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蝶舞大唐春(全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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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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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一章又见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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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身上煞气消去,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温和的笑道:“还是宗主有远见,老身听宗主的吩咐。”

“等李老和李叔回来,你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让老李全力给她疗伤。对了,她对我们知道多少?”我问道。

“这个宗主放心,她虽然也曾试图向老身打听我们的情况,但老身只告诉她我们是奉公子命令救了她,其它什么都没跟她说。她现在还误以为昨天是我配合师傅救了她,连雯雯的存在都不知道。”李婶笑道。

“那就好,李婶你和她能说上话吗?”

“这两天都是我侍候她,倒是能和她说上话,但这个女人太精明,若是连宗主你用星阳摄魂都问不出来的东西,老身就更不可能问出来了。”

“不,李婶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问出她些什么,你只要能在她耳边叨咕些消磨她心志的话就行了。比如说咱们原来也是住在山里,你多么喜欢原来在山庄里的宁静生活啦,跟着我出来后对俗世的不耐烦了,升仙教违背人心,不可能成大业啦等等。李婶你明白吗?”

李婶脸上露出了笑容,“老身明白宗主你的意思了,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样的话,万一她真的带人退回自己的山村了,宗主你激化升仙教内部矛盾的计划岂不要无法实行了?”

我笑道:“不会的,看得出她和她丈夫感情很深,她应该不会撇下她丈夫离开的。就算她能下狠心离开,她带出来的村民岂不要跟她一起回山,她丈夫恐怕也无心再带着升仙教争霸江湖了。”

“在谷里时只知道宗主你聪明,有心计,没发现宗主你还能这么深谋远虑!”李婶微笑道。

我忙笑道:“李婶夸奖了,还不是得感谢你们和叶先生的栽培。”

“主要是叶先生的功劳,我们可没做什么。对了,听雯雯说现在有个叫关玲的女孩子老跟在你身边?”

我看一眼雯雯答道:“是淮帮的小姐,另外还有一个沈家的小姐,我想近几天就先把她们的名份定下来。”

“那好,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这两个女娃。”

我笑道:“李婶放心,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呀?而且就算她们将来进了门,也还得像现在一样叫雯雯姐姐。”

“那可不好,雯雯只是一个丫头吗,怎么能让人家喊姐姐?”

“这可不是一般的丫头,这是我的星影啊!而且那关小姐现在叫雯雯姐恐怕都已经叫顺嘴了,想改也不好改。李婶你就放心吧,什么时候我也不能让咱雯雯受一丁点委屈。”一边的雯雯羞喜得低下头。

“这个我倒不操心,我就是想宗主你挑女孩子一定要谨慎,婶子知道你这条件会招惹到很多女孩子了,但在外面逢场作戏怎么都好说,若要往家里挑,可千万不能所挑非人。”

听她自称婶子,我心里一阵温暖,王武他们总是拘泥于星奴使的奴仆地位,虽心中把我当侄儿,却从不表现出来。也就李婶能这样和我说话,让我心中得到那慈母样的温暖。

“同儿明白,李婶你放心吧,同儿一定会慎重的。”

李婶听我自称同儿,先中一愣,迅即露出慈祥的笑容,眼中满是母性的赞许和爱怜。

“有人来了。”雯雯猛然抬起头道。

前面传来有节奏的拍门声,在静夜里颇为刺耳。“没事,是你爷爷和父亲回来了。”李婶说着起身去开大门。

老李先进屋,后面李虎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进屋后嗵的一声扔到了地上。看形状我知道里面是个人。

“宗主让办的事好了。”老李淡淡的说道,仿佛刚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虎已打开麻袋,露出周奇那小尖脑袋。

“李老,李叔辛苦了,解开他穴道吧。”我吩咐道。

“原来是你小子的人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让人点我穴道,把我塞进麻袋里弄回来。”周奇穴道一解立即大声质问。

“嘘!”我示意他安静,“周前辈,救你一次不容易,你别大声嚷嚷着再把人惹来追杀你。”其实我主要是怕他大声,那阎夫人万一未睡着听到了。

他安静下来,瞪着我道:“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怎么找人抓我回来?”

老李冷冷的声音道:“若不是公子让我们去救你,你早死在那查姑娘的刀下了,若不把你装进麻袋里,怎么带你回来?”

周奇看一眼老李,正好对上老李那黑暗冰冷犹若实质的目光。打了个寒颤,忙扭过头来。

我笑道:“正因为我把周前辈你当朋友,我才找人去救你,周前辈,看来咱们有缘啊,昨天晚上刚分手,现在又见面了。”

“你既然知道那密林里有埋伏,还指点我往那儿逃生?”他向我责问。

“唉!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查庸生暗中使了手段,这不,一知道你有危险,立即就找人去搭救你了。”我叹口气道。

“好吧,好吧,你救我一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罢。这是什么地方,这些都是你的人吗?”他向我问道,本来是伸手指向老李的,被老李的目光瞥了一下,忙改指向了李虎。

我笑道:“这是我的一个院子,没人知道的。这些也都是我的家人,来,我给周前辈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老,这是李虎李叔,李婶,这是我的贴身丫头雯雯。”看他看向雯雯的目光有些发直,我凑近他加了一句,“是李老的孙女!”他忙把目光移开。

“好哇!这么厉害的属下,你果然是一个大有野心的淫贼,手里面藏着这么强的实力!”他惊叫着。

我不理他的叫嚷,问道:“周前辈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脸上出现怒容,“本来好多了,可是、、、、、、,***查庸生不守信用,不说了二品高手在我伤好之前不出手的吗?那丫头和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比二品还二品,让我的伤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我笑道:“人家查庸生并没有不守信用,追杀你的那丫头是他女儿查忆萍,她身边那几个人都是沈家和大江帮的秘密高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二品中的人物,连五品都不是,所以人家并没有违约,只能怪咱俩思维不够严密,才让查庸生钻了空子。”

“唉!被耍了。还有你让我带的那些会宾楼的吃食,要不是那些玩意,那些捕快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找到我?”

“唉哟,这个实在对不起周前辈了,我没想到这一点,我当初真是为你好。”

“好啦,我明白,我躲到那树林里,总要带吃食的。再说满林子都是找我的人,即便没有那些会宾楼的上等酒菜,我也不可能躲得住。多谢小同你的救命之恩了,你这人情我算是欠下了,现在给我个藏身之所,让我静心疗伤吧。”他脑袋耷拉下来,声音也焉了。

“周前辈见外了,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您老是晚辈崇拜的偶像啊!能帮你我自然要帮你了。李叔,找间屋子给周前辈休息疗伤。周前辈你就安心在这儿休养,我位定维护您的周全。”

李虎带周奇出去后,我转向老李沉声道:“一路上还安全吗?”

“安全!”

我点点头,“救人过程如何?还顺利吗?”

“查庸生女儿的武功很好,不比阿虎差,我只好让她受了点伤。”老李答道。

我立即知道救人的过程并不顺利。“会不会让人联想到救那阎夫人的人?”

老李一愣,微垂眼皮道:“有可能,是老奴疏忽了。”

“不,也许这样更好,更能让人摸不着头绪,查庸生他们只会怀疑到我们正在查寻的那股神秘势力身上,对我们的隐藏会更有利。”我沉思着说道。

老李点头。

“好了,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李婶会告诉李老如何处置那个阎夫人。至于周奇,我没想好如何驾御他之前,不许他离开这院子半步,不行就还点了他的穴。还有,他的轻功太好,雯雯不在这儿,最好别让他的伤全好了。”我向老李和李婶吩咐道。

“明白,老奴知道该怎么做。”老李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叶先生还没睡?”回到蝴蝶居已经很晚了,外面马上就要进入宵禁。王武和赵成已经睡下,叶先生还在客厅就着油灯翻看我上午带回的那些血案发生之夜,扬州出入船只的记录。

“没呢。在等你们。你们怎么这么晚?到老李那儿去了吗?那人怎样?”

“很好,今天有很多事需要叶先生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在他一边坐下。

“正好,我从这些记录中发现一些问题,也正想和宗主你推敲一下。雯雯,我带回一些冷陶来,在厨房里,你去端出来和宗主一起尝尝,是品玉阁将老板送的,做的很精细,赵成还喂王武吃了一块呢。”

雯雯转身去了,我笑道:“你下午和南宫律就是去了品玉阁呀?那妓院的大老板就只孝敬你这风月大家一些冷陶,没送你几个美女?”

叶先生一瞪眼,“什么风月大家?送什么美女?我就是随南宫先生在品玉阁和那蒋老板商量些将要召开的花会的事。”

“叶先生你还不承认?南宫先生可是告诉我他们要请你做花会的评判呢,你要不是风月界的名人,他们能请你做评判?”

“算不上什么名人,就是因为琴弹的好,遇到你之前四处找寻天阳脉,走的地方多,有点小名气,想不到他们到现在还记着。”

“唉哟,是吗?你走的地方多,是每到一处都跑到风月场里卖弄一下你的琴技吧?要不人家怎么能把你记住?”

“唉!风月场多多才多艺之人,我当然要交往了。”叶先生有些生气。

我笑道:“这些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不是今天南宫先生提起,我还不知道整天跟我在一起的琴圣叶先生竟然也是风月场中的名人呢!”

叶先生瞟我一眼,面露微笑,“是你从来就没问过,我可是向来都没打算瞒你。“

我嘻笑道:“那你现在就跟我讲讲,也教教我怎样在风月场中混得开?”

“你还用我教?”叶先生嘲笑道。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说你那段光辉的历史吗,也好让我借鉴借鉴。”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你要想知道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叶先生说到这儿,雯雯端了冷陶进来。

这冷陶全称应叫槐叶冷陶,以槐叶汁和面粉加以各种调料制成,是南方颇为流行的夏令一种食品。雯雯手中那瓷盘里整齐的码放着十几块切成方块状的冷陶,其色泽晶莹清翠,很能勾起人的食欲。拈起一块来放到嘴里,一股槐叶的清香盈绕于齿颊间,十分可口。

“嗯!好吃,做的果然很地道!雯雯,你也吃啊,你在谷中没吃过这东西吧?”

