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逃
那天,我决定离家闯荡江湖。
听说江湖有好多奇兵宝刃、奇人怪杰、奇书秘笈、奇珍异果、奇峰秀水,当然还有一大堆让人流口水、喷鼻血的绝代佳人。这一切,对于长于豪门大族的年纪轻轻的我,有著不可抵挡的诱惑力。
坐在宽大的院落里面,望著墙外那一方天空,我常常想:外面的世界会是什麽样呢?不管如何,总比呆坐在家中的我的狭小人生,更丰富多彩吧?
家严是“玉面判官”华天判,一身凌人正气,让心中有鬼的人不寒而栗;家慈是南宫世家的三小姐南宫柔云,娇柔贤淑温顺,不管做什麽都轻手轻脚,从来也未曾发过一次脾气。江湖中一直把他们看出神仙眷侣,视为爱情的偶像,我又是父母唯一的独苗,自然百般呵护,痛爱有加。
但我总觉得少了什麽。
後来我发现是少了“自由”。
每次出游,总是有父母左右陪同,因为怕被江湖中的乱臣贼子绑票杀害,更怕被奸佞小人带坏,成为人人唾弃的武林败类。因此其他的孩子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则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练习武功;其他的孩子在小河中光著屁股捕鱼捉蟹的时候,我则在闷热的书房中读经看史。
我已经在父亲的道友口中誉洛u" 青一辈的佼佼者,奉为豪门子弟的楷模。
父母望向我的慈爱的目光,让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但遗憾的是,我失去了我的童年。
年纪渐长,父母还帮我订了一门婚事。女方据说是令狐世家的千金,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我知道我很快就会成洛u艘礞中H人羡慕的另一对“神仙眷侣”,我的人生已被设计好,制作为庙堂中的标本灵牌,供别人瞻仰敬畏。
叛逆的种子在我心中燃烧,男儿的热血不可抑制。我期待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渴望肆意挥洒内心的欲望,因此我选择了离家出走。
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我选择了父亲不在家的时刻出逃,却在门口撞到了母亲。母亲敏感的心里觉察到了什麽,拦住不让我离开。
难道酝酿许久的计划就这样放弃?
我终于把我心中的一切痛快淋漓的向母亲倾诉,告诉她我的决定。也告诉她我已经长大,是时候有自己的人生。
母亲含著眼泪送我离开,她知道我已长大,不再是一切都需要父母决定的孩童。她没忘记偷偷塞给我三张十万两的银票,还告诉我有困难可以去找她的娘家南宫世家埙uㄐC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虽然抛舍不掉父母的恩情,但我决定要把以前的家世背景埋葬,从头开始我全新的人生。
当然,我没埋葬那几张银票。开什麽玩笑,没了它,我以後的日子怎麽过?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华亦川。托老爸的福,这个名字已经很出名。所以我决定换一个名字:南宫川。用的是老妈的姓。
在客栈渡过的第一夜,我在梦中都会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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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手扶宝剑傲然前行,很快就腰酸背疼,因此我买了一匹马代步,骑马的感觉威风凛凛,真是不错;
我试过露宿荒郊、瓦灶绳床,那滋味的确不好受,因此我没有继续坚持,以後夜夜住在客栈,还是柔软的被褥更舒服;
我试过乡野炊食,粗糙难以下咽,因此此後顿顿饫甘餍美;我试过粗布麻衣,重涩难以著穿,因此此後日日锦衣纨裤;我试过……我还试过……
多谢老妈给的银票,我拼命挥霍也才用了几千两银子而已。看样子我还可以维持很久的舒适生活。
但後来我突然发现坏了,再这样下去我和在家的时候如出一著,全然不是我离家出走的本意。要扭转目前的这种状况,得想法把剩下的银票赶紧花完才行。
我正这麽想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就是一座青楼。花红的灯笼耀出“迎宾”
两个字,门口已被嫖客拥挤得水泄不通。一问,才知道琴色双绝的四大名妓之一的兰媚选择今日举行开苞大典。
四大名妓一向卖艺不卖身,兰媚不知洛u渐恍艉U水。慕名而来的嫖客犹如过江之鲫,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一切并非我所关心的。我只是想到:要说花钱,有什麽会被青楼更加合适呢?
第二章青楼
人很多。非常的多。多得要命,多得离了谱。
我运足真气往里挤,还没挤进门去就已经头晕眼花。敢情这麽多人都想啖兰媚的头汤,夺兰媚的红丸哪?
我将真气提升到十成,微一发功,我身侧的几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撞到周围的一大片人群。遗憾的是我只前进了几步,空隙就被新挤进来的人填满。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暗暗沉吟道,忽然计上心头,大吼一声:“天哪,我的天花还没好哪!”
我靠向身边的人,摆出一副要晕眩的样子:“扶住我,扶住我,我的天花又犯了……”
“哗啦”,我身侧周围瞬间就扩展出一个两丈的圆形空地,妓院的大门硬被往外挤的人撑破。本来拥挤的人群大见稀疏,争著向外逃命。我又如此这般大吼了几声,本来犹豫不决,露出怀疑神色的几位嫖客也终于抵抗不住,跟著奔了出去。
奇怪的,竟然还有十几位嫖客岿然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讶然问道:“各位兄弟,你们怎麽不躲啊?难道不怕传染?性命攸关哪!”
其中一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悠然道:“失礼了,在下已经出过一次天花了。”
“我靠,你真行。”我暗骂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凑到他跟前,悄悄的把腰间的玉佩露出一半,沉声道:“锦衣卫奉旨办案,无关人士闪开!”
趁他没来得及看清腰牌,我已经把伪装的玉佩收好。我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很大,却刚好让剩下的十几个嫖客听清楚。锦衣卫的势力是谁也惹不起的,他们一齐神色大变,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匆匆离去。
整间青楼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得意的拍拍手,叫道:“兰媚姑娘,在下有幸耳闻目睹你的琴色双绝麽?”
楼上秀足的声音响起,两个丫鬟搀扶著兰媚姑娘来到阑干处。我望向兰媚的眼光不由一热:好一个尤物!
一袭剪裁得很好的鹅黄色长裙,配上一双一尘不染的银白色绣花鞋,刚好把兰媚高挑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长腿、细腰、丰乳、翘臀,加上故意露出的一截欺霜赛雪的香肩粉臂,勾勒出一位绝代名妓的曼妙姿仪。云鬓高耸,金钗斜插,遗憾的是脸蛋却笼罩在一层烟色轻纱之下,但一双明亮如剪水的双眸却透纱而出,盈盈欲语。她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楼下,娇笑道:“呀,公子把兰媚的恩客都吓走了,兰媚可怎麽办?”
声音轻柔悦耳,其中挑逗的意味更是呼之欲出。我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不是还有在下可以陪伴姑娘麽?”
“公子此言差矣!”一旁的老鸨匆匆走下楼来,因为摸不清我的身份暂时强压怒气:“只有恩客互相竞投抬价,我们妓院才能物超所值,赚点微薄小利。公子如此这般,岂非有意为难兰姑娘?”
我微微一笑,不去理会老鸨,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手指轻轻一弹,银票径自飞向楼上的兰媚。兰媚伸手接住,面露讶色,显然对我露的这手功夫暗自心惊。待看清银票的票额,更是启齿微笑:“公子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票!只是就凭十万两就想买下兰媚的处子之躯,恐怕犹有不逮。”
听到“十万两”的票额,一旁的老鸨嘴巴已经合拢不上,不由自主的朝楼上的兰媚连打手势,显然是怕继续索要会把我吓走。现在一名绝顶妓女的红丸,不过四、五千两银子,即便高贵如兰媚,行情也不过万两之谱。十万两无论如何已经太多,而兰媚敢继续自抬身价,显然是吃准我还会继续出血。
我浑不在意,反正我来的目的就是把钱花光,兰媚出价越多自然越合我意。
我手指再弹,又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落到兰媚的手上。
兰媚淡淡的道:“公子一掷千金的气派,实在令兰媚心折。二十万两已经远远超出了兰媚的身价,兰媚若不惜脸面继续抬高,实在对公子不敬。这就请公子上楼一叙如何?”
我抛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老鸨,正欲拾级而上。突然一声爆喝从我身後传来:“小子,给我滚开,兰媚的红丸我已经包了!”
我愕然转身,发现一个手提一柄鬼头刀、满肚胸毛的红脸汉子似要噬人般怒冲过来。我微一侧身,伸脚一勾,他就轰然倒地,显然撒摔得不轻。
我哈哈一笑:“阁下未免太不自爱,凭阁下的骇人相貌,难道也想做主角不成?”
汉子爬起身来,怒吼一声,挥刀朝我砍来。我不由暗暗感谢老爸对我的魔鬼训练,汉子的招式在我眼中实在是周身破绽,不堪一击。我不动声色的揣出一脚,刚好在刀影的空隙中揣中汉子的胸膛,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门外,“啪嗒”一声砸在大街中央。
打斗之中我偷眼瞧了兰媚一下,发现她神色如常,津津有味的望著楼下的打斗,浑不在意。我心中暗凛:看来兰媚也是个练家子。
我再不理会那至少被我揣断三根肋骨的无赖,拾级而上。
第三章阴谋
丫鬟把我迎入兰媚的闺房,识趣的闭上门径自离去。
兰媚已经先一步在屋内恭候,玉手斟上一杯热茶,俯身递到我手上。手指轻触,眉目传情,一阵热流从我丹田喷涌而出。我毕竟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处男,如何抵抗得了这种阵仗?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看来今天失身是在所难免了。
我轻啜热茶,淡淡的道:“上好的雨前龙井,用的竟是济南府趵突泉的泉水,再加上兰姑娘的妙手烹调,端是不凡。”
兰媚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料想不到我竞能品评出茶、水的来源,轻声询问:“公子所知实在渊博,媚儿虽阅人无数,却丝毫都猜不中公子的来历,公子可否告知?”
我摆出一副色相授予的样子来,轻轻挽住兰媚的香肩,凑近她玲珑有致的耳朵:“事如春梦了无痕,兰姑娘惠质兰心,又何必破坏这种神秘的气氛呢?”
兰媚颈部的皮肤起了一层颤栗,显然抵抗不住我喷入她耳中的热气,轻轻的抽离身体。我暗自高兴:原来她的耳朵竟是性感地带!
兰媚显然怕离开我而令我不高兴,摘下悬挂在墙壁上的琵琶,轻轻一抚,“铮铮”不绝:“公子,可愿媚儿为你弹奏一曲?”
我鼓掌道:“正有此意。闻听姑娘琴色双绝,今夜必要一一领教。”
我故意把“色”字说得很重,媚儿飞了我一个媚眼,显然听懂了我话中的含义:“放心,媚儿的功夫不会令公子失望的!”
我心神鼓荡之际,铮铮的琵琶声流淌而出。兰媚果然不愧色艺双绝!
琴声激荡,缭缭绕绕,宛若清泉出山,犹如黄莺出谷;仿佛珠落玉盘,又似雨打浮萍。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乐曲!
我沉迷乐声不可自拔,头脑渐渐跟随琵琶声腾跃挪移,不由自主。琵琶竟似有种诡秘的魔力,逐渐掌控我的心神。我的头逐渐垂下去,几乎昏昏欲睡。兰媚的手指依然不断抚弄琵琶,眼神却闪过一道异彩,可惜我未曾见到。
我的头终于扣到桌面之上,这一下清脆的扣击声却令我恢复一线空明:兰媚居然在用琵琶声要将我催眠!她究竟有什麽企图?
我暗下决定,装作继续昏迷不醒的样子伏桌昏睡。兰媚继续弹奏了片刻,终于停下。她轻轻的推了推我,柔声道:“公子,媚儿的琵琶还能入耳麽?”
我不予理睬。兰媚又推了我几下,终于扶起我的身躯,往榻上走去。我故意把整个身体斜靠在兰媚的身上,呼吸著她身体的幽香,暗暗得意。
兰媚把我放在塌上的时候,我一甩手,擦著她的香乳而落。兰媚的身体一震,愣住了片刻。我心中暗暗盘算:看来她的确还是处子。
兰媚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竟然开始解我的腰带。我偷偷睁开一线,望向兰媚的脸庞。隔著轻纱都可以感觉到她呼吸粗重,脸色赤红,奇怪,洛uo要用这种方式来为客人服务?
接下来的一切却让我顿释疑心,她只是凝视了一下我小腹部,就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为我盖好被子,走出房去。
我起身跟踪在她身後。发现她一直走进一间厢房内,显然是要去会什麽人。
我悄然躲在房外偷听。
“干妈,我检查过了,不是他。”是兰媚的声音。
“唉,天不佑人,孩子,我们都等了这麽久,不在乎多等几日。”说话的竟然是老鸨,果然真人不露相。
“那位公子怎麽办?”
“杀!我们决不能让秘密泄漏出去,否则我们永远也报不了仇!”
兰媚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老鸨显然留意到了她的神情,补充道:“孩子,不能心软。江湖就是这样子,只有够狠,才能活下去。”
沉默了片刻,兰媚终于答道:“孩子听干妈的。”
“手脚干净点,记得毁掉尸身,免留後患。”
我心中暗骂:妈的,要不是老子机灵,一条人命就毁在你这个妖女手上了。
要不把你奸爆,老子都不叫男人!
兰媚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先一步悄悄的潜回房中,继续装作昏迷未醒。
她的手中捏著一把晶莹的匕首,慢慢的靠近我,望著我的面容,犹豫了片刻,终于狠狠刺下。
第四章失身
匕首快要刺穿我的心脏时,我忽然一侧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趁兰媚惊讶得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一指戳在她的软麻穴上,她软软的倒在我身上。
兰媚叫道:“公子,你……”
我一把扯下她的面纱,这个婊子果然生著一张吹弹得破的动人面孔。遗憾的是,心中充满怒火的我,已经再无一丝欣赏的意思,顺手一把撕碎她的衣衫,露出裹在里身的内衣,隔衣捉住一只椒乳揉搓起来。
兰媚骂道:“不要!你这个淫贼!放开我!”
我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怒道:“妈的,老子可是真金白银包下你的,结果连性命都差点毁在你手里,你还有脸怪我?”
兰媚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我不想听她继续废话,顺手点上她的哑穴。我三下两下把她身上残存的衣衫全部剥光,分开她的两条雪白的长腿,长驱直入。
兰媚的嘴唇咬紧,眉头皱了一下,两行泪珠滚滚而下。我懒得理会她,继续肆意抽插。一道淡淡的血水沿著结合出缓缓渗出:她果然还是个处女!
我冷哼了一声:“像你这种玩弄男人的婊子也知道被人玩弄的滋味了吧?”
兰媚哑穴受制,无法回答,泪水却继续奔涌而出。我毫不动容,把她整个人扶坐在我身上,继续扬鞭鞭挞。其中畅快淋漓之处,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我完全不在乎兰媚的感受,只把她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直到我彻底的发泄完男人的本能,才抱拥著这具冰雕玉啄的美人躯体沉沉睡去。
这一觉极其香甜,直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把我惊醒。我揉揉眼楮,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身下的被褥上,碎红点点,兰媚的躯体横陈一侧,正用幽怨的眼神凝望著我,似乎一宿没睡。
推门而入的是老鸨,她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扑到塌前给兰媚解开穴道,我也趁机穿好衣服。
老鸨问道:“孩子,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兰媚含羞点了点头。
老鸨转身怒视著我,显然动了杀机。一双手瞬间变得漆黑,我心下暗凛:竟然是江湖中失传多年的“阴风掌”!
我暗自运气戒备,老鸨果然一掌劈过来,我侧身闪开,还了一脚。老鸨扭身躲过,收掌成拳,击向我的左肩。我一个空翻,抄起桌上的琵琶,运足真气迎了上去。
“喀喇”一声,琵琶被阴风掌击成碎片,洒落一地。我趁她招式到老,一拳擂向她的左肋。老鸨的胸腹突然一凹,以不可能的方式化解了这一招,我不惊反喜,旋转侧身,一掌劈在她的肩头之上。
老鸨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後退。我一跃而起,正欲狠下杀著,兰媚突然扑到老鸨跟前,伸手拦住:“不要!”
兰媚的衣服昨夜已经被我撕烂,现在身上几乎一丝不挂,但她毅然的神情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收拳凝立:我实在无法对一个刚夺去她贞操的女人下手。
望见我肆无忌惮的眼神,兰媚的脸上浮现起一股嫣红,张开的双手也收回来,企图掩盖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老鸨不失时机的再喷出一口鲜血,怒吼道:“孩子,闪开,让我劈死这个畜生!”
我嘲讽道:“喔,刚才那一掌你至少要调养个把月才有和人动手的力气,现在还竟敢夸口要取我性命,我肯不肯放过你还不一定呢!”
老鸨从地上强撑而起,却又再次摔倒在地。那一掌乃是我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掌,她已经身受重伤。我昂然走过去,打算补上两掌,“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再清楚不过。既然已经结下了梁子,就最好永绝後患。
兰媚跪倒在我面前,抱住我的大腿:“公子,不要!求求你放过她吧!”
我冷笑道:“放过她?若是我功力不济,她肯不肯放过我?”
