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部
第139章-149章
「哥,你们在干嘛。」
小君突然从浴室外出现,我大吃一惊,扫视她脚下,居然打着赤脚,怪不得
走路没发出一丝声音,幸好她刚醒来,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没有发现我正猥琐
凯瑟琳。
我心脏砰砰直跳,赶紧站直身子,解释道:「凯瑟琳想参加冒险,哥要先测
试她能不能憋气,凯瑟琳说能憋四分钟,哥有点怀疑。」
小君一听冒险两字,来了精神,瞄一眼正在浴缸憋气的凯瑟琳,咯咯娇笑问
:「我能憋多少分钟?」
我竖起大拇指:「小君厉害,至少能憋十分钟。」
大概是回想起昨天惊心动魄的逃生经历,小君依旧情绪激动,两眼大送秋波,
柔柔问:「哥也厉害,没有哥,我早已死翘翘了。」
看着小君的玉足,我莫名其妙就硬了,她发现我双腿间隆起,小脸莫名其妙
绯红,我们双目凝视,激情一触即发。
「哗啦」一声响,打断了我和小君的冲动,凯瑟琳从浴缸里站起来,大口大
口喘气,水珠从她的头发密集滴落,她抹了一把美脸,怒气冲冲道:「小君,你
表哥他……」
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
我心头发虚,不敢正眼看凯瑟琳。小君疑惑道:「他怎么了?」
凯瑟琳看看小君又看看我,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最后,凯瑟琳回答道:
「他……他不想让我参加冒险。」
我松了一口气,更觉得心虚。
小君不知道我调戏了凯瑟琳,以为凯瑟琳是被我拒绝去探险了才对我生气,
她莞尔一笑,嗲嗲道:「我哥是爱屋及乌,因为他喜欢我,而你是我的好朋友,
他就不希望你去冒险。」
「对对对,小君说得对。」
我猛点头。
「哼。」
凯瑟琳朝我瞪了一眼:「我是要参加冒险,我也是爱屋及乌,尽管李中翰先
生令人讨厌,但我还是担心他出意外,因为冒险不是莽撞的冒险,是有准备的冒
险。」
「有准备的冒险?」
小君瞪圆了眼睛。
凯瑟琳道:「对,特别是像你说的暗河,水潭洞,这些地方往往比深潜大海
更危险。大海广阔,回旋余地大,大家对大海了解多,准备的器械几乎千篇一律。
可是地下暗河,溶洞,水洞的地貌各有不同,没有可比性,发生意外的机率更大,
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能去冒险。」
小君点点头看向我:「哥,凯瑟琳好像说的有点对喔。」
「还要带什么器械?」
我忽然感激凯瑟琳,喜欢她的性格和美色同时,也对她有了一丝敬意。
凯瑟琳道:「至少要准备绳索,氧气瓶,水下探灯。」
中午时分。
严笛不仅买来了高韧性绳索,氧气瓶,水下探灯,还买来了深潜衣,水下护
目镜,小铁铲,勾锄……等等一系列水下探险用具。听说我们要探险,严笛开始
坚决不赞同,我好说歹说了半天,她才答应,条件是她也要参加冒险,我断然拒
绝,因为严笛是北方人,水性一般,我说服她留在水潭口接应我们,并晓以利害,
严笛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就痛快答应了。
这次行动自如,我们一行四人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碧云山庄的后山,找
到了周围古树参天的大水潭,站在水潭边看去,潭水异常清澈,我们刚好口渴,
都捧起潭水喝了几口,感觉潭水甘甜清冽,绵软爽口,无论是水质与口感,都比
娘娘江的水犹胜一筹,大家七嘴八舌,都说这潭里的水才是娘娘江的源头之一。
凯瑟琳像个老师似的跟我和小君讲解了简单的水下应变知识,听得我和小君
大开眼界,对凯瑟琳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你们要小心,有什么危险你们就拼命扯动绳子。」
严笛在水潭边泥地里钉上几个大钉,固定好绳索头后,脸色逐渐凝重,显得
忧心忡忡。反而是我和小君,凯瑟琳轮流安慰严笛。
终于下水了,我自然是第一个,戴上潜水镜,系好柔韧坚硬的绳索,穿着鲨
鱼皮制作的潜水衣,背着暖水瓶大小的氧气筒,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轻
轻跳入潭水,我打开像超大号手电筒形状的水下探灯,钻进了大水潭底下的小洞
穴,这一刻,我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再潜游了十多米,按约定,扯了扯绳子报安
全,接着是凯瑟琳进来,最后是小君,我们在水下十五六米处汇合,又开始下潜,
慢慢地朝记忆中的方向游去。
水下越来越漆黑,但有了探灯,我们终于可以观察洞穴里的地形地貌,这里
没有什么特别,到处怪石嶙峋,如果不是偶尔发现有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儿乱窜,
这里跟一般的山洞没什么区别。但越往下潜,我的激情逐渐消失,代替而来是恐
惧和担心,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两个女人,我有些后悔。
不过,后悔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告诫自己:怕什么,我是海龙王,水越深,
海龙王越安全,只有龙搁浅水才是危险,才会被鱼虾欺负。
我示意两个美女紧跟着我,随即加速游动,不一会就来到了水底,踏在淤泥,
水质渐浑,回忆起昨天发现大香炉的地方,我又往前游动了十几米,估摸大香炉
就在附近,用手势示意两个小美女四周搜寻,不一会,又是小君第一个发现了香
炉。我又惊又喜,与两和小美女逐渐靠近这几乎有三米长的香炉。三个水下探灯
照射下,我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大香炉的边沿表面很光滑,正面背面均刻有「大
典」两个华夏隶篆,两侧则刻有精美图案,不知是用什么石头建造,看起来异常
坚硬,足足有半人高。
心想香炉都是坟前供奉死人的用的,这香炉立在此,难道也是供奉什么人?
