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记内容简介:
自古有着高度文明的华夏大国,在距今800多年前,统治着华夏大地的后汉王
朝有如风中的残烛,摇晃不定,苦苦挣扎……朝政发发可危。
此时,汉灵帝昏庸无道,近奸远忠,宠幸宦官。于是,皇帝身旁的侧侍──宦
官,趁机参政,独揽朝野,朝政更加腐败。官职竟然可以买卖,本己摇摇欲坠的汉
王朝,此时则变得更奄奄一息了。
由于,朝延腐败不堪,近乎崩溃的边缘,致使战乱四起,使得民不聊生,处处
饥荒,饥民流窜……黎民百姓处于凄苫悲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此时,唯一能够有助于民的措施,只有巨鹿郡人张角创建的「太平道」这个宗
教团体。
他们以「苍天己死,黄天当立」的口号,高举黄旗,在各地起兵叛乱。因为,
他们头扎黄巾手举黄旗,所以,被后汉的君臣们称为「黄巾贼」。
这次起义,史称「黄巾起义」,时为84年。
起义军声势浩荡,遍及全国各地。给奄奄一息的汉王朝己造成致命的威胁。垂
危的「后汉」王朝已经是无力平息这场动乱了。于是,便转向各自拥兵自重的地方
势力,向他们请求平息「黄巾之乱」。结果,造成地方权势者势力的蓬勃发展而迅
速壮大。
而后各自划地巩固势力,造成了中国的分裂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以拥有最大实力的曹操一一魏国,以扬州为主拥有东南部领土的
孙权─东吴、以及没有什么领土,但却拥有优秀人才及人格魅力的西蜀刘备。他们
三方政权为了统一中国,因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斗争。
由于有两名少男少女的出现,而使三国乱世更具传奇色彩,引出了三国争斗的
巨大史歌──三国志。
《龙翔记》 第1-10章
【第一章 毕 业 旅 行】
中国──上海!
航空国际机场。
在机场候机室入口处,只见一身穿黄色连衣裙、身材饺好,面貌清秀,举止文静,年约二十出头的老师正以她那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点报着她所集合的学生姓名。
学生们皆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点名,四排整齐的队中,随着女老师的落音而连绵不断地有人应道。
在上海西郊,一片花草斗研,溪流瀑泻,莺歌燕语的环境优美之处,有两幢白色的圆顶苍穹式,下方立体,院内花园里百花齐放沁人心脾的豪华别墅。两幢别墅的外部造型几乎一模一样,令人难辨。
时刚凌晨五点一刻,天色微明,左边那幢别墅的一处房间里灯光大亮,借着强烈的灯光可清晰的看见:这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一张锦被覆盖的『席梦思』上,豁然半躺着一位柳叶眉、秀发披肩、丹凤眼、樱口雪肌,身材丰满匀称,身穿粉红色睡衣,年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她白嫩如笋的双手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啊」她打了呵欠,略带倦意的放下书,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然后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夺目的精巧手表,吃惊地坐直上身,说道:「哟,己经五点二十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得去叫醒天扬那个大篮虫!今天我们得于八点前赶到飞机场的候机室集合乘机到北京去举行『毕业旅行』呢!」
说着,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着拖鞋,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爸爸,妈妈,这几天在科研所搞实验忙得三天也未回来一次,一个人待在屋里空荡荡的,真有点害怕!」
没走到六丈远,她便来到隔壁的别墅,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其大门熟练的开锁拉开,然后轻轻地关上,直奔房子的二楼而来,边低咕道:「天扬的爸爸这几天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这个家伙也是一人在家,现在一定还在贪睡,真是个十足的大懒虫!」
说时便上了二楼,来到楼梯右边的第二个房间,瞅准一把钥匙插入锁内,拔转了几下便「咔嚷」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她按了墙壁上的开关一下,日光灯便倏地亮了。灯光下,她面前的『席梦思』
床上躺着一个双目闭着,睫毛长长,直鼻朱唇,脸庞白晰,国字脸,裸出一半发达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伙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着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娇咳地注视着那小伙子,埋怨地道:「这个家伙真是的,还在睡懒觉!看我来弄醒你!」
说时,她便来到床前,轻拧着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扬,你这大懒虫,快起来呀!」
这被称为「天扬」的小伙子,长长地「昭」
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恼火,遂用细长的小指在他耳内拔动,但却毫不起效,他只是动了动,却未醒来。
她边叫着,边嘟着小嘴,一把掀开盖在其身上的羽绒被,只见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裤,双手紧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传进了她的鼻中。
她将其翻过身来,只见他的「小弟」坚挺,将内裤挑的老高,搭起了帐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还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气,便在其腋窝内搔痒起来。
