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浪荡狂徒(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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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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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安小姐,在下的要求你还没答覆啊?」

戈潇三两下就追上葛丽佛,堵住她的去路。

葛丽佛紧抓住前襟,仿似真的将他视为撒旦转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强尼对他呵呵一笑,「叔叔,你跑得好快哟:我们可不可以玩赛跑?」

戈潇扬唇一笑,故意将脸凑近她说道:「你儿子希望我留下,那你呢?」

「不!」她想也不想就对他咆哮,简直无法容忍他那懒洋洋的目光与醇酒一般的嗓音。

姊夫曾经说过,可能会有一个像撒旦般危险的仇家找上门,要她们千万小心,绝对别着了他的道。

如今,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了,而且对她纠缠不清,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见着她慌乱的反应,他嘴边那抹邪笑更系更浓,目光须臾不离开她,「干嘛那么激动?看你美丽大方,怎么心肠这般硬呢?」

戈潇话中有话,暗喻她虽有如花美貌却心如蛇蝎,否则也不会和他二叔连手骗取戈家的财产。

其实他对钱财一向不看重,但「风起云涌」的运作需要金钱,债主也需要金钱打发,否则他才懒得千里迢迢走这一遭。

葛丽佛被他迫人的气势震得不知如何反应,更被他喷拂在她睑上的鼻息扰得心乱如麻。

「我说过,我不缺人手,也没地方让你住下。」她找了个理由回绝他。

「妈咪,杰夫车祸后不是没人做管理马厩的工作吗?为什么不让这位叔叔帮忙?」强尼也六岁了,早熟的他自然听得懂两个大人间的谈话。

「强尼!」葛丽佛一张俏脸瞬间像被击垮般地皱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是的,挑这个时候说些不该说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戈潇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妈咪,答应好不好?我喜欢这个叔叔,他比杰夫好看多了,跟他出去玩才有面子。」

「我……」葛丽佛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妈咪,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哇,好棒!」强尼兴高采烈地拉着戈潇的手,「叔叔,快到中午了,我好饿哟!你是不是也饿了呢?我妈咪煮的东西最好吃了,你想不想吃?」

葛丽佛神情一紧,直瞪着强尼。

「我当然想了,就是不知道你妈咪欢不欢迎?」戈潇挑衅的眼神迎向她,轻淡的语调却饱含威胁。

「好不好?」强尼看向葛丽佛追问。

「既然你什么都做主了,还问我做什么?」她咬了咬牙,未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提高。

「妈咪……」强尼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不明白妈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了?

看见强尼眼眶中打转的泪,葛丽佛又不忍又气愤,「答应就答应了,男孩子怎能这么爱哭?」这句话一扔下,她转身跑进马厩。

「强尼乖,我去安慰你妈咪,你先去吃饭。」戈潇拍拍他的肩后,迅速追了过去。

他斜倚在马厩门口,挖苦她道:「喂,你太没礼貌了吧?答应请我吃饭,竟连一点儿诚意也没。」

「我屋里有厨子,饭菜已经做好了,你尽管去用。」她的小睑冷若冰霜,实际上恐惧和不安却压在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为了排解他带来的压迫感,她拚命想找事做,看见马厩口放着一捆捆牧草,她便走过去打算搬来喂马儿。

由于这种粗活一向是杰夫在做,她从没碰过,压根儿不熟练,只见她才刚扯动底下一捆,上头数捆立即松动,眼看就要砸下,幸亏戈潇及时冲过去扶正它们。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笨得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戈潇被她这副蠢样弄得一肚子火。

「把……把它们搬去马栏内喂马。」葛丽佛自知犯了错误,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骂回去。

「早说嘛!真是的。」

戈潇猛一皱眉,俐落地将一捆捆牧草平均分散在每个马栏内,动作之快完全看不出是个生手。

待一切完成后,他才有时间欣赏马厩里的骏马,突然间,他的视线被一匹娇小的牝马给吸引了去。

「这是你的马?」他肆笑地挑眉看她。

「用不着你管。」葛丽佛秀眉一轩,冷冷地说。接着,她提起之前的话题,仍试图说服他,「我看你并非胸无点墨之人,不需要在我这儿做苦力,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所以--」

「我说过我想留下不是为了钱。」戈潇打断她的话,清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至少,他要的钱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丁点,他要的是她从戈家庄挖去的所有财产,或许连这座牧场也包含在内。

「你……」葛丽佛只觉胸中犹如一把烈火燃烧着,如果可能,她真想狠狠教训这个狂妄男子。「算了,以后你就留在马厩工作吧!不只要喂马儿吃草,还得替它们洗澡,偶尔还得遛遛马。」她故意编派了一大堆工作给他,以没心头之恨。

「你真把我当奴才啊!」戈潇笑看她一脸娇嗔,陡地心中一动。

亏她长得如花娇艳,灵灿流动的蓝色瞳眸似水清澈,为何会是戈敞的妻子,他的婶婶?

