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的人冰冷的剑锋紧贴左颊滑过,速度令空气发出尖锐的异响震啸耳鼓。同时一股螺旋气劲毒龙般直戳小腹,凌厉无匹。文同向后飞飘,手中短刃暴展。「叮」的一声,荡开长矛。巨大的冲击余波几令他虚脱,全身十几处创伤剜心般疼痛,汗水和着血水浸透重衣,粘着在肌肤上,疲累和绝望一点点吞噬斗志。敌人没有追击,遥迫在三丈外。矛尖映着雪光,刺目森寒。剑斜指于地,通体流溢虚幻不实的光泫。四周是喝叱的人群,刀光剑影交错腾舞,漫空飞旋,一蓬蓬血花绽开洒在雪地之上,宛若朵朵乍现的红梅,凄美艳绝。寒山院弟子已死亡殆尽。「月夜斩」屠飞一身黑衣,袖手立于苍寒的淡阳下。这么多的敌人。文同不由升起英雄末路的悲凉。他听见敌人的声音在说:「你的人快死绝了,你何必还硬挺。」
「如果你在等郁雪岸,只是枉费心机,他不会来了。」
使矛的人望着文同,眼神比矛锋更锐利,凛冽的杀意直迫眉睫,竟在文同眉心炸起一阵阵暴栗。文同深深吸了口气,全身尽量放松,意念连闪。这次敌人的进袭虽早在意料中,攻击力却出奇强大,也不知院主能不能及时回援,否则今天只怕真要葬身于此了。奇怪的是柳公子所率红叶分院弟子还未赶到,莫不是中途遭伏。自己体力已极度透支,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郁雪岸丧失过信心,可是这一次他看不到希望。三丈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似的,剑与矛一上一下瞬间推至前沿,气浪激的文同衣袂向后飞扬。又来了,这无休无止的攻势。文同双目猛睁,短刃再次递出,连挡了几十下急如星雨的攒刺。碎芒四散,密集成蓝色的球形光幕罩住全身,不露丝毫破绽,身形翻滚腾挪,在空中纵跃如飞,兵刃撞击声连绵不绝。双方乍合乍分。敌人揉身又上,长矛抖出无数光点,配合无孔不入的剑锋将空气撕裂。文同知道不得不出手了,这一出手怕再无余力抗拒屠飞的「月夜斩」,但是现在已别无选择。他立刻弃刃。左手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圈,右手漾起粉红色光晕,五指点、捺、拍、按,直探入剑光矛影中。「彩虹曲。」
惊呼声中,对方疾身飞退。那剑手直退了十几步,腹内一股热气硬逼而上,喉头一甜,鲜血狂喷,仰天栽倒。使矛的人却愣愣看了文同半天,才低目俯视左胸,只见一个碗大的洞,也不知是心还是肝,烂的一团模糊,脸上现出诧异之极的神情,缓缓跪倒。文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一跤坐倒,暗自提内息,空荡荡好不难受。「彩虹曲」威力无铸,耗力太巨,一时三刻连根手指也动不了,遑论再次迎敌了。他咳着血看着步步进逼的屠飞,沉声道:「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三人联手,可以杀了我,他们也不必死,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屠飞实在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他踢了踢两人尸体,掩不住得意之色。「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他们收拾得了你,谁知这么不中用,我只要你死,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下,」
他高兴的说,「连跟我抢功的人也没有了,我还真不知怎么谢你呢?」
屠飞歪头想了想,仿佛很认真的说:「杀了你好么?」
文同鄙夷地道:「你出卖兄弟。」
屠飞咯咯怪笑:「是,我和你们的郁院主不同,他认为兄弟是用来相互扶持的,我认为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兄弟不用来卖,还能干啥?」
文同捂着胸不再说话。「你的话要是说完了,我可要动手了。」
屠飞又踏前一步。文同忽然抬眼,叹了口气,淡淡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你就要死了。」
「什么?」
屠飞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待再问,陡觉全身酷热,随即嗅到一股焦糊气味,马上惊觉头发卷曲了起来,然后灰飞湮灭般被阵热风吹得无影无踪。他骇然回身,就看到一幅奇异之极的景象。平地似炸出一个太阳,在雪地上狂飙般席卷而过,亮得刺目灼人。热浪推波涌雪,他的那些手下如落叶般吹起落叶般坠下。太阳在一人手中敛去。那是个满脸虬髯高大轩昂的男子,眼眸比须眉更黑,豪气比杀气更迫人。旁边站着个身材削瘦温文如处子的白衣人,腰畔斜挂着柄刀。看到这两人,文同长长吁了口气,忍不住笑了。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伤口顿时活转了一样疼痛难忍。大汉看文同,神情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文同提气大声道:「属下没事,有劳院主挂怀。」
白衣人道:「原本可以早点来的,是我提议一不做二不休揣了他们的老窝,所以延误了时间,院主和我真担心你撑不下去,现在可以放心了。」
三人这边谈话,那边屠飞却仿佛还为适才情景所慑,带点迷惘的问:「寒山院郁院主?」
大汉道:「我是。」
屠飞诚心诚意的问:「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
「炎阳炙。」
郁雪岸毫不谦虚,「是我的独门绝学。」
屠飞定定心神,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别杀我好么?」