兰媚哀求道:“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媚儿的错,你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望著兰媚赤裸的身躯,我知道这一掌无论如何是劈不下去了。但还是故作强硬的道:“饶了她对我有什麽好处?”
兰媚望了望身後的老鸨,又抬起头望了望我的脸色,一咬牙,毅然道:“公子若能放过媚儿的干妈,媚儿情愿一辈子为奴为婢侍奉公子!”
我还未开口,老鸨已经嘶声叫道:“不要!”
兰媚答道:“干妈,整件事全是媚儿的错。公子已经付过媚儿的过夜费,并没有对不起媚儿。是媚儿不顾道义,要害公子的性命,才会落到如此境地。媚儿一错不能再错,即使要为奴为婢,也是媚儿今世的报应。”
眼前是一个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的美人;背後是一个阴狠毒辣、死有余辜的老鸨,我该如何抉择呢?
第五章隐情
我解下衣服,披在兰媚身上,拉起她:“起来,我有话问你。”
兰媚穿上我的长衫,虽然显得略有宽大,却刚好衬托出她高挑瘦削的身材,再加上失身不久後的羞涩哀怜,更是令我心中一热。我轻轻抬起她的脸庞,第一次认真的欣赏她的容貌。
如果说此时的兰媚不是美女的话,那么我敢打赌,世间还真的没有美女了…
…只见现在的兰媚貌若天仙,不,是赛天仙。皮肤如玉不说,美眸如水不言,光看是她那幽幽的神色,暗伤的神情,我敢打赌,就算是一个得道高僧也会对她动凡心的,真是人间绝色啊。,哇,第一次献给这样的美女真是赚大了!
兰媚迎上我的眼神,欲语还羞。最後终于嗫嚅道:“主人,我可以先单独跟干妈说几句话麽?”
我点点头,走出房去。
片刻後房门打开,老鸨走出来,凝望了我一眼,终于径自离去。我重新回到兰媚的闺房,淡淡的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麽要设计害我了吧?”
媚儿盈盈拜倒:“主人,奴婢先向您赔罪。这次的卖身本来就是我和干妈设计好的一个圈套,希望引一个仇人出来。”
“喔?”我讶然道:“我和你的仇人长得很像麽?洛u雕U手?”
兰媚的声音中饱含著一种哀怨:“媚儿也不知道仇人的相貌,只知道他是个最喜欢奸淫美女的淫贼。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小腹下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原来如此。”我不禁恍然:难怪她要用琵琶将我催眠,然後检查我的小腹。
我继续追问道:“他和你有什麽仇?”
兰媚摇头:“没有。媚儿这样做是替干娘报仇,他是干娘的仇家。干娘的两个姐姐都是被这个恶贼侮辱後杀害的。恶贼行凶时虽然蒙著面,但干娘的一个姐姐死前曾告诉干娘,他的腹部下有一块胎记。”
“砰!”我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轰然倒塌。我怒道:“自己的仇不能自己报,却牺牲自己的女儿的名节来引诱淫贼,简直禽兽不如!”
兰媚张皇地道:“主人千万别这麽说。媚儿从小就是孤儿,由干妈一手拉扯大,能为干妈尽点孝心,媚儿求之不得。何况干妈并没有强迫媚儿,一切都是媚儿出于自愿。”
我暗忖:“你干妈心狠手辣,为了不泄密给仇人竟视人命如草芥,你哪里是她的对手。她何必强迫你,只要摆好了圈套不由你不往里钻,只怕她把你卖掉你还洛uo数钱呢。”一念至此,不由对眼前的丽人怜意大生,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媚儿,你恨我麽?”
“不。”兰媚的声音细弱蚊蝇。
我心头狂喜,追问道:“媚儿,大声点,我听不到!”
“不。”媚儿的脸蛋红得像晚秋的只果,羞答答的垂下头去,声音却更细微。
我运足功力才隐约听到。
我怜惜的扶起她的香肩,喃喃的道:“为什麽呢?我夺去你的贞操,又打伤你的干妈,你不是应该恨我麽?”
兰媚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媚儿想害主人的性命,主人现在痛恨媚儿麽?”
我轻轻揉捏兰媚的耳垂,看著她欲拒还羞的诱人表情:“怎麽会呢?知道了前因後果,我对你怜惜还来不及。更何况,若非如此,我怎麽会得到一个如此曼妙的娇妻?”
媚儿的脸庞红得像要滴出胭脂来,用尽力气扶住我的肩头,才能避免摔倒。
却不敢挣脱我揉搓她耳垂的大手,只能娇喘道:“主人,请怜惜媚儿。”
我们一起倒在床上她轻轻仰面躺下,曲起双腿,我立即上前,把她的长衫脱下,她马上春光乍现。昨天没看得清楚,今天要好好看下她美丽的身体,她好呈倒三角的阴毛已经是芳草如茵,却仍难遮花穴风情,红红的两瓣肉唇竖长着,好可爱,好迷人!阴穴以下毛很少,昨天太急,没有仔细看她的美穴,今天一定要看个够。紧紧的肛门并不太黑,在周围的臀肉上非常光滑白净,她的肉洞很小,还有一点红肿,正是我昨天给她开苞弄红的,现在可能还有点疼吧!
我伸手探入花穴,在她“啊”的一声下轻轻钻动挖弄,水份好多,但没有影响我钻探工作心情,反而更易我淫弄。啊——主人……别挖了……喔!好…
………你别……作弄……弄我……了……“媚儿低声呻吟着,她是怕被外面有人经过听到。还用力掰开自己的两片肉唇,摇着臀部,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到:”我痒死了,受不了了。你快点进来。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再温柔再淑女,在床上却是淫荡的。对于自己爱的男人又把第一次给了我,媚儿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开的呢?
于是我跪坐在她臀前,手扶长枪,轻轻的顺着爱液进去。
她的阴道还是非常的狭窄,昨天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生痛的的感觉让她流下了几滴珠泪,但带给她更多的却是快感和跟心爱的人做爱的喜悦。我和柳如烟的结合处更是动人心魄,外阴唇被大大撑开,内阴唇蜷进翻出,我的肉棒象活塞似的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里面越来越热,淫水却越来越多,哗叽哗叽声与臀股相击的卟啪卟啪声象交响乐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她双脚勾着我的臀部,紧紧的,好象很饥渴的样子,满脸的春情荡漾。
丰满白晰、弹性绝佳的乳房舞动着眩目的弧线与光芒,不大相称的乳头已不大重要,象正激情地指挥着交响乐的指挥棒,狂放地跳跃着,挥舞着,摇摆着,振憾着我的心灵与沸腾血液……!她最少来了三次高潮,我们就这样一直的作爱,直到她受不了了,我才疯狂抽插一百多下把精液打入她洞内。她趴在我的身上,轻轻的说到:“主人你真强。”“傻瓜,你主人我不强,怎么能满足你这个小淫妇呢!”主人就知道取笑媚儿,媚儿不能理你啦。“我凝视著媚儿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沉声道:”媚儿,我发誓会助你报仇雪恨,找出那个小腹上有胎记的混蛋,把他碎尸万段!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兰媚听到我的话语,贴近我的胸膛,喃喃的道:“谢谢主人。”一行感动的泪水从她娇嫩的脸庞滑落,敲打在我的胸膛上。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在媚儿的耳边诉说著我爱的誓言,也在她的体内留下我爱的烙印。我们两个又一次的热吻,久久没有分开……
第六章偶遇
“你干妈呢?”我问酥软在我身上的媚儿。
“走了。我告诉她决定追随主人,也告诉她会劝说主人埙uo报仇。主人,你果然没有令媚儿失望。”媚儿轻轻抚摸著我的胸膛,喃喃低语。
“你也没有令我失望啊,那二十万两银子真是物超所值。”我怪笑道。
“你还说!”媚儿狠命擂打著我的肩膀,娇声道。我刚要躲闪,媚儿忽然“哎呦”一声俯身下去,我大惊,扶住她的娇躯:“媚儿,你怎麽了?”
“还不是你害的!”媚儿没好气的道。
我急忙打拱施礼,陪笑道:“不如就让在下在天香楼做个东道,摆一桌酒席向媚小姐赔罪如何?”
媚儿跺脚笑道:“好,主人,你休想赖帐!对了,主人,媚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心情沉了下去,茫然道:“我……媚儿,你叫我南宫川好了,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名。”
媚儿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变化,乖巧的道:“主人,我以後只叫你主人、主子、或者爷好了。”
我喝道:“媚儿!你听著: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丫鬟!我会用八抬大轿把你迎娶回家,让你堂堂正正的嫁进门去!”
媚儿的清泪再次滚落:“主人,媚儿不敢有此奢望。媚儿沦落风尘,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主人虽然不说,但媚儿凭主人的气度也可以揣测出是出自豪门子弟,肯收留我在身边已经是莫大的福分。”
想到父母对于我娶一个妓女回家的反应,我不禁一时愣住。媚儿说得不错,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入华家的。我紧紧握住媚儿的手,咬牙道:“媚儿,放心,如果父母不同意,我们就离家自立,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终老!”
我们紧紧靠拥在一起,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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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天香楼的老板姓宋,据说是南宋时宋嫂的後代。店里的招牌名菜当然少不了“宋嫂鱼”。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宋嫂的後代,就只有天知道了。饮食行业的老板,都喜欢强调自己是“正宗”,来店的主顾也好这一口,因此天香楼的生意实在红火。
天香楼共分两层。楼上雅座,风景也比较开阔,于是菜也昂贵的离谱,一餐可以吃掉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的一年口粮。奇怪的是楼上的雅座几乎从来不空,有身份的人总是时不时的在这里坐上半个时辰,哪怕屁股上著了火,也要显得很悠闲。
我说过要请媚儿大吃一顿,自然不能食言。遗憾的是刚要往楼上走,就被一个胖胖的伙计拦住:“对不起您二位,楼上包圆了!”
他望向媚儿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让我越发觉得他可恶。但是今天我得到媚儿、又告别处男,心情大好,懒得和他计较,塞在他手里一张十两银子,闪过他就要继续上楼。
不料再次被伙计拦住,尽管银票已经被他攥得死死的,他还是像吐出嘴里的烤鸭子般又递了回来,连连作揖:“对不起你二位,实在对不起,楼上真的客满了!”
我淡淡的道:“喔?楼上一共有多少人?”
我这麽问是有理由的,因为我听不到楼上有任何的声音,我有把握,楼上最多不会超过一半的人。伙计果然抓耳挠腮,嗫嚅道:“只有一个人。”
“砰!”我一拳击在栏杆上,木屑纷纷而下,一股凌厉的眼神刺得伙计的身形又缩小了几寸:“这不是戏弄老子麽?”
媚儿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悄声道:“主人,我们换一家吧,犯不著和他计较。”
一个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的胖子匆匆赶过来,若非细心看,还以为他是“滚”出来的呢。伙计一看却顿时送了一口气:“掌柜的,这……”
原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矮胖的家伙竟然就是天香楼的宋掌柜。宋胖子摆了摆手,让那个伙计去忙自己的事。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道:“这位客官气度不凡,连美若天仙的兰媚姑娘都甘愿陪伴左右,不知道如何称呼?”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美貌,媚儿首先露出一丝笑容,我也跟著火气消了大半,同时却暗自心凛:“这个胖子显然躲在附近,把一切的经过都看在眼里,等到快要闹翻时才出来收拾残局。而且一眼就认出平时著面纱的兰媚,从而推测我的身份不俗,又不失时机的奉承两句,果然是只老狐狸!”
我故作潇洒的一拱手:“宋老板天天发财,自然不会认得在下这个无名小卒。
在下南宫川。“
第七章纠纷
宋胖子堆上笑容:“原来是南宫公子,幸会幸会!不知道跟南宫世家可有渊源?”
我心下暗笑,淡淡的道:“我听说过南宫世家,南宫世家没听说过我。”
宋胖子微微愣了一下,显然吃不准我的身份,陪笑道:“宋胖子这双眸子不盲,客官自然绝非无名小卒。只是今日的事情比较为难,楼上的客官已经于三天前出双倍的价钱包下了楼上的雅座,客官可否卖宋胖子一个薄面?”
我打了个哈哈,知道话到了这份上,再不借坡下驴就只有结仇一途了,刚要说几句场面话借机告辞,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冷哼:“谁家的小杂种在这里放肆?”
我和宋老板的脸色同时变了变,事情如此发展,我再无放手的可能。宋胖子刚要开口赔罪,我已经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宋老板,你若硬要阻拦,我们也只好手底见个真章了。你若肯置身事外,我南宫川记住你这个人情,贵楼有什麽损失全算我的。”
宋胖子脸上阴晴不定,终于伸手相让:“客官请!”
我拥著媚儿的香肩,拾级而上。
楼上果然只有一个人。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酒菜,热气腾腾,显然刚上来未久。一个赤髯、鹰鼻、耳带金环、半裸胸膛的汉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靠窗的凳子上,正讶然的斜视著我:“你们是谁?”
我冷笑道:“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出言不逊,你的教养还真是欠缺啊!”
汉子果然大怒,一双蒲恭u漱j手伸了过来,捏向我的喉咙。我脸色变了变,汉子距离我至少一丈,这一抓却仿佛缩地成寸,直接到了眼前。除了一腔严肃的老爸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明的手法。
看出无论我如何躲闪,都有无尽的後著在等著我,恐怕再难争回上风,我不敢怠慢,运足功力,一拳擂向他的手掌中心。汉子不闪不避,毫无花式的和我硬拼一式。
“轰!”拳掌相交激起的劲风,带得周围的桌椅碗筷一齐嗦嗦作响。我面色一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步;汉子冷哼一声,也被我轰回凳子上去,屁股下的凳子也啪一声裂成两半。
我运转真气一周,才把汉子的真气化掉,不由更是心下暗惊:这一拳的力道绝不在我之下,而且看他竟然能把我的真气转移到凳子上,实在非常邪门。
汉子不惊反笑,喝道:“中原果然是人才济济啊。你再吃老子一捏!”
他身形跃起,像只从天而降的秃鹫,凌空下击。我心中大怒,这分明是种以强击弱才敢用出的招式,汉子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话虽如此,我却知道这挟著下落之势的雷霆万钧的一招,我完全没有把握能以硬碰硬的接下,灵机一动,把内力灌入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先把脚下的木板震得松软无比,然後侧身一旁,等待汉子入彀。
汉子果然上当,落地之後本有继续追杀我的後著,不料脚下的木板突然碎裂,他只能慌忙之中侧身移开,正遇上我以逸待劳的全力一击。
“砰!”汉子匆忙提聚的内力显然不是我的对手,他被震得飞了出去,砸到墙上,印出一个“大”字。我拍手怪笑道:“好硬的脑袋!”
汉子虽然被砸到七荤八素,还是迅速弹跳起来,防备我继续攻击。一行血水从他半秃的脑袋上留下来,显得格外恐怖。我正要继续痛打落水狗,一个轻柔的声音已经从楼梯处传来:“公子好俊的身手!”
我扭头一看,一个素衣、男装、瘦削的女子正缓缓的走上楼来。我靠,这是我继媚儿之後见到的第二个堪称国色天香的女子,但她的美却与媚儿截然不同。
媚儿的美是热的,是媚得让你心醉;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美却是冷的,庄严得让你不敢亵渎。
她看起来宛若一尘不染的仙子,头上一条柔美乌黑亮丽的曲线,好美的秀发啊,就好如一潭笔直的瀑布。再看女子鹅蛋型的俏脸蛋,水灵晶莹大眼睛,泪光闪烁,好似夜的星星,更像黑夜里的明珠。 .她的美是脱俗的,不知道洛uA在我见到她之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念头。
我强作镇定,作揖道:“这位姑娘,你来此……”
话还未完,汉子已经怒吼著朝她扑了过去,嘴里叫道:“是你!戏弄我的就是你!”
汉子的身形太快,虽然我及时纵身跃起,也已经无法抢在姑娘身前拦住他。
姑娘的眉头轻轻一蹙,衣袖扬起,卷向那个气势汹汹的汉子。汉子的身形竟不由自主的被衣袖拂向空中,改变方向,砸破窗户摔了出去。
我的身形刚好在那一刻落在姑娘跟前,讶然道:“流云飞袖?姑娘莫非就是”流云仙子“严若玉?”
严若玉微一躬身:“只不过一点接力打力的浅薄功夫罢了,班门弄斧,倒叫公子见笑。”
她彬彬有礼,仿佛在所说著一桩不相干的事情,我有种感觉,她虽然在我眼前,触手可及,却又仿佛咫尺天涯,相隔万里之遥。
第八章聚首
我淡淡的道:“”流云飞袖“若还算浅薄功夫,我这点本事就只有沿街乞讨了。仙子可否把眼前的事情为我们详说一下?”
我拉开一张凳子,拂去上面的灰尘,招呼道:“仙子请坐。”
乖巧的媚儿已经为我们摆好了碗筷,我拉著本来要站著相陪的媚儿一起落座。
严若玉道了声谢,坐在我洛uo挑好的凳子上,柔柔的道:“若玉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何敢当”仙子“称呼,不知可否请教公子台甫?”