雯雯拈了一块尝了,答道:“爷爷有次出谷采购货物,给我带了一些,我不觉得好吃。但这个真的好吃。”

我又放了一块在嘴里,边嚼边向叶先生道:“是蒋老板自己家做的吗?下次让他多孝敬你一些。”

叶先生笑道:“那可不好办,这冷陶之所以能做的这么地道,是因为采到了新鲜槐叶。一年里也就那么几天能采到这种合时令的槐叶,早了味太涩,晚了又苦,所以想再吃这么好的,就等下一年吧。”

“原来这么难做呀!”我嘴里嚼着东西,有些口齿不清。

“所以你们现在能吃到这些,应该庆幸自己有口福。好了,宗主你边吃边看,你看这出入城的船只记录。”叶先生说着将记录推到我面前,指着上面一条记录给我看。

“水仙舫?”我惊道。同时伸手接了雯雯递过来的手绢,擦一下手上和嘴上残留的冷陶碎屑。

“正是这个水仙舫,你看它当晚戌时从南水门出城,然后第二天早卯时又从东水门回城。出城时这儿记着是有客人包了这条花舫要到运河上玩乐,进城时却只有一船姑娘。血案那晚是五日,并无月色,什么人会在这种夜晚包一条花舫到城外运上玩乐?”

我神色凝重起来,“据那天王叔赵叔他们从点花楼得来的情况,云仙,云芳她们四姐妹不就是被吴谦包到一艘叫做水仙舫的花舫上陪客的吗?云芳就是在那儿把自己的绿色香囊送给了一个常州口音的小生,然后此香囊又被握在淮帮那小杰的尸体手里。如果这两条水仙舫是同一条花舫,那么它的问题可就大了。”

“肯定是同一条花舫!”叶先生断然道,“一条宝障河上不可能出现两条同名的花舫,妓家是很注重自己的名号的,不会和别人共用一名。”

我点点头,“今天上午查庸生告诉我,血案中那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乘客其名字已经排查出来,叫赵升。而据我下午从淮帮原来那个押船的小头目李志那儿了解到的情况,这个赵升是和吴谦的老子吴泰,姐夫萧家福一起从许州登的船,他们三人的关系很亲密。”

“这样说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汇合到吴家这个大少爷吴谦身上了?”叶先生眼睛眯了起来,“宗主你打算怎么做?”

“明天关雄会到吴家为吴泰吊丧,我先跟去看一下情况,有必要的话,明天晚上得去探探吴府。其实这个吴府我们早就该拜访了,只是这两天先是围剿升仙教,接着又被周奇闹了一通,给耽搁了。对了叶先生,周奇已经被李老和李叔弄回来了,现在就藏在他们那儿。”

“哦,怪不得你们在那儿呆到这么晚。不过这个周奇,宗主你使用起来可要小心,弄不好,他那臭名声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叶先生提醒我。

我点头道:“我会小心的。但我在老李那儿呆这么长时间,主要不是为了周奇,而是为了那外升仙教的阎夫人。”当下把从阎夫人那儿得到的情况向叶先生说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升仙教现在的教主及其在龙堂的属下都应该是光火会的余孽了?”

我凝眉道:“推测应该是这样,但有一点想不通。若真是这样的话,查庸生七年前剿灭光火会那被人津津乐道的一战岂不是很不成功?让人家现在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撑起一个升仙教。而且昨日凌晨剿灭升仙教后回城时,查庸生告诉我他认出几个升仙教徒,原来是光火会的,现在看来他认出那几个应该都是虎堂的人,因为那阎夫人这次除了自己的村民,只带有虎堂的人。可据阎夫人所说,虎堂的人是他丈夫的父亲的朋友,如此推测起来,升仙教现任这个教主只能是和光火会有一定的渊源,自己却不是光火会的。这样的话,他又会是什么人呢?七年前怎么会带着重伤和一批属下躲进深山?而且据阎夫人的口气,这位教主大人好像和查庸生之间还有什么仇恨,不知查庸生当年剿灭光火会时,是不是捎带着把另一个什么势力也灭了?这样才好解释升仙教现任教主的来历。”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二章谢氏名门

:-72:49:00:5411

“这个查庸生最清楚,宗主你找机会问问他。嗯,若升仙教真是这样一个情况,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从其内部瓦解它。”叶先生眯起的眼睛中闪现出智慧的光芒。

“我也这样想,所以已经叮嘱老李他们好好为她治伤,等她伤一好,就设法送她回北方。”我笑道,“但将来怎样具体操做着使其发生内乱,我还没有想好。”

叶先生笑道:“这个宗主不用费心,只要在这阎夫人心里种下祸乱的种子,由她回去,升仙教的内乱就是早晚的事。只是据宗主所说,那个郑先生是个关键人物,我们必须小心。”

我点点头道:“对,这个郑先生确是一个不能掉以轻心的人物,那阎夫人虽然及时从我的星阳摄魂里醒了过来,没有说出他是什么人。但从她说出的那半句话推测,这郑先生自身的来头也不会小,很可能也是朝廷里的重臣,在明面上有着体面的身份,暗地里游走于张氏兄弟和升仙教之间,为双方搭桥连线。哼!升仙教这个名字都是他起的,不知是张昌宗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时虚荣心起授意的,还是这位郑先生自己要巴结这位所谓的升仙太子?竟将一个江湖组织起名为升仙教?连其内部的三堂也以道家升仙三桥龙虎鹿来命名。”

“这个不用管,倒是那已在朝廷中极得尊宠的张氏兄弟为何要扶持一个江湖帮会?宗主你得好好考虑考虑。”叶先生向我提醒。

我不由一愕,这个问题我确实是从未进行过深思。随即心中掠过一丝阴影,沉吟道:“看来这张氏兄弟不仅仅是两个简单的吃软饭的小白脸啊!他日到了神都洛阳,确需仔细留意这个问题。”

叶先生面露嘉许的微笑,迅即又凝神望向我道:“宗主你的星阳摄魂到什么程度了?怎么会明明已将那阎夫人控制了,又让她挣脱出来?”

我摇头苦笑,“一来可能是那阎夫人意志坚定不好控制,二来是我的水平还太低,使的时间长了自己的精神都不好支持。”

“还没突破第二层吗?”叶先生关心的问道。

我摇头道:“没有,就差那么一点点老是突不破。”

“初级阶段这两个层次的突破需要上等的处子元阴啊!”叶先生沉思着瞅向了雯雯,雯雯明白叶先生的意思,低下头去。

我笑道:“我在陈家船上胡闹那一陈倒是把第一层突破了,只是遭叶先生您骂!”

“堂堂一宗之主,有你那么胡闹的吗?像个犯病的花痴!”叶先生扭头瞪我一眼。随即又面露沉思,“关玲和沈小蝶那两个丫头应该够了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关家兄弟今天已经催我赶快给他家闺女定个名份了,我正在考虑合适的媒人。另外若给关玲名份,同时也就得把沈小蝶名份定下,否则沈天王那儿不好交待。人家前天晚上已明确向咱表过态了。可那野丫头一时半会还不好彻底收服。”

“媒人当然是查庸生最合适了。”叶先生说完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至于沈家那刁蛮丫头,建议宗主你用强。”

我一愣,“用强,管用吗?”

叶先生眼中荡起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应该管用,凡喜虐待他人者,必有一定的自虐倾向,那沈小姐不是以虐待折磨万家那位万财少爷为乐吗?”

想起那天晚上在点花楼沈小蝶被我打屁股时发出的娇吟,我脸上也荡起了笑容,望向叶先生笑道:“我现在坚信叶先生你是风月高手,我淫贼师傅甚至淫君周奇他们都比不上你,什么时候好好教教我?”

“别拿我和他们相比!”叶先生怒喝一声,没好气的翻起白眼。一边向来不苟言笑的雯雯竟也在那捂着嘴偷偷发笑。看得叶先生一愣,“好几年没见过咱们小雯雯在我面前笑过了啊!”

他这一句感叹,一下子把雯雯的笑容弄没了,俏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低下头去。

我大笑道:“雯雯你怎么敢笑叶先生呢?走!跟我回房接受惩罚。”说着起身拉了雯雯回房,把叶先生一个人留在客厅里。

谢家的门面看上去很普通,那木门甚至有点陈旧。现在门楣上已挂上了白布条,两头通过两朵用白布结成的白花垂到门两侧,立即给人造成沉重的丧葬气氛。不断有人从那白布条下的大门走进走出,皆一脸肃穆,彼此见面互相拱手一礼,也不说话即错身而过。

我扭头看看身边的关雄关威二人,二人今天穿上了绸布长袍,戴上了帽子,一幅斯文人打扮,但和那一脸刚猛像配起来看上去就颇为滑稽,尤其关威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盒子,那是准备送给谢家的重礼。两人这会儿正盯着谢家的大门,满脸的紧张,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我心里感叹,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以关雄这样独霸一方草莽豪杰,到了这谢家门口也紧张成如此模样。说真的,看那门内进进出出的一个个人皆鹅冠博带,举止间斯文有礼,且个个面容肃穆,再想到谢家高洁的声名,我心中也倍感压力。尤其想到身后还跟着两个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关家兄弟,让我想不紧张都不行。

“唉,二哥,你看人家进去的人那有像咱们抱着礼盒的?人家是办丧事,咱这么送礼,好像咱们向人家庆贺人家死了人似的。”我向关威道。

“那,那怎么办?”关威结巴着问。

我叹一口气,“放车里吧,还是别带进去了。”

“哦!”关威转身将礼盒放到车厢里。

“还有两位哥哥这衣服,看起来实在是太别扭了,你们还是恢复你们原来的本色吧!拿出咱江湖人的豪气来,让这些士子们开开眼。”

两人照我的吩咐又爬到车厢里恢复了短装,“怎么样?”关雄怯怯的向我问道。

我露出满意而自信的笑容,对他道:“对,就这样,胸再挺起一些,就像你们在帮里时那样,那些士子你们就把他们当成是你们帮里的兄弟,对,拿出一方豪雄的气概来。”

帮他两兄弟调整好状态,我转过身来,内心对自己道:“他谢家不就是名望高吗?又不比别人多长一只眼!真比起学识才艺来,这些士子有几个能比得上本公子?我怯你做甚?”这样想着找到了自信,心情平静下来。

“走!”我向关家兄弟说一声,带头昂首阔步的朝谢家大门走去,两人忙跟在我身后向前迈步。

进得大门只见前院高高矮矮站着的竟有六七十人,正排队等着进入设成灵堂的大厅里吊唁。我一眼瞥见门内侧一张长桌上码着一推白布条,忙走过去抽了三根出来,三人一起勒到额头上。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可一看关家兄弟那勒法,我忙用肘子暗捅两人一下,以目示意其它人头上勒的白布带,然后侧着头让二人看我的勒法,二人忙改了过来。这办丧事,孝布的勒法可是大有讲究的,不同辈份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的勒法,《礼记》中规定的详详细细。普通人家记不得那些繁琐,多胡乱将就着勒上,这谢家可容不得一丝含乎。

我带着二人站在队里,等着入厅吊唁,众人皆不发一言,造成一种肃穆庄重的气氛,只有里面主持吊唁的吊唁官那带着独特节奏的喊声在凝重的响着,“城东王先生、、、、、、致哀!、、、”这声音反复重复着,反而更增肃穆气氛。

我暗暗留意前面人吊唁的程序及其一举一动,比照读过的《礼记》中的《丧礼》篇,很快对一切了然于胸,心底大定。等到我们时便带了二人进去,将一套套礼数挨个行过。关家兄弟只管跟着我依葫芦画瓢,倒也不曾出丑。

到亲属答礼时,我垂首刚刚说完节哀顺便,突听一个雍容详和的女声道:“多谢!不知是三位是家兄什么人?从何处来为家兄吊唁?”

