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林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出去了,哥伦最后看了王虎一眼,给王虎留下一句话:“两个房间的东西,你帮忙放到一个房间,别弄得太乱,如果你不想第一天住进来就被他们群殴的话。”
王虎看着他们离去,就走向套房最深处的并列的两间房,他偏选了最里面的那间,然后打开门,发觉里面堆满杂物,简直是什么都有,乱得像垃圾堆——刚刚听到哥伦的话,他还以为里面很整洁的,谁料到是这种样子?
他又打开相邻的那间,结果还是一样。他也就放好行李,先在整理好倒数第二间,然后把最尾的那间的杂物搬放了进去,只剩下一张床,他就把房间和床弄清洁了,把行李搬了过去,就在最尾的那间房宿住下来。
他看看夜色已浓,可出去吃饭的四人还是没有回来,他于是冲个澡,倒在床上睡了。
王虎醒来后,那四个人还没有回来,他们出去吃一餐晚饭,既然可以吃了第二日早上还没有结束,这令王虎想不通,他在洗漱之后,到学校食堂用过早餐,就最先到达教室,其时教室只有三四个女同学,他一到教室,就埋头看书了。对于在说话的那几个女同学,王虎并不熟悉,皆因他根本就不跟她们来往,也很少去注意她们——虽然她们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孩,然而正如白甫所说王虎的脑袋似乎真的是石头做的,不懂得欣赏美妙的事物。
他是专修画的,也经常背着一个画夹,却很少人看到他作画,至于看书嘛,倒是经常见他捧着一本书在看,他的手中没有书的时候,他就喜欢挥拳弄脚的,似乎他要把自己训练成“文武全才”,可谁都知道这家伙“文”得一塌糊涂,而“武”更是惨,被打的人永远都是他,只有他那种“打不死”的、固执的精神,是大家公认没人可比的。
大家并不觉得他是善良的,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好欺负了,就连女同学也敢过来欺打他——只是少些而已;除了那四个同宿舍的家伙,另一个宿舍的那四个家伙也老爱欺负他,当然他已经习惯了。
正如克斯蒂娜所担忧的:他成了让人练拳脚的木桩。
时间渐渐地过去,同学们陆续进来了,王虎也没有抬头看一下,他一直都是做在尾排最里的座位,那里几乎是没有人就座的,所以也就没有人打扰他,当第一堂课开始,他始抬起头看看,发觉同宿舍的四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教室。
多丝拉的课是第三节,像往常一样,多丝拉的课都是仅有的九个男生最喜欢的课堂——这应该可以除去王虎的,因为他是谁的课都喜欢的,并非只喜欢多丝拉的课而已。
多丝拉刚进来,就要上课之时,王虎就开口道:“多丝拉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除了白甫四人,其余的人也为王虎突然的语言而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似乎很胆小的家伙,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过老师的,此时竟然敢在多丝拉的课前提出问题,着实让人刮目相看了,只是那四个人却多少能够预测这笨蛋将要问出什么话……
多丝拉对王虎没有什么偏见,只是觉得王虎太笨了些。
她道:“我讲课之前,可以允许你提出问题,当我开始讲课,你最好别打扰,哪怕你问的问题很认真。”
王虎就看了看那四人,然后面朝多丝拉,缓缓地垂下脸,问道:“老师,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吗?”
“模特?”多丝拉疑惑了。
有些学生却知道王虎口中的模特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是学画的。
那四个逼王虎画多丝拉裸体的家伙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这笨蛋笨到如此的地步:多丝拉怎么可能脱光衣服做他光头的模特呢?
“就是让我画你……”王虎见多丝拉一时不明白,他补充道。
多丝拉明白了,笑道:“你想画我?”
“嗯。”
“可以。”多丝拉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王虎又道,多丝拉也紧跟着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王虎忽然抬起脸,盯视多丝拉一会,他道:“我要画多丝拉老师的裸体。”
整个教室陷入沉静,忽然,又爆起满天的掌声以及一些同学的欢呼,有人大喊道:“屁王厉害,光头无敌,现在才发觉你这般的帅,多丝拉的裸体耶……”
“都给我安静!”多丝拉一声娇叱,整个教室立即安静了,多丝拉就凝视王虎,王虎习惯性地垂下脸,多丝拉就道:“王虎,抬起脸。”
王虎抬起脸,多丝拉又道:“为何要画我的裸体?”
“因为……”王虎的眼楮又转向那四个人,只见那四个家伙急忙看别的地方,王虎无奈,对多丝拉道:“因为我喜欢。”
那四人都暗中舒了口气,心想:这光头虽然胆小怕事,可还是讲点义气,没有把他们供出来。
多丝拉忽然展眉一笑,道:“好吧,晚上你到我到我卧室来,我让你画一整晚,你喜欢怎么画都成。”
“老师,我也要画!”猛龙突然大声喝喊。
“我也要替老师作一整晚的诗!”
“我要研究老师的历史……”
白甫和塔林不甘落后,他们想不到多丝拉会答应王虎的请求,早知如此,他们根本就不想让王虎去提出了。
“都给我滚出去,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个作怪,否则王虎根本不敢向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多丝拉愤怒地叱骂,“一群混蛋!”
