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風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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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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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習習,暮色沈沈。張勇霖站在天海市郊區的一幢別墅前,他是一個賊,而且是一個很有品位的賊,他的目標就是眼前這棟別墅。
穿過具有歐式風格高低起伏的鐵柵圍牆,里面是一幢三層的白色小洋樓。樓里漆黑一片。根據張勇霖的多天的踩點觀察,這屋里的主人早出晚歸,不到12點,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他嘴角微微一笑,兩手抓著鐵柵,手腳用力,“唰”的一下,便翻了過去。他蹑手蹑腳的跑到牆角處,而后又悄悄的到了門口,拿出自己工具,不過是一根纖細的鋼絲,他將鋼絲小心的插入鎖眼里,輕輕的轉了兩下,“咔”門就被他輕易打開了。他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動作卻像一個業界的老手。他閃身進入房間。房門關閉的一瞬間,他一改剛才謹慎的樣子,直起了身子,大搖大擺的朝里面走了進去,仿佛是這家的主人一樣。他拿出一個微型的小電筒,輕輕照射了一下四周,真皮的沙發、檀木的茶幾,豪華氣派的燈飾,不過沒一樣符合的他的胃口,畢竟他是賊,不是搬家公司,這些東西,怎麽可能帶的走呢。
他嘴角微微一笑,順著樓梯就上到了二樓。忽的,他發現了一絲怪異,這第二層竟然有十四個房門,這房間門上隱隱約約寫著“笑”、“天”等幾個不同的字,這座三層的小樓不大,怎麽可能會有十四個房間呢?
他正在差異呢。只聽“啪”的一聲,房燈全部亮了起來,樓下還隱隱有腳步聲,不好有人!他顧不了多少,隨意的推開一個房門,目光掠過,隱約看到房門上寫著一個“笑”字,他原以爲這房門是鎖著的,用了好大的力氣,沒想到它只是虛虛掩著的,房門推開之后,他才赫然發現,里面云霧缭繞,仿佛這房間飛在半空中一樣,下面綠樹青山,風景誘人。媽呀,這要下去還不摔個死死的。可惜,他剛才用力過猛,這會兒發現不妙,身子卻是一點都控制不住,在慣性的作用下,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啊!”
他忍不住一聲大叫,聲音卻是拖得極長極長的,他心想,這下子死翹翹了,這麽高摔下來,還哪能活的了啊。
“噗通”一聲巨響,張勇霖一顆心忽悠悠的沈了下去,哎,看來是著陸了,老子十有八九是摔死了。等會我是要去地獄好呢,還是上天堂好呢?除了當賊之外,自己可是守法公民,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啊。就算是做賊,自己向來偷得也是富人啊,你想,富人有錢他花不完,我拿來幫他花花,這不也是響應黨的號召,拉動內需,刺激消費嘛。
沒等他瞎琢磨完,就覺得有些氣悶,他下意識的張開嘴,想呼吸下空氣,便有冰涼的水倒灌進了口腔之中,嗆的他極是難受,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沒死,而是掉在了一個湖里面去了,他趕緊一陣狗刨蛙泳,方才把身子穩住。這個湖泊不小,周圍是樹林,湖畔還有幾個大石矗立,左側不遠處是異峰突起,山勢陡峭,右側林間隱隱有條小路通往山下。怎麽會這樣?剛才明明是大晚上,怎麽突然變成了白天了呢?而且這地方也不對啊?
就在他左顧右看之際,眼前湖面上一陣突地冒起一串串氣泡,一個女人從水里面鑽了出來。這人臻首微擡,身子后彎呈拱形,皮膚白嫩,身材姣好,胸前傲峰突起,峰尖處是淡淡一抹嫣紅色的蓓蕾。誘人的胴體上,挂著點點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異常的光暈。張勇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再看往那女子臉上看去,她擺弄著頭,似乎甚是享受這水中嬉戲的樂趣,長發披肩,在身后輕輕搖擺,柳眉宛似新月,眸子猶若星辰,膚色白皙,好似嫩藕,她正伸出蔥白似的小手整理著秀發,瑤鼻上翹,小嘴圓潤,嘴角處含著淡淡的微笑,露出別樣的青春活力。不過,這微笑瞬間就僵硬了,她嬌呼一聲,身子唰的一下就沈到了水底,只露出一個驚愕的腦袋。
她沖著張勇霖,叫道:“你……你是誰?”
張勇霖舔了舔嘴唇,活了十七八年,這麽活色生香的一幕,還是第一次看到,當然日本友人的a片不能算。他兩眼眯著,似在回味剛才的那明豔春色,流連于那凝霜堆雪般的乳房。一時也忘了回答女子的問題,女子含羞帶怒,忍不住伸手右手“啪”的扇了他一個嘴巴子。
張勇霖沒想到這女子手勁竟然這麽大,一巴掌下來,牙齒掉了兩顆,嘴角伸出血來,腦袋嗡嗡響成一片,差點沒昏死過去,他含含糊糊的說道:“你……你怎麽打人……我……我不是有意看你的!”
