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全)-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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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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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四十三节 蜘蛛凄怨

阴魔冯吾淫噬妖妇后,飞身穿上藏碑的玉室,见室门外两侧现出两条半圆形的甬道,门内似是一间广大的圆形洞室。地穴经碑顶精光一震之后,所有内层禁制全解。环绕著圆壁有青、白、墨绿各具一色的三座门户,宛似画在壁上,隐蕴奇光。三门本极高大,每门相隔约有三丈,除当中墨绿色玉门正对藏碑的玉室外,左、右二门对面俱是甬道墙壁。这时左边青门已开,内中穹门厚约两丈,自内发出男女争吵喝骂之声,并有三色奇光飞舞映射,迅速如电。阴魔冯吾神光扫描出室作半圆形,约有三四丈方圆,另一头有一小圆门。外头甬路曲折回环,大小歧出甚多,纵横交错,便隐了身形,轻悄悄掩将过去查看。
原来怪人庞化遍寻妖妇不著,石完有心气他,故意在庞化旁边和乃姊述说前事。庞化听得石完说已将妖妇掷下地穴之内,更情急暴怒。石完分明看出怪人满面怒容,只是性更猛烈,说得更凶。不特说妖妇元神落下时哀呼救命,如何狼狈,并说怪人又妄动禁制,非向祖父告发不可。
庞化为妖妇来时之言所惑,事后想起乱子太大,正在忧急愁烦,哪里还禁得住刺激。知道这地室只石仙王爱孙心切,留有两道灵符,以备万一出入之用。为今之计,庞化只率一不作二不休,立逼两小姊弟分出一人,带同两道灵符下去,要将妖妇救出。明知石仙王防他忘恩反噬,对两姊弟各传有防身法宝,决难伤害,竟把前师阴阳叟所传颠倒迷仙五云网,分向石氏姊弟飞来。因恶贯满盈,神志已昏,恨到极处,也不顾昔年曾向石仙王立过重誓,一经违势以此法宝伤人,当时便遭惨死。阴阳叟所传邪法,另具专长,极为阴毒。顿时满室彩烟妖光,一片粉红色中杂有五色彩丝,怪人身形已隐。
阴魔隐身闪入时,石氏姊弟已被妖光罩住,在青光环绕之下,挣扎不脱,立处现出青荧荧碗大一片寒光,是石火神雷将发未发。猛听一声惨呼,飞来一个蜘蛛形白影,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扑,凶猛残酷,从来未见。少女已乘乱冲离烟光,但门有禁制,只能藏身壁内,不能脱出,由石中发出喝声:“完弟快逃,留神妖物!”
青光先隐,石完已然见机先逃。同时又听怪人一声怪叫,满室粉光彩丝忽似潮水一般往前退去,为阴魔冯吾收回颠倒迷仙五云网。慌乱中谁也料不出是谁出手,但见室中重现光明景像。怪人已然倒地,身上多了的一蓬极淡薄的灰白色影子倏地闻声飞起,朝少女发话之处扑去,因人隐石内,无法攻入。
怪人头上忽冒起一个赤身小人,满身烟光,待要离顶飞出,怪人先前乃是假死。白影神速异常,电也似急飞扑回来。那小人慌不迭想退回去,已是无及。又是一声惨号过处,怪人手舞足扎,尸横就地,头脑全空,当顶陷了一洞,为白影盘踞。少女在壁内显得惊慌失措。
这仔生姊弟美丑悬殊,不类同胎。阴魔曾在峨眉见过关临,因见其体质特异,曾暗施先天真气透视基因。因是玉碑幅射冲刷所致,有顽石精灵之寄,男女定必如顽石的奇丑怪异。看到石完基因吻合,石慧相貌基因样样不符,更是龙凤胎的必孕不同卵,鲜有同父。先天真气渗入壁内,分析父糸基因,竟有著紫云三女的水濑特性,所以别有韵味。
淫心一动,可就把石仙王不当一回事了,只惜金、石诸人说笑之声已隐隐传来。那是洞中玉脉通连,原一奇景,禁制一停,便能听出老远。石慧由壁内勉强奋力通行,夺室而出,已到达门的附近,只一出门,便可遁入石内,不料仍被警觉。干神蛛却抢在头里寻到,盘踞怪人头顶陷洞的白影也一闪不见。
干神蛛见石慧慌慌张张迎面冲出,往顶壁上飞去,便立由室中飞出,匆匆向随后赶来的凌云凤说了两句话,便自追去,神情似颇匆促。云凤便守在当地。阴魔料石慧难逃蜘蛛毒手,也是危才有机,即附身随行。才出石洞,迎头又遇见金、石诸人剑、宝合运,浩荡拥入。
金、石诸人本在秦寒萼洞中,与卜天童谈得高兴,忽有人前来求见。卜天童见是干神蛛,知道他苦劝自己不听,定必守伺近处,把经过情形看去,面方一红,众人已各起立延款,卜天童只得为双方引见。
干神蛛也是一个道童打扮的矮子,身著一件黑色道衣,前胸隐隐现出一个蜘蛛影子,乍看好似白粉所绘。细用慧目注视,衣服仍是全黑,那白色蜘蛛影子却自衣内透出。看去虽比拳头大不多少,但是张牙舞爪,生动如活,彷佛是个活蜘蛛藏在衣内,形像也与常见的不同:背上多出两条长钳爪,前额鼓起一个大包,嘴也格外宽大,几及全身之半,神态甚是狞恶。
物似主人形,干神蛛的相貌也极丑怪,目作金色,双睛突出,一张扁脸,直和常见的蜘蛛差不多少。下半身穿著一条黄麻布短裤,赤足芒鞋,胖手胖脚。虽然长得丑怪,却是和气非常,亲热口甜,老咧著一张阔嘴,未语先笑,言动神情无不滑稽,使人见了由不得要发笑。干神蛛守候此间,力劝卜天童勿来此寻事,为的是求取一粒毒龙丸。
毒龙丸用三千六百四十七种灵药合炼而成,其中最主要的一种,道家名为灵苏,又名毒龙珠,乃太清仙府灵药。此草是天府奇珍,乃西方太乙精英所萃,不论仙凡,得了均抵上千年苦炼之功,异类尤把它珍如性命。万年前,不知是何因缘,由灵空仙界随著干天罡风飘坠了两粒种子。初落时小如灰沙,却是奇坚,分明是元金赋质,偏是见土不生,并具反五行的特效。只有南北元磁真气始能培养,初期并还要生在两极磁光所照之区。
似此一粒微尘飘扬大千世界,种子未发芽前,又有好些禁忌危害它的生育,更生长极慢,按说千亿兆之一也难存活。谁知无数机缘凑巧,落到未名岛旁海底泉眼之中,下面正是元磁真气地脉所经。两下里各生感应妙用,始而不过浮在海眼里面,吃地脉中引出的元磁真气凌空托住。一粒微尘渺小得目所难见,但它四外均有元磁真气护托,一任海泉猛力冲击,连经多少次地震海啸,从未摇动。如此深居海眼之下,不为世知,所以寻常修道人多不知名,到了千三百年期满,忽然子裂发芽,立即成长。四外元磁真气吃它分裂,化为一个六角托盘形的星光,仍将下面托住,随同长大。此草便植根在这六角磁星之上。初发芽时虽只有尺许高下,本身便能发出威力,奇光迸射,远及数丈,无论人物鱼芥沾上立毙,仙凡所不能近,当地更有百多条毒龙环绕守伺。年时一久,威力更大,任何金质法宝、飞剑只一近前,立被下面星盘吸去,连人卷走,一齐同化,此草原是两株,圣姑取走一株。后因圣姑所设假草忽然失去灵效,被毒龙窥破,兴风作浪,怒啸发威。
恰值屠龙师太正在岛上苦行清修,乃将毒龙斩尽。因奉师命,恐所余灵草再被有大法力的人取走,生根星盘随同爆裂,引发地火,闯出大祸,伤害无数生灵;又在水中发现圣姑神木留书,也是同样说法,才只取走一株,屠龙师太随用师传佛家极高法力,将海眼同时封闭。所以毒龙丸为仙凡所仅有。
干神蛛说出妖妇落向巫峡神羊峰后天羚峡内,以为晋身之阶。卜天童不便再见妖妇,动了归思,见众将行,便与七矮订约辞别,回土木岛去。干神蛛独告奋勇,愿为向导。秦寒萼、向芳淑、李文衍三女初愈,由牝珠司徒平照料,留洞休养。云凤又因雷起龙这一段嫌怨急待化解,必须寻两个法力较高的人倚托,与七矮向八姑告别起行。
遁光迅速,已然飞到巫山上空。下面峡壁削立,江流如带,自空下视,宛如一条细长深沟,内里嵌著一条白线。沿途奇峰怪石似电一般在脚底闪过,神羊峰已然在望。远看峰形,宛如一对大羊伏卧于乱山之中。天羚峡就在峰阴暗谷之内,形势甚是险峻阴晦。阴阳叟老巢便在此峰左近。
这时众人遥望,静荡荡的,并无迹兆可寻。那峡深居谷底,地势虽颇宽大,但是两边危崖翼然交覆,越往下越往内凹。由谷口起三数十里,只是一条深□,并无出路。沿途尽是草莽灌木,纠结滋生,日光不照,石黑如漆,景物阴森荒寒,死气沉沉。敌人就在谷尽头危崖下面。
一行九人,同往峡谷之中穿入。崖底乃是三丈多方圆的一个深穴。原将穴遮没的杂生藤草,已然断成粉碎,散了一地,崖石也新断裂了一片。那穴之深,竟达百丈以上。近口一带甚是芜秽。可是离穴十丈以下,便渐整洁,四面皆石,略向内弯,石质平滑坚细。穴底靠里一面,现出一条极曲折的甬路,本来黑暗,更诡秘深长。前洞只两丈以内方圆,后半转入螺径,忽然加大,偏又有小只及丈之处,甬道往复回环也越多曲折。
凌云凤手持神禹令抢在前面开路,禹令神光有数尺粗细。众人但把剑光、宝光聚在一起,合成丈许大小一团。估计路已走出十里以外,仍未到达,偶然瞥见洞顶一角石色有异。本来全洞石色淡青,一路到底更无杂色,那里独有二尺多长一条色作漆黑,好似在壁顶上用黑墨画成的一个缩小了的活动人影。甄氏兄弟见那黑影手足皆全,分明是一个小人,附石而行,箭也似朝来路射去。知洞口更无人防守,必被逃走,随即追去。
云凤仍纵遁光向前直飞,干神蛛身形一晃,一纵黄光跟踪追去,飞遁神速已极,抢在头里。先是白光一闪,人便无踪,跟著现出一条白影,向前飞驶。相隔不过数丈,看去路径甚熟,快要到达,忽然隐去。
金、石诸人走的末了一段洞径,左旋右转,时上时下,并还有折回之处,相去尚有七八里路。前面洞径忽又往右上方转折。等循径飞上,眼前倏地一亮,地势忽然开朗,现出二三十亩方圆一片平地,其高约有三丈。虽是石地,却由人工栽种著好些奇花异草和松竹桃梅之类。树均粗大,高只丈许,挺生石隙之中,盘屈轮园,夭矫飞舞,奇形异状,别具姿态。更有好几座高台散列花树丛中,金碧辉煌,甚是富丽,左侧尽头石壁上有一月圆形石洞。匆匆略微观察形势,众人便往洞前飞去。猛瞥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影子,相貌极美,年才十三四由洞门内慌慌张张迎面冲出。金、石二童目力最为灵敏,看出那少女神情惶遽,刚由内里飞窜出来。
石慧迎头遇见好些法力高强的敌人,似知厉害难当,恐被擒受辱,立往洞顶石内钻去,其疾如电。金、石二童见是比来路所遇一闪不见的小黑人,飞遁更快,忙指剑光上前拦截。就这眨眼之间,石慧已隐入洞顶,无踪可寻。剑光因往上追射,势甚急骤,洞顶山石被剑光扫中。诸人见银色火花乱如雨,也不带什邪气,虽也破裂了些,但是不多,分明设有禁制。干神蛛已由室中飞出,匆匆说了两句话,便自追去。
石慧赶往秦岭求救,用乃祖所赐逃命灵符,破了一处禁制,径由千寻山石内穿行而出,未由现成甬路逃走。这样走法,免却冲越沿途禁制,自然快得多。刚想由石中飞出,忽听石外有人争论。听得一个女声直说好话,要干神蛛仍与诸峨嵋弟子一起行道,以为日后求取毒龙丸之计。干神蛛执意不肯,说:“你凶性未尽,只顾吸食元神,欲求早日复体,我实无脸见人。”