「做不做随你,若怕了你就赶快离开。」葛丽佛清丽绝伦的脸蛋微扬,刻意摆出一副冷峻倨傲的模样。交代完毕,她便打算走人。

「安小姐,你就把我丢在这儿不管我了?可是我现在肚子饿了。」戈潇唤住她,谑笑道。

「那是你的事。」

她的步子才刚跨出,却不慎勾到置于地上的绳索,一时失去平衡地扑跌在他身上!

戈潇暖玉温香抱个满怀,双眸幽深炽烈地攫住她惊疑不定的蓝眸,「怎么,才刚认识就对我投怀送抱?这样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

他肆笑,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放开我……」葛丽佛娇容晕烫,急着避开他的触碰。

戈潇冷冽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幽光,「我当了你的肉垫,你连声抱歉也不说吗?」

她瑟缩了下,但在见到他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时,瞬间扬眉矜冷地说:「别忘了,你现在所待的地方是我的,我要摔哪儿全凭我高兴,是你不让开,怪不得谁!」

「是吗?」他锁住她的臂力突然加重,逼人的黝黑深眸逼视着她,「我想你搞错了吧!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土应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葛丽佛反射性地打了个冷颤。他……他怎么知道?这地方是姊姊临终时留给她的。

「我猜对了是不?」他语调虽柔,却有着让人不能忽略的冷酷。

看她那副惊悚畏怯的表情,想必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侵占他人财富而不惜杀害手足的恶劣行径。

戈潇在心底摇头叹息。她澄澈的眸子彷如不经世事般纯真,正无辜地看着他,诱惑着他的心。但实际上它的主人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为了一己的利益,不惜使出谋害亲人的手段!

可怕的女人啊!

「你到底是谁?」莫非他当真是姊夫所说的仇家?

「你说呢?」他撇嘴嗤笑,那谜样的表情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不知道!放开我……」她拚命地扭动、挣扎,柔软的躯体紧黏着他,勾起他潜藏的欲念。

戈潇眯起眼,感受到胯下已被她磨蹭得紧绷胀疼。若非她是他的婶婶,他早就扒光她衣服,在这个干草地上要了她--

妈的!

他猛地推开她,避免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你吵够了没?」

看着他冷煞骇人、怒气腾腾的表情,葛丽佛立刻闭上嘴巴,泪水却也夺眶而出,一张一丽容梨花带泪。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戈潇全身力量仿似被她抽干了一般,胸口那股骚动不由自主的加遽。

他怎么可以对她有感觉?在上海有多少美女对他投怀送抱,他都无动于衷,如今怎能对自己的婶婶产生这种要不得的冲动?

尽管二叔对不起他,他也决计不能有这种乱伦的念头。

「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马厩里头撩情的味道太浓,他迳自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我去看看强尼。」葛丽佛拭了拭泪,难堪地逃离。

戈潇叹口气,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才跟着她的背影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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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潇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佳人用餐。少了强尼那个小家伙,周遭异常静谧,气氛十分沉重。

说也奇怪,他该讨厌那小家伙才是,但却反过来打从心底喜欢他的可爱稚气。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也无法将对戈敞的怨气转移到强尼身上。

「强尼呢?」为了打破僵局,他开口问道。

「刚睡着。」葛丽佛将熏肉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慢慢品尝着。

「这是你做的?」他温和地牵动嘴角,目光再度攫住她灵动的神采。

「不,是厨子做的。」她淡漠地说。

「强尼不是说你有一副好手艺?怎么不表现一下?」戈潇无视于她故作矜淡的模样,迳自追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将她当成「婶婶」来看待。明知她是有意不理会他,他却克制不住逗弄她的念头。

「撒旦先生,请你吃饭的时候闭嘴好吗?」葛丽佛受不了了。这个男人得寸进尺地追问她一个又一个问题,让她火气上扬。

「是我失礼了,抱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动手切割盘中肉,安静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牧场的工人罗勃闯了进来,「安小姐!事情不好了!」

她手中的银叉瞬间落入盘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怎么了?是不是崔老大来了?」

「对,他带了好多人啊!」罗勃惶惶不安地说。

葛丽佛深吸一口气,「好……我去应付。」

她随即站起,解下身上的围裙走出餐厅,透过窗户,远远就看见崔老大和数名手下站在牧场上,动手抽打她的小羊!

「住手!」她惊惶失措地冲了出去,推开那些野蛮的男人,「不准你们动我的羊!崔老大,我的牧场和你的农场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要来找我麻烦?」

「你养的那些羊啊牛啊经常跑来我的农场破坏农作物,本来就该打。」崔老大口气猖狂地说。

「你胡说,它们向来只在固定的地方觅食,绝不可能跑到你的地盘上。」她双拳紧握,由牙缝中迸出话来。

「我说小美人,别气成这样,小脸皱成一团可不好看。」崔老大上前一步,葛丽佛见状不由得倒退一步。

「你别乱来。」她颤着声音警告他。

「我也不想乱来,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你想想,一个寡妇守着这么大的一片牧场,不是很累吗?倘若你嫁给我,我就可以帮你照顾它了。」

「你走!说来说去你就是觊觎我的牧场!」葛丽佛美丽的脸庞泛着怒气。

「不只牧场,我图的还有你这个小美人……啊--」

崔老大的手才刚触及葛丽佛的下巴,随即被人狠狠一击,重重摔倒在地上。

顿时,惊呼声四起,大家都不敢相信吨位非常庞大的崔老大居然被人轻松地摆平了!

