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原忿 [都市捆绑激情H小说] [全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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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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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四十三)

老民警和柯兰碰了头,脸上显得有些无奈,柯兰也心头十分的焦急,可此时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往那里走了,站在高处眺望,也是一无所获。

老民警突然想到了槐花,便同柯兰一起回到了她家,槐花正在家中,见他们
回来,也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问道:“追上了吗?”

但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是无功而返,老民警蹲下身子问道:“槐花,你家
还有什么亲戚住在河对岸附近吗?或者你哥哥有没有什么朋友?你知道,你哥哥
可是犯了法了,不把他抓到,那个警察阿姨就要被他们给害了……你赶紧想一想。”

槐花被他一问,思索了一下,立刻便想起了她的远房表姑,心想哥哥他们真
的去了表姑家了?都好久没来往了,怪不得他们没有找到呢,心中这么想着,又
想起老警察的话来,觉得要是真的说了,说不定就能抓住她哥哥了,可他说她哥
哥是犯法了,那就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愿意让她哥哥去坐牢,虽然哥哥现在跟着
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木然地看着柯兰他们。

柯兰可是个心细的人,早就看出槐花心里在思量,也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处,
便不动声色地说道:“槐花,咱们先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好吗?”

槐花见有机会躲避话题,赶紧就进了里面忙碌去了。

柯兰对老民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问,她自有办法,老民警也会意,
赶紧先回所里去了。

吃完后,柯兰便开始柔声地引导槐花,先夸她聪明有正义感,还不忘感谢她
的相救之恩,同时把她和凝芳的一些故事讲个她听,让她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妇女
儿童不受欺负,也暗示了她不会追究她哥哥的错误,只要把凝芳救出来就可以原
谅他。

槐花一直默默地听着,终于慢慢地打定了主意,这才说出了她表姑的事,她
也知道她那个表姑以前就很喜欢她的哥哥,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表姑还差一点拿
她的小女儿跟哥哥对换呢,妈妈没有答应,不过,表姑倒是常常来看望过哥哥,
可是最近两年倒是不常来,所以也渐渐地淡忘了。

柯兰问了问具体的地址,心里也大概确定他们一定躲在那里,要不然不会在
短时间内消失无踪,现在关键的是要赶紧行动,不然的话,一旦他们突然半夜逃
窜,那就又要丧失机会了。

于是,她来到派出所,老民警正准备来找她,两个人一合计,便决定等天黑
了再出发,免得大白天打草惊蛇,必须要保证能够成功救出凝芳,虽然对付那两
个男女,还不是什么问题,但总希望能够更安全地实行营救,这些家伙很多时候
都会作出亡命的事来,这可不是谁能保证的。

此时正是老民警下班的时间,晚霞也早已在山背后辉映了出来,不消半个时
辰,天也会慢慢的黑下来。

槐花早就被派到那个村子进行观察了,虽说心里还有疙瘩,但柯兰讲的那些
道理,还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年少的心,所以凭借自己认识的条件,加上自己还是
个孩子的优势,便悄悄地先来到了那个村子。

天已擦黑,村民们早就上床了,槐花来到她表姑家后窗,贴耳一听,便知道
了屋内果然有她哥哥在内,这下算定了心,又折返到了村口,等待柯兰他们到来,
也监视着哥哥他们是不是会趁夜逃出,不过她的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打算,就是
一定不会让警察把她哥哥抓走,她也要看情况来定。

很快柯兰他们和槐花聚集了,槐花小心地带他们到了门口,月色明亮,那老
民警弯腰准备翻墙时,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了腰带后面别着的手铐,在月光下一
闪一闪的,恰恰就让槐花看见了。

槐花心里一动,下意识地便去敲门,并喊了一声:“哥,快开门……把姐姐
放了吧……警察来了……”

这一喊不打紧,柯兰被搞得措手不及,屋内的刘东升和小红也被惊醒了,村
里的狗接着也狂吠起来。

两个人黑灯瞎火之下,摸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刘东升更是如兔子般灵活,推
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跑起来飞一般的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
女人小红。

小红看见他跳窗先跑了,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不跑,听那一声
喊,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警察,现在不跑那不是等死吗?

便也从窗户里往外跳下,慌不择路地直往前跑。

这一跑,便知道这趟买卖算是完了,心中既恨刘东升,又恨他的妹妹槐花,
一个帮着警察来抓他们,一个丢下她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奔跑中不由得便落下
泪来。

跑了一阵,原以为能碰见刘东升,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总觉得他会在前面等
她,可跑了很多路依然不见他的人影,便知道真的被他甩了,便停下了脚步,对
着旷野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阵,也觉得很无奈,这才寻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一看前面居然是个
小街,正思量着怎么才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眼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停着一
辆轻骑,这种轻骑在农村现在也开始流行起来,既没有摩托车那样的花费,也比
自行车来的快,还能带东西,所以很多人家都买了它作为工具。

小红以前也骑过,知道它很轻便,心里便动起了心思,四下一看没人,悄悄
地走近一看,嘿嘿,车子的钥匙居然还在那锁孔里插着,她可不会再犹豫,轻手
轻脚地就将车子推了起来,刚一出小街,便打着了车子,骑上后就飞奔了起来。

有了车子,可以连夜赶回自己的老家,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她心
里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

车子在田间小道上行驶着,昏暗的灯光在地上一抖一抖地晃动不停,眼看前
面要拐弯了,一拐弯便是一片小树林子,哪想到刚拐过去,突然便有一个人从树
林子后面窜出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猝不及防,车把一扭便扑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车子滑倒在一边,轮子还在转动着,小红的身子已经重重
地趴在了地上,一个男子的身影早已上前按住了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后
脖颈,另一只手扭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别喊叫,要不我掐死你……”

小红身子正被摔得疼痛不已,此刻被那男子一掐,更是疼得几乎就要叫喊出
来,可被他一吓,立刻就咬住了牙,楞是不敢喊叫。

那人依然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从地上拉起,将她的身子顶在树干上,一只
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居然没搜到什么东西,边低声地吼道:“娘的,出门怎
么不带钱?藏哪里了,快拿出来……”

小红稍稍扭过脸,隐隐地看到是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男子,那沙哑的声音也
的确很让人惊恐,便抖抖索索地说道:“大哥……我……我没钱,你……你就把
这车子拿去吧……放了我,好吗?”

“放了你?”男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子没拿到钱,那就拿人……走,
跟我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红往树林子里面推。

小红知道今天算是完了,遇到了色狼了,哪里又敢反抗,多年的在外面闯荡,
知道在这个时刻保命要紧,便几乎没有反抗地被他推了进去。

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裤,又很粗暴地强暴了她,小红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
任他宰割着,心里又想起了离她而去的刘东升,泪水不由自主地哗哗直下,男人
大概戴着口罩喘气有些困难,便摘了下来,借着月光小红一看那张脸,几乎就要
吓昏过去。

男子的脸上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斜斜地划到了嘴边,左眼的
眼睑也翻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穿好了裤子,把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红从地上拉起来:“把裤子穿好,快…

…“

小红低着头惊恐地照办,以为他这样就会放了自己,哪想到,男子把她又带
出了林子,树根下有一个他带来的小包袱,他抖开了包袱,里面露出一捆麻绳出
来。

小红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估计跑不了了,几乎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大
哥……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家去给我娘看病呢…

…我爹病了……“她大哥大叔也搞不清了,只知道苦苦央求他。

“到底是你娘病了还是你爹病了?敢骗老子……妈的,谁病了也跟老子没关
系,再胡说八道,马上就捅了你。”

那些麻绳立刻就被他理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小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捆
扎结实,还不忘用一条小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那车子扶了起来,将她捆在
后座上,把那只口罩戴在了她的嘴上:“坐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家,老子还没好
好的享受够呢,别跟老子动心思,要不然看我宰了你……”“呜……呜……”嘴
里塞着毛巾的小红,哭着再次哀求,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唯有泪水在哗哗的流
下,扭动了几下身子,可早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又能挣动得分毫。

车子大概被摔了一下,居然发动不起来了,男子不会弄,便给她摘了口罩,
掏出嘴里的毛巾问道:“快说,这车子怎么不行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摔坏了……放了……呜……呜……”嘴里又被
他塞住,口罩再次紧紧地绑住了嘴。