石慧探头出石璧一看,竟是一只大白蛛抱著干神蛛的头颈申辩,庞化是它前生夙仇,不为他,怎会遭劫转世,投生异类,不知何年才得复体为人?如被逃走,必去告知它的一个强敌大仇,合力报复,为害极大。仇人假作中毒倒地,打算拼舍肉身,只将元神保住。此时仇人周身均有法力禁制,其坚如钢,急切间又无除他之法,只得藉著追扑那少女为由,声东击西,欲擒先纵。所到之处,只要把蛛丝吐上一根,无论走出多远,当时便可赶回原处。由它在外守候,它自有方法使那少女就范。
干神蛛嗔怪不休,蜘蛛央告不听,好似情急暴怒,说干神蛛薄情,道:“我受尽艰危苦难,身为异物,为的是谁?既然这样,我和你拼了。”
咬牙切齿,恶狠狠扑上身去。忽又抱紧干神蛛,哀哀哭诉起来,看去可怜已极。干神蛛却始终沉著一张怪脸,固执不允。阴魔看到白影现形,才从阴阳叟遗识中知悉大白蛛来历。
干神蛛原名干道明,遭劫后,投生为龚凤,为前师引导,修得元神脱壳,御风而行,返回南海落云半岛,送师尸解。归回时,躯壳竟为妻子烧了。无体附身,有形无质,怎修道力。若再到人间投生肉体,又要多转一劫,更无引导之师。
附生凡胎俗骨,却误道行。
道经南海西岸虎鲨岛附近,大鲨门湍流最急之处,忽觉脚下沉重,一道蓝色黑气,冲著脚下打旋。向下望去,见有一障气漫漫,林密如星,红泥半淹的岛坳,在瘴气淌洋中。以多生修为的见识,认得此乃海洋中已成气候的两栖动物炼丹之气。下面山坳近海的椰子林边,一红石上,坐著篮面披发,眼如铜铃,闪闪发光,短颈獠牙,装束不僧不道的怪人,背上插著两面绣满骷髅的人头手足,看去鲜血淋淋,却是沙鱼翅做成的黑幡,随风飞舞。
这是潜伏于玄纯母水眼下积修千年的母虎鲨,所修的是地母水经的下半部,幻杀伤生,采补炼魂,下四门之术尤精。而且生性燥暴,穷凶极恶,多年来依然未脱真形,两手仍是沙鱼的翅,下身只得一只独脚,半人半鱼,只能凭水为恶,自号虎头道人。竟欲乘大劫时机,借有道元神之力,施用地母水经中借魂换形的秘诀,超脱劫难,便如鲤跃龙门,免去兵解之苦,倾刻成龙。
虎头道人两眼注定那团团转缠著龚凤生魂打滚的黑气,等得不耐烦,伸出两片黑拨扇一样的翅挥动。龚凤正代挣脱黑气,忽又波的一声,黑气之下,又冲起一点溜火,直射上来。勃!勃!勃!在脚下由一变二,二变四,四散爆开,转眼变成一片薄薄的粉红色微光闪闪的网膜,迎头兜来。龚凤觉得一阵似麝非麝的香气,透过丹田,顿觉全身酥软。黑气是内丹。光膜乃是采用玄母水眼下的寒虫,万年阴螭之淫液,用本身毒火三昧修炼而成,名为灵网。
龚凤元神被团绕在光膜中,周身酸麻,倦晕欲睡,内丹里所含阵阵香气迷人,袭进心头,越发不能自立。在迷惘中落下。虎头道人张口一吸,收回那黑绕绕的丹气,随即伸手背后,将一面布幡拔下,望海边一抛,喝声疾,登时一流萤光,闪闪然发了出去,蓬的一声,在海边湮没,立时冒起一股青烟,闪出七八个形容古怪的东西,化作一团亩大晶蓝惑天的光环,带著呼呼风声,迎头兜盖下龚凤生魂。
这光环本是玄母水殿七宝之一,名天禄环,本是地母女怪当年盘踞玄母水眼下,用作收魔炼魂之宝。虎头道人用魔法重加祭炼,并用魔幡作为控制,越加阴毒。但见一片光芒,红蓝交进,辉映半天,阴恻恻,红艳艳,并且补以光圈本身,那七八个魔鬼元神,时而现身腾扑,是而发出凄厉啸声,如夜半鬼墟,令人毛管直竖。
虎头道人庆功之将成,摆动其鱼鳞斑斑之独脚,一步一跳,向那光圈走去,从背后拔下所余那一面妖幡,举其如翅之掌,向天一竖,就地一抛,那光圈马上自动掀起一边,圈的中间同是冒起一股黄烟,那粉红色光膜立即消失,只余蓝晶晶的绿火,绕著光环,与魔影互啸互转。虎头道人更侧身一滚,现出原形,是一条大沙鱼,滚起一道黑烟,捞著囚禁龚凤生魂的天禄环,潜进海底,回归陷空岛侧金刀峡,把幽禁于中一水眼之内。
金刀峡中本有两只千年道蛛,生来一对,同参修元道,本质虽微,却必须双修双栖。只争出身微末,又介于昆虫之间,虽千年道基,尚无法炼得道的真元,不能修成人身。见龚凤元魄坚厚,道基深固,知是前生得道未成,转劫今生的道者元神。借得元神为替身,寄托身上为翼护,以避天劫,可一举两得。筹思以久,炼成一种固元凝形丹,不失入替元神本身形质。龚凤元神在囚,濒临殒灭,别无选择。雄蛛八只爪一阵颤动,吐出一颗蓝晶闪闪的内丹,光如水泡,大比鹅卵,红晶晶,香喷喷,也就是固元凝形丹。
一双大白蛛让龚凤服下内丹后,元神化入雄蛛体内,双双逃离金刀峡,匿入巫山深处,静待元神交替,却为阴阳叟门下庞化所巧觉。庞化姑妈背夫石元真姘奸的一头水濑,与庞化恶性相投,如胶如漆。庞化知道这些妖孽,惯于噬嚼同类以助补自己内丹,向水濑通风报信。水濑伙同一条九尾独角天蛇前往挑衅。
雄蛛发劲扬威,石大如牛,而全身雪白,八条大爪与九尾独角天蛇死缠,斗到精疲力倦,最后六爪齐撑,将那一个山丘形身体鼓得胀胀,狂啸一声,单爪一抽。卜的一声,带出一颗篮晶晶的眼珠,九尾天蛇立时发出凄厉啸声,整个身体松软下来。
伙九尾独角天蛇同来的水濑欲逃,雌蛛不舍扑来。但见水濑一身白毛,鳞光闪闪,周身莹绿,两眼如炬,连尾约五六尺,胡胡有若猫叫,尾巴一竖,同时颈项一缩,身体立时暴涨,张口吐出一颗粉红色,光丝闪闪,带著水波纹,而透明如晶,向雌蜘蛛顶门疾然打去。
雌蜘蛛碧蓝色的眼珠一转,便吐出一道又柔又白的丝,半空里,轻轻的绕著这粉红色的东西一转,这粉红色的东西却如萤光入纱,被包个结实。任教那水濑凹腮吸气,也分文不动。只闻波的一声,光丝四射,被绞破了,如裂掉的气球,洒了半天粉红色的粉屑,剩下一具形如球壳,薄似鱼胶。
天空里忽地传来软如竹笙的乐声,一片红光,当著两只大蜘蛛盖下。火光里,现出一只硕大无朋的怪鸟,全身金黄,红爪绿冠,形如凤凰,却躯体肥肿如鹅,四翼如扇,尾部拖著一团火球,四翼频频煽出火焰。此鸟本名地煞地回,玄古时蚩尤之妹蚩且所化,地母鸟遗蜕,集沙漠干燥之气,与地心火毒而育。不出则已,一出成灾。
雄蜘蛛哗的一声,发出一声厉啸,八爪腾空,带起一团亩大白丝,便想飞遁。
这怪鸟正是大白蜘蛛克星,大白蜘蛛的随身白丝,已被怪鸟腾腾扑扑,两翼间煽出来的火星,如烧网纱,在蒙蒙的烟焰之中,火光灼灼。雌蜘蛛转身朝火鸟一爪击去,怪鸟叮叮当当,喉里发出怪声,颈上羽毛,根根竖起,火星立时大增,蓬蓬勃勃,张开那铁锹利嘴一啄。雌大白蜘蛛将身一缩,八爪齐掀,竟自堕了下来,转眼间烧成灰烬。
龚凤耳畔忽听一阵天崩地裂响声,眼前一黑,等到睁开来时,身畔四周,顿时换了一番境象。惘惘然,只觉若真若幻,附身大元蛛之上。因恶斗耗损,雄蛛元神更随白丝被焚,功亏一篑。龚凤望望身体,两只手变了两只钢爪,两只脚为后爪代替,每边胁下来多长了两只毛爪。那雌蜘蛛舍却原体,永远附在龚凤身上,却得元神润泽,厉害非常,更精玄功变化,唯是必需倚赖雄蛛原体邑注。一旦远离则玄功尽失,比残魂败絮也不如,所以相依为命。大白蛛挟千年玄功,威压龚凤元神,好比牢头大姐,却操纵不了雄蛛原体的行止。因荒原生态的凶残与道家人性格格不入,终日纠缠不清。经司太虚殖民南海落云半岛,收龚凤为徒,助长人性抬头,雄蛛原体得以渐似人样。龚凤才复用前生姓氏,改名神蛛,为雌蛛寻求毒龙丸。
阴魔知大白蛛看出石慧是那水濑遗种,怕石慧泄露与怪鸟,欲除根灭口,以一片花言巧语骗石慧出石壁。干神蛛心结在庞化,惧怕石仙王,更不敢轻动石慧。
若心结不解,任由干神蛛自闭,则无异送入魔党,遂出声唤道:“你两夫妻不要闹了。”
干神蛛两下里正纠缠间,忽听有人细声细气发话,大白蛛立往干神蛛身上一合,当时隐去,端的快极。紧跟著,四外蛛丝便乱箭也似射出,晃眼峡谷上空连前后路,全被形如白气织成的蛛网罩满,不留空隙。阴魔也同时幻出一个长才尺许的白衣小老头。干神蛛认出那形象是庞化前师阴阳叟的元神模样,立把漫空蛛网收去。阴魔阴阳叟随说:“庞化惨死,为恶贯满盈,应有孽报。那少女之逃,无足为虑。其弟石完,已拜南海双童为师。”
似不愿人知他住处,阴魔阴阳叟将手一挥,气化成一片烟云,全都不见。大白蛛见阴阳叟元神出现,知所谋难成,也退走了去。石慧自幼丧母,不知是身属水濑遗种,更不知大白蛛的强敌大仇为何物,信了大白蛛的花言巧语,不再逃亡回秦岭求救,回头入洞寻弟,恰见石完口没遮拦。
石完早于蜘蛛侵入广室噬杀庞化时,已隐入石壁。因历代基因所荫,入石比石慧深藏得多,不为干神蛛所觉,却为乃祖禁制所限,离不开洞穴,终为甄氏兄弟发觉。甄艮见这条古怪的地穴四外石壁都有极坚强的禁制,逃人颇精地行穿山之术,就这样,仍能附石而行,身在石中如鱼游水,神速异常,早已隐入石内逃去。将因当日收宝有功,得赐予下山的鬼母朱樱所赠碧磷冲向前掷出,碧磷冲虽将他困住,但他身有奇光护体,附身石壁之上,不易擒获。又见他身无邪气,不肯妄下杀手,惟恐罪不至死,无心误伤。
石完忽然开口,说如允拜师,便乖乖降服。甄艮说自己不能作主,须见二位师兄,问明根由,方可定局。石完也就答应,由石中现身飞出。凑巧干神蛛急飞而至,扬手一指,石完身上便多了一条白影,加了禁制。石完不服,破口大骂干神蛛是妖怪。身上白影立时绞紧,痛楚异常。偏生他性子倔强,边骂边哭喊,虽痛得头上热汗交流,面色惨变,宁死也决不输口。
南海双童既恐出事,又爱惜他这强毅之性,忙向干神蛛劝说,石完身上白影也不再放光,痛也立止。石完因先吃了亏,仍不服气,痛止以后,越发跳足大骂,南海双童劝他不听,可是也不再痛。后来还是甄兑说:“干道友是我们好友,你如拜我为师,他是师伯尊长,如何可骂?”
石完这才住口,由此咬定甄氏兄弟答应了他。甄艮、甄兑收了石完寻来石室广堂,见里面陈设布置,备极精致,比起初入门时所见广堂还要富丽,地下倒著一个妖人,相貌丑怪,从来未见。人已死去,头上陷有一洞,脑血已枯,并非飞剑、法宝所伤,似被什怪物将脑吸去。金、石诸人枯守无事,见甄氏兄弟带著石完入来,不由笑将起来,真是相得益彰。
甄氏兄弟一母双生,在七矮中相貌最是丑异,石完更是相貌奇丑,不特豹头鱼眼,紫发凹鼻,面色墨绿,身又瘦小,大腹短腿,身材粗矮,与甄氏兄弟一般无二,只是目有异光,炯炯射人,出语十分天真,动作神情滑稽得多。石完进门先朝众人脸上挨个一看,忽然跪倒,指著甄氏兄弟说道:“诸位师伯、师叔,这事情不能怪我。请给我求个情,叫师父收我做徒弟,我便能将姊姊请回,省她往秦岭告状去。她也有了师父,多好!”
语声洪烈,厥状甚怪。众人留神查看,石完资禀甚好,身上并无邪气,也极机警。只是过于天真,不特说话全无条理,性气急躁,语声也极粗厉,并有口吃毛病,说时往往急得脸红。众人先就消了敌意,本想问话,吃他一嚷,看出他出语天真,忍不住又是好笑。金蝉问出是师门旧交,峨眉开府曾往赴会的秦岭石仙王关临之孙,大为惊异。但地上横尸明是妖邪一流,怎会与他姊弟同在一起?
凌云凤向众人问道:“石仙王既然姓关,他的孙男女怎会姓石?”
