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 谋 诡 计】
就这样交战了盏茶功夫,龙天扬猛然觉得一痒,一股白箭般的液体射了出来,刚欲呼叫,己来不及,全射入了她的樱口中。
可黄风翔却未吐出,而尽数吞下。龙天扬轻声道:「你怎么不吐出来呢?」
黄凤翔一笑道:「这可滋补养颜呢!」
龙天扬欲起身休浴,黄凤翔却一把握住他的枪,怨道:「真没用,刚才还夸你呢!我还没达到高潮就要离去呀!再在我后面战一场嘛?」
龙天扬摇头致歉道:「明天吧!今夜连续战了三场,我已筋疲力尽了,昭!来,让我亲一口,明天再将功补过,怎么样?」
黄凤嘟哝着,伸首和他亲了一口。二人便齐入浴盆休浴,然后,便倒榻而睡。
不多时,龙天扬便传出酣睡的「呼噜」声,可是,黄凤翔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看了一眼龙天扬,一股醋意又立时涌上心头,暗气道:「哼!和我还未真正交战,他就说累了,刚才和两位夫人一定是战得异常激烈,尝到了她们的甜头后,就乐不思蜀了!既然……既然你能找别人泄欲,那我也能!我可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呢。让我过着半饱的生活可不行!对!明天我可以去找张飞,他打仗时是位英勇的骁将,我想在交欢时他也同样是一员猛将。他那高大孔武的身材,发达的胸肌…
…还有那最重要的长枪,也一定是经久耐战的!就这样,明天去找他!」
想到这些,她才心有点安,勉强入睡。
次日,她便以散心为由诓过龙天扬,而独自来到张飞住处。
恰巧,适逢张飞正在举杯独饮,他一见黄凤翔来到,便起身道:「凤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凤翔笑吟吟地道:「是张将军的酒风,我在自家屋内就闻到张将军这儿的酒香,故而才过来,欲讨两盅酒喝!」
张飞爽声笑道:「凤翔,你说笑了,唉!说真的,你的酒量还真大,前天竞把我喝醉了。可以说能把我喝醉的人,还真没有!不过,现在有了,那就是你!来…
…陪我喝两盅,我一人独饮太无聊,太没劲了!」说着,他便取过盅来,满满斟了一盅,双手递于黄凤翔。
黄凤翔客气了几句,便伸手接过,但她的双手在接盅时,有意而无意的触到张飞的大手。
她瞥了一眼张飞,恰见张飞也凝视着她,四目一视之后,她含羞地低头不语,满面绯红,艳若桃花。张飞被她那能勾人魂魄的双眼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一怔,但双目仍未收回而愣愣地注视着她。
忽闻黄凤翔娇声道:「将军,你怎的这么看人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着,她却风情万种的将双手拢于胸前,并向张飞抛了个媚眼。
张飞见状,被弄得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
不知她到底是真怪还是故意伪装的,但他却被其媚眼撩得有些心颤。
他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场面,便端盅强笑道:「嘿……来,凤翔!我们干一盅!」
黄凤翔娇「昭」了一拢袖舒臂,掩口而饮,但眼神却充满柔情的膘着张飞。
张飞正巧也注视着她,四目甫接,他们却不似刚才那般一瞥即移,而是互相凝视着。
张飞只觉浑身渐热,血速加快了。他想抑制,以免失态,遂将双盅斟满酒后,忙端起低声道:「凤……凤翔,我们干!」
黄凤翔不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而充满柔情的盯着张飞。
张飞只觉心在「怀怀」急跳,他.忙移开目光,只管斟酒,而黄凤翔却毫不推辞,有斟必饮。
不多时,二人竟将一大坛酒喝得点滴不剩。
张飞正欲起身再拿酒,黄凤翔已显醉状,吞吞吐吐地道:「张将军,难道你要将我灌醉吗?不……不要去拿了……」
张飞已有七成醉意,闻言他支吾道:「我……我有的是酒,别以为我只有这一坛,走,我……我去再取一坛来,咱俩喝个一醉……方休……」
说着,他果真站起身来,往里间欲去,黄凤翔见状,忙离椅而起,身形摇晃着上前阻止道:「张……张将军,别拿……拿了,我己醉了……」
边说边伸手来拦张飞,哪知,她那摇晃的身子一个趔趄,就向地上摔去,张飞虽醉,但他却敏捷异常,他俯身一把将其拦腰抱住,黄凤翔才未摔下。黄凤翔顺势一倒,贴在他那宽阔的胸脯上,并伸手圈在其颈。
张飞一怔,但此时二人因刚饮酒之后,浑身燥热,身子这么一贴,立时觉得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而此时,黄凤翔那迷人的美目亦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他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求。
于是,他那接着黄凤翔腰肢的双手,将其接得更紧更近了。她那成熟坚挺的乳房虽隔着衣衫,但张飞仍能感觉到它的温滑及极强的弹性。他的「小弟」恰巧正对着其腹间,这一下不由使他的「小弟」猛然勃发变硬坚挺起来。
而黄凤翔的小腹亦能感受到它的硬度及枪头的温度,因为,她的下体只穿着一层很薄的罗裙,这一接触,焉有无感觉之理?她觉得下阴在开始发热,发痒,并在慢慢湿润。
原本二人就是那种至刚至柔之人,何况又是在酒醉之后呢?因此,只相拥了片刻,他们便急不可待的互拥至榻上,并宽衣解带,赤条条的搂在一起。
黄凤翔此时显得异常兴奋,妩媚,可能与龙天扬干这事时,她也从未有过如此的亢奋,她粉面艳若桃花,红若晚霞,樱口微启,凤目中竞现出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媚笑,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玉腿紧紧的缠绕在张飞颈上,腰、腿上。
张飞那壮实,高大的身子压得异常舒服,那特有的男子汉气息令她神迷,那强猛有力的动作撩得她心里犹如猫抓般难受,她要急切的待他疾攻。
因而,黄凤翔她使出浑身能让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的媚术,她狂吻着张飞,从面部的嘴唇一直吻到其坚挺的「小弟」上,她的手自其脖部一直抚到其下身腿部…
…她除了与龙天扬交战以外,张飞便是与她交战的第二个男人了。她觉得张飞只是招术上逊于龙天扬,而力气好像比龙天扬又稍猛有力一些。她这次已全心全力的投入了,她要尽兴一试这猛不可挡的猛张飞的本领。
