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转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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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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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第一集:孽缘】





  ? ?? ?? ?? ?? ?? ?第一章:都是毒蛇惹的祸







  在一个偏远的深山里有个狐貍村,听村名好像这里盛产狐貍,或者有风骚的

女人,其实传说很多,猜测也都靠谱,按照当地的说法,则是一个美妙的故事:

古时候有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到这里狩猎,被一个妖艳的狐貍精迷住,留恋忘返,

不思故里,便和狐貍精在这里安家立业,繁衍子孙。狐貍精美丽善良,猎人憨厚

能干,人杰地灵,日子旺盛,山外的姑娘也愿意嫁到这里,不过子孙以狐姓居多,

男人帅气,女人漂亮,村名也因此而得。后来有山外逃荒避难的人来这里定居,

其他姓氏才多了起来。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狐貍村还有一百多户人家七百多人口。这里虽然有山

有水,人杰地灵,但是经济条件一直很落后,土地多在山坡上,而山沟里的溪流

遇到干旱也会干枯,只能靠天吃饭,如果老天爷不赏赐,庄稼就会颗粒无收。不

过,村子东西两头各有一口水井,据说是那个猎人发现的泉眼,也有说是狐貍精

用仙术打通的天井,尽管村子坐落在半山腰,可这两口井却从未干枯过,甘甜的

泉水一直滋润着村里的人们。



  集体化的时候,遇到饥荒,村民们依靠上级拨发的救济粮和返销粮度日,分

田到户以后,开始几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有了余粮,即便遇到荒年也不至于挨

饿。但是随着孩子们上学等多种费用的增加,经济上却依然摆脱不了贫困。为了

赚钱,男人们只好外出打工,村里留守的男人除了老弱病残就是孩子们,地里的

庄稼活就主要靠女人们干了。不过,有一户人家例外,全家没有一个人外出打工。



  这户人家姓陈,祖籍在内地,抗战时期逃荒到这里。当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带着两个年幼的男孩,依靠祖传医术维持生计,后来战乱结束,有了房产和土地,

也就在这里安了家,又生育了三个孩子,到了六十年代初期,这里连旱三年,树

木枯萎,寸草难生,几近颗粒无收,夫妇俩又带着孩子们迁回了老家,不过有一

个儿子却死活不肯离开这里,他就是本书主人翁的父亲陈知乐,当时爱恋着后来

的妻子,便在这里扎下了根。



  陈知乐早已得到父亲的真传,不仅会看病治病,而且精通中草药,还是新社

会的初中毕业生。集体化的时候在村里当赤脚医生,分田到户以后仍然担任村医,

农闲时上山采药,加工后卖给县城的医药公司,收入颇丰,不需要外出打工赚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次意外的事故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