石完本在怪声急喊姊姊,插口道:“师父定知我家的事。这个无妨,我是徒弟,不能知道不说。石乃我祖母的姓。祖父昔年本是入赘在石家,因感祖母恩义,而所炼飞剑、法宝全是玉石精英炼成,虽属金质,却不怕元磁真气,故此由我爹起,全从母姓。其实我祖母便是石……”
话未说完,忽然住口。跟著面前人影一闪,石慧现出身形,伸出纤手,将石完的口捂住。然后代答道:“家祖前以弟子等生有异禀,完弟生性尤为顽固。本门又有五百五十年一次火劫,甚是厉害,不在四九天劫以下。近年家祖便为抵御此劫,煞费心力,现正闭关炼法,如往叩关求见,前功尽弃。弟子姊弟既无性命之忧,自然不便前往,去了也必不见。来日大难尚不可知,如将两枚玉实得到,也可稍微化解,无如定数不应为家祖所有,并且玉实仅能抵消一半火劫,事后仍须苦炼三百六十年始能成道。只有抵御五行真火之宝宙光盘与雪魂珠,方可免难。
单有雪魂珠,虽能勉强保全,如无宙光盘为助,那珠必有损耗,须经一二甲子苦炼始能复原。家祖素不做损人利己之事,因此峨眉赴会并未提到。令弟子等留守,所重全在两枚玉实灵胎。当时几经推算,只知日期应在弟子等出生四十九年以后,到一甲子为止。峨眉开府恰满四十九年,故此不允带去。神碑一破,便是离山出世之日。如遇持有宙光盘的,无论如何,必须拜在门下。“
石慧仙骨珊珊,清丽绝伦。这一对面,见她一头墨绿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穿著一身薄如蝉翼的短袖道装,玉肤如雪,隐约可见。臂、腿俱都赤裸著一半在外,下面一双丰妍的白足紧贴地上,越显纤柔。容貌秀美,自不必说,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一块无暇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致。语声清柔,听去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得体。
凌云凤由不得心中怜爱,便含笑伸手想将她拉起。猛觉著手触之处,温润柔滑,无与伦比。两腿吃她箍定,却坚如精钢,休想挣脱分毫。收得如此门人,何来师之范。
任石氏姊弟驾轻就熟,搜遍洞穴也不见凤娘子赵金珍下落。众人经过商议后,凌云凤带领石慧返回姑婆岭。金蝉原因此次诸同门奉命下山,虽许收徒便宜行事,但是去取之间十分慎重,只是石仙王性情古怪,还杀了他一个晚亲,惟恐冒失惹出事来,欲等问明再定允否。七矮带领石完前往峨眉凝碧仙府,请求师长允许南海双童甄艮、甄兑收石完为徒。阴魔近乡情更怯,有点衣锦荣归的心态,把严人英肉身交回鲧珠,一寻当年黑狱。
今时不同往日,崩塌的地穴再也阻隔不住能穿石透钢的骤化法身,加以神光扫描认路,摸索到昔日囚处。暗无天日的黑狱却已大放光明,赫然是天狐宝相夫人潜修之所。




第百四十四节 淫狐食髓

那暗无天日的黑窟却已大放光明,约有二三十丈方圆,上下四壁石钟乳锥森列,到处琪树琼林,宛如冰花世界,五光十色,璀璨夺目。正当中自顶下垂的一大片高达二三十丈,宽也十余丈,直似一片悬有万千璎珞流苏的开花宝幔,光怪陆离,流霞焕彩,庄严伟大,气像万千,耀眼生缬,竟把风雷洞内的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也般了过来。青、红、黄、白,黑、蓝、紫七色晶灿下,水晶莲花宝座,上面盘膝坐定一个美如天人的白衣道装少女,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垂目入定,仍是抹不去那勾魂摄魄的媚态,熟透了的性感韵味,射出引燃欲火的幅线,令人淫情骤起,不可遏抑。
这宝相夫人东海超劫以后,奉令往解脱庵旧址崖洞中潜修。依言寻到那座崖洞,打开仙示一看,才知是往金顶的山腹通路,那里密藏有一部专供异类旁门中人成道的丹□和一道连山灵符、两粒灵丹、一封柬帖。金窟厚只一丈,但比精铁还坚,外面更有仙法禁制。仙示更指令宝相夫人到后可用纯阳真火攻破金壁入内;不许与外人相见接谈。宝相夫人按照仙示寻去,又是元神炼成,精于玄功变化,稍有小孔,即可顺利穿入,就在金窟潜修。
丹□转化异类的野性为人类的灵性,气质显得优雅飘忽,慵懒随意的体态,在掩不住玲珑浮凸的轻纱道装下,半遮半透的韧挺乳球比赤裸裸更逗引遐思。调息间,双峰动荡有致,上面那上翘的樱红乳头仍可见到乳晕的鲜红,诱人作扑火飞蛾。阴魔看得神魂颠倒,激起一腔欲火,倏地现出阴魔冯吾无相法身,窜到天狐背后,将天狐抱了个满怀,紧紧的贴住她的背部,一只手把豪乳纳入掌心里,另一只手探入那温暖毛茸的玉阜,脸颊贴上她嫩滑的粉颈。
事出无备,天狐先是骇然,但嗅到无相真身的气息,肯定了司徒平不是风雷洞内淫送阳精的异人,毕竟眼前人的气味精纯得多,松了一口气,按住放恣的一双魔手,低呼道:“是你么?你终于来了。”
娇艳的檀口发出舒服的叹息,轻轻的吐出一口如麝如兰的阵阵香气,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还是体香。阴魔冯吾为人狐灵野混结的灵欲交缠魅力所迷,欲火升腾,也不答话,把丰满坚挺的乳峰大力揉起来,弄得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另一只覆盖在屄穴上的魔手则抚弄阴毛,勾磨阴蒂。天狐被乳蒂上阵阵热气导入心头,惹得心痒难熬,不停旋动阴毛,厮磨阴蒂,更呕出欲火难耐,满面晕红,娇声喘叫:“讨厌,一来就毛手毛脚的……嗯……嗯……”
却是阴魔冯吾嘴唇吻上天狐的颈子,舌尖点舐著匀腻滑溜的嫩白颈皮,天狐喉间发出娇腻的嗯声,羞得满脸发烫,果然修得了人类灵性,感觉得到心灵陶醉,步入男欢女爱的情趣意境,渐渐浑身酥软,觉到屄穴阵阵酥麻,已是湿润欲滴。
阴魔冯吾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阴毛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肉。天狐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你……嗯啊……噢……”
女性说「不要」就是乐不胜情,阴魔冯吾更以一根手指突然插入天狐的屄洞,只觉得柔嫩的屄壁温暖湿润,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天狐却被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挖得屄窿就像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勉力喘叫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
随著阴魔冯吾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著第三根也挤了进来,深深插入。
天狐已是失魂落魄,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著脸叫道:“……呃…
…好好……啊……啊!“
当阴蒂涨成东珠般大小、茁壮挺立,被指缝巧妙的刮蹭挤压。天狐如遭电击般抖擞,喘个不停,□津狂涌而出。阴魔冯吾也嘴唇缓缓上移,到了天狐耳后,先是舔弄几下天狐白玉柔软的耳垂,那麻痒的感觉令天狐心中一阵悸动,泄出嘤咛声浪,音色颤抖,那更堪阴魔冯吾突然咬住她的耳垂,天狐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颤,呼吁「啊……啊……」不止。
刺激过劲,可有点受不了,天狐把耳垂挣扎出魔唇,转过头来,见到一张比西子还美的玉面,才知元阳本主,竟是仙界中秀逸无伦的美男,更添神倾心醉,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著阴魔冯吾,斜嘟著翘尖的狐啜樱唇,既有几分不依,又含著几分羞赧,水汪汪的凤眼还射出勾魂荡魄的艳光,瞧著阴魔冯吾,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腻声道:“牛鼻子,偏会胡闹。”
声音柔媚动人,比酥糖更酸更甜,直腻到人心坎里。这春情勃发的媚人荡意看得阴魔冯吾心荡神摇,低头向火红的樱唇吻去,香甜渗心,恨不得寻根究底,把舌头窜进口腔中,肆意翻搅。天狐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缠绕翻卷,香津送度,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
天狐津沫毕竟不凡,阴魔冯吾被逗得血脉奋张,肉屌狂胀,有些粗暴的把天狐的娇躯扳了过来,那坚硬翘起的火热粗大肉棒,紧紧顶入天狐腿□之间。天狐屄户感受到雄伟灼热,不由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阴阳二气引化,屄内淫气喷泄弥漫,骚香漫弥满窟。
“啊……”
当阴魔冯吾的嘴离开天狐的樱唇,天狐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阴魔冯吾的粗大魔屌也坚硬如铁,茎上筋络纠结浮凸狰露,龟冠锤撑高挺,金芒耀眼,稍事摆扫,即把道装拨开,张牙舞爪扑向屄瓮。天狐看著魔屌的狰狞粗巨,确非司徒平所能比拟,伸出纤纤素手捧住雄伟的屌茎,十根水葱般玉指轮番交错的刮著龟冠和屌茎,感受著那发出的灼热,咬著嘴唇,满脸荡意的柔声叹道:“小乖乖,上次让你受苦了,真是可怜,也不知挤坏了没有。”
那七宝金莲薛荔神座威力无边,透入屄口阴唇,连屄壁也金光霞闪,照出体外,红浪潮翻,融合雌体有如割猪凳,扒了上凳就无一生还。阴魔冯吾却蛮有信心的在她耳边柔声道:“心肝,告诉我,等下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嗯,不嘛……”
阴魔冯吾报复性的恣无忌惮地在她动人的肉体上下活动著,肆意逗弄,掌心到处,一阵阵引发天狐春情激荡的热流,涌进她体内。天狐被逗得娇媚的呻吟著,春情勃发,不可遏止,不住喘息扭动逢迎,身下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水。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粗大滚烫的大龟头就在她的屄户外徘徊,把体内欲火引发到了爆炸边缘,激呼道:“别~别逗了……求你快干吧!我说便是……啊…
…“
此情此景,阴魔冯吾哪里还有闲情再磨下去,龟头对准了湿淋淋的屄户,火牛冲阵的钻了一个烧窑去。有七宝金莲薛荔神座护屄,莲瓣七色晶芒化为炼火,加上涡漩剧转,强大的扭压感马上挤箍龟头,其向心力之强,先天法体也曾吃了一个小亏。
头一次吃亏是对方高明,同样亏再吃就是自作孽。阴魔冯吾本在天狐超劫时的阵内,已能拆解,可惜七宝金莲薛荔神座未有随天狐入阵。今朝故屄重肏,也不敢自恃,全神驾驭先天无相,达臻法身无我,让湿滑紧窄的屄壁密封缠裹。那层层嫩肉竟构成九道「回转火环」紧紧箍住魔屌,褶皱就像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阴魔冯吾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幸亏先天真气锻炼出的魔屌伸缩如意,不下那「如意金箍棒」前古神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先天法宝纵有元灵附驻,也是比人工智能高明不多,难而处理安排之外的突发状况。如意先天魔屌的可伸缩自如,就不是「回转火环」内的元灵所能应变。魔屌一边向里钻,一边左右转动,利用屌茎上面的虬筋凸络磨擦天狐的嫩滑膣壁。
薛荔神座虽然强化了天狐肉屄,但是魔屌的粗壮还是大出天狐意外,蓦地感觉到粗热的魔屌已异常坚实的破体而入,自己的屄穴都快被撑爆。不停旋动的接触处更有无数个火花爆绽,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滚烫快感一波波从屄屌间传遍两条淫虫的每个窍脉。
天狐更是整个人都快要眩晕,忍不住檀口大张,呼出一口长气,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阴魔冯吾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阴魔冯吾背后脊椎。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著,胸膛贴在一起,让阴魔冯吾坚实的肌肉挤压著自己丰挺圆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觉登时传遍全身,酸软无力,偎在阴魔冯吾的怀中。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点点,混著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薰香体味,腾钻入阴魔冯吾鼻中,更添淫心热炽。触抵屄穴阴唇的屌茎,更是坚如刚,炙如火,引出煎熬的淫水汨汨,湿润热燥,令天狐难过的蠕动,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扭摇。
魔屌的冲刺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著进,旋转著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的鲜红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塞进秘洞,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天狐眼前天旋地转,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欲火正在熊熊燃烧。丰腴润滑的玉体受屄洞幅射,骄躯颤抖,随著魔屌的抽插摆动。雪白双峰因骤热而涨的非常难受,两颗鲜红乳蒂在一片雪白乳影晃动中划出鲜艳脱目的虹纹。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嗯嗯……
不……你……你转的……好……好棒……我……啊……“
阴魔冯吾微微挺起上身,眼中放光的盯著那骄傲挺立丰圆滴诱人双乳,随著天狐那带喘的呼吸,在白娇嫩的肌肤上不断弹跳跃动,把胀成樱桃般大的腥红乳蒂,由异常饱满的褥垫乳晕托献淫侣。阴魔冯吾看得心神摇曳,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夹杂著丝丝□津的骚味,陶醉得伸出舌尖仔细的舔舐著天狐丰胸上每一寸的光滑肌肤,不住地摸挲著天狐的柔软坚挺的乳球,偏偏就时漏过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的鲜红乳晕,只是绕著它打圈。
天狐感到阴魔冯吾火热的嘴唇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挑起汹涌澎湃的快感浪潮,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火热难当,发出激情的娇吟,痴迷地抱住阴魔冯吾的头,让他尽情地吻著自己的饱满酥胸。乳头涨的满满的,好像要冲破肌肤,心里空虚难耐,四肢像八爪鱼般将阴魔冯吾紧紧的箍捆在怀里,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些……啊……”
突然,阴魔冯吾一张嘴,将天狐右乳的乳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乳粒,双手紧捏著天狐傲人丰满的双乳,力道时轻时重。这突袭令天狐的胴体掀起波震,屄穴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魔屌在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著天狐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淫声汇合,骚媚入骨,浪态百出,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
阴魔冯吾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屄户里的魔屌顿时暴涨,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魔屌也觉到再向前进的阻力,知道那就是子宫,停了下来。天狐感觉到魔屌的停止,勉力喘道:“全、全进来……进来了么?”
说话间,阴魔冯吾觉到天狐的十指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像要抠进肉里,屄道中夹住魔屌的力量突然增强极多,动一动都异常困难,好像快要被夹断一样,知道这正是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七色气漩发动的前奏。灌注魔屌的先天真气发动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的威势,与色空不异,窜透出涡,觉到粉嫩的花芯慢慢张开,随即十指牢扣天狐一双丰腴乳球,低沉喝道:“还有!”
随著喝声,阴魔冯吾手腰发力,毫不惜香怜玉的将天狐一对浑圆挺硕的乳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要捏得像嵌进去,把一份份雪白的乳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大龟头也突破宫颈口,打桩一般钉进花芯。天狐感觉到被一道霹雳击穿,被直顶得星眸朦胧,美目翻白,忘情地淫叫:“啊……啊……顶~~~顶到…
…肚子啦……啊……不……行了……“
那股刺刺、痒痒、酸酸、麻麻的感受,使她娇吟不绝。阴魔冯吾低叱一声,将真气灌注魔屌中,登时又粗大了两分,直进直出的强行抽插起来,下下直抵天狐的娇嫩花芯。天狐只能直觉性奋力扭摆纤腰,耸挺丰臀,迎合著阴魔冯吾的抽插,将一个龟头前端缠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让阴魔冯吾感到从龟头导入异常的舒畅。突然,天狐感到自己的嫩穴里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剧烈的抽搐,娇呼著:“哎……啊……好~~好厉害……啊……啊……啊……嗯……要~~要泄了……”
阴魔冯吾也感觉到天狐的花芯传来巨大的吸力,紧跟著一股浓浓的阴精从花心浇出,直浇在火热的大龟头上,依然丝毫不停顿的全力冲刺。已经一次高潮的天狐仍是喘息未定,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狂风骤雨般的刮擦,子宫不停地吸著阴魔冯吾的龟头,感觉著烧的通红的铁柱在高速抽插,粗得即要撑破她的屄壁,深得每次都顶入娇嫩的花芯窝底,重得像要刺穿她的子宫,丰挺的乳球也被捏得若爆。那份痛感却助长快感的翻腾,享受著翻江倒海似的淹溺漂荡。同时花道嫩壁拚命收缩,想要夹住阴魔冯吾的肉棒,但在阴魔冯吾的强力抽刺中,没两三下就溃不成军,只能语无伦次的淫叫:“好~好大力……花芯快~快被……顶~顶坏了……啊、啊…………”
阴魔冯吾更是毫无保留,不停地撞击著耻丘,发出啪啪的响声,力量都集中在魔屌锤头上,整个进入子宫,插插到底。天狐也数不清自己承受了多少冲撞,只知花芯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抽搐,温热腻滑的阴精一次又一次的泉涌,语不成声的不停尖叫:“啊、啊……不行啦……又、又要丢了……啊……”
历经了无数次的高潮,浑身疲乏,已经无力迎合,像没有了骨头一般任由阴魔冯吾驰骋,雪白的肉体上香汗淋漓,蒸发出迷离虹彩,显得香艳淫靡。原本就是光滑如玉的肌肤几乎连抓都抓不住,全身绷紧,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的瘫了下去。
阴魔冯吾俯下身去,吻上了天狐不住娇吟的小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吸取她的香津。天狐才得在高潮叠涌后抒得口气,也拚命地回应著他的舌头,吐气如兰,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两条肉虫的身体仍然紧紧相连,天狐把整个娇躯紧贴在阴魔冯吾怀内,酥胸急剧地起伏,那对颤颤巍巍浑圆挺翘的乳球在阴魔冯吾胸膛上来回摩挲,粉颊潮红。半晌后,才睁得开美目,星眸迷离,玉鼻中发出满足的哼声。高潮过后,雌性屄窟却充血未退,阴唇的肿胀影响樱唇,爱说话舒压。融融细语中真情较为流露,告枕头状就必音容并茂,所以威力无穷。此刻,天狐就媚眼如丝地望著阴魔冯吾,腻声低诉著对头的纠缠。
话说这日宝相夫人坐功完毕,往对崖洞窟小游。刚一到达,便听崖外有一女声叩壁低唤:“秦道友,你昔年姊妹云九姑我,为兄弟云翼之事,冒著险难,万里远来,已然来此数月。我知道友超劫重修,大道将成,本不应在此时相扰。无如事太危急,不到一年,便临危境,非你不能解救。此事无须劳动道友,只请见面略谈几句,如蒙俯允,便可脱我姊弟于危了。”
宝相夫人一听,来人竟是海南岛五指山散仙黎人云翼之姊云九姑。当年宝相夫人就因她暗施独擅的邪法,才失真阴,生下紫玲,对于此女,心中不无介介,何况此时奉有仙示预诫,如何敢违?听她所说口气,尚未真个查见自己,便将禁法暗中发动,隐去真形回归对崖金窟。
云九姑以黎母教中隔水照形之法查不见宝相夫人的踪迹,便以法宝力强攻洞壁。不料法宝无功,几吃大亏,越断定人隐在内。于是求见之心愈急。虽然力绌计穷,心终不死。每到夜静,便往对崖攻山叩壁求告;日里入定神游,到处向人求借攻山法宝。
前夜云九姑哀求不见回应,忽以恶言恫吓,说他姊弟不久大难将临,非借元丹宝珠一用不能解免。再如视同陌路,那便豁出同归于尽,将解脱坡方圆三十里内毁灭。宝相夫人料此女不知后洞石窟,只向对崖下手,无异背道而驰,更有峨眉近在咫尺,未足为虑,闻言仍不答理。云九姑好说歹说,俱都无用,忿忿而去。
阴魔冯吾听得云九姑貌美如花,色心顿起,随分身往庵中一看。九姑原身被一幢银光罩定,闭目盘坐当中庵堂之内,本是美艳无匹,再吃防身宝光一照,越发玉映珠辉,容光照人。神态也极庄丽,不带丝毫邪气,看出功力甚深。先天真气详加检验,竟是真形受摄。此法极为歹毒,如同诬污名节,非淫肏不解。得陇望蜀是雄性本能,那么妙姿丽质,阴魔冯吾这淫魔那能不淫心火炽。
阴魔冯吾回身金窟,见到云九姑也已神游到对崖洞窟,隔壁哀求,便要宝相夫人传声游说,强调元丹宝珠也无能为力,纵使诛杀仇人,也真形莫返,沦受逐鹿,并推荐自己为她解放真形。黎女也真坚贞,宁死也不肯失身旁门异派,真个痴心妄想。
玄门正宗最忌色情丑闻,视欲淫为洪水猛兽,轻则堕劫,重可形神俱灭。夫妻双修也只是入道前的关系,成道后已徒具虚名,那敢更入花丛。纵使男盗女娼,也只能偷偷摸摸,岂能为世所知,自招死劫。未成道之士也力有不逮,更不敢贪色败身,冒转劫之险。
宝相夫人究竟姊妹情深,也不是没想到女婿司徒平已非童身,却不是玄门正宗出身,更道法未成,无力夺回真形,终把心思转到严人英头上,可不知眼前的冯吾正是阴魔化身。阴魔冯吾气得心内直哼道:“我的淫名派族内无人不知,可就不是要公告天下,授人把柄。不把你这淫狐弄个七荤八素,你也不知我这淫棍姓舍!”