这一次他问的也很认真。郁雪岸的回答让他很失望:「不可以。」
但是郁雪岸又说:「我不杀你,」
他指指身边的白衣人:「出手的是他,他叫柳残艳。」
白衣人微微一笑,踏前两步轻描淡写的说:「你受了伤,体力也有损耗,但是对不起,我出手不管这些,所以请千万小心。我的刀很快,我只出手一刀,你要是躲过了就可以不死。」
听到「柳残艳」三个字,屠飞立刻知道,不打是不行的。这个红叶分院院主和郁雪岸是很有些不同的。郁雪岸或许会敬重你是条好汉放过你,但是柳残艳不会。碰上这个人,只有应战,他一向只对自己人好,对敌人一向很不好。
很多人认为,碰上这个人,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自杀,这样也许还可以死得体面些。不过屠飞还有一个希望,因为对方承诺只出手一刀,这种情形下,屠飞做了最聪明的选择,他抢先出手。月夜斩自袖中滑落入掌,寒光惊虹般跨越寻丈之遥直斩柳残艳。柳残艳不退反进,低首趋前避开一击,然后一刀劈向屠飞面门。这刀很快,但是屠飞居然躲开了,在刀身及体一瞬间向右横移数尺,刀劈在空处。「呛」的一声,柳残艳果然收刀,走向文同,弯身扶起,三人再也不看屠飞一眼,相偕而去。屠飞楞了半天忍不住失笑:「妈的,快刀,切豆腐还差不多,吓唬老子。」
转身欲行,突觉自胸至腹有种溃堤的痛楚,解衣低首,立刻看到天下最可怖的事。他终于明白那一刀终究还是没有避开。可又不明白,明明是避开了,又怎么会中了刀呢?只可惜这个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柳残艳的刀,刀名「红尘」。意思是说,谁要是碰上这柄刀,谁就要永离红尘了。所以作为一个江湖人,一定要记住一个禁忌。不要去惹柳残艳,也不要去惹那柄刀。但这并不是说你就可以去惹郁雪岸。柳残艳的刀是郁雪岸所赠,刀法乃郁雪岸所传。这样的人,你惹不惹的起?经此一役,文同被曜升为寒山院红叶分院「小枫堂堂主」。二 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郁雪岸其实一直都是很寂寞很寂寞的。要不是遇见她。要不是林晚花。遇见她,他觉得是一个劫,是躲不掉、避不了、闪不开,不得不应的。他也不想避,要是早知道,他还会撞过去,他喜欢这个劫。
人生里有些事,仿佛是注定要发生似的。从那之后,郁雪岸的心就柔软的片羽不加,他忽然发现原来雪可以是暖的,寒也可以是热的。她幽幽的眼,淡淡的香,浅浅的笑,微微的轻吟种子般种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慢慢的开成朵传世的花,即便在千里雪原上独自追敌,他也不再觉得寂寞。从前和兄弟们叱咤江湖笑傲天下的日子只是幅水墨画,只有黑白。她来了,就添了彩。他以前只有多姿,现在连多彩也有了。她喜欢的,他也喜欢。她不喜欢的,渐渐的他也就不喜欢了。她不喜欢杀人,不喜欢流血,渐渐的他也就不杀了。爱一个人真的很奇怪。在文同和柳残艳的眼里,郁雪岸像变了个人。从前那个纵酒挥歌斩人头,拿鲜血做痛饮,以豪情下酒的院主有时简直温柔的比温柔还要温柔。有一次他们费尽周章抓住了「雪飞重楼」楼主段小楼,请郁雪岸示下。柳残艳的态度是:「杀。」
斩草不留根。这种人放了他,他只当你好欺负。文同认为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老虎没了爪牙,凶也凶不出来啥。郁雪岸却把他给放了,他说:「我不是心软,他既然低了头,我就给他个机会,再不识相,一样杀得了他。江湖上不是只要一个狠字、一个威字就行了。再威风,别人当面夸你好,背后磨刀子,我们的战斗永不会完,一味惧你,怕你,你也威风不了多久。给别人路走就是给自己路走,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
郁雪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最后,「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
让文同琢磨了好久才体会出点味来。「院主的意思是不想走了,倦了?可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去做,那么多敌人虎视耽耽,现在是可以放手的时候么?从前的院主可不是这样子,要是从前的院主,他坐在高台上,虎目一瞪,声音如雷般轰在那小子的脸上,大喝一声:「拉出去,杀了。」
那是何等的痛快。要是从前的院主,绝不会一天到晚呆在内堂赏什么花,栽什么草,早带着我们在刀丛中酣舞了。」
想到这儿,他热血沸腾,激情如浪花拍岸,在心湖里涌起千堆雪。「林晚花,都是这个女子,她来了,院主就变了。她确是美人。唉!我原以为再美的女子也会有一个极致,可是她没有。她一动便有千种风情,一嗔生百般心疼,一喜如堕幽梦,那种女子让人一见便想拥了来呵,掬了来宠。「琴萧坊」的绮梦跟她一比,连女人都算不上。」
「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绽放在晚上如在艳阳,艳阳如在晚上。难怪院主遇上她,英雄气短,只因为儿女情长。可是不管怎样,现在都不该是放弃的时候。路还没有走完,怎么能心慈手软。院主,你曾经对我说:‘大丈夫就应该有冲天凌云志,你壮志未酬,可不能放弃呀。」
文同想着这些的时候,柳残艳正负手看着天边。他的心事永远没有人猜得透,文同对这个人畏惧还多于敬重。他离他这么近,却仿佛咫尺天涯。此后两个月,郁雪岸持续放人。段小楼纠集了一大批人,包括寒山院最难破顽敌「青龙会」、「浩然堡」、「塞外联盟」都蠢蠢欲动。寒山院的外围堂口已被蚕食了三个。郁雪岸却没有振作,听说了之后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郁雪岸在看她。她在掌灯。脸色隐在灯影下,美的似个精灵。他看她袖里伸出的白似莲瓣的手,拢焰的柔荑以及额前的发,嗅她沁心的体香。他的林晚花。「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一世吗?」