男子不再多问,推起车子就走,这一路走一路推,下坡时便坐上车往下滑行,
不肖一刻时光,便到了一个村子,村子也是黑暗一片,连狗吠声都不闻,静静的
让小红感到有些恐怖。

车子被推进了一个小院落,男人把小红抱进屋子内,丢在一张床上,随后点
亮了油灯。

屋子很破旧也很简陋,一看就是个单身男人的屋子,男子忙碌了一会后,插
好了屋门,便上床把小红的身子解开了,然后剥光了她的衣裤,重新用麻绳将她
五花大绑着,并再次强暴了她,不过这次小红倒是尽量的配合他,生怕让他不愉
快,她知道此刻被他这样捆绑着绑到了他家里,要是再不乖巧一点,自己的性命
也就难保,所以,看他脱光了身子又要爬上她的身子时,便努力的作出配合的样
子,想让他开心满足。

男子满足后,捆了她的腿脚,把毛巾塞实了她的嘴,用被单将她身子一裹,
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

小红躺在他身旁,动不了也无法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油灯的火苗,在忽左忽
右地闪动着,破窗户外的风呼啦一下吹了进来,随即屋内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小红被他从床上拉起来松了绑,男子似乎在晨光中看到她的身子,
有些按捺不住,将她裹在被单中抱在怀里,一番肆无忌惮的抚摸,然后丢给她一
件肚兜:“穿上,乖乖的给老子弄点吃的去……”

小红一看那白绸子的肚兜小小的,上面绣了一朵花,看样子像是小孩子穿的,
自己不说丰满,但也算是有些肉感的身子,穿上这个又岂能遮挡的住。不过她一
看男人的脸色,知道他的话此刻是不能违抗的,只能把肚兜往脖子上一套,再要
想把腰部的带子在身后系上,却怎么也够不着,那肚兜太短小了,连她丰满的胸
乳都遮不住,那两棵樱红的小樱桃,就在肚兜边缘的两旁鼓突出来,耸立在白花
花的山包上。

男子把她从床上拉下地,想帮她把身后的带子系上,可带子也不够长,便说
道:“就这样了,反正你也不出门,这身子早晚都是我的,每天这样让我看着有
什么不好?”

小红一脸委屈,低头一看,那下身还光溜溜地裸着呢,可已经不敢再说啥,
看他拿起了麻绳,不知道又要怎样把她捆起来。

男子细心地用绳子把她的左臂反捆在背后,右上臂和胸部捆扎在一起,但小
臂可以活动,以方便她为他做饭做事,又掀起肚兜,把两条细绳的一头,分别拴
在她那胸乳的小樱桃上,另一头扯下来,捆在她下身阴部的大腿根上,要是她迈
开大步想要跑动的话,细绳便会扯动那小樱桃,让她疼痛不能忍受。

小红被他摆布的时候,脸上早已羞红一片,虽然自己也是属于早熟的一类,
也有过和男性交往的许多经历,但被眼前的男子这样捆绑,也不禁让她感到羞愧,
明白自己想要逃跑,目前是绝无可能了。

男子又扯了几条碎布,塞进了小红的嘴里,然后找了一长条的布条,把她塞
满了碎布的嘴绑缠起来,他可不管她是不是难受,把那布条子绑的紧紧的,深深
地勒进了脸上的肌肤里。

“不许自己解开,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奶……去,后屋有些干饭,帮我做了稀
饭,还有那里有些脏衣服给我洗了……做不好我再收拾你。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会扯动起来,这让小红更加感到恶心和害怕。

* 小红胆怯地看了看他,光着脚踩在泥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屋走去,
风悄悄地掀起那红肚兜,雪白的胸乳在光线下,忽闪着亮盈盈的白光。

灶间内堆满了干柴,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小红不敢稍有怠慢,因为那男人就
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动作僵硬的地赶紧忙碌起来,希望能做好,也许能讨得他的
开心。

男人吃了一碗稀饭,似乎又打起了精神,看着正坐在小板凳上,艰难地用一
只手洗着衣服的小红,兴致也来了,蹲在她身后,把双手从后面伸入短小的肚兜
下,握住了她饱满的的胸乳,一番揉捏,两人都兴奋起来,于是男人抱起她又扔
到了床上,小红倒是乖巧,处处顺着他的心思,迎合着他,不一会男人便心满意
足的下了床。

男人要出门去,他需要把那辆轻骑处理了,放在家里早晚也是个麻烦,反正
以前他绑回来的女子,也有骑着自行车的,都被他丢入了两里外的那条河里,今
天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子也有些肉感,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想好好的把她
捆在家里玩几天,那就要先把那车子给丢了,免得惹人怀疑。

于是,他把小红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腿脚也屈折了捆上,用一条床单把
她除脑袋外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再捆上绳索,然后拿了些棉花按在她眼睛上,用
一条黑布牢牢地缠住。

房间里的屋梁上有一个木葫芦,男人几下子就将她吊了上去,这下小红可就
无能为力了,男人放心地把葫芦上的粗麻绳系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就锁了
屋门出去了。

过了中午男子才回来,小红早被悬吊的身子发麻,好不容易被他放下来,却
并没有给她松了绑绳。

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小红耳听得身旁有丝丝的扯布的声音,不一会,男
人解开了她的蒙眼布,小红才发现,床上堆了一堆两指宽的布条子,原来是他刚
才把一条旧布给扯了,脚下还有一包零布在那里,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看扯得差不多了,男子给小红松了捆绑,让她吃了点东西,便用那些扯好
的布条子,重新将她捆绑起来,这布条子倒是柔软又有弹性,捆绑在身子上比那
麻绳要舒服多了,虽然捆得紧紧的,小红倒是没有现出丝毫的难受表情来,只是
偶尔被收紧时,疼痛中才皱了一下眉头。

内依然还是五花大绑的样子,,右小臂虽然被捆在背后,但却是单独捆上的,
可以随时放下来干活,同时那胸乳的根部也被他拿布条捆扎了,一下子便让那对
丰乳高挺了起来,颤颤的躲在肚兜的两侧,玫瑰色的花蕾一览无余。

看起来,他是要把她长期捆着藏在这里了,小红已经感到了他的心思,不由
得着急起来,可又不敢表露出来,便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为自己留下后路。

身子基本上又被重新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男子拿起一根小木棍子,跟擀
面杖差不多粗细,却只有一掌长短,一头已经在凹槽内拴了一条细绳子,另一头
用白棉布裹了,然后把这棍子插入黑云从中,慢慢地塞入了小红的下体,塞入后,
用那细绳固定在她臀部,不让木棍掉出来。

木棍塞入后,小红顿感下身的干涩带来的饱胀,使了使劲却是无法顶出来,
眼看着被他牢牢地固定在了里面,一时便觉得太受委屈了,不由得便眼泪汪汪,
“呜呜”的哼了几声。

“哭什么?老子又没有杀了你,这样捆着还不是为了你,妈的,算你运气,
前几个都被老子割断脖子给埋了,你再哭,老子也把你割了……”这一吓,小红
立马就顿住了抽泣,生生地憋在了嗓子里。

“好好的陪陪老子,要是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哪天就放了你,捆住你,是老
子还没想杀你,要不是瞧你这身子还算让老子满意,哼哼…

…“说着话,小红丰满的臀部,已被他用布带缠绑得十分结实,一块一块在
捆紧的布带下鼓突出来的肌肤,十分的惹眼。

随后,一条麻绳在她的膝弯处捆绑了几圈,嘴上的布带也被解开,重新换了
一团干净的棉布塞入嘴里,塞得满满的,让她几乎合不上嘴,这才再次用布带蒙
上后,缠绕了两圈绑紧了。

板盖着,男子掀开了木板,居然是一个洞口,看样子这是个地洞,大概是他
不久前挖的,因为那挖出来的泥土还没清理掉。

男子把一架木梯子放了下去,然后拉过小红就要让她下去,小红心里急呀,
这一下去可就真的没有出路了,就算有机会她也无法逃出,便带着哀求的眼神可
怜巴巴地看着男子,弯着腰往后退缩着身子,就是不肯下去。

