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那惊骇的日子之后,开车回家的路是漫长的,我的屁股、后背和腹部,那些贝弗丽用她的指甲撕烂的地方,看起来像是某个人用沾满红颜料的刷子涂在我的皮肤上,那甚至坐下来都很痛苦,因为每次我在座位上挪动位置,我都可以感觉到我的密密麻麻的伤口像要裂开一样。我们默默的开车回到家,那是一个长长的夜晚。
我希望在我们这次小冒险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会平静一些,但是没那么走运。
大约在中午的时候,我们停靠在里德先生的私人车道,我打算花费一下午在我遍体鳞伤的后背四处涂抹新头孢素,希望给贝弗丽在我后面留下的惨痛的抓痕敷药膏。
我仍然对她多少有点担心,丹向我保证她只会狂吠但不会咬人,但是狗会狂吠,猫会挠人,那只母老虎让我看起来像是我曾经被鞭打了一顿,在我逃出险境去上大学之前,我还有三天要过,如果在这漫长的日子中我可以幸免于难,我就解脱了。
我没有马上去看望里德太太,去向她展示我在旅途中搜集到的证据,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曾保证过,如果我带回来丹对她不忠的证据,她将会和我性交。好吧,我有那证据——恰恰是丹给我的,一盘录音带。麻烦的是,他已经和他的情妇断绝了关系,今后会专心于杰姬。
如今,丹说过他依然允许我和他的老婆上床,以弥补他让我遭受的贝弗丽的蹂躏,可那只是一个假设,即杰姬仍然想要和我性交,她的丈夫正在张开双臂奔回到她的身边,所以为什么她还会需要让一个十八岁的邻家男孩来使自己分心?
那么现在他们共同回到了婚姻的幸福之中,我还应该去尝试吗?
我的父母在六点钟左右到了家,我告诉了他们一个非常故事化的旅途报告:很多的商务会议,几乎没有提到遭遇精神错乱的女人。直到我走开我都没让我的父母看我的背和腹部,如果里德太太邀请我们去游泳,那将是个难题,我将不得不去要求丹取消任何预定的泳池聚会。
我正在想着,这时门铃响了,而且,真见鬼,那是丹,还有杰姬在他身边,我的阴茎马上立了起来,变成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在我的裤子里。
她向我这边望着,然后微笑起来,但那不同于那种有所共谋的,她曾在过去和我一同分享过的‘我们有个大秘密’的微笑,不,她正在为某件事而快乐。好的,当然了,她的丈夫回来了,他还爱着她,等等,等等。
就是这样,可是,这时我听到,还有更多的:
“我们要搬到亚利桑那州(美国西南部的州)了,”丹说道:“明天。”
幸好我爸爸脱口而出,因为我的舌头伸出老长咽不回去。
“等等,搬家?到亚利桑那?明天?我是说,哇欧,太惊讶了!”
丹说出了原委,他们几年前就打算搬出这里了,但是由于他的生意,这是不可能的。好吧,他决定把生意卖给一个纠缠他好几年的买主,他和杰姬总是想要生活在一个像高尔夫球场环境里,现在有几个别墅要公开出售,所以他们要离开这里,挑选一个他们想要的,然后搬进去。
“那靠近我们的孩子,天气好得让人难以置信,在一个半小时路程内,那里有其它35个高尔夫球场。”丹说:“那是天堂。”
“可是,”我母亲说:“你们的房子,你必须卖了它,你不得不把每件物品搬走……”
“我们打算今晚收拾行装,”杰姬说:“然后几星期后我们会回来带走我们要的其他物品运送到那边去。可是那些家俱、设备,它们可以留在这里,你们想要什么?”