崔老大困难地爬了起来,怒瞪着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你……你是谁?竟敢动我?」

戈潇对着他微笑,但那神情可一点都不温和,「我是你爷爷,爷爷教训孙子可是天经地义的。」

「你!」崔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来人哪!把他抓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一时之间,崔老大的手下纷纷攻向戈潇,场面变得凌乱可怕,吓得葛丽佛不断尖叫。

但戈潇岂是泛泛之辈,只见他俐落矫健地挥舞拳头,连续几下扫堂腿,便把那一干人等全给撂倒了。

「你是崔老大是不?」戈潇拍了拍手,洒脱地走向他,「告诉你,葛丽佛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将成为她的老公,你最好别再把脑筋动到她身上,听见没有?滚!」

「好小子,你给我记住!」崔老大丢尽了颜面,自然没睑再待下,领着手下飞也似地离开了。

这时鼓掌声四起,亚森牧场所有员工亲眼目睹这一幕,下意识里都对这个东方人有了极度的好感。

「你……你闯祸了。」葛丽佛咬咬唇,颦眉说道:「依崔老大的个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关心我?」戈潇眯起眼,指尖点了下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气,「你不要以为帮我解了围,就能这么对我,我可没承认你刚才说的话。」

「但我已经说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作证,对不对?」戈潇露出飒爽俊逸的笑容,对围观者眨眼一笑。

他本来只是为了替她解围才随口胡语,想不到她居然信以为真!

既是如此,他何不顺着她的话再耍耍她。

鼓掌声再度响起,大家同时叫好,甚至有人多嘴的劝道:「安小姐,你就答应他的求婚吧!这位先生英勇强壮,身手又好,嫁给他就不怕再被崔老大欺负了。」

「你们……」葛丽佛小嘴一抿,气得再也说不出话,忿忿地走进屋内。

戈潇勾唇一笑,尾随着她的脚步进入屋子,却不见她的人影。

他朝四周梭巡了一圈,看见墙边的木梯,直觉地往上走。越过几间房,他看见最后那间门未关拢且透着微光,便直接推开了它。

乍闻房门开启的声音,葛丽佛霍然回身。

「是你!你怎么上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上来?」这里的所有都是他的。

「你给我出去。」她看着他,胸口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着。

戈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本想在这儿住些日子,慢慢地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但刚刚看见崔老大的恶行,不禁让他想起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债主,如果他再晚些回去,不知戈家庄的人可应付得来?

他没理会她的驱赶,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知道,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嫁给足以做你父亲的戈敞?」

「我!」葛丽佛震惊地往后退,「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

但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他知道戈敞?

「因为嫁给他之后,你就拥有这一大片牧场、一大笔财富了是吗?」他挑高浓眉冷冷一笑,替她说了。

「你到底是谁?」他又怎么知道这片牧场是戈敞买的?「你是戈敞的仇家,特地来找他算帐的?」

「我的确是来算帐的,他不但是我的仇家,和我有杀父的深仇大恨,而且他还是我的亲二叔!」戈潇一个箭步上前,使劲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由冷笑转为阴骛。

「你……你说什么?」葛丽佛顿觉脑袋轰的一响,只闻他吊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诡谲得教人心寒。

「我是说你嫁了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除非你不知情,否则你也脱不了谋杀的罪嫌。」戈潇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层怒恨。

如果她坦诚也就算了,偏偏她还要装成一副无知纯洁的模样,教他深恶痛」!

「你骗我,戈敞不是这样的人。」葛丽佛反驳。

戈敞年纪虽大,但脾气很好,对她们一家人都很照顾,他不会是这样无情无义又可怕的人。

一定是他乱说,一定是他心存不善,企图嫁祸给别人。

「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因为他是你的丈夫,婶婶。」

「婶婶」这两个字恍似一记闷雷击得她几乎昏厥。葛丽佛浑身颤抖,神情茫然无助。

「怎么了?禁不住我喊你一声婶婶吗?」他走近她,轻挑起她的下巴,露出极其邪恶的笑容。

此时的戈潇眼神是森冷恶毒的,原来优雅如水的气质已全然消褪,严厉得好骇人!她表情紧绷地瞪着他,被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模样弄混了感觉。