“仙子下问,当然不敢不告。在下南宫川,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卒。”
我抚上媚儿的香肩:“这位是拙荆。”
媚儿的身躯一颤,我自然感应得到,悄悄的在桌下拧了她的大腿一把。她不敢痛呼,只有任我拥得更紧。
严若玉微一皱眉,显然是猜到我并未告诉她真实身份,不过善解人意的她并未追问,轻声道:“珠联璧合,果是神仙眷侣。实不相瞒,刚才那位汉子便是来自西域的楚天风,他本来是在此等待若玉一决雌雄。”
我微笑道:“这个简单,我可以担保,仙子绝对是雌,他是雄。”
严若玉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红,出奇的却没有发怒,转移话题道:“感谢公子代若玉出手。”
我分了一段宋嫂鱼在媚儿碗中,望向严若玉:“这宋嫂鱼是用新鲜的草鱼清蒸,以藕粉、糖醋烧成羹料,浇在熟鱼之上,味道不凡,仙子何妨一试?”
严若玉脸上一红:“多谢公子,若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我及时拦住要离去的严若玉,微笑道:“仙子的故事还没说完呢。那楚天风怎麽会惹上仙子的?”
严若玉被迫无奈,只有重新落座:“公子若再开口闭口仙子,若玉可要气恼了。”
我拍拍手,当作赔罪。严若玉没好气的盯了我一眼,让我心神一荡。没想到卓然不俗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种女儿之态。
“楚天风倒并没有招惹若玉,只是他有志中原,因此专找一些成名的人物挑战,若玉恰逢其会,破坏了他的计划,因此他才约如玉来此一决……一决高下。”
我微微一笑,冰美人终于还是没有再用“一决雌雄”,看来她也并非表面上那麽高不可攀。
看到我的神色,若玉大羞,坐立不安。我趁机突然发问:“令兄严若水一向可好?”
严若玉愕然抬头:“原来公子认识家兄。家兄每日在家苦练武功,几乎足不出户,不知公子……”
我打断了她的话:“不知令兄的武功与仙子相比孰高孰低?”
严若玉柔声道:“家严不许若玉习武,若玉的武功由家兄偷偷相授。”
我的头脑“嗡”的一声响,脸色灰然,暗忖:这下完蛋了。我的武功连眼前的严若玉都远远不及,如何去与严若水比拼?
我强笑道:“没有,在下只是好奇而已,与令兄素未谋面。”
严若玉显然注意到我的神色变化,但也无法追问,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宋胖子不失时机的跑上来:“客官还有什麽需要麽?”
我心情大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不要了,结帐。这是饭钱和赔你砸烂的东西。对了,天色已晚,仙子可要在此过夜?”
严若玉凝望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已是黄昏。我断然道:“剩下的银子,给我和严姑娘各准备一间上房。”
天香楼前面是酒楼,後面是客栈,方便客人吃饱後睡足,因此生意长久不衰。
宋老板接过银票,满脸堆笑:“银子还有些剩余,客官可还有什麽需要?”
我挥挥手:“不用了,剩下的请宋老板喝杯清茶。”
宋老板把银票揣进兜里,率先引路:“多谢客官,这边请!”
严若玉苦笑一下,道谢道:“多谢公子请客,若玉的银两日後自会奉还。”
我微笑道:“哪里哪里,为仙子做点琐事是南宫川应尽的义务,开心还来不及呢。”
************
客栈中。已是深夜。
严若玉进了自己的房间後就再也没有出来。我拥抱著媚儿,恣意抚摸著这具香艳动人的躯体,满足的叹了口气。
媚儿斜靠在我怀里,轻声问道:“主人,今天你听到严姑娘的武功由家兄代授,神色似乎很不开心呢。”
第九章约定
我淡淡的道:“三年之後,我就要和严若水决斗。你说我会不会开心?”
“决斗?为什麽?”媚儿惊讶的问。
“没有为什麽。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是世仇,每隔十年都会决斗一次。落败一方的家族就只有按照约定退出江湖,等待下一个十年的约定。”
“喔,原来主人就是华家的……”媚儿柔声道。
“我叫南宫川,你最好记住这一点!”我用力捏住了媚儿的双肩,如同捏住我不能改变的命运。
“痛……痛……主人,媚儿知错了,请放手!”媚儿婉婉娇啼,显然被我捏得很痛。
我清醒过来,猛然松开用力的手掌。媚儿柔若无骨的身躯扑跌到地下。我歉然道:“媚儿,原谅我,我只是一时冲动。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愿生在豪门世家,但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十七年前、七年前,我的父亲都在决斗中胜过了严家,
三年後的我更加不能败,否则父辈辛苦建立起来的威望将会断送在我的手中。
“
媚儿跪坐在地上,仰望著我:“我知道……我懂得主人的痛苦。是媚儿不该去揭开主人的伤心事。主人请惩罚媚儿吧!”
“惩罚你?”我挑逗道:“好啊,我罚你为主人吹奏一曲箫音!”
“主人,媚儿身上没有带箫啊?”媚儿不解的问道。
我把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胯下:“没关系,主人身上带著呢。”
媚儿脸色赤红,抬起头幽怨的望了我一眼,芊芊玉手已经开始松我的裤带。
片刻之後,我的“玉箫”已经陷入一个温暖的腔体中,我舒服得长叹了一声。
“轻拢慢捻抹复挑,谁叫玉人曾吹箫。”我喃喃得自言自语。媚儿不愧是青楼出身,耳闻目睹了许多花俏,一张樱桃小口更是运用得出神入化。经过她娴熟的挑逗,我更是欲火高涨。
我轻拍她的云鬓,沉声道:“背过身去,记得把香臀翘起来!”
媚儿瞪了我一言,依然背过身去,手扶在榻上,翘起了香臀。我分开她的粉腿,摩擦了几下,惹得她娇躯不停震颤,然後大举进军。
媚儿轻哼著,迎合我的杀伐。我附耳低声道:“不要强忍,叫得大声一点,我要让隔壁也听得到你舒爽的呻吟!”
隔壁正是严若玉就寝的厢房,媚儿没好气的望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就知道你们男人最花心了,吃著碗里的,望著锅里的!”
我猛然一顶,引得媚儿高亢的鸣叫了一声。随著我继续的轰炸,媚儿的声音再也无法遏制,直到最终长嘶一声瘫软在我怀中。
我也同时痛快淋漓的发泄完毕,倒在榻上,和媚儿在大被之下相拥而卧。隐约中,我听到隔壁严若玉辗转反侧的声音,心中满足的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严若玉就敲门告辞。
望著她赤红的眼圈,我清楚的知道她竟一夜未眠,不仅暗笑,淡淡的道:“仙子可要在下送你一程?”
严若玉微微躬身:“不用了,若玉忽然接到家中的急书,有要事在身,请恕先行一步。”
我故作大度:“相逢有期,仙子请!”
严若玉早饭都没有吃,就匆匆上马离去。我拥抱著衣衫不整的媚儿,望著她的背影。媚儿淡淡的道:“看来仙子也动了凡心,主人洛u鞲ㄞd下她?”
我敲了她脑袋一下:“留什麽留,主人有你就够了!”
媚儿凝望著我,娇笑道:“主人怕是欲擒故纵,想放长线、钓大鱼吧?”
我嘿嘿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只不过想借此打击她的兄长而已。”
“主人,你好卑鄙啊!”
“敢骂我,还有更卑鄙的呢!”
“哎呦,不要!”媚儿的腋窝被我咯吱,笑得花枝乱颤。
我和媚儿打闹一番,双双倒在床榻上,仰望著屋顶。媚儿柔声道:“主人,你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照现在的情况看,我再练十年也未必是严若水的对手。我还是趁决斗之前,四处闯荡一下吧。”
第十章密谈
媚儿翻身坐起:“主人,你不该如此消沉!”
我苦笑:“不消沉又能怎样?自家人知自家事,就算我现在朝夕苦练,也绝不是严若水的对手。”
媚儿用芊芊玉指勾画著我的胸膛,继续为我打气:“事在人为。严若水也不是神仙,总有击败他的办法。像主人击败楚天风那一拳,凭的是就才智不是蛮力。
何况我听说绝境之地会有许多增长功力的奇珍异果……“
“这妮子,我倒差点忘记了她也是个练家子!”我暗忖道,“她倒是一门心思替我打算啊!”感动之余,我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一亲,当作奖励。略加思索,我接口道:“奇珍异果只能让人消除疲劳,快速恢复功力,不能让人平添功力。
若真能让人功力大增,谁还会下苦功夫练武?早就一窝蜂的找奇珍异果了!
不过,要真的在三年内击败严若水,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什麽办法?喔,对了,武功秘笈!”媚儿欢呼道。
我没好气的盯了她一眼:“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武功秘笈,何况这种东西根本就可遇不可求,就算有,我们穷尽毕生之力也未必就能找到。不过江湖中到真的有几本活的”秘笈“……”
不待媚儿发问,我解释到:“严若水的功力在我之上,这点不能否认;但招式却并不比我出色,如果我能采阶u艘缳X大门派的精密招数融入自己的武功,可凭招式的精奇来克制他的内力,避开正面冲突击败他!”
“这倒难了。”媚儿皱眉道:“江湖出名的几个门派一向对自己的武学敝帚自珍、密不示人,怎麽会倾囊相授呢?”
“拜师!拜师不成就偷学!像你说的,事在人为嘛!”我一振而起:“媚儿,多谢你,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清楚的知道我需要做什麽,也从未像这一刻生命有了具体的目标去供我奋斗。”
媚儿屈手支撑著额头,玉体横陈,似水的双眸充满著化不开的浓情密意,倾注在我身上。我心中一荡:媚儿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啊,起立坐卧,无一处不美!
趁媚儿还在梳洗,我起身去房外散步。客栈外面居然假山突兀、花草茵茵,景致不亚于我家的布置,我心中暗赞:宋胖子经营的手段果然有一套!
“客官起得真早!”我心中一凛:刚才精神放松,竟然没听到来客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翘起大拇指的宋胖子正满脸堆笑的在我背後。
我脸上一红,若非严若玉急著离去,我怕是难得这麽早起床。微一作拱:“宋老板客气了,说到早,比起忙碌发财的宋老板可就差远了!”
宋老板笑得有些神秘:“我不同,我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客官昨夜的”声响“,可是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真是年少有为啊!”
靠!我暗骂:“我昨夜旨在挑逗隔壁的严若玉,倒便宜你这个老家伙了!”
一念至此,我猛然一掌劈向眼前的宋胖子。
宋胖子万万想不到我竟然毫无先兆的翻脸动手,一时忙了个手忙脚乱。
饶是如此,我的三记杀招也不过削下他一截衣袖。这个死胖子果然不简单!
气喘吁吁的胖子闪到一旁,我也趁机收拳凝立。不待他提出抗议,我正色道:“宋老板可曾想过把生意做大?”
宋胖子脸上阴晴不定:“客官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刚才不过试试宋老板手底的功夫而已,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听到我的解释,宋胖子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什麽合作?”
“宋老板的志向难道仅仅一座天香楼?”
宋胖子眼楮一热,但迅速恢复平常神色:“你知不知道经营这座天香楼需要多少本钱、人力?能够维持它的运转我已经心力俱疲,更逞论其它!”
我不经意的“喔”了一声,扭头便走。一个手底如此硬朗的高手肯窝在一家酒楼里,若说没有一丝野心,我是决然不信。
“客官慢走!”宋胖子终于忍不住出言挽留,我知道这一把重注我是押对了。
宋胖子引我来到一间偏僻、清净的厢房,待我落座後问道:“客官想怎麽合作法,说来听听?成与不成,我都领你提携的人情!”
我屈指扣桌:“宋老板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继续开几家天香楼的分号,最主要的困难是什麽?”
“本金!”宋老板想也不想的道:“有了钱,其它的场地、人力都可以想办法。”
我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宋胖子。我离家出走前若说没有两手准备就是骗人了,在老妈给我三十万两银票之前,我就已经偷偷席卷了老爸总共一百万两的银票,不知道老爸发现後会不会大发雷霆。
“一百万两?”宋老板喃喃的道:“分号的规模不用像总号这麽大,这笔钱足够再开四、五家的啦。”
第十一章合作
“若是不够,我还可以想办法。”离家前,老妈叮嘱我有困难可以去求她的娘家南宫世家,我不信姥姥会看著我饿死。
“那倒不用。”宋胖子正色道:“这十几年的经营,我也颇有积蓄。只是,客官想要什麽样的条件?”
宋胖子眼神如电,炯炯有神的凝视著我,似乎想猜透我内心深处的念头。
我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喔。原来客官想要一家天香楼。”宋老板的脸色一松:“这好办,就算要总号这家也可以商量。”
“不,”我摇摇头,凝视著心被提紧的宋胖子,“我只要你每年经营的一成利润。”
宋胖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这个条件不但不算苛刻,而是太优厚了。他正色道:“客官难道不怕宋某人经营不善,把你的本金全砸进去?”
我哈哈一笑:“宋老板谦虚了,看这家天香楼经营得如此红火,就知道宋老板绝不会令我失望。而且”,我淡淡的道:“本金不是借给你,而是送给你的。
即使全部赔光,我也不需要你偿还半文。“
宋老板手掌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好!我们就合作干一把大的!他奶奶个熊,这麽好的机会我若不抓住,我宋胖子还是宋胖子麽!”
宋胖子眼珠一转:“南宫老弟难道不怕我挟款潜逃麽?”
我微笑道:“宋老板是个聪明人,不会放著一个这样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
挟款潜逃?呵呵,钱只要是死的,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只有以钱生钱才是永不过时的生财之道。更何况,“我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然道:”我也不怕宋老板翻脸。“
这倒并非夸大恐吓之言,以老爸的势力再加上老妈娘家南宫世家的势力,的确不怕宋胖子翻脸。更何况钱本来就是送给他的,哪有笨到非要强抢的生意人?
宋老板眼神打了个突,又满脸堆笑道:“宋胖子先小人後君子,南宫老弟如此看得起我,我当然不会让老弟失望。好,就这麽定了!”
我和宋胖子击掌为誓。宋胖子写了一份契约给我,我补充道:“若我不幸身亡,每年一成的利润就由兰媚姑娘代领。”
************
我回到厢房的时候,媚儿已经梳洗完毕,买好了早点。见我回来,嫣然一笑道:“主人,这麽早去忙什麽了?”
我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去把我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了。”
媚儿掏出我送他的二十万两银票递过来:“主人,媚儿这里还有。”
我紧握住她的柔荑:“傻瓜。送你的当然就是你的,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我身上还有几千两散碎银票,足够零花了。我刚才只是为我们的将来预先布置一番,若真的将来离家自立,也不致断了生计。“
知道若父母不同意我娶她,我已经下定决心脱离家族,媚儿的眼楮一红,泪水潸然而落:“主人对媚儿真好!其实主人大可不必如此的,媚儿只要做个奴婢侍奉主人左右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捏了捏她的粉腮:“媚儿对主人也不错啊,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毫不犹豫的交给我。能娶到你这样好妻子,是男人的福气啊!”
媚儿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粥都凉了,我喂主人喝吧!”
************
嘴对嘴的喝完已经凉透的稀粥,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和宋老板道了声别,我终于携美骑马踏上了初入江湖後不再孤单的第一程。
“第一个门派该去拜访哪个呢?”媚儿问道。
我略加思索,沉吟道:“距此最近的大派应该是武当派,还有十几天的路程。
不过前面不远就是茅山,素闻茅山道士术法高深,不妨先去拜访一下。“
媚儿在颠簸的马背上仰起俏脸:“主人,茅山道士号称能捉鬼除妖,世界上真的有鬼有妖麽?”
媚儿一脸好奇的小女儿之态,真难相信她竟是四大名妓之一的兰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我微笑道:“谁知道。鬼妖之说虽然荒诞,但是由来已久。我就亲眼见过中邪发狂的人,据说是受鬼魂的怨气所侵。不过到底实情如何,等我练成茅山的术法,我才能告诉你。”
媚儿拍手道:“好啊,主人练成法术,捉一个漂亮的女鬼回来和媚儿做伴!”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世界上哪有什麽美貌的女鬼啊!
第十二章茅山
茅山路口。
一块硕大的横放的木牌拦住了上山的道路。上面龙飞凤舞、扭扭曲曲的写著三个大字:茅山派。
我暗笑:茅山派好诡异的作风,竟然用木牌把路封死。我飞起一脚把木牌揣向一边,木牌後忽然闪出一个正在席地沉睡的长须中年道士,叫道:“哎呀呀,好大的风啊,竟然连我发财的牌子都吹走了!”
看他身形一动,正要赶过去追回被我踢走的牌匾,像是忽然发现我们的存在,急忙收住身形,整整衣冠,伸出两只枯瘦的手拦住我们:“且慢,参观茅山,收费五两纹银!”
我讶然叫道:“你拦路抢劫啊?我是来茅山拜师学艺的!”
中年道士手捻长须,面露微笑:“嗯,拜师学艺加收十两纹银!”
我更加惊讶的望著眼前的这个中年道士:没错,一身肮脏的道袍,背後斜插著一柄桃木剑,脚底的草鞋已经磨穿,身材高瘦,长须满面,还有一个招牌的酒糟鼻子。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莫非……莫非前辈就是……”
中年道士双手拢在身後,身形微侧,双眼半眯,瞄向天空,排出一副傲然的姿态:“不错,贫道就是传说中的茅山第十六代掌门人,张天师的嫡传弟子,你要拜的师傅——茅三斗!”
