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覆雨翻云邪王天下(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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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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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六二章 魔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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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章魔师对策

『魔师宫』派出针对八派以及白道的高手陆续归来。

强望生,由蚩敌与蒙氏双魔向着『魔师』庞斑,『小魔师』方夜羽禀报:蒙氏双魔于秦梦瑶赶来前成功击毙『书香世家』的向清秋,而云裳却是为忽然冒出的神秘使矛高手相救而去。而强,由二人利用云清引出『独行盗』范良极未果,本待顺手干掉『入云观』的云清,却为石妍所救还轻伤了二人。

方夜羽转向跪在地上的强望生四人,柔声道:“以强,由两位老师的武功,谁能在一照面间将你们击伤?”此时方夜羽的声音语调仍是不愠不火,使人很难想象得他狂怒时说话的情景。

强望生这蒙皇八大高手之一的凶人,此时面上竟少有的露出些许惧意,道:“那人面罩银白色面具,武功深不可测,随意出一拳一掌看似简单却又变化无穷,身当其锋时直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吸了个一滴不剩,更为令人惊骇的是那气劲蕴含着诡异的拉扯劲道,硬是拽着我等不由向前,使我二人觉得自己整个人虚虚荡荡,无处着力似的,难过至极点。”

庞斑平静地道:“原来他受小的伤并未有我想象中那么地严重。”

“原来是那人啊!”方夜羽喃喃一语,又向着强望生等人微笑道:“四位老师赶快请起吧,你们的失手只是因敌手太强,而非因你们的失职,师尊又怎会降罪于你们。”

强望生四人像吃了伙定心丸般挺起了少许佝偻了的腰背,恭声道:“敢问庞老,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此前从未有所耳闻?”

方夜羽随即将适才师徒二人的对话一一转告四人。

强望生再次发言道:“庞老,望生还有话要说。”

庞斑微一挥手,表示允许。

强望生小心地望了方夜羽一眼,道:“那人救走云清时还让我等转告少说,他说少主若要对付八派其他人等他绝不过问,但若要再伸手对付云清,休怪他撕破脸皮亲自对付少主,届时……届时连庞老也护不了少主!”

方夜羽闻言面部微一抽动,刚要说话。

『白发』柳摇枝,十大煞神的灭天、绝地和金、木、水、火、土五煞进入觐见,灭地躬身一礼道:“禀告魔师,少主,有两则消息传来,一则为不知何人暗中偷偷告知我等,『独行盗』范良极现今已受伤,正藏身于武昌府城西一条护城河旁暗自疗伤,行动大打折扣,只要我等再集齐人手先守着城门再布下天罗地网任他身为天下第一偷王之王此番也难以插翅而飞。二则是一条坏消息,武昌府『飞鹰帮』连同帮主『老鹰』聂平在内全帮上下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尽皆为一持剑高手所屠,据我等调查,此番又是『偷天剑』徐曾所为!”

『白发』柳摇枝握紧双拳,狠狠道:“又是这个『偷天剑』,此人一而再再二三坏『魔师宫』大事,实在可恶至极。”自『魔师』庞斑打破二十年的闭关不出,踏入江湖,天下凶邪归附,中原江湖上不少黑道小门派尽皆投向『魔师宫』,而就在最近一段时日,已有几个归附的黑道小门派为『偷天剑』徐曾一人所灭。虽然这些小门派被歼灭对『魔师宫』实力的影响上可如沧海一票,但对于『魔师宫』在士气与声势上却有不少的影响。

方夜羽不露声色,转向庞斑道:“师尊,您对这些事有何看法?范良极的事有没有可能是也是他所为?”

庞斑脸上的表情全无变化,沉吟片刻道:“直从他赶巧不巧正好趁着八派的“浅水行动”才现身于江湖,再于众人面前与我一战后当可更收慑人之效,那时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有大的动作,如果范良极之事真是他所为,先间接恩惠于白道八派,再渔翁得利带走乾罗,很有可能他是想展现他的实力来控制江湖!”

方夜羽浑身一震,惊道:“如果让他控制了江湖,那对我们『魔师宫』围剿中原武林的计划,就相当不利了,接着为此事再和他翻脸,恐怕吃亏的就是我们了,师尊此事到底该当如何才好?”『魔师宫』的目的并非太难达到,首先拿黑道开刀,将反抗的人剔除,统一黑道,扩展地盘,削弱朝廷的势力,制造不安。这目标现在已大致达成,若非怒蛟帮有浪翻云的『覆雨剑』顶着,则天下黑道,便已尽成为方夜羽的工具,这种由外至内逐步腐蚀明室天下的手段,确是毒辣之极,而且非常有效。没想到就一晚出现的石妍便打乱了所有的部署。

庞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说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成功控制住中原武林,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必要直接和他对敌,我想此时他也是这般打算,否则望生等人今夜怕是难以回来,本来我应当亲自再与他谈一下,但此时急需觅地疗伤,希望尽快能完全复原过来。如此则需要夜羽你尽快替为师去打听一下他的意图,有什么条件你自己斟酌!如果他有野心,我们就给他足够的条件,他要控制中原武林同样是件难事,少不了血雨腥风的杀戮,此即又何尝不是在间接相助我们扰乱江湖;如果他没有野心最多向我们提出点条件,应该不会阻扰我们的。”

方夜雨恭敬道:“徒儿领命!”

庞斑环视众人,露出一丝微笑道:“我们这次出山,首要之务,就是打击中原武林,想当年朱元璋若非得到黑白两道的支持,何能成其霸业?昨晚我们看似未竟全功,但已使得八派落得一败两死加上韩府凶案未决,其实已将黑白两道打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各位不必太过沮丧,不可不知昨晚你们对付的人,都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厉害角色,若我们能轻易完成任务,才是奇怪。”

众人因恐惧魔师与少主责怪而拉紧的心情,齐齐松舒,都涌起下次必须全力以赴,不负二人所望的热情。

方夜羽见庞斑已激励起众人士气,正容接上道:“现在厉若海、赤尊信已死,江湖三大黑帮其中之二落入了我们手。白道十八种子高手心胆俱寒,又因韩府凶案陷于分裂边缘,只要我们能坚持分而化之、逐个击破的战略,中原武林将元气大伤,那时我大蒙再次东来,朱元璋便再无可用之将,天下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众人纷纷点头。

方夜羽望向强望生与由蚩敌,道:“两位老师的伤势如何?”

