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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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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穗偶然在电视上看到某精神病院副院长自杀的报导时,新闻画面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姐姐、快看!这家伙......是那个星探喔!这位大哥......是救我的人耶!」奈穗拿着筷子站起来,在电视前说明着。
  (那小混混和这位大哥,为什麽会和这自杀事件有关呢?)脑中闪过草剃摔个四脚朝天的模样,奈穗苦笑了一下。
  (对、不是捡到一张名片吗?)跑到二楼自己房间,从制服口袋拿出了『凉崎侦探事务所』的名片,奈穗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草......草......咦、这个字怎麽念......?」正要查阅积满灰尘的字典时......嫌麻烦又不想查了。
  「直接问他本人就好了。」奈穗喃喃自语。她原本在想要送瑞穗什麽生日礼物,现在心思又转移到了侦探的身上。心里想着最近一定要去找他。
  奈穗望着名片上的住址,下定了决心。
  另一方面,在泽村自杀的现场......除了凉崎和草剃、还有木场、一副同伴般的姿态,看热闹的人群及电视台记者聚集在此。根据源的解说,泽村尸体的腹部也和聪美一样,有五个刺伤的痕迹。死亡时间也和聪美死亡同时。
  三年前,「心理分析官养成计画」受挫後,泽村只好另起炉灶。几个月後,他进入一家小型疗养院,现在已当上了副院长。工作上没有麻烦,没有自杀的理由。
  凉崎和草剃离开时,木场死拉活拉地将他们两人,拉到自己的公寓。木场的住处,是在歌舞伎町,狭窄廉价公寓的一间。
  「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周围的噪音,可会把人吵疯喔!」木场大笑着说。
  令人惊讶的是,木场的房中,有个和他极不相配的十八、九岁的美少女。她恭敬地对两人打了招呼,有点害羞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麻亚美。木场虽没说和她是什麽关系。但,很像同居的恋人。麻亚美似乎在某个夜晚俱乐部打工,时间是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咦......奶今天怎麽没去店里?」木场惊讶地问麻亚美。
  她不避诲地说道:「因为......店长说我陪他上床的话,就给我零用钱。他又摸我的胸部......但我不愿意,就辞职不干了!」麻亚美智力似乎有问题,凝视木场笑着说。
  木场的脸色瞬间变了,怒气冲天地大叫着:「什、什麽!那好色的老头......竟敢 ....」木场气愤地丢下凉崎他们,跑了出去。
  麻亚美说:木场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她虽然有点弱智,但温柔善良,且热烈地爱着木场。还说要为木场拚命工作,一定要赚一百万元......
  「可是,我这麽爱亮次......他却不跟我上床呀!为什麽呢......?」她有点难过地低下头。
  草剃和凉崎不知如何回答,两人苦笑不已。她对木场这种小流氓的真挚爱情,令人怜爱不已。
  回事务所的途中,草剃说:「明天想去看看久未见面的一条。」
  他已从寺田那里,拿到了一条的地址。当时叁与治疗鹤野,且目前还活在世上的,除了草剃之外,只剩下一条。
  「寺田这家伙,好像愈来愈干练了哟!」
  对凉崎的话,草剃只报以苦笑。
  第五章 幻觉
  东京都内某地,一条的房间。深夜中。在栅栏一明一灭的灯光中,一条渐渐醒来。
  (刚、刚才......是做梦吗?)己记不起梦的内容。一条按下八厘米录放影机的开关,站起了身。如果又坐下的话,一定又会入睡......最近的意识,变得愈来愈不清楚了。
  (我的情况愈来愈差......就像那时的宫前一样。)想到这里,一条愈来愈焦躁。三年前宫前情况有异,一条虽注意到这点,却加以隐瞒。结果,让宫前的情形,更加恶化了。(难道......这是我的报应......!?)
  一条对於宫前的事,虽不用负直接的责任,但,事实并非如此。为了让宫前可自由出入鹤野的病房。一条偷偷调换了他和其他同事的治疗时间表。
  宫前的身心症,肇因於他对菜奈子的爱。他因为体格肥胖,而极度自卑。当他知道菜奈子爱上了草剃,精神大大受了影响。那时,一条想将宫前精神崩溃的过程记录下来,当作临床实验的样本。
  姑且不论过去,现在的问题是聪美和泽村相继自杀。除了菜奈子之外,和鹤野有关而自杀的人,加上宫前,已经有三个人。为了找出线索,一条一连几天,将三年前秘密录制的宫前录影带,整理了出来。
  看着录影带,一条愈来愈郁卒,正想去淋浴时,在澡盆里发现一个小洋娃娃。
  「......!?」
  一条伸手去捡,手指突然被一个尖锐物刺了一下,他感到一阵晕眩......东摇西晃地走回客听时,刚关上的录影机,ON键突然亮了。
  「不需要手和腿呀。」
  画面中,是<三年前>的鹤野,以平板的语气念着。下一个画面出现时,一条愣住了,是鹤野的正面。
  (不、不可能......这样的!?)
  「我都想起来了,医生。」
  似乎连真空管都异常地眩目。
  「我......我好寂寞。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没有奈茅......我一个人在东京....」
  「这、这是什麽!?我并没有拍这种东西呀!!」
  对於一条的惊声大叫,鹤野答道:「太迟了!是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忘了吗?连这家旅馆也是你安排我住进来的。你会帮助我,是命运决定的吧?你知道吗?」
  鹤野笑了,伸手对一条的手指了一指。手中握着的是......没有手脚的娃娃。
  翌日,奈穗来到了凉崎侦探事务所。草剃对她的改变吓了一跳,在涉谷遇见时,她穿着制服,戴着眼镜。换上了便服,令人感觉像成熟的女人。
  「咦、女孩子真是可怕呀!」这不是讽刺,而是草剃的真心话。
  「奶找我......有什麽事吗?」
  「为了要见哥哥,才下定决心来的。」奈穗大眼睛咕溜溜地转着,对草剃说。
  「见我?」
  在沙发上看周刊杂志的凉崎,对困惑的草剃嘲弄说:「嗯~你最近......也接『和女孩交往』这种CASE吗?」
  「那边那位叔叔请安静好吗?我有话和哥哥......」奈穗以不屑的口气对凉崎说道:「这个字......怎麽念?」她将名片拿出来问草剃。
  草剃苦笑着搔搔头答道:「『ㄊ』『ㄧ』『 』,四声『剃』,请多指教!」
  「你好,我叫苍泽,请多多指教!」
  草剃望向凉崎,对奈穗道:「那边那个男人,就是这事务所的所长、凉崎。」
  奈穗的态度变了,忙道:「啊、对不起。原来是哥哥、不、草剃先生的上司呀!初、初次见面。」恭敬的态度,显得相当做作。
  「你看、女人真的很可怕吧?」
  「说得没错。」
  奈穗不解地歪了歪头,两个男人一同爆笑出来。
  她把电视上和现实中的侦探事务所弄混了,似乎也想来这里打工。但,再付一个人的薪水,事务所就没赚头了。怎样也要把她打发回去才行。
  昨天厚着脸皮跑来的木场,无精打采地来了。他昨天为了麻亚美的事,将凉崎他们抛下,怒气冲冲地赶去俱乐部,在那里大干了一架,身体还疼痛不已。
  奈穗见到了木场,大声说道:「你呀、如果真被人揍得半死就好了!」
  木场并不理她,为昨天的事向凉崎他们道歉後,便说些赚大钱的事。
  「这是我最後的机会!成功的话......我和麻亚美,可以一辈子过舒服的日子!」
  木场眉开眼笑,又道:「嗯、我要先走一步了......奈穗,奶慢慢待着吧!」
  木场匆匆地离开後,凉崎怀疑地想:奇怪、他怎麽会知道......这女孩的名字?
  三十分钟後,凉崎和草剃在一条的公寓。
  他活用以前精神科医生的经验,成了写作流行的「心灵恐怖小说」畅销作家。
  「今天都是稀客呀!」听到声音,往客厅里一看,龙泽洋子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是为了向一条邀稿而来。
  「以前的同事会来找我......理由只有一个吧?一直出现自杀者,虽然令人难过,但,和我现在的生活无关了。」一条冷淡地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看不是这样吧!」凉崎冷笑着说。
  无论草剃如何对一条解释他会有危险。一条只是笑笑,但在草剃提到『云头神』时,一条的表情瞬间变了,但也只是说:「人类的欲望中,有一种『求死的冲动』。当这种感情强烈时,自杀也不是奇怪的事呀?你们过度担心以前的同事,只是自寻烦恼而已!」一条瞥了眼草剃。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们回去吧!」
  就这样将凉崎、草剃及洋子赶了出来。
  走出公寓後,洋子不停地追问他俩有关事件的概要及云头神的事。但,凉崎不说话,草剃也默默不语。
  「算了算了!我自己会查出来的!」洋子说完,对两人做个鬼脸後跑开了。
  「喂......让她胡乱调查,弄些无聊的报导的话,反而会有麻烦呀!」草剃说道。
  「算了......其实女人的嗅觉不可思议地灵敏。或许她会找到我们找不到的情报。让她去吧!」凉崎望了望手表,道:「啊、已经这麽晚了?你救的女孩叫......苍泽奈穗吧?不是约好去她家吃晚饭了吗?」
  「你快去吧!要是放她鸽子,她又会到事务所闹罗!」草剃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似地。并说今晚太累了,不想去。「你一个人享受就好!反正,和女人交际,是你最得意的技俩呀!」
  对草剃的讽刺,凉崎默不作声,只掏了根烟含着。
  凉崎到达苍泽家时,除了奈穗之外,还有另一个美女在等待。
  「我是她的姐姐瑞穗。不好意思,让你百忙之中抽空来......」
  瑞穗紧张地应对着,凉崎吓了一跳。瑞穗和活泼、旁若无人个性的奈穗相比,是个态度稳重的淑女。(那对双胞胎、以及这对姐妹......怎麽个性都差这麽多?)
