忙饰演起眼镜蛇的角色,哭哑着嗓子,告饶道:“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辜负了你!我不应该不信任你!你打我吧!我罪有应得……啊……”
又是一顿神拍下来,我觉得屁股绝对充血了,痛得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认错了!”
眼镜蛇的手微停,问:“真认错了?”
我猛点头:“错了,真错了。”错就错在,老子不应该和你个没有酒品的家伙喝酒!
眼镜蛇却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屁股,呵呵笑道:“跟寿桃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狠抹了把酒精作用下的眼泪儿,企图从他的腿上爬起来,却被眼镜蛇手臂一抬,扔到了石桌上。
我一凉,刚一惊呼,就觉得后臀上传来刺痛下的温热,那敏感的酥麻被无限地膨胀起来,在极度充血的情况下,跳动成了异样的战栗快感。
扭了扭屁股,大喝:“喂,你又做什么?”
眼镜蛇含糊地回道:“吃寿桃。”
觉得酒劲儿突然上了脑袋,轰然热成一片,不安地又扭了扭屁股,四肢并用的打算爬起,骂道:“又不过生日,你吃个屁寿桃!”
眼镜蛇却微微停顿下炽热的舌头攻势,整个人仍旧趴在我的双腿间,下巴枕着我的屁股蛋子憨笑道:“谁说我不是今天过生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说完,啪地一声拍在我的后屁股上,又用手指使劲捅了下,喝道:“你,忘了!”
貌似……真的给忘了。
曾经,我想着他的生辰,想着将兵符送给他做礼物,如今……都变了……
眼镜蛇继续絮叨着:“我一直盼着今天呢,想着你怎么着也能送我点小东西,或者……就给我做一碗面条。可……你什么也没给我!甚至,我前天提出回国时,你都不拦着我!不挽留我!
我……不想走……
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上。一整天,我什么都没吃,也不许江弩去告知你,你到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这话,怎么听着像跟我撒娇啊?
啪……
一掌过后,眼镜蛇又继续念叨着:“你,去给我做面条!要四色的!不,要五色的!总之,要比那个什么叫什么花花的东西,多色多彩多味多滋!”
我的声音有点闷,哑着嗓子,点头:“好,我给你去做。”想挣扎着爬起,却被眼镜蛇紧紧抱住,蛮横道:“我饿了,现在就得吃。”语音未落,咔嚓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后屁股上!
“啊……!!!”疼的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本以为负负得正,却没想到,竟然前后一起疼。而且,连累得我的心都疼了。
眼镜蛇呵呵笑着,又开始舔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今天的寿桃怎么臭臭骚骚的?”
我咬着牙,捶着桌子,眼含热泪地暗中发誓:绝对,绝对,不再和眼镜蛇拼酒了!!!
一百零三。蛇的故事
想挣扎起来,后腰却被眼镜蛇拿捏住了穴道按成了死鱼样,听着他若长舌妇般絮叨着:”山儿,你知道吗?我是宫女生的,身份低贱的很,即便是龙种,也么有人肯对我好,到处受其他皇子欺压排挤、恶意戏弄。
他们不但扯我的头发,掐我的脸,吐我口水,用石头丢我,还辱骂我的母亲!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父皇不来救救我?救救我的母亲?
呵呵……呵呵呵呵……
父皇随意地占了母亲后,便么再宠幸过她,只再我生下后,封了个才人。
也许,正是母亲身份低微,所以没有人会把我当成可以竞争的皇子,倒也让我平安降生与世。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么有见过父皇。那大把的美人等着爬上他的龙床,一个生有孩子的才人,一个可有可无的龙子,怎么入得他的眼?
我只能趴在大树后,远远的,看着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前拥后簇地转去一个个地方,宠幸一个个女人1
没次我的生辰,除了母亲会亲手为是煮一碗面外,么有人道贺,么有送礼,就连那势力的太监婢女,都不屑母亲与我的冷清处境!不但时常拿话挤悦我们,更是冷羹剩饭主奴颠倒。
而我,切眼见着其他皇子过生辰时,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美吃食、香佳酿,真让人羡慕啊。
十一二岁时的我,会嫉妒,会愤恨,会扭曲,却仍旧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是,不知道那渴望是为了父皇的关爱,还是为了上好的美食、华丽的衣衬?