  陈知乐44岁那年,家里已经有了一些积蓄,准备在后院的宅基地再盖三间新

房,以备大儿子结婚之用。他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最大的是23岁的大女儿已

经出嫁两年多,其次是刚满20岁的大儿子,已经订婚两年多,女方是妻子的一个

表姐的女儿,从小青梅竹马,因为年龄比儿子大两岁,所以催促着结婚。



  这里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依然保持着早婚早育、未婚先育、多生多育等

风俗习惯,甚至十五、六岁结婚圆房的也不少。为了尽快攒钱盖房,陈知乐只能

拼命地上山采药。



  初秋时节,庄稼还没有熟透,正是上山采药的最佳季节,天刚蒙蒙亮,陈知

乐就带着儿子上山了。大女儿出嫁以后,大儿子就成了他的得力帮手。因为妻子

除了忙家务,只能帮他干一些农活,上山采药的事情,妻子根本帮不上忙。而四

个小孩子都在上学,也只有大儿子是个整劳力。



  他的大儿子叫陈春国,一米八的个头,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在

女人们眼里绝对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而且他在村里的人缘很好,憨厚耿直,乐于

助人,不仅免费看病治伤,而且谁家遇到难处他也主动帮忙。他浑身似乎有使不

完的力气,就像铁打的一样,什么重活累活都难不住他。因为他在兄弟中排行老

大,所以父母亲喊他老大,乡亲们也习惯地叫他陈老大。



  陈老大16岁初中毕业的时候,报考了附近的一所福利高中,那是由福利机构

建立的山区扶贫学校,不仅费用少而且离家只有十几里路,完全可以跑家就读。



  可是没想到他考试成绩全县第一,虽然填报的志愿没有县城重点高中,却意

外被破例录取,当时他正在和未婚妻热恋之中,不想远离家门上学,加上到县城

住校费用较多,尽管学校答应免除学费,他还是放弃了上学,留在家里跟父亲一

起干农活学医术,一起采药加工。通过父亲的言传身教,很快学会了祖传的医术

和中草药识别、采挖、加工技术,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了父亲。而且通过县里考试,

还领取了村医执照。所以,陈知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儿子身上。



  父子俩各背一个箩筐,里面装有水壶饭盒,还有采药用的小锹小镐镰刀和攀

巖用的绳索,为了防范山间野兽的伤害,陈老大还手提着一桿猎枪,顺便还可以

打些野味改善生活。父子俩从后院出门,转到院子东面的小路开始爬坡。



  狐貍村的四周都是高山峻岭,村子坐落在北山向南凸出的山脊半腰,这道山

脊的陡坡就像村子的靠背,半腰环绕着几十米的平台,地势相对平坦,然后缓坡

向谷底延伸,只是谷底被溪流和洪水沖刷的沟壑较深。全村的院子包括山脊的东

西两侧都是座北朝南,倚靠陡坡而建,有的是窑洞,有的是砖瓦房,院门前除了

街道就是开阔的坡地。



  陈家的院子坐落在山脊的东侧,也是村子的最东头,西面是山脊陡坡的最前

端,有一座原本供奉狐仙的小庙,紧靠陡坡前端而建,解放后破除迷信,拆毁了

狐仙泥塑,改做了大队部。院落北面是山脊向东延伸的陡坡,所以后院较长,就

是再建两栋房子也绰绰有余。



  陡坡只有十几米高,密集的灌木丛对山体起着自然植被的保护作用,大概是

父子俩经常从后门上山,已经在灌木丛中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父子俩爬

山就像走平道一样,转眼就到了山脊的顶端,然后顺着平缓的脊背,过一道稍微

低洼的下坡就抵达了陡峭的大山跟前。



  这座大山俗称狐山,可能和狐貍村的名称有关联,山前这道山脊叫狐尾尾梁。



  这段低洼的山脊就像狐尾的根部,东西两侧都是陡坡,比脊背窄很多,底部

有个贯通的山洞,连接着狐山深不见底的山涧,所以狐貍村的人只有从这里攀爬

上山。



  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有四、五十米高,上山的小路近似石阶,沿着山石形状

弯弯曲曲地通往山上,看上去就像一条悬在峭壁上的长蛇,小路很窄,只能容纳

一个人攀爬,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涧而粉身碎骨。



  来到峭壁底下,回头看看山脊,陈知乐笑着对儿子说:「春国,你看咱脚底

下这段山脊像什么?」



  陈老大不假思索地说:「不是叫狐尾脊么?这里紧连狐山,那就是狐尾根呗,

前面靠近村子的部分两边坡缓,只有这里圆顿顿像是一座拱桥,我说的对不对呀?」



  陈知乐说:「对是对,不过你没有领会我说的像什么?你看这圆顿顿的脊背

像不像女人的屁股,下面那个山洞像不像女人的那里?」



  陈老大的脸色立刻变红了:「爸,人家都说你没正经,什么玩笑都开,一个

破山洞也联想到女人,你就不感觉到太无聊吗?我就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还那么

尊重你?是不是你跟村里的女人们都不清楚啊?不然的话,你这么下流,她们怎

么还都那么喜欢你?」



  陈知乐对儿子的质问也不生气,依然笑呵呵地说:「春国,你呀,性格上一

点也不随我。开玩笑能够活跃气氛,能够融洽人们的感情,能够化解许多不必要

的隔阂。我爱开玩笑就不正经啦!你回去问问你妈,我这辈子除了你妈,还有没

有别的女人。我要是有别的女人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啊!还好你是我的亲儿子,不

然的话,你这么说我,恐怕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老大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便笑瞇瞇地说:「要不是你的

