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夜无眠,睁开眼睛时,正看见育离去的背影,本已经熟悉的背影,这一刻看来是多麽陌生。甩甩头,把异样的感觉抛去。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也好。但秀的话,让我大惊。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一周其实是很长。别的性奴都是处於调教被调教,生活的重心在於玩乐别人和被人玩乐。而我跟秀,由於有育这棵大树庇护,生活就变得单调,甚至无趣。每天呆在房里等待育的宠爱,跟那古代的嫔妃相去不多。
但,即使这样无趣单调,秀从来没来过我的房间。所以当他走进我房间时,我脸上虽无大惊大讶之色,却马上从窗台跳下来,那时我正坐在窗台上。
稀客啊。我皮笑肉不笑地走到离他一米远处。他看上去很激动,不会跟育一样得疯病了吧。昨晚育忽然的发疯,我现在还记著。
哼。他先是一个冷哼,然後快步拉近我跟他的距离,你有什麽好的!
他这句话,绝不是问我,而是以肯定的语句对我说,但他所说的,还真叫人觉得好笑。下唇稍稍翘起往上吹头发,我看也不看他一眼,要发疯,回自己屋里发疯。
你少得意!以为育真的喜欢你啊!你总有一天会被育扔掉的!
恐吓我吗?我撇撇嘴,谁被扔掉,还不一定呢?恐吓的话,谁不会说。
你的身体早就不乾净了,你以为你还可以呆在育身边吗?秀看起来自信足足,似乎抓了我什麽把柄,这倒真的奇怪了。我有什麽把柄抓在他手中吗?虽然肯定我没有把柄抓在他手中,但小心点总是有好处的。
狗讲的话,育会信?先挫挫他的气焰,再慢慢套出他的话,我暗中决定。
哈哈、、、秀忽然大笑起来,在我看来他这个大笑,倒有点末日穷途的感觉。你不会以为你这个肮脏的身子还可以继续伺候育吧。告诉你,识相点,就赶紧走,别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怀疑育有一天会想杀了我,但秀此时的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切!你以为你是谁?说完,我手指著大门。虽然日子挺无聊的,但我从不欢迎来挑衅的人!
秀看到我的手势,眼睛似要滴血了。冲到我面前,扬起手。
想打我,我赶紧伸手要抓住他的手,但在中途他就放下手了。
打你,我还嫌脏。你等著跟紫做伴吧。他说完,就离开了。
慢著。我唤住他,紫怎麽了?他说的事跟紫有关系吗?那我可得小心了。
你没眼睛看啊!他这会卖起关子来了,真够气人。
他妈的,别是被人插顺了,真当自己是娘们在这里玩扭捏。我就差没吐口水唾弃他了。
秀被我这一激,开始激动起来,你才娘们,等著跟紫一样天天被人插吧。
听他这麽一说,我倒放心了,看来跟我担心的事是两码事。那他到底要说什麽呢?滚吧你!见他死咬著嘴,我直接赶他走,再让他呆下去,纯属给我自个找气受。
我看你明天就得滚出这里了。秀故作神秘的一笑,勾起我无数的好奇心兼恐惧心,我要离开这里?被赶出这里?
我的神情大大满足了秀,他背对我说了一句,紫以前可是育的人,跟我一样。
紫是育的人!怎麽可能,育那种人,怎麽会让他的人给别人搞。
上前抓住秀,我把他拽过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再走!
你算老几?
我他妈是你老子!一记上勾拳直接往他的下巴招呼过去。
秀吃痛地叫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扳倒。
反手把他压在地上,我的拳头就不曾停歇过,一直与他的身体亲密接触,叫你不说!叫你不说!我倒打出劲来了,到後面已经不是单纯地要他说出紫的事,而是在发泄。这个秀,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秀明显不是我的对手,但他从没放弃过反抗我。这也正常,在这性奴集中营里,对於生存,没有一个人怠慢过。到後面,我也没力气打了,终於松开,但还坐在他身上。
这回该说了吧,如果不想破相的话。我食指滑过他的下巴,那里有些淤青。
紫被人强奸了,所以被育抛弃了。
被人强奸了?我不也被人强奸过吗?那他怎麽还要我?你别是骗我吧。
只要成了育的人後,就必须保持乾净,至於之前的事、、、秀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饶是你紫再怎麽有洁癖,在这性奴集中营里,还有处男给你玩吗?
