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25章:周末的约会(三)
郝冬梅在王老五家等他回去,可王老五却在王晴雯的豪宅里,在那个室内游泳池中,几乎忘记了他自己还有个家,哪还会想起郝冬梅,他几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又怎么能想起别的人来呢。
这里只有王晴雯和她的秘书,在他眼里,此时只两个女人,两个和他泡在水池中的身躯。他现在的脑袋里,没有任何的其它东西,唯有手能感觉到的滑腻皮肤。
也许是游泳池的水温有些热,使得三人的皮肤微微泛起了红,游泳池墙壁上的几盏防水灯,光线不是特别的强,在满是水雾中,变得尤其的温柔,就像安放在墙壁上的几双朦胧的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水池里的水,此时也安静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的波纹,像是穿在三人身上的蓝色裙子,包裹了他们从胸部到脚的所有地方,遮盖住他们私密的羞处,水面上的水蒸气,在灯光照耀下,朦朦胧胧的往上升腾,好似覆盖在水池上一缕游动的轻纱。
在水蒸气轻纱般的笼罩下,三人站成三角形,要是以王老五为中心的话,那么,王晴雯和她的秘书,就站在他的左右两边,像两个侍女,陪王老五在沐浴呢。
此时,在水中浸泡着的三人身体,都没有动,唯有伸在水中的手在动。
王老五是双手不得闲,他的左手抚摸的是王晴雯的臀部,右手抚摸的是那个秘书的私处,双手都很轻巧,好似怕弄疼了她们似的,而两个女人,在王老五的轻抚下,鼻孔里轻轻发出哼哼声,是那种舒服的哼哼;王晴雯除了唇在王老五的脖颈上亲吻外,一只手伸到了王老五的胯间,握住他那男人雄伟的象征,她把它当作玩具一样,很小心点用手指和手掌轻抚;而她的秘书,却把手抚摸在王晴雯的胸腹上,轻轻的来回触摸,她的唇,有时在王老五的胸口上,有时会与王晴雯的唇接触,没戴眼镜的眼神,变得出奇的有神。
两个女人的身体,都紧紧贴靠在王老五身上,似乎他身上有着无比强大的磁性,把她们的身体吸得牢牢的,难舍难分,那样子,恍如一幅美妙绝伦的风景画,又像是一部爱情电影里的镜头,安静而又充满了动感的诱惑。
王老五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仿佛这一幕在他过去的岁月里,在某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般,可他却清楚记得自己从没和女人在游泳池里亲热过,但脑袋中却不断浮现出以前遇到过这样类似的情形。
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尤其是预知未来的潜力,有时候可能会在梦中梦到过未来要发生的事,所以当人遇到了一件从没遇到,但又很熟悉的事情时,往往都会惊叹说:「我曾经来过这里!做过这事!看到过这个东西……」,这就是人的预知能力,这不是迷信,是人都会有这样的潜能,除非这个人不是正常人。而那些装神弄鬼,会帮人预测未来的,都是为了骗取钱财,没一个是好东西,王老五就吃过那种人的亏,因为他母亲被一个神婆拉住说什么白虎星下凡,才导致寒冰这个好女人离开了他,使他至今仍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光棍,所以他恨那些路摊的「神算」。
但王老五现在潜意识中,觉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好事,确实真实的,不是他精神出了毛病,而是他可能在过去的梦境中,预知了会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他的大脑细胞记录下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也许,这也是一个人的命,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命中注定吧,既然命中注定要有这么一出,就只能顺其自然,所谓天命不可违,王老五是个不会违背天意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他从不会错失美妙的事情。
在王老五脑子里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水中翘立起的命根,被像是一个洞的东西吸了进去,他以为是进到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可他低头一看,没了王晴雯的秘书,只看到王晴雯还在他胸前亲吻,他这才知道,是王晴雯的秘书钻到了水里,用口含进他的宝贝,他兴奋得把头朝后仰起。
王老五痛快极了,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用手抓住王晴雯的头发,把她的唇凑到自己的唇上,与她激烈的亲吻起来,像是要把她的舌吞进自己的口中,就像她秘书把自己吞进口中一样,他也想把她的舌吞进去。
就在王老五舒服到快要爆发的时候,水中的宝贝又没了紧凑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棵被水冲刷的树,是那么的虚无和轻盈,没着没落的靠不了岸,他失望极了,想再按住王晴雯秘书的头,让她再次沉下去为自己做刚才使得自己超爽的事情,可她像是一条狡猾的鱼,游开了,王老五伸手去抓她的时候,不仅没抓住,反而王晴雯也游开他的身边,听着她们呵呵的娇笑声,王老五没觉得好听,而是感到被她们戏弄了,他有些愤怒的大吼:“你们这是逗我玩吗!给我回来!”
两个女人没理会王老五的愤怒,似乎他的怒火让她们更加的兴奋,笑声增加了几分诱惑,就在王老五站在那里大吼的时候,她们已经上到水池边,各自拿毛巾擦身上的水珠,王晴雯把毛巾一丢,对着王老五做个鬼脸:“你自己一个人玩吧,你的手应该帮得上你的忙,我们俩不陪你玩了!”
说完,呵呵的笑着与她的秘书牵起手,小跑着出了泳池的玻璃门。
王老五气得用手掌拍打着水面,好像惹他恼怒的不是女人,而是这池热水。
他站在水中对水发了一阵脾气后,似乎平静了下来,朝四周看看,自言自语的说:“好啊,你们不陪我玩,我一个人玩。”
自个在里面游了两三个来回,觉得实在无聊,像是一个运动选手没了比赛的对象,自己也变得没了那种想争第一的勇气。
王老五上到岸边,拿起两个女人丢下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找到自己脱下的衣服,此时衣服已经有些湿了,他没穿,而是抱着衣服,晃荡着他身前办垂下脑袋的宝贝,走出了游泳池。
客厅里灯光如昼,可没见两个女人在里面,王老五有些奇怪,怎么两个人都没了呢,正想上楼去找呢,却听到来自地下室的声音,说是声音,其实是呻吟,不仅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这回王老五更加惊奇了,难道还有别的男人在这里吗?他怀着疑惑,把衣服丢在沙发上,朝地下室那个娱乐厅走去。
呻吟声越来越大,喘息声越来越激昂,王老五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光亮,下面没开灯,像是在放电影,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就是荧幕上发出来的。
等王老五走进去,全看清楚后,他乐了,原来还真的是在放电影,一块很大的荧幕垂在对面的墙壁上,一个投影设备从吧台那里射出逐渐放大的一束光,透射在荧幕上,此时荧幕的画面,是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在亲热,只见两个女人一个躺在男人的身边,与他亲吻,另一个爬在他的双腿间,没看到在干什么,但从女人上下起伏的脑袋上,王老五能准确的判断出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熟悉的事情,所以王老五乐了,原来两个女人是在看这样的影片,他看着看着,脸上的笑慢慢就消失了,因为他看到荧幕上,上演的不是什么电影,那上面的也不是什么演员,而是他熟悉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刚才还在游泳池里和他亲热来着,她们正是王晴雯和她的秘书,当他看出是这两个女人的时候,再也笑不出来了。
而地毯上,两个女人缠绕成一卷麻花样,她们发出的呻吟与荧幕上的呻吟混合在一起,整个地下室的空间,都被这样的呻吟占据着。
王老五慢慢走到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女人身边,跪在她们的头上,眼睛看一眼荧幕上的画面,又看一眼地毯上的两人,他被如此诡异的景象诱惑了,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虚幻里,他那刚垂下头的命根,又昂起了它高贵的头,王老五伸出双手,抚摸仰躺在地毯上的王晴雯的脸,此时她的秘书正用口在她胸口上吮吸。
王晴雯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到是王老五,微微的笑了,把王老五摸在她脸上的一个手指含进口中。
“荧幕上的男人,是你的丈夫吗?”
王老五抬头看一眼荧幕后,低头问。
王晴雯没回答王老五的问话,她的眼角流出两滴泪来,可眼神还是笑着的,没有丝毫的悲伤,那种笑,与悲伤没任何关系,这就叫含泪而笑,是最美丽的笑,也是最凄惨的笑,究竟是美丽还是凄惨,要看那个看到的人是怎么想的,王老五看到的是美丽迷人的笑,最起码他没往凄惨上想,在他眼前展现的,是一幅充满了诱惑的美丽画境,在这样的诱惑下,他说什么也难以把悲伤与此时的景色联系在一起。
王老五俯下身体,在王晴雯的唇上轻轻的吻着,然后在她两边的眼睛上亲吻,把她流出快滑落的泪珠吻干,似乎受那种眼泪咸涩的刺激,王老五感到自己已经融入到了她们二人中间,他没觉得看到的是下流或是不道德,反而觉得这是一次精神上的洗礼,是圣洁的,最起码他此时内心是纯净的,没有龌龊,所以他张开口,伸出舌,用他充满着身体各个细胞的激情,给予王晴雯最热烈的亲吻,他的吻,像是一种安慰,抚慰这个因丧夫不久,仍然处于伤痛中的寡妇。
荧幕上,上演着精彩的三人大戏,好像是专门在为房间里的三人表演,而地毯上的三人,在一闪一闪的荧幕光亮下,显得反而没有荧幕上那样有色彩,单调极了,极其的单调。
王晴雯在她秘书和王老五的亲吻抚触下,慢慢扭动身体,不停的娇声哼唱一首美妙歌谣般,她的秘书已经把头移到她的双腿间,似乎那里有难以舍弃的美味,王老五却代替了秘书留下的空隙,亲吻起王晴雯的胸,并逐渐的朝她的腹部移动,在王老五朝她腹部移动的时候,他自己的胸和腹部,刚好喂到饥渴的王晴雯唇舌上,她也用唇和舌为王老五做着最好的报答。
这是王老五一次全新的体验,他的头脑是空白的,身体却是饱胀的,他的思想是虚无的,他的唇舌却充满了无尽的欲望。
荧幕上,男人的长相有些酷似王老五看到的成吉思汗的画像,魁梧而雄壮,那身板看上去,似乎可以把整个天顶起来,此时王晴雯的那个秘书,已经骑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依偎在那男人身边的王晴雯,眼睛朝两人结合的部位看,手却轻轻的用手指在他胸腹间滑动,给他增加刺激和兴奋。荧幕中那个男人一只手超前朝上抚摸着王晴雯秘书的胸,另一只手伸到王晴雯的胯间,用手指逗弄她的缝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混乱,也没有任何的嫉妒和恼怒,三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的,是无限的快乐和欢愉。
荧幕上上演的这一幕,王老五没看到,他不是不想看,而是没时间看,王晴雯和她的秘书,更没看到,因为她们都陶醉在醉生梦死的极度快乐中。
郝冬梅困得眼皮有些酸涩,刚来完女人每个月的那种烦恼,所以这两天她特别的容易犯困,她打了个哈欠后说:“伯母,伯父,你们看吧,我得上楼去洗澡睡觉了,哥回来的话,告诉他明天一早叫醒我。”
“快上楼去睡吧,小武看来是和朋友谈事情,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王老五母亲在郝冬梅的头发上轻轻抚着说。
郝冬梅上楼后,没进她经常睡的那间房,而是走进了王老五睡的那间卧室,因为只有这间卧室才可以洗澡,她直接进到卫生间里,把衣服脱光后,站在水龙头下冲热水,热水把她的困意冲没了,她用双手揉搓着还没被男人触摸过的胸,那是她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她认为一个女人,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里,因为有了这对饱满的胸,才让女人变得更有女人的风度,就像男人有一个高大结实的身板一样,女人的胸代表着女人的无限魅力,是女人表现给男人的一种女人风度。
郝冬梅的胸无疑是完美的,完美得就像是人造的一样。天然的东西,有时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人工的往往是能做到几乎完美的地步,所以很多女人不是用垫了很厚的胸罩来衬托自己的胸,就是去找整容的给垫个东西在里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变得能吸引男人的眼球,所以现在满大街的女人,如果胸部不是那么有吸引力的,应该是真家伙,要是那些很有吸引力的,多半是假货,很难看到真东西。
但郝冬梅的是真东西,她胸部的坚挺,不是那种人工的,而是天生的,就连王老五这样见过很多漂亮女人胸部的男人,都觉得郝冬梅的是极品,尽管他没动手摸过,可他见过,那是在郝冬梅主动献身给他的那次,虽然没能成功,可郝冬梅的身体形状,已经深深的印在了王老五的脑海中,有时候在他梦中,还时不时的冒出来呢。
是女人都有个相同的毛病,那就是自恋,女人都会不自觉的自恋,这种自恋表现在很多方面,有的女人因为胸部好看,所以会经常自己欣赏自己的胸部或是抚摸,还有的女人是因为自己的屁股长得匀称而自恋屁股的,也有自恋自己身段的,双腿的、嘴唇的鼻子的眼睛的脸蛋的皮肤的等等,再难看的女人都有自己值得自恋的地方。
郝冬梅就很自恋自己的胸,其实她可以自恋的不仅仅是胸,她很多地方,都值得她自恋,但她偏偏喜欢自己的胸,每次洗澡,她都会爱不释手的揉搓她的胸,直到把它们揉搓得有些发红发胀才肯罢手,她此时就已经把她的胸揉搓的红润起来,似乎觉得满意了,才把手伸向她的小腹和胯间,沐浴乳的泡沫在那上面,欢快的在她的手指间跳动,好像它们享受了一顿美餐,嘲笑着那些不懂得来占有这样优美身体的男人,也嘲笑王老五是个傻瓜,拥有如此美妙的身体不要,偏偏要和什么寡妇、豪女玩乐。
郝冬梅心里也嘲笑王老五,嘲笑他是个冷血,嘲笑他不懂得爱,嘲笑他是个大傻冒。是的,郝冬梅常常内心里这样嘲笑王老五,嘲笑他是个无情的坏蛋,不是个男人。可她却深深被这个自己嘲笑的男人吸引着,为他保留着最美妙的身体,她叹了口气,用水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后,穿上王老五的浴衣,拿起脱下的衣服,关了灯后,走出了王老五的房间,回到她的房间里,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后,脱下宽大的浴衣,赤裸着躺进了被窝,很快就进入到梦乡中。
而王老五,哪知道家中有一个美人在寂寞中入眠啊,他现在只知道取悦身边两个充满欲望的躯体,同时自己的身体也被她们取悦着。
他平躺在地毯上,羊绒的地毯,不仅不扎皮肤,反而让他的皮肤感到很舒服,比冬天穿的那种贴身羊绒衫还舒服。
王晴雯跪爬在他的双腿间,是臀部朝向他的,他可以隐约的看到她那有些润湿的缝隙,肉红肉红的。
而王晴雯的秘书,侧躺在王老五的左边,像一个婴儿的母亲在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一样,用手挤着自己,喂到王老五的嘴里,看着他孜孜不倦的吮吸,她笑了,问:“好吃吗?”
