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最是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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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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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坚小时候非常内向,难得说话,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以为他是哑巴。他还非常腼腆,极度害怕在众人面前说话。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让他在班上朗读课文,他两腿发软,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当他勉强站直身体的时候脸已经红到耳根,他用力动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一脸的肌肉完全不受他控制,声带也僵硬了。


童心无诈的小同学们见此哄堂大笑,这一笑可不得了,小邢坚尿湿了裤子。


他只觉得大腿内侧热呼呼地往下漫延,低头一看,从裤子到地板一片水泽。接下来那段时间他失忆了,后来是怎样收场的,他一直都想不起来。


在邢坚脑海里,尿裤子的情景就像苍蝇缠鱼腥似的一刻不离地缠着他,想忘也忘不掉。这使他日不欲食夜不安寝,在小朋友面前也比以前更抬不起头。他不敢看人,从此人们很难看到他的脸,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自动快速地把头低了下去,变成一棵豆芽竖在你面前,你只能看到他一头黑呼呼的头发。


初中的一个暑假,祖父祖母带他回乡下度假。农村的田野一望无际,使人心胸开阔;农村的空气纯净清新,让人自由呼吸;农村的乡里纯朴多情,叫人活得轻松;农村的牲畜与人和谐共处,令验平衡的生态。邢坚是来自大城市的孩子,见闻比乡下孩子广。在乡下孩子们面前他突然优越起来,这使他成了孩子们的头人,有机会亮出他的领导才能,其实在他安静的性格中还不乏周密的组织才能与领导。


一天清晨,邢坚匆匆忙忙往村口赶,他跟小伙伴约好要去钓鱼的,可他起床起晚了,有点心急。他埋头跑进一条小巷,抬头时突然看到两条狗拦在路上,正在交配,母狗的臀部有伤,血淋淋的。邢坚所处的位置是视觉效果最佳的角度,能把交配的关键看得清清楚楚。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幕,很唐突、很震撼、很深刻、也很难为情,邢坚为此流下了眼泪。他赶紧向那两条狗鞠了个躬,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邢坚急忙转身退出了小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狗鞠躬道歉,但是他就是这样本能地做了。接着他发现自己浑身是汗,生殖器官也挺挺地竖了起来。他心跳口渴,呼吸急促,还有一种类似急于想小便的感觉,这种急迫感从腿根开始漫延,漫向身体的深处,钻心撩肺,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奇怪感觉。


他跺着脚躲进了一个牛棚,钓鱼的事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当时他只有一个莫明其妙的想法,他想钻孔,于是,他用食指在土墙上用力钻,沙土哗哗地往下掉。


他的随着沙土的洒落而不断膨胀,很快不可驾驭。


他用在手指上的力越来越大,被钻的孔也越来越深。当他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手指在流血,他眼前立即再现那对交配中的狗,再现母狗血淋淋的臀部,他觉得有一种生理兴奋无法抑制,他觉得血淋淋的东西勾引着他,非常,令他晕眩,令他迷失,令他本能地抚摸自己的生殖器官,开始是隔着裤子,后来强烈地想要直接的抚慰,当手与生殖器官直接磨擦起来的时候,他忍不住起来,然后他有了满手的……他靠在墙上享受着前所未能的放松和舒服,他觉得累,但却累得很舒服。与此同时,他又有点不知所措。


从此后,交配的狗和血就总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尤其是在他独处的时候。


夜深人静,钻进被窝的邢坚会有意去回味享受这一幕,重复在牛棚里做的事情,不久,小床挨着的那堵墙出现了一个个洞,生理兴奋所致的力量是那样的大,连砖墙也能被钻出洞,邢坚的手指因此而变了形,但生理上他得到了满足。


邢坚在大学时代经常独自一人去看电影,独自一人去听音乐会,独自一人去观赏演唱会,他并不排斥集体活动,但他也享受独处。


大四的时候,他一个人去看一场大型演唱会。入场时他尾随着一个女孩。女孩厚密的黑发高高疏起,在后脑勺上整齐地扎着一把飘逸的马尾,自然的流线形非常好看。头花是一串紫葡萄,水晶一样的透明,鲜美而肉肉的诱人,叫人真想摘一棵放进嘴里。这串紫葡萄就这样挂在黑发上,吸引着走在她身后的邢坚。虽然只见女孩背影,虽然女孩并没穿校服,但邢坚猜她是一名高中生。邢坚心想,难到女孩也是一个人来看演唱会?正在这时,邢坚身后另一个女孩用清脆的声音喊着:「陶娟,陶娟……。」前面女孩款款地转身扭头答应着。当女孩把脸转过来的时候,邢坚惊呆了,他的双脚像被牢牢地钉在了地板上,就站在那不能动弹,邢坚出神地盯着那个叫做陶娟的女孩。邢坚被她吸引,并非因为她美丽得艳光四射,而是因为最近邢坚多次做着同一个梦,梦见的就是这个在现实中并不认识的女孩。