他千呼万唤的柔情全化作这样一句心里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把她拥入怀,用熔岩般炽热冰雪般战栗的激情再次让自己堕入快乐的深渊。雪岸持续地深吻着好一阵子之後,才沿着她的颈部向下移动亲吻着,最後来到了她那雪白而完美的乳峰,并且以乳头为中心在四周舔亲着,逗弄着乳头高挺起时才含住它,轻轻的用舌尖顶住牙齿轻咬着,当然双手也没闲下来,在其它部位游走爱抚着。她娇躯颤抖,粉脸含春,双眼半闭,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娇喘呻吟声。乳头在那股轻咬吸舔逗弄下是那麽刺激舒爽,令她有种难捺的快感,但身体下部像是更为空虚搔痒难受,让她有种对雪岸屈服欲望,希望他快点充实空虚,晚花嘴里不禁发出喘息、呻吟、哀求。
雪岸空出一手,由下而上顺着光滑细嫩的大腿抚摸,来到她大腿根的尽头,直接穿过柔质内裤,直探她深邃的森林之所,拨弄着她卷曲柔软的体毛,轻抚着她隐密早已潮湿的私处。雪岸的手指开始接触敌心重地,手指也揉动着花瓣中的花蕾,有时还在花径中探索一番。晚花姐在一连串攻势下早已经是溃不成军,感到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刺激,触电似的快感贯穿了她身体。由於太过刺激,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扭动着;为了压抑着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呻吟声,只好轻咬着手指来忍住叫声而发出无病的呻吟,实在无法忍受时就摇头扭身来躲避。她浑身发热,花径里内又痒又空虚,很期待着另一方面慰藉来充实。粘稠的白浆隐隐渗出……「别……我受不了了……啊……啊……岸……别……」
「放手……我……啊……啊……哦……啊……啊……」
在雪岸刻意的操纵下,她乌黑的长发飘散着,目光散发出如饥如渴的眼神,嘴中娇喘混合着呻吟,她白嫩的乳房被揉摸吸咬得发红,雪白的娇躯也不停地扭动着,花径在雪岸充份爱抚下洋溢着黏稠的爱液,阴毛上还有一些露珠沾粘上。她那娇媚淫荡的神态激起了雪岸满腔情欲,雪岸知道她的身心完全被雪岸征服,已经完全准备好迎接了。雪岸挺起身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让迷人的花瓣完全曝露在眼下,挺起杀气腾腾的阴茎抵住她花瓣中的细缝,缓缓往向里插入直到全根尽没,她的花径内壁还会不时地收缩,紧紧地包夹着雪岸的阴茎,让雪岸再次品尝到那独特的美妙感觉,对她所有的爱欲幻想全在这一刻获得补偿。
晚花姐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感受到雪岸坚挺阴茎不断向内挺进,扩张深入的感觉太过充实刺激,因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臀部也开始自动地掀起迎合着雪岸深入,想要快点摆脱那空虚又搔痒难受的感觉。当阴茎全部进入时,她身体颤抖,忘情地娇吟低呼,语调中竟含着无限的满足感,那一点的涨痛感觉根本算不了什麽,她这时已完全沉醉在情欲的刺激下。雪岸在她温暖紧缩的花径中稍作停留,享受一下那温暖紧迫的爽美快感,双手在她玉体娇躯上游走爱抚着,尤其是她胸前涨红的乳峰让雪岸爱不释手,但身体本能地又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雪岸开始慢慢移动阴茎向外抽出来,直到剩下龟头部位还在花瓣中,才又缓缓向里插入,如此操作好一阵,便逐渐加快进出的速度。晚花感到粗大的阴茎像根火热的铁棒,开始不断地磨擦撞击她的花径深处,阴茎上似有无数凸起的肉刺,不停磨括她娇嫩的内璧,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简直无法言喻,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柳腰粉臀不住地上下摇摆,追求那销魂蚀骨的冲击快感,口中夹杂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十分钟後,在阴茎随即而来的强劲攻势下,体内不断传来阵阵的磨擦快感,她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整颗头不停地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地摆动迎合着抽插,每一次进出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那逐渐升高的快感,脑中除了欲望的追求外就什麽也没有了。她那淫荡的神态让雪岸欲火狂升,遂掀起她的粉腿,架高她的臀部,进出的动作也随之加快加重,越插越深、越插越狠,直到她突然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後挣扎似的,拼命地挺着、摆着、扭着……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冲击下,晚花终於忍受不住那股绝顶高潮,只见她双手抓住雪岸手臂,全身肌肉紧绷,挺起玉臀抬头叫道∶「啊……我不行了……啊……好……啊……我……我来了……」