王老五吱吱呜呜的,哪发得出声来,只是用微笑的眼睛回答她,那意思是:「我喜欢!」
荧幕上,似乎已经进入到了最后关键的高潮部分,那个男人已经不是躺着了,而是跪在王晴雯的身后,王晴雯爬在她秘书的身上,臀部朝后翘起,由着他丈夫在那里嘿咻,她的秘书仰躺着,微微仰起头,双手在她胸前抚弄,三人都发出大声的叫唤,那声音,与此时王老五和两个女人的声音交相辉映。
王晴雯首先让王老五进入,她在昂起头准备骑跨上王老五身上时,她的秘书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用手扶住王老五的根,以便于她能准确的找到需要的填塞物。在王老五进入的那一瞬间,王晴雯头朝后一甩,啊的叫出声来,于是开始蠕动起她的臀部。
王老五几乎没用力,他只管仰躺着树立起他的宝贝,任凭王晴雯在他身上摇摆。
这是一场一对二的比赛,是考验王老五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能耐的比赛。
这也是一场相互间索取的游戏,两个女人是这个游戏的发起者,她们似乎很熟悉该怎么玩,没有规则,没有任何的程序,只要能为彼此带来欢乐,就是游戏的目的。
王老五从没这么玩过,他在这样的情形下,似乎变得伟大了,年轻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要把两个女人都尊重到底,要让她们彻底的在自己尊重下变得温顺,他按照合欢佛上调理气血的秘诀,均匀的呼吸,收缩着臀肌,他像是在用久经沙场的本事,与敌人作着殊死的拼杀。
王老五有那么一刹那,感觉自己变成了远古的成吉思汗,在征服世界的同时,也在征服着得到的女人,他内心里充满了自豪,换了王晴雯又换她秘书,她秘书翻身下来又驮上王晴雯驰骋,就这样,王老五在把两个女人伺候舒服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最快乐的享受。
在荧幕没有了任何声音,变成投影仪蓝色的背景光以后,王老五和两个女人还在酣战,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地下室变成了他们的乐园,这里是夏娃与亚当的场所,四壁挂着的那些明星们裸身的照片,此时像是变成了三人的观众,一个个露着最甜美的微笑,为他们的表演喝彩。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26章:周末的约会(四)
夜色带给人类的,是放松,把一天的疲累,用黑夜洗刷掉。
它就像是一剂安神药,人们因为有了黑夜,所以才能在白天精神饱满的劳碌。
它也是欢乐的遮羞布,人们因为有黑夜的掩盖,才能尽情的放纵身心,做一些私密的事情,享受到做人的那种短暂快乐。
也有人说黑夜是罪恶的摇篮,那是因为这样想的人内心中充满了罪恶。……
不管黑夜是什么,或能给人带来什么,它不会因为人们喜欢或不喜欢就不存在,它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并没因为贫富贵贱,而丝毫影响它的存在。
无疑,王老五与王晴雯及她秘书,是因为黑夜的存在,他们的身体和心灵才得到了升华。
也许有人会说他们这是龌龊行为,是堕落表现,可有哪个人能站出来大声高呼自己没有过龌龊的行为或者是想法,有哪个乌龟王八蛋能证明自己从没做过龌龊堕落的事,又有哪个敢保证自己一生都不会去做龌龊堕落的事。
什么是龌龊?什么是堕落?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衡量标准,内心中都有把尺子,只不过有的人尺子的刻度小一些,有的人却宽一些而已。
这一夜,王老五仿佛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神,他始终处于最佳的亢奋中,不对,应该是在两个女人的诱惑下,他才保持了从没有过的男人神勇。
王晴雯和她的秘书,始终没让王老五的激情消退,她们不断的给予他新的刺激,这种刺激除了身体上的,就是她们畅快的呻吟和曼妙的动作。
地下室是没有白天黑夜区分的,这里永远都是黑夜,是诱惑无尽头的黑夜,要是能分清白天黑夜,那个过去住在这里的主人也许就不会把这个本来应该堆满杂物的空间变成如此奢华的场所了,就因为它具有那种无尽诱惑的黑暗,所以才利用它来为自己提供最好的服务。
现在,这个为人服务的场所,变成了王老五他们欢愉的道具,里面的设施,为他们相互的取悦,带来着各种便利。
三人从地毯到躺椅,从躺椅到吧台,就连吧台上的酒,都被他们利用了起来,不仅喝它,还用它来浇灌身体,用身体当酒杯,只要有洼陷的地方,都是最好的容器,当然,他们只利用可以利用的洼陷,暖气的温度保证着他们能不用衣服御寒,甚至因为激情的燃烧使得他们身体皮肤都冒出了汗水。
这个时候,语言往往是多于的存在,他们交流的唯一方式,只有肢体,间杂会有几声畅快的欢笑。
两个女人都让王老五尝试了过去没尝试过的地方,她们让王老五进了三洞,是全垒打,她们也把手指伸进王老五的洞,为他按摩,给予他再度雄起的刺激。
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要想获得最大的快感,就别嫌弃自己身体的肮脏!」
这句话,真他妈的说到了王老五和两个女人的心坎里去了,他们就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肮脏,也没觉得对方的身体肮脏,甚至因为有了这样的肮脏,才使得他们更加的放纵。
也许是王晴雯和她秘书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或许是因为她们没遇到过王老五这样能激发她们高涨情欲男人,所以她们俩犹如邪恶的女魔,尽情蚕食王老五阳刚的美味。
就在王老五与两个女人激情似火,情欲饱胀的时刻,郝冬梅睡在王老五家那间属于她的房间里,做了一个春梦。
梦是人思想和身体的一种发泄,最能代表一个人内心的期望。
郝冬梅的春梦,就是她内心中最大的期望,她梦到自己变成了合欢佛上那十二个女人,享受着王老五给予她十二种最体贴的温存,像是幻灯片一样,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在梦中闪过,那十二个女人的面部表情,变成了她自己的陶醉表情,眉开眼笑的接受着王老五的冲撞,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王老五伸在她身体里的硬物是那么的粗壮,是那么的炽热,烫得她身体里娇嫩的肌肤阵阵抽搐,她痛快极了,开心极了,舒服得自己像是飘在了空中,她在梦中真实的听到了王老五在她耳边说:「冬梅,我爱你!你知道我多么渴望你的身体吗?知道我内心里一直想着你吗?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都会梦到你吗?哦,冬梅,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小弯……」
后面这些像诗一样的话语,都是郝冬梅曾经听过王老五讲起他读大学时,医学生们把人体五脏六腑编成情书来记,那个时候郝冬梅听了王老五给她说过后,总是忍不住的想起来就笑,所以在梦中,她梦到了王老五把自己当作是他身上的五脏六腑,离了哪个脏器都不能,她确实渴望王老五把自己当作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胃小弯一样的去爱,她把这些医学生们的解剖「情书」,当作是王老五写给自己的情书,郝冬梅笑得灿烂极了,她从没这么开心过,从未有过如此的身体体验,她在王老五强有力的冲撞下,最后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流,像是喷发的温泉水一样,从她那还没被男人开发的处女地里喷出。
郝冬梅被如此畅快的梦惊醒了,哦,不,不是惊醒,是舒服醒了,她舒服得娇声叫唤着「哥啊……哥……」
的醒来,用手朝下一摸,床单都湿透,但她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咯咯的笑了,开心又舒心的笑,她还把沾满液体的手指放到鼻子前陶醉的闻,觉得是那么的香,她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忍不住的不停的笑,最后好似害羞了,把被子一拉,蒙住头的在被窝里偷着乐。
郝冬梅哪里知道,此时的王老五却沉浸在王晴雯和她秘书的温柔乡中,这已经是王老五完成了第二次与两个女人的身体相交后,被她们用口和手在安抚。他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王晴雯用口给他喂酒,她的秘书在他胸腹间亲吻,手抓住他身下包裹了两个椭圆蛋蛋的地方轻轻的爱抚,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自然,丝毫没因为激情过后的疲倦让他们停止索求彼此的身体的渴望。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小区在寒夜中变得出奇的宁静,还亮着为数不多的几栋楼的灯光,光线也是暗淡得没有生机,唯有王晴雯家的豪宅,客厅里的灯光耀眼如小区里的一颗明珠,巡逻的保安路过这里,站在外面朝里看,没看到任何的人影,不仅是因为有窗帘遮挡,主要是人根本没在客厅中,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也许是新来的,问其他的人:“这么晚了,这家是不是忘记关灯?多浪费呀!”
“有钱人都这样,他们没把宝贵的资源当回事,你新来,不知道这里住的人一个个都是身价百万千万的,甚至还有上亿的呢,浪费那点电费,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你我每个月的工钱,还没人家吃一顿饭花销的多呢。”
另一个保安小声的给这个新来的保安说。
“这社会就这样,这里的人,过得像是在天上,我老家,还有吃不饱饭的呢,要是遇到灾害年,那可就惨了,我们村大半个村子的人,携老带幼的,都会出来要饭。”
其中一个保安说。
“难怪大街上那么多讨要钱的,原始都是你家乡的人跑出来了呀,哈哈……”
一个保安开起了玩笑。
几个巡逻的保安,把沉重的生活当作笑料一样,说说笑笑的,但是又不敢大声的开怀,因为怕影响了小区富人们甜蜜的梦,要是把哪家的人给惊醒,人家到管理处一投诉,他们就得到处另找吃饭的碗。
王老五他们自然没听到保安们的话,就算保安们在大些声,或者是嚎叫着咒骂他们这些「富人」,他王老五也不可能听到,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地下。
住地下的动物很多,凡是住地下的动物,都很少有灭绝的,因为比地上安全,其它攻击它们的动物难以把它们消灭,所以再怎么充满智慧和力量的人类,都没能把老鼠消灭掉,原因就是因为人没法像它们一样钻洞,要不然,老鼠恐怕也会成为受人类保护的濒危物种了。
黑夜终会过去,就像一个人终将死亡一样的自然。
王老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快十二点了,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白天,是王老五醒来后,觉得口干舌燥,独自上楼来找水喝,看到客厅的挂钟才知道是中午的,他喝了杯水,感到头脑有些发胀发晕,甩甩脑袋,找到自己丢在沙发上的衣服,从中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后,赤身裸体的坐到沙发上,这才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像是断了胶片的电影,一段一段的,不是很完整,想着想着,他开始有了丝丝羞愧,心里觉得不安,觉得自己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呢,就像是个淫棍,竟然不知羞耻的与两个还不是很熟悉的女人,度过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夜晚,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胯间,上面还有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两个女人留下的已经变干了的液体,带有白色的黏在自己的黑色毛发上和垂头丧气的命根根部,他伸手下去摸了摸,有些毛发被粘在了一起,微微的发硬,他把烟按灭,朝楼上走去,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们,估计是王晴雯的卧室,走到卫生间里,这是一个宽大得可以当一般人家卧室的往卫生间,里面有一个浴缸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先对准马桶,撒了泡黄尿,然后开始在淋浴喷头下冲洗起身体,热水从他头顶淋下,发晕的脑袋似乎得到了热水的安慰,没再晕忽忽的了。
王老五快洗好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是王晴雯,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笑看着王老五在淋浴器下的身体说:“你还真会找,竟然能找到我的房间里来洗澡。”
王老五抹一把脸上的水,看到她正面裸露的站在那里,赶忙背转身过去说:“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呀?快出去,我在洗澡呢。”
“喂,我说,这是我的家,我的卧室,凭什么要我敲门?要我出去呀?”
王晴雯说完,走到王老五身后,从后面伸手抱在他的身子,接着说:“谢谢你,我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王老五愣怔的站在那里,任凭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干脆什么也没说,就让她在背后那么抱住。
“你能开车送我们到机场吗?”
王晴雯问。
“哦,可以,我开车送你们去。”
王老五答。
“以后,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不能每个月帮我叫个家政的人来打扫一次我的屋子?”
王晴雯把头贴在王老五后背说。
“哦,可以,我每个月叫一次家政来。”
王老五答。
“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王晴雯问。
“哦,不知道。”
王老五答。
“你是个好男人,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好男人。”
王晴雯说完,把王老五的身体翻转过来,捧住他的脸,看了一小会,然后踮起脚尖,吻王老五。
王老五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与她在淋浴龙头的水流下亲吻。
“我说两人怎么都没见到呢,原来跑这里亲热来了。”
王晴雯的秘书这个时候也到了卫生间,坐到马桶上尿尿。
王老五和王晴雯嘴唇离开,但还是搂抱在一起没分开,都朝坐在马桶上的女人看。
王晴雯说:“是啊,我们偷偷跑上来亲热,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她秘书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一脸的淫笑说:“既然让我抓住了,你们就别想偷偷摸摸的。”
说完,与王老五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王老五却哈哈笑着说:“我怕你们了,我还是远离你们这两个魔女远点的好,要不然,我该躺到医院里了。”
说完,走出宽大的卫生间,身后留下两个女人的咯咯笑声。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27章:心头肉
谁都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可再怎么美的梦,都会醒来。
郝冬梅昨晚因为做了个美梦,一个美妙的春梦,这让她身心都很放松,所以比平时睡得都香甜,她醒来时,已经十点多。
“糟了!哥咋不叫醒我呢?”