从秀身上坐起来,我朝他吼道,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想吐!
你!秀瞪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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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育到我房里。
听说,今天很热闹。他的声音一如平常的冷淡。
嗯,我不喜欢他。我低著头应道。
呵呵。育未多说,倒是笑起来。
忐忑不安地看著他,我怯怯开口,育,你嫌我脏吗?
嫌。
很淡很白的一个字,我的脸刷地白了。今天秀说,紫以前也是你的人。我抬头看了看他的神色,他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继续说道,秀说,因为紫被人强奸,所以被你扔了。我故意抬出秀的名字,是想就算受罚,也要抓个人来陪我。
怎麽?你有意见?育垂下眼帘,看了我一眼。
没,我只是说说。心一惊,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现在想想,育昨晚说我脏,看来是有原因,但我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到底是什麽地方脏了,别到时是被人陷害的。这样一想,我决定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育,我脏吗?
你,哼!没人比你更脏了。
这话还真不客气,我装傻一笑,育,我是不是嘴最脏了。
当然。育说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敢情你还不知道怎麽回事!接著一巴掌摔向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这麽一摔,整个人倒向身後的床铺。
育、、、我爬起来,抓著他的衣服下摆,我错了。
错了。狠狠地捏起我的下巴,育的声音阴冷至极,你知道哪错了?婊子!
啊,痛!下巴几乎要被捏碎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尝到了,让我几乎受不住,眼泪也跟挂上眼帘。
很疼?育忽然又温情起来,还伸出舌头舔我眼帘下的泪珠。
以为他在心疼我,我撒娇地扑进他怀里,育啊、、、
他一边顺著我的头发,一边伸著舌头继续舔著我的脸,从眼睛一路滑下直到胸前。我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让他更方便行动。
婊子就是婊子!他忽然停下动作,又捏住我的下巴,果然跟紫一样。怎麽他那种人也能满足你啊?还是你饥渴到谁都可以?
吃痛地望著他,到底跟紫有什麽关系?我什麽时候勾引过育了。知道再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很可能真的会被育捏死。育,我跟紫没什麽啊?
没?育顿了顿,你这个婊子,不想看你装傻了。昨天刚跟紫鬼混过,今天就给我说忘记了。
昨天?昨天我是去了紫那里,但根本没去勾引他啊,我是去警告他啊!我回想著跟紫相处的情形。嘴!育昨晚叫我刷牙,难道因为我咬了紫的嘴。
带著惊讶的神情看向育,育,你不是因为我昨天咬了紫的嘴,所以生气了吧。
育神色一敛,还带有尴尬?不去想他为什麽尴尬,反正我知道原因了。
我那是威胁他的,我没跟他乱来的。既然知道原因了,我当然要好好解释。
育挑眉怀疑地看著我。
见此,我知道我不说实话的话,他不会相信我的。
紫知道我不是性奴。
育的神色稍稍缓和。
育,我不想死。
良久,育才回了我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五十七章
从九月份无意间窜进性奴集中营,到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大半个月的时间,真的让我总有一种错觉,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年了。有时甚至会产生疲惫感,若不是对生存的渴望,还有一直以来的付出,也许我会走上绝路吧。
经过紫的事件後,明显感觉到,育对我不一样。他甚至每天叫我去他房里过夜,我已经很少见他去秀的房里。
接下来的时间,也许是我在性奴集中营里最安逸的一段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10来天。其实对现今的具体时刻,我早就不清楚了,我只能模糊算出大概的时间。
跟育撒完娇,我决定出去走一趟,毕竟很久都没出去了,现在连吃饭都是别人送上来的。
出了5栋,不得承认,即使这里是肮脏危险的性奴集中营,但人不能一直逃避,一直呆在房里。伸伸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久违的空气。
好久不见啊。
忽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惊,迅速地转身,原来是奴。朝他笑笑,好久不见了。见到他,我才想起蓝虞的事,之前一直为书阁的事担忧,我早把蓝虞的事抛到脑外。
最近都没见你出来,有什麽好事吗?