猛龙、白甫、塔林相继出去,多丝拉看了看王虎,道:“王虎,你也出去。”
王虎挂了书包背着画夹垂着头出去了,哲学家就叹道:“所以说思考是不能用嘴巴说出来的。”
“哥伦,你也给我出去!”多丝拉直觉这家伙也是一伙的,所以愤怒依然,哥伦又叹道:“身为哲学家,我真不该多话的,唉,失策。”
五个家伙离开了教室,多丝拉的气才略消,她道:“开始上课。”
某个女生道:“老师,为何要让王虎出去,我觉得他的要求没有错,他身为一个修画的学生,要求一个模特是不能指责的。”
多丝拉道:“我并非模特。”
“然而他是你的学生……”
“如果是他真心要画我的裸体,我会让他用他的画工为我保留我美好的一面,然而他和那四个家伙合伙耍我,这就不可原谅了。”
那女生沉默片刻,道:“我觉得王虎不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人……”
“那你自己脱光衣服让他画,我要上课了,你再多说我把你也赶出去!”多丝拉终究不耐烦了,他转身面向黑板,忽然又转身过来,对那女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琳•雾里,中法血统,主修画。”
第八章 扑朔迷离
塔林在王虎的头上擂落最后的一拳,四人终于停止了对王虎的群殴,王虎被他们打完后,就吵道:“为何要打我?”
“因为你笨。”
“笨又不是罪……”
“在黑金城谁都没有罪,因为没有法律来定罪,可是就有活该被揍的人,这个人就是你光头!”白甫解说,他指了指王虎的额头,然后觉得这个动作极度不雅,于是缩回手指。
哥伦道:“刚做了一翻肢体运动,我想找个地方进行灵魂的运动。”
猛龙道:“哲学家,你好像只打了两拳,怎么就累了?”
“我昨晚陪你们玩了一整晚的篮球,现在想去床上睡梦也不行吗?我在睡觉的时候也是会思考的,那形式就是梦,懂吗,摇滚的家伙?”哥伦倦倦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大家估计他是回宿舍,王虎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们昨晚进行篮球集训了吗?为何不叫上我?”
“就你那种水准?还想和我们进行集训?”塔林一脚就踢过去,王虎这次躲闪过去了,道:“塔林,你再踢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猛龙刚好在他背后,突然起踹出一脚就踢在他的屁股——,“这样的话,你说了不下百遍了,我倒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
王虎被踢中,他就捂着屁股,朝猛龙道:“我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的。”
“那你生啊、生啊!等你学会生气,女人都生出孩子来了,我操你祖宗。”塔林一把揪过王虎,在王虎的小腹上擂了两拳,就把王虎丢了出去,然后对其他两人道:“多丝拉把我赶出来,正好回去睡觉,历史也需要沉眠的时间的,音乐家、诗人,你们要不要休息?”
“当然要,顺便回去看看我们的东西有没有被光头翻乱。”白甫道。
“翻乱了,就再揍他一顿。”猛龙也道。
王虎就道:“我都帮你们整理好了。”
白甫回头朝王虎一瞪,道:“你等着被捧吧。”
“你都整理过了,我们以后怎么找东西?”猛龙愤怒地道。
王虎忧心仲仲地看着他们离去,一时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呆站了片刻,他喃喃自语:“回去可能被打,还是别回去。他们昨晚练了一晚上的球,下午也没有课,我干脆也到体育馆去练球好了。”
如此一想,他就朝北面的体育馆走入,因此时是上午时间,体育馆里无人,但这体育馆是全天候开放式的,所以他独自一人进去了,取了篮球,就在篮板下投了起来,投了十多个球,然后想起山风并不在这里看他练球,他就把球顶在他的光头上,令人惊讶的是,那篮球并没有从他那光滑光滑的头顶上滑下来。
他用光头顶着篮球就坐在球场上,默默地坐了许久,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唐月裳的声音:“笨蛋,你用你那可笑的光头顶着篮球干嘛?”
王虎转首,他头顶上的球也跟着旋转,却并未掉下来,他道:“你怎么来了?”
“现在是中餐时间,我去了你们宿舍,那四个混蛋都在睡觉,却不见你,我就知道你这笨蛋只能到这里来。是不是被他们赶出来了?”唐月裳走到王虎身旁,一脚把他头上旋转的篮球踢飞了,她似乎喜欢把篮球当足球踢……
王虎道:“是我自己过来的。”
“你不吃午饭?”
“我想练一会球……”
“你练球是用手的还是用头的?”
“我想起了山风……”王虎据实回答,唐月裳听他提到山风,她就坐了下来,和王虎做在一起,她的脸靠依在王虎的肩膀,轻声道:“听说你以前一直都是跟山风生活的,是吗?”
“我十岁的时候遇见山风的,那时它还是小黑猪——”
“它本来一直都是小黑猪!”唐月裳打断王虎的话。
王虎转首看了看靠在他肩膀上的这张脸,白甫说这张脸是全校一年级最美的,他也就认同了,因为全校的女生中,他真正看过的或记得的,就只有这一张脸了。
“山风,其实不小的。”
唐月裳嗔道:“反正我看着它就是小得可怜!”
“听过月球的七大神兽吗?”王虎忽然问。
唐月裳惊道:“七大神兽?听说过,但没见过,因为我一直生活在黑金城,而七大神兽不必在黑金城也能够生存,你似乎也不是在黑金城成长的,是吗?”
“嗯,我是前两年才回到黑金城的,从五岁开始离开黑金城,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才真正地回到黑金城生活。别人都说我笨,其实我不笨,是吗?”王虎又问唐月裳,唐月裳白眼一翻,叱道:“你不笨,还有谁笨?全校成绩最差就是你,若非因为我的关系,你能够进入这月华学院吗?”
王虎被唐月裳这一叱骂,乖乖地低了头,他道:“我真的这么笨吗……我们的协约还要不要继续?”
“当然要继续,如果你敢在学校说出我们的关系,我非杀了你不可。”唐月裳怒道。
“可你靠我这么近,不怕被人看见吗?”王虎小心地道。
无论他说得多小心,唐月裳一听就生气了,她伸手就拧着王虎的耳朵,骂道:“你是不想让我靠吗?你每晚都和玛黛睡在一起,我也没管你,靠你一下也不行,你以为我很想靠你?你这笨蛋,当初我恨不得杀了你,生得比我矮不讲,偏偏笨得要命,任人欺负,害我唐大小姐一点面子也没有。”
王虎悄悄地伸手搂住唐月裳的腰,唐月裳没有半丝抗拒,只听王虎道:“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就跟山风回到我曾生活的地方,到时你家和我家自然放你自由……”
唐月裳突地站起来,转身走离,她边走边道:“我本来就很自由,你管得着我吗?”
