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蝶舞大唐春(全本)-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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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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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江湖采莲1,离京


我虽猜到朝廷会很快对白莲教的事做出反应,却没想到会神速至此等程度,更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可以返回江湖。

正月十七日,即宝性奉佛衣入朝的第二天,朝廷里做出了一项任命。着鸾台侍郎韦安石以鸾台侍郎身份检校扬州刺史,兼督江南诸州事。

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此一任命的用意,丁忘忧致仕后,扬州刺史一职一直空着,派人补上这一空缺本也正常,但这韦安石却是以鸾台侍郎检校扬州刺史,又兼督江南诸州事,其权力不仅限于扬州一地,更可节制江南诸州官员,而其鸾台侍郎身份乃朝廷中央机要之司的重臣,更便于其在外面便宜行事。这比派出个江南巡查使的权力可要大得多了,由此也可见朝廷对白莲教一事的重视。

上午对韦安石的任命下达,下午对我的安排就也落实了,除去洛阳刑督一职,升任大理寺少卿,提点天下刑狱。传达任命的圣旨后面还有两句话,“限于明日午时前离京,不得延误!”至于洛阳刑督一职则由我的副手李湛接替,而陈玄礼却如愿以偿的调回了北门禁军中。

接到这份任命后,我一方面在心里惊叹太平公主这奇高的办事效率,为我能够立即重回江湖而喜悦,另一方面却又为明日午时前必须离京而暗暗叫苦,时间如此仓促,让我如何对洛阳诸事做出妥善安排?而且这段时间还得到吏部也就是天官署去办理各种手绪,天官署的两个侍郎,韦承庆和郑音皆属张氏一党,他们虽不敢抗旨不给我办,但慢吞吞的拖拖拉拉却是免不了的。

正当我头痛之时,太平公主轻车简从,以小蝶小姨的身份找到了家里,我先在客厅里接着了她,从她手里得到了大理寺少卿的官印和吏部出具一系列手绪证明,让我大为感激。

“现在你这大理少卿就缺一身官服了,但我想反正你到外面也用不着,就没给你要。”太平公主看着我一脸的感激微笑道,颇为和蔼。

我微笑一下道:“确实用不着!”其实连这个大理寺少卿的官位也不过是一种摆设,只不过以此告诉江湖我何同是得到朝廷承认和支持的。

太平公主包了一个戏园子,要带沈小蝶和查忆萍她们去看戏,我借口要去向姚崇和张说告别,没有同去。一个人便衣来到街上找到薛进,向他叮嘱了我离开后他应挑起的担子。接着便绕个圈子,确定没人跟踪后潜入了瑞芳酒家。

“公子尽管放心离去,京城的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将消息传递给公子。不过有一件事公子你离开前得安排好,那就是灵灵!”瑞芳酒家的密室里,灰妪这么向我说道。

“灵灵怎么?”我讶问。

灰妪微笑一下,“灵灵人长的水灵,歌也唱的好,在京都风月场中的名头越来越大,有很多人打她注意,其中免不了有些我们这些小人物,包括刑督衙门也得罪不起的人物,而公子你又说了灵灵是公子你的人,一些事老身恐怕很难处理。”

我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确是一个问题。灵灵如此一个山谷清泉般的灵秀女孩儿,我自然是想占为已有。尽管为了刺探情报,让她深入风月场中,但我要求她是卖艺不卖身,而她的歌喉也使她足以胜任一个高级线人。可这么漂亮的女孩,身在风月场中,很多事却是由不得她自己的。我得在离开前给她找个可以庇荫的大树。

在姚崇府上,姚崇祝贺我可以如愿以偿的回到江湖了。我忙感谢了他在朝廷里的帮忙,其实我心里明白,在我这件事上真正起了作用的是太平公主。

姚崇得知我明天就得离京,愕了一愕道:“这么快!”接着微笑道:“这样也好,也许可以赶上谢师的七十大寿!”

我这才省起正月二十四是谢贤古的寿辰,得备置些礼物带回去。姚崇说他的礼物都已经备好,让我带回去,代他向谢师祝寿,并代他向谢师致歉,因为他是不可能到场了,我一一答应。

接着我向他打听韦安石此人,朝廷这次的安排虽没有像上次出使青州那样,让我做马怀素的副手,但在白莲教一事上,还是韦安石为主,我为辅,两人少不了合作,是以我便想提前从姚崇这儿对韦安石有些了解。

“是个忠臣,乃长安人氏,自幼家贫,全凭自己的奋斗才达到今天的成就,很有才干的一个人,和张说张大人颇有些私交。”姚崇说着,突然停下,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他检校扬州刺史,林生你以后少不了和他接触,我今晚设宴为你送行,你去让张说张大人邀上韦大人与宴,同时再邀上宋大人,唐老将军他们,他们也都与韦大人有些交情,你可以在宴席上结交韦大人。”

我说这注意好,接着灵机一动,便将宴会地点定在了瑞芳酒家,这么多重臣里,不愁为灵灵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

这件事谈毕,我想起还要央请姚崇另一件事,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姚崇看我神态有异,便笑问我怎么回事。

我微笑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这次回去,我想把和谢小姐的婚事定下来,师兄可否为师弟我做个媒人,给谢师写封信让我带回。”

姚崇一拍额头道:“哦,不是你提醒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接着呵呵笑了起来,“林生你锦婕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她给你嫂子的信里也有这个意思,看来我这个媒人是做定了。”

我听得谢锦婕有此举动,不由得心中狂喜,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冲口便喜滋滋的向姚崇问道:“真的!”说出后才知有些失态,忙压下心绪。心里不由暗叹,谢锦婕真是我的魔煞,以我星阳功在精神上的修练,举世间也只有她一人能让我如此的大失常态。

姚崇看着我的尴尬样,呵呵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好了,别不好意思了,你嫂子与锦婕情同姐妹,你到后面去看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给锦婕的,她可是一直都央我带你过去和她谈谈的。今晚的宴会,我派人帮你准备,你要的信我也会在晚宴前备好,你就放心吧。”

我大喜,忙谢过了,然后在下人的引领下到内院去见那位我已经见过一次的嫂子。

天很快黑了下来,姚崇的请帖早已送出。按姚崇的意思是我们俩直接到瑞芳酒家去,我借口得回家说一声,换下衣服。姚崇便让我快点,别迟到了给韦大人印象不好。我答应一声,策马匆匆赶回家中。

小蝶她们已经被太平公主送了回来,而且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竟有两辆马车在我门口等我,都认识,一个是韦太子妃的,一个是安乐公主的。看来两人都已经得要我马上要离京的消息,安乐这时来找我不外是想在我离京前再和我缠绵一次,韦氏应该还是和上次一样,想拉拢我加入她的阵营,同时完成上次被安乐打断了的好事。这让我不由得头疼。

还好两边都顾及身份,只是派了下人来接,查忆萍已将他们让到客厅里喝茶。我匆忙写了两封信交给两人带回给自己的主子,信中说了些明天就要离京,时间太匆忙,不能赴约,请二人见谅等委婉言语。这两个女人都不好得罪,尤其韦太子妃。

打发走两家下人,吩咐查忆萍带着小蝶她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离开。然后便带上雯雯骑马赶往瑞芳酒家。

“雯雯,今晚宴会上你要留意那个韦大人,看他会不会武功,会的话武功深浅如何。我怀疑他是明宗的人。”路上我向雯雯吩咐道。

我之所以不肯和姚崇一起赴宴,为的就是回来将雯雯带上。这个韦安石与韦太子妃同姓,又是长安人氏,很可能与韦太子妃一样出身于关陇贵族中的韦氏家族,明宗已融入关陇贵族集团中,而韦太子妃的明宗身份也已经被我确定,是以今天下午在姚府姚崇说到韦安石是长安人氏这一件事,立即引起了我的警惕。

杜黑子在外面迎着我时,我趁周围无他人,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杜黑子点头表示明白。

里面我们预定下的包间里,姚崇和宋憬都已经到了,过了一会儿唐休憬到来,然后张说才带了韦安石到达,是一个面相和蔼,脸挂笑容的文士,五十几许的年龄,身体微微发福。外表看只是一介文弱书生。

一个侍者拎起炉上酒壶给炉里加炭时,手一抖,手里的酒壶脱手,落向韦安石坐侧,壶中酒倾出,浸湿了韦安石的棉衣。这个过程我暗留意韦安石的反应,却见他在酒壶掉向自己身边时先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没有接住,接着看酒洒到了自己身上,慌忙起身,避开仍在外倾的酒液。

我望向雯雯,雯雯微摇下头,示意我这韦安石确实不会武功。我心里长出一口气,不由暗笑自己神经过于紧张,出生于关陇地区而又姓韦的人多了,那能全都和韦太子妃一样是明宗的人。

那个侍者已惊慌的俯下身,爬到炕上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席上的酒渍,众人脸现怒容,我喝道:“连个酒壶也拿不住吗?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韦安石掏出自己的帕子擦着衣上的酒渍,嘴里道:“算了,算了,别难为他了。”

杜黑子适时进来,连连道歉,又训了那侍者几句,免费送上两壶酒,众人脸上颜色放下来,才带着侍者出去。雯雯侍于一边给众人倒酒。

“来,来,别让这么个小意外打挠到咱们兴致,大家先干一杯,暧暧肚子。”姚崇说着举杯,大家一起干了,然后便聊了起来。都知道今晚的主题是让我和韦安石结识,接好关系,话题自然便集中到了我们两人身上。

我有意的旁敲侧击,问韦安石这个韦和杜陵东边的韦氏可有关系,我知道韦太子妃的韦氏家族居于杜陵东侧,是以有此问。

韦安石笑道:“此韦不同彼韦,那儿的韦全都是贵族,我这个韦却是一介寒民,不敢和杜陵韦氏攀关系。”

唐休憬哈哈大笑道:“你这一介寒民现在已经是朝廷机要之署的鸾台侍郎了,想来该是杜陵韦氏想和韦大人你攀关系吧。”

韦安石慌恐道:“可不能这么说,折煞老朽了。”

张说呵呵笑了起来,“韦大人你怕什么,朋友间说笑而已,那还能把这些话传到外面去?”

我面露微笑,暗暗细心观察着韦安石,知道他与属关陇贵族集团的韦氏家族确实没关系,我的心全放了下来。这韦安石的性子比马怀素要平和得多,不如马怀素那般嫉恶如仇,却也颇有原则。我在心里佩服朝廷的用人,根据宝见透露的有关白莲教的信息,对付那样一群被人迷惑了的民众,确实需要他这样性子平和而又有处事原则的官员。

醉意微醺时,叫了灵灵过来唱曲,众人喝彩之机,我便趁机窜掇宋憬再认个干女儿,她已经有了安碧瑶这个干女儿,虽有因着其母的因素,但我想他不会反对认风尘女子为义女,而且灵灵又是如此一个清灵毓秀,人见人爱的女孩儿。

宋憬听了我的提议,微斜醉眼,睨我一眼,望向站于屋中央正有些害羞的灵灵,“姑娘你过来,你告诉我你和我们这位何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灵灵微笑不语,灵灵飞快的看我一眼,垂下头去,怯声道:“没什么关系,就是何大哥对奴家很好!”

