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先生出来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生才出来。
走出楼梯的生显得摇摇欲坠,那身体实在让我担心,他不会下一刻就倒下吧。
哈哈。咳嗽结束的生忽然大笑起来。
大家被他这一笑都弄得糊涂起来。我低头看奴,他对我摇摇头。
好久没看到这麽红的血了,真是漂亮。生看著倒地的尸体,对於别人眼中的疑惑,并未有任何感觉。他慢慢地走进那尸体,到了那尸体跟前,他一下坐到那尸体身上。这下他的距离跟我们一下拉近,我也因此看清了他眼中的疯狂。凭著那双眼没人会怀疑他不是疯子!
什麽叫红眼,什麽叫红丝扩散。我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双狡黠的眼睛,但同时疯狂。一个聪明的疯子,或者说一个想要焚烧一切的疯子。
除了那双眼睛,生的神情一点都不激动,甚至在说那些漂亮的血时,他的疯狂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欣赏的光芒,欣赏血的光芒。
给我。一直没出声的先生,朝旁边的一人喊道。
很快一根鞭子就握在先生的手中,那鞭子比平常调教用的鞭子长点,不过没有当日在墓地外面的草坪那疯子挥向我的鞭子长。不过,先生的能挥起这样一根长鞭,那臂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呵呵。生的笑声很轻,但这夜晚的寂静足以让他的声音颤上每个人的心脏。有时不是哈哈大笑更让人恐怖,这样的轻笑,毛骨悚然的同时也多了份思考。而恐惧这东西是越思考越恐惧。打不过我,还要打啊。好,好,我也要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好好。生一连说了好几声好。
随著生的话,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都是血,再联想他刚刚讲的,一阵呕吐涌上喉咙,我赶紧握拳把这恶心感咽下。这个病态的男人刚刚在楼里时,竟把人的眼睛给挖起来。他不是疯子,就是丧心病狂,或者也可以讲他的心很狠。
这样说自己找来的人似乎过分了,但就算是自己找来的,爬上心头的恐惧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几分。
先生握著鞭子的手正轻轻地颤抖,那是一半的害怕,和一半的愤怒吧。扬起手,手中鞭子呼呼地甩向生。
生的身体我是知道,所以我认为他避不开这一鞭,但没想到,他竟稳稳地抓住先生挥过来的这一鞭,非但如此他还把这鞭子往自己身上扯。
哗。围观的人群中终於出现声音了,虽然那声音很小。
那个先生竟拼不过病态的生。
这一刻,我怀疑生根本没生病,但眼睛对上他苍白的脸,我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为了死,回光返照吗?
先生是个聪明人,见自己的力气比不上生,很快地就松开手。
本来他这一松手,生绝对会因惯性而後仰,但因为他坐在那尸体身上,这使得这惯性的冲击被最大的减小了,而且他另一只手还撑在地上。不过,我想在别人眼里看来,几乎未受惯性影响的生很勇猛吧。
对於发生在楼里的事我并不清楚,但对於生现下的举动我开始慢慢了解了。
这只狐狸。
生气咯,生气咯、、、赢了的生坐在那拍起手。
你这个疯子!先生的话里已是全然的暴怒,他作为这集中营里的职员,他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但今天竟被一个疯子嘲弄,心里的憋屈绝对咽不下去。
手伸向裤腿的右侧,一把刀拿在了他的手中,阴险的人,我这样想著,同时看了自己的裤腿一眼,那里也有一把刀,心里嗤笑一记,大家都一样。
是刀啊,给我,给我,给我玩。见到先生拿出刀来,生非但没害怕,反而兴奋地朝先生走来。他的体力恢复了吧。
那先生见生朝他走来,竟後退了一步,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他可是先生啊,又不是一般的性奴,至少要拿出点气势来吧。
这个男人比我预想的还要怕死。
你怕我啊。嘻嘻。生这一笑还真让人毛骨悚然。这麽怕我啊。生说著,手中的鞭子已经挥向先生了。
他挥舞鞭子的速度很快,但准头很烂,好几鞭都挥到站在先生旁边的人身上。