王虎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暗叹一声,站起来朝被她踢到某个角落的那个篮球走去。
直到放晚学的时候,王虎才回到宿舍,那宿舍门却被反锁了,他虽然有钥匙,也开不得,他就在外面按门铃,里面就传出塔林的怒吼:“谁敢把老子的睡眠吵醒,我打他满嘴血!”
门打开,塔林见是王虎,吼叫一声,一拳就直擂过来,王虎虽笨却也能够躲闪开去,塔林就道:“不知道我们昨晚没得睡吗?你按什么门铃?自己没钥匙吗?”
王虎有点害怕的样子,道:“你们……把门反锁了。”
“哈呀,你还挺有理由的,我们反锁了门,你不会在门外等我们睡醒了才进来吗?笨蛋!”塔林立刻把门关了,王虎在门外喊道:“塔林,开门啊,我要进去。”
里面没有反应,估计塔林又回到床上去睡了,王虎举手要按门铃,却终于没有按下去,他转身走了,他想回家,但想到唐月裳,他最终没有回去,只是回到了教室,在教室的桌上躺了。渐渐地,他入睡,眠睡中感到耳朵痛,他就醒了,却见是唐月裳,他就道:“到晚自习时间了吗?”
唐月裳骄傲地道:“像我这么聪明的人,需要用得着那么勤奋吗?只有你这种在石头堆里生长的脑袋,才需要那种无用的勤奋。”
王虎揉了揉睡眼,道:“我、我想回家,可以吗?”
唐月裳跳了起来,幸好她不趁机给王虎一个飞踢,她叫道:“为何要回家?你是不是又想睡玛黛那黑肉了?”
五虎的脸有些红,他吱唔地道:“不、不是的。我只是今晚没地方睡……”
“没地方睡?我不是给你安排了宿舍吗?”唐月裳惊道。
王虎回道:“他们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才来这里的。”
唐月裳气冲冲地道:“我去把他们踢飞!”
王虎急忙拉住她的手,哀求道:“你别去了,你去了踢了他们,他们掉头又会打我的。”
唐月裳气得甩开王虎的手,道:“你这孱种,我唐月裳怎么有你这样的……算了,你就在这里睡吧,但是,待会可能有人进教室,你想妨碍别人学习吗?”
“我可以趴在桌上睡的。”
唐月裳听了他的话,就走了出去,王虎想起自己没吃饭,想去打饭吃,可看看夜色,似乎过了晚饭的时间,他只能在心中唉声叹气,正待要趴在桌面上睡时,唐月裳又出现在门前,娇喊道:“笨蛋,跟我过来。”
王虎听到唐月裳的声音,惊喜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唐月裳嗔怒道:“我就不能回来吗?这学校是我家的,我想走哪里就走哪里。”
“那……去哪里?”
唐月裳道:“我只是叫你跟我过来,没叫你问这么多,你给我安静点。”
“好吧。”王虎轻声应了,就站起来跟唐月裳去了。
王虎怎么也料不到唐月裳会把他带到校园北角的别院里,那是校长的私人住宅,里面建设有好几幢别墅,且有花园、泳池、假山、小园林、人工溪河……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唐月裳把他带到她的私人别墅,进了门后,唐月裳就道:“笨蛋,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漂亮吗?”
王虎呆呆地道:“嗯,很漂亮,你家人也在这里住吗?”
“他们是住在这院子里,可他们不在这幢别墅,你不见这院子还有其他别墅吗?而且他们现在都不在学校,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我才敢把你带来这里的。我才不会傻得他们在家的时候把你带过来……让他们知道了,我还得了?”唐月裳有些得意,又有些怨意。
王虎傻问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唐月裳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想饿着肚子在教室睡一晚吗?”
“其实也不要紧的。”王虎道。
“你不要紧,我的脸面要紧。以后让他们无意中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让我如何翻身?”唐月裳走上了楼梯,王虎也要跟着上去,她就回头道:“你不要上来,一楼有卧室,有卫生间,有厨房,你自己看着办,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不能上二楼,二楼是我的卧室,你想打不良企图吗?我可不是你玛黛,不负责跟你睡觉。”
王虎只得退了下来,找到厨房,在冰霜取了些冷食,将就着吃了,然后想起今晚练了一天的篮球,汗出得不少,就急着去浴室冲澡,洗完澡之后,他裸着身体就走出来,刚打开门,就看见拿着睡衣的唐月裳,那唐月裳也不料到他会在这里也这样走出来,她本来是好心拿件自己的睡衣给他的,可却撞到了他从浴室里赤裸地跑出来,任她如何蛮横,她也一下子呆了,那脸就微红起来,真的不想平时的她了。
王虎急忙用双手捂住下体,缩进浴室里,好一会,她听到外面的唐月裳出奇地柔声叫道:“你躲进去干嘛?难道就因为这里不是你家?出来,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这般。”
不是第一次,为何她要脸红……
王虎只得又捂着下体走了出来,唐月裳脸上的红晕依然未消,可她看到王虎那个模样,她又忍不住要笑,她拿着睡衣走到他面前,替他披上睡衣,嗔道:“把你那双手放开,什么东西我没看光了,还害什么羞,你以为你是处男吗?我可得跟你说清楚,这里不是你家,不要洗了澡就冒失地冲出来,我也不是玛黛……”
她替王虎穿好睡衣,刚要转身上楼去,王虎忽然从她背后,把她横抱起来,别看她比王虎高出一大截,可王虎竟然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抱了,她惊道:“笨蛋,你要做什么?”