我一愣,才想起刚才我们三人致哀时吊唁官喊的是来客,而不是我们的姓名。其它人可能都是谢家的熟人,我跟着他们竟把提前通报身份这一节给忘了。这吊了人家却不知道,不是白来一趟吗?

我忙答道:“我等乃谢公子所乘客船之主人,未能保公子安全,深感谦意,特来吊丧。”

说着抬头,想看看这发问之人的样子。却立时心神大震,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啊!竟是如此的雍容华贵与高洁,那美丽的樱唇,个性的鼻翼,柔美的面庞组合成一种尊贵的华美,清亮的双眸中虽有无限的疲惫与哀伤,却仍放射出慈和而不失犀利,让人一望而心折的目光。

雯雯的柔顺与冷艳,关玲的娇痴,沈小蝶的刁蛮,红玉的妖媚,秦卿的清丽,赵欣的温婉,查忆萍的大气,崔梦心的凄美,还有凌雨波的出尘仙姿,我已见过这么多出类拔萃的女人,眼前这一身白色孝服的丽人却仍让我产生下脆膜拜的冲动。

“家兄命该如此,怪不得三位,请旁厅待茶!”雍容详和的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盯着人家面庞有多么无礼。不过看对面那素服丽人的面容却是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华美,既无羞怒也无嗔怪。

有家仆把我们三人迎到了旁厅,我摇摇头才把那张雍容高贵的美丽面庞赶出脑海。看其它人对桌上的茶水都是端起来一沾唇,即放下告辞离开。我们也沾下唇告辞离开。

三人到马车边才长出一口气,不过关雄、关威是在嘴里,我是在心里。扭头一看,兄弟两个额头上都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可见刚才定是紧张之极。

“乖乖!这名门大家就是不一样,幸亏有兄弟你跟着!”关雄感叹着,扯下额头上的白布条。

我微笑道:“我也没经历过,不过有样学样,看前面的人咋着咱跟着咋着了,嗯,来吊丧的八成都是死者的同窗好友,咱们跟着也行了友礼,还算合适。”

“上车吧,下一家主到吴家去。”关雄用扯下的孝布擦着额上的汗珠,率先上了车,我和关威也随后跟上。

我把我的孝布递给关威笑道:“二哥收起来吧,回去好好收藏。在谢家吊丧用的孝布,将来可以在人前炫耀呢。”

两兄弟哈哈大笑,一起把孝布随手扔到车厢一角,关威道:“咱草莽中人,跟人家谢家攀什么关系?早知道人家这么大度,压根没一丝怪罪咱的意思,今天这一趟还不如不来了呢。”

“也是,听那小姐的话,人家是根本就没将咱放在心上,早知道就不用来了。陆八,到吴家!”关雄说道。陆八是前面驾车的车夫,一个挺憨实的小伙子。

听两兄弟这样说,我知道两已经恢复豪雄心态,笑道:“谢家怎么样是他谢家的事,咱自己得把礼数走到。”

兄弟两个点头。

“对了,死的这位谢公子叫什么名字?白给他吊丧一趟,连名字还不知道呢!”我问道。

关威答道:“叫谢锦怀,三十几许的模样,原来我们也不知道,血案出了后才知道他是扬州名门望族谢家的子弟。”

我哦了一声,突然耳根一动,忙向关雄道:“大哥,着陆八兄弟先停一下车。”

关雄忙向前面吆喝了一声,兄弟俩不解的望着我。我凝耳听外面两个人的说话,打出手势让两人安静。

“唉!锦怀兄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扼腕,听闻谢师遭此打击,已卧病在榻,真让人担心哪!”

“可不是吗?锦胜兄又远在陇州,一时无法赶回,现在家中各项事务都由谢小姐一人打理,她一女流赆怀丧兄之痛,又要打理这诸项事务,真是难为她了。”

“早听人说起这位谢师妹天性明敏,有节操,且博涉经史,通晓治方,今日看其能在谢师卧病期间将这诸项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名不虚传。”

“是啊,我也曾听一些学兄说起、、、、、、、”

声音渐渐远去而不可闻,我撩起车帘外望,只见远处两个长衫儒服的背景,其头上的白色孝布尚未解下,应是刚从谢家出来的士子。

他们口中那谢小姐应该就是向我问话的那位素服丽人了,雍容华贵的秀美面庞又浮现在我心中,让我一阵恍惚。

“他们说的谢小姐就是在灵堂带众人向来宾答礼,并问了我们身份的那位姑娘吧?确是名门闺秀,有其不同凡俗的高中气质。唉!玲儿要能稍像点人家就好了。”关雄感叹道。

原来他也听到两人的谈话了,看他看着我面露沉思之色,我知道我的恍惚神情让老江湖猜到了我的心思。忙一整心神笑道:“大哥你话不能这样说,各人有各人的特点吗!咱玲玲那份纯真和明媚可是谁也比不了的。”

关雄关威脸上皆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关雄笑道:“对,兄弟说的是。可以走了吗?”

“好了,快走吗。”

关威朝前面吆喝了一声,马车又启动了。关威望着我笑道:“大哥可是盼着兄弟你改口叫岳父呢,兄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改啊?我也想听你叫声叔叔呢。”

关雄呵呵一笑也望着我,我看出这兄弟两个现在对这事还挺上心的,随笑道:“快了,就是这两天查先生事忙脱不开身,我也想早点改啊。”

“查先生,你央了查先生,唉哟!这下我淮帮可是大有面子呀,好、好、好,不急不急,等评书会告一段落后再说。”关雄搂着下巴上那几缕小胡须开心的笑道。

吴家的大门比谢家要气派些,也挂着结有白花的布条,比谢家大的多。只是这整个大门就是显不出一点肃穆庄重的气氛来。进入其院内,发现等着上香致哀的也有好几十人,看打扮多是商人,看来吴泰生前人缘不错。

这群人互相打着招呼闲聊,不外是感叹一下吴老板的不幸遭遇等等。这次是关雄打头,我和关威跟着。在门内从一个下人手里接过孝布,我草草一扎,却看见关家兄弟是认认真真的按刚才在谢家学会的扎法绑到额头上,不由心里好笑,因为他们这认真完全白费,满院子里大家都是随便扎着,只把他兄弟衬得有点另类。

“唉呀!这不是淮阴关老板吗?您怎么也来了?”竟有人认识关雄兄弟,迎了上来打招呼。那淮阴乃是淮帮的总堂所在。

关雄抱拳迎上,“唉!吴老板是在我家船上出的事,我们保护不周,关某深感愧疚,这不特来拜祭一下,顺便也要向吴家表示歉意。”

“关老板真是一位重情义的好人哪!不过这事实在怪不得你们、、、、、、”关雄和关威竟就那么和几个认识的商人聊了起来,两兄弟好像还在趁机为自己招揽生意。

我看看眼前嗡嗡嘈杂的情景,想起谢家的庄重肃穆,心里不免感慨,名门之风毕竟不是一般的市井人家可比。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三章吊丧

:-72:49:00:5412

三人一起进入灵堂,上香,鞠躬致哀,很快完成了那简短的程序,到亲属答礼时,我便留意吴泰的这些亲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妇人应是吴泰的遗霜姜玉凤,也就三十几许的样子,长得还颇为艳丽。我一眼就看出这女人眼中的媚意,那带泪的脸上也泛着容光。心里立即判定,这个春春下艾的少妇对自己老头子的死一点都不伤心。

吴谦站在这女人身后,是一个身村瘦小,尖嘴猴腮的家伙,和周奇那一幅尊容倒有得一比。这小子也是一脸假腥腥的悲伤,我的星阳摄魂一眼就看透了他那张看来颇为感人的泪脸,看到了其眼睛深处的喜悦。

吴谦身边有两个女人,相貌都十份秀丽,尤其离他远的那一个,观其姿容竟是不输于关玲诸女。这两个女人脸上的悲伤都是真的,挨着吴谦的那一个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看上去已有些痴呆,另一个虽面带悲伤,却颇有坚毅之色,目光中可以看到精明和智慧。

与两女挨着还有一年轻男子,一身孝服脸上却无泪水,反而显出不耐的神色。我观其面容,似觉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他看我一眼目露惊讶,立即垂下头去。这小子肯定认识我!

“你们那天杀的凶船的船主啊!我家老爷和富儿好好的人上了你们的船,下来时却都变成了不能言不能动的尸首,你们叫我跟俺这可怜的闺女怎么活啊啊、、、、、”那姜玉凤一知道我们三人的身份,就哭喊起来,边哭边说,带着哭丧那特有的节奏,最后的啊字一颤一颤的拉了好长。

关雄忙垂道做揖道:“我们保护不周,是我们的错啊!我们对不起吴家。吴夫人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们提,我们一定尽力帮忙。这是我们的一点意思,聊表歉意。”关雄说着从后面关威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盒子递过去。

我心里暗笑,关雄对付这等女人倒还挺有一手的。那吴夫人瞟了眼盒子,哭声小了下来。却没有伸手来接。后面吴谦上前一步垂道道:“对不起三位,我义母过于伤心,失礼了。关老板你能来吴家就感谢你的高义了,还带什么礼物?您太客气了。”吴谦说着却接过了盒子,递给身后一个家仆。

我心里骂他滑头,眼角注意到后面面带坚毅之色的女子美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不由对此女惊讶,吴泰还有如此出色的女儿?我手里关于吴谦的资料中没有提到有这样一位女子呀?

“谦儿,你爹爹和你姐夫死的好冤啊!”那位吴夫人又假腥腥的哭喊了一声,这一声倒是提醒了我,上面摆着的是吴泰和萧家富两人的灵位,那么这女子还有我觉得面熟的那个年轻男子这两个资料里没有提及的人物应该是来自萧家了。

“义母,您节哀,这事怪不得人家关老板,人家也有很多人遭难。”吴谦看上去很通情达礼的劝那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义母。

我悄悄拽一下关雄的衣角,关雄明白我的意思,说道:“吴夫人,您节哀顺便。吴公子,能和您说几句话么?”