他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尾音拖得很长,似乎预料到我会为这个名字所震撼。
等他转过头来发现我愣在那里无动于衷,喃喃的叹道:“难怪你们这些小辈不惊讶,最近收鬼行业不景气,茅山派没什麽收入,弟子都跑光了,为师只好亲自出头做点小买卖糊口。难哪!”
我挠挠头:“你难道不会用什麽”五鬼搬运术“来从别人的金库里面借钱用麽?”
“”五鬼搬运术“?听起来不错。不过张天师也没传下来,哪里能学得到?”
茅掌门倒是不耻下问。
“这……”我一时语塞。媚儿从旁帮我问道:“那请问茅掌门,你都会什麽啊?”
茅三斗拂了拂衣服:“捉鬼除妖、行侠仗义,乃我辈学道之人的天职。对了,携带女眷拜师,加收五两纹银。”
我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师父在上,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师父留著喝茶。”
茅三斗接过银票,扫了一眼,迅速揣入怀中,一身手:“走,我带你参观一下茅山派。你是我几十年来收的唯一一个像样的徒弟,能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看,那就是我们宏伟的门派建筑了!“
我抬头仰望,几间破茅屋映入眼帘。我情不自禁的骂道:“靠,有没有搞错?
茅草搭成的宏伟房屋?“
茅三斗尴尬的一笑:“所以才叫茅山派嘛。重建门派的大任,就落在你们这代人身上了。”
************
茅屋一共有七八间,我和媚儿也分到了一间,安居下来。每天粗茶淡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每次我请茅三斗传授我茅山术法,他都摇头说时机未到,我也拿他没办法。
又是一个深夜。
媚儿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住我,不断渗出的香汗和细弱蚊蝇的呻吟声谕示著刚才的欢好是多麽心满意足。感受到我依然坚硬,媚儿呢喃道:“主人,你还没有……”
我淡淡的道:“没事,偶尔这样一次也好。”
媚儿喘息道:“主人,可是媚儿听说男人如果发泄不出来是很伤身的。
不如让媚儿用嘴帮主人吸出来好了。“
我不置可否,媚儿伏下头去含住套弄起来。我的欲望重新被燃起,把媚儿的香口当作鼎炉横冲直撞,每次都深入咽喉,直到最後痛快的发泄完毕。
媚儿虽然拼命吸取吞咽,还是呛出了一些。媚儿惊惶的道:“主人,对不起,媚儿不是有心的!”
我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傻瓜,我怎麽会生气呢?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略加整饰,媚儿和我相拥在一起。媚儿柔声问道:“主人,那个茅掌门还没有传你什麽功夫麽?我看这个人疯疯癫癫,又视财如命,根本不像个武林高手。”
我扯下一根茅草,含在嘴里,边咀嚼边沉思道:“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像看起来那麽简单。”
第十三章女鬼
在茅山的生活简简单单,在茅山的日子平淡如水。渐渐的我就知道茅山在民间的名声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了。
茅山周围是个穷乡僻壤,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苦到超过了我这种一掷千金的豪门纨裤子弟的想象。茅掌门虽然依旧每天都在路口扛著一块大牌子蒙钱,但我从来没有见他挥霍过。後来我才发现他每天都要买米熬一大锅粥,在後山周济穷人,很多了无生计的老人都依靠茅掌门的稀粥残喘度日。
现在我才直到茅三斗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每天都至少要把三斗米熬成稀粥。我现在更想知道他的真名,但他几乎从来都不谈论自己。
媚儿略通医道,此後的几天都埙uㄙ咱苏骨P围的百姓医病,有时候深夜还在忙著熬药,竟然顾不上满足我身体的欲望。望著她歉意的眼神,我心里不但没有恼火,还满腔甜蜜:我真的找到了一个甘于平淡的好妻子。她的身份虽然是个妓女,灵魂却比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还要干净些。
茅掌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作风,直到那天茅掌门悄悄的把我拉到一边:“乖徒弟啊,来来来,我跟你说个事。”
我警觉的问道:“啥事呢?”
茅道士答道:“最近有百姓反映山脚下不远的黑风镇出现一个吃人的女鬼,为师就派你出马去捉鬼降妖如何?要是成功,你就可以艺成下山了!”
我骂道:“靠,这不是明摆著拿徒弟当牲口麽?你一招半式都没有传授给我,我拿什麽捉鬼降魔?何况你自己怎麽不去…”
茅道士脸上微微一红:“捉鬼这种事情,很讲天分的,我看你天赋异禀,自然吉人天相。而且实话告诉你,那些符咒圣水基本上都是唬人的,就算传给你也没啥用处,再加上为师这几天有点不太方便…”
我吐了口唾沫,叹道:“靠,你当自己是女人啊?好,我去,你有没有什麽宝贝送我?”虽然话这麽说,但我清楚茅掌门这几天忙著外出洛um采集茅山附近没有的药草,心下一阵感激。
茅道士从身後掣出一柄黑糊糊的桃木剑:“嗯,这里有柄祖师爷留下的桃木剑,你带上吧!”
我接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触手很沉重,不太像桃木,问道:“有用麽?”
茅道士有点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带上就是九死一生,不带就是十死无生!”
我背上行囊,向媚儿告辞。为了怕她担心,只说要下山采备点日用衣物,媚儿不疑有它,叮嘱我早去早回。
黑风镇距离茅山本来只有半天的路程,不幸的是路上竟然下起了豆大的雨点,我又恰巧没有带伞,顿时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正在惶惶之时,突然发现路旁有一座破庙,我急忙牵马躲了进去。
庙内无灯,光线昏暗,隐约看出供奉的竟是座白衣观音大士。这座庙显然香火已经断了许久,地面上满是碎弃的砖块,墙角结满蜘蛛网,供桌上的灰尘最有半尺厚,我懒得清理,在角落铺了些茅草坐了下来,打算等待雨停。
刚安顿下来,忽然听到远处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我偷偷张望了一下,竟有两骑在在大雨之中朝这里奔了过来。我暗忖了一下:破庙既然是附近唯一的躲雨之处,估计他们马上就会赶到这里。这两个人雨中赶路如此匆忙,不知道会不会有什麽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我何妨偷听一下?
一言至此,我飞快的解开马缰,运足内力在马背上戳了一下。白马吃痛,撒蹄飞奔而去。我返回庙内,提气纵身,跃上房梁。房梁粗大,我躲在梁木之後,倒也无被发现之虞。
我刚藏好身形,马蹄声就到了庙前。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道:“妈的,竟然赶上这麽一场破雨,真扫兴!”
一个女声接口道:“嘘,先进庙看看有没有人。”女人的声音尖细,充满了一股狐媚之气。
男人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接著脚步声进入庙里,片刻之後,忽然讶然道:“有人!”
女人跟著奔进来:“什麽?”
我偷眼瞧去,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秃顶男人正伏在地上,借著门外的光观察著我留下的脚印。一个身披狐裘大衣的浓艳女人则把庙的四周仔细查找了一遍,啐道:“有你个头!灰尘都这麽厚,有人也早走了!”
男人思索了片刻,沉声道:“我还是觉得不妥当。我出门瞧瞧去!”
女人骂骂咧咧了半天,终于挑了个干净的地方,铺好茅草,做了下来。
男子出门转了一圈,刚进门,女人就逼问道:“人呢?”
男人尴尬答道:“庙後有来往两行马蹄印,看来那人已经骑马离开了。”
第十四章偷听
女人又啐了一口,骂道:“认识你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我苗翠梅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萎萎缩缩,又想偷腥又没胆量,瞧你那份德性!”
男人赔著笑脸,凑到女人身边:“小心施得万年船哪。你也知道,我的武功不但不是那个死老鬼的对手,就连那个贱妮子也敌不过啊!”
女人越说越气,尖尖的手指都戳到了男子的鼻子上:“妈的!我还指望著你干掉那个老鬼娶我过门呢!你就这点志气,天啊,我下辈子该靠谁啊!”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演得绘声绘色。
女人哭闹得越来越凶,男人开始还赔万般小心安慰,後来渐渐的不耐烦了,一脚把她揣倒在地:“贱货,皮痒了是不是?”
女人滚倒在地,却媚眼如丝的抱住男人的腿:“好啊,你打死我吧!来啊!
来打我啊!“
男人狞笑著,一脚踏在女人脸上:“就知道你骚穴又痒了!妈的,死老鬼要是知道他捧在手心的三姨太只是个越打越兴奋的骚货,不活活气死再怪呢!”
我偷偷扫了一眼,那个自称“苗翠梅”的女人身上的皮裘已经散开在地上,年纪大约二十五六,身材凹凸有致,不愧是个惹火的尤物,看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正背著丈夫跟家奴私通。
那个秃顶的汉子已经骑到女人身上,一个接一个打女人耳光,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拧向女人的乳房。奇怪的是,女人在这样的状况下竟然越发放荡,一双长腿在空中摆来摆去,嘴里喃喃的道:“爽……爽死奴家啦!用力……大力点!”
我心中暗骂这两个贱人不知廉耻,却只有强自忍耐。下面的那对贱人正在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又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汉子赤身从淫妇身上跃起,伏在窗口张望。片刻後,结结巴巴的道:“糟了……是死老鬼的那个贱妮子!看来她开始怀疑我们了,一直都在跟踪著我们!”
女人整了整衣衫,从地上坐起,仿佛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耐烦的道:“别瞻前顾後的,我们两个人联手,难道还擒不下她?她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而已,索性把她也开苞了,做老鬼的便宜女婿!”
汉子回过头,盯著女人,一对小眼楮转来转去,显然在转著什麽坏主意:“她名义上可是你的女儿啊!你舍得?”
女人舔了舔嘴唇:“屁话!她又不是老娘亲生的,她娘那个骚货要是不死,我就甭想做老鬼的正室!这次便宜你了,不过你要是玩了她以後上瘾,冷落了老娘,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全部抖落出来!”
汉子赔著笑脸:“怎麽会呢!她哪有你的床上功夫好啊!”
一对奸夫淫妇附耳低语了一会,男的赤身躲在门後,女人把自己的衣衫弄得更加散乱,又涂了些灰尘在自己脸上,朝著门口叉开两条大腿,露出满是秽物的密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的嚷道:“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我也提聚内力,暗自小心戒备,等著关键时刻飞身救人。
马蹄声停在门前,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黄衫的少女出现在门口,小心谨慎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却并没有急著闯进来,只是凝视著依然在呼救的淫妇,淡淡的问:“三妈,你怎麽了?”
女人喘息道:“我被牛天那个混蛋制住了穴道!你千万别进来!他就躲在…
…“
男人突然从门後扑出,挥掌劈向门口的少女。少女抬起玉手,刚要还击,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赤身裸体,脸上一红,向後退开。男人也收掌後退到女人跟前,右手弯曲如爪,卡住女人的喉咙,厉声道:“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掐死她!”
少女迈进庙门,鼓掌笑道:“好,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演技真好。如果我以前没有发现你们的奸情,这次一定被你们瞒过!”
汉子的脸色变了变:“我不懂你说什麽,总之你敢动一动,我就拧断她的喉咙!”
少女轻蔑的道:“好啊,麻烦快点,我等著欣赏呢。”
汉子和女人同时愣住,女人怒道:“你胡说什麽!还不快救下我!”
少女悠然的道:“三妈,你说牛天制住了你的穴道,那能告诉我为什麽他不连你的哑穴也制住,反而留著来提醒我这是个圈套呢?”
奸夫淫妇的脸色同时大变。躲在梁上的我也不由暗赞少女足智多谋、心细如发。
少女继续道:“牛天是个蠢人,只怕也想不出这样绝妙的主意来。三妈,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的,对麽?父亲膝下无子,你以为只要牛天能夺取我的贞操,把我收服为一个乖乖听话的奴隶,自然可以接掌家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三妈,你说我猜测得对麽?”
牛天和苗翠梅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朝少女扑了上去。
少女身形一转,手掌中多了一把水晶匕首,玉面也罩上一层寒霜,刺向冲在前面的牛天,目标竟然是牛天的命根子。
第十五章解药
牛天大惊,连环踢出两脚,踹向少女持匕首的手腕。少女手腕一翻,刺向牛天的脚心。牛天急忙收脚,但锋利的匕首还是在他的脚板上留下一道口子。
苗翠梅一把抓向少女的咽喉,大喝道:“贱人,去死吧!”
少女飞起一腿,踢向苗翠梅的小腹,逼得她不得不先撤身自救。同时右手的匕首一抖,又刺出三招,罩向一旁又蠢蠢欲动的牛天。
少女的动作流畅无比,举手抬足间已化解了两人的攻击并牢牢占据上风,显示出极好的武学功底。牛天和苗翠梅尽管连连嘶吼,招招杀著,依然奈何不了少女半分。
少女又一阵凌厉的攻势过後,牛天的身上再添三道血痕,苗翠梅的衣袖也被削下一大截。血痕不但没有让牛天退却,反而更刺激了他的凶性,招招铤而走险,以命搏命。女孩到底经验尚浅,加上牛天一直赤身裸体,命根子也跟著晃来晃去,弄得她面红耳赤,渐渐开始招架不住。
躲在房梁上的我眼看少女陷入危机,正要跃下埙uㄐA突然鼻子闻到一股异香,心下大惊。凝神望去,原来苗翠梅趁牛天和少女在打斗的时候,手藏在身後洒出一些粉末,是迷香!
迷香的药性强烈,我只觉得小腹一股热力猛然燃起,身体涨得难受。我只能拼命克制心神,运用内力压制迷香。如此以来下面少女的局势更加吃紧。
少女的喘息声变得逐渐粗重,激烈的打斗让迷药的药性发作得更快,不一会已经是香汗淋漓。牛天的目光赤红,像一只发情的公牛,阴森可怖。
一旁冷眼旁观的苗翠梅不失时机的淫笑道:“好。看你这个贱妮子能抗多久,待会你就会哀求男人干你,比妓院的婊子更淫贱。当年牛天就是用这种药算计老娘,现在让你也尝尝滋味!”
苗翠梅的话让少女的心神更乱,招式也渐渐散乱起来。苗翠梅见状,挑逗的话语越发不绝:“啧啧,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妞,马上就要让牛天蹂躏到生不如死,老娘还真有点舍不得!”
牛天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大手从少女的刀影中透进去,摸了少女的乳房一把,少女身躯剧颤,摇摇欲坠。
少女虚刺一刀,抽身向外奔去。牛天大喝一声:“想走?”一个虎跃扑上去,把少女死死压在身下。少女拼命挣扎,反而让牛天更加亢奋,手掌也探入她胸前乱摸一气。
我发现情况危急,拼命遏制下药性,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趁牛天惊讶的当儿,我全力一掌击在他的天灵盖上。我知道自己的药性克制不了多久,因此速战速决,下手毫无留情。
一阵骨头的碎裂声从牛天头上传来,牛天应声而毙。苗翠梅见机不妙想逃走,被我一脚踢中腰间的软麻穴,动弹不得。
我勉强扶起少女,问道:“姑娘,你怎麽样了?”
少女眼前赤红,娇喘微微,一脸春意。我小腹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不由自主地一把将少女的上衣撕裂。少女抬起无力的手抗拒道:“你……你做什麽?”
我灵台回复一点空明,勉强站起,走到被制住的苗翠梅跟前,掐住她的喉咙逼问道:“解药呢?”
苗翠梅被我掐到快要窒息,挣扎道:“没有解药……这是春药,行房之後自然……自然无事!”
一旁的少女已经开始拼命揉搓自己丰满的乳房,嘴里喃喃的道:“快……我要……”
我滚跌到少女身边,喃喃的道:“对不起了!”一指戳中她的穴道,把她推到一旁的角落。
我拽著苗翠梅白嫩的大腿,把她扯到自己胯下,解开束缚的衣裤,不由分说直接挺枪而入。这个淫妇之前刚和牛天玩过,因此春药对她的影响较小,但我刺入她的蜜壶之後,她的浪劲立刻表露无余。
随著我毫无花俏的狠顶猛插,她口中的淫叫越发高亢。被春药迷失本性後的我,完全把这个淫妇当成了一个发泄工具,把她两条粉腿扛到肩上,分身更是打桩一般搅动她湿滑的蜜壶。
在苗翠梅第七次的嘶鸣声中,我终于也快要到达发泄的时刻。我一指戳中她的死穴,然後挺著即将发泄的分身来到少女身旁,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嘴巴当作蜜壶继续抽动起来。
精关终于大开,大量的液体涌向少女的咽喉。看著快要呕吐出来的少女,我合紧她的嘴巴,喝道:“这是最有效的解药,全部喝下去!”