王虎凝视着怀里的唐月裳,柔声道:“我只是想抱你上去而已,像当初一样,没有不良的企图的,但你别再打我耳光了。”
唐月裳本来已经恢复的原样的俏脸又显红,她闭上了她的美丽的双眼,王虎就抱着她上了二楼,进入她的卧室,把她放到她的香床,然后道:“谢谢你的晚餐,我下去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唐月裳立即睁开双眼,道:“下面的卧室很久没人住了,都是尘灰,你、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让出半张床给你。”
王虎转身,惊喜道:“可、可以吗?”
唐月裳背转身去,嗔道:“又不是第一次和你睡了。”
傻傻的王虎,这次倒是不傻了,他跳上了床,侧身躺过去就从她背后搂抱住唐月裳的柔嫩的娇体,唐月裳略为扭动了一下,道:“我只是说让你睡半张床,没让你抱着我睡。”
王虎听了,心中失望,就要缩手回来,唐月裳一双嫩手却拉按住他的手,娇嗔道:“人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主见啊?”她转身过来,与王虎面对面的,两个身体紧贴,她的嘴几乎踫到王虎的嘴了,她又道:“要抱就抱着吧,我知道你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王虎见她嘴儿淡红得可爱,脸微微靠过去,四唇轻轻地合在一起,唐月裳竟然没有推开他,反而双手环抱住他的背,她知道他的背是宽阔结实的,虽然他生得很矮,但他有着一付绝对健壮的身体,那或者不是黑金城的人们能够了解的身体……
轻描淡写的一吻结束,唐月裳却喘得很厉害,她娇喘息息地道:“笨蛋,你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了,知道吗?”
“嗯,我什么也不做,就搂着你睡,像当初一样。”王虎答应道。
唐月裳忽然细声道:“要不要……我把衣服都脱了?”
“啊?”王虎也有些吃惊了,他道:“你不是依然讨厌我吗?”
唐月裳红着脸就钻入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宽阔、厚实、且还很温暖。
“你不要就算了。”她的声音小得像呼吸,她的双手悄悄地解王虎的睡衣,就像玛黛说得一样,王虎到了床上一点都不笨了,他竟然也开始脱唐月裳的睡衣,渐渐的两人的睡衣都脱衣,只剩两具洁白的肉体缠搂在一起,王虎拉过一翻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唐月裳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太善良了,像个傻蛋一样,总是被人欺负。如果有一天,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也一样不会有任何脾气吗?”
王虎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你会跟别的男人跑吗?”
“也许会……因为我算不得喜欢你。”
“不喜欢我,为何让我这样抱你?”
“因为你这人不具任何危险性,即使让你这样抱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会毁了我的贞洁的,你就是这么傻的人,所以才叫人生气。要是别的男人,怕早把我吃了。”唐月裳幽幽地道。
王虎叹道:“我曾经害过一个女孩,那时那女孩才十二岁,而我也是十二岁,她当时流了好多血、哭得很厉害,她说恨我一辈子,所以我不想再有哪个女孩再恨我……一个也就够了,不想再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来。月裳,我知道我这人生得矮、又不好看,黑金城的男人很多都比我高,比我帅的更是多得很,所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你,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因为你也说过你是自由的。我留着你的贞洁,让你献给你爱的那个男人……”
“你这笨蛋!”唐月裳一口咬住了王虎的耳珠,叱骂道:“你是不是想要我踢你出去啊?”
“我光着身子,被你踢出去不好看吧?”王虎的手开始在唐月裳的娇体上移动,唐月裳却“扑哧”笑了出来,道:“你知道就好……哇呀,你摸我哪里了?”
王虎傻笑道:“我抚摸着这世界上只有我能够摸的地方……”
唐月裳在被单里夹紧了一双玉腿,她的脸色粉红之极,喘息也变得浓了,她闭上了双眼,道:“你摸吧,但别把你那东西放进来!如果你让我流血,我也恨你一辈子……若你平时有一半此时的霸道就好了,为何你平时总是那般的善良可笑呢?”
“因为我是笨蛋嘛。”
唐月裳亲了亲王虎的嘴唇,怨道:“你现在一点都不笨,你是色狼!”
“也是你引狼入室的……”
唐月裳嗔道:“我现在不是正后悔吗?”
王虎眯着双眼笑笑,道:“我睡了,明天早点叫醒我,我怕有人见到我从你这里出去,到时你又要说我违约了。”
“嗯,你真的这么怕我吗?”
王虎没有回答,唐月裳闭上眼楮许久,忽地又缓缓睁开,看着王虎那张平凡的、又显得有些可笑的男性脸庞,她低叹道:“在你怀里真的温暖,如果再对你这么好下去,我怕有天真的会喜欢你。我好想知道,我若跟别人好,你会不会生气?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总梦想成为黑社会呢?你们家也没落了,这黑金城已经轮不到你们家管制了,邪眼的传承者?真?悲愤之泪?你这样的脑袋又如何懂得悲伤和愤怒这两种感情?”
第九章 约会前后
“你昨晚去哪里睡了?”猛龙进入教室,就跑到王虎旁边追问,彼时王虎正在埋头看书,被猛龙吓了一跳,他放下手中的书,道:“我昨晚回家睡了。”
“回家了?你怎么能回家?”猛龙抓头道。
王虎不明白地道:“我为何不能够回家?”
猛龙笑道:“因为你来宿舍住,我们把换洗的衣服都搬出来了,正准备让你做一件天大的好事,你这家伙竟然敢跑回家?”
王虎惊道:“洗、洗衣服吗?”
塔林此时也走了过来,从王虎背后掐著他的脖子,道:“你敢不洗吗?”