她两片玫瑰似的唇因害怕而轻颤,仿似诱惑着他上一刖舔吻。戈潇眯起眼,双眸直睇着她娇艳的历瓣,那潮红诱人的樱唇强烈挑战着他的自制力,令他心猿意马。

戈潇俊挺的面孔因挣扎而轻微抽搐。霍然,他低头覆住了她的嘴,舌尖几近疯狂地撬开她不知所措的唇瓣,狂野地吸吮占有。

她甜郁的馨香侵入他大脑,剪剪双瞳璀璨如星光荡漾,使得他气息混浊,手指情不自禁地探入她衣襟内,掌握住她的丰乳……

「不……」葛丽佛疯狂扭动着身躯,拚命想推开他。

他肆意的碰触令她浑身燥热,仿若被一团火紧紧包围住,使她无所遁逃。

「你从一开始就用那双唇引诱我,现在怎能说不?」戈潇眼中闪着两簇令人坪然心动的炽热光芒,缚锁着她,令她觉得天旋地转、心神俱醉……

当戈潇褪下她的毛皮外套,勾下她的肩带,初冬的凉意突然灌入她的皮肤,猛然惊醒了她。

「走开……不可以……」她抓住他侵犯自己的大手,呼吸变得急促。

戈潇恍若未闻,猛力撕开她的衣衫,将她推倒在床,俯身合住她一只凝乳。

「别……别乱来,我……我是你婶婶!」她被逼极了,突然喊道。

这句话终于收到了效果,戈潇霎时停住所有动作,全身异常绷紧,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他陡然放开她,从她身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真行,三番两次诱惑我,最后还拿『婶婶』两个字泼我冷水!」

葛丽佛赶紧把衣裳拉好,双手直抓着自己的衣襟问道:「你……你真是戈敞的侄儿?」

「我还真希望自己不是。」他轻啐了声。

「我怎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她心悸地看着他,嗓音轻颤。

「我只身来到英国,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身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行,反正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会离开。」说着,戈潇露齿一笑,逼视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你想要做什么?」他的笑容令人胆寒,葛丽佛水蓝的眸子闪烁着惊恐。

他的侵略气息是这般强烈,吊诡的是,愤怒竟让他那张好看俊挺的脸又多添几分魅力,她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

如果他以刚才那种方式的话,那她……

葛丽佛不敢往下想,她突然觉得双颊燥热!体内火焚似的感觉更是来势汹汹。

「你怎么了?脸突然变得那么红?」他利眸一闪,瞬间改以玩味的眼神打量她那张染红的俏脸。

「呃?」她连忙抚着自己发烫的脸。

戈潇索性坐上床,对住她晕红的脸蛋,「你当真怎么看都不像个已婚的女人,啧!那么害羞。」他摇摇头继续说:「你这模样是天生的,还是刻意伪装的?你故意以这种青涩模样钓一些有钱的老男人,就像我二叔一样,是不是?」

他的表情陡变晦涩,紧接着发出一声冷嗤。

葛丽佛脸色惨白,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面颊,「你不要侮辱我,我根本不是--」她猛然住口,这件事她不能说啊!

「不是什么?」

「我……没、没有……」

她的神色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戈潇不放过地追问道:「没有什么?别装傻,快说!」

「没什么。」她倏然由床上跳起,远离他猎人般的眼神。

「你又在那儿故弄玄虚了。」他呼了声,「真是个会演戏的女人。」

「你住口!」她受不了了,被他的话逼得全身发抖,噙着泪道:「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几句话就要我信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个骗子,还在那儿假惺惺的指控别人的不是--」

突地,几个鼓掌声响起,让她煞住了声音。

戈潇带着冷笑拍手叫好,「真精彩,你终于露出善辩的本性了,懂得拿话来逼退我。」

「我……」她保锁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别装了,现在我已能确定你一定是我二叔的同伙,希望你能够主动把自戈家夺走的财产交出来。」他的嗓音森冷,含着十足的威胁。

「这里的一切全在强尼名下,你拿不走的。」她深吸一口气,回应道。

「是吗?如果我娶了你呢?」戈潇根本没打算这么做,可是这个女人太狂妄了,逼得他不得不这么说。

她骇得差点咬到口口己的舌,「我……我才不会嫁给你。」

「那好,咱们就等着瞧。」戈潇走近她,出其不意地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我得继续我未完的午餐,才有精神想办法把你娶到手。晚点儿见了,亲爱的婶婶。」

葛丽佛怔住,直到房门合上,她才蓦然找回自己的神智。

第三章

戈潇站在马厩内,有些愠恼地看着那些马儿自得其乐地吃着牧草。为什么它们能够这般闲逸,他却得受那个女人的窝囊气?

都是葛丽佛惹的祸,把他好好的心情搞成这样,让极少勃然大怒的他尝到气闷难忍的滋味。

叹了口气,他又蹲下身将牧草分送到各个马栏内。听见急奔而来的脚步声,他好奇地放下手边工作走出去一瞧,却在马厩门口和强尼撞个正着!

「怎么了?强尼,看你跑得慌慌张张的?」他扶住差点往后栽倒的小身体,蹙着剑眉问道。

「叔叔……我妈咪……」强尼气喘吁吁,久久说不完一句话。

戈潇拍拍他的背脊,柔声哄着,「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强尼喘了喘,深吸几口气之后才说:「我妈咪不见了……一大早她说要到后面的尔雅山采药草,可是到现在她还没回来。」

强尼好不容易说完这整句话,但是喘息却未见缓和。

戈潇迅速跑到马厩最后面的栏内一看--那匹小牝马果真不见了!真该死,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强尼,你说的尔雅山在哪?」不知怎地,一股突如其来的忧焚围绕住戈潇,让他身心整个紧绷了起来。

