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诗诗低低抽泣一阵,渐渐安静下来,低声道:“小阳子,我爹……他不是
死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聂阳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只道:“行走江湖的人,若想暂且消失一阵,诈死
本就是最常用的手段。”他此前只是没想到董浩然如此行事能带来什么好处,现
在再看,倒也渐渐明朗起来。
“我……我本该高兴的吧?可……可我为什么就是觉得害怕呢。”董诗诗仰
头看着聂阳,想从他的神情里得到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笑容里什么也没有给她,
“小阳子,你在想什么?”
聂阳沉默片刻,才柔声道:“我在想,你该睡了。也许一觉醒来,你会发现
你爹的事情只不过是你的胡思乱想而已。你可能是太想念他了。”
“是吗?”董诗诗被他这么一说,连自己也迷糊起来,难道担心迷惑了这么
久的事情,只不过自己思念父亲导致的一厢情愿不成?
聂阳将手换扶到她的肩背,轻轻把她搂住,道:“你累了,早些睡吧。”
董诗诗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未完,登时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可再
想重新回到方才的暧昧气氛,却又好像差了些什么一样,不仅暗自恼火,嘟囔道
:“可……可我还不想睡。”
她还想着振作精神,再从头来过,一来不愿输给柳婷太多,二来也确实心中
渴盼,好似沃田久旱一般烦躁。哪知还没等她抖擞精神,就觉得眼皮愈发沉重,
浓重的困意密云般涌上,她打了个呵欠,勉力与倦懒抵抗,用小手摸着聂阳的胸
膛。
最后却还是敌不过那无法克制的睡意,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绵长。
聂阳这才将手从她背后拿开,收回内力,小心的把她放在枕上,整好她香肩
半露的凌乱衣衫,拉过被子为她盖好,起身站在床边,安静的看了片刻,才系好
了被她解开的衣扣,转身走出了房门。
田芊芊的房门并没有闩,她也并没有休息。
聂阳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正盘膝端坐在床上,五心向天,闭目行功。听到门
响,她慢慢敛息入脉,吐气开声,微笑道:“聂大哥,是你么?”
聂阳嗯了一声权作回答,坐在了一边圆凳上。
田芊芊睁开双目,略带嘲弄的笑道:“这倒怪了,聂大哥今晚好快的身手,
还是说……董二小姐这一趟回来,学会了什么销魂噬骨的功法?”
聂阳只是道:“她心神劳累,我不愿她勉强。”
“怎么,与夫君同房交欢,难不成还要养精蓄锐么?”她话锋一转,语气骤
然放轻,“还是说,聂大哥你已经没能耐压着那邪门功夫了?”
聂阳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
田芊芊的目光随之一暗,接着又转为明亮,她吃吃笑了起来,左足垫在膝下,
将右脚向前伸了出来,放在床边。没人能否认,她的脚很美,很诱人,雪白纤秀
的脚掌,匀称整齐的足趾,酥红柔润的足底,圆润纤细的脚踝,她就把这样一只
赤足伸在了床边,轻轻地摇晃着,“那……聂大哥你觉着,我的精神算不算好呢?”
她故意用腿磨蹭着床,衬裙被她蹭的向后退开,白嫩紧致的小腿恰到好处的
露出不长不短的一截,既没有露出裙内的春光,也能表达出足够的诱惑。
聂阳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捧住了她的脚,放在膝上,“我有事想叫你帮忙。”
她向后斜着身子,用脚尖搔着他的手,咯咯笑道:“帮你我自然是愿意的,
可我就怕你信不过我。”
聂阳侧头看着她,微勾唇角,“我信得过的人,本就不多。”
田芊芊直视着他,笑道:“那何时肯算我一个呢?人家可是连皮带骨都给了
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再来,我只能也帮你生个娃娃了。”
聂阳道:“我只是想让你……”
他话未说完,田芊芊身子一扑,软滑的玉手已捂在他的口外,娇笑道,“别
讲,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要紧的事,你若今夜说了,我便不帮你。明早醒来,我
才肯听。”
聂阳微微挑眉,“嗯?”
田芊芊似笑非笑的凑近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一口,悠然道:“你既然有事找我,
总不能像丢下董二小姐一样丢下我。”她伸臂横到聂阳面前,腻声道,“聂大哥,
我这阵子又把那桃花功练了起来,比起以前,进境好像更快了呢,你要不要试试
看?”