  三人享用瑞穗做的美味料理,愉快地聊天。凉崎感觉到虽是个性相反的姐妹,但两人好奇心都很强,只不过奈穗表现直接,而瑞穗相反而已。因失去双亲,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的瑞穗,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这是她的魅力吧......她似乎没发现这点,显得缺乏自信。
  晚饭後,奈穗自动收拾碗盘,道:「姐姐,奶要训练自己敢和男人说话喔!」
  瑞穗有点不好意思,没说什麽。和凉崎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她就是这个样子,请你不要介意。」瑞穗脸颊微红地说。
  「不......我也很高兴呢!」凉崎也有点难为情,低声对她说道。
  两人谈了一会儿後,便不知该说什麽了。这时,瑞穗说奈穗对家事不在行,便回到了厨房。凉崎心想应该回去了,但,又被奈穗强留下来。
  「喂......去我房间吧、说一些侦探的趣事给我听!」她拉着凉崎的手臂撒娇地说,凉崎被她拉上了二楼。
  「喂、你觉得我姐姐怎麽样?」进了房间,奈穗搂着凉崎的脖子,撒娇地问。
  这房间虽是机能性的设计,但采取明暗对比的鲜艳配色。房间的一角,有现在女学生房里少见的及腰高度的书架,上头摆了好几本厚册小说。
  「看不出,奶还蛮有文学教养的嘛!」凉崎嘲笑她,奈穗望着书架,说:「你说那些书吗?那是我姐姐买的,她还说『奶偶尔也看点书吧!』」她吐了吐舌头。
  「......我猜也是这样!」凉崎苦笑着说。
  「喂、你说呀......到底觉得我姐姐怎麽样?」
  奈穗盘起腿坐在红绿格子的床单上,她穿着迷你裙,柠檬色的内裤清楚可见。
  「奶这麽问的话......」
  「她是美人吧?」
  「嗯、对呀......」凉崎望着刺眼的柠檬色,随口说着。
  「凉崎先生,把我姐姐当『女人』对待好吗?」
  「好啊......咦、奶刚才说什麽?」凉崎盯着奈穗的脸问。
  「我姐是美女吧?马上就是她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让她体会做女人的乐趣!」
  在开玩笑吗?凉崎想。她表情却很认真。
  「我一直在想要送她什麽?终於想到了!这是最好的二十三岁礼物。本来想找草剃先生......但我要先试一试,他......又没来。所以......凉崎先生,拜托你!」奈穗双手合掌,做着祈祷的姿势。
  「我这麽可爱的女孩要求你,不答应的话,机会就被别的男人占去了喔!」她眼睛朝上看,却是更具风情的威胁姿态。凉崎望着她,不觉吞了口口水,想着这番话,不好的预感迅速闪过脑中,还有下半身。
  「喂、奶说试一试......是什麽意思?」
  「当然是上床啦!我姐姐没交过男友,我有责任替她挑选,快来啊!」奈穗翻起了薄被,呆呆地躺在白床单上,迅速解开上衣钮扣。
  凉崎慌忙阻止,道:「等等!奶到底在想什麽?这种事......可以说做就做吗?」
  这种正经的话,如果被草剃听到,一定会高兴得流泪。
  「咦、不行做吗?」奈穗坐起身,睁大眼睛盯着他。
  「奶......说什麽......」
  「也不是在暗巷被人强暴!我和你都是自愿的,会有麻烦吗?」
  「是吗......」
  这时,奈穗已将钮扣全解开了,她脱下上衣,向凉崎一丢。
  「干、干嘛......」
  凉崎接住上衣。呈现眼前的是奈穗如新鲜白鱼一般,光滑紧致的身体,没穿胸罩。她的乳房虽不是很巨大,但,看起来很有弹性,淡粉红色的乳头挺立着。
  「我的身体不是盖的吧?」她捧起自己的乳房,扭着腰枝,模仿脱衣舞娘的姿态。
  「嗯......真的。」凉崎回答,但内心暗暗想道:这家伙......也想挑逗我!
  「喂、来吧!」奈穗单膝跪在床上,撒娇地说。
  「......我会让奶後悔这样!」
  「来吧!啊、快点......」
  凉崎脱下了衣裤,慢慢地摺叠整齐,放在椅子上。他只穿着内裤,站在床旁低头望着奈穗。
  「哇、这玩意儿,比它的主人诚实喔!」她将凉崎的内裤脱至膝盖,他的分身便弹了出来。
  「可恶、别取笑我!」凉崎脱下内裤,将奈穗压在床上,粗暴地吻着她的唇。
  「晤咕......啊、干、干嘛......唔唔唔......」
  凉崎边吻着她,灵活地以腿将她濡湿的内裤剥除了。
  「呀、啊啊......」奈穗将两膝立起,双腿张开呈W型。
  花园开张了。耻毛薄薄地覆盖着耻丘,秘裂的四周几乎无毛。微微开启的唇,让人无法想像她其实是纵欲的女孩般地呈现着透明的鲜红色。
  「这样冒充处女,那些糊涂欧吉桑,花多少钱买都愿意喔!」凉崎以舌舔着。
  「啊~呀~讨厌......」奈穗的背脊向後仰,发出了喘息。
  「味道......也是一样喔!」
  凉崎以言语和舌头玩弄奈穗。她虽扭动臀部,叫着「不要、不要~」但看起来却很兴奋。这幅淫猥的景象,挑起了凉崎的情欲。
  「嗯......这、这里......好舒服!」奈穗口中滴出了唾液,流到了床单上。
  「这样子,怎麽样呢?」凉崎的唇和秘裂密合着。
  「哇、啊啊......什、什麽......啊啊......来啊......啊啊......」奈穗沙哑地尖叫声,混合着愉悦。她苦闷又愉悦地皱着眉,扭着头叫喊:「啊、啊......快、快进入!!求、求求你......不......不行了啦、快......」
  凉崎的分身已无法忍耐,先端已分泌出汁液。
  「要去了!」
  「啊啊啊啊......」发情母猫的娇喘,激烈地响起。
  「啊、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奈穗说着,将手伸到臀部抚摸。
  「晤、咕......」
  这和技术或年龄无关,完全只是任由欲望。奈穗似失去意识一般,本能地摆动着身体。两人发出狂热的交合声,即将达到最後的时刻......
  「要、要去了......」
  「啊啊~我......我也......要去了......」
  灼热的液体喷出後,让原本充满少女香味的房间,弭漫兽性的淫猥香气。
  两人善後完毕,全裸地互拥着,享受着畅快的疲劳感。这时,门口传来了微微的声响。奈穗慌忙地确认,是跑下楼梯的声音......似乎被瑞穗发现了。
  为姐姐找男友的「礼物计昼」失败了。奈穗开玩笑地说:「对、你乾脆就当我的男友吧!」她又将手伸向凉崎刚『使用後』的分身。
  第六章 净化
  草剃心情郁闷地回到事务所,正要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时,发现门己被打开了。大概是出差的明日香提早回来了,草剃心想。这时,客厅和走廊的玻璃门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辛苦奶了、明日香......。『收获』丰富吗?」草剃向里面说道,打开门时,发现来者并不是明日香。
  「好久不见了呀、医生......」
  「......!?啊、你、你......」草剃大大地张着口,呆立在当场。跟前浮现笑容、点着头的竟是 鹤野本人!