「在……在……」强尼突然往前一倒,扑进他怀里,这下可把戈潇给吓愣了。

「强尼!你怎么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仆人温蒂跑了过来,「小少爷,你果真跑来这了,让我找了好--哎呀!少爷,你怎么了?天,该不会是气喘病又发作了?」

她急忙冲到戈潇身边,将他怀里的强尼给接了过来,又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瓶子,倒了颗药丸塞进强尼口中,随即抱起他快步离开。

「等等,他是怎么了?」戈潇被这一连串突发状况搞得一头雾水。

「我们小少爷天生有气喘的毛病,在冬天更是容易发作,只要一喘起来,我就得马上将他抱回暖房。」她急促地说。

「哦。对了,我想请问一 下,尔雅山在哪里?」戈潇又问。

「你是要去找安小姐吗?尔雅山积雪很厚,几乎寸步难行,我们真替她担心。它就是东方那座雪白的山,你看见没?」温蒂比了比,又看了看强尼,心急地说:「我不能和你多谈了。」

说完,她一转身就跑远了。

戈潇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转着她所说的几句话,什么「积雪很厚、寸步难行」……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心焦驱策他开始动作。

他立刻进入马厩,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立即朝着尔雅山的方向急奔而去。

果然,愈近山里,皑皑白雪就积得愈厚,若非亚森牧场的马儿早已习惯这样的天候、这样的环境,或许已被困在其间,进退维谷了。

他的目光不停地四处搜索,但怎么看四周还是雪白一片,冷清得很。戈潇想像不出,这样的天气,她为何还要跑来这种地方?如今唯一可以作为搜寻凭藉的,就是地上那些浅浅的马蹄印了。

偏偏老天不作美,竟然又飘下细雪,再这么下去,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掩盖住,到时候要找人可是难上加难。

戈潇不禁自嘲,那个女人如果就这么死了、消失了,岂不更好?只剩下个六岁的强尼是很容易应付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心口的忧焚却愈来愈强烈,找不到她的内疚感也愈来愈深,让他一颗心如火中烧,一向引以为做的冷静就要消逸无踪了。

就这么一整天下来,他从早晨找到了日落,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戈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胸口涌上无措与急躁。

他心里清楚,若是今夜找不着她,以山上寒冷的程度,她是绝对活不到明天的。一想到这儿,他刚毅的脸庞顿时出现忧心的皱褶,双眼更因躁郁而显得骇人。

他心知肚明,若现在不下山,连他也可能会葬身在这雪地中,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偏偏他就是无法弃她于不顾,铁了心非得找到她不可。趁着月色,他依旧不停在山里四处寻找。

过了好一阵子,他突闻一个细碎的声音,彷佛是从旁边的山洞传来。

这个声音给了他信心,但也让他提高了警觉。若这声响不是由葛丽佛所发出来的,那必然就是山上的野兽了。

戈潇将马儿拴在一旁的大树上,谨慎地往山洞走去,到达洞口时,他看到里头有着微光,隐隐照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他振奋不己地轻唤了声:「葛丽佛!」

葛丽佛立即由双膝中抬起啜泣的容颜,抖着声问:「谁?」

戈潇一确定是她,立刻拨开己积满半个洞口的霜雪走了进去,「你怎么会在这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急着找你?」

他的口气显得不耐,同时努力压下心头那股乍见她平安无事所窜起的复杂情绪。

她抬起小脸,凄邃的眼神看着他,泪又潸潸滑下,「我……我迷了路,又被雪困住,好冷……」

戈潇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的毛氅已湿透,身上的衣服也浸湿了大半。莫非她刚才摔到水窟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那件湿漉漉的毛氅问。

「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小马已经跑得不知去向,我好担心它。」

「拜托,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再这么下去你准会冻死在这儿。」戈潇再向前一看,地面上的火光不过是她用几枝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细枝点燃的,要灭不灭地,这样能保暖才怪。

「救我回去,求求你,我不能死在这儿,强尼还需要我。」葛丽佛突然冲到戈潇面前抓住他的腿,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你当然不能死,好不容易骗到一笔巨款,还没享受怎能落空?」他铁铸般的双臂抓住她,明明担心她担心得要命,但说出去的话却是这般冷冽无情。

「不要说了!不要这样说我……」她受不了地大喊,捂住耳朵拚命摇头,委屈的泪水甩出了眼眶。

戈潇没想到她会这般激动,看见她的泪尤其令他心生不忍,于是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锁在怀中,「别这样,我不说就是了。」

妈的,他就是拿她的眼泪没辙,那水珠仿若细针,毫无预警的戳进他心底,让他跟着她难受。

「强尼从小就有气喘的毛病,戈敞曾经从中国带来一种草药,他用了非常有效。他说那种草药生长在高山里,所以我跟他要了种子拿来这儿种。没想到它真的发芽了,这两天强尼的气喘很不稳定,我本想来这儿帮他采点药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仿若是自言自语,但话语中所流露出的温柔和母爱,却唤起戈潇尘封已久的柔情。