聂阳在她腕上一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的经脉中已经有了稀薄内力,这
么短的时间里,确实可以算是进境神速。
“你说……要是再丢光了重来一次,会不会更快呢?”田芊芊凑到他耳边,
呵着热气小声说道,伸出的右足轻轻地隔着裤布挠着他的大腿。
这不是对男女之爱的魅惑,而是对幽冥九转功的勾诱。聂阳双目半眯,面上
平添了几分邪气,“会不会更快,自然只有试了才知道。”
田芊芊咯咯笑着将赤足向后一缩,整个人靠进了床内贴墙之处,细白的牙齿
在下唇上轻轻一咬,细声道:“我偏不叫你试。反正偏房里不是还住着一个赵姑
娘,巴巴的等着全给了你,你去找她呀。”
她嘴里这么说着,却不知是有意无意,在向后挪去的时候蹭乱了本就松散的
罩衣,领口登时偏了几分,恰恰她那罩衫下面空无一物,连件兜儿也不曾束着,
一片雪酥酥白花花的胸脯立刻晃进聂阳眼里。
她哎呀一声,双手一拢抱住胸前,让那美景稍纵即逝。
就是这种将将看到,偏偏又再看不着的女子娇躯,才最为诱人。更何况是这
样一具丰盈合度柔若无骨的娇美玉体。
聂阳紧盯着她的双目,在床边站起,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缠着纱布的精壮身
体,随着阴寒真气欢畅的狂奔,肌肉正在不断地收紧,放松。
“你非到明早才肯听我说么?”聂阳问道。
田芊芊的眼中已经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她斜斜看着他道:“你明早说做什么,
我都依你。”
“好。”他说罢,回手一掌推出一道劲风,灭掉了摇曳灯火。
月色朦胧,昏暗中的如玉肌肤更是多了几许韵味,田芊芊还没来得及再试些
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觉双臂一紧,已被聂阳牢牢拥在怀里。她刚刚开口娇呼了一
声,双唇便是一热,舌尖已被他吸进了口中,嗯嗯唔唔的纠缠在一起。
胸前一紧,隔着单薄罩衣,丰美酥胸已被用力握住一边,田芊芊鼻中轻轻哼
着,双手身在聂阳背后顺着绷紧的背肌上下抚摸。
他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可以称得上是略带克制的狂野,乳头才刚刚颤抖着翘
起,就被他的手指用力捏住,上下搓动。
但田芊芊依然很愉悦,这次她没有用五罗媚颜心经,聂阳也没有走火入魔阳
欲迸发,更重要的是,他刚刚丢下了董诗诗,来了她的房间。
她才不管聂阳有了什么变化,她也不管幽冥九转功会从她身上带走什么,她
暂且想要的,仅仅是这个结果。
乳尖的刺痛渐渐转化为酸胀,她吃力的攀着他的背,挣开他的亲吻,一口咬
在他的肩上,她咬的并不轻,贝齿陷入皮肉之中,甚至口唇都感觉到了内息的反
震。
聂阳的喉咙里迸发出含糊的呻吟,他向前压了过去,把田芊芊挤在了床于墙
壁的角落中,他也低下了头,啃咬着她的颈窝。但他咬的并不重,只是用嘴唇在
细腻温润的肌肤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的印子。
被捏紧的乳头传来了纤细但尖锐的酸痒,田芊芊亲吻着自己留下的牙印,体
味着内息盘绕在高耸的酥胸顶端带来的新奇刺激。股根一阵发紧,她愉悦的磨蹭
着盘叠的双腿,感受着那令人羞涩的温热缓慢的流出。
不知是否放开了心中束缚的缘故,聂阳运起的幽冥九转功变得娴熟而准确,
他的手刚一滑入田芊芊敞开的衣襟中,她的丹田就感觉到一阵热浪交替着一阵寒
意,如河中的水涡一样将她周身的气力尽数吸引过来。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田芊芊咬紧了牙关,流动的内息奔走在丹
田附近,而近在咫尺的极乐桃源,开始因此而不由自主的抽动,就像从深处化开
一样漾出一圈圈美妙的涟漪。
“聂大哥……”她轻唤着他,搂着他向床上倒去。
聂阳顺着她的力道躺倒,感觉到丹田内的内力已大体聚齐,手掌向下一滑,
便摸入了她的裙腰之中。萋萋芳草之下,便是丰美柔嫩的多汁花房,两片腴嫩并
出一线蜜隙,丝缕温热引向一腔滑腻,他手指轻轻一压,便陷入到一片温暖的湿
润之中,玉门轻吮,妙不可言。
指尖在春泉之外搅了一搅,接着便是舒展一探,田芊芊嘤咛一声将脸埋入他
的怀中,玉体微颤娇喘吁吁,随着她这一扭,手指所触那片软嫩骤然一紧,勒着
他的指根就是一吸。
这种私处鱼口般的吮吻,换做阳根处在其中,便是说不尽的快活。
四肢百骸尽是幽冥九转惹来的燥意,聂阳抽回手掌,双手卡住她的纤腰身子
一翻便要把她压倒身下。
她却伸手一推他的肩头,娇吟道:“聂大哥,我……我来。”说着修长的玉
腿抬起一跨,半裸娇躯已骑在聂阳腰上。她将乌发往喉拢成一束盘了起来,俯身
趴在聂阳身上,与他口唇相贴舌戏不停,同时双手并用,把他裤腰往下褪去。
聂阳任她做主,只是双手来回抚着她周身裸露肌肤,略施内力挑拨着她心底
情欲,抚过臀丘,顺势又是一股内力灌入,在那已被蜜浆润湿通透的会阴嫩肌上
一阵搔弄。
蕊芯一阵涨过一阵,田芊芊耐受不住,也顾不得衬裙未褪罗衫半解,双手扶
在聂阳胸前,雪股一撑,丰臀蜜丘对准了昂扬怒龙,轻轻旋磨两下,接着便是一
沉,直坐到底。
那带着火热内息的高昂阳根瞬时贯通了田芊芊股心嫩蕊,连五脏六腑都仿佛
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一下,那微不足道的钝痛,一刹那就被充塞而来的剧烈情潮所
淹没。顶门一阵眩晕,她嗯嗯吟哦两声,长出了一口大气,娇喘道:“聂大哥,
这下,这下叫我连肚肠都好似挪了位子似的。”
聂阳并未答话,只是一边抚摸着她胸前高耸的玉峰,一边粗浊的喘息着。胯