如果是供奉死人,那么这只巨大的香炉一定是供奉有身份,有财富的人,一般平
民百姓哪里有本事用这么大,这么精美的香炉?用探灯照射香炉四周,发现这香
炉后方,居然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色泽稍白,表面更加光滑,犹如被巨斧劈开似
的。
大岩石与香炉相隔有五米的距离,我围着大香炉上下左右四周游动,转了几
圈,用随身带来的勾锄在香炉边敲敲打打,水下也发出清脆的声音。旁边的小君
与凯瑟琳都定定站着,不敢过于靠近香炉,我游到香炉正上方,看了看香炉口,
好奇地将勾锄伸插进黑乎乎的香炉中,可能是有淤泥沉积,我的勾锄如同插在厚
实泥土里,锄了两下,似乎发现香炉有异物,我继续又锄又撬,不期望能挖到什
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期望能了解这里会不会是传说已久的公主坟,如果真能找到
线索,等会拿出去给别人鉴别一下,也好知道这里是公主安息的地方。
锄开的淤泥越来越多,把香炉四周的水质弄得异常浑浊,突然,我的勾锄在
香炉的中心勾到了什么,像金属物,我既好奇,又兴奋,想了想,握紧勾锄轻轻
拉,却拉不动。扭头看了看小君和凯瑟琳,我咬咬牙,缓缓靠近香炉口,双脚踩
上香炉边沿,左手拿着探灯,右手握紧勾锄用力一拉,没想到竟然拉出一截铁索,
说时迟那时快,猛听「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股滚滚而来的水流,我连反
应都没有就被水流冲离香炉,重重地撞上岩洞壁,小君与凯瑟琳也无法幸免,都
被巨大水流冲走。
我心头大骇,耳边依旧是呼呼的水流声,胸闷脑胀,所幸水流慢慢变缓,我
顾不上疼痛,顾不上眼前淤泥满眼,奋力游动,四周搜寻两位小美人的,上帝保
佑,我见到了模糊的灯光,我急忙朝灯光游去,是凯瑟琳,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还有一个呢,凯瑟琳发出「咕噜」声,激动地指向不远处的灯光,我与她随即游
动,朝灯光游去,那灯光也朝我们游来,是小君,眨眼间,我们三人就紧紧抱在
一起,都没有事,都活着。
凯瑟琳很冷静地抓住绳索有规律地扯动,一下,两下,三下……她是给守在
水潭口的严笛报信,一切安全。
重新游回大香炉所在的地方,喔,天啊,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刀削
般的岩壁洞开,里面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刚才巨大的水流是从里面冲出来的,
大香炉前是一片整齐的石阶,如果不是巨大的水流把石阶上的淤泥冲走,我们根
本不知道原本黑乎乎的地下是同样恢宏的石阶,估摸石阶至少有十米宽,二十米
长。
小君朝我游来,示意我回去,我摇了摇头,看向凯瑟琳,她也摇了摇头,少
数服从多数,小君无奈,只能与我们一起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着,等待浑浊的
水慢慢变清。
终于看清楚了,这不是一般的建筑,而是一座像宫殿模样的建筑,飞檐琉璃,
雕梁画栋,只是比一般的宫殿小很多,只有碧云山庄的一幢别墅大小,犹是如此,
这也看起来气势恢宏,我蓦然醒悟,这建筑不是什么宫殿,而是一座宫殿模样的
坟墓,或许应该叫做陵墓,水下陵墓,我惊叹不已,只有王公贵族才能拥有如此
奢华的陵墓,难道这陵墓里埋藏着公主?这里真是传说中的「公主坟」我在犹豫,
与两位美女一同游近陵墓,三个探灯正对着一扇宽大的大门照射,这扇大门看起
来很精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木头门,实际上是石门雕刻而成,可能是年底久
远,大门没有了任何颜色,呈灰白色,我用手试着轻轻一推,却是纹丝不动,心
头发虚,回头望了望小君和凯瑟琳,毅然加力推,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那石刻
大门竟然被我推开了一条小缝,我又紧张又兴奋,还有一丝害怕。
听说古人的坟墓都设有机关,所以我没直接推开石刻大门,而是示意两个小
美女避开正门方向,我闪躲在石门边,用勾锄去顶开大门,一点一点地顶开,石
刻大门每动一下,都会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有发现任何暗箭机关,我紧张的心略
松,就在这断断续续的声响中,我把石刻大门顶开了半条手臂宽的缝隙,瞄了一
眼陵墓里面,黑不溜秋的,刚想直接用手去推石刻大门,小君突然抓住我,我以
为她又来阻止我,谁知她发出急促的「咕噜,咕噜」声,猛拽我,我一回头,突
见不远处有探灯照射的光线,有人朝我们游来,我大吃一惊,绝不是凯瑟琳,她
就在我身边,那会是谁?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手中的三个探灯同时照向来人的方向,都静静地等向我
们射来的探灯光线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隐约感觉到是谁了,心脏砰砰直跳,不一
会,一条游动的人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小君「咕噜,咕噜」地游动身体迎上
去,仔细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姨妈,真是姨妈。
哇,姨妈只穿着乳罩和内裤,她与小君抱了抱,恶狠狠地朝我看来,我没想
到姨妈除了手中的探灯,居然什么深潜装备都没有,长发在水中披散,乍看之下,
宛如美人鱼。
「美人鱼」显然很生气,她打量了一下水下陵墓,马上示意我们离开,还用
手指指着我。我不敢有半点拂逆,让两位小美女先走,我与姨妈押后,一同往回
游,由于有绳索指引,我们游得很快,不一会就游回了洞穴口,两个小美女依次
穿出洞穴,我与姨妈随后也游出洞穴,进入水潭底,一起浮出水面。
一晃之下,姨妈肥美的大屁股率先跃出水潭,她从严笛的手中接过衣服迅速
穿上,回头厉声道:「今天的事,就我们五人知道,不许跟别人说,以后不经过
我同意,不许再进水潭底,知道吗?」
大家都点头答应。
姨妈瞄向我:「秋烟晚的父母都来了,我们要赶快回去。」
我长长一叹,心凉了半截,但姨妈的话不能不听,我只能答应,一次令人激
动的探险就这样半途而废。凯瑟琳也很失望,我看出她心有不甘。小君白了我一
眼,酸溜溜道:「丈母娘来了,你还不快回去准备?」…………
我跟何芙既没有婚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柏彦婷还不真正是我的
丈母娘,而王鹊娉才是我第一个货真价实,名正言顺的丈母娘,她就是秋家姐妹
的母亲,一位端丽冠绝,秋水伊人般的女人。秋雨晴告诉我,她母亲已四十九了,
但在我眼中,王鹊娉完全是一位细皮嫩肉的三十岁美熟妇。
与姨妈,柏彦婷不一样,王鹊娉化了淡妆,柳叶般的细眉异常精致,粉颊扑
上了淡淡桃红,小嘴巧鼻,云髻光亮,眉宇间洁白光泽,目不斜视,举止优雅,
显出书香门第人家特有的知性婉约,她穿着一身合体的景泰蓝底色旗袍,胸部高
