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
作者:极品雅词
第一章 四月春衫薄
01 猎艳
四月,西子湖畔,阳光和暖。
西门太平轻轻拨动岸旁一枝低垂的杨柳,他站在四月西湖边美丽的湖光山色
裡,望著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少女微笑。一袭上等湖丝剪就的锦衣被四月的春风吹
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他随手折下一截柳枝,慢慢靠近了过去,用很温柔的声音对那少女道:「我
是西门太平,已经跟了你很久,只是想问一下,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眼睛闪著
光,一亮一亮盯得少女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少女会随著太平一起,坐在西子湖畔
楼外楼临窗的位置,听远处传来隐隐现现的浅吟低唱。
那些会让少女们脸红心跳的故事,常常从太平第一次衝她微笑,基本上就写
好了结局。
一个情竇初开的少女,在春光四溢的西子湖畔,遇上一个浊世翩翩的少年,
共饮完一壶陈年佳酿的女儿红,之后的故事,通常是柔软的,柔软得像是少女们
雪白的胸脯。
西门太平把这个游戏称为猎艳。
连著几年歌舞升平,西门家每天有大把的银子进帐;诺大的西门家只有太平
一个独子,他每天除了玩还是玩,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花钱;十八岁,西门太平一
向自詡玉树临风。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心情。
彭天霸是西门太平的死党,常常是太平走到哪,他也跟到哪。彭天霸嘴上总
不肯承认太平比自己强多少,但他心裡还是服气的。每次两个人一起出去猎艳,
最漂亮的小姑娘常常都是跟太平走,彭天霸只分到那些跟在美女身边伴游的小丫
环。
有过两次意外,是因为那两次伴游的小丫环实在要比小姐漂亮。「出来猎艳
又不是娶老婆,当然谁漂亮谁才是主角,不分什麼丫环小姐。」太平淫笑著说。
彭天霸撇撇嘴角:「唏,你比较钱多而已。」
西门太平奸笑:「我还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算了,我没有你那样大
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你比。」
大头是彭天霸的绰号,取意为头大无脑。彭天霸不生气,讥笑西门太平见识
少,胸大无脑听说过,没听人说头大无脑。
彭天霸指著前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就是前面那个胸大的,太平,
今天如果能得手,便宜我好不好?这是我喜欢的类型。」
「什麼叫你喜欢的类型,凭什麼说胸大是你一个人的爱好?老规矩,遇到一
个人出游小姑娘靠猜拳决定归属,不然就你自己去搞定。」
初二,晴。那少女短衫薄裙,娇媚可喜。猜拳是彭天霸输了。
02 追逐
西门太平喜欢猎艳的过程。
能否成功猎取一位少女的芳心,全靠经验、耐心、几率和时间选择。每个漂
亮女孩对陌生男子都有防备,想获得一个陌生女孩的好感,首先要擅长微笑,然
后还要擅长跟随。太平知道,除非在靠近之前已经博得了她的好感,最好不要轻
易跟得太紧。
太平有一口整齐的牙,在阳光下笑起来,雪白的牙齿闪著光泽,像整个人都
乾净得染不上灰尘,这种微笑向来没有问题,没有少女面对这种笑容时会觉得讨
厌;他更懂得应该怎样跟随,就彷彿是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太平提醒彭天霸保持好距离,把一切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步入那少女
的视线范围。
「有那麼几次,猎物就是被你直勾勾的目光吓跑了,所以要记住,在确定她
