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事]≮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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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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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那年一开春就都是好事,先是生意上赚了一笔,又结交了个大人物,将
来靠着他一齐做,定是前途无量。再有就是我认识了一个乐队鼓手。

  早已经开学了,蓝宇又开始忙,一般两个星期才来找我一次。开学前我
将一个两万元的存折递给他,他打开看了一眼:

  "上次那一千块钱还剩下六百呢。"

  "你也太省了,该花钱就花嘛。"停了一会儿我又说:

  "这钱算我借你的,等你毕业工作后还我,不过可是高利贷啊!"我开
着玩笑。

  看着他有点不情愿的收下,"他妈的,有病!"我心里愤愤地骂着。

  那个鼓手叫张建,模样只能算还行,可床上的功夫真是一流。他傍上我
非常情愿,连我要他先体检的这种无理要求他也欣然接受。

  他喜欢干之前先画点淡妆,特别是眼睛上有点紫色眼影。我其实不是很
喜欢,我喜欢男人就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喜欢女人也是因为她是女人。

  但张建弄的不让人恶心。他也喜欢光线很暗的环境,他有两面性:有时
进入状态后,就用一种温柔,调逗的眼神看着我,开始用他的舌头舔我,他
那时温柔的就像一池水,随我揉掐,真过瘾。他舔我的每寸肌肤,他能用舌
头把我的阴毛撮起来,一点也不痛,爽极了,然后把我的阴囊含在口中,丝
毫碰不到牙齿,再用舌头调逗,最后绕到鸡巴上,他一下子就把我又长又粗
的家伙整个吞进去,他的嗓子眼可真粗。他不厌其烦地上下套弄,每次在他
嘴里,我的"家伙"就挺不住了,我连忙把他推开。

  可有时他狂热地像个疯子。我们不停的变换姿势,我很少帮他口淫,而
他却在我的肛门附近舔,舔得我想笑。我一向拒绝对我肛交,我这种有来无
往的行为伤了好几个"伙伴"。好在张建无所谓,他更喜欢被干。每次的结
束动作总是他跪着,背对着我屁股抬的挺高,迎接着我的"家伙",这时我
有种愉快的征服欲:摆平个娘们算什麽,连爷们也不在话下。我喜欢看张建
高潮时的表情,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呻吟、浪叫、胡言乱语、大汗淋漓、拼
命扭动着身体:

  "让我死吧!!!干死我吧!!哦!"这是他最爱说的话。

  如果他的手正好抓住我的什麽地方,他能把我掐出血……直到射精。我
特别有成就感。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张建正含笑看我的身体,我身上满是他昨
晚留下的口红印,他特别喜欢抹上浓重的口红然后吻我的全身。

  "你丫真变态!"我打了个哈气骂道。

  他马上用种撒娇的神态依偎在我怀里。他说跟我玩儿棒极了,打鼓都特
别来劲。还说要是玩音乐的人不会玩儿这个,就弄不出好作品。

  "屁话。"我心里嘲笑着。

  进入四月底,有好几天我挺想蓝宇的,忍不住给他宿舍里打电话,等了
有五分钟他才接电话。可他说下星期期中考试,下个星期六再找我。我有点
失望,我不习惯被人拒绝。

  ……

  "这个姿势真他妈来劲,咱们今晚儿试试!"张建指着电视对我说。

  "毛片"上一个男孩在下面,另一个和他同样的方向正用屁眼坐他的鸡
巴。真是高难度动作!

  "我看了那套鼓,特棒!西德进口的。"张建又继续他的话题,他这次
向我要一套什麽架子鼓,四千美金。这以前他已经要了不少东西了,他想要
辆车,我还没答应他呢。

  门铃响了,大概是送晚餐的,张建要了两份西餐,他特别崇洋,只吃西
餐,也不知道他能吃出什麽好味道。

  "我去开。"张建穿了件浴衣大大咧咧地去开门。

  "我找陈捍东?"是蓝宇的声音。

  "我操!!!"我心里一惊。穿上外衣,急忙冲到门口。

  蓝宇死死的盯着我,没有愤怒,只有茫然。张建敌意地又带点藐视看了
蓝宇一眼


              第 六 章

  炎热的夏季又来了,生意进入淡季,可是服装生意赚的好极了。我原本
有个很好的计划,想带蓝宇去东南亚和香港走一趟,公私兼顾。我甚至和出
入境管理处的人打好招呼,他们答应叁天就可以帮蓝宇办好护照,而且不用
通过他的学校。让我气愤的是他告诉我这个暑期找到一份工作,在一个施工
工地做工。

  天就像下火一样酷热难当。我根本足不出户,每天躲在房间里。电台天
天报告是叁十八度,实际上四十度也有了。蓝宇每天去工地,从早上十点到
晚上十点。说是赶工期,两班倒,他做白班。他本来就不白,几天下来,晒
得与黑人无异了。我再也忍无可忍,我们又一次争吵:

  "你这份工作有什麽意义?你以为你将来是做建 工人吗?"

  "到施工现场多知道些也好。"

  "能有几个钱?"我问。

  "两个月一千块呢。"

  "哼!一千块!"我冷笑着,"饭店里的'鸡'张口还要两千呢!"我
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再说那是人干的活儿吗?每天十二个小时,这麽热
的天在室外!"我见他没出声又问:"我不是给了你两万块吗?不够?"

  "那钱我准备还给你。你是不是认为两万块也可以和我玩几个月?"他
非常敏感。

  我真想揍他,他怎麽如此不懂事!我真的动气了:"你丫找打呢!你也
太拿自己不值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着我:"你在『乡哥』还有许多'鸡',
是吧?"