下的那根棒儿刚一贴住酥软的蕊芯,就自顾自的开始微微伸缩,缕缕内息也如细
丝一样逗弄着敏感异常的泉眼。
这般坐这歇了口气,反而被那活物一样的阳根弄得通体酥麻,田芊芊暗咬银
牙,趁着还未腰酸腿软,强撑起身子,双膝张在裙下,抬臀提腰。
插在深处的肉龟膨胀如伞,卡的她又涨又美,丰臀才提起半分,就磨得她鼻
息阵阵,连汗也冒了出来,心中闷热,她稳住双膝,将碍事罩衫脱到一旁,半悬
着身子想等那股透骨酸麻过去。
哪知道她想要等,聂阳却不想,他揉着她胸前柔滑弹手的嫩乳,腰背一挺,
便自下而上顶耸起来。
“呀……”她娇呼一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伏在他的身上彻底没了力气,
身上内息和气力本就被他凝到了丹田周围,情动欲起之下,自然四肢酥软变成了
任人宰割的白净媚肉。
聂阳抱着她的臀尖,抬着她轻盈娇躯,在汁浆四溢的花穴中抽送一阵后,用
力一耸,深埋在她体内运起了阴阳盈虚术。
炽热的棒身骤然散出一阵寒意,肉龟紧贴着花芯那团酥软不堪的嫩肉,叩门
内力阵阵涌去。
“嗯嗯……啊!啊啊……”田芊芊微蹙眉心,口唇含笑,呻吟着埋首在他胸
前,蜂腰腴臀风铃似的颤动不停,双手攥着两边的床单,直想扯下一块一样。
她这浅薄内力本就是为了此刻才修炼将养,此刻阴元内息聚于翘麻穴底,心
中自是没有半分慌乱,一门心思享受着幽冥九转功带来的极致愉悦。
察觉到周围膣壁陡然裹夹上来,吮的肉龟阵阵发麻,聂阳心知她已到了情浓
欲重的紧要关头,双手一紧,再次将她腴臀捧起,牵扯着运起的内力二度抽送不
停,此次动作势大力沉,抽便拉至将近脱出,入则送达甜腻蕊底,一进一出间,
盘绕内力如有形有质的淫具,将整条甬道内层层叠叠的细嫩纹路尽数欺凌了一个
通透。
田芊芊双目紧闭,如同腾云驾雾一样到了升仙之境,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好
似浸在热水里一齐张开,两腿的肌肉一时没了控制,死死的用力向里收紧,身上
的舒畅快活一浪高过一浪,紧接着坚硬的阳根用力戳刺进来,狠狠顶住了酸软不
堪几乎要化作春水的蕊芯,她啊的一声哽住了呻吟,呜咽着弓起雪背绷紧玉臀,
心尖一酥,阴元狂泻而出。
她也未曾想到聂阳现今的幽冥九转功用的如此凶悍,比起上次发狂之时还要
强猛三分,这一下泄的她三魂失了六魄,美的几乎昏死过去,鼻头全是汗珠,舌
尖都变得冰凉。
“啊啊……哈啊……啊啊啊……死……美死了……”田芊芊恍若连喘息的力
气也被抽了个干净,一顿一顿的吸着气,瘫软在聂阳身上。
聂阳抚着她汗津津的腰肢,静静的将收纳来的好处化于经脉之中,而那根硬
梆梆的活龙,依旧充塞在她滑溜溜的花穴之中。
“聂大哥,”她凑在他耳边低语,“你弄得人家好涨。”
聂阳嗯了一声,将她平放到身边,肉菇脱出之时,又磨得她浑身一阵微颤,
嘤嘤呻吟两声。
“阳精未出,气血难平,聂大哥,你这就要歇息了么?”她有气无力的用绵
软玉手摸着他的胯下,细声道。
聂阳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腰上,道:“你该休息了,我没什么,不妨事。”
比起出精刹那的极致愉悦,采吸时的快活毫不逊色,而且持续绵长,只不过
少了那短暂的绝顶时刻,等待欲念平复便要多费上一些时候。
“怎会不妨事?”她故作幽怨道,“连云雨之欢都不能叫自家男人尽兴,做
女人的可就丢脸的很了。而且……你若是这一生都尽顾着叫我休息,那我要是运
气差些,将来年老色衰,连个侍奉膝下的孩儿都没有一个。岂不可怜的很。”
聂阳微微一笑,道:“你不怕么?我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险的很。”
田芊芊吃吃笑道:“我可不笨,我自然看的出,从我见到你直至此刻,你再
没有更清醒的时候了。”她的手在他胸前抚摸,侧头吻向他的手臂,柔声道,
“你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我才不管,我既然已只剩下作你聂家妻妾的路可走,便
只在乎你变得是不是更强。”
聂阳默然片刻,淡淡道:“只不过是些微薄内力,还谈不上变强。”
田芊芊身子恢复了些力气,凑过螓首在他腋侧伤口附近又是一吻,接着又在
亲到的地方用力咬了一口,咯咯笑道:“装傻,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可
要把话说在前头,你打谁的主意我都不管,我就提你个醒,那赵姑娘可不是什么
好目标,你就算要了她的功力,也不能有别的心思。你不信也罢,这可是为了你
好。”
聂阳略带嘲弄的笑道:“那你觉得,什么人算是好目标。”
田芊芊展臂趴在他胸前,就着月光与他相视而笑,嫣红微肿的樱唇微微张合,
轻声道:“非说一个不可,那自然只有清风烟雨楼的高徒了。”
聂阳眉头一皱,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掌,道:“别乱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当我是在逗趣。”田芊芊故意做出一副认错知罪的委屈表情,低
头在聂阳的乳头上含吸吮吻,弄得他喉间一阵低鸣,这才面带笑意抬起头来,娇
笑道,“说着说着就跑偏了题,这可不成。你刚才问我怕不怕,我现在答你,”
她一边用光滑柔嫩的雪股肌肤磨蹭着昂扬的阳根,一边轻喘着道,“柏杨树下死,
做鬼也风流。”说罢,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瞧,我算不算色胆包天?”
