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年之中青楼最热闹的时刻,上巳佳节,丽人处处荡漾,裙带当风,沙
萝飘舞,远近笙管笛箫热闹非常,醉人的美酒,诱惑的笑颜,还有那弥漫在空气
中的脂粉香气,令所有男人心神酥麻畅快。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怒吼和叫骂,我停住抚琴的指尖,惊讶的转头望去,声
音来自楼上,只见莫颜妹妹的房门一下子被撞开,莫颜妹妹怒不可遏的拽着一个
醉醺醺的男人出来,一脚踹出,正中他的腰间,那个男人一声也不出,轰然倒地。
几个小素容妹妹急忙登上楼去,叽叽喳喳的问道,莫颜姐姐这是怎么了?
莫颜怒气冲冲的对那个倒在地上鼾声大作的男人戟指大骂:「臭不要脸的,
吃白食吃到老娘头上来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娘下海前是开赌场的,黑白两道什
么没见过,今天居然这么晦气,身上一钱银子也没有就敢往老娘屋子钻!」
莫颜越说越气,顺势抬起一脚,那个男人正好躺在楼梯口边,一下子就咕噜
咕噜的滚到了庭院当中,四周众人纷纷躲避,莫颜在楼下吆喝道:「龟公们都死
绝了,快给我把这厮扔出去喂狗!」
我恍惚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男人从楼梯上滚落的瞬间,面目翻转,怎么
居然有好生面熟的感觉,我一时间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似乎被唤醒了。
等一下,我迫不及待的呼道,几个上前的龟公都听住了手,莫颜咣咣咣的从
楼梯上跑下,声音大的要把整个楼阁震塌。
「婉柔姐姐你忒心软了,不这么教训教训几个狂徒,随便什么货色都敢来青
楼撒野了!」
「嗯,莫颜妹妹别着急……」
我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莫颜看了我一下,又瞟了瞟地上那个醉卧的
男子,一纵鼻翼,轻轻的呸了两声,悻悻的转身上楼去了。
我微笑的招招手,招呼那几个龟公轻手轻脚的将那个男子扶进了我的觅柔厅,
接着又吩咐小素容妹妹准备点醒酒的汤茶,随后挽了一把手巾,为那正卧在我床
榻之上的男子擦拭起面颊来。
哦,真的是他,虽然日月如梭,但是这幅面容我还是不能忘怀,哦,五年了,
五年前英姿勃发的少年形象,如今在我眼前浮现,他的确就是我的表弟,小枫。
小枫是我姨妈的儿子,比我小上四五岁,我从小就带着他一起玩耍,教他认
字读书,姨夫是武林中人,父亲一直很看不起他,并不愿意和他多来往。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又生性孤傲怪僻,我幼年时候的玩伴就只有这个表
弟了,父亲越是禁止,我越是逆反,总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愉快,能享受到做
姐姐的快乐,小枫也很听话,每天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屁股后头,有什么
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这个姐姐,说我们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吧。
不过一切都在五年前结束了,我要出嫁了,小枫急死了,深夜潜入我的闺房
苦苦哀求要带我走,虽然我们之间除了姐弟之情外的确已经有了更多的牵挂,但
是,我还是不能违拗父亲的命令,这个是我无法想象的重大决定,最终,我还是
流着眼泪拒绝了他,他面如死灰般的腾身离去,只留下我自己心中默默祈祷来生
再见。
从此以后,没人知道小枫去了哪里,偶尔有消息传来也都是影影绰绰,我们
的父母都相继去世,小枫也没有露面,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惨遭横死,从此之后
我迭遭家变,也再没有心思去惦念他,可能我的内心深处,也不自知的已经将他
视为异域孤魂了吧。
可是他如今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面色沧桑了许多,但是眉眼
深处,那一丝豪情,那一股热望,却依然还是旺盛的燃烧着。
突然,小枫似乎在梦中挣扎,痛苦的呼唤道:「婉柔姐姐,你在哪里,我找
了你好久,你究竟在哪里?」
看到他被梦魇攫住的痛苦神色,我急忙轻轻的唤道:「小弟,别急,姐姐在
这里,在这里,是不是做噩梦了?」
听到我的轻声呼唤,小枫的眼睛猛的睁开,一下子就呆住了,他狠狠的锤了
锤自己的脑袋,又晃了晃头,使劲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
掩嘴偷笑起来。
「婉柔姐姐醒酒汤来了。」
花蕊妹妹听说我把刚刚那个醉酒的男子附近了自己的觅柔厅,急忙过来查看,
顺便带来了醒酒汤。