男子一看她那样子,脸色就变了,操起墙角的一根小棍子,一下就打在了她
屁股上,那白白的肌肤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疼的小红跳起了脚在地上跺了两
下,不得不往洞口挪去。

一下地洞,她便彻底绝望了,洞里黑古隆冬,等他点亮油灯,才看出只有两
三个平方的地方,高也就两米左右,十分狭窄的空间,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
还垫了一条棉被,小红倒是很自觉地便在上面坐了下去。

男子拿出两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小红的眼睛上,用白布片紧紧地蒙上后牢牢
地缠绑住。

“先在这里呆一天,我要出门一趟,乖乖的在这里躺着,要不然就把你埋在
这里……”男子又捆上了她的腿脚,然后提了油灯就上去了,头顶上哐当一声,
木板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随后又有一口大缸压在了上面。

到了此时,小红再也没有了逃生的希望,不觉心中倍感绝望,回想以往自己
的经历,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大概这就是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今

天得到的报应吧……

三个月以后,在三里外的一条小河塘里,有村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是四
个月以来发现的第二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约为一周前,同样都是被捆绑了四肢,
塞了嘴掐死后抛入河内的,被在河中嬉戏的小孩无意中发现。

当地派出所通过打捞,又发现了一辆失窃的轻骑,于是案子惊动了上级,派
了专案组下来调查,可并未在附近有失踪女子报案的记录。

恰在此时,邻乡派出所有消息称,最近有女子失踪,时间大概有两三天了,
只是并不能和这个案子有牵连,不过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就在警察进行调查的同时,那间有地窖的男子家中,此刻正有一个女子被他
捆绑了藏在家中,一切都在重复以前的那一幕……内容转自凝芳的案子也算告破,
经过不懈的努力,抓获了几个涉案的关键人物,陶俊生终于无法抵赖,和盘托出
了他的一切,他那掌握着实权的父亲也被隔离审查,尚有一些外逃的余孽,正在
追捕之中。

只是让凝芳心中不能释怀的,便是尚不知下落的谭韵,柯兰也十分的自责,
但终究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案子告一段落,她俩也回到了自己单位,领导考虑到
她们案子侦破中的艰辛,便给她们放了几天假,希望她们好好调整一下,以便于
后面的工作能够正常进行。

凝芳回到家中,发现屋内的设施并没有变化,看了一下赵志平留在桌上的字
条,这才知道他出外学习去了,是他们局里特意调派的名额,也是让他提高自己
业务水平的一个机会。

凝芳顿觉有些百无聊赖,本以为能和心上人好好的聚一聚,也抚慰一下这段
时间遭受的伤害,看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安慰自己了。

待在家里两天,实在很闷,想回局里上班,又觉得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
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得知没有重大案子的时候,便提出
自己想出门散散心,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打个招呼,免得临时有任务而找不
到她。

局长可是把凝芳当作局里的宝贝,哪有不答应的,叮嘱了一番,并告诉她不
用牵挂局里的事,放心去玩,这让凝芳倒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其实凝芳也没有心事游玩,只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搞打拐工作,心中累积
的那份沉重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一直想找个机会深入农村或偏僻的乡村了解一下,
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人,会走上贩卖或拐卖妇女儿童的行列,他们的心里到底
是怎么想的。

但是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须要进入他们的生活,于是她决定化妆出门走访,
说化妆,其实也就是打扮的普普通通而已,走在街上最起码不会惹人注意。

但凝芳天生的丽质,再怎么不打扮,总会给人比较脱俗的感觉,这却是凝芳
自己没有感觉到的,所以在她认为已经很认真的一番打扮后,便出门了。

此刻,她俨然象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从街上买来的一身最简单不过的衣衫,
穿在她身上依然难掩那风姿绰约的神态,衣衫稍紧了些,把那丰满的酥胸也勾勒
了出来,更显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韵味。

她要走访那些偏远的村落,看看那里的民风,时间虽短,但能简单的了解一
下,对于以后破案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她想起了以前解救萧素云时路过的那个县,印象中是个很落后的地方,便一
路坐车到了那里,下车后直接转车去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第一次来到这里,
也觉得很新鲜,便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起来。

凑巧得很,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镇子上,居然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凝芳从
侧面听说,这户办喜事的人家,娶来的媳妇竟然就是买来的,而且还是花了大价
钱的。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便也混在人堆中驻足观望着,果然不一会,在
吹吹打打中,一顶蒙着脏兮兮的红布的花轿抬了过来,两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抬着
花桥一路轻松,很快便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

鞭炮齐鸣,院门打开,那花轿帘子正对着院门,院子里有人把掀开了帘子的
花轿倾斜着,从里面搀出一个人来,进入屋内,因为轿子堵着院门,所以外面的
人进不去也看不到那盖头下的人的模样。

当轿子被抬到一旁后,众人才闹哄哄的进了院子观看,但主人似乎不让人进
屋子,所以都趴在窗台上往里瞧。

凝芳看了看,一眼便瞧见,有几个妇女在一旁的大锅里,往碗里舀着糖园子,
大概是端给屋内新人和亲戚们吃的,灵机一动,便主动上前接过两只碗,端起来
就往屋子里走去,门口那个老太婆不认识她,但看她端着碗,以为她是来人的亲
戚,便笑咪咪的让她进去。

凝芳直接就闯入了新房,一进去才发现,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围在坐在床沿上
的新娘旁边,似乎在好言相劝。

稍稍一瞧,便看到了新娘的脚踝上捆绑了细细的麻绳,膝盖处也被缠捆了好
多道,连红裤子和腿脚一起绑得结结实实,一条花布床单,包裹了她的上身,看
不到脸面。

凝芳把碗悄悄地放在一边的桌上,站在别人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还不
忘微微露出笑容。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新郎的母亲,笑嘻嘻地
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后,便把新娘上身裹着的床单掀开了,凝芳这才看清新娘的
样子。

新娘的身子很不错,曲线窈窕,胸脯也很饱满,只是此刻被几股麻绳牢牢地
五花大绑着,那件短小的红衣衫,都被捆的扯开了胸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罩和
同样雪白的半个胸乳,尤其那乳沟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就要挣脱那衣衫和绳索
的束缚。

新娘的眼睛上用厚厚的纱布封贴着,嘴上也严密地封贴着胶布,鼓鼓的腮帮
子,一眼就看出嘴里塞满了布团。

一头很柔滑的秀发被盘在了脑后,耳鬓还插着一枝掉了几瓣花瓣的大红山花,
俨然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的胸脯在起伏着,鼻翼轻轻煽动着,看出来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那是被堵
了嘴捆缚了胸部的缘故,这一点,凝芳也是有体会的。

新郎的母亲倒是很喜欢这个身段极好的媳妇,满脸堆笑着看着身旁那两个四
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谢谢几位的帮忙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一路辛苦……来来,
到外面坐一会,吃点点心……呵呵……真是谢谢……

“又是一个绑架妇女的案子,才出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凝芳心中十
分的恼恨,但此时此地也无能为力,也许只有回到城里后,才能把这样的情况报
告给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处理,目前自己还是先观察,以免陷入被动。

她不便和她们一起入座,以免引起怀疑,悄悄地便出了新房,又混在那些帮
忙的人中,一边偶尔凑把手,一边心中思量着该不该搭救这个所谓的新娘,但是
看眼前的景象,自己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客人们一走,那新娘便会被严加
看管起来,自己一个外乡人要想接近那是很困难的,除非到当地派出所报案,请
他们来协助,不过那也是下一步的事了。

看凝芳忙里忙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她是对方的亲戚,因为女
方也有人来,不过不是亲戚,却是那中间拿钱的媒婆和那几个将新娘捆来的人,
至于是谁将她贩卖给这家户主的,凝芳也心中没底,只是隐隐觉得,刚才在房中
新娘身边的两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神秘。

凝芳一边不紧不慢地帮着忙,一边也悄悄地听着他们的议论,知道这方圆几
百里地,有那么几个专门做这生意的,似乎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只有通过一些
当地的媒婆,便能花钱买到女人,价格都是按照年龄或长相来的。

看看时候不早了,凝芳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便悄然地退了出来,走过一段
路,边轻声地问路人派出所的方位,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没有派出所,要到
十三里外的另一个镇子才有,平时那里的民警有空了才来这里看看,一般都不过
来的。

凝芳一时也没办法,就想搭个什么车去那里,问了几处地方都没有车子前往,
心想,此刻天色也不算太晚,还是先吃点东西后走过去,大概天黑后不久也就能
到了。

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便往那大道上
走去。

刚走上大道,一眼便看见路边两个中年女人正在那里站着,两个女人大概也
看见了她,看了一眼后居然都朝着她微笑了起来,凝芳有些奇怪,但也微微地还
以一笑,再仔细一看,突然便想起来,这两个女人不就是站在那个新娘身边的女
人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新娘的到来也跟她们有关,不由得心中有了提防,一时不
知道是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以便找机会把她们控制起来仔细询问,还是自己先
赶路要紧,犹豫之中,人已经迈步往前走了。

哪知走了才几步路,身后边传来那两个女人的喊话:“喂,妹子……来,过
来……”

凝芳一回头,两个女人正向她招手,一脸的笑眯眯,十分的亲和。

有戏唱了,凝芳心中暗喜,便故作不解地回头,然后走近她们:“两位大姐
有事吗?”