王虎双肩一低,道:“我不会洗衣服。”
“什么?你不会洗衣服?”两人同声惊道,其他的同学也都回头朝他们看,王虎就低垂著脸说道:“我真的不会,我的衣服都是别人帮洗的。还有,我十八岁以前,不穿衣服的……”
猛龙狂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本世纪最无聊的笑话,你说什么?十八岁以前,你不穿衣服?像你这种人,还有人帮你洗衣服吗?你家很有钱?看你呆头呆脑的,就知道你家穷得要命。”
塔林倒是没有笑,他道:“你不会洗,就应该学。学习的时候,是需要条件的,正好我们堆有上百件衣服等著你回去洗,你一旦洗完,就学会了,你不想学多点东西吗?”
他这次说得很有英国绅士的风度,这令王虎根本就不懂拒绝了,他傻傻地道:“黑社会也洗衣服吗?”
“当然洗了,黑社会不但洗自己的衣服,还经常帮别人洗衣服了。”白甫远远地坐在一边说道。
王虎就笑道:“那我就学洗衣服好了。”
“笨蛋。”唐月裳回头咒骂了一句,可她没有过来帮王虎。
塔林和猛龙达到目的,也各自起身,特意走到那些女同学中间坐了,白甫忽然对他前面的唐月裳道:“唐小姐,我最近为你作了首诗,你要不要看看?”
唐月裳回头笑道:“你可以大声的读出来。”
“可我这首诗,只想让你一个人知道。”
唐月裳就道:“那好,你给我吧。”
诗人立即喜冲冲地递上一张纸条,唐月裳接了,打开一看,正巧与她同坐的女孩也偏个眼去看,那女孩大声地念了出来:“噢——美人,今晚请跟我一起寻找浪漫和激情!”
全首屁诗,就这一句。
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听见了,王虎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只是继续埋头看他的书,唐月裳回头看了王虎一眼,然后就对白甫道:“可以。”
塔林和哥伦都到图书馆了,猛龙和白甫也不知去了哪里,宿舍里只留下王虎在洗衣,那衣服几乎堆满了卫生间,他竟然没有半句怨言,不停地搓洗著衣服,也不知洗了多久,哥伦和塔林从图书馆回来,他们顺便到卫生间看洗衣的王虎,这一看,他们无限后悔让笨蛋替他们洗衣了,只见那些衣服全部被王虎搓烂了,塔林当场一声大吼,一脚就踢在王虎的屁股,王虎翻滚著撞在墙上,跌落在湿淋淋的地板。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我全部的衣服都被你洗烂了?你不会洗,你就早说,害我又得花钱去重新买过……有几件衣服可是很有历史的,我、我揍你满嘴血!”塔林踏步过去就要揪打王虎,哥伦把他搂抱住,在塔林耳边轻声道:“历史家,别冲动,这家伙今日有点异常,我哲学家的直觉是很灵的。”
王虎从爬站起来,又蹲著继续洗衣,塔林仔细地看了一会王虎,也发觉这光头今日好像心事重重——笨蛋本来是不该有心事的,但若果有心事的话,则证明这笨蛋不正常了。
他就道:“有点像失恋的样子……”
哥伦点点头,塔林就道:“我们趁夜市,去购买新衣回来吧,这些衣服被他洗过,都不能穿了,我塔林今日就让人知道我的英国绅士的优良血统,我其实是很大度、也很有风度的。喂,光头,借点钱用用。”
王虎没有回头,正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道:“在我的枕头底下,有五千黑金币,你们给我留一千。”
“哇,光头,你怎么这么多钱啊?”两人同声惊呼,立即朝王虎的房间跑去,从王虎的房间出来,他们就直接出去了,王虎把衣服都拧干、晾好,却见那些衣服果然都烂得可以了,连自己的那几件也被自己洗得破破烂烂的,他就看著自己的双手,叹道:“今日怎么用力过度了?”
王虎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被塔林踢一脚并不冤枉,他继而洗了个澡,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去了。不知睡了多久,王虎觉得鼻子不通气,他就醒了,却是被猛龙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弹开猛龙的手,转个身又要睡,猛龙就道:“哥伦和塔林呢?”
王虎道:“他们出去买衣服了。”
“买衣服?怎么会这么久?”猛龙怀疑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拿了我五千块钱就跑出去了……”
“五千块?光头,你给了他们五千块?你疯了吗?你还真有钱!我这就去找他们,嗨,那三个家伙今晚肯定不回来了,诗人和一年级第一美人约会去了,塔林和哥伦也有了一笔不小的钱,怎么就能撇下我不管?我立即出去找塔林和哥伦……光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不用了,你让他们至少留五百块钱给我吧,我再怎么笨,也知道没有钱是没有饭吃的,你让他们给我留一点吃饭的钱。”王虎语重心长地道。
猛龙听得呆了一阵,就道:“那好吧,我找到他们,会让他们留些钱给你的,如果他们还没把那些钱用完的话——其实要用完也并非那么容易,五千黑金币耶,相当于此时的五十万地球币,也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初的五千美元,你这光头真是不少钱耶。”
他边说边跑了出去,王虎看了看他的背影,自语道:“第一美人?是唐月裳……”
唐月裳答应了白甫的邀约,她就穿得漂漂亮亮地出来了,在校门口遇到了一直在等她的诗人白甫。
“你真的来啦?”白甫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邀请一年级第一美人就如此地顺利,或者他跟她就是有缘,不然为何在开学典礼的时候,她就靠在他结实有力的双臂上呢?
唐月裳笑道:“你以为我像爽约的人吗?”
诗人微微笑道:“唐大小姐怎么可能是爽约的人呢?”