郝冬梅看一眼床头柜上的表,惊呼一声,一骨碌翻身下床,慌忙穿上衣服,跑出房间,推开王老五的卧室,见他的床好像没睡过的样子:“奇怪,难道哥也学会整理床了吗?”
她还以为王老五起床后把床整理好了呢。
郝冬梅下楼来,见王老五母亲和保姆在厨房里。
“伯母,哥呢?出去了吗?”
郝冬梅问。
“他没在上面吗?我还以为你和他在楼上呢。”
王老五母亲回答。
“没呀,我刚起来,可哥也没在他房间,难道他……”
郝冬梅想到王老五一夜没回,心里顿时绞痛了一下。
“小武没回来吗?他往常可不这样,要是不回来,早给家里打电话了,可昨晚他一直没来过电话。会不会出啥事呀?”
王老五母亲却想到王老五会不会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儿子永远是母亲的心头肉,到了哪里,做母亲的都会记挂着这块心头肉。
郝冬梅看到王老五母亲担心的样子,生怕她急坏身子,赶紧扶她坐下说:“伯母,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会出事呢,可能是他和朋友谈事情太晚了,住在朋友家呢,你别急,也许午饭前哥就能回来。”
其实,郝冬梅心里最着急,因为她想到的是王老五会不会和哪个女人在外过夜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凭她对王老五的了解,遇到漂亮女人一起过一夜是极有可能的。
“冬梅,你还不知道你哥吗,他不管在哪里,有什么事,都会事先打电话回家来报平安的,可昨晚出去,他也没开车,到现在一直没个电话,更要命的是他也没带手机出去,没法和他联系。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铭川,看看小武是不是到他家去了。”
母亲想到王老五唯一能去找的人,除了陈铭川外,也不会有别人,陈铭川家住在离这里好几公里的地方。
郝冬梅把厨房里的无绳电话递给王老五母亲。
“铭川家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王老五母亲越急越糊涂,一时没能想起陈铭川家的电话,于是她喊王老五的父亲:“小武他爸,你把我的电话号码本拿来!”
王老五父亲走到厨房,把一个小黑皮本子递给王老五母亲后说了一句:“你这样到处打电话的问,让人家笑话不是。”
“我找儿子,人家怎么会笑话我呢,小武都一夜不归家了,你一点也不着急,你这个父亲失职。”
王老五母亲翻看着电话本说。
王老五父亲摇头苦笑着走开,郝冬梅也希望王老五是在陈铭川家,她甚至比王老五母亲还想知道他在哪里过的夜,所以凑过头去,和王老五母亲一起查找陈铭川家的电话号码。
“这,陈总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在这。”
郝冬梅眼睛好使,所以首先看到,用手指给王老五母亲看。
陈铭川自从和王老五借了合欢佛后,白天除了健身,处理一些杂事外,几乎没什么事情,所以以往难得的午睡,现在又找了回来,白天睡过觉后,晚上精力就特别的好,最近因为经常运动,体能充沛了许多,体重也减轻了几公斤,身体感觉越来越好,和他老婆在床上,也比以往能干了,每晚两人都要折腾到深夜,尤其是在合欢佛的诱惑下,夫妻俩最近一个星期,几乎夜夜酣战,激情不断,照着合欢佛的姿势和书里的讲解,两口子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有着永无止境的欲望。
昨晚,陈铭川夫妻俩又是一场持久战,也许是因为诱惑,也许是合欢佛真的有神奇魔力,陈铭川自己感觉到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强壮,过去很难满足妻子的需要,现在他妻子可是再满意不过,感觉美妙极了,昨晚吃完晚饭,一起到海边散步回来,就进了浴室,在那里折腾完,回到床上,边把玩合欢佛,边看书,在临睡前,他们又一次结合,用的是蝉附姿势,陈铭川老婆喜欢这个姿势,觉得让老公这样在背后紧紧压着,从后面慢慢的抽插,身体逐渐进入快感,实在美妙极了,而且这样两人也不怎么累,所以能持久的交合。
夫妻俩还在睡觉呢,被床头柜上的电话惊醒,陈铭川翻了个身,有些恼怒,他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习惯了没被电话打搅的日子,他不想接这个电话,可她老婆却嘀咕着说:“铭川,接电话吧,也许是公司里有什么事呢。”
陈铭川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
王老五母亲焦急的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快接,可耳边总是嘟嘟的响,她看了眼郝冬梅说:“难道铭川也不在家里吗?咋没人接听呢。”
话刚说完,听到了陈铭川的声音,王老五母亲赶紧问:“是铭川吗?小武在你家里没?”
陈铭川一听是王老五母亲的电话,立刻清醒了,坐在床头回答:“是老夫人啊,你找武哥吗?他没在我这里呀,怎么啦?”
王老五母亲说:“哦,没什么,我只是问问。”
她听陈铭川说王老五没在他家,老人家只好当作没事似的说,她也知道,要是给陈铭川说王老五一夜不归,那以后自己儿子还怎么见人啊。
陈铭川还想问什么,电话那头却挂断了,他有些奇怪,怎么王老五母亲会一早的打电话来问王老五在没在呢。
“怎么啦?”
他老婆扑进陈铭川怀抱里问。
“我也不知道,是老夫人找武哥。”
陈铭川抚摸着妻子的身体回答,心里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王老五出什么事了?
“找武哥?今天是周六,武哥不是每周六都晨跑吗?老夫人怎么会找他呢?”
女人在陈铭川怀抱里,被他这么一触摸,身体逐渐的有了反应,她把手伸到陈铭川的两腿间,给他那里做晨操一样的朝上拉。
“奇怪,武哥家难道出什么事了吗?不然,老夫人不会这么早打电话来找他的。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家里真有什么事,武哥又不在,可就坏了。”
想到这里,陈铭川立刻下床。
他老婆本来是想把他弄兴奋起来,好在这样一个早晨乐一乐呢,陈铭川忽然起身,她有些不高兴的说:“要是有什么事,老夫人肯定在电话里说了。”
“你也起来吧,和我一起到武哥家去看看。”
陈铭川穿着衣服回头说。
王老五母亲在家里和郝冬梅是心焦的不行,她们分别给李云、侯宝生和李仕兵都打了电话,回答都一个样,没见着王老五,这下更是让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着急上火,就连王老五父亲也开始焦急起来。
可王老五却不急,也不知都家里的人为他一夜不归而担心,他和两个女人吃了点早餐,然后在等她们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在房子里到处走了走。
这栋别墅,一共有六间卧室,每个卧室都有独立卫生间,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书架却是空的,还有一间健身房,器械却还算齐全,可大都被白布遮挡住,楼顶有一个玻璃暖房,里面种着一些花草,郁郁葱葱的,可见王晴雯平时伺候它们很勤。王老五看完所有地方,墙上挂了些画和照片,唯独没看到王晴雯那个过世的丈夫照片,就连合影也没有,他有些不可思议,走回客厅,见两个女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没多少行李,就两个带拉杆的小行李箱。
“我们走吧,这是车钥匙,以后只要你想开,都可以,不过,今天得开你的车,我的坐不下三个人。房子的门密码我已经给你说过,记住了吗?”
王晴雯把一把车钥匙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接过车钥匙回答:“你们稍等,我去开车过来。”
说完,自个穿上外衣和鞋子,走出了王晴雯家。
郝冬梅给酒店打电话请了假,她不能就这么去上班,因为王老五母亲急得快犯病了,而她自己也开始怀疑王老五是不是出了意外,她真的很害怕,要是王老五有个什么不测,该咋办呢?郝冬梅不再想王老五在外面遇到女人的事了,受王老五母亲的焦虑影响,她此时六神无主,急得快哭出声来。
陈铭川和他老婆到了王老五家后,才知道王老五一夜没归家,他夫妻俩除了安慰王老五父母外,也没别的办法,保姆把饭菜都做好,可没一个人吃得下,都坐在客厅里,眼看时间快到一点半了,王老五母亲急得流了不少泪,郝冬梅坐在她身边,给她揉着后背。
门铃声响的时候,把客厅里焦急等待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会不会是小武回来了?”
母亲激动的拉住郝冬梅的手问。
“我去开门,可能是哥回来了。”
郝冬梅腾的站起来,冲向门口,一看门铃显示器,果然是王老五,她兴奋的笑着扭头给客厅里所有的人说:“是哥回来了。”
说完按了下开门键,站在门口等王老五进来,其他人都站起来走到门口。
“哟,都在欢迎我回来呢?”
王老五进门看到都站在门口,开了个玩笑。
他母亲却眼睛一瞪,上去横竖不说,在王老五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响后,母亲就骂他:“你这个坏小子!一夜没归家!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我平时是怎么嘱咐你的!你还把我这个母亲当回事吗?”
王老五玩笑话才出口,就被母亲扇了一个耳光,他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睛,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了,他小声的像个孩子似的回答:“妈,我错了,我昨晚和几个朋友一起……”
“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让我和冬梅担心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王老五母亲没等儿子分辨,又大声骂王老五。
“对不起,妈,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王老五看到母亲为自己急成这个模样,心里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想到自己和两个女人玩乐了一整夜,却让母亲担惊受怕了一整夜,所以他流下的是羞愧的泪,这是母亲在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他,过去小时候,即使自己犯再大的错,母亲都没动手打过他,因此他明白,要不是母亲焦急得很不得了,是不会这样一见面就打他的,他理解母亲的生气,没丝毫怪罪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自己。
“好了,回来就好了,干嘛打孩子呀!”
父亲责备母亲。
郝冬梅也觉得王老五母亲有些过分,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呀,她有些心疼的问:“哥,疼吗?”
她以为王老五流泪是因为被打疼了呢,问着话,头走上去查看王老五被打的脸:“哟,都红了。”
“我看看。”
王老五母亲听郝冬梅说都红了,以为是打出血了呢,所以心疼的用手去摸王老五的脸,左右的看,然后问:“小武,疼吗?”
王老五呵呵的笑着回答:“不疼,妈妈的手很温柔,舒服着呢。”
他的这句玩笑,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还没吃饭吧,我们因为找你,都还饿着呢。”
母亲也笑了,拉起王老五就要往餐厅走。
“妈,我还有事,得送两个人到机场去,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我是回来拿车钥匙的。”
王老五柔声的和母亲说。
“又要走呀?什么样的人,非得你去送吗?”
王老五母亲见到儿子,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现在王老五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铭川,让你们也跟着担心了,你在家里等我,我送完人回来,我们下盘棋。”
王老五说完,看了郝冬梅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朝楼上走去。
王老五母亲这才让保姆把饭菜端上桌,招呼大家吃饭。
等王老五匆匆下楼来,她叮嘱了一句:“小武,开车要小心点,把电话带上。”
“哦,知道了。”
王老五像往常那样答应一声,和陈铭川夫妇客气的说了几句,就出家门了。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28章:心灵的解剖
王晴雯带走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就是成吉思汗的画像,她没留丈夫的照片,她把这幅画当作是对丈夫思念的魂,似乎有了这画,她的丈夫就永远和她在一起。
她的这种爱,近乎变态,把一个古人的画像,当作是自己过世的丈夫来爱。
王老五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奇女子,只有奇人才做得出怪事来,他和两个女人的一夜狂欢,就证明了这个道理。
男女之间那种「有别」的距离,往往都会因为身体肌肤的接触而消除,王老五与两个女人的一次难忘约会,让他们彼此间没了那种「男女有别」的距离。
“哟!你的脸咋了?”
秘书就是秘书,心总是比别人细,王晴雯的秘书看到王老五半边脸还红着,伸手去摸。
王晴雯也凑过来看:“才这么一会,怎么就变成这样?被谁扇了吧?是你的那个妹妹吗?”
王老五把两个女人的行李装到后备箱中,躲闪开脸,不让她们看,他没法回答她们的问话,答非所问的说:“上车吧,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两个女人都坐后面,没一个坐王老五身边副驾驶位置的。
王老五能理解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她们那种亲密关系,常人难以理解,就像一对情人,难舍难分,一刻都不愿分开似的。
王老五从后视镜中看到,两人相互依偎,他有些想笑,觉得这画面很有意思,竟然两个女人比男女间两人的那种关系还铁,他以前听说过有双性恋的,但从没见过,在王晴雯和她秘书身上,王老五终于开了眼界,果然真有其恋,才知道不是别人瞎说。
这个世界,就因为有着不同喜好的人群,才变得可爱又可恨。
“你们两个,还黏糊不够吗?现在又贴在一起,让我看着都嫉妒。”
王老五是看着后视镜说话的。
后面的两个女人不仅没因为王老五的话分开,反而抱在一起咯咯的笑了起来,王晴雯秘书仍然戴着那付很夸张的眼镜,她用手在镜框下往上一推,镜片后被放大了的眼睛一瞪说:“吃醋了,要不,你别在这里呆着了,和我们一起回草原吧,那样,我们三人就可以经常黏糊。”
王老五哈哈大笑起来:“得,我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吧,要是和你们一起去,你们会把我的骨髓吸干的,我现在头还发晕呢。”
王老五的话,让两个女人又咯咯的娇笑起来,王晴雯也开起玩笑问:“是上面的头还是下面的头发晕呀?”
“不会是两个头都晕了吧?”