哈哈哈哈……
山儿,其实,我是见过父皇的。
山儿,你知道吗?那一次,我十二岁生辰,只想着能见父皇一眼,让他知道网的存在,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今天要过生辰。
于是,我穿了小太监的衣服,悄悄潜去父皇的寝宫……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的紧!
父皇竟然看上了我这个小太监,想让我侍寝!”
心,猛地纠结了一下,为眼镜蛇不不堪往事,更为他支离破碎的童年梦海。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屁股弹上滴落了两片冰凉,却迅速被眼镜蛇舔掉吞入腹部,仿佛,撮弄过来么有滑落过这种脆弱。
眼镜蛇语气轻佻地笑道:“他说……说我小小年纪,竟可笑得如此妖娆,显然是媚骨天生。哈哈哈哈……
山儿,你想不到吧?我十二岁就不干净了,被自己的父亲给玷污了!”
手指豁然收紧在石桌边缘,有种痛到疯狂的嗜血冲动,我想……杀人了……
这样的眼镜蛇让我心痛得都要碎掉,真想转过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慰着。但腰身却被眼镜蛇紧紧钳制住,不给我转头的机会,不让我看见他流露出的……脆弱。
那声音,在我的臀部,继续响起:”说来也可笑,尽管他知道我不是小太监,也要了我。只当母亲寻来时,才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似的。
这世界,果然好笑,呵呵呵呵……好笑啊……好笑……
也许,是对我的愧疚吧,他封了母亲婕妤,让我过起了好日子,切威胁我,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不介意让我和母亲一起消失!
消失啊!山儿?
我怎么可以消失?我还么有过上好的寿辰,我还么有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将那些侮辱母亲的人踩死!我不要消失!
所以当将军迷恋上我,我便让他帮着我部署,在父皇病危时血洗了帝宫,砍了无数颗曾经嘲弄过我的头颅!让那血,染了一地,重新粉刷了那朊脏的宫墙!
山儿,我是不是很朊脏?是不是很脏?”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如果此时那老不死的东西么有死,我一定活剐了他!!!
眼镜蛇却万般悲戚地大笑道:“山儿,你以为这个故事完结了是吗?”
我一惊,手不自觉地扣紧,有种想要钳制碎旧梦的恐慌。
感觉眼镜蛇缓缓趴上我的身体,与耳边轻言道:“我告诉你,山儿,故事么有完,才刚刚开……”
我忙摇头,哑着嗓子,急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眼镜蛇亲吻着我的后颈,温柔道:“山儿,你可知,你进宫时,为什么么有见到母后?”
我的泪瞬时流了出来,却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
眼镜蛇却仿佛听若未闻般,语调轻柔地接着道:“因为啊……母后,被我杀了啊。”
呼吸一紧,整个身体如坠冰窟,万般刺骨!
眼镜蛇酣畅地笑着,近乎温柔地耳语道:“山儿,你可曾想过?一个小皇子,怎么就能扮成太监找到父皇的寝宫?就这么不受守卫管制地轻易进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哦,因为小皇子的母亲,指给了那孩子一条路,一条妖媚惑主父儿乱伦的路!
那母亲受够了欺压,受够了冷漠,他不但恨那个让他怀孕却不给他荣华的男人,更恨这个不给他争气的孩子1
既然孩子那么爱笑,笑地这般妩媚,那……就去勾引自己的父皇吧。为自己开拓出一个荣华权势,补偿自己的所以损失吧!
不过……这显然不够啊,因为那父皇只动了皇子一回,就再无宠幸。
所以,那个母亲又想到一个攀权附贵的好办法1
她为
儿子做寿筵,为儿子送上最好的礼物,让儿子笑得异常璀璨,让那权势滔天手握兵马的燕大将军看上他,将他虏去,恣意的玩弄!
山儿,你知道吗?他用蜡烛滴我,用鞭子抽我,用绳子捆绑我!
他让我做一各个猥亵不堪的动作,让我舔噬他所有的朊脏!
山儿,我讨厌人类。
甚至是气味,都让我恶心厌恶!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初生儿还是濒临死亡的老者,都是那般恶心、卑劣、无耻、下贱!就连那最温柔的笑颜,都是面具下的溃烂恶臭!