“哦,三位请先到偏厅待茶,在下过会儿就去。”吴谦答道。

我们三人在一家仆的带领下,到一边的一间厅堂坐下,那儿已有人在,正在喝着茶,嗑着瓜子闲聊,留神一听,***,聊的竟然是些什么街市趣闻,有的好像还在联络生意,这丧可也吊的真够绝的。

“待会儿大哥就照我在车上说的问他。”我轻声向关雄道。

“兄弟放心,你只管留意他的表情和回答便是。”关雄说道。

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吴谦就过来了。看来那一盒十条金条挺起做用的。当然,这几百两金子比起原打算送给谢家的那晋代名贵书画,价值是差远了。

“劳三位久等,不知有什么事?”吴谦问道。

我们三人皆站起来,关雄瞅一眼周围,压低声音神秘道:“吴公子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吴谦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了。三人穿过回廊,来到后院一个僻静所在。

“就这儿吧,关老板有什么事?”吴谦站住了。

“是这样,吴公子,现在吴老板和萧老板一起去了,这吴家也就您做主了。以前我们和令尊向来有极好的合作关系,还望吴公子能继续保持。”关雄笑着说道,像个市侩的商人。

吴谦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沉思道:“你关老板的为人吴某还是十分佩服的,只是家父和姐夫刚在你们船上、、、、、、”

“唉!吴公子你得理解我们呀!这次是遇上了升仙教那帮杀人恶魔去找一个叫张说的大官,我们实是无能为力。那群凶手不是已经被枭首示众了吗?吴公子你去看了吗?这样的事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而且从今往后,你吴家的什么货只要是付给我淮帮代运,一律比其它家的低两成。”

我心里笑关雄一方豪雄,做出这商人模样竟也做的似模似样。同时全力施展星阳报魂,读取吴谦眼睛深处的信息。

嘲讽与自得!没错,当关雄提到做为凶手的升仙教已被枭首示众时,他眼中有嘲讽意味,还有一丝沾沾自喜。这小子肯定知道内幕。

“这样啊!关老板今天如此隆情高义,到我吴家来吊丧。来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想我会尽量麻烦关老板的。”

“不麻烦,不麻烦,吴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量吩咐,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的为您办。”关雄脸上露出笑容。

这时关威插上,“唉!这次吴老板在我们船上我们兄弟竟然都不知道,否则这么尊贵的客人,我们肯定会加派人手保护的,也不至于、、、、、、唉!”

他长叹一声,关雄接着他就问道:“对呀,这次怎么只有吴老板带着萧老板?连个跟班都没有,上了我们的船,我们兄弟竟然都不知道。吴老板是去干吗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惊慌,吴谦眼里有惊慌。“没,没什么,就是去收个账。”

“哦,这样啊!那收到账了吗?吴公子可曾接到?这笔账若是在我们船上丢失的,我们可以给吴公子赔出来,吴少爷告诉我是从哪家收的账,我们去查实数目,立即赔给吴公子。”关雄道,我在心里大赞其心机深,这个可是他临场发挥的,在车上时我只是让他设法问一下吴泰出行的目的。

“不用了,不用了,那笔银子数目不大,银票已经在家父遗物中找到,不劳烦关老板了。”惊慌!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惊慌,吴泰翁婿的这次出行肯定有其不可告人之处。这血案越来越复杂了。

看到关雄向我打眼色,我点点头示意可以了。他立即向吴谦告辞,吴谦好像也巴不得我们赶快离开,忙送了我们三人出来。

我坐在车上一把扯下孝布,靠着车厢壁深吸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

“兄弟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关威关心道。

我当然累了,昨晚对那阎夫人大使星阳摄魂,精神尚未恢复过来。今天又先陪他们到谢家大为紧张了一番,现在又对吴谦使了这么长时间星阳摄魂,虽然并没有去控制他的心神,只是去读取他眼睛内的信息,却也把我累的够呛。

“没事,可能刚才集中精神观察吴谦的反应,有点累罢。“我答道,接着笑道:”我没想到两位哥哥能演戏演的这么好,活脱脱两个市侩商人。”

关雄面露微笑,轻叹一口气道:“抛开江湖的眼光来看,我们本来就是商人,七千帮众托家带口的要吃饭啊!其实那个江湖帮会不是商人?除了吃朝廷供奉的问仙斋,宗圣宫等五派,哪个江湖帮会没有自己的生意呢?”

我点点头,他这句话倒是点出了江湖帮会的实质,就是生意场上谋求最大利益的集合体,只是这儿的生意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对了,何兄弟你的目的达到了吗?”关雄问道。

“差不多吧。”我笑道。看他兄弟都望着我,我接着道:“这件事具体不好说,但小弟可以透露给二位哥哥知道,这个吴谦现在看来和血案之间有很大牵连。”

“他?他不会丝毫武功啊?不可能吧?”关威颇不惊讶。

“他会不会武功不要紧,有人替他出手。关键是他在血案后得到了很大利益,而且我今天看得出他心中有秘密。”

关威面露沉思,“兄弟你是说他为夺家产而雇凶杀人,不至于吧?吴家这两个不比往年,那几座金矿银矿都已经枯歇,已开采不出什么东西。为这份家产就值得做下那么大一个案子,杀光全船的人?”

我眼睛一亮,“二哥你知道他家的生意?他家的矿都已经枯歇了吗?”

关威面露微笑,“知道一些,吴家红火那两年,我们帮他们运过不少黄白货。兄弟你知道,私人干这个,左左右右是要上很重的税的,我们淮帮能帮他把这些都省了,而且保证安全,所以那几年和吴泰还是有比较多的合作的,这两年逐渐稀少,应是他们的矿已经枯歇了。”

“哦!”我沉吟一声,查庸生给我的资料里可没有说他吴家的矿已经采空了。“那二哥你了解吴家的情况?”

“不!”关威摇头,“我只是和吴泰打过交道,对他家里的情况知道很少。这种生意带有一定风险,向来在暗中做成,合作双方也就最高层头目会就生意问题进行一些接触,彼此都绝不过问对方其它的事,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我淮帮和吴泰的合作,向来是由我亲自出面和吴泰一人打交道,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吴泰这个人,吴家情况也应该是如此。所以我们虽有合作,但我对他们家的情况知道很少。不过吴泰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一个典型的不法商人,处世精明,性格多疑,事事小心谨慎,但真决定了的事做起来却又十分果断干练。”

“这样一个人?那二哥你看他会不会是有了新的合作伙伴,才不找你们,而不是他的矿已经枯歇?”我问道。

关雄代答道:“绝对不会,这种交易合作者之间的信任极难建立,吴泰既已和我们建立起合作关系,绝不会轻易的改成另一家。另外这种活也不是谁都可以干的,若有道上的人和我们抢生意,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他家那座金矿和两座银矿都已经枯歇。我们刚才还向吴谦说了那么多好话,其实完全没必要,他家的矿早已开不出东西,这两年已很少和我们打交道,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合作机会,对我淮帮的生意造不成什么影响,我们来对吴泰凭吊一番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和他说那些好话只是兄弟你要我们帮着打探情况,想测试他的反应,为了和他套话我才和他说的。”

“小弟明白,多谢大哥了。只是吴家的金银矿既已枯歇,那这场血案就令人费解了。”我沉思道。

关雄看着我小心的问道:“兄弟你有什么难解之处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详参详。”

“也没什么好瞒两位哥哥的,就是查先生着我暗中调查那血案的真正凶手。本来我怀疑是有什么江湖势力觊觎吴家的金银矿,利用了吴谦,为扶持吴谦夺家产而杀人,但若只杀吴泰萧家福二人,会让人很容易怀疑到吴谦身上,会对吴谦不利。而他们要从吴家的金银矿中牟取暴利,还要用到吴谦,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案子做大,丧心病狂的血洗了整条客船,这样吴泰,萧家福的死就好像是偶然不幸遇上,人们也就不会怀疑到吴谦身上了。至于升仙教做了替死鬼,那很可能是凑巧。现在若是确定吴家的矿已经枯竭,那么这个推论就完全不成立了,唉!血案又成了一团迷雾。”

“嗯,为了吴家的矿而杀人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我们可以确定他家的矿早已枯竭,不会引起任何人兴趣,不过吴泰生前聚起的财富也足以让人心生觊觎了。”关威沉思道。

关雄摇头,“不可能!若是为了吴家现有的财产,直接抢了吴家便是,比血洗咱淮帮的船容易得多,担的罪名也可以小一些。***,到底是那群兔崽子干的?还真是不留线索!”

看兄弟两个都投入的帮我思考这个问题,我心里暗笑,其实我还是对他们隐瞒了好多情况,比如我已经确定吴谦与此案有莫大的干系,还有那可疑的花舫水仙舫,以及神秘失踪的赵升等等。因为现在这个案子还是迷雾重重,有很多内情我都不明白。有些独家资料我必须扣在手里,连查庸生也不告诉,待我将整个案子明了后,再决定是把他们透露出去,还是自己留着,用来为我星宗谋求最大利益。

不过我把我正奉查庸生的指令秘密查案这个他兄弟已经猜到的秘密对他兄弟明言相告,还是会让他们觉得与有荣焉,对我大增好感。

看两人还皱着眉头思索,我笑道:“二位哥哥不必为这个伤神了,我既从查先生那儿接下了这个任务,就有办法将他完成。这条线索不行,我再找其它的,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案子,它能没有一点线索留下?”

关雄笑道:“那好,兄弟你查案过程中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此案就算你和查先生不查,我淮帮也绝不会放过杀害小杰他们的那群兔崽子。”

“放心,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二位哥哥的。”我沉声道。

关威瞅一眼车外笑道:“咱们兄弟三个竟在马车上谈了这么长时间,上午是来不及去第三家了,咱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咱们兄弟还没在一起喝过一杯呢!”

“也好,咱们找家酒楼喝酒去。何兄弟你看呢?”关雄问我。

“好吧,我也有点饿了。”

吃完午饭,微带醺意,我和关家兄弟在一家酒楼门前分手,他们下午还要再跑几家去吊丧,没什么事我就不想跟着他们跑了。我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今晚怎生到吴府查探,要不要把那吴谦掳出来好好审问?

拒绝他们先用马车送我回蝴蝶居,让他们快去办自己的事。我在官河一渡口登上一艘小舟,逆风向南而行。站于船头,沿河的风一吹,脑子清醒起来,回想上午的经过,谢家小姐那雍容华贵的面庞立即浮现于脑海。唉!如此佳人,不知谁将有幸拥有?