所以在生的5、6鞭後,他的对面只剩下先生一人了。
我侧过身子看著先生的侧脸,好象有汗水从额头流下。
其实,先生好好跟生打的话,我认为他不会输给生,但他先在气势上输给生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大概只剩下求生的念头了吧,那迎战的念头,我敢肯定至少有一半被他抛到九重天外去了。
其实生那几鞭挥得很巧,让先生身边没有一个人站著。一来减轻了他的阻力,二来在先生的心理上增加了更大的压力。
最後一鞭时,我的眼睛猛地睁大,这鞭比刚才几鞭还要巧妙,甩向先生握著刀的手腕。
先生狼狈地躲过这一鞭,手腕虽未受到伤害,但手里的刀已经被那鞭子打落在地了。生这一招真是绝,把先生最後的凶器给卸下,这也是解除他的危机。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把鞭子使得这麽好。这个生还真的是深藏不露。
啊?生偏过头,疑惑地开口,你竟敢躲我?这怎麽可以呢?不行,你不能动,你要站在那,你要让我杀了你,让我杀了你,知不知道哦。生一边轻巧地说著,一边再次把鞭子往先生身上挥去。而这次,他的鞭子一直追著先生。
先生躲得异常狼狈,就差没抱头了,还好生只挥了几下便停下来了。
不让我杀你也行哦,那你把你的位置给我,好不好?把你的位置给我,把你的位置给我,把你的位置给我。生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很凄厉,凄厉地直透心脏。
敏感地发觉到,当生讲出这话时不少人都定定地看了先生一眼。
这话的效果不错。
谁派你来的?先生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他心里已经乱了。
你竟然抢了我的位置,这个位置是我的。生站直身子,直盯著先生。
胡说,那时根本就没见到你。先生反吼过去,可惜底气不足。
这麽精彩的一幕,麒不在真是可惜。不过麒出现的话,不知道还会出现什麽样精彩的画面呢。我暗想。
对於慌了手脚的人,无须太过高明的言辞,相反太过高明的言辞根本就钻不进他的思考空间。虽然事情结束後他也许能想通,但现下的怀疑却能紧紧跟著他,也就是说最先的引导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直接的。
而让对方慌乱手脚,便要在一开始把对方的气势压下,这肯定是生在楼里做的事。而我想知道他采取了什麽手段,我想我可以学学。
现在先生在气势上已无任何胜算,又被生的话引导向麒的身上,除了慌乱不安我想不到他心里还会有什麽情绪。
你竟然抢了我的位置。生这话刚说完,竟咳嗽起来。
糟糕,我充分理解到生要是在这里倒下,我的计划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紫站的位置我早就知道了,朝他使了个眼色,我继续看著场中的发展。我还是把衣的事告诉了他。生现在不能倒下!
先生真的是毫无分寸了,在生状态不佳时竟没有还击过去。在心里祈祷著,衣快点来。
第一三三章
生这次咳嗽了好久都没停下,甚至有些血从他嘴里咳出。先生眼里的阴厉慢慢回来了,再次拿过一条鞭子往生身上挥去。这回生没有躲开,硬生生地被挥了一鞭。他的衣服穿得还蛮多,但这一鞭让我们看见了他衣服里面的衬衣,先生的这一鞭,那力道可想而知。
王八蛋,竟然到这来发野。生再次挥出第二鞭。
在先生挥出第六鞭时,生已经倒在地上了,嘴里也不停地咳出血,而他苍白的胸膛也露出几许,那一根根的肋骨在苍白夜色的照耀下,阴森森的如白骨横布。
在心里祈祷著衣快点敢来,现在他不仅是我的英雄,更是生的英雄。
坏蛋!终於祈祷著的声音远远传来了,站在声音过来方向的人很快就往旁边散开。大家只是出来获取情报,可没想过因此惹上麻烦。
冲过来的人当然是衣,只见他拿著一把长刀,本就比一般人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个单纯的男人,上次的发怒就已经够让我记忆犹深了,这回带给我的冲击力比上回更甚。
如果说生是智慧型的疯子,那衣就是野蛮型的疯子。他们两个倒是代表了疯窝跟宿舍的两种疯子。
衣那把长刀在他手里是毫无章法地挥舞著,他的眼神里已没有任何天真,只剩下疯狂的愤怒。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伤害少爷!