山儿,这个世界,只有你是对我好的,真心好的。
山儿,别放弃我……
山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一惊,忙挣扎着。
但眼睛蛇却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仍旧抚摸舔弄着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这样,你不要我了,还得回来看看孩子。这样,我也不寂寞了,有个小山儿陪我说话,让我看着他玩耍,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好不好?山儿?”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我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人心!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做的?即使我手起刀落,切仍旧跳动着一棵温热的心脏!而自己的母亲,切一再陷害自己的孩子,只为了荣华富贵、无上权利?
我终于了解,为什么眼镜蛇不相信任何人。
那是一种怎么的成长,在渴望与绝望中安抚着自己已经破碎得无法拼贴的心脏,在幻想与现实中挣脱着无法摆脱的枷锁酷刑?
如果说,被母亲丢弃的我是一种悲哀,那么被母亲利用的他,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的痛。如影随形,无法形容,一辈子也擦拭不去那雕刻在骨头上的裂痕。
在曾经懵懂的成长岁月中,自己相依相偎的母亲都会出卖自己,那么还有什么人,会值得自己信任?
若是我,也将永远在渴望信任的夹缝中,留一把双面刀子,时刻提醒自己那刺骨的痛、背叛的冷,警惕自己曾经的伤害,恐吓他们的休要蒙骗!如果自己仍旧么有记性的去相信,那就将彼此的新一同靠近中间的冷刃,若非融化切割止痛,就一同直接死在那渴望温暖包裹的冰凉台子。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庇护眼镜蛇。
即使他是君主,即使他手掌乾坤,即使他心狠手辣,即使他不相信任何人,我,却仍旧是想守护着。
也许,只为那曾经躲在树后的期盼眺望;只为那扣在钎白小手;只为那隐匿在心底最初的渴望;只为那被人凌辱下的不安与倔强……
从来么有想过,相对于眼镜蛇的经历,他所为我的信任,竟是……如此之多。多到我无法承受,多得我痛了心扉,多得我无地自容,多得我想要拥抱,多得我需要痛楚的纠缠才能证明活着的跳动。
理智这样的夜里,似乎变成了虚伪的面具,只会让人生厌恶的情绪。
索性,仍便仍得远远的,免得看了心烦,瞧着心乱。
这样的夜,只怕单单的刺痛是不够的。
于是,眼中么有了世界,只塞满彼此纠缠的赤裸躯体,若蔓延的枝桠,扭曲的枝干,攀附着彼此,将最脆弱与最敏感的你我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疯狂地索要着……
此刻,只恨不得撕裂了彼此,好喧嚣释放出那份灵魂深处的寂寞,单单用汗水粘合出一个完整的灵魂,从此,不分你我……
一百零四。因爱而弃
月朗星稀,我被冷风吹醒。
缓缓转过头颅,看眼镜蛇那载着三分醉态,三分满足,三分孩子气,一分傻气的酣睡容颜。
长长的睫毛呈现扇形的优美,安静地拱在下眼睑处,随着偶尔顽皮的风轻轻颤动两下,看起来有种渐渐初醒的慵懒媚态。
挺直的鼻梁下是红艳艳的唇,因热情的啃噬而变得愈发诱人,若两颗艳丽的樱桃果分外引人咬下下吞食的欲望。而此刻,那诱人的柔软正微微嘟起,若稚气的孩子般毫无防备的撒着妖,令我禁不住想要靠近,轻轻抚慰,细细安抚。
一张平时阴冷得要命的脸,此刻,正焕发着红泣的光泽,若终于得到糖果的孩童般,眉梢、眼角、唇畔,皆沁着酣然笑意,醉了一池子的呢哝。
那墨青的发丝,凌乱地披在修长柔韧的身上,抚过酒醉的脸庞,划过胸前的红色小巧果实轻拂腰侧,妩媚艳丽得色魂夺魄。
眼镜蛇的手臂一直紧紧抱住我,我试着动一下,却扯动了在我身体里沉睡的小东西,听着眼镜蛇喉咙里出一声不满的呢喃梦语,手臂自然又收紧一分,不让自己的重要组成部分滑出我的体外。
我知道眼镜蛇确实醉了,不然,以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将自己那不堪的过去讲给我听。也许,是他下意识的想要与我倾诉。但若不醉,以他王者的尊严,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如此。
而我的心里,确实已经不再怪他曾经的不信任,只阁下满满的怜惜,和那无法割舍的……眷恋。
也许,还有那么一些……爱情。
我自己也说不好,对于除了感情之外的事物,我可以快速地做出决定,拿捏出命脉,掌控着利弊因素,但,面对感情,我却总是三百五的典型代表,尤其是与两皇三王搅拌在一起后,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最终情感。
也许,曾经受过感情的伤,便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前行,怕自己懦弱的哭泣吧。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跌倒后的痛楚眼泪,永远只是我一个人品尝的苦涩痛楚,那种滋味,无法分享,却也令我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我承认自己的懦弱,懦弱得不敢轻易尝试心碎的滋味。
也许是我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了,好到没有了裂痕。在每一些次受伤的时候,总会以最决然的姿态离开,不让那脆弱的眼泪掉落在人前,不让别人知道我所承担的伤痛,不给任何毒气钻入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去真正了解他人所想的回旋余地。
一次次的错过,其实,都对有我无法推卸的龟避。
只是啊,长期以来的孤单,长期以一为的训练,长期以来的行动,长期以来的规则,都深深渗透到我的骨髓,让我即厌恶又
无法根除的秉性——没有重来。
生命如此,工作如此,命运亦如此。每次我出使任务,每次有人死在我的刀下,每次活着站在镜子前,我都一直相信——没有重来!