张飞那壮实的身子己被她抚弄得剧颤不已,他气喘如牛,双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
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
次日,荆州州牧刘表派人至樊城,邀请刘备惜属下到荆州首都襄阳开庆功宴。
并再三嘱咐,不要失信。
刘备知晓后,即率领龙天扬、黄凤翔、张飞、赵云等一干将士同赴襄阳,特留关羽镇守樊城。
众人一路皆兴高采烈地缓缓向襄阳行去。唯有冬梅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原来,她在亿起她的兄长单福军师。不,不是他的亲兄长……在一怪石林立、群峦叠起的大山上,那崎岖凸凹不平的山路边,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一块石头上低头抽泣,模样甚是凄怜,不知是何故而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小女孩正哭泣的伤心之时,忽见从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骑缓缓行来……马上之人是一个腰挎长剑,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他走至这哭泣的少女面前,止住马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个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这骑马之人,腰挎长剑,料想一定是习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是练武之人吗?」
那马上之人点头道:「我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负的呢!」
一听是练武之人后,这少女一擦眼泪,忽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么……请你教我『剑法』好吗?我要学武功,去替被山贼所害的双亲报仇!」
这少女说完,眼中进射出复仇的怒火来。
那男子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一位坚强的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还能从山贼手中平安地逃了出来!」
少女自豪的说:「当然啦!我在森林中东奔西奔了两天……就连他们那些狂奔的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着惊讶地说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脚程还蛮有信心的嘛!」
少女自信地说道:「恩!我身手之矫捷也绝不输给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缘!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复仇,而后为公差追捕。难道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那男子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低地应声道:「……冬梅……!」
此时,骑在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忆着,而座下的马却从另一条岔道上走去。
赵云见状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发什么呆?看看你的马走到哪儿去了?」
冬梅被赵云这一喝,猛然才回过神,发觉马走到岔道上了。忙将马缰一勒,那马倒转过来了。
冬梅忙发窘的低声说道:「对……对不起!赵将军!」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么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刚才多丢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向后看了一眼冬梅,关心地说:「冬梅!你是不是因为腿上的箭伤还在痛呀?」
冬梅闻言怒道:「龙天扬,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两腿部被箭射伤了,我也不会离开大家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马上硬说不出话来。
冬梅看着前面的龙天扬,心里暗恨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天下那么大,他偏要往曹操那儿去!在事情的真伪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须看紧他们!哪怕这只是句玩笑的话而己,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与监视。
走了半日,刘各一行人己来到了荆州首都一一襄阳城城门外,看着那雄伟美观、金碧辉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筑物,龙天扬不由感慨的说:「啊!襄阳真美呀!它比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荆州的首都,气势非凡!」
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急急接过说道:「这里的确很美,美的如画。眼前这襄阳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劳动,精雕细琢出来的,更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不多时,众人己从城门进入城内。
荆州牧刘表,字景开,山阳高平人,乃汉室宗亲。
此次他邀刘备理由是,要向他表达对其先前与曹仁的一役,光荣战胜的谢辞,特庆功设宴。但事实上,刘表是想亲自目睹那大败曹仁军『龙之子』的模样!