女孩的脸蛋长得当然不丑但也说不上漂亮,不过,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很吸引人,她纯朴、端庄、稳重、正直、智慧,就像一朵牵牛花,朴实地、安份而又顽强地绽放着。在邢坚的梦里,女孩站在不远的地方远远地向他招手,邢坚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女孩把手伸给他,他拉住了女孩的手,可是突然来了很多人,女孩就不见了,消失在人海里,他也就惊醒了。这个梦他反复地做,也就清清楚楚地印在他脑海里。


没想到在现实中可以见到,邢坚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叫做陶娟的女孩,拉住了女伴的手,同时也注意到惊呆在那的邢坚,陶娟看见一个帅哥这样看她,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和同伴走开了。演唱会现场人山人海,女孩很快从邢坚的视线中消失了。


邢坚在想,既然能不止一次地梦见这个陶娟,那么,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还会再见到她呢?


接下来有一年时间,邢坚没有见到陶娟,连在梦里也梦不到她。由于陶娟在他的梦与现实中不再出现,邢坚开始模糊这个陶娟,他有时甚至想,可能这一切都是梦,演唱会也是梦,只是在那个梦里他梦见自己醒着做了一些事。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开始淡忘了这个陶娟,淡忘了这个梦。


当他几乎淡忘干净的时候,陶娟又出现了。


那时,邢坚在电视台已经小有名气,长得俊俏总是幸运的,尤其是在电视台这类地方,当然除了帅,邢坚也是一个聪明勤奋有上进心的人,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没本事机会来了你也抓不住的。邢坚就属于有准备的人,他当上了主播。陶娟也上大三了。那天邢坚在公共汽车上,正望着窗外想事。突然走在路上的陶娟闯入了他的视线,邢坚不顾危险急忙把身子探出窗外,挥着手高喊:


「陶娟,陶娟……」


陶娟看见他了,也向他招手,还撇下她的同学跑了起来,她追着车。


「怎么找你?」邢坚问道。


可惜,陶娟没来得及回答,车已把她远远抛下。


邢坚得不到她的回答,只好大声说:「来电视台找我。」邢坚成了电视台的主播,陶娟要找他一点不难。但是,陶娟并没有去找他。


陶娟是一个被动型的女性,虽然为人热心,但是,你要她主动去联络别人那就不容易。


那天邢坚在公共汽车上大声喊她,陶娟非常感动,非常兴奋,她的兴奋一定程还来自同学对她的羡慕。陶娟不好张扬,当她的同学问她怎么认识邢坚时,如果换了别的粉丝,发生了那么壮烈的故事,出现了那么浪漫的邂逅,没等别人问也一定会大肆吹嘘,但陶娟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值得一提。当然嘴上是淡淡地说,心里却是蜜蜜的甜。


她清楚地听到邢坚叫她去电视台找他,她也很想去,但每当要去的时候她又找不出有什么事由,没事为什么烦人家呢,这样一想,去找邢坚的事就一天天压了下来。


这一边,邢坚却期待着陶娟来找他。演唱会时的陶娟已经给邢坚留下极好的印象,从公共汽车上看到的陶娟更是让他喜欢。那天的陶娟上穿一件紧身的橙红色不对称反领无袖套头薄毛衣,下穿一条黑色西裤,黑色高跟船底鞋,身材高挑丰满。她怀抱书本奔跑追车的姿态很特别,动感而又不失稳重,很美。奔跑着的她,披肩长发迎风飘起,充满活力。这一幕极其深刻地印在了邢坚的脑海里,他开始有一种想法:莫非要成为他妻子的就是这位陶娟。


以邢坚的条件,追求他的异性当然不少,但邢坚的几段感情都淡如白水,并非姑娘不美不优秀,而是邢坚找不到那种被吸引的感觉。邢坚苦恼过,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异性,自己会不会是同性恋者。有一次,他们台做了一个讲同性恋的专集,他便趁机咨询了那位采访对象、那位同性恋。人家告诉他,如果是同性恋的话,他的性幻想对象就是同性。


邢坚开始很高兴,因为他没有把同性当作性幻想对象,但是很快他又烦了,因为他也没把异性当作性幻想对象,他根本没有性幻想过。现在邢坚放心了,在公共汽车上看到陶娟的那一天晚上,他有了性幻想,幻想对象正是陶娟。


那天晚上,忙完工作的邢坚洗漱干净就在床上躺下,他信手拿起枕边的一本漫画书,翻了起来。但他根本没把漫画看进去,他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是从公共汽车上看到的陶娟,陶娟的臀部翘翘的,很女人。她怀里虽然抱着书本,但邢坚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胸很丰满。丰胸翘臀的陶娟比看演唱会时添了几分女人味。邢坚仿佛隔着书本都能看到陶娟奔跑时乳房在胸前荡漾,肉肉的、水水的,好诱人。