可是,生命的奇迹,眼镜蛇的醉语,真的开始动摇我一直以来的信念……
是否,死了就是死了?错了就是错了?真的没有重来吗?
我虽然不懂人类的感情到底分多少种形式的爱恋,但,我却明显的知道,在原谅眼镜蛇的同时,我……再次动心了……
这样一个男人,无法不让人爱啊。
冷血,脆弱;高傲,自卑;渴望阳光,却成受不了热度,永远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眼望着那炽热的烈焰。
但,胆小自私的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醒酒后的眼镜蛇,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给眼镜蛇一颗完整的心……
眼镜蛇,我们从未说出口的爱,真的可以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吗?我是否能背弃白莲的爱情,让他将自己刺穿在我坚硬的刺上?难道一段感情的开始,就必然要承受另一具身体死亡的重量?
眼中缓缓滑落一滴清泪,坠落到冰冷的石桌上,形成了不规则的飞溅痕迹,就如同我未知的命运,不知最终会融入谁的身体?或者飞溅了生命?在或者……就这么点点蒸发掉?
眼镜蛇,你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既然已经无法给你完整的感情,就已经承担不了你沉重的爱情,就让我去寻找心底最后的底线,也许,转过圈后,我们……会再聚。
轻轻拉开眼镜蛇的手臂,却被他一个用力,又捆回到怀里,口中含糊地囔囔道:“别动,山儿……”
我停止了动作,依偎在他的怀里,只等她睡熟了又试着将臀部前提,将他重要的组成部分拉力出自己的体内。
在我快成功提离时,眼镜蛇竟一个挺身,又辞回了我的身体里,仿佛无意识地又顶了两下,才嘴角沁着满足的笑颜继续睡去。
我感觉两人连接的部位有被眼镜蛇占得慢慢的,只能尽量放松自己,让敏感的蛇安心睡觉。
不多时,我终于成功的从眼睛蛇的怀里溜了出来。拾起一件长衫,为他轻轻盖上,又凝神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在其脑门上落了一吻后,才动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顺手扯走了眼镜蛇的牌子,小心翼翼地往外蹿去。
在院落之间的拱门处,自然看见为数不少的便装士兵,敲昏,换上衣物,偷偷跟在巡逻士兵的身后,借着黑夜的掩护,左闪右躲的终于出了院落。
大门口处仍旧有人把守,我迅速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江弩的身影,便挺了挺自己的小胸部,气势昂扬地大步跨了出去。
不出任何意外被人拦阻下来,我随手一展示眼镜蛇的牌子,自然而然地以特派员的身份被恭请着,放行了。
出了大门,我迅速隐身在黑暗中,几个攀爬,就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成功地将自己掩饰在粗壮的枝干后。
果然,不出一刻,整座院子瞬间灯火通明,一阵飙风扫境般的愤怒呼啸而出……
那不坚固的大门被眼镜蛇一脚踹开,人亦随之伫立在茫茫夜色中,那没有捆绑的发丝随着风向狂舞,若一张无限蔓延的网,搜寻着一切有关我的信息。
一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孔,即使看不清面容,亦可清晰地感受到那凛冽眸子中所折射出阴鸷怒气,若两柄寒剑直直扫视着茂密的树林。
后半夜的风,总是夹杂着刺骨的寒,卑劣地拂起眼镜蛇那匆忙间搭在身上的衣衫,吹开了那没来得及系上的衣带,露出了充满诱惑的精致锁骨和胸前的两粒性感小果实,于夜色中伸出冰凉修长的手指,向前奋力一挥,红润的唇畔只吐出一个字:“追!”
