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雷九天當著白老大面前姦淫過的白素,連續有好幾天都鬱鬱寡歡的悶在家裡,整個人顯得有點魂不守舍,當真是一付茶飯不思的模樣,而老蔡的再度消失無蹤,更讓白素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擔憂,深怕她遭人輪姦的事情會被忽然曝光,尤其是在受過雷九天的淫虐之後,白素更是猶如害怕洪水猛獸一般,極力地壓抑自己不去回想那一夜的事情,然而,儘管白老大已經答應雷九天從此退出江湖,但心機叵測的雷九天,卻讓白素感到不寒而慄,她總覺得雷九天還有更可怕的殺手鑭尚未使出來,因此白素雖然表面上鎮定如常,但私下裡卻是惴惴不安。
嘹亮的電話鈴聲破壞了午後的安寧,白素慵懶地躺在床上假寐著,她伸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話機漫應道:「喂,這是衛公館,請說話。」
只聽一個低沉但愉悅的聲音說道:「衛夫人嗎?或者我該稱呼你是白小姐?」
白素聽不出那到底是誰的聲音,所以只好客氣地應道:「我是白素,請問您是?」
對方笑呵呵的說道:「白小姐,敝姓翁,是羅開的朋友,我們不久前才碰過面,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白素這下子完全清醒過來,她翻身而起,有些緊張地坐在床沿說:「啊....翁先生,你....你們從北京回來了?」
翁緯告訴她:「只有我和汪先生兩個人回到香港,羅開和其他人去西藏了。」
白素明顯帶著失望的語氣說:「那你們....一切還順利嗎?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似乎瞭解白素悵然若失的心思,翁緯故意意有所指的說道:「羅開交待了一樣東西要給你,你要我們送到府上還是....?」
白素可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住處,因此連忙告訴翁緯說:「不敢勞您大駕,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好了。」
「好。」翁緯乾淨俐落的告訴她:「下午六點,在我們上次碰面的那家飯店,西餐廳,順便一起吃晚餐,好嗎?」
白素一聽到要去那家飯店,嬌靨倏地飛上霞紅,心頭也是小鹿一陣亂撞,她吱唔了一會兒才說道:「不要去....飯店,到飯店對街那家餐廳好了。」
翁緯低笑了一聲說:「好,我知道那家餐廳,我們會先去訂好桌子等你,六點見!拜拜。」
儘管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但白素還是望著手上的話筒怔忪了好一陣子,然後才像忽然驚醒般的掛上電話,她兩手撫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不期然地想起那一次被羅開和他的朋友們大鍋肏的場面....,而這個翁緯和汪亦達,白素也曾擁抱著他們忘情的呻吟和叫床,一想到這裡,白素開始躊躇起來,不曉得自己是應該如期赴約?還是來一次臨陣脫逃?
從不退縮的白素終究沒有爽約,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緊身圓領上衣,低張的領口下酥胸半裸、乳溝若隱若現,配上一條紅、黑格子相間的迷你式圓裙,露出兩條雪白而修長的完美玉腿,端的是簡單俐落、性感非凡;當她踩著足下的黑色高跟涼鞋、甩動著一頭如雲秀髮,風姿綽約地準時抵達約定的地點時,不只是座無虛席的高級餐廳裡,人人對她行著注目裡,就連在街邊排班的計程車司機,也全都睜大眼睛瞧著她;這種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的感覺,讓白素把近日來低蕩的心情一掃而空,她輕快地走向翁緯和汪亦達的座位,而他們倆立即站起來,高興萬分地迎接著她的到達。
晚餐的過程愉快而輕鬆,其間還充斥著一股心照不宣的親蜜氣氛,雖然翁緯和汪亦達都沒有露骨的說些什麼,但白素心裡明白他們倆眼裡的需求,她望著眼前這兩位與她年紀差不多、長的也並不難看的高大男性,心中暗忖著,如果今晚他們倆對她提出共赴巫山雲雨的邀請時,自己是否能夠有勇氣拒絕呢?
一直到餐後的飲料時間,翁緯他們都沒對白素提到羅開的事,反倒是白素先沉不住氣,她主動問翁緯說:「你不是說鷹有東西要交給我?」
翁緯傾身靠近白素凝視著她說:「其實羅開沒有東西要交給你,只是我和汪都很想念你,想再和你碰面而已,不過,我們收集了一些有關你個人的東西,對瞭解你的背景有不少幫助。」
白素雖然對翁緯假借理由騙她見面有些不悅,但也有些好奇地問說:「哦,真的?是什麼東西?」
翁緯忽然一手按在她裸露的右大腿上、然後神秘地說道:「那些東西我們是請私家偵探幫忙找的,晚一點他會把資料送過來,你想在什麼地方和他碰面?」
白素一向不喜歡這類私家偵探或徵信業者,因此她只是漫應道:「就叫他送到這兒好了,我們喝茶等他。」
但翁緯卻搖著頭說道:「到這裡不太妥當吧?也許裡頭有你不想讓人知道的資料。」
白素聽得出來翁緯的話中意有所指,因此她也審慎的問他說:「那你覺得在那裡比較好?」
翁緯並未馬上回答她,他按在白素大腿上的手掌開始輕輕挪移起來,直到有三隻手指頭已滑進白素的裙擺內,白素才趕緊伸手壓住那只在她裙裾內蠢動的手掌,她瞋視著翁緯低聲向他抗議道:「別這樣....這兒人這麼多....你少捉弄人家....。」
翁緯倒是很聽話的沒再深入他的魔爪,不過他也毫不避忌地告訴白素說:「那就約他到對面那家飯店見面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看能不能訂到上次那個房間。」
白素當然懂得翁緯刻意強調『上次那個房間』的意思,但即使白素願意再和他們去翻雲覆雨,心裡卻非常不喜歡再去那家飯店拋頭露面,因為她上回被羅開和翁緯他們一路玩到天亮以後,在她匆匆離開飯店時,那些飯店員工看她的表情,可是明顯地對她有所想像和誤解;所以她一面推開翁緯的魔爪、一面低聲告訴翁緯和汪亦達說:「到那裡都好,就是不要再去那家飯店!」
這時汪亦達提出了一個建議:「乾脆我們先開車去海邊兜兜風,或是到我們的研究室喝咖啡等他好了。」
就在這時翁緯的手機響了,只見他拿著手機不知和誰交談了片刻之後,便挨近白素耳邊說:「我們走吧,我們等的人已經回來了。」
白素並未立刻起身,她先低聲的問翁緯說:「我們要去哪兒?」
翁緯笑著說:「就直接到他們事務所去看看那些有關你的資料囉,老實說,我們比你還好奇。」
白素沒有再爭議,她隨著翁、汪二人離開餐廳,搭上一部計程車,朝翁緯告訴司機的那棟大樓出發,大約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中環附近一處雜亂的地區,當白素下車打量著眼前昏暗而冷清的街道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棟老舊的大樓後門,雖然牆上釘滿一大堆七零八落的公司行號名稱,但白素很懷疑那些招牌上的公司還有幾家依舊存在;這時載她們來的計程車已經開走,整個街頭巷尾顯得異常寂寥,與遠處的輝煌燈火形成強烈的對比;而翁緯和汪亦達兩人一左一右摟抱著白素的纖腰,像綁架般的將白素帶進了一部窄小的老電梯裡,當電梯緩緩上升之際,電梯內那股刺鼻的霉味和骯髒的四壁,讓見多識廣的白素頓時有所警覺,她知道這棟大樓肯定沒有幾個人在出入,而且,會盤桓在這種地方的人也少有善類,因此她本能地提高戒心,防範著突如其來的狀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