我父亲说他想用五美元买他们的电冰箱,然后他们都大笑起来。我没有笑,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我再也不会见到杰姬了,我再也不能享有她的手攥住我的鸡巴了,她的嘴唇、她的阴户……
她说她会和我性交的,但现在这不会发生了,失望压碎了我,我感觉被欺骗了,同时我又觉得那样想是羞耻的。
当他们离开去打点行装的时候,我的父母商议着去看望他们的日期,什么时候会是经过西部的公路旅行看望里德夫妇的最佳时间。
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脱了衣服,取出一瓶隐藏起来的洗液,注视着我的勃起,我已经几个月没有手淫了,因为杰姬禁止这样,要求当她替我手淫的或口交的时候,我装满弹药呈现在她面前。现在这些都过去了,我要排出睾丸里的东西。
我背躺着,畏缩了一下,想起了里德太太,她的又大又软的乳房、她的长指甲、她的舌头,她的湿乎乎的卷曲的舌头。
这时有人敲门,“安迪,”我的妈妈叫我:“丹想和你说会儿话。”
我猛地拽起短裤,几乎绊了一脚来到门口,我走出来抓着我的衬衣挡在肚子上解释着:“我正在考虑要去洗澡。”
我正要经过她的时候,这时我记起来我不能让她看见我伤痕累累的后背,她走过去,我脚尖旋转着像努里耶夫(生于1938,俄裔芭蕾舞蹈家和舞蹈编导家,因他敏捷优雅的动作、优秀的舞台表现和与玛戈特。芳廷的配合而闻名。他是当时最着名的男舞蹈演员),让我的身体前部保持在前面,她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傻瓜。
“怪异的孩子。”她自言自语着,走开了。
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自然的。
那是我的爸爸,他惊骇的看着我:“耶稣基督啊,什么灾难降临在你的后背上了?”
如今,我的爸爸已经知道杰姬正在和我乱搞,而且我们保守着这个秘密,所以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的。”
“安迪,她不可以留下那样的印记就走,那个,而且……太胡闹了!你的肚子!”
“爸爸……”
“如果丹发现了他会愤怒的,而且如果你妈妈发现了……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这不是杰姬干的,好啦,这是别的什么人干的,镇定点,每件事情……”
“等等,其他女人做的?你有一个后宫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她是谁?什么时候,怎么……”
我现在决不能和爸爸说起贝弗丽,决不,所以我说:“爸爸,你昨晚睡得好吗?”
他看着我:“是的。”
“我也一样,不用担心,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弄上这些伤疤的,我们俩的任何一个今晚都不会再睡个好觉了。现在,你还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爸爸并不懦弱,但是他不是笨蛋,而且,我不是那种陷入严重麻烦的样子,他说:“感谢上帝,你要去上大学了,而且里德一家也要搬到亚利桑那了,丹要和你谈谈,去吧。”
我去了。
我发现丹正在用一夸脱的汽油给他的梅塞德斯加油。
“过去的几天真是艰苦的旅程。”他说。
他加完油,拧紧背后的螺丝帽,把引擎罩落回原来的地方。
“你想先听到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
“我会先给你坏的。首先,我和杰姬谈过了,我告诉她我们的交易,她说她很抱歉,但是她不打算会保证她对你的诺言,我说我不会在乎的,但是,嗯……
唉,她说不。我很抱歉。“
“用不着抱歉,”我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已经嫁给了你。”
“在我这些年的种种表现之后,我没有权利去告诉她她应该做什么,而且,不冒犯你的话,我不认为她会为了你而离开我。”他咧嘴一笑。
“没有冒犯。”
“是的,唉,我仍然很抱歉,我甚至对第二个坏消息更加歉意。贝弗丽昨晚打来电话,我不能确定她是怎么搞到我们的电话的,她仍然极其愤怒,而且不仅仅是对我,她一些相当尖锐的意见是关于你的,她居然厚着脸皮大喊大叫说你强奸了她,她说了一些要报复的话,有些是关于她要像对你的后背那样对待你的鸡巴。”
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子在我的肠子里坠了六层……
“她能发现我吗?”
“她知道我住哪,或者她可以足够轻易的找出来,如果她有电话号码。这就是为什么杰姬和我这么快就溜走的一个原因,现在就溜走可能是个好主意。麻烦的是,如果她来到这里找我,她可能会看见你,然后……”
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可以想像出贝弗丽的反应会是什么,如果她看见我从里德的邻居家走出来。
“所以我应该隐蔽起来,呆在家中,留起胡子?”