「哦,谢谢花蕊妹妹,请告诉大家不要担心,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弟,真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哦,花蕊妹妹怀疑的看着我,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话,我微笑的点了点头,花
蕊妹妹才松了口气,也向我点点头,表示安心,这才带上门出去了。
「婉柔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外面听到你在京城出了事情,飞马赶回来
想救你,但是,你家已经空荡荡的了,我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一年间跑遍了大江
南北,黄河上下,前些日子有人说京城有位色艺双绝的名妓叫婉柔,我不相信那
会是你,怎么,你真的……已经沦落到……」说到这里,小枫哽咽着已经无法出
声。
。看到小枫伤心的样子,我心中虽然也涌起一阵悲苦,但是我依然强作欢笑
的安慰着他:「嗯嗯,别为姐姐伤心,你看姐姐现在不是很好么,嗯没关系,哦,
你在江湖上行走,不知道可曾有你姐夫他们官司的消息?」
「姐夫?」
小枫一怔,过了半晌才想起我说的是谁,啊,是那个把我从他身边夺走的男
人,他恨恨的说:「首辅要把他们都斩首,但是听说皇帝不让,屡屡用天象示警
来拖延,据我在牢里的一个老朋友对我说,首辅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牢房中的兵
卒暗中下手,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害死,但是从表面上要做的看不出来。」
啊,我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这么长时间
以来的努力和牺牲,眼看就要白费,那些牢房里的兵卒我已经贿赂了很多,难道
他们还是要害死我的夫君,我万念俱灰,扑倒在小枫的怀里,放声大哭。
「姐姐,姐姐,你不要这样。」小枫顿时间就手足无措了,小时候他淘气不
听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会如同断了线了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顽皮的小
枫就一定会被吓坏,无论多么好玩的事情他都不会再去做,一定会跑回我的身边
安慰我,诅咒发誓的要听我的话,直到我破涕为笑,他才会把心放回肚子里。
「姐姐,婉柔姐姐,你听我说完。」小枫轻轻的扶住我,说:「姐姐你别哭
了,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去牢里走一趟,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啊,你要去进诏狱天牢,这个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啊,如果你要犯下大罪,
朝廷也会缉拿你的,你该怎么办啊?」
嘿嘿,小枫狡猾的笑笑:「姐姐不必担心,小弟我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上走动,
也交了些朋友,学了些本事,只要略施小计,不怕那些牢里的兵卒不乖乖听话。」
哦,你打算?我刚要问,小枫伸手遮住我的口,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接着起
身就要走,这个时候,突然我的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这又是一个甘愿为我赴汤蹈
火的男人,虽然他嘴上说的轻巧,但是,此去必然是凶险万分,如果让他就这么
去了,也许我就不会再是五年的亏欠,而是终身的遗憾了。
「小弟,你先别急。」我起身阻住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小枫。
「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小枫不经意的回顾,却呆在门前。
「嗯,小弟为姐姐出生入死,姐姐也没什么可以为弟弟做的,姐姐只剩这一
身能相报了,愿小弟此去能一帆风顺,成功而回。」说着,我已经褪尽衣裙,羞
赧的低下头,乖乖的坐在卧榻之上,沉默不语。
小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形慢慢的从僵硬转为松弛,终于,他自嘲的笑笑,
迈步来到我的身边,轻柔的拥住我的身躯,倒在了纱帐之内。
小枫将唇贴在了我的耳边,呼呼的轻轻吹着气,我微微的轻抖着,那吹着我
的唇,再挟住耳缘用舌尖轻舔,一波一波甜美的波浪,随之在我的体内荡漾起来。
我虽然已经老于世故,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但是第一次和自己如此熟悉的小
枫肌肤相亲,却依然感觉有些难为情,不自觉的便微微侧身,背对着他。