少女顾不上思考,只有依言尽数吞咽。我提起她的身体,把她丢入庙外的雨水中,让雨水加速她春药药性的消散。
供桌上的观音塑像则依然那样平和的望著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双智慧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世间一切纷扰。
第十六章放火
雨声渐小,一场磅礴的春雨终于消于无形。
我整理好衣衫,来到庙外,解开依旧浸泡在雨水中的少女穴道。少女衣襟湿透,双颊微红,玲珑凹凸的曲线崭露无疑,纵然满身泥泞依旧无损她的绝色容貌。
尽管我药性已解,但想到刚才洛uo解毒的情形,还是不由心中一荡。
少女挣扎著坐起,又开始俯身呕吐。我充满歉意的道:“姑娘,适才的事情实在抱歉。我……”
少女出手如电,一个狠狠的耳光就掴在我脸庞之上。我没有躲闪,脸上很快浮现出五条指痕。我抚著脸,叹道:“在下的确对姑娘多有冒犯,不过事非得已,还请姑娘见谅。”
少女眼楮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是因为我刚才没有闪避,甘愿受责。似乎是因为我道歉的言语又引她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羞意。沉吟了片刻,她伸手道:“我现在身上没力,你扶我起来。”
我握住她的柔荑,让她斜靠著我的肩膀站起身来。我心神正在鼓荡之际,忽然感觉腹下一凉,暗叫不好,就势仰面朝天倒在泥水中,滚翻出去。
少女并没有继续跟踪追杀,我站起身来,腹部一道深深的创口涌出鲜血。
所幸我命大,并没有伤及内脏。我惊异不定的望著少女袖中暗藏的水晶匕首,喝道:“你干什麽?”
少女津津有味的盯著我,叹道:“你那样羞辱我,又把我丢入泥水中,我现在刺你一刀,让你也沾点泥水,大家扯平。”少女不再理我,转身步入庙中,恨恨的道:“那对奸夫淫妇呢?”
我心中暗骂,少女刚才分明是想杀人灭口,若非老子躲闪的快,只怕现在已经肠穿肚烂,死在泥水之中。当下顾不上多想,取出身上的刀创药包裹伤口。
庙中的少女“呀”的惊叫了一声,我知道她是见到了牛天和苗翠梅的死状。
牛天还好,只是脑骨碎裂;苗翠梅却是在足足高潮了七次、满身秽物的情况下被我点中死穴,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少女冲出庙来,匕首斜指著我:“你……你强奸了她?”
我冷哼了一声,指了指她残破不全、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衣衫:“若非老子把持得住,只怕连你也要玩了……”
我对于一个不知感恩,又刚刚刺了我一刀的少女实在没什麽好感。我在苗翠梅身上发泄的时候,她虽然就在旁边,但却被药性冲昏了头脑,因此没什麽记忆。
我这番话又让少女逐渐记起当时的情景,手中的匕首也慢慢垂下。少女慢慢的涨红了脸,勉强道:“谢……谢谢。”
我冷冷的道:“你不再补刺我几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扯出几捆稻草,用火折子点燃,开始四下放火。
少女跟在後面看我的举动,讶然道:“你做什麽?”
我淡淡的道:“放火。难不成你想为他们树碑立墓,好让别人都知道他们是怎麽死的?”我经过牛天尸身时才发现他的命根子已经被跺得稀烂,我冷哼道:“你倒真下的去手!”
少女脸上一红,嗫嚅道:“是不是男人有那麽一根都……都会变得很坏?”
我怒极反笑:“对,对,你说得不错,你将来可千万别嫁人,最好找个太监老公。”
少女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嘟囔了几句,就不再开口。
雨水刚过,放火难上加难,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具尸首烧到一团漆黑,稻草、木料却也用尽,庙内再无引燃之物。若要上房拆梁,势必大费周章,我这才知道“杀人放火”虽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见得多麽写意。
我在忙这一切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少女始终跟随在我身後,却不肯帮一点忙。
唉,女人啊!
望著已经熄灭的火头,我拍拍手道:“毁尸灭迹了,我们就此别过。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我自己的马已经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我顺手牵了那对奸夫淫妇的一匹,就要打马告辞。少女催马跟在我身後,我回头怒道:“你跟著我干嘛?还要刺我一刀?”
少女脸上一红,指著我胯下的马:“这匹马是我们家的财产。”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少女说得倒是实情。我故作强硬道:“多少钱,我买下来。”
少女摇摇头:“我不卖。”
我望望前面的路,若是要走路去黑风镇,恐怕两条腿就亏大了。我强忍怒气:“你到底想怎样?”
少女悠然道:“仔细想想,你这个人还不算太坏。反正我这几天闲著无事,所以想跟著你玩几天。”
第十七章逼婚
我冷冷的道:“你不怕我突然狂性大发,把你也奸杀了?”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连中了春药你都能克制自己不毁掉我的贞操,现在说狂性大发岂非唬人?何况我和你也有了肌肤之亲,最多将就一下嫁给你啦!”
我冷哼道:“我有妻子了。就算纳妾也不会挑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少女在马背上挺起胸膛:“谁说我什么也不懂?你看我小么?”
不能否认她的胸脯的确很丰满,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我心中一荡,还是扳起脸道:“我这次可是要去黑风镇捉女鬼,你要不怕死就跟著。到时候可别吓到大呼小叫!”
少女欢呼一声,策马赶到我的身旁,揪住我的衣服:“真的有女鬼么?好不好看?你打算怎么收服她?”
我甩开她的手,冷然道:“让你跟著看看也可以,不过最好别妨碍我做事。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策马赶路,少女也和我并骑而行,不死心的追问道:“哎,无赖,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理她,她继续“无赖”、“无赖”的叫个不停。我只好应道:“我叫南宫川。你呢?”
少女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启容笑道:“南宫川,这个名字不坏。至于我的名字嘛,你猜猜看?”
我懒得理她,冷哼道:“你叫贱妮子对吧?那对奸夫淫妇都这么叫你。”
少女面罩寒霜,怒道:“你才叫贱妮子呢!本姑娘叫令狐美儿!”
我愕然道:“什么?!难道你就是令狐世家的千金?”
少女仰起脸:“正是本姑娘!怕了吧?”
我顿时头大如斗。原来父母为我订的婚事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想起少女从识破牛天的阴谋一直到现在的表现,我终于明白了几分。
我淡淡的道:“我猜猜看:你一定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对不对?你一定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温柔贤惠、一本正经,对不对?你这次出逃是因为不想听任父母把你嫁给一个叫华亦川的人,对不对?你根本不了解华亦川,更没有见过他对不对?”
少女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讶然道:“你怎么猜到的?”
我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怕嫁给他就可以放心了,因为他根本不会娶你。”
“你胡说!”少女脸上惊疑不定,忽然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不会就是那个华亦川吧?嗯,他的名字里面也有个川字,又和南宫世界颇有渊源,听说他母亲还是南宫世界的三小姐。南宫……川?看来就是你不会错了!”
我冷笑了几声:“反正我不会娶你的。我已经有妻子了!”
少女骂道:“你敢背著我在外面娶妻?当心我阉了你!”
我反嘴相讥:“你管得著么?我不只娶妻,我还要纳妾呢!我回家就让父亲取消这门婚事!”
少女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无耻!”
“我无耻怎么了?你不是不肯嫁给我么?现在你肯我还不肯呢!”
“你……”少女无言以对,伏在马背上嘤嘤而涕。
我心下一软,叹道:“姑娘其实并非想嫁给我,只是不肯服输,面子上下不来而已。何况我真的已有娇妻,改日我会央家父登门赔罪。姑娘玉质天成,自然可以择到一个比我好上一百倍的佳婿。”
少女梨花带雨,抬起头来,边哭边喊道:“谁说……谁说我不想嫁给你了?
人家……人家都被你……什么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最多……“少女一咬牙,继续道:”最多我马虎一点,嫁你作妾好啦!“
我愕然叫道:“什么?”转又摇了摇头:“如此太委屈小姐了,更何况就算你肯乐意,令尊也绝不会答应!”
少女擦干眼泪,娇喝道:“人家不管!总之你肯答应,我就有办法求我爹答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先阉了你,然后自杀!”
我喃喃的道:“姑娘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做人小妾并非那么写意的事情。”
少女破涕笑道:“人家早就考虑清楚啦!最多我多让让你的正妻就是了!你要记得多疼人家一点哦!”
第十八章当年
详细打量了一下令狐美儿,越发觉得她美艳动人,只是那种美和媚儿完全不同。
媚儿媚骨天生,见多识广,因此处处小心,体贴入微。加上自知身份低下,对嫁入豪门有种天生的畏惧感,时时以奴婢自居,楚楚可怜;而令狐美儿身世背景丝毫不在我之下,因此说话肆无忌惮,反而对身份看得不是很重,情愿嫁我为妾。她身上因为年青而充满著一种青春活力,让人情不自禁把她当成淘气的妹妹一样看待。不过这个妮子身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材比起媚儿来丝毫不逊色,一时红香软玉,各占胜场。
我抚摸了一下腹部还在隐隐作痛的创口,正色道:“做人妾室者,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服侍好老公。像你这样动不动对夫君动刀,迟早要被我逐出家门。”
“你敢!”美儿娇嗔道。留心道我脸色不善,她口气不由自主的软化下来:“好啦,最多人家慢慢改啦!”
我借坡下驴:“这还差不多。”旋即张开双臂:“来,让相公抱抱!”
美儿大羞,策马先行,疾驰而去。我苦笑一下,只有纵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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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镇并不算小,甚至可以算方圆百里最大的镇。但现在却听不到平常鼎沸的人声,一片死寂。所有房子的大门都紧紧闭起,我率领著美儿已经全部敲过,但还是没什么回应。
天色已昏,恶风阵阵。美儿在我身后不停的发抖:“不会……不会真的有鬼吧?”
我强作镇定,抱怨道:“让你不要跟来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美儿的娇躯靠拥在我的背上,嘴唇都冻得发白:“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怜意大生,解下外衣披在美儿身上,叮嘱道:“天冷,你又刚淋过雨水,裹紧一点。”
美儿不由自主的裹紧外衣,还带著我体温的衣衫显然让她很感激,嗫嚅道:“谢谢。”
我趁机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怪笑道:“跟相公客气什么!”
不待美儿娇嗔,我提气纵声喝道:“有人没有?我是茅山天师的弟子,是来替你们收妖的!”
声音被我运足了真气,顺著风向足够传播整个黑风镇。我连喝了三遍,拐角处终于“咦呀”一声,打开一扇沉重的木门。一位白发的老头探出身来,边咳嗽边问道:“年轻人,你真是茅山派的捉鬼天师?”
我点点头,掣出茅掌门送我的桃木剑,应道:“我是奉茅掌门之命来的,妖怪在哪里?”
老翁眯上眼楮,瞧了瞧那柄黑黝黝的桃木剑,道:“嗯。不会错了,十年前茅掌门来此收妖时,也是在小老儿家借宿,身上背的也是这柄剑。”
我讶然道:“老伯,你说茅掌门十年前来过这里收妖?”
老翁把房门推开得大了一些,伸手相邀:“少侠进来说话。”
我和美儿携手而入。老伯把屋内的灯挑得更亮了些:“十年前也是一个女鬼,不过丝毫没有这个凶。当时茅掌门也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孤身一人来帮我们伏妖。对了,少侠和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应道:“在下南宫川。这位是”
美儿抢先答道:“我是他的娘子,我叫令狐美儿。”说罢还俏皮的瞪了我一眼。
老翁欣然道:“郎才女貌,果然是一对侠侣。老朽本来还在犹豫,只有一间客房,怕是无法供两位留宿,既然如此,就请两位万勿嫌蜗居简陋,在此委屈一宿。”
我连忙谦让,百忙之中偷笑向美儿望去,见她的脸已经红成了柿子。我继续追问道:“老伯可否把茅掌门当日的情形详说一下?”
老者点头,闭目沉思道:“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傍晚
当时村子前头的凤鸣山上突然出现一个女鬼,专门引诱村子里的男人,咬断喉咙吸他们的鲜血,搞得人心惶惶。当时大伙商量著派人去请茅掌门出山除妖。
茅掌门一向助人行善,倒也爽快,如约而来。可是大伙事到临头却又不肯担当,害怕茅掌门收服不了妖怪反而惹来妖怪的报复,因此人人都不肯将他留宿在家。以至茅掌门深夜还居无定所,还是小老儿孤寡一人,无牵无挂,才大著胆子将他收留在家中的客房。茅掌门未嫌寒舍简陋,欣然留宿一晚,第二天清晨就孤身去凤名山除妖。“
“等等!”我插口问道:“老伯,鬼不是害怕阳光的么?她应该在晚上出没才对啊。白天去哪里找她?”
老伯咳嗽了一声,答道:“这个,老头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个女鬼丝毫并不怕日头,几起凶案都是发生在大白天。茅掌门直到那天傍晚才回来,告诉我们他已经把女妖压制住,十年内可保无事,但十年后恐又生祸端,到时让我们另请高明。”
美儿听得入了神,追问道:“后来呢?那个女鬼真的被茅掌门压制住了么?”
老伯叹道:“当时大伙都不信茅掌门的话,因此连顿酒饭都没有招待,想起来还是心中有愧。不过此后十年真的安然无恙。这次女鬼重来,大伙不约而同的又想到了茅掌门。”
第十九章夜宿
老翁领我和美儿来到客房,指点了一下器皿的放置,叮嘱我们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才好上山除妖,然后道乏离去。
老翁一走,美儿就扑到榻上,滚入被褥当中,蒙著脸娇喝道:“今晚你可不许使坏啊!”
我怪笑道:“丑媳妇难免要见相公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老公就采了你的红丸如何?”
美儿掣住匕首,一脸煞气:“我看你敢!”
我举手投降:“好,好,你睡塌上,我睡地上,这样总行了吧?”
不待美儿反应,我取过一床被褥,席地而卧。美儿凝视了我片刻,神色怪异,看不出悲喜。我不去理会,径自睡去。
睡到半夜,我被美儿低沉的“嘤嘤”啜泣声吵醒。我揉著眼楮道:“怎么了?”
我这一声询问仿佛给美儿发泄的洪流打开一道缺口,她从塌上跳到我身上,粉拳拼命的擂在我身上:“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说,是不是?”
我睡意顿消,男人的警觉性提高到极限,一边思索哪里对不起她,一边强作镇定,问道:“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美儿下手更狠,愤然责问道:“在那个破庙里,你宁肯要我三妈那个淫妇也不愿要我,是不是嫌我技巧不好?在这里又丢下我一个人睡大觉,一点都不肯怜惜人家,还敢说对得起我?”
我心中暗骂女人就是麻烦,刚才拿刀逼我滚蛋,现在又怪我抛下她一个人。
我知道现在只有越描越黑,干脆紧紧抱住她,痛吻在她红艳如玉的唇上。
美儿显然被我这招“奇兵”击得手足无措,呆呆的任我狂吻。我欲火高涨,三下两下剥去她的外衫,就要除掉她的内衣裤。美儿的躯体滚烫,身子扭曲如蛇,双手死死的护住最后的防线,小声的嚷道:“不要!放开我!”
我暗忖,若是放开你恐怕日后你又怪我不够疼你。略加用力,一对傲然挺立的玉兔就暴露在空气中。美儿火热的肌肤受到这种刺激,也凝结出细小的颗粒。
她面色赤红,双手掩盖住顶端的蓓蕾,娇嗔道:“不许看!”
我再一用力,“啵”一声,她的睡裤已经被我撕裂。萋萋的草丛中,已隐约露出滑润的露珠。我的头“嗡”的一声,已被眼前诱人的春色引到血脉贲张,身体欲裂。
趁美儿慌忙沉手掩盖的当,我一低头,把一颗紫色的蓓蕾含在口中吮吸。美儿的躯体忽然挺直,变得僵硬无比,一声悠长而低沉的“哦”声夺唇而出。我一双魔手掰开她遮盖的双手,肆无忌惮的揉搓起那对傲人的椒乳。
美儿身形扭动得更加剧烈,死死的企图挣脱。我压住她的身体,迅速除下自己的衣裤,美儿更加荒乱,手足乱舞:“不要!”
我淫笑一声:“现在才说不要?你老公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我低头正要动作,美儿忽然曲腿狠狠的撞在我的命根子上。我痛疼难忍,欲火顿消,滚到一边骂道:“你……你干什么?”
我脸色青白,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暗暗祈祷男人的一生别就此完蛋。
美儿也看出我的痛苦,跪坐在旁边,慌乱的道:“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我大口吸气,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美儿急于帮我解除痛苦,竟然樱唇一张,含住了我的分身,舌头也急速的卷动起来。
美儿火热的口腔烫得我的分身更加痛疼,我慌忙推开她:“不用,你在旁边静静的待著就行。我歇会就会好的!”
美儿鼻子一皱,大滴的泪珠就滚落下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头大如斗,又好气又好笑,强忍道:“没事,这是我自找的。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美儿破涕为笑,昂首挺胸道:“相公,你不怪我?你原谅我啦?我现在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你动手吧!”
我望著已经消退的分身,笑骂道:“你老公现在哪有那份兴致,只盼不用做太监就是上天之福啦!”
望著美儿做错事的表情,我又心一软:“你坐在这里陪老公说说话吧。嗯,就聊聊你们令狐世家吧。”
美儿欣然道:“好啊,你也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吧!”