聂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身子一翻将上面的半裸玉体压至身下,弯腰一扯,
已将衬裙扯到足踝。田芊芊屈膝将衬裙踢到一边,酥胸起伏面色潮红,满目春意
的微抬螓首,丁香小舌自唇中探出,轻轻勾含着聂阳的喉结方圆。
聂阳微一沉腰,坚硬的前端便被腴嫩的膣口吸住,轻轻向里一推,就轻而易
举的挤入到那团凝脂固蜜之中。田芊芊娇吟一声,高抬粉臀将一双秀美赤足盘在
他的腰后,蛇腰扭动迎凑上去。
内息随着情欲燃起而再度蠢蠢欲动,聂阳不再拖延,伏身飞快耸动,有幽冥
九转功助阵的肉茎凶猛非常,虽少了那一丝丝勾魂的寒气,却多了一股威猛的阳
劲。田芊芊花心酥软尚未簇拢,几十下便被捣的通体晕红香汗津津,转眼间情潮
汹涌而至,偏偏声音不敢叫的大了,慌忙塞了一团布巾咬在口中,直舒服的黑眸
微翻香津横流,纤纤十指扣住了聂阳后背,呜咽着挖出数道血痕。
到了绝顶的蓬门玉户骤然平添七分紧窄三分滑腻,聂阳顺势双手一撑,将她
双膝架开,私处大敞,借着月色连汁液四溢的娇艳花蕊也看得真切,勃胀巨龙正
严丝合缝嵌在其中,挤出蜜汁片片,他吸了口气,片刻也不稍停,一身肌肉绷如
金铁,纯借着腰力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
硬绷的大腿啪啪拍在田芊芊俏臀,顶的她胸前那两团雪酥酥的美肉晃如水袋,
还没退去的浪头紧跟着便被下一波接上,哗啦啦拍在她酸软心尖。
“唔!呜呜!嗯呜呜——!”一声长吟,她又泄了一次,臀股间一片热腻,
简直好似失禁一般,她平生第一次快活到这种地步,只恨不得将自己融进聂阳怀
里。
也不知究竟被抛上浪尖多少次,田芊芊觉得连神智都有些模糊,这才迎来了
腹中那一股强劲热流,蕊芯被冲的一个哆嗦,又让她咬紧牙关泄了一次,一直到
那根活龙停了跳动,在她身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把嘴里的布
巾吐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聂阳也出了一身大汗,放松下来趴在了田芊芊身上,侧枕着她丰软香滑的酥
胸,慢慢调整着气息。
“你……你那东西,可是越来越凶悍了。”田芊芊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胸口,
一颗心儿还在怦怦急跳,美到极处之时,好似连心脉都跟着停了,“你是不是偷
偷运功了,怎么……怎么稍微磨了几下,就让人家酸痒的连腿根子都使不上劲了。”
聂阳平稳了气息,翻身躺倒在一边,双手枕到头后,道:“我不是说了,我
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险得很。”
田芊芊微笑道:“那你方才算是控制住了,还是?”
聂阳闭上双目,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裸躯,笑道:“你不是聪明得很么,自己
猜吧。”
田芊芊哼了一声,凑过去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搂着他的手臂靠在了他
身边,也闭上了双眼,轻声道:“我才不猜,你若舍得,就弄死我吧。”她唇角
含笑,接着道,“反正明早要找人帮忙的不是我。”
翌日清晨,早早便被聂阳唤醒的田芊芊自然是老大的不高兴,她昨夜本就被
折腾的腰酸腿软,双腿并的紧了,股根还会一阵阵刺痛,这样才睡了三两个时辰,
哪里足够。
直到听了聂阳求她帮忙的事儿,才算转怒为喜,调侃道:“怎么,聂大哥这
算是肯信我了么?”
聂阳整好衣服,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么会求你。”
田芊芊眼珠一转,笑道:“骗人,明明是你知道我也没机会出去见谁。你几
时也开始说这些好听的了?”
聂阳温柔一笑,俯身在她额上一吻,柔声道:“从我发现自己以前是个大傻
瓜的时候开始。你信么?”
田芊芊看着他温柔的笑脸,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悸,她定了定神,勉强维持
住了媚人的微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的。”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只不过,我还是觉得以前那个总是说不敢信我的聂大哥可爱一些。”
聂阳起身走向门口,笑道:“那只能说明,你变笨了。”
董诗诗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到了厅堂用饭,看到田芊芊一副慵懒
无力的模样,连同那白玉似的脖颈边侧那显眼到刺目的嫣红印子,顿时神色黯然,
无精打采连饭也吃不进多少。
聂阳在旁闻言软语哄了一阵,才总算是勉强露出了笑脸。田芊芊先胜了一筹,
也就不再多嘴,气定神闲的在一边看着。
慕容极直到今日午后才带着两个面生的青年返回此地,看他神色疲惫额角带
伤,显然也是经了一番恶战。
“聂兄,孔雀郡恐怕去不得了。”慕容极面色沉重,简要将这几日的事情向
聂阳做了一番转述,燕逐雪行事强硬,北三堂拢共不过三正六副九名堂主,她一
夜便发出了四道密令。相对的,仇隋也被天道实际上架空,据报已有两名地位远
在仇隋之上的头目到了方圆十里之内,前两日的互相格杀也在今日暂时告终。
大量武林中人涌入孔雀郡,很难断定其中的哪些是天道中人,哪些是受蛊惑
而来,哪些是纯粹凑热闹的。
明面上的人物死的死藏的藏,区区不过三天,城内已全然变了一副模样。慕
容极好不容易得以暂时脱身,特意绕了一个大圈,还是被两名刺客追击到了行踪,
对方一死一伤,他这边也折了一个弟兄。
“这边有负责华前辈的高手保护,比起城内总要安全得多。聂兄近几日就好
好养伤吧。万一真要酝酿出一场恶战,多一个人总算也多一份力量。”慕容极对
着身边两个青年道,“小赵,阿周,你们两个负责内院值守,万一有什么情况,
必须逃一个出来去郡城找我。”
聂阳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此刻才看了看那两个青年腰上的佩剑,打量了一下
他们,道:“他们来得正好,我本来也想托你带两个人来帮忙。这村子人多嘴杂,
真要买通个内应,也不是什么难事,多两个人在,总算是安心一些。”他不等慕
容极开口,就接着道,“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安心南下了。”
慕容极稍感惊讶,扬眉道:“聂兄你要南行?”