好一番努力才将那令人心眩神动的绝世芳姿赶出脑海,思绪回到血案上来,想及在吴家的经历,遇到的每一个人的表现等等。

吴谦肯定是与血案有关的,那假惺惺的吴夫人也可能有问题,那个已悲伤的有点痴的有的少妇应是吴泰的女儿,萧家富的妻子,她看来没问题。那个目光精明的女子和那个我觉得有点面熟的年轻人,这两个应是来自萧家的人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呢?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四章好玩的事

:-72:49:00:5514

那个年轻人我在那儿见过呢?怎么会如此面熟?眼中突然闪入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沈小蝶和小芸主仆两个,正骑着高头大马,沿着岸上的青石板路向这边走过来。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个年轻人是在那儿过了。

“船家,就在这儿停船,向岸边靠一下。”我吩咐道。

沈小蝶仍是一身青色劲装,骑在马上满脸的任性和骄傲,美眸左顾右盼,闪闪生辉。她看见我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巧啊!沈小姐,又见面了。”我抬头望着她笑道。

她嘴角一翘,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鼻子冷哼一声,“哼!原来是你啊,这次我们是在慢慢的走,可没有当街纵马吧?”

我哈哈一笑道:“沈小姐你还在记恨我啊?”

“哼,记恨你?你也配!”她把头抑起,让我站在下面更得仰视她。

我笑道:“不记恨就好,沈小姐现在有没有空?可否到我家里坐坐,有点事想请教小姐。”

“本小姐没空!”她立即抑脸道,却马上又低头问我,“你想请教什么事?”

“有一件很刺激很好玩的事,就是有点危险,不知沈小姐敢不敢跟我去做?”我带着挑衅的口气向她笑道。

“有什么事能吓着本小姐?说吧,什么事?”她立即上当,盯着我问道。

“去办那件事之前,咱们得先到我家把一些问题搞清楚,你敢不敢跟我回家?”

“哈!原来你就是想骗我到你家去呀!不过本小姐又怕你何来,走!”她一勒马缰,吊转马头往回走。

我微微一笑,这丫头还不笨!一纵身跃到她马上,从她身后抱住她双肩。

“你干什么?混蛋,滚下去!”她立即扭动身子不依,引得路人侧目。

我笑道:“沈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我跟在你们的马后面步行吧?哦,我知道了,你怕被别人看到咱们共乘一马!”

她扭头看一眼周围观望的路人,突然不挣扎了,冷声道:“怕?看看到底谁怕吧,驾!”一马鞭抽下,那马儿放开四蹄也不管前面人多,就急冲而去,看来是跟着自家主人野惯了,却差点把我摔到地上,赶忙抱住她的腰,说真的,我可不会什么骑术。

前面的人惊叫着向两边散开,我喊道:“小姐你慢点,撞着人我今天身上可没有钱给你赔!”

她听出了我声音里的那丝害怕,开心的大笑道:“放心,本小姐今天带着银子呢,驾!”把马儿骑的更快了。

还好,一路平安到达蝴蝶居,没撞着人,这丫头的骑术倒是挺不错的。只是她骑的风驰电掣的,我只顾享受那速度的快感了,竟望了趁机在她身上动点手脚,白抱了她一路!等我想起感受一下怀中少女玉体的动人之处时,她已经喊声到了,一个轻巧的腾跃,跳下了马。

叶先生不在家,雯雯出来开的门,看我身后跟着沈小蝶主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什么也没问,将主仆两个迎到了客厅里。

沈小蝶毫不客气,也不待我招呼,大马金刀的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坐,向我道:“好啦,到你家了,说吧,什么事?”小芸就有些羞涩,垂道站在她主子身边。

我笑笑,到一侧椅子上坐下。问道:“沈小姐你认不认识萧家富这个人?就是前些天在血案中丧生的那一个。”

“认识,他弟弟萧家贵和我们是朋友,常在一起玩儿的,你问他干吗?”

“没什么,今天去吴家吊丧,看到一个人好面熟,看见你我才想起是曾在你家帮你围攻我的众人中的一个,应该就是萧家贵罢?”

沈小蝶蹭的站了起来,“嘿!你什么意思?让本小姐到你家来给你兴师问罪呀?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天的事想报仇啊?”

我忙摇手笑道:“不不,沈小姐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他既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对他家比较熟悉,想向你了解些他家的情况。”

她冷哼一声坐下,“你想了解他家情况干吗?不会是想打人家姐姐的主意吧?”

“什么?他姐姐?”

“他老姐萧远兰,就是她把家贵押到吴家去办那劳什子丧来,不让家贵出来玩,弄得我们打场球都凑不齐人!你既然看见家贵了,不可能没有看见他那漂亮姐姐吧?唉,对了,你没事去吴家吊什么丧,你跟他家亲戚?”

我心里好笑,我还没问她呢,她倒是不停的诘问起我来了,笑道:“沈小姐你误会了,我是陪淮帮关帮主去的,人不是在他们船上出事的吗,去表示一下。”

“哼!我说呢,原来是为了关玲那小浪蹄子,去给人家老子当跑腿的了!”她气鼓鼓的嘟起了嘴。

这丫头的嘴皮子可真够毒的,不但骂关玲小浪蹄子,连我竟也成了跑腿的了。不过看她这发怒的模样,明显是在吃关玲的醋,我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得意。

“唉,沈小姐你这那儿的话?我是去办正事呢,怎么是为了关小姐?”

“我看你就是为了那小骚货,要不淮帮的事关你屁事,要你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着人家去吊丧,那骚货是不是也跟在你身边啊?”

“小蝶!”我怒喝一声,这丫头嘴里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被我的喝声吓的一愣,身后小芸扯她衣服小声道:“小姐,别这样,何大哥生气了。”

“本来就是吗,你凶什么凶?”沈小蝶眼里竟有了泪光,声音也带上一丝哭腔,这让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好了,小蝶,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随他们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的,这事你爹爹知道。那关小姐也没有跟在我身边,我让她呆在大发车行了。”我解释道,早上我却是花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关玲答应不跟着我们,安心在车行陪关乐练一天武。

“你让她呆在车行她就呆在车行,她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沈小蝶振声道。

唉呀,我的妈呀!这醋吃起来还没完没了啦。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可我现在找你是有正事要办,你这以胡搅蛮缠的怎么行?我把声音放柔,“唉!小蝶你别这样,何大哥现在有事找你帮忙啊!”

“去!小蝶也是你叫的吗?你是谁的何大哥?”她冷声嘲讽道。但听说我有事求她却还是明显的高兴起来,把腿一翘,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本小姐现在高兴,说不定会答应你。”

“就是要请沈小姐你和我一起去干那件又刺激又好玩,就是带点危险性的事。”

“哦,那是什么事?”她一下子来了兴致。

我压低声音神秘道:“这件事啊,是个秘密。只能咱们俩知道,别人谁都不能告诉,明白吗?”

“嗯,嗯,我明白,我肯定不告诉别人,你快说什么事?”她身子探向我连连点头,要和我共享一个秘密,让她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

我看一眼她身后正满脸期待的望着我,等着听那所谓的秘密的小芸,喊道:“雯雯,带小芸姑娘去参观一下咱们的院子。”

沈小蝶扭头看一眼满脸失望的小芸,点头道:“对,小去你出去吧。”

雯雯过一把小芸带了出去,临去时瞥我一眼,目光中有狡黠的笑意,我知道我这点花花肠子还是瞒不过她。

“好了,现在你说吧,这儿只有咱们俩了。”沈小蝶迫不急待。

我肃容道:“别急,你先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的,你问吧。”她把身子坐端正了,看着我等我问话。像个乖乖的小学童。

“那萧家是干什么的?他们和吴家是什么关系?萧家富怎么会入赘到吴家?”

“萧家是开金银铺的,有自家的金银器做坊,他们家和吴家是世交,因为吴家是开金银矿的,萧家金银器做坊的原料基本上都是由吴家提供。而萧家富入赘吴家是因为老吴泰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义子,他不大信任,就把女婿招上门了。”

“哦,那萧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分了一个儿子给吴家?”

“那有什么,萧家还挺高兴的,家贵曾和我们说过等将来他继承了自家的作坊和铺子,他大哥继承了吴家的金银矿,他们兄弟要将金银器的生意做到全天下,成为比万家还有钱的大富翁。”

“是吗?他还挺有志气的!你说的万家就是你未来的婆家,那个胖小子万财家么罢?”我问道。

她一摇手,不耐烦道:“别提这些了,快说你那件又刺激又好玩的事吧!”

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向她招手道:“过来,把头伸过来。”

她对我表现出的神秘大感兴趣,起身走到我跟前伸过头来,让我将嘴唇凑到她晶莹的耳珠处悄声说话。

“是这样,今天晚上咱们去吴家把那个吴谦抓出来,然后假扮吴泰和萧家富的鬼魂吓他,看他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顺便问问他家有多少钱,看能不能分咱们点?”

小丫头的眼中放射出奇光,连连点头道:“好玩,好玩,我跟你去,跟你去!”她兴奋的小脸通红,连我的嘴唇轻触她圆润的耳珠也不自觉。

“咱们什么时候去?”她扭过头来望着我兴奋的问道,小俏脸近在咫尺,稍一探头应就可以够着那娇艳的樱唇。

我压下心中的冲动,轻声道:“宵禁以后,我观察过了,吴家那条街的街口有家小米粉店,今晚咱们可以先在那家店里吃米粉,到将要宵禁时出来,悄悄潜入吴家,一宵禁,咱们就抓人。”

“哦,吴家后院有个材房,平时没人,我们可以先躲在那儿。”她说道。

“你去过吴家?”

“萧家贵带我们去玩过。”

我大喜,“那太好了,你知道吴家的布局,咱们可以省好多事。今天晚上你在那个米粉店里等我,记着一个人,带上夜行衣。”

“好的,我一定去,你要早到啊!”

“我会的,你现在赶快回家去准备一下,记住这事只有咱们俩知道,谁也不能告诉。”

“知道啦,那我现在就先回家了?”她望着我请示,样子好不乖巧。

我笑道:“回去吧,晚上见!”