“如果想这样的话,希望你能如此,只是要小心些。你就要去上大学了,什么?还有三天?无论如何,我怀疑她始终都回来的,就是为了和我干架。”
“她喜欢干架,她热衷于此。”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
“好吧,我会提防的,”我准备走开了,我说道,声音有些苦涩:“我对发生的每件事都感到快乐,和你的,还有杰姬。”
“这件事对你来说发生得并不愉快,啊哈?”
我耸耸肩。他迈近一步,目光不怀好意的扫过我的肩膀:“你想听听那个好消息吗?”
“噢,是的,我忘了。”
他压低声音:“我告诉你的父母,我需要你明天开着我的梅塞德斯去一趟城里,在火车站卸下货,这样它们就可以被运到亚利桑那,而且我需要你这样做,但是……”
他伸手摸进兜里掏出一张上面带磁条的塑料卡片,他把它递给我:“这是城里维斯塔旅馆的房间钥匙,1527号房间,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我认识了好几年的绅士。他经营着一个陪护服务中心,为他工作的女人们,你不能想像出来的,漂亮、性感,而且她们知道怎样取悦男人,相信我。”
我的下巴张开得老大,他继续着:“明天,从十点直到中午,在那个房间里会有一个像这样的女人在等着你,我亲自挑选出来的,我知道你会喜欢她的。你什么都不必做,一切事情都被安排妥当了,就这样自己享乐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为了过去的这几天,为了你帮助我回到妻子身边,为了你成为我的朋友。”
他伸出手,我握着……
“你没有哄我吧?”我问道,我的膝盖软得像浆糊一样。
“向上帝保证,从车上下来,走过五个街区就来到了维斯塔旅馆,坐电梯到第15楼,使用这把钥匙,好好乐一乐吧!但是上午10点钟之前不要用这把钥匙,那些女孩们是按照很严格的时间表支付报酬的,这两个小时她会作你想要的任何事,可是当时钟敲响12下的时候她就要走了,你应该像个绅士一样为她开门,这就是事情怎样进行的,明白了?”
我感觉好像我有一满肚子的跳动的青蛙:“哇噢!”
“留着你的哇噢到明天吧!”
我回到家告诉我的父母丹所需要的,我说讬运完汽车,我打算在乘车回家之前在城里逛几个小时,他们看上去并不怎么关心,我上了床满怀期望的颤抖着。
明天,我就要失去处男身了,这次是真的,给一个我以前从未谋面的女人,那比等待圣诞节的早晨还糟糕,我的意思是,更好。想想看,如果你可以想像一下那个完美的女人,那个要和你性交的理想中的女人,那会是谁?不太容易,嗯哼?
我整整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像她是金发的,黑头发的,红发的,试图决定哪个是我首选的,我无法给她安上一张脸,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脑子也就不会萦绕着她的面容。我伴随着花花公子兔女郎在我头脑中的舞蹈中进入梦乡。
早上6:30分我在一阵摇晃下醒来,我的母亲正轻推我的肩膀,我们都出去希望给里德一家最后的告别。他们把行李装上出租车,我握着丹的手,当他眨眨眼的时候我笑了。
这时杰姬走过来,她就像当初她戏弄我一样地看着我,她拥抱着我耳语着:“我羡慕你将在学校遇见的那些女孩子们。”
她亲吻我两侧的脸颊,然后又拥抱着我,所有我能想出来要说的就是:“我就这样将要失去你了。”
她微笑了,泪花在她明亮的蓝眼睛里闪动,刚好此时他们跳上了出租车的后座,他们挥挥手,然后他们走了,走了。
我的父母离开去工作了,我的父亲不止一次的提醒我不要开着梅塞德丝去兜风。
我急不可待的淋浴着,小心处理着个人卫生,我刮了胡子,刷了牙,确定我的短裤特别的干净,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运动衫和卡其布短裤,我看起来非常漂亮。我不得不说,我出发去幽会一个昂贵的应招女郎,一个多么奇妙的精彩的世界啊!