亲儿子,我还不这么说呢!算我说错了,你当爸爸的还跟儿子计较啊?要不,我

给爸爸下跪道歉!」



  陈知乐「哈哈」大笑起来:「都说我儿子最懂事,一点不假,爸爸也是开玩

笑,你觉得不合适也不用在意,咱们开始爬山吧!千万记住,每上一个石阶都要

抓住旁边的藤条或者石缝,以防万一。」



  陈老大说:「知道了。你每次都这么嘱咐,我就是想忘也忘不掉了。」



  父子俩爬山简直就像走平道一样,很快就来到了山顶,开始在树林里和山石

的缝隙间寻找草药。由于父子俩熟知各种草药的生长环境,加上往年采挖的经验,

头一天无需到更远的地方寻找,一上午两个背篓就已经装满了草药。



  吃午饭的时候,父子俩唠起了闲嗑。儿子陈春国平素不爱言语,老实憨厚的

出了名。父亲陈知乐可是个乐天派,不仅爱说爱笑,而且毫无忌讳,包括跟妻子

儿女开玩笑也不例外。为了让儿子开通些,只要有机会他就和儿子唠闲嗑。



  陈知乐说:「老大,今年的药材成色好,咱们半天就挖了这么多,还有六棵

山参,准能卖个好价钱。」说着拿出一颗稍大的人参,看了看说:「你挖的这颗,

个头最大,还是个母参,你看看,长的多像女人,尤其是两个乳房多明显,还有

两条腿之间的那条缝,臌胀的也像女人那里,我估计她旁边还能再长出新的,你

给她留了根须没有?」



  陈老大说:「留了,我按你说的没挖一颗都留下根须,而且做上记号。我有

个笔记本,这几年咱们挖参的地方,回去以后我都记下来。今天我挖这颗参,还

打死了一条毒蛇,看来年限长的好药材都有野兽看守,说不定这颗人参就是你常

说的老山参。」



  陈知乐仔细看了看说:「比我前年挖的那颗还大,估计少说也有百八十年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毒蛇看守,还是个母参,这一颗就值几百块,要是这几天还能