她秘书接过话,说了一句,然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五也跟着她们一起大笑,回答说:“是啊,都晕了,两个头想好好的睡个觉,不愿意动呢。”
“我摸摸。”
王晴雯秘书说着,身体探向王老五,伸手到他胯间。
“别动,我在开车呢。”
王老五被她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敢如此动作,这可是很危险。
“哟哟!真的没反应了!坏了!是不是晕倒了呀!哈哈……”
摸完后,在王老五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了起来。
王老五真服了这两个女人,他苦笑着说:“它恐怕十天半月也别想站起来了,这可都是受你们的恩赐,把它折磨成没了威风。”
三人在车上开着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玩笑,没有任何的拘束,到机场后,王老五还分别与两个女人吻别,看得周围的人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恶心的,但王老五没觉得不好,他内心里,十分感谢两个女人带给他的那种一生难忘的快乐,他知道,这种日子不会多,但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以后还会有,还会有机会和她们在一起的。
两个女人手挽手的从贵宾通道进去了,她们都是头等舱的乘客,自然受到与众不同的接待。
也不知道是那个杂种把人分成了等级,现在不管干什么,都分等级,就连一个专卖物品的破店,都有VIP,几乎任何行业,都玩VIP游戏,恐怕现在的人钱包里,多少都有几张什么也不是的VIP。因为VIP多了,就显得没那么VIP了,不过,又有杂种们玩出了新花样,把VIP也分了等级,钻石级别的已经不算什么,至尊的才是顶级的,既然是至尊,自然是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了,那怎么办,这不是不能升级了嘛,于是,又有杂种们想出了「银至尊VIP、金至尊VIP、钻石至尊VIP。」,也许以后还会有更新奇的名称出现。总之,这些都是变着法的让人觉得高贵,似乎拥有了这些,人才觉得高贵一样,其实,脱了裤子都一样的平等,没有谁比谁多点东西或少什么,要是真有,那就是残废了,比如太监就比一般人少了件物件,六指的就比平常人多了样东西。
王老五当然不会想这些,他也懒得想这些破事,更没精神想,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家,好好的睡觉,把在两个女人身上消耗的能量补回来。
陈铭川夫妇还在王老五家,郝冬梅也没去上班,王老五母亲让保姆到菜市场买了些菜,打算晚上好好的招待陈铭川夫妇。
王老五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尽管很疲乏,但因为有客人,他只好强打精神,和陈铭川泡了壶茶,在他书房里下棋。他老婆和郝冬梅,都在楼下帮王老五母亲准备晚餐。
“武哥,今天这是咋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看你刚才落的子,与往日的你比,可是相差太大了。”
陈铭川指着棋盘说。
“是吗?我觉得没什么两样呀。”
王老五低下头去仔细的看。
“你有心事,肯定是关于女人的。”
陈铭川喝了口茶,靠在椅子背上,看着王老五说:“你不会是昨夜和哪个女人在外面睡的吧?”
王老五抬头,哈哈笑着说:“铭川,你知道我是个没老婆的男人,不像你,有那么好的弟妹陪着,我也压抑需要释放呀,也需要时不时的放松,需要女人的阴柔来中和我的阳刚。”
王老五尽管没明说,但也不否认,算是默认了陈铭川的猜测。
“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做鸡的吧?”
陈铭川是知道王老五从不招妓的。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王老五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茶说:“不是一个,是两个,都是正经人。”
“两个!还正经人!天哪!武哥,你疯了!和两个女人一起那个!真不敢相信。你们是怎么弄的?”
陈铭川用手拍拍脑袋,惊奇得接连压低声音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他想知道的。
“你看我像疯了的人吗?她们确实是好女人,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比那些假正经的要好。对于怎么弄,这还用说吗?还不都是那样,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老五呵呵的笑着说。
“你们怎么认识的?三人游戏,可是只有在那些严格限制级别影片中才看得到,武哥,你真行,一对二呀,我可是没你这本事。”
陈铭川取笑王老五的说。
“铭川,你问这些干什么呀?可别给弟妹说哦,不然,她会认为我这个人坏透了,以后怎么好见面呢。”
王老五生怕陈铭川给他老婆说。
“我怎么会和她说这些呢,那两个女人肯定很有魅力的那种吧?在哪里认识的?是不是这个别墅区里被人包养的二奶,耐不住寂寞,才……呵呵……”
陈铭川要是在以往,对这些根本没兴趣,但自从把王老五的合欢佛借走后,加上他赋闲在家,现在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因为他尝到了其中的甜头,想更深入的了解这方面的奥秘。
“铭川,你以前可从不过问我私生活的,现在怎么会这么关心呢?是不是你和弟妹那个……不行啊?”
王老五以为陈铭川和他老婆在性事上出了问题。
“你别瞎想,我们挺好的,尤其是受你那个合欢佛的启发,我们现在和谐得比恋爱时还要好,还是说说你吧,说说昨晚的那两个女人。我本来就不信你和老妇人说的那样,你这个人,再大的事缠身,也会给家里电话的,可昨晚你很反常,不仅没带电话,还没给家里报平安,这说明你肯定是被女人缠住了,只有被女人缠住的男人,才想不起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而且是被两个女人缠住,难怪走不开呢。”
陈铭川的推理能力,足可以当个侦探。
“常言说朋友不能深交,看来是对的,交情深了,彼此也就没了秘密。铭川,我在你眼中,都成个透明人了。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王老五微笑着说。
“哦,说说看,我哪点不好?”
陈铭川问。
“太聪明。”
王老五说完,哈哈的笑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呀?武哥,我现在是真能体会你的单身生活了,以前我总不明白,你一个单身汉是怎么过的,现在我明白了。”
陈铭川说到这里,有意的停下来,等着王老五问。
王老五似乎知道陈铭川要说什么,所以他没问,闭口不说话,装着不在乎。
于是陈铭川只好说出来:“你是不玩则已,一玩就要玩个痛快。”
陈铭川看着王老五的眼睛,接着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细水长流,喜欢像山涧小溪那样,涓涓细流,滋润不断,而你,却喜欢那种山洪爆发式的激情,犹如黄河,平静的时候波澜不惊,汹涌的时候能把堤坝冲毁,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吗?”
王老五有些来了兴趣,觉得陈铭川对自己内心的解剖很到位,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情结,他问:“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没错,这就叫旁观者清,我作为一个隔着距离看你的人,看得比你自己看自己还清楚。”
陈铭川站起来,走到萧伯年送给王老五的那两幅字前面,双手抱在胸前,好似胸有成竹一样的说:“因为你过去的那段初恋。”
王老五这回真的吃惊了,他的心顿时敞亮开来,就像一间封闭了多年的屋子,忽然打开了窗户,让耀眼的阳光照射到满是尘埃的屋子里一样,王老五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什么叫知己,这就是知己。
他站起来,走到陈铭川身边,也看着那两幅字说:“铭川啊,你说对了,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被你一语道破。唉!我确实有着那种澎湃的幻想激情,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就因为那时候我对江雪的爱,因为一直默默的爱着她,才让我在得不到她的那些年月里,心中总是幻想着和她有美好的亲密关系,每次我想到她,都会把她幻想成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能激发我压抑情感的女人。时间一长,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脑子里,时不时的会出现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白色的连衣裙和漂亮的蝴蝶结,多少次在梦中,我都会看到她投入我的怀抱,我为此兴奋不已,激动得泪把枕巾打湿,可每次醒来,都是南柯一梦。独自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流泪的滋味,铭川,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王老五自我剖析,眼睛里又盈满了泪光。
陈铭川拍拍王老五的肩膀,说:“武哥啊,生为合欢,死亦鬼雄。我喜欢这八个字,前面四个字,说的是生,告诉了我们该怎么生,如何让自己不留遗憾的活,后面的四个字,尽管说的是死,可其实是为生作出了最好的回答,那就是人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到死也不会感叹自己白活一场。你我做朋友多年,你是我一生中难得遇到的知己,我们曾经轰轰烈烈的共同走过,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走到今天这一步,回首往事,真的不容易,但也很欣慰,就凭这,我陈铭川敢说我没白活。现在我也清闲下来了,正在思考我后半生将怎样度过,为了不给后半生留下遗憾,我和老婆商量好,将在我死后,把所有股份,都捐献出来,不留任何的财产给孩子,常言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放得下呢。说真的,当我想到自己孩子以后将不会得到我任何东西的时候,或者说他以后穷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疼,儿子以后怎么办?可往深处想一想,要是自己把这些都留给了他,那他以后不就白活了,整天不用为生存奔波,也就没有了奋斗的那种成就的快乐,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留给他的,只有我的思想和拼搏精神,没有财产。这还是我在你这里看到这八个字后,悟出来的,可以说它们对我的启发非常大。我能这样,武哥,你比我能想明白道理,为什么就不能把过去抛弃呢?”
王老五回答:“是啊,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呢,为什么就不能抛弃一些东西呢。铭川,谢谢你,你让我懂得如何解剖自己了,你的这一刀子,血淋淋的,给我内心的毒瘤动了个大手术。”
陈铭川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和王老五杯子上斟满茶,端起自己那杯,一口喝干,咂了下嘴说:“武哥,你明年就四十的人了,进入不惑之年,人生也就走完了大半个旅程,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所以还是和冬梅结婚吧,晚年需要一个知心的伴侣,冬梅是你最佳的选择。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听,但是,请你相信我,因为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原因就是我有一个深爱我的人陪伴在身边。”
王老五坐下,用手抹抹头发回答:“不瞒你说,我不是没想过,可最近因为合欢佛的事情,让我分了心,在查询合欢佛历史上,遇到了些问题,呵呵,这些问题,都与女人有关,你别笑,我这也是在你面前实话实说,昨夜的那两个女人,也是和合欢佛有些关系的。”
陈铭川「哦」的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和她们一起玩三人游戏,是不是你在考证合欢佛的过程中,也考证出了历史上与合欢佛有关的人玩这种游戏啊?”
“哈哈……铭川,我发觉你这个人越来越可爱了,过去和我说公事的多,谈风月的少,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呢,现在看来,人都一个样,免不了俗套,你竟然也和我谈论起别的女人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最近也在外面有女人了?”
王老五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我又不是王老五,能像你这样逍遥自在吗?我可是有妻儿的好男人。”
陈铭川也呵呵的笑着说。
王老五接着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要是你现在还没结婚,也会和我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陈铭川老婆这个时候站在门口,探进一个美丽的脑袋问。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29章:爱你在心口难开
“我们在说弟妹你呢。”
王老五还在哈哈的笑。
“哦,是不是铭川在武哥面前说我坏话呀?”
陈铭川老婆斜了她丈夫一眼问。
“铭川什么时候说过弟妹坏话呀,当然是说你的好,说弟妹越来越漂亮迷人,迷得铭川一刻也离不开你呢。”
王老五说完,也看了陈铭川一眼。
陈铭川和他老婆都脸上泛起红,他们似乎听明白了王老五这句话的意思。最近他们两口子确实如胶似漆,特别是在合欢佛的引诱下,让这个过去很少在丈夫身上得到满足的女人,近来可是高潮连连,似乎把过去那些丈夫对他的亏欠都弥补回来了。
“别听武哥瞎说。”
陈铭川话才说完,觉得这话说得不对,正要分辨:“我说的是……”
他老婆接过话头说:“武哥是瞎说的吗?这么说,你没在武哥面前说我的好,而是说的坏话喽!”
那付娇嗔的俏模样,看得两个男人是心旗摇动。
“哈哈……”
王老五越加的大笑起来,看着陈铭川窘迫的模样,向他老婆招手说:“弟妹,进来呀,站在那里干嘛?”
“我是来请你们两位爷下去吃饭的,伯母他们都在下面等着呢。”
陈铭川老婆没进门。
家里难得这么热闹,人老了都喜欢热闹,今天王老五父母特别的开心,尤其是他父亲,平时沉默寡言,可今天似乎话特别多,讲起实事来,头头是道,把报纸上和电视上说的新鲜事,拣那些年轻人喜欢听的讲,当说到「艳照门」事件的时候,王老五的母亲这才插上嘴了:“这些明星么们日子也真难过,照个相也不自由,做人呀,最好别出名,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人一旦有了嫉妒吧,就不像人了,似乎都变成了野兽。”
老人家的话,把陈铭川夫妇和郝冬梅说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王老五说:“妈,你现在都快变成哲学家了,说出的话,越来越雷人。”
“什么是雷人?”
王老五父亲问。
“哎呀!你连这也不懂,雷人就是被雷劈了的人。”
母亲抢先回答父亲的问题。
大家为王老五母亲的回答逗得大笑,尤其是郝冬梅,笑得俏脸憋得通红:“伯母,你的这个解释要是贴在网上,肯定能引起轰动,哈哈,被雷劈,太经典了!”
“冬梅,以后你教我上网吧,我还有很多经典的话呢,要是都能在网络里让别人看到,我不就也可以成名人了嘛。”
王老五母亲还真「喘」上了。
“你都多大了,还名人?做梦去吧你。”
王老五父亲很不屑的说。
“就你小看我,别人可没这么瞧我。”
王老五母亲说。
“瞧上你的,不就是我们小区那几个死了老伴的老家伙吗,还能有几个瞧得上你的。”
王老五父亲的话,引起母亲呵呵的笑。
“小武他爸还吃干醋呢。”
王老五母亲微笑着给除了王老五父亲外的人说:“有几个小区里住的老哥们,和我说过几次话,你们猜小武的爸每次都怎么说我吗?他给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呀!我死了你好再找一个是不是?」”王老五母亲学着父亲的口气说。
几个后辈都哈哈笑了起来。
这顿晚餐,吃得很有滋味,主要是大家心情都不错,在为王老五失踪而担忧后的开怀,似乎变得更加的快乐。
陈铭川夫妇,也难得在王老五家吃饭,他们与王老五的家人,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没有拘谨,像一家人一样。
郝冬梅也和陈铭川老婆很合得来,在这个贵妇面前,郝冬梅没觉得自己比她差,因为陈铭川老婆没贵妇的架子。
而陈铭川老婆这个人,确实从不摆谱,不像那些暴发的贵妇一样,经常展示身上的衣服多么的名牌,首饰是多么的昂贵。她这个人,也很少化妆,一向素面朝天,除非要和陈铭川出席重要人物的应酬,不然,她看上去根本不像个有钱男人的老婆,倒像是一般的家庭主妇。
她对郝冬梅也很好,从没看不起过这个出身陕北农村的姑娘,她见过王老五过去的女友寒冰和江雪,要说在她心里的比较,她还是觉得郝冬梅这个姑娘要实在些,寒冰吧,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有优雅的气质,但也脱离不了大小姐的那种俗气;江雪呢,人虽然很有风韵,也很有修养,可能是因为过去生活上的磨难,让人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郝冬梅可不同,这个姑娘让人一眼看到,就很喜庆很阳光,似乎在她脸上看不到烦恼和忧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是那么的水灵,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美得让人心痛。更让陈铭川老婆觉得郝冬梅好,是她始终陪伴在王老五身边,尽管知道王老五有女人,可还是不离不弃的,要是搁别的女人身上,早甩手而去了。
“冬梅,你知道老妇人和伯父为什么这么开心吗?”
