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银河历775年,银河帝国首都星球-地球特区。
位于特区东部大陆的帝国首都空港前所未有的繁忙着,所有的降落通道已全
部打开,闪烁着银白光泽的巨大停靠臂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般伸了起来,形成一
片连接天际的金属森林。
极目向上看去,一架架或豪华、或庄重、或雅致的庞大飞行器正一闪一闪的
打着降落指示灯,停靠在金属臂顶端的平台之上,在放下所载的尊贵客人后,又
继续升空,飞向月球空港。毕竟,象飞行器操作技师这类身份卑微的人,是无法
享受到首都这场盛宴的。
区别于以往每年的国庆日,银河历755年不仅仅只是逢5而已,更是帝国
女皇陛下登基10周年纪念日,意义非同寻常。因此,在帝国大臣及议会的强烈
要求下,今年的国庆庆祝活动规模要远超往年。
*****
离国庆还有三日,帝都皇宫内仍是一片静谧,仿上古制式建造的亭台楼阁在
成片金色的枫林中隐隐露出瑰丽的颜色,隐隐绰绰,映出一片班斓。
皇宫最深处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内,长孙玲兰正抱着自己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孩
子,沉默地向远方看去,似乎要透过那密密的枫林、厚厚的宫墙,寻找什么。
身为现任女皇陛下的妹妹,长孙玲兰对陛下幽禁她的决定,没有一丝怨怼。
因为她知道,未婚先孕,再生下孩子,对帝国皇室的形象,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虽然皇室内部更加污秽不堪。
" 唉。连郎,你现在可在想着我?" 长孙玲兰唉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收
回远眺的目光,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异变突起,长孙玲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 噗噗" 几声,立刻回头看去,只见
原本院落门口挺立着的几个内卫军人,已全部躺在了血泊之中,几具黑色铠甲从
虚空中慢慢显现出来。
" 你们是什么人?" 长孙玲兰厉喝了一声,立刻下意识的呼唤自己的战铠。
短短的一瞬间,当长孙玲兰的战铠从次元空间出现,即将包裹住她身体的时
候,一道暗色的光束已洞穿了她的额头,。
长孙玲兰眼中闪过一道光亮,象是突然明悟了什么,旋即灰暗了下去,再也
站立不住,向后倒去,但身为母亲的天性,长孙玲兰却始终没有松开过抱着孩子
的手,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怀中的孩子受到惊吓后" 哇啦哇啦" 地哭了起来,在
孩子的哭声中,长孙玲兰的生机快速流逝,直至消亡。
一个身体修长,全身被黑色铠甲包裹的男子走到跟前,低头看了血泊中躺着
的长孙玲兰一会后,把她怀中紧紧抱住的孩子拎在了手中,转身朝身后的同伴点
了点头,便带着孩子的哭闹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
帝国皇帝陛下长孙玲凤正埋着头在她宽大的御制办公桌上忙碌着什么,一边
工作一边想着自己妹妹那档子烦心事。
妹妹的倔强长孙玲凤是知道的,可是,到现在还不说那是谁的孩子,让她如
何选择下一步对策,以堵住议会那些老不死们的嘴?再想着那些没用的内务府暗
探,查了半年多,还是没个结果,顿时怒了起来,就准备把内务总长叫进来训斥
一番。
这边刚按下传唤光钮,长孙玲凤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烦躁向脑中袭来,还没
等她回过神,心口猛的一疼,竟感到妹妹的战铠在那次元空间内爆裂了," 哇"
的一声就喷出一口血沫。
长孙玲凤和妹妹所使用的都是只有正统皇室血脉才能穿着的皇家战铠,战铠
程序经设定之后,同系铠甲使用者都能感受到对方身着战铠时的情况,战铠在次
元空间自动爆裂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使用者身亡,铠甲启动了自毁程序;另一
种是使用者需要更换新的铠甲,主动发出自毁程序。
但不可能是第二种,因为皇家战铠是终身的,使用者无法主动销毁。
长孙玲凤秀目顿时变得通红,尖叫了一声,一套金色的狰狞铠甲从她身后的