  「我......终於从长久的睡眼中醒来了!我......嘻嘻......嘻嘻......」鹤野突然笑出声来。
  草剃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以颤抖的声音问道:「十一年前的事也......想起来了?」
  「嗯、几乎全都......除了那个事件,还有今天为止发生的事。这期间我所做的事,或许都是被伟大的意志所操纵的吧?」
  「伟大的、意志......那到底是什麽?」草剃狼狈地问道。
  鹤野虽仍像三年前般面无表情,但,眼里却多了一丝狡狯的目光。「我被『云头神』所附身。」他以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答案却令草剃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鹤野向草剃前进了一步。他慢慢地抬起双手,又迅速放下。
  「......!?」草剃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远离了。
  「听到栅栏的声音了吧?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嗄啦......」鹤野的话如咒语一般,产生了强烈的催眠效果。
  「山崎和泽村是刺腹而死,灵魂一定也死了。温柔的水野医生虽然令人喜爱,但宫前说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行动。我终於和奈茅......下一个是谁呢?瑞穗......还是麻亚美......?嗄啦嗄啦......嗄啦嗄啦......好吵喔!我......和奈茅.... 」
  鹤野的话彷如催眠曲,草剃眼前逐渐变得黑暗,全身也开始虚软无力。(好重......我的身体......好重......)浮游的意识片断地往下沉,将草剃的身体拉进了黑暗中.... (已经......不行了......)
  听到了重重的开门声。是错觉吗?但,的确听到了那声响....
  凉崎从苍泽家回来时,发现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依他的侦探直觉,感到大事不妙了。
  「谁?」踏进门内,发现已有两人在房里。
  「嗨、侦探!!」房里的人是黑道组织中的一倭会的大西组少主『染野谷』,以及他的手下『阿康』 o
  凉崎以前因为某个事件,而获得了有关大西组生死存亡的情报,之後,就常受到组长的照顾。而之前提过的,凉崎之所以能在此高价地段拥有事务所,也是组长送的礼物。因此,染野谷虽然不敢动凉崎,却对凉崎颇为忌惮。
  染野谷来访,是为了昨晚辖下的俱乐部被木场闹场的事。因木场口袋中,掉出了草剃的名片,而来问个究竟。染野谷特别提到,木场全身发出的杀气令他想起来都还在发抖。
  「那个家伙全身散发海的气息,是在湘南海边长大的吧?海水味、腐鱼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染野谷说道。他想起当时的情形,脸孔都扭曲了。当时还好有人来支援,所以木场虽然逃跑了,阿康却被打得倒地。
  「那种充满气势的家伙,把人打在地上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染野谷脸颊微微痉挛,又对阿康的肚子连踹了三脚。阿康痛苦地跪在地上道歉,染野谷又用脚踏他的後脑。凉崎连忙劝阻他:「喂、这里可不是歌舞伎町的巷子,也不是你的地盘。不要这样!」
  「喔......对不起啦、私家侦探。」
  染野谷不禁又对阿康说道:「阿康、像芋虫般趴在地上,惹人厌喔!」说着,又踢了他一脚。他暂且接受了木场和凉崎毫无关系的说法。阿康将昏迷不醒的草剃,抬进了房间休息。
  「要是那个家伙再来捣蛋,伤了你的面子......那时,就没那麽好说话了!」染野谷和阿康走出门後,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你不听流行音乐吧?那家伙可相当了解喔!说什麽『云头』......你不注意这些事,会不受女人欢迎喔!」他将小指高高地翘起,哈哈大笑地关上了门。
  凉崎却笑不出来,思潮翻涌着。
  ......鹤野这家伙......终於侵入我的地盘了!?
  数小时後,草剃的头微微作痛地醒来,他将鹤野提到了麻亚美、苍泽姐妹的名字的事告诉凉崎。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弥漫在事务所中。想通知这些女孩,却不知道电话。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不如直接去她们家里找人。
  草剃到麻亚美家时,木场照例不在。草剃对她解说了事件的状况,希望她到事务所去避风头。但是,她并不把自身安全当一回事,反而在烦恼木场为什麽还不和她SEX?这不关爱或恨,她只坚持这种想法。
  「只要能让亮次高兴,我死了也没关系!你看......我已经存了一百万罗!」她从银行的纸袋中,取出一捆万元钞票,将钞票一张一张摊在桌上给草剃看。「今天晚上对我太重要了!如果把这些钱给他看,他还是讨厌我,我就不要活了!让他杀了我吧......」
  「奶不要说了!!」草剃大声吼着阻止麻亚美。然後静静地说:「奶忘记了最要的东西是什麽。爱不是只有性行为,那种男人,一定......有他爱奶的方式。不能不信这一点!」
  但麻亚美却说木场回来之前绝不离开。草剃只好问了她的电话,并为小心起见,将事务所名片交给了她。
  凉崎到苍泽家时,大约是午夜零点过後。
  按了门铃没人应门,室内的灯却是亮的。大门竟然没锁,凉崎慌忙进入了客厅,发现奈穗昏倒在地上,和刚刚遭到强暴,全裸跪在地上的瑞穗。他将奈穗抬到沙发上後,又抱起眼神呆滞的瑞穗,为她冲洗了局部,换上衣服。
  凉崎不停叫她的名字,但她脸色苍白,毫无反应的样子。
  「瑞穗小姐......回答我!拜托奶......瑞穗小姐......!!」凉崎摇撼着她的肩膀。
  「啊......凉、凉崎......先生......」她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又想起刚才的恐怖,全身剧烈地颤抖。
  「没事了......不要紧了。我在这里,不要怕!」凉崎搂着她,温柔地安抚着。
  她慢慢平静了下来,询问奈穗的情形。听到她没事时,瑞穗却露出极复杂的神情,苦恼地皱着脸。
  「为什麽......为什麽她没事......只有我被......为什麽......我会......憎恨她......」她莫名地憎恶着奈穗。负起照顾妹妹责任,一直不表现自己情绪,第一次表现出内心的不满。凉崎默默地听着。
  「你不要误会。妹妹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喜悦,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她的话,知道她没事之时,我虽然安心了,却觉得太不公平了!只有她和喜欢的男人上床,还是处女的我......却被人强暴了!」
  呜呜呜......瑞穗小声地哭出来,凉崎默默不语,所谓爱恨交织,就是因为有爱,所以恨得更深。突然,脑中闪过鹤野的事。......他是因为爱,才杀死妹妹吗?......
  瑞穗表情坚决地对凉崎说:「请你......和我做好吗?」
  「......!?」
  「凉崎先生,我是......想得到妹妹东西......的不知耻的女人。我现在......好想要你。想把......受辱的感觉......完全消除。」瑞穗说着,身体微微地颤抖。「我偷听了......你和奈穗做爱了以後......身体忍不住发热......发生事件时......虽然拚命抵抗,但身体却......有了反应......」
  「......」
  「不行吗?我这个肮脏的女人。」
  凉崎心痛地紧抱哭泣的瑞穗。「我知道了。」他说:「只有一夜就好,让我......当奶的恋人吧!」
  「咦......凉、凉崎先生!?」
  「让我好好地爱奶!」
  两人走向瑞穗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
  「嗯、叫我瑞穗就好......好不好?」
  瑞穗光滑的唇吻着凉崎的脖子,她和刚才共餐时相比,几乎变了个人,做出大胆的举动。她似乎抛弃了理性,要将自己受到凄辱而受伤的心治愈。
  「以前......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姐姐......想要的东西要让给妹妹。可是......我......」
  「没关系。什麽都不要说了......瑞穗。」
  凉崎虽不是心理医生,却有着过去的创伤,他想减轻瑞穗的痛苦,主动吻着瑞穗的唇。
  「嗯......唔咕......凉崎先生......」
  两人的舌头交缠着,发出卑猥的声音。吸吮了彼此的唾液後,她的唇离开了,张大眼睛对凉崎说:「凉崎先生......请你仔细地看......真实的我......是好色的女人!」她隔着衣服搓揉自己的胸部,左手慢慢移到股间。卷起了长洋装的......用嘴衔住裙角,隔着丝袜看到她淡紫色的内裤。
  「这样......你离开奈穗房间後......我......一个人......」瑞穗的右手滑入丝袜,她纤细的手指,隔着内裤抚弄着。「啊......这样......自慰着......发热的身体....哈啊......」
  望着她煽情的姿态,要不是知道她刚刚遭到强暴,凉崎一定会扑过去,而拚命忍着冲动。
  「表演到此就好了......接下来让我来吧!」
  凉崎脱下她上衣及丝袜。她的体味刺激着凉崎的鼻腔,充满成熟女性特有的体香。除下了胸罩,凉崎搓揉着丰满有弹性的乳房,她「哈嗯」地喘息着,颜色稍深的乳头变得坚硬。