他翻转了几下,忍不住皱眉睁开眼,猛然见少女正俯身边为他搔痒,由于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暴露了一半出来。
他有些贪婪得盯着其胸脯,咽了一口水,他猛然将其搂在身上,并说:「凤翔,我刚才正做梦和你干……正好!你来了,我们来玩一会吧!」
说完,没等这叫「凤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张臂一手搂在其腰,一手搂在其前面,同时并将那充满激情而滚烫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狂吻起来。
凤翔本想挣扎,口中欲叫,但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她开始乖顺起来,由勉强到迎合,她亦张臂搂在他的虎背上,并开始轻抚起来。
他的舌头已不规矩了,它杀进了她的口中,并疾速的舔、搅、咬、吸……她开始喘了,并满面涨红,艳若桃花……他的双手开始自她搂着的腰间缓缓向上探寻,已紧紧的把握住那坚挺圆润,肤如凝脂的两座山峰了,他揉搓着,抚弄着……他觉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来,到最后竟硬得如钢,成了一柄百折不弯的枪。
他故意将其顶在她的腹间,并来回的磨擦着。
她已感到心中万分难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觉得浑身已散了架,酥酸难耐,并感觉下体的桃源里有一股清泉在狂涌而出。
她的娇喘愈来愈紧促了,其声愈来愈大,让人听后丢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娇喘给他的神经带来了兴奋,他觉得浑身酷热无比,喉咙己变得异常乾燥,他努力咽了一口水,喉间立时传出一声沉闷的「咕哝」声。他双手揉搓的速度变得剧烈起来,并开始由上向下滑来。
她无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扬……我……我要……」
他点点头,兴奋地带着战胜者的口吻道:「嘿……你终于向我妥协了!好!我的『枪』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阵了,再等一会儿。『弹』可要出膛了:那我现在就冲锋陷阵了!」
说时,他边抚摸着,边将她拥至床沿,然后将其缓缓压倒在被褥上。他腾出一只手将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两人只各剩下一条内裤了,他用一只手左在他两乳上来回的轻揉着,另一只手则将其内裤正向下褪拉,那浓密的草丛,鲜红的樱桃己陡然现在他的眼下。他扫视着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肤,双目不禁再难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细琢,完美无暇的胴体已暴露无遗的横呈在他身下。
他端详着她的胴体,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赏一个他亲手设计,雕琢而出的艺术品那般的扫视着,哪怕是─根毛发他也要看个清楚。
她已兴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伸出双手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并毫不示弱的反击着,她的双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颐、欣喜、兴奋、渴求的『钢枪』来回的磨搓着,轻抚着……天扬被她那温柔如玉的双手抚摸得激情高涨,他轻声说道:「哎!小美人,快叉开你的腿,我要进攻了!」
凤翔乖顺得如一只绵羊,她双腿大张并将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状待之。
龙天扬一挺「长枪」,并在她双手拉送的帮助下,杀进了那泉水涌出,等待多时,欢迎佳宾的「桃花源」。
一声异响,「长枪」已杀入重围,它在里面奋力激战着,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凤翔满意的娇声说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员骁将,功力似乎比以前又进长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龙天扬使出浑身解数,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奋力抽刺着。
凤翔不甘示弱的迎击着,她疯狂地扭动着,娇喘着,挺送着……天扬挺动长枪旋、顶、挺……里面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凤翔被他这娴熟的枪法杀得全身酥颤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语着。胸脯及腹间剧烈的起伏着,她双眼微闭,樱唇微张,神情甚是舒爽。
粗浊的喘息声与娇脆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汇合成一道令人魂牵梦移的交响曲。
天扬左手轻揉着她的两乳,右手在她全身轻抚着,嘴唇与其樱唇对吮着……二人碌战了二十多分钟,双方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飘飘然沉睡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风翔被那窗外射来的强烈阳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睁开双眼。
天扬也己醒了过来,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轻揉着,并轻弹着那粉红色的乳头,冲她戏谑道:「凤翔,没想到几天没摸你的奶子,你那本来是平坦光滑的『飞机场』,却突涨猛长变成了这么丰满的『珠穆朗玛峰』了!以后我就能让你更舒服了!」