聂阳点了点头,“我要去清风烟雨楼。邢碎影想来已经动身,我不能静等着
让月儿遭了毒手。”
慕容极为难道:“可柳姑娘她……按这几日的可疑行径推算,邢碎影应该是
叫吴延带着柳姑娘藏身到了郡城内,趁着现在局势紧要双方都无暇旁顾,打算引
你进城。”他沉吟道,“既然他想把你拖在孔雀郡,那你只要不离开,柳姑娘就
有五成可能没事,你要是被人知道已走,恐怕她就凶多吉少了。聂兄你还是三思
而后行的好。”
云盼情见聂阳视线转向自己,也连忙点了点头,道:“慕容说的没错,你要
去清风烟雨楼,等到救出柳姐姐,我随时可以带你过去。月儿姐姐人在那边安全
得很。”
聂阳扫了一圈,看几乎所有人都在这厅堂中听着,除了田芊芊倦了已经回房,
华沐贞依旧闭门谢客,就连丫头仆役乃至扫场的壮丁也都在院子里忙活,苦笑着
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慕容兄,咱们还是寻个僻静处慢慢谈吧。”
赵雨净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看这边。董诗诗眨着双目,不知道该不该跟去。
云盼情刚要起来,聂阳便道:“赵兄,周兄过来就好,盼情你先歇着吧。”
云盼情只有顿了顿足,无奈坐下。
“小董姐姐,你不过去听听么?万一他们吵起来,你劝劝也好。”云盼情转
念一想,向着董诗诗说道。
董诗诗摇了摇头,垂手绞着手帕,闷声道:“不了,我从前总是好奇这个好
奇那个,哪知道这人世间的事情,根本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我宁愿什么都不明
白,小阳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知道董诗诗和聂阳之间多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这天大的喜怒哀乐也带不
过夜的董二小姐不至于如此没精打采,云盼情不忍再靠她帮忙,只好起身走到门
外,想着要不要去那边门口偷听。
万一慕容极真要被说动让聂阳去了清风烟雨楼,恐怕才是正中了邢碎影下怀,
她把事情前后一串,就隐隐觉得事情有诈,邢碎影当着聂阳的面残杀了聂清漪,
聂阳心中必然恨极,那他安排的如此明显的拖延计谋岂不是十有八九会被他不屑
一顾,而且以此前邢碎影大事尽数亲历亲为的做法,如果真的是铁了心要把聂阳
留在孔雀郡,绝不会只靠自己的亲信布局就放心离开。他至少也会确认了聂阳已
经开始寻人才会动身。如此看来,聂阳真要找邢碎影的话,他可能就在郡城之中,
等着确认聂阳的动向。
在那家伙手上吃了这么多次亏,聂阳没理由想不到才是,就算他想不到,慕
容极总也该想的到,云盼情这般自我宽慰着,略感焦躁的盯着那边的房门。
田芊芊就在他们谈话的屋中休息,看来不知不觉间,田三小姐已经成了聂阳
不必回避的亲信,云盼情心中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妥,心中烦闷更甚。
“你果然看上了那姓聂的小子么。”赵雨净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斜斜靠着
廊柱,杏眼侧望看着她道,“那你更应该和我同心协力才对,聂阳报不了仇,你
觉得他能平心静气的去过正常的生活么?你应该明白,我和他一样,都是最希望
邢碎影死的人。”她应该是思考了很久,这段话说的虽然不快,但十分流利。
“那又如何?”云盼情刻意回避掉了她开头那句,回敬道,“我也希望他能
报仇,但,不是靠你想的那种法子。”
赵雨净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法子?我心甘情愿献上自己苦练
的内力请他帮我报仇有何不对?我又不是自荐枕席要在你们这群女人中谋求一个
位子,你几次三番阻挠,简直莫名其妙。”
云盼情哼了一声,双目如电在她脸上一扫,道:“你以为你那心思很难猜么?
光靠你的内力他一样敌不过邢碎影,至多便是追上一截,到时你定然顺势鼓动他
再去吸取他人内力,几次三番下来,他就算内功不走火入魔,心性也会入了邪道。
你只管自己报仇,想来也是不在乎他今后会如何的吧?”
赵雨净紧盯着她,道:“这本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靠这法子,
那姓聂的就算天纵奇才,想杀邢碎影也要再苦练十年。我怕到了那时,邢碎影能
不能找到姑且不论,他自己已经疯了。”
云盼情口气也忍不住有些焦躁,“这些不用你管,真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
我们自然会帮他。”
“帮他?”赵雨净冷哼道,“你要是真心帮他,把你一身内力给他才是最快
的法子,到时他毙邢碎影于掌底,大仇得报。他那时武功高强,你做他的女人,
没了功夫也没什么打紧不是?”