强,由二人悻悻然道:“多谢少主挂怀,此人并非对我二人下狠手,又有少主赐以灵药,想来精修几日便当无恙。”

庞斑此时冷冷道:“你们把心思放在浪翻云与那人身上的同时却切勿疏忽了韩柏与徐曾二人。他们一个是由道入魔的高手,另一个每次偷袭都恰到好处,则此人的智计和见地并不下于他的修为,若不能斩杀此二子,我们将难以安枕。”

『白发』柳摇枝咬牙切齿道:“魔师与少主请放心,我们必能取韩柏与徐曾的两颗人头回来向你们交代。”虽然与原著早已产生不小的偏差,但韩柏的当众言语攻击曾带给他极大的侮辱。

方夜羽声音转寒,下令道:“立即发动所有的人手,全力围剿『偷天剑』徐曾!”

众人轰然应诺,柳摇枝询问道:“那该死的韩柏如何?”

方夜雨眼光落在由蚩敌身上,道:“不知第一文学$里老师何时会抵武昌?”众人知道他说的是蒙古五大高手智计武功均最超卓的『人妖』里赤媚。均露出注意的神色。昔日蒙皇能撤回塞外,就是因里赤媚对着了对方武功最高明的虚若无,否则顺帝能否全身而退,也是未知之数,于此可见此人武技的强横。

由蚩敌道:“里老大现在应该也到了。”

方夜羽眼中闪过精芒,道:“既是如此,便由里老师主持追杀韩柏,若有里老师出手,那愁他飞上天去。”

众人精神大振,轰然应是。

正文 一六三章 人妖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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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章人妖现身

月色皎洁。

朱肅掠上一片瓦面,来到屋脊最高处轻松写意地坐了下来,俯视对面的一所华宅,宅内灯仍在亮着。自昨日与徐增寿分手后,他便直奔至此,此行的目的便是寻何其扬(前面有一章已经修改,修改何其扬那时还没死。)报牢狱之仇。

朱肅身影一闪越过一面墙,斜斜掠过墙屋问的空间,往那扇透出灯光的窗子窜去,大书斋中心处。忽地嗅到一丝血腥,环目四顾,只见靠窗的案头放满了文件,一道黑影仰卧在案头,近身一探顿时一惊,赫然便是自己的仇人何其扬,其双目暴突,七窍流血早已死去多时。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会杀何其扬?朱肅沉吟片晌,灵光一现,已得到了答案,杀了何其扬最终目的便是要损害八派的团结,这样做只会对方夜羽有利,难道何旗扬是方夜羽的人。若是如此,到了现在,何旗扬反而成为整个计划的唯一漏洞,杀了他会使事情更复杂,因为无论是少林也好,长白也好,都可以有杀他的理由,最有可能是这账将算到自己的头上,那时整件事便更难解决。

就在此时,心中警兆忽现,没一道黑影由左方扑向自己,手中一对短棍,上划下扎,割腕刺胸,猛攻右侧,招招都狠毒无比。又有两道黑影立时一齐从后发动攻势,右侧那人手持青光闪烁的奇门剪刀兵器,一张一阖间,已剪至他的咽喉处,教人特别有难以捉摸的感觉。后方执刀的黑衣人纵身跃起,飞临头顶之上。

朱肅心中微懔,终于明白了方夜羽此举真正目的是干掉自己,先杀死何其扬,而后以为自己会前来找出何其扬为自己证明清白所以聚众埋伏此处,就算杀不死自己,也可将何其扬之死嫁祸到自己头上。其实方夜羽也有没算到的地方,那就是他本来也是来杀何其扬的。原著的韩柏除了因着赤尊信的关系,而和庞斑对立外,对『魔师宫』余者甚至对要杀死他的方夜羽,他也是欢喜多过憎恨。朱肅可不同韩柏那般不爱记仇,自从经历牢狱之灾,深深明白江湖强者为尊,生死存亡之间,只有谁够狠,谁才能活下去,此时早已一改往日的心善手软,也不想让何其扬出面为自己证明清白,自己是否受冤早已不放在心上,唯一想做的便是让害过自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朱肅冷哼一声挺身而起,手持从『暴雨刀』樊杀那得来的长刀凌空旋舞,一刀接一刀,有若长江大河,向三人卷去。朱肅实在佩服他们的胆气,但是他们太过自不量力,等待他们的结果是被秒杀,尸身分由空中坠下。

朱肅晒笑道:“方夜羽手下没人了吗?竟然派废物前来送死。”

正在此时,倏地一道寒气,由后袭至。

朱肅心头一寒,松懈间被突然袭击,背后强大的寒气猛地迫近,他出道至今,对实战已颇有点经验,除了直面庞斑那次外还从未像这次般感到有心无力,他清楚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大意,气势衰竭下来,落了下乘,以至被背后这可怕的敌人乘虚而入,完全控制了战局。

朱肅迅疾转身眼前就是一花,一只纤长的手掌悠悠拍至,看去缓慢之极,但却有令人怎样也躲不开的感觉,完全封死了所有进退闪避之路。如果自己逃跑避而不战,就是对方大展身手,乘势杀死自己的时刻。要知高手对垒,谁占了先机,胜势一成,对方便休想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朱肅心头雏受,狂喝一声,无奈下顺势左掌迎了上去。

“蓬!”气劲以两掌交接处为中心,疾旋开去,一时树叶纷落,满园尘土飞扬。

真强!朱肅鲜血狂喷,往后跌追,到站稳时,足足退了十多步。朱肅勉力站着,骇然定神望去。

月照下。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黄衣,有着说不出风流潇洒,带着无比诡异阴柔之气的高僧男子.负手而立,那对只应长在美丽女子脸上的修长凤目.冷冷地看着自己。

朱肅暗暗心惊,刚才自己与他对掌,接实时,刹那间对方吐过来连续七重惊人的气动,自己连挡了六重后,到最后一重时,终给对方破入体内,受了不轻的内伤,这样一招便负了伤。在他与魔种结合后,真是从未有过的事,可恨自己适才还八面威风,现在却变成了落水之犬,也不知是否应了过分得意而来的报应。

朱肅深吸一口气道:“『人妖』里赤媚!”在轻功上能直追老大且又有如此功力的既不是庞斑,除了他之外还有何人?