  「啊...我、我好喜欢......被这样......」瑞穗弯着背,张开了双腿。
  凉崎舌了口口水,让瑞穗躺下。除下内裤时,女人的气味,令他的分身涌起了快感。
  「看......这麽湿了......」他将手指举到她面前,食指和大拇指发出咕啾声。
  「呀......好害羞......」瑞穗摇着头说道。
  「害羞?明明溢出这麽多......」凉崎含住乳头,以舌尖爱抚着乳晕,用力吸吮着 ....然後再放开。柔软的乳房摇晃着。如此地反覆......她的身体不禁产生反应。
  攻击移向花心时,她便「噫啊~」地大声叫出来,身体极为敏感。
  「啊啊......瑞、瑞穗......感觉好爽......」
  她舔着自己的唇,身体左右摆动。难耐的喘息,和闭着眼的陶醉模样,看来快达到顶峰了。凉崎见状,便脱掉自己的长裤和内裤。
  「......我来了!」
  瑞穗魅惑的双眸,望着凉崎的小弟弟,无意识地吸着自己的指尖。
  「啊啊......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凉崎先生......快......戳弄瑞穗吧!!」
  凉崎抬起她的大腿,将腰挺进。
  「唔......看......我进入了......奶的膣内!」凉崎挑逗地说着,深入了瑞穗的最深处。
  「啊、啊、嗯......全、全进去了......」
  凉崎前後动作着时,瑞穗也紧紧缠绕住凉崎的身体。
  一段时间後,即将要达到高潮的凉崎叫道:「......太、太爽了!......要去了.... 」
  耳边响着的淫秽声似乎在迎接将爆发的快感。
  「出、出来吧......射在瑞穗的膣内......全、全部......」瑞穗大大睁着眼,哀求似地说,令凉崎的情欲更加高涨。瑞穗的双腿,也将他的背夹得更紧。
  ......已到达界限了。
  「咕......唔唔!!」
  「啊、不......要去了......瑞穗要去了~!!」
  愉悦的快感从腰後直冲脑门。像要抓住渐渐消失的馀韵般,凉崎更激烈地动作着。瑞穗的背脊如弓般像後弯曲,也达到了高潮。凉崎也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中。
  「......凉崎先生......充份进了......我的体内......」瑞穗梦呓一般的表情,喃喃说道。
  「瑞穗......奶太棒了!」凉崎搂着瑞穗,亲吻她的头发。心里想着,相信这充满爱的性行为,治愈了她受伤的心灵。
  「嗯、最後一个要求......我们一起洗澡吧?」她表情虽害羞语气却很积极。
  「啊、好啊!走吧......」凉崎低声应着,瑞穗又出现了笑容,眼中也闪着生命力的光芒。
  他暂且安心了,这时,萎缩的分身再度勃起。(在浴室面对她的身体,能控制得了欲望吗?)当然是......没有自信。
  都内某处,一条的房间。
  在黑暗中,他突然醒过来。录影带早已放完,萤幕画面恢复成一片漆黑。(为什麽 ....记忆会飞散?还有,为什麽一直在录影机前?)一条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已极度衰弱。他突然忆起了自己的创伤。
  一条的双亲在十四年前离婚之後,他便跟父亲住在一起。但是,却遭到父亲的虐待。有时,父亲喝醉後会说:「你直像你母亲!」然後一边玩弄他,以暴力侵犯他。
  父亲死後,一条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也因此对人的心理和精神构造,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如鹤野所说,我的命运,是被他所操纵的吗?)(那是在十一年前、鹤野杀害自己表妹时,就决定的吗?)这样想的话,心情就不会那麽沉重。
  想太多无济於事。每晚,鹤野都出现在被孤独和丧失感所恼的一条面前,拿着娃娃碰触他。这样就感到幸福。事实,果真能如鹤野说的一样就好了。对,就像是被父亲玩弄身体,边安抚着「乖孩子、乖!」的时候一样......(如他......云头神所说的一样!!)
  望着萤幕时,鹤野的脸孔出现了。
  「......喂、我今晚是来接你的喔!」鹤野笑了出来,指着一条的脚。用没有手脚的娃娃......,一条并不惊讶。他知道被它碰触时,指尖会感到刺痛。
  「你已经知道......最後要做的事吗?」
  一条静静地对萤幕点点头,这时,脚趾的疼痛消失了。
  深夜,凉崎将苍泽姐妹带回事务所中。奈穗表示失去记忆前,听到了强奸犯是关西口音。虽然难以相信,但,强暴瑞穗的人就是木场。昨天他来到事务所,说:「有个赚大钱的机会!」後,高兴地离开了。之後的行踪,连麻亚美都不知道。
  「他也......被鹤野迷住了吗?」草剃喃喃自语。「当他在事务,说出他并不认识的奈穗的名字时,如果我向他问个明白就好了!」
  「不是你的责任,我也没留心这一点......」凉崎说。
  草剃表情坚决地说:「凉崎,下一个被袭击的,会是他的恋人麻亚美吗?」
  「不、即使......那家伙被欲望所迷惑,也不会杀害自己的女友吧?不要担心麻亚美了。」
  再待在东京调查是没有用的,要彻底了解鹤野的话,得去他的故乡 十一年前发生连续杀人事件之地 荫洲升调查。正好,明日香去富山出差,离福井县并不远,可以去当地的机场和她会合。这夜,让苍泽姐妹在客厅休息,凉崎和草剃则打地铺。
  但是,立刻被电话吵醒。是源打来的,说一条出事了。警车将凉崎他们接到现场。不是一条的公寓,而是木场的住处。凉崎的猜测错误了。一条不如为何,将麻亚美刺死之後,意图自杀。发现者是楼上电话俱乐部的老板。
  麻亚美尸体的手中,仍紧紧握着一百万元现款。......一直到最後,她对木场的爱 ....
  根据源的说法,一条体内,似乎有会产生依存性及幻觉的麻药反应。但,这是一种新药,不易检查出来,是血液检查时偶然验出的。
  「看来是个毒瘾极深的吸毒鬼!」寺田皱了皱眉。
  (难道......!!)凉崎想起了某事。(聪美和泽村的自杀,也是特殊药物的作用吗?)
  草剃也想到了。聪美自杀前,说:「云头神」等......异常的反应。如果服下大量迷幻药後,更容易被强烈地催眠。
  「那个木场,现在一定和鹤野在一起吧?」
  「嗯......所以我之前就觉得麻亚美会有危险......」
  「对不起,草剃。我似乎......低估了鹤野。」凉崎低下头说,他紧握双拳,心中充满侮恨、愤怒......和焦急。
  「我要尽快去荫洲升,你要去吗?」
  「当然。要依赖你的推理的话,我一个人留在东京也睡不安稳呀!」
  对草剃的责难,凉崎默默不语。
  回到了事务所,除了奈穗和瑞穗之外,还有那对超能力双胞胎,杂志社记者洋子。还有,草剃日思夜想的希。
  根据洋子的调查(主要是双胞胎的协助),帮助鹤野出院的就是一条。凉崎便要求源辖下的警署,对女孩们加以保护。
  「奶们不要单独行动。不只是晚上,白天也要小心......知道吗?」凉崎如此叮嘱後,就和草剃一起出发了。
  在羽田机场的电动步道上,草剃想到了希。还有凉崎对她们:「不要单独行动!」的警告。不单独行动,会比较安全吗......草剃问凉崎他这麽说的理由。
  凉崎只是冷笑地答道:「哼、鹤野......只是乳臭未乾的小角色!」
  第七章 认识
  到达九头龙川流入的荫洲升湾旁的「麓村」,正好花了六小时二十四分。这时是黄昏前,死气沉沉的村子,上空弥漫着灰云,湿热的气候,比东京还令人难受。
  公车比揭示的时间迟了二十分钟到站,乘客只有凉崎和草剃两人。脸孔被晒得黝黑的公车司机和路上看到他俩的村人,都对他俩投以警戒的眼光,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村子更特异的地方是强烈的大量鲜鱼腐臭味。两人在摇晃的公车上,心情更加恶劣。
  「 ..真是受不了!」草剃竖起眉,发着牢骚。
  「什麽、你没听说过『入境随俗』吗?」凉崎悠然说道,突然一阵紧急煞车,他的额角撞到窗框上。
  「可恶、怎麽开车的呀?」他愤怒地走向驾驶座,车後门无声地打开,已到达了底站。「哼......我根本不想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调查!」凉崎揉着额上肿起的包,一脸不快地说。
  「要『入境随俗』,是你说的呀?」草剃回他一句讽刺。
  下了公车,一个美女张着口大笑,是明日香。
  「哇!哥哥......你穿了一身黑,头上却肿个大包......好好笑喔!哈哈哈....!」
  「罗、罗嗦!这是奶这个助手应有的态度吗?」凉崎快步走向和地图相反的方向。
  「哥哥~走错了哟!是这一边!」明日香挥手大叫,栗色的发在风中舞动着。
  三人来到了荫洲升唯一的旅馆,是家豪华的旅馆。
  「哇!简直不输五星级饭店!我的老板太抠了,每次出差费只有一点,只好住最简陋的旅馆......。好、今晚要舒服地泡温泉、再好好吃喝一顿!」明日香跑进了大厅,大叫:「你好~有人来住宿罗~!」但,却异常安静。看不到住宿的旅客,及旅馆的职员。
  明日香叫了几次,一个貌如比目鱼般的老太婆,慢吞吞从 面出来......似乎是旅馆的老板娘。
  进到房间,换上了浴衣稍事休息时,窗外已一片黑暗。由此才感觉已远离了东京,置身於鹤野的故乡。三人享用着茶水和难吃的点心,凉崎和草剃将事件的概要告诉了明日香。
  「竟然会发展成这种事件......」明日香叹着气说。
  三年前,宫前杀害菜奈子时,鹤野已经使用麻药,控制了宫前和一条。一条当时表现出来的焦躁,便是药物的副作用。问题是......当时精神年龄只有十二、三岁的鹤野,能操纵一条的头脑吗?草剃提出了疑问。
  「草确,鹤野从小就被认为是『云头神』附身,他自己也相信这点。一条对他感到恐惧,不是不可能的吧?」凉崎继续说:「但,为什麽鹤野要让聪美和泽村自杀?麻亚美的被杀和木场袭击苍泽姐妹就有意义。鹤野选了为金钱所迷的木场为<牺牲品>,袭击苍泽姐妹则是<鹤野信仰>的通过仪式,透过杀害她们,让木场的罪恶感被完全破坏。一条的通过仪式,就是让宫前杀害菜奈子。」