云盼情心中更烦,反击道:“你到不愧是赵玉笛的妹子,眼睛里看见嘴里说
的,不是邪门功法就是男女之事,邢碎影竟然留下你这一身内力没有拿来当作点
心,才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赵雨净目光闪动,道:“他现在内功深不可测,不屑我这一星半点,也不是
毫无可能。再说了,我阴脉异于常人,算是玄寒之体,他尝遍江湖美人,也许我
恰好不对他的胃口。”
“哦?”云盼情微微抬眉,讥笑道,“这么说,倒是委屈了你这一身好根骨,
要是拜个好师父教你,学上凤丹百炼、雪域冰魂之类的至阴内功,你不也能算个
高手了,练上个十年八载,说不定自己就报了大仇,岂不更好。”
女子练武先天体质便有不足,外家功夫和刚猛的至阳内功几乎不可能有所进
境,因此才不得不选些阴柔内功与体质相容,包含玄门正宗心法在内的阴阳调和
内功,就已只有少数天赋过人或是耐性惊人的女子才能习有所成。
天生万物阴阳互济,纵然女子体质阴柔,也总归内存阳气,如同男子修习阴
性内功时一般,这体质气血的些许差异,往往就是修为到达巅峰的最后阻碍。而
有些极阴极柔的女子血脉,几乎不受阳气影响,通常便被称为玄阴之体,作为内
功根骨,可以算作极佳的天赋,这种女子十人之中便有一二,云盼情就是得了这
等便宜,内功进境颇顺。而玄寒之体,叫人百里挑一也不容易,同样修习至阴内
功,云盼情需五年筑下的根基,换成此种女子则可能不到四年即可,至少快了两
成。据传这些女子还有颇为有趣的共性,一是容貌往往极佳,至少也是令人眼前
一亮的美人,二是天生媚骨极得男人喜爱,三是易被病痛困扰,纵然习武有成,
也往往随着年龄渐长病魔缠身不得根治,而四则是生养极难,嫁为人妇后十有八
九膝下空空。
她对此十分了解,只因她师父谢烟雨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师伯求医问药
多年,还是没能让这纵横江湖的女剑客免去缠绵病榻之苦。
被赵雨净提到的这话惹出了对师父的想念,云盼情不愿再与她多说,转身走
开,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师父的身体现在是不是更好些了。对赵雨净之后的话,来
了个充耳不闻。
她本以为聂阳和慕容极在里面谈不了多久,哪知道一直到了两个时辰之后,
他们还没从房中出来,就看着阿周直挺挺的立在门口充当守卫,也不好走近。
等了这么许久,董诗诗也有些迷惑,碎步走到云盼情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
问道:“小阳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完?”
云盼情凝神细听,靠着内功相助隐约听到什么动静,确实是好像有人还在交
谈,“他们还在说,也不知纠缠在什么地方。”她猜多半是慕容极怎么也不愿让
聂阳南下,两边彼此说服,无休无止。
“连饭也不吃了么?”董诗诗一副想要马上去熬碗粥出来端着硬闯的模样。
云盼情连忙拉住她道,“那咱们先去准备,好了他还不出来,咱们就先吃。回头
就留些残羹剩饭给他们,给你出气。”
董诗诗气鼓鼓的嗯了一声,陪她一起往侧院去了,人倒是精神了几分。云盼
情不禁心道,若是再气气董诗诗也好,她生起气来大闹一场,也好过那被抽了魂
儿似的样子。
他们吃到一半,小赵阿周一声不吭的走了进来,站到门两边,片刻后,慕容
极紧锁眉心踱了进来,沉声道:“云姑娘,这边可能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云盼情心中一惊,连手中竹筷都掉在了桌上,“聂大哥呢?”
慕容极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今夜便和我去孔雀郡外的一处暗
哨,明日一早,直穿过孔雀郡大道,强行南下。”
“什么?”云盼情大惑不解,“让他南下已经不是什么好主意,怎么还要从
城中穿过?”
慕容极道:“聂阳觉得没能帮忙就离开不好,便想以自己做饵,引那些暗处
的敌人现身部分。这是其一。”他扫了一眼赵雨净,又看了看门外的仆役,迟疑
片刻,还是开口继续道,“邢碎影可能尚未离去,藏在暗处观望聂阳的动向,他
硬闯南行,也算是向邢碎影发出应战的讯号,催他进行下一步动作。这是其二。
此外,这一次硬闯,也是对董凡的试探。”
云盼情目光焦灼,道:“这都是些什么理由,你怎么会被他说动的?柳姐姐
还在敌人手中,他这样贸然南下,等于让柳姐姐没了任何做人质的价值,她会如
何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跑去做饵,谁又知道鱼会何时咬钩?你能安排人埋伏五里
十里,一路埋伏到清风烟雨楼去么?邢碎影为人谨慎小心,他绝对还没离开,聂
大哥只要没有动作,反倒能拖他留在郡城。”
一旁赵雨净突兀开口打断道:“云姑娘,你这私心也未免表露太过了,邢碎
影不惜代价也要诛杀之人,正是在你清风烟雨楼做客的聂月儿,他出没出发,谁
能料的准。说不定,他现在一定人在清风烟雨楼周围,伺机下手了!”