挖到值钱的药材,今年秋后盖房子就不成问题,等把后院的房子盖起来,年前就

给你和翠花办喜事。」



  陈老大说:「我的婚事不用着急,我倒是想多挣些钱,在咱们这里搞个药材

基地,不仅采集野生药材,还要发展药材种植,药材加工,将来还可以搞中成药

制作,争取把买卖做得更大些,不仅咱家里能发财,也让乡亲们跟着咱们过好日

子。」



  陈知乐笑了笑说:「我儿子就是有志气,你的想法很好,不过那是将来的事。

一个男子汉必须先成家后立业,结婚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

子呢!翠花妈这两个月来过好几次,也是为了你们结婚的事,她比我和你妈的心

情还急迫,难道你和翠花就不着急吗?无论如何年前也得给你们办喜事了。」



  陈老大说:「翠花倒是也很着急,她说咱们父子俩行医济世,影响越来越大,

担心我被别的姑娘抢走。我耐心地跟她谈了我的想法,还向她发了誓,她才不那

么担心了。」



  陈知乐笑了笑说:「是不是你给她吃了定心丸了?结婚只不过是半个手续,

只要两个人相亲相爱,就是没结婚睡在一起也无所谓。你跟翠花睡过几次了?我

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跟老爸还保密呀?」



  陈老大的脸「腾」一下子红了:「爸!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呀!你儿子是那

样的人吗?没结婚就睡人家那算什么?怨不得人家说你过于开通,连儿子的婚事

都想得这么下流!」陈老大对父亲的问话明显有些不满意。



  陈知乐看到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老大,你别生气,当爸

爸的还能不知道儿子的品行?爸爸只不过是希望你睡了翠花,这样才最保险。没

结婚就一起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跟你妈妈就是没结婚先睡在一起的,你姐

姐也是结婚前怀上的。那时候,翠花的妈妈追求我,可我喜欢的是她表妹也就是

你妈,当然你妈更喜欢我,可是你爷爷奶奶想让我回内地老家,我便以此为借口

先睡了你妈,很快你妈就怀上了你姐姐,你爷爷奶奶也就没办法逼我迁回老家了。

这件事,你能说我和你妈下流吗?」



  陈老大吞吞吐吐地说:「这……这……情有可原,我也不是不想,只不过感

到不合适,这两年,我去翠花家的时候,她也曾要求过,她是怕我变心才提出来

的,实际上我担心她未婚先孕让人家笑话,所以向她保证一辈子也不会变心,她

也就不那么强烈要求了。」



  陈知乐说:「没想到我儿子还这么老脑筋,未婚先孕有什么丢人的?咱们这

里的风俗你还不知道吗?偷人养汉叫做『拉帮套』,有的男人还愿意自己的老婆

有情人呢,谁还笑话未婚先孕的事情。实际上咱们这里还有兄妹姐弟通奸的,也

有父女母子通奸的,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公开罢了!这几天,我跟你妈

妈就在商量你姐姐的事……」说到这里,陈知乐又故意看了看儿子的表情。



  陈老大似乎感到好奇,问道:「姐姐的事,她能有什么事。她在婆家说一不

二,姐夫对她更好,当着我的面还给姐姐洗脚呢,我看她们夫妻的感情那是绝对

没说的。」



  「唉!」陈知乐叹了口气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你姐姐结婚都两年

多了,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夫妻感情再好,没有孩子也是缺欠。你姐夫根本就不

能生育,而且跟你姐姐等于没有夫妻生活。你姐姐一直在守活寡呀!」



  陈老大惊讶地看着父亲:「怎么可能?姐夫的身体比我也不差,除了说话有

些娘们腔,没发现有什么缺欠啊!」



  陈知乐说:「你看过他的鸡鸡吗?只有五、六岁孩子的那么大,就和没有差

不多。我听你姐姐说,不仅太小而且从来都没有硬过,还怎么过夫妻生活?你说,

你姐姐这样守活寡能不痛苦吗?」



  陈老大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到医院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只要找