  「难道,聪美小姐和泽村主任,和木场一样?」
  草剃提出假设:鹤野为了洗脑,需要大量药物,需要有药物知识的人。但聪美和泽村不愿合作,草剃在危急时得到染野谷的帮助,而木场又出现......种种的想像,让草剃感到疲劳。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先去睡了。」
  明日香向他说声:「晚安!」,内心雀跃不已。她将睡眼蒙胧的草剃,推进了自己房间。
  明日香有一阵子没和凉崎独处,想和他喝酒聊天。但,凉崎为了鹤野事件,烦地睡不着,只喝了一杯睡前酒。明日香将酒一瓶瓶从冰箱中搬出来喝,已经相当醉了。明日香酒量很好,喝醉後却会发酒疯。刚开始时哈哈大笑,然後大哭大叫......她喝到缠着人不放时,是谁都挡不住的。
  「凉崎这家伙!!真是......太过份的男人!总是......喜欢和年轻女孩乱搞,从来没有停过!!」她张开腿坐着,醉眼望着凉崎。
  洗完温泉後,她换上了浴衣,没穿胸罩。隔着薄浴衣可看到形状优美的乳房、樱色的乳晕、纤腰和淡紫色的内裤。
  凉崎责备地说道:「喝醉酒的家伙、快点上床睡觉啦!」
  「什麽?我听不到~你说什麽?」她扑到凉崎的背後,抱着他说:「我好寂寞......可是为了工作,一直在忍耐......」明日香的声音十分轻柔,乳房摩擦着凉崎。「抱我、哥哥......求求你......」
  隔着薄浴衣,感到乳房的触感、女性的体温、洗发精及香皂的气味......
  「奶、奶在想什麽?草剃也在这里呀!」凉崎提高了声调。
  「没关系......那家伙睡着的话,不到早上不会醒的!」
  「可是......」
  「他睡在我房间,靠最外面那间喔!隔得很远,再大声都没关系!」明日香说着,将手伸向凉崎的分身。「客人只有我们而已......没关系啦!」
  「奶......真是......」随着她手指的爱抚,凉崎的分身渐渐地充血。
  「小弟弟比主人诚实喔!」
  「这样弄......只要是男人......都会......」凉崎舒服地闭上眼睛。
  「看啊......看......哇、变得这麽大......」明日日香挑逗地说,手指的力量增加了。
  「......哇!」
  「怎麽了?」
  「不、没什麽......」
  明日香手指往下滑,凉崎已无法保持冷静。
  「喂,快点啊!前端已经这麽湿了......」她说着,将濡湿的手指对着灯。
  「奶......什麽时候、变得......」他想说:变得这麽色?但,想到这完全是自己的责任,而闭上了口。
  (女人这种动物,体会了SEX的滋味......就完全变了呀!)凉崎心中默想,明日香将湿手指靠近他的鼻腔,闻到强烈的气味。
  「这是......我的喔......」
  「奶、奶!」
  「搞不好我那个快要来了......因为......流出这麽多。」
  她手指上沾着果蜜,手指摩擦时,发出了噗啾、噗啾的声音。凉崎体内的欲望,终於决堤。他翻过身子,一下抱住明日香,吻着她的唇。
  「唔咕......啊啊、哥、哥哥......」
  两人的舌腹交缠着,凉崎将舌拨出,在她的鼻子、脸颊、耳垂、下颚......眼皮上吻着,道:「好吧!和我做了以後,奶不要再学妓女的样子,好吗?」
  「嗯......可是......男人都喜欢被女人挑逗......我在杂志上读到......」明日香反驳说道。
  「男人并不是都那样的。而且,奶也不用挑逗我。」
  「可是........」
  「别说了。奶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什麽都不用做......就能令我发狂!」凉崎又热烈地吻着她。
  「唔......哥哥......今天、好棒喔!晤......啊!哥哥......好、好棒......」
  两人纵情地吻着,明日香配合着凉崎......她的口中和秘穴都流出了丰润的液体。她的姿态挑起凉崎的情欲,他轻轻抱起明日香,要把她搬到棉被上。
  「哈嗯~哥哥......我......刚才那样作弄你,你不生气吗?」她害羞地问道。
  凉崎看到她充满情欲与羞耻、犹豫的可爱表情,猛力地抱住她说道:「明明是小孩却要诱惑人,我要弄得奶站不起来。觉悟吧!」他说完,用力地搓揉着她的两乳。
  「唔唔......嗯......哥哥......好舒服!」
  「喂、奶『哥哥、哥哥』地叫,不觉得像乱伦吗?我有被鹤野控制的感觉耶!」
  「可是,我改不过来。你是我的哥哥、养父、所长......世界上最爱的人!哥哥....好不好?你这样抱着我,我就安心了。」明日香将脸贴在凉崎的颊上。
  「好温暖~哥哥的脸好温暖......我......」她双眸涌出了泪。
  「嗯?奶醉得哭出来吗?」
  「不是......我没有醉。我是......因为太高兴......自然哭出来....」她的泪流到凉崎颊上,两人的脸上满是泪水。
  「奶呀......」凉崎苦笑出来,将明日香放在棉被上。
  「今晚我要让奶兴奋地叫!」他将头埋入双峰之间,手伸进了她的内裤。
  「呀......啊唔......」明日香发出了愉悦声。
  凉崎剥下她的内裤,手掌包覆黏膜的花园,手指在秘唇中搅动。明日香发出了不成声的呼喊,抬起腰动作着。
  凉崎的嘴,从她的乳房、侧腹......慢慢舔至她的密林。
  「呼呼......啊......」明日香吮着自己的手指,凉崎的唇移到了秘处,脸部被她的大腿左右包夹。
  「哥......哥哥......嗯......这样......哈啊啊......」明日香扭着头大喊。
  「咦?奶不要吗......」凉崎故意嘲弄地问。
  「不......啊啊、我......还要......」
  「奶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啊唔......傻、傻瓜......你明明......知道......」
  「我怎麽会知道呢?」
  「呀啊......好、好啦......感觉......好爽呀......」
  明日香激烈地扭着背,娇喘不已。凉崎嘴离开时,她将身体转向,和凉崎成为69体位。
  「我也来......服务吧!」她脱去了凉崎的内裤。
  「奶要干嘛?」
  「吹 喇 叭!」她握着已屹立的分身的根部,口含先端。边以舌头摩擦,边上下运动。明日香轻咬着皱褶,已达界线而膨涨的分身,感到了刺激而震动。
  「嘻!这里......有感觉?」她妖媚地笑着说。
  「谁、谁会呀......」
  「真的......你看。」她以前齿在敏感处爱抚,凉崎的腰震动着。他不甘示弱,也舔舐着明日香的下体。
  凉崎先叫了:「赶、赶快......好不好?」
  她点点头说:「从後面......来吧!」
  明日香翘起了臀部,凉崎支起她的腰,将分身贯入。
  「噫噫噫......啊啊......」
  她皱着眉,向後弓起了背。紧密的膣壁压迫着凉崎的分身。凉崎几乎要弃甲投降,但他拚命忍耐,开始活塞运动。
  「哈、哥哥......啊、啊、啊......哥、哥哥......」
  结合部涌出了果蜜,沾染了两人的大腿和臀部。快达到顶峰之时,凉崎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要、要去了!」
  「哈~哈~我也......没,没关系......射在......里面吧!!」明日香视线 徨地大叫。
  凉崎最後的一击後,「唔!!」地拨出。白浊的抛物线,射在明日香背部,飘散着新鲜的栗香。凉崎仔细以面纸擦拭後,疲累地钻到棉被中。
  「为什麽不射在里面?我很想呀......」明日香噘起嘴问。
  凉崎办完事後,立刻掏出烟来抽,正吐着烟。两人的眼角和脸颊,都显出疲惫。
  「我本来想......但奶一直叫『哥哥』,让我想到怀了表哥的孩子,又被杀害的鹤野的表妹。」
  「咦?可是我和哥哥是......」
  「只是事务所的所长、和助手?」
  「笨蛋!!」明日香将凉崎的玩笑当真,气得转过身去。
  看着她沁着汗水的乳间,凉崎的分身又僵硬起来。
  翌朝。
  早早上床,却做了一晚上恶梦的草剃,睡眠不足而精神不好。凉崎和明日香俩也睡眠不足,但,精神却极为清爽。草剃看到两人的样子,想他们昨晚又在房里做好事时,脑中浮现了希的笑脸,胡思乱想起来。
  「草剃,给你的恋人打个Morning Ccall吧?」凉崎嘲笑地说。
  草剃一呆,不露声色说:「不用了......打去的话,她反而会担心。」
  用早餐前,继续昨天的话题。
  凉崎道:「三年前设施内的杀人事件,和这次聪美的自杀......都不是鹤野自己下手。因为不明白鹤野的目的,不知道他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杀人。只知道鹤野对自己不了解的人,无法发挥影响力......这三年间,他的精神退化而没发生事件。就三年前的事件下结论的话......那是有种种因素配合的偶发事件。就算鹤野现在清醒地来策画,也无法做得那麽完美喔!」
  「......说的有道理。」草剃小声地说,内心想着:如果三年前,向主任报告了宫前的异常。或许,水野菜奈子就不会被杀。
  凉崎继续推断:聪美和泽村的自杀,意味仍不明。因凉崎太早到达苍泽家,而使木场的袭击未遂。麻亚美是木场唯一的精神依靠,鹤野杀害她,是为了使木场发狂,完全听鹤野的指示。
  「或许都是猜测而已......但、鹤野应该是这麽打算吧!草剃,你什麽资料也没有,能分析患者的心理吗?」凉崎笑着问他。
  「当然不行,不能把心理分析和超能力搞混!」
  「是吗?不、其实......这是由超能力的双胞胎的话得来的灵感。知道对方的行动以後,就可预测对方要说的话和反应吧?被猜对的人,会叫:『你怎麽知道?』」
  凉崎续道:「这原理和鹤野事件很配合......他调查欲操纵对象的资料,选择和自己境遇相近的人。虽还不明白,但,木场或许有和鹤野相同的地方!」
  草剃想:果真如此,鹤野只能对付周围的人罗?
