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一夜,楚松竹干脆早起。做完早饭,却在犹豫要不要去喊鹿倬起床。
看他醉得那么厉害,应该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摆着餐具,他还在摇摆。
“怎么今天没喊我起床?”
楚松竹转头望去,鹿倬睡眼惺忪地打着领带,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那一身,看来,他早上起来打理过了。
“啊……正准备去的……”楚松竹不自然地别过头,继续忙着摆弄那些餐具。
鹿倬坐到他习惯的位置上,一边翻开报纸,一边拿起筷子开始吃他的早餐。
楚松竹偷偷打量,发现他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看来他是真的没想起来昨晚的事,心理松了口气。
最近在他的坚持下,鹿倬也没有天天当司机。这么尴尬的时候,能保持些距离,他求之不得。
往后几天,生活又步入了轨迹,楚松竹也刻意淡忘了这件事情。
这天上着班,大胖他们提议晚上去唱K,楚松竹拧不过他们那句“你也太不合群了吧”只好同意。
打电话给鹿倬的时候,他过了很久才接电话。
“今天我们部门的同事说去唱K,晚饭只能你自己来了。”
“我也去。”
“啊。”
“我说我也去,不行么?”
楚松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说道:“没有啊,那就七点,XX地方,预约号是XX。”
挂了电话,告诉大胖他们他要带一个朋友,那帮见过鹿倬的女人们倒是兴奋不已。
晚上到唱K的地方,开了房间却迟迟没见到鹿倬。女同事都霸着位置抢着点歌,男人们当然是去拿吃的。
楚松竹随着众人走到自助餐区,拨通鹿倬的电话,那边的背景和他这边一样嘈杂。
“你在哪个房间?”鹿倬先质问了过来。
“XXX房啊。”
“XXX房。”鹿倬似乎是在和服务员说话,电话里还隐约传来服务员恭敬礼貌的声音。
楚松竹握着手机,快走到自助餐区的时候,对着电梯下习惯一望。
这个俯视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浓密的头发,尖挺的鼻子,高质量剪裁的休闲西装下修长的双腿。
他的气场那么强,就算刚成年,依旧带着一身王者气。穿着黑色长裙的服务员眼睛里的心型飘得到处都是,贴得很近地带着他准备上电梯。鹿倬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踏上电梯那一瞬间,也自然地抬起头。
楚松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前几天的那个吻,让他如从捕鼠夹下死里逃生的老鼠,惊慌失措地躲避那个夹子。
而现在,电梯缓缓地将他刻意躲着的人送上来的时候,他入眼的却是那张跋扈的脸,带着一丝笑意。
楚松竹似乎有些理解服务员的花痴。那么英俊帅气,一看就是家庭出身极好的年轻人,就如同一张百万钞票一样迷人。
谁能抗拒?
“我该给你留个短信的。”楚松竹等他站到自己身边,和他一起走到自助区。那位发花痴的服务员难免失望地看着他们走远。
“电话挺好,我还没到过这地方,只给我个房号,我估计也找不着。”大少爷的话很是自然,也没带什么炫耀,楚松竹却为这话后面透露的信息再一次闷哼:可恶的有钱人。
楚松竹带着他转了一圈,自己的盘里装了满满的饮料和食物,而他只是皱着眉,如同检查卫生一样巡视一圈,手里只拿了杯可乐。
这个时间,人多了很多,打从鹿倬踏进餐区那一刻,就不停有人装着不经意地偷瞄他。楚松竹甚至注意到有两个女生一边偷偷打量,一边兴奋地低声交流。
同为男人,咋就差那么多?楚松竹有些怨念地刮了旁边的人一眼。
“咳,你就只喝一杯可乐?”
鹿倬皱着眉,“没发现有好吃的。”
楚松竹将手里的托盘塞过去,“那就当下义务劳工吧。”
大少爷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当劳力,半天也没有觉悟,右手还是闲闲地插在裤兜里。
“大男人的,帮拿个拖盘死不了啦。”
大少爷依旧坚定立场,“那有什么好处?”
“哈?”
“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接过来?”鹿倬露出他惯有的有些痞痞的笑。
“那我盘里的东西你可以分一半。”
鹿倬马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且!只不过一个托盘,犯得着么?
楚松竹收回伸出去有些发麻的手,“算了。”
男人做什么这么小气。
楚松竹有些愤懑地转身向回走,冷不丁手里一阵悬空,托盘被拿走。
“好吧,我接受你一半的食物。”鹿倬露出迷人的微笑。
楚松竹有些讶然。
“那我再去装一盘。”
鹿倬端着那盘子东西,重新跟在他后面,从头打量到脚:“你个子小小,吃得满多。”
楚松竹的新托盘里全装的是一杯杯饮料,有热茶有可乐,有咖啡,一边接一边抗议:“这是给大家的。还有,什么叫个子小小?”