花径里的嫩肉一阵强力紧缩,死命地夹着雪岸胯下阴茎,雪岸粗暴地再冲刺几下将她推上情欲高潮,一股热热的阴精洒在龟头上,雪岸连忙将龟头抵住花心提肛吸气,吸收来至她身体的一道凉气。虽然雪岸不知道这凉气是什麽,但了解它对体内的真气有所帮助。高潮後的晚花整个人瘫在雪岸身下,不停地娇喘着,她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红云,第一次体会到禁忌的情欲竟是如此甜美,娇躯仍不住地微微颤动,整个人还沉醉在高潮的快感中。雪岸痴痴地望着身下还在微喘的美人,她双眼微闭,眉梢眼角间都含着掩不住的春情,那是男欢女爱後极度满足的痕迹。
轻轻地爱抚着她滑润的娇躯,她腰部的曲线很美,一双乳房弹性极佳,雪岸和她的汗水交织在她身上形成更加柔滑的触感,令雪岸不禁开口赞美她。女人是需要男人赞美的,尤其是来自她的另一半的赞美,那会使她更加的快乐,更加的美丽。晚花也不能免俗,她听到赞美语话後,感觉自己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脸庞散发出花朵盛放般的甜蜜笑容,她柔软的玉手水蛇般地缠上雪岸的头颈,以缠绵至极的方式吻着。他俩的舌唇再次交接,渴求着彼此的滋润,交融着彼此的两颗心与肉体。她的一缕发香不断传来,挑逗着雪岸那还未熄灭的欲火,使雪岸忍不住又去侵犯她尖挺的双峰。接着雪岸轻轻地让的腰开始划着圆圈,让龟头在她的花心上抵磨,晚花脸上刹时浮上一层红晕。她哪堪雪岸如此煽情的挑逗,花径又再次有如千万只的蚂蚁在爬动,搔痒难捺得不由挺起玉臀相迎,脸上是媚眼如丝的呻吟娇喘,充份地显露出她又再渴望的样子。这时候,她忍不住地开始求雪岸抽动。
才不到十分钟,晚花姐被拨弄得娇吟不停,雪岸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欣赏着她淫荡的神态,她这次的反应特别强烈,白玉般的香臀配合着揉磨,不断地左右摆动着,而她的双腿更是紧紧地勾着雪岸的腰,嘴中淫声浪语的呻吟着。雪岸开始先来个轻抽慢送,偶而抵住她的花心转磨几下,并俯下身不时地亲吻着她嘴唇、脸颊、耳朵、颈项之间,双手也没闲着,游走在她全身上下,雪岸又开始了另一场情欲之战。就这样,雪岸持续地让她连泄了四次,最後一次在她的欢迎中才将子弹射入她体内,那时的她已经是爽得瘫痪在床上无法动弹了。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看到她喘息下隐藏的那一抹冰凉……文同只觉天越来越寒了。大概是因为心境吧。最近一段日子,他每走近柳残艳,都能深明的感觉到他身上勃勃燥动凛冽酷寒的杀意和死志。那柄无血不欢,点血不沾的刀一定饥渴难耐了。难怪它那杀性锐烈却一向内敛如冰的主人会如此按捺不住。红尘刀。这一次不知又是什么人要永离红尘了。而敌人正一天天,一步步逼近。文同在想:「既然迟早有那么一天,就让战斗快点来吧!」
他只希望自己跳动的热情和斗志郁雪岸能感受得到。他夜夜用手摩挲他那柄小巧的袖中刃时,总是在问:「院主,你大概不记得上一次跟院子里的兄弟喝酒是什么时候了吧?那是你曜升我为「小枫堂堂主」的第二天。那天下着大雪,好冷啊!我的心却比火还热。」
「当时,你拍着我的肩,拍得生疼,对我说:「小文子,好好干,咱们能叫寒山院的院子大过南七北六十三省。」
那是您说的话,我现今还记得,当时我奋扬的手都在抖,你还以为我喝多了。你还喝酒吗?我不喝了,我忽然觉得酒原来是那么利,喝下去,割得喉咙都是疼的。还有一次,你说:「小文子」旋即又笑着说:「我该叫你文堂主了,呵呵。你替我想想,怎么把「青龙会」那帮小子收拾掉。」」「这样的话您再也不提了,可能在晚花姑娘面前连一句粗话都不说了。我知道晚花姑娘是个好女子,哎!她那么美,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能天天听到你有力的脚步声,虎虎的拳风。能叫现在沉寂的大堂再响彻你壮怀激烈的笑。院主,你了解我的寂寞吗?你不了解。没有了你的激励,我的热情都冻结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死人。」
文同在心里切切的追问:「院主,你还哼着少年时的歌,记得曾经的那些理想吗?」
他不知道,郁雪岸也是每夜每夜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一世吗?」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三 只是心碎在文同看到「小枫堂」旗下一向与他交好的义组组长展飞残缺不全的尸首那时,从那一霎开始,他就不打算活着回来了。他咬着牙问:「谁下的手?」
「段小楼。雪飞重楼的人和青龙会的人全出动了。」
「雪飞重楼,青龙会。」
文同的怒火一把将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烧成了灰。他带领「小枫堂」一百零四个弟子杀上雪飞重楼时身边只剩下十二个人,共杀拦截者四百五十八人,身上至少有十三道伤口,可他的敌人却有一群。每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落在笼子中的野兽。受了伤的野兽。「啪啪」有一个人居然在拍掌,拍着掌从那群人里走出来,仿佛不胜惋惜,先瞅了文同一眼,然后开口:「啧啧,真是难为你了,杀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倒下去。换了是我,别人站着让我杀,这会儿手也该麻了。你很累吧!还受了伤,都看不出伤在哪儿,全身上下都是血。怎么就你一个人,柳残艳呢?郁雪岸呢?还抱着女人的小脚丫做春梦呢吧?听说那个叫林晚花的妞儿漂亮的不象个人了,我猜她的功夫一定很好,不然豪雄一世的郁院主怎么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呢?」
他转身和那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段小楼,」