唐月裳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随便唐大小姐要去哪里,哪怕唐月小姐想上月亮,我也陪你飞上去……”
“我们本来就在月球上!”唐月裳有些不满诗人的话了,诗人听了,立即发觉自己的诗意太浓,浓得过分了些,他就尴尬地道:“一时诗兴大起,忘记了,请唐小姐见谅。”
唐月裳道:“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因为你什么时候都像个诗人,我是喜欢诗人的。”
“那就让本诗人带你去逛狂夜市吧,看看这月亮上的夜的美好,那是以前的人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天上人间。”白甫搂住了唐月裳的腰,唐月裳扭脸朝他笑笑,没有拒绝他这亲昵的动作,而诗人也仅仅是搂住她的小蛮腰而已。
两人走入街道,这黑金城的街是比现在地球上的街还要繁华的,因为黑金城的生活水平比现在的地球上许多城市的生活水平都要高出许多。只是黑金城的人数,其实并非很多,占地一万平方千米的黑金城,人口只有四十来万左右,所以说城大人稀也不为过。
街道的路灯明亮、建筑辉煌,但却不见多少人在夜的街道行走,只是每个娱乐场所里都集满了许多玩客,商场也不冷清,两人走在街道,时不时去看到街道上有厮杀,但两人竟然也一丝不惧,白甫知道唐月裳是不畏惧黑道的一般厮杀的,她乃月华学校的唯一掌上明珠,在黑金城的人们,谁都知道月华学院的份量:黑金城久远的五大家族之一。
许多学生想进月华学校的原因,不但因为月华学校在黑金城的势力和名声,更因月华学院除了教学生们正常的课之外,另外还加上月华学院特有的古武之学,但能够获得修炼古武之学的学生,却并非那么简单,即使进入了月华学校,很多人直到离开学校仍然无法学到最高深的古武之学。
黑金城只有三间大学,以月华学院的历史最悠久,却每届都是它所招的学生最少,只是谁都知道从月华学院出来的学生每一个在黑金城里都混得很不错……这也是为何要进入月华学院那般的艰难,只是这艰难,更证明了每个进入这学校的学生都是极其优秀的。当然,有时也是不免意外的,就如同今年在开学典礼上大放响屁的光头王虎。
但唐月裳相信,白甫并非只是他自称的诗人那么简单……
单纯的文化者,是不可能进入月华学院的。
况且这“诗人”,也是他自封的。
诗人陪唐月裳走了几条街,逛了许多商场,可他每次要进入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时,唐月裳都拒绝了——她说她不喜欢那种场合,于是诗人也说他超级讨厌那种乱乱的场合,因为诗人是讨厌暴力的。
然而不知不觉走了两三个小时,眼见已经往回走了,诗人最终觉得不能让这美丽的夜晚失望,他于是诗兴大发:“唐月裳啊,你是月亮的衣裳,是你让这月亮变得无比的美丽的!”
“那又怎么样?”唐月裳笑问道。
诗人就用一种深情的眼光盯着唐月裳的脸,以磁性的声音道:“我想试试撕开你的衣裳,看看这月亮是否仍然美丽?”
唐月裳媚然一笑,朝他勾勾手指,柔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白甫欢喜地靠近前来,唐月裳就在他耳边说道:“月亮若没有修饰,就会变得非常的原始非常的野蛮,我踢死你这烂诗人!”她曲起的膝盖猛撞在诗人的小腹,诗人惨叫一声,就飞跌得老远,唐月裳拍拍膝盖,怒道:“当我唐月裳是什么人了?跟你出来走走,就想脱光我的衣服,只有我老公才能够脱我的衣服的,哼!”
诗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唐月裳离去,摇了摇头,又吟起诗来了:
“你美妙的背影,
给我的打击,
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后,
拿火箭筒炮轰我!”
吟罢,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衣服,正要跟着唐月裳走回学校,却听背后有人喊道:“诗人,你怎么一个人啊?我们的第一美人唐大小姐呢?”
白甫回头就笑道:“猛龙啊,我早送唐小姐回去了,你来迟一步了。”
猛龙走到他身旁,惊道:“你这么早就送他回去了?我以为你今晚要和她共渡美好良宵呢,真可怜!”
“混蛋!你以为我诗人像你吗?诗人是不该提肉体的,我们热衷的是精神。在我们的精神世界,我和她早已经共渡了千百回良宵了!”诗人大叹道。
猛龙凝视白甫,忽然道:“在你的精神世界,是你强奸了她千百遍吧?”
白甫不耐烦地道:“不和你这玩摇滚的家伙瞎扯,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现在正搂着几个酒吧女的,怎么,你今晚肾亏?”
猛龙道:“我今晚没去酒吧,今日我休假,本想回去宿舍睡觉的。回去之后,哥伦和塔林拿了光头五千块出来……”
“五千块?光头有五千块?”白甫也惊道。
“是啊!普通学生一般几百块就够一个月了,这家伙竟然藏着五千块,真是超乎我们的想象,本来看他穿得老土的,以为他很穷,不料最多钱就他了!我说,我们还是赶紧找到他们两个吧。”
“对,是要找到他们两个,五千块不能让他们两个独花了。”白甫大力支持道。
猛龙却担忧道:“这光头好像有点不正常,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很不像平时,我是想找到他们,让他们别把光头的钱都花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那光头能够有这么多钱加上上次那个男人的出现,我猜测他不是简单人物。那么笨的人,成绩又那么差,却能够进入月华学院,这本身就是大问题,我不怕光头本人,就怕把他背后的人扯出来,我们可能都有点麻烦,虽然我并不怕什么麻烦。可在学校里还是不要麻烦的好!”
白甫想了想,叹道:“在学校里,还是像个学生比较好,要不就做个诗人。猛龙,走吧,其实这光头虽笨,但为人还不错,老实说,若不喜欢他,早就把他轰出宿舍了。”
“也对,我还想找他组成乐队,他一定是个非常棒的鼓手……”
猛龙和白甫把学校附近的娱乐场所都找遍了,就连宾馆的房客也查了,还是没有找到哥伦和塔林,两人兴致缺缺地转回校园,在打开宿舍们的时候,却看到遍地的书籍,哥伦和塔林正坐在书籍上翻书,猛龙大惊道:“你们两个把五千块都拿来买书了?”