想着想着,邢坚最男人最神秘的部位挺拔了起来,跟往常一样,他得自己解决自己的冲动,所不同的是,他想起了他抱着陶娟的感觉,对陶娟脱臼的手复位那一幕以前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一度淡忘了,但这个时候想起来却非常有力,他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回味着抱住她的感觉,非常,于是,邢坚心里像爬满了小蚂蚁,痒痒的。接下去他展开了幻想的翅膀,他爱抚的是陶娟细滑肉嫩的酮体,她的乳房山峰一样挺立,乳沟深深的可以让他把脸埋进去,细嫩的肌肤触及他的脸就像沐浴在乳液里。他幻想陶娟吻他的唇、脖子、、腹部……陶娟嫩如春笋的手在他最男人的部位诱心诱肺地拨弄着、爱抚着……他翻身把陶娟压在身下,最男人的部位在陶娟绵绵的小腹上下滑,下滑,然后进入了她最神秘的内部空间,那里有最舒服的体温、富于弹性紧紧的压迫感,非常刺激,一阵疯狂的蠕动,他听到了陶娟很的,那是承受到极点的快感,与此同时,他的快感也到了极点……现实的画面是他那男人的精华冲天而起,落下时在小腹处形成了一片湿滑的沼泽,空气中弥漫的是一阵甘甜的青草味。


邢坚以前释放只是满足生理需求,他只需要自己的动作就能完成,所以大脑里空空的,完全不想事。这次他有了性幻想,他幻想着陶娟做他的,他的满足就不仅仅局限于生理上了。


邢坚摊在床上,让兴奋到极至的身体充分休息,也享受着这份极至的舒服与满足。


邢坚虔诚地祈求上天,让他实实在在地拥有陶娟。


几个月后邢坚的祈求有了结果。


邢坚要做现场表演一个节目。在那个节目里,邢坚演一新郎,而陶娟演他的新娘。这是一个临时的顶班工作,他不但没有时间做功课,而且,连现场要来什么人也还不清楚。这时的邢坚难免有几分紧张,但是,紧张归紧张,邢坚心里似乎更多的是期盼和兴奋,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又因什么而兴奋,反正他就是那么心情愉快、精神焕发。他神采飞扬地矫健步入后场。


嘉宾席和观众席上人们已就位。尽管直播现场的灯光总是让人虚虚晃晃,但邢坚还是一眼看到了陶娟。他终于知道他所期盼的正是陶娟,他因陶娟而兴奋。


直播一结束,邢坚就要了陶娟的联络方式。这回邢坚可不能再让陶娟在眼皮底下溜掉了。那天正好是周末,也正好轮到邢坚休息,邢坚就邀请陶娟共进晚餐。


邢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他直截了当地问陶娟有没男朋友。陶娟大大方方地摇摇头。陶娟表达的是实情,她真是少有的人物,读到大四还没谈过恋爱,不是她不想谈恋爱,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校园里也不是没有追求她的人,不过知难而退的多。陶娟当然对邢坚有好感,也希望能跟他发展一段感情。但摇头之后她还是挑战性地问邢坚:


「没有男友又怎样?有男友又如何?」


「没有男友,我追你!有男友我还追你,公平竞争!就是说有没男友我都追定你!」「我长得并不漂亮,以你的条件,身边靓女多的是,何不找个漂亮的?」「首先,我没有觉得你长得不漂亮。然后,我要说,人对漂亮与不漂亮都是有适应性的,相处下来对漂亮的会感觉麻木,就不觉得漂亮了,相反,对不漂亮的可能会变得适应、可以接受,觉得反而漂亮起来了。我相信感觉,感觉舒服、自然、不用刻意去做什么的,就是好的。跟你在一起,我舒服!我轻松!不用刻意做什么!」陶娟笑了,他俩的恋情就这样在自然的笑容中开始了。


那时陶娟还在上大学,那时还没有这所房子,那时邢坚住在单身公寓里,那一夜她第一次通宵没有回学校宿舍。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亮一次次地把陶娟吸引,她的心神总是飞往窗外,她的眼神一次次游离书本望着明月发呆。陶娟从来没有像那样控制不住自己,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无端端兴奋、愉快,毫无原由。