  「鹤野从以前,就知道我和凉崎,和我们有关的人、留在东京的希和奈穗她们,不是太危险了吗?」
  草剃不安地站起身,愤怒地来回走着。凉崎冷静地让他坐下,道:「我告诉她们『不要单独行动!』且有警察保护她们,鹤野再怎麽会操纵人心,也不可能同时同地操纵两个人呀!」然後又道:「不是告诉过你吗?鹤野,只是乳臭未乾的小孩!」
  向老婆婆问十一年前的事件,但她总刻意岔开话题,而且口吃又严重,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那个被神附身的小孩,是云头神的......」被凉崎一问,老婆婆微微有了反应,凉崎继续问道:「是这个村子最大的事件吧?听说云头神很恐怖......村人们对鹤野一家也不好喔!」
  老婆婆慌张地说道:「喔、这麽说......我想起来了。」然後浮起谄媚的笑容。
  「向警视厅的人打听时,连当地警察也没有事件的资料。是因为村人不和警方合作吧?」
  老婆婆困惑地低下头:「不......这个村子不欢迎外人。那时,村人全都去祭祀云头神了!」
  「祭祀?在哪里?」
  「在神社呀。」
  「是泥府神社吗?」草剃问道,老婆婆却出现惊恐的神色。
  「你、你知道......?」
  虽没问出有关事件和神社的事,但得落知村落郊外有座乡土资料馆,可去那里打听。
  「那里有个叫莲冈的,是村中最怪的家伙喔!」咕咕咕......老婆婆发出了令人惊悚的诡异笑声。她蛀成黑色的门牙,像极了鱼的牙齿。
  老婆婆的儿子贤次,带凉崎他们去乡土资料馆。他和母亲一样,有着比目鱼似的脸,似乎智能不足。与说是带路,也许是想监视凉崎他们的行动。但他对明日香却一副垂涎的模样,明日香感到不舒服,凉崎看着贤次的举动,心中暗笑、能加以利用喔!
  向明日香耳语後,向贤次打听十一年前的事件,他说:「不能告诉族人之外的人」。
  去资料馆的路上,对村人打招呼时,他们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立刻逃走。无视他们存在的人们,都像旅馆主人一般,有张比目鱼脸孔。
  资料馆是间豪华建筑,乍看是有许多民俗学资料的宝库。凉崎说道:「哇、都是珍贵的资料!」
  馆主莲冈大约四十多岁,长相并没奇异之处。看到贤次时,笑着说:「呀、一族的少爷。今天是什麽风把你吹来的?」
  三人忍着笑,贤次怒叫:「你这个杂种!!好好回答客人的问题!」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莲冈说十一年前的资料,村议会禁止陈列。表面上,是怕村民渐渐搬迁......实际上,是想隐藏一族的秘密。莲冈似乎不希望贤次在场,凉崎悄悄对明日香说:「奶把贤次带走,跟他愉快地聊聊吧!」明日香便不情愿地和贤次离去了。
  贤次走後,莲冈露出安心的表情,解释道这资料馆表面是观光地,但,本来是为祭祀云头神而建的。
  「我表面上服从一族,实际上,在等待他们的灭亡。」莲冈露出寂寞的笑容。他说信奉云头神的「一族」,是以旅馆母子为代表,居住在湾护役一带。其他像莲冈一样,和外族通婚所生的混血儿,被称为「杂种」,受到一族的迫害。
  一族想保存自己的血脉,但讽刺的是同族通婚的结果,繁殖速度未增加,反而容易增加劣等基因,族人都像贤次一般,是畸形儿或智能障碍。
  「我虽和母亲一样智能正常......但因是混血,而遭到一族的家伙虐待。」莲冈愤怒地紧握着拳。
  十一年前的连续杀人事件之後,没有能镇压云头神的人,通晓镇魂祭咒语的神主也不在,村子慢慢凋零......
  「我不了解的是......一族为何会信仰云头神?」草剃问道。
  「很简单呀!因为他们相信神的存在。也就是说一族是为此而生存的。」莲冈解释。「但......我是为了消灭一族,而活着的人呀。」自嘲地笑容,令凉崎和草剃感到难受。
  「云头神竟然要我们的命呢!还有个叫鹤野的,也说自己是云头神的化身呀!」凉崎开玩笑地说,莲冈脸色却变了。
  「......真、真的吗?那个少年......有记忆!?」
  凉崎举例东西方的附身现象,说:「无论多强的信仰、多邪恶的魔鬼,不相信的人,是不会遭附身的。没看过圣经的日本人,不会被恶魔作崇。没听过稻荷神社的西方人,也不会被狐狸作祟......就是这样。」
  莲冈深深点点头,草剃说:「荫洲升的人相信会作祟的对象不是狐狸,而是云头神。并且将鹤野当成神附身的对象,是这样吗?」
  「说的对极了!」凉崎拍着手说道。
  「如果是这样......要怎麽对付才行?」
  「驱除它呀!」他说道:「驱除附在鹤野身上的云头神呀!在古时候要用祝词。能发现的话......你长久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如果......真能实现就好了。」莲冈不可置信地说。
  「不只是鹤野自己,一族也......相信他是云头神附身吗?」草剃问道。
  莲冈肯定地答道:「当然!他们培养了一个小孩,送他到东京监视鹤野。」
  两人吓了一跳。
  「难、难道......他是要帮助鹤野、让云头神复活吗!?」草剃大叫出来,莲冈点了点头。
  突然想起某人的脸孔。十一年前事件之时,想杀死鹤野的村人,反而被鹤野所杀,目击此惨状的被害者之一的儿子,被一族收养、加以洗脑......要一辈子为鹤野、不、云头神奉献......那个少年就是一条。
  「是这样没错!!」草剃不觉大叫。
  三年前「云头神意识」还未恢复的鹤野,为何会让宫前发狂,犯下罪行的理由,终於明白了。杀害菜奈子不是鹤野的意图,也不是偶发事件。完全是一条的意志。他想让鹤野早点恢复记忆。哪时,即使草剃向泽村报告,事件一定也会以别种形式发生。
  「嗯......这一点,连我也没想到呀!」凉崎仰望着上方。
  之後,凉崎要明日香继续和贤次「约会」,收集资料一直到傍晚。凉崎则极力研究祭祀、驱逐荫洲升的云头神的方法。
  「再来,是泥府神社的扁额,看到了吗?确认了文字,就能明日祝词了喔。」凉崎自信满满地说道。
  一行人远眺夕阳,向泥府神社直奔而去。
  第八章 大团圆
  凉崎一行三人及贤次,各怀心思地登上小丘的石阶。
  不知走了多少阶......到了一个平坦之处,看到了在前方数十公尺的泥府神社,是个像祠堂的小神社。背後苍郁的树林旁,有个极小的公园。贤次踏上最上的石阶时,紧张地停下了脚步。
  「喂、他怎麽了?」凉崎惊讶地说,已进入神社前的三人,向後望着贤次。
  「这些人......不能进来喔!就算他们想进来。」是个平稳无感情的声音,鹤野和木场两人站在神社前。木场似被鹤野洗脑了,表情呆滞地站着。
  「哇啊啊~!!」贤次惊恐地大叫,连滚带爬地逃到山下了。