我心里暗笑,灵灵这腔调装的还真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但我却知道一个暗宗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绝对不会如她表现出来的这样,不懂世事,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宋憬等听了灵灵这回答不得呵呵笑了起来,唐休憬就不怀好意的问灵灵,“哦,那他如何对你好啊?”

灵灵垂首一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轻声道:“何大哥夸我歌唱的好,给很多赏钱!“

唐休憬拈须微笑一下,“哦,就这样啊,没别的啦,譬如、、、、、、”我不由得一丝尴尬,忙叫道:“唐将军!”将他的话打断。这唐休憬军人出身,互相太熟了,就有些为老不尊。

姚崇呵呵笑道:“好了,好了,耍笑林生可以,但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老将军你就莫再为难人家了。看林生面子,宋中丞你就认下这个干闺女吧。”

宋憬向我微笑道:“我明白林生你的意思,你就安心离京吧,有我在,这灵儿绝不会被人欺负。”

我喜道:“灵儿,还不快给你义父斟酒?”

***

清晨起了一个大早,去和阿尔善告了个别,让他帮着照看一下我的宅院,我不打算在洛都家里留人,香婶他们都随我南归。阿尔善一口答应下来。

太阳升起时,我们一行九人骑马出了洛都东门,向东行去。宝性宝见师兄弟奉皇命还要再在洛都留一段时间,韦安石也得过些天才能南下,是以我们一行无伴。

也没有人相送,昨晚在宴会上说好了的,谁也不必早起送行。但当我们行出数里后,后面马蹄声得得,数骑锦衣大汉追了上来,我回头一看,认出是太平公主身边的的侍卫。他们追上后送上两个包裹,说是小姨送的,然后便打马转回。小蝶打开一看,一包是衣物首饰,一包是一吃食。

我心道她对小蝶还真是牵挂到了骨子里,不是因为小蝶的话,我们绝不可能受到此等待遇。

考虑到要赶在二十四日谢贤古七十寿前赶回扬州,一路上一直快马回鞭,路赶得很急。好在沈小蝶关玲还有小芸都因为有回家的兴奋撑着,一直兴高采烈,并不觉得累。

二十日赶到了淮阴,关雄将我们接着,家里关老夫人已备下家宴,听过饭后,和小蝶忆萍等一起留下陪关老夫人说话。听说我得赶回去给老师祝寿,关老夫人很通情理的没有强留我们,让我们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启程。

看得出关老夫人甚为喜欢沈小蝶这个与关玲年龄相仿,明朗活泼的女孩,拉着她手问东问西,沈小蝶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扭头看我,被我瞪了一眼,脸上显出不情愿,却也不敢离开关老夫人身边。关玲二婶眼尖,看到这一切,便劝关老夫人让关玲带了小蝶小芸和雯雯出去玩,只我和查忆萍留下陪着关老夫人闲谈,直聊到天色黑下来该休息时,竟没机会去看看关乐的星夜十三指练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离开时关玲因不能随我们到扬州,情绪有些低落。我安慰道:“没事,不会分开多长时间的,在家陪你母亲一些日子,想何大哥了,就带乐儿到扬州来吧!等何大哥把你们娶过门,咱们就可以长久厮守在一起了。”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们啊?”关玲仰头问道。

我微笑道:“时间不会太长的。”抬头望向南方湛蓝的天空,心绪飘到了扬州谢家大院里那位佳人身上。

卷六江湖采莲2白雁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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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渐近,官道边枯草丛中有白雁两只,受马蹄声所惊,双双掠上枝头。我望见白雁,心中想起沈小蝶带给我的谢锦婕信中最后一句,“归途如遇白雁,望君为妾射猎之!”不由得勒马停住。

据古礼制,贽白雁为礼者,乃求婚之意。查忆萍沈小蝶他们看我停下,也都一起勒马停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沈小蝶感叹道:“好漂亮的两只白雁!”

春天就要来了,这是两只北归的雁,正在这儿歇脚。我翻身下马,捡起两粒石子,抖手射出,两只白雁应声从树上跌落。沈小蝶和小芸欢呼一声,纵马过去捡到手中。

“何大哥,你怎么把它们打死了?”沈小蝶拎着两只白雁回来,大为不悦的对我道。

我微笑道:“它们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你照看好它们,你谢姐姐特别叮嘱要在路上给她打只白雁的。”心里却在想,当谢贤古和谢锦婕真看到我将两只白雁奉上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终于在二十三日傍晚时分赶回扬州,从淮帮那儿得到消息的沈伟程带着赵成在城门口处把我们接住。在沈家吃过饭,天已全黑下来,我带着查忆萍和雯雯趁夜色来到了红粉书院,在沈小蝶初次带我过来的那间温暖小阁里见到了李夫人。

“我以为你过完年后怎么也得再在洛阳呆上两个月才能离京,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回来,在城南给你备了一处园子,还没收拾出来呢。”李夫人道。

李夫人觉得我蝴蝶居太小,在不远处给我另置了一处园子的事查忆萍曾经告诉过我,听她这么说我忙感激道:“多谢夫人关心,我和忆萍暂时还是住我蝴蝶居,我已着赵叔回去收拾了,我们待会儿就回去。”

李夫人以查询的目光望向查忆萍,查忆萍微垂下头道:“我们见到我父亲了。”

我知道李夫人人目光,她还不知道查忆萍已经和我住在了一起,查忆萍提到自己父亲则是告诉李夫人查庸生已经同意她和我在一起。

李夫人点点头道:“也好!”接着问我这番回到江湖有何打算。

我沉思道:“现在朝廷已将视线投于南边的白莲教,派了鸾台侍郎韦安石检校扬州刺史,同时兼督江南诸州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白莲教,而我们已经确定这白莲教与当日客船血案的凶手荷花有关,我们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将这朵幽灵般游离于南方江湖的荷花给拨除了,解除这后顾之忧。”

李夫人点头,“老身也这样想,但自林生你剿灭升仙教后,高家一夜之间从常州消失,不久连孟家庄也变成了空庄一个,我们已失去了寻找那朵荷花的线索。综合线人网传上来的各方面的情报,只能确定那朵荷花在太湖周围,具体位置却无法确定下来。这朵荷花不好对付啊!”

我嗯了一声,“荷花的谨慎,咱们在客船血案的调查中已经领教过了,但只要他存在,总有办法将它找出来的,待我明天为谢师过完七十大寿,咱们就开始着手此事。”其实我手里还有一条找到荷花,确切的说是找到高家的线索,这条线索只有我和雯雯知道。

“老身会进一步在太湖地区投入力量查探那朵荷花,林生你是不是在宣州新兴起的宣州帮的真正主子,听说他们两位帮主参与了你对升仙教的围剿?”

宣州帮是李虎和李婶网络一些江湖高手在宣州创立,以为我羽翼的帮会,不想没瞒过李夫人的眼睛,我点头承认,“那两位帮主是我的两个星奴使。”

李夫人哦了一声,道:“我听说太湖七杰被他们收罗到了旗下,这七个人武功虽不怎么样,但都是自幼在太湖长大,对那一带情况很熟悉,我想借来用用。”

“那好办,明天就派赵叔过去将七人调过来给夫人差遣。”我说道。

李夫人立即摇头制止,“不,他们是从太湖出来的,我对他们不能相信,最后别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明天让赵成来书院,吩咐他些事情让他到宣州走一趟,我还是通过你那两个星奴使来使用这七个人好。”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

李夫人望望身边的喜儿向我道:“林生你这些天抽出些时间到书院来为护持喜儿修练月缺神功吧,她的奠基功夫已经完成,那两个鼎炉也已经可以用了。”

喜儿那双天生就勾魂摄魄的媚眼亮晶晶的望着我,其中满是期盼。这小淫娃这半年又发育成熟不少,才十五岁的小女孩,那隐藏于紧身薄棉衣下的身躯已是有凹有凸,起伏跌宕的有韵有律,有滋有味。尤其那张小脸,竟将童真与狐媚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让人入眼看去,就升起将其摁于胯下蹂躏的强烈欲望。

我压下心中因眼前淫娃升起的情欲,向喜儿微笑一下,道:“喜儿这半年变漂亮了不少,等谢师七十大寿过完我就护持她练功。”

喜儿听我夸她变漂亮了,现出一丝害羞神色,不过别的少女包括沈小蝶害羞时会脸红着将头垂下,她虽也脸红,却是微侧着头拿那又媚眼勾你。那份羞涩让她眼中纯真更增两份,却又将那份荡人心魄的狐媚增加十份。我心里暗叹一声,如此一个天生媚娃,现在都这样了,等月缺神功练成,又经了我的滋润,介时不知又会是一个什么模样,肯定是个迷死人的尤物。

直到离开红粉书院,寒夜冷风吹到脸上,想起明天就可以见到谢锦婕,那个雍容华贵的美丽面庞在心中升起,喜儿勾我那两眼才在心中彻底消去。

谢家大院里因着谢锦怀遇难而来的伤悲气氛历经岁月半年的冲刷,已经淡漠消失,今天因着谢贤古的七十大寿,祝寿的门人弟子盈门,倒是显出一派洋洋喜气。

我自己手里提了两个礼盒,剩下的让驾车送我过来的老杨提着跟在我身后进入谢府。昨晚,从淮帮接到我回来消息的大发车行老板扬大发就又让老杨和他在马车候在我蝴蝶居门外,供我使用。

在前院接待的阿福看见我,脸现惊喜,“唉呀,何公子你回来了?小姐还说你赶不上老爷的寿辰了呢。”

我微笑道:“我也是昨晚才回到扬州,谢师呢?我想去拜见他老人家。”

阿福带我在正厅里拜见了正坐在椅上接受弟子们祝寿的谢贤古,厅里还有其它人,坐在两侧喝茶,可能是给谢贤古祝寿人中有些身份的,我只认出其中扬州司功参军方令言。在一侧收礼的是个下人,没看到谢锦婕,让我心里有些空落。

“哦,林生回来了!”谢贤古看到我的出现有点惊讶,显是不想我能这么快赶回来,但我也从他惊讶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惊喜,知道他很高兴我能回来,这让我心中一阵喜悦。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高级冲充气娃娃 少女林志玲真人实体拍男用少妇范冰冰送15礼!

行过礼,祝过寿,我先将姚崇的礼品奉上,说道:“这是姚师兄让弟子带给老师和师母的,愿老师和师母福寿安康。师兄让弟子代他向老师和师母致歉,他因为公务,不能亲自来给老师祝寿,请老师谅解。”

今天谢府里桃李满坐,谢贤古心情看来非常好,呵呵笑着让下人将礼物收过,向我道:“我知元之他脱不开身,但他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他在朝廷里一切还好吧。”

我答道:“一切都好,这次弟子入京,姚师兄给了很多照顾。哦,这是师兄给老师的信。”说着将姚崇的信递上。

谢贤古立即接了拆看,这时从堂后传来竹杖敲地之声,谢锦婕扶着柱有拐杖的谢老夫人从后面走出,堂上人一起站起向谢老夫人问好,我双眼却盯着了谢老夫人身侧的丽人。

谢贤古抬起头,招呼妻子道:“夫人快来看,林生从京城回来,带来了元之的信。”

谢老夫人向我慈祥一笑,温和道:“林生回来了?”