耸,线条极美,旗袍下开衩不高,只及膝盖,肉色丝袜配白色半高跟鞋,素雅艳
丽搭配得十分和谐。坐在沙发上,王鹊娉朝我微微端笑,宛如时光倒转,回到了
那十里洋行的旧上海。我心底不禁暗暗喝彩,一扫探险夭折的郁闷心情。
「秋爸爸,秋妈妈请喝茶。」
我与秋烟晚跪在王鹊娉,秋横竹面前,笑眯眯地给他们两位老人家奉上了茶
水。
秋横竹大笑:「起来,快起来,不用这些繁缛礼节,呵呵,真是一表人才。」
虽然表面客气,但秋横竹对我知礼感到很开心,我站起来,坐在秋横竹与王
鹊娉的中间,而秋雨晴与秋烟晚围坐一旁,两人娇艳如花,又兴奋又害羞。
我一直没有好好观察泰山老丈人,主要是因为岳母更吸引我的注意力,这会
细瞧秋横竹,感觉他并没有一般文人的木讷,反而是很健谈,很爽朗。老丈人中
等身材,满脸红光,眼神犀利,一头银丝般的头发,连眉毛都白了,才六十岁,
眉发全白,这有点与众不同。
「能让我两个女儿都心甘情愿嫁给你,你李中翰有本事。」
秋横竹笑咪咪地朝我夸赞,眼神扫过秋家姐妹,她们都笑得像两朵花似的。
我尴尬之极,憨笑着看了王鹊娉一眼,发现她神情平静,端笑依然。
秋横竹透过窗子眺望窗外的景色,赞不绝口:「这地方我以前曾经来过,那
时为穷山恶水,如今却成了世外桃源,中翰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人所具备啊。」
我满心欢喜,恭敬道:「爸和妈喜欢,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这个自然,哈哈。」
秋横竹也不客气,拍着我大笑。
仿佛一见如故,我与秋横竹相谈甚欢,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他对我了解非
常详细,大概是秋家姐妹透露了吧,从这点小事上可以看出我的老丈人对我很关
心,我却对秋横竹知之甚少,心中暗暗愧疚,之前昏迷,多亏他委派了几个老专
家前来给我会诊,我才能逃出地狱,回到人间。
秋横竹既是文联副主席,又是一等一的医学专家,他给秋雨晴和秋烟晚把脉
询问身体状况后,却对我的身体关心备至,嘘寒问暖,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对
老丈人几乎有问必答。秋横竹问了半天,竟然把秋家姐妹与王鹊娉冷落一边,幸
好,她们母女三人也趁机言谈,不时发出阵阵娇笑,我朝她们看去,只见雨晴和
秋烟晚笑靥如花,依附在王鹊娉身体左右,那王鹊娉还是一副端庄矜持的模样,
我啧啧称奇,暗赞这才是书香门第的风范。
姨妈对亲家的到来自然热情欢迎,招呼周到,吩咐黄鹂和杜鹃侍候左右,随
时给秋横竹和王鹊娉差遣。晚餐时分,姨妈让我的美娇娘都来给秋横竹与王鹊娉
敬酒见面,乐得秋横竹满脸欢笑,连喝了十几杯红酒,一时间容光焕发,倒是王
鹊娉喝了几口红酒后,秀眉微蹙,脸色惨白,似乎不喜喝酒。
姨妈见状,示意杜鹃不再给王鹊娉斟酒。秋横竹却不以为然,笑说王鹊娉只
喜欢喝烈酒,不喜欢喝红酒。我与众美娇娘都大感意外。姨妈马上吩咐黄鹂取来
高度的汾酒,给秋横竹与王鹊娉都斟上。我的美娇娘多数是公关出身,在酒桌上
滚打多年,除了三个大肚婆外,个个都不惧喝白酒。小君嚷嚷也要尝一下,可她
的舌头才沾上一丁点,鹅蛋脸随即皱成麻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欢呼干杯。
那王鹊娉果然喜欢喝白酒,而且酒量不小,十几个美娇娘逐一敬酒,她都含
笑回敬,两轮上去,王鹊娉依然面不改色,喝酒的姿态异常优雅,每次都是右手
举杯,左手遮掩,身姿笔直,喝酒时微微仰头,喝完了,双手托着酒杯朝敬酒人
示意,看得众美娇娘眼睛发光,也有样学样,跟着王鹊娉「优雅」起来,众人不
免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王鹊娉几十杯酒下肚,脸上逐渐有了红晕,显得更加明媚妖娆,言谈也多了,
不过,她多数时间与身旁的姨妈窃窃私语,我想运用内功偷听她们说什么,可惜
屋子里都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本来三个女人就能成集市,这会十几个女人,又
喝了不少酒,自然滔滔不绝,莺声燕语,我只好放弃偷听,与老丈人来一个酒逢
知己千杯少。
「中翰……」
秋横竹朝我倾了倾身子,略带醉意的老脸透着一丝急迫,我看出他想问什么,
身体也靠过去,小声道:「爸,您请说。」
秋横竹瞄了瞄王鹊娉,拿起杯酒遮住脸,压低声音问:「我来的时候,见到
一个女人,怎地不见她来吃饭?」
我一愣,随即明白秋横竹所指:「您说的是柏彦婷阿姨吧。」
「嗯。」
秋横竹微微点头,仰头饮下一杯。
我小声道:「她陪另外一位客人吃饭。」
此时,柏彦婷应该和屠梦岚在丰财居里一起吃饭,这也是屠梦岚的意思,她
不想见外人的原因就是她衰老得厉害,她不愿让外人看见自己苍老,尤其是同辈
的人。
「哦。」
秋横竹淡然,眼里却闪过一丝失望。
我神秘道:「听说柏阿姨是爸的梦中情人?」
秋横竹微微色变,我知趣,赶紧满上一杯,秋横竹端起就喝,不料喝得急,
呛了几口:「咳咳……好酒,好酒。」
我递上纸巾,哈哈大笑,秋横竹见我知情,也不否认,接过纸巾擦擦嘴,跟
着我哈哈大笑。秋家姐妹见我和她们的父亲投契,都欣喜不已,暗中朝我频送秋
波,惹得几位细心的美娇娘满脸醋意。
王鹊娉也奇怪地看过来,她此时桃腮杏面,慵懒百媚,似乎已不胜酒力,可
是以庄美琪为首的美娇娘仍然不时劝酒,弄得端庄的王鹊娉下不了台,她朝秋横
竹使使眼色,冀希望秋横竹出言劝阻美娇娘再敬酒,哪知秋横竹假装不知,我暗
觉奇怪,思索了片刻,乘机讨丈母娘欢心:「美琪,可别让秋妈妈醉了。」
话一出口,另外几位美娇娘顿时领会,都纷纷作罢不再敬酒。王鹊娉嘴上反
倒客气起来:「没事,大家高兴,我也高兴,多喝点没啥。」
说完,不经意地朝我射来感激的目光。
姨妈见状,亲自给王鹊娉舀了一勺汤水:「鹊娉,酒少喝,汤要多喝。」
王鹊娉连连点头,赞道:「月梅,我这辈子很少喝道这么好的汤水,味道奇
美,回味无穷,这汤叫什么来着?」
姨妈得意微笑:「这汤叫碧云山庄一品汤,主要原料是碧云山庄附近的野山
鸡,加上娘娘江里的娘娘鱼一起熬,当然,这熬制的过程比较繁复,我就不一一
介绍了,只要亲家喜欢,我天天熬给你们喝。」
王鹊娉芳心大喜:「哎哟,月梅的盛情,我们实在太感动了。」
秋横竹笑道:「月梅,这汤确实美味之极,无与伦比,其实,何止这汤,今
天的菜,每一个都精致可口,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我跟鹊娉有口福了。」
秋横竹说的实话,姨妈为了招呼秋横竹,王鹊娉的到来,亲自下厨施展她的
高超的厨艺,不但味道好,还品种多,居然弄出了二十多菜肴,我碍于待见秋家
姐妹的父母,没敢放开去吃,只是这玲琅满目的一桌菜令秋横竹与王鹊娉叹为观
止,美娇娘冰雪聪明,秋横竹刚夸赞完,她们就纷纷举杯,娇滴滴道:「妈妈幸
苦了。」
姨妈一听,乐得凤目上翘,笑不拢嘴,假装谦虚几句,惹得娇笑一片,秋横
竹乘机朝我低语:「爸有很多话想跟你聊,就我俩。」
「中翰随时奉陪。」
「嗯,等会吃完饭,你陪我四处走走。」
「好。」…………
晚餐吃完,已是十点,众人酒足饭饱,各自离去。王鹊娉因为脚下踉跄,第
一次在我眼中失去了端庄,但我却认为这是她最美的一瞬间,整个晚上,其实我