他吼叫的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直到把生身边的人赶出至少5米後,他才停下来,走到生身边一把背起他。
比生还要矮小的身体一步一步往9栋走去。
苍凉笼罩两个男人。
许是被衣的气势给震住,先生并没有叫人阻扰二人离去,而其他的人不久後也纷纷离去。
你不走吗?奴低声说道。
我看看四周,只剩下我们两人站在暗处了。定睛看著奴,刚刚想的事现在就要付之行动了。
小心点好,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就糟了。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是不知该用什麽法子让奴到我的宿舍去。
也对。奴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他也未马上离去,看样子是准备跟我一起离开了,这样更好,省得我再讲什麽来挽留他,而且讲的越多,马脚就露得越多。
压低声音,现在我跟奴是紧贴著身子,是魑叫你来的吗?
算是吧奴摇摇头,见我疑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魑是不出门的,这里发生的事我必须告诉他,毕竟他是我的主子。到时真要发生什麽,也得有个应对。
奴说得合情合理,我讪笑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别想那麽多,我看魑没打算杀你,至少现在。
你是魑身边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我的口气中是我故意带上的不满。当然这种程度的挑衅并不能让奴有什麽激烈的反应。
魑不也说过让你去他那吗?结果你倒走得快。奴笑笑。
被他这麽一说,我自是想起那晚离开10栋的事。低头笑自己,走时算得上匆忙了。不过那次离开,魑是绝对知道的,可以说我是在魑的默许下离开的。至於魑让我离开的原因,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无非是想要套出我口中的秘密。把我放到墓地,使我活动的空间变小,同时让我在那些人的监控下生活。不能否认,魑这一耙打得很准。因为进入墓地的我,可以说是对这个集中营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而不仅如此,在那些强者身上,我看见出去的曙光。魑想让他们来慢慢感化我吧。
你也知道,我有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但有时又很懦弱。在奴的面前暴出自己的弱点,自是有我的用意。
你很了解你自己啊。奴说完抬头看向四周,没人,现在可以走了。
好的。我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喊了声,奴。接著我便站在原地等奴过来。
奴果然走到我身旁,还有什麽事吗?
那个,抓抓头发,魑知道我住哪吗?
他没跟我讲。奴耸耸肩。
我现在住在2栋,原先的屋子。
那紫?奴挑高眉眼。
他把我当成避身符了。说著我的头低下,眼帘也跟著垂下。
你别管他的想法,奴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真的?感动地抓住奴的手,奴,你知道吗?被人当成疯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跟虞赌气,我也不想出来了。紫虽然很听话,每天都会给我带吃的东西,但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难道说从疯我窝出来就一定是疯子了吗?奴我不甘心,真的,奴、、、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但嘴巴被奴掩住了,伶,你太激动了,声音也太大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假装才意识到这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警惕地朝四周看看,一时激动,你知道我跟虞是一块进来的,但我感觉我跟他一点都不贴心。我性格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最近我受了不少委屈,但又没地方说,心里憋得慌。现在看到你,一下兴奋就多说了。
我明白。奴又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不是紫住在隔壁,我还线栋陪我聊天,你不知道我快憋死了。
我也想过去,不过现在太晚了。
嗯,那,那,走吧。我盯著自己的鞋头好一会,才把简单一句话给说完,转身离去时,我的速度也显得异常缓慢。
挪著步子,我在心里暗数,1秒、2秒、3秒、4秒。。。25秒。。。84秒。身後有脚步声了,心里暗喜,但脸上依旧一副离开时的黯然之色。
我陪你走回去吧。奴走回来了。
没事的。我故作无所谓地摆摆手,天快亮了,你明天还要给魑拿早餐呢。
来得及。奴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转头过去看正握著我的手的奴,那是我第一次从窗台望下去时看见的眼睛,现在这双纯真的眼睛盛满著友好。我动容地回握住他的手,奴、、、嘴一合,我不多说。
走吧。从这里到2栋楼下,奴一直握著我的手。这让我心里一阵欢喜,而这里面有一半是心虚的欢喜。
到了,谢谢你。站在2栋的楼梯口,我执起两人握著的手,开著玩笑,这要在外面。咱们就是一对了。
对啊。奴顺势亲吻了下我的手背。那我走了。
嗯。我笑著应道,现在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奴不准备跟我上楼的话,我也只能用蛮力了。微微侧身,我半对著奴,这样等下行动时,就更方便把他拖进来了。
怎麽了,舍不得我走啊。
乱讲,快回去补眠了。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唉。奴低头叹气一声,算了,我今晚陪你吧,反正这里房间也多,找间离紫远点的就没事了。
太好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奴的这句话而兴奋得就要跳出心房了。是他自己提出要陪我,这样就避免了跟他在这里发生冲突,怎麽讲我们站的位置还属於房间外,在这个危险的集中营,这个地方的危险度自然更高。