“你……你還說!”
那女子臉色通紅,柳眉倒立,怒氣沖沖。伸手就準備再給張勇霖一個耳光。
正在這個時候,忽聽岸上有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這個衡山絕頂之處,還有這麽香豔的故事,哈哈,讓俺老田,大開眼界啊。”
那女子“吱咛”一聲,轉到了張勇霖的身后,探出腦袋,沖著岸上那人說道:“你……你是什麽人,怎麽敢跑到衡山來撒野?”
這話與其是說給那人聽得,倒不如是說給張勇霖聽得。
那男子三十多歲年紀,長的相貌堂堂,不過那雙眸子卻是賊兮兮淫賤賤,一看就是登徒子之流,他哈哈大笑道:“小妞,我就是人稱萬里獨行俠的田伯光。嘿嘿,今日衡山絕頂相見,也是你我的緣分啊,來來,讓我疼惜疼惜你。”
那女子啐道:“你既然知道這是衡山,還敢來。難道你不怕莫師伯和我爹知道了要了你的命。”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也是惹不起的,可惜啊,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兩年壓根就不在衡山,你爹,你爹又是那個啊?”
田伯光好不在乎的說道。
“我爹是劉三爺。”
那女子在水中叫道。她知道這田伯光功夫不錯,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只希望報上自己父親的名號,將他驚走。
田伯光一愣:劉正風上衡山了?他不是在衡陽城呆著的嗎?他眼睛賊兮兮的看了眼張勇霖,有望了望張勇霖身后的女子說道:“莫非你是劉正風的大女兒劉菁?”
“不錯,你再不走,等我爹來了,要了你的命!”
劉菁恐嚇道。
田伯光本來有點吃驚,他今天偶然路過衡山,吃飽了沒事干,又聽說衡山是五岳之一,風景不錯,附庸風雅之下,方才上山來遊玩。衡山派是五岳劍派之一,他是萬萬不敢得罪人家的,只是撿些無人走的小路,上到衡山看看風景,沒想到,看到這麽香豔的一幕,他是赫赫有名的色鬼,此時更是精蟲上身,忍不住就跳了出來。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劉正風的女兒,而且劉正風還在衡山上。他心里有點害怕,就準備腳底抹油留之大吉。不過,劉菁這麽一恐嚇,反而讓他安下心來。他笑道:“你爹,我自然是怕的,不過,他到衡山派肯定事務繁多,這里又是衡山絕頂,我不信他會閑著沒事跑到這里來。小妞,咱們倆還是先成了好事再說吧,等你爹來了,一看,生米煮成熟飯,他還好意思追殺我這個女婿嗎?我縱橫花叢多年,手上的技術極好,老漢推車、一柱擎天,老子樣樣都會,保你享受之后,整天都想得是我啊。你摸摸看,我這地方都跷起好高了,哈哈……”
那女子輕啐了一口,也不說話,她在張勇霖身后,張勇霖也看不出她是什麽表情。不過,張勇霖卻好奇的說道:“喂,我說,你們是再拍三級片嗎?這對白也太露骨了吧?肯定通不過審查的。現在可是和諧社會啊。”
張勇霖自從聽說岸上那人叫什麽田伯光,又聽說什麽劉正風、莫大先生之后,他就不停的東張西望的,想找找攝像機在什麽地方,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現,不過聽這田伯光越說越下流,他忍不住打斷了田伯光的話。
田伯光一愣,說道:“什麽三級片?你小子是誰?莫非是這劉菁的情人嗎?你別怕,我除了給送你一頂綠帽,沒想干什麽,等會你好好跟我學習學習,這床上功夫,也是功夫啊。”
劉菁怒道:“你……我……我和這人不認識,你……毀我清白,我和你拼了。”
岸上的田伯光,哈哈大笑,走到一旁劉菁脫掉的衣物處,把單刀拔出,挑起一件大紅繡鴛鴦的肚兜,說道:“莫非你是要光著屁股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嗎?歡迎,歡迎啊。”
劉菁怒道:“無恥!”
“嘿……嘿……我說田伯光,你這演得不對,你應該用手拿起肚兜,放在鼻子上聞聞,然后一臉的淫賤樣,這才能表現出來你淫賊的本色啊。你演的太爛……導演……導演呢?”
“哎呀”張勇霖后背一疼,忍不住叫道。原來劉菁聽他說得下流,忍不住給了他一下子。
“你小子胡說什麽呢?”