陈铭川老婆忽然当着大家的面问郝冬梅。
郝冬梅眼睛忽闪着,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但还是回答:“因为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呀。”
“不全是,主要是有你这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在身边。”
陈铭川老婆说完,看着王老五母亲问:“老夫人,冬梅很可爱吧?你老要是有这么个儿媳妇陪伴着,肯定会整天乐呵呵的,与伯父一起长命百岁。”
她的意图,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在督促王老五和冬梅尽快结婚呢,她知道王老五是个孝子,肯为父母做任何事,这样说,就是要王老五想想自己年岁渐高的父母,为了他们的长寿健康,也该娶了郝冬梅。
王老五母亲笑呵呵说:“你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我早把冬梅当儿媳看,有她在啊,我就没烦恼,只要看到她,我好像也变年轻了十岁。”
郝冬梅偷偷瞄了王老五一眼,垂头扒拉碗里的饭,有些羞涩。
“武哥,你究竟是咋想的?我和铭川也不是外人,今天难得在一起,你就当着我们的面,表个态吧,你自己不急,可我们急呀。”
陈铭川老婆是趁热打铁,要逼王老五答应,她认为王老五不会当着郝冬梅的面拒绝,可她想错了,说明她不了解王老五这个人。
只听王老五说:“谢谢弟妹对我的关心,呵呵,我知道你和铭川都惦记我的个人生活,不过,我最近有些事得处理好,等忙完这阵再说吧。冬梅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她确实可爱,活泼、善良、美丽,妈和爸都喜欢她,我也喜欢她。”
王老五说到这里,看了眼郝冬梅,他心里在默默的说「对不起,冬梅,哥现在还不能向你求婚,哥有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哥的心乱极了,没法就这样与你结婚。」
王老五确实没准备好,尤其是昨夜与王晴雯和她秘书的一夜狂欢后,他似乎没了勇气向郝冬梅表白,所以他接着往下说:“爸和妈为我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光棍一个,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个不孝之子。还请你们再等等,我目前心里还没准备好,冬梅,请你原谅哥,哥知道你稀罕哥,可哥现在还不能向你做出任何的承诺。”
“谁稀罕你呀!自作多情!”
郝冬梅眼泪汪汪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走出厨房,跑上了楼。
王老五和其他人都呆了,没想到郝冬梅会这样。
王老五母亲用手在王老五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这个臭小子!答应下来不就完了,啰啰嗦嗦的说那么多,现在把冬梅的心伤了吧,以后还让人家姑娘怎么见你和我呀。”
母亲说着站起来要上楼去安慰郝冬梅。
陈铭川老婆也十分气恼,瞪了王老五一眼,抢先站起来说:“老夫人,还是我去看看冬梅吧。”
于是王老五母亲再次坐下,数落起王老五的不是。
陈铭川这个时候也开了口:“武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说,是谁都受不了,冬梅这回是真被你给伤着了,你得自己想办法弥补,人家一个大姑娘,图的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好,人家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也不想想,除了冬梅,还会有哪个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你倒是好,说什么不能向人家做任何的承诺,难道冬梅稀罕你承诺什么吗?真是的,要是她稀罕你对她承诺什么,她也就不会这样的关心你爱你了。你不知道,昨夜你一夜没归,除了老夫人,最担心的就数她,好几次她急得都差点掉眼泪了,你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可冬梅也把你看成是她的心头肉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值得你去爱的吗?我算是服你了,过去给你说了那么多,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听不听由你,反正我对你有些失望了。”
王老五双手抱头,没争辩,他知道自己伤害了郝冬梅,可他现在说什么也没办法和郝冬梅在一起,心中有太多的杂念,他没办法用一颗纯洁的心去面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郝冬梅跑回自己的房间,没把门关上,就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陈铭川老婆上楼来,直接走进去,坐到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慰她说:“冬梅,其实你误会了武哥,他那样说,不是他不爱你,他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你应该最了解他的为人,他内心里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武哥他从没这么的爱过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深深的爱你,所以才一时难以做出决定,你也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他心里还有疙瘩没解开,你再等等吧,相信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武哥会跪在你面前,手捧鲜花向你求婚的。”
“他不爱我,他根本不稀罕我,他只稀罕他自己,从没在乎过我,他爱的是别的女人,不爱我,呜呜……”
郝冬梅哭得伤心极了,那种一直压抑在她心中的情感,终于因为王老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而爆发出来;她委屈极了,似乎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一样,她感到自己的付出都付之东流,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她羞愧极了,自己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像是自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似的。所以郝冬梅十分沮丧,为自己感到难过,感到悲哀,她内心里那种爱情,一下子灰飞烟灭,她恨王老五,恨他太无情。
“胡说,你别瞎想,武哥是有苦衷,所以才那样说的,他那个人,要是真决定了什么事,是会不顾一切的,铭川和他多年相交,最了解他的为人,铭川常常在我面前夸他,说武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你的选择没有错,我还羡慕你呢,看上了一个绝世好男人,要是我没结婚,也会和你抢这个男人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武哥他不爱你,不稀罕你,他还会允许你在他身边吗?傻丫头,好了,别伤心了,老夫人还担心着你呢,不为别的,看在老夫人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原谅武哥说的话吧,来,起来,让我看看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都哭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好看呢?”
陈铭川老婆很会安慰人,她说着话,用手把郝冬梅身体翻转过来:“哟,怎么哭成这样还如此的美呀!让我嫉妒死了!”
郝冬梅在陈铭川老婆的劝慰下,心情平复了很多,转过身来,泪眼婆娑的,听了陈铭川老婆的最后几句话,噗嗤的笑出声来,她就是这么个人,伤心的时候就尽情的哭,开心的时候会尽情的笑,她用手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骗人,你是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哪个人哭的时候会好看呀!”
“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铭川老婆拉起郝冬梅,站到衣柜的穿衣镜前:“你看看,是不是很美呀?以后我也学着你哭,可我家铭川说我哭的时候像唐老鸭似的,嘴巴扁扁的,难看死了,所以我都很少哭,即使哭,也不在他面前哭,你不一样,你哭起来好看,所以应该当着武哥的面哭才对,说不定他看到你这个漂亮的哭,会更加爱你呢。”
“才不是呢,我哥也说我哭时丑死了,和陈总说你的是一个样。”
郝冬梅不再哭了,想起了王老五曾经取笑她哭的样子,心里又荡漾起对他的那份爱。
“是吗?难怪他们两个会那么要好,原来连看我们哭的样子都一个想法,不行,以后我们俩得联合起来,像他们发起挑战,别给他们机会说我们,再也不哭给他们看了。”
陈铭川老婆双手把郝冬梅的脸蛋挤在一堆,看着镜子中的郝冬梅和自己,微笑着说。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0章:生动的爱情课
郝冬梅破涕为笑,陈铭川老婆看到她舒展开的笑脸,在郝冬梅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你这俏模样,让我看着都心疼,武哥咋就没在这上面亲一口呢,要是他尝到了滋味,肯定会把你爱得死去活来。”
这个玩笑,把郝冬梅说得脸烧烧的,擦着脸上的泪痕说:“哥才不会碰我呢,就连手都不主动牵我一下。”
“那你不会主动点,既然那么在乎他,就主动的向他表露你的爱呀。”
陈铭川老婆说着,把嘴附在郝冬梅耳边小声说:“武哥是个光棍,肯定会忍不住的,只要你稍微那么迷惑他一下,他就会乖乖的拜倒在你的裙子下。”
“你坏死了!我不听!”
郝冬梅用双手把耳朵捂住:“人家哪好意思那么做嘛。”
陈铭川老婆把郝冬梅的双手拿开:“你听我的,没错,只不过你现在还不知道男人,要是有了第一次,以后你不想坏都难,不过,这第一步,是有些艰难,武哥他是个经历过女人的男人,在那方面,肯定很熟悉,女人的第一次,最好与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做,那样会少些痛苦。”
“你和陈总是第一次吗?他一定很温柔吧?我看他从不发脾气,人可好了,总是乐呵呵的。”
郝冬梅拉起陈铭川老婆的手,坐到床边问。
“我们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不像现在这样,哪里都能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么多的爱情场面呀,我们两个第一次,没能成功,他和我忙活了半天,都没能进去,只要他往里一伸,我就喊疼,于是他就停下来,怕把我弄疼了,几次后,他却忍不住的射在了我的外面。”
陈铭川老婆的话,把郝冬梅说得咯咯羞怯的笑。
“那你们后来呢?难道就那么算了?”
郝冬梅还从没听那个女人给她讲过这些,她咯咯的娇笑着问,来了兴趣。
“傻丫头,怎么能就那样算了呢,那样我还会和铭川结婚吗。”
陈铭川老婆像个老师,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郝冬梅上着人生中宝贵的一课:“我们第二次的时候,相互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怎么疼,我都忍住不说,也不叫唤,铭川他没听到我喊疼和叫唤,似乎勇敢了许多,像个战场上的勇士,使劲那么一下,我身体里感觉就像是被塞了一个东西进去,虽然有些疼,但没多痛,也就那么一小会,铭川在我里面停了下来,问我痛不痛,我虽然有些疼,可还是摇头表示不痛,于是他像得到了我的鼓励,开始慢慢的在我身体里动起来,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我不仅没了疼,还舒服着呢,痒痒的麻麻的,还有热热的硬硬的……总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很美妙,难以用言语表述,等你有了第一次,就一切都明白了,当时我还流了很多血呢。”
郝冬梅听得是心砰砰的跳,热血沸腾,像是自己立刻就要上战场,时刻准备为祖国献身,用自己的身体去体验那种醉人的激情。是的,郝冬梅觉得很刺激,一想到自己也会经历那样流血的场面,内心就激动不已。
“那你和陈总现在怎么样?还和以前那样好吗?我听说夫妻俩时间久了,就会麻木的。”
郝冬梅问。
“有的夫妻确实会那样,没了开始的新鲜感,两人反而会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有的碰都不想碰对方一下。我和铭川,有段时间也这样,可那是因为他工作忙,整天为公司的事操心,那时候公司遇到很多的问题,他几乎睡觉都要想公司的事,所以我们在一起做那事很少,即使做,那也是应付一样,还不如不做呢。不过,自从他决定退隐后,我们到欧洲旅行开始,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他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勇猛,我也找回了过去那种美妙的感觉,我们又开始了全新的体验,尤其是在借了武哥的合欢佛后,我们……”
陈铭川老婆说着说着,也许是说得她自己都兴奋了,不小心把借王老五合欢佛的事给说漏了嘴,她赶紧打住。
“合欢佛?你也见过合欢佛吗?”
郝冬梅听到合欢佛三个字,立刻问。
“哦,是那个……就是武哥给铭川看的一种瓷器。”
陈铭川老婆有些尴尬,记得陈铭川曾经严谨过自己,这个事不能给任何人说的,自己在郝冬梅面前说漏了嘴,好像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我也看到过,就是十二对彩色的小瓷人,男人和女人的那种。”
郝冬梅因为陈铭川老婆给自己讲她和丈夫的事情,自己也把内心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是一种自然的本能,似乎不说点自己的秘密出来,对不起对方似的,所以郝冬梅顺口就把自己也看到过合欢佛的事告诉了陈铭川老婆。
“你也看到过?是武哥给你看的吗?”
陈铭川老婆有些吃惊,这样一种东西,要不是王老五主动拿出来给人看,别人是难以看到的,所以她以为是王老五主动给郝冬梅看的。
“不是,是我无意中在哥的房间里看到的。”
郝冬梅红着脸回答。
“哦,我还以为是武哥主动给你看的呢,要是他主动给你看,那说明他在暗示你。”
陈铭川老婆说。
“暗示?暗示什么呀?”
郝冬梅有些不明白的问。
“傻丫头,暗示他想和你那个呀。”
陈铭川老婆在郝冬梅头上戳了一指头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样一件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要不是武哥和我家铭川是多年的好哥们,武哥也不会借给我们的。冬梅,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你看到合欢佛时,是什么感觉?”
郝冬梅把头垂下,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感觉呀,就那样呗。”
“骗人,就那样是哪样?你肯定也是心神不定,给我说说,是不是当时特别的想男人,想你的哥了?”
陈铭川老婆一语道破郝冬梅心事。
“才不是呢,我只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才没你说的那样。”
郝冬梅赶紧分辨道。
“哈哈,你不会说谎,说出来的谎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为我看到那个东西,身体也立刻有了反应,像是有一把火在身体深处点燃了,那种说不出的难耐和渴望,我这样的女人都会有,何况是你,我才不信你这个黄花闺女会没感觉呢。”
郝冬梅揉搓着双手,羞涩得她抬不起头来。
陈铭川老婆用手把她的下巴托起,看着郝冬梅问:“冬梅,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在梦中和你哥那个过?”
郝冬梅愣了一会,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昨夜她还梦到过呢。
“这就对了,说明你渴望武哥,那就是我们女人的梦,做姑娘的时候,梦到的往往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说明那个男人在你心目中很重要,已经融入到了你的思想里,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体的渴望,主要是一种精神的依赖,你被他的人格魅力给俘虏了,愿意为他做他喜欢的事。”
“真的吗?梦真的很灵吗?”
郝冬梅有些惊喜,感到和陈铭川老婆的谈话很愉快,没有任何的隔阂,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就主动点吧,武哥毕竟年纪比你大,要是你真不在乎他的年龄,喜欢他,在乎他,爱他,那你就主动的接近他,与他谈一些你的想法,你生活的烦恼呀,快乐呀什么的,让他多了解你,知道你不能没有他。说这么多,不会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陈铭川老婆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似乎非把郝冬梅说动心不可。
“我不知道那叫不叫恋爱,反正我觉得不是,只不过相互间有些好感而已,每次和那个男生在一起,我心里就会不安,觉得对不起哥,所以后来就没再和他来往了。”
郝冬梅老实的回答。
“哦,是这样啊,你们没拥抱过吗?也没吻过对方吗?”