心里是很兴奋,不过我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事了,刚才跟你讲了这麽多,已经舒服很多了。
上去吧,站在这里挺冷的。奴不由分说地推著我往楼梯走去。
第一三四章
奴的双手就贴在我的背後,只要我转个身就能把他抓住,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奴朝我伸出巴掌,去5楼吧。
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急噪,5楼到2楼可是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到了5楼,我们随便挑了间屋子。一到里面,我就大呼一口气,现在可以大声讲话了。
是啊。奴坐上摆在房间中央的床,拉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盖去。快进来。说著他还打了个冷战。
等下,我去洗把脸。我走向浴室,到了浴室门口又回头朝他说道,要一起吗?几分挑逗的意味,奴笑著摇摇头。
浴室的门一关上,我就整个人靠向墙壁。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兴奋的脸,低头再看自己的手,也是颤抖不已。想不到计划会进行得这麽顺利,我还以为在下面就得把奴放倒了,想不到还有这麽好的机会。压下兴奋的情绪,我拧开水龙头,匆匆洗把脸。洗好後,我弯下腰,在小腿处有一把刀,现下这把刀正紧密地贴住我的皮肤。拉起裤管抽出那刀,刀刃的反光马上就映入眼帘。
把刀放进袖口走出浴室,出去後,奴还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
快上来,都帮你捂热了。
谢谢啊。我走过去,爬上床铺,趴在奴的前方,奴很漂亮啊。
怎麽突然说这个?奴笑笑,并未怀疑。
真的,没骗你。单手摸上奴的脸蛋,细致柔滑的皮肤配上他那双纯真的眼睛,够引人遐想,真的很漂亮呢,皮肤又好,眼睛又漂亮,尤其这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注意到奴在我说到眼睛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类似回忆的东西。我不著痕迹地问他,奴长得像妈妈还是爸爸?
像我爸爸。奴眼中的那丝光芒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他又恢复平常的纯真。
奴怎麽进来的?我继续问他。
就那样进来了,大家都差不多吧。他这回笑得有点勉强了,头也跟著埋下。
暗叫一声好机会,我飞快地抽出刀子架住他的脖子,同时身体前倾整个人跪上他的身体,骨肉哢嚓的声音,奴的大腿被我压得有几分扭曲。
从奴被制住到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只有短短几秒。其实奴眼里的惊讶几乎没有,在意识到被我制住时,他是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在他的眼里便是一份警觉,这是他要反抗的徵兆。但再看到脖子上的刀时,他的眼神恢复平静,同时那平静里还有一份懊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短短的几秒,已经够让我认识到奴这个人了。果然我刚才跟他扯了那麽多话是有用,因为正面跟他起冲突,我的胜算未必是百分百。
所以我特地选了可以勾起奴感伤的话题。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个人是自愿进来的,而每个人进来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悲伤、欢乐,自由。
被迫进入集中营,被迫进行性奴淘汰战斗的他们,在集中营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但那些成为回忆的生活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也是他们的死穴。
伶,你这是什麽意思?奴的神色倒是冷静得很。
放心,只是想让你在我这呆几天。我严密注视著他,以防被他偷得空隙。
你有什麽秘密吗?他头向後扬著。
小心点总是好。
刚刚那个疯子是你指使的?你不想我告诉魑?
奴真的很聪明,难怪魑会把他收在身边。他回去後绝对会把看到的事告诉魑,而魑如果因此推出这件事的真相,那他来阻止的几率在我看来是很大的,毕竟多个人知道所谓的真相,对他们来说更有保障。
起来。我爬下床,手里的刀始终指著他的脖子,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反抗的话,到时出了什麽,可别怪我。毕竟我是没有杀你的心,你别逼我起这心。
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奴跟著我爬下床。
去2楼。我简短地说句,刀尖跟著指向他的背後,这刀尖另一头,是他的心脏。我发誓,如果奴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出现,我手中的刀绝对会一把插向他的心脏。
伶,你不用这麽紧张,我不会逃的。
小心不是坏事。我冷冷应道。
刚才要不是怕他起疑心,我最多带他去3楼,但他先提出去5楼,我当然不能让他起疑了,只好跟他走了。而且在楼梯里行动,虽然成功的几率也很大,但那样绝对会弄出声响,因为我那时跟奴是并排走的,要威胁他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下蹲的机会,然後才能拔出我的刀。而这一耽搁,就算我拔出刀了,奴也会有反应了。声响是不可免的,而紫也会出来助我一臂之力,但在紫出来之前,我能捂住他的嘴吗?我能保证奴的呼叫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吗?而且我怀疑他身上也带著武器。而一旦变成那个局面,优势就全在奴那边了,因为那样我就变成站在明处,而奴站在暗处了。突击这种事本就是我擅长的,我当然怕被他反咬一口。
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叫他把武器拿出来,因为拿出武器的瞬间,也许就是他反击的瞬间。
第一三五章
到了2楼,我一脚踹开紫的房门。
谁?警觉的声音过後,是紫一脸戒备地往外看,一见是我,他紧张的情绪也就停下了。伶,这个不是奴吗?