只关注两个人,一位是姨妈,一位则是王鹊娉。我天生对熟女没有自制力,尤其
像姨妈,柏彦婷,秦美纱,苏芷棠,郭泳娴这样的美熟女,如今这位王鹊娉与我
所见过的美熟女都有很大的不同,她举止优雅,知性端庄,身上有一股异常矜持
的气质,这种气质与戴辛妮拒人千里的冷傲,和唐依琳不喜与你为伍的高傲有很
大区别。王鹊娉让人第一眼就觉得她是贵胄出生,饱学诗书,贤惠达礼,她是大
户小姐、老师、家庭妇女的结合体。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我与秋横竹漫步山间小径,身后跟随着一条牧羊犬。
「妈没事吧,她今晚喝了不少。」
我关切问,眼睛却注意着秋横竹的步伐,他背负着双手,昂首挺胸,每一步
的距离都几乎一样,都是一脚没有完全落完,另一脚就已抬起,很奇特,平常人
都是一只脚掌完全落地,另外一只脚才抬起。
秋横竹笑道:「没事,她正和雨晴烟晚聊天呢,这些酒醉不到她,她酒量不
错,今个儿若不是中翰细心,劝掉了几位小媳妇的敬酒,鹊娉她至少还能喝掉一
瓶。」
「我见妈暗示你,就……」
心里暗暗吃惊,我岳母的酒量可不一般,真如秋横竹所言,王鹊娉的酒量确
实很惊人,完全能与庄美琪相抗衡,看不出一位五十岁的熟妇竟然有如此的海量,
不知为何,我突然对丈母娘和老丈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很从容,吃饭从容,
喝酒从容,谈吐从容,就连见到我一众美娇娘都很从容,特别是在姨妈面前依然
从容,一般的人,无论男女,很难在姨妈的艳光下从容镇定。
「她是怕自己失态,毕竟第一次来山庄,总不能让大家觉得她是酒缸子。」
秋横竹哈哈大笑,中气之足,根本不像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头。
「有趣,有趣,没想到妈的酒量如此厉害。」
我笑赞。
秋横竹颔首,皎洁的月光下,他的神情颇为骄傲:「上年纪了,以前年轻的
时候,她更能喝。」
「呵呵。」
我轻笑,语锋一转,诚恳道:「谢谢爸,中翰这条命能活过来,全靠那几位
老专家的会诊,这次又把您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都娶了,无论如何,我这个
做女婿的要好好答谢你们两位老人家,俗礼不能少,我让烟晚给了妈一亿,算是
补上婚娶礼金,以后,我还要好好孝顺爸妈,让你们两位老人安享晚年。」
秋横竹驻足,淡淡道:「我看到那张支票了,但爸不能收这样的重礼,我嫁
两个女儿也没给嫁妆,你给我一亿,我还嫁妆一亿,算是扯平,何况……」
顿了顿,秋横竹突然两眼发亮:「何况中翰你是海龙王,这是几百年都难遇
到的帝王相,雨晴和烟晚能嫁给你,算是她们的福分。」
我不禁失笑:「爸信这个?」
秋横竹正色道:「我是学医的,又是学文的,文史天象,周易奇门都懂一点,
所以我非常相信。」
见我发愣,秋横竹愈加严肃:「这次跟鹊娉来,第一是要看看雨晴烟晚,第
二则是来劝你参政,只要你参政,就有可能登上权力顶峰。」
秋横竹这番话我听过多遍了,姨妈说过,周支农也说过,话虽不一样,但意
思都相近,都是劝我从政,我想到将来未知的官场险途,不禁一声悠悠长叹:
「爸学过文史,应该知道争夺权力的残酷,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殃及九族。」
秋横竹仰望夜空,语重心长:「男儿顶天立地,辛辛苦苦来到这世上不能只
图吃喝玩乐,享受美色。中翰,你要有鹏程万里的志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死
又有何惧,只不过再次转世投胎罢了。俗人图个生活平淡,与世无争,那是他们
命贱运薄,可你李中翰不是俗人,你是海龙,你是帝王天子,你若放弃权力,那
等于龙游浅水,阿猫阿狗,小鱼小虾都能欺负你,你会辜负上天的眷顾。」
我听得心惊肉跳,低声问:「司徒老先生把我的一切都告诉爸了?」
秋横竹点点头:「是的,你有帝王碑,龙卷四海,司徒老不会看走眼的,我
们几个一致认为你是帝王相,大家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你李中翰参政,我们全力
支持,爸虽然只是区区一个文联副主席,但爸在东北文化界还是有一点影响,我
们几个老东西合力,能耐更大。」
虽然知道自己有异相,但帝王之说我完全不信,见秋横竹如此坚持,我索性
随口敷衍:「过段时间,我就去县里工作,做一名县纪委的小头目,烟晚将陪我
一起去赴任,这事她没跟爸提起?」
秋横竹皱了皱眉,忧心道:「烟晚说你在犹豫。」
「有爸的支持,我更有信心。」
我微笑着安抚秋横竹,总不能让老丈人觉得我不成器,先答应他再说。
秋横竹一听,眉头尽舒,拍着我肩膀关切问:「从县纪委起步,呃……是不
是有点低了?」
我点头笑道:「是的,但我姨妈说,从政需要一步一脚印,反正我还年轻。」
秋横竹哈哈大笑:「好的,好的,只要你从政,多低的起点都不重要……太
高兴了,太高兴了。」
见泰山老丈人开心了,我赶紧换个话题:「那一亿,爸还是要收下,我听烟
晚说,妈爱财,特喜欢咱家」丰财居「三个字。」
秋横竹登时尴尬,笑骂了秋烟晚几句,最后顺水推舟,接受了我的大礼,嘴
上叹道:「女人都爱财,鹊娉什么都好,就是太讲究,深受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
严重影响,凡事都要最好的,花钱如流水。」
「女婿有钱,不用担心,想花钱就花。」
我哈哈大笑。
「这话鹊娉爱听,你很懂事,很讨人喜欢,怪不得这么多女人跟着你,我希
望你好好待我两个女儿,还有……」
说到这,秋横竹目光闪烁,悠悠感伤:「还有柏彦婷,普天之下,只有中翰
你能给她带来幸福。」
「爸很喜欢柏阿姨?」
秋横竹苦笑:「鹊娉旁敲侧击,分析出我对柏彦婷有好感,所以刚才吃饭时,
鹊娉一直生闷气,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柏彦婷。」
「爸也是一位风流人物。」
我竖起大拇指夸赞,心里却想,是他秋横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柏彦婷,看他
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对柏彦婷极为爱慕,女人敏感,只要观察自己男人对美女
的眼神,就能猜出自己男人的心思,根本不需旁敲侧击。
暗暗比较一下柏彦婷与王鹊娉,俩人堪称梅兰,要我来选,我也不知道选谁,
非要择其一,我会跟秋横竹一样,选走王鹊娉,不是柏彦婷不够漂亮,而是柏彦
婷市井气浓,属于邻家大姐姐气质。那王鹊娉就不一样,她属于大家闺秀,缺点
再多,男人也宠着,或许这是物以稀为贵的心态吧。
秋横竹很敏感,他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女人,海龙王很专霸,
自己的女人绝不允许被别人染指,别人的女人却千方百计去勾引,我再风流也不
及海龙王的百分之一,岁数上来了,就是想风流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我喜欢