文同涩声道:「院主放了你,你却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段小楼不解,诧异的说:「郁雪岸对我有什么恩,他给过我什么好处?他把我楼子里的兄弟快杀光了。抓了我,再放了我,就算有义?我就得承他的情,对他老人家说声谢谢。难道我抓了你,再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一脸歉意的说声对不起,你就会感激涕零了?你我都不会是这么幼稚的人吧!」
文同厉声道:「早知如此,就该听柳公子的,杀了你。」
段小楼打个哈哈,摊开手,不胜欢迎状的说:「只要你有本事,一样可以杀我,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文同忽然笑了。在这个时候,他的笑显得突兀之极。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诮。眼神中的杀气浸透出狂暴的沉静。这种诡异状态令段小楼心里打了个突,手不自觉的伸向剑柄。「兄弟们。」
文同对他剩下的十二个忠心耿耿,全身是血,心里都是血气的属下下了令,只有一个字:「杀。」
他第一个冲了过去。风拂动他的发,激扬起发梢,热血沸腾着斗志,冲了过去。他们立刻被包围,陷身在重围中。他从余光中看到他那倒下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兄弟们,心里已没有了悲痛,已来不及悲痛。他冲向段小楼,他一定要先杀了他。他看见段小楼张慌失措,看见他拔剑时的狼狈不堪,好像连剑都抓不牢了。他一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一身伤痕,强敌环伺中的人居然,竟然,胆敢主动杀了过来,还那样的勇不可当,没有一个人拦得住。只这么一弹指间,一忽神的工夫,「忽」的一下子,段小楼觉得视线中由小至大,从远至近猛冲到眼前的人自身上穿了过去。
那当然是一个错觉。没有人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体里穿过。可这错觉如此真实,还是让段小楼吓了一跳。——敌人在身后……这是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立刻转身,却身子一晃,跌到在地,跌在血泊中。——哪儿来的血。第二个念头闪过,才感觉到痛,剧痛。他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左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就掉在一步多远,兴致勃勃的冒着血。他还没意识到要惊呼,下意识趴在地上伸臂去抓自己的腿,就眼睁睁看到完整的手臂玩笑般不见了。他只见到短秃的肩头……他这才见了鬼似的骇极而呼。他听见那个把他变成鬼一样的人说了「这两刀是郁院主教我的,送给你,算是刚才你对他出言不逊的惩罚。」
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时的文同也才注意到他仅剩的人手已全部丧失了生命,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是愈渐愈冷的尸体。他的眼中没有泪,却似能迸出血来。文同傲然望着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握紧袖中刃,挺身逼近。他来了,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第一个迎向文同的人是个刀手。他看到文同冲过来,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对准文同兜头就是一刀。砍出这一刀他立刻惊喜的发现那小子竟然不知闪躲,那不是找死吗?——大概他是愤怒的失去理智了吧。——还是慌张的忘了招架。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清楚的看见文同短而薄锋而利尖而锐的刃自袖中乍现,在刀离头顶还有几寸的时候,准确划过那刀手的咽喉,带出一溜血箭,人已向自己掠来。他没有选择,甚至来不及为看到的事情萌生恐惧,就刺出了手中的剑。
他的剑很快。有人曾经打赌他不能刺中一只飞着的苍蝇,那人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亮,他就已经把剑尖伸在那人眼前。剑尖钉着两只苍蝇。他在两只苍蝇自那人眼前交错时出剑,一剑即中。他的剑不仅快,而且准,不仅准,还稳,稳还不算,更主要是狠。劲力拿捏的恰到好处,决不浪费一分气力.就是这样一柄又快又狠又稳又准的剑刚刚触及文同衣衫,使剑的人突觉喉管一凉,已丧失了知觉。文同并不比他快很多,只快一分。一分就足以决定生死。眨眼间,文同已杀了两人。等他杀到第五个人时,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他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文同明白他快要死了。他奋力拨开身前的两剑,左肩一痛,「扑」的一声,着了一斧,深嵌肉里,不由身子一晃,左腿又被砍了一刀,危急中,他反手拍出,震退一人,身前利啸响起,一束锐气直逼胸前。文同绝望的闭上眼,他避不开这一击了。就在这时,听见「当」一声,胸前压力骤减,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说道:「下次你再这样擅作主张,出发了才通知我,我就不救你了。」