小枫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收手的意思,相反他紧紧贴在我的背后,老练的
爱抚挑逗着我从膝后到股臀,伴随着这拨划抚触的弹奏,我身体下部的出口,热
气呼呼的好像要迫不及待的涌出,配合在他的动作,我的腰肢也不禁开始微微的
扭动。
嗯嗯,我的心中还残留着姐姐的矜持和尊严,但是这点残留却更加撩拨刺激
我正迅速膨胀的炽热爱欲,小枫的手指已经在我大腿根部的内侧轻轻重重的抚摸
起来,我的肉唇被左右拨开,将我身体重心的入口完全裸露了出来。
接着,小枫故意置那已经泥泞的幽谷而不顾,轻轻的托住我的乳房,故意顽
皮的晃动不止,嗯,我低头看到胸乳昂然奋挺的样子,不由得一股羞涩难堪涌上
心头,只好仰头不去看,但是乳头却被小枫一下轻轻的掐住,力道不大却酸痒麻
酥,被自己视为亲弟弟的男子亵戏玩弄,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用喉咙深处发
出呜呜的类似哭泣的,却充满激情欲望的声调。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我的胸乳占据全部感受的同时么。背后男人粗
大的肉棒顶端已经压迫挤塞进我的腿缝之间,嗯我的肉唇正恭顺的向两边退让,
含住了那被爱液浸润的光滑火热的龟头。
嗯,小枫顺畅的向前顶动,已经多半根肉棒都进入了我的肉穴,我提腰放臀,
扭动身躯,小枫侧卧在我的身后挺动着,他紧紧拥抱着他最爱的姐姐,一个多年
前就曾经魂牵梦萦想要得到的女人,如今虽然已经不是豆蔻少女,但是女人味道
十足,更加显得成熟迷人。
哦哦,我被身后小枫强大欢喜的波涛卷集着,在他宽阔的胸怀中颤抖,热热
的喘息,喷撒在我的脊背上,让我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以作回应。
我觉得自己几乎要燃烧起来,我半启樱唇,微闭星眼,屁股带动腰肢扭动的
像草丛中游动的蛇,胸乳被小枫紧紧捏握,几乎要爆炸开来,全身各处迸发出来
的快感淹没了我,使得整个身体都在不自然律动抖颤。
嗯啊,小枫在乘胜追击了,他深深的插入,快快的拔出,我的肉穴也欢呼着
紧紧夹迫着他的肉棒,嗯姐姐,那里怎么如此之紧,小枫笑着用大肉棒贯通撑满
我的阴道,我曲线玲珑的肉体被整个穿在小枫身前。
我的左手向后,反抱住小枫的腰,希望他更加牢固的支配我的身体,我体内
的爱欲烧的又明亮又炽热,我和他已经都彻底的陶醉,两个人同时被快乐笼罩。
在这古老暧昧的节日,我们暂时抛弃了一切,舍去了所有不必要的羁绊。
「姐姐,你爽吧,弟弟是不是很厉害……」
哦,啊,我只能以这断断续续的呻吟来回复,啊啊,小枫似乎不太满意,更
加激烈的冲撞着我的屁股,发出啪啪啪……啪啪啪……的脆响。
「啊啊……好……啊……小弟,快继续,继续啊……」
「继续什么呢?婉柔姐姐。」小枫又在顽皮了。
「啊啊,这次我只能俯首帖耳……乖乖就范……啊啊,继续,快点,干姐姐
啊。」
「哦,是干姐姐,还是干姐姐,婉柔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呢,哈哈!」
小枫这个坏蛋这个时候依然不忘记戏谑一下,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颠沛流离
的一切苦楚都化为乌有。
厚重强壮的身躯,恣肆狂放的肉棒,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小枫从爱欲的顶峰抛
向下一个顶峰,多年的思念,多年的爱恋,整个的都发泄在我的身体上和身体里,
这一夜,我体会到了夫君和所有嫖客都无法给我提供的东西,那种充实和满足,
那种直接的无法言传的火辣辣的渴望,整个的将我彻底包围。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我从迷梦中醒来,身上覆盖着被单,我还是赤裸着,
身体上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留下的余红,正当我偷偷回味嘴角漾出笑意的时候,手
边突然发现多了一支小小的风车,这是小时候我教他做过的,他最喜欢做这个来
玩。
哦,这个小小风车是一封信,我忙不迭的打开,只见一行小字,姐姐勿念,
牢中之事已了,弟将追随贵人,为天下苍生除害。
哦,这是什么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逐渐打听到,狱中的兵卒在那
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老婆的抹胸肚兜之类的内衣出现在自己身边,这
种最明显不过的警告让他们都不寒而栗,没有一个人再敢轻举妄动,偷偷暗害牢
中的犯人,此后不久,就是皇帝陛下除灭了首辅,江湖上传说小枫就是皇帝驾前
的第一高手。
后来当我跟随辞官的夫君归乡的时候,一天晚上在一个客栈中,一条黑影腾
身翻进院墙,在我的卧榻上留下了一个小小风车,我轻轻的启开风车,上面只有
四个字:相忘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