陶娟几经努力才草草读完当天计划要读的书,她走出了图书馆,走进了柔情似水的月光,心里躁动着,手心在出汗,脸上一阵阵发烫。平时走出图书馆,就是回宿舍,但那一刻她一点也不想回宿舍,却又不清楚自己想去哪。她就毫无目标地漫步月光下,结果她走出了校门。一出校门她突然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要邢坚,她心里想的是邢坚,她很想这个时候邢坚能牵她的手,能拥抱她,她好需要邢坚的体温。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她来到了电视台,老天安排的,正当陶娟抬头张望电视台大门时,邢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邢坚那魁梧的身躯、那矫健的步伐让陶娟心动。陶娟就站在那翘首以盼,犹如一尊望夫石。邢坚见到陶娟更是惊喜万分,他没想到陶娟会在门外等他,他很感动地扑了上去,搂住了陶娟。一触及邢坚,陶娟心跳加速,她紧紧地抱住了邢坚,把脸埋在邢坚温暖的怀抱里,她太渴望他的体温了。邢坚吻了她,毫无保留地吻在她的唇上,就那样深深地吻着,直到陶娟心满意足地睁开了双眼,陶娟闪开时,羞答答地说:「偷看啊。」「谁?」邢坚受惊地松开陶娟。


「月亮。」陶娟笑了。


邢坚一手拍在陶娟的翘臀上,假装咬牙切齿地说:「死丫头,捉弄我?」他的手一触及陶娟肉肉的翘臀就不想离开。陶娟把他的手拿下来牵在手里说道:「走吧。」邢坚就带陶娟来到他的公寓。这是陶娟第一次来到邢坚住处,她站在门外,笑着问:「可以进去吗?」「废话!」邢坚一手把她拉了进去,然后他站在衣架旁脱着外衣说:「随便参观。」陶娟小心奕奕地参观一圈,她没想到一个单身男人的宿舍会如此干净整齐,她很喜欢,喜欢这宿舍和这宿舍的主人。


陶娟有一种回到家的亲切感,她顺手把外套脱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就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沙发上。


邢坚说他习惯进门就洗澡,让陶娟自己去放音乐听。邢坚说着就想钻进洗手间,这时陶娟像只小老鼠似的钻到他前面去,说:「先让我洗洗手,进门洗干净是个好习惯,起码你也让我洗洗手。」邢坚跟了进去,从后面把手伸进洗手盆轻轻地帮陶娟洗着手,陶娟的手指长长的、白白的、嫩嫩的,像春笋,不,更像姜牙,叫人很想咬一口。


「你也洗澡吧。」


「不洗。」


「洗吧。」邢坚把水泼在陶娟衣服上。


「啊呀,不洗。」


「洗吧,一起洗。」


「不行!」


「一起洗!」


「不行,我不习惯。」


「好吧,我不强迫你一起洗。你先洗,衣服湿了,不洗不行。我去给你拿浴衣。」洗手间很干净,布局非常合理,这使使用者在每一个操作上都不会多走一步多余的路,不会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洗漱用品应有尽有,摆放得井井有条,正合陶娟的要求,她不但舒舒服服地洗了澡,还从从容容地把头也洗了。


等邢坚洗完出来的时候,他很周到地带来一条干毛巾,轻轻地擦着陶娟湿答答的长发,陶娟也扯起长毛巾的另一头帮邢坚擦着刚洗完的头。他们就这样互相擦着,默默笑着,欣赏着彼此的安静。两个甜蜜的人就这样沉浸在那属于他们俩的空间里,那里的空气也就因他俩而变得甜蜜。


邢坚的毛巾脱手了,手就顺着头发抚摸下来,来到脸上,来到脖子上,邢坚温暖的大手停留在陶娟那白皙的肩膀上,犹豫地徘徊着。陶娟却渴望着那股温暖能再往下滑去,邢坚能读懂陶娟的心,他的大手带着温情来到那能令男人和女人同样兴奋的丰胸,陶娟颤抖了,她兴奋得叫出声来。邢坚一把将她抱上了床,他把陶娟放在自己身上,两件浴衣敞开着自然地对合,两个身体天然地合在一起,他们在两件浴衣的包裹中互相爱抚着,品赏着爱情最浓郁的甜蜜。


这时候的邢坚终于真实地把脸埋进了陶娟深深的乳沟里,用她白嫩的肌肤乳浴他的脸;他的双手终于真实地抚摸着陶娟那山峰般挺立的丰乳,多么诱人的手感。邢坚的双手顺着陶娟嫩滑的背往下抚摸,他抚摸到了陶娟肉肉的小翘臀。邢坚的呼吸急促了,他翻身轻轻把陶娟压到身下。


他最男人的部位就挺挺地在陶娟绵绵的小腹上磨擦,陶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丰乳形似一对粉嫩的水蜜桃,随胸脯的起伏在那肉肉地抖动着,这使邢坚难以控制地兴奋了。他最男人的部位毫无顾忌地在陶娟的小腹上下滑,当滑到最女人的部位时,陶娟叫了一声,邢坚能察觉到那叫声中隐含的紧张犹豫,他停在那,喃喃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停止。」他在那个那么迷失理智的时刻却能说出如此理智的话,这说明他珍惜她,他深爱她,陶娟感动了,她要让他舒服。陶娟双手抱住了他健硕的臀部,压向自己那未曾开垦的地。邢坚愉快地进入了陶娟的体内,很紧,很有弹性,很舒服的体温,很刺激的压迫感。里面有丝一样的柔情,海洋一样的深邃,山谷一样的包容,那是一种母性的感觉!