我忙做揖行礼道:“师母身体安康,弟子回来了。”

谢锦婕看到我先是一愕,接着闪出惊喜的光芒,深深看我一眼,向我微点了下头,扶谢老夫人在谢贤古身边坐下,然后她便侍立在二老身侧,目光没再落到我身上。

我这边将我给谢贤古祝寿的礼物递给一边的下人,将姚崇妻子带给谢锦婕和谢老夫人的礼物拿出,递给谢锦婕,说道:“这是师嫂让带给师母和小姐的,小姐请收下。”

谢锦婕微笑一下,伸手来接我手中的礼盒。她这一微笑,仿如百花盛开,让我望着她的目光一时有些痴呆,手上疼了一下,将我惊醒,谢锦婕已将礼盒接了过去,微嗔我一眼,手上传来她接礼盒时拧我那一下的温柔,更让我神魂颠倒。

正在看信的谢贤古突然望望我,然后回头看下刚从我手中接过礼盒,正被我痴迷的目光盯的有些羞恼的谢锦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古怪的神色。我知道姚崇在信里提到我和谢锦婕的事了,不失时机的从老杨手里接过最后一个盒子,打开来捧到谢锦婕面前。

“小姐信中所要白雁,小生路上凑巧遇得,已为小姐射猎得。”那盒子里正是用红丝带扎了翅膀和双腿的两只白雁,这两个美丽的俘虏有气无力伏在盒子里,见到光明,立即弹腾起来,却因腿和翅膀被缚,无法移动分毫,哀哀的鸣叫两声,四只惹人怜爱的小灰眼珠便一起企求的望向它们眼前的佳人。

谢锦婕看到白雁捂嘴惊呼一声,抬头望我的目光里便满是激动和惊喜,但迅即垂下头去,脸颊泛红的退到了父母身后。

厅中众人也都看清了这特殊的礼物,这些饱读圣贤书的文士们自然明白贽白雁为礼背后的含义,立即发出一片惊讶的嘘声,我听得出那里面的羡艳,嫉妒,赞叹等各种感情。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谢贤古身后谢锦婕的身上,谢锦婕的头垂的更低了。无论她平时如何落落大方,毕竟一年轻女子,那抵得住这么多如此审视的目光。

谢贤古望着我手里的白雁叹了口气,将众人的目光接到了他身上,等他表态,我也将恳切的目光投向他。

“既是锦婕你自己要的,林生给你带来了,锦婕你便收下吧!”谢贤古幽幽道。

谢老夫人扭过身拉起女儿的手,爱怜的拍了两下,谢锦婕轻轻答应一声“是!”将手里姚崇夫人的礼物递给一边收礼的下人,莲步轻移,躬着身垂着头伸出双手从我手中将白雁接过,接着再深深一礼,捧着白雁垂首退回谢贤古身边。我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柔情和喜悦一点点的累积成了狂喜。

“好了,锦婕你带林生到后面说话去,林生中午留下吃饭,下午咱们再好好聊聊!”谢贤古吩咐道。

我垂首感激的道声是,满心喜悦的随在谢锦婕身后转向堂后。谢贤古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此等举动,不啻是告诉大家我是由谢锦婕自己选的,而他尊重女儿的选择。

晨辉金亮,将柱影投向回廊,我跟在谢锦婕身后在回廊里走着,看着前面袅袅而行的美丽背影,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喜悦与激动,却不知该对走在前面的佳人说些什么,就这么只是跟在她身后走着。下人们都到前院招待客人了,因此后院里很静,静的我能听到我激动的心跳。

谢锦婕将我带到后院里我曾和谢贤古在其中下过棋的凉亭里,终于停住了脚步。我激动的叫了声“锦婕!”

她回转身来,双目含嗔的望着我,“你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把这个拿出来了,还说是人家写信向你要的,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听到她的责问,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一路想无数次想像见面后如何将她拥到怀里,现在真的佳人在前,却是脸带嗔怒,让我觉得无论对她做出任何举动都唐突佳人。期期艾艾的竟傻乎乎的说了一句,“锦婕,我想你!”

谢锦婕不想我会说出这句话,愣了一愣,看我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垂着头站在那儿,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将盛着两只白雁的礼盒放到亭间石桌上,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柔声道:“你走这半年里,我也想你啊!”

我立即来了精气神,望着她的眼睛,一把将她那柔柔的手握紧了,将她往我身前拉,她有些娇羞的微笑着将上身往后仰。盒子里的白雁动弹着发出哀鸣,谢锦婕突然手上使力,另一只手也上来帮忙,将被我握住的手从我手里抽出,走到桌前去解扎在两只白雁身上的红丝带。

“这是我猎来送给你的,你解他们干吗?”我问道。

谢锦婕回头白我一眼,“你难道不知道白雁是大雁中贵族,你如此将他们俘虏,他们会绝食而死的。”说着已将两只大雁身上的红丝带解开,将两白雁放于亭栏处,回头向我巧笑纤兮道:“而且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该还他们自由了。”

看到她这笑容,我心里仿佛一阵春风拂过,知道她所说的使命指的就是代我向谢家表达求婚之意。不由得冲动的上前一步,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谢锦婕双手上举,推在我胸前让我没能将她抱实。

“她们怎么不飞走啊?你是不是伤着她们了?”谢锦婕扭头望着呆在亭栏上有些呆头呆脑的两只白雁。

我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历经一天的囚禁生涯,骤得自由,尚未反应过来。遂向怀里的谢锦婕笑道:“她们是想留在这儿听听咱俩都说些什么情话,好回去向她们的同伴眩耀,要不她们同伴怎么会知道她们落队这一天是为了去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呢?”

谢锦婕扑哧一笑,按在我胸品的手轻捶我一下,“什么神圣使命?”但她接着却将脸俯到了我胸膛上,幽幽道:“你今天这举动太莽撞了,也不事先和我说一下,就当着那么多人将两只白雁拿了出来,要知道人家给你写信的事可民瞒着父亲的啊,你这样不是把我出卖给我父亲了吗?”

我忙道歉道:“是我太心急了,考虑不周,对不起。”

“还好父亲并没有生气,看他的反应是已经答应你了。嘻嘻!”谢锦婕说了一声,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不由奇怪,扳起她肩膀望着她,喜悦的问道:“锦婕你是因为谢师答应将你嫁给我而高兴的笑吗?”

谢锦婕抿下嘴,眼中显出一丝俏皮,“少自做多情,我是想起你刚才的傻样,像个犯错的小孩。我听父亲说你在你们那个江湖上能号令群雄,威风的紧呢,刚才怎么那样?”

我想起刚才谢锦婕因为害羞而对我嗔怒时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那确不是堂堂何公子该有的表现,传出去会被知道我的人笑掉大牙的。长叹一声道:“锦婕你不知道,你是我的魔煞啊!”

星阳摄魂在精神上的修炼,会让我的心志日趋坚定刚硬,然世间事阴阳相济,至刚即至柔,我的意志越坚定,相应的意志最深处那一面也就越脆弱,只有魔煞才能让我表现出这份脆弱。

“什么是魔煞?听着挺可怕的。”谢锦婕奇怪的问。

我将她抱紧了,悠悠道:“魔煞啊,就是这一生都让我神魂颠倒,情不自已的人,就是我这一生需要全心全意的去珍爱的人。”

谢锦婕听到这样的情话,双手将我的腰环紧了。我俯首看一眼她俯在我怀里满是迷醉神色的面庞,鼻中嗅着她秀发清香,心道今天这番久别重逢,何止是我在她面前失了常态,她这位向来雍容高贵,落落大方的名门秀女不也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好些女儿情态。

我满足的叹了口气,叹气声落,一侧响起两声欢快的雁鸣,两道白影投向了青天,听过人间情话的两只白雁重新开始了她们北上的行程。

宾客散尽后,谢贤古在书房里和我做了一次长谈,刚开始他没有提我和谢锦婕的事,只是详细询问我这次北上的经过,我知道他更关心的是朝廷局势,便尽我所知的将朝廷里的派系党争告诉他。

谢贤古听完后,拈须沉思良久,感叹道:“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这么多的矛盾,武皇一人焉能压得住?”

我小心道:“至少就目前来看,因着女皇的存在,各派势力都不敢妄动,那些矛盾还不会大爆发。”

谢贤古缓缓摇头,“岁月无情,女皇已老矣,而太子懦弱,皇本不固,更有各路宵小环伺皇座周围,依为师推测,时间不长,朝廷内将有大变,希望元之他们能应付得来吧。”

我细思他这番话,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从宏观上看朝廷局势走向,确是很有道理。

谢贤古转向我道:“林生你离京这步棋走的很对,以你的特殊身份,离开朝廷那个权力倾轧的中心场,立足海阔天空之江湖,便可根据朝廷局势变化相时而动,便宜行事。林生你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吧?”

我点头道:“弟子明白,多谢师教诲!”

谢贤古微点下头,脸上神情又陷入沉思,一阵良久的沉默后,才开口幽幽问道:“那白雁真是锦婕在信里向你要的?”

我听他话语里有一种衰老的苍凉感,不知他这做父亲的对女儿的这一举动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谢贤古苦笑一下,“女大不中留,林生啊,为师不是对你不满意,只是实在舍不得锦婕就这么离开我们。锦怀已与我们阴阳相隔,锦胜为官,远在陇右,我们老两口身边只剩一个锦婕了。”

这声音如此的苍凉与伤感,这位到今天年已七十,备受天下敬仰的一代大儒在这一刻显露出了他有脆弱,我的心也不由得被一种伤凄的情感给浸软了,“谢师放心,弟子已打算将家安在扬州,锦婕不会离开老师和师母你们二老太远的。”

卷六江湖采莲3萧远兰

:-72:50:00:5487

傍晚时分,我向谢贤古告辞,退出书房正准备离开之际,阿福拎着一个礼盒找到我,“何公子,你看看这份礼物,好像是因着公子才送到这儿的,是不是公子你那个朋友送来的?小姐让我拿来给公子看看!”

我皱下眉,“有这等事?”心道是那个想讨好我的江湖帮会以这种方式来向我献媚,接过礼盒打开一看,只见是一个寿桃形状的面糕,这是祝寿时常送的礼物,寿桃上写有两行小字,一行是祝愿谢贤古福寿安康,另一行却写道:“愿令婿何大人万事如意,步步高升。”下面的落款是一小朵娇艳的荷花。

我眼睛迷了起来,心里升起怒气。谢锦婕让阿福将这个礼盒送来给我看可能是因为上面有“令婿”二字,责备我还没娶她过门,就在朋友面前以谢家女婿自居。但我却知道这份寿礼的背后有着更复杂的含义。

“送礼的人是什么样子?”我问阿福。

阿福奇怪道:“他们说是一个青衣小厮送来的,那人将这个礼盒一放,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公子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啊?不是您的朋友么?”