不过也真只有严人英身怀祖师密令,无惧规戒,方可拯救。云九姑以峨眉派重地近在咫尺,方圆百里中的峨眉弟子行踪尽在留意中,知七矮兄弟必被引来路上。自信宝相夫人也在独擅的邪法下流失真阴,小小一个道法初成的淫徒岂能逃得过老娘的五指山。只惜局中人却是布局一份子,那得不勾人反被勾。若非云九姑出于污泥而不染,坚贞可嘉,兼且绝艳功深,名屄堪肏,怕不给愤世嫉俗的阴魔弄得淫海长埋污秽,生死两难。
三只淫孽商讨了一套言语,引动七矮兄弟插手。以云九姑那具有专长的元神附身之法,只要将对方元神禁制,便能与之相合,如影附形,多远也能赶到,不愁圈套无用武之地。
云九姑满怀希望而去后,阴魔冯吾仍是想的入神,突然肩头一疼,原来是天狐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天狐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美目脉脉含情的瞟著阴魔冯吾,轻咬嘴唇,凑到阴魔冯吾耳边,娇嗔不依的呢声说道:“死色鬼,脑子里不想好事,在我这里不许你想其他女人!”
话声似嗔似怒,如诉如慕,娇媚无限,听来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看她媚眼如丝,樱唇含笑,阴魔冯吾心中一荡,霎时间意乱情迷,魔屌又再狰狞振翅。上一轮高潮后,中经传声勾搭云九姑,魔屌都并未从屄穴撤出,是以天狐对魔屌在屄内的变化立时生出感应,被撑的涨涨的,花芯被大龟头一跳一跳的顶得又酸又痒,淫水又再源源不绝的从股间渗出来,在两条肉虫粘贴著的阴毛黏黏的纠结一起。天狐轻声呻吟:“哼,你这个大淫棍,哎唷,你那宝贝儿又不安份了!”
阴魔冯吾再也按捺不住,可就不再怜香惜玉,按持天狐丰臀,热屌涨逼淫狐穴壁,加重压力,大进大出的抽动起来。才刚享受过连串高潮的淫屄,转瞬间又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魔屌稀世灼热屌,龟头奢撑不逊菌伞,更菱角峥嵘,与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七色宝光融而不斥,贴而不压,更添澌磨的劲,任天狐如何能征惯战,也擦撞到震撼魂飞,逼出尖锐哇号,回响荡漾窟中。
魔屌更乘隙而攻,时而左穿右插,更上挑淫狐阴核藏壁的敏感点,下刷会阴内壁,插必到底。一阵一阵强烈的快感激得天狐张大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撑擘不停。每次魔屌深入,天狐都就无法控制,发出惊人的淫叫,娇呼尖亢,全身狂抖,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娇躯内所有窍脉中乱窜。全身一震,屄壁猛缩,又波浪般旋转地蠕动起来。
淫狐被奸得酸麻刺激齐集并存,更粉臀被匝,动弹不得,只能抓紧神座莲栏,狂扭纤腰,随著热屌冲处,胴体左摇右摆,下弯上挺。快速的磨擦令屄谷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加上巨硕龟头重重的顶入子宫,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著快乐的重击,全身剧烈颤抖,狂泄了出来。
阴魔更鼓动阳气,火热的熨炙花芯,蒸入天狐三尸元神,令天狐更难自控她的狂嗥号叫。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胯下娥眉已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临赳夫耳若不闻,急急深挫,重重狠突,更加使劲,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
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在天狐那可怜的屄穴中,变得越来越坚硬。
快感强得让天狐透不过气,被插得阴户燥热,眼冒金星,四肢软绵绵地,无一点招架之力,强烈的高潮一浪接著一浪,数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被肏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整个人像充饱了气似的轻飘飘,浮甸甸的直叫:“好……啊…
好…哎…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心里去了…嗯…都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唔…啊…好爽……爽上…爽上天了…啊…慢…慢一点…
求求你…饶…饶一下吧…唔…再~再插…够!救!啊…啊…又要泄了……啊
…慢…受~受不了了…“
天狐几乎快要疯了,陷入了不受控制的快感风暴之中。阴魔看到那股淫荡骚浪模样,更用力的肏插,插得又快又狠。天狐被肏得像虚脱般的天狐子能歇斯底
里的娇喊:“啊……哎唷……喔……啊……好哥哥……喔……我要泄了……淫妇
……要完了……我要死了……要被你……干死了……喔……要泄了……喔……啊
…………“
那被插得爽到了疯狂状态的淫声浪语,更令阴魔冯吾兴奋,更加勇猛得像一头野兽冲闯,重重的插到花芯底极,似乎要将天狐的肉屄插烂才甘心。天狐被肏
得像虚脱般的呓嗡气喘:“咯咯……好人……淫妇要死了……淫妇被你的……大
肉……插死了啊……啊……啊………………“
任她千年淫狐哀鸣求饶,阴魔冯吾已无法控制那兽性本能,看见天狐的淫荡样子,更异常兴奋,忍不住狂抽猛插,把天狐肏得欲生欲死。淫屄壁膣内血充如囊,每个抽插都压得血囊若爆,溅得冰肤崩裂,元神为欲火焚得若烟若雾。可怜宝相夫人淫尽千年,也难受此猛烈高潮,直可魂灭魄碎,幸好石完莽撞,触发金窟禁制。




第百四十五节 怜香惜玉

七矮离开巫山神女峰后峡谷地穴后,带著石完先去凝碧崖,降落一看,竟是绝壑沉冥,下临无地,云烟翕莽,深不可测。知道下有七层云带封禁,多高法力,不经允准也难深入。便即跪拜通诚,求告各位师长开云赐见,并禀知来意。祝告之后,暗壑中嗖的一声,飞上一道尺许长的金光。金蝉知有仙示,忙伸手一招,接了过来。到手化为一封柬帖,乃诸葛警我所发,说掌教师尊正在闭关炼法,所有奉命下山诸同门,不奉传谕特许,不得托故回山。早有明训,如何明知故犯?
只是严人英身带祖师密旨同求,不便降罪。掌教师尊原许下山诸同门,在不背教规之下便宜行事。石完拜师,更可允准,何况又是石仙王之孙。“
众人看完,俱颇欣慰。只是仙府宫墙,咫尺蓬山,不克拜谒师颜,稍微有点失望。鲧珠严人英不屑密旨,当然不予滥用。更知外观高深莫测,却是云封雾锁下,不知几许明争暗斗,难宣于世。更不能穿云出轴,自知只能标榜玄门正宗主流,而降魔法力则连个妖邪后辈也不如,只能匿入云带后,由派鞭玄真子主持纶音,施展由魔宫嫡传的「见乜反乜」魔咒,贯彻敌人反对我赞成,敌人赞成我反对,推动善信虚张声势,以维持至高无上的虚名。
有异端能手加盟,当然求之不得,那能吝惜以玄门正宗旗帜予以镀金。七矮正下师徒名份后,反正无事,便取道金顶,往山下走去。边说边走,已由后山绕过歌凤溪桥上,不觉到了华严堆,金蝉忽想起:“秦紫玲之母天狐宝相夫人自从东海脱劫,便奉了仙札来此隐修。别前,还曾托自己和一干同门,遇事照看她母女。虽然外有本门禁制,不能入内,乃女寒萼之事必所关心,何不就便一践前约,告以二女近况?”
宝相夫人所居崖洞,原在解脱庵旧址后面暗壑之内,地势极为隐秘。众人行抵坡前,见旧址旁边不远又建了一座小庙,庵名也叫解脱,地势比前还要幽静,不走近前,决看不出内有庵宇。所选地势尤为奇怪,庵门面壑而开,正对宝相夫人所居崖洞之上,山石磊磊,甚是难行。
石生偶往壑底探头,瞥见一个白发如银的老佛婆,肩挑两大桶水,由前面危崖腰上飞驶而来。金蝉认出,来人正是铁抓无敌唐家婆,满脸愁苦容色。唐家婆一抬头,见身旁立定九人,与金蝉对个正面,不禁吃了一惊。前与金蝉相见,只知姓齐,是英琼好友,不知来历。但见众童俱都年轻,料定就有法力,也不是庵中人的对手。惟恐其误触危机,又不敢轻于交谈,忙朝金蝉将手一摆,一言不发,也未答问话,匆匆挑了水桶急奔入庵中查看。
金蝉心细,见唐家婆摇手示意,料有原因。众人刚到庵前,唐家婆已见对头神游未归,她才略放心,慌慌张张由内跑出。见了金蝉,把手一招,将众人引往庵后竹林深入僻处,悄声问道:“你不是那年为寻余英男,骑雕飞来的齐公子么?”
金蝉答道:“正是,你怎把庵建在此地?又那么慌张害怕?”
唐家婆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知公子不是常人,但未必是庵中人的对手,此时也无暇多说。我前听恩主广慧大师说,余英男终必拜在峨眉派门下,照她所说,此时当已入门,公子与她好友李英琼相识,也许知她近况,如蒙见告,实是感谢。”
石生不甘示弱,接口道:“你不要小看我们。你说那余英男,乃我师妹。这位便是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子。我们均是峨眉门下,多厉害的对头也不怕,但说无妨。”
唐家婆本意只问明了余英男的下落,不料来人俱是闻名多年的峨眉门下,并还是妙一真人之子。当时喜出望外,连忙拜伏在地,说道:“我老婆子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望恕罪,救我一救。”
金蝉连忙扶起,问道:“唐家婆,我们知你曾随广慧大师苦修多年,是个好人。别说还有英男师妹这重渊源,便是萍水相逢,也无袖手旁观之理。你只把事情说出来,定必助你除害便了。”
唐家婆随领众人往解脱坡上前庵址的后面山崖之下。顺著崖坡,走到临涧下面一石窟。先向众人告罪,说:“此窟原是当年广慧大师所辟,内有仙法禁制封闭,外观芜秽,只走完一条甬路便到达了。对头把前庵火焚,移建新址,这条可通金顶的石窟没被发觉。惟恐被他看破,我已有一年未来此地。……”
甬道末了一段,洞径更窄更低,不能并肩而过。唐家婆更须低首俯身,才可通行。尽头处土石夹杂,并无门户出路。这时相隔尽头洞壁不过丈许,石完年幼天真,性急喜事,穿山行石又有专长,一见无路,知道路未走完,意欲当先开路,在师长前讨好。双足一顿,往前蹿去。金蝉一把未抓住,一道墨绿色的精光,已向前面石土夹杂的洞壁上穿入。墨绿光华到处,撞出红、白二色的光华,化为朵朵莲花,电旋般急飞。
金蝉由光华电闪中看出石完只在光层里面挡了一挡,便已冲光而入,知无妨碍。因听说此窟可通金顶,恐与宝相夫人有关,而不愿将这禁制破去,忙即回身阻止,也只把将要发动的石、易三人拦住。甄兑惟恐爱徒吃亏,一著急,便用专长土遁径由洞顶穿入,往前赶去。甄艮惟恐有失,忙鬼母朱樱碧磷冲取出,以作戒备,跟踪进入。
此穴为连山大师为阴魔而建,用法宝、飞剑冲入,禁制立生妙用,那光层宛如千百层神锋,电转飙飞,稍差一点的飞剑、法宝,当之立成粉碎,又岂是石完的修为所能攻破。阴魔为图省事,免唐家婆移壁费时,只略示厉害,就止住禁制放入。
石完因是天生异禀,目光如电,尤其石中视物,能看出老远一段。才一进门,便瞥见隔著大片石钟乳林后,晶屏下面暗影中,坐著一个白衣少女。双方从未见过,只知宝相夫人住在对崖,只因听唐家婆说近有对头强占解脱庵,邪法甚强,本身又性暴好胜,不由分说,先将剑光发出。而宝相夫人偏守著仙示“除却本门弟子,不许与外人交谈”之诫。匆匆不知来历,存有戒心,便将护身银霞先行放起。
南海双童穿山飞入,等越过禁地,石完已然脱困,不知去向。方欲分途寻找,忽听石完语声隐隐传来。二人寻声追踪,飞入石窟之内,见内中钟乳甚多,在暗中闪耀,忽听一少女口音笑道:“果是峨眉道友驾临。我乃紫玲、寒萼之母秦瑚,不是外人,小道友快请停手吧。”
话还未毕,全洞窟立时大放光明。水晶宝座上的道装白衣少女,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缓缓起立。石完手指一道墨绿的晶光,尚在银光之外飞舞击刺。南海双童上前相会,石完也将飞剑收去,一同上前拜见,奉命出窟往引众人入来。
甬道内,唐家婆知壁厚两三丈,可以上下移动,原是活的,但越往前发掘越坚,见甄氏师徒如入无人之境,想起对头未必有此本领,不禁惊喜交集。那禁法有好几层,收止甚难。唐家婆本身又无什法力,只凭贴身密藏的一面法牌和广慧大师昔年所传符印口诀,收有顿饭光景,还未完事。忽见石完在最末一层红光后现身,喜唤道:“宝相夫人也在里面。这禁法先不要破,可用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另外穿山入内。”
前面红光闪处,眼前一暗,依旧还了原来洞壁。只是壁上穿了一洞,向上移去。里面原是峨眉山山腹中裂之处,洞径弯曲,形如峡谷,高低广狭大小不等,有两三条歧径。由左侧歧路转折上升十余丈,方到大石窟。
众人方聚入金窟,唐家婆身上即发出另一女子口音,求告道:“诸位道友请勿生疑,容我分说完后,如有不合,再听凭诸位处治如何?”