“没有,他倒是想,可我不让,我觉得那样不好。”
“那么,你自己想被他亲吻被他拥抱吗?”
“才不呢,我脑子里只有哥,哪会让别的男人碰我呀。”
“我明白了,你是除了武哥,容不下别人了,你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他,所以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碰你,这说明你这辈子不能没有武哥,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不大胆的向他表露你的真情呢。”
“我说过,也做过,可他不愿意接受,总是把我当妹妹。”
“所以你就放弃了,不再继续下去,生怕他拒绝你,是吗?”
“嗯,有点,我总是担心哥他不开心,怕因为我给他带来烦恼,这一年来,哥的头发都白了很多,我不想因为我,再让他增加白发了。”
“唉,武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的为他想,不知道会感动成什么模样,你怎么就不把这些告诉他呢,傻丫头,要是武哥爱上了别的女人怎么办?你不就得一辈子活在虚无的爱恋中,要不,你不好跟他说,我帮你说。”
“别,千万别!哥要是真稀罕我,会给我说的,我可不想让他可怜我,除非他……”
“除非他主动向你表白是吗?别傻了,冬梅,武哥要是再年轻十岁,也许会向你主动表白的,可他有顾虑,所以尽管稀罕你,可就是开不了口,你要是总这么等下去,痛苦的不仅是你一个人,武哥也会痛苦的。”
“谢谢你,今天你给我说这么多,让我明白了不少的道理。”
郝冬梅嘴角露着微笑,真心实意的表示感谢,这是她人生中一堂重要的课程,父亲的早逝和母亲的改嫁,让这个苦命的女孩很少得到如此像母爱一样的帮助。
“你先别谢我,我也是为武哥好,以后你们要真结婚了,我还得喊你嫂子呢。”
陈铭川老婆的话,把郝冬梅又逗笑了。
两个女人又说了会话,陈铭川老婆才站起来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铭川肯定在等着我回家呢。”
陈铭川和王老五母亲在餐桌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王老五一阵,王老五像是哑巴一样,就是不说话。
在郝冬梅她们下楼来,陈铭川才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站起来和王老五父母告别,穿上外套。
陈铭川两口子走后,郝冬梅帮王老五母亲收拾餐桌,王老五却独自上了楼,他困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一心只想着睡觉,于是他脱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郝冬梅端了水果上来,看到王老五房间还开着们亮着灯,以为他还没睡,于是直接走进去,可她看到王老五裹着被子睡得那么香,她本来想好和他的说辞,一下子又没了,叹了口气,把灯关了,走出房间,带上房门,又到楼下陪王老五父母。
陈铭川夫妇在车上,谈起了今晚的事,陈铭川当然没给老婆说王老五昨夜不归的真实事情,只说王老五最近确实有心事,在这种时候,他不会给郝冬梅任何肯定的答复的。
“铭川,合欢佛的事,冬梅知道。”
“什么?冬梅她知道合欢佛在我们家吗?”
“不是,是冬梅说她在无意间看到过合欢佛。”
“是武哥给她看的吗?”
陈铭川问。
“好像不是,我当时也以为是武哥为了暗示什么,才把合欢佛给冬梅看的,可冬梅说的意思,不是这样,武哥没暗示过什么。”
“听武哥说,这个合欢佛,是寒冰让冬梅交给武哥的,她看到过也不奇怪呀。”
“可冬梅说是在武哥家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冬梅偷看了才交给武哥,而是冬梅无意间在武哥家看到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武哥不会随便放在外面,他拿给我的时候,是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冬梅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难道是冬梅说谎?可那姑娘压根就不会说谎话。”
“改天我问问武哥,要是他知道冬梅看到过合欢佛,也许转变态度呢。”
两口子为了王老五和郝冬梅的事,还真是煞费苦心。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1章: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王老五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这一夜,他没因为昨晚的事而睡不好,他太累了,是身体上那种耗尽体力的疲累,所以一觉睡到清晨。
郝冬梅却一夜没睡好,陈铭川老婆给她说的那些话,不时的萦绕在耳边,像读大学时为了应付考试复习功课似的,把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脑袋发晕发疼,才迷糊着睡了过去,可她还是在王老五起来准备晨跑时醒来,换上运动装,伸胳膊迈腿的来到王老五房门前。
“哥,该起床了,懒虫,今天是跑步的日子。”
郝冬梅在王老五卧室门外活动着筋骨,敲了敲门,催他起床。
王老五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郝冬梅喊他,于是把门开了走出来:“冬梅,你今天不上班吗?”
“要上,九点,等会跑完步你送我去。”
郝冬梅穿的也是一身白色运动装,还没穿运动鞋,脚仍然穿着拖鞋,头发朝后扎成马尾辫,显得很干净利索,不像是早晨刚起床的女人那样蓬头垢面的。
王老五上下瞧了她一眼,在他的记忆里,郝冬梅就没在他面前蓬头垢面过,每次看到她,都是那么的清新,让人看着精神为之一振,似乎看到了明媚的阳光。这也许是因为她没和他一起睡觉,所以王老五才没看到郝冬梅早晨起来时,也有那种女人起床的邋遢模样,要是两人从一张床上同时起来,王老五就不会这么想了。
恋爱中的男女,都不会看到对方的这种缺点,看到的都是鲜亮的一面,所以为什么有的人结婚后很不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呢,有的人,在恋爱中,与对方约会,还会事先刷牙打扮,所以闻不到对方的口臭,可结婚后,没了那种激情和冲动,反而会觉得对方有口臭,不愿意接吻呢,尤其是在早晨起床时,眼角挂满眼屎的样子,哎哟喂,那可是一个人一天中,最难看的样子,过去谈恋爱,看不到这些,可生活在了一起,这些就难以避免,甚至有的夫妻,在一个被窝里,相互比赛一样的放屁,把个暖融融的被窝,整得臭烘烘的。所以要问爱情和婚姻的差别,用天上和地下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爱情向飘在天上的彩霞,绚丽夺目,婚姻却是脚踩实地的踏实,真实而无奈。
“你的腿没事了吗?”
王老五和郝冬梅边朝楼下走边问。
“又不是骨折,上次只是抽筋而已,都一个星期了,能有什么事呀,快走吧,都快七点了,只能跑半个小时。”
郝冬梅回答。
王老五母亲在厨房做早餐,看到两个人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下楼来,在那一刻,老人家还误认为是甜蜜的小两口呢,心里可高兴了,她昨夜睡下还担心两个人会因为那点不愉快而产生隔阂呢,看来是多虑了,人家两个像是没事似的。
“冬梅,别跑太快,小心再抽筋了。”
王老五母亲叮嘱郝冬梅,然后给王老五说:“冬梅还要上班,你们别跑太远了,早点回来吃早餐。”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母亲的话,换好运动鞋,双双走出温暖的房子。
冬天的味道越来越浓,雾很大,小区笼罩在大雾中,运动的人没以往那么多了,都是些老人,人的年岁越大,睡眠的时间越少,也许是想多些时间睁着眼看看这个美丽难舍的世界吧,能多看一分钟也是生命的一种意义,所以在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只有老年人早起在运动,而年轻人们,难得有这么个睡懒觉的周末,或者是以为自己身体还好着呢,时日还长,没必要起那么早的锻炼,男女们此时也许还在相互搂抱着,醉生梦死在温柔乡中呢。
“哥,你不用陪着我,你该怎么跑就怎么跑吧,我丢不了。”
郝冬梅给身边的王老五说。
“我平时也是这么跑呀。”
王老五回答,其实他根本不是这样跑,但为了表示昨晚对郝冬梅的那份歉疚,他认为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算是给她点补偿。
“哥,你说我们还会遇到上次那个帮我揉腿的姐姐吗?”
郝冬梅娇喘着问。
王老五心里一愣,知道她问的是王晴雯,于是回答:“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啦?”
“我想向她表示感谢,上次都没问她的名,还不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呢。”
“哦,要是遇到,是应该感谢人家。”
王老五心里知道,要遇到是不可能了,现在人家说不定已经在蒙古。
“那个姐姐长得蛮有有气质的,我当时还误认为她是哪个住这里的大款包了的呢,可后来想想,觉得不像,那些被包养的,我见过几个,没她那么有气质,肯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说话举止,都与众不同。”
郝冬梅按王老五教给她的办法,均匀的呼吸,轻巧的匀速跑动,似乎觉得没那么累,所以还有精力说话。
“冬梅,现在感觉腿怎么样?尽量的放松肌肉。”
王老五不想谈王晴雯,所谓做贼心虚,他因为王晴雯,感觉到自己做了件对不起郝冬梅的事,要不是因为这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王老五也许昨晚不会让郝冬梅那么伤心。
“现在感觉挺好的,没事,上周和你晨跑后,我的腿酸痛了几天,但酸痛过后,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以后啊,我每周都来和哥一起锻炼。”
郝冬梅说。
“我给你办个健身卡吧,你每周去健身房健身两三次,现在冬天了,老在外面跑,肌肉容易受冷后抽筋,反而对身体没好处。”
王老五说。
“不用,再说,我哪有时间呀,每周就休息一天,还是每周和你晨跑吧,穿厚实点就成。”
郝冬梅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高兴着呢,她把这当作是王老五对自己的关爱,最起码他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这样吧,我去健身俱乐部的时间,改在你有空的时候,那样我们俩就可以一起去了,你每周把你每天的上下班时间告诉我,这样我就好安排了。对了,你有空,该去学个驾照,现在生活节奏快,老是挤公交车,耽误时间不说,有时候有什么事,也不方便,等你拿到驾照,哥再买辆车,以后你到家里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也不用每次都要送你去酒店上班了。”
郝冬梅站住,双手叉腰,看着王老五,脸蛋跑得红扑扑的,胸脯一起一伏,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
“怎么啦?是不是累了?”
王老五也站住,关心的看着郝冬梅问。
“哥,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郝冬梅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来。
“因为我是你哥呀。”
王老五没任何心里准备,听到郝冬梅这么一问,一时还真慌了神。
郝冬梅又开始超前跑动:“要是哥不这么对我好,人家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可你总是让我觉得欠你的太多,让人家总是感到这辈子都难以还清欠你的债似的。”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冬梅,你想太多了,你不欠哥什么,反而是哥欠你的多,我妈和我爸,自从你常常来陪他们后,让两个老人开朗了许多,见到你,他们都乐呵呵的,就连病都少了,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你知道吗?你为哥做了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凭这些,哥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也知道,我始终没能完成妈和爸的心愿,让他们总是为了我的事操心,不是哥不想给他们找个媳妇,而是因为……其实你了解我,哥过去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相信你也能理解哥的苦衷。冬梅,你为我做的一切,哥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哥要是真的感激我,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当着陈总夫妇的面,让人家多难堪呀,你知道我当时多恨哥吗?恨不得扇你个大耳光。”
这回是王老五站住了,他呆呆的看着郝冬梅朝前跑去的背影,心里想:「要是你能扇我个耳光就好了,那样我也许会觉得好受些,让你伤心难过,是我最心痛的事,冬梅啊,原谅哥吧,哥现在还说不出那三个字来,哥有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哥心里还装着别人,要是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些秘密,也许你会厌恶哥的,所以哥暂时还不能向你表白什么。」
“站在那发什么神经呀,还不快点,一会我会迟到的。”
郝冬梅在前面朝王老五喊。
王老五于是跑到她身边,呵呵笑着说:“看着你跑步的背影,也是一种享受,以前我怎么就没发觉冬梅身材会这么好呢,简直魔鬼极了,像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一样。”
“哥说好听话就说好听点的呗,干嘛说什么魔鬼呀,还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听着都让人心里渗得慌,刚才被你在背后盯着看,我感觉脊背像是有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似的,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看人家漂亮女人的后背?”
郝冬梅侧头斜了王老五一眼说。
“哈哈,没错,我经常色迷迷的看漂亮女人的后背,可我还没看到过像你这么大的屁股女人,在我前面一摆一摆的扭动,那模样,看着过瘾极了,眼睛都被你的大屁股给吸引得想要贴在上面似是,比任何风景都美。”
王老五开起玩笑来,说完,怕郝冬梅打他似的,朝前飞快的跑去。
“讨厌你!你怎么会变成个色狼一样的家伙呀,人家才没你说的大屁股呢。”
郝冬梅娇笑着加快了脚步,想追上王老五,打他两拳来解恨。
可郝冬梅哪追得上王老五,于是,她心眼一动,耍了个小花招,大声的「哎哟」一声,立刻蹲下身体,用手去摸脚关节,眼睛却偷偷的朝王老五看,看看他是否会跑回来。
王老五果然被郝冬梅耍的这点小伎俩给骗了,他听到身后「哎哟」的叫唤,立刻停下,转身看到郝冬梅蹲在地上,心想「不好」,赶紧跑回来,到郝冬梅跟前,蹲下身体问:“怎么啦?是不是又抽筋了?”