我沉思一会儿,以恍然大悟状向阿福微笑道:“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我一个爱开玩笑的朋友,这个寿桃不错,让我带回去吧?”

“公子喜欢就带走吧,今天家里收到好多这种寿桃,根本吃不完。”阿福说道。

入夜,这个寿桃摆在了红粉书院那间客厅里的桌子上,“林生你确定是那朵荷花送来的?”李夫人问我。

“不会错,落款处这朵荷花和高氏姐妹身上的荷花一模一样,写在上面这句话里又提到了我,除了高家和那朵荷花,别的不会有人这样做。”我寒声道。

查忆萍拿刀将寿桃剖开,并无异常,又拿银针试了,也不见异常。“这份礼物看来只是想向何大哥传递一个信息。”查忆萍抬头说道。

我的目光从李夫人和查忆萍脸上扫过,两人也互望一眼,李夫人眼中闪出利芒,“这是一种威胁!他们知道谢家在林生你心目中的位置,拿谢家的安全来向你讨价,此举的用意应就是警告你若再追查他们,谢家就会有危险!”

我冷哼一声,“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但我岂是他们威胁得了的?”

这时香婶从外面走进来,报告说:“查清楚了,送礼到谢家的只是一家面糕店的小厮,据那面糕店店主交待,这寿桃是昨天上午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定下,要他们今天送到谢家。”

“昨天上午?昨天上午我们还没回到扬州呢?”查忆萍道。

我寒声道:“真正有心的人,早在我离京那一刻就能猜到我今天会在谢家出现,因为谢贤古今天七十大寿这是固定的。”

李夫人点点头,“林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沉声道:“有必要的话,我想亲自往南边太湖一带走一趟,尽快找出这朵荷花,将其拨除。”

李夫人沉思着摇头道:“不妥,我们现在对这朵荷花知道太少,茫茫太湖几千里,林生你去了往那儿找他们去。而且我已经让穆师弟过去主持那边的线人网,专责查探荷花之事,赵成今天也已经启程到宣州,到时候宣州帮太湖七杰也会潜回太湖地区协助穆师弟,还是等他们的查访有些眉目后,林生你再过去吧。现在我们还是先加强对谢家的保护。”

他们竟敢以谢家的安全来威胁我,这让我从离开谢家到现在心中一直有一股盛怒存在,现在压下怒气想一想,确是李夫人的话有理,我虽有信心利用只有我和雯雯知道的那条线索来找出消失的高家,但高家毕竟也只是那荷花的外围组织,通过高家能不能找到那荷花还是个未知数。要着手对付那朵荷花,确有必要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我点点头同意李夫人的意见,转向查忆萍吩咐道:“忆萍你负责布署对谢府的保护,利用书院、沈家以及官府的力量,清查谢府周围方圆三里内所有住民的身份来历,注意任何一个进入这范围内的陌生人,有可疑者就立即监控起来。我明天去找找扬州司刑参军贺旺来和总捕罗大眼,让他们给你做出配合。”

查忆萍点头答应下来,李夫人却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林生你太紧张了,整个扬州的地下势力都在咱们的绝对控制之中,任何人想在这儿做出些什么举动都不可能瞒过咱们的。而且狗急了才跳墙,在林生你正式发动斩除荷花的行动之前,谅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去对名满天下的谢家不利。”

我微笑一下,道:“我这真是关心则乱了,不过斩除荷花的行动早晚都要进行,提前在谢府周围做些部署也好。”

李夫人微笑一下,话题一转道:“在查清荷花的虚实之前,林生应该不忙吧,是不是考虑住在书院里,好方便护持喜儿的月缺神功。”

我摇头道:“这样太显眼了,容易将江湖关注的目光引到书院来,我还是住在蝴蝶居,每天晚上过来就是。”

“这样也好,你先去密室里查探一下喜儿和那两个鼎炉身体的情况,明天晚上就开始吧。”李夫人说道。

红粉书院后院的地下秘宫里,喜儿正在一个单间里打坐,我们的进入让她惊醒过来,看见是我和李夫人,以为马上就要让她练功了,小俏脸显出红晕,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我拉起她手腕把了一下脉,向李夫人点点头,表示以她现有的基础练功已没问题。半年了,有李夫人在一边指点着奠基,肯定早把基础打扎实了。

让喜儿继续打坐,我和李夫人又在看守地下秘宫的那两个粗壮妇人的带领下来到另一个房间察看高雅高宁姐妹的情况,门没锁,推门进去,灯光下两个娇艳的少妇正躺在同一张床上海棠春睡,睡的正香。

一个妇人上前在姐妹二人的脸上拍拍,姐妹二人睁开眼来,看到床前的李夫人,慌忙一骨碌的掀开被子翻下床来,就那么只穿一个肚兜,几近赤裸的跪在李夫人身前,慌恐道:“奴婢恭迎主人!”两个赤裸裸的美丽粉背在火把光下熠熠生辉。我的视线由其粉背下滑过圆润凸起的臀部曲线,望向那四条因跪着而被压扁的肥美玉腿。

李夫人冷哼一声,“抬起头来!这位公子你们认识吧,从今以后他也是你们的主子,明白吗?”

两个少妇抬起头来望我一眼,那目光中除了胆怯和柔顺,再没有丝毫其它感情,显得有些空洞。“奴婢明白!”两女齐声说道。

李夫人点下头示意我上前察看,“都把左手伸出来!”我吩咐道。

两女一起向我伸出左手,我先搭住姐姐高雅的手腕,脉相显示其体内有着浑厚暴戾却杂乱不成体系的内力。这样的内力只适合让别人取走用,自己没法用,还对身体有伤害。

手中的少妇突然发出一声轻吟,身上皮肤泛红,眼中升起情欲之光,带着一份渴望望着我。

我不由敬佩的望向李夫人,沈小蝶在洛阳时已经向我描述过这两个成品女奴的样子,不想还真如她说的那样,我就这么一拉手腕已引出了高雅体内的欲火,李夫人真能将女奴调教到如此程度。

李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说道:“林生你好好察看一下她们的身体状况,明晚开始时也好心里有个底。”然后就带那两个粗壮妇人退了出去。

我松开了高雅的手,两手分别抚向姐妹二人的双肩,两人的身躯发出轻微的颤抖,四只美眸中透出浓浓的渴望。

我想起当年在黄家村放羊时遇到那一黄一绿两个美丽的身影,想起死在眼前女人剑下的我的第一个师傅花蝴蝶罗亦经,心中泛起激动的涟漪。现在我心中已谈不上对这两个女人的仇恨,当时她们是侠女,我师傅是淫贼,侠女杀淫贼,天经地义的事。但毕竟是眼前这两个女人在我少年时期开启了我心中最早的对女的人向往,而今,她们却成为跪在我面前可以让我任意施为的两个女奴,我的心田如何能保持平静。

想着世事无常,长叹一口气直起身来喝道:“起来,为主子我宽衣!”、、、、、、

怪不得一些人喜欢女奴,她们身体敏感,唯主人之命是从,柔顺之极,而且不需丝毫怜惜,随你任意施为,这其中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当然我是不会忘了正事的,当我身心舒畅的走出这地下的女奴作坊时,我对高氏姐妹二人筋脉内的杂乱真气已了如指掌。相信明晚可以顺利提取炼化给小喜儿。

“两个鼎炉内的真气很充盈,喜儿一人恐怕消受不完,让小蝶和忆萍一起在边上护持吧,我可以趁此机会帮二人调理优化一下她们体内的真气。”在外面我向李夫人说道。

李夫人点头答应,“你的星阳功确是可以做到这一点。”

***

早晨,蝴蝶居的门被沈小蝶拍开了,其时我正在院子里和雯雯练剑,渐渐适应在雯雯那强大气势下施展剑式,现在我已经可以在雯雯手下支撑个五六十剑。

查忆萍把门一打开,沈小蝶便带小芸冲了进来,“何大哥,我爹爹问雯雯姐什么时候有空,想请她到我家和我爹爹练剑。”

这事前天晚上刚回到扬州时,沈啸天就向我透露了这个意思。他闭关半年,正需要一个像雯雯这般级数的高手试练一下,看武功达到何步程度了。只是当时考虑到连赶好几天路,雯雯有点累,让雯雯休息几天再说。

我看向雯雯,征询她的意思,雯雯道:“我也想和沈伯父的天王剑切磋一下,过会就过去吧!”

我便道:“那好,待会儿咱们一起去吧,我也正有事要找沈大哥。”我是想找沈家协助查忆萍进行保护谢家的部署。

我和雯雯查忆萍坐老杨驾的马车,沈小蝶和小芸骑马,一行人离开蝴蝶居往沈家行去。走出不远,沈小蝶打马到车窗旁喊道:“何大哥,停一下,你还没见过师傅送给咱们的园子吧,那就是!”

我撩开车帘,顺沈小蝶手指所指望去,只见那儿灰檐粉墙上有一个六边形大门,微显破旧,却不失其精致。我心中来了兴致,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这园子比不上沈家,谢家那么大,但比蝴蝶居是要大多了,住上百十口人没问题。而且园里的亭石水榭都十分精致,颇显其主人的匠心独运,不知其原来的主人是那一位雅士,为何会卖给了李夫人?

各房间里的家什都已被其原主人拉走,空荡荡的。我向查忆萍几女道:“这园子不需要怎么收拾,只需买些家什等生活用品放进来就可以住人了。”心里却想这园子适合我迎娶谢锦婕及其它诸女。

查忆萍点头道:“嗯,师傅已让香婶负责来收拾这里。”

“哦,那让香婶别管了,这园子咱们自己来收拾。”我说着,心里却在想找机会带谢锦婕过来,让她看这园子该如何布置。

沈小蝶好像对园子很熟悉,带着我们一会儿就将园子走了个遍,嘴里嘟囔道:“萧家真是穷疯了,我记得当初这园子里设有很多很漂亮的石桌石凳,廊下还摆有很多盆景,全被他们搬走卖钱了,那些东西都是搭配着这园子里的景致做的,真可惜!”

我奇道:“萧家?是这园子原来的主人吗?你认识?”

“就是萧家贵他家啊,何大哥你见过他的。”沈小蝶道。

我回忆一下,印象里确实有萧家贵这么个人,好像是沈小蝶当初诸多狐朋狗友中的一个。突然脑中一道亮光闪过,“这萧家贵不就是客船血案中和吴泰一起遇难的吴家女婿萧家富的弟弟么,现在整个吴家包括萧家富的妻子吴小姐及吴泰那风骚美丽的小妾都已经被淫贼周奇以吴谦的身份继承了。记得当初随关雄关威去吴家吊祭吴泰和萧家富时确是见过这个萧家贵的,还记得他有个美丽的姐姐在他身边。

“这个萧家贵是不是曾在你家帮你伏击我?”我随口问沈小蝶。

沈小蝶娇嗔道:“唉呀,何大哥你怎么还记着这个?”

查忆萍,雯雯还有小芸可能都想起了当初沈小蝶被我驯服前处处与我敌对的情景,面上皆露出微笑。

我笑道:“如何能不记得呢,你那时像个小母老虎!”