柏彦婷而已,她可从未喜欢过我。」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长道:「爸,你看我的山庄如何?」
秋横竹环顾夜色下的碧云山庄,同样意味深长:「江山多娇,引英雄竞折腰。」
我霎时满腔热血,豪情干云:「好一句江山多娇,引英雄竞折腰,我再犹豫
就愧对眼前这片江山,愧对大家的期望,唯一遗憾的,就是有了江山,心仪的女
人却要老去。」
秋横竹略有思:「是何芙吧,听周支农说,你惦记着何铁军的女儿。」
「我惦记的,又何止一个何芙?」
苦笑一声,我避开了话题:「不说了,在爸面前谈女人太过失礼,我应该多
向爸请教从政经验,为官心得才对。」
唉,其实,我内心所指并不是何芙,而是指身边的一个个美熟妇,包括姨妈
在内,她们如今像怒放的鲜花,露珠盘瓣,花蕊吐蜜,可是,五年后呢,十年后
呢,等我有了江山,她们会不会残花凋零,红颜尽逝?答案我连想都不敢想,我
多想放弃江山,专宠美人,珍惜与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秋横竹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我不知中翰还惦记谁,但江山美人是相辅
的,江山在前,美人在后,有了江山,何惧风流,有了江山,什么女人都是你的。」
「什么女人都是我的?」
我怔怔地看着秋横竹,他点点头,一脸诡异,我接触他眼神的一瞬间,心脏
突然砰砰直跳,他锐利的眼神仿佛能读懂我的内心世界。
可我并不心虚,因为我已幻想自己是海龙王,是帝王,是天子,帝王又怎么
会心虚?既然我已被人拥戴,我就要当领袖,既然我要从政,我就要力争上游,
一步一步往上爬,不择手段。
夜风很轻,像月光一样温柔,可我的目光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冷漠:
「爸当年也是这样支持何铁军的?」
秋横竹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显得咄咄逼人,有些不敬,总觉得老丈人
很势利,之前为了攀附何铁军,不惜牺牲自己的两个女儿。秋横竹何等老辣,一
怔之下马上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老脸挂不住,讪讪道:「无论从哪些方面看,
你跟何铁军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你是海龙,你有帝王碑,何铁军没有
;你没有政治野心,何铁军却野心勃勃,这就注定了何铁军急于求成,欲速则不
达,最终走向毁灭,我早就预感到何铁军有可能早早夭折,加上烟晚并不赞同这
门婚事,所以,当年烟晚跟何铁军的婚礼非常低调,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秋家与何
家联姻。」
我冷冷道:「最后李代桃僵,反而是秋雨晴做了何铁军的地下情人,羞辱了
秋烟晚的一生。」
秋横竹木然点头:「做为父亲,我很内疚,这全是因为三十多年前的一次偶
遇……」
「我很想听听。」
秋横竹悠悠长叹,露出了痛苦之色,仰望皎月沉吟半天,缓缓道:「三十三
年前,我正与妻子王鹊娉热恋中,她当时还是一个学生,家里是大户人家,曾祖
父还是前清高官,所以,鹊娉的家人坚决反对我们的恋爱关系,鹊娉很爱我,热
恋中的她不顾一切与我在一起,为了长久,我们发生了关系,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以此巩固我们的爱情。」
「不久,鹊娉就没有了月事,我是学医的,知道女人没来月事意味着什么,
那时候很激动,但更多的是惶恐,也没想到去医院检查检查,惶恐中,与鹊娉一
合计,想出了私奔这荒唐之举,唉,想想当时我们多盲目,有多荒唐啊,做出私
奔决定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家乡,离开东北,一路私奔南下,来到了上宁。」
「来到了上宁?」
我很意外。
秋横竹道:「对,我的好几个同学都在上宁,上宁又是大都市,容易找工作,
我们不但在上宁落脚,还在这十公里外的一处民居住下。」
说到这,秋横竹伸长手臂指向静静流淌的娘娘江:「闲暇时,我们经常来这
里钓鱼,有一天,我们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他背着竹篓,我一眼
就认出他竹篓里有几种草药,心中好奇,就试着上前询问,这老者果然是位采药
人,还是一位老中医。我只是学西医的,对中医不熟悉,更不懂得把脉,于是,
我就央求老者给有身孕的鹊娉把脉,那采药人爽快答应了,结果……」
「怎样?」
我禁不止问。
秋横竹一脸苦笑:「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鹊娉并没有怀孕,月事没来只是
推迟而已,这令我和鹊娉大吃一惊,更令我们惊异的是,这老者给鹊娉把完脉,
竟然放下竹篓,恭恭敬敬地跪拜鹊娉,我们就问怎么回事,老者说,鹊娉将来必
定母凭女贵,双凤承龙,说完,给了我们一些防暑草药就走了。当时,我们不怎
么相信采药老者的话,就算后来紧急去医院检查,确实了鹊娉根本没有怀孕,我
们还是不太相信老者所说的『母凭女贵』,『双凤承龙』这两句话。」
秋横竹喘了喘,微微激动:「过了不久,事情出现转机,鹊娉的家人知道鹊
娉跟我私奔后,急了,他们答应我和鹊娉的恋情,希望我们尽快回家,并与我的
父母联系上,确定了这门亲事,我和鹊娉高兴坏了,得知消息的那晚上,我们通
宵的做爱,没心没肺地做爱,天一亮,我们就搭上了北去的火车。」
听到这,我的脑海竟然随着秋横竹的述说,浮现出一幅幅喷血的画面,画面
里,美丽的王鹊娉在秋横竹的身下婉转承欢,腻言软语,我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
欲焰高升。
秋横竹越说越兴奋,他握紧双拳道:「奇怪的是,我们回到东北一个多月后,
鹊娉又没有来月事,这次,我们平平静静地去做检查,竟检查出鹊娉怀上了,我
们两家知道后,就安排了我俩结婚,五个月过去,再去医院检查,果然查出鹊娉
肚子的胎儿是女孩,这女孩就是雨晴。」
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秋雨晴的味道的确很不同,我所有的女人中,最想虐
待的就是秋雨晴,轻度虐待不是病态,是一种爱,对小君就是如此,我最喜欢虐
待秋雨晴和小君。
秋横竹接着说:「生孩子很幸苦,国家政策又只允许生一胎,鹊娉为了避免
怀孕,就做了结扎手术,可是,三年后,家人想要个儿子,鹊娉也愿意再生,我
们就共同努力,很快,鹊娉第二次怀孕,那时候,种种迹象表明鹊娉会生个男孩,
只可惜最终未能如家人的愿望,鹊娉生下的仍然是女孩,这女孩便是二丫头烟晚。
至此,我才突然想起了在上宁时碰到的采药老者,记起了他的话,心里非常震惊,
等到小烟晚年满两岁,我们一家四口趁节假日再次来到上宁游玩,同时有两个心
愿,第一就是来见见老同学,第二就是想找到采药老者。」
「见到了?」
我忍不住插上一句。
秋横竹摇摇头:「见到了同学,却再也找不到采药老者,原来这一带的几座
大山都被夷平,当地人说,开山是为了修路,那些采药人无药可采,自然都消失