凤翔听他提起「飞机场」,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飞机场了。于是,一把将正在伸舌吻她奶头的天扬推起,急忙道:「你这个色鬼,还在搞,看看桌上的钟表几点了,都七点半了!起来……我们要到机场去了,已经快迟到……」
龙天扬见时间已晚,便坐起身仍恋恋不舍的在她丰乳上拧了一把,才将其抱起入浴室洗净身上的脏物,洗漱完毕,凤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龙天扬整衣修饰一番后,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楼到隔壁与凤翔乘车向机场匆匆赶去。
女老师继续念道:「龙天扬!」隔了十秒钟,也不见人有应「到!」女老师顿双眉紧皱,面露愠色。同学们也在互相小声说话,嘀咕起来。
此时,女老师强忍心中的愤怒地转过身去,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这笨蛋又迟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几次,千万不要连毕业旅游都迟到,他竟然还是将我所说的话当耳边风……」
女老师边说边泄愤似地一跺脚,心急火燎般地来回踱步起来,不时地抬腕看着手表,愤急地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若再不来,我就不等他了。」
旁边的同学有人说道:「你看老师多着急呀!龙天扬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还漫不经心。这儿可不是在学校,在校里看他天天上课都迟到,哟,时间就差五分多钟了,来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来还没关系,凤翔这次可给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圆脸女孩接着说道。
那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的另一女生大声叫道:「你们看,门外那边跑过来的可不是他俩的吗?」
全体同学顿时随着那女生的声音一齐望向机场进口处,都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唉: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气喘吁吁地推开大厅的玻璃大门,那十七八岁的男生边跑边说道:「凤翔,幸好咱俩跑得快,你看,大家还在。」边说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旁流下的汗珠。
那被称为凤翔的女生也语不成句地道:「是的……我俩……终于赶……赶上了,累……累死我了。」
当他俩还正在满心高兴时,女老师已双眼圆睁,两手叉腰盯着跑步而来的二人,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准时啊!正好到上机的时间就来了。」
黄凤翔见老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向老师道歉:「抱歉老师,我俩让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
女老师看了─眼满脸歉意的凤翔,心中一软,柔声对她说道:「算了,凤翔你一定又是陪着那只糊涂虫才会迟到的吧?凤翔,你别让这个笨蛋给带坏了。」
老师话音刚落,那老师口中的糊涂虫龙天扬己跑过来油嘴滑舌地向老师拍马屁道:「老师,你的眼光好厉害也,佩服!佩服……」
不说还好,一说,顿让老师己降的火气再度上升,对他大声吼道:「你别给我耍嘴皮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在班里什么都是『第一』吗?学习倒数第一,纪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迟到了,这次看你又要编什么理由出来搪塞?如果说不出合情理的话,我和全班同学便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走,现在时间不多,上了飞机再听你好好解释。」
众人都陆续顺利地登上飞机,找了座位坐定。
老师特意坐在龙天扬与黄凤翔的前排座位上,刚一坐定,老师马上又向龙天扬问道:「龙天扬,现在你向我和等你到来的全班同学解释解释你来迟的理由吧!」
龙天扬看着老师那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机上全瞪着他看的同学,惊恐而着急地道:「哎呀……这个……」
人边说边伸出右手在鬓角揉了揉,露出满面犹豫不决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师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更愤怒地道:「龙天扬,怎么了?这次是不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了,别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迟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圆满的『理由』,说出来听听。」
被吼的龙天扬吱吱吾吾了一会,看着众人用嘲笑地目光盯着他,他缓缓地道:
「我说出来,大家可别笑我呀!事实上,早上我要起床时,却被鬼压在身上了,令我也动弹不得,没办法……所以,就……迟……迟到了。」
可他话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后合。这次连老师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龙天扬,你以前上课迟到了,捏造的谎言让人还觉得可信。今天,你却编出这样离奇的借口,简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当我们是什么……」