里赤媚眼神一转,变得凌厉如刀剑,脸上掠过讶与的神色,道:“正是里某,『种魔**』果是名不虚传,被我『凝阴真气』侵入脏腑后,仍能支持这么久,且势不衰、气不竭,要非是‘韩兄’略有懈怠,里某也没十分把握击杀你,夜羽所言不假,‘韩兄’确实是『魔师宫』极大的阻碍。”

朱肅脑经一转,后迫三步,摆开架式。

里赤媚注视着他后退的势子,冷冷一笑,道:“你退后时气不凝神不聚,显是奋意迷走,难道你自信可胜过我的『魅变术』吗?”

朱肅见他如此自负,再退三步,道:“『魅变术』?没听说过!我有没有自信里兄一会便知。”里赤眉不乘胜追击取自己的命是认为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天下第一轻功那里轮得到他的『魅变术』。

一声长啸身形往后疾退,迅如鬼魅。

这……这是何等的轻功?里赤眉大骇,不敢怠慢即全速展动身形,向前急掠直追而去。一时间,静寂无人的街道上,一前一后二道身影兔起鹘落,均急如流星般划过重重空间,迅速远去。

不行啊!飞奔一段路程后,里赤眉缓缓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朱肅暗暗叫苦,自己受了创伤影响了速度,原本功力就及不上那死人妖,如此下去还不真元损耗殆尽?想招!得想招啊!想着想着脑筋便活动起来,笑着揶揄道:

“咦?听闻里兄的『魅变术』举世无双,为何追了这么久仍是追不上受伤的小弟呢?”

“哦!代晚辈向令师扩廓问声好,等到晚辈闲暇无事之际定当登门拜访。”

“呀!实在抱歉,晚辈都给忘了,令师多年以前早已命丧虚若无之手,可为何里兄不去寻仇反而苦苦相追小弟呢?不会是自知不敌怕步令师后尘吧?”

“唉!前几日『小魔师』方夜羽不幸被人给揍了,此事里兄可有耳闻?实不相瞒,把『小魔师』揍成猪头的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嗯?里兄为何久久不语?不会是在想象当日『小魔师』被小弟揍得狂喷鲜血的凄惨模样吧?”

“小子,你找死!”在朱肅种种辛辣的言语和说词不停刺激下,饶是素来沉稳老辣的里赤眉也禁不住忿怒不已。

朱肅闻言大喜,知道机会来了,大声惊异道:“是你!『红颜』花解语!”

里赤眉乃家中独子,而花解语则是他奶娘之女,里赤眉比她年长了十岁,自少疼她和保护她。不肯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两人的兄妹之情便在童年时这样毫无机心的状况下培养出来,每次见到花解语时,里赤眉早逝去了的年,就像重新活在眼前。但就在十年前,花解语竟是无故失踪,里赤眉这十年间费尽心思到处寻找查探,至如今依旧是毫无头绪,咋一闻她的名字就像刺激了他的神经一般身心剧震,速度登时受挫慢了下来。

朱肅见状心知机不可失,一咬牙提及全身气劲,并趁着里赤眉迷茫的短暂间隙,迅速拉开彼此之间不离不弃的距离,一溜烟消失无踪。

在不远处一户大宅的屋脊上,石妍负手而立,木无表情功聚双目俯视着场中二人的交锋,直到朱肅脱困之际才微微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旋即目光凝视着回过神来正仰天长叹的里赤眉,接着又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喃喃道:“里赤眉啊里赤眉,你这位『魔师宫』二号人物终于到了,石某还没急着见你这大舅哥,你却先追杀我小弟来了,石某曾经答应解语饶你三次不死,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机会你便好好把握吧!哈哈!”

石妍微一沉吟,柔声道:“公兄,给我传令下去。”

公良术恭敬道:“尊主有何吩咐?”

石妍微微笑道:“给我在这里找出那间最有名的青楼‘小花溪’,今夜在那里订个酒席,我也要在那儿请一个贵客。”

公良术愕然道:“何人?”

石妍淡淡道:“『毒手』乾罗!”

正文 一六四章 曲动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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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章曲动花溪

柳心湖一战就像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标志着江湖的动乱彻底拉开了帷幕。白道八派联盟针对庞斑的‘浅水行动’,可说是一败涂地,应召而来的各派高手共十八人,一人当场已死,一人虽生犹死,若非庞斑手下留情,毙命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更为丢脸之极的是正当八派得以于这次计划精妙之际,却不知自己这一群种子高手打从一开始便一直给方夜羽牵着鼻子走,其导致的后果便是又折损了一位种子高手。但『魔师宫』却也并非是此役最大的赢家,由于没有成功灭口,他们便由暗转明,行踪彻底泄露了出去,兼且蒙古五大高手其中四个又现了身,致已经惹起中原武林的警觉。

‘浅水行动’一役的结果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一日便哄传江湖,对于今日的江湖中人而言,你可以不清楚到底是那两个八派种子高手于此战中被庞斑宰了,你也可以不知道蒙古五大高手到底来了其中的那四位,但你却肯定会牢记住一个名字,一个可以与天下第一高手『魔师』庞斑比肩的人物——石之轩(石妍)。

至于此,世人才知道江湖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绝世高手的存在。

至于此,石之轩更是比『黑榜』高手更加为世人所忌惮,风头一时间还盖过了『覆雨剑』浪翻云。

小花溪。

后台大老板察知勤早已率领一众手下摆出隆重欢迎的派势等候着,得知石妍大驾光临,他的心情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先庞斑,再到石妍,假若一切妥当,事后只要放声气出去,两个魔君一般的人物先后驾临‘小花溪’,无论其中哪一位抬上面来,包管自此以后,没有人敢动他和小花溪半根毫毛,除非那人是老寿星上吊闲命长了。而忧的是,江湖风传这一位几乎一夜之间崛起的绝世人物亦正亦邪,据小道消息爆料,那些个于‘浅水行动’中还生的八派种子高手,其中不少人包括少林派的不舍大师在内都受了伤,但却非是庞斑所为,而是此人一手的杰作,由此可见其做事全凭喜好,全由心定。

“这一位便是察兄了吧?”正垂首忐忑不安间,耳边一道充满磁性的清朗声音传来,察知勤回过神来环视四方,眼角看处才发觉自己平时横行市井,向以强构豪勇见称的一众手下,早跪满身后,连头也不敢台起来。