“哟,妹子,不认识啦?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忙活呢……”

凝芳假意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们新娘子的是娘家人?我急着赶路
没注意……”

“妹子,去哪里呢,这么着急?”一个穿花衬衣的说道。

“我去柳石镇,这里没车子,想去那里搭个车回家。”凝芳笑眯眯的说道,
这一笑顿时满面桃花般,让那两个女人心里一动。

“哎呀,这么巧,我们也去那里,要不我们一起走?”

“好啊,正愁着路上孤单呢,要是两位大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走吧。”凝
芳的话语很大方,女人们心中有了心思。

才走了不远,花衬衣问道:“姑娘是那新郎的亲戚?”

“哦,不算什么亲戚,只是她娘家的表亲,今天过来帮个忙……”凝芳心里
早有了准备。

“哦,怪不得看起来眼生,我们也是他们家的好朋友,看样子妹子是个读书
人,说话文绉绉的,比我们乡下人强多咯……”

“是啊是啊,看妹子的模样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哪像我们,粗里粗气
的像个大老爷们……哈哈”一边的瘦女人也附和道凝芳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姐
不要这么说,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只是在乡里读了几年书,也没什么的……”

“今天新郎家的事,算是了结了,我们也省了事,那新郎倌的老爹也不用愁
以后抱不上孙子了,你说呢,妹子。”

“是啊,看他今天高兴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呢。”凝芳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女人却在一旁悄悄地换了个眼色,随后又东拉西扯地说
些女人间的话,渐渐的似乎没了什么话,三个人一路默默地行走着,只听到脚下
沙沙的声音。

天逐渐黑下来,眼看着目的地还遥不可及,花衬衣突然对瘦女人说道:“阿
珍,我们先去上沟村看看我表侄女,怎么样,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天正好顺路,
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瘦女人赶紧答道:“好啊,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一下。”

花衬衣又回头对凝芳道:“妹子,一起去吧,不远,就在下面那小河边的村
子里,咱们坐一会就走,我实在很想看看她,自从去年她爹娘死后,我还没来过
……”说话间,脸色似乎也黯淡了下来,颇有几分哀痛的感觉。

这倒让凝芳不好回绝,便笑了笑说道:“行啊,跟着两位大姐走,我也放心,
就怕会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没事没事……瞧你说的,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子作伴,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走,我们快去快回。”

一拐弯,便下了路基,一会儿便进了一个村子,此时天色也黑了下来,那村
子死气沉三个人走到一户门前,那屋子外面爬满了密密的藤蔓,连那大门都几乎
被遮掩了。

花衬衣上前敲响了门,不一会便有一个女人来开门,看见花衬衣,正要开口
询问,花衬衣早已大声说道:“哎呀,我的乖侄女,还好吗?我正好顺道来看看
你……”一回头,拉着凝芳的手赶紧往屋里拖:“来来来,快进来……这就是我
侄女。”

那开门的女人一开始好像有些奇怪,随即便笑眯眯的说道:“大姑好久没来
了,进来吧。”随后把大门关了,还插上了门闩。

凝芳稍稍看了女子一样,那模样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像是已经嫁了人
了,因为那肚子微微隆起,明显有了身孕。

还没进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偏瘦的身材凝芳
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也没多想就跟着进了屋子,女主人很热
情,然后她们便拉开了话匣子,说的也不外乎是些分别了的话,但听起来好像不
是很随意,就像在编故事一样,凝芳心中有些疑虑,提心自己保持警惕。

她们看起来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话,终于,似乎发
现凝芳独自在一边无话可说,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些瓜子放在了桌上,几个
人又到了隔壁说话去了,好一会才回来。

大肚子的女子笑着对凝芳说,让她们在这里住一晚,想和她姑姑好好的说说
话,那两个女人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凝芳,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凝芳倒不好意思
回绝,心想,她们把自己当作新郎的亲戚,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加上这里都是
女人,动起手来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多加防范,谅也不会有什么事发
生,便让她们作主,算是同意了。

女主人出去安排,不一会便进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但还是强作笑颜地对两个女人说道:“姑姑,你们都是自家人,就和我睡一个屋
子,这个大姐就和我妹妹一起睡吧,她那屋子干净,也比较舒服,我看这个大姐
人长的这么白净好看,怕是住不惯我们这乡下脏地方……”凝芳赶紧说道:“姑
娘别这么说,我没关系,怎么都行,不用太麻烦……”

“那就这样,你和我妹妹睡一起……我……我和姑姑他们睡一屋。”女孩说
着话,那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凝芳心中十分不解,但既然安排好了,便随着女子到了她妹子的房间,房间
里已经点亮了一盏油灯,一张比较宽大的木板床,就搁在立着柱子的墙角里,蚊
帐已经放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凝芳用女子端来的水稍稍
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一看那躺着的居然便是在门口对她微笑的偏瘦女子,此
刻正把身子躲在被窝里,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竟然充满了一种渴
望,凝芳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心里有种不自在。

她把蚊帐在褥子底下塞好,对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脱去衣衫和裤子,仅让
丰满的酥胸箍着那只白白的薄纱胸罩,便钻进了被窝,被子只有一条,那女子倒
是大方,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空着留给凝芳,凝芳光溜着雪白的大腿进入被窝里,
侧了身子便想要睡去。

才睡了一会,身后那女子的身子便挨近了她,似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
身子就挤近了凝芳,凝芳倒不好意思故意躲开她,虽然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烫,
但也没在意,又继续在假睡中思索白天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手在她胸前摸捏着,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胸
罩内,捏住了她粉嫩的小樱桃,凝芳一下子惊醒过来,一回头,赫然便看见那张
原本是一个女子的脸,此刻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两条大辫子的头套就在枕
头边,男人见她转过身来,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凝芳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男子假扮的,此刻被他抱住,他的手
还捏着她的胸脯,怎不让她又羞又愤。

急迫中,奋力挣扎,男子似乎早有防备,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紧了她,用大
腿夹住她的下身,不让她动弹,凝芳感到了他下体勃然而起的东西,正死死地顶
在她的阴部,她愤然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她几番挣扎,没想到男子看起来羸弱,却颇有些力气,将她死死地抱着,居
然一点都不能挣脱。

男子低沉地说道:“小妞,别喊,喊了也没用,我老婆把你放到我床上,就
是让我和你睡觉的……来吧,会很舒服的……”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恶心,哪
有半点男子的气味。

凝芳这才想起刚才怀孕女子脸上的那点伤感,似乎就是这事引起的,定然是
这个娘娘腔的男人逼她这样安排。

但是,性格倔强的凝芳怎能轻易被他蹂躏,再次奋力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
他抱紧她的力气就越是用的大,反而和她的身子贴得死死的,一时凝芳羞愤难当,
便索性缓缓放松了身子,作出不再反抗的样子,嘴里也放缓了口气说道:“你放
开我,要不然你不会有好结果……快放开我……”“放开你?那我不是白费心思
了?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让她们把你捆走卖了。”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水,
男子把嘴凑在凝芳耳根说道,还不时的把脸磨蹭着凝芳的面颊。