「真的,你们相信我吧!那鬼很厉害,我的身体丝毫也挣扎不动呀!并且我还听到有人在我脑海深处,叫着:『天扬─天扬……』」龙天扬见众人不相信,便更着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老师顿时气恼地吼道:「喂!龙天扬,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龙天扬一听老师之言,头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师,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在昨夜还曾梦到飞机坠毁了呢……并且……还梦见好几次!」
此言一出,老师顿时气得脸色发青,颤声说道:「龙天扬,现在我们正好坐着飞机前往北京,你却在飞机上说出这样不古利的话来,……不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坐好,闭起双眼养神起来。
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更哺哺自语道;「啊!对了,说到不吉利的话啦……」
同学们都怒视着龙天扬,不约而同的说道:「龙天扬!你再要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我们可要骂你啦!」
龙天扬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都不信,为何还要骂我呢!」
「当然要骂了!今天适合说这种话吗?」同学们都愤愤指责完也都不理会他了。
不一会儿,龙天扬突然双手紧捂太阳穴,脸色发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哟,疼死我了,哎哟……」只见他额头,鼻梁上顿时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龙天扬旁边一直未语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天扬,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龙天扬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恶梦连连,大脑太受刺激的缘故吧,头才会有些痛。」
黄凤翔美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着,红苹果般的脸蛋呈现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着龙天扬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于头部疼痛而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黄凤翔担心而温柔地问道:「天扬,好点没有,刚才你所说的那些恶梦到底是怎么搞的呀?说什么一会儿鬼压在你身上,又是什么飞机坠毁……让人听后心惊胆颤的,太不吉利了!」
龙天扬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觉前,看了这本《世界怪谈》,吧!这本书里面讲叙的是世界各地的奇闻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后,满脑子乱想,可能就梦出这些怪梦口巴!」
黄凤翔未待他道完,便气呼呼地道:「天扬,你真是的!整天都看这些无聊的书。我从没见你看过半本像样的书。」
龙天扬不服气的反驳道:「凤翔,你说的太过份了!我怎么没看过像样的书呢?比如,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这些名著小说,内容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书都翻烂了呢!尤其是《三国演义》那里三国的英雄,我最了解了,像那勇冠三军的关羽,张飞……」
没等他道完,黄凤翔接过道:「天扬,好了,别吹啦!你对《三国演义》了解,不是你看的书多,而是受游戏机的影响,你看到的那关羽、张飞、赵云个个都是晓勇无比,能征善战,是不是都在游戏里面表现出来的。」
天扬惊愕地道:「呀,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黄凤翔吃吃地笑道:「当然了,与你在一块长大,并在一起学习,你的喜怒哀乐,爱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为我们才认识一两天啦?」
龙天扬点点头笑道:「哈哈……凤翔你说的丝毫不错,你虽对我了解入微。但这次你说错了,《三国演义》那本书我真的看过好多遍,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讲得出来……」
龙天扬正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地向黄凤翔讲叙着,《三国演义》里那精彩的情节,这时,前面的几位男同学向他高声叫道:「喂,天扬,要玩牌吗?过来,咱哥们几个打一会儿,怎么样?」那几人说着,扬起手中的扑克牌晃了晃。
龙天扬一听要玩牌,眼睛一亮,忙应声道:「当然要玩了,我这就过来。」
说罢,他让坐在外座的黄凤翔让一让,好让他过去。黄凤翔愤怒地瞪视着他,小声地道:「真是屡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刚一舒服就这样了。」
龙天扬撇撇嘴,扮个鬼脸学着古人戏道:「娘子,请让小生过去行吗?」
黄凤翔瞪眼斜膘了他几下道:「你别油腔滑调的,今天本小姐绝不让你过去。」
龙天扬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来,小生只好失礼啦。」
说罢,只见他双手一按座位的后靠,腾身而起,跃到黄风翔身外的走道上,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对黄凤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黄凤翔惊叫道:「喂,天扬,飞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伤。真是的!