田伯光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知道張勇霖這話是在嘲笑他,他忍不住一腳踢起岸邊的一個小石頭來,那石頭被他一踢,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叟”的一下,直直的打向張勇霖的額頭。
媽呀……這……這真的功夫……普通人,誰能把石子踢得這麽快啊。張勇霖傻了。
第002章打賭
眼看這石子,就要打到了張勇霖,卻見他身后的劉菁猛地拉著他向旁邊,她嗔怪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送了性命。”
張勇霖驚魂不定,面色蒼白,他有點相信,這不是拍電影了。媽的,這是怎麽回事?我剛才……他猛地想起來,那扇門的“笑”字,莫非就是指的笑傲江湖。眼下這場景,自己是怎麽都跑不掉的,首先不說田伯光人讓不讓他走,就算讓他走,他也心里也會愧疚一輩子啊。是,他是個賊,可他不是什麽淫賊,他也是有良心的。可怎麽樣才能把劉菁給救出來呢。按書上寫,這個田伯光也算是個漢子了,莫不如……想到這里,他大聲道:“田伯光,我聽說你功夫不錯,要不我們比試三場,如果我贏了,你就趕緊下山,以后再也不能在劉小姐面前出現,如果我輸了,那麽你說什麽我就按你的要求做吧。怎麽樣啊?”
他這話里有話,他贏了田伯光就的走人,他輸了,這事和劉菁一點關系都沒有。
田伯光還沒說話呢,劉菁就張勇霖身后悄悄說道:“你……他功夫很好的,你怎麽……”
話還沒有說話,她就住了嘴,原來張勇利用這個時間,將自己的上衣脫了,從前面偷偷的塞給了她說道:“等會我和田伯光比試,你什麽都要不管,直接跑回衡山派。”
劉菁瞄了眼張勇霖健碩的肩膀,紅著臉,心如鹿撞,她接過衣服,心中暗暗感激。可江湖之人,都講究“義氣”二字,她搖頭說道:“你……”
“我什麽我……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后去找你爹來,救我啊!”
劉菁神色一怔,似乎沒想到張勇霖居然這麽說話,按理張勇霖應該繼續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才對呀。她見張勇霖搖搖晃晃的踩著水,似乎想把褲子也脫掉,低聲驚呼道:“怎麽……你連褲子也要脫嗎?”
張勇霖翻了個白眼,反問道:“莫非你要光著屁股跑回衡山派嗎?”
“你……”
劉菁有點小不滿,滿臉通紅的住了嘴。張勇霖毫不含糊的說道:“等下,你不用管我,上了岸,一個勁的往衡山去,跑慢了,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說著把褲子遞給了劉菁。劉菁臉色绯紅,接過褲子,眼睛卻忍不住看向了張勇霖的下身,還好,她長出了一口氣,這人還穿著一條襯褲,不過這襯褲也未免太小了些吧,只是緊緊的裹著了他碩大屁股。
田伯光聽說張勇霖要打賭,興趣也來了,笑問道:“你想跟我比什麽功夫啊?說來聽聽。”
他功夫很好,可他是旱鴨子,在水里可就有些施展不開,其實劉菁和張勇霖只用泡在水里面,時間一長,衡山派察覺不對,上山找人,田伯光自然就會被驚走。
張勇霖眼睛轉了轉,大咧咧的道:“我們先比輕功好了。”
“輕功?哈哈哈,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綽號叫做:萬里獨行俠嗎?我是做淫賊的,輕功可是保命的功夫,你還敢和我比輕功!呵呵……”
張勇霖一臉的不屑:“你莫要張狂,一句話,你敢不敢比。”
張勇霖挑釁的口吻,讓田伯光有點氣惱,他心道:我輕功名震江湖,就你還敢跟我比輕功啊?要是我不答應,傳了出去,豈不是被江湖上的朋友嘲笑了嗎?不對……田伯光眼睛轉了轉,笑道:“比,你既然要比,我當然奉陪到底了。不過,咱們話說回來,要比輕功,咱們也只能在這個碧玉譚比輕功,不然,我們比起輕功來,萬一她跑了,我可不敢去衡山派找她!”
張勇霖心中一凜,這田伯光也不傻啊,本來他想用話套著田伯光,然后比賽誰先到衡山腳下,沒想到田伯光自己想到了這點。不過,張勇霖極是機敏,他迅速有想了一個辦法,故作垂頭喪氣樣子,說道:“你……我們就在這碧玉譚比輕功,說實話,我的輕功肯定是沒有田兄好,所以你在岸上走,我就在水里遊泳。咱們繞著這個碧玉譚,跑上十圈誰先到了,就算誰贏。咱們就以那塊大石頭爲界如何?”
說著指了指碧玉譚左側的青色大石。
田伯光皺了皺眉頭,說道:“十圈?太多了吧?輕功快慢一圈不就可以比出來了嗎?”
張勇霖呵呵大笑說道:“好,就聽你的,不過咱們事先說好,比試三場,先比輕功,接著比刀劍,最后比內力。這三場比試,要沒有比試完,就算對方輸了,如何?”
“這個自然,如果只是比了一場,就跑了,那自然是算跑的那人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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