郝冬梅见王老五果然很关心的跑回来,双手握成拳,在王老五的肩膀上轻轻的捶着说:“你这个大色狼,看你以后还敢偷看人家屁股不。”
王老五这才发觉上当了,抓住郝冬梅双拳,拉她起来,一脸坏坏的笑说:“你的屁股就是大嘛,还不敢承认,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你的屁股才大呢。”
郝冬梅挣脱王老五双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她的这个亲密动作,被一个慢跑过来老人看到,这个老人认识王老五,见他呵呵的笑着问:“小武,这是你新找的媳妇吧?看着挺俊俏的啊。”
王老五和郝冬梅双双分开,王老五哈哈的笑着回答:“李大叔,你老身体看上去越来越精神了,看来以后我也得让我爸妈出来跑步。”
他没正面回答老人的问话。
郝冬梅却娇羞的站在一边,眼睛朝小山上望,做着扩胸运动。等老人跑过他们身边后,她瞪了王老五一眼说:“都怪你,让人家看到了吧,还不定会说我们什么呢。以后伯母和伯父,在老人们面前,可有得受了。”
她其实就希望人家说她和王老五是小两口,郝冬梅巴不得人家都这样认为呢。
“人家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嘴巴长在人家的脑袋上,我才不在乎呢。”
王老五说。
“可伯母伯父会在乎的,伯母给我说过,在寒冰姐姐和江雪姐姐来过家里后,这里的老人们,都说道了好久呢,可把伯母和伯父气坏了,又不好和人家翻脸,所以伯父有段时间,都害怕出门,生怕一出门,就遇到那些老人聚在一起说你的事。”
郝冬梅和王老五又朝前走了一段,边走边说王老五前后看了看,没理会郝冬梅说的话,而是给她说:“冬梅,回吧,要不你会迟到的。”
郝冬梅这样说,只不过是提醒王老五,以后别再做那些让他父母在老人面前难堪的事,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们俩,可别在给父母添麻烦了。
两人掉头,开始朝回家的路上慢跑,昨夜的那点疙瘩,被刚才一阵嘻嘻哈哈的相互说笑,笑得烟消云散了。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2章:松下酷呆
钱文明从他任职的律师事务所辞职了,他的婚姻发生了变故,影响他的不仅仅是私人生活,他已经对这个城市产生了厌倦,他想换个环境,忘记这个伤心的地方。
逃避,是人都会逃避,钱文明不得不离开,他无法面对亲朋好友们在他面前总是拿他离婚这个事叨叨,他现在只要一和亲朋好友们见面,人家都会问他离婚的事,有的安慰他,有的嘴巴上说得虽然好听,可让他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活该的嘲讽,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他要离开。
在离开前,钱文明唯一想见的人就是王老五,所以他给王老五打了电话。
接到钱文明电话的时候,王老五刚好把郝冬梅送到酒店,把车开上街道,融入到拥挤的车流中。
“是钱大律师呀,哈哈,这么早的给我电话,一定有事吧,说,什么事?”
王老五还不知道钱文明要走,他以为也就一般的事情。
“武哥,今天有空吗?”
电话中,王老五听出钱文明的情绪很低落,以为他还在为离婚的事想不开呢。
“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现在我就在海星酒店附近。”
为了把车停下,等红灯,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车。
“我们见个面吧,就在海星酒店咖啡厅,我一会过来。”
钱文明在电话中说。
“好啊,一会见。”
王老五爽快的回答,他反正也没什么事,既然钱文明主动约自己见面,那肯定是有事要谈,所以他过了十字路口后,在前面一个岔路拐了个弯,再次回到海星酒店。
郝冬梅在更衣间换好工装,来到大堂,一个职员给她说昨天有个男的找她。
“男的?有没说什么事?”
郝冬梅奇怪的问,她还以为是陈然呢。
“这是他留下的名片,要我转交给你,他问我你的电话,但我没告诉他。”
那个酒店职员递给郝冬梅一张名片。
郝冬梅接过去一看,名片上面顶头写着「日本松源电器株式会社(中国公司)首席代表」,名片正中写的是一个人名「松下酷呆」,名片最下面有电话和邮箱地址什么的。郝冬梅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是谁,看名字,是个日本人,她也没多在意,把名片随手放进了口袋中,准备走进总台,查看昨天的客人登记住宿情况。
郝冬梅还没进总台呢,就看到王老五走进酒店门,于是她微笑着迎上去。
“王先生,请问你是住宿还是吃饭?”
郝冬梅用酒店一个服务员的标准腔调和王老五说话,一脸灿烂的微笑,双手放在小腹上,还给王老五鞠了一躬,那样子,让王老五想起了初次见司马文晴时的情景。郝冬梅穿的也是司马文晴以前穿的那种酒店职业套装,左胸上也挂了个镀金的牌,写着她的名字,王老五上下打量着郝冬梅,为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姑娘着了迷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郝冬梅这样装扮了,可他觉得今天郝冬梅尤其的漂亮,王老五还从没这么看过她这身装扮呢。
“小丫头片子,和哥开什么玩笑。”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
郝冬梅收起微笑,一本正经的问:“哥怎么回来了?”
“哦,钱文明约我在这里见面,咖啡厅现在有没营业?”
王老五朝咖啡厅那个方向望了望,问郝冬梅。
“酒店的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领你过去吧。”
郝冬梅说完,带着王老五朝咖啡厅走去。
此时咖啡厅里,想着很轻柔的萨克斯音乐,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一个男顾客,那个顾客坐在窗口边。他看到郝冬梅与王老五走进来,脸上露出惊喜,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郝冬梅和王老五身边。
咖啡厅的服务生见郝冬梅带了客人进来,正走上来迎接呢,还没来得及招呼王老五,那个坐在床边的男顾客已经站在了郝冬梅和王老五身前,个头不高,矮墩一个,有些紧张,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郝冬梅,似乎没把王老五当回事:“郝经理,还记得我吗?”
郝冬梅这个时候认出了这个矮墩的男人,因为她的职业,要求记住来酒店住过的客人相貌,她这才立刻反应过来,那张名片与这个人是一同个人,而且是个日本人,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当然记得,你是松下先生。”
郝冬梅一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想笑,要是不看到名字,让人听着好像是「松下裤带」。
“郝经理好记性,鄙人正是松下酷呆。”
这个「松下裤带」高兴极了,给郝冬梅来了个立正,还给她微微鞠了一躬。
王老五听到这个男人的话后,在一边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没想到以前都是别人笑话自己「王老五」这个名号,现在竟然还有比「王老五」这个名号还可笑的名字,所以王老五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叫松下酷呆的男人听到王老五的大笑,有些不高兴,斜看了王老五一眼,眼神中带着那种傲慢的鄙视,但他对站在面前的郝冬梅,却仍然还是眉开眼笑,一脸的淫邪。王老五看着他就不像个好东西,与他松下酷呆这个名字很不相符,倒是与「松下裤带」很贴切。所以王老五看到人和听到名字,哪还会忍得住,不大笑才怪呢。
郝冬梅有些尴尬的伸手拉了王老五衣袖一下,给他示意别这样笑,她对松下酷呆微微笑了笑,表示歉意。
可王老五哪忍得住,他大笑着还用手指着这个日本人说:“哈哈……笑死我了,你的名字很好玩,比我王老五的外号还有意思,哈哈……松下裤带!这名字起得真他妈的绝了,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他妈牛的名字,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好的了,哈哈……哈哈……”
王老五大笑着弯腰捧腹,他这也是有意的嘲笑这个人。他不喜欢日本人,讨厌他们过去那些无耻行径。
王老五的笑,把这个「松下裤带」给惹怒了。长得其貌不扬的男人,最怕比自己长得高大英武的男人笑话自己矮小,也许是他认为王老五在嘲笑他的身材和相貌,也许是因为王老五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哈哈大笑让他难堪,只听他「巴嘎」大叫一声后说:“这位先生,你太无理了,必须向我和这个小姐道歉!”
王老五被他一声「巴嘎」给镇住了,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抗日的年代,听到了小鬼子哇哇的嚎叫着「巴嘎,巴嘎」的挥刀砍中国人的脑袋,他怒目看着这个叫松下的家伙,所谓仇人相见,他的眼睛瞪得差点鼓了出来,那股无名的火一上来,谁也别想拦住,王老五走前一步,站在松下酷呆的身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松下。
“你狗日的是说什么?道歉?要老子向你个小日本道歉!做梦吧你!你们都不愿向受过你们伤害的亚洲人民道歉,凭什么要老子向你道歉!”
王老五的横蛮不讲理的脾气一上来,是很可怕的,天王老子他都敢惹。
叫松下的日本人被王老五一口一个狗日,一口一个老子的话说得脸红脖子粗,要是他不懂中国话可能还不会有事,可他偏偏熟悉中国语言,能听懂王老五这是在骂他,他比王老五矮半个头,像个小矮墩,那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个企鹅,要是走起路来,应该更像。他被王老五给激怒了,忘记了这是在中国,不是他们日本,想扇人的耳光就随便的那么一下,只见他抡起巴掌,就朝王老五的左边脸扇了过来。
王老五是什么人啊,岂能让这个小日本给欺负了,他眼尖手快,左手朝上一档,挡住松下朝他扇来的右手胳膊,王老五接着右手握成铁拳,把所有仇恨,为过去被日本人欺负的中国人那种仇恨,都集中在这一个拳头上,朝矮他半个头的松下面庞上很恨的就是一拳,这是王老五这生以来,最解恨的一拳,也是他最有力量的一拳,在这一拳挥出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那种爱国的热血在身上沸腾,他把满腔的热血都汇集到拳头上,朝一个他认为是侵略者的脸上砸去。
这个叫松下的,本来面部就没多大的起伏,小鼻子小眼的,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他那张大嘴,像血盆一样的大嘴,可此时这张大嘴在王老五看来,就像是喝了人血的恶魔大口,王老五的铁拳,像碗口那么大,几乎与松下的脸面一般大小,当王老五的拳头砸在松下的面部时,本来就很扁平的面盘被王老五砸成了个软柿饼似的,那鼻梁被王老五的拳头打得没了踪影,门牙断开的声响,站在旁边的郝冬梅都能听到。
郝冬梅看到这情景,吓得双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外宾啊,打了外宾倒是没什么,可这个打外宾的人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是害怕王老五为此倒霉。
可王老五才没想这些呢,一拳把松下打得脸面开花,鲜血四溅,仰身朝后倒下,王老五还想冲上去用脚踢他,可那个咖啡厅的服务生拦腰抱住他,使劲的把王老五身体朝后拽。
“你给我放开!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狗日的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礼貌!”
王老五挣扎着身体,双脚还朝松下的身体蹬去,可松下早吓得朝后退缩着,满脸的血,眼神露出恐惧的神情,那个服务生使出吃奶的劲,就是不放手,有几次,还差点让王老五的给挣脱了。
郝冬梅拉住王老五的手大声说:“哥,冷静点!别冲动!”
这个时候,酒店的保安和几个服务员跑了过来,两个保安架住王老五两边的胳膊。
王老五左右的看看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说:“你们给我放手!听到没!你们这是在帮他!不是帮我!快放手!”
“放开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大声说。
王老五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是挺着个肚子的司马文晴,只见她左手叉腰,右手扶在肚子上,眼睛却很温和的看着王老五。
两个保安可以不听王老五的,但不得不听司马文晴的,只好放开王老五。
王老五这个时候也没了那股子劲头,他朝仰躺在地上的松下吐了口唾沫说:“记住,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是软骨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好欺负!”
“武哥,你没事吧?”
司马文晴走上前来,上下查看王老五有没受伤,那样子,根本不在乎被王老五打倒在地上的松下,她才不关心这个人的死活呢,她在乎的是王老五有没受到伤害,最起码此时司马文晴眼里只有王老五。
“文晴,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王老五有些歉疚的说,上次在这里,他就和江雪的前夫唐华差点打起来,这次却和一个对酒店来说是外宾的日本人,所以王老五说又惹麻烦是这么回事。
司马文晴微微的笑了笑回答:“看你说的,怎么是又给我惹麻烦呢。冬梅,带你哥到我办公室等着,这里我来处理。”
司马文晴吩咐郝冬梅把王老五带走,她是担心王老五在这里会让这个日本人心中更加恼怒,她不想让事态扩大,要是这个日本人报警话,王老五可就麻烦了,司马文晴可不想看到王老五被抓。
郝冬梅拉着王老五的胳膊,使劲的拽他,王老五看看地上的松下,又看看司马文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知道这会给司马文晴带来麻烦的,搞不好海星会被停业整顿,王老五眼神流露出那种对司马文晴的愧疚来。
可司马文晴仍然保持着那种很和善的微笑,是那种让人放心的微笑。
在郝冬梅拉着王老五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有几个住宿的顾客和服务员,默默的向王老五行注目礼,他们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是那种想崇敬英雄一样的光,是解恨的目光,还有一个顾客,朝王老五翘起了拇指,赞扬他的英雄气概。
钱文明刚进大堂,就看到了王老五被郝冬梅拉着从咖啡厅那边走出来,他赶紧走上来说:“武哥,你等久了吧,我是不是来晚了呀?”
王老五看到钱文明,笑了笑,没事似的说:“你小子确实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
钱文明丈二和尚,不知道王老五说的好戏是什么戏。
王老五没回答他,而是和郝冬梅继续朝电梯方向走,钱文明愣了一会,才紧追几步,跟在他们身后问郝冬梅:“武哥他怎么啦?像喝醉了一样。”
“哥打了个日本人。”
郝冬梅担心得差点哭出声来的给钱文明说。
“啥?打了日本人!”
钱文明用手摸着脑门说:“天哪!武哥,你闯祸了!本来我约你见面是要和你告别的,没想到你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看来我真不该约你见面,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在这里惹事,看来我是走不了了。”
“走?你小子要往哪走?”
王老五停下脚步,有些奇怪钱文明的话。
“现在先不说我的事,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钱文明拉王老五走到一边问:“那个日本人是干什么的?是你先动手还是他先动手?现在他被你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气吗?”
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他有气没气,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他还你能用恐惧的眼睛看我,说明还没死。”
“在哪?”
钱文明回头问的是郝冬梅。
“在咖啡厅呢。”
郝冬梅朝咖啡厅的方向指了指。
“我过去看看,你和武哥先到别的地方避一避,看看能不能私了。”
钱文明说着,朝围了一些人的咖啡厅走去。
王老五没叫住钱文明,而是和郝冬梅进了电梯,他在电梯上问郝冬梅:“冬梅,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松下裤带」的?”
“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记住客人的名和人的模样,是酒店的规定。”
郝冬梅回答完,然后问:“哥,你刚才是不是因为我,才打那个日本人的?”
“因为你?为什么这么说?”