赵雨净料定了聂月儿在聂阳心中的分量,句句说的斩钉截铁,云盼情心中纷
乱,张嘴便要反驳,幸而闪念想到不可为了意气之争牵扯到聂阳兄妹的情分,只
好将一串话全数咽回肚中。她年纪尚轻忍得极为不易,直憋得俏脸通红连下唇都
咬的发白。
慕容极略显疲惫的劝道:“你们也不要争了,聂兄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如此
争执也是徒劳。今晚我们几人会去北门外的驿站落脚,将消息递进城内,明早动
手。这边并非什么万无一失的安全场所,田姑娘准备了些防身的手段,今晚给大
家分发下来,各自妥善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赵雨净起身道:“我也要随聂阳南下。万一聂阳这次杀了邢碎影,而我无法
目睹此人伏诛,一定会后悔终生。而且,”她清清嗓子,掩饰住语音中的些许尴
尬,“有我帮忙,他胜算总会大些。”
云盼情忍不住道:“你那么帮忙,才是害人不浅。”她看向慕容极,“慕容
大哥,我去帮聂大哥。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清风烟雨楼,你们总不会
有人比我更熟。”
慕容极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们谁都不必去。聂阳并未打算和邢碎影在清
风烟雨楼附近一决生死,他去,主要是要带回他妹妹。”
带回?云盼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联想到此次聂阳的变化,想到月儿也是记
挂着血海深仇且身负傲人功力的女子,加上她与聂阳关系极为亲密还只是名义上
的兄妹,聂阳此行的目的恐怕可不仅仅是带回一个妹妹。可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
又事关人伦大事,她总不敢直言,只好道:“那……明天南行必有一战,我既然
已经伤愈,去帮下忙总可以吧?”
慕容极皱眉道:“你内伤不可能已经痊愈,还是算了吧。”
云盼情连忙道:“我内力本也不是十分了得,足够发挥出我剑法威力不就成
了。这种时候,多我一个帮忙难道不好?”
慕容极回头看了一眼,扭过头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也和我们去驿站
委屈一夜吧。这村子耳目众多,难保就有不知哪边的探子,从这边出发的话对方
容易有所准备。”他顿了顿,叹道,“不过事后你还是要和阿周小赵他们一起回
来,这边高手不多,全仰仗你们三人了。”
云盼情心中仍在暗暗计量,嘴上道:“嗯,我知道了。”
慕容极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时候越晚,可
能遇上的埋伏就越多。”他走到董诗诗身边,柔声道,“聂阳叫我叮嘱你,这几
日别乱发脾气,更不要四处走动,小心保护自己,多与田芊芊一道。”
董诗诗心中酸涩,闷闷道:“他自己怎么不来和我说?他……他连话也不愿
跟我讲了么?”
慕容极苦笑道:“他怕与你多说几句,便动摇了此次南行的决心。好了,我
们走了。”他最后,又用压的极低的声音匆匆补了一句,“切记,小心赵雨净。”
董诗诗一愣,不明所以的偷偷瞄了赵雨净一眼,正对上那边冷冷射来的视线,
心中一颤,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云盼情将清风古剑别在腰间,跟着聂阳他们四人一起出门。门外已备好了数
匹好马,他们选了五匹,趁着月色尚明,扬鞭而去。
一路上她一直想着如何能在劝劝聂阳,她心中明白柳婷这次真要是出了什么
事,就算他最后大仇得报,也必定负疚一生,他现在心境本就有些异常,万一柳
婷的噩耗被刻意传进他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聂阳就像是早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几次她催马过去,他都加上几鞭,依
旧远远领在前面,反倒是小赵和阿周一直护在她两侧,多半是担心她内伤在身遇
到突袭不及反应。
落脚的驿站是官家经营,不过却并非天道控制,里面的值守仆役一见到慕容
极,便匆匆忙忙关了大门,灭了门口的灯笼。听他一路向慕容极低声细语,应该
是在报告郡城内的情况。
“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又出了十几条人命。”慕容极紧锁眉头和小赵阿周坐
在内堂,聂阳为了明早而早早休息,心中烦乱的云盼情便成了他的听众。
“怎么回事?”
慕容极缓缓道:“董凡似乎还是信不过白继羽,让他指认了十几个天道的人
出来,然后托人透给了燕总管。”
云盼情微微一颤,低声道:“那师姐她……”
“这些人都死了。”慕容极面色哀戚,沉声道,“都是些江湖新丁,想着跟
随天道就能有扬名立万的机会,结果却成了天道用来稳住白继羽这枚棋子的牺牲
品。”
“师姐明知他们是牺牲品,怎么还要……”
慕容极摆了摆手,“不管他们是什么,他们都是天道的人,是来与我们为敌,
今天你放过了他们,他们的剑架在你的喉咙上时,却不会犹豫哪怕一刹那。你师
姐也是……唉,燕总管他也是有了过往的经验,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云盼情苦涩一笑,道:“换做是我,多半也会下手的。我今日有些心乱,言
语失当的话,那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
慕容极缓缓道:“聂兄其实……”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
时候不早了,云姑娘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向这里的兄弟们安排些事情。”
云盼情点了点头,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道:“慕容大哥,那我也托你
帮个忙。我和师姐总也找不到什么好好说话的机会,这里我写了封信,你帮我交
给她好么?”
慕容极颔首接过,“自当效劳。云姑娘为聂兄也出了不少力,有机会我一定
代表楼主向你致谢。”
云盼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淡淡道:“不必,要谢,也是我该谢你们
才对。只是不知我代表的那个人,是不是满意。”
慕容极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可是南宫盼南宫小姐?”
云盼情身子一僵,侧目道:“聂大哥对你提起过?”