我们一直闲谈到天亮,我知道了她父亲令狐无双还有两个兄弟令狐无极、令狐无对,都已经年近五旬。除了令狐无极有一儿早夭之外,三兄弟均膝下无子。
美儿的父亲令狐无双为求子嗣,接连纳了七房小妾,却依然一无所得。美儿的母亲已于前年去世,二妈又体弱多病难以生养,家里就轮到苗翠梅最为得势,美儿一向对她放浪的作风极其反感,这次更发现她竟背父私通,再加上为了逃避婚事,就偷偷溜出家门,跟踪那对奸夫淫妇,一路到此。
令狐无双最宠爱的是第七房新纳的妾室,我暗叹:难怪美儿对嫁人做妾浑不在意,原来有这样一个风流的老爹当榜样。而现在的形势明摆著,谁娶到美儿就是令狐世家未来的掌门人,我精明的父亲选择令狐家攀亲,未必就没有这样的考虑。他之所以从来不对我提起令狐家的事情,估计也是为了避免我对此的反感抗议。
美儿也知道了我为什么离家出走,知道了我为什么情愿改名叫南宫川,更详细的询问了我正妻媚儿的情况。只是听到媚儿曾是江湖四大名妓之一,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估计还是担心床上的技巧比不上媚儿。
这个家伙以老爹为蓝本来揣摩男人,加上牛天的事情,更让她觉得男人最看重的是女人的床上功夫。我暗忖你这样想那就最好,也不说破。
说说笑笑,天光已经大亮。
第二十章捉鬼
简单吃了点早点,我和美儿就告别老翁赶上凤鸣山。
凤鸣山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在搭配上一堆堆的荒坟,半分都不像凤凰的栖息地,倒是蝙蝠、乌鸦落脚的好去处。我和美儿累得半死,也没有找到任何女鬼的痕迹。
美儿的衣衫已经被划开了几道口子,娇嫩的肌肤上也渗出点点血珠,让人于心不忍。我放慢了脚步,询问道:“你这么辛苦,不如我送你回老伯家歇息,我一个人找就行了!”
美儿摇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行,捉女鬼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当然不能错过。而且,我……我要一直跟著你,免得你被女鬼迷惑上,我还没过门,可不能就变成寡妇。”
最后一句话美儿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由大是感激。美儿一个出身豪门从未吃过苦头的千金大小姐,难得肯陪我自讨苦吃来趟这场浑水。
我拧了她的粉腮一把:“有媚儿和你两个妻妾就够了,女鬼再貌美也比不过你们!”
美儿啐了一口,但看得出很开心。我把水囊递给她:“很奇怪,我总觉得茅掌门十年前捉女鬼的过程疑点很多。茅掌门当年就算定女鬼十年后会再来,而且言明让他们另请高明,这不像是师父的作风。”
美儿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女鬼在白天出现,还吸人血,更加可疑。女鬼应该惧怕日光、专勾人魂魄才对。我看这个女鬼十有八九是人扮的。”
美儿一旦抛开小女儿心态,立刻就变成一个算无失策的世家女强人,这点倒真是难能可贵。我接口道:“我也是如此想。可问题在于:十年前师父为何要放过她呢?”
“莫非女鬼的武功高强,你师父制不住她?”
“不对。”我沉思道,“这样的话女鬼就根本不用躲藏十年之久。即使两败俱伤也说不过去,因为师父不可能算定女鬼的疗伤时间恰好就是十年。”
美儿安慰我道:“不用费神多想了,等我们逮住女鬼问个清楚不就得了?”
我讶然道:“不对!”不待美儿发问,我指著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杂草:“你看那里!”
美儿定眼看去,恍然道:“不错。那片草比周围的都要长一些,而且格外茂盛,似乎是故意用来掩饰著什么。”
我拉起美儿的柔荑:“走,过去看看!”
拨开杂草,山坡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竟是一个不知道深几许的山洞。
我沉吟了一下,对美儿道:“你在外面守著,我进去看看!”
美儿紧握住我的手,坚决的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望著她毅然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好,不过我在前面,你紧拉著我的衣衫,不要松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狭窄的山洞中,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山洞忽然变得又低又小,只能前后爬行。山洞的地面上又湿又潮,还带著一股血腥之气,让人昏昏欲吐。
再爬行数百米,前方突然霍然开朗,出现一个宽阔的石室。我刚探出头,一股厉风就从上而下骤然而至。眼前的局势微妙,我整个身子都陷在山洞中动弹不得,后面又是紧紧跟随我的美儿,连后退躲闪都办不到。这一击迎面砸下,实在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危机关头,我来不及多想,爆喝道:“推我!”
美儿应声而动,双手灌足真气,推在我的脚掌之上。我的整个身体从山洞的通道中横飞入石室,刚好避开这一击。我虽然侥幸脱险,身上也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美儿反应稍慢片刻,又或者我是孤身一人前来,就只有命丧当场。
我转身望著那个偷袭者,她竟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脸色苍白不见血色,身上衣衫肮脏破烂,把女人大部分不该露的地方都暴露在外。她手持一根尖锐的木棒,正气势汹汹的瞪著我。
我心下暗忖:眼前的这个满脸尘土的女子,可能就是我此行要找的“女鬼”
了。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躲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面,扮鬼害人。我正色道:“姑娘,你……”
我话音未落,她已经挥舞著木棒劈了过来。她的招式虽然散乱,但却招招杀著,处处要制我于死地。我心下大怒,抽出桃木剑使出家传的“流沙剑法”,不停的近身强攻。这时美儿也已经爬出山洞,从后面夹击那名半裸的神秘女子。
我和美儿联手,女子很快就落入下风。她又攻出几招,忽然眼楮落在我手持的桃木剑上,生硬的道:“茅山派?”
我回剑横在身前:“不错。我是奉茅山派掌门之命前来伏妖!”
女子丢下木棒,生硬的道:“不打啦!茅掌门是个好人!”
我和美儿愕然对望了一眼,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似乎许久没有开口,语言生涩无比:“十年前他救过我。他是个好人!”
我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你可是认出了此剑是茅掌门之物?”
女子点点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能开口。
我冷哼道:“茅掌门十年前放你一马,你竟然不思悔改,现在又出来残害人命,实在是罪不可赦!”
女子嘶哑的申辩道:“我……我是被迫的!”
我步步追问:“谁迫使你这么做的?”
女子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发抖,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咽喉,像疯魔一样开始满地打滚,口里荷荷大叫:“啊……啊……痛啊……”
我上去按住她:“你怎么了?”
女子没有答话,突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腕上,竟然开始吸吮起我的鲜血。
第二十一章前因
女子牙齿死死的咬住,我竟然一时摔脱不开。美儿从后背狠狠的砸了她一掌,她才吃痛松口。
美儿见我伤痕颇深,大为恼火,“啪啪”摔手两个耳光就将那个女子掴到地上。女子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惊惶的道:“对……对不起!”
美儿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忍著剧痛喝止美儿:“美儿,不要责怪她。她刚才痛苦的样子不像是假扮的,看来她只是需要一些鲜血疗伤,并无恶意。”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望著我道:“你是个好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像茅掌门一样好!”
我挥舞了一下手臂,发现血已经自动止住。我招呼女子坐下:“不要急,慢慢的告诉我们,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少女说话虽然生涩无比,但逐渐的把她说的只言片语组织起来,也可以了解个大概。少女的名字叫做鹿芳馨,本来是“摧心教”中的一名护法使者。因为摧心教是非不分、杀人如麻,因此渐渐厌倦,打算叛教私逃。但是她们入教前就由教主亲自施展“天心毒胆”禁锢了经脉,每隔三天的午时就会经脉逆流,犹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只有吸食男子的鲜血才能苟延残喘,解除痛楚。但她宁愿一死也不愿重回那个歹毒的“摧心教”,因此只能挑一些经受不住她裸体引诱的好色小人吸食鲜血度日。
十年前茅掌门遇上她,耗尽了三年的功力,用独特的手法暂时压制住了“天心毒胆”,才让她回复自由的身份。但茅掌门知道十年后“天心毒胆”将会再次发作,他自己也束手无策,只能嘱她尽量勿伤害好人,好自为之。
我点点头,暗忖:这样才合理。师父既不能再次克制“天心毒胆”,又不能狠心杀掉鹿芳馨,因此才会被逼无奈,假我之手。说到底,师父还是那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啊!
美儿听我芳馨的遭遇,已经泪珠盈眶(唉,女人的感情就是丰富啊!),扯住我的衣袖非让我发誓帮帮她。
我叹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当然也不愿看著芳馨这样自误误人,但我连”天心毒胆“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又何谈破解!”
鹿芳馨黯然道:“馨儿是个满身罪孽……之人,何况已……经有了十年的快乐时光,也该知足了。”
我黯然道:“这个”摧心教“真是歹毒,有机会倒要探探它究竟是什么路数!”
鹿芳馨惊惶摇手道:“不要……不要!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暗忖道:我南宫川岂是怕事之人!不过看她满脸关切,我实在不愿伤害她的好意,只有改口道:“姑娘既然如此担心,我不去就是。”
美儿在一旁不死心的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破去”天心毒胆“么?”
鹿芳馨道:“茅掌门以前说过,如果能找到江湖已失传百年的”伏魔宝录“,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就连施法之人也无计可施。”
“找到伏魔宝录?倒是寻找仙丹容易一点。”我心里暗暗诅咒道。一旁的美儿嘴巴张得大大的:“伏魔宝录?我知道在哪里啊!”
我和鹿芳馨都讶然道:“你知道?”
美儿的脸庞涨得通红,用力点了点头:“我前一段时间偷偷听父亲谈话,他提到伏魔宝录,说是落到了开天祖师手里。”转又叹道:“不过即使得到了也没什么用,据说伏魔宝录满纸的鬼画符文字,谁也看不懂。”
我霍然起身:“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有一点希望。我启程去找开天祖师,美儿,你带芳馨返回茅山。茅掌门、媚儿正在茅山帮人医病,你可以让他们向病人求点鲜血,暂时帮芳馨缓解病痛。”
美儿喊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我冷然道:“美儿,听话!芳馨现在也需要人照料,见到媚儿记得不要摆千金小姐的架子,她是妻你是妾,你要是敢仗势欺负她,我回来饶不了你!”
美儿咬住嘴唇,垂头领命。我心中歉然,过去轻拥著她平坦的腹部,附耳道:“记得洗得香喷喷的,等老公回来为你开苞!”
美儿脸颊赤红,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也挤出一个怪怪的微笑回应。鹿芳馨盈盈拜倒:“多谢公子援手,若真的不能成功,芳馨宁死也绝不会再害一条人命!”
可能是方才不断说话的缘故,芳馨的话语也终于变得清晰连贯起来。我扶起她,安慰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安心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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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祖师隐居于断魂谷,三天以来我日夜不休一路绝尘而驰,也只赶了大半的路程。人困马乏,我只得暂时寻找客栈打尖住宿。只恨四面荒郊,杳无人迹。
前面树丛中忽然传出打斗声,我悄悄下马,掩盖身形,小心翼翼的赶过去。
只见一群绿林匪盗模样的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显然已经力竭,招式大见散乱,却兀自强撑不倒。我定眼一看,那女子竟然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流云仙子”严若玉!
第二十二章援手
我暗叹一声:严若玉不愧是“流云仙子”,连落败的姿态都如此潇洒有致。
她秀眉紧蹙,香汗淋漓,衣袖已经被削掉一截,露出一段莲藕般洁白的手臂,格外引人遐思。
包围她的大约有二十几个服色各异的匪徒,居然无一不是高手;地上还躺著几具已经变冷的尸体,显然在毙命在“流云飞袖”之下。那帮匪徒似乎对已毙命的同伴毫无悲痛之意,一个个垂涎三尺的盯著严若玉已经被汗水浸染到透明的衣衫下的酥胸。
有几个匪徒还不时的污言秽语,叫嚷道:“嘿,这小妞的功夫真是辣手,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另一个不失时机的附和道:“那当然,人家是仙子嘛,当然要像神仙一样!所以到了男人的胯下,一样也要飘飘欲仙,连叫床的声音都会像仙乐一样动听!”
严若玉虽然明知对方意在干扰自己的心神,招式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缓,一个围攻的匪徒乘势发出一招杀著,在她裸露的粉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严若玉虽伤不乱,,趁对方招式到老,及时补上一掌,将这名偷袭的匪徒击毙。
我念头飞转,迅速判断著目前的形势:动手缠住严若玉的只有七、八个人,更多的人则在外面围观,显然是车轮战术,分批消耗严若玉的内力;我的武功最多和严若玉不相伯仲,即使冲上去帮忙,也只有白搭上一条性命;严若玉已经开始喘息,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制住,变成这帮色狼口中的一道开胃大菜。
我该怎么办?
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作壁上观,从双方的招式中暗自揣摩“流云飞袖”的破解之道,以便三年后与严若水决斗时可以占尽先机,而且严若玉的遭遇也肯定将会给我的对手以沉重打击;或是趁这群高手没有发现自己之前溜之大吉、明哲保身,免得赔上自己珍贵的一条性命可是我真的要眼睁睁的看著严若玉身陷虎口么?
我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定:他妈的要做个正人君子也太麻烦了,下辈子还是做个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流氓淫贼好了!
我正要大吼一声扑出,远处的坐骑忽然仰首嘶鸣了一声。围攻的匪徒不约而同的向我这个方向望过来,严若玉更是精神大振,又接连击毙两名匪徒。我心中一动,迅速施展轻身法奔回到我的坐骑之上,摧动它朝严若玉的所在之处疾驰。
匪徒看到狂奔过来的骏马,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迅速分出一波人拦在严若玉身前,各自亮出兵器,以防我飞身抢人。我心中一凛:这帮匪徒如此训练有素,而且武功大都不同凡响,却忽然集合到一起拦截严若玉,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坐下的骏马来自美儿家中,看来绝非凡品,几百步的距离眨眼就一晃而过,前方就是围攻严若玉的匪徒。我叫道:“仙子莫慌,小弟来救你了!”
拦路的匪徒更不迟疑,手中的暗器纷纷击向我的坐骑,有几个还拨身而起,凌空下击。眼前的形势我要强冲过去显然力有不逮,只能陷入包围中苦战,所幸我意不在此,忽然勒马侧移,垂直猛冲的趋势变成了并行滑过。
对方显然料想不到我这一招,暗器和攻击都纷纷落空。我由马鞍上掣出马索,旋转舞动,然后撒手套出,同时大喊一声:“仙子停手!”
严若玉一错愕间,套索已经来到她眼前。她果断的抛下手中的兵器,双手下垂,原地静立不动。匪徒的兵器只差几寸就要劈到她身上的时候,马索也恰好套住了她的身躯,我用力一扯,套索就带著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跌回我的怀中。
我朗笑道:“各位,恕不奉陪!”趁匪徒惊讶的时刻,我抱紧美人,摧动马儿疾驰而去。
匪徒纷纷上马追赶而来,我来不及解开严若玉身上的套索,沉声道:“抱紧我,我要腾出手来控制马缰!”
严若玉和我本来面面相对,双臂又被套索捆住,闻言脸上一红,还是迅速的把双腿盘上我的腰间,固定好自己的身体。尽管局势危急,我还是一脸讶色望向严若玉。她面色大羞,把脸埋入我的肩膀:“公子不要会错意,若玉双手被缚,除此别无他法。”
我暗骂自己糊涂,居然忘记了这一点,尴尬应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仙子莫要见怪。”
要命的是分身却不合适机的仰起,隔著衣裤顶向严若玉的私处。严若玉“嘤咛”一声,香躯剧颤,整个人瘫软在我身上。我尴尬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男人的正常反应。”
严若玉俏脸伏在我的肩头,“唔”了一声,示意并未见怪。如此一耽搁间,匪徒已追到马后不远处,我赶紧收摄心神,专心策马,距离又逐渐拉开。
匪徒终于被彻底抛下,我心中不由暗赞美儿家的良驹果然不同凡响,背上驮著两个人,速度却依然如此惊人。
严若玉低声道:“公子是不是可以帮若玉松绑了?”
我一拍脑袋,急忙为怀中的佳人解开套索:“仙子莫怪,我刚才只顾逃命,倒忘记了这一点。”
严若玉柔声道:“若玉岂敢怪罪公子,若非公子出手相救,若玉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我正色问道:“刚才那帮围攻仙子的匪徒似乎有点古怪,仙子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严若玉秀眉微蹙,应道:“公子可否不要再称呼若玉”仙子“?若玉已经声明过,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而已。”
我好整以暇的微笑道:“姑娘貌美绝色,兼之武功卓绝,实在令我等俗人自惭形秽。仙子一称,实在再合适不过。”
严若玉没好气的盯了我一眼,答道:“我之前也没有见过那帮盗匪,可能是我孤身一人,他们见财起意吧。”
我发现严若玉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有所保留,也不点破,随口应道:“起意是肯定的,恐怕却是因为”
我刚要说出是见色而非见财,忽然发现严若玉脸色不善,硬生生的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严若玉见状不禁娇笑不已,花枝乱颤。
我整个人都因为严若玉不经意流露出的女儿之态而茫然呆住:实在……太美了!
第二十三章挑逗
严若玉终于收住了笑,勉强绷紧脸,反问道:“公子也会害怕若玉生气么?”