沈小蝶一听这话,嗔怒着便扑到我身上拿那一双小粉拳捶我,被我捉住了手才做罢。她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其实家贵是个好人,就是他老姐是个钱迷,把这园子里的石桌石凳还有盆景全弄走肯定是他老姐的主意,师傅也真是的,多给那女人几万两银子不就得了,现在咱们还得自己再去找人做。”

我微笑一下,不以为意,李夫人既然没让萧家将那些园中的布置留下,自然是觉得那些东西不入眼,否则一个园子都卖下来了,还会在乎那几万两银子?

出得门来,我一眼看到一个身姿阿娜,相貌秀丽的黄衣女子正依在一辆青色马车边上打量着这园子,目光里是恋恋的伤感。

沈小蝶也看见这女子了,凑到我跟前小声道:“看啊,这就是萧家贵他姐姐萧远兰。”

我也已经认出这女子是在吴家吊丧时见过的萧家小姐,这样美丽的女人我向来是只看一眼就会牢牢记住的。看萧远兰眼中的神情,似对这园子十分倦恋,便推测她可能是经过这儿时,下车看看曾经属于自家的园子。

萧远兰看到我们一行从门里出来,微垂下头,转身就欲登上自己的马车。

我出声招呼道:“萧小姐留步!”说着带几女向她走去。

萧远兰停下来,微垂着头向我们一福道:“公子叫住小女子不知有什么事?”

我微笑一下,“没什么,看小姐在看这园子,好像十分不舍。”

萧远兰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接着看到我身边的沈小蝶,那眸子和半年前一样清亮,透着智慧的光芒,只是比半年前更多了些苍桑和成熟。“原来是沈小姐,那么公子就是这园子的新主人了?”

我点头道:“正是,感谢萧小姐将这园子转让!”

萧远兰的目光掠过我们几人的肩头,看一眼我们身后的园子那粉白色的院墙,,叹口气幽幽道:“这园子是家父生前最喜爱的地方,也是小女子出生并长大的地方,如非情不得已,又怎舍得转让他人。唉!”

我不想她一下子说的这么直白,声音里又带着淡淡的伤感,倒是让我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了。

萧远兰又看我一眼,“还望公子好好珍惜这处园子,他日有机会的话,萧家还想收回这处园子。”说着转身登车,吩咐车夫前行。

这女子竟还想有朝一日把这园子赎回去,我不由得一愕,然后向马车喊道:“那晚生等着小姐来收回园子那一天。”

远去的马车里传来一声回答,“多谢公子!”

卷六江湖采莲4,练功的日子里

:-72:50:00:5292

沈家大院里,沈啸天和雯雯两柄剑剑气纵横,两人间强大气势的撞击,让人感觉满院都是飞沙走石。沈小蝶和小芸受不了那强大的劲气,躲在我身后只把头探出来,眯着眼睛观看,沈伟程,沈河还有曾保护沈小蝶上京的那两个沈家高手站于墙角处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种绝品极高手的对垒十分难得,两人剑法一上来就失去定式,这院子里恐怕只有我一人才真正看得出两人剑法中的精妙之处,但看懂看不懂无所谓,最重要是的是感受两个绝品高手对决时他们身上散发出那无形的强大气势,沈啸天的刚烈霸气,雯雯夹着一丝诡异阴冷的阳和中正。真正高手对决,讲的就是一个精气神。我每每在幸碧思手下毫无反抗之力,那并不是因为她比我武功好多少,只因她精神力远大于我,一身气势将我压制的死死的,空有一身武功却使不出,唯剩挨屠戮的份。

“小蝶,别躲在后面,到我身边站好!”我沉声喝着将沈小蝶从我身后拉到我身边,强迫她忍受从场中打斗两人处逼过来的重重压力。闭关前的沈啸天绝对不是现在雯雯的对手,但现在两人竟能打个棋逢对手,皆把对方的能力引发到了极致,可见沈啸天这半年闭关练功,确是有了质的突破。

平时雯雯与我对练时因我能力所限,从来没能如现在般将剑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剑芒滚动如奔腾狂啸的滔滔江水,欲将沈啸天卷裹而去。沈啸天伟岸身躯峙立剑芒团中,如江中砥石,霸气逼人,凌厉无匹的天王剑,每一次劈出就将雯雯的滚滚的剑芒截断一下,如断江流,但接着就会引发雯雯更加凌厉的剑芒。

院里众人那曾见过此等剑势,一个个都看得目眩神驰。我一阵阵手痒,很想加入打斗场中近身感受一下两个绝品高手发挥到极致的气场,却自知我无力抵抗两人庞大气势的挤压。

沈啸天再次劈出一剑,截断了雯雯的剑芒,然后顺势将剑尖柱地,示意暂停。小剑在雯雯手里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向上,剑身贴到了小臂后。气机散尽,围观之人皆松了口气。

雯雯向沈啸天抱拳行礼,沈啸天微笑着颔下首道:“我们歇息一会,再切磋一场如何?”

两人额上确是都已有汗珠,呼吸也有些粗重。雯雯点头答应,这边沈小蝶已乖巧的跑上去给两人递上湿手帕,让两人擦脸。

“爹爹你真厉害,何大哥说雯雯姐的武功已经是绝品了,爹爹你能和雯雯姐打成这样,你也是绝品了。”沈小蝶向沈啸天兴奋道。

沈啸天看一眼走到跟前的我,微笑道:“绝品,现在还算不上,我和雯雯姑娘都还只能算是跨了一只脚进绝品的大门。离真正的绝品还差一步呢!”

我知道沈啸天这话是跟我说的,两人现在跟大羊同,幸碧思那样的正牌绝品宗师确实还有差距。但我相信雯雯继承神秀那一身奇怪功力后的实力绝不会比那些正牌绝品差,只是她原来那一身月心真气已毁,现在这一身强大功力多是拜神秀所赐,又不曾遇可相匹敌的高手对决,她还无力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不像沈啸天,一身成就都是自己一步步苦练出来的,能够将所有实力发挥到极致。想起那日在香山寺神秀眼中发出那湛然神光,以及那一身自成宇宙的气场,什么时候雯雯能将神秀给的这一身功力发挥到极致,做到神秀那样,她就可以去挑战司马承祯,名符其实的跨入绝品行列了。眼前沈啸天正是一个陪练的好对象,身边人中也只有他有实力激发出雯雯的全部潜力了。

沈小蝶却不在意父亲的话,天真道:“差一步便差一步吧,爹爹和雯雯姐是两个人,加起来就能打过幸碧思那个老妖婆了,找机会你们去教训那老妖婆一下,让她还敢打伤何大哥?”

沈啸天诧异的望向我,我和问仙斋的矛盾并未传到江湖上,沈啸天还不知我被幸碧思打伤的事。我微笑道:“这次在洛阳与幸仙子有些误会,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不劳前辈挂心。”

我和幸碧思的矛盾现在集中在我想要凌雨波而她不肯给这上面,那有请自己岳父帮忙猎艳的。所以对付问仙斋一事上,我不想让沈啸天插手。

沈啸天点下头,也不问什么,招呼我和雯雯到客厅里喝茶休息,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转头对沈伟程道:“伟程,你去把在家的卫队成员都叫过来观战,今天他们就不用训练了。”接着向雯雯道:“让家里的儿郎感受一下真正的格斗,雯雯姑娘不介意吧!”

雯雯面露微笑,“当然不会,前辈请自便。”

沈伟程转身去叫人了,我心道沈啸天有心计,对于沈家卫队而言,观看这样的比试确是一种难得的训练。

在客厅里言谈间,沈啸天提议说雯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天天到沈家来练剑吧,我想想近期内我得护持喜儿练习月缺神功,确是没什么事需要雯雯去办的,让她通过沈啸天将武功再提升一下正是好事,于是答应下来。

接着提到在谢家周围布置护卫的事,沈啸天说有什么需要让查忆萍直接找沈伟程要就是,不必问他。他现在真是一心扑在武功上,沈家的事务全都交给沈伟程了。

我和查忆萍没再观看沈啸天和雯雯的第二场比试,而是一起到子城官署去拜访了扬州司刑参军贺旺来和总捕罗大眼,两人听说是谢家的安全遭到威胁,立即承诺加强谢府周围的安全防卫,罗大眼让查忆萍有什么需要只管向他开口。

从官署出来,我向查忆萍道:“接下来的事就全交给你了,记着一切布置都要在暗中不着痕迹的进行,莫惊挠到谢家的人。”

***

这段日子可能是我归隐前最为逍遥快活的日子。

每天晚上,我都要来到红粉书院里的地下秘宫,为喜儿的月缺神功护持。我的星阳功加上我在采补术上的精深造诣,为喜儿护功根本不需要浪费我什么精力,我要做的只是在高氏姐妹身上施展星阳催情,将李夫人花半年时间在她们身上培养出来的功力吸取,经我星阳功炼化调整后,再通过阴阳和合转移到喜儿身上。

这些功力对其它人而言,像一起在边上护持的小蝶和查忆萍,纵是我将功力输进她们体内了,也会像接受真气疗伤时输入的真气那样,很快消失。于我自己而言,若使用一些邪门的采补术,倒是可以将这些从高氏姐妹体内吸取出来的功力的一部分据为已有,但那样有可能影响我星阳真气的精纯,耽误其千变万化之特性,所以还是不贪这种小便宜为好。为月缺神功培养的鼎炉,真正的受益者当然是只有月缺神功的修练者小喜儿一人了。只有习有月缺神功基础,体内筋脉发生了特异性变化的喜儿能够将这些功力几乎不打折扣的接收到体内并据为已有。

但我可以用这些真气再辅以阴阳双修,事半功倍的对沈小蝶和查忆萍自身的功力进行优化调整,这个过程对我也有一定的好处。

当然于我自己而言,这个护功过程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尽情享受几个女人完全不同风格的滋味,小蝶的刁蛮野性与那丝带有邪恶意味的淫荡,查忆萍的温婉承受,高氏姐妹奴性的淫贱,最最让我沉迷,让我回味无穷的当然还是喜儿这个天生媚骨的小淫娃,那明明已是妖媚之极却偏又让人感觉天真无邪的一双美眸,那满是纯真却又有丝淫欲浸出的娇美面庞,还有那在我挞伐下微带童音而媚入骨髓的呻吟以及娇小玉腹下紧箍住龙王的那份温烫滑腻的蠕动,这些都让我迷醉不已,这小丫头即便是破处那疼痛一刻皱起的眉头和痛呼,也别有一番勾心荡魄的滋味,让我既心生爱怜,又欲火攻脑,想毫不留情的将她继续蹂躏,当时是她已眯起的眼中逸出来的淫光让我选择了后者,事实证明这淫娃人虽小,承受务却不弱于雯雯,完全能承受得起我的肆意挞伐。