好事,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也会有好事发生,如果不是因为记挂著蓝虞的事,我绝对嗤笑一记。而现在我只能对他苦笑一记,没发生坏事就很不错了。
你那麽聪明,肯定没事的。
这话什麽意思,因为我聪明不会有事,还是因为我聪明,所以就算碰上坏事,也不会有事。我思量著,不会是平静的日子又得结束了吧。
对这个奴,我总觉得奇怪,他似乎知道许多事,这个迷样的男孩,也许我可以跟他搞好关系,套套话。
想到这,我恢复灿烂笑容,有空吗?我们去转转。
对我的提议有些诧异,奴睁大眼睛问我,转?这个地方?他的眼睛本就很大了,再这麽一睁,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恐怖,但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爱。这麽可爱的男孩,肯定也是被哪个人收在身边,但他看起来不像,因为他很自由。对,在他身上,有著别人没有的自由。垂下眼帘,因为我的瞳孔里都是嫉妒。
等确定自己已经平复下来後,我才抬起头,那你说去哪转,我听你的。
没,都可以,随便。奴一连回了几个短句,还真意外,我仔细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走吧。他倒是比我积极,见我还站在原处,直接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很柔嫩,有点像婴儿的手,摸著很舒服。不过我可没忘记育,若被他知道我跟其他人牵手,大概又会惩罚我了吧。我抽出手,奴倒也没继续回握。
这地方很小啊。
嗯。奴应道。
这里真的很小吗?如果不算周边的话,是很小。但我出过厨房的周边,这集中营远比我看到的大。不过听奴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这也不奇怪,毕竟没几个人敢往外面逃。
我沉默下来,走在他旁边,想著说点什麽可以套他的话。
最近有没有训练?
奴忽然开口,我先是一愣,既而想起。对啊,还有个选秀大会呢。
就那样,你呢?我回问他。
奴的脸色明显暗淡下来,虽然他恢复得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凭他的条件也有机会被选上的,为什麽他会一点干劲都没有。
你不想出去吗?我试探他。
怎麽会呢?我当然想出去咯。奴轻快地回答我。看来这也是一个作戏的高手。
是吗?不像哦。我笑笑,等著他的答案。
乱讲。他微微掘起嘴。
有意思,他倒跟我撒娇起来。不过,看起来还蛮舒服的,但并不受用。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讨好别人,而别人来讨好我,尤其是这个奴来讨好我,我还真的兴不起爱怜的情绪,也许之前我会,但现在我很难做到了。不能否认,我的身心已经变了。我唯一庆幸的是,十年媳妇熬成婆的思想还未在我脑里成型,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呵呵一笑,我走到他前面,奴跟在我後面。场面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奴走到我旁边探出头,伶,你是不是生气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好象很怕我生气似的。
我失笑而出,生气?我生他气干嘛。见我笑了,奴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你生气。
哦。我淡淡应一声。
许是我冷漠的态度,奴也安静下来。
走到1栋後,我问奴,继续走吗?
都可以。他灿烂一笑。
那我们往回走吧。不等他回答,我率先往回走,这集中营能逛的地方也就这麽大,当然只能在这宿舍楼下来回走了。
走到一半,我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奴,你上次说虞死了。是真的吗?这回我问出这话,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激动心情,甚至口气十分淡然,似乎在问奴今天空气好不好。
奴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看来是猜到我会问他这问题了。
他抓抓头发,沉思了会才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耍我!我大喝一声。我凌伶很好欺负是不是!我怒瞪著奴,我倒要看看他这回怎麽回答!
没,没。奴急切地摆摆手,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
你随便听别人这麽一说,再来我这里糊弄是不是!实在气愤,明知蓝虞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竟然还拿一个虚假的消息来吓我!
我揪起奴的领子,你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负啊,啊!奴远比我娇小,我一个上提,就能让他的双脚离地。
你放开我。想不到的事,奴的反应很快,一双脚一离地,就踢向我。我被迫松开他,定下眼时,他正揉著脖子。
不过他的反应也不奇怪,在这个地方,不懂反应的人才怪。那种人早死了吧。
奴揉了会脖子,瞄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已缓和下来,才走到我旁边,你要杀我?他轻声我。
笑笑,怎麽?我只是看看你的反射神经。我打著太极拳。
他也未深问下去,只是用一双眼睛瞅著我。
喂!我扬起眉,你骗了我,现在总得补偿我吧。挥挥手阻止奴开口,我继续问道,虞现在在哪里?