所有人,几乎是顷刻间列队而出,骑着战马,朝各个方向飞扑而去。
眼镜蛇没有骑马,只是一步步向着我的方向走来,害我屏住了呼吸,不敢露出一点小小的端倪。
眼镜蛇身后跟着步步紧随的江弩,以及一整队的侍卫。
江弩将手中的披风拉开,恭敬地送至眼镜蛇身旁:“陛下,天寒风大,容易着凉。”
眼镜蛇恍若未闻,仍旧穿着单薄的衣衫步步走来,那黑暗中的敏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江弩收了披风,又道:“陛下回院休息吧,臣……”
眼镜蛇突然回过头去,盯向江弩,喝道:“孤让所有人去寻,你留此地作甚!还不去寻!”
江弩一愣,痛心道:“陛下!烙国急报已经传来多日,那燕王趁陛下不在朝堂,竟意欲夺权作乱,陛下不但不回,仍执于赫国,等那一人……如今,又与虎为谋,使自己处于两难之地,只为护那一人平安!陛下如此这般,置烙国的江山于何处啊?”
我想,我终于明白江弩对我的怒气从何处而来。扞卫国家,那是军人的天性与职责,而我在江弩的眼里,显然成为导致国家落寞、阻隔眼镜蛇正常分析的绊子。
眼镜蛇缓缓提起长剑,在黑色中挽出一个银色剑花,只觉嗉的一声,一股子血腥味儿便从江弩的右脸上溢了出来。
那没有声调却阴冷异常的声音随着收剑的声音字字清晰地传了出来:“孤做的事,不需你来评价。到底与虎为谋,还是麻雀在后,慢慢自会分晓。你只需记得,那女人,是孤的皇后,即可。”很难得听到眼镜蛇扞卫我的语言,心里被蜜糖灌溉,甜甜的。
而那冷口的家伙,竟然在我冒幸福泡沫时,话锋一转,出口恶舌道:“待孤捉到那个死女人,必将其吊到房梁,好生抽打!竟敢偷逃,罪无可恕!”袍子一甩,提步前行。
待人都走光后,我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随着其中一队人马的脚印往他处潜去。待前面的这对人马往回包抄时,我便钻个空隙溜出去,尽量做到既省时又不费力。
“也许,未来的路并不好走,好在我还有一双脚,可以继续流浪。”仰望星空,想着江米N条座右铭的一条,不自觉地笑了。
要是面对这样纷乱的感情,江米一定会选择另一条路吧?一条会让自己活得多姿多彩的路。
至少,不会像我一样一路落荒而逃。
她,一直努力将自己扮演成淑女,却一直以最强悍的内心活得潇洒自如。
在这场三国一族的逐鹿之战前夕,我一步步踏向马背上的战神传说。
“刃”的传奇,即将开始……
一百零五。倾君之时
一路小跑,终于成功隐回了集市,一头钻进了成衣铺子,换了身简洁女装,雇了辆小马车,屁颠屁颠地打算往皇宫里返。
却总觉得自已哪里没有搞清楚,怕是这两天,要出什么大乱子的。
眼镜蛇的与虎为谋,到底指得是谁?
而江弩说得‘护一人’,显然指得就是我。
越想越烦乱,总觉得有只黑手在幕后捣来捣去,弄得我一直不能消停。
恼火地掀开帘子,竟然觉得眼前景色有那么几分熟悉,当下眼睛一亮,对车夫吩咐道:“去‘倾君之时’!”