」天扬却嘻嘻一笑,径自跑去玩牌了。
气得黄凤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色由白到红,恨恨地道:「算了!说他也是白说,浪费我的力气。真是不可救药,不知被骂多少次,一点也不悔改!」
她独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伸手拿了一瓶饮料,掀开喝了一口。
这时,后面不知是谁在讥讽道:「凤翔,哎哟,因为老公被抢走而生气了?
嘻嘻嘻……」
黄凤翔骤闻此言,还未吞下的饮料,就「噗!」地一声被呛的吐了出来,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黄凤翔用手绢擦了擦嘴,红着脸,害羞地道:「你……你别乱说啊!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呀!我和天扬只是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戏笑的说道:「别嘴硬了,既然没有那种关系,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天扬』还叫得挺亲密的的嘛?别不承认了,你们在校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天生』一对呢。」
稍停了一会,「小瘦猴」晏波又调皮而讥讽地说道:「可是,像你们俩这样的一对,还真少有呢?学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大才女─浦东中学的黄凤翔,竟然会和一个笨蛋、蠢猪般的龙天扬在一起,岂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黄风翔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乾净点,不要污辱天扬,我觉得他挺好的,是个不错的男孩,你刚才说我是……是『才女』,这本人倒真的不敢当。」
说到这里黄凤翔脸露羡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天扬他表面上学习成绩很差,纪律校规散漫,上课爱迟到,早退……老实说,如果天扬要是真正认真起来,我这学习成绩第一名的宝座就得拱手相让于他了。」
「瘦猴」曼波顿似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睁着眼睛,惊诧地盯着黄凤翔怪异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说出来听听。」
黄凤翔道:「小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便常常要天扬教我功课,他的学习成绩那时在班里无人能及的,他给我讲的非常仔细,非常透彻,我觉得他教得甚至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视着黄凤翔,问道:「他在小孩时就能教得比学校的老师的还好?我……我不相信?」
黄凤翔叹了一口气道:「这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因为,从小我就和天扬在一块玩耍、学习……我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总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点,所以,他往往会因感觉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过这些神妙的感应力,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黄凤翔刚说罢,便发现令她十分气恼而又无奈的事情:在前舱,龙天扬正和三个男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扑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绿绿的纸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们我又赢了!」
那三人均满面愠色,极不情愿地暗中掏出钱来。其中一人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老于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倒运,又让你赢了。」
另外两个人也垂头丧气地齐叹道:「唉!这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局局通吃!我怀疑他简直是赌钱的恶魔……」
龙天扬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拍拍手望了老师所坐的方向一眼,轻声笑道:「今天小弟侥幸赢了几把,不好意思,这钱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黄凤翔白了几眼道:「果然厉害,可惜他却不是如你所说的在学习上,而用在玩牌上,这也许就如你说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点,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他现在好像太滥用这份才能了……我真为他感到惋惜。」
他俩正说间,龙天扬已像一位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般的来到凤翔身旁,轻声道:「凤翔,让一下吗?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黄凤翔没好气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样子,刚才一定又是赌场得意,满载而归吧!你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没你的名,坏的倒是行行能称状元……」
天扬朝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趁机跑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道:「凤翔,对不起。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是小狗……」
风翔看着龙天扬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人呀,脸皮比那长城的城墙还厚,我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再别说那些什么『死』呀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再听到这样的半句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身去,背对着天扬,佯怒着一声不吭。
龙天扬侧过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凤翔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凤翔,真的生气了?我刚才见你生气,才口不遮拦地脱口而出说出那个『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这样满脸阴云似的,紧绷着脸,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龙天扬用右手遮掩着在凤翔耳边悄悄地道:「说出那不吉利的话,不是证明我对……对你爱的真吗!」
黄凤翔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云,娇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准又是在甜言蜜语,口是心非的哄我开心,全是一维虚情假意的谎言。」
龙天扬急得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是我说的,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如果说有半个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说完,黄凤翔急忙用手指挡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佯嗔地道:「说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心话,还不行吗?看你那一张,涨得通红的关公脸,料想也不会假到哪儿去。」
龙天扬如获大赦,忙学着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谢青天大老爷。」