这样的夜晚里也是小蝶最兴奋的时刻,她心灵深处那份淫邪的恶可以得充分的释放,释放的对象自然是高氏姐妹这两个她参与了对其训练的女奴。早在星星谷读书时,因为要学习那些淫邪技巧,我也了解到不少关于淫虐的东西,但心底里对这些东西并不以为然。直到这些天才知道原来受虐的美丽女人真的能激起男人一种别样新奇的兴奋。也正因为这样,我在采补时才没有对高氏姐妹做的太过,每每给她们留一丝真气护住筋脉不受伤。喜儿月缺神功的质量受点影响没什么,反正我身边并不缺高手,但高氏姐妹这样有相当武功而且漂亮的女奴可是难得,我想留着以后长久享用,不想让她们做完喜儿鼎炉后三五年就油枯灯灭。李夫人察觉这件事后,竟误会是我地善良,对我叹口气道:“唉,没想到你心还这么软,这时候还要怜香惜玉。”让我暗地里偷偷的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没把雯雯带到红粉书院,那儿是放纵情欲的地方,不适合因为每天和沈啸天对练武功而剑诣正在飞速增长的她。但我每次后半夜回到蝴蝶居,都要钻进那个温暖的被窝,抱住那个火烫的身躯再来一番温存。我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雯雯的,在阴阳双修这方面,与我长期搭配,而且功力能够抵得上我的雯雯是与我配合最好的。这种时候我们仿佛回到离开星星谷前的那段日子,只是当时是雯雯用阴阳和合来助我恢复精力以应付白天老李施加给我的魔鬼训练,现在是我帮她恢复精力以继续第二天与沈啸天的对决。

雯雯和沈啸天的对决每天都进行的很激烈,雯雯体内神秀给她的功力渐渐的被全部激发出来,进步神速。沈啸天的天王剑也在这种高强度的对决中造诣日深,只是连续多天这种高强度的对决,沈啸天的精力有些不以为继,发现这一点后我让李夫人挑了几个好资质的少女并一篇手写的采补心法给他送过去,李夫人却将我花两个时辰默写出来的心法扣了下来,只将三个被香婶教过一些内功的少女送了过去,“这一点不劳你费心,你忘了小蝶母亲是谁了,沈啸天在这方面的造诣可能并不比你底。”李夫人这样说道。

我微笑一下想将我的手写本收回,李夫人却道:“这个你也别拿回去了,这么一看就懂的心法,我再修改一下,让明月楼的姑娘们兜售出去,可以卖大价钱的,我们不正缺钱吗?”

几天后明月楼里的姑娘们便开始教自己客人们一种叫尊阳功的房第之术,不日里就名声大噪,真引得大批阔老到楼里来出巨资求姑娘们传授。不仅让李夫人将买园子花出去那八十多万两银子赚了回来,还又小赚了五十多万两。

沈啸天也并非拘泥于俗礼的君子,送他的女子他如数收下,但天王剑在雯雯那柄小剑下仍是日渐显露不支之状。原来在他们俩练剑的间歇,我便不时的也参与一下,或与雯雯或与沈啸天对练一番,让我的星阳摄魂在抵抗两人精神压力的同时一步步的加强,我的意志在他们强大气势压迫下日渐坚定,对练时感觉已能发挥出我一大半的实力,这让我在他们任何一人的手下都能支撑超过百招。现在看沈啸天独力对付雯雯有些吃力,我便加入进去,与他联手对付雯雯,这种三人对决的情形下,因为沈啸天和雯雯在互相激发的情况下,精气神都处于颠峰状态,让我比在与他们中的一个比试时更能体验与绝品级高手对决时的感觉。

我感觉九天之外云雾深处那位仙子离我越来越近了,因为随着雯雯实力的一步步提升与我对强大精神力压迫的逐渐适应,我与仙子间的障碍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当然这段时间里,真正让我快乐到心灵深处的还是与谢锦婕的相处,谢贤古自他七十大寿那天与我一番长谈后对我和他女儿就再不设任何禁制,我随时都可以拜访谢府,并且不需请示,也不需下人带领,而自己直接走到谢锦婕的绣楼与她相会。在红粉书院里的快活加上自己星阳摄魂提升的喜悦也比不过这份快乐的十分之一。若非谢贤古对我找谢锦婕找的太频繁表示了不满,谢锦婕提醒我不要找她找的太频繁,消磨时间把正事耽误了,我很可能会每天都会腻谢家那个让魂牵梦绕的绣楼上,而不去沈家练剑。

李夫人送那个园子在谢锦婕的亲自布置下很快就收拾好了。谢锦婕是在我多次请求后才在一个早晨跟我到园子里看了一趟,第二天我又去找她时,便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大张图纸,那上面清楚的画着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画功一点也不比我差。然后我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这张图的添添补补中渡过的,我们从这中间找到了很多乐趣。比如在商量着给后园水塘中间那凉亭里添置石桌时,我说要在石桌上刻上棋盘,这样我们俩个可以在夏日炎炎时,坐在那儿吹着凉风,闻着荷花香对奕。谢锦婕想着我所描绘的情景,脸上便现出幸福的表情,说下棋下累了还可以坐在那儿听我弹琴,我说应该是她来弹琴,我在一边画《美人棋亭对荷抚琴图》,这时趁她心神迷醉,我可以亲亲她的柔唇。我想深受儒家礼教文化薰陶的谢贤古对自己女儿与我的交往还是下了一些禁制的,从谢锦婕一直不肯让我越雷池一步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好在我每天晚上都是在红粉书院那香艳脂粉阵中度过的,生理上对这个并不渴望,而且和谢锦婕在一起时那心灵上的迷醉已让我很满足了,所以在这一点上也不强求。

唯一让我不顺心的事就是穆风他们在太湖地区的调查毫无进展,传回来的报告说他们能够感觉到太湖地区存在一个规模庞大且组织严密的地下势力,只是找不出个究竟。现在李夫人对江湖关注的焦点已集中在太湖,不仅派出了手下最精干的穆风,还从附近线人区抽调了一批优秀的线人风媒,投入大量物力人物将这些线人以各种身份送进太湖。可至今多半个月过去了,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李夫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此事却都已有些焦灼。

“这样都找不出他们,一方面说明这朵荷花组织严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在太湖地区的根基很深,已与普通百姓融为一体,让咱们那么多优秀线人都摸不着头绪。这事急不来,传话给穆师叔,让他们都沉住气,慢慢来,最重要是隐藏好自己,别被对方发觉了。”我跟李夫人这样说。

卷六江湖采莲5请你做我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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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上午,在沈家练完剑,我正想离开到谢家去找谢锦婕,却被沈伟程给叫住了,“林生,有个事要跟你说,你等我一下。”他转身将列队站在院子边是的卫队解散了,然后带我到后院一小客厅。这些天我们练剑,沈家卫队一直在一边观看。

“是这样,咱们那金矿第一批金子已经炼出来了,现在外面金货正缺,咱们这批金子十分抢手,估算一下,差不多能卖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听得沈伟程说的是这件事,我哦了一声,想起星星谷里叶先生那边正缺钱呢。这事我已经和淮帮及沈家打过招呼了,第一批金所得之钱我要拿来用急,先不给他们分,两家都已经答应了,不知沈伟程为什么又和我提起这个。

沈伟程接着道“我沈家和淮帮那份就先给林生你应急,但赵升那一份我想还是分给他的好,他一直呆在矿上,为这个矿吃了不少苦头,提成若不给他,我怕他心里有什么想法,影响以后开矿的积极性。“

“哦,这样啊,那就将他那一份分给他,另外矿上干活的所有人都要给些奖励,让他们尽快采出下一批金来。”我说道。

沈伟程微笑一下,“知道林生你会答应这个的,不过关于这一批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颇费脑子,有一商家找到我,想出四百万两将咱们这批金子全部吃下,可是他们现在却只能付二百五十万两,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要先欠着,半年以后再付。我问过关家了,他们让林生你拿主意。”

我沉吟起来,“就是说让这家独自吃下的话能多得五十万两?”

沈伟程点点头,“就是暂时只能拿到二百五十万两,我考虑到林生正需现银用,没敢冒然答应对方,这不让你来拿个主意!”

这确是个费思量的问题,看得出沈伟程是倾向于让这一家独吃的,只要等半年,就可以多得五十万两,这个谁都会动心,但关键是星星谷那边正在训练中的星主卫队却等不得这半年。

沈伟程看我面有难色,开口道:“林生你要觉得这样不妥,咱们就将这批金子分开来卖,等着要货的人年前就排起了长队,全是现银,分开来卖的话,半个月内三百五十万两现银就能到你手上。”

我摇摇头,问他:“是谁想将这批金子全吃下,他们信誉怎么样?这少给的一百五十万两能保证在半年后付清吗?”

沈伟程一笑挥手道:“这个林生你放心,这天下间还找不出敢对咱们不讲信誉的人,除非他们活腻了找死。”

我微笑一下,心想确是这样,且不淡我和淮帮,单是沈家一家就没人敢轻易得罪。却听沈伟程接着道:“何况这个要吃下咱们金子的萧家在商界向来声誉良好,可以信任。”

我一愣,“别急,你说什么,萧家?就是扬州制造经营金银器皿的那个萧家?”

沈伟程点头道:“就是他家,老掌柜萧纯升两个月前离世了,现在是他儿子萧家贵掌管家业,不过真正主事的却是他姐姐萧大小姐。对了那个萧家贵还算是小蝶的朋友呢。”

我点头道:“我知道,这萧家另有一子萧家福,是原来采矿世家吴家的女婿,和吴泰一起死于客船血案上。李夫人那园子就是从萧家手里购得的,看来他们出售园子就是为了凑这笔购进金子的钱啊!”我说着想起在园子外面遇到的那个目光里带着点点哀伤的美丽女子。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萧家的没落正是从吴泰的矿枯遏开始的,主要是得不到打造金银器皿的原料,嗯,萧大小姐这番要将咱们的金子全部吃下,是想来个大手笔啊!”沈伟程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外面市场上金货奇缺,萧远兰肯多出五十万两将我们这批金子全部吃下,是想霸着原材料在金银器皿一行里来一个垄断性经营。算起来,她多付出这五十万两,半年后肯定能加倍收回。这位萧大小姐出手很有气魄。我想起在她眼中看到那智慧的光芒,那是一颗聪慧的心的外在表现。

怪不得那天在园子外面碰到她时她有要收回园子一语,此女可能正在立志重振家业啊!我在心里对她升起了几丝同情。

“要不我们就成全这位萧大小姐的雄心壮志吧?”我向沈伟程道。

沈伟程高兴道,“这正合我意,虽然现在少得一百万两银子,但就当是借出去生利息了,半年里生五十万两息,再合算不过了。”

我微笑一下,“不过大哥你先别急着答应,我想先去箫家看看情况。金银器皿店,嗯,我们与萧家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萧家的金银器皿店很大,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和其它所有这类店铺一样,店内的光线不是太明亮,可能是为了显出金属器那沉厚的光泽。可惜这家店四围柜厨上有一半格子是空着的,显出供货的严重不足。

但这供货不足绝对不会是因为生意太好,因为这么一个大店铺里除了我和沈伟程查忆萍三人外,就剩柜台后面的小厮和一个正招呼我们的老伙计。空荡荡的大店显得十分冷清。

我从一个货格上拿下一对金杯,那老伙计忙凑我跟前对金杯一番好夸,“公子你真是好眼力,这对金杯可是本店里最好的一对了,你看这杯子的体型,这上面的花纹,这手工,走遍全国你也就在我们萧家店里能找到。”

我微笑一下,这对被他称为最好的杯子若拿到洛阳莫提马那个金银器皿店里,恐怕根本上不了架,其体型确是小巧精美,可就是杯壁太薄了,有失轻浮,不够厚重。上面的花纹在我这已看过西域金银器上那些精致纹饰的眼里看来,实在是太粗糙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杯子放回,不理那老伙计眼中失望的神色,带着查忆萍和沈伟程继续查看,整个店里的器物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销薄,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萧家金银原料的紧缺。萧家店的一角也有一个卖小型金银饰品的柜台,可惜其在质量精美程度上都无法和莫提马店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这种东西不废料子,全凭匠人的手艺。国内在金银器皿方面的工艺与西域还是有相当一段差距的,莫提马要是在扬州也开一家像洛阳那样的金银器皿店,萧家这店恐怕立即就得被挤垮。

那老伙计看我们转了一圈,却对任何一件器物都不感兴趣,有些意兴索然。我转头向他微笑道:“老先生可否请你们掌柜的出来谈一谈?”