“干吗给他们拿,他们不会自己来拿?”
楚松竹白了这位大少爷一眼,“这是常识。”
鹿大少爷马上变脸:“你说我没常识?”
“你没平民的常识。”
楚松竹接完最后一杯可乐,不打算再和这位少爷继续这个话题,迈开大步向包间走去。
等他们两个端着满满当当的三大盘食物回到包房时,里面人都已经进入状态。到处是魔音穿耳。见是他们两人,女同事连忙住了音,春风化雨,笑得花枝乱颤。
“这是我的朋友,鹿倬。这位是我的同事……”楚松竹忙给他们做介绍。
女同事们全都爆发出雷峰精神,争抢着接鹿倬手里的托盘,大少爷兴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站着没动,等楚松竹放下那两盘后,才将手里的递给楚松竹。
那些女同事们伸出去的手都挂在那,收回来都哑然。
鹿倬根本没看她们,径直走向楚松竹,贴着他坐下,硬生生把他与其他男同事隔开。
楚松竹有些饿了,稍微挪了挪距离,拿起卤肉饭,正准备下筷,瞄到旁边的大少爷正不开心地喝着可乐,想起两个人的“食物之盟”。
“卤肉饭?要不要?”
鹿倬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轻微颔首。
楚松竹取来一个干净的碗,扒了一半,正准备把卤蛋也扒过去,鹿倬贴过来,说道:“够了。”
或许是那晚的唇舌接触,不属于的气息一贴近,全身马上高度戒备。偏过头,才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哪个KTV不是这样要靠得很近才能说上话的?
鹿倬接过碗,却不去取新筷,反而是从楚松竹手上抢下他的筷子。
楚松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恰好瞧见一位女同事走过来,热情地问:“你们要唱什么歌?我来点。”
楚松竹明显觉得这位同事的“们”字是多余的,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盯的是认真优雅地吃着卤肉饭的那位。
“我五音不全,鹿倬你唱什么?”
“最讨厌唱歌。”
讨厌唱歌你上这来干吗?
楚松竹敢肯定周围的人一定是一直在盯着这边的事态,因为这个时候全场都纷纷起哄:“什么五音不全呀,一定要点一个。”“是啊,害羞什么。”
楚松竹有些欲哭无泪,旁边这位大少爷说讨厌唱歌,你们不去哄他,哄我干什么?
鹿倬这个时候起了兴致,放下碗筷,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好吧,”豁出去了,“吓到你们可不许说我没事先打招呼。麻烦给我中孝介的《花》。”
一直霸占着点歌机的女同事爽朗一笑:“没问题,帮你切上来。”
楚松竹匆忙喝了两口绿茶,接过麦,调了调了嗓子。余光扫到鹿倬好整以暇的笑脸,那一点怯意马上烟消云散,哼,小样!
几乎没有前奏的歌曲,一起就是高音,抑扬顿挫。作为日本音乐界的代表人物,中孝介的民谣唱法是很多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目标。
在场对这首歌熟悉的人,基本上都是以一笑了之来看待楚松竹的挑战,谁也不指望他能唱到中孝介那水准。
渐渐低下的尾音一沉寂,楚松竹立刻羞怯地放下麦,一转头,看到全场寂静,连旁边的大少爷也目瞪口呆。
“都说了吧,我唱得很糟糕。”见大家还在呆若木鸡,楚松竹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狼狈。
“啊……不,你谦虚了……”终于有人清醒过来,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清明,忙不迭地附和。
这小小的风波后来淹没在众人的鬼哭狼嚎里,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房间里渐渐多了许多啤酒瓶。
鹿大少爷也皱着眉头,勉强喝了一杯,楚松竹有些看不惯他那小心谨慎的样子,豪迈地和同事喝下一杯又不一杯,等快到了住处,这才醒觉,钱还没付,正想打起十二分精神问问旁边专心开车的男人,脑海里自发地浮现出似乎大少爷自己刷的卡买了全部人的单。
明天铁定又要被同事们围着问东问西了,懊恼地将手盖上眉眼,这微小的动作自然落入旁边人的余光里。
“清醒过来了?”
车子停在小别墅门口,楚松竹有些力不从心,酒的后劲上了来,踉踉跄跄地下了车,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到门口,等着鹿大少爷开门。
“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又不是什么好酒。”大少爷非常好心地扶着他向2楼走去。
“酒不好什么的,你不也喝……”楚松竹的舌头不利索,说话都带着翻。
鹿大少爷将他扶住抵在墙上,头压得低低的,竟然轻笑起来,“难得听到了好歌……”
好歌?