到病根,对症下药,或者施行手术,肯定有希望治好。忙过这几天,我给他调剂

一些草药,说不定也能起作用。」



  陈知乐说:「恐怕活神仙也没有办法了。他们去过多家医院了,还到几个大

城市的的医院看过,都无济于事。你姐夫的性神经因小时候中毒完全失去了功能。」



  陈老大又有些愤怒了:「姐夫就不应该娶妻成家,这不是坑人吗!应该让姐

姐马上提出离婚,绝对不能再这样守活寡了!」



  陈知乐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轻易离婚。你姐夫全家人都对你姐姐

很好,你姐夫和他妈也不是故意坑害你姐姐,他们原来以为鸡鸡小,结婚以后经

过刺激或许能够增长,而且鸡鸡小也不至于不能生育。经过医院检查以后,他们

也很后悔,所以提出来让你姐姐找个『拉帮套』的借种,你姐夫只当个名义上的

丈夫,生的孩子都算你姐夫的。」



  陈老大不解地问道:「既然这样,姐姐为什么还守活寡?找个中意的好男人,

哪怕是已经结婚的也能免受活寡妇之苦啊!」



  陈知乐说:「关键是你姐姐就没有中意的男人,你姐姐跟我说,她要是找情

人也得找像春国一样的,她明显是暗恋着你这个亲弟弟,我和你妈妈商量的就是

这件事。」



  陈老大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轻蔑地说:「爸,你开什么玩笑!姐姐最清楚

我的为人品行,所以拿我打比方,你却往歪处想,姐姐可不是乱来的女人。我也

喜欢姐姐,难道我也是暗恋着姐姐吗!我们是姐弟亲情,绝对不是男女私情。」



  陈知乐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他严肃地说:「这么大的事,我岂能开玩笑,

实话对你说吧,你姐姐跟你妈说,她这辈子不想再找别的男人了,她心目中只有

两个最中意的男人,只可惜一个是爸爸,一个是亲弟弟,她说即便借种也只能借

爸爸的和春国的!」



  陈老大急忙说道:「那怎么能行!就是撇开伦理,直系血亲之间也是不能生

孩子的。这是起码的常识,难道我姐姐不知道吗?」



  陈知乐说:「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不在乎,我和你妈已经商量多次了,我跟

你姐姐肯定不行,你的基因特殊,不会产生后果,所以,我和你妈妈都想让你成

全你姐姐。」



  陈老大的情绪激动,放下饭盒,站起来说:「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基因能

有什么特殊的?难道我不是你和妈妈亲生的?亲姐弟生孩子,肯定有不良后果!」



  陈知乐有些为难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不过你的基因特殊也是事

实,你确实是我和你妈妈亲生的,但是你的血缘基因很复杂,你小的时候,我给

你做过遗传基因检查,对比我和你妈妈的血液,确实很特殊,检验结果就在咱家

那个铁盒子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陈老大说:「即便有特殊情况,也改变不了遗传基因的血缘关系,亲姐弟之

间绝对不可以生孩子!」



  陈知乐说:「你的特殊基因,决定了你跟哪个女人生孩子都不会有后果,不

要说跟你姐姐,就是跟你妈妈生孩子也不会有后果,还有你妹妹,都不会发生近

亲生育的后果。」



  陈老大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嘿嘿」一声,说道:「真是天方夜谭!儿子和

亲妈生孩子也不会有后果!爸爸,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说话总是胡言乱语!什么

特殊基因,我才不信呢!」



  陈知乐看着儿子的烦恼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笑着说:「你不信,我原

来也不信,但是我咨询过几个遗传学专家,他们都说你的基因十分特殊,从来没

有遇到过。后来联想起你出生时的情况,才不得不相信。你13岁那年就已经成熟

了,你的大鸡鸡那时候就比我的大,可以说是男人中从没有见过的,我曾经跟你

妈妈商量过多次,让她跟你怀一个孩子试一试,可是你妈妈就是不同意。要是试

验过,你就没话可说了。」



  陈老大越来越有些不耐烦了,他说:「爸,你越说越离谱了,居然让自己的

亲儿子跟亲妈干那事,你就不怕坏了伦理遭报应吗?你不怕,我还怕呢!人家都

夸你开通,没想到你开通得这么过分!」



  陈知乐对儿子的爆发出来的怒气一点也不反感,依然笑着说:「有什么可报

应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果蒙上眼睛跟谁都一样。亲情加爱情才更亲,我就不

信那些什么伦理道德。你要是喜欢你妈妈,就可以跟她做爱,我绝对拍双手欢迎。」



  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直老鹰,在父子俩的头顶上盘旋,「嘎嘎」的叫个不停,

似乎要告诉他们什么。陈老大指了指老鹰说:「爸,你看看,连老鹰都抗议呢!



  我不听你胡扯八道了,你歇一会儿,我去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山鸡、野兔

什么的,打几只带回家改善一下,前几天小妹还跟我要山鸡吃呢!「说完,也不

管父亲同意不同意,就提上猎枪走了!