“晚上见,小芸,咱们要回家了,把马牵过来。”她喊着,一蹦一跳的跑出去,像个快乐的小鹿。

我望着他美丽的背影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丫头的芳心现在明显已归我了,只要今晚再找机会收了她,就能彻底征服这只小雌虎了。叶先生说用强,哈!该怎么个用法呢?还有时机,是在抓吴谦之前就收了她呢,还是在事情办完之后收了她呢?这些都不要紧,既然能在晚上把她孤身骗出来,就绝不会再让她完璧无瑕的回去。

“带着她行吗?宗主你不怕坏了正事?”雯雯得知我的计划,皱眉问道。

我笑道:“没事,那吴谦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稍使手段就可以让他把所有的东西全吐出来。沈小蝶就当是我今晚捎带的收获吧。那边关家等着我去提亲呢,沈家这边不能再拖了。关沈两家得一起提,否则就会让一家没面子。公子我得趁今晚这机会利用沈小蝶那丫头的好奇心和冒险心,尽快把她收服了。也许明天就可以央查庸生同时向两家提亲了。”

“那要不要奴暗中跟着,万一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不用,今晚你改扮一下,保护叶先生到宝障河上去查访一下水仙舫。这下得让叶先生表现一下他风月老手的本事了。不过如果我们的推测属实,这艘花舫很可能是个凶险之地,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叶先生的安全。嗯,叶先生也得易点容,免得让人认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琴圣。”

“奴明白,不过宗主你一个人、、、、、、,要不要告诉爷爷,让他保护叶先生,奴还是跟着宗主吧!”雯雯还是不放心。

“不,他们那儿还有两个危险人物放着呢,没必要还是别劳烦他们。放心吧,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一品第四的高手了,放眼天下,能伤着我的人没几个。”

“那宗主你多小心了。”

“我会的,唉!我得去好好养会儿神了,今晚可能又要向那吴谦使星阳摄魂。叶先生回来后你把这些事跟他说一声罢!”



那个米粉店很小,我一进去就看到沈小蝶正坐在一个角落,面前摆着一碗米粉却未动筷。

“何大哥,这儿!”一看到我,她立即站起来喊道。我这才注意到她一身黑色劲装打扮,幸亏现在评书会期间,扬州城见惯江湖人,否则就她这一身打扮就要引人注目了。

我笑着走到她对面坐下,“怎么,终于肯认我这个大哥了?”

她俏脸一红,说道:“你请我玩这么刺激的事,我就先认你这个大哥吧!”

“哦,是吗?这么说过了今晚没好玩的事了,我就不再是你的何大哥了?”我笑问道。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她嘴角一扬笑道,却马上又变得一脸寒霜,怒道:“要不是怕影响咱们今晚的正事,我现在就要把这几个混蛋的眼珠子剜出来。明天,明天我定要带人来找到这几个家伙,让这群瞎了狗眼的东西知道姑奶奶我是谁!”

看她满脸煞气,说得怒气冲冲,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是谁得罪她了。顺着她那喷火的目光回头去,才明白原来是有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带着恶心的笑容和目光挑逗她呢。

我心里好笑,这么一个低档的小米粉店平时可是难得见到她这样的美女,而现在又是晚上,她孤身一人坐在这儿,这群流氓又不认识她,不起歪心才怪。

那群痞子看我望向他们,竟对我投以挑衅的目光,妈的,老子正找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呢,你们还真敢住门上送?

我腾的站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让整个店里的人都感觉到空气的凝冻。那对老年店主夫妇惊恐的望着我,另两桌客人瞅我一眼,随手往桌上扔了几个铜板,匆匆起身走了。那几个小痞子受我气势所压,都忙扭过头去,把脸爬到面前的空碗里,用筷子瞎扒拉着早空了的米粉碗。

我移步到他们桌前,俯身拿起一根筷子寒声道:“你们吃完了吗?”那根筷子在我手里一握,成了木粉,随着我手指的抖动,从我指缝间簌簌的落下。

那群痞子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布,对我的问话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大喝道:“吃完了还不滚?”震得一群人左倒右歪,一阵桌椅响动,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散去身上的杀气,星阳功转,立即恢复了和煦与儒雅,面露温和的微笑,柜台处那老年夫妇受感染,立即跟着露出了笑容。沈小蝶早被我前后的变化弄得美眸连闪,眼中的爱慕让我大为得意。

“怎么样?我帮你把他们赶走了,以后可以做你何大哥了吧?”我笑问道。然后扭头让老店主给我也上一碗米粉来。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五章夜探吴府

:-72:49:00:6609

扭回头来,发现小丫头仍是傻呆呆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回答我的话。我把手伸到她面前晃晃,她才醒了过来,我笑道:“怎么了?傻了?我问你现在我有没有资格做你何大哥?”

她抬头瞥一眼那个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正把一碗米粉放到我面前的老妇人一眼,低下头来一边用筷子捣着自己碗里的米粉,一边把小嘴一咧,“哼,你才把他们赶走,你应该把他们眼珠子都挖出来才行!”

“女孩子心怎么这么狠呢?人家不就因为你漂亮多瞅了你几眼吗?”我说着低头开始吃我自己的米粉,不答应叫何大哥就不答应吧,等你领教了我紫衫龙王的威力,不怕你不叫。

不相她鼓捣了几下自己碗里的米粉,突然叫道:“不对,不应该挖他们眼珠子,据说男人那样看女人都是因为他们下身那玩意儿做祟,不关眼珠的事。你应该把他们全都阉了给我出气。”

我听的大惊,差点被一口米粉给哽着,苦笑道:“小姐,有你这么狠的吗?这都谁告诉你的歪理啊?”我几乎已经感觉到胯下龙王的怒吼,看来它对说这种话的小姑娘非常不满。

“谁告诉我的你别管,反正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狠一点,反正他们也都是人渣。”小女孩振振有词。

两人在米粉店直待到宵禁前半个时辰才结帐出来,其间我吃了三碗米粉,她一直鼓捣她那一碗,但到最后还是满满一碗。跟这丫头聊天说笑其实也蛮有趣的,就是那娇艳的樱唇里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脏话实在让人头痛。必须设法改掉她这个毛病,否则让人家知道我家里竟有这么一房妾室,岂不是颜面扫尽!

“到里面,一切行动听我的,明白吗?”吴家后院院墙外的阴影里,我在向她做最后的叮嘱。

她点点头,满脸的兴奋与紧张,眼睛闪闪发光。“咱们这就翻墙进去吗?”声音都颤抖了。

看来这丫头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我笑道:“别太紧张了,就当是你平时在外面玩的太晚了翻墙回家就是。”我想缓解她的情绪。

“我还没翻过墙,我家里不等我回去,他们不敢上门。”她摇头颤声道。

我心里好笑,“那你以前有没有瞒着家里人偷偷的带点东西出来,或干点其它什么事的经验?”

她摇摇头,“没有,我想干吗从来不用瞒着谁。”她突然眼睛一亮喜道:“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们在城郊玩饿了,就一起到附近一个村子里偷了一只鸡做烧烤,不过那是在白天。”

我笑道:“这就好了,咱们现在去抓那个吴谦,你就当他是一只鸡,咱们找到他,点了他的穴扛起来就走就是了,一点也不需要紧张。”

她点点头道:“嗯,我不紧张!”可声音还是在发颤。

我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不紧张就好!来,咱们先到你所说的那个后院的材房里,等夜深人静,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咱们就去找吴谦。走!”

我拉着她一跃而起,轻松的跃过院墙,落到吴家后院里。两人一起俯身到一株花丛后,我的手趁机就搭上了她的腰柳,感受到了少女的那份柔韧和活力。“你带路,到那柴房去!”我凑到她的耳畔轻声的吩咐到。

她低下头,也不看周围有没有人,一跃而起,象只灵巧的小黑猫向前纵跃而去。我忙跟在她身后,同时开动六识,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人出现。

顺利到达柴房,没有被人发现。只是这柴房的环境太差,连堆干草也没有,而且可以感到到处是灰尘的味道。让我立即打消了在这儿将她办了的念头。再找机会吧!

两人爬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院子,身子就贴在了一起。我伸手去环她的腰,想让这具青春玉体和我贴的更紧些,却被她扭动身子挣开了。反正有的是机会,我也就没再进一步的施为。

外面走过一群巡夜的家人,接着从街上远远传来宵禁的吆喝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她就不耐烦了,问到:“可以了吗?”

“走吧,你知道哪儿是吴谦的房间吗?”我问到。

“不知道!”

“那只好慢慢找了!”我说着打开门带她走出去。***,要不是为了逗这丫头玩,别说一个吴谦,就是十个吴谦我都擒到手了!

“灯光!何大哥,那间屋子里还有灯光!”她兴奋的指着一座小楼二楼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向我说到。不知不觉中她也把何大哥叫顺口了。

我也早注意了那灯光,观察那楼在院中的位置,还有楼的规格,那应是吴家身份最高的人住的地方。“恩!咱们去看看。”说着拉着她的小手疾速纵跃到那小楼下,然后扶着她的柳腰轻声道:“起!”一起飞跃到二楼。我先悄声着地,接着托着她的是身子慢慢放下,免得她弄出声来。她任我施为,没有任何表示。

突然,有奇怪的声音从窗内传出,“啊,心肝!你轻点。。。。。。哦。。。。。。”这声音纤细中带着亢奋,似人在痛苦中呻吟,又仿佛是人愉快的喘息。我立刻知道了屋内的人在干什么。沈小蝶的俏脸映着窗棂透出的光早已经通红,眼中带着羞怒,这丫头也听出来了!我不由微感惊愕,不知她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听懂这种声音。

我且不管她,走到窗前,在手指上沾点唾液湿润窗纸捅了个窟窿出来。然后俯身过去,将眼睛凑到小洞处向内望去。绣榻上那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裸体便映入眼帘。

趴在上面的那具,肤色略浅,小尖屁股正在奋力的耸弄着,看那瘦小的身材和那小尖脑袋,虽不看正面,我也可以确定那就是吴谦。下面那具雪白丰腴的女体却不知是谁。

心里恶意突起,扭过头招手让沈小蝶过来,她磨蹭的不肯过来。我伸手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将声音聚起,凑到她耳根处轻声问道:“仔细帮何大哥看看,里面的人都是谁!”“看清楚了,是不是吴谦?”

她将头凑到小洞处只看了一眼,立即满脸怒容,抬起手就欲拍窗。我忙拉住她,“看仔细了,是不是吴谦?”