那冷漠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是说不出的温暖。他睁开眼。一人背向而立,身材削瘦,白衣胜雪,手中刀倏然如电,神龙矫矢般飞旋,每出一刀,必有一人倒地。文同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叫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柳残艳冷哼一声,道:「你不如直接点,说我不来了呢。来不了?你这里血战,我能不来吗?我要来,谁拦得住。平时把你当兄弟,你却不讲义气,自己来充英雄,受了伤活该,我这柄刀渴得快冒烟了,有人给它杀,它怎么会错过?」
他一边说话,一边应敌,仍是轻描淡写,仿佛一个人就吃定了所有人。文同听他说,平时把你当兄弟……真是又好笑又感动。——平时你冷冰冰,笑脸也没有一个,哪个做兄弟是这样子做的。——看不出,这个外表冷漠的煞星原来一直把我当兄弟。兄弟!这两个字在文同心里燃烧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郁雪岸曾经说过的话: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相互扶持,冷了给你送炭,热了给你送寒,得意时邀你共醉,失意时向你求援,坦荡荡毫不做作,能生死与共的人。兄弟,就是:热血激荡热血,激情澎湃激情,意气相投,为了一个理想携手共进的人。兄弟!文同心里的火热得发烫,他挣扎着向前。柳残艳说了那些话,仿佛也有些罕见的溢出了感情,听见响动,头也不回的说:「我的战斗刚刚开始,你可以歇会儿,红叶分院的儿郎们也正在楼下杀得痛快呢!」
文同忍不住问道:「郁院主呢?」
柳残艳停了一下才道:「我已派人请他去了。」
手中刀上下左右连挡几下,「刷」的一声,一人的手臂连着兵刃被切了下来。那人痛极而呼。红尘刀寒芒骤长,绞碎了左侧偷袭的两柄剑发出切金碎玉的异响,顺势插入一人胸膛。刀见了血,奋跃如出笼的疯魔,恣意掠夺着生机。柳残艳身上散发的杀气蒸腾着衣表及发梢。他的脸充斥沉静的狂热。文同想象得到。这个人。文同心里说,并庆幸,幸好不是我的敌人。他清晰揣摩出正与柳残艳撕杀的人内心的骇怖。这时楼下奔上来一个浑身浴血的寒山院弟子,急声道:「柳院主,浩然堡和塞外联盟的人也来了,外围的弟子快守不住了。」
柳残艳冷冷的问:「院主呢?」
「还没到。」
文同心里一凉。听说来了援兵,敌人的攻势更猛烈了,有人甚至叫嚣:「大家努把力,杀了穿白衣的小子,宰了缩在后面的跛腿,郁雪岸不来就罢了,来了切下他的头,给大伙当球踢。」
话音将落,一道白影抢入人丛,一刀剁下他的头。头滚落在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自言自语。柳残艳因那人出言辱及郁雪岸,冒险涉入重围,杀出时,已添了两道伤口,仍是面容不改。不利的消息接二连三传了上来。「敌人已快杀到楼下了,院主还没到。」
「柳院主,文堂主,下令撤退吧,来日方长,」
那名弟子几乎是哭着这样说道:「兄弟们拼了命也护着你们冲出去。」
文同叹道:「柳院主,你不必管我了,我来就没打算回去,你是院主的左膀右臂,他不能没有你。」
柳残艳仍是冷冷道:「我是左膀,你就是右臂,谁也不能缺,一起来,就一起出去,你留下,我怎么能走。」
他忽然也叹道:「你放心,院主一定会来的,他要是不来,我又何必再回去呢?」
柳残艳派出走报郁雪岸的人中途连遇狙击,终于跨入寒山院「壮志凌云阁」把话说完,即倒地而殪。郁雪岸立刻尽点院中弟子,准备起身。林晚花不放心,坚持同行,郁雪岸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他打马急行,风驰电掣,人与马在傍晚的织林中,漠漠的平原上凝成一溜急烟,吹向「雪飞重楼」的方向。——路为什么这么远?——马为什么这么慢?——我的兄弟!他在这段时刻,忽然惊觉这些日子,遗忘了很多事,忽略了很多情感。
从前和兄弟们畅笑豪饮的岁月募然浮上心头,汇成了一声殷切的呼喊。——残艳,小文子,我来了,你们一定要撑住啊!飞驰!飞驰!郁雪岸已遥遥望见「雪飞重楼」的一角。身下的马体力不支,一声长嘶,前腿跪了下去。郁雪岸抱起林晚花从马背掠下,身形向前投去。雪飞重楼。他看清了那座楼,却看不见楼上。这么近了,又象那么远。面前闪出几人,拦住了去路。郁雪岸左手搂着林晚花,右手成拳,一拳轰了出去。************柳残艳白衣几成了红袍,手中刀顽强的伸缩着。楼上的人已没剩几个。红叶分院的弟子已全数阵亡,敌人从楼下杀上。文同早已站在柳残艳身边。两人后背相贴,浴血苦战。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感受着彼此体温,默然拒敌,心里抱着同一念头。——什么时候倒下就什么时候死吧!柳残艳抖刀又杀一人,小腹被掠了一刀,一声闷哼,转头望向文同。文同也回头看他。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绝望。就只听楼下猛然传来一声大喝:「炎阳炙。」
听见这三个字,不知为什么,文同抑制不住泪水的夺眶而出,他分明也看到柳残艳发亮的眼睛,仿佛在说:「怎么样,我说院主一定会来的。」
文同听见楼下那粗豪的声音急切的问:「你们两个小子还没死吧。」
文同忙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大声道:「报告院主,我们还没死。」
两人精神大振,一时气势无两。郁雪岸既然到了,再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此长彼消,青龙会和浩然堡那批人倾尽全力到这时仍拿不下柳、文二人,本已非常沮丧,此时郁雪岸杀到,顿时军心大乱。几个人扎手扎脚的从楼梯上被扔了下去,轩昂高大的郁雪岸拥着林晚花天神般自下杀到楼上,见到两人的样子,虎目一红,怒喝道:「狗胆鼠辈,找死。」