我顿感男子汉的尊严被歧视,大起报复之心,分身隔著衣裤猛顶了她一下:“仙子若再得意,小心小弟会管不住自己。”
严若玉这次发现尽管套索已解,但双腿依然缠在我的腰上,不禁“呀”的低呼了一声,身体曼妙的旋转了半圈,变成了背对著我,脖颈都羞红了一片。
我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就转移了话题:“仙子下一步打算要去向何方?”
严若玉也平静下来,应答道:“还没决定呢,出来日久,也该回家看看了。
公子呢?“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我要去夺灭魔宝录。”
严若玉讶然道:“公子居然知道已失传近百年的伏魔宝录的下落?”
“嗯。”我点头道:“我也是无意间得知它已经落入开天祖师的手里。仙子可愿陪我一行?”
严若玉回眸凝望著我,眼神明亮如星:“公子为何肯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若玉?伏魔宝录是江湖中人人人欲得的宝物,若玉如果不小心把这个消息泄漏出去,江湖怕是立即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更何况公子不怕若玉占为己有么?”
我淡淡的道:“若我真能得到伏魔宝录,赠与仙子又有何妨?我只不过要暂借它为一位姑娘疗伤而已。”
严若玉叹道:“公子气度,实令若玉心折。可是尊夫人受了什么伤势?”
我摇头:“不,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
严若玉眼神变得朦朦胧胧,我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腰,附耳道:“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只是恰好知道伏魔宝录上面都是鬼画符的文字,没人能看得懂而已,所以送给仙子讨你欢心。何况若无仙子帮忙,我得手的机会实在不多,大家互惠互利,何乐不为?”
我在严若玉耳边呼出的热气迫得她头颈扭来扭去,脖颈上都起了一层浅浅的粉红颤栗。严若玉整个身躯软软的倒在我怀中,全然不知反抗。我心神一动,朝著那张红艳的樱桃小口俯身下去。
“不要……”严若玉的声音细弱蚊蝇,我知道她最后的理智还在本能的抗拒著我,越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就在四唇相踫的一刹那,严若玉仿佛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幽幽的道:“若玉已经有了未婚夫,公子请不要在挑逗若玉了,若玉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并非太上忘情、古井无波的仙贤。”
我的嘴唇就轻轻踫触在她的樱唇上,整个人却已经完全怔住。我的心中一阵空洞,仿佛在听遥远处传来的消息,艰涩的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若玉依然闭著眼楮,漠然的应道:“公子有问过我么?”
我默然许久,喟然叹道:“仙凡相隔,本就无缘,是我自作多情了,仙子莫怪。”
我知道只需轻轻的往前一步我就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眼前的佳人,我更知道得到她之后我可以得到一个强援,甚至给我命中注定的对手严若水以重击,但我可恶的理智却告诉我:在我怀抱中的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而非一件可供我利用的工具。
见我许久未曾继续,严若玉缓缓启目,用奇怪的眼神扫视了我一下,讶然道:“公子在想什么?”
我苦笑了一声,应道:“我在想我的心肠是否不够狠毒,又或者我是否一个缩头缩手的懦弱之人。果实就在我眼前,我却无力抓取。”
严若玉转移了话题,轻声问道:“公子还愿若玉同行么?”
我一边挥动缰绳、策马前行,一边微笑道:“当然。就算吃不到仙子,能时常看看也是好的。”
严若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复了往常那副平和恬静的心情,笑应道:“多谢公子放过若玉一马,伏魔宝录若能落在公子手中,若玉只要借阅几日于愿足矣。”
我淡淡的道:“已经说出的话岂可改口,若我真的得到伏魔宝录,就送给仙子当作嫁妆吧!”
马蹄声疾,我把一切不快都发泄在了坐骑上,之后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
前面是个小小的客栈,被烟火熏黑的幡子隐约辨认的出“杏花客栈”四个扭曲的大字,周围却连半颗杏树都没有。天色已昏,我和严若玉也决定就此歇息一晚,明日继续上路。
屋舍简陋,掌柜的七拼八凑终于端出了四碟菜肴,无非萝卜、白菜之类,仅有的一份荤菜也只是色泽灰暗的腌牛肉。我举筷相邀:“劳驾仙子出力助我,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招待不上,仙子还请海涵!”
严若玉微微一笑,隐约露出如洁如编贝的玉齿,让我心神一荡。严若玉应道:“公子客气了,若玉一向只喜欢青菜白饭,现在已经太过丰盛了。”
“青菜白饭?”我暗忖道:“那岂非和尼姑差不多?”
我怪异的表情已经没有逃过严若玉的慧眼,她释然道:“若玉并非故作清高,只是生性如此。若玉虽然喜读佛经,却也暂无出家为尼的打算。”
我招呼店家撤掉那盘腌牛肉,开始放手大肆进攻白菜,奔驰了半日,腹中实在饥饿不堪。若玉却只吃了小半碗白饭就放下了碗筷,好奇的看我继续狼吞虎咽。
我终于填饱肚子,擦了擦嘴巴,苦笑道:“在下吃相不好,仙子莫怪。”
严若玉启齿微笑,没有回答。我招呼小二先带严若玉进入客房,又取出一锭银子,叮嘱他为我们各送一大桶热汤,再去附近的市镇买几套替换的衣服。
热汤很快送来,我除去衣衫,试探著把整个身体都泡进滚烫的热水中,麻麻的刺痛让我舒服到深叹了一口气。我心下一热,暗自忖道:“不知道隔壁的严若玉是否也像我一样全身赤裸的在用热汤沐浴?她卸掉衣衫后的胴体又会是怎样一副动人的情景?”
第二十四章宝录
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清晨终于缓缓到来。
我步出店的时候,严若玉已经坐在一张摆满稀粥咸菜的饭桌前静候。尽管见到她已经多次,我的眼光还是不由一窒,愣在当场:沐浴过后的严若玉肌肤白皙如玉,在搭配上绝色的容颜,宛若一具由世界上最纯洁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女神塑像;一袭鹅黄色的合身长裙,越发衬托的身材凹凸有致;长如流水的秀发用一根紫色的丝带扎结,相映成趣;一双鹿皮蛮靴把秀足包藏其中,让人禁不住产生近窥全豹的欲望。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锭五十两的银子真的没有白花!虽然我吩咐过小二要挑好看的买,没想到居然买回的衣衫如此贴身!那个小二真的是个天才!”
严若玉望见我呆滞的目光,微笑道:“公子在看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应答道:“仙子太美了!”
严若玉脸微微一红,背过身去,柔声道:“公子破费了,如玉借此谢过。”
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收摄心神,坐在桌旁。有绝色美人近在身侧,连粥的味道都仿佛好了许多,我连吃四大碗,仍觉未饱,连声招呼掌柜过来添粥。
掌柜的躬身过来,尴尬的道:“兄台所吃的粥是令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小店并无多余的粥供应。”
我讶然望向严若玉羞红的脸庞:“是你?”
严若玉垂头道:“若玉已经特意加多了份量,没想到还不够公子的饭量。”
我呵呵一笑,抛下碗筷:“仙子厨艺不凡,平淡的稀粥竟能做得如此美味!”
严若玉轻声道:“如玉欠公子人情太多,无以为报,只能略做些小事当作偿还了。”
我心情大好,结帐时额外多赏了掌柜、小二几两银子,这才告辞出店。
我多加了个心眼,没有让小二多买马匹,还希望同严若玉共乘一骑。孰料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再三推辞不肯上马。无奈之下,我只好弃马与她步行。所幸此处距离开天祖师所在的白石岭已经颇近,说说笑笑,也已经眼看到达。
“你对开天祖师了解多少?”严若玉问道。
我思索道:“不多。只知道他武功诡异,名列武林十大高手之一,为人嗜酒。”
严若玉应道:“家父当年同他比试过,百招内双方平分秋色。家父说要想胜他,起码要在千招之后。要从他手中夺走伏魔宝录,绝非易事。”
“事在人为。”我回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两人联手,保命应该没有问题。”
白石岭已在眼前,我们施展轻身法,掩藏行迹,小心翼翼的潜伏上去。每次贴近严若玉的身体,都会问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严若玉对于我有意为之的身体踫撞无可奈何,只有偶尔嗔视我一眼,要我收敛几分。
了半天,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开天祖师的影子。我忍耐不住,正要破口大骂几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打鼾声。
我扯了扯严若玉的衣服,示意她一起悄悄靠近。翻过一个山坡,发现下面一段并不太陡的斜坡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斜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酣睡。
他腰间带著一个大大的酒葫芦,身下压著一本半开的古书,写满了古怪的蝌蚪文,看来就是传说中的“伏魔宝录”。
我暗忖岂会如此容易,莫非其中有诈?和严若玉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也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不管如何,既然到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我暗暗下了决定,压低声音道:“你呆在这里,我悄悄潜过去趁他睡著,把书偷取过来。”
不待严若玉反应,我已经俯身悄然靠近那块大石上的开天祖师。他似乎毫无察觉,酣睡如故,甚至还翻了个身子,背对著我,把宝录暴露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我忽然长身而起,躬身在地:“祖师请了,在下南宫川,特来借伏魔宝录一用!”
开天祖师终于打著哈欠坐起:“念在你小子还有几分礼数,这次就饶你一命。
乖乖的滚蛋去吧!“
听到开天祖师的话语,我知道自己这一把是押对了,刚才我若贸然出手,只怕已经身陷困境。但是为了给鹿芳馨疗伤,我却别无退路,只好断然道:“在下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前辈体谅,借宝录一用!”
开天祖师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祖师其实三岁小儿,如此容易哄骗?
你要想拿到宝录,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我沉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向前辈讨教几招,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留情?”开天祖师拔下酒葫芦的塞子,“咕咚、咕咚”连灌了几口酒,才冷笑道:“自从本祖师把被人打趴下抢到这本宝录,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龟孙子用尽心眼要从我手中再抢走,要是一一留情起来,本祖师岂非要烦死?叫你的帮手也灌出来吧!”
我心中一惊:开天祖师耳力如此惊人,居然连躲在远处的严若玉都已早就知道!正讶然间,严若玉已经从山坡后现身而出,来到我的身侧,同样躬身道:“前辈,得罪了!”
开天祖师抛下酒葫芦,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一掌朝我拍过来。掌还未及近前,一股炽热的热风已经袭来,我大惊,侧身躲过:这是什么功夫?
开天祖师不待掌锋到老,忽然身形倒转,双手撑在大石上,双足向外蹬出,活像一只蹬腿的癞蛤蟆。但是身处其中的我和严若玉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可笑之处,只觉得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将过来,连气都呼吸不出。我掣出桃木剑,削向开天祖师的足心,严若玉的衣袖也流云般飞出,卷向他的赤足。
“波、波”两声,我们和开天祖师毫无花巧的硬拼一记,各自如受重击,后退一步。开天祖师却面色如常,双手擂胸,仰天大喝,我们耳朵轰鸣,几乎站立不稳,各自暗运气息,勉强压抑下翻腾的血气。
“好厉害!”我心中暗忖:“难怪宝录一直在他手中,却无人能抢夺成功。
单是这身怪异的功夫已经可以无敌天下,纵横不倒。“
我和严若玉对视一眼,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不约而同的揉身扑上。若是任开天祖师施展功夫,恐怕连保命逃走都大成问题,只有以进为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十五章迷药
我挥舞桃木剑,家传的“流沙剑法”源源不绝的施展开来,一时间漫天剑影,水泄不通。
家严“玉面判官”一直信奉“严师出高徒”,从我六岁那年就开始用药物浸润我的身体,以木剑逐渐加强力道敲击我的要害,让我加强自保能力;再加上这十几年来我日日不缀的苦练,流的汗水已经几可以汇成江河,我一直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直到现在见识了开天祖师奇妙的武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引以自傲的剑法居然连半点都沾不到开天祖师身上,反而被他随手反击的招式逼得手忙脚乱,若非严若玉从旁接引,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开天祖师不知道是否心存偏见,总之十招之中竟有九招是针对我而发,我心中暗骂:看来这个家伙也是个老色鬼,懂得怜香惜玉,舍不得伤害“流云仙子”这样的绝世大美女。
一念至此,我的牛脾气发作,招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勉强扳回上风。开天祖师显然不愿意和我同归于尽,避开我拼命的招式,寻找破绽。幸好我的招式已经过家族几代人的千锤百炼,破绽极少,加上由严若玉从旁救援弥补,双方打了个难解难分:我的汗水已湿透背襟,开天祖师的喘息也渐渐粗重。
开天祖师拍出一掌,忽然抽身退后:“小子,先停一会,我的酒瘾犯了,等我先喝几口酒。”不待我回应,他已经跃回石上,拾起酒葫芦开始狂饮。我怎能不识趣,扯上严若玉飞身逃离险境。
“砰”的一声,我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四肢大张,喘息如牛:“妈的,累死我了,这个劳什子开天祖师果然不同凡响!”
严若玉坐在我一旁,纤手理了理滑落到额前的秀发,安慰道:“看得出,他也没有收拾我们两人联手的把握,所以才假借上来酒瘾,给我们一个逃走的机会。”
我点点头:“话虽如此,但再打下去他最多受点伤,我们有没有命在还是问题。”
严若玉嫣然道:“看不出来你竟然是如此谦虚的一个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伏魔宝录还抢不抢了?”
我一拳擂在地上:“我根本没得选择,我若拿不到伏魔宝录,就会断送掉一条人命!”
严若玉歉然道:“是若玉失言了。”
我摇头道:“不关你事。现在看来硬抢不行,只能智取了。”
不待严若玉询问,我补充道:“如何智取,我还没想到。我们还是先去附近的市镇找个落脚处吧,主意可以慢慢想。”
这是句谎话,因为我不想告诉严若玉我心中的念头,怕她会鄙视我是个卑鄙小人。我暗自打好了的主意是:开天祖师嗜酒,我可以趁他下山买酒的时候提前在酒里面下蒙汗药,先麻翻他,宝录自然手到擒来。
严若玉没有追问,和我结伴来到了附近的市集。我先把严若玉在客栈中安顿好,自己就抽身去了附近的一家药铺。
普天下药铺的格局都差不多:高高的柜台,密布抽斗的药橱,精巧的黄铜盘秤,还有些形状奇特的药罐子,上面的标签写著“冬虫夏草”、蝉蜕“、”罗汉果“、”淡竹叶“、”当归“和”甘草“之类。
现在正是清闲时刻,掌柜的正扒在台上打盹,我摇醒掌柜的问道:有蒙汗药卖么?
掌柜的眼神闪烁,摆出一脸不悦的神色:“去,去!我们正经生意,童叟无欺,你把我们这里当什么了?开黑店的?”
我也不愿废话,直接拍在他面前一锭大银。掌柜的袖子扬起,台面上的银两已经消失不见,他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道:“我们这有”海棠春睡“、”黑心迷粉“、”鸡鸣五更香“等等数十种蒙汗药,不知道客官要哪一种?”
我再次拍下一锭大银,神神秘秘的答道:“我要对付的是个厉害的对头,武功颇高。”
掌柜的心领神会,在那锭大银也消失不见之后,转身从角落中取出一个白纸包。连续打开了十几层,露出一堆白色的粉末:“拿去,绝对有效,不过要是吃死人我可不管!”
我把纸包捏在手里,告辞出门。出门时迎面撞上了一个汉子,也未多想,道了声歉,继续前行。汉子低著头,“唔”了一声,鬼鬼祟祟的溜进药铺里面。我暗忖:看来这个家伙也是来买见不得人的东西的,现在世界上无耻的小人可是越来越多了。转又一想:这岂非连自己也骂在了里面?不禁哑然失笑。
市集很小,酒店并不多。我一家家的依次做好手脚:先在酒店的掌柜面前露一手功夫,威胁他如不照办就杀掉他全家;然后再留下一锭大银,告诉他们如果事情办成这就算他的一半赏钱。威逼利诱之下,他们一个个接连屈服。我这才形容了一下开天祖师的相貌,嘱咐他们等他来沽酒时把迷药下在里面,然后去我留宿的客栈通知我,顺便拿另一半赏钱。
所有的酒店都完工之后,天色已经昏暗,我赶回严若玉所在的客栈。远远的瞧见在药铺门口撞到的那个人从客栈门口溜出来,不禁转念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对付严若玉?
我身如禁冰水,一阵寒意袭上心头,飞快的掠入客栈,赶到严若玉的厢房门口,一脚踹破房门,就蹿了进去。
严若玉正端著一杯清茶在细品,见我破门而入,讶然问道:“怎么了?事情办完了么?”