偷偷望向这边两次之前,不要直接注视她的眼睛。」太平说。
彭天霸很听话,通常在这种时候,西门太平才是权威。
在熟悉的地方跟随一个女孩,距离只是个主观想法,只要观察出她行进的习
惯,也可以让猎物走得离自己很远。只要别被她一下子甩掉,偶尔从她的视线裡
消失,还会起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太平和彭天霸说来,西湖已经亲切得像自己家后院,要他们在这裡跟丢一
个人,简直比跟丢一隻大象还要困难。
那少女一个人,脚下步履轻盈,看上去心情很好。
遇见心情好的女孩,太平就会越发信心倍增,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能够逗得她
轻笑。他领著彭天霸,巧妙改变著与那个女孩的距离,偶尔出现在她的前方,她
的身后,一路轻描淡写著指点远处的山水,就像两个贪恋风景的孩子。
很快他已经发现跟随的那个女孩,望向他们这边已经有三四次的样子。
太平在她又一次偷偷望过来的时候衝她微笑了一下,在已经很接近那女孩的
地方停下来,拉著彭天霸装模作样转过头,指著湖面上一圈荡开的涟漪让他看。
距离渐渐拉开,那少女的脚步却舒缓。彭天霸兴奋的压低声音道:「太平,
她的小脸有些发红。」
太平奸笑了一下:「唏,我又不是瞎子,还用你告诉我?」
跟了这麼一会,越看那小姑娘越有味道,她那娇羞可喜的模样,让太平心裡
有一点点衝动,想抓紧时间完成这场追逐,把她搂进怀裡,好好疼爱一番。
彭天霸面色微红,忸怩著望了太平半天道:「太平,这个我真是太喜欢了,
给我好不好?」
太平扬扬眉毛:「你家小妹我也很喜欢,给我好不好?」
彭天霸叹了口气:「你又拿我开玩笑。」他迟疑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小
妹的心思,如果你真肯要了她,我怎麼会不答应。就怕你只是随口一说,害她空
欢喜一场。」
太平愣了愣,望了一眼行向远处那个少女,对彭天霸道:「差不多了,你在
这裡等。」
彭天霸拉拉太平的衣角,目光充满了祈求:「这个就给我吧?」
太平狡詰地一笑:「骗到手再说,别在这时候跟我谈条件,会影响士气。」
他把彭天霸甩到身后,飞快地向那个少女接近过去。
没等少女来得及加快脚步,太平已追上她,用一种对朋友那样熟悉的语气轻
声道:「姑娘,你好!」
少女的被太平突然的发声惊慌了一下,太平轻声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想捉弄一下我那位朋友,他很讨厌,非要一直跟在你后面。「
太平讨好地衝她微笑著:「当然这很简单,你假装跟我说几句话,随便说几
句就可以,只要不跑开我就赢了。」
那少女掩盖不住惊奇,轻声道:「我……!」
太平转了一个角度,装作挡住彭天霸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正面:「我
是西门太平,就住在这附近。请问你叫什麼名字?你不用怕,只要假装告诉我就
行了。谢谢你!」
「我叫阿珠。」少女忽然有些害羞:「我……要走了。」
「阿珠姑娘,请再等一下!!」太平飞快地在胸前竖起一根手指,柔声道:
「马上就好了。如果你现在走开,我就要请朋友去楼外楼吃饭,昨天我已经输了
一顿,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麼能吃。」
阿珠忍不住望了彭天霸一眼。
她犹豫了片刻,轻声道:「我为什麼要帮你?」
「因为你是好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好人,而且名字也好听,阿珠,你
姓什麼?」
阿珠不回答,却也没有抽身就走。
太平轻声向她道谢:「谢谢你,你不用认真回答的,假装说话就好。最近好
心的女孩太少了,不过,我娘告诉我说,漂亮女孩心肠都好,如果想找一个人帮
忙,一定要够漂亮才可以相信。昨天我会输,全怪遇到的女孩不漂亮。」
太平开始在心裡偷笑,其实假装说话比真正的说话要困难很多,但不知道为
什麼,很多女孩子被要求假装和他说话,反而不会拒绝,等到她们发现自己并不
擅长假装说一些话的时候,通常就会开口说些什麼了。