她老大不情愿的又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对我点点头,嘴唇一动想说什么,被我伸手捂住,“嘘,再看那女的是谁?!”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口气息吹入她耳孔。她身子颤动了一下,却再也不肯把眼睛凑到那小洞上。

里面那咿呀呀令人面红耳赤,浑身发热的喘息声却仍不断传出,我把手抚在她的粉背上,将她发烫发软的娇躯往我怀里揽。她又想挣动,却被我使力搂定。她抬起头想说什么,又被用两根手指压在她嘴唇,“嘘!安静,听他们说什么?”她红着脸垂下臻首。

里面传来娇腻腻颤巍巍的女声,“谦儿,你把灯。。。吹了。恩。。。啊!轻点!。。。仔细让人。。。唔。。。看见了!!哦。。。。。。”声音有点继续。

“不吹,老子就是要在灯下干你!看你被老子干的发骚的摸样!恩!!”男人说着,让女人又发出一声娇呼。

“小心让秀青看见了。”女声说。

“看见又怎么样?现在老子是家主,早晚把她操了!”男声有点激愤,里面的呻吟呼叫声音绵密起来。

女声又响起:“萧。。。。。。萧家。。。。。。要接她过去。恩。。。。。。”绵长而软绵的呻吟。

“不行!她就是想改嫁也得先让我玩够了,***看不起我?!!唔。。。。。。”男人说着一声长嘶,女人也跟着喊叫起来。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而外面听了这一场春宫戏的沈小蝶早已瘫软到我的怀中,考虑到这妮子可能的魔门背景,我未敢对她施什么催情手段,只是运动逼出浓重的男性气息向她侵袭,但对于她这样的花龄少女而言,男性的阳刚之气恐怕就是最厉害的催情剂了。

我早听出屋里鬼混的两人是吴谦和那个应算是她义母的姜玉凤。上午就看出吴泰这小妾的水性扬花,只是没想到姘夫竟然是自己的干儿子吴谦。***,两人还真能搞!这一阵叫声连我的心火也勾起来了,怀里又有沈丫头火烫的娇躯,我几乎想将其它事全部抛开,立即抱起她找个地方大快朵颐一番。终还是压下心火。

听得是吴谦起身要出来了,我忙凝起心态,在沈小蝶耳边喝道:“醒醒,要干活了!”声音里使上了一点星阳摄魂,她一下清醒了,红着脸从我怀中跳出。

门吱哑一声打开,吴谦带着一脸的满足走出来。沈小蝶就纵身扑出,我心中忽起警兆,忙一把拉住她,拉她俯下身来。

一条黑影跃入吴家院里来,看看左右无人闪身到了一间房屋门前,轻推开门溜了进去,然后吴谦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摇晃着也朝那间房屋里走。

沈小蝶看的惊讶,“还有别人也要抓吴谦呀!?”她轻声道。

我一听要坏,这丫头还不会用内功凝声聚气,如此静夜,竟在人家窗前发出声音。果然里边的吴夫人受到了惊动,惊道:“谁?”

我忙将星阳功运到喉部,改变声带,模拟着吴谦的声音道:“我!”

女人放下心来,“谦儿,你还没走啊?!”声音中又有了媚意,看来吴谦刚才还没喂饱她。

“这就下去,你快睡吧!”模拟着吴谦的声音不耐烦的轻声吆喝了一句。一把抱起沈小蝶故意发出脚步声走向楼梯口。这丫头早被惊呆了,一脸茫然的任我抱到楼梯口放下。

我长出了一口气,幸亏当时觉得好玩,跟老李学易容术时,把这拟声技巧学得颇为到位。想起那个黑衣人,心里叫声不好,忙拉起沈小蝶纵身跳下楼梯,闪到门边。看见吴谦已经走到那房屋的门前。

沈小蝶想出去被我拉住,因为我知道,刚才那黑衣人现在肯定正站在那间屋里通过窗子望着院子。天上的月色虽不明朗,但想穿越这院子而不被发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抱着沈小蝶不直接从二楼的回廊跳到院子里的缘故。

“你就呆在这儿,不要动,等我回来,知道吗?”我沉声向沈小蝶道。

她瞪着大眼睛点点头,满脸惊容,刚才出声惊着吴夫人的惊吓还未过去。这丫头平时虽无法无天,真到这时候都还是害怕的。我听到她的心脏象小兔子似的咚咚乱跳。

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凝神留意着吴谦那边的动静。吴谦开门进去,然后是一声惊呼:“啊!”

就在他发出呼声这一刻,我的身影已如鬼般迅疾无比的掠到了那间屋的窗子下面,这是唯一穿越过这院子的方法,因为这一刻那个事先进屋的黑衣人肯定要将目光从院子里移开,移到吴谦身上。

“是你?你怎么来了?”吴谦惊怒的声音,他认识在这个人。

“怎么,吴公子不欢迎我?”竟是一个娇媚的女声。

吴谦的声音有些生气,“不是说了我有事就到舫上找你们吗?你怎么跑来了,这要让人发现。。。。。。”

“放心,没人会发现的,咱们那事也早有人给咱们背了,你怕什么?再说吴公子你说有事到我们舫上找我们,可您怎么这么多天都没事啊?奴家都想你了!”女人的声音在发嗲。

“哎呀!我这几天不是在忙那两个混蛋的丧事吗?”

“哼!忙丧事?我看你是醉倒在你那风骚的义母和那美丽的姐姐的怀里,把咱们的正事给忘了吧?!”女声冷了起来。

“没,没。。。。。。我心里记挂着呢!”吴谦的声音惊恐起来。

“那事情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你忙的连个信也没时间去报一下吗?”

“不是,那老鬼还是不信任我,我好吃好喝供着,他就是不肯吐露半句。”

“那就将他交给我们,我们有办法让他开口。”

“先别!还是让我再试试吧!”吴谦的声音有点慌乱。

“你可别跟我们耍滑头,我们既然能让你得到现在这一切,也就能让你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上面已专门派人过来负责此事了,你最好快点给个交代!”

“是,是,小荷你一定要替我在上面说说话,哥是绝不会亏待你的。”吴谦的声音里带着诞笑,接着传出衣服摩擦的声音。

应是吴谦抱住了这所谓的小荷。

“恩。。。。。。你心里有奴家就好,上面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可是我们的大金矿啊!而且你上次安排的那四个女人几位上差都很满意,他们回去后给你说了不少好话呢!”女声开始发软,可以想象吴谦的手现在干着什么。

“那好办,不就点花楼四艳吗,几位上差再来,我还给她们安排。”

“呵呵。。。。。。”女人突然浪笑起来,“别说他们了,人家这么远跑来,你不让人家到你床上歇歇?”声音的媚意已如水般流淌出来。

“这。。。。。。”吴谦声音里透着为难。

“怎么还这么软,你刚伺候过你的义母吧?小心让那骚女人将你榨干!”女人的声音怒气冲冲的。我在外面心里暗笑。

“好了,我要回去了。对了,这些天可有人留意你,有没有什么江湖人找你?”女人声音恢复了平静,向吴谦问到。

吴谦回答:“没有,就今天淮帮因为人死在他们家船上来了三个人为老头子早丧,还求我以后照顾他们的生意。”

“恩,没人留意就好,你自己小心点。这次算他谁帮倒霉吧,还来吊丧?来的都谁呀?”女人问。

“关家兄弟,还有一个年轻的象个书生,我也没问。”

“什么,书生?什么样子”女人声音中带着警惕。

“就高高的,方脸,眼睛挺亮,看上去满英俊的,书生打扮,有股书卷气。”

这不就是说我吗?我心道。

“哦。”那女人就这么一声,不置可否,我却听出了她内心的怀疑。这女人警惕心挺重。稍顿,女声又起:“你要常到舫上汇报情况,同时自己也小心些,知道吗?”

“是,我一定小心,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

我忙闪到一边,俯身到地上,看那一身黑衣的女人跃上墙头,迅即消失在夜色中。吴谦也回到了房里。我又在原地静呆了一会儿,思索着他们的谈话,今晚可是大有收获啊,现在已基本接近血案的真相了!果然是吴谦勾结了那股神秘势力做下这场血案,他们刚才说的舫八成就是水仙舫,这条花舫应是那股神秘势力在扬州的据点,也是吴谦和这群人的联络点。也就是这条花舫载着一船凶手,去血洗了谁帮客船,而凶手中就有吴谦包了点花楼四艳去侍侯的那几个常州的客人。只是作案的动还无法全部明了。应该不只是为了让吴谦得到这份家产,他们正在进行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吴谦说的那老鬼又是谁?会不会是那个失踪了的赵升呢?若是的话吴谦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呢?

案子上还有一股迷雾萦绕着,让我无法全部看透。但确定了吴谦和水仙舫,血案凶手这股神秘势力总算浮出水面了,想对付他就有迹可寻了。

看来,现在还是先不动吴谦了,留着他会大有用处的。

我疾速掠过院子,到那小楼里,看沈小蝶扒着门傻呼呼的站着,看见我,问到:“怎么样?那个黑衣人干吗的?我们现在可以抓人了吗?”

“嘘!小声点!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我拉起她掠到院里,然后腾空而起,跃过高高的院墙,又落回吴家后面的那条小巷。

“你不是要抓吴谦吗?怎么又不抓了?”她问。

我神秘道:“事情有变化,不抓他了,小蝶,何大哥现在央你件事!”

“什么事?”

“你想办法问问那萧家贵,看他知不知道他大哥这次外出是为了什么?”

“好吧,等我见到就问他!”她说完这个又叹了口气,“唉!真没劲!说好了把吴谦抓来装鬼吓唬他呢,现在又不抓了,你什么意思?”

我笑到:“你今晚玩的还不够刺激啊?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偷听人家的奸情?!”月色朦胧中,我看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怒道:“那吴谦是个禽兽,咱们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忙道:“不行,今晚的事你一句也不要对外人讲,不经我允许也先别招惹那吴谦。”

“为什么啊?”她大为不满。

“何大哥自有原因,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你别乱来坏了我的大事!”

“什么狗屁大事,神秘兮兮的?你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哼!今晚就算是跟着你跑到人家家里听了场春宫戏,没意思!回家啦!”她说着举步就走。

我听她把春宫戏三字说的这么自然,惊得忙拉着她问道:“你也懂得这个?”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低头嗔道:“有什么希奇的?我早见过了!”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故意带我来看的?你当时还对我使坏,我知道了,你故意设的局是不是?你混蛋!”她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纵身赶上,一把抱起她的纤腰,将她揽到一个阴暗的墙角处,用身体把她死死的抵到墙上。

“你,呜。。。。。。”她想叫,让我用手将她的嘴捂了个严实。

“别出声,有人来了!”我低声喝道。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她变安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瞪着我。

是一队巡夜的军士。当他们从街口走过去后她低声道:“放开我!”