慕容极摇头,道:“你莫要忘记,我家主人的身份。”
云盼情一怔,旋即失笑道:“是啊,我倒忘了,你家楼主还是南宫家最后一
任家主的儿子。这么算起来,还是我家小姐的堂兄弟。”
“你家小姐?”慕容极微微扬眉,反问道。
云盼情点了点头,却并不想多谈,她径自起身,抚摸着腰间的剑鞘,语气不
自觉地温柔起来,“我去休息了。”
一夜,风平林静,月朗星稀。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雄鸡唱白天下之时,铅云滚滚碾过苍穹,风卷初芽,扑
鼻一阵清新潮气。云盼情苦恼的摸了摸身上的干爽衣裙,知道风雨就在不远,任
谁也躲避不开。
聂阳已等在门外,腰间佩着一把,背后背了一把,带了两把长剑傍身,箭袖
绑腿都扎得整整齐齐,面无表情的等着。
小赵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将长剑拿在左手,翻身一跃上了马背,双腿一夹,
一马当先领在前面。
云盼情仍想向聂阳搭话,却依旧没有机会开口。五匹快马转眼间就已迫近了
孔雀郡高耸冷硬的城墙。
“守门官兵没有已确定身份之人,制住即可。”慕容极在马上吩咐,阿周应
声而起,足尖在马鞍上一点,飞纵向门口那七八个衙役。
“有暴徒进……”当先那衙役话未说全,便被阿周手中剑鞘点在额头,闷哼
一声向后倒下。
阿周顺势展臂向前,左右一震,已将拦门木栅挑至两旁,那些乌合之众惊慌
失措,哄然而散,他拧身跃起,坐骑恰好赶至,稳稳坐上,疾驰入城。
“昨日我已散出消息,聂兄今早要经此南行。大家小心提防,凡是面生之人
都留心注意。”慕容极沉声说道,右手紧握马缰,左手扣了一把暗器,凝神戒备。
孔雀郡南北主街极为宽敞,平日里商贩众多,只因这几日命案不断,寻常百
姓便都识趣的闭门不出,到也少了许多甄别的烦恼。零零散散还在街上阔步而行
的,大多是或明佩刀剑或暗藏兵刃或步履沉实身负内功的武林中人。
对这种人,凡是面生的便当作敌人戒备总不会错。
李萧手下的参客前日已经离去,那今日会向聂阳出手的,定然是天道中人。
转眼五匹快马就已到了郡城中心十字交错之地,向西是远近闻名的青琅玕市
集,往东则是官衙郡守所在。
五人马不停蹄飞驰而过,云盼情稍稍松了口气,道:“看来天道似乎并未打
算在郡城内动手。”她总觉得天道若要诛杀聂阳,在南行的小路上伏击才是更加
稳妥的选择。
慕容极摇头道:“双方都已严阵以待,他们不会单独为了某人分出人手远行
伏击,真要是送聂兄到了郡外十里还未见到敌人,那他们多半是得到了命令暂且
放过。你我也就都可以安心了。”
阿周在一旁冷笑一声,道:“公子,看来您怕是安心不得了。”
五马嘶鸣顿足,齐齐刹住,向前望去,十余名黑巾覆面劲装短打的人正手持
兵器站在街心,近三十只黑漆漆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马上的聂阳。
慕容极压低声音道:“小心,这可能只是诱饵。”
云盼情四下张望,街边巷尾稀稀拉拉站着不少武林人士,暂且辨不清敌友,
都驻足望着这边,目光闪烁不定,她握住剑柄,道:“怎么办?”
慕容极略一犹豫,眼中寒气渐起,沉声道:“先把他们制住。制不住的,就
地格杀。”
几声呵斥,五匹快马再度扬蹄,慕容极左手一挥,乌光激射而出,阿周小赵
拔剑在手护在聂阳左右,云盼情轻轻一叹,缓缓拔出了清风古剑。
那一泓寒刃之上,不知又要沾染几多猩红……
乳硬助性 第六十一章
(一)
田芊芊直视着他,笑道:“那何时肯算我一个呢?人家可是连皮带骨都给了
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再来,我只能也帮你生个娃娃了。”
“这个还是放一放吧,生的起也养不起。”
(二)
田芊芊的眼中已经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她斜斜看着他道:“你明早说做什么,
我都依你。”
“好。”他说罢,回手一掌推出一道劲风,灭掉了摇曳灯火。
次日,田家产业都转姓了聂。
(三)
聂阳微微一笑,道:“你不怕么?我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险的很。”
田芊芊吃吃笑道:“怕什么,你跳刀潮汐都控制不住,以后不带你开黑就是
了。”
(非dota玩家自行忽略此条。)
(四)
慕容极直到今日午后才带着两个面生的青年返回此地,看他神色疲惫额角带
伤,显然也是经了一番恶战。
“聂兄,孔雀郡恐怕去不得了。”
“为何?”
“一气儿开了十几个关卡收取过路银两,兄弟进出了几个来回,这就破产了。”
(五)
慕容极稍感惊讶,扬眉道:“聂兄你要南行?”
聂阳点了点头,“我要去清风烟雨楼。邢碎影想来已经动身,我不能静等着
让月儿白白遭了毒手。”
“那你是……”
“我要过去围观。”
(六)
赵雨净目光闪动,道:“他现在内功深不可测,不屑我这一星半点,也不是
毫无可能。再说了,我阴脉异于常人,算是玄寒之体。”
“哦?”云盼情微微抬眉,讥笑道,“那到了夏天,用你盛菜到也清凉。”
(七)
慕容极略显疲惫的劝道:“你们也不要争了,聂兄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如此
争执也是徒劳。今晚我们几人会去北门外的驿站落脚,将消息递进城内,明早动
手。这边并非什么万无一失的安全场所,田姑娘准备了些防身的手段,今晚给大
家分发下来,各自妥善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都是些什么物件?”
“哦……都是些西域上品,叫什么杰士邦啊杜蕾丝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