你过来,把奴的衣服脱了。我抬头示意紫过来,小心他身上有武器。
嗯。紫点点头,走过来小心地把奴身上的衣服脱掉。果然奴的身上有把刀。
有绳子吗,拿过来绑他。
用衣服可以吧。紫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
让奴躺到床上,我手中的刀子依旧指著他,紫在一旁绑著他。绑好後,我拿过棉被往他身上一盖。奴,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
从我的刀抵在他的脖子起,他就没有反抗过,合作的态度也异常好。放心,我不会逃。他转著脖子,衣服做成的绳子深嵌进他的脖子,让他难受起来。
看了他一眼,我转向一旁的紫,小心别被他跑了。说完,我便要回自己的屋子的,但想想还是留在这里。对奴的底细我一点都不清楚,多个人看他,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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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紫就多带了份早餐回来,我坐在一旁看他给奴喂饭。
好了吗?我朝紫示意著。
现在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紫放下餐盘。
这是正常的反应,不过就不知道生的反应了,还有衣。我原想著让紫去趟北那,但以现在这个形势,估计生已经被先生监视著了,而且先生对於生的身份又知道多少?
紫你出去吧。紫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不能让他一直陪我看守奴。
好的。紫深深看了奴几眼,才离开。现在他完全有跟我是同路人的意识了,这是一件好事。
紫离开房间後,我跟奴却未大眼瞪小眼,大家的头各往一边摆,谁也不干涉谁。良久,奴才开口,你变得谨慎了。
我本来就很谨慎。有些耍嘴皮地回道,我继续考虑当前的情况。
不过这回是我栽了,呵呵。奴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我也未搭理。
紫出去大概一个钟头後就回来了。
先生的人都在3栋外面了,说要那个疯子承担起非性奴的责任。紫气喘吁吁地说著。
非性奴,这是否意味著先生已经知道生的一切事情。这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我很想知道生到底是个什麽人。这个病态的男人到底有著怎样的过去,我从没看过有人为了死可以如此拼命,看著生在那装疯骂傻,我甚至觉得,他为了死动了这麽多脑筋,那为何不为了生而运用这部分智慧呢。难道,死是件比生更幸福的事吗?
因为他的身体吧,那副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他愿意的死亡方式,我如此猜测著。
那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呢?衣应该会勇猛地保护他的少爷吧。
就是那个男人站在外面不让别人靠近房间,现在其他住在3栋的人,都已经出来了。
就是说,3栋已经被先生包围了。声音一沉,这可有点糟糕。如果生被困在3栋,事情可不好继续下去。
而不管我现在的处境如何,我都没有能力救他。
紫,你去找幽,把他弄到这来。差点忘记这个棋子了,麒也该上场了。就算打晕也要把他拖过来。
我以为紫能把幽骗过来,结果幽出现在我面前时是横著的。紫还真的是把他拖上来,我看幽的裤腿都裂开了。
刚睁开眼睛的幽一见到我,就惊慌地要跳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早就被紫给绑得死死的了。
HI!我随意地打个招呼。
疯子、、、一看他的嘴型就知道要尖叫,我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布团一把塞进他嘴里。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压著嗓子,恶狠狠地对他怒道。
幽到底是个识相的人,所以一听完我的话,就大力点起头来。
看他神情确实是听话不少了,我才拿开他嘴里的布团。
伶、、、幽闪著眼不敢看著我,他看的是一旁的紫,而且他看紫的眼神还相当凶狠。
怎麽,被紫抓到不服气啊。手指点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我把幽的脸转向我,但他的眼睛还是看著别处。这麽怕我啊。松开手,我坐到一旁的床上。
奴?看来幽是现在才知道奴的存在,眼睛比刚才睁得好大,伶,你不知道他是不能碰的吗?