塔林笑道:“历史家和哲学家是不能离开书的。”
“我呕!留些钱给我买乐器不行吗?”猛龙失落至愤怒。
诗人也走过来东翻西翻,最后失望地道:“为何没有诗集?”
塔林晒道:“我们又不是诗人,买诗集干嘛?”
猛龙坐到沙发上,看见也有一大堆的新衣服,他就道:“你们新买的衣服?”
塔林笑道:“是啊,是最近流行的款式,我们顺便也给你们买了。”
白甫道:“你们怎么这么好心?”
“怕你们没衣服穿。”
“什么没衣服穿?我猛龙多的是衣服,而且都是最新的款。”
塔林就道:“你算了吧,你的衣服早就被光头洗得成破烂,不信你们过去看看,晾在那里不知多招摇呢?”
猛龙和白甫惊得跳到阳台去,在灯光中,果然看见自己那些衣服仿佛被哪个强人强奸了一般,都成了名副其实的悲惨之物,他们就转头冲入王虎的房间,把王虎提起来,丢出了房间门,王虎当即醒转,摸摸光头,惊道:“咦,我怎么睡在地板上?”
塔林道:“是他们两个把你丢出来的。”
王虎见是满地的书,就急忙爬过来,翻起一本书就道:“呀,好多书,让我也看看!”
“别踫,这些都是历史书和哲学书,不是你这种笨蛋能够阅读的。”塔林推开王虎,猛龙也从背后揪起王虎,吼道:“你不愿意帮忙洗衣服就罢了,为何用这种方法抗拒我们?”
塔林今日特别地善良,他帮腔道:“摇滚,你省省吧,这家伙实在是不会洗衣的,他自己的衣服也被他洗得更破烂,所以我和哥伦连他的衣服都买了。可是他的衣服真难买,那么小号的衣服在黑金城可是不好找啊!”
猛龙立即放开王虎,又到阳台上看看了,回头一屁股又坐到沙发上,叹道:“果然是不应该叫笨蛋洗衣服的,唉。”
“不要紧啦,他赔了我五千块,我塔林都感谢他了,哈哈!”塔林边翻书边大笑,王虎一听,叫道:“你们把我五千块都用完了?”
塔林得意地道:“是啊,不意外吧?”
王虎哭丧着脸道:“那可是我这个学期的全部费用啊!”
白甫道:“那也真是够多的了,我两个学期用的可能也没有你多。”
王虎喊叫道:“可我的都被他们用光了,我以后怎么吃饭?”
“我来养你。”猛龙挺身而出,拍了拍王虎的光头,王虎似遇救星,正要说些感激的话,猛龙又道:“只要你愿意跟我去敲鼓,我每晚赚到的钱,就跟你九一分成,我九,你一,如何?”
王虎把感激的话吞到胃里,仰视猛龙,久久才道:“也只有这样了。但我只会敲《黑金战场》,其他的曲子,要你教我。”
“行。”猛龙一口答应。
白甫却忽然道:“他们把你的钱都用光,你为何还这么好说话?”
王虎就傻笑道:“我一直都不好说话的……”
“滚回去睡你的觉吧!”塔林从书堆里轰出一拳,“你他妈的还真以为你是黑社会,不好说话?你下辈子吧!”
第十章 球室风云
猛龙真的后悔教王虎敲鼓,他当上了王虎的老师,方知道要做好王虎的老师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这家伙真是花光岩大理石的脑袋,怎么敲都不开窍的,他已经连续教了他三天了,他竟然学不会一首曲子,可偏偏他学习的那股劲儿不减,猛龙终于向他认输,宁愿白白地养他一个学期,也不愿意继续教他学打鼓了。
眼看学校的运动会后天就要举行了,他们除了是男篮队伍之外,还是各有各的任务的。正好今日是周六,哥伦、白甫和塔林也都回家了。
白甫回去得比任何人都早,他回去的时候似乎很急,那脸色极度地不好看……
王虎收拾了东西,也要回去的时候,猛龙却把他拦住了。
“光头,你现在就回家?”
“嗯,你不回去吗?”
猛龙道:“我不回去,你陪我吧?”
王虎道:“我得回去,不能够陪你了。”
猛龙威胁道:“如果你不陪我,我就不养你了。”
“怎么能够随便反悔?”王虎抗议道。
猛龙直直身,傲然道:“我就是一个喜欢反悔的男人,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出去玩。”
王虎想了想,点点头,猛龙就把他的书包、画夹丢到沙发上,搭了他的肩,叫道:“走,我们去玩桌球。”
“桌球?”王虎很是疑惑,猛龙惊然回首,道:“你不懂桌球?”
王虎摇摇头,猛龙叹道:“你这土包子,偏偏那么有钱,你家一定是暴发户、土财主了。桌球是种高尚的运动,它之所以高尚,是因为很多美女都喜欢玩桌球,而且在玩桌球的时候,你不但能够看见她们胸前的两颗诱人的肉球,她们那浑圆的屁股更是球桌旁经典的画面。如何,心动了吧?”
王虎愣愣地道:“你所说的桌球,就是去玩他们的胸球和臀球?”