同时他很能把握恭维一个女孩的尺度,知道在彼此还很陌生的时候,一定要
适可而止,神情要放鬆,语气要诚恳;而话裡随口带出自己的爹娘,能显得詼谐
而不失尊重,即使对方不喜欢听,也不会惹到她生气。
阿珠果然被哄得轻轻笑了一下问道:「如果你怕输,为什麼又跟朋友赌?」
太平悄声道:「当然是觉得有希望赢他一次。跟在你身后这麼久,我越看越
觉得你就是我娘说的那种漂亮女孩,好心肠女孩,这次果然没有看错。看你的样
子,一定经常去楼外楼吃饭,你说,等一下我点些什麼菜才好?」
在西湖边,对一个人说他经常去楼外楼吃饭,也是一种恭维。
西子湖畔各种酒楼林立,最有名的就要是楼外楼,楼上的酒菜是杭州城最贵
的,一顿酒钱基本够普通百姓家吃三个月的粮食。所以「经常去楼外楼吃饭」这
句话,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随便说出口的。
阿珠道:「我怎麼知道你爱吃什麼. 好了没有,我真要走了。」
「谢谢阿珠姑娘,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我赢了。不过我不像那傢伙那样能吃,
酒也喝不过他。」太平轻声哀求:「麻烦你好人当到底,帮我出些主意,我在想
著,怎麼能吃得他身上的银子不够付账才好。」
阿珠浅浅一笑:「那要看他今天带了多少银子在身上。」
太平道:「那小子为人小气,平时总不会超过一百两。」
阿珠神情有一丝惊愕:「时下一位七品的官吏,每月俸银不过二十餘两,你
朋友貌不惊人,一次出来带人家近半年的俸禄,还算是小气?」她轻笑道:「即
使去楼外楼,只怕也要三两天才能够吃得下。」
「祖宗辛苦堆积了财富,当然要靠我们这种子孙来败掉。」太平淡然笑道:
「酒要楼外楼自酿的二十年陈女儿红,菜随便点些雀舌鸚鵡心之类的异珍,半个
时辰吃他一百两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到你喜欢吃什麼. 」
阿珠道:「为什麼要问我?」
太平轻声道:「一个人捉弄他,实在是少了很多乐趣。你想不想看那小子不
够钱结帐的样子?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很好玩。」
太平的眼睛一亮一亮地闪著光,笑得阿珠的眼睛也随著亮了起来。
一个单身出来游玩西湖的年轻女孩,总是很少能拒绝一件既奢侈,又好玩的
邀请。
半个时辰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坐上了「楼外楼」。
03 楼上
有人说,「楼外楼」才是杭州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坐在「楼外楼」靠窗的位
置,望著窗外一湖美景,把起一壶陈年女儿红,酒还没有醉人,人已经先醉了。
西门太平情怀没有那麼高雅,他相信彭天霸也没有。
他们常常去「楼外楼」喝酒,是因为会让那些跟他们一起去的女孩们觉得很
有面子。同样一壶酒,花十两银子喝比花几钱银子去喝,是否更可口太平并不知
道,他只知道男人酒杯裡的酒越贵,身边的女孩醉倒得也越快。
太平告诉阿珠每多喝一口,彭天霸那廝就会暗暗心疼一下。
把一件事形容得越好玩,越能吸引参与的同伴更有兴趣,太平深諳此道,阿
珠於是很配合,在太平满怀善意地悄声提醒她一定要把握著自己不醉的前提下,
不时举杯跟他们同饮上一小口。
渐渐阿珠变得很放鬆,兴趣十足地与太平一起玩捉弄彭天霸的游戏,一壶酒
喝完再要一壶,偷偷观察彭天霸有没有表现得焦虑起来。
太平妙语横生,席间不是逗的阿珠轻笑,就是惹她微微羞嗔:「西门公子,
我们才初次相识,你就说起什麼要结拜兄妹的话,难道不觉得唐突?」
太平眼神迷离地笑:「我们一见如故,怎麼会有唐突之说,阿珠妹子别再叫
我西门公子,其实叫太平就好。」
阿珠抿起嘴笑道:「哪个跟你一见如故,哪个又是你的……妹子。再这样羞
人,真就不理你了。」
彭天霸在一旁看的呆了,目光绕来绕去离不开阿珠的笑脸,举起杯来想要邀
饮,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太平嘿嘿笑:「江湖儿女哪来这麼多小节,如果惹