奴为难地看著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上回的事,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吗?我伸手放在他的肩头,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哦。他转了转眼珠,告诉我的人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完,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你问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事都是听来的。那天会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这人还不错。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手指著他,你发烧吧你。
觉得我人不错所以告诉我,哼!撒谎也不是这样撒的吧,连个草稿也不打。我笑完,冷哼一声,要真觉得我不错,就别再耍我。我也往旁边挪一步,以後若没什麽事,就别来找我。当然若是来帮我的话,我会欢迎,只是、、、我故意停住不说。
我扔下警告就离开了,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反感。
第五十八章
与奴的每次见面,似乎都是他来找我。他在逮我!忽然意识到这点。
回到宿舍,见到育时,我笑著环上他的腰,育。
他拍拍我的脑袋,带我进了他的房间。眼睛往後一扫,见到秀,他还真能承得住气。朝他白了一眼,我就转过头。
一到育的房间,我就踮起脚跟吻上育的唇,一吻结束,我坐在他腿上,跟他玩手指。育不说话,任我玩著他的手指。
玩了一会,觉得感情酝酿得可以了,我开口,育,你知道那个奴吗?
奴?育皱了皱眉头,既而怀疑地看著我,你认识他?
不算吧,只是有见过。我摇摇他的手,呐,育告诉我,奴是个怎样的人?我怎麽觉得他好象很厉害。
是吗?育扬躺向床铺,顺便把我扯下。你问他干嘛。
温顺地枕在他胸前,我今天碰到他了,他上回说虞死了,今天又跟我说没死。你说他是不是在耍我?
蓝虞的事,还没来得及跟育说,之前光顾著书阁的事了。但心里并不觉得後悔,蓝虞不是个不懂得生存的人,说不定他过得比我还好。我这样想倒不是为自己开罪,只是在这个性奴集中营,这是事实。现在我跟育提起奴的事,更多的是为我自己,我必须预防,
可能吧。育模棱两可地回答我。
那奴到底是在耍我还是真的?我加大力气摇他的手臂,育哦,这样很不踏实啊。
有什麽不踏实?一个爆栗头砸向我,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别整天出去勾引人。
意思是只要我乖乖呆在他身边,我就不会出事。在这个地方,这种保证能有几分说服力,或者说这份保证的期限有多长,不是我信任育,而是我不信任这个集中营。
心里不认可育的话,但我脸上依旧表现出万分感激的样子,不过说万分感激,我倒是想做出这麽夸张的表情,奈何还有点该死的清高存留体内。我啄了他的唇一下,便安静下来。
现在跟育的关系搞好了,那接下来就必须想法子出去。如果等到冬季的选秀,那我的身份绝对会被人发现,那时候我存活的几率就几乎为零了。这世上最不能开的玩笑就是自己的生命了。现在我在育身边是很安全,但他能永远保证我的安全吗?
打定主意,第二天起,我便经常在集中营四处逛,寻找出去的方法。这种宛如大海捞针的方法自然起不到多大效果,不过我的目的更在於找到奴。每次见到奴都是他先看见我,亦或说是他来找我的,现在我想要找他了,反而没见他人。
直到第三天,我才见到他。
见到他时,他正在餐厅吃饭。说来我也很久没去餐厅吃饭了。今天是育没在宿舍,所以我也就跑出来吃了。
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奴嘴里还嚼著菜,就这样抬头看著我,见是我,脸上的诧异才消失。这也难怪,在这餐厅里大家都是各自坐在一张桌前吃东西。
好久没见出来吃饭了。奴吞下菜,对我说道。
嗯。我点点头。z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各吃各的。这里人多口杂,根本就不方便谈话。
出了餐厅,我继续邀请他去散步。他笑著看了我一眼,意思说我又在找藉口了。摸摸鼻子,被他看穿又如何。大家都是作戏的,装来装去,不挺有意思的嘛。
那这回找我有什麽事吗?