长臂一探,劈手抓住柳残艳身前一人,抖手从窗口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哼也未哼一声,显见是不活了。柳残艳强敌骤去,不由身子一软,被郁雪岸抢身扶住,听见低声道:「我来迟了。」
柳残艳嘴角溢出丝笑意。他的话一向不多,此时竟也不吐一字。文同却道:「院主,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听见外面响起一片喊杀声,欣喜的问:「寒山院的弟子们也到了?」
郁雪岸用力点点头,笑道;「全来了,这一次要让他们全军覆没。」
他和两人说话,手上脚下却没闲着,举手投足已毙了四人,忽闻林晚花轻呼一声,心里一慌,忙移形换位,原来刺向林晚花的一剑在他左臂刻出道血痕。这一剑奇薄如纸,锋锐无匹,血色虽淡,深及臂骨。郁雪岸放下怀中的林晚花,心比伤还疼的问:「伤着了吗?」
总微放轻愁的林晚花有些许惊慌,摇了摇头。郁雪岸放下心,转过身去。他一个一个看过去,目光中蕴含的傲色和不屑直逼众人,将他们的胆气和斗志迫回心底,半丝渲泄不得。对峙片刻,郁雪岸仿佛很失望。没有人出手。他叹道:「你们自了吧。」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剑如在真空中滑行,未带起一丝风声。郁雪岸现出赞赏神色。他不动。他不动如山,动如不动。剑距眉心数寸,偏首。剑从左侧无声无息刺入虚空。虚空中幻现两指,箝住剑身,轻轻一拗,「崩」,拗断剑锋,自然又迅捷的划过咽喉,血标出。那人因惯性冲前的身子刚触及郁雪岸衣衫,余势已尽,缓缓滑落。生命的结束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真实,如此残酷,又如此虚幻。多年的苦练和奋斗就只为这一刻,只等这一霎,只在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吗?看到那一幕的人几乎同时在心里涌出一连串的感慨和疑问。
郁雪岸也仿似有很多感触。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杀机了,此时杀人的感觉竟是落寞比心跳还强烈。没有人再出手。狂暴的撕杀中,鲜血刺激着兽性,胜利衬托着惊喜,危机挑动着恐惧,容不得你去思考,只是在迷失中战斗,掠夺或丧失生机。可郁雪岸这一击,极度冷静而无息,勾起众人对生命的珍惜。所有人静楞当堂。郁雪岸淡淡道:「你们走吧!今天死得人已够多了。」
文同望着满地尸体,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楼下旷野里的喊杀声渐趋微弱。他扭头看柳残艳。柳残艳半闭双眼,斜倚楼壁一角,仿佛睡着了,嘴角犹自挂着刚才初见郁雪岸时的笑容。文同叫道:「柳公子。」
柳残艳不答,眼皮也未动一下。文同心里一惊,一乱,踉跄的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他头歪在一边,软软的垂下。文同这才发现他左侧肋下深深的创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刺中的。这个冷漠的人竟始终未哼声,竟强自挺了那么久,他大概在等郁雪岸吧。他等到了,死也就不会有遗憾了。毕竟临死前,他知道他的院主没有抛下他,尽管他未及向郁雪岸说句话,吐一个字。文同哭道:「院主,柳公子不行了。」
郁雪岸跪在柳残艳身前,很久都没有起身,也没说一句话。文同却忽然看见一滴泪落在柳残艳脸上。他心里一惊,原来院主也会留泪?他从未见郁雪岸留过泪,他还以为郁雪岸是不会哭的。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文同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院主呢?他的心很痛吧!柳公子呢?他或许反而是喜悦的吧。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文同看着林晚花给木然的郁雪岸包扎上药。走到自己身边时,嗅到那一股如麝如兰的馥香,有点不知所措,竟不敢抬眼看她,自己把药接了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郁雪岸俯身抱起柳残艳。文同挣扎起身。林晚花站在窗口。
淡淡的斜阳沿着她的发自肩头泻下。他背对窗口,从文同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她静静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凄迷的味道。那一瞬间,文同有种奇异之极的错觉,觉得她仿佛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这座楼的时候,她就站这里了,又仿佛很久以前就注定她会站在这里。这感觉熟捻之极,眼前的事,眼前的人,似乎有种年代久远的亲切。这感觉一瞬即逝。他站起身,要迈步,却脚下虚软,心中正感奇怪,已看到郁雪岸也是一跤摔倒。郁雪岸迷惘的回头去看林晚花。他看到林晚花。她也在看她。触到她的眼神,郁雪岸只觉「忽」的一下,离她已有万里之遥,有天涯那么远。林晚花此时竟是说不出的陌生。「为什么会是你?」
郁雪岸依然很迷惘。她还是那么美,眼神却淡淡的,如夕色中的幽兰。「你不明白,是吗?你看,」
他指着柳残艳的尸体说,「你的兄弟死了,你很伤心,是不是,我也曾经伤心过,现在不了。」
她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我,就一定会要我,其实那时你何必那么小心,你甚至可以强奸我,我不会反抗,我一直等着,可是你没有。你对我很好,性子也变得柔顺起来,院子里的事也不大管了,你的兄弟一定很失望,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恨我红颜祸水。」