了阿珠妹子生气,我自罚一杯,不,自罚三杯算是给妹子赔罪。」
他果然连喝了三杯,然后又笑:「这样的醇酒佳人,醉死了也值得,三杯不
够,再来三杯。阿珠妹子,你再陪我喝一口。」
阿珠嗔道:「油嘴滑舌的傢伙,哪个要陪你喝。彭公子,请。」
彭天霸受宠若惊,捧起杯子一饮而尽,眼巴巴望著阿珠,意犹未尽,只希望
她目光好不容易望了过来,就不要再轻易转开。轻轻斟满了酒杯,道:「阿珠小
姐,我,我也敬你一个。」
阿珠谢了一声,举杯相就:「请!」
太平在一旁叹了口气:「阿珠妹子,你看我是油嘴滑舌,不知道看这位彭公
子,又觉得如何?」
阿珠笑道:「彭公子为人憨厚,只怕是比你强上百倍千倍。」
太平把面前的酒杯满满斟上:「可怜我一番心意化为流水,看来,今天我要
一个人醉死在这裡了。彭公子,阿珠妹子看你为人憨厚,真是慧眼识珠。你不妨
抓紧了机会,问她肯不肯与你去拜一拜天地。」
彭天霸猛地被酒呛了一口,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阿珠嗔怒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西门太平……我当你是君子,才答应跟你一
起饮这一场酒,你如此出言轻薄,把阿珠当成了什麼?」
太平嘿嘿乱笑:「江湖儿女结拜兄妹,虽说是不拘小节,天地总是要拜一拜
吧。原来你看姓彭的小子也不顺眼,那就不用理他。我该打,张口闭口总提什麼
结拜的事情,又惹妹子生气,要多罚几杯才好。」
他连著喝了几杯,背了脸衝著阿珠,悄悄挤眉弄眼。阿珠忍不住,转嗔为笑
道:「你这人,还真是巧舌如簧,找著藉口给我赔罪,借机会多喝几杯酒才是真
的。」
太平连声道:「好酒,好酒,阿珠妹子,你也来点。请!」
阿珠被哄笑的模样是那样可爱。太平善劝善饮,她小口小口喝著酒,听太平
妙语如珠,十句话总八句逗得她笑,又有两句让她微微顰起眉头。
惹人笑惹人嗔都是西门太平,彭天霸喝了一会闷酒,看著西门太平春风得意
的嘴脸,只想跟他比一场武,那才是彭天霸的强项,真的动起武来,十个太平也
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看阿珠被逗成那种开心的样子,彭天霸知道,再多十个像自己这样刀法
出眾武功超群的少年高手坐在一旁,此时阿珠姑娘也不肯多看过来一眼。
有些东西,羡慕是羡慕不来的,西门太平说,那叫做天分。
彭天霸鬱闷地端著酒杯,不时恶狠狠地瞪太平几眼,不知是否在心裡暗想,
要不要把杯裡的酒泼到他的脸上,才能让他闭上嘴,给阿珠一个和自己相视而望
的理由。
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入口绵软,醉人常在酒后,不在酒中。
酒意一点一点醺上阿珠的脸颊,她悄悄拉了一下太平的衣袖:「怎麼你朋友
一点都看不出来心疼我们喝酒?」
「是因为我们喝得还不够多吧?」太平喊:「小二,再来一壶酒。」
阿珠道:「我不能再喝了,头好晕啊。」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问彭天霸:
「嗨,你今天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彭天霸愣了一下,狐疑的望向西门太平。太平压抑住心底的狂笑,凛然道:
「别告诉我你不够银子付帐,那样阿珠姑娘会很看不起你。」
彭天霸结结巴巴道:「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们再多喝两壶女儿红,他就不够付账了。」
太平这样悄悄对阿珠低语。可惜,没等到看彭天霸拿不出银子怎样尷尬,阿
珠先已经醉了。
04 楼下
走下楼外楼的时候,阿珠不再记得最初的游戏,喃喃说著要叫马车回家。
太平色迷迷地笑,凑近阿珠耳边软语相求:「我们去湖边再坐一下,酒意被
湖风吹一吹就会散了。唉!一直对你说别喝太多,可你一点都不听我劝。」
「你……分明是故意灌醉我,一直哄我喝酒,现在又装好心。」
正午时分,湖畔游人稀少,阿珠的步履越来越不稳,不时无端轻笑,软软呻