次空间破空而出,瞬间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还未等铠甲完全吸附在身上,长孙玲凤已奋力的向外奔去,两泣泪珠从冰冷
的铠甲面具上滴落下来。
站在门口正等待觐见的内务总长许华差点被撞到在地,等他看到是女皇陛下
身着战铠,向皇宫深处呼啸而去的时候,心中感到一丝不妙,连忙唤出铠甲赶了
上去。
等他追着长孙玲凤来到兰亭小墅的时候,看到的情景让他腿都软下了来,出
大事了。
长孙玲凤此刻正跪在血泊之中,横抱着妹妹的尸体,头向上仰着,象是在无
声地长啸。
约摸过了半小时后,长孙玲凤才轻轻放下妹妹的身体,站起身来,看着一旁
不停哆嗦的内务总长。
" 请陛下节哀!" 许华连忙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 节哀?" 长孙玲凤隐藏在战铠面具下的脸似乎狰狞地笑了起来,瞬间来到
许华的面前,掐着脖子把他拎了起来。
" 节哀!朕唯一的亲人死了!朕唯一的侄女不见了!你让朕节哀?!" 长孙
玲凤咆哮了起来,收紧掐在孙华脖子上的手。
" 陛下饶命!" 孙华第一次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连忙褪去身上的铠甲,一
张英俊的脸上糊得全是鼻涕和眼泪。
长孙玲凤厌恶的看着眼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求着的自己的东西,象死狗一
般把他扔到一边。
长喘了一口粗气,长孙玲凤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孙华:" 朕御极天
下已十年,一向待人宽厚,是谁连朕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欲除之后快?我需要
你一个交待!"
" 陛…陛下宽厚仁慈…"
" 闭嘴!" 长孙玲凤又咆哮起来:" 朕的仁慈,造就了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
联的仁慈纵容了敌人的贼胆!"
" 真是该死,你们这群废物连我唯一的亲人保护不了!" 长孙玲凤眼中透出
一丝浓烈的杀机。
孙华吓得赶忙跪爬着扑到长孙玲凤的脚下,嗑着头:" 陛下!还请看在我曾
伺寝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长孙玲凤一脚把孙华踹倒在地,冷冷地说:" 好,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十天
内给我一个交待,不管是生是死,找出朕的侄女!朕听说上古时期有诛九族这么
一说,朕!不介意试试!"
走到院外,长孙玲凤环视了一下黑压压聚集而来的内卫部队,启声说道:"
朕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愤怒过!或许,你们中有人是朕的敌人派来的!也好,那
请你们听着!联心头的愤怒!联心头的伤痛!一定要用血来清洗!"
*****
帝都南,连大将军府。
三星上将连如海正和往常一样工作着,在不停操作眼前光屏的同时,脸上还
流露出一丝享受的感觉。
如果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到一个身着军部秘书服装的俏丽女子,正趴在桌下,
吮吸舔弄着连如海的阴茎,灵活的舌头在龟头马眼处不停游走着。
连如海喜欢这种感觉,他一直认为,这样做能让自己对工作保持激情,提高
工作效率。
桌下的俏丽女子感觉嘴里的阴茎更为鼓胀了起来,知道连如海快要射精了,
连忙张大小嘴,将连如海的阴茎奋力向自己的喉咙深处塞去。
连如海也停止了手上的工作,靠在椅子上,感受着从龟头处传来的极致快感。
就在连如海控制不住,快要射精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求见铃声。
连如海目光一闪,向门口盯去,同时精关大开,将一股股腥热的精液全数射
进了俏丽女子的喉咙里。
连如海用脚尖踢了踢桌下的女子,示意她去开门。
门开后,一个身着少校军服的挺拔军人拎着一个黑箱子径直走了进来,看都
没看给他开门的女子一眼。
女子很乖巧的掩上房门,转身离去。
连如海沉默了一会后,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军人问道:" 成功了?"