哦,谢谢你啊,原来你这麽关心我啊。调侃一笑,我神色一敛,现在事情已到紧迫阶段,多耽搁一秒我的威胁就大一点,而且生的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幽见我表情严肃起来,神色自是一惊,脑袋更是往後仰,可惜他被我们绑得结结实实,身後还站著个紫,最多挪个几厘米。
听说你最近很出名,前几天紫还跟我说你最近走桃花运了。漫不经心地说著,漫不经心地看著,甚至带著几分恶质的笑容看向幽。
你、、、想、、、怎样?
哦,声音都打颤了。这可是好事,他越害怕对我来说就是越好。没怎麽样?只是之前虞跟我说在放肆林看过你。我之前不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知道了。低低笑著,不意外地看见他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炙。
是他!咬牙切齿的幽,可没有平日半分能勾引人的味道,那是一张阴狠的脸,当然也很丑陋。他还不具备如同衣架子的表情。
合作吧。朝他伸出手。他当然不可能伸得出手,他能做的反应只能是恐惧地甩著头。
放心,没打算杀你。当然,如果你事情做得不好就另当别论了。笑呵呵地威胁他,我甚至还舒服地眯起眼。
什麽意思?
真是不开窍的脑袋,难道真被我吓坏了。一手敲著他的脑袋,不懂吗?
幽低下头,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他才抬起头,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
别跟我说,你是个天真的人哦。好朋友,笑。双手支撑在身後,我的头微微上扬。
那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吗?跟我向魑向北提出的理由一样,而我要撒谎吗?斜眼看向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我呵呵笑起来了。
你、、、幽重新挣扎起来。我这个疯子发疯了,他当然怕了,他怎麽不怕。说不定我一个没控制住,就把他活生生给吃了。
我可是疯子啊,你真敢跟我合作。嘲笑这种表情做起来,其实很舒服,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只是当结束後,就只剩下自嘲了。
所以在幽扩大瞳孔,眼睛闪烁不亿後,我脸上的嘲笑已成自嘲。我可以给你创造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不是足够了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是一个最多10度的嘴角上扬角度。
我答应你。
我早说过他是个识相的人,一个聪明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别过头,入眼的是奴不知包含著什麽意义的眼神,而我无意探究。
一半安心一半伤心,握在我的掌心。
第一三六章
幽的加入无疑让计划更快地展开了,时间已经很紧了,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扫清一切障碍。
蓝虞,我轻轻笑著。
先生的人在生的楼下只围了一个晚上便撤退了,当然不是他们愿意撤退的。但没办法,麒已经在他的後院点起火来了。
麒抓的时机很准,切入先生最惶恐的时候。
因为事後先生的话,告诉了我们,那时他有多恐慌。
紫跑上来告诉我先生的人撤走时,我正从浴室出来。湿嗒嗒的水从发尾滴向地板,悄无声息。
好。我大声应著,重新走回浴室拿条毛巾。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一条腿往上抬,有人监视吗?
他应该没时间监视吧。紫耸耸肩,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上的毛巾帮我擦起头发。
头微低下,让他更好地为我擦头发。麒终於行动了。
麒的性格受不了别人激他。
哦,你很清楚。
以前跟在育身边时知道的。紫回答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倒忘记了他曾是育的人,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我已经好久没想起育了。错,不是没想起他,而是没想起他对我的好。让我感动的那些事,似乎已随著我决定跟蓝虞对峙起,便慢慢遗忘,或者说被我埋藏到所谓的心灵最深处。
但愿是心灵最深处吧,我这样祈祷著。
你去趟3栋。我跳下桌子,拿过毛巾自己擦起来。现在我不方便去3栋,只能让紫代我去了。
紫的神色有点为难,看来是忌讳生。可以理解他的感受,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生可是个疯子,而且生带给他的印象,可都是疯狂的直接复制。
放心。拍拍他的肩膀。
好的,我要跟他说什麽?紫顿顿身子,声音倒也踏实。可以理解是被我训练出来的吗?苦笑。
你什麽都不用说,只要进他的房间就可以了。有个衣在,生的行动并不是很自由,不过我相信他可以支开衣的。
嗯。紫点点头便离开了。
紫离开後,我跳上床,床上的奴被我弄得轻轻弹跳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会隐瞒一些呢。侧躺在床上,本已睡著的奴睁开眼。
我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现在想想,好象没必要。我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在我身上,奴,我问你,如果魑能够出去的话,会不会带你出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奴调整著坐姿,我劝你一句话,别想跟魑斗,你斗不过他的。
看来奴有点误会了,我怎麽可能跟魑斗呢?我只是想知道,魑有没有可能带你出去?