但是首先,那个梅塞德丝,我开到火车站比我预期的还要快点。
8:30,我停靠在一个有标记的装载区,找到了一个管事的家伙,我递给他文书材料,他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检查了一遍,然后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汽车,我猜想他在后车箱寻找毒品或尸体。当他感到满意后,他递给我一张他工作用的表格。
“这是你的车?”他问道,声音流露出一丝嫉妒。
“我可没那么走运,一个有钱的邻居付费让我把它停放的。”
他耸耸肩:“好的,你很走运。”
他从容的走开了,我也一样,我想,要是我告诉他我把这辆车开到这里被支付了多少,用的是什么样货币,他的反应会是什么样?
我想要告诉某个人将要发生什么。我感到男人的力量和强壮和雄壮,我要和一个知道怎样把一个男人缠成一节一节的女人去干那下流事,我简直是一蹦一跳的走过五个街区,来到维斯塔旅馆。
也许是由于空调系统造成的,忽然在我心里一种恐惧打击着我,那是焦虑、恐怖的,我要做什么?我要和一个陌生女人性交,我们可能被抓起来,被逮捕。
我只是个小孩,我干这事太年轻了。倘若那女孩比我年长一点怎么办?我会觉得不舒服吗?我会让自己丢脸吗?我会和她坠入爱河,而且在我的余生都会在情绪上被伤害吗?
现在刚刚九点钟,我有充足的一小时去担心,担心我做的,我烦躁地坐在大厅里,我听到我脑子里一遍一遍的碰撞声。
“我是应该呆在这还是该走掉?……”
我可以走开,那女孩已经付费了,我会告诉丹我不能干那事。我的父母给了我一个差事我推托不掉,有十次我决定要溜走了,十次我的屁股黏在椅子上。
如果我离开的话我真的自重吗?不,我反覆考虑,看看这几个月来我成了什么样子,被一个接近我三倍年龄的女人捉弄,被当作夜贼差点挨枪子儿,该死的丹发现了我和他老婆的事,该死的贝弗丽和她的恶毒的爪子。那么现在……
我站起来走到一个挂在墙上的大大的装饰镜子前面,我长久的看着影像,那影像也盯着我看,我看见的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再不是一个小孩子,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
我不情愿的承认,这是里德太太挑选我来玩弄的原因之一,而不是附近其他的小孩,或者是和送比萨饼的小孩。我长得很好看,我聪明伶俐,过去的几个月我已经确切表现出来相当的聪明、勇敢和大胆。而现在我要失去我的处男了,马上的,给一个女人,我自信当她见到我的时候是不会失望的,我下了决心,我准备好了。
决心使我的后背挺直起来,我的脚步轻快而坚定。在旅馆附近带拱顶的街道有一个花店,我走进去买了单支玫瑰,我不想空着手去。
我走进电梯,随后上来了四个人,我是唯一一个到九层以上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在他们的楼层下去了,直到留下我一个人在电梯里胡思乱想,旅馆的背景音乐正在播放着恩格斯的《那天晚上》。
耶稣基督啊,门打开了,我向前走了五步,然后向左边逛去,我口里数着:“……19……21……23……25……”
这就是1527房间,我看看手表,那是10:01分。
我从兜里拿出钥匙,我的手在颤抖,我需要喝杯酒,也许两杯,或者三杯。
我把卡片滑进插槽,绿灯闪亮了,门锁“砰”的一声轻轻打开了,我扭开把手,什么在等着我?和谁?时间会证明的。
房间很黑暗,所有的窗帘都拉了下来,灯也都关了,而且很冷,真的很冷,空调被开得太高了,我的皮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咽了口吐沫叫出来:“喂,哈啰!”
一片寂静。
我沿着墙壁摸索着,直到我发现了开关,我拉开它。这房间事实上是一个套房,我正站在小会客室里,我眼前的客厅有一个大沙发和一个小的双人沙发和一张躺椅。在左边有另一间房间,房间的门关着,那可能是一间卧室。朝向另一个门,我走到门口,尽可能发出一些声响,这样里面的人就会知道这房间不再是空着的。
在我轻轻叩门之前,我清清嗓子,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的:“进来吧,安迪。”
我拧开门把手,我回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美女和野兽。我最后一次和一个女人在卧房幽会,是和贝弗丽,那只母老虎真是让人不堪回首,这次我希望那是个淑女。
我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