王老五没明白郝冬梅的意思。
“这么说,哥不是因为有男人和我说话,才打他的。”
郝冬梅似乎自言自语的说。
“男人和你说话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管得了。”
王老五哈哈的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都把天给通破了,还笑!”
郝冬梅把脚一跺,急得眼泪花都快流了出来。
“不许哭啊,我现在开心得很,你也该开心才是,怎么能流泪呢,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不许流下来。”
王老五看着郝冬梅快流下的眼泪,板着面孔,严肃的说。
“人家这不是再为你担心嘛!”
郝冬梅转过身去,悄悄把没流出的泪擦了。
“你不用为哥担心,哥不会有事的,是那个小鬼子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王老五其实心里明白,这事肯定小不了,但他为了不让郝冬梅太过为自己担忧,所以才这么说的。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3章:王老五二进宫
王老五和郝冬梅到了司马文晴的办公室,他到卫生间洗了还沾着血的右手,郝冬梅心焦得来回在房间里走动,双手紧紧交叉握在一起,心中在默默的向上帝祈祷,祈祷千万别让王老五因为这个事被抓。
“冬梅,别那么走来走去的,来坐下,坐到哥身边。”
王老五洗完手出来,坐到沙发上,看到郝冬梅焦躁的走动,知道这个姑娘是在我自己担忧,为了别让她那么心焦,王老五微笑着向她招手。
郝冬梅很听话的坐到王老五身边,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像身体发冷似的,王老五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别怕,哥真的不会有事。”
郝冬梅把身体侧靠在王老五身上,她觉得这样心里才感到踏实、安全点:“哥,不知道那个日本人怎么样了?他不会报警吧?”
“报警?哦,对,你说得对,是应该报警。”
王老五被郝冬梅提醒了似的,拿出手机,在上面找到陈队长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你好,陈队长,是我,还记得吗?哈哈……陈大哥,不过给你打电话,可不是私事,是公事,所以还是要叫你陈队长。我是向你投案自首的,不是开玩笑,别的事情可以开玩笑,这个事情,可开不得半点玩笑,我可是尝过看守所的饭,还真是难吃,哈哈……我刚才在海星酒店的咖啡厅,打了一个日本人,就打了一拳,反正我觉得够他受的,我的拳头还疼着呢,估计鼻子是没了,是他要扇我耳光,所以我忍不住才还手的,嗯,这个事与别人没任何关系,是我惹的,与酒店更没无关,请你别为难酒店,对,我现在就在酒店,好,我等着你们。”
王老五挂上电话。
郝冬梅睁大了眼睛的看王老五:“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自己报警呢,说不定文晴姐姐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冬梅,我这是不想给你文晴姐姐带来麻烦,事情是我惹的,就得我一个人承担,即使我不主动报警,那个「松下裤带」也会报警,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的想笑,你说这人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起个「松下裤带」,真是太经典了,哈哈……”
王老五为了让郝冬梅别那么紧张,又拿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开起了玩笑。
王老五一点都不糊涂,脑袋清醒着呢,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与其让日本人抢先告自己的状,还不如自己主动点,那样也显得自己光明磊落,打了就打了呗,大不了坐牢,难道还把自己给枪毙了不成,所以王老五做好最坏的打算。
郝冬梅想得太天真了,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司马文晴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摆平这个事,因为王老五惹到的这个日本人,不是一般的游客,是个外商,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电器公司创始人的孙子。
与松下一起住在酒店的,还有他的随行秘书,原来这个松下酷呆,上个月住在海星酒店,看上了郝冬梅,这次来,是专门为郝冬梅而来的,说白了,他想泡郝冬梅,他昨天没看到郝冬梅上班,所以今天一早,就到咖啡厅边喝咖啡边等,泡妞这种事,秘书也没法掺和,所以松下酷呆就一个人坐在咖啡厅。事情发生后,司马文晴问服务员,与他一起的还有什么人时,酒店服务员回答说还有个秘书,于是司马文晴让人找了松下的秘书来。
这个秘书是个中国人,看到他的主子被打成个大花脸,吓得声音颤抖着吼叫:“凶手呢?凶手到哪里去了!报警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外国友人,这是重罪!”
他像个小丑似的,立刻拿出电话来,先报警,然后再给他们的律师打电话,他们的律师顾问当然不在岛城,不过那个律师在电话上教给他怎么处理这个事,并说马上赶到岛城来处理。
司马文晴没管这个秘书怎么说怎么做,她先安排酒店的房车,由自己亲自送松下酷呆到医院,并向这个被打得满脸鲜血的日本人和他的秘书解释说这是个误会,一切责任,酒店都会承担的。
可这个秘书哪听司马文晴的解释,他扬言要用外交途径来处理这件非同寻常的事,要高发酒店没做好入住客人的安保工作,甚至还说要找某某人。
司马文晴听着都觉得这个中国人太像抗战时,给帮助日本的中国人叫的那个名词,这是中国特有的名词,代表了中国人民对那种吃里爬外的走狗们的愤慨。她鼻子一哼,不冷不热的回答说:“随你的便,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但请你记住,你是吃中国土地上种出的粮食长大的,别忘记了祖宗。”
司马文晴的话,说得那个秘书脸红脖子粗的,半天没放出个屁来。
钱文明听到了那个日本人秘书打的电话,了解了被打的这个人的背景,他暗自叫苦,为王老五这次的麻烦深感忧虑,他知道外商是受保护的,要是对方告王老五一个歧视外国友人并殴打致残的罪名,王老五恐怕得在监狱里呆上几年,他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事与他也有些关系,是他要和王老五在酒店见面的,要不是因为他,王老五也不可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所以钱文明决定不走了,他要留下来,与王老五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钱律师,怎么样了?那个日本人怎么样了?”
郝冬梅看到钱文明走进来,站起来急忙问。
“哦,没事,送医院了,掉了两颗门牙,鼻子被打扁了,眼球还在,没被打出来,看来没什么大的问题。”
钱文明话虽说得很轻松,可说的伤情,却让郝冬梅吃惊不小。
“还说没事,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鼻子也被打没了,你说没事难道就没事吗,要是人家告哥怎么办?”
郝冬梅急得都快哭了。
“哈哈,牙齿没了镶上就行,鼻子没了正好,他那鼻子很难看,可以整容,弄个漂亮点的比他现在的还看着像个人样。”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
“武哥,你知道这次惹的是谁吗?”
钱文明坐到沙发上,一脸的忧愁。
“管他是谁,拉登我都不怕,还怕他小日本吗。”
王老五掏出香烟,给钱文明递了一支,自己点上后,把打火机递给他说。
“你还开玩笑,这可不是玩笑的事,那个被你打的日本人,是松源电器的未来继承人,可以说是当今电器王国的太子,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他,这回,恐怕不会像上次那么好搞定啦!”
钱文明最近明显的消瘦了,脸瘦削,颧骨都拱了出来,不过,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还是那么的亮堂。
“怎么,我给你找了个不错的买卖,还嫌我给你惹麻烦了,哪有律师嫌当事人给他找麻烦的,你这个人真是个死脑筋,难怪你成不了著名的律师,要是我是律师,还巴不得多有这样的好事找上门来呢。”
王老五调侃着钱文明,他觉得钱文明什么都好,就是太面,不然,老婆也不会和他离婚,他有些可怜这个朋友,人倒是个实在好人,可就是死脑筋。
“那个被你打的日本人的秘书已经报警了,一会就会有人来找你。武哥,到时候,可别再乱说话,你就说不知道他是日本人,是因为他先向你动手的,所以你不得已,为了自卫,才给了他一拳。我问了咖啡厅的那个服务生,他和冬梅是目击者,是最有说服力的证人,他给我说是那个日本人要打你耳光,你才还手的。而且我还问了他有没监控设备,还真巧,咖啡厅里安装了监控设备,我会向来找你的人提供这个情况,只要事实确如他说的那样,就会少些麻烦。冬梅,你当时也在场,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到时候有人问你,你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钱文明最后一句,是问郝冬梅。
“是的,是那个日本人先动手要打哥,哥才还手的。”
郝冬梅赶紧回答,事实也是如此。
“一会有人问你,你就这么说,实事求是的说,也不用多说什么。”
钱文明给两人交代该怎么回答。
正说着话呢,陈队长带了两个穿便衣的人来了,王老五站起来,招呼他们坐下。
“没想到和你是这么见面。”
陈队长坐下后看着王老五说。
“这不是蛮好的嘛,是到你那里说呢,还是在这里说?”
王老五没过多的客套,直入正题。
于是开始录口供,问完王老五,又问郝冬梅,还找来了咖啡厅那个服务生,都是一个一个单独问,问话是在司马文晴办公室里面那间卧室里进行。
王老五像个没事人一样,当陈队长他们找咖啡厅的服务生问话的时候,他和郝冬梅及钱文明坐在沙发上,问起了怎么没见到肖战。
郝冬梅说肖战去了四川,去实地查看与单若兰合作的矿山了。
“王先生,你还是得和我们走一趟,因为是涉及外商,人家又报了警,所以在事情没搞清楚前,你得在看守所里呆着,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陈队长问完话,出来后与王老五客气的说。
“哈哈,没问题,我一定配合,没什么需要带的,现在就走吧。”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伸出手来问:“需要戴手铐吗?”
“不用,你不会跑的,你要真敢跑,我可就公事公办了。”
陈队长笑了起来。
“哥……”
郝冬梅这个时候眼泪再也没法忍住,抓住王老五的手,泪汪汪的。
“把眼泪给我憋回肚里去,没出息,哥又不是个小偷,哥是个英雄,为英雄送别,应该是欢送,怎么能流泪呢。”
王老五用手指把郝冬梅把脸上的泪擦了,接着说:“别告诉妈和爸,就说我临时有事,去了北京,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还有,给铭川打个招呼,要他别到时跑我家里去露了馅。”
“嗯,我知道了,一会我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送过去。”
郝冬梅还真有与王老五永别的那种伤痛,说完,扑进王老五的怀抱,呜呜的哭着说:“哥,我害怕!”
王老五用手轻轻的拍着郝冬梅的背说:“别怕,哥不会有事的,你有空,就多去陪陪爸妈,在他们面前,高兴点,别让他们起疑心。”
两人拥抱的时候,陈队长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人,都走到门外去了,钱文明却还站在那里,看到王老五和郝冬梅两人那种真情流露的拥抱,想到自己不幸的婚姻,鼻子酸溜溜的也想哭。
“好了,哥该走了,一会你给文晴说,要她别插手哥的事,要她别告诉……”
王老五本来是要说别告诉寒冰,可想了想,这话不能在郝冬梅面前说,他把郝冬梅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拉开,大步朝门外走去,钱文明跟在他身后,王老五边走边说:“文明,看你的啦,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律师,没有比你更适合了,打起精神来,这对你是个机会,是你出名的好机会,我相信你能办到的。”
钱文明没说话,他根本没想过要靠这个案件来出名,但他确实打起了精神,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当自己的事来处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把王老五安全的救出来。
王老五走到门外,给陈队长说:“走吧,这是我第二次进看守所,不过,这次我感觉不一样,内心充满了自豪,做一个中国人的那种自豪。”
他和陈队长并排的走,那两个便衣和钱文明跟在身后,像保镖一样,王老五在进电梯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郝冬梅站在过道那里注视着自己,他此刻心里一酸,没想到这个姑娘会为自己如此的担心,他感动了,默默的在心里说:“等着我,冬梅,等着我出来。”
王老五拿出电话,给家里打,告诉母亲他到北京了,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可能最近都不能给家里打电话,而且经常会关机,要母亲打不通电话就给陈铭川打,他是笑着和母亲说话的,可眼里却含着泪花,他最担心的是怕父母知道吓着他们,让老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因为有陈队长的关照,这次王老五受到了「特殊」待遇,住的是个单间,看望他的人也可以来去自由,不受限制,毕竟这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案,只不过是与一般的打架斗殴稍微层次高一点而已,因为被打的人是个外商,要是被打的人是个一般人,赔点钱,发点款也就了事啦,可这次毕竟涉及外国「友人」,所以陈队长也只好摆摆姿态,一付公事公办的架势。
王老五理解陈队长的这种做法,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少些麻烦,所以王老五很配合,里面管理的人怎么说他怎么办,问什么都很配合,不像上次那样,心中不平,所以说话比较蛮横,看谁都不顺眼。
在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检查,松下酷呆的伤情不是很严重,也没脑震荡,眼球也都还好好的,唯一伤残的,就是鼻梁骨粉碎性骨折,门牙两颗都被打没了。
司马文晴让自己的秘书在医院陪着松下酷呆的秘书一起,自己先回来了,回到酒店,才知道王老五已经被抓,郝冬梅等在她办公室里哭成个泪人似的,她了解郝冬梅的心情,所以把她揽进怀抱里说:“冬梅,我知道你爱他,我能感觉到你那份爱有多深,曾经寒冰也是这样,武哥那次被抓,寒冰后来给我说,她当时感觉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样,你放心吧,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文晴姐姐,哥走到时候说,要你别插手这事,他怕影响酒店的正常营业。”
郝冬梅呜呜的哭着说。
“怎么会影响酒店营业呢,不会,这只不过是一般的治安问题,大不了我们以后加强管理就是,对了,冬梅,你赶紧收拾酒店里现有的洗漱用品,再回武哥家准备几样换洗的衣物,一会给他送过去,我让伺机陪你一起去,但别告诉武哥的父母实情,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马文晴已经与王老五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因为遇到了王老五,才把过去那种野性改了过来,现在的她,做事为人,都是那么的让人耳目一新,尤其是怀上孩子后,她内心里充满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这些,都是因为遇到了王老五,她才会有如此转变的,所以她感激他,这不是不是爱,是深深的感激,她愿意为王老五做任何事,就算酒店关门,她也要把这个人情还给他。
陈铭川接到郝冬梅电话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匆忙给老婆交代几句,就驾车赶到了看守所,先与钱文明会面,了解了大概的情况,然后见王老五。
“武哥,看来你和看守所还蛮有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打得好,打得痛快,要是我,也会像你一样揍那小子的,任何人,都别想到咱中国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