眼前一花,前方早已伫立一卓尔不群,雍容自若,儒生模样的男子,银色面罩下双目如电,微笑打量着察知勤和他一众最得力的手下。皓月当空,在他身上播洒下淡如轻纱的银晖,悠悠地微风吹起他的衣衫飘飞,一睹之下状若仙魔。

察知勤双脚一软,颤颤巍巍退后三步便欲跪下,恭身呼道:“察知勤谨代表小花溪全体恭迎石先生大驾。”

石先生?这个对自己的称呼倒是少闻,石妍微笑道:“察兄多礼了,各位弟兄请起!”说罢单手一挥,一股劲风送来,察知勤等一众手下两耳生风已被托起。

石妍大步往主楼走去,两位身着黑衣斗篷瞧不见容貌的男子伴着左右,察知勤殷勤地随侍身后。一行人走在小石子铺就的小路拐过一处小桥流水,才见一幢小楼.修长高大的竹子将红色小楼掩映其中,翠竹摇曳,静雅幽闭,令人心旷神怡,瞧得石妍不住点头称赞。察知勤引着石妍三人步入小楼的二层中的一个小厅,此厅布置优雅华贵,小厅的一面几乎是齐着房顶的立地棂窗,雕花饰秀,均是昂贵的红木制成。

石妍寻着主坐悠然坐下,拿起酒杯,提着酒壶斟下烈酒,一上来就举杯一饮而尽。

察知勤见石妍也不点名道姓找妓陪酒,心中又想请出怜秀秀,但想石妍性格不定,又担心不中其心意惹其不喜,只得拐着弯询问道:“石先生还有何吩咐?”

石妍知道怜秀秀几日前为庞斑所婉拒,此刻正在发花痴病,自己也不愿在此刻冒失请其出来陪酒,向其微笑道:“无事了,察兄请自便。”

察知勤见其果然如此,心头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石妍环顾左右,募地目光落在厅中安了那张长几上,上方搁放着一具古筝。微微一笑来到筝前坐下,伸出犹如女子般洁白滑润的纤手,调教起筝弦来。

“叮咚”之声响彻厅内,从二层传遍整幢小楼,刹那间已没有人能办清楚筝音由那里传来。整幢小楼内的客人又以为是怜秀秀大家不由自主被筝音吸引了过去。

小楼三层。

三层一小厅内几屏桌椅,字画书法,莫不非常考究,显示出主人超凡的身分,几幅画轴挂在壁上,其中一幅山水虽是寥寥数笔,但笔精墨妙,气韵生动,有种难以言喻的夺人神,却没有署名,只盖了个刻着“莫问出处”四个小字的闲章,带着点味见。此厅厅心同样安了张长几,放着一具古筝。

一把像仙乐般的女子语音寻声道:“花朵儿,这筝音来自何人?二层的厅内招待了那位客人?”她的声音有种难以描述的磁性,教人听过就不会忘记。

那个叫‘花朵儿’的小婢声音传来道:“今早小婢听人提及,好像就是前夜与庞先生一战成名,近两日风头最近的那位石之轩。”

‘啊!’那女子娇躯一颤,不由失态惊觉一声,又急忙伸出纤长白暂的玉手捂住嘴唇,好似不想打扰这醉人的筝音与意犹未尽的馀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接是传来衣服摩擦的‘沙沙’声,那声音非常悦耳动人的女子显在加添衣物。

那名‘花朵儿’的小婢声音又道:“小姐不是说这些日子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点东西,不想再陪客也不想再见任何人吗?何况那石先生又没点名道姓要见小姐,小姐你怎么……”

那女子蹙起黛眉,轻轻责怪小婢道:“那石先生如今是闻名天下的超卓人物,无论今夜是为何而来,是否有意前来见我,都是‘小花溪’的客人,若是此刻我避而不见实为失礼之极。”

正当着主仆二人言语间,又是一道悦耳动听之极的男声伴着由此人指间流淌而出优美的旋律一并传来道: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在石妍独特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演唱下,曲中缠绵悱恻的意味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彻底迷失!

正是凡尘俗世之中,惟有情之一字,尤其是内中的男女之情最是缠绵悱恻,难以勘破,天地阴阳相对,还有什么能比生和死、男和女更强大的力量?

即便是外表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以为自己已看破成败生死的超卓人物『魔师』庞斑,岂知当遇见到言静庵时,才知道自己于情关上还未得破,时至如今岂知前天黄昏,厉若海一枪攻来时,才知道自己以为早在二十年前忘掉了的事物,其实仍在心内,只不过藏得更深罢了。

即便是一生不沾女色只为追求武道极致的狂人『邪灵』厉若海在庞斑一拳攻来时,依稀想起那了那个最爱看双蝶飞舞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女孩,至此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寂寞,人生的道路是那样地难走,又是那样地使人黯然**,生离死别,悲欢哀乐,可是到了那一刻,也只能空叹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只愿来生此情不会再是镜花水月。

筝音悠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石妍的筝音曲子中回复过来。

三层的小姐美目迷离,又想起庞斑为言静庵动情,对自己却无动于衷,心中掠过一阵凄伤,闻听此曲顿时为之共鸣,一时间缠绕纠结,闭上眼睛,也不知想着什么东西?

而二层门外的男子,从筝音开始的刹那便驻足聆听,苦笑忆起往日,得到女子的身心后,再无情抛弃,本以无情关可言?可没想到自己最终差一点就在情关上栽了大跟头,不由苦笑叹息一声:情关真是难闯之致,现在才明白当日庞斑的肺腑之言。

石妍一曲奏罢,微微一笑忽地神情微动道:“一曲『月光』赠与乾兄作为初见之礼,未知乾兄满意可否?”

“石兄可是在笑话乾某?!”门外男子又长叹一声,推门而入,

跟着一位身穿灰布衣,但却有着说不出潇的高瘦英俊男子,悠然步入。正是黑榜叱诧多时二度光临‘小花溪’的『毒手』乾罗。

正文 一六五章 哭砂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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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章哭砂倾心

石妍两目神光电射,和乾罗目光交锁,大笑道:“乾兄你好!自从石某十六岁发育后接触『覆雨翻云』以来便想一见乾兄,今日终于见到,好!”