「强尼他现在很好,有仆人照顾他,你大可放心,至于草药,等明天天亮我再帮你去找找看。」戈潇不知不觉中对她许了承诺。

葛丽佛轻颤着唇,微微一笑,「谢谢你……」

戈潇顺势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他惊觉不对劲,手心立刻贴住她红通通的小脸,这才知道她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他才刚稳定的心情立刻又窜动起来。

「我……我没关系……如果我真的死在这儿,你一定要把药草带回去给强尼……」葛丽佛哀伤地说。

「你不会死的--」

「我是说如果。你……答不答应我?」她坚持问道。

「好,我答应你。」他皱着眉说。

她嘴角微扬,因听见了他的允诺而放心,强力伪装的坚强也同时瓦解,身子徐徐瘫软在他怀里。

「葛丽佛,你醒醒……你醒醒啊!」戈潇脸上血色全失,他搂着她冰冷的身子怒喝,却仍唤不回佳人一丝丝的意识。

※ ※ ※

戈潇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衣覆盖在葛丽佛身上,又走出洞外找寻较干燥的枝干折回洞内生火,好让她的身子暖和。

此时夜己深,但她身上的热度仍是不退,反而有升高的现象,这让戈潇首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好冷……」她轻声嘤咛,身子下意识地靠向火堆。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连忙又将自己的厚衬衣脱下盖在她身上,但她不见缓和,身子甚至益发颤抖!

妈的,如果方溯在就好了。

戈潇忿忿地捡起一颗石头扔向洞壁,好发泄这种梗在他心口的紧绷感。

夜更深了,凉意沁入骨髓,戈潇不断在火堆里加上干树枝,然而火的热力却怎么也敌不过那股亟欲冻僵人的寒气,就连他也抑止不住地频频抖瑟。

这时候,葛丽佛突然张开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将他拉近自己,温言软语地说:「抱我……」

「你?」他表情僵凝,声音不带起伏地问道。

「你把御寒的衣物都给我了,我知道你也很冷。」她慢慢地爬进他怀里,「别把我当成婶婶,抱我。」

冰沁的天候冻不了她眼眶中的热泪,当泪珠滴落在戈潇的手臂上,热度瞬间侵入他的肌肤,犹似陡然升起一把烈火烧灼着他。

他躺在她身畔紧紧将她扣在怀里,那柔软的娇躯密密实实熨贴在他阳刚的身躯上,似有意若无意地煽动着他的欲念。

葛丽佛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索性把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掀起,披盖在两人身上。

「我怕……我怕自己逃不过今晚的劫数……」她失神无助的脸上浮现悲怆的笑意。

她女性的馨香和柔柔的吐息不断刺激着戈潇。他执起她的下颚,凝视着她因发热而倍加红艳的脸颊,弯着唇邪气地说道:「你是在邀请我吗?想在临死之前与我欢爱一场。」

「嗯?」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理不清他话中的意思。

她那懵懂音涩的模样彻底瓦解了戈潇的自制力。他自嘲地一笑,「今晚不仅是你的劫数,也是我的劫数。」

葛丽佛皱起娟秀的眉,愈听愈迷糊了。

「如果我受不了你的诱惑,霸占了你的身子,那就是玩火--」他胸口突生一种椎心的痛。

天知道,他多希望将「婶婶」这两个字从现实中抹去!

「玩火?」她歪着小脑袋,「我不懂。好冷……」

葛丽佛不想再听他说一堆让她迷迷糊糊的话,她只是一迳往他身上蜷缩,希望找个温暖的角落安置自己。

她毫无章法地扭动着身躯,引燃更多的欲望,戈潇被情欲冲昏了神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

「该死!就算是你火坑,我也得跳了。」

他刻不容缓地吻上她的唇,手指放肆地解着彼此身上的衣物,使得两人很快便赤裸相拥。

葛丽佛的身子贴上他冰冷的躯体,瞬间拉回了一丝丝理智。

「不要……」她愕然地吸了口气,却给他趁隙而入的机会,他将滑舌探进她口中,放浪地翻搅着她的小舌。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关于昨天的某些记忆浅浅地浮现在她脑海,那时候他好像也对她这么做,让她的心好乱、好慌!

「你不能这样……」她好不容易抽个空隙说话,小手直只在他胸前,感觉脑子更昏沉了。

「别乱动!」戈潇低嘎地咆哮,突然抓住她小巧的下巳,「是你开口求我抱你,这时又抗拒我,你是在玩我吗?」

他像惩罚似地再次覆上她的唇,强悍又狂猛地吸吮她嘴中的甜液。

她的小嘴香甜甘美,如丝缎般滑腻,像罂栗般吸引着他,让他抽不开身。

「唔……」葛丽佛吓呆了,然而全身虚脱的她根本无力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的大手抚遍她细腻的背部,似不满足地挤压她的娇臀,让她仅着底裤的下体紧贴着他的亢奋。

那是什么?