随见一团青烟由唐家婆身上飞起,就地一卷,现出一个姿容美艳,裸著臂腿的短装山女。阴魔严人英即将清光放出,立将来人元神制住。云九姑隐现不得,竟与被摄去之真形无□无碍,坚信推荐无差,便朝众人礼拜,道:“许飞娘知翼弟持有昔年红花鬼母朱樱所遗七宝的碧灵斧以及阴磷神火珠,欲借此宝前往峨眉侵扰。翼弟坚拒不允,妖妇翻脸成仇,到处寻人与我姊弟为难。我姊弟这有场大难也由于此。去年妖妇等知我师父遗留的宝囊已被我姊弟发现,内有三粒毒龙丸和玉页符□。翼弟想学玉页符□,朝人请教,泄露出去。这两件是明霞谷癫僧多年梦想之物,再经妖妇怂恿,益发生心。妖妇知我黎母教下最守誓约,宁死不二;何况又是恩师遗命。又知癫僧习性,无故轻不犯人,于是又用阴谋诡计,令一党羽引诱翼弟往他山中采药,使其误犯禁忌。结果被癫僧困入娄山关九盘岭侧峡壁之内,日受风雷之厄,迫令献宝降伏。我得信后,为防万一,先将玉页、毒龙丸用法宝封藏,投入五指山后风穴以内,外面再用法术封禁,然后赶去,却又吃癫僧将真形摄去。如他长日将我炼形摄神,在四百九十天内必为所害。”
阴魔魔屌抽离宝相夫人的可怜屄后,已替鲧珠入主严人英囊壳,翻听自己的编撰,可觉汗颜。云翼若真持有鬼母二宝,又岂是区区一癫僧所能活捉生擒。众人又那虑及此,听说伯仁由我而死,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更见这黎女云九姑长身玉立,上身穿著树叶和鸟羽织成的莲花云肩,下身一条同样短裤,臂腿全裸,虽是元神,不是真身,依然玉肌如雪,纤腰约素,雾鬓风鬟,丰神楚楚。均觉一个异教中人,元神如此凝炼,功力可想,平日行为也必不差。面上果不带一点邪气,语声更是清婉柔和,动人怜惜。
金蝉便与众人商议。甄艮道:“妖僧韦秃邪法高强,更精迷踪潜形之术。我们一去,他料知结局凶多吉少,保不定怀恨迁怒。人在他手,加害容易,岂不有违救人初志?依我之见,九姑暂勿同往,我们假装游山误入禁地,等他恃强行凶,再行下手除他救人,不是好么?”
宝相夫人见九姑闻言后,目视自己,便接口道:“他除精迷踪潜形之法外,更精推算照影之术,一经行法,千里内外事物清晰如见。九姑屡次叩壁求见,四出求援,踪迹不免泄漏。诸位道友由此起身,且不往云雾山妖窟,而先往娄山九盘岭救人,不特翼弟,便九姑的真形,也同被摄在那崖洞底层法台之上。此洞在遵义境内妖窟之北,相隔非近,又与妖僧所设照影邪法相背。诸位飞遁神速,如能同救出困更好;只要当时不被查知,就是触动禁制,妖僧警觉赶来,有诸位在场,再想加害必难。至多费点事,人必救出来了。”
阴魔严人英道:“邪法不怕,只要在起身前,由我用略微禁制,便川藏蛮僧的晶球视影也难察看推算。”
石生接道:“二甄师兄带了石完前往救人;蝉哥哥、二易师弟、和我另成一
路,假装游山误人禁地,引他动手。南北夹攻,双管齐下,使其不能兼顾,岂不更好?“
跟著,九姑便把途向、形势详为说出。并说入口秘径隐僻非常,由其引路同往。阴魔严人英道:“你那真形被妖僧禁摄在九盘岭,与我这一路同行,岂不要好得多?”
云九姑故作迟疑,装模作样,更惹疑窦,是引君入瓮的手段,等猎物摄踪而来。宝相夫人接口岔转,道:“九姑实是可怜,尚有难言之隐。诸位道友仗义怜助,请照所说而行吧。”
金、石、甄、易等六小弟兄听得九姑一说,猛想起自己洞府正是道家西南十四洞天中最好的一处。只因仙示隐微,仙柬又有‘别府暂居,便宜行事,任意所如’之言,好似寻到也难久居,尚有奇遇,仅推测出在云贵边岭一带。不料竟是妖僧所居,地名也与金、石二人暗合。全都心动喜慰,不暇细顾云九姑的异样,闻言立允。
宝相夫人便请唐家婆回去守口保密,以后也不可来地穴通路窥探,只等自身功行使命完满,定必助她转世重修。又将开府前紫玲抽空省亲所留灵丹赠了两粒。
唐家婆见已因祸得福,自是感慰。宝相夫人仍不放心,又请七矮行前将土穴入口封堵。
众人应声辞出,行法运送石土堵塞前半入口,并移了两株藤树植在上面。云九姑随请众人同去庵中小坐。回到庵中,元神忽隐,庵中九姑原身立即睁眼起身,重又向众拜谢救助之德。众人即告起行,剑光迅速,不消多时,便到边岭。
那云雾山在都匀县西,乃首岭主峰,高出云表。常年云封雾合,山之得名也由于此。半山腰上有一片断崖绝壑,外观烟岚杂沓,云雾迷漫,绝壑千寻,其深莫测,山势又是奇险,虽在向阳一面,也亘古绝少人行。下面却隐著大片极膏腴的盆地,茂林嘉木。再由平原东折入一幽谷,泉石风景越发灵秀。
多年前越南地震,谷中崩崖,为韦秃无意中发现崖后有一山洞,乃道家西南十四洞天中最好的一处,金石峪少清仙府的一条通路,入口山径奇险,穷山恶水,景物荒寒,仙凡足迹均所不至。前时有一旁门散仙隐居在内,后来尸解化去,洞中还留有灵丹、道书之类。韦秃潜踞其中,修法有成,改谷名成癫师谷妙玄洞天。
为防人发现,又用邪法将通路禁制。
妖僧平日假装疯魔,滑稽玩世,颇喜扶持善良。只因出身旁门,来往朋友多是左道,性情又极古怪,常受妖人蛊惑,专与正教作对,是旁门散仙中有名的癫和尚,已在云贵深山中隐伏多年。
众人赶到云雾山后,九姑暗幸天还未亮,忙引众人飞入,行时连声都不敢出,神色惶遽,只打手势,将那几处极隐秘曲折的螺径山环走完,到达一暗洞之下,方始匆匆辞别,竟不是往九盘岭飞去,去处却在谷口外面山腹之中。
原来九姑因在解脱坡苦求宝相夫人,时经一年,终无回应。知道兄弟受尽磨折,心如刀割,四出求人相救,遇见前在昆仑派,后被逐出的阴素棠。因见对方遁光乃昆仑家法,人又美艳,不知底细,一见订交,便露求助之意。阴素棠假说:“妖僧邪法厉害,胜他容易。无奈你姊弟二人,一个被困洞内,一个真形被他摄去,投鼠忌器,必须冷不防先破禁法,将人救出,再行下手。我有一至交金神君,炼就小阿修罗法,可以为你出力。”
小修罗法的确唯我独尊,一道灵符所至,即可破洞入府,大肆搜掠,厉害无比,只昔求法者代价高昂,是奢侈之极的选择,往往得不偿失。毒手摩什奉魔宫密旨,修炼异参条法,就是向小修罗法分一杯羹。
阴素棠随写一信,令云九姑往投。那地方正是妖僧所居入口的暗谷附近,九姑赶到一看,对方虽住在山腹之中,以示清廉,布置得却和仙宫无异,觉著此人法力必高,事情有望。谁知那人以前乃魔教中有名人物,因和阴素棠素识,曾托她代为物色两个有根器的美女。阴素棠意欲借此结纳见好,以便为异日学他魔法的进阶。
九姑哪知就里,照著指点和那一道魔符,深入洞内,朝著当中宝座恭礼陈词,眼前一花,宝座上现出一个中年道装男子。此人听完来意,便取出一个晶球,令其自看。球上一片黄光闪过,立时现出兄弟云翼在妖僧洞中受那风雷水人炼魂之苦。九姑心中悲痛万分,跪哭求救。金神君道:“我虽在这一甲子内不离此洞,但我法力无边,通行地底,如鱼游水,更能用我阿修罗法隐蔽行踪。只消炼法四十九日,救你姊弟,易如反掌。但我不白出力,可曾准备以何为酬么?”
九姑知对方看中她的姿色,自非所愿,但又不敢得罪,只能唯唯诺诺。金神君有小修罗法为凭,掠得云翼及九姑真形到手,只要下点禁制,也不怕云九姑赖帐,自打自话的说道:“我由今日起,便为你炼法,以备开山入地。你兄弟的惨状你也看见了。你将来的身受比他更惨,如允嫁我为妾,立可转祸为福。可自归计利害,只要在四十九日之内赶来回复,说明心意,绝不勉强。否则便算应允,到日不必你求,我自下手,将你兄弟救出。由此你姊弟二人同在我的门下,永享仙福。”
九姑无可如何,未置可否,退了出来。回来越想越伤心。心想:“当年恩师黎母曾说自己根骨甚厚,如能改归正教,成就尚不至此。因为师门恩重,尚不肯改投到别人门下。如今偏遇上一个妖邪对头苦苦相逼,事还未完,又遇见这么一个魔头。”
悲忿之下,如非手足情长,兄弟未曾脱困,真形又被妖僧摄去,惟恐激怒,致受形神俱灭之害,真恨不能毁容自残,以免纠缠。后来再四盘算,且挨过四十多天,等将兄弟救出,令其远遁海外,然后自行兵解,再去转世修为。苦苦相逼宝相夫人求借金丹,也是为转世不入回轮之用,免损灵觉修为。
宝相夫人借箸代筹,也是顾虑到金神君不可靠,欲引严人英入金神君洞穴内的化金钢荡魂邪阵,更以云九姑独擅的邪法暗算,赖入金神君的邪阵。云九姑得以献身玄门正宗后,舍弃了由女贞连结的真形,也不用再怕金神君、妖僧的胁逼。
云九姑能与宝相夫人称姊道妹,岂是省油之灯,只惜云翼的手足情深,是她死穴。
为云翼而委曲求全,一步一步堕入妖僧圈套,才被摄真形。云翼尚在妖僧手上,投鼠忌器。七矮兄弟虽然自告奋勇,也不敢公然同行,依然是倚靠金神君的小修罗法,只欲引严人英入彀。
去时,假托引路,与众同行,借峨眉隐身法,自然不为妖僧所悉,故作慌张就是引严人英跟来。以阴魔的先天真气血影神遁,任是兀南老怪、赤杖真人夫妇也觉会不到,但既是排演需要,当然只用神木剑遁隐身,处处给九姑察觉,一直闯入金神君洞穴。
云九姑有魔符引路,自然点尘不惊,一如所料,魔头正在宫中恣情作乐。阴魔严人英依本子办事,跟踪而入,即触动化金钢荡魂邪阵。一时淫呓浪哼,回绕耳际,四外浮现一片粉红光彩,艳丽无匹,丝丝似骚非骚、似麝非麝的□津香氛灌鼻而入,直头四肢百脉,在叫床声浪震颤灵台中枢的夹攻,纵使千年修为的仙魔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是先天真气另辟蹊径,当日魔女明殊身演色相,催动化金钢荡魂邪法也迷不到阴魔分毫。
不过依本子办事嘛,阴魔严人英伪装抗拒,五心朝天导气。云九姑当然不能任邪阵发展,拖延时刻,连忙上前护持,却是暗施独擅的邪法,加速欲火。先天真气百毒不侵,连淫海称尊的宝相夫人也遭劫的也茫然不知的独擅邪法也无济于事,更被认出是苗疆淫蛊而矣。可是越简单越难防,更是细胞一体,无从辨别隔斥。
无奈先天真气的无我无相下,淫蛊无所依附。云九姑欲作捕蛇人,却被淫蛇随□上,淫蛊被先天真气播弄而反噬养主。云九姑已决志献贞,当然不在乎淫蛊沾身,反而竭力催促,只要小冤家共浴巫山云雨,则素愿得偿。不过切志相同,也有主奴之别,棋差一著就是俯首称臣。阴魔严人英寄身玄门正宗,淫奸之事只可宁俾人知,莫俾人见,事无佐证,更可大兴问罪之师,讨伐诽谤,岂会在魔头洞内淫肏云九姑,授人以柄。
圈套早经安排,洞房花烛夜的小洞穴也早觅妥。血影神遁迁移虽于瞬息之间,云九姑却已欲火焚烈。




第百四十六节 淫复真形

一具曲线柔美的诱人胴体被剥得全身赤裸,如兰似麝的处女肉香从雪白的肌肤飘散出来,散发著清新的魅力。那晶莹剔透的丰腴雪肌渗出一层细细的香汗,闪烁著像牙般的光晕,粉颈和乳沟已时香汗淋漓,乳房坚硬,鼻头出汗,宛如一朵千娇百媚的出水芙蓉、活色生香。那全身最美艳迷人的神秘地带也一览无遗,很清晰地看见整个胀卜卜的阴阜,鼓凸凸的向外隆突,上面长满了阴毛又乌黑又浓密,丛林般由脐下横延,覆盖至两片紫红的大阴唇,只余中间的一条细长肉缝,隐约可见,已有透明晶亮的□津滴出,连阴核也竖起了来,真难为她能保全处子之身。
云九姑完全陷在淫欲中,娇媚脸上春情似火,难过得扭著浮凸现凹、香汗淋漓的玲珑娇躯,柔弱地“哎~”声轻噫,气喘声颤不止。欲火炽盛地煎熬著她,每一个细胞都被烧得酸麻,那屄穴深处的幽径却越来越感到火热的空虚和骚痒难受,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整个人好像晕眩了,陷入半昏迷状态。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是因为内心的渴求迫切,把热烘烘的腴莹玉体紧紧缠绕上阴魔严人英身上。
秀美的桃腮晕红如火,美眸中闪烁著一股醉人而狂热的欲焰,水汪汪的媚眼横飘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微翘的红唇含著一股媚态,泄出“啊~~嗯~喔~~”的诱人春声,似痛苦,又似饥渴。惯肏绝色的阴魔严人英也触目牵神,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整颗心就好像要停止跳动似的,呼吸也因紧张、兴奋而更加急促。
云九姑已趴上阴魔严人英身来,双脚分开伸直,将屁股抬高,已被体内欲焰灼的已经迫不及待。那柔缠纤细的阴毛中已露珠垂滴,阵阵醉人的香气从屄穴深处散发出来,似兰似麝,特异而奇妙。阴魔严人英嗅得血液都为之沸腾,全身气脉贲涨,魔屌勃然竖起,顶到温暖潮湿的阴唇之罅,龟头对准了软绵绵突起的肉丘,觉到屄中已喷出气热如□。云九姑已经在耸挺耻阜,想把魔屌吞噬,给痒得难受的骚屄止痒。
由于娇屄本身还是“花径不曾缘客扫”的圣洁处女,可不能强冲硬闯。九姑又本身修为不弱,蓬门更坚韧难开。龟头肥厚、湿黏的阴唇处,上上下下,轻轻的摩擦几下后,九姑便被戳得心痒痒的十分难受,按耐不住了,伸出纤纤玉手握著一根坚挺的粗壮魔屌,牵引到屄户入口。阴魔严人英紧紧搂住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使那坚硬似铁的魔屌沾满了屄穴流出来的淫水爱液,向前一顶,而九姑也坐套下去迎个正著。唧声锐响一声,把屌茎全根套尽,深深插入了屄穴里。
屄穴被那巨大无比的屌茎胀得银牙暗啼,火辣辣的撑裂感由花芯扩散,痛得柳眉苦皱。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痒,真是五味杂呈!可幸欲火炽盛,助长血气疏导,滑津盈溢,更有阴魔严人英注入先天真气为引,脉动通畅入微,疼痛平复颇快,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强烈的快感、一丝充实,那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入侵的魔屌。