但愿我猜错了。奴被我关起来後,神情一直很坦然,直到现在谈著魑的事时,他的神情才稍稍有点变化,但不大。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我走。
可以相信我吗?
像紫那样。真是聪明,马上就想到了,但是他的下句话,让我的脸色难看异常,伶,你知不知道你更没有保障,因为你太反复无常了,这样的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信你。
身子在他说的这句话下刻就僵硬起来,我出口的声音也硬化不已,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实话吧。
奴笑笑,被绑住的双手让他无法摸我,他用肩膀轻轻碰了我的胸一下,我相信你有带我们出去的心,但那只是你想想而已,真到万一时刻,我们只会成为被你抛弃的棋子。伶,也许你善良,但你的善良不是永远的,你偶尔的不善良才更可怕。我实在不敢。
奴这个人,我一直认为他的嘴巴不老实,但他第一次吐真言,还真是狠狠摔了我一巴掌,而我却不知怎麽反驳他。我拿什麽反驳他,他说错了吗?没有,不是吗?
真可悲。喃喃著,我的声音怎可能轻松得起来,我这麽让人不相信啊,我觉得是奴你疑心太重了。
疑心?奴挑高眉眼里的疑惑,在我看来更是嘲笑。疑心,是我拥有得更多吧。
推开他,我爬下床,走到一旁的桌子。
我一直认为伶是个很好的人,老实讲看你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可惜,但我不知道要不要向你说声恭喜。因为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在这个性奴集中营活下去。
马後炮就不要了。我硬邦邦地回著他。
被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不到哪去,甚至还有种憋屈的感觉。而在憋屈之下,是我自知的难堪。
奴没有说错,我已经变了,还是往跟自己性格相反的方向变去。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什麽都无用了。我的计划老早就启动了,现在只等著收获结果了。
我想,如果奴早点说这话,我会不会收手呢,答案是不会,吧。
你想让我事後为你保密,在你放了我之後。良久,奴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我现在後悔说刚才的话了,因为我怕你会因此杀了我。
你在逼我,逼我承认我说过的话。我答应你,我不会杀你!我的声音拔高了。
奴是奴,他永远不会是紫,紫不会用我的话来套我,更不会让我心生手足无措的感觉。奴,他也许没有我狠心,但他的手段绝不比我低。
我不想逼你的。
我在你心里还真没信誉。我转过身子直视著他,但这都是我造成的,怨不得你。
你後悔了?这一句後悔,奴自己都问得不确切。
我笑笑,你觉得呢?後悔,在这地方这东西只是偶尔的牢骚。计划失败了,连後悔的时间都没有,至於获得保障後,後悔更是可笑的良心安慰。
也对。奴的眼睛还在看著我,刚才是我直视著他,现在是他直视著我。
怎麽?你还有话要说?那纯洁的眼睛就这麽望进我眼里,难堪,狼狈,我再一次落荒而逃。睫毛扇动,我不自在地避著他的眼睛。
明明他是俘虏,现在搞得我才是俘虏一个,这种居下风的感觉,在奴收回眼睛後才消失。我赶紧转过身,被他那麽看著,只觉得好累,好想躺下来,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用做,只做自己的梦中人就可以了。
第一三七章
紫回来时,奴已经重新躺下了,而依旧坐在桌上的我,在紫进来时,几丝惆怅自是跑得无影无踪。
那个人只说了句他不会坏事就叫我走了。紫不解地望著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想太多。弯下腰在他耳边暧昧一笑,今晚有好戏要上演了。
我在期待。紫抬头深深望著我。
我布的局,该揭幕了。
开始了?奴躺著问我。
你快自由了。我走向他,双脚分开跪在他身前,刚刚说的事同意吗?