黄凤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吃吃笑道:「谁是你的青天大老爷?少给自己脸上添金。还有『娘子』这二字,可是你随便叫的吗?也不害臊。
跟你说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怜今今的样子,才对你说了一句安慰话,没想到你这人脸皮真是厚。」
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看着他俩,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俩口多亲密,坐在一块打情骂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们坐在这儿无聊透顶,寂寞难熬呀!」
龙天扬、黄凤翔对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黄凤翔窘得满面通红,低头小声说道:「都怪你,恁地在这儿说个不休,嗓门又那么大,现在好了,他们都拿我们当话题说开了,你呀龙天扬连忙说道:「大小姐啊,别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黄凤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龙天扬一见凤翔不再怪罪,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象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咱们祖国竟是这般壮观,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唉!你们看那山……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祖国的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龙天扬与黄凤翔他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河。忽然,龙天扬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天扬,你怎么了?」
龙天扬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妈妈……她要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生长在北京,可她却没见过我们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黄凤翔闻言,惊讶地道:「你妈妈是北京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天扬,你不是说伯母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吗?」
龙天扬悲痛地道:「是的,我妈妈和爸爸结婚后,就住在上海。几年来,妈妈她极少回到外婆家,由于工作忙,她也没有去过长城,没想到达却成了她这生最大的遗憾……」
黄凤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天扬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更为他母亲作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没有看到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一一万里长城,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天扬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来。
黄凤翔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天扬,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龙天扬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还未琢磨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黄凤翔惊讶的看着天扬,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龙天扬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天扬,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黄凤翔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龙天扬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黄凤翔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天扬,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天扬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黄凤翔手中。
凤翔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珠正巧镶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黄凤翔将这项链坠牌还给龙天扬,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
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小刘,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象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象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地面「气象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龙天扬和黄凤翔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忽然,龙天扬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在叫着我的名字:天扬,天扬……」
黄凤翔「噗」地笑出声,她用右手掩口讽笑道:「天扬!你真是在白日故梦,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龙天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的名字:天扬……」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龙天扬,用手指着他怒吼道:「龙天扬,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龙天扬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天扬,天扬──」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龙天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的!」
龙天扬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径直向前走去。
黄凤翔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扬,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黄凤翔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师齐喊道:「凤翔!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黄凤翔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天扬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黄凤翔快跑几步,快要追上龙天扬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闪电似的向上腾飞。驾驶员小刘惊讶失声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
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难道我们──在做梦吗?这不可能是事实。」