吟。彭天霸远远跟在后面,太平小心牵了阿珠一路前行,扶她坐进一处偏僻无人
的小亭。
阿珠脸色緋红,呼吸中透著淡淡女儿红的香气,掺杂著女儿天生的体香。胸
膛贴紧了胸膛,她的胸膛丰盈柔软,太平搂了她细细的腰肢,把自己贴过去,连
著在她小嘴上亲了几口。
阿珠喃喃道:「别碰我,我要睡一会。」
太平轻轻去解她的衣襟,湖畔春风和暖,衣衫渐裂,阿珠的胸脯娇嫩雪白,
两羽白鸽跃跃欲飞。
阿珠唇瓣滚烫,口中轻轻喘息:「你好轻薄,拿人家当了你什麼人。」
太平用嘴唇堵了她的小嘴,指掌探去胸前细细把玩,她一双乳尖嫩若花蕾,
稍加撩拨已经粒粒绽起,触手成趣。阿珠轻微地抗拒,一手抓了太平袭往她胸膛
间的手腕,却使不出丝毫力气。
太平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好妹子,都怪你生得太让人喜爱,让我好好疼一
下。」
阿珠喘息了一声,贝齿轻啟半吐了丁香出来,被太平含进嘴裡亲昵,鼻端热
热地喷出些香气,身子越来越软。
「风……有些冷。」
太平柔声道:「妹子不怕,哥抱著你。」
阿珠紧闭著双眼,轻轻抓了两片衣襟,睫毛颤来颤去,怯怯地,想把衣衫拉
紧。
太平一手拥紧了她的腰肢,一手贴著她的胸膛,滑下去,阿珠用力绷紧了腰
腹,把那手挡在肚脐下一点,不肯让太平再探入一寸。
「你……欺负我。」
太平又轻咬住她的耳垂:「就给我摸一下,改天,哥哥任你随便欺负,好不
好?」
阿珠憋了很久,一口气松了,被太平飞快地探进裤底,在两股裡摸出一汪水
来。阿珠一阵娇软无力拼命并紧了双腿,却又夹了一根坏坏的手指在股间乱动,
他的指法轻巧而嫺熟,三下两下,已拨弄出一番良辰美景。
花瓣开闔之际,阿珠身子越来越软,一头埋进了太平怀裡.
西门太平的嘴角掛上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这又是一场无懈可击的捕获,整个
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完美。他抽出手来,轻轻去解阿珠裙裤上的丝带,忽然
感觉身后一股衣风掠动。
太平一回头,看见一双喷著欲火的眼睛,他差点一口鲜血喷到那令人生气的
脸上。
他气急败坏,压了声音恶狠狠地骂:「我操你妹子,彭天霸!」
彭天霸被太平瞪得退后了一步。他大口吞了几口馋涎,脸上用力挤出丝丝笑
容,却盖不住满脸的急色,口裡囁嚅的道:「太平,我……」
西门太平很鬱闷,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这样的鬱闷:「我知
道你有偷窥别人的恶习,不过,拜託你下次在偷窥的时候,记得距离保持得远一
点,不要打扰到人家的兴致好不好?」
彭天霸面红耳赤,勉强又后退了一步,仍是不捨得离开,死皮赖脸地求道:
「太平,这次就让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抢。」
太平扶了阿珠,轻轻把她的身子放好,阿珠衣襟半掩半敞,软绵绵倒向凉亭
的围栏,露了一边鼓鼓的胸脯在外面,犹自浑然不觉。
太平一步跳了出来,屈指在彭天霸脑门上重重叩了几下,压低了声音骂道:
「我怎麼交了你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朋友?记住,这小妞是个雏儿,随便占些便
宜就好,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来。」
彭天霸嘿嘿笑道:「收到,这个帮我拿一下。」他解下腰间的刀递给太平。
十四岁之后,彭天霸的刀就很少离开自己的手,除了在轻薄小妞的时候,然
后,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阿珠,小心地探出手,一点一点抓向阿珠的胸口。
正午的阳光很耀眼,照得阿珠裸露的胸脯粉嫩晶莹,透著一抹少女娇红的顏
色,他的口水差点就滴了上去。
彭天霸把口水吞进肚裡,喃喃道:「阿珠是个好姑娘;太平,你真是个好朋
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