楚松竹傻愣地抬头看着眼前帅气的一张脸,脑袋转了一个弯才想到是什么,顿时有些气极,用力一推,“少拿我开玩笑,不好听就不好听,拐那么多弯干吗!”
鹿倬被他那么一推,纹丝不动,仍笑着抓住他的那只手,“是真的好听,没想到你还会日文。”
楚松竹没料到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低下脑袋,嘴里却不认输,“你又不是我的谁,哪会什么你都知道。”
鹿倬用另一只手,把他的下巴抬起,眼里满满的是诱惑,越靠越近,“那我是你的谁?”
“……”楚松竹正想说出“房东”,嘴唇已经被占据。
这次对方很清醒,自己却很迷糊,可感觉还是一样的混乱。
鹿倬的吻一向很霸道,不含蓄,直接强硬。楚松竹觉得他就象强盗,强取豪夺,一分不落,你的气息,你的呼吸,你的津液,任何东西,他都要全部吞噬。
等到呼吸越来越稀薄,楚松竹下意识用了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个人,鹿倬后退了2步,眼里依旧冒着火,楚松竹突然清醒了过来。
“干什么?”
楚松竹有些怒火中烧,心里开始明白了事情,愤恨地用拳擦了擦嘴角上的津液。嘴唇被他啃吸得发麻,手背一贴近,马上就感觉到了热度。
鹿倬依旧是鹿倬,他没有因为这一点小意外而慌乱,他一声不吭,维持着笑容,甚至伸出舌头扫了一下。
楚松竹没由来得被这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发了毛,可他依旧握着拳头说出该说的话:
“上次,你没喝醉。”
鹿倬这次前进了一步,眼睛依旧盯着他。
“说完了?”
楚松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没想到后面却是鹿倬的房门,一抵门却开了。
鹿倬长臂一伸,勉强拉住了他,短暂的混沌后,楚松竹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情形暧昧不已。在一想到之前两个人的吻,和刚才的吻,怒火攻心。
楚松竹小时候学过散打,只不过多年不用,荒废不少,可打架还是有家底在的。当他一拳狠狠地击在鹿倬的腹部时,饶是练过防身术的鹿倬也因这措不及防的攻击打倒在地。
楚松竹小时候是乖宝宝,没打过什么架,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把比自己高大得多的鹿倬一记撩倒。
鹿倬脑袋垂着,狼狈坐在地毯上。一秒后,他站起身,抬起头来时,楚松竹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你想打架?”鹿倬用手轻松地把刘海拨到额上,嘴角甚至笑起来,可浑身散发的气息一点也不和蔼,楚松竹觉得自己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迈进一个冰窟窿。
“不……”楚松竹的怒意早就在挥拳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况且他从来都是和平主义者,刚是气疯了才会出手。
可他毕竟说慢了半秒,鹿倬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他信奉以牙换牙,不让自己吃亏。他这一拳带了练家子的底,又带了足够的准备,同样也向楚松竹的腹部扫去。
楚松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只觉得肠子都移了位,翻江倒海,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靠!
要打架是吧!爷我奉陪。
楚松竹等鹿倬靠近,出其不意地踹了那条修长的腿一脚,鹿倬重心不稳,载倒下来。两人这回也不顾及什么章法,胡乱地挥拳,落手都狠又快。
楚松竹也不知道这男人之间的架打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挂了彩,连脸都是肿的,当然,他上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端正俊朗的脸,这回青一块紫一块。
上方?