吓,他倒是直接,不跟我绕圈子了?不过,这样更好,我最烦绕圈子了。耽误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被人绕圈子,总觉得自己被人狠狠耍了。
笑笑对他说,我这不是第一回来找你吗?言下之意,就是之前可都是你来找我了。
你不相信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是创造出来的。不绕圈子,他倒开始打太极拳了。
不过,我并不讨厌打太极拳,只是现下我可没功夫陪他打,单刀直入,你也有靠山吧。
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接著是哈哈大笑,真难得,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哈哈大笑,毕竟他给我的感觉太秀气了。
如果我说没有呢。这答案一出来,我就瞪了他一眼,他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靠山,真的没骗你。
我仔细看著他,不像是在骗我。我向来认为看人看眼睛,而这个奴的眼睛里,我找不出撒谎的痕迹,难道他真的没靠山。事实与他的眼睛实在不符。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说了实话了。奴摊摊两手。
我不再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说了一句,反正是真是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哦。依旧是他的招牌笑容,奴并不为我的话而有任何波动。
这样谈话下去,我想要知道的事根本就得不到。问蓝虞的事,上回他已经说不知道了,这回再问他,估计也捞不到什麽满意的答案。忽然间意识到,这个奴的嘴巴很紧。如果他真的有靠山的话,他的靠山应该很信任他。
很快就把宿舍楼下面的路逛完了。
去大操场吧。奴提议道。
我心一收,那晚的事涌上脑子,跟著涌上来的是恶心的感觉。飞扬的鲜血再次在脑里重播。
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奴担忧地看著我。
闭上眼睛吞了好就口唾液,我的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没事,不是去大操场吗?走吧。我真的发疯了,竟在奴面前逞强,我知道我不想让他小敲我。但去了大操场,我就後悔了。
一进大操场,依旧是那几个人,不过还加了几个新面孔,疯的人又多几个了。
那些人一见到我们,全部刷地看过来,那直透心底的眼神,依旧疯狂。我缩缩肩膀,不跟那些人一道直线站著。
旁边的奴看出我的害怕,拍拍我,要不我们出去。
不用了。我大喊一声,声音大得不只把一旁的奴吓一跳,那些看著我们的性奴更是把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被这麽多双疯狂的眼睛盯著,是从脚底升起的战栗,我逞强来的镇静也开始摇摇欲坠。
真的没事?
奴又问了一遍,让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看了他一眼,我又大声说道,当然。这回大声说话,一半是为自己壮胆。
奴见状也不再多说,还好接下来,那些性奴也不再盯著我看。这让我的神经稍稍放松,跟奴讲的话也重新条理化。
只是在大操场逛了两三圈,还是一句话都没问出。奴是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但他的答案总是把自己跟问题剥离得远远的。
奴,我真怀疑你不是性奴。我说著总结语,我当然不是怀疑他的性奴身份,而是他好象跟这个性奴集中营没有任何交集点,虽然他看起来知道这里的好多秘密。
第五十九章
见到奴的当天晚上,我又爬上育的床。从奴那得不到的答案,在育这里也许能得到。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跟奴见面了。虽然他肯定知道,但有些事不挑明说,大家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育,我最近老觉得会死在这里面。激烈的性事结束後,我枕在他的胸前。这个时刻,人的脑袋最放松,警戒心也低。
啪。他直接给了我一巴掌,但并不重。
我捂著脸,支起身子,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奴,还有这个集中营怪怪的。
你少跟那个奴在一块,别到时怎麽死都不知道。育警告我。
并不怀疑这句话,但这让我对奴更好奇了。那个奴有靠山吧。
不知道,总之在这里,没人会去惹他。
就是说没人敢去惹他了,这可奇怪了,那个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他肯定有靠山,我笃定。
育把我扯下,让我继续枕在他胸前,这里,像你这样身份的可不只一个。说到这,育抬起我的下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跟那些人一样。
跟我一样身份的?那就是非性奴者了。以前就怀疑这里不只我跟蓝虞两个非性奴者了,现在又听了育的话,更是确定我当时的怀疑。只是那些人是谁?按张叔之前讲的,那些人应该跟我不一样,至少不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我一手抚著育的胸肌,声音轻轻的,带著被狠狠疼爱过後独有的沙哑,那些人是谁?
怎麽,知道那麽清楚想干什麽?育冷哼一声後,又道,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其实这个集中营到底有几个非性奴者,我并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在这里的人基本知道。你上次去8栋时应该有碰上一个很妖豔的男人吧。
魅!育说的绝对是他,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妖媚的笑,还有他俯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是个勇敢的孩子。那个魅,太危险了。不过,育既然提起他,是否意味著,这个魅跟我一样是非性奴者。
育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答案。这麽说来,那时我没有避开他的攻击,他的表情很诧异,是因为他以为我跟他是同类吗?
这里既然是性奴集中营,为什麽还有非性奴者呢?