刚开始时陶娟觉得有一种撕裂的痛感,但她还没来得及紧张,随着邢坚不停的蠕动痛感就被前所未有的刺激所取代,那种刺激及筋至魂,惊心动魄,叫她受不了,让她兴奋地、满足地,她希望邢坚蠕动得更快些,进入得更深些,她渴望被填满的感觉。邢坚真实地听到了陶娟兴奋到极至的,很,钻心撩肺,他也同步兴奋到极至,他的蠕动持续了很久,终于,他很男人、很原始地发出了的声音,那最男人的部位抽畜了几下……陶娟就这样第一次完整地被沐浴在爱河里。


陶娟哭了,那是满足的泪,她第一次体验到人类最原始、最神秘、最刺激、最满足的行为。


当邢坚见到陶娟的血迹时,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感动!他感激!他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爱她。


「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他满意陶娟的和很强的性欲。


「再说一遍,我爱听。」


「我好爱好爱你,我会好好疼你。」


「再说一百遍。」


……


他把脸贴到陶娟的小腹上,双手抱住了她迷人的细腰。两人的心跳开始以同一频率加速,邢坚从她的小腹开始轻轻地向上抚摸……陶娟清晨冰凉的胃部享受到邢坚手心的温暖,无比的舒服,邢坚的手肉感、撩人,她渴望他的抚摸。


陶娟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性欲又像点燃了的油井。


邢坚就是享受她这把性欲之火——猛烈、持久而不乏后劲,享受这种来自母体的丰厚且赤裸裸的爱。他们就在桌子上,在客厅的沙发上轰轰烈烈地得到了一次又一次刻骨铭心的情欲与性欲满足。


不知缠绵了多久,终于,邢坚抱着站了起来,两人全身赤裸地站在镜子前,那是两个绝顶的身材,无疑是人类的极品。


从上往下,邢坚看着陶娟淌着水珠的胸脯、蜂腹……他的生理冲动再次不断膨胀、爆炸,他扑了上去,抱住了陶娟狂吻起来。陶娟毫无思想准备,她努力推开邢坚,但邢坚疯狂地紧抱不放。当邢坚用大腿轻轻撩拨陶娟的生殖器官时,一阵酥麻直穿陶娟的心窝,陶娟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她觉得舒服极了,她不再反抗,不再挣扎……两个赤裸的身体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他们都享受了前所未有的肌肤之亲,享受了强烈而又特别的性。


陶娟大学毕业之后,他俩结婚了。婚后陶娟继续攻读研究生,她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博士学位,后来,成为一名法官。


平静的清晨时间正是凌晨4:30,邢坚开着车送她的助手陈小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有个行业会议要开。陈小圆负责布置会场,然后再参加那个会议。邢坚只是要把陈小圆送到目的地,他不用参加会议,但他会立即赶回来接他的妻子陶娟,陶娟出差半个多月了,今天坐一早的班机回来。


下午,邢坚有一个讲座,他要讲三小时的课。这一天的计划早就清楚地写在他的记事本里了,他也为那个讲座做了许多准备,但是,他特别担心会忘了这天要做的事,他总是叫陈小圆要反复提醒他这一天要做的事。自从他接下开讲座的任务,他就总是像在做白天梦,既便在专心地说着某件事,他也会毫无理由地突然停顿若干秒钟,在这若干秒钟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大脑里会像做梦一样出现一个尴尬场面:他在讲课,那里座无虚席,但他不知道要讲什么,大脑里空荡荡,他急死了,好像是心急,又好像是尿急,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尿湿了裤子……他总是在这最尴尬的时候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之后还能神奇地接回正在说的话,接得天衣无缝。听他说话的人会觉得他的大脑像是光碟跳碟一样,画面暂停一、两秒,瞬间又恢复正常。除此之外,他还有错觉,同事在评论一部电影,他却听到同事在批评他的讲座讲得不好,结果他很生气,气得浑身颤抖,然后他会大发雷霆地喊:「我的讲座还没开呢,你们就批评我!」他会把同事们弄得莫明其妙,甚至很不愉快。陈小圆就不止一次地为他向同事们道歉,为他解围。陈小圆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助手,在工作上她能敏感地理解上司的意图,可惜她未能敏感地注意到上司精神上的不正常。如果陈小圆当时能意识到邢坚精神上的不正常,并为他及时找医生,那么,她和陶娟都不至丧命。


开着车的邢坚除了有两次问陈小圆他们要去哪之外,没有说过话。他的脑海反复浮现他在讲座上尿湿裤子的情景,这使他神情异常紧张。陈小圆一直静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没敢出声。