  「......!?鹤、鹤野......还有木场......为、为什麽在这里!?」草剃惊得说不出话来。
  凉崎瞪着鹤野,明日香则露出紧张的表情。
  鹤野望着三人说:「欢迎你们......来到我美丽的故乡。」他着,大大张开了双手屈着膝,像舞台刻演员一般。
  「刚才那怪物,不净的一族,自己决定了这里是圣地,一直守护着......说也奇怪!没有别人能过得了这石阶,来到这里呢!」鹤野淡淡地说。
  「为什麽?」凉崎平静地问着。
  「嗯......不是血缘吗?他们的生活范围极狭窄,也毫无智慧!」嗄嗄嗄......他发出乾涩可怕的笑声。据他所说,支配「无智慧的一族」的,就是鹤野的家族。
  鹤野的父亲,对自己家族的<传统>,和一族的存在抱着疑问。也就是不相信云头神。一族便让鹤野之父到泥府神社,念些徒具形式的祝词。鹤野家虽也有受到一族的人尊敬,但大多数是排斥他们。
  鹤野被欺负得很惨。一族的小孩都是畸形且弱智,一起玩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办法。他和此他小一岁的表妹奈茅,两人逃离俗世,在神社的小公园玩。和表妹在一起,是鹤野唯一的精神依靠。丙人在了解男女的差异後,无罪恶感地结合了。
  鹤野之父一直计画逃离村子,知道儿子和表妹交合的事实时,完全绝望了。鹤野和奈茅对自己触犯禁忌的事实虽感到害怕,但两人是因爱而结合。但父亲不认同。不、绝对不能认同,并要打掉奈茅腹中的孩子、拆散两人......然後自己也要秘密离开村子。
  实行此计画之前,怪异事件发生了。就是发生列车出轨事件那个夜晚。鹤野之父得到憎恨一族的几位村人帮忙,决定逃出村子......却在这时被背叛了。也就是憎恨一族的人,原本决定帮鹤野一家逃亡,却在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将他们加以杀害,想藉此完全消除〔万恶的云头神信仰。
  众人的恐惧感消失後立刻决定这麽做。将鹤野一行人杀害之前,他们涌起了邪恶欲望,向奈茅年轻的身体袭去。
  鹤野愤怒地喊道:「常有母兔把初生的幼兔,当成敌人吞食吧?我那时也一样。所爱的对象将被侵犯之前,我会亲手杀死......」鹤野详细描述着十一年前的情形。
  「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凉崎低声问。
  鹤野的眉毛动了动,凉崎接着说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为何要杀人?」草剃快忍不住沉默了。
  「你第一次杀人,就算是错认成『爱的行为』......但现在精神正常,为何还要杀无辜的人?」
  咕咕咕......鹤野又冷笑起来。
  「医生,我的精神状态,这八年中,是回到小孩时期吧?这......一定是我自己的希望。想充分沉在和奈茅一起玩的回忆中呀!我一直和她在一起,现在也是。杀了奈茅,她就永远是我的。回忆和肉体、及腹中的胎儿......都是我最重要的!!」
  他首次流露感情地大叫:「知道吗?和医生相遇前的八年间,奈茅一直在我体内喔!我精神的内部!」
  「笨、笨蛋!」草剃立刻加以否定。「这是愚妄的幻想,和现实并不相合!」
  「你不知道、医生......那是另一个现实呀?」鹤野丝毫不被动摇。他说要让意识中的丑恶现实全都从这个世界消失。
  「嗯......不能从意识感觉喔!只有相信才能得救。」鹤野的表情充满了喜乐与安详,但,随即又露出不快的表情。
  「可是,我不能一直在自己的世界游荡。必须为云头神念祝词......」鹤野回复了原来的表情。「算了......去那个世界,让许多人获得了幸福。我非常满足。泽村医生为了想出人头地而烦恼。山崎医生......在草剃医生身上,看到父亲的身影。一条医生也有阴暗的过去......大家都压抑感情面对现实,那是无意义的。我将他们从烦恼中解放了出来。」
  凉崎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鹤野家唯一生存的人,但得念祝词的理由是什麽?或许,一族的『镇魂祭』,是『复活祈愿祭』吧?这个神社,是个几百年的大型封印.... 」
  鹤野的唇动了动。「对了!就是这样!」鹤野赞赏地拍着手说。
  凉崎的话,是根据住宿的旅馆玄关所挂的祝词,是古时传下来的「沼神的秘言」。在惧怕云头神的土地上,有这种东西并不合理。所以,应该是「送神的秘言」才对。
  「这个村子中,真正信仰云头神的人极多。仔细寻找了一番,嘿......你知道我找到了什麽吗?」凉崎说着,慢慢踏出了右脚。
  「......!?」鹤野吃了一惊。
  「喔、连这麽骄傲的你,也会害怕吗?嘿嘿......」凉崎又踏出左脚,鹤野的脸变得更苍白。
  「你觉悟地听吧!这秘言......将你的污蔑消除!」
  凉崎嘴角浮起了微笑,对鹤野大声念着:
  多 喔 喀米 耶米 搭美
  这是神道教中,除魔的基本祝词。鹤野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表情。
  「木、木场......」他声音颤抖,命令木场。木场的身体左右摇晃,动作虽缓慢,却笔直地向三人袭击。他已经成为被鹤野所操纵的玩偶。
  草剃愕然地对木场说:「你不是说过要让麻亚美小姐快乐?她被杀时,手里握着一百万!那是她每晚拚命工作,为你存下来的!!」
  木场停了下来。
  这时,凉崎又向鹤野念着咒。
  阿哈利亚 阿索巴斯特马撒奴 帝夫诺弯拉亚尼
  「麻......亚......美......」木场小声地说,他眼中流出了泪水。
  多麻之比波 安之多由布拨尔多麻布礼纾
  凉崎边念咒语,两手在胸前做出了手印,向前一伸。身体震动了一下,施展驱魔的法术。
  拉 依拉 呼古噜 噜噜依嘿 马嗄滋卡米诺由 摩多滋密咕拉尼 咖耶立马希吗塞
  鹤野「唔唔唔......」地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站起身,以最後的力量向凉崎扑去。但,凉崎完全没有察觉。
  草剃想到:凉崎在旅馆所说的推论。他说:鹤野从没有直接下手杀人,但,并不是这样。十一年前,他就杀害了父亲在内的七人!!
  「凉崎、小心!!」草剃大叫,明日香也哭着大叫着「哥哥~!!」
  祸津过御代尔 基依得贝依咕咕 摩多拉希每吗塞
  数十秒後......
  出现了如在梦中的景像。鹤野在离凉崎数十公分处停止了,全身发出了闪光。时光似乎......停止了。四周被寂静包围着,从远处传来了钟声,锵锵锵......
  「奈......茅......」鹤野望着空中温柔地说,他回过身慢慢走向神社。穿过神社,到了应是树林的地方,并再深入......