你问建造这个集中营的人吧。
听育这麽一说,我沉默了。看来这个集中营不像是单纯培养性奴的地方。对了,还有那个先生,那个先生会知道吧。
这回育的反应很奇怪,他的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哼,什麽先生!他跟我们一样,都是性奴。
什麽!我惊呼出口。越听育的话,越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很诡异。
他叫麟,跟那个麒很好,还是什麽好哥们。育冷笑道。
这可真的没想到,那个先生竟然是性奴,还跟麒是哥们。只是,既然是性奴,那他怎麽成了集中营的工作人员。
育的回答,让我很惊讶。那个麟是年初的选秀中当上工作人员的,也是那时候他跟麒的关系变糟了。集中营里的人都说,那个麟背叛了麒,然後当上工作人员的。
既然他是这样的人,那个魅怎麽还跟他在一块?
你忘了那守则吗?
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是这条吧。那是说,那个魅勾引先生来保自己的性命了。
变聪明了嘛。育揉揉我的头发,本是枕在脑袋下的手也放上我的腰。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那个魅为了在这集中营里生存下来而去勾引先生。也就是说,不管他是因为什麽而进来,只要他是非性奴者,他就必须按著那守则走。这样说来,无论你是性奴还是非性奴,只要你有本事,照样可以把别人踩在脚下。只是,这集中营是怎麽划分性奴与非性奴的,它的界限在哪里?
想得怎样了?育看我想了老半天还没想出个头绪便道。
明白一些东西了,但觉得迷团更多了。我撅撅嘴。别哪天怎麽死都不知道,这句话真是该死的对味,至少对这个集中营来说。
这个集中营的存在本就是一个迷。
是啊,能不是迷吗?又是性奴、非性奴的,还什麽背叛,工作人员。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问育,你是怎麽进来的?
妈的!育的脸色忽然变得阴狠,接著就是两个字,睡觉!
奇怪。
我听话地躺下去,眼睛也闭上,但根本就睡不著。听了育的话,我对这个集中营更好奇了。我不必了解这个集中营全部的事,但我必须找到能让我出去的办法,而要找到这个办法,我只能去了解这个集中营。
翻个身,背对著育,我睁开了眼睛。我要去8栋吗?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上次被迫跳楼的事,我还记忆犹新,我还有这个勇气去8栋吗?那个阴险的先生,那个妖豔的魅。我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快点给我睡著。一个声音传来,是育把我抱进他怀里。
这一刻,我真的是感激他的,因为我感到那久违的温暖。
第六十章
我以为我下次出事会是因为先生和魅,但没想到是因为奴。
育已经警告过我了,别跟奴在一块,可我不听。但我会因此而认为我现在受的苦是自作自受吗?
由於上次跟奴去了次大操场後,我对那里没那麽忌讳了,但也不会一个人跑去那。而今天会去那里真的是无聊心作祟,可没想到我在那里还没呆一会,那些本来安静逛著的性奴一个个围上来。
你们想干什麽?警戒地後退,却发现後路已经被堵住了。
在我周围的大概有十几个性奴,一个个眼神疯狂。这些人全部是疯子!我害怕了,如果是个正常人,也许还有法子,但对於这些没有理智的疯子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法宝。
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就违反了守则。我故作镇定。
但是,那些人听完我的话,并没像上次那样掉头离开,反而一个咧开嘴笑著。那些英俊的面孔,美丽的面孔,当他们扭曲在你面前时,你能做的是什麽?
恐惧地抱住肩,这些人跟平常不一样。
杀了你,杀了你。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对,杀了他。
杀,杀,杀、、、
这些字眼不是第一次从他们嘴里听到,更不是第一次对著我讲,但今天这些人的眼神有著终於可以杀了我的兴奋。
他们会杀了我,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我开始往外冲。但怎比得上这些疯子的力道,没几下我就被他们按在地上了。
把他活活玩死!
好,我好久没玩人了!
哈哈!玩咯,玩咯!
、、、、、、
随著近乎痴狂的声音,我上身的衣服被人咬下来了。是的这些人不只用手剥我的衣服,更用牙齿咬我的衣服,他们根本就是野兽!只是我比他们好到哪去?