老伙计微愣,“我家掌柜有事去润州了,公子你们有什么事跟朽说就行。”

“我们这事恐怕不是老先生你能做得了主的,还是请你家大小姐出来与我们一谈吧。”沈伟程道。

那老伙计听我们提到他家大小姐,立即现出恭敬的神情,“三位稍等,容老朽进去通报一声,对了,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沈伟程道:“敝姓沈,你家小姐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

那老伙计进去一会儿,便听得环佩声响,萧远兰窈窕的身影从店内小门里走出,“原来是沈大公子到了,请到内院用茶。”萧远兰向沈伟程说着,目光在我和查忆萍脸上扫过,微露惊讶。

沈伟程介绍我和查忆萍道:“这位是何公子,我家小蝶未来的夫婿,也是小姐所要那批金料的真正拥有者。这位是查姑娘。”

我和查忆萍向萧远兰颔首示意。萧远兰微笑一下,道:“那天在园子外面得遇公子和沈小姐在一起,小女子已猜到公子沈家乘龙快婿的身份了。三位里边请吧!”她说着招呼我们入内,我也不客气,当先向里走去。

店后面是一个两进的院落,收拾的纤尘不染,入目感觉一片清爽,却又一份居家的温馨。众人在厅里落座,我开门见山,“若我们答应小姐的条件,将这批金子全卖给小姐,小姐能保证什么时候将余款付清吗?”

萧远兰自信的微笑一下,“这个请公子放心,我虽一介女流,但以我萧家几十年的声誉担保,只要公子答应将金子一斤不剩的全部兑给我们萧家,半年之内,萧家必将另外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付清。”

“小姐说的是半年?”我问。

萧远兰点头,“不错,半年!”

我点头道:“那好,我相信萧小姐,不过小姐还要给我一个担保,万一半年之期一到,而小姐还不清那一百五十万该怎么办?”

萧远兰望着我沉声道:“那情况绝不可能出现,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不幸,那么萧家倾家荡产也会保住先父生前留下的声誉。”

我微笑着站起身,到厅门口扫视了一眼外面的院子,说道:“可是这院子再加上前面那个店铺总共恐怕也值不了一百五十万两吧?”

萧远兰微微一愕,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迅即隐下,望着我道:“那何公子你说想让小女子拿什么担保。“

我面带微笑直视着她,“萧家所有的资产不抵一百五十万,但若再加上小姐你这幅精明的头脑就不只一百五十万了。”

萧远兰先是愣得一愣,接着俏脸微红,“小女子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微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白,若真不幸出现我所说的那种情况,萧家全部资产归我,萧大小姐你那时也就身无分文了,在下只是想在那种情形下萧大小姐能屈尊到我身边为我做一个管家。”

“林生!”沈伟程可能觉得我提的要求有些过份,出声向我吆喝,我伸手止住他,双眼却紧盯着萧远兰的双眼。

萧远兰和我瞪视了一会儿,面色柔和下来,微笑道:“萧家若真到了那步境地,公子肯收留小女子,那是小女子的福分,我答应公子这项条件。”

我哈哈一笑道:“那好,小姐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定契约,小姐只要先交二百五十万两,这批金料就归萧家了。”

萧远兰微微一笑,“这个不慌,我还是明天选一个正规的地方,叫一些扬州城里的头面人物在一边做保,我们再就今天所谈的写一个正式的书面保证,你我双方签字划押,何公子,沈公子你们看这样如何。”

我和沈伟程对望一眼,微笑道:“还是小姐想的周到,那就这样吧!”

“小女子还有一个要求,请两位公子答应!”萧远兰又说道。

我笑道:“小姐只管说来!”

“明天签定保证书后,我们只能先付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另七十万两要在那批金料运进扬州,由小女子验看后再付。另外,金料不进箫家,就储存在沈家库房,我箫家的做坊随用随取。”萧远兰说道。

我不由一愕,她前一个条件倒是合情合理,这后一个借沈家库房储存金料就显出此女的心计了,等于是说我从你们这儿购进的东西,你们要帮我保证安全。价值三四百万两的金料确实还是放在沈家安全些,真出了事沈家也得担着。

我把目光投向沈伟程,沈伟程哈哈一笑道:“没问题,萧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沈家,我沈家怎么能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第二天在一品阁,在一群扬州头面人物的监督下,双方将保证书顺利签署,萧远兰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交给了沈伟程。在沈家和淮帮的联合运做下,那批金料当天中午就顺利的运进了沈家的库房,派人邀请萧远兰来查看,萧远兰却不知因为什么,表现得不是太积极,直到天色将黑,才带了那个老伙计和其弟萧家贵过来查看了一番,称了斤两,然后付了另外的七十万两银子。送她离开时我总觉得她的笑容别有意味,让我心中升起被算计了的感觉。

接着我正想离开沈家到红粉书院去享受我美妙的夜晚,查忆萍和小蝶已经先一步过去了。万财突然满头大汗的冲进了沈家,“姐夫,何大哥,你们把那批金料全卖给萧家了?”

我俩点点头,奇怪的看着万财那一幅慌急样。

万财一下子捶胸顿足,“唉呀,我的好姐夫呀!你们怎么就全卖给那个女人了,也不给我留点?”

沈伟程愕道:“我记得你万家是不做这门生意的啊,怎么你也想要?真是的,想要你也不早说,现在已经全卖出去了,你来了。”沈伟程的语气里带着埋怨。

万财丧气道:“原来是不想做,可现在不是正想做吗,我没提前跟你要是因为当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将箫家在润州的金银器皿店盘下来,这不我昨晚在润州跟那萧家贵把盘店的事一敲定,今天就赶忙赶过来了,不想你们已将金料卖光了。唉!”

我立即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是那萧远兰做的手脚,拉住万财道:“你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万财坐下喝一口茶,压下气急败坏的心绪,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我万家早想插足金银器这一行,我们运往南洋的货物中,除了丝绸,茶叶和瓷器外,就属金银器的利润最高,但我们在国内一直没有自己的金银器皿店,也没有自己的作坊,都是从像箫家这样的金银器大商家里进的货,这利润自然就要少多了。所以我家老头便想拥有一家自己的金银器皿店,或一家自己的作坊,但正当我们准备着手时,好多金银矿像扬州吴家的矿那样都枯遏了,整个国内竟发生了金荒,而南洋那些国家的蠢猪们将这些金灿灿银闪闪的东西看得比命都重,金银价格都高得离谱,从海外弄金子运回来加工也不划算,所以我们不得不将这个计划给搁置了起来。近来听说你们发现了一个大金矿,我和家里的老头子才重新开始考虑这件事,姐夫,那金矿还没出金时我就和你说过的,我万家想做这门生意。”

沈伟程拍额道:“哦,对了,你是这么跟我提过一嘴,可你那么顺口一说,以后就再也没提,我那能记在心上。”

万财道:“那当时我也没想到你们的金矿真的能挖出金子啊,这些年满心欢喜却挖个空矿的人还少吗?到你们出金时,我又正好忙着组织货船队出海,这不才回来没几天吗?年都是在外面过的!”

沈伟程脸现怒色,“敢情你小子当初以为我们是在挖空矿啊?”

我伸手止住他,向万财道:“别岔题了,继续说你和萧家的事。”

万财没敢和沈伟程对眼,向我道:“那是五天前,有人向我透消息说萧家金银器皿店润州分号想要转让,还告诉我你们金矿的第一批金已经出来,困挠金器商界十几年的金荒很快就会解除,我就立即跑到润州设法盘萧家那家店了。”

卷六江湖采莲6爱你的精明

:-72:50:00:5231

沈伟程点点头,“我们出金的事是半月前发布出去的。既然你要去盘那家店,干吗不事先派人跟我打个招呼,我要知道你万家要经营金银器皿店,怎么也会给你留一批金料的。”

“唉,当时我不是还没信心盘下萧家的店吗,万一盘不下店,我向姐夫你要了金料岂不等于要了一堆没用的废物吗?我要再将这些金料转卖给他人获利,姐夫你不撕吃了我?再说,谁想得到这么一大批金料,你们竟这么快就全卖给萧家一家了。”万财一脸的委屈。

“人家比现在的市价多出五十万两,我们能不卖吗?”沈伟程没好气的说。

我奇道:“以你万家的财力,盘下这么一家主人已有出售意图的店,你还没有信心?”

“唉哟,我的何大哥,萧家可是在你们出金的事早传开的情况下抛出要售店消息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售,是连带着店后面那个金银器作坊和好几个高级工匠,以及萧记的牌子一起出售转让的,稍有点眼光的人都看得出这将是一块肥肉,想吃下这块肥肉的人多了,大家争得头破血流的,而萧家在那主事的萧家贵磨磨叽叽的好像倾向于将店让他在润州的老丈人家袁家,我万家虽然有钱,可那袁家是人家的老丈人,我能有信心吗?直到昨晚,萧家贵找到我,突然变得很好说话,让我出七十万两就把事情搞定了。比袁家出价才高了十万两。”

我眼睛迷了起来,手指轻击着桌子沉思得一会儿不由得在脸上露出笑容,赞叹道:“妙!妙!这位萧大小姐当得上女中诸葛,就这么不着痕迹的将整个南方金银器商界给算计了,其中包括你万家和我们。万兄弟你看看,这七十万两银子是不是你昨晚给萧家贵那一张?”

万财看了一眼,讶道:“正是这一张!”

我微笑道:“怪不得萧远兰今天下午姗姗来迟,原来是在等萧家贵从润州送这笔钱回来,她上午时根本连二百五十万两也付不起。哦,对了,万兄弟,我们是昨天半下午时分和萧家谈好这批金料的交易的,你算一下,萧家贵昨晚去找你的时间是不是正好是他得到他姐姐在这边已经得手的消息后?”