凝芳一听,他话中有话,突然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两个女人的预谋,
自己已经时时提高了警惕,居然还是不小心进了她们的圈套,此刻估价要想逃跑
也是有困难了,她们一定就在房门口守着,不由得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男子看看凝芳不再挣扎,便松开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毛巾来,往凝
芳的嘴里一塞,凝芳一时没提防,本想开口说话的,却被他把毛巾给塞了进去,
“呜呜”了两声,便给塞紧了,于是便又再次挣扎反抗起来。

这一挣,居然便挣脱了右臂,一使劲用手顶住了他的咽喉,把他使劲地往后
推挡着。

男子没想到凝芳也是浑身有力,颇有些不能控制了,便大声喊道:“老婆,
快来,帮我捆了她……”

不一会,房门打开,那女子穿着肚兜走了进来,手里早拿了一捆麻绳,撩开
蚊帐,也爬上了床,那两个中年女人此刻也闻声而来,几个人合力把凝芳按倒在
床上,反剪了双臂,用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这一捆,便犹如捆猪一般,将
凝芳身子捆得死死的,却把腿脚也都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依然丢在那床上,三
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舒了口气。

花衬衣的女人笑着对那男子说道:“笨侄儿,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把她摆平
了,怎么还是要我们来帮忙……是不是守着媳妇把身子给掏空了……”“二姑,
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这小妞还挺有劲的……要不是你们过来,还真制服不了她。”

凝芳这才明白,这家伙才是那花衬衣的侄子,大肚子便是他媳妇了,一切都
是在骗她。

花衬衣又对凝芳说道:“姑娘,你可真是有心眼,大白天的在那里装模作样
的,是不是想趁机捞点什么?嘿嘿,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一开始觉得你长的真好
看,身段又好,倒是我们喜欢的人儿,原以为你是那新郎家的亲戚,后来看你老
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查看什么,姑奶奶我就注意了……”她看凝芳涨红着脸,
还在扭动着已经无法动弹的身子,又笑了笑说道:“看起来我没看错,你是个凭
着脸蛋子在外面混吃混喝捞外快的主,今天碰到老娘我,也算你倒霉,呵呵,你
知道,那新郎的老爹早在前年就死了,你竟然说他今天很开心,你说我还能信你
吗?”

凝芳一听,这才知道着了这两个女人的道,这一路跟她们到这个地方,明摆
着就是故意将她引到这里来的,至于这个男人便是后来的变化,那是要占她的身
子,才逼迫他老婆把床位让给她。

“呜……呜……”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用下巴示意那女人,好像要说话,
但花衬衣笑着说道:“好了,别跟我说什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同行的瘦女人,说道:“我们两人就是做女人买卖的,像
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可很少碰到,你瞧瞧你那胸脯子,挺呱呱的,男人看了
都会眼馋,连我都眼红呢……算你不走运,就认了吧。

“”小林,你就陪她一晚上,可别过了头,明天我们还要带她出趟远门呢,
别到时候人家出不了大价钱,那我就亏大了……呵呵,秀芬,别那么小气,男人
家睡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肚子里不是落下了他的种了吗,他呀
不会亏待了你,放心吧,男人么,你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你不能碰,会憋死他的
……来来,我们都去睡觉吧……“那个叫秀芬的女子,看了看床上她的男人,委
屈的只好跟着那两个女人出了房门。

男子此刻才喘了口气,坐在躺着的凝芳身边,看着已经被捆得无法动弹的她,
脸上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一进我家的门,我就看到你了,好久没看到你这样
的漂亮女人了……”他的手在凝芳的胸前抚摸着,继续说道:“她们可都是干这
行的,捆过卖过的女人也不在几十个了,你怎么就跟着她们到我这里了呢,那就
怪你自己不长眼,来,我们睡着说话……”他用被子把两人的身子都裹了,紧紧
抱着她拥在一起。

凝芳闭着眼睛不看他,任由他用布条子将她的嘴紧紧地包裹捆绑起来,随后
那小小的内裤被他扯烂后丢在了床头,她知道现在难逃一劫,唯有希望他完事后
能出现机会,可以逃出他们的掌握。

男子一边干着那事,嘴里还幸灾乐祸:“算你好运气,先给我睡上一觉,要
是让她们把你先卖到那乡土旮旯,找个浑身臭气的男人,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凝芳只能接受下来,唯有明天是否被她们带上路途,
那才是她可以寻找机会脱身的唯一途径,也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和
贩卖网络。

一条厚厚的棉布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霎那,黑暗便围绕了她的全身……

大地原忿(四十四)

不知怎么的,这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半夜里还是好好的,早上一起来,便觉
得有些凉飕飕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了绵绵细雨。

花衬衣想了想日子,这才知道早已过了立秋,现在也真是转凉的时候,怪不
得一下雨,天就变得凉了起来。

男子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激战中恢复过来,依旧躺在床上睡着,凝芳却已被那
两个女人拉到了她们的房间。

女人们都有喜欢干净的习惯,花衬衣她们当然也喜欢,除了自己洗梳了一番,
也帮着凝芳洗了把脸,还不忘给她把身子也擦了一下,凝芳被赤裸着身子捆绑着,
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们给她穿上一条灰布长裤时,总算稍稍减了些寒气。

那两个女人的确是专门干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从的机会,将她的腿脚
捆绑好以后,这才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缚,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迈出步子来奔
走,更不用说逃出屋子了。

凝芳当然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反抗的意图,那双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弯柳般
的眉毛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清澈美丽,仿佛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忧虑,若非有
好几层的布带绑在嘴上,不能仔细端详,此刻便能看出她内心的刚毅和坚强。

“哟,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们要把你带去哪里?”花衬衣问道。

嘴里塞着布呢,无法开口,凝芳摇了摇头,依然很平静。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就想给你找个婆家,看你这标致的模样,一定不会
让你失望,不过,路上你可要好好听我们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了
吗?”花衬衣突然撩起衬衣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来,在凝芳的面前晃了
晃。

凝芳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会携带刀子,一时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故意表示
出了少许的惊恐,似乎对她有了畏惧桌前有张小方凳,凝芳被她俩按坐了下来,
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绑,那个瘦女人在后面捏着凝芳的两手腕,不让她动弹,花
衬衣便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把细软的麻绳来,折成双股后,便在凝芳的身子上
开始缠绕捆绑起来,那份仔细倒像是在做工艺品一样,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缚得
结结实实的,俨然捆作了一个整体,尤其还在凝芳的乳根下缠捆了两圈,令其胸
脯高高耸立起来,然后再把那胸罩绑了上去,又捆上几道绳索。

凝芳双手被捆绑在背后腰眼上部,花衬衣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片来,在她胸
部以下开始围着缠裹起来,连那捆住的手一起缠的严严实实,最后的接口处,则
用针线密密的缝了起来,让那缠裹的布片和她身子成为一个整体,看样子,这样
裹住的双手和身子,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也许要走很远的路程,说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艰难的历程,凝芳心中想到,
有些焦虑也有些担忧,但也有信心,毕竟对手目前来看,还只是两个女人,一有
机会,她还是能够对付她们的,只是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花衬衣又在整理绳索,凝芳知道她还没捆绑结束,便稍稍用力动了动身子和
胳膊,试图看看有没有松动的余地,却感到那紧缠着身子的布片和绳索居然是那
么的严实,低头看了看胸部下方的绑缚,便是有机会磨断了胸部的绳索,那腰部
的布片却是无法磨断的,自然双手也无法获得自由。

花衬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也没有松动,
心中不免对她恼恨得很,这女人一定是个惯犯,看那手脚利落的样子就知道了,
要是有机会将她绳之以法,一定不会轻易饶她。

大肚子女子端来了一碗稀饭,花衬衣便让瘦女人喂着凝芳喝了一些,随后便
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

凝芳含着那满满一嘴的棉布,鼓着腮帮子“呜呜”哼了几声,瘦女人却已经
在她身后,把撕好的胶布往她嘴上封贴起来,这一封,凝芳顿时觉得再也没有了
丝毫自由的空间了,仿佛整个人都被她们掌控着,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悄悄地袭
上的她的心头。