一口咬上离我最近的脖子,一手拨开要脱我衣服的手,而双腿正尝试并拢,因为这些人把我的大腿往两边拉开。可一人的力气怎麽比得上十多人呢。没一会我的大腿已经成60度分在两侧,而他们中的一人就这样坐上我的大腿。
啊。我痛呼一声,松开了嘴,那个被我咬住脖子的人趁机脱逃。
暗喊糟糕,我双手往前乱抓。虽然对方人数比我多,但他们似乎都想玩我,所以一个个挤在我面前,这使得他们活动的空间变小了。
伸手随便乱抓,果然被我抓到一人。那人一被我抓住,竟跟发疯似地反抗起来。
他的力气很大,我整个人从坐著被迫到半蹲著跟他扯力气。旁边的人,当然没有停歇,已经伸手要抓我的胳膊。不过下一刻,我就被那人拉起来了,连坐在我腿上的人也因而摔在地上。
那人一个大力拔出,就跟拔萝卜似地把我从人群中拽出来。刚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人就一脚踢向我的腹部。
闷哼一声,我脸色苍白地捂住肚子,这人太狠了。可还没等我缓过气,他又踢来了第二脚。我机灵地一侧身,才避过这一脚。虽然这一脚过来,我还不会死,但至少可以为我拖延时间。
躲过这一脚後,後边的人又重新围到我身边,这一围把那个人给撇开了。那人马上在周边嚎嚎大叫,那声音大得我在里面都能听见,而问题不是声音大,而是他的声音很恐怖,那是野兽吃不到食物的不满吼叫。
我成了这群疯子的食物。
杀了他!
别让他跑了!
我要干他!
哈哈、、、
、、、、、、
整个操场只有这些人疯狂的呼喊,被围在中间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这跟上回被麒那夥人围住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一则是因为那些人还没疯,最重要的是,那时我是初入集中营,我还抱有希望。但现在,我知道今天站在我面前的这群人,根本无理智可言。但我还未失去希望,我在等育。凭我的力量我是逃脱不了的,但若加上育,绝对能掏得出去。育的能力对於这些疯子,有100%的胜算。
脑里才闪忽一会,四肢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那些人动作很快地把我按在地上,然後有四个人坐上我的身子,一个坐在我的胸前,一个坐在我的腹部,剩下两个则坐上我的大腿和小腿。
整个身体硬硬生生地被坐直,我难受地想扭动身子,企图逃开他们的挟制,但失败了。
快脱他衣服!
我的衣服从坐著的人身下直接被扯起。那衣服的布料不错,还很柔软,我应该庆幸这一点的,因为这些人力大无穷,竟直接把我的衣服从身上扯下。柔软的布料,让我皮肤少受点苦。
但耻辱却不因此而少受一分。很快我身上,除了被他们坐著的地方,其馀都袒露在这些疯狂的眼睛下。
皮肤竟然比我还白。说话的人狠狠地在我裸露的手臂上拧出一块紫痕。
这个人,赶紧杀了他,皮肤这麽滑。不行!快杀了他,不然我就选不上了,快,快,杀了他!忽然一人疯狂起来,手死命掐著我的脖子。
呼吸困难起来,但我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脸色持续苍紫,任由呼吸渐渐困难,眼睛也跟著模糊了。我要死了,死在这里,死在这群疯子手中,不甘心,不甘心啊!
但我还没放弃希望,我还在等育,他说了不会让我死的,这一刻,我脑子里一直重播著那晚他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育,救我!