她惊愕地瞠大眼,在同时感受到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峰,不肯罢休的舌直绕着粉红的乳晕打转,还用牙齿轻啮着她敏感的乳头,甚至用双手霸住它们,玩弄挤压着。

天,怎么搞的?她为何觉得全身好热好烫,好像有滚滚热潮正吞噬着她,引发难以抑制的战栗……

原有的寒意己褪去,跟着而来的就是这种强力冲击着她的热流。

「不要……好难受……」他孟浪的行径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早已为人妇,这种经验应该非常丰富,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难受?」他低沉的声音夹了丝嘲弄。

她慢慢回过脸,蓝钻般的眸看进他冰冷的眼中。

戈潇眯起狭眸,似乎在等着她顶撞的话语。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头好重,胸部好胀,已无法冷静分析他的话中含意。

「真会装!」他嗤笑道,瞬间又低头攻向她另一只椒乳,激情地吮咬,灼热的呼息渐渐粗重,全数喷拂在她的乳沟上。

「嗯……」她的身子震了下,忍不住逸出一阵呻吟。

他讥诮地扬起唇角,亲吻她胴体的每一寸,手指也顺势滑下,侵犯着她湿濡的女性禁地,极尽羞辱地挑拨着她。

她浑身紧绷,发现他眼中有着骇人的欲望,直盯着她柔嫩的三角地带。

「不……」她心头惶乱,脑中却似有满天星光撞击着她的知觉。

「这样是不是更难受?」他拉下她的底裤,长指探到她湿濡的秘境,眼露磷磷火光看着她神魂颠倒的无助容颜。

「你怎么能……」她倏然惊喘,无力接话。

「别再拿话压我,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敞开腿,让我爱抚你。」他低哑粗嘎的嗓音命令着她。

她止不住泪地猛摇头,「别这样……」

「你真不听话。」他炽热的目光含着强大的欲望,胶着在她细嫩如雪的身子上,眼眸深处燃烧着两簇奇异的火焰。

突然,他一把攫住她妄想推阻他的细腕,灵活的指头探入已经湿漉漉的穴口滑动。就在长指倏然挤进那紧实的幽径时,他霍地怔住,脸上瞬间转变了许多不同的神情。

天!这怎么可能?

「你……你竟然还是……」他冷著声音,目光里更有种被骗的恨意。

葛丽佛感受到两腿之间的灼热,这种感觉让她害怕,以致不安地扭动起下身,「放开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婶婶--」

「去死吧!『婶婶』。」戈潇咬牙切齿道,「我的婶婶居然会是一个处女!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刻他仍可强烈感受到抵在指尖的那片薄膜。

「什么?」她呼吸一窒,惊疑的大眼对住他。他……他怎么知道?

「还装!说,你究竟是谁?」他邪笑地逼问她。

「我……是葛丽佛归她醋砒气回答。

「你还嘴硬?」他双目如炽地盯着她赤裸诱人的身段,修长的手指恶意地玩弄拉扯她雪丘上粉嫩的花蕾。

「呃--」她好痛苦,身子似着火般难耐。

「该不会连强尼也是冒牌货,他压根不是戈敞的儿子?」戈潇恨意满满地追问。

「不!他是。他是戈敞的孩子,你别乱说--啊……」葛丽佛痛呼。

原来他低头咬住她绷紧的乳蕾,狠狠地吸吮起来,早先停在她阴穴中的指头也开始肆无忌惮地移动着。

「别再编故事了,把实情告诉我。」戈潇皱起眉吼道。

「我没有编--啊,好痛!」她痛呼一声,感受到他指尖硬探向体内深处的撕痛。

她下意识地想并拢腿,他却硬是伸进一只腿阻挡她。

「求求你放过我……」屈辱的泪不断从眼中溢出,她难过地推挤著他的胸膛。

「放过你?你太异想天开了!我怀疑你是不是杀了葛丽佛,好冒名顶替她?」他冷谑地看着她已潮红的双颊及汗湿的身子。

「我没有。」他怎能冤枉她?

「没有吗?」他的指头继续攻进她炽热的黑暗中心,有意穿过那层阻碍的屏障。

「不要……你真是个魔鬼、撒旦,我真是葛丽佛,放开我……」她痛苦呻吟着,有股莫名的躁乱梗在胸口,让她痛苦不堪。

「你的嘴还真硬!」戈潇撇撇嘴,已失去逼问的兴致。

他忽地抽回手,让她顿觉空洞与失落,但她随即无力的爬起,直往洞壁靠去。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他冷冷一哼,迅速抓住她的脚踝拉向自己!歌你不说就算了,但我今晚还是要占有你。」

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女人,所以也用不着对她太客气。

他用健硕的身躯压制住她,并拔过她的小脸,强迫她面对自己。

葛丽佛面露惊恐,「别……别胡来……」

「看着我,记住是谁夺去你的贞操,以后可以报复我。」戈潇残酷地俗砒,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

当她目睹他胯下昂藏似剑的巨大勃起时,不由得目瞪口呆。「你……你要做什么?」

听闻她傻气的问话,见到她青涩的怯意,更加速戈潇体内血液的奔窜。

他拧着眉,露出残酷的冷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她急忙想逃,但之前的折腾已将她的体力全耗尽了,以致她攀着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别逞强了,把腿张开。」他严词命令,全身上下充斥着欲火。

既知她只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假婶婶」,他更没必要为这种阴险狡诈的女人忍性禁欲了。

「不,啊……放开我」她的双脚突被他抓住,猛力往旁一扳,私密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映在他眼底。

葛丽佛觉得好难堪,她闭上眼,就快被这种羞耻感给吞噬了。

戈潇灼热的目光凝在她抖颤的小穴口,嗤冷低笑,「够湿了,那我不必再做什么前戏。」

「你变态!」她忿忿骂道。

「待会儿你就不会说这叫『变态』。」他讥诮地冷笑,粗鲁地撑开她的腿,炽热的阳物顶住她湿润的私处。

「走开、走开!」她惊恐地叫着。天,他想干嘛?