  陈知乐急忙喊道:「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你的基因特殊是因为你是金刚转世!」



  看到儿子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鉆进了树林,他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这孩

子,天生的一头犟驴。要是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等他消了

火气再说吧!」



  陈知乐想着心事,收拾好饭盒装进箩筐,然后拿着小锹小镐,把绳索盘在腰

间,朝山北走去,想再找几颗值钱的药材。前几年他在山北面的一个峭壁顶上采

过一颗灵芝,他还想到那里去看看。



  偏巧,他穿过树林看到峭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他愣了一下,才发

现儿子也在这里打猎,正往峭壁底下跑,随后捡起了一只山鸡。他朝儿子走去,

边走边查看峭壁,发现他原来采灵芝的地方往下一点果然还有一颗。



  「哈哈!」陈知乐老远就朝儿子笑着喊道:「今天咱们真是大丰收!你看那

顶上是不是一颗灵芝?」



  陈老大抬头向峭壁顶上看了看,答道:「是的,而且还是个比较大的,至少

也得长了十几年,肯定很值钱!」



  看到儿子的脸上有了高兴的笑容,陈知乐更加兴奋,他说:「我前几年在它

上边的顶上采过一颗,比这个小的多,怎么就没发现它呀!」



  陈老大说:「看样子它原来被那片荆棘盖着,现在那片荆棘垂落下来,才把

它给暴露了。爸,把绳索给我,我上去把它摘下来。」



  陈知乐来到儿子的面前,说道:「还是我上去吧!这个峭壁太陡,我上去过

一次,有经验,你就在下边等着吧!」说完就从腰间解下绳索,一头栓在腰上,

另一头系紧一个铁爪勾,用力往上一甩,就把爪勾甩到了十几米高的峭壁上,然

后抓住绳索用力抻了几下,觉得爪勾已经牢固抓紧山石,便顺着绳索往上攀爬。



  陈老大在下面仰脖看着父亲,嘴里喊着:「爸,小心点,长灵芝的地方,不

是有猛兽,就可能有毒蛇,我听说这地方过去有人采灵芝就被毒蛇咬死过。」



  陈知乐一边往上攀爬一边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毒蛇,你在

下面躲远点,防止毒蛇掉下去的时候伤了你。」



  陈老大看着父亲已经爬到了顶上,便快速离开了峭壁底下。



  陈知乐到达顶上以后,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趴在峭壁边沿,在长着灵芝的

石缝处,用树枝在灵芝周围猛戳,果然有一条大蛇窜出来缠住了树枝,陈知乐猛

力向外一挑,连同树枝仍了下去。



  陈老大在底下看着父亲的麻利动作,不禁用力鼓起掌来,同时走过去一看,

原来是一条足有五尺长的特大七星毒蛇,已经摔死了。



  陈知乐看到儿子停留在下面没有离开,便喊道:「快躲开,我摘灵芝的时候,

说不定会有石块掉下去……哎呀!还有一条……」



  陈老大已经退后了几步,听到父亲异常的喊声,赶忙抬头看去:一条和刚才

摔死的同样大小的七星毒蛇已经缠住了父亲的脖子,父亲的两只手虽然抓住了蛇

头,但是由于脖子被紧紧的缠着,完全处于被动状况。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可以

攀爬峭壁的东西,只好飞快地跑回放箩筐的地方,拿来了另一条绳索。他看到父

亲还在和哪条毒蛇挣扎,便不顾一切地往上攀爬……



  可是,一切都晚了!陈老大还没有爬到顶上,只听「嘭」的一声,父亲和那

条毒蛇已经摔了下去。陈老大就像往下跳一样,顺着绳索飞快地溜了下来……



  那条毒蛇已经被父亲掐死了!可是父亲的脸上被毒蛇咬伤多处,已经严重中

了蛇毒;嘴里吐着鲜血,可能内脏也有摔伤;四肢有些异常变形,肯定有骨折的

地方!陈老大的嗓门像开启了扩音器,拼命地哭嚎着:「爸爸——爸爸——!」



  但是陈知乐似乎一动不动,手里还紧紧地掐着那条毒蛇。陈老大掰开父亲的

手,把那条死蛇拼命地向旁边的石头上摔去。然后一边哭喊一边试探父亲的鼻息,

又摸了摸脉搏,知道父亲只是昏迷了,还有抢救的希望,便收回一条绳索,先把

父亲背在身上,然后又用绳索把父亲和自己从腰间绑在一起,然后像赛跑一样,

飞奔到悬崖边,又小心翼翼地爬下峭壁,再飞快地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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