今夜已经是乾罗短短三日来第二次在‘小花溪’被人宴请,不同的是三日前是『魔师』庞斑,而今夜却是终于见到了这位神秘高人,心中已经百分百肯定三年前怒蛟一役中浪翻云对自己三人说的那个绝世高手便是此人,乾罗目光一点不让石妍,抱拳道:“乾某此生长想见也是最不想见的原本只有两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便是石兄了。”

石妍微笑着站了起来,大方让手道:“乾兄请坐。让石某亲自为乾兄把盏。”即为刚坐下的乾罗斟酒。

石妍举杯向乾罗道:“四十年来乾兄纵横黑道,威慑江湖,石某早已心生仰慕,以此杯待为一表敬佩之意,乾兄,我敬你一杯!”

对坐的乾罗拿起酒杯,道:取“石兄如此才能竟然隐忍二十年不发,前夜与『魔师』庞斑一战便一发冲天,名震江湖。柳心湖之威,石兄已是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高手,乾某在这里先行恭贺,这一杯便为终可见到石兄而干。”一饮而尽。

石妍淡淡道:“是啊,二十年了,石某终于现身江湖游戏一番,乾兄切勿笑话。”

乾罗叹息道:“石兄如今是否与乾某刚出道时一样,对权势有着无限的追求,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总想将黑道一统,享受那种为我独尊的感觉。”

石妍苦笑道:“乾兄便是如此看待石某的吗?嘿嘿,无边的权利与不断膨胀的野心,对于一旦开始拥有这些的男人来说,吸引力尤其致命,不过,这也是人性不容抹杀的一部分,如果可能,甚至是极其微小的可能,都会令人竭尽全力去追寻与索取,世人皆是如此,乾兄这般看待石某,亦属正常。现在名利权位美女,于乾兄来说究是何物。”

乾罗摇头苦笑道:“都不外是粪土,我蠢了足足六十多年,石兄切勿笑我。”

石妍望往窗外,高墙外车马人声传来,小花溪所有厢房均灯火通明,笙歌处处,确教人不知人间何世?淡然道:“是吗?如果是在三日前乾兄说这番话,石某定然深信无疑,但那夜经过下属也可说是动情女子背叛之后,石某相信乾兄现在的内心并不是表面这般的超凡脱俗,不是吗?”

乾罗虎躯一震,心中禁不住忆起那些曾经信任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背叛自己,尤其是易燕媚那一把锋利无比、长如巴掌的匕首无情地对着自己透腹而入,直没至柄,一种无言的苦涩缠绕纠结。乾罗长叹了口气,目光灼灼有神盯着石妍,意味深长的道:“石兄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不单是乾某,恐怕就是方夜羽乃至庞斑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乾罗这等人物心机何等缜密,知道易燕媚这事瞒不住他,石妍微一耸肩,状极潇洒的微笑应道:“乾兄勿怪!乾兄自三年前怒蛟一役铩羽而归后便意志消沉,让石某好生失望了一阵子,『毒手』乾罗黑道巨枭又岂是任从摆布之人,但为了激励乾兄斗志与雄心,石某唯有先小人后君子。如今唯有再为乾兄把盏一杯,聊表歉意。”说罢俯身又要为乾罗斟酒。

“不知秀秀可否有幸能像『魔师』那样代替石先生为乾城主斟酒一杯?”一把像仙乐般的女子语音忽地从二层门口传来。

石妍停下动作与乾罗一齐寻声望去,一位绝色佳人已是悠然步入,俏脸含春,娇艳无伦,一件淡黄色的长衫将佳人娇躯紧紧包裹,丰-胸翘-臀,细细蛮腰,修长,将她纤美娇躯娇躯画出一道美妙的曲线,莲步轻移间,更是说不出的诱-人神韵,绝色佳人容貌和身材的线条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却又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点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使人感到难以抗拒。

石妍锐如鹰焦的双目电射在怜秀委亭亭玉立的纤美娇躯上,讶然道:“这位便是怜大家吗?果然是天生丽质,色艺双绝。得睹芳颜,之轩幸何如之?”微微一笑,接着道:“秀秀小姐既有雅兴,之轩焉敢不从,如此请为石某斟满乾兄的酒杯。”

怜秀秀见惯男性为她迷醉颠倒的神色,听惯了恭维她色艺的说话,但从石妍之口而出明显比其他人更受用,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即为乾罗斟酒,并道:“秀秀昨日闻听乾先生负伤,心中担忧,未知乾先生一切可好?”

乾罗微笑道:“多谢秀秀小姐挂怀,乾某已是无恙,只是仅仅三日不见,秀秀小姐为何憔悴了许多?”

乾罗善意关切的话语却让怜秀秀朝其凄苦一笑没有作答,低头为房内这两位盖代高手,添入新酒。

乾罗见其俏目蒙上凄色,心知肚明,叹息一声话锋一转,玩笑道:“二度光临‘小花溪’都能劳秀秀小姐亲自斟酒,乾罗真是受宠若惊,哈哈,只是石兄未免有些吝啬,差一些使得乾某失去了第二次让秀秀小姐为自己斟酒的机会。”

怜秀秀知道乾罗刚才无意之语让她想起了庞斑,故戏言化解,心中对乾罗感激无限。此人虽是天下人人惊惧的魔头,但她却知道对方不但不会伤害她,还完全是以平等的身分和她论交,把她当作红颜知己。

石妍洒然一笑,再嘿然道:“非是石某吝啬,只是闻听秀秀大家指明除庞斑和浪翻云外,谁都不见,故此石某亦不敢如此冒昧。”

怜秀秀闻言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秀秀想到便说,口没遮栏的,石先生见笑了。若秀秀早先知晓石先生今日光临‘小花溪’定然要亲自出门迎接。”

“哦?”石妍双目爆起精芒,盯着怜秀秀闪着醉人光辉的俏脸,微微一笑又瞬间消散。

怜秀秀美目异彩连连,嫣然一笑,道:“石先生隐身江湖二十年默默无闻,而前夜与『魔师』一战成名震惊天下,对秀秀来说石先生代表的是一个真实的神话。”

石妍望着怜秀秀为二人斟完酒后便迳自来到乾罗身旁的椅子坐下面对面明媚的眸子紧盯着自己,微笑道:“那庞斑定是另一个神话,因为他使到神话里的仙女动了凡心。”

怜秀秀不依道:“先生在笑秀秀。石先生还是不要称呼秀秀为大家了,适才石先生弹唱的一曲,绝对为流传百世的不朽之作,道尽了情之为物最是难言,没有痛苦的爱情,又那能叫人心动,所以尽管世人为情受尽万般苦楚折磨,仍乐此不疲,如此乐曲,使秀秀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秀秀在石先生面前又如何当的起大家的称呼呢?”