“二姑,你们还没走啊?”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又进来了,大概刚刚起床,
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凝芳被捆
扎着的胸脯:“你要走了,会不会想我啊……我可会一直想着你的,你真有味道
……”“啪……”花衬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里骂道:“好了,昨晚都依了你,
还没玩够?快去陪你老婆,别让她又生气了,到时候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别
怪我……去,别在这里捣乱了。”男人做了个怪脸还是出去了,花衬衣便取出一
只有些泛黄的纱布口罩来,给凝芳戴在嘴上,把带子都收紧了系牢,使口罩服服
帖帖的绑紧在她的脸上,并稍稍遮挡住嘴上封贴的胶布,仅让那对水汪汪的黑眸
子露了出来。

花衬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抚摸了几下,问道:“还舒服吗?要是不能透气,就
哼哼出来,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坏了,那可让我损了大钱了…

…知道吗?不过,上了路可别老跟我闹别扭,要是不老实,你也看到我这家
伙了,捅进去的结果,你自己也知道,到时候把你往哪个山沟沟里一扔,可就怪
不得我了。“凝芳知道她在吓唬她,以为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装出
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诚惶诚恐地看了看花衬衣,然后委屈地点了点头,一点点
低沉的”呜呜“声,在柔软而有紧绷的口罩下发出来。

不过此时,她倒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受了委屈,要不是赵志平出外学习,也许
现在他们两人正在恩爱着,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出外散心,反遭了绑架,如今这
身子都被捆成了这样,还不知道到底以后有没有机会可以逃脱,将她们一一抓获
归案,更别说花钱月下和他甜言蜜语了。

准备出门前,凝芳的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挡一下被捆住的身
子,但那胸部和肩胛处纵横交错的绳子,却是无法遮挡的住的,花衬衣又把一件
淡青色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并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条腰带,也被紧紧地系
着,脖子上围了一条半红不红的旧纱巾,掩盖住在脖颈上绕着的麻绳,要不然一
上路,便会有人看出那衣服里的蹊跷来,岂不坏了大事。

腿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花衬衣把一条毛巾折叠后,塞进凝芳的下阴部位,
垫在那饱满的三角区,用细布条牢牢地捆扎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贩子捆绑时,
都是如此对待,知道这样捆绑着,当然是为了不让她在路上突然间要方便,可以
节省她们的时间,也为了减少麻烦和危险。

大门外早已有了积水的水洼,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远远望去一片烟雨蒙
蒙,仿佛进入了名家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了一件长长的雨衣,先出了门查看一番,这才向门内点了点头,花
衬衣便搂着凝芳出来了,凝芳的裤管被挽到了膝盖处,脚上穿了一双旧塑料凉鞋,
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过的,此时下雨天正好给了凝芳,凝芳的布鞋则被花衬衣
收入了包袱之内。

凝芳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着,黑发下那只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还有那口罩
上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在半辔滑落的秀发下被遮掩着。

花衬衣打着一把油布伞,搂着凝芳踩在泥泞的小道上,心情却是特别的好,
她知道像这样的天气,对于她们干这买卖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时机,路上行人
少,又便于伪装,绑着个女人藏在那雨衣内,也不易被人发现,只要那女子乖乖
的听话,一般都能顺利到达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有些精明样,
但被捆了后似乎还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了问题,谁让老天也来帮忙呢,卖出
一个,还能绑回来一个,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错了……

嘿嘿,她心里都笑开了花,这样的好事落在谁的身上都会开心的。

不用说,这一路还真是蛮顺利的,刚过了中午,便来到了花衬衣昨天带那新
娘子住过的一个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个镇上,二楼的一间房内,便是她们的落脚点,一进门,凝
芳的心里便有些凉意冒出来,墙角的那张床上,居然躺着一个身板挺硬朗,四十
多岁的男子,看到她们进来,一跃身便起了床,迅速关了房门。

瞧这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昨天的
新娘大概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她们带来后,交给那媒婆带走的,两个女人跟着而去,
不外乎是随行取钱去的。

这样看起来,他们也是流窜作案的,还是另有据点,或许还有更多的参与者,
凝芳心内猜测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瘦女人拉上了窗帘,花衬衣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
这身子怎么样?”

“不错……不错……”男子低头贪婪地看着凝芳的身子,一双手几乎就要伸
到她的胸脯上了,却被花衬衣拍打了一下后,捏在了凝芳的肩上。

“这细皮嫩肉的好有弹性,哪弄来的?”男子回头问花衬衣。

花衬衣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嘿嘿,顺路捡来的,是她不走运,也怪不得
我们喽……”说着话,还对瘦女人挤了挤眼睛。

瘦女人也笑了,对男子说道:“大概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被我们稍微弄些
手段,就给捆了,模样儿倒是俊俏,看来价钱也不会低。”

“好,还是你们女人有脑子,幸亏我没跟你们一起去,嗯,说罢,去哪里吃
一顿,我请客。”男人也高兴起来,毕竟又绑回来一个,岂不是连本带利的赚了
一大笔,哪有不高兴的。

“算了,还是你们去吧,我可没那心事,再说了,你们两口子在那里嘻嘻哈
哈的,我在一边干什么?去去去,你们赶紧去……”瘦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可
能是路上走得累了,所以也不想跟他们去凑这个热闹,便打了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们可走啦……”花衬衣说着话,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
脱了她的凉鞋,对那男人说道:“打盆水来,给她洗洗脚,别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不一会,便给凝芳把腿脚上的泥土给洗干净了,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脚丫子,
竟然看得花衬衣也嫉妒起来,拿了一条麻绳就捆绑了她的脚踝:“老老实实的坐
着,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要不然饿你一晚上……”

然后敞开了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脱了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贼兮兮
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对瘦女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给你带
些回来,你看好了她,别让服务员进来……我们走啦。

“这对夫妻一走,瘦女人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拉亮电灯,然后开始自己收
拾了一下,接着拿出一只苹果,坐在凝芳身边开始慢慢的削了起来。

可能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话,一边削一边问道:“喂,我说姑娘,
你是哪儿的人啊?”

回头一看,这才想起凝芳的嘴还堵着呢,便说道:“我随便问问你,要是我
说对了,你就点点头……”

“是本地人?”因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听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摇了摇头,“哦,也是外地人……还没结婚吧?有男朋友了吗?”

苹果已经削好,瘦女人咬了一口。

看来这瘦女人有了说话的兴致,觉得一个人说话也很没劲,便摘了凝芳的口
罩:“我给你把嘴里的取出来,你可不要乱喊乱叫,听到了吗?要不然我就拿这
把刀子戳烂你的嘴……”瘦女人把削苹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了一下,看凝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淡淡的似乎没有异议,便动手撕了她嘴上封贴得严严实实的
那几张胶布,并抽出嘴里塞了很久的棉布。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胶布封贴的严实,所以肌肤都红红的有了皱褶,瘦女人倒
显得有些关心的样子,拿了那条湿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了一下:“疼不?是不是
有些难受?别怕,等我们到了那地方,就会给你解开的……女人么,被捆绑一下
也没关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欢把女人捆住了干那事,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那,干的就是这个,你可知道……“她似乎心口有些难
受,坐下后顿了顿又说道:”你碰上我们姐妹两,算你运气好了,要是被她老公
抓了,那就有你受的了……“

“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你我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把女人捆绑了
贩卖,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还是把我放开……否则,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凝方对她说道,话语虽重,但语气却很平和。

瘦女人听完,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我才不怕什么结果呢……”

不知怎么了,瘦女人突然就顿住了,脸往上仰视着,目光呆滞,手也僵硬在
那里,苹果“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凝芳看见她的喉头在蠕动,并有低微的“咕咕”声发出,随后便是眼睛泛白,
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会便抽搐起来,嘴里开始往外不断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了癫痫病了,一时想要去帮她,才一动,便想起自己
还被捆绑着,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抽搐,心里也不觉有些怜悯起她来,虽然可恨
她们的行径,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职责,又觉得有必要帮助她。

她使劲地抬起双脚,挪到了地上那把刀子前,费了好大劲才用大脚趾夹住了
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样固定刀子。

无意中把床边的褥子扯了一下,看见床板的边缘有一条大缝,便又费劲地用
脚把刀把插了进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断脚踝上的绑绳。

脚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对面另一张床边,在打开的包袱内,用脚翻找到
了她的那双布鞋,好不容易穿上后,这才跑到了门边,却无法打开门锁,于是,
她高声地叫喊了起来:“服务员……有人吗?服务员快来……”

果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很土气的小
姑娘进来:“什么事?”随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姑姑……快来,姑姑……这里有人晕倒了……”

随着喊声,跑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来正在做饭,手上还油腻着,一
看那瘦女人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凝芳:“姑娘,她……她
这是怎么啦?”