刘备入城,早有人告于刘表。他传令:「有请玄德大人内堂叙话!」
刘备倍众人进刘表府邸拜见刘表,刘表忙出帐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说道:「欢迎!欢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战役,谢谢你替我打败了曹仁军,使得我们荆州才能安宁。」
刘备忙伏地拱手说道:「景升大人:哪里,那是我的本份!也许只能报答你赐给我新野城的大恩于万一罢了。」
刘表笑逐颜开的说:「玄德大人,我们都是刘氏子孙,算来也是一家子人,你毋须如外人般的行礼,来,快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庆功宴了。」
刘表说着,就将伏地的刘备双手扶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刘备身后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忙惊奇地「咦」了一声。
那单腿跪地的龙天扬与畏惧伏地的黄凤翔二人闻声,抬头向刘表看去。
此时,刘表侧首向刘备问道:「玄德大人,那两个孩子是『龙之子』与『龙之女』吗?」
刘备沉声说道:「是的,大人!这二位就是与龙同降的『龙之子』与『龙之女』。」
刘表微笑着点头,边仔细打量着龙天扬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这女孩衣冠还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可是,这『龙之子』却怎的只穿着普通的绸布衣袍呢?看起来是那么寒酸……」
刘备正色地说道:「大人,『龙之子』因为他还是个少年,因而没有适合他身材的销甲。并且,他本人也说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欢轻便,易于活动的衣服,所以……」
玄德话还未说完,刘表便接续道:「所以,他宁愿选择『劳』而不选择『逸』
吧2这是多么简朴的生活作风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刘表又说道:「我真希望本城里的人都能向『龙之子』看齐,学习他这种不奢侈、简朴的良好习惯。」
刘表说完,快步向龙天扬走来,还有四五步时,便伸出双手,微笑地说:「你就是龙之军师吧!哦!不,是天扬少爷。」
龙天扬的右手被刘表那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亲热的场面惊的有些手足无措,龙天扬看着刘表那慈祥的面孔,紧张而吞吞吐吐的答道:「咦?啊,是的!」
刘表将右手抽出,在天扬正欲将手撤回,哪知,刘表又将右手紧紧地按在他手掌上,激动而欣悦的躬身说道:「天扬少爷,老夫谨此向你致谢!
由于你们的英勇表现,才拯救了我们荆州城的数万百姓,你真不傀是『龙之子』!能以区区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万大军,真是了不起……让人惊叹不已!
你能告诉我,你这聪明的才智到底从何处的何人学来的吗?」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心里暗道:「这景升大人真厉害!他想着询问天扬的师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为人知的来历!」
龙天扬低头沉思,想道:「真伤脑筋!他这个问题提的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又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未来的中国,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说出这些来,他也断然不肯信……」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忽然厅内,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呜声响起,众人听其声是从张飞的肚里发生,皆注目观之。
张飞双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饿得不小心叫了起来!你们别笑我……」
刘表听张飞如此说,忙抱拳环视众人,陪笑道:「唉!这……这真是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么,我们即刻入席吧!」
龙天扬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道:「总算有人替我解围了。啊!刚才的肚叫声还是从张飞肚里发出的,真是一场及时雨。」张飞一听刘表说:「入席」,忙高兴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该好好饱餐一顿了。」
身旁的赵云轻声对张飞说道:「张飞大人,你不要兴奋过度,只想着吃饭,而忘了责任的所在啊……」
张飞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少罗嗦!赵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兴,也不会忘记要随时提高警觉,保护大哥。」
说罢,张飞愤愤而去。
赵云看着张飞那似颇为恼怒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
…我赵云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下从前的那种错误!」
赵云所说的从前的错误,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间,未能事先防范刘表之妻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间刺杀玄德之计划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总有一天,玄德会攻下荆州取而代之。于是计划利用一次没有刘表参加的宴会,将玄德除掉。
那次赵云虽陪在玄德身旁保护,但因有人请赵云赴席,他虽不肯,但玄德令他离席,因此,他才勉强听命离席而去……赵云的离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风中之烛,危机四伏。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内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晓内情,他甚叹服刘备的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籍把盏之时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对他说:「请更衣!」
玄德会意,佯装上茅厕,趁机逃出宴会之处,就这样一个人骑着马赶回新野,而逃过一劫!