  天!他居然还耿耿于怀呢。"你管不着!"我狠狠地看着他。其实我和
张建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那你也管不着我的事!"他还挺凶的。

  就这样不了了之。他说想住在工地,我说那你就永远别来了。所以他仍
每天回『临时村』。他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他看起来疲惫之极,我倒
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洗过澡,我开始摸他、调逗他,虽然很累,但他毕竟年
少气盛,很快就激动起来,可干了一会儿,他就想草草了事。每次射完精,
用不了几秒钟他就酣然入睡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心痛,还是
怨恨。

  那天回家,我看蓝宇的一堆书里夹着一张存折,是我给他的那两万块,
一次提款的记录也没有。

  "好,蓝宇,你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看得起你,就不是玩儿你,照样玩
儿!白玩儿!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我恨恨地想,我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傍
家'这麽生气过。

  当天晚上他十点多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一个指头上还乱七八糟地裹
着沙布,他说是玻璃划伤的。我没理他,等到他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我把
手放到他的两腿间,上下揉搓。

  "捍东,我今天太累了,明天玩儿吧!"他央求着。

  "我想了你一天了!"我根本没理会他的请求,继续我的亲吻。

  他闭着眼睛平躺着,任凭我抚摸。我看他快睡着了,重重地推他:"醒
醒,嘿!醒醒,你也太没劲了吧?"

  他睁开眼睛,我又吻他的嘴,他无奈地和我吻着,没过一会,他的鸡巴
硬起来了。我跨在他脸上,跪在他面前,逼他给我口淫,他干的还算认真。
他看我迟迟不射精:

  "你从后面来吧。"他示意我肛交。

  "不,我今天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射出来。"我笑着逗他。

  他一下跳起来,很精神,也笑着开始吻我,做出可爱的媚态。几分钟以
后,我们又几乎同时高潮……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看表,两点多。我洗了脸,回到床上,将熟睡
的蓝宇翻过来,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他被我吵醒了:

  "你干什麽?"声音含糊不清,有些不耐烦。

  "我睡不着,陪我玩儿会!"

  "快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快七点了,也睡不了多久了。"我骗他。

  "天还黑着呢!"说着他把枕头拿起来,盖住自己的头,将我推下去,
又趴着睡了。

  我起来,将卧室里的小电视打开,放着"毛片",声音开得很大,然后
点支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反常。

  他翻了几个身,终于被吵的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电视。没理我。

  "你这麽年轻,还不如我这个'老同志'!太衰了吧!你是不是想让我
阳萎呀?"我又开始逗他。

  他打了个哈气,无奈地带着困倦的表情轻笑了一下,他出奇的柔顺,随
和。我本来只是恶作剧似的折腾,可我真的又激动了。我让他靠在我的身上
看电视,我可以方便抚摸他,他再一次被我调逗起来,这比弄个疲倦的女人
容易的多。不到几分钟,我们都泄了。  

  我们都再也睡不着,他看看窗外:

  "天这麽黑!"

  "才叁点钟,快睡觉吧!到时间我叫你。"

  "你丫真是……!"他无奈地笑,还学了句"京骂"。

  我们一直聊天儿,看电视,直到五点多才又入睡。早晨,我迷迷糊糊听
见他在洗漱,声音很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能怕吵醒我。我听到他轻轻
关门出去的声音……

  晚上蓝宇十一点半才回来。原本俊秀的脸变得黑瘦。他说在公共汽车上
睡着了,一直坐到终点站。只好乘出租车回来。我真没想到他每天是乘公车
上班,我恨他的固执。他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带着满身的土和汗。我觉
得恶心:

  "起来!起来!洗澡去!别像个民工似的。"我说着伸手拉他。

  他嘴里不高兴地说着什麽,迷糊着走进浴室。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又
一头倒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种强烈的虐待欲和报复心直冲心头,
我终于开口了:

  "蓝宇,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分开算了。你也可以好好读书,正经做人
。大学里再找个女朋友。别来纠缠我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抬起困倦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需要钱就去找刘征,他会给你的。"我有意刺激他。

  他的眼睛里透着茫然,不知所措,仍没有一句话。

  "我玩儿这种事最多超不过一年,咱们在一起算够长的了,你让我觉得
腻了。"我想:他要是像个女孩一样失声痛哭或者歇斯底里地争吵就更过瘾
了。

  可他还是沉默。

  "我今天晚上出去,你明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今后别来了。"我怕
自己会得意地笑出声来,我没敢再看他,推门向外走,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外面好热,可我挺开心的,这几天的怨气终于出了。我开着车漫无目的
地沿着新修的『六环』走,越走心情越沉重。  

  ……

  "他还在工地干活呢。"刘征告诉我。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这小子太少见了。"    

  "算了,捍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我虽然
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

  "谁跟他感情呀!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
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儿一圈。还不行就找帮人握
他一顿,看他还平不平!"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劲儿乐。

  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时村』,也不想住在饭店里,而是回
家住了几天。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
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省我和我妈。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我妈做的"油
激黄瓜"。

  "小东,这两天怎麽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从长大后,我和老妈说话从没正经的。就是哄着老
太太高兴。

  "是不是谈的女朋友吹了?"

  "没有,赶都赶不走。"

  我妈笑着,她知道自己英俊还有钱的儿子不缺女人。

  "我听小征说你有个姓好的女朋友。"

  "对呀!还死缠着我呢。"

  "张海红昨天又来找你,那丫头不错,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
管外经贸那方面。"

  "您怎麽总对那个丑丫头情有独衷呢?我可不想买身求荣,外面的好女
孩多的是。"

  "你找谁都行,就是别再拖了,该收收心了。像小征那样,有个自己的
家多好。"我妈说着,又转到厨房去指挥小保姆干活了。我想着我妈的话:
'找谁都行'?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

  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
"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
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

  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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