“哦,她这是羊角疯,快拿些凉开水来喂她喝一些,你们再叫个人去喊个医
生来……”凝芳看到有人来了,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着那小姑娘跑出去去
喊医生,屋子里就她和那个中年女人能够说话,便想让她给她解开身上的捆绑。

这时隔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顾客,大概听到了惊慌的响动,居然也跑过来
看热闹,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了起来坐着,随后那女人端来了一
杯白开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里灌去。

几分钟以后,瘦女人开始有了好转,发白的脸色也渐渐泛红。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帮她解捆绑的念头,因那男子在场,此时倒是不便说出来,
毕竟她外套下被捆绑的身子,虽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着,但几乎半裸的样子,
尤其被那绳索儿捆绑了,更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实在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所
以便忍了一下,但愿他赶紧离开,她也担心那对夫妻此刻回来,那她就不会有机
会松开捆绑了,虽说此时可以自己离开这间屋子,但出去后怎么解开捆绑,同样
是个难题。

没想到,那对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时出现了。

才一踏进门口,便看到了这一幕,夫妻两同时一惊,立刻就觉得不对,花衬
衣反应最快,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旋即不见了踪影。

正当凝芳也在反应之时,男子又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
他自己的一个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凝芳一眼后,再次迅速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凝芳不知是幸运还是遗憾,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把其它人赶出去,
然后再次控制住她,遗憾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没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只要医生一来,便一定要想
方设法将她送入医院,,这样可以避开那两个可能还会回来的男女,也可以报案
后对这个瘦女人进行询问,这样,事态就变得主动了。

果然,不一会,便有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来了,稍稍看了看便搀扶起瘦女人,
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便讯问周围谁是她的家人。

凝芳自报家门,推说是她的朋友,希望医生可以送她去医院。

但瘦女人在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后,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一听说要上医院,却
坚决不肯去,众人一时倒也无法,僵持了一会,最后医生又问了问瘦女人一些情
况,瘦女人总说自己没事,老毛病不要紧,医生们这才无奈地回去了。

服务员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屋内便只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
愧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凝芳:“谢谢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
来了……这老毛病……没办法……”“没什么……你好些了吗?”凝芳问道。

“嗯,好多了,姑娘你的心眼不坏……看来我们看走眼了?”

“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凝芳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以为你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像你这样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了挺,又仔细地看着凝芳。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去帮忙的……”凝芳还是不想暴露,便假
意带着稍稍的求助语气说道:“能帮我解开身子么?一直这样捆着太难受了。”

瘦女人慢慢地下了床,已经渐渐恢复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她扶着凝芳的身
子:“来,你先坐下,让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凝
芳在床沿上坐下,心里也觉得对付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希望,希望再加把火就能让
她醒悟过来,对于抓到那对夫妻也许是个很大的帮助,此时自然便要设法让她放
心。

当然,她现在想要逃出去,无疑眼前的这个瘦女人是阻挡不住她的,但是凝
芳没有那样做,她想再和她聊聊,兴许能摸出点她们背后的情况来。

瘦女人内心在矛盾,就凝芳这样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了手,眼看着马
上就可以出手赚钱了,要是现在就放了她,心里总觉得亏得慌,何况那对夫妻也
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了,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刚才那番救她的
心意,瘦女人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着。

犹豫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志,给你们送了些
开水来,开开门……”

瘦女人有些心烦,起身便去开门,回头一看凝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
从裤兜里拿起一团棉布来,塞进凝芳的嘴里,嘴里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又低声在凝芳耳边说道:“先委屈一下,等会儿再给你松开……”又把那口
罩重新给凝芳戴上,绑了个结实。

中年女人把水瓶从门缝里递进来,一看瘦女人都起来了,便关心地说道:
“哟,这么点时间就起床了,可要好好注意休息……”探头一看,凝芳脸上又戴
上了口罩,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就关上了门。

凝芳坐在那里,本以为瘦女人这时会给她解开捆绑,却发现她好像脸有难色,
似乎不愿舍弃这到手的买卖。

凝芳心里便有点着急起来,刚才那对夫妻离开后到现在,大概也有一个多小
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何方,凭她的经验,估计他们一定不会跑远,毕竟他
们还有个同伴在这里,但会不会回来,就很难说了,要是现在回来,发现她还被
捆在这里,那接下来的结局就不好说了,所以她要想办法,先解开捆绑脱离这里,
或者想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瘦女人带进当地公安局,有了她再找那对夫妻,就有了
线索了。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里怎么想,她闭着眼睛思忖了良久,
终于起身给凝芳解开捆绑身子的绳索:“姑娘,你赶紧走吧,就算我们白忙乎了
……你赶紧走,别让我后悔了……走得远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们撞见了,还
得把你捆回来,倒害了我做恶人……”这一身的捆绑要解开倒也费了一些时光,
还没完全恢复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虚汗,总算全部解了开来,并摘下口罩取出塞嘴
棉布。

凝芳抚摸着身子上累累的绳痕,沉思了一下,便穿好衣衫,看了看瘦女人,
故作感激地说道:“大姐,谢谢你了……哦,你叫什么,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好了别罗嗦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谁要你报答,我们就算扯平了……快走
吧,出了门可就不管我的事了,再要被别人捆了的话,那就是你自己倒霉……走
吧走吧……”瘦女人有些不耐烦,把她推搡着往门外走去,随即便砰的一声把门
关上了。

凝芳本想套问一下她的名字,没想到却让她感到了不耐烦,当时就想把她扭
住了送往派出所,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冲动,也许就会让那对夫妻跑掉,说不定
他们就在这附近蹲着呢,凭她的判断,这对夫妻决然不会丢下这个有病的女人,
一定会回来找她,当然还有她自己这个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货,他们也是
不会轻易放弃的。

于是,凝芳决定还是赶紧先找当地的派出所,把情况说明了,制定一个完整
的计划,绝不能让那对夫妻逃脱。

凝芳猜得没错,那对夫妻就在这旅社附近蹲守着,当时他们并没有跑远,当
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后,便知道这个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屋子里好几个人在
场,搞不清是什么身份,惊慌中只能赶紧躲开。

夫妻俩一开始想悄悄地逃离这个地方,唯恐那些人群里有警察,担心被他们
捆着的女人会不会出事,要是她露了馅,那他们不跑的话就是傻子了,至于那个
瘦女人,他们当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了警察,那也是她活该,不过现在
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毕竟是自家的亲戚。

所以,他们一直躲在附近的隐秘处,悄悄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没想到居然
便看到了凝芳独自一人出了旅社,心里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样了,于
是,男子吩咐花衬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则一路跟踪凝芳,想看看她去哪里,
要是有下手的机会,再把她捆起来,毕竟这样好的货色,他们也是难得碰到的,
哪肯轻易放弃。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包袱里有绳索和毛巾之类可以捆绑人
的东西,这是他们出门常备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听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猜测便
知道了她的目的,心里便恨恨地有了报复之心:这臭娘们,老子还没把你怎么样,
就想到警察那里出卖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来,娘的。

这街道凝芳不熟悉,顺着别人指点的方向,便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
里根本就没有行人,两侧一溜的围墙,阴阴的死气沉沉。

那男子可比较熟悉这个地方,早在前面不远处的侧面弄口等着她,凝芳刚到
弄口,男子便闪身出来拦住了她。

“臭娘们,还往哪里走?是不是想去报案?”