车轮子吱咯转动,我竟然如同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满怀着喜悦兴奋的心思,盼着马儿快点跑。
不出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我的心砰砰乱跳了两面三刀下,掀开了帘子,跳下马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我曾经挥毫的四个大字:倾君之时。
直感觉时光如梭,仿佛昨天才从这里走出,今天又回到了这里,中间的岁月,仿佛被蒸发了一样,竟然想不起什么,只觉得皆是不真实的镜花水月,恍然一梦。
扫视了一下仍旧残破瓦的院落,看见墙上的竹子已然被风雨扫得退色,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现次涌上心头,混成了说不清的滋味。
当初一走,竟没有留下支字片语的归期。
这一返回,必然要惊扰人了。
信手推了推院门,果然插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不想进去了,只要知道这里还有个家,还有那么二十来口男人在这个屋檐下混饭吃,就很好。
可能,是怕见到某些不再齐全的人与物吧。毕竟,这么长时间里,变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内心深处,也许,就渴望着那一份不会变更的景致吧。
嘴角仍旧上弯着微笑的弧度,欲敲门的手却放下来。
就当是乘兴面来,兴尽面归吧。
转身,刚要上马车,便听见身后有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没有回头,一脚蹬上了马车,屁股刚要使劲上提,就被身后的那声叫怪惊在了当场:“嘎!看那娘们的背影,像不像阿爹?”
另一打着哈欠的声音瞬间清醒:“格老子地,真像!”
我眼皮挑了一下,跨在马车上的一只脚挪回了地上,嘴角沁笑的缓缓转过头,调皮道:“土着怪脸们,可想阿爹了?”
那两人瞬间张大牛眼,咧开厚嘴唇子,在阳光下颤抖着黄澄澄的大板牙,瞬间扑了过来,将我根拍入怀里,粗着嗓门大嚎道:“阿爹啊,您总算回来了,可想死俺们啦……啦……啦……”
呼呼啦啦间,我便被两人抹泪的壮汉子推进了院子。
其中一人气运丹田,高声大喝:“兔崽子们,阿爹回来啦啦啦啦啦……!!!”
哗哗啦啦中,一群二十来人的小倌全部披头散发地推开破旧的房门,旋风般冲了出来,热泪盈眶地将我困在中间,热情地拥抱着……
更有甚者,竟嘟起红唇,想要对我献吻数枚!
大家抱成一团,笑中含泪,泪中含嗔地热闹着,那种久别的情谊竟然让我长久紧绷错乱的心得以滋润,感觉……真好。
欣喜间,一土着怪脸怪叫道:“阿爹,你咋穿起了女装?”
另一土着怪脸扫视我一眼,万分肯定道:“阿爹这男扮女装,也满好看地。”
更有一名小倌万分娇柔地抬起纤白玉指,牵起了我的小手,呵呵娇媚道:“阿爹啊,原来你也喜欢女装啊~~~~奴家也收集了几款不错的女装,等会儿你去试试,有喜欢的,人家忍痛送了哦~~~~”
我咽了一口分量很大的口水,没有说话。
另一小倌却摸了摸我的秀发,温柔道;“阿爹这发上若戴两只珠花,就更像女人了。”
我满头黑线,无语仰望蓝天,但愿此刻有惊雷砸下!劈死……这群非女人!!!
终于,在我的泪眼斑斑中,那个比较清秀,比较理智,比较稳重的男子终于开口道:“阿爹定然没有吃早点,大家也回房去洗漱一番,再到前厅同餐,如何?”
众人点头,火烧屁股般冲回个人的房间,顿捣动。
我则在清秀男子的陪同下,一同返回到原来的屋子里看看。
踱上二楼,推开自已曾经居住的房门,屋子里的一切与我走时没有一分变化。
心,竟然觉得万分舒坦,惬意,自然。
随手抚过一件件古老且笨重的家具,轻轻拉开吱咯做响的衣柜,看见里面的衣物仍在,不过,却与我走时有了些明显的变化,显然被人翻动过。
我记得,我的衣服从来不会整齐的叠好,而是随意的扔进柜子堆放一起,而眼下的衣物竟是整齐有序的叠好,并分了颜色,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探身进去,一顿翻动,竟然没有看见被我曾经被我扔要其中的两粒木质圆珠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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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清秀男子上前一步,用足够我听清的声音,小声仔细道:“阿爹走后,来了三波人马,皆来查阿爹的底细。小倌们陪酒服侍,倒也套弄出一些线索说词。
第一波人,貌似宫里的人,但却不知道何人所派。
第二波人,是宫里的娘娘派来的,至于到底是哪位娘娘,并没有打探出来。
第三波人,直接潜入阿爹的房里乱翻一通。
我等第二天打扫时,才发现屋子被翻,怕阿爹不喜,便自作主张地将衣物整理好,放入柜时。阿爹可是觉得,丢了什么?”