望着更上方的屋顶,感觉全回了来,什么时候他们都打到鹿倬的KING SIZE上去了?而且他现在竟然是被他压着。
“笑什么?打坏脑子了?”鹿大少爷皱着眉头,不解眼前这个被打得没了模样的男人怎么还能盯着自己笑得出来。
楚松竹略有些尴尬,挣扎着想从这危险的姿态里脱身,“没什么。”
“别动。”
鹿倬命令一下,楚松竹半撑着身体,定在那,眨着眼。
鹿倬单手撑在他身体旁,左手抚上他的嘴角。
吻上了。
楚松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三翻五次被同一个男人吻,但这次他竟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给他一拳。楚松竹心里想,定是自己刚刚打架打得力气全没了。
鹿倬依旧用他的“鹿式吻法”抽干他身体里里剩余的力气与呼吸,当楚松竹软绵绵地倒在舒适的大床上时,他突然觉得就这样来个冒险也不坏。
鹿倬才不理会身下的人怎么想,他只管按自己的步骤进行。灵巧的手指轻易就解开了在之前的撕打中所剩无几的衣扣,顺便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如同吸血鬼般地舔吸着对方的脖子,那带着淡淡汗盐味是属于男人的特有,并不是女性的柔媚。
楚松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鹿倬的唇所经过的脖子、胸膛,腹部。当□觉得凉飕飕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接近赤身裸体,只剩个衬衣还挂在手臂上。
鹿倬一边忙着抚慰楚松竹的那个地方,一边不忘寻找他的敏感点。扫了锁骨,舔了前面的突起,当他灵活的舌头钻进耳窝时,楚松竹如电击般的一颤以及不能自己的沉重呼吸都宣告了他的胜利。
楚松竹犹如被人抓住了七寸的蛇,无论他想怎么甩开身上的人,结果都是白费力气,鹿倬恶作剧地在他耳窝里进进出出,楚松竹的听觉里只剩下那黏糊的湿润,以及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
“……停……”细如蚊吟的抵抗,在鹿倬听来十分受用。他更加卖力地□着能使楚松竹全身酥软的部位。
当楚松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心快跳出胸口,热得想把皮扒开的时候,鹿倬给了他中场休息。只隐约感觉到床的压力减少,有人飞快地将衣服甩开,接着听到床头柜抽开,鹿倬取出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什么,那液体沾在鹿倬修长的手指上,钻进了□。
非常不舒服,楚松竹扭动着腰,用刚刚恢复的力气抗拒着。
下一刻,他的腿被人用力掰开,环到一个精壮的腰身上。
楚松竹眯着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立刻烧红了脸。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身的汗,鹿倬头发都湿漉漉的,一滴汗还坠了下来,在他的胸上漾开来。鹿倬伏下身,贴着他敏感的耳朵,故意吹了口气,舔了一口,低哑着声音,“我进来了。”
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今生今晚才会遭受这样的惩罚。那犹如被人拿着巨大的砍刀,活生生地将自己劈成了两半,那个地方被强硬得涨开。他咬紧牙关,坚决不让自己透露出一点怯懦,可冒出的冷汗、惨白的脸色和握紧的拳头全都出卖了他。
“放松。”鹿倬也不好过,他停了下来,压低声音。
楚松竹深吸一口气,张大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换你,看你放松得下来不!
鹿倬叹了口气,讨好地吻着他的脸颊,眉眼,又回到他的脖子,胸口,手也不停地□他的下面,想方设法让他放松下来。
“……啊!”就在楚松竹开始适应他的温柔抚慰时,鹿倬突然就插了进来。
一但开始,就没有结束的道理。鹿倬这回不再顾及楚松竹是不是不舒服,而是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一进一出,又狠又快。
楚松竹只觉得那个地方正以不可思议的包容吞吐着鹿倬的火热,闭上的眼睛里一片瞎黑,身体伴随着律动,不受控制地疯狂摆动。
这就是下地狱吧。
违背伦常所必须要遭受的折磨。
鹿倬的呼吸开始急促,楚松竹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一切飘渺又朦胧。
“啊!”仿佛电击一样,一种陌生的酥麻蹿满全身。楚松竹张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被汗淋淋的人。
“找到了。”鹿倬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光芒就连脸上那些青紫也不能遮掩。
楚松竹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还未等他再说什么,鹿倬已经找准目标,一遍又一遍地撞击那点。
不可否认,鹿倬的技术很好,在那一阵又一阵的快感里,楚松竹可以暂时忘却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逃避负罪感。
当两人都吼着发泄出来时,楚松竹如被弃犬一样将自己扔给床,一动不想动,只剩基本的呼吸,以及起伏的胸口。
鹿倬缓缓地起身,将他的抽离出来,楚松竹以为终于到了尾声,谁知道,他却是将他翻了个身,顺便将被汗水湿透的衬衣抽出来,抛在地上。
楚松竹困惑地半转着脑袋,却见到鹿倬曲起他的腿,在他腹部垫了个鹅绒枕。
“喂……你……”楚松竹隐隐觉得大难临头,无奈手脚乏力,抖着声音以示抗议。
鹿倬看着那诱人的部位正汩汩向外渗露出他的液体,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吞了口唾液,他欺身盖在楚松竹身上,以无人能抵的天鹅绒嗓音诱惑道:“我们再来一次。”
来个头,再来我就死了。
可当他没志气地支吾出“不”的时候,鹿倬已经将他的埋了进去,并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是哪个混蛋刚才说来次冒险也不坏的?他脑子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