乾罗抗议道:“石兄和秀秀小姐俱是此中高手,乾某可没有这本领,今夜石兄宴请乾某又得再见秀秀小姐,乾某深感荣幸的同时想借花献佛,再请石兄弹奏一曲,秀秀小姐以为如何?

怜秀秀又轻移王步,来至石妍旁,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先生一杯。还望先生能一满秀秀乐曲上的追求,不吝再弹唱一曲。”

石妍淡淡一笑,自然不会怯场让两人失望,离座而起,走到筝前坐下,望往窗外远处繁星点点的夜空,双手抚上筝弦,『哭砂』优美的旋律由他的指间流淌而出: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飘泊

还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理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又是一首现代风格的情歌,一首接着一首,对于怜秀秀而言,优美的旋律与直白的歌词完美地相结合,无不深深共鸣着被庞斑所婉拒后怜秀秀心中那一抹的凄苦与黯然,这时厅内除了炉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灯光外,整个空间都溶在夜色里,怜秀秀闪耀着光影的俏脸不时向弹唱中的石妍送去涟涟异彩,毫不掩饰对他的倾慕。

正文 一六六章 野心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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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章野心透露

对于石妍而言,论覆雨翻云中最好泡的美女,莫过于面前这位色艺双绝的怜秀秀了,尤其是凭借自身容貌武功气质又精通音律,这妞几乎可以称得上倒贴的。但怜秀秀除了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容对石妍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外,在其他方面却深深为后者所鄙之。特别是对于石妍这样一个从小缺少父爱有着畸形心理的人来说,怜秀秀无可厚非是一个多情的好,但却是一个极不合格的母亲,对于一个孩子而言,生活在一个充满父爱母爱俱全的温馨家庭远比身上套着父亲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光环重要得多。“叮!”

筝音悠然而止。

乾罗首先鼓掌。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而怜秀秀美目凄迷,全情沉醉于优美的词曲中,久久不能回神。

石妍一曲弹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似在全神品尝着美酒,好一会才睁开,望向乾罗道:“乾兄可知道我今夜约你来此的原因?”

乾罗自然而然地向石妍微笑敌道:“石兄请直言!

石妍闻言放下酒杯看着他微微的笑道:“如此便好,石某早知乾兄如今心境并不如表面那般超凡脱俗,若是乾兄就因此而雄心被打落万丈,那石某也不会特意请乾兄来此一会了。自怒蛟一役后三年来乾兄潜心静养,突破以往二十年也毫无寸进的境界功力更胜从前,庞斑成为你超越的对象,但乾兄也明白你不会如浪翻云那样在武道上与他并驾齐驱,如此唯有在事业上拓展出新的天地,借庞斑出山江湖混乱之际一定大有所为。所以石某相信乾兄如今一定十分不甘,尤其是经历过前夜一事,而且你的野心可以说比三年前还要大。比如乾兄还有许多暗藏的旧部,趁着以后混乱的江湖再徐徐地扩充自己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乾兄不知我说的对吗?”

乾罗闻言神色依旧平静,但内心却震惊无比,没想到石妍能将自己看的那么透彻,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品了一口以图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微微收拾了心神才对石妍颔首道:“如此石兄已经把乾某给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石妍摇首道:“非也,乾兄傲立黑榜多年根基稳固,到底还暗藏了多少实力不为人知,石某同样不列外。”

乾罗闻言紧绷着的心不由微微一下。

石妍两眼射出锐利的光芒,瞪着浪翻云一字一字道:“其实石某根本不需要去打探什么,石某已着人前往鄱阳湖西南的南康府一所妓院寻找一位叫老杰的老人家,那时石某想知道什么事都会一清二楚的,乾兄大可安心,石某素来尊老爱幼决计不会有害与他,不过是差人暗中保护罢了。”

乾罗脸色一变,面对威胁这位黑道大豪再也无法泰然若之,站了起来双眼紧锁石妍沉声道:“石兄到底想要乾某如何,就请明说吧!”

怜秀秀不想二人原本说得好好地,忽然辞锋交击,丝毫不让,只得盈盈起身,为房内这两位盖代高手添入新酒缓解紧张的气氛。

石妍挥手示意他坐下,微笑道:“其实乾兄让我十分的矛盾,作为傲立黑道那么多年的黑榜顶级人物,石某心里十分的敬佩,但如果仍由你发展以后必定会为石某的计划增添许多障碍,所以今夜才想与乾兄开诚布公地谈谈。”

乾罗冷静坐了下来,意有所指的淡淡道:“好,如此希望石兄不要侮辱了‘开诚布公’这四个字!”

石妍呵呵一笑道:“这是自然,石某将以两点来显示自己的诚意,第一……”说着说着石妍摘下银白色的面具露出真颜,侃侃道:“石某的真名面目除了自己妻子与至亲之人外,从未被外人所窥,乾兄不久将会明白见识过石某的真面目对乾兄与石某都是重要至极。”

乾罗与怜秀秀在石妍露出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刹那都呆了呆,面容三十许,挺直的鼻梁,修长的凤目,眼角处隐见细微向花白鬓发放射的鱼尾纹,配以深邃又饱含一望无际的沧桑眼神加上那无比诡异的气质与邪异感,说不出的风流潇洒神采迫人,尤其是哪种他人难以模仿的气质,即雍容高贵中带点祥和,潇洒飘逸中带点冷酷,内敛深沉中又依稀有点豪放,对于女人有着近乎致命的诱惑力。

怜秀秀俏目掠过一丝迷醉,超卓的修为,绝世的容貌,无匹的气质,恐怕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会不为其所动,石妍若和庞斑较,两人都有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石妍将两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伸出两根手指微笑道:“第二,石某之徒是为大明皇子之一。”乾罗闻言心神一震便平静了下来,接着道:“石兄,还是把话挑明吧,需要我做什么,你能给我什么?”