突然,他们的车前轮爆胎了,当时时速有80公里,所以,一度出现险情,幸亏邢坚反应敏捷,处理得当,否则,免不了车毁人亡。邢坚这一刻表现得特别干练,也特别关心陈小圆,当车一停定的时候,邢坚首先问陈小圆有没受伤,确定陈小圆没事之后又安慰陈小圆说:「没事,这是一个偶然事件,一切都过去,别害怕。我会很快换好车胎的,来得及,别急啊。」邢坚脱掉长度过膝的风衣,卷起衣袖,熟练地换起车胎来。


那里正是南山山脚,清晨的空气渗透了晨露淡淡的甘甜,清凉而新鲜。晨曦初露的景色像一幅浪漫派的油画,他俩是画中的人物,给画面添了生气与灵气。


陈小圆的长发在晨曦中染上了金,她苗条的身材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显得特别动人。那么浪漫的早晨、那么美丽的景色,让陈小圆突然想到要在这山脚下吃一个野餐式的早餐,忙着换胎的邢坚也不反对。


陈小圆就从车上拿下一张塑料布在草地上铺开,摆上了他们的早餐。


邢坚换好车胎,把工具收拾好要放回车尾箱。当他揭开尾箱盖时,眼前出现了他自己的血淋淋的尸体,他吓得把工具箱都掉在地上了。可定神再看,车尾箱里一切正常,并无尸体。


被幻觉吓出一身冷汗的邢坚晃了晃脑袋,向陈小圆走了过去。陈小圆正在削着一只苹果,她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捻着那只削了一半的苹果,并用左手腕把一只湿纸巾盒夹在胸前,右手还拿着那把尖尖的水果刀,她腾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块湿纸巾要让邢坚把手擦干净好吃早餐。


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递纸巾的动作由于带着一把刀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走向陈小圆的邢坚在那个瞬间仿佛只看到那把刀而看不到纸巾,看到刀的那一刻他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尿急感由然而生,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飘忽。


他的大脑里快速叠加着当众尿裤子和土豆死无全尸的画面,最后是他自己的血淋淋的尸体,接着他看到陈小圆将一把尖而锋利的刀明晃晃地向他刺来。他在军营里学到的自卫术立即自动发挥了作用,他熟练地抓住陈小圆伸过来的手腕,掉转刀尖,轻易地刺入了陈小圆的腹部。


毫无戒备的陈小圆失声惨叫,她怎么也想不到邢坚会突然要杀她,她在削的苹果是削给邢坚吃的啊。疼痛加上惊吓使她瞪眼张嘴,呆呆地看着邢坚。这时邢坚看到的是陈小圆像吸血鬼一样,正张开血盘大口要咬他。他拔出水果刀,血就从陈小圆的腹部喷泉似的涌出来。邢坚又要用拔出来的刀再刺陈小圆,陈小圆本能地踉跄着往后退,就在邢坚刺第二刀时,陈小圆掉尽了身后的一块凹地,邢坚这一刀刺空了,因为身体失去平衡,他也掉进了那个凹地。


陈小圆仰面躺倒在那,她双眼仍然瞪得大大的,几乎把眼球都要瞪了出来,她用手指着邢坚,嘴角淌着血,嘴唇一动一动,似乎在问邢坚为什么要刺杀她。


陈小圆指着邢坚的手,在邢坚看来完全是僵尸企图掐住他咽喉的魔爪,他疯狂地将水果刀一刀接一刀地刺入陈小圆的,又一刀接一刀地去割陈小圆的腹部。


他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割了多少刀,直到他知道累了才停手。削了一半的苹果早就在陈小圆掉进凹地之前染血掉在草地上了,可湿纸巾盒却被陈小圆无意识地紧紧抓着一同掉进了凹地里。


从陈小圆喷出来的血有一米之高,有些洒在陈小圆自己的脸上,有些则洒在邢坚的身上和脸上。陈小圆的血模糊了邢坚的双眼,邢坚本能地从陈小圆仍紧抓着的纸巾盒内抽出纸巾去擦自己的脸和脖子,他疯狂地抽纸擦脸,一遍又一遍,直到纸巾盒里的纸巾被抽光他才停手。


这时他定神看着从陈小圆腹腔中慢慢流出来的肠子,看着那些还在挪动中的肠子他觉得很,他又去摸从陈小圆胸腹部淌出来的血,这时他眼前出现了小时候看到的交配中的狗,看到了母狗受伤臀部流淌着的血,一股莫名的冲动使他兴奋得几乎要晕过去,身下那条早已被裤子绷得隐隐作痛。他把陈小圆身上已经破得难以遮体的衣服全扒了,又去扒她的裤子,直到她一丝不挂。