  那「另一个空间」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微笑地叫着「哥哥。」鹤野牵着那少女的手。神情十分愉快,然後便消失在树林的深处,不见踪影。
  「刚、刚才的是......!?」明日香和草剃同时问。
  凉崎默默说:「可能那家伙,真的被神附身。」
  「不、应该......不会这样......」
  凉崎在他耳边说:「信不信由你。」
  这时,许多比目鱼脸的一族,疯狂地沿着石阶,飞快地爬进来。他们像被网到岸上的鱼群一样蠕动不已。援救的直升机,向这边飞过来。上而是编辑洋子,和超能力双胞胎,驾驶直升机的是摄影师佐佐木。
  「如果能在上空摄影,一定是非常轰动的报导!!」洋子愉快地说。
  「笨蛋、快点把绳梯放下来!!」凉崎对她大叫。他握紧放下来的绳梯,三人顺次爬上了直升机。
  木场恢复了神智,喃喃诉说着自己的愚蠢,以及对麻亚美的爱。麻亚美实际上是木场之妹,被双亲抛弃。兄妹再会之时,竟然产了爱情。
  这时,一族的人点起了火,火势渐渐漫延,老朽的木造神社,瞬间燃烧起来。
  「木场!快上来呀!!」草剃拚命叫他,但木场流着眼泪摇头,又露出纯真的笑容,朝天空挥着双手。悲哀凄美的笑容。
  「我是......爱上亲妹妹的畜牲。所以能了解......鹤野的心情。不用救我,我已是癌症末期病患......不和她上床的理由是这样只会产生私生子......我......要追随麻亚美而去!谢谢你们这阵子的照顾......」木场又对空中挥手之後,走进烈火中的神社。
  「木场!!喂、木场!!」
  草剃哑着嗓子大叫,凉崎阻止了他:「让他好好地去吧!」说完,直升机急速上升而去。再迟数秒,就被烈焰吞没了。
  猛烈上升的烟中,丑陋的一族发出「嗄~!!」的尖叫,愤怒地望着直升机。
  啪嗤啪嗤啪嗤......火焰燃烧声响着,他们被卷进了火中。
  「哇!好壮观!!那群妖怪全被火烧死了!」步向下眺望,愉快地说。
  「神秘的土着信仰,畸形信徒的毁灭......这个标题怎样?」操看洋子在笔记上写着,夸耀地说:「不错嘛!姐姐......把找到凉崎先生的所在,是拜我们超能力所赐。好好记下来吧!」
  数日後,凉崎侦探事务所。
  女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大家又恢复平常的生活。
  在荫洲升发生的事,以「信仰神秘宗教的疯狂信徒,集体自焚」而告一段落。今天的晚报,报导了因此事件,村民大量离开,村子正面临荒废的危机。
  「哼、那种腐臭的渔村,荒废算了!」凉崎无趣地将腿伸到沙发上。
  「不会那麽容易吧?」草剃说,将正在读的报纸折好。
  「......真的很容易呀!」
  「嗯?什麽意思?」
  「如我所希望的,那腐臭的渔村,会渐渐从日本地图上消失呀!」
  「......?」
  凉崎打开抽屉,抽出了一封信丢结草剃。
  「什麽?...啊、是那个资料馆的 ...」
  「是刚才你去买东西时收到的,看看吧!」凉崎嘴角浮起冷笑。
  是莲冈写来的信。他对凉崎他们表示极大感谢,还揭露了一族其实不是人类,而是鱼类所进化的种族。信的最後提到:和一族混血的自己,昨晚开始出现鳞状皮肤炎的症状,痒得受不了。想到有一半一族血统的自己,在种族灭亡之前,会急剧地疯狂,引起骚动、而感到惊愕。
  所有的动物,在个体数减少时,繁殖能力反而会提高。为了将自己的後代,繁衍下去。
  病毒等等生物,会为了生存,而发挥种种能力。有时,生物体的构造,甚至会为了生存下去,而演化成惊人的系统。
  我体内的『血』,知道一族会减少时,会怎样呢?
  如果我体内一族的DNA,有这种系统的话,会怎麽样?
  将『我』的身体,变化成恐怖的一族的能力......。
  P S
  我......明天将去海边的悬崖,投身大海。
  普通的人类......也会死吧?
  可是,现在的我,真的能葬身在海中吗?
  还是会......还是会......!?
  终章
  草剃和希,在涉谷近郊的一家宾馆中。两人只穿着内裤,在床上拥吻着。为何会发展得这麽快,草剃也说不出来......应该说主动的一方是希吧?
  在鹤野事件中,和希成了好友的奈穗,对希极力鼓吹说:「奶真的爱草剃先生的话,就应该主动和他上床喔!」
  两人的唇,不自然地接触着,温暖的舌腹在口中交缠。
  「嗯哈~嗯啊......」希发出小猫般可爱的喘息声,让草剃胸口发热之时,分身也感到了充实感。
  啾咕......噗啾噗啾......滋啾......淫靡的黏稠音和喘息响起,从草剃和希的口角,流下了黏滑的唾液。希今天是第一次,没有很多经验和技巧的草剃,对是否能顺利进行,也不是很有自信。
  希闭着眼睛,双臂搂着草剃的姿态,令他情欲高涨。草剃的右手,无意识地移至希的下腹部。指尖贴在黄色丝质内裤上,轻轻地抚摸,手指感到了黏着的湿润。(已经湿了 ....)
  草剃吞了口口水,移开唇盯着希的脸问:「奶......怎麽了?」
  她眼中带着羞涩,有点困惑地望着草剃。「没什麽啦!」
  草剃为掩饰羞涩,用力地从希的脖子,吻到她的肩膀。
  「啊呀......好、好痒喔......」
  「啊、对不起......」
  「没有啦、让......草剃先生随心所欲地......和我做,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喔!」希声音虽小但清楚地说着,主动而激烈地吻着草剃。和以前的吻不同,这次她轻轻在草剃的口中吹气。
  应该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吧?希表现出意想不到的诱人姿态,让草剃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力除下了希纯白的胸罩。
  「啊、不要......」她不觉移开挡在胸前的双手。
  「......不是要我随心所欲吗?」
  他小声地问,希脸红地点点头,两粒禁断的果实,微微喘着气。比想像中丰满的果实上,缀着粉红色乳晕。乳头虽有点扁平,但乳晕微微地隆起。草剃温柔地以手搓揉着,以舌舔舐乳晕。
  「嗯嗯......哈啊......」她敏感地回应着,胸部向前突出。
  草剃的唇爱抚整个乳房,舌头啾、啾地从双丘的顶峰移至了谷间,草剃舔舐之时,她的喘息渐渐加快,皱起了眉头。草剃又兴奋地以手指和舌头,爱抚她的乳房。
  「哈啊......嗯......脱、脱掉吧......」
  「咦?」
  「......内裤......草剃先生......帮我脱掉吧!」
  「好、好的......」
  草剃将内裤脱至她的足踝。
  「啊~你......不觉得奇怪吗?」希声调颤抖地问:「我......那里的毛好像......比奈穗少。所以感到不安......你不觉得怪吗?」希转过脸去,慢慢地张开大腿。双膝立起,秘处呈现在草剃的跟前。
  「希、希......!?」草剃吓了一跳。耻毛的量和颜色,和她胸部的成熟度比起来,稀少多了。但这足够令草剃快要爆发出来。
  「很美呀!真、真的很漂亮。」草剃声调微颤地答。
  「真的吗?」
  草剃点点头,希安心地笑了出来。
  草剃的手指爱抚湿润的秘唇,希的身体震动着,草剃手指微微插进秘裂。
  「可以吗?」
  希喘息着摇头,草剃改以大姆指腹,摩擦花瓣。
  「哈啊啊~这、这里......好、好舒服!!」希的头向後仰,以舌舔舐着唇。「哈、好舒服......草剃先生......」希的娇喘渐渐高昂,她兴奋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看到以指技让恋人愉悦的草剃,分身蠢动起来。
  「草剃......先生。」她喃喃地说:「......来吧......」
  「可以了吗?」
  希不停地摇着头。
  「希......」
  她无邪的态度几乎打垮了草剃。他再也忍受不了,脱内裤,将将腰挺进。
  「啊、好痛!!」希皱起了脸。虽然可怜,但已经来不及了。至少,缓慢地插入比较好吧?这是草剃第一次和处女作爱。
  咕、咕......挺进之时,希尖叫了出来:「噫呀......好痛~!!」她闭上了眼,眼中流出泪水。
  (对不起......希、对不起!)草剃不停地在心中道着歉,但此时的快感,却如浪涛般向他袭来。
  「唔、晤......」
  「哈啊......啊啊、啊啊......」希皱着脸,表情痛苦。但已经不叫痛了。她笨拙地配合草剃的动作,草剃也已不再感到紧缩了。
  初次被异物进入的希,一开始时虽感到惊讶,但渐渐被喜悦感充满。
  「唔、啊啊......希......我、我爱你!」草剃不停地喘着气说。
  「哈啊~哈啊~我......我也......为、为什麽......有、有奇怪的感觉......哈啊......」
  「还......痛吗?」
  「不。但......啊啊、每次......草剃先生动的时候......哈啊~就有奇怪的感觉!?」
  (每次动的时候,就有奇怪的感觉的,是我呀......)草剃心想,但说不出来。极大的快感,一阵阵传了过来。
  「要、要去了!」
  喷射出欲望的残液,在希的乳房、腹部、耻毛......还有大腿,都沾上了热腾腾的激情馀韵。床单上的鲜艳落红和白浊液的对比,显得更加淫猥。
  希将头靠在草剃的胸口,安详地睡着了。
  草剃望着她左右发髻,绑着红色缎带的可爱模样,涌起了不安感。
  欲望 ES。
  想到在荫洲升时,听了鹤野所说的道理,难道自己只不过是,随着欲望而生存的愚蠢人类吗?
  但......欲望不只是丑陋、该被唾弃的。对自己最爱的人发泄欲望......是那麽羞耻的、该後悔的行为吗?
  (不是这样的!!)草剃在内心叫着。
  (我是因为爱小希,才想得到她,才想让她的一切,成为我的,这种强烈的欲望,是正常的呀!)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鹤野的作法,是再愚蠢也不过了。
  ES的方程式 也没有正确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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