虽然,那次暗杀行动终告失败,但,这无疑是由于赵云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入危机之中,险些送命……赵云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备,心里道:「我想这次,蔡瑁大概还不至于会采取暗杀行动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绝不会再离开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时,刘表过来相请道:「赵将军,难道肚子还未饿吗!走,请即入席用餐!」
刘表扶着赵云左肩,在前向席间走去。
侍者将众人之盅酌满酒,刘表端起鼎形三脚铜盅,喜气洋洋的说:「今天这场宴会是专为庆祝玄德大人他们打败曹仁军而设的──庆功宴,请大家尽情的饮酒作乐,好好的享用吧!来,我们先干上一盅!干!」
说罢,刘表举起酒盅向众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众人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席中气氛甚是喜悦洋溢。
刘表的众臣与玄德这边之人角尖交错,盅来盏去,大家遐意异常。
但,唯有赵云却小心戒备,以防不测。他环视襄阳城刘表的属下及家人,只见唯独蔡夫人及蔡瑁未来,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随即暗付道:「刘表大人今天也与我们同席,因此,料想他们不至于会要什么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着势以待,静观动静。
赵云向同桌的张飞看了一眼,只见张飞大口
的喝着美洒,大口地嚼着鸡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
赵云轻叹一口气,伸筷挟了一片菜,缓缓地嚼着。
张飞猛喝了一口酒,叹声:「好酒。」他见赵云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过脸来,问道:「赵云,假如你不想吃,这些就由我帮你代劳好了……」
赵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飞冷「哼」了一声,唠叨着说:「只不过说个玩笑而己,干嘛用眼瞪我?谁想吃人的残羹剩汤……?」
赵云正欲说话,忽见旁边走来一尖声尖气的老头,满面笑容的来到他左边的『龙之女』黄凤翔面前说道:「龙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这酒可醇香呢!」
黄凤翔低低地说:「不过……我可不太会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还……」
那老头己知黄凤翔是会喝酒的,忙给她斟了一盅,并夸赞地说道:「多么可爱,纯洁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着肉的张飞,闻言,虎着脸,喃喃自语道:「死者头,真是个大骗子。」
恰巧,刘表的那些属下大臣们,此时也排成一列长队,来到黄凤翔旁边的龙天扬面前。
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文官,他手执酒壶,满面春风地向龙天扬问道:
「龙之军师大人!能请你和我们这些幕僚臣子们一起喝杯庆功酒吗?」
说罢,欲将手中酒壶向龙天扬盅中倒酒。
龙天扬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啊!多谢!!」说着,将手中酒盅盅递了过去。
那人给他酌了盅酒,羡慕地说道:「我等真是心仪、叹服『龙之军师』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能将曹仁五万大军打的狼狈而逃,所剩无几,真不愧是龙之子啊!」
龙天扬将盅端回,谦虚地说道:「哪里………」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愧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单主军师留下的策略奏效,凭我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不可能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败。」
那大臣面色一沉,说道:「『龙之军师』大人,你这么谦虚,反倒叫我为难了!因为,我己从孙乾大人那儿听说了:你骑着龙降临战场,以神能之力将曹仁的剑击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敌人给震退了……」
忽然前边有人接道:「于是,曹仁的剑就被断成碎片了,军师大人身上的光,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昼那样明亮,真是了不起!」
龙天扬见说话之人,正是刘备大人的参军孙乾大人,孙乾在那儿大谈他的神奇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绝、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龙之子会出现在我们荆州,这说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这些幕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曹操他随时会来侵略我们荆州……」
那参军孙乾缓缓走来,续道:「但如今,既然有『龙之子』在,曹军又何足惧也!从此,荆州和我们,都能获得安泰了。」
龙天扬听着这些人在滔滔不绝地谈论著他,他越听越惊越害怕。心里想着:「这些人,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仿佛是要我来为他们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他们自己就可以免于战争了。那我……我不成了他们的保护人了,是他们赖以享福的工具了。」
他正想着,忽然那些大臣们,一齐向他拱手躬身道:「『龙之军师』,我们恳求你,请你用你的『龙』的力量来守护荆城的平安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什么?」
忽的,徐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龙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为刘备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卫刘备大人和荆州城,可是面前这些人……他们和徐庶大人却完全不同,他们只是为了要保护自身,于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来替他们作战……作战。」
想到这儿,龙天扬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忽然,他左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把上,口中发出粗浊的喘息之声。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惊诧地看着龙天扬。
「锋」的一声,龙天扬拔出鞘里寒光泛泛的利剑来。
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天扬的身上。他们都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
蓦地,龙天扬将剑提起向左臂划去。
黄凤翔在一旁惊的大声道:「天扬──!」
血透过龙天扬的衣袖,滴滴洒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们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视着惊诧的说道:「『龙之军师』这……?到底是……怎么……?」
龙天扬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臂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冬梅等大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紧盯着他。
龙天扬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龙天扬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天扬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龙天扬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黄凤翔。
龙天扬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黄凤翔,脱口叫道:「凤翔……」
黄凤翔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臂上的伤痛不痛?」
龙天扬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黄凤翔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臂伸直,我帮你缠好!」
黄凤翔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龙天扬深情地看着黄凤翔,低沉地说道:「凤翔!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