由于屄道本来就紧窄万分,更以处女之身初容“巨物”破瓜,狭小紧窄的处女屄户口“阴瓣”紧紧地箍住了那粗大硬烫的“茎棍”,柔软而又弹性的膣壁框紧吸吮,被填塞得满满,火热的大菌伞龟头深顶花芯。花心即胀大凸出,旋来转去,一吸一啜,无比舒服的感觉当即从龟头传入,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有说不尽的舒泰,竟是〔龙珠春水〕的屄中名器。
其特征为屄户狭窄,腔道深长,只要一经交合,阳物向前插进时,花芯会突然膨胀得很大,而且先端突出,碰撞到龟头的铃口,其形状就如两条巨龙在抢夺龙珠,有著一股吸吮牵引之力。龟头为神经末梢集中处,雄性所以抽插频繁就是为龟头得到磨擦,这〔龙珠春水〕名屄的花芯足以代劳,给予雄性不劳而获,堪称为屄中极品。
火热多汁的肉洞也紧紧收缩,而且不是痉挛性,收缩力相当强,热烫地牢牢夹实,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紧密地缠绕著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魔屌,那前所经历的软绵湿滑,血脉喷张的温热,既舒服又刺激的电流直冲脑海,阴魔严人英爽得全身颤抖。紧密火热的摩擦也把蜜穴磨得麻痒不堪,一股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从花芯直窜而上,那一波又一波强烈的电麻般的肉体刺激令九姑忍不住音调柔美的娇喘连连,舒服的呻吟,更不能自制地收缩、紧夹。
那娇小屄穴本就天生紧窄,膣壁嫩肉更是软滑火热,紧紧地箍住那粗大的魔屌不断蠕动、挤迫。屄壁那层层叠叠的皱褶不断地摩擦著龟头菱边,花芯凸端胀缩交替,带有吸吮牵引之力,啜刮著龟头冠顶处,似痛非痛的快感破令阴魔严人英心魂俱震,兴奋无比,刺激得魔屌昂扬颤动。菌伞似的奢撑菱边刮擦著屄道膣壁嫩肉使九姑全身酸痒,酥麻深透入骨子里。
闪电般的快感刺激得屄穴阵阵收缩,猛烈的痉挛,口中嚷出「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每声娇腻的呻吟都令屄壁花芯猛夹缠磨著龟头和屌茎,更是每个部位都能各自蠕蠕而动。强烈的刺激让阴魔严人英也倒抽冷气,放纵那粗壮的魔屌挺顶反攻,每一下顶冲都令九姑情不自禁地“啊”声大叫,强烈的快感使九姑在迷糊中本能的旋扭粉臀以迎合。尻动者快善也,在高涨的欲火不断的焚烧下,扭的那般淫艳妖娆,完全不像是刚破身的处女。
情益悦,摆摇益急,屄户磨得急快,耸动频频,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痉挛,弓起娇躯,娇翘且弹性良好的乳球甩动得更急遽,深深的乳沟乍浅乍深,乍隐乍现,抖出一波接著一波的诱人乳浪,回应魔屌的再一次冲击。每一次深顶都令九姑落魂失魄娇躯酸软,摇摇欲坠,扭摇著火一般灼热的裸体,那充血的乳尖更向上翘,周围一圈嫣红玉润的处女乳晕已变得紫红,随著不断的耸动而娇颤,好像要爆开似的涨著。
阴魔严人英更伸手托撑著那垂吊晃动的一对豪乳,加以揉搓。一双怒耸玉乳是那样的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引得双手力捏,抓得变形。通过刺激奶头,女人的子宫更是敏感。九姑此时已经陷入狂乱的状态,腰腿酸软,发出「格~格」
浪笑,笑得胴体抖动,屄道剧烈地收缩,紧紧地箍住魔屌,几乎是本能地疯狂紧夹啜吸,给与阴魔严人英美妙无比的刺激。
九姑本就天生媚骨,性欲很强的女人!后天的修为习得举止端庄、气质高雅,更显得风骚淫浪,肏起来就是这么动人至极点的尤物。龟头一碰到花芯,花芯就立即旋转移动,樱桃小嘴也发出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娇啼,哀婉而又狂喘。呻吟越来越浪,不断扭动著赤裸震颤的娇躯,咬牙磨齿,是女子要求交合持久,男人弱一点的通常都会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先一步达到高潮饱浆,令淫侣吊在半天。
阴魔严人英冠盖淫海,玉杵金刚不坏,更逆浪深入虎穴而搜寻极乐之最,疯狂挺顶花心。九姑被撞得猛烈摇头,享受著强劲的快感,很快就在欲火冲激之中,变成了高声呻吟,诱人无比,诱得淫侣不断地肏. 只有肏著,肏著才能令女子得到高潮的满足!
一次比上一次更有力的猛烈挺顶,才能拯救九姑出淫蛊的熊熊欲火,忍不住从瑶鼻发出“哼~~嗯嗯~~”的闷哼声,一点一点地烧得她全身都发软,又骚又痒的震动。赤裸的腴躯整个压上阴魔严人英胸膛,丰满的乳球的贴压触感,刺激出又是一声低哼,把娇臀拚命挺磨,不断地发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
突然裸体颤抖,骚屄剧烈抖震收缩,强烈的高潮自下体爆发开来,花蒂传来如山洪决堤般的刺激,忍不住“哎~~~~~~”声酥叫出大高潮的淫媚入骨娇啼,悦耳而又兴奋,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因高潮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咬著龟头的花心抽搐一阵,积盈的欲火燃爆开来,自子宫深处涌出暖流浸泡魔屌。
淫声暖流助长了阴魔严人英欲火,挺顶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剧烈,一口气再送九姑上高峰,把她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之中。那断断续续的娇媚呼声,混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中,裸躯不停的抖动,又迅速达到了另一次高潮,一波比一波更美妙的快乐席卷神魂,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迫出急促的娇啼狂喘,淫荡的呻吟,再也忍不住渐渐更高亢,更是娇冶骚浪,令淫侣听得魂为之销。
九姑好不容易喘口气,但又是龟头的菌伞菱边在刮著,冠顶竟伸缩自如点击敏感的花芯蕊蕾,感到深处的悸动和震颤,强烈的快感刺激令她头晕目眩,娇媚的小嘴也不断的发出淫荡的浪叫,脸上满带著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严重地扭曲著,涨红的像是很难看,但在淫侣眼中却是最美的一刻,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
阴魔严人英的每一下挺顶,都能教九姑忍不住发出快感的狼吼,从子宫头深处出来,音调高、强而有力,那么娇媚好听,是罕见的高潮,泛出高潮后的淫靡妖艳的桃红。在强烈的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从下腹一直到腰,现出不自然的抖动,臀肌猛烈痉挛,感到蜜穴深处难受的饱涨与奇妙的酸麻,哀婉的娇啼也越来越响,越来越销魂。
盈极转虚,阴魔严人英急促抽撤魔屌,却只封驻小阴唇内,引动花芯的剧烈抽搐,圣洁深遽的子宫深处射出一股淫滑粘稠的灼热阴精,为龟头索纳,飘出阵阵浓烈麝香,醉人心魂。欲火如炽的九姑终于达到了那欲仙欲死的一刻,舒服的人事不知,彷佛魂魄被强劲的吸力扯离玉体,藏入软绵绵的云雾中,轻飘飘地如登仙境。
那娇俏的脸庞上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进入男女合体交欢、犹如“小死”的最高境界,淫蛊欲火才离体蒸发。九姑从高潮过后的迷乱中回过神来,恢复清宁,惊觉泄身后,真影仍未脱颖而去,摆甩牵连,却像为气幕所包护,压迫所不及。
阴魔严人英鉴貌辨色,知九姑所疑,在耳边融融细语,说云翼未救出牢,不宜撤回真形,令仇家绝望下,残害云翼。现是真形为真气呵护,不虞受制,只要九姑身心开放,即可索化玄精为幻影,替代真形。
九姑不禁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但又为阴魔严人英的神通广大,仰慕得如痴如醉,却因淫肏需要放纵而娇羞得把如星玉眸紧闭,不敢与那色迷迷而又带有嘲弄的眼神相并,再也不肯睁开来,但双手双蜕仍旧紧紧把淫侣缠著,抵触著那仍留在娇屄里面的魔屌,埋藏著玉女芳心内的阵阵羞涩、迷醉,回味著方才连番泄身的高潮滋味,秀丽俏美的脸庞还残留著醉人的春意。
那一副楚楚含羞的醉人娇姿妙态,阴魔严人英心中不禁又是一荡,胯下魔屌也跟著急速地骚动。九姑羞涩万分地感到屄径又被硕大异常的魔屌撑胀了,芳心一阵迷乱,屄穴里原有的电流又加了压,已经开发完成的蜜穴壁,让香菇刮得搔痒难当,快感不停的流窜全身,6 阴蒂在肉棒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腔窒又开始蠕动了!
那种麻痒难搔的感觉又使得她盼望著更激烈、更疯狂的侵略,瑶鼻娇哼细喘地回应著他的淫邪挑逗。熊熊的欲火又燃了起来,已被彻底调教的屄穴不断的颤抖,给屌茎的炽热炙得花芯开放,遍体舒泰,完全沉醉在肉体感官的快感,任由肉欲扩散得浑身烧烫,情难自禁地羞羞怯怯地娇啼著,回应魔屌在她紧小屄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
魔屌每次抽插都从屄穴里发出“勃勃”声响。这是屄道内的气体被压缩后,从屄户爆出所致,只有阴唇箍力强才会有这声音,标志出花心所受的压迫力,刺激得九姑快感直冲脑门,不由自主地“喔~啊~嗯~唷~哎~呀~哟~”的含羞呻吟,婉转柔腻,似是幽怨,又似难过。赤裸的雪白玉体渐软酥软,但那紧窄屄道中的柔软膣壁却紧紧箍住那粗壮的“庞然巨物”痉挛、缩勒。在销魂蚀骨的快感刺激下,羞怯怯地挺送迎合,迷醉在魔屌钻啜花芯时所带来的颤栗式快感。
随著一阵阵痉挛抖动,彻底被开发了的娇屄很快又重现高潮。九姑觉得刚才高潮中的那种丑死人的叫声羞愧,死命地咬著嘴唇,忍受那縻肌的收缩,更增屄屌的夹磨力度,令阴魔严人英更兴奋,使劲地抽插,把九姑带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承受了接二连三的强烈高潮,九姑全身骨节都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像充饱了气似的轻飘浮甸,再也封不住那欲仙欲死的婉转娇啼,却更淫媚入骨,更羞涩地呻吟著。
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九姑觉到屄中滚热,头晕目眩。阴魔严人英乘淫侣高潮中的浮游麻痹,娇慵无力,以金丹心法将一股股元阳真气款款送入花芯,涨化春溶,扩张入三尸元神,然后在真阳通达下,把玄精射进的子宫深处。九姑被那火烫的玄精在最敏感的性神经中枢上一激,再次“哎~~”声娇啼,感到轻飘飘的浮游太虚,与真形汇聚。
完整的身心都回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当中,迷恋!陶醉!快活!乐极!这美艳尤物本是天生媚骨,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都解放,浪叫出阵阵淫糜的娇吟,感识到真形已脱囚回体,只留幻影在禁制中愚弄妖僧,不禁大喜若狂。认识到小奸郎竟是如斯神通广大,又长又黑的睫毛下一双剪水秋瞳含情脉脉,经破瓜后消退了识障藩篱,蜕变回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本来面目,却为黎女历代以来的卑微心态作祟,自惭形秽,誓作奴婢以相随。
阴魔冯吾也知黎女相传心态,也无施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顺其自然,嘱咐现身诱敌,入地牢救弟。九姑自然言计遵从,依无需依赖金神君,付出奢侈到极的代价。虽是淫肏蹉跎,天明大白,但以一心诱敌,自然不用峨眉仙法隐身,只以本派法术隐去身形,独自在来路的大片高山林野中,向娄山九盘岭急飞。
眼看快到前山,故意为二妖徒吴投无心发现。吴投一面报知妖师,一面忙和三妖徒韦蛟赶去。九姑见到斜刺里飞来一片暗赤光华,同时现出两个相貌奇丑,穿著非僧非道的怪徒,因深信救弟在即,不再对妖徒忍退,连破妖徒两件阻路的法宝,只是云翼尚在窟中,不便下毒手,任由妖徒化作两道青光交驰,受伤败退。
为诱敌引路,九姑依阴魔严人英计划,虽获全胜,也现出神情反更惶急,竟舍原路,落荒急驶飞遁。飞出不远,忽又回转,追上两怪徒争论一番,专等妖僧发动,再双方分途。知己知彼,九姑神情较佳,仍往原路进入乱山之中,向前急飞。见到前面不远,峻岭横云,危峰刺天,峭壁千寻,下临无地,山间蹬道蜿蹰如蛇,形势十分险恶,知是快要飞近九盘岭景地,正是安排阴魔严人英等四人会合之处。
妖窟已在附近,云九姑知妖僧迟迟不发动,也必以推算照影监视,必知四人在等候,故意由万分惶遽之中现出一点喜色,逼妖僧发动。果然即有警兆,立即停歇遁光,瞥见一片极轻微的烟光闪过来,猛觉身上一紧,被一种极大力量吸住,知道妖僧己然发动邪法,连身摄去。这是真形牵扯的夙力,无可抗拒。只惜在囚真形只空留幻影,有牵扯之形而无牵扯之力。一切都是为进入牢穴,装作奋力挣扎,尽施法宝护身,在周身俱是各色宝光环绕,被那无形潜力牵引了去,反往回路。从牵引之型态,知妖僧已动色心,不由心惊胆寒,怕阴魔严人英接应不及,面容也骤转惨厉。