了。我和鹊娉都很失望,但又不愿把这些事告诉我的同学。假期没结束,我们就
想离开上宁回东北,奇怪的是,雨晴和烟晚都不愿意走,说要回家,她们两个小
孩哭啊,闹啊,问她们为什么不愿意走,她们竟然说上宁比东北老家好,当时,
鹊娉还骂两小孩胡说八道。」
我哈哈大笑,夸赞年少的秋雨晴和秋烟晚有眼光,秋横竹莞尔,眼神一亮,
神秘道:「我当然不能依着雨晴和烟晚,临别上宁的那天正好是周末,为了哄两
小孩,我答应带她们去游乐场玩耍,去玩具店买玩具,两个小孩很高兴,玩得很
尽兴,同去的还有我的几位同学,其中有一位叫郑杰宁的同学也带他的未婚妻来,
很漂亮,她快把我们一群男人迷倒了。」
「是柏彦婷?」
我脱口而出。
秋横竹鼓掌大笑:「对,当时,我们都称呼她为小婷,这也是鹊娉唯一一次
见过柏彦婷,但鹊娉对柏彦婷的印象极其深刻,哈哈,美人善妒呐。」
我暗暗感叹,原来丈母娘对柏彦婷嫉妒得厉害。
秋横竹继续道:「我的几个同学都不曾参加过雨晴烟晚的满月酒,他们有点
不好意思,带雨晴烟晚买玩具时,正好玩具店旁边是一家很大的玉器店,几个同
学商议,一起合资给雨晴,烟晚各买一个玉器配件,算是补送满月礼物。我盛情
难却,就同意了,几个同学让玉器店里的店员把各种玉器拿出来给两个小孩选,
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
我问。
秋横竹激动道:「雨晴和烟晚看了半天,都不选,大家都很奇怪,以为雨晴
和烟晚对玉器没兴趣,不过,当店员把另外一盘玉器拿出来时,神奇的事情发生
了,两个小孩都同时选择了龙形玉件,形状不一样,但都是龙形玉件,我几个同
学都啧啧称奇,说将来雨晴和烟晚一定嫁个贵人,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鹊
娉都异常震惊,仿佛冥冥中有一个指引,指引雨晴和烟晚的归宿。」
我瞪大双眼:「于是爸就相信雨晴烟晚要嫁给一个与龙有关的人?」
秋横竹一声长叹:「是的,我以前就喜欢文学,为了更多了解命理之类的东
西,我这几十年熟读很多文史周易,不想还小有成就,发表了一些杂文,还做到
文联副主席,现在思来想去,我这些不起眼的虚名也算是拜采药老者的谶言所赐,
感谢这位老者啊。」
语锋一转,秋横竹更痛苦:「刚才你问我为何支持何铁军,就是因为何铁军
当时不仅是政治明星,他的生肖还属龙,又是在龙年向我提亲,我当时很激动,
以为雨晴与烟晚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所以,不仅同意这门亲事,还暗地支持雨晴
诱惑何铁军,我的意思就是想促成」双凤承龙「可万万没料到,二丫头烟晚知道
姐姐与何铁军有私情后,大发雷霆,她无法忍受雨晴与何铁军有这层关系,并坚
决要求取消婚约。」
「婚约是无法取消的了,那年代,取消婚约是多么丢脸的事,别说我家,光
是鹊娉家族那边就无法交代,没办法,只好对烟晚晓以利害,好劝歹劝,烟晚才
提出有条件地接受婚约,就是表面上烟晚与何铁军仍然结为夫妻,实际上有名无
实,而雨晴反而成了何铁军有实无名的妻子,虽然不伦不类,但大家最后都妥协,
何铁军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那时候,我与何铁军都认为先结婚再说,随着时间
推移,必定日久生情,烟晚迟早会改变主意,结果,烟晚还是固执地拒绝了何铁
军……」
没说完,秋横竹便唏嘘不已,我心中郁闷,冷冷道:「正因为烟晚她固执,
所以才等到了我。」
秋横竹顿时尴尬:「也是,也是,这是天意啊,我的愚昧反而成全了烟晚,
这么多年了,那两块龙形玉件仍然被两丫头保留着,连发票单据都在,中翰你可
以找她们要来看看,现在想起来,这两个龙形玉件颜色偏青,属于青玉,是青龙。」
我心咯噔一下,秋横竹的话有凭有据,人证物证俱在,关联起来,我想不相
信都难,脑子里猛然想起秋雨晴跟何铁军这么多年从未怀孕,跟我没多久就怀了
孩子,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中翰,何铁军死在你手中,我就对你充满期望,直到司徒老告诉我,你是
青龙,我就更相信你不会死,这是上天的安排,很多人不明白我为什么支持让雨
晴和烟晚转嫁给你,因为你才是她们的真命天子。」
「那你又是谁?」
我冷不丁抛下一句。
「什么?」
秋横竹惊诧地望着我,我又重复问了一遍,秋横竹干咳两声,喃喃道:「我
是雨晴烟晚的爸爸。」
我露出一丝诡笑:「还是文联副主席。」
秋横竹平静地点点头:「不错。」
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有第三个身份,或者
有更多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秋横竹一脸迷茫。
可我不为所动,事已至此,我只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会武功?」
秋横竹迷茫的老脸渐渐僵硬,他深深呼吸着,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怎么知
道?」
我看了看秋横竹不丁不八的双脚,诡笑道:「猜的。」
秋横竹凝视我片刻,蓦然哈哈大笑:「真不愧为海龙王,我没看走眼,你也
没看走眼,既然被中翰看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不错,以前我跟人家学过一点
庄稼把式。」
凭感觉,秋横竹武功绝不是庄稼把式,我也不揭破,而是继续追问:「妈也
会武功?」
秋横竹摇头笑道:「她不会武功,她的酒量是天生的。」
我点点头,语调逐渐严厉:「爸,你有难言之隐,我不会强求你,不过,你
真要辅助我,那就必须以我为主,毫无保留,你既然相信了谶语,那我在你眼中
就是皇帝,天子,你见到我为何还不下跪?」
秋横竹脸色大变,突然,微风簌簌,身后传来了一声怒斥:「中翰,你放肆。」
「妈。」
我猛然回头,目瞪口呆。
姨妈缓缓走来,虽然怒骂我,却没有看我,两只凤目紧紧的盯着秋横竹,冷
冷问:「秋先生,中翰虽然放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思前想后,我迅速放弃了咄咄逼人,毕竟秋横竹是秋
家姐妹的父亲,是友非敌,我没必要锋芒毕露,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戒备状
态,我显得有点草木皆兵,所幸我的冷静和克制力有了长足的进步:「爸,无论
你是谁,我都依然深爱烟晚和雨晴。」
月光下,秋横竹老脸凝重,沉默了片刻,他沮丧道:「厉害,我自我感觉没
有露出任何破绽,可还是被你们母子俩瞧出来了。」
紧接着一声长长叹息:「好吧,中翰说得对,我既然认定他是天子,没理由
不下跪。」
说着,作势欲跪,我与姨妈齐齐身动,姨妈双掌齐出,朝秋横竹推去,我则
迈前一步,凌空托了一掌,霎时两股强劲的劲气把秋横竹连连逼退了五步。
秋横竹刚站稳,就大喝一声:「月梅,中翰,怎么回事,半年时间而已,你
们……你们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中翰怎么会武功,而且……而且这么强悍。」