我俯视着她的俏脸,与她带着怒气的双眼对视了一会儿,看她不肯屈服,反而扭动了身体挣扎起来。我喝声:“不放!”猛然俯下头去噙住她那樱桃小口狂野的亲吻,双手开始在她那玲珑有致的玉体上粗暴的揉搓起来。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十六章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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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遭到了顽强而激烈的抵抗,提膝撞,用手抓,用指甲掐,用牙咬,身体也剧烈的扭动挣扎着不愿让我的手得逞。但她并没有大声叫,我就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反对我,待我将她这些小抵抗一一粉碎之后,她才终于安静下来,接受我的亲吻爱抚。

她刚才在吴家时升起的情欲很快就被我再次挑逗起来,发烫的身子抽了骨头般酥软到我身体上。她明显是什么也不懂,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闭了眼睛,吁吁的喘着粗气,靠在我的身体上,任我施为。此时,她象一只安静的小野猫。

但当我把手伸到她腰间时,她却猛的提起双手按住了我那只欲解她腰带的手。我使了下力,感觉她护卫的决心很坚定,不由惊讶的望向她的脸,她双眼已经挣开,对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松手!我现在就要你!”我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情欲,手上使力,想强扯开她的腰带。

“不要,何大哥!不行的。。。。。。”她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双眼充满泪光哀求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软,松开了她的腰带,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汹涌的情欲。

“不行的,何大哥,我师傅不让、、、、、、唔唔、、、、、”她竟哭了起来。

“你师傅?”我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眼前这女孩子可是有一个可能是我魔门中人的师傅啊!“你师傅是谁?为什么要她同意?”我连声问到。

她摇头哭到:“我不能说,不能说。呜。。。。。。我要回家,何大哥,你送我回家吧!我爹爹会担心我的,呜呜。。。。。。”

他哽哽咽咽的哭声在静夜里显的非常刺耳,这样早晚会被人发现的,我忙劝到:“好了,好了,不能说就不说吧!别哭了,何大哥这就送你回家!”

拥着她跃上一家房顶,朝沈家疾速纵跃而去。一连躲过五队巡夜的士兵才到达沈家。看见沈家的大门在前,我的心中大觉丧气,今晚满怀信心可以得到这丫头精纯元阴的,谁知道她竟这样的不配合!

“何大哥,我回去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她柔声道,乖的象只小猫眯。这也算是今晚的收获吧,处子元阴虽未得到,能让她以后在我面前乖起来也不错。

看她面带泪痕,向我请示的楚楚之态,我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又是一阵亲吻。然后喘着粗气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明天赶快退掉万家的婚事,我马上就找人向你爹爹提亲!还有赶快征得你那什么师傅的同意,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点点头,轻声道:“恩,我会求我师傅的。我回去了!”

“去吧!”

沈小蝶飞身纵上自家墙头,回头望我一眼,消失在院子里。然后听到沈家的狗叫声,人声,其间还有沈小蝶的怒斥,“是我,瞎了眼了?!。。。。。。”沈家的防卫够森严的!而沈小蝶看来确是第一次在晚上翻自家的墙头。

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得沈家渐渐安静下来始往回走。脑海中萦绕着一个个问题:沈小蝶的师傅是谁?她在给沈小蝶练什么武功?不让她破身!魔门那几种要求保持处子之身的功法我都了解,在沈小蝶身上都感觉不到啊!唉!这些都得等揭开这位师傅的神秘面纱才能明了。

赶回蝴蝶居已是五更天了,早起的人也该起床了,竟是忙活了一个晚上!纵身跃入院中,双脚刚一落地,就见雯雯已站在厅门口,关心的望着我。“宗主你可回来了!”

看看厅里将残的油灯,我知道她守了我一夜,心中大为感动,忙向前将她拦入怀中,柔声问到:“你和叶先生早回来了吗?”

“恩,宵禁前就赶回来了,我们。。。。。。”

我伸手挡住她嘴唇,“先不用说了,咱们快去睡吧,一切等睡醒以后再说。”

“嗯!”她眼中泛出了丝丝媚意,看来是已经感觉到我体内吊了一晚上的欲火。

等我从打坐中醒来,发现已是满屋阳光,雯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打开房门,外面正在扫院子的起成看到我,向我道:“宗主醒了?叶先生和雯雯正等你用早餐呢。”

“哦,王叔怎么样了,早上可吃什么东西了?”我应答着,看见雯雯已端了脸盆过来,着她就放在院里石桌上,我边洗脸边和赵成说话。

“好多了,早上喝了两碗粥。”

“李老今天该过来为他疗伤了吧?”我问道。

“是,这次疗完伤,差不多就该能下地了。”

“那就好,等他再好些,我就可以为他修复那受损的筋脉了,保证他武功一点不受影响。唉,雯雯,叶先生呢?不是等我吃早餐吗?”

“在厅里看书等宗主呢,宗主快去罢。”她说着端了我用过的洗脸水走开。

叶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招呼我快吃饭。但我现在肚子并不饿,只是急着想和他交流昨晚的情况。

“水仙舫的情况怎么样?”我漫不经心的喝着温腾腾的米粥,向他问道。

“是一条普通的二流花舫,一切都很正常,唯一惹人注意的是船上老鸨和几个姑娘还有几个下人好像会武功。雯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吗?”

和雯雯在屋里一番云雨后,我就忙着打坐了,要不一个晚上不睡觉哪来的精神?“没有,照你这样说情况基本就吻合上了,这水仙舫就是那股神秘势力在扬州的秘密据点,之所以只经营一个二流的花舫想来是为了避免惹人注意。”我将碗放下,擦下嘴,不再吃了。脑子里开始综合现有的资料,以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以彻底揭开这股神秘势力的面纱,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

叶先生看我如此,问道:“宗主昨晚可有什么收获?”

我点点头,将昨晚偷听到的那个黑衣女子小荷和吴谦的对话和叶叶先生说了。“所以真正的血案凶手就是水仙舫背后的势力已确定无疑,现在的关键是他们做案的动机,还有他们现在好像正通过吴谦进行着一个什么阴谋。只要能弄清这两点,揪出这股神秘势力就不是难事。”

叶先生摸娑着手里茶杯,眼中精光连闪,突然盯着我问道:“你说那个叫小荷的专门问起过你?”

我点点头,“对,那女人警惕心相当重,很可能已猜到和关氏兄弟一起去吊丧的就是我。”

“他们也肯定知道你这个新晋一品第四现在是查庸生身边的红人。”叶先生的声音越发凝重了,我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点了点头。

“宗主你昨晚去探吴府的时候还带着一个貌美若花的沈小蝶?”

“是,我是想昨晚就收了她的,可惜没成功。啊!”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宗主你这就带雯雯赶快去吴家。我再去水仙舫看一下,希望还来得及!”叶先生也站了起来。

我已大步走出厅外,大声喊道:“雯雯,快出来跟我走!”昨晚留下那么大个漏洞,我竟直到现在得到叶先生提醒才能想到,真是太大意了。都怪当时一心二用,既要查吴谦,又想着征服沈小蝶。竟没想到我俩在那家米粉店里那么惹眼了一回,岂不让有心人很容易知道我昨晚曾在吴家附近出没过,再加上水仙舫已经对我到吴家吊丧起疑心了,两相一联想,对方不立即做出应对措施才怪。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将吴谦灭口。

希望吴谦的小命仍在吧!马车在青石板路面上疾驶着。我身子随车厢颠波着,内心里早已心急如焚。

“如果吴谦还没死,我们立即就把人掳走,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向雯雯吩咐道。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吴家,却只碰到一个小厮,说是吴泰和萧家富今天下葬,一家人都到城外坟地上去了。

“到城外坟地!”我向老李吩咐,马车又向西急驶。

要过宝障河时,马车却行驶不动了,因为桥口处挤满了人,好像河面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刚走下车,叶先生就从人群里迎了上来。

“水仙舫早上起火,上面的人一个也不见了。”他向我说道。

我看看河面上那只已快被烧光的花舫,火仍未灭,还有阵阵黑烟涌出,我鼻子里嗅到一股油脂味。他吗的,对方这是故意把船给烧了,好慎密的思维!好果断的手腕!对方肯定是怀疑我昨晚可能隐身在吴家某处,或已经跟踪了那个叫小荷的黑衣女子,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烧掉花舫,一下子把线索给我掐断了。这样看来,那吴谦也绝对是凶多吉少。

“吴谦到城外坟地去了,我们快去!老扬,绕到下一个桥头过河!”我吩咐一声,和叶先生上了马车。

出了西城门碰到吴萧两家送葬回来的队伍,其它人都在,唯独没有吴谦。打听得那小子正一个人呆在新坟上守坟装孝顺,我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忙撇开吴萧两家众人,朝坟上急赶。

“宗主,那儿!你看那个是不是吴谦?”我正站在坟冢累累的坟地间四望,雯雯已发现了吴谦的所在,指给我看。

远远的一个大坟堆前,站着四个人,离得远了看不清相貌,但我可以确定其中一个就是吴谦,他那瘦猴般的身材还是很好认的。这会儿,他正和对面一个绿衣女子说什么呢?看到他还活着,我心里稍松一口气。但马上又担心起来,他对面那三个人很可能就是来执行灭口任务的。

“我们快悄悄的过去,那三个人可能是来杀吴谦的,别惊着他们了。”我说着带同叶先生和雯雯借着那高高矮矮的坟包的掩护,向四人悄悄的掩袭过去。

“不好,宗主,他们动手了!”雯雯惊道。

我也看见那绿衣女子一掌拍在吴谦天灵盖上,然后吴谦的身子便软倒了地上。***,还是被灭口了。我再也顾不得掩藏行迹,足尖点着一个个坟头,急速向那边掠去,叶先生和雯雯也跟着加了速。那边三人立即发现了我们,那绿衣女子带着两名劲装大汉转身就逃。

“雯雯,快把他们追下来!”我喝道。雯雯已如离弦之箭向三人疾射而去。

我和叶先生到达吴谦的躺身之地,只见他已是七窍流血,睁的大大的双眼里透着惊讶和恐惧。看来他没想到对方会朝他下手。

叶先生帮着我扶起他,我一掌抵在他背心上,输入一道和煦的星阳真气。他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我大喜,忙又输入一投充满生机的真气到他体内。

“好狠、、、、、、”他嘴里喃出这两个字来。

“杀你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我忙在他耳边问道。

“荷花、、、、、、呃,呃、、、、、、”他没能再说出什么,脖子一歪,眼珠静止到一种死灰色的状态,这次他是真死透了。

“荷花?”我松开吴谦,和叶先生对望一眼,不知吴谦最后吐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杀他的那个女子叫荷花,还是另有所指?”

叶先生摇摇头,表示不能确定。然后盯着吴谦的尸体面露沉思,“宗主你看他的手,什么意思?”

吴谦的右手伸在左胸处,食指上指。

“他是想指什么给我们看?他的左肩?”我试着撕下他左肩上的衣物,肩膀上一朵精致的荷花映入我和眼睑,“荷花!”我和叶先生对望了惊愕的一眼。

雯雯一手提着那个绿衣女子,另一手提着一个青衣汉子急掠而回。“公子,另一个被我杀了。”她说着将两人扔到我面前。

我看一眼委顿在地上的两人,叹一口气道:“这两个也死了。”因为我看到他们嘴角渗出的一丝黑血。还真有人把毒囊藏在嘴里,以备随时自尽啊!我心里泛过一阵寒意,这是一个可怕的纪律严明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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