快达前面高峰危崖之间,忽见前面崖角转出阴魔严人英、甄氏师徒等四人,心情大定。石完瞥见九姑手舞足蹈,背向前面凌空倒飞,拚命乱挣不已。因是心烈如火,对于九姑又有好感,一著急,一道墨绿光华,箭一般连身斜射上去。追到一片极险峻的危崖,百忙中见崖下有一丈许大小的圆洞,看去甚深,九姑身形刚刚投入,便一片青光闪过,人忽无踪。石完再看,那地方却成了一片整崖。云九姑已被牵引入石牢,寻到他的兄弟一看,浑身上下均被那黑颜色的妖火烧得稀烂,体无完肤。
原来近月妖僧看出九姑缓兵之计,日夕用风雷毒火酷刑迫云翼写亲笔书信,劝令乃姊降顺。云翼深知乃姊贞烈,便自己也是万分厌恨,甘受茶毒。到了今日,妖僧见九姑并还约来强敌,大肆淫凶,妄想威逼九姑顺从,下手更毒。意图擒到云九姑后,仍不降顺,则将九姑姊弟杀死,强迫生魂献出道书、毒龙丸。
美梦必定在最陶醉的一刻功亏一篑。云九姑真形已释,区区一个石牢禁制实是微不足道。外面更有甄氏师徒牵制,阴魔严人英更拿神木剑试靶,看看后天五行的进度。
石元见崖下洞门隐去,不由大怒。那铁壁洞石壁百丈,其壁如钢,加上禁制严密,想要救人,岂非作梦!石完因知这类正门人口必多埋伏,转不如由洞侧石壁上穿洞进去,便把遁光一按,往里穿去。对方邪法多高,也想不到来人会把极深厚的崖石视若无物,随意通行。那穿入之处,却是崖心正洞入口。石窟本是妖僧就著山石孔窍开辟出来,其中高下回环,并非直路。石完心粗,匆匆穿入,本就不曾看明形势,走的又是洞径左侧相反之处,后仗天赋穿山行石的本能,在里面乱冲乱撞。只不过有阴魔严人英的神光掩映诱导,也无需多久,即穿达腹部内设法坛的石室以内。
石室广约五六丈,内里孔窍甚多,小的也有一人高下,广堂当中一座设著一座三丈方圆的法台,四边画著不少符□,却并无幡幢等法器。台中心坐著一个相貌奇丑的胖僧,身著半截僧衣,满头秃疤,面黑如漆,便是癫僧韦秃。身侧立著一瘦一胖,穿得非僧非道的妖徒,瘦的是大徒姬蜃,胖的是吴投。台前不远一根石笋,丈许来高,粗约两抱,上丰下锐,倒立在地。九姑真形幻影被一片青色淡烟笼罩全身,独立其上,满脸悲愤之容。
因甄氏师徒还未合围,九姑依从阴魔严人英的拖延时间,免妖僧注意到石牢幻像,多费手脚,幻影在石上大骂:“妖僧!秃贼!淫凶无信。我宁甘百死,绝不失身妖邪。你今日运数已终,果报将临,形消神灭,死无葬身之地,”
旁立妖徒吴投闻言大怒,手掐法诀,朝前一指,石笋上立时冒起大片青、黑二色的妖光,由下面突突涌起,晃眼九姑全身便被包没。九姑面容立时惨变,哀声哭喊。石完藏身石内,本要当时冲出,继一想,因不知妖法如何破解,不要人未救走,反被伤害。便隐藏在石壁以内,运用家传隔石透视之法,静悄悄向外查看,还不知九姑肉身已与乃弟同禁地底石牢之内,此是九姑元神,那些石笋均是妖幡,只要幡一破,九姑幻形立化。
妖僧本来自恃禁网周密,没把来人放在心上,接连行法施为,并无迹像现出,意似忿怒。刚刚起立,面容骤变,手朝外一扬,立有丈余长一条青光悬向台口,更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喷向青光之上。二妖徒吴投本因妖僧邪法传真,看出金石峡那边,韦蛟形迹可疑,心中愤恨,意欲就势陷害,讨令前往查看,跟著癫僧说了几句,立往台前所悬青光中投入,连人带光一闪不见。
石完见九姑被妖光罩住,面容惨变,倏地一溜墨绿光华疾如闪电,突在台前现出,剑光到处,略一闪动,石笋立断。妖僧骤出不意,法台上下所设邪法全被破去。九姑幻影头上又有金霞微闪,于那墨绿光华挥过处悄悄化去。癫僧师徒见敌人形影一个未现,当时又急又怒,手指处,立有两幢青光涌起,将癫僧和姬蜃一齐护住。同时手掐法诀,将全洞禁制发动。师徒两人纷纷扬手,无数青色光箭刚似暴雨一般飞出,四外乱发,全洞立被青色焰光布满,更有无数青色光箭朝上下四外石壁及地底射去,一闪不见。当时成了一片青焰火海,那么坚厚的石洞都似受了震撼,看去声势猛烈非常。
猛瞥见一片清光由斜刺里飞来,晃眼暴长,夹有青光。癫僧看出那青光正是铜椰岛天痴上人独有的神木剑,料知来人定是九姑所约,心中恨极。惟恐清光罩上身来更要吃亏,忙取一件法宝向前一扬,一片青色浓烟激射中,立时遁走。这原是瞬息问事。一任妖僧飞遁神速,仍断送了一件法宝,方得脱身。
癫僧越发恨上加恨,咬牙切齿,决计赶往地牢,将九姑姊弟杀死泄愤。哪知刚到地底,迎头遇见甄艮、甄兑。一照面,二甄便将飞剑、法宝、太乙神雷纷纷施为。妖僧恶气难消,仍不肯退。方想带了妖徒,幻形入内,阴魔严人英、石完又由后面赶来,两面夹攻。
石完照妖僧逃路追去。洞径弯曲,刚巧抄出在地牢前面,瞥见侧面大洞内剑光闪闪,又听师父与人对敌喝骂之声,两下会合在一起。阴魔严人英本来已归石牢看护云氏姊弟,也由对面寻来。因自吸纳玉胎浆汁后,先后天真气若离若即,老想施展铜椰岛所得的那口神木剑。虽只晃眼之间,妖僧已乘机遁逃。妖徒姬蜃更是见机,早往法台后地穴中遁去。
妖僧早算出大难临身,才想夺取毒龙丸和那几页道书,以图避免天劫。不料命数所限,见了九姑,忽起淫心,以致如斯一败涂地。此时前后受敌,只得隐形遁走。当地设有邪法布置,另外还有地道通连,飞行绝快,不消片刻,便到金石峡。




第百四十七节 灵岩归主

金石峡中,自云九姑离去后,金、石、二易,继续前进。那条秘径果是难行,不特上下回环,而且到处棒莽载途,灌木怒生,险阻非常,歧路更多。还须经由崖石裂缝,以及高和宽都仅有三数尺的黑洞之中穿越过去,即此还是妖僧特意开通这条路,留备常人通行,上空依旧设有禁网。穿过洞去一看,晓色迷茫中,现出一条弯长峡谷,谷径尚宽。行约七八里,快到尽头,方始寻见九姑所说一条又深又窄的断崖夹缝。众人一同飞入,见内里深约数十丈,暗如黑夜,仰视上方,断断续续微现一痕天色。又进数里,地势逐渐高起,裂缝也自展开,地势忽然开朗。
前面大片平原,三面奇峰错列,由各峰崖缺口处挂下大小七八道飞瀑。有的匹练横空,雷轰电舞;有的玉龙倒挂,银蛇斜飞;有的珠帘十丈,雾涌雪靠,玉毅千层,流霞绮散。到了山下面,再汇成大半环清溪,绕峰环野而流。泉瀑溪流之声,合成一片潮音。全峰崖上全是黛色深深,吃水光一映,老远便觉凉翠扑人眉宇。这等幽旷所在,偏生著不少花树,同时盛开,都是因势散植,各具形胜。
崖上更多奇峰怪石,云骨撑空,间以修竹古松,陪绕其问。
那条溪流广约三丈。溪两侧一面是峰崖,一面是粗约三四抱的玉兰花树成行。
树下生著不少山茶,花朵甚大。沿溪往右,行约二里,忽一奇石阻路。石上碧苔如绣,满是倒生兰蕙,花正盛开,长叶下垂,宛如人发。人在数丈以外,便闻幽香。那石突伸一角,压向水上,远望彷佛连溪隔断,路已尽头。近前一看,底部竟空出一段,约有二三丈宽,不曾沾地。近溪一段,离地更高约丈许,形成一个四五丈深的石洞。两面石上,垂丝兰叶,长者竟达两丈,丝丝披拂,恰将洞口遮住。这便是妖僧所居金石峪入口。
石生令金、二易留在外面隐伏,将灵峤三仙所赠金牌交与金蝉,以免宝光外映,被其看出。装作新从师修为不久的道童,无心误人,看妖僧如何,再作计较。
石生人甚机智,特意飞回原来路出口处,方始现形跑出。故作发现异景惊奇之状,一路东张西望,左折右转,欲前又却了好几次。最后才装作爱玩溪流花树,沿溪往前走去。因本是身材矮小,似十一二岁幼童,又生得粉装玉琢,行动天真,装得极像。
行近崖石之下,并未直入,又假装观看了一阵,方始暗中戒备,试探著往内走进。九姑所说的入口两层禁制竟未发动。只出洞口时,似见右侧临溪一面有一片青光,略闪即隐。看出是妖僧隔断水陆两面的禁制,分明误认凡人到此,特意撤禁放入。人己穿洞而过,未遇阻碍,行即深入腹地,先用传声告知金蝉。
相隔半里,现出两条谷径,一是沿溪来路往上流发源之地,另一谷径在左侧的则宽。一面是危崖削立,甚是雄峻,一面尽是高高下下的奇峰怪石平地拔起,时断时连,参差位列,顺著谷径排向前去,比起外面所见,还要灵秀清奇。石色如玉,寸草不生,时见古松二三由峰腰石隙中盘拿夭矫而出,其粗均合抱以上,铁干苍鳞宛如龙蛇飞舞,势绝生动,梢头一段亭亭华盖撑向当空。于两峰中断处,更有翠竹奇花点缀其间。再往前走二三里,谷径越宽。忽往右折,迎面一座十来丈高大的玉石牌坊,上有“金庭玉府灵岩十四洞天”十个朱书古篆。
侧过牌坊,便闻清音娱耳,声如金石交鸣,自成幽籁。猛又瞥见七八道青光一闪而过。再走不远,各径忽又回折。地面直似一片整块的黄玉。左崖苔藓益发肥鲜,上面满生瑶草琪花、灵芝幽兰。山光如绿,岚气欲活,花林处处,五色缤纷,景愈繁富。右侧石峰往远处展开,势更孤高奇秀。途望各峰腰上,时有白云如带,环绕浮旋,因风舒卷。只前面快尽头处,矗列孤峰往右侧花林穿入。左崖也向峰后环抱过来,蜿蹰二三里,吃两座高峰遮住。
石生不觉转向峰后。乍看危崖绣合,除正对孤峰凹进一片,像个崖洞外,别无他异,也未见人。方觉古怪,猛觉峰后瀑声有异,忙一回看,原来那峰高只三丈,本是色如黄玉,峰前半玲珑剔透,孔窍甚多;后半却是平直削立,顶上圆凸。
离顶五六尺,忽往里凹进一条横长丈许的裂口,宛如巨吻开张。那条瀑布便似天绅下垂,整整齐齐直落峰脚一条凹槽之中。
水槽与地齐平,长也丈许,宽只尺余,将那瀑布接住。妙的是那么大的瀑布,望似长镜高悬,银虹剑挂,偏不见一丝水雾溅珠。瀑声铿锵,如笙簧交奏,汇以金鸣玉振,不似常瀑之轰鸣震耳。猛觉那瀑布直似一面极高大的晶镜,里面竟有人物影子闪动。不特影子越真,并和走马灯一般不住变幻过去,现出云九姑击退二妖徒后,仍往原途飞去。同时另现出谷外石生跑来所有做作经过。
妖僧摄形照影之法,果有异处,金、石诸人却一个也未现形。石生不禁暗赞本门隐形真个神妙。一片烟光闪过,瀑布立复原状,影迹皆无。同时闻得身后有人唤了声:“娃娃!”
石生忙即回顾,只见面前站著一个瘦小枯干,面黑如漆,却生著一双火眼的怪人,正是先前和九姑对敌未受伤的一个。小黑人笑道:“我名姜黑。师父神通广大,千里内人物动作宛如掌上观纹。适才瀑布上现形影,你也见到了,俱是实景,那便是我师父的法力。照师父说,他自修道以来,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好资质。
虽见你行动天真,沿途东张西望,像是无心走来,但你来路十分凶险,即便与我师父有缘,能够勉强到此,人也九死一生,决不似你这等干净。越看越觉可疑,断定此来纵非仇敌所遣,也必有原因。命我暗中监察,相机行事。我实爱惜你这人,恐你到处乱走,误入禁地,就师父不要你命,也须受上许多活罪,于是我先把瀑布发出异声,引你回顾,再将经过重新现出,使你知道厉害,就便暗中观察你的来意。这灵泉照影十分神妙,适才行法察看你以前行纵,仍由来路崖缝裂口突然出现,以前形影竟未现出。来路如此隐秘,就不为仇,也是想盗本山所产灵药而来。因知我师父昔年有‘常人到此,不与计较,反倒降福’的信条,故意行到崖口现身,假装凡人走入,以便明偷暗盗。这里自来不许外人占便宜,除非来的是常人。只要来人原有师父,或是道术之士,决不容其善走。我料你必已拜师学道,受人怂恿而来。目前已入险境,危机四伏,一触即发。我也不问你来意如何,只要肯拜在我师父门下,不特救你免难,并还能够得到不少好处,我也得一同门好友,不是好么?“
石生留神察看对方,相貌虽极丑怪,人却天真和善,根骨也好,不带恶质,对于自己更是惺惺相惜,便不肯去伤他。想起九姑曾说:“癫和尚门下只有三怪徒:大徒姬蜃,乃救他的毒蛇转世。另外二徒一名吴投,一名韦蛟。怎又多出一个姜黑?”
随口问道:“你师父门下,连你共有几个徒弟?各叫什名字?”
小黑人笑道:“连我共只三人。你这好资质,如肯拜师,定比我还爱呢。”
石生脱口又问道:“你不是姓韦么,怎又姓姜?”
小黑人面色骤变,急道:“如此说来,你不但是奸细,必还与黎女一党。我们照例在外不说真实姓名、来历,只云九姑姊弟和有限两人知道。如真是她同党,你更是死数。还不快说实话,趁师父、师兄未回,也许还可设法救你。”
石生见他已然识破自己的来历,仍欲暗助脱身,毫无加害之意,觉著左道门下有此存心,也是难得,不由更生好感。心想:“大家所约时限已到,人英等四人必已下手。此地乃癫僧根本重地,有警定必赶回,一样可使其手忙脚乱,不及兼顾。”
便喝道:“那你定是韦蛟了。也许我看你虽在左道门下,不似好恶一流,还想救你呢。”
小黑人道:“不错,我名韦蛟。你休大胆,这里共有七层禁制。便这正对洞门的瀑布,也有极大威力妙用。这里和娄山关九盘岭设有仙法,我师徒四人往来两地,神速如电,晃眼即至。如肯乖乖受擒还好,强行相抗或想冲逃,师父、师兄立即警觉赶回,岂不是糟?你哪知厉害呢!”
石生笑道:“我姓石,来历你是不用问。便你师父肯放我,我还恨他欺逼好人,不肯饶他呢。”
韦蛟闻言,先似发怒,略一寻思,手又放下,改容劝道:“将你擒住,非等师父回来,不能擅专放你。我仍施展照形之法,看那黎女身受是什苦楚,与你看个榜样如何?”
青光闪处,瀑布景物又现出九姑受制,于法台被救走,妖徒吴投全身青光笼罩,御空飞行,从对面驶来,势绝神速。青光中好似附有一丝灰白色的光影,其细如发,不时隐现。此外一片溟檬,不见一点山石林木影迹。
韦蛟惊呼:“现命二师兄回来,察看有无敌人到此,就便助我留守。你如肯降伏,由我引进拜师,再好没有;如真不肯,此时逃走还来得及。二师兄就到,等我收法,你装作和我谈天便了。”
随说,随将光幕撤去,瀑布复了原状。石生暗察韦蛟人甚纯善,心颇喜他,不愿令其同败,瞥见韦蛟身后有一怪人影子,略现即隐,知妖徒吴投必已潜踪飞到越发怄他道:“我向来言出必践,已然答应随声附和,哄骗妖徒,怎会说了不算?此时小妖徒吴投尚未到来,便要我随你捣鬼,我不干。”
才说完,忽听厉声怒喝:“该死畜生!竟敢勾引外来小贼,背叛师长,今日叫你和这小鬼死无葬身之地!”