凝芳面对突然现身的这个家伙,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也没发现,
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太冒失,连警察起码的警觉性都丢失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她还没放在眼里,心里以为,他只是个一般的罪犯而已,
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
己送上门来了……”

男子被凝芳的语气愣了愣,但看她握着拳头满脸威严的样子,又看她婀娜的
身段,不由得压低嗓门轻蔑地笑着说道:“哟,小娘们,想跟我动粗的?老子就
陪陪你。”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里的肉,一副不
屑的神态,手上抖弄着绳索,就往凝芳身边走来。

眼看着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了,他以为凝芳一定会紧张得不得了,并且害怕
地不敢动弹,没想到凝芳一闪身,抬起膝盖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了咧嘴,脸色立刻就变得通红,似乎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随即便一个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机羞辱羞辱她,解解
心中的闷气。

凝芳气定神闲,一抬胳膊,便挡住了他的手,地下顺势一个扫腿,便把他摔
倒在地,满脸鄙视地看着他。

没想到男子一使劲居然立刻翻身起来,随即便拧身上前,手里的绳索挥舞着
向凝芳头上甩来,凝芳赶紧用手护住头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窜入凝芳的胸怀,一
个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了个满怀,急切中和他扭在了一起,可一天没有吃饭
的凝芳,哪里是浑身一股蛮力的男子对手,拼命扭打中,秀发纷乱脸色涨红。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环抱,却发现胸襟已经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个
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看她一脸的羞愤,便趁机又扑了上来。

凝芳一只手努力把胸怀掩上,一只手搁挡着他冲上来的身子,趔趄着往后退
去,可他的冲劲太大,被他一冲,身子便往后退去,没留意后脑勺“砰”的一声
撞在了墙上突起的一块石头上,一阵剧痛立刻眼前一黑,顿觉身子软弱无力。

好一会,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后脑勺还在隐隐地作痛,却发现似乎还在那条
巷子内,只是被挪到了一个墙角落里,自己正跪坐在地上,双臂被反扭着,已经
被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绑在了身后,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着绳索的捆绑,连脖
颈上都绕了两圈绳索,吊起了背后的双臂。

她猛然惊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声,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原来嘴
里早已塞满了棉布,哪里还能喊得出声来。

男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狞笑了一下:“小娘们,居然跟我斗?

妈的,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一条白布条狠狠地包紧了凝芳的嘴,又
死死地绑扎结实,然后掏出一只口罩给她戴上,并把那口罩上仔细地在她脸上覆
盖完整,又把她零乱的秀发用手指稍稍理了一下,遮挡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绑
嘴布带。

“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男子把自
己的衬衣脱下来,裹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后,一只手揪着她的胸部衣襟,一
只手搂住了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时的凝芳,因脑部的疼痛,加上被紧紧捆缚了身子,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既喊不出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但被他死死的搂紧了,一点都无法挣脱他的搂
抱,就像一对情侣似的相互紧拥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进展,却突然又出现意外,凝芳心里很后悔,刚才
太轻敌了,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后又有什么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搂着凝芳,一会儿便回到了那旅社,可他不敢贸然进去,怕里面有了什
么变故,于是就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等着,不一会,果然便看见有一个旅舍的服
务员出来了。

他远远地喊了一声,那女服务员认识他,便走了过来,男人从她脸上已经看
出,她的神态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旅社内应该没有情况,便假意道:“你给我
到房间里喊一下她们,说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饭,到现在还不下来,我……我还带
着病人准备去看病呢。”他已经注意到女服务员在奇怪地看着凝芳。

“你带她进去不是一样,我还要出去买些菜,有两个客人要和我们经理一起
吃饭呢,你自己上去吧。”女服务员居然不肯帮他喊人,倒让男子没想到,不过
心里已经明白,现在进去一定没事,便瞪了那女服务员一眼:“什么服务态度,
以后不住你们这里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说话间,她人已跑远了。

进入房间,果然那两个女人都在,看他回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他老
婆,更是高兴,看到又把凝芳捆了回来,心里的激动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倒把瘦
女人弄得有些尴尬起来。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夫妻两人却并没有责怪她,毕竟凝芳又被捆着带回来了,
虽然多了些波折,总算这快到手的钱财还是没有丢掉。

几个人商量着,准备等天一黑就上路,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感觉到响声太大了,
怕再住下去会有露馅的那一刻,到时候就麻烦了,虽然这个小旅社,对他们来说
很安全,也在这里做了好几笔生意了,只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了这一段曲折,所
以,他们决定换一个地方。

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收拾起来,瘦女人毕竟是长久做这个生意的,
在她们手里被辗转贩卖的女人,又何止几个,所以虽然刚才凝芳曾经帮助过她,
但她也违背了意愿将她放了,虽然过后十二分的后悔,但现在男人又将凝芳给绑
了回来,瘦女人的心里便再没有了那份愧疚和后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霉,也怪
不得她们了。

“这个可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我可为了你得罪了我妹子和妹夫,现在你又落
到了我们手里,那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算报答你刚才帮我的忙……”瘦女人帮着花衬衣将凝芳身上裹着的外套整
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门。

男人下楼去结帐,居然楼下没有人,喊了两声便从里间跑出来那个中年女人,
男人知道她是这里的小负责,便让她结帐,女人一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正在
喝酒,男人露着笑脸说道:“哟,大经理,在陪谁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错啊……”

“呵呵,两个老朋友,经常来的……”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内的客人
正等着她呢。

男人接过找回的零钱,赶紧回房,把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上,让花衬衣再次检
查了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绑,是否牢固结实,还把口罩摘下,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布
带,将她塞着棉布团的嘴,用胶布重新封贴严实。

凝芳甩着头弯着身子躲避着,但花衬衣死死地将她抵在了墙上,不容她挣扎,
很麻利的就封贴好了她的嘴,凝芳“呜呜”了几声,只能放弃了抗拒,随后那口
罩再次绷在了她脸上,紧紧地被带子绑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楼,本想不惊动任何人,谁想到,刚到大门口,还没出门,
侧面的那扇门里便出来了两个男子,身后居然就跟着那中年女人。

几个人带着酒气,似乎正在道别,两个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凝芳她
们一行,便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一打量不要紧,却把这几个人吓坏了,原来那两个男人穿了一身警服,俨
然便是两个警察,花衬衣和她男人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碰到警察,脸色
煞地一下就白了。

警察们似乎有些醉态,不过好像也发现了面前的几个人神色有些不对,尤其
是那男子,一幅慌张不安的神态,更是令人怀疑。

年纪稍长一些的警察随口问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吗这么慌张?”

男人还没开口,倒是他女人花衬衣有些机灵,一步上前就挡住了凝芳:“我
们是住店的,已中年女人也随叩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是我的客人,已经结

了账了……“

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经悄悄地把凝芳搂住了往门外拖,男人也一步跨
出了大门,就等她们把凝芳带出来。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经看到了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使劲一扭身,便从瘦女
人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甩着脑袋大声地“呜呜”叫起来,这一下便迅速引起了那
两个警察的注意。

花衬衣一看不妙,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凝芳往外推,嘴里还叫道:“你这个
疯女人,刚从医院出来就又犯病了………走,我送你去医院……”可惜,这点掩
盖的伎俩,却没有瞒过那年长的警察,他已经看出其中的蹊跷,判断出这几个男
女一定有问题,当即便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另一个警察也夺门而出,
一下子就扭住了男子的胳膊。

花衬衣知道事情不妙了,突然就发足往外奔去,哪里还顾得她男人和瘦女人,
却不妨外面的年轻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当即就躺在地
上大哭起来:“我的天哪……这个怎么得了啊,警察打人啦……”这一哭可不要
紧,屋内便有许多人出来看热闹,花衬衣用手掩着脸面,悄悄地给她男人使眼色,
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们围上来的时候,一使劲挣脱了那警察的手,沿着巷子
狂奔起来,一眨眼便跑出去了好几丈。

年轻警察虽然带着酒意,却也不肯随便放过他,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拔腿
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对,早已经慢慢地往边上溜去,哪里还顾得凝芳和花衬衣,
一眨眼,已经顺着墙根跑了出去。

就剩下花衬衣还在假意哭闹,年长的警察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带进了大门内,
同时凝芳也被他带了进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凝芳,便猜出了其中的奥秘,当下
便让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们刚才喝酒的房间整理一下,随即带凝芳进去,房门关
上后,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开了凝芳的外套。

外套脱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中年女人不无后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原来你是被她们绑来
的?……啧啧……我说呢,她们以前也有几次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老是躲在屋
子里不出来,可又忽然就不见了,大概也是晚上带走的,总之,白天她们都不开
门的……”警察示意女人给凝芳解开捆绑,自己掏出手铐先把花衬衣铐了起来,
随手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们还没散去,老警察在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一条细细的烟
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又慢慢地飘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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