黄凤翔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龙天扬握住黄凤翔的双手,轻轻地「昭」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有战争……」
凤翔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龙天扬安慰地说:「凤翔,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黄凤翔低声说道:「天扬……!」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龙天扬蓦地一惊,转身看来,龙天扬不禁惊呼道:「冬……冬梅!」
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冬梅怒睁双目,沉喝道:「龙天扬,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冬梅,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龙天扬稍停,望着冬梅,朗声道:「冬梅,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冬梅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冬梅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龙天扬,冬梅恶狠狠地又续道:「龙天扬,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冬梅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龙天扬看了一眼冬梅,缓缓而平静地说道:「冬梅,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凤翔──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惊呼道:「什……什么?……?」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天扬,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冬梅,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冬梅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冬梅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冬梅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冬梅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冬梅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冬梅,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
…他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
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
「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骤然抬起右手,骈出食中二指,闪电般在二人的天灵之处点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语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让我利用一次你们的一些力量吧…
…!」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
刘、张、赵、龙等人走在队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备,以防不测。
大约走出襄阳有八九里地了,张飞不耐烦地说:「大家都这样紧张干嘛?已走出这么远了,看吧,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赵云,别紧绷着脸,大家说说话呀……凡事不要太过紧张,否则,是会秃头的!」
与冬梅并辔同行的黄凤翔看着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轻轻说道:「冬梅……昭……有关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扬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闻言,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
」黄凤翔面含羞涩而低低地说:「冬梅,可是……同是身为女人,我当然了解当一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己完全归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扬实在很对不起你……」
冬梅惊讶地说道:「你……你已发现了……我对……」
黄凤翔微微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
冬梅注视着黄凤翔,轻柔地说道:「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自责呢?」
二人正说话间,突闻山路两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蜂拥而来无数兵士。
冬梅惊疑地说道:「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獐头鼠目,鹰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恶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头!兄弟们,杀啊!瞄准那个骑『的卢』马的玄德,杀死他……」
刘表军都策马驰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杀来。
赵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他看着好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刘表军,忙大叫着说道:「将士们,快……快保护好玄德大人。」
边说边挺枪将挥剑砍向自己的一名军士挑落马下。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大吼一声,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着问蔡瑁道:「喂,蔡瑁!你疯了吗?竟敢在半路上设伏截击我们。」
豁然,那出路上边的山坡上,站着昨夜曾窥视过龙天扬的司马懿师徒。
那老者看着坡下激战中的兵士们,不禁「呵呵」笑道:「没错!蔡瑁他的确是疯了!那是我的暗术!」
龙天扬看着那些激战中的刘表军,心中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杀玄德大人的话,那么,这种做法也太过笨拙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有三个兵士大喊着抡刀挺枪向他击来,龙天扬一抽一抖手中枪将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个透心凉,抖起一团枪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间,二名兵士便惨啤一声,横尸马下。
龙天扬见刘备身旁己围上不少兵士,忙一抖缰绳,向那边驰了过去。挺起手中枪与那些将士战了起来。
猛地,他惊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凤翔,她在那边太危险,她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抖手挺枪刺死一兵士,他扭头向那边黄凤翔看去。
这一看,吓得不禁魂飞魄散,此时,黄风翔己被一个全身披挂,身长九尺。面相凶恶的年青人挟在腋下。
黄凤翔哭泣着喊道:「天扬,快救救我!」
龙天扬欲催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龙天扬说道:「『龙之子』你的伴侣,我先带走了!」
说完,这年青人便将黄凤翔一把挟起,飞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那马嘶鸣一声,便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龙天扬一提马缰,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惊叫道:「天扬──!」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哒哒』的奔驰着,扬起蔽日的灰尘。
龙天扬心里暗恨道:「难道说,这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战术吗?从这人挟凤翔来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他们挟持凤翔有何目的呢?这人是谁?哼:管他是谁,我饶不了他,我绝不会把风翔让他带走!」
龙天扬带着满脑的疑惑与仇恨,飞快地造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