接着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下身那条早已昂首挺立了。他跪在地上,尽量张开尸体的双腿并将陈小圆的双腿挂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掰开那对玉唇,右手扶正用力向里顶去。干燥的、口把他的弄的生疼,但就像少年时用手指钻土墙那样,疼痛的刺激反而令他感觉无比兴奋。尸体阴部的括约肌松懈使其不能在口对产生「夹紧」作用,每在内抽动一下,内残存的空气就被挤压得发出一声「咕啾」的响声。


柔和的晨曦中,一名满身鲜血的男人抱着一具穿肠破肚的女子的双腿,频繁地在这具尸体的内着,流出的肠子随着男子每一次的而不住地、毫无规则地晃动着——血腥的画面使得柔美的晨曦山脚变得恐怖诡异。终于在了一百多下后,他便觉得一阵酸麻收缩,一股浓稠灼热的射进了陈小圆的深处。在完成奸尸的全过程中他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小圆血肉模糊的上身,同时尽兴地享受了她的下身。


完事之后,他理好自己的衣服,他理衣服的动作出奇地理智。然后,他拣起了那把水果刀,爬出了那个凹地。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拣那水果刀,反正他拣了,还小心奕奕地把刀子放在陈小圆刚才坐的座位上。他又把风衣整齐地穿在身上,接着若无其事地开车回家了。


他把车开入了地下停车场,准确停在他的车位上。下车时除了拿他的电脑包之外还不忘那把水果刀。他从地下停车场径直走向货梯。这时,他左手提着电脑包,右手拿着那把带血的水果刀来到货梯梯口,当他要摁电梯按钮时,似乎觉得腾不出手来,他就顺手把那把刀放在身边的消防箱顶上,结果水果刀没放稳掉进了消防箱与墙之间的缝隙里。邢坚摁了摁按钮没有反应,才想起来时间还早,货梯还没开。


他转身要离开,忽然想起他有一样东西放在消防箱顶上了,他又回头去拿,但这时消防箱顶上已经空无一物,他在那想了很久,似乎在想自己放在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好像在想那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他搔了搔头皮,没搔出什么结果,只好一走了之。本来从货梯到大堂的客梯是有一条直接的通道的,正常情况下应该走这条通道,因为这样既不用走出大楼,又近了很多。但他毫无道理地不这么走,他走出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绕过大楼的外围,再进大堂。邢坚手提电脑包,穿着过膝的风衣,从外面回来,保安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回答,一切正常。


之所以说一切正常,是因为长度过膝的风衣遮住了邢坚上衣的血迹,而露在外面的长裤是深色的,即使有血迹在柔弱的灯光下也难以看清。


回到家的邢坚把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厅的衣架上,接着站在客厅中间不知要做什么。站了一会,他想到要洗澡,他想洗澡的因原是因为他想起刚才做了爱,做完爱以后是应该要洗澡的,而不是因为他杀了人,身上有血污要洗澡,他已经想不起他杀了人。


他进了浴室,把脱下的衣服习惯性地塞进大大的洗衣袋里。通常钟点工会处理接下去的一切,把该干洗的送洗衣店,该湿洗的扔洗衣机。


洗完澡,邢坚穿着浴衣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又不知该干什么事了。他知道自己很忙,有很多事要做,但就是不知要先做什么。他就在沙发上发着呆。这时电话铃响了,铃声使他如梦初醒,他想到要去接他的妻子陶娟。他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正是陶娟,陶娟说她下了飞机正在回家的路上,估计他是睡过头,所以打个电话看看。邢坚若有其事地说:「真聪明,我还真是睡过头了。」那边陶娟笑着说:「没问题。还没吃早餐吧?我买好上来一起吃。」陶娟回到的时候,邢坚已经穿戴整齐。邢坚忙着给陶娟沏茶,坐在沙发上无事可干的陶娟打量着客厅,客厅里的画、家具陈设一彻都好,就是沙发旁靠着一把大锤,土土的,脏兮兮的。陶娟好奇地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把大锤呢?」陶娟的杀身之祸就从这一问开始。


陶娟不问,邢坚都没注意到他家有这家伙。他答道:「哪啊?噢,这个……嗯,应该是前两天来改建厨房的师傅忘在这的吧……」邢坚一手拿着茶壶,另一手在比划着给陶娟解释着。


解释完了,邢坚就端着茶具过来坐下,并给陶娟倒茶,也给自己倒茶。陶娟则把买来的早餐摆开来,然后,他们开始吃早餐。


邢坚低头吃着早餐,时不时也抬头跟陶娟说话,「出差的时候我喜欢看讲鬼的电影或小说,而且,越恐怖我越喜欢。」这时,邢坚越发紧张了,脑海里出现了许多血腥的画面和青面獠牙的恶鬼。