「他们没有说错,我就是祸水。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那段日子你一定很快乐吧!快乐却总是要让人心碎。每个寒冷的夜你用体温温暖我,那时你的心里在燃着大火吧!我没有,我只有寒。哎!你没发现你的性子变了很多,在我面前,连声咳嗽也不敢大声,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吧?」
郁雪岸眼里已没有迷惘,恐惧之色越来越浓,心越来越来冷,仿佛已冷到骨髓里去。——我要失去她了吗?——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对我很好,比他还好,他没有你这么有权,这么好的武功,一点也不好看,样样比不上你,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他,他却被你给杀了。他是个小人物,你不会记得他,从看见他冰冷的尸体那一霎,我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才动手,只不过想多给自己点时间想他。而且,我害怕再过些日子,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渗着柔情,突又凄然一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是吗?」
她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似乎忍不住要去抚郁雪岸的脸,雪岸看着怡香媚眼如丝地娇喘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乳峰随着她快速的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曲线纤细动人的腰身、雪白的双腿间阴毛是稀疏的一小撮,阴毛上还有露珠点点,她淫荡的样子、诱人的肉体,给他带来强烈的冲击。雪岸上前一步,将阴茎对准花径缝隙,缓缓地滑入她湿淋淋花径里面,她随着阴茎的滑入,口里发出了一长声满足的声音。同样也遇到处女膜阻挡,这次雪岸不再後退,直接用龟头顶破薄膜攻进深处。她的花径比晚花的还要紧凑,当雪岸阴茎全部深入花径之中时,她颤抖着挺腰迎合,真像是个久旷的荡妇。雪岸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抓揉着她的乳房,再配合龟头去抵磨她花心嫩肉,才一会儿,她爱液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玉臀不断左右扭动配合着雪岸,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阴道由於有淫水的滋润,没有刚才这麽紧凑了,雪岸见是时候了,屁股向後一缩,再用力向前一挺,只见晚花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在雪岸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雪岸的抽送。看到晚花这副有如久旷的怨妇般拼命迎合着雪岸抽送的浪劲,让雪岸心理有无尽的满足感,他这时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性的攻击,奔腾似的耸动着臀部,快如闪电奋力抽送,一手搓揉着她小巧的乳峰,低头含着另一乳峰的乳头吸舐。当雪岸抽送了七、八百下後,才将她推上性爱的高潮颠峰,让她整个人身心彻底被雪岸所征服。只听晚花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地抓着雪岸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雪岸的腰部,花径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後泄身了。阴道肉壁紧紧箍住阴茎,又有一道凉意顺着阴茎进入体内。
接着晚花高潮再起,这次雪岸坐着让她跨骑在大腿上,雪岸扶住阴茎,她掰开阴唇慢慢坐下来,当八寸长的肉棒除除进入她花径後,雪岸让她自己去套弄,而他也可以仔细把玩面前的乳房。虽然阴茎只能进入花径三分之二,但也足够让她爽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糜美感。十五分钟後晚花她再次达到高潮,这样换了三个花式、巡回了三次半之後,才将宝贵的精液全射入林晚花的体内。雪岸疲乏颓然地拥抱着她……悄悄地,晚花迅雷般地挑起地上柳残艳的刀,「扑」扎入郁雪岸的胸膛,然后从袖里拔出柄小小的匕首,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仰起额头,似乎沉浸在快乐的往事中,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合上了睫毛。郁雪岸咳着血,心里狂呼着,「不要。」
匕首划过颈子,血溅出,如一朵枯萎的花,软软的倒在郁雪岸怀里。文同看到他垂死的院主手足无措的用大手去捂她的脖子的血,他捂不住,他怎么捂的住,血从指缝涌着,涌着。他看到他的院主无声的背嘶,无助的眼神。到最后他的院主不再动了,只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像生怕她会冷着。文同看他们那样依偎着,仿似能直到永远,心头一阵茫然。只听天际雁过长空,他抬头从楼上望出去,无尽旷野尽头是一片残阳如血,正有一只孤雁伶仃飞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