第六十一章
在我以为就要这样死去时,忽然大口大口地新鲜空气窜进嘴里。我获救了,但使我免於一死的人不是育,而是眼前的这些要杀我的疯子。
他们不是因为慈悲心肠或忽然间意识到守则,他们只是想亲手杀了我。那个掐著我脖子的人,被人推到後面去了,大腿还横在我身上,但没一会,他的大腿就被人拉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坐上我的身子。对我来说,谁坐我身上都一样,因为我所受的苦,不会因为这而减轻几分。
被坐直的身体,得到呼吸的身体,反抗的身体,我抬起头,咬住离我最近的人的下体。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从我头上传起,我冷眼看向他,嘴巴丝毫没有放松。
失去理智的他们,如果能够一个个来,我也许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谁叫你们蜂拥而上,而且我是隔著裤子咬的,这人的性器还好好地挂在他身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那人推开我,从我身上跳开。
由於他一下站起来,使得旁边的人被他推开不少。而最有效果的是坐在我身上的四人,有三人被他推倒在一地,一人的脸被他踩在脚下。
好机会,我趁机抽出腿,但还没等我站直身体,便被另一拨人压下。但这回情况比刚才好,因为我不是躺著,我是半蹲著。我又能多活几分钟了。
我的手胡乱捶打著,身体东撞西撞,这麽多人挤在我旁边,总有一两个能被我打中。才反抗了几分钟,我重新被他们固定住。这回不是手脚被他们压住,而是我的头被人的大腿卡在中间。
我继续蹲在地上,但脑袋却卡在别人的大腿里,这姿势不用想,都知道有多耻辱。
但对於现在的我来讲,什麽耻辱的姿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为我多争取几分。双脚已经被人抓住,看趋势他们是想让我趴在地上。我用力从他们手中抽出一只手,然後抓上卡住我脑袋的人的下体。
一次被我得逞,那是我的运气,两次被我的得逞,那就是他们的愚蠢了。我先是狠狠抓住那人的性器。他的性器已经高高勃起了,想来这人是个虐待狂,看别人痛苦他就有快感。不过这群疯子中也不只他一人这样,其他疯子有不少也是裤裆高高架起。
那人的性器被我抓住後,没有像刚才那个人尖叫起来,而是直接捏住我的脖子。待我被迫松开手时,他才松开手。
就在这一松一放的空隙间,我再次挺身,这回我不是用手抓他的性器,而是用嘴咬他的性器。他性器有点疲软了,但不影响我咬住。
啊啊啊啊!他这回不尖叫,就不是男人了。
有汗水从上面滴下,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人一直尖叫著,但没有人上前帮他。这也正常,在这里帮助这个词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这人站的位置好点,或者毅力差点来个摔倒之类的,那他得救了,但一切都是幻想。
他的尖叫声持续不断,这说明他快要承受不住了。不过他的尖叫声也为我带来负面效果,旁边的人因为这尖叫声,比刚才更兴奋了。但没有人要把我拉开他身边,刚才他们可还在拉我身体。
他的声音慢慢变小了,直到无声,他已经晕过去了,解决两个!
我松开嘴,他的性器没被我咬断,但能不能用就不知道了。
但那人一倒下,我的处境比刚才还要糟了。少了两个人,他们的活动空间更大了。
痛!我惊呼出来,那些人把我从那人胯下直接拖出来,接著不知是谁抢过我,把我高高举起,在我还来不及昏眩的情况下就把我狠狠地扔向操场。
这个用水泥铺就的操场,一如想像中的粗糙,但疼痛却不是想像可以减免几分的。
我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觉得头昏目眩,有东西从额头流下来,我的头流血了。不仅如此我的双腿疼到几乎无法支撑我爬起来,看向下身,小腿处已经被磨破皮了,正有血流出来,但这并不是大碍。真正麻烦也让我痛得直钻心的是我的左腿膝盖,刚刚它跟地面是直接碰撞的。现在我只觉得膝盖似乎要脱离我这个身体了,我连碰膝盖都不敢碰。可还没等我回过神,那些人已经冲上来,那腿直接踩在我受伤的膝盖上。
啊啊啊!放开我!冷汗从我额头直冒下,连牙齿都开始生疼了。
紧咬著牙齿,我不住地甩著头,想为自己减轻几分疼痛。
哈哈!要死了,他要死了、、、
旁边疯狂的笑声,从未停止过。
我闭上眼睛,因疼痛而涌上的泪水也因此被逼出,求求你们,不要折磨我了,好痛,求求你们了。虽然知道向他们求饶没有用,但身体上的疼痛已不容我多想。那膝盖的疼痛已经直钻心了,我快要受不了。也许我会就这样活活疼死。
他要痛死了,他要痛死了。
继续,继续、、、哈哈哈、、、
把他弄死!弄死他!i
围在我周围折磨我的人,开始混乱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想亲手杀了我。
我想抱住头,我想反抗,但四肢早已被他们压平。
痛呼、求饶,这可悲的声音越来越弱。不知是谁先踢了我一脚,接著四面八方来的脚都踢向我。
身体的压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躲避的踢腿。
在我以为我因为膝盖而疼死的下一刻,我改变想法了,我会被活活踢死吧。
四肢已无反抗的力气,闭著的眼睛也已睁开,入目的即是一双比一双疯狂的眼神,还有那扭曲的笑容。我赶紧闭上眼,我怕。
等下,我们换个方法。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我身体猛地颤抖下,他们又想怎麽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