他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在虚晃,他看陶娟时觉得她的脸不真实,像是一个面具。


陶娟并看不出邢坚的精神变化,还在绘声绘色地讲她刚看过的鬼片。她说片中的女鬼缠住了她生前的男友,来逼她男友实现他的承诺:陪她一起死。她描绘那女鬼瞪着一双超大死人眼,面无人色,下眼帘外翻显得特别红,脸上有血迹,那血迹同样显得特别红,她披头散发,一双手像爪子一样伸向她男友的脸……邢坚盯着陶娟目不转睛,眼神是极度的惊恐。他看到了跟陶娟描述一模一样的女鬼陈小圆,她就在陶娟背后,她来索命了。邢坚想起了陶娟刚才说的靠在沙发边的那把大锤,那大锤他现在不动声色就随手可得,他不禁伸手紧紧握住了锤把。


陶娟看到邢坚的惊恐还得意洋洋,她认为自己讲得太精彩了,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里也居然可以把一个大男人吓着了,她在暗暗为自己出色的表达能力叫好。


她看着嘴角残留着食物、一脸惊恐的邢坚,觉得他特别傻,特别可爱,忍不住伸手将纸巾往邢坚嘴角擦。谁知道这一友善的动作在失常的邢坚面前却是致命的。


邢坚这时看到的陶娟已经置换成女鬼陈小圆,她正在讲话的嘴变成了咬牙切齿的索命血口,陶娟伸过来的手正是那索命的魔爪,尖而锋利。


邢坚突然抡起大锤,向陶娟砸过去,这一锤砸在陶娟的肩膀上,陶娟疼得倒在地上。她慌忙摆着那一只还能举起来的手喊道:「别砸了!别砸了!我不吓你啦……」可是陶娟拼命摆动的手在邢坚看来是逼得更紧的索命的魔爪,陶娟喊的内容他是听不进去的,在他听来那是女鬼索命的嚎叫。他双手抡起了那把大锤,双眼瞪得布满了血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陶娟的头砸下去,可怜的陶娟闭上双眼,锤还没到她已被吓晕了。锤落下的时候陶娟就只剩半张脸了,她就这样被砸掉了半边头,溢着脑浆莫明其妙地走上了黄泉路。


放下大锤,邢坚又在沙发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嘿,女鬼不是我的对手,女鬼死了,哈哈哈……」然后,他气定神闲地把早餐吃完,又自言自语道:「得把女鬼弄走,她老睡在这里不行,太占地方了。」接着,他从房间里取出一只带有轮子的大行李箱,他把陶娟的尸体装到箱子里,盖好盖子。陶娟就屈腿弓身,低着半边头被封在箱子里。


邢坚西装革履,一手提着他的电脑包,一手拉着装着陶娟尸体的大行李箱从客梯直下停车场,他昂首阔步地走向自己的车子,把行李箱放进车尾箱,开车出去了。


他在他住宅的街区绕了一圈,他想不到要去哪?结果他毫无目的地开着车,也不知开了多久,最后他来到了杀死陈小圆的现场。


「哦,是这里,终于找到了。」他又自言自语,好像他本来就有目的地,只是找不到,现在终于找到了。这是郊外的一条只有两车道的路,路过的车辆并不多。


他把车贴着凹地停好,又从尾箱搬出行李箱,把陶娟的尸体倒进了凹地。这样陶娟就躺在了陈小圆旁边。邢坚把行李箱放回车尾箱,他绕到车头那边去,又不知接下来自己应该干什么。只好交叉着双手靠在车子上发呆,这时有一辆车子经过,车上的司机以为邢坚的车子「抛锚」了,他放慢车速问道:「朋友,要帮忙吗?」「不用,谢谢。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去哪。」


「哈哈哈……还有这样的人。」那司机加速开走了,摇着头留下了一串朗朗的笑声。


邢坚也嘿嘿笑了两声,走回司机座位那一边,想上车把车开走。当他去够车门的时候,他低垂的视线却停留在凹地里的两具尸体上,他的眼前立即浮现出被手榴弹炸毁了上半身的土豆和没了半边脑袋的母狗阿黄,还看到了那条流浪狗在阿黄身上奸尸。邢坚浑身颤抖了,陈小圆外溢的肠子和血浆已经引来许多苍蝇,邢坚浑身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所致,而是兴奋、冲动。


他觉得有了苍蝇使陈小圆的肠子和血浆更了,此时此刻他有了一种莫明其妙的代入感,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条奸尸的流浪狗。他狂叫一声跳进那个凹地,疯狂地把陶娟扒个精光。他双眼一刻也没离开陈小圆血淋淋、流出肠子的尸体,那尸体得足以让他兴奋到,他尽量张开她的双腿,用手握住,将抵到她的肉唇缝隙间,找到了洞穴,磨磨研研,一挺,插了进去!包裹得紧紧的,今他有份莫名的快感!根尽没,已顶在深处。他吁了口气,就放肆地抽送起来。慢慢地,很快擦出火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肉与肉撞发出很大的声响……他就那样跪着让自己的器官依次进入两个尸体内,用他的精子送死者最后一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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