随说,面前现出一人,正是吴投。石生先就觉出三妖徒中,以吴投相貌最为凶横。这一对面,见他生得面如猪肝,眯缝著一双斜眼,时射凶光,满脸戾气,声如狼嗥,更觉丑恶可憎。暗骂:“这等浊物蠢货,也配修道!”
吴投双手齐扬,立有无数青色光箭四下飞射。韦蛟知他隐形窥伺,早在暗中戒备,见突然出现,知道不可理喻,扬手也是一片青光,连石生也一齐挡住,未使光箭近身。连忙应声接口道:“二师兄,我受师父深恩,怎会背叛?只因我爱这位石道友年轻灵秀,欲加保全。”
吴投身上却忽现出七八道灰白色光影,全身立被绑紧,离地飞起,凌空倒吊起来。白影细才如线,不知何时缠向吴投身上,一发现便紧缠身上,深陷皮肉以内,护身青光毫无用处,疼得吴投惨号不已。韦蛟见状大怒,随由腰间取出一块六角铜牌,朝上下四外连连晃动。先是一片奇大无垠的青色光华,电闪也似突然出现,罩向空中,结成一个穹顶光幕,罩将下来,将全山一齐罩住。同时风雷之声轰轰大作,千百万的青光刀箭由四外飞射而来,更有无数青色火焰自地冒起。
光幕离地尚高,只齐吴投吊处不曾再往下压。所有刀光箭光连同青色火焰,齐向中心涌到。晃眼融会,齐对中心,当地立成一片刀山火海,精光电耀,明焰星翻,加上风雷之声,甚是惊人。仅只峰后不到两丈地面,欲合未合,各自作势攒射,腾涌不休。
韦蛟戟指大喝道:“我向不无故伤人。你这厮仗著隐形妖法,欺人太甚!现我已将各层埋伏一齐发动,你便神仙也难逃命。快将我师兄放下,束手受擒。我师父喜怒不定,碰他高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青阳神锋与天罡灵火皆我师父镇山之宝,并非寻常禁法,何况上面更有乙木天罗。我已将你逼向中心方丈之地,一弹指间,你便形神皆灭。修炼多年也非容易,何苦这样葬送呢?”
隐形人哈哈笑道:“黑小鬼,休吹大气。秃贼这点鬼门道果是不寻常,只是无奈我何。我也不是什好人,无须你好心,有什本领,只管使吧。误杀了小妖怪却没我事。”
语声仍是若远若近,忽高忽低,拿不准一定所在。吴投吊在空中,已然疼晕过去。石生看出当地埋伏委实厉害,想借此观看怪人法力。及见怪人仍不现形,好似埋伏不能伤他,却也无法破解。而韦蛟见吴投尚吊空中,似乎又有顾忌。石生一溜银雨已往光焰海中飞去,仗两界牌和剑光冲入,虽觉光焰力大,仍能冲越,及至到了里面,光力越强。韦蛟意欲迫令服输,便把法牌一晃,光焰逐渐加强。
隔不一会,石生渐觉刀箭光华虽然射不上身,但是越来越密,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寸步难移。最厉害的是那青色火焰并不炙人,但是冷气森森,奇寒透骨,竟与前在陷空岛战门受冻情景大略相似。方在失惊,忽听隐形人喝道:“石道友,此是秃贼采炼乙木精英与南极玄冰合炼之宝,邪法阴毒,恃以横行。”
石生所得的金船异宝,三角金牌正是克制乙木的纯金。近来已与此宝心灵相合,不用时连宝光也全隐蔽,用时不论相隔多远,运用玄功,手掐灵诀,手往头上一按,立有一片金霞似金山一般涌起。那无限青光焰刀本来密集身外,不料金光骤现,轰的一声巨震过处,刀山火海立被荡开,成了一个巨洞。
那隐形怪人正是干神蛛。吴投已然疼死回生两次。韦蛟自是发急,将牌连指,光焰重又涌上。石生金霞矗立如山,灵雨飘空,金霞罩地,刀光箭雨,青焰只是挨著便即冲散。猛听当空厉声喝道:“徒儿快收法宝,速往前山等候。我与这班小狗拼了!”
一面发出大量妖火,准备先救吴投,本意想用独有的乌灵神火,先将绑人的法宝烧断,再伤敌人,以出胸中恶气。语声未歇,倏地眼前一暗,当空青幕敛处,一片墨云电也似急自空飞堕。那片浓烟墨云乃地底煞气炼成,不知底细的人妄用法宝、飞剑迎敌,稍微一撞,立即爆炸,化为千寻暗赤色的烈火血光,将人罩住,稍微疏忽,休想活命。人已隐身墨云之中飞扑上去。
那片墨云已快扑向吴投身上。隐身空中的敌人竟知乌灵妖火来历,就这晃眼之间,只听吴投一声惨号,几丝灰白色的光影微一闪动,吴投平空裂成七八大块,身遭惨死。人未救成,断体残肢反被利用,带著一些肝肠心肺,暗藏一粒卜天童日前所赠神雷,也不下落,径朝墨云撞去,就势反击。
双方势子都是又快又猛,一下撞个正著,只听一声爆音,血肉横飞,宛如雨雹,当头墨云首被震散了一大片。如非妖僧邪法尚高,应变得快,不特妖火全破,本身也几为神雷所伤。隐形人语声摇曳,已然飞向遥空,哈哈大笑而去。妖僧心方恨极,妖僧跟著现身,似要往空朝干神蛛发话之处追赶。石生先是扬手便是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一串太乙神雷向空打去,紧跟著一晃两界牌,待要飞身追赶。妖僧知道太乙神雷威力至大,不敢硬斗,忙用玄功变化,遁向一旁。眼前倏地一亮,七八道剑光宝光连同一片清光,分两路电驰飞来,会合夹攻。
妖僧一见内中一片清光,正是先前救走云九姑兄妹的劲敌,已是惊心。再见霹雳双剑,化为一红一紫两道长虹,带著风雷之声,当先飞到。头前更有一只玉虎,口喷银花祥霞,精光潋滟,灵雨霏霏,竟看不出是何法宝如此厉害。再加上众敌人的法宝、飞剑,一时剑气冲霄,金霞盖地,光芒万丈,照耀崖谷。还未近前,各人的太乙神雷已连珠般打上身来。这等猛烈形势,任凭妖僧精擅玄功变化,法力高强,也难抵敌。何况敌众我寡,所用法宝、飞剑已有如此威力。不由心惊胆寒,知被清光照定,众人再一合围,万无生路,忙纵妖遁破空逃去,一闪即隐。
妖僧对大劫临身,只算出端倪,并未尽悉微妙。像方才神木剑这一类仙兵,藉以兵解最好,偏又一时愤怒,心还不死,致误良机。
妖徒韦蛟怔怔的,满面惊疑之容,站在当地,眼望石生,一言不发,是去留两难神气。阴魔严人英将手一指,清光便罩上去。韦蛟待要施展邪法自杀,猛觉清光透体而过,当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禁法全解。随由胸前取出一枚玉环,大只寸许,说道:“本来小畜前因已昧,生时右手握著所赐玉环。幸蒙极乐真人恩怜,忽然现身,在玉环之中留一灵符,说异日遇见少主,将此环交付,用本身真气一吹,便生妙用,从此相随,便可望成就了。再将前生经历行法禁闭。及清光将禁法破去,才悟出前因。”
石生一口真气喷向玉环之上,一片精光当头照过,领会了极乐真人留下信息,知道韦蛟本是守洞小黑猿,平素灵慧机警,因老主人陆敏北海兵解,愤而自杀,以身殉主。石生见他前生这等忠义,再想起方才相待情景,越发心许,随命韦蛟行拜师之礼。
金蝉想起妖僧辟有地道,当地与娄山关妖窟能用邪法往来,甚是神速。惟恐妖僧抽空去害九姑。甄艮道:“我来时,因云道友受伤太重,不能禁受天际罡风,又急于追赶妖僧,不能带他同行。九姑身带灵丹,与他治好伤毒再走。惟恐妖僧去而复转,暗中侵害,我已用三层禁制将全洞封闭,使他二人能够出来,外人休想进去。人英行时,又在地牢外面加上一层禁制,外人一到,立刻警觉。此时无什动静,想必无事。”
众人多半少年心性,先闻瀑布传真之异,均想一见。韦蛟领命起立,手掐法诀,朝前一扬,碑上瀑布立化成一幅明镜也似的晶光,跟著现出人物影子。先是大片山峦林野,如走马灯一般电掣闪过,晃眼现出九盘岭妖窟地牢。见九姑姊弟正由牢中走出,似在觅路样子,边走边谈,面带愁容。以为又有什疑难之事,偏听不出说些什么。石完首先问向韦蛟。
韦蛟本在为难,不敢隐瞒,只得消耗元气,咬破舌尖,朝前一喷,再将双手一搓,向著众人微微一扬,九姑姊弟的语声立由上面传将出来。众人正看到兴头上,瀑布上明光连闪了两闪,仍回复为一挂清泉。众人见状,方问韦蛟是何缘故。
韦蛟躬身答道:“许是弟子前师不许卖弄,将法收去,也未可知。”
阴魔严人英、石生忽然不知去向,韦蛟面上老是带著惊疑不安之容。忽听石生传声说道:“蝉哥哥和师弟们留意,石完谨防地下,莫令妖僧遁走。”
猛又听空中有人大喝:“秃贼妖僧,你今日跑不掉了。”
听出是干神蛛的口音,即见眼前清光一亮,跟著数十缕灰白色的光影,紧裹著周身黑烟青光环绕的两个妖人,自空直坠,正是妖僧师徒二人。才一到地,吱的一声,便往地底钻去。石完将头一低,早化作一道墨绿光华穿地而入。阴魔严人英、石生也跟著已现身。
妖徒姬蜃身被蛛丝绑紧,深嵌入骨,本就奇痛难忍,法力比妖僧差得多,偏又倔强,不知厉害,忍痛随师遁走。不料石完跟踪追来,飞行石土之中,如鱼游水,比他师徒高明得多。一照面,姬蜃身子便被剑光裹定,情急下,竟将前生炼就的内丹化成一口毒气,喷将出来。
石完虽禀灵石精气而生,奇寒盛暑,任何邪毒之气均难加害。但是姬蜃乃毒蛇转世,前生所炼内丹奇毒绝伦,更情急拚命,其力绝大。石完骤不及防,所喷赤红色的火球已快打到头上,几为所中。急忙往侧一闪,斜飞过去,仍闻到一股奇腥之气,头脑有点昏晕,连忙纵退,却彷佛见有灰白影子一闪后,连火球一齐不见,姬蜃内丹也被吸去。石完因吃了一点亏,手指飞剑只一绕,妖徒已身首异处。那怪物又专吸修道人的元神,姬蜃元神本也不免,怪物已然现出一点原形,蜘蛛白影已快飞扑到姬蜃来。
甄氏弟兄也同入土,方要过去合围。不知怎的,白影忽然隐去。只剩妖僧停在当地。原来妖僧发现身被绑定,似知万难难逃走,只得后束手听命,惨笑道:“我已弄巧成拙,此是定数,任凭你们处治吧。”
甄氏师徒将他押到上面,韦蛟已跪在石生面前,抱膝痛哭,代师乞命,不住哀声求告。众人虽多痛恨妖僧,毕竟素性宽厚,见韦蛟如此忠义,哭得可怜,全被感动。众人方有允意,妖僧身缠白影忽然不见。忽然一道青光破空疾驶而来,老远便喝:“诸位道长,千万休放妖僧元神逃走。”
妖僧看出仇人飞来,不俟众人答言,立纵遁光朝空飞去,势甚神速,与来人正撞在一起。阴魔严人英恐来人招架不及,手指处,清光首先飞起,恰将双方一齐罩定。来的青光,正是九姑姊弟把臂同飞。妖僧恨极九姑,本心未始不想报复,刚与九姑迎面,未等出手,清光已然上身。众人因为韦蛟忠义所感,决计放他,不曾想九姑恰在此时赶来。众人也纷纷赶到。
这次与前两次不同,妖僧毫未防备,见敌人来势这么快,全身竟被罩定,隐身法首先破去。忽然急中生智,停手向众人笑道:“诸位道友已允放我,即便恐留后患,也须等我再来冒犯,下手不晚,何必忙此一时,说了不算呢?”
行迹虽然可疑,却并未出手,诸人反被问住。石生又见韦蛟满面愁急悲苦之容,飞身追来,挡在妖僧身前,眼巴巴望著自己似要开口求告神气。石生、金蝉同声喝道:“你这秃贼,行踪鬼祟,居心险诈。你不及出手,凶迹未露,总算便宜。我们明知你禀性凶狭,万无改悔,只等你再来伏诛,连句劝诫的话也没有。
此去祸福在你,如敢故态复萌,或来本山侵扰,终于形神俱灭。去吧。“
阴魔严人英清光已收,妖僧遁光竟比电还急,只看得一眼,便射向遥空云层之中不见。九姑姊弟随众降落,道:“愚姊弟并非报仇心切,实在舍弟被困年余,深知秃贼心性险诈,诡计多端,卷土重来,必非易与。诸位道长在此修炼,必是未来隐忧。妖僧除乌灵妖火之外,尚炼了两件法宝,一是邪教中有名的黑眚丝。
本非妖僧原有之物,不知是何妖人所赠,经其重炼,据说威力甚大,多高法力的人,骤出不意,也为所害。一是妖僧采取地底阴煞之气,会合五金之精所炼阴雷。
能发能收,化生无穷,晃眼之间,能将方圆十里内化为雷山火海,万千霹雳同时爆炸,随灭随生。此外还有一样用以防身逃遁之宝,名叫火云冲。三宝向藏法台地底石穴之中,平日自负无敌,连门人也只有姬蜃一人见过,从未使用。照此情势,定必逃回,取此三宝,前来报仇。最好此时赶去,也许禁制严密,妖僧仍不能入内。诸位道长若将三件法宝得到手内,再将本山人口行法封禁,便无忧了。“
众人见九姑改了称呼,竟执后辈之礼,知她姊弟心意。但一说破,对方开口拜师,反倒难处,便不著意,转命韦蛟法施。
水光重现,由当地起直达九盘岭的景物,似电一般现将过去,并无妖僧踪迹。
哪知九盘岭刚一出现,便见一个身材高大,山民装束,腰围兽皮,袒著半臂,背插叉环,手足裸露的妖人,驾著一道火焰,由妖洞崖壑下面飞起,手上拿著一个皮口袋。韦蛟一见,忙道:“韦师法宝,被那妖人盗去了。”
即见妖僧驾著一道青光,疾如流星,由斜刺里飞来,晃眼对面。各停遁光叙谈。妖僧忽又偏头,恶狠狠朝著众人这面说了两句,由妖人身上发出一股黑烟,人便不见。已由妖人隐了身形,一同遁走。
众人因觉九姑为人静好温柔,乃弟云翼元气大伤,恐其回山狭路逢仇,又遭毒手。好在当地石室甚多,便留他们洞中暂住。九姑姊弟本想借此亲近,为异日拜师引进地步,闻言正合心意,忙应遵命,并谢解救之恩。
因嫌九盘岭妖窟无什用处,相隔又远,索性行法封闭,连地道也同堵塞,防妖僧勾结妖党来犯。阴魔严人英更想逸出无相真身追索,为爱宠切除后患,却接到史春娥信息,说轩辕老怪已筹备完毕,发动〈氓化歹夹冥〉以复辟,要以衾兄弟关系,邀请冯吾助虐。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又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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