万财也不是真的傻冒,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过来,大骂道:“**!袁家只是在我面前虚晃一枪,萧家这店原本就是想卖给我的。而且他们知道我万家和沈家的关系,故意拖到已将金料全占住了才将店松手。可能连那个向我透露消息怂恿我盘店的家伙也是萧家的托儿,妈的,萧远兰这个臭娘们!”

听他这么骂萧远兰,我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面带愠色道:“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了,萧家在金银界几十年的老牌子,若不是正值人家家道没落,急需筹措资金来购卖这批金料,你七十万两那盘得下人家的润州分号及那几个成熟的高级工匠,还可以继续使用萧记这块名招牌。”

万财叹口气,“没有金料要那几个工匠有个屁用,没有货,那么空店一个,招牌再亮也没用,再说我家要金银器皿主要是为了向海外销售,现在却弄了这么一个空店,还得向别人进货。”

他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唉呀,现在只有箫家手里有金料,他们又有工匠,那么他们现在岂不已经是国内唯的大金银器供应商,怪不得昨晚萧家贵说可以订给我三百万两的货做为对我盘店多付十万两银子的报达,我当时还未在意,现在看来这小子不是说大话。不行,我得赶快去找萧家,把这三百万两的订货敲定,等别的金银器商家反应过来拥到萧家把货抢定完,怕就没我的份了,到那时我盘店这笔意可就真成赔本生意了。”万财说着急慌慌的站起就想往外面走。

我将他叫住,“万兄弟你现在去找萧家,要想得到三百万的订货,恐怕得将你在润州花七十万两弄到手的一切全免费吐还给萧家,萧家肯定知道你万家对金银器经营的重点是在海外,国内三百万的货,运到海外利润要翻好几翻吧,相对于这巨额利润,你愿不愿意放弃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萧记润州分号呢?”

万财愕得一愕,沉思一会儿道:“萧家要真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可能会答应。”

我冷笑道:“这也是萧家为什么会选你万家来盘她们的润州分号,因为萧远兰心里清楚,眼光盯着海外的江南首富万家为了利润会很快将商铺还给她,这女人对父亲的遗业看得很重,一点也不舍得放弃。”

我想起萧远兰对我说的有一天她要收回园子的话,这绝不是一句戏言。那天在园子外面若非因为看到她父亲心爱的园子已为他人据有,心中伤感,情绪一时失控,以她深沉的心计是不会让我知道她收回园子的野心的。现在她萧家利用从我这儿垄断走的那批金子,很快就可以翻过身来,不知她会使什么手段来从我手中收回园子?

万财和沈伟程对望一眼,万财喃声道:“这么说现在萧家现在正敞开大门等着我呢,这一切都在萧家算计之中?”

我点点头。

沈伟程倒吸一口凉气,“好利害的女人,从多花五十万两收购咱们全部金子开始,计谋一个套一个,以后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开心的笑道:“我就是喜欢她这聪明而且思维缜密的头脑,她这个步步相套的计划应该是从咱们出金的消息散布出去后开始的,好,好!”

“何大哥你还叫好,我们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万家和沈家何曾遇到过这么窝囊的事?”万财看来大为不甘。

我微笑摇头道:“放心,这个女人虽然聪明,可她太弱小了。她的好运也就到今晚为止,接下来的半年我要让她倾家荡产,变得身无分文,让她乖乖的将她全部的聪明才智奉献给我。”

说到后几句话时,我的自信让我身上满是豪情,万财和沈伟程呆呆的看着我。沈伟程期艾道:“林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在库房里箫家这批金子上做手脚吧?你身边已有那么多好女人了,为这么一个萧远兰,干这种事不值,今天签保证书时那么多扬州头面人物都在场,金子在我沈家出了什么事,我们以后在扬州可就没脸见人了。再说那萧小姐得到今天这一切凭的是人家自己才智,萧家又是一个豪无反抗之力的普通商家,我们要用江湖手段去对付人家,那也,也太不、、、道义了。”

我哈哈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批金子上做手脚了,那种下作手段岂是你我这等身份之人所为?还记得我昨天要她将萧家全部资产及她自己做为欠我们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抵压吗?”

沈伟程迷糊道:“记得,可那才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只万家一家的订货,萧家就能得到三百万订金,还你那一百五十万两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向万财微笑道:“万家可不可以不向萧家订货?”

万财立即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他们现在是最大的金银器供应商,不向他们订货向谁订?那样的话我在润州七十万两银子不就白花了吗?而且南洋诸国的金银器商品已紧缺了好几年,这可是一大笔利润啊,我们不做就会让别人抢去的。”

我叹口气,“这天下真的就他萧家一家能供应金银器吗?把脑子放开,别只把眼睛放在国内,那边不有的是比萧家做的更好的金银器吗?”

我的手指着西边,万财立即明白过来,“何大哥你是说西域诸国?”接着摇头道:“不行,不行,那边过来的金银器质量虽好,但经过汾州宋家之手价钱都已经高了几倍,在价格上根本没法和萧家的货物相比,有了萧家的货绝大部分人肯定不会花高出几倍的价钱去买西域进来的货。”

我微笑道:“看来万兄弟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万家只要在箫家第一批成品金器做出来之前将大批的西域金银器运到江南来,压价出售,让萧家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可以了。”

“压价出售?那我们不是得赔大本了吗?”万财说道。

我叹口气道:“以你万家的财力赔个三五百万又不是赔不起,只要撑得半年,让萧家还不上我那一百五十万两,到时候整个萧家都是我的,其中自然也包括现在库房里这批金子做出的成品金器,到那时你将这些运到南洋去,你不就可以将这半年赔进去的加倍赚回来了吗?”

万财微微思索一下,立即在脸上露出奸笑,指着我眼里放光,“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何大哥我真是佩服死你了,这招你都想得出。”

我微笑一下,做生意我可能确实比不过萧远兰有心计,但耍心眼我不可能输给她,而且她的底子太弱了,再有心计也难以施展。

“我写封信给你,你到北方去找一个啊莫提马的西域商人,通过他比通过宋家进货成本应该能低不少,但价钱肯定还是要比萧家高的,为了挤垮萧家你还是得赔本压价,不过可以让你少赔些。”我向万财道。

万财露出惊喜神色,“莫提马?哦,老天,何大哥你认识莫提马,一定要绍给兄弟我认识,传说出了咱大周的边境往西走,任何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莫提马家的货物在销售,这可一个真正的富人,我早就想见见了,他现在在咱们国内吗?”

我皱下眉,不想莫提马在外面名声这么大,让这个万财如此激动。我有点后悔让万财去找莫提马了,怕万家和莫提马搭上线,两家合作就没我的好处了。迅即又想万家在南方一带很多地方还得靠沈家罩着,他那有能力到大西北帮莫提马打通商路,他们纵是要合作,也还是离不开我的帮助,于是心里释然,向万财道:“我这次在洛阳凑巧认识的,你拿我信先到洛阳找一个叫阿尔善的胡人,通过他肯定能找到莫提马,然后一切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万财立即露出一脸淫贱而市侩的笑,“嘿嘿,何大哥你就放心吧,兄弟我保证让让萧家在这半年里一分钱都赚不到,让何大哥你半年后去接收萧家和那位萧大美人儿,嘻嘻!”

沈伟程在一边瞪了万财一眼,让万财止住了笑声,皱眉道:“林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阴损了点?这好像比在这批金料上做手脚更损啊!”

我叹口气,“手段是损了点,但萧远兰这种精明强干的女人,她们只向强者臣服,你必须彻底打败她,让她意识到你的强大与不可战胜,她才能死心踏地的臣服于你。现在这么算计她是有些对不起她,但也必须这样做,等得到她后我再设法补偿她吧。”

“何大哥说的是,追女人就要不择手段!”他接着感叹一声,“哈!萧远兰这种精明的女人征服起来肯定特有成就感。”

看着他那一脸贱相,我不由心里升起一丝不舒服,沉声道:“这萧小姐可是我的人,你小子对付她是对付她,但不许对她不敬,知道吗?”

万财立即一整面容,郑重道:“是,何大哥!”面相颇为滑稽,我心里暗叹一声,江南首富万家的接班人竟是这么一个活宝!

“好了,你姐姐有几个月没见着你,早想你了,还不去看看你姐姐?”沈伟程将万财支走了,然后转头问我:“这萧远兰真的就林生你这么重要?”

“唉,大哥你不明白,管理江湖每年都需要大笔的经费,我不能不停的向你沈家,或李夫人和淮帮借钱啊!而且你们加起来也供不起我的花费,我身边急需一个我可以绝对信任的赚钱能手,为我解决资金方面的问题。而我身边众人中,忆萍处理江湖事务还可以,让她去赚钱就难为她了,小蝶和关玲她们更不用提,根本不是这块料。叶先生他们也不行,纵是将来娶得谢小姐,她也不可能给我打理财务。再其它人就是李夫人那边,你沈家还有淮帮的人了,可你们各有各的身家,都有自己的事,那能将全部精力用来帮我?所以这个萧远兰,你昨天跟我谈起她要独吃这批金子时我就对她留上心了,多出五十万两银子霸住原材料搞垄断经营,这气魄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今天她的一系列动作和刚才万财说的那些情况让我们看清了她这个庞大而精密的计划,我就更下决心要得到这个心思缜密,有头脑有心计的女人了。”我没有告诉沈伟程,其实早在半年前随关家兄弟去吴家吊丧遇到萧远兰时,她那份独特的美丽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影子。

沈伟程听了我这番话,沉默一会儿道:“林生你看着办吧,很高兴你不把大哥我当外人,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你只管开口就是。”

我望着沈伟程真诚的说道:“你是小蝶的大哥啊!我怎么可能将你当外人呢?我知道大哥你和小蝶虽非同母所生,但却对她珍爱非常,大哥你放心,小蝶在我心中的独特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会给她以最好照顾的。”

沈伟程眼里也露出真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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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红粉书院地下秘宫,我更倾向于形象的称呼这里为女奴作坊,一地上铺着棉毯,堆锦簇绣的房间里,壁龛间的松油火把把发出明亮的光芒照着屋里香艳的情景,其燃烧中发出的细微劈啪声,夹杂在小蝶和忆萍均匀的呼吸声中,倒让屋里显出一份寂静。两女不堪龙王多次挞伐,已筋疲力歇的在地毯上沉沉睡去。小蝶睡的不老实,一条白嫩玉腿伸出了毯子外,上面的毯子也从被她掀了开来,露出她粉雕玉琢般赤裸的上身,侧躺着,一对精美的鸽乳垂到了臂弯间。手里还拿着她心爱的皮鞭,

领受了含有高氏姐妹功力甘露的喜儿盘膝坐在床上,又眼微垂,呼吸深沉,已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屋外远处隐隐有少女的哭叫声传来,我知道那是胖婶在进行她的例行工作,前两天一个阔商送来一对双生姐妹让要李夫人给调教一下,所以这两天这儿便不时的会响起少女的哭叫,我本来有点不适应,但很快就适应了,我说过,这个地方能让人的心性走向邪恶。

胖婶刚才曾过来带了高雅去给那对双胞胎姐妹看,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女奴。当我起身离开时,她送高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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