我轻挑着眼梢,似笑非笑地凝望着清秀男子,不回反问:“你叫什么?”
那男子微愣,恭敬地回道:“柳子絮”
我转身坐在椅子上,勾唇一笑:“怎么告诉我真实姓名?不说艺名呢?”
柳子絮轻抬起眉眼,望向我:“阿爹若问艺名,便不会问我。”
我一拍脑门,唉声吧气道:“做什么都这么聪明?就不能让我卖弄一下聪慧啊?”
柳子絮展颜而笑:“阿爹的聪慧,非常人所及。”
我咧嘴一笑:“既然柳絮这么说,我就不谦虚了。”
柳子絮眼波一闪,问:“柳絮可是阿爹赠予的别号?”
我点头:“喜欢不?”
柳絮轻声笑道:“柳絮,柳絮,年年轻舞,却飘无所依,依无所靠。阿爹却了中间的子字,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缥缈不定的浮生意味儿,与这身子,倒也符合贴切。”
清晨的光沁在那清秀的眉眼间,竟镀成了不真实的恍惚感,真若那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柳絮,轻盈独舞,却不可控制自已的生命归属。
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男子,本以为他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一比,简直平凡成太大的落差。但,今时今地,从他口中说出自已无法控制命运时那抹淡然,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男子,这个接受了命运的曲折,却仍旧不卑不亢的男子。
赫然发现,在他秀气的外表下,却有着一张非常耐看的脸。没有平时地惊雷的浓艳,没有绽颜一笑的惊艳,没有风姿卓越的伟岸,没有仙鹤独立的气质,却若缓缓的溪流般,只有亲近,才能饮下这份甘甜爽口;只有贴近,才能聆听那动人的叮咚。
我这个人,一向身体力行,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想着贴近,便起身,踱到柳絮身旁,点起小脚,翘起小鼻子,在他的颈项处闻了闻。
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味道,只有干净衣物的皂角味儿。
退了开来,却见那清秀的脸庞缓缓染上了两抹极淡的红晕,若一潭碧湖中坠落了一滴轻柔,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染了一池子的春意。
我突然发现,安静的柳絮,是个满好玩的人。
他对一切都仿佛逆来顺受,没有所谓的反抗和逃避,只是安静地等着那阵风吹起,将自已带入未知的,却必然要承受的命运中去。
不错,我喜欢。
于是,我站在他眼前,直视着他的眼认真道:“无论你曾经属于何人,被风吹向了何处,现在,我要你是我的人,你给是不给?”
是的,我想要这个人,要他百分百的忠诚。如果,从我突然撒手不管‘倾君之时’,到现在的井然有序都出自这人之手,那么,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简单的小倌。更何况,从他刚才禀告那三波探访人马的神情中,我更可以窥视出他非同一般的经历,不然,不会如此镇定有序。
阳光,将我两染成了半透明,即使刺眼,也不允许自已有一分模糊。
时间,就这么无声地飞驰而过,即使流逝,也不容忍彼此有一毫的退缩。
终于,他恍然地一笑,抬起秀美的手指,一颗一粒地解开自已的衣衫扣子,将那细致的颈项,光洁的胸膛,诱人的殷红,渐渐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呼吸一紧,只觉得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却没有出手阻止他的轻解罗衫,只是眼冒绿光地努力盯着,慢慢出声:“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要你的……忠诚,不是……要……你的……身体……”
而柳絮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手指勾起白裤上的带子,一扯,无波无澜:“有区别吗?从一个主人之手,赠送到另一人之手,每次的宣誓效忠,皆是由此开始,由此结束。只要……主人还眷恋我的身体,我,必然效忠。”
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与自嘲,看见他缓缓退下了裤了,整个人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模样。
那修长俊美中的体态中,仍旧展现出一隅少年独有的柔韧,似没有经历成长却已然在岁月中流逝了浮躁。
那无波无澜中,仿佛宣示着甘愿与顺从,但那微微轻挑的眼梢,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与倔强。
他见我长久不动,只是用高压眼不停地扫视着他的裸体,不禁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轻笑道:“阿爹嫌这身子不干净,难以下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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