「我再问一次,真正的葛丽佛在哪儿?」他低下身,额只着她的额,寒声问道。

他额上的汗水不断泌出,沿着鬓发滴落在她的胸乳上。

「我就是--啊!」

戈潇在她不肯吐实的同时腰杆猛力一挺,狠狠贯穿了她!

他的动作俐落且不留情,丝毫不怜香惜玉,令她惨叫呼痛。

「这就是你不老实的下场。」其实无论她招或不招,戈潇都明白他今晚是绝对撤不了身的。

他不是个蛮横、会对女人用强的男人,但一遇上这个狡猾的女人,他的君子风度全不见了。

她痛得全身紧绷,两股下意识地挟紧了他。

「你真紧!」她那儿不住地收收放放,一会儿颤抖,一会儿紧缩,让他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反应。

「好痛……走开……」她疼得低泣,小手拚命推只他坚实的胸膛。

当她的手心不经意滑过他小巧的乳尖时,仿似火上加油,让他的欲念猛地整个爆发。

「该死!这是你自找的。」他本想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但她居然撩拨他!

他以蛮力掰开她双股,再也不怜惜地一次次强劲冲刺,感受她温热的包围与颤悸。

「不--」她身子猛地一阵抽搐。

他怎么可以彰瘁对她?好残忍……

「忍着点儿,待会儿你就会喜欢的。」

他再也无法善待她的处子身,急促地在她的窄穴中冲锋。

她双拳紧握,但很奇怪的,那刺骨的疼居然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陌生又狂热的刺激。

「嗯……」她眉头渐渐放松,逸出迷乱的呻吟。

戈潇眯眼盯住她微启的小嘴、散乱的金发,忍不住又加入手指撑开她的私处,让他的巨大能更深入、放浪地占有她。

他的指尖依附在她已肿胀的小核上,揉转着它,赐给她另一种到达巅峰的高潮快意。

「撒旦……」她终于狂喊了声。

「对,我是撒旦,掠夺你的撒旦。」

他突然定住身,而她禁不住折磨,拱起臀想要迎合他。

他暗哑低笑,「忍不住了是不?」

「我……我……好热……」

「好,既然你要!我就全部给你。」他沉声一吼,粗壮的男性骤然又挺进她体内,高举她的粉臀,加快他的律动,鼓舞着她俗砒他的动作扭转圆臀,愈来愈快、愈来愈深……

「啊--」高潮达到顶端,她因激动,指尖深深箝入他背脊,他最后一阵冲撞,在她体内喷出灼热的种子……

欲流发泄后,戈潇的脑子顿时清楚,也明白了自己激狂的做法,心底竟产生了丝丝懊恼。

该死!怎么全乱了?他爬梳了下头发,看着她垂泪惊惧的模样,更觉自己像个辣手摧花者。

「快说,你的名字是什么?再不肯吐实我就再对你做一次。」逼不得己,戈潇只好出言恫喝。

「不要!」她吓得往内缩,赶紧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我要听实话!」

「我……」她羞怯的小脸红扑扑的,看得戈潇心荡神驰。

他蹲在她身侧,对她展露出十分暧昧难缠的目光,「难道你玩上瘾了,想再来一遍?」

「你不可以!我……我叫蜜儿.安,是葛丽佛的孪生妹妹。强尼真的是我姊夫的孩子,不会错的。」受不了他炯炯黑眸的危险注视,她终于说了。

「你叫蜜儿?」戈潇邪邪一笑!「这个名字的确比较适合你。那真正的葛丽佛呢?她躲到哪儿去了!」

「她死了。」蜜儿神情带着悲哀。

「死了?」戈潇震惊不已。

「没错,在四年前的一次意外中,她摔下马车死了。」

他眉一蹙,「那你为何要顶替她的身分?难道是贪图--」

「不是!只是当时强尼还小,我不能让他做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彰瘁说我?你真是个可恶的魔鬼!」蜜儿忍不住反诘。

她好恨,怎么会遇上他这种人,无理、霸道,满嘴的欺辱之词。

「我就是魔鬼,为了讨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戈潇为了巩固自己的决心,不被她的娇柔所动摇,故意狠下心说道。

「你……」蜜儿病体未愈就被他强势凌辱,现在他又出言诽谤,这一连串的攻击令她再也承受不住,只觉双眼微眩,一片黑暗袭来,便昏厥过去。

「蜜儿!」戈潇一惊,心又提至喉咙。

看看外头微亮的天色,他毫不迟疑地抱起她,直奔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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