正在向前走着的龙天扬,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天方夜潭』!」
随后而来的凤翔,跑到他跟前,一下惊的呆住了,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呢?天扬,你这项链坠牌会放射出璀璨夺目、金光四散的霞光来,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驾驶室里的小刘,继续向机长报告道:「机……机长!前面不远那条金龙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们飞撞而来!你看,它还张着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们咬来呢?」
机长两排牙齿发出:『咯……』的撞击声,他颤声道:「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们……彻底完……完蛋了。」
机长刚道完,吓得双眼暴睁,几乎昏死过去。原来,他见那恐怖、狰狞的金色巨龙已摇头摆尾,巨舌长伸,快要撞上飞机了。
只觉一阵颤抖,哇!那金色巨龙像幻化出的虚体一样穿过机身,向龙天扬等人直扑而来。
龙天扬和黄凤翔只觉眼前金光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龙时,只觉得好像被什么席卷了一下,身子便腾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湿的地方了。
同学们都惊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龙天扬和黄凤翔他俩被……被那怪兽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兽怎的不见了?奇怪!这是怎么搞的!机舱内竟然没有破洞,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兽进了这机舱内,却怎的不见有破的洞呢?」前舱里,机长躺在转椅上,看到监视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龙用那瀑布般的腥红舌头将那两学生卷进口中,然后,如流星般从云层里头下尾上地向下飞去……那黑云很快地消失了,飞机又正常的飞行…
公元二零七年。
荆州,新野。
此时,在新野一荒野上,有两军对垒,似要发生厮战,两方的气氛煞是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来,这两军: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将曹仁所率的曹军,另一方则是刚盘踞在此的刘各军。
自刘玄德离曹而去,来到荆州,曹操探知后,便有取荆州之意,逆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屯于樊城,虎视荆襄,伺机而攻。
等了十几天,曹仁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将吕旷、吕翔等人向刘军挑战,在新野一决雌雄。
刘备得知后,遂与军师单福共商御敌之策。
单福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让关羽率一队人马从左杀出,以攻敌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攻敌军后路;赵云出兵前路相迎,敌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说的,即让关、张、赵三人前敌,自己与单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千人马摆阵相迎。
两边各稳住阵脚。玄德出马于旗门下,大声呼道:「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领土?」
吕旷策马奔上前来,大声道:「我及大将吕旷!奉丞相之命,特来擒你!」
玄德大怒,让赵云出战。只见从刘军人马中,驰出一骑,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子执─杆银枪,威风凛凛。
吕旷喝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答道:「我乃常山赵于龙也!」
二人一招呼,即飞马挺枪战作一处,不几回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
玄德挥军掩杀,吕翔抵挡不住,率军便走。
正行间,路旁忽有─军闪出,为首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红枣,唇若涂丹,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此将即关羽关云长也。冲杀一阵,吕翔折兵犬半,忙夺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直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人手执一柄丈八蛇矛,向吕翔他们大吼道:「张翼德在此!」话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翻身落马而死。
余众四散奔逃,玄德合军追赶,敌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师回营,重待单福,犒赏三军。
那逃回曹兵回见曹仁,禀告道:「都督!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曹仁听罢大惊,忙与参军李典商议。李典神情平静,低沉地道:「吕旷兄弟二人乃傲敌而亡,我们只宜按兵不动,遣人速报于丞相,遣大兵来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愤愤地道:「不可,今吕氏兄弟战亡,又折了许多兵士,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区区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烦丞相大军?」
李典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呀!那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冲锋陷阵,又有那足智多谋的单福为军师,我们自是要小心为上,先思而后行。」
曹仁冷沉地说道:「李将军,你是否害怕那刘备者儿?」
李典慌忙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胜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怀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刘备!」
李典无奈地道:「将军若去,属下愿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证明你真怀有异心!」
李典无亲,只得与曹仁点了五万人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胜回城,单福对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将被杀,必派大军来战。」
玄德道:「先生,那当如何迎之?」
单福道:「主公,咱们『静观其变』。」
次日,忽有探马来报导:「曹仁率大军已在外叫战,请主公定夺!」
单福颔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两阵对垒,赵云出马,唤来将答话。
曹仁命李典出战,二人约战十余合,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回阵,赵云纵马追赶,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鸣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说道:「将军,刘军精锐,不可轻敌,我们暂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这厮未出军时,已乱我军心。今日又说如此话来,你可知犯了何罪?罪当斩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苦齐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余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后,他亲自引兵为前锋。次日鸣鼓进军,布成一个阵势,派兵士问玄德道:「刘备,你等识得此阵吗?」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后,对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门金锁阵!所谓「八门」