“聪明,果然不愧是绝顶聪明!”猛龙猛拍王虎的光头,他实在不明白这光头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怪不得考试每科都只得“一分”了,唉,这应该是月华学院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猛龙拍着王虎的光头走出了校园,他对月华学院附近所有的娱乐场所都熟悉,出得校门,往左转,再折右,走了半刻钟的街道,到达附近一带最大的桌球室门前,王虎就看到那招牌上写着“月华劲枪”,且招牌上是一幅广告画,那里画着一个女人正专注地拿着一根附身在某张奇怪的长桌上,女人只穿着胸衣般的外衣,那巨乳暴露出来,她的屁股似乎还在扭动,而她的屁股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左手持棍右手抚摸着女人的圆屁股,王虎就喊道:“那男人就是用棍打女人的屁股吗?”
猛龙又是一拍王虎的光头,笑道:“真是绝顶聪明!就是这般,待会你进去拿了球杆,就戳女人的屁股,就是这般!”
“女人不痛?”
猛龙道:“女人能忍痛,她们喜欢,不会怕的。”
两人搭电梯上到七楼,猛龙就把王虎带到七楼里,果然,这七楼是近五百平方的豪华大厅,里面摆了不知多少张桌球台,只是奇怪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在玩,但其实也少了,算算好像有二十多人,其中有几个是女人,两人刚进来,就有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过来道:“两位先生,对不起,这个球室已经被人包下了,请你们移步到别的球室。”
“我操,我以前一直在这球室玩的,小甜甜,你忘记啦?可我记得那一晚你得到了无数次高潮……”猛龙开始调戏漂亮的女服务员,那女服务员也笑了,任由猛龙摸她的脸蛋,只是仍然抱歉地道:“真的对不起,猛龙心肝,我其实很想你,你现在让我跟你出去也行,只是这里真的被人包下来了,那些人是不好惹的,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听姐姐的话,到别的球室玩好吗?别的球室的姐姐也是非常漂亮的。”
猛龙突然抱起女服务猛亲,然后抱她到一边,道:“我猛龙出来玩,还没怕过什么人!在黑金城,如果没点胆气,就别从娘胎里钻出来,老子今日就偏偏要在这里玩,你让经理过来!光头,你呆什么,是不是也想亲她一下?”
“不是。”王虎急忙跟着猛龙,猛龙随手拿起球杆,抛给王虎,他就对王虎道:“光头,我们玩我们的,管谁包了场,开始吧!”
“好!”王虎竟然答应得很干脆,他拿起球杆,恰巧看见一个女人正弯腰在桌球旁瞄球,他就学那招牌上的画面,走过去用左手抚摸女人浑圆弹性的屁股,那女人转首回来媚笑道:“光头弟弟,你是不是想和姐姐打球!”
王虎笨笨地点点头,猛龙刚好走到一桌之旁,转头不见王虎,全场扫视,却见他正摸着一个女人的屁股,而他周围被许多巨汉围着,他却浑然不觉,猛龙的眉头皱了皱,忽地又笑了出来,只见王虎倒退一步,持杆就对着女人的屁股戳过去,那女人“哎呀”一声痛呼,扑趴在球桌上,王虎欢呼道:“中了!”
围在他周围的男人齐举球杆扫打向他,猛龙一个闪身,手中的球杆狂扫,把打向王虎的棍击都挡了回去,王虎才惊觉有人要袭击他,他就道:“为何要偷袭我?我只是打桌球而已。”
猛龙喝道:“笨蛋,桌球哪是那么打的?你不是天天练武吗?今日派上用场了,好好干一架吧,我猛龙来这种地方有两个目的,一是找人打架,一是找女人玩乐,今日我两个都找。把你身边的女人搂过来,你不想死,就别傻傻地站着!”
王虎这次不笨了,右手持杆,左手搂过比他高出一截的女人,那女人竟然挣扎不脱,只听那十来个男人中像是领首的一个喝骂道:“哪里来的两个小混蛋,竟敢抢我们老大的新宠?”
怀里的女人挣扎不脱,冷静下来,拳头就阴险地击向王虎的小腹,那拳轰中王虎,可痛叫出来的竟是她自己,猛龙笑道:“女人,你还是安静点吧,这光头不是什么人都打得的,虽然很笨,也很胆小怕事,可就那付身体,比石头还要坚硬一百倍。”
女人尽全力打了王虎一拳,王虎若无其事,她却已经痛得冷汗直冒了,她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姑奶奶我是这条街上螳螂帮的帮主的女人,你们敢动我半根毫毛,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王虎问道:“猛龙,螳螂帮是什么?”
“不就是几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螳螂张牙舞爪的滑稽组合,光头,你就拔她几根毛看看,我最讨厌看到女人嚣张了。”猛龙潇洒地道,王虎本来就听惯他们的话,也就伸手去拔了女人一根头发,然后笑道:“其实拔一根头发也不怎么痛,她说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应该不会吧?”
女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矮他一截的王虎,道:“小弟弟,你多少岁了?”
“二十岁。”
女人叹道:“姐姐觉得你只有两岁,你放开我吧,我不和你计较了。”
王虎惊喜道:“真的?”
“当然是真,你激起了我母性的善良,我不想和一个弱智的小孩子计较。”女人笑道,那群男男女女也大笑不止。
王虎也不生气,他朝猛龙问道:“你觉得如何?”
“轰她那烂嘴一拳!”猛龙怒道。
“我还是放开她吧,她身上的味儿不好闻,有点臭!”王虎果然放开那女人,不料女人飞起一脚就踢向他的脸,一旁的猛龙长腿前踹,正中女人的胯部,把那女人踹飞老远,他就搭在王虎的肩上,笑道:“骚女人老喜欢对男人张起双腿,不给她致命的一击,她以为张着双腿就可以征服全世界的男人,哈哈!”
那群男女中的四个女性立即扑过去救扶起被猛龙踹飞的女人,十三个男人就拿球杆冲杀过来,王虎躲到猛龙背后,道:“猛龙,我不喜欢打架。”
“老子喜欢!”猛龙前踏两步,手中球杆一阵狂扫,顷刻便把十三个高大的男人像扫落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