石妍见状更是心中暗赞,不愧是『毒手』乾罗,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淡淡道:“黑道的存在是必然的,每个当权者都想将其铲灭,但它却有它存在的价值。敝徒大事成后,便需要让人来管理黑道,从而限制它的发展!”

乾罗中有点意动却道:“那些都是虚无飘渺的,乾某却得不到实质性的东西。”

石妍摇首道:“其实乾兄的毕生心愿就是称霸黑道,当然石某也明白乾兄不能轻易相信我的承诺,故石某先展示诚意,对于乾兄而言只能为之一睹,呵呵,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吗?”

乾罗颔首后深思又道:“石兄如此坦言乾某钦佩有加,奈何现在各方关系错综复杂,『魔师宫』陆续进驻中原而『怒蛟帮』又有浪翻云坐镇。乾某所有旧部的命运均在乾某一念之间,现实太过残酷,若石兄只是如此乾某实在无法轻易做出明确的决定。”

对我实力还不放心?石妍若无其事道:“前夜若非石某有伤在身,庞斑休想活着离开柳心湖,够了吗?”

乾罗心神剧颤。

这个消息可真够劲爆的,世人只知道石妍与受了伤的庞斑平分秋色,并不之那时石妍也同样有伤在身,如此一来局面迥然不同。当然,仅是石妍能逼平受伤的庞斑,已使前者震慑天下,无人敢持其虎须。

乾罗眼中精芒暴闪,道:“好!”

石妍长笑道:“好!乾兄!让石某再敬你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

正文 一六七章 掌上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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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章掌上可舞

怜秀秀听到石妍道‘只有自己妻子与至亲之人方可睹其真颜’时,心中无由一阵喜欢,偷看了石妍一眼,后者似对这句话完全不觉,又不由一阵自怜,幽幽再为二人酒杯内添入新酒。

石妍不动声色自怀内取出一物,潇洒向着乾罗抛去,道:“此乃三颗『龙涎护心丹』,送于乾兄,服下一粒后前夜所负之伤两个时辰内便能完全痊愈还能使得功力更加精纯。”

乾罗闻言心中一喜,毫不客气接过服下,默默运功吸收。

石妍微笑道:“乾兄如此,难道就不怕石某不安好心,暗中下毒吗?”

乾罗哑然失笑道:“石兄需找要如此吗?”

石妍羁潇一笑,道:“好,乾兄直接了当,石某佩服。但乾兄切忌,以后服用此要成效递减。要知一个人所能承受吸收的药力终究有限,服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方法。乾兄连服三粒后若再服用,除了治愈内伤外对于内功的提升再无帮助,且通过自身潜修提升修为也难上加难。”

乾罗镇定自若的道:“乾某晓得了,自怒蛟一役以来,乾某便早已有了自知之名,此生永远无法达到庞斑,石兄,浪翻云乃至厉若海的高度,本以为三年潜修以至极致,不想如今却有石兄所赠良药能再做突破,于武道上心愿已足,不再留憾。”

石妍心中涌起敬意,笑着颔首道:“好!石某再敬乾兄一杯。”

怜秀秀微笑道:“连我这个局外人,也感到高手谈笑那种痛快,让秀秀敬两位一杯。”美人恩重,两人举杯陪饮。

乾罗长笑一声毫不客气,两人又尽一壶,频呼痛快。

石妍目光投向窗外,仰望夜月,她早已悄悄爬上中天,挥散着金黄的光彩。

乾罗豪气忽起,长笑道:“古人煮酒论英雄,今夜与石兄效法古贤,千年醉酒,又有美人在旁,无所畅论,实乃快事。”

石妍莞尔笑道:“难得乾兄有此兴致,干!”

乾罗大笑痛饮。

乾罗长身而起,步至窗边,负手仰望天上明月,霍地转身,微笑抱拳道:“昨日闻听石兄不久便将大婚,乾某在此恭喜了!不知是何等女子如此福气等得石兄如此亲睐。”

怜秀秀闻言眼中一亮,提起酒壶,轻移王步,来至石妍旁,恢复平静浅笑道:“原来先生将要大婚,让秀秀敬先生一杯。”

石妍心道这是我等N次大婚了,好笑地双手捧杯,接着像一道银线由酒杯嘴泻下来的酒。

怜秀秀也举杯一饮而尽。举起罗袖拭去嘴角的酒渍,道:“秀秀也想知道能让先生心中的是这世间怎样的奇女子?”

“乾兄与秀秀小姐是继庞斑后又向石某道喜的两人。”石妍想到心中玉人,眯起双目,那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幸福与温柔顿时洋溢面上,梦呓着喃喃吐出八个字:“绝世无双,倾尽天下!”

乾罗闻言笑道:“石兄好福气啊!”

怜秀秀想起庞斑为言静庵动情,而面前的石妍亦是心有所属,对自己却无动于衷心中掠过一阵凄伤,羡慕以及一丝嫉妒,,她自负容貌才艺不输她人,不想这世上还有这样两位女子为庞,石这等超卓人物倾心,心中缠绕纠结不由幽幽轻声唱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如共东风容易别!”她的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高越处转上九天云外,低徊处潜至汪洋之底。一时间连天上的星星也似失去了颜色光亮,乾罗闭上眼睛,也不知想着什么东西?或是已全受歌声迷醉征服?

石妍霍然动容道:“词乃未代大家欧阳修之词,曲却从未之闻,如此妙韵,究是出自何人的手?”

怜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一时心有所想唱了出来,打扰了先生的美好心境。”

石妍微笑摆了摆手,潇洒起身施礼道:“时辰不早了,石某要告辞了,不然若是对着秀秀小姐如此玉人,石某亦要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又向乾罗道:“乾兄,老杰那儿的两人会相助乾兄东山再起夺回山城,石某先走一步了。”说罢起步潇洒而去。

怜秀秀看着石妍的背影消失门外,望往窗外远处繁星点点的夜空,闻听石妍的话心中闪过一丝喜意的同时又有一丝愁意,这时她已知自己毕生里,休想忘掉石妍刚才谈及爱妻时显示内心幸福那一刹间的神色,就如同休想忘掉庞斑显示出内心痛苦那一刹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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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华丽的马车,由两位黑色斗篷的怪人策驶,停在‘小花溪’门前。