就是:化、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古,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虽布得整齐,但中间还欠主持。如从东南方由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则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脚,命赵云与单福之妹冬梅率百名军士从东南而入,直向西杀去。子龙领命,挺枪跃马,率兵径朝东南方,呐喊着杀入中军。
赵子龙威风凛凛的纵马横枪,冲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虽然她年纪小,但武艺超群,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她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子龙看约离曹兵还有十几丈远时,便一挥手中钢枪,大声道:「军士们!给我冲!」
众将皆兵士争先恐后,旋风般杀向敌人。子龙双目圆睁,一杆枪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见他左刺右挑,瞬间便杀死十几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声道:「子龙将军!看我的。」
话音甫落,她人已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手中剑泛起片片剑影刺向敌人,「啊」
惨吼之声不断传来,她轻妙的纵落马上,却见其身后却躺下了十几人。
众将也刀劈枪挑,斧剁锤砸杀死无数曹兵。
一声轻叱,冬梅一挥手中剑,幻起一片剑网,又将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级砍掉,「骨碌碌」地滚出老远。
周围的曹兵未料及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杀起人来,竞这般狠、快。皆吓得不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曹仁的军队多厉害呢?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战战兢兢的又有几名曹兵手执兵刃扑了过来,冬梅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不杀你们,你们竞在后突袭我,看来饶你们不得。」边说边挥起宝剑,砍向他们。只听得「叮叮铛铛」几声兵刃撞击之声,她马前马后已又躺了七八具尸体。
冬梅正杀得兴起,子龙此时催马驰来,手中枪一抖,便是一团斗大的枪花罩向迎面扑来的几名曹兵,「嗽嗽」几声惨厉的啤叫,这几名曹兵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不动。
子龙边战边对冬梅道:「冬梅,单军师说,让我们从正西景门而出,曹兵此阵必乱。我们从景门杀出去吧:」
冬梅一摆手中剑,答道:「是:赵将军!」
子龙与冬梅首当其冲杀向景门的曹兵,众将紧随其后,众人齐心拼杀,杀开一条血路。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鬼哭狼啤。─边观战的曹仁气得暴吼连声,不停地怒骂道:「该死的单福,该死的赵子龙,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竞破了我这苦心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我曹仁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曹仁看着死伤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处逃窜,他气得将帅旗一挥道:「军士们,不要怕,千万别乱了阵式!」
可兵败如山倒,他哪还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来不及的队伍呢?士兵们依然四散逃窜……只见赵子龙众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杀得曹兵们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观战的玄德,关羽、张飞及单福等人皆面露喜色。关羽捋着颔二尺长髯,扬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连连颔首道:「呵呵……曹仁军队已大乱,『八门金锁阵』已被我军攻破。子龙果然厉害:」
关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来,这场胜利是我们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这一切果然都在军师的预料之中。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单福军师谦恭的道:「大人过誉了,虽然,我军可胜。但这『八门金锁阵』也甚是厉害,不过被我们窥出它人员分配的位置:生、死、伤三门后,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惊喜道:「单军师乃当世奇才,有扭转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赐你于我,备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备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二人兴高采烈地畅谈古今。
旁边关羽用手一指,对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单军师的妹妹冬梅杀的多起劲,所向披靡,杀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张飞连连颔首道:「对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竞这般英勇,真是厉害。」
单军师在旁接道:「二位将军,你们别再夸那丫头了,像她这般好打打杀杀的,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老姑娘啦……」
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战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心里道:「晤,这个喷嚏打的这么响,一定又是大哥在说我的坏话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冲出景门了,兴奋的一挥手中剑,娇喝道:「儿郎们,快冲出景门,杀呀!」
将士们乘胜向前冲杀,冲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约十几丈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那高空的黑云里,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冲在最前,她身旁几名将士见状,失声叫道:「天啊!那是什么怪物呀?」
那怪物离地面愈来愈近了,冬梅被那强烈的金光射得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在额下,众将士俱惊骇万分得提缰急退。
蓦的,冬梅一眼瞥见那怪物己向她们这边飞坠而来,啊!近了,只有几丈远了。冬梅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民而她却双目圆睁,丢魂失魄般地失声惊叫道:「啊……是……是条金龙!」
身旁的将士们俱骇得魂飞魄散道:「妈呀!是……是条……龙,龙……从天…
…而降!」
众人正惊骇间,只见那金黄色的龙爪抓着一颗硕大白珠,昂首张口,伸舌龇牙的狰狞恐怖巨龙,向冬梅等众人俯冲而下……山顶上观战的玄德见冬梅快要杀出景门,众人正自欢喜,忽见有一金龙从天而降,坠在前面交战正酣的冬梅等众人之处,不由大惊失色,惊骇不己……兵士们齐声惊呼道:「天啊!这这……怎么会……
有龙……呢?龙……从天……坠下了!」
玄德惊异地道:「竟然真的有龙?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张飞骇极道:「天啊!竟然还有这等怪事,不……绝不可能的!」
众人惊的面色大变,竞忘了现在这儿还是战场,几乎疑在梦境之中。
忽地,单福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啊!冬梅他们那边离的最近,该不会……冬梅……!」
话未道完,单福已向冬梅那边驰出二十多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