你真不死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麽忠诚的人。
奴转过头,乾脆不看我。
你太保守了,答应我的条件,总比在他身边永无出头之日好。耸耸肩膀,我爬下床。
紫,今晚可要好好储存体力哦,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望进紫的眼里,那里的我眯起的眼里有著陌生的狠毒。心一收,脸上却依旧谈笑风云的镇定。
我以为最後的一幕会在晚上揭开,但事实上我错了。在原可以让我达成心愿的夜晚慢慢退向漆白的白昼後,我怀疑我绝望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过跳动。
伶。。。那是紫颤抖的嗓音,他害怕了。
啪!反手给他一巴掌,抖什麽抖!强装的镇定,我别过头,因为我的正前方是奴那双纯洁的眼睛。
是!紫反射性地大声应道,声音虽不再颤抖了,但眼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半分,不过他的嘴巴张了又闭,他想说什麽?
想说什麽就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噪的感觉又爬上一层了。
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紫看了我好一会儿,终於说出口了。
他说出了我最顾虑的事。
除了那个疯子,你没跟其他人接触过?安静的房里,只有奴清晰的声音。
猛地回头,什麽意思?
伶,你不过在唱独角戏,就算你找上一个最安全的疯子,但他又能做什麽?奴的眼里没有轻蔑,他只是很平淡地指出我的失败。
失败?轻轻笑了,独角戏?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在唱独角戏,独角戏,哈哈哈哈。。。。。。
幽那麽明显地中计了,还找上我了,先生不也方寸大失了。
你想说幽吗?你认为他的作用能有多大,你认为麒会在意他吗?因为他被曾是朋友的先生背叛过,所以他一定就会讨厌别人背叛他,并因此做出欠缺考虑的事。伶,你想的事不过是你一相情愿认为的。奴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至於旁边的紫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了。我现在只能拼命的张嘴,拼命地为自己辩解。
你说的这些,不也是你自己的主观意识,难道说你想的,就是正确的了。胸口起伏,我越来越激动了。
伶,你太嫩了。如果你跟在魑身边,你就知道你今天所做的是多麽幼稚,根本就是无用功。
这几天的努力被奴这样否定掉,我怎麽能接受,大声朝他吼去,闭嘴!别说得好象你什麽都知道,你是谁,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又怎麽知道我的计划。在你的认知里,只有复杂的计划才能行得通,是不是!是不是!大口喘著气,我继续朝他咆哮著,我告诉你奴,不是只有复杂的计划才行得通,我的计划是完美的,我会成功的!
吼完,站在一旁喘气的我,在奴的下句话後整个人愣在那。
伶,你太难看了。说出这话的奴是皱著眉头的。
难看,我难看。怔怔地看著他,怔怔地转过头看身边的紫,然後看见紫别过头去,他根本就不看我!
我难看,在奴面前大吼的我难看,像只疯狗在奴面前跳脚的我难看。哈哈,我难看。我难看!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我不知道。奴继续说著,他的口气一如刚才的和缓。
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原来我的声音还能这麽有力,硬邦邦地转过身,我直视著奴。
只不过并没有如你想像的发生变化,你便乱成这样子。伶,你说,你觉得这样的你会成功吗?
当头一棒,你。。。你。。。利索的声音开始结巴,我伸出手指著奴,却迟迟不能说出一个整句。
猛地往地上一坐,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低低笑起来了。哈哈哈哈,我不会输,我怎麽会输呢,我绝对不会输。
真难看。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皱著眉头说出这话的,就跟刚刚一样。
爬起来,我走向奴,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现在的你,开始自负了,而你自负的本钱无疑还不够。
你今天的嘴巴还真利。
我说过,我想要跟你做朋友。奴直直地盯著我,毫不退缩,而被他那样看的我反而退缩了。
睫毛不自在地眨著,我会成功的。不知所云地扔下一句,我便走开他身边。
伶,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你这样会失败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属於你的永远都不会属於你。算计不属於你、、、
所以我算计的结果不会成功。打断他的话,我的火气又开始蔓延了。
你真顽固。奴说完这句後,便不再开口,而不想听他说话的我,自是轻松。
伶,我去餐厅了。紫怯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去吧。
伶,我相信你!
愣住,回头时,紫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还有人站在我这边,我不是一个人的。
对了,还有生,那个生绝对不会输的。悄悄看了奴一眼,他说的都是错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吓得赶紧跑向门後,是谁?
门被大力推开。
伶,出事了!
出事了!苍白著脸,微启著唇,我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被抽走,冰凉的感觉从弥漫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