姨妈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秋横竹没有回答,而是朝自己手心连吐了几口唾沫,将带唾沫的手按住右侧
脸颊后,轻轻地揉了几下,慢慢的揭下一层东西,哦,我的天啊,是一张面具,
「嘶」一声,面具完全揭了下来,皎洁的月光下,本来苍老的白眉老脸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一张棱角分明,剑眉如墨,两只三角眼精光闪闪的中年人,他看起来
英气逼人。
姨妈一声惊呼:「老朱?」
「朱成普,朱部长?」
我惊得瞠目结舌。
「呵呵,想不到吧。」
中年男人的回应无疑承认了自己就是朱成普,饶是姨妈见过大场面,也被惊
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停摇头,不停嘀咕:「真难以置信,真不可思议……」
朱成普很仔细地将手中的面具卷起,一边微笑走来,一边问:「中翰,你是
怎么看出来的?」
我对朱成普一向敬仰,这会半点傲气都没了,紧张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回答
:「我看朱部长的脚步,很奇特。」
朱成普又是一脸惊讶,我内心极度窘迫,眼珠转了转,赶紧转移视线,扭头
问:「妈,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姨妈已迅速平静了下来,她淡淡笑道:「眼睛,朱部长一直不敢正眼看我,
我越想越蹊跷,就悄悄跟来了。」
朱成普惊叹道:「月梅,我竟然不知道你就在左近,你的轻功突飞猛进,简
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中翰更是了得,刚才那一掌内劲浑厚,力拔山岳,天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
姨妈揶揄道:「老朱,你何尝不是瞒得我们好辛苦,这么精湛的易容术,这
么流畅逼真的假声,今天我们算是大开了眼界。」
「朱部长,你还是不是雨晴烟晚的父亲?」
我胆战心惊问。
朱成普颇为得意:「当然是,我既是朱成普,也是秋横竹。」
我与姨妈面面相觑,盯着朱成普手中的面具,又问:「那雨晴和烟晚知不知
朱成普和秋横竹是同一人?」
朱成普瞬间黯然:「她们并不知道,在此之前,这个世上就只有两个人知道
我的双重身份,一位是国家最高元首,另一位就是我的妻子王鹊娉,连我的两个
女儿都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中央纪律委员会监察部部长。」
「那朱部长平时还以什么面目示人?」
我问完,朝姨妈望去,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估计是怪我多嘴。
朱成普倒不计较,他思索了一下,很痛快就说出来:「在中央就是朱成普,
在东北家乡就是秋衡竹,我的身份,以及工作性质注定要神秘,每年我都经常全
国各地到处跑,所以我远不止两个身份和两套面具,有时候会是军人,商人,农
民,小贩……只不过经常用的就是朱成普和秋衡竹。」
我又佩服,又吃惊,说不准哪天乔装好的朱成普就在身边,我却无法察觉。
笑了笑,我试探问:「爸,我现在都不知道是称呼你爸好,还是称呼你朱部长,
我心里还有很大的疑惑。」
「明月在上,只要你问,我知无不答,算是我对未来元首的效忠。」
朱成普意外地对我恭敬。
姨妈赶紧阻止:「老朱,你别这样说,中翰能不能成大器,不是靠谶言,而
是靠他的努力与造化,他要想在官场有一番作为,必须要付出很多。」
朱成普却不以为然:「月梅,中翰是青龙,你有所不知,中翰的青龙是帝王
碑,是百年难遇的异相,如今,他还露了这么一手惊世内功,我还能怀疑吗。努
力固然需要,但命运是注定的。」
我暗暗好笑,心想,姨妈怎么不知道我是青龙呢,她几乎爱不释手,悄悄望
向姨妈,果然发现她神态有异,我很默契地转移话题,避免姨妈尴尬:「爸,你
身居要职,更多时间是在中央,那你又是如何应付文联副主席的工作?」
朱成普哈哈大笑:「这文联副主席只是个虚职,没实际工作,有什么文化会
议,征稿活动,鹊娉都可以替我去参加,我文学素养远远比不上鹊娉,我写的杂
文几乎都出自鹊娉的手笔,她才是名符其实的文联副主席,『秋月』这个笔名,
就是鹊娉所取。」
「我有一点想不通,当初何铁军是被中纪委抓捕的,朱部长身为中纪委的最
高长官,为什么不网开一面,他何铁军毕竟是你女婿,你们有姻亲关系,就算何
铁军罪无可赦,那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朱成普严肃道:「中翰,你还太嫩了,不过,你的疑虑是正常的,但你还没
有涉及官场,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何铁军必死无疑,他刚
愎自负,心狠手辣,每每走极端,本来就树大招风,行为出格还不知收敛,得罪
了很多中央大员,跟现在的乔羽比起来,差得很远,何况他竟然枪击了乔若谷。」
「跟乔若谷有关系?」
我大吃一惊。
朱成普道:「乔若谷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虚怀若谷,正直勤勉,本届国家元
首非常器重他,原本打算好好栽培,让他五年后接替我的职务,出掌中纪委最高
长官,可没想到何铁军胆大妄为,枪击了乔若谷,虽然救活过来,但残废了半年
多,最终仍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啊!」
「可是,何铁军与你秋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仍然觉得何铁军不应该死。
一阵山风呼啸而来,将竹林吹得哗哗乱响,本来晴朗的夜色不其然多了一簇
簇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阴霾,整个大地笼罩了一层阴蒙蒙的惨灰,我没来由地
心跳急速,耳边听到朱成普冰冷的语调:「何铁军该死,是我亲手杀了他。」
「啊。」
我微微惊呼,姨妈一脸凝重。
「何铁军想强奸烟晚,幸好被严笛阻止,这还不够,他还打雨晴。」
朱成普浑身在颤抖,愤怒地颤抖:「按理说,这些都是家事,罪不至死,可
他跟雨晴这么多年,竟然不能让雨晴怀孕,我感到很蹊跷,暗中调查,发现何铁
军根本无法生育,为此,我专门找人去美国,找到何铁军与前妻所生的儿子,一
检验,果然查出他儿子根本不是他何铁军亲生的,联想到他对雨晴和烟晚如此薄
情,我就可以肯定何铁军绝不是雨晴烟晚的真命天子,真龙不可能无法生育,不
可能无种。」
「所以朱部长就痛下杀手?」
我也有些发冷。
朱成普点点头,神情狰狞:「这是天意,我已无法解除婚约,只能让何铁军
死,为了雨晴烟晚的幸福,我这个父亲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心头一阵嘀咕,幸好对秋家姐妹不错,要不然,死了都不知怎么死。
朱成普冷冷道:「我无法再忍受何铁军亵渎凤体,『双凤承龙』的『承』字,
是继承的承,承欢的承,承上启下的承,是幸福愉快的寓意,是富贵的寓意,而
不是受罪,被打,被强奸,还无法生育。」