石妍上得马车,掀开帘子露出笑意凝视着马车里静坐一年轻美女,其藕臂,隆胸翘臀,曲线娇俏玲珑,浑身细腻如绸缎,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她脸上洁净如玉,带着一抹淡淡的腮红,眼神盈盈流转,波光四溢,一对眼长而媚,可人之极。

一个月前……

迷朦夜色下,

『乾罗山城』的干将『掌上舞』易燕媚心情郁闷了好一阵子,自乾罗暗袭怒蛟岛,败退山城后,山城上上下下的人,都认为乾罗名大于实,再不能回复昔日雄风,连着她也同样如此认为。跟了乾罗这么多年,她从没有想过乾罗会爱上任何女人,包括她自己,如今乾罗失势,心中不住动摇是否该考虑自己今后何去何从了。

“你就是『掌上舞』易燕媚?在下石妍。”一道充满磁性悦耳好听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易燕媚闻声一颤,随即警惕起,她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字。很显然,这一个人并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忽地感到一道炙热又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种心灵完全开放的感觉,就若没有任何心事或密可以瞒过这神秘人物。

“你找妾身有何事?”易燕媚不知怎的,一听到这道好听温和声音,心中竟是没有丝毫的惊怕,又问道:“你认识妾身?”

“对。”那个神秘人物不否认道:“燕媚你轻功不错,长得也漂亮,我正需要你这样一个得力助手打探情报,今日特意前来考察,恭喜燕媚,你非常合格。”

易燕媚闻言顿时苦笑不得,故作冷言道:“你说什么?你既然知道妾身的名字难道不知道妾身是谁的人吗?竟然还敢跑来挖墙脚,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神秘人笑道:“不就是『乾罗山城』嘛,那又怎样,我连『魔师宫』的墙角都敢挖,区区一个『乾罗山城』又算得了什么?宝贝,你去跟燕媚说,能成为我的手下与女人不是每人都能有这个机会的。”

说罢一个是妖艳之极穿红衣的少妇闪了出来,妩媚道:“易妹妹,奴家有礼了。”

易燕媚疑惑道:“你又是何人?”

红衣少妇道:“奴家『红颜』花解语。”

易燕媚:“……”

“他……他的伤没事了吧?”易燕媚苦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石妍的思绪。

石妍上得车来,将易燕媚娇小玲珑的娇躯抱在怀里,轻“恩”了一声。易燕媚就是利用了乾罗的感情,骗取了乾罗的信任,这亦是石妍这布局最巧妙的一点。

易燕媚凝视着这使她一个月来极为动心的完美男子将其搂在怀里,柔荑抚上近前这张完美无瑕的男子面容,柔声道:“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的存在,也许我会回去找他,哪怕会死在他手上。”她心中明白石妍对她确实爱怜,并非当她只是泄欲的工具、利用的棋子,让她深深迷恋,若非如此,她绝会会像原著一样回去寻找乾罗。

石妍微笑道:“宝贝,你好好睡一觉,你放心乾罗今后会越活越好。”

易燕媚摇首道:“燕媚睡不着,要你好好爱我,狠狠爱我。”

发泄?发泄对乾罗的亏欠吗?石妍微微一笑,慢慢地低下了头,易燕媚闭上眼,静静地迎接石妍的亲吻。越来越近,两张嘴唇终於胶合在一起了。就像一股电流,侵袭了石妍,也侵袭了她,石妍吻得好狂热、好缠绵,石妍的舌头轻易地伸了进去,吮着她的吻了起来。一边亲吻,色手爬上了易燕媚的乳-峰,温柔地抚摸起来,易燕媚好像触电似的,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并哼出小声呻吟。又摸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浑身酥软了。

易燕媚

年龄:25

绰号:掌上舞

三围:33吋半、20吋、29吋半

石妍搂着易燕媚的娇躯,她微闭星眸,柔若无骨似地瘫软在石妍怀里,石妍轻吻着她那裸-露的玉肩,胸衣的带子一松,整个滑了下来,雪白、柔软、喷香的胸-脯上嵌着两个圆鼓鼓的肉-峰,红润。别要看轻她那33吋半吋的胸围,但配上只有150厘米出头的身高与纤腰,那震撼力是非常惊人!石妍一头埋在高挺的上,口含着一个,又吸又吮,右手抓住另一个肉-袋,轻捏那敏感的,只一会儿工夫就挺立了。

石妍左手顺着她的胸-腹摸下去,她的小裤头很紧,手插不进去,只好在外面抚摸,她的**十分温暖,像出笼不久的小馒头似的。石妍感到易燕媚的裤头已被润湿了,分明已经动情,於是石妍不再犹豫,把手从侧面硬伸进裤头中,在她的上轻轻抚摸,她的早已慢慢涌出,弄湿了石妍的手。易燕媚被石妍摸得双颊生春,肉-袋急剧起伏,一种麻酥酥的快感从两腿之间油然而生,双手抱紧石妍的头,用力地按在她的双-峰之间。

石妍顺手脱下了易燕媚的亵裤,易燕媚赤-裸-裸的躺在石妍怀里,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娇小迷人的胴-体还是令石妍兴奋不已,易燕媚那凝脂般的,晶莹剔透,曲线玲珑,洁白如玉的皮肤,光滑细腻。艳若桃李的面容,娇媚迷人。富有弹性的双-峰,圆润挺拔。丰-满的玉-腿,肉色晶莹。两腿之间的私密处高高隆起,像座小山包,适量的芳草覆盖着朱砂似的花瓣上,非常悦目,那条肉-缝如牡丹盛开,微显濡湿,艳丽无匹。

看着易燕媚这散发着迫人青春活力就像前世初中女生的娇小胴-体,石妍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再次伏去,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柔唇,然後是眼睛、鼻子、耳垂、脖项,接着又吻上了她那挺拔如峰的玉-乳,双手在她的三角区不住地打转,过了一会儿,易燕媚的流得更多了,双腿也不住地并紧又岔开,娇躯也剧烈地扭曲着。

四片嘴唇又一次胶着在一起,臂儿相拥,腿儿相缠,她的紧紧地夹住石妍的龙杵,石妍忍不住,一股如海潮排山而出,射进她的花心深处,全身都觉得飘了起来,有如一叶浮萍,随波而去,她也一阵,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意。在这窄小的马车内,石妍紧紧地搂着她、亲吻着她,她也回吻着石妍,享受着高-潮过后的那种余温未尽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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