军人面无表情地默默点了点头。
" 辛苦了。" 连如海闭上眼睛,回想着一幕幕往事,好半晌才睁开眼睛问:
" 孩子呢?"
冷面军人将手中提着的黑箱子放在放公桌上,打开后向连如海一推。
连如海看着生态箱中静静沉睡着的孩子,伸手想去抚摸,但快要接触到的时
候,却象害怕什么一样,闪电般的抽了回来。
" 这孩子真像她母亲。" 连如海长叹了一口,关上了箱子,抬头对冷面军人
说:" 肖特!找个好人家,送过去,这辈子,别让她吃苦,拜托了!"
肖特点了点头,提起箱子,转身离开。
*****
第二日,帝国议会宫。
长孙玲凤正目无表情的坐在议长席上,看着下面一群衣冠楚楚的议员们象一
群苍蝇般争吵不休。
就在长孙玲凤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估计是争论出了结果,一个白发苍苍的
老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咳了几声后,对着面前的括音器说:" 陛下,我们讨论
并进行了表决,一至认为,此时不适合大规模追查玲兰公主的死因。"
" 为何?" 长孙玲凤靠在椅上,冷冷的问道。
" 还有两日便是国庆庆典,也是陛下登基十周年的大喜之日,各属星球郡王
及使节均已陆续抵达,更何况玲兰公主未婚先孕在前,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 嘭!" 长孙玲凤本已不耐,听到此处,更是勃然大怒," 唰" 的一声站了
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用手指着白发老头。
" 朕登基十载,自问从未做过任何暴虐之事,行过任何暴虐之法!也对诸君
极为信任,委以冶国之重任!但就在昨天!朕的妹妹,帝国的公主!被人刺杀在
朕的皇宫之内!甚至连她那唯一的血脉都消失不见!而你们却无动于衷!你们要
记住,玲兰公主身上流淌着的是我帝国皇家的血液!你们的公主被人刺杀在皇宫
之中,却不事追查!你们就是这么为人臣子的么?!!!"
长孙玲凤出离愤怒了,拍着桌子冲着下面咆哮着。
议员们鸦雀无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让他们感觉到陌生的君主。
白发老议员身体颤了颤,看着女皇陛下那原本极清秀靓丽的容颜,变得越来
越狰狞,心中暗叹了口气,陛下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想到这里,老人
有一丝失落,更有一丝欣慰。
老人用手扶住桌子,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在四周震惊的眼神中向正在喘着气
的长孙玲凤深深的弯下腰去:" 陛下,是老臣考虑不当,有失臣体,请陛下治罪!
"
长孙玲凤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陪伴了自己近三十年的老人,挥了挥手:
" 副议长,你话虽有不妥,但也是老成谋国之言,无罪,坐下吧。"
老人听闻此言,仍未坐下,抬起头来,直视长孙玲凤:" 陛下,下一步该如
何行动,请示下!"
" 报复!" 长孙玲凤读懂了老人眼中的支持,咬着牙说:" 血的报复!朕要
让那些不肯归附我国的蛮荒星球感到恐惧!朕要让南边那无耻的银河联邦感到疼
痛!朕要让帝国的敌人感到害怕!"
" 如陛下所愿!" 老人挺直了身体,坚定的对长孙玲凤说:" 我会让军部立
刻拟出条陈!今晚便送到陛下手中!"
*****
随着战争号角的吹响,帝国所属各军事星球上,战舰不断升空,象蝗虫一般
遮天蔽,朝向着南方呼啸而去。银河历七五五年十月,波澜壮阔的第二次星际大
战揭开了序幕。
"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良知,什么是邪恶,已经分不清界限,我和我的士兵
只知道,我们是帝国军人!我们热爱我们的祖国!我们相信我们的女皇陛下!我
们将粉碎一切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以死效忠!"
帝国元帅普兰修斯于大战前夕在日记里如此写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