我听得满心欢喜,干咳一声,低声安慰:「爸,你别激动,你都快做姥爷了。」
愤怒中的朱成普愣了愣,蓦然大笑:「哈哈,这话中听,我已迫不及待想做
姥爷了。」
他兴奋走到我面前,双手按在我肩膀,真诚道:「中翰,你女人这么多,可
雨晴和烟晚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都是说你的好话,这足以证明你是真心爱她
们的。」
姨妈插话过来:「烟晚雨晴都很懂事。」
朱成普兴奋道:「月梅,我两个丫头也说你好,你们说中翰的妈妈是世界上
最美的女人。」
「咳咳……我们回去吧。」
我猛咳,咳得很厉害。…………
胸膛轻轻摩擦着丝一般的肌肤,微喘不停,不是我在微喘,是慵懒的姨妈。
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香汗,柔和的灯光下,姨妈的肌肤仿佛涂上一层油,我温柔
抚摸,爱不释手,龙毛密布的小腹仍旧顶在肥美的肉臀上,动了动插在蜜穴中的
巨物,姨妈发出一声柔柔的呻吟,高潮结束了半天,她依然敏感,蜜穴深处,依
然不停吮吸。
「回去吧,天亮了容易被人发现。」
背对我的姨妈侧了侧身,懒洋洋地舒展她的娇躯,她的手按住我的手背,我
的手搓揉她的大乳房,姨妈撅了撅屁股,将脑袋靠在我的脸颊上,顿时幽香肆虐。
「我不想走。」
我沉迷在大波浪的秀发中,贪得无厌地呼吸姨妈的幽香,姨妈发痒,缩了缩
脖子,嗔道:「别小孩子气,山庄来了这么多客人,还是小心点好。」
我喃喃道:「朱成普说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姨妈扑哧一笑,娇滴滴问:「朱成普说的是事实,你吃醋啊?」
「你说呢。」
我何止吃醋,我简直就是一个醋缸子。
姨妈得意道:「妈妈长得漂亮,男人赞美是理所当然的,你就很少赞美妈妈。」
「妈妈漂亮,漂亮妈妈,妈妈漂亮,漂亮妈妈……」
握住两只大奶子,我疯狂地挺动下体,只十几下,我就感觉到有黏液流出来。
「咯咯。」
娇笑中的姨妈一边喘息,一边埋怨:「人家是部长,忙得很,天一亮就走了,
你吃醋啥,真是的,也不知刮胡子,好扎人。」
我坏笑:「还有一根东西正扎你,你为什么不说。」
姨妈娇吟了两声,又嗔:「嗯,别做了。」
「真不做?」
我没有停止抽送,坚挺发烫巨物在姨妈的蜜穴里已经浸泡了一个小时,尽管
姨妈得到了六次高潮,可她没有一丝满足的迹象,真够贪婪的,嘴上说不做了,
可耸动的大屁股依然有劲。
「停停好么,妈有话跟你说……」
姨妈吃吃娇笑。
「真的要停?」
我搞不明白了,为何叫我停,自己却不停,难道这就是女人所谓的欲拒还迎?
我恨得牙痒痒的,没有再理会姨妈的胡说八道,准备一轮密集重击后将精液射进
姨妈的子宫,明知道姨妈不能怀我的孩子,我仍然要射进去。
「喔,你别射进去呀。」
姨妈察觉到了我意图,她有点小挣扎。
「我要射,我要妈妈大肚子。」
我低吼着,身下耸动如暴风骤雨。
「中翰。」
姨妈哆嗦了,身子忽硬忽软,鼻息咻咻。
我坏坏问:「怎么了?」
「你别戏弄妈妈,嗯嗯嗯……插到最里面去,你用劲点,妈妈爱你。」
「我的粗,还是爸爸的粗?」
「你别老嫉妒你爸,他的东西不及你一半,妈妈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妈,你浪水真多。」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妈多一点,还是喜欢柏彦婷多一点?」
这问题的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我刚想脱口而出,突然,我赤裸的身体敏感
地感觉到有一丝风在房间里飘荡,屋子里有暖气,窗子是紧闭的,屋里怎么会有
风,除非有人打开了窗口,心念急转,我马上有所改变:「当然是……当然是喜
欢柏阿姨多一点。」
「什么,你这混蛋……」
姨妈给给了我一个后肘。
我忍着酸痛,狠狠地捏住姨妈的乳头:「呵呵,妈妈知道柏阿姨在偷看,所
以才故意这样问,柏阿姨都偷看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安慰她。」
话音未落,屋里凉风肆虐,一个迷人的熟妇从窗外飘进来,踢掉脚上的棉拖
鞋,径直爬上床来,天气犹冷,可迷人的熟妇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两个傲挺
的胸脯隐隐若现,微隆的小肚腩在睡衣里格外性感,她爬到姨妈面前,抓起床上
的枕巾,很温柔地擦拭着姨妈脖子上的香汗,一双熟妇才有的媚眼抛向我,嗔道
:「我虽然没你妈妈这么年轻,但我有我的魅力,我身上有的,你妈妈就没有,
等我练习了三十六字诀,说不准比你妈妈更漂亮,更迷人。」
我很吃惊,瞄了一眼姨妈,见她满脸娇羞,吃吃低笑,竟然毫不在乎柏彦婷
在身边。我暗暗欣喜,这才是我想要的和谐,对姨妈的爱似乎在疯狂的累积,忍
不住凶狠抽送几下:「柏阿姨再漂亮,再迷人也无法超越我妈妈,朱成普说了,
我是皇帝,我妈妈就是皇太后,她的地位无人能超越,柏阿姨要想留在我身边,
就必须听我妈妈的话,听我的话。」
柏彦婷撇撇嘴,郁闷不已:「月梅,中翰可真孝顺啊。」
「那是。」
姨妈乐开了花。
柏彦婷很无奈:「好吧,你妈妈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什么,我全听。」
我松开了姨妈的大奶子,轻轻提起她大腿,将交媾中的地方完全暴露给柏彦
婷,姨妈掩脸,柏彦婷也羞得把目光对准了我,我朝她眨眨眼,示意道:「快舔
我妈妈的下面。」
姨妈倏然拧转脖子对我呵斥:「中翰,开玩笑也有个谱……」
说话中,柏彦婷已悄悄俯下身子,对着姨妈的下体亲下去,姨妈娇呼:「啊
……」
我抱紧姨妈,狂吻她的脸颊:「舒服吗?」
姨妈蹙了蹙柳眉,难过道:「文燕,你别听中翰的,喔,好痒,好痒。」
「习惯了就好。」
我坏笑,把姨妈的大腿交给了柏彦婷,她越亲越起劲,听起来像吮吸,滋滋
作响,我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血脉贲张,缓缓拉出大肉棒,姨妈叫得更肉麻:
「文燕,你别舔,哎哟哎哟,我受不了了,你舔中翰,啊……」
柏彦婷被姨妈的尖叫吓了一跳,她直起了身子,一边舔弄自己的嘴唇,一边
伸手握住我的大肉棒插进姨妈的蜜穴中:「我本来不是来偷看的。」
我揶揄道:「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柏彦婷怒道:「不信拉倒,我刚才想了一会,与其等乔羽坐稳江山,不如现
在就想办法搬倒他,趁朱成普手握重权,大家想办法置他乔羽于死地,一劳永逸。」
姨妈缓过劲来了:「想法倒是好的,可哪有这么容易,朱成普也说了,当今
元首很器重乔若谷,爱屋及乌,所以乔羽才步步高升,有元首为乔羽撑腰,我们
这伙人再强,也是胳膊拧大腿。」
柏彦婷道:「话也不是这样说,当今华夏三权鼎力,如果能抓到乔羽什么把
柄……」
姨妈挺了挺饱满硕大的乳房,喘息道:「这不是废话吗,有把柄自然好对付。」
柏彦婷眼珠一转,小声道:「听说屠梦岚有乔羽的把柄。」
「可她不愿意说,有什么办法。」
姨妈颇为遗憾。我一听,就想笑,表面佯装不知,可心里透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