我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你没事就好。我刚才很怕……怕你会被奸人暗算。”
严若玉怔怔的望著我,轻叹道:“多谢公子为若玉担心,若玉欠公子的人情又多了一分。”
我随口解释了几句,又道:“可能我太多疑了些。”
正要告辞出门,忽然听到严若玉本来平静的喘息变得异常粗重,清晰可闻。
我讶然转过头,发现她面如桃花,胸前一对玉兔也在剧烈起伏震荡。不待我询问,严若玉已经叹道:“公子没有猜错,我的确已经中了别人的暗算,似乎是……春药之类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下凡
我奔过去扶住严若玉,追问道:“仙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严若玉整个香躯都靠拥在我的肩上,低声道:“身上很热……很痒,若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声音中竟带著一丝荡意。
我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扯过一床被子盖住她扭动的身躯。她一只手忽然从被子中探出来,抓住我的胳臂:“留下来……陪若玉好么?如果真的无法挽回,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我打灭烛火,附耳道:“对不起,我要以你为饵,等幕后的阴谋者上钩,请你多坚持一会儿。”
我一俯身,钻入床板下,静静的等候大鱼上钩。夜已深,房间里静的可怕,只有床上的严若玉还在辗转反侧,呻吟喘息。春药的药性实在太烈,让一个贞洁的仙子变成了追求欲望的荡妇。
屋内突然传来一股气息,我感觉到房间中已经多了一个人。一刹那,我暗自大吃一惊,此人的武功竟然高到了不透露一点足音,连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房中的。我屏住呼吸,紧靠六识去侦察他的举动。
他正死死的盯著床上春情勃发的严若玉,喉结“咕咕”作响。我为严若玉盖上的被子已经被她在翻身时踹到了一边,一双欺霜赛雪的大腿就这样被暴露在外。
严若玉的手掌正在自己的胸前激烈的抚动,嘴巴微张,发出迷人的呻吟声,仿佛在勾引来人。
我感觉到他的喘息也渐渐粗重,一双手已经开始除下自己的衣衫。我把全部的内力贯在右掌之上,趁来人扑向床上的时候擂在他的小腿之上。“卡嚓”一声脆响,是他的小腿骨折的声音。我得理不饶人,身形迅速滚出,趁来人惨呼的当儿一个曲肘撞向他的胸口。我知道遇到了劲敌,出招全不留手。
来人的武功实在高明到了出乎我的预料,重伤之下居然还可以化解我全力发出的招式,反手还击一掌。
我心中大恨,知道若闪避这一掌,他必定会趁机抽身逃离,想到他高明的轻功,我实在没有把握栏下他。一念至此,我拼著挨他一掌,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这几下兔起鹄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我踹中胸口。他整个人都被撞飞出去,肋骨至少断了三根,立时毙命。我的肩头也中了他一掌,痛疼如裂,满头汗珠。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挣扎著转身扶起床上的严若玉。她衣衫已经被自己撕裂大半,娇躯几乎全部赤裸,整个人扭曲如蛇,缠在我身上。香玉满怀,我的头“嗡”的一下,几乎彻底陷入这迷人的温柔乡里。幸好的肩头的痛疼让我保持一点点理智,运指如飞,点中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我慢慢的坐在床头,思考著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现在去配春药的解药怕是来不及了,难道真的要毁掉严若玉的贞洁不成?
我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分坚硬如铁,难以自制,一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揉搓起严若玉的椒乳,尽管心中一直呼喊著“不行,不可以这样”,双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停缓。
双眼望向依然僵卧在墙角的尸体,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我不由抬起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你爷爷的,你和那个淫贼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利用春药夺人贞操?
我手掌贴在严若玉额头,一股真气透了进去:“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出去替你寻找解药!”
“公子,来不及了。无论你做什么,若玉绝不怪你!”严若玉的声音细微但却清晰无比。
我讶然的望著她的双眸:“你现在是清醒的么?”
严若玉挣扎著点点头:“你的真气助我暂时克制住了药性,不过药性猛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我收回手掌,附耳低声道:“仙子,逼不得已,冒犯了。”
严若玉面色赤红,双目渐渐迷茫,呢喃道:“公子,要了若玉吧……”
我刚解开她的穴道,她已经像水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腰际。我血脉贲张,轻拢著她的秀发,看著她褪下我的衣裤,扶起我的分身,慢慢的坐下去。
一缕鲜血沿著分身慢慢的滑落在我的大腿上,破瓜的痛疼让严若玉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被欲火焚身的她却已经不能自已,上下动作起来。我捏起她的一只粉色葡萄,轻轻一拈,她的嘴中已经迸发出一阵高亢的鸣身,仿佛一只被箭射穿的天鹅。
她舞动著,仿佛一个索求无度的妓女,又或者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只顾追寻自己的欲望前进;白玉般的躯体变得嫣红,显得越发迷人不已。我凝望著她,知道她已经从一个不沾烟火的仙子坠落到了凡间,她整个身躯都在颤栗著,沉浸在堕落的快感中央。
她的身躯缓缓的软化下来,已经筋疲力尽。我的欲望却被燃起,一翻身,把她压在胯下,大肆鞭挞。淫靡的声音,混杂著从她口中洋溢出的满足呻吟声,更让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我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匹骏马,驱赶她迈向兴奋的顶点。
她的药性早已解掉,却只能被动的继续承受。她的双掌撑在我的胸口,虚弱的道:“不要,公子放过若玉吧……”
我大力猛顶了几下,微笑道:“仙子真的舍得我停手?”
严若玉娇躯颤抖了一下,双手无力的垂下:“公子好坏,让若玉变得如此…
…如此……“
我吻住她的樱唇,制止下继续说下去:“仙子后悔么?”
严若玉坚定的摇摇头:“不,此刻若玉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是个全心全意去爱一个男人的女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以激烈的动作作为我的回答。严若玉的眼楮再次朦胧起来,忽然张开贝齿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鲜血沿著我的肩头留下,我也紧紧抱拥著已经泄到一塌糊涂的严若玉奔向爱的终极。
第二十七章尸体
这一天亮得特别早。
严若玉还依偎在我的怀中恬睡。流云的秀发委在胸膛上,一条玉腿更跨坐在我小腹上,绝对是一副令男人欲望勃发的景象。
我的分身不由自主的高昂起头,顶在严若玉的腰侧。严若玉虽然还在沉睡不醒,脸色却慢慢红赤起来,煞是美艳。我心中一动:原来这个妮子在装睡!
再不跟她客气,一双大手揉捏起她微翘的粉臀,手指更是灵巧的探向桃花源处。严若玉长长的睫毛微颤,嘴里“樱咛”一声,再也无法假装下去,一双手更是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要害,柔声求饶道:“公子,不要!”
我手掌轻轻的揽住她的蛮腰,附耳笑责道:“还叫我公子?”
“相……相公……”严若玉的声音细小得几乎不能分辨,我更是得寸进尺,手掌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大声点,我听不见!”
“相公……”若玉的整具娇躯都滚进我的怀中,脸也埋在我胸膛上不敢抬头,不过声音还是大了几分。
我这才发现被严若玉压了一整晚的胳臂酸麻无比,不由“哎呦”了一声。严若玉慌然抬起头问道:“相公,你怎么啦?”
我趁势搂住她翻滚,把她重新压在身下:“你压的相公胳臂酸麻,让相公压回来好了!”
惊觉到我的坏坏的企图,若玉的娇躯忽然僵直,失声呼道:“不要!若玉那里……那里还在痛疼,实在不胜怜爱!”
我暗骂自己一句,趁势翻身下床,应道:“嘿嘿,仙子想差了,我只是起身下床而已。”
若玉信以为真,羞涩无语。片刻后才柔声道:“你还叫我仙子?”
我一拍脑袋:“嗯,习惯了,谁叫你美得像九天下凡的仙子呢?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玉儿吧!来,让相公扶你下床著衣!”
若玉的双脚刚踏上地面,秀眉微蹙,低呼了一声,几乎摔倒。我讶然问道:“怎么了?”
若玉靠拥在我身上,嗔道:“还不是你害的!”
我这才恍然,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更是大为得意。忽然记起若玉的婚约,不禁歉然道:“玉儿,你的婚约”
严若玉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女儿之态,扭过头去:“假的啦。玉儿哪有什么樵荚谏怼!?
我大喜过望,扑过去环住她的腰:“假的?怎么会?”
严若玉的眼神迷离,低声道:“玉儿是个女人嘛。从见面的时候你故意在隔壁和你的夫人弄出那些……那些声音,玉儿就知道你在挑逗我了。以后发生的种种更验证了玉儿的猜测,只是玉儿虽然明知你偷偷用的伎俩,却还是招架不住…
…所以玉儿才诈称有婚约在身,看你如何应对。你肯就此放弃,反而证明你是个可依靠之人,玉儿这才下定了决心跟随……跟随你身侧。“
我觉得胸膛中央仿佛被什么塞满,有种酸酸的感觉。我刚张开嘴,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若玉忽然踮起脚,樱唇封住了我的话语。我双手捧住她的脖颈,激烈的回吻过去,无数的柔情蜜意就溶化在一个吻中,天与地仿佛不再存在,整个宇宙就剩下了一对痴情的恋人。
良久,良久。
我们终于分开,若玉的眼神一侧,望见墙角的尸体,失声呼道:“他”
我扶她过去,把尸体翻转过来,除下蒙面巾,一张青色的丑脸就映入眼帘。
“采花蜂严锋!”我和玉儿同时喊出了他的名字。严锋是江湖中武功最高、行事最卑鄙的淫贼,也是官府通缉多年而不得的对象。传闻六扇门中的四大名捕曾集体设计捕杀多次,均被严锋孤身逃离,没想到他竟会葬身于此。
“似乎别有隐情”我暗忖道,双眼不由自主的望向严若玉。
若玉淡淡的道:“相公,玉儿现在不必瞒你。严锋和上次围攻玉儿的那帮人,都并非偶然遭遇玉儿。他们都是”摧心教“的爪牙,家父于多年前和”摧心教“
结下冤仇,“摧心教”在家父生前无可奈何,这笔仇恨就转移到了玉儿头上。“
“摧心教?”我讶然道:“竟然又是摧心教?”
“相公以前听过摧心教么?摧心教神秘莫测,江湖罕有所闻,相公是在哪里听说的?”
“你记得我说过夺伏魔宝录是为了一个女子疗伤么?她叫鹿芳馨,以前是摧心教的一名护法使者,因为私自叛教而身遭”天心毒胆“之刑,发作起来痛疼不堪,生不如死,听说唯有伏魔宝录可以解救。”我解释道。
“哦。”严若玉恍然道:“相公现在也因为玉儿惹上了摧心教,以后要多加小心。摧心教行事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及,防不胜防。”
我捏紧拳头,沉声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倒要会会这个摧心教,看它能耐我何。”
严若玉忽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我可以感受到她正微微发抖。我已知她心意,拍了拍她的手掌:“放心,我也知道我的武功还不足以跟摧心教挑战,我不会那么鲁莽送死的。”
严若玉赧然道:“玉儿实在担心……怕相公贸然行事会有什么不测。”
我捧起她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要逃避,否则我们以后岂会有安顿的日子可过?我还等著一切了结之后你为我生几个胖胖的儿子呢!”
若玉神色大羞,嗫嚅道:“谁要……谁要给你生儿子!”转眼望向那具尸体,问道:“这具尸体该怎么处理?”
我微笑道:“趁现在还早,我会把他装入麻袋,丢到县衙门口,那一定很有趣。”
第二十八章得手
对于一向宁静、平凡的小镇而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街间巷口都在流传著两个爆炸性的消息,酒楼茶馆当然也不会缺乏谈资。
第一个就是县衙的李捕头到县衙应差时在台阶上发现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打开来竟然是一具半裸的男子尸体。等他把额头的汗珠擦干之后,他终于认出那具尸体居然是刑部通缉多年的采花淫贼严锋据说此时已经惊动了京中六扇门的官差;另一间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突然在众目睽睽的街中摔倒,然后昏迷过去,泼睡、灌尿、打耳光统统试过一遍,但谁也无法把他唤醒。这个汉子的身穿一身肮脏的僧袍,腰间还带著一个火红的酒葫芦,根据小镇上唯一的名医刘一手诊察的结果,断定他是中了江湖上歹毒的迷药“醉八日”,至少要八天后才会恢复过来。
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那个昏迷的汉子当然就是开天祖师,而伏魔宝录也已经到了我的手中。在接到酒店掌柜传来的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追上还没出镇就已经开怀畅饮的开天祖师,趁他昏迷倒地之前擦身而过,顺手牵羊的拿到了他怀中的伏魔宝录。顺便提一句:我发现我很有做贼的天赋。
我正在驱马赶回茅山,温柔可人的严若玉当然也在马上——同一匹马上。秘笈在握,美人在抱,我满足得几乎要长长的叹息一口。唯一遗憾的只有一点:那本伏魔宝录我完全看不懂半个字。
玉儿正在专心的研究那本天书,我则抱住她的纤腰大吃豆腐。来回吻住她细嫩的脖颈,再用舌尖轻触她小巧的耳垂,若玉终于抵挡不住,玉石般的脸庞飞起两朵嫣红,整具身躯也软软的倒伏在我怀中。我的双手上移,一对凸起就落入我的掌心。细细的揉搓,即使隔著衣衫都可以感觉到肌肤的那种滑腻。
“不要……”低沉含糊的声音从若玉的樱唇吟出,整个人也仿佛已经迷失。
我重重的吻上她的珠唇,把她抗议的话语全部腰斩,手指隔衫拈起一粒葡萄,玉儿的双眼微闭,娇躯已经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起来。我心中一动,手指探向她的裙下,竟感觉到一片湿滑。
待我把手指上的证据举到她的眼前,玉儿又羞又急,脸庞埋在我的衣衫之中不敢抬起,口中嗔道:“相公,不要挑逗玉儿……”
我微笑道:“相公不仅要挑逗,还要……嘿嘿。”
我只不过用言语挑逗一下这个春心咋放的妮子而已,白昼宣淫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若玉这种春情难耐的姿态,实在令我爱煞心田,食指大动,正考虑是否应该找一处隐蔽的所在,再品尝一下身边的尤物,心底忽然涌起一阵不妥当的感觉。
玉儿也随之有了感应,讶然抬起头来和我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眸子中我们觉察到了周围的异常,至少有二十几位武林高手正在不远处以我们为中心缩小包围圈。我无暇细想,一扬缰绳,驱动马匹全力奔驰。
我的举动显然大出埋伏者的预料,前方现出四人横在路中,打算阻止我片刻,等待四面的伏兵合围。一个鹰眼豹鼻的玄衣汉子掣出兵器,大呼一声:“相好的,停下!”
我置之不理,策马长驱,冲撞过去。我胯下乃是美儿家驯养的良驹,速度远超寻常之马,几个起落就冲到了拦路者跟前。四个拦路的匪徒见来势凶猛,纷纷侧过一旁,掷出暗器朝我们袭来。
我一提马头,骏马跃起,暗器纷纷从马的胯下穿过,剩余的部分也被我用木剑逐一击落。交错而过的一刹那,我已经发现这帮伏击我们的家伙正是那日围攻若玉的匪徒,其中居然还有替严锋下迷药的那个青衫汉子在内。
知道一旦陷入重围再无幸理,我更是拼命的打马飞奔。骏马仿佛也知道主人正在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四蹄如飞,片刻后就将伏击的匪徒远远的抛下。
我暗道一声“皇天庇佑”,哪敢停留,一直策马直到赶回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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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我和媚儿所居住的茅屋,若玉忽然停下脚来:“玉儿还是呆在这里等候吧。”
我愕然,随即想到她是羞于去见我的娇妻,不由分说,俯身把她紧紧抱起,任她挣扎不顾,大踏步的步入茅屋。
媚儿正在背对著我煎熬汤药,一旁闲坐的美儿却纵身跃起,一个箭步蹿过来,打算扑到我怀里,嘴里大叫道:“你回来啦!”
待发觉我怀中还抱著一个女人,突然飞起一脚踹向我的臀部,骂道:“你个淫贼,居然又勾引了一个女人回来!”
我不去理会美儿,径自走到媚儿跟前,把怀中的若玉放下,捧起她被烟火熏黑的秀脸,喃喃的道:“媚儿,你又清减了。”
媚儿双眼含泪,伏在我的肩头:“主人,你回来就好,媚儿真怕主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傻媚儿,主人这不是回来了么?”随即朝若玉挥挥手,她伶俐的来到媚儿跟前盈盈拜倒:“玉儿见过大姐!”
媚儿天资聪慧,从开始就猜到了几分,这时赶紧还礼:“媚儿怎敢居长,严姐姐万勿客气。”
我扯起媚儿,淡淡的道:“媚儿,你是主人的正妻,自然要有几分正妻的架子。玉儿、美儿都只是主人的姬妾,尊你一声大姐是应该的。”
我扭转头,望向愣在一旁的令狐美儿,问道:“媚儿,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在你面前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媚儿赶紧应道:“没有,主人,美儿姐姐一直对我很好。”
“美儿姐姐?”我怒喝道:“美儿,你给我过来!”
第二十九章正妻
美儿一脸幽怨的神色,还是垂著头挪移到媚儿跟前。
我冷哼道:“给我跪好,在我面前重新认媚儿大姐!”
媚儿扯住我的衣袖:“主人,还是算了,美儿她出身世家,我让她几分是应该的。美儿并没有逼迫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只要能跟随主人,为奴为妾都已经很开心。”
我握住媚儿的手,淡淡的道:“媚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我未来的正妻。不尊敬你的人,不配入我华家的门墙。”
静立一旁的若玉听到我寒冷的话语后身躯也不禁微微一颤,美儿知道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只有双眼含泪,膝盖微曲,跪倒在媚儿面前:“美儿……美儿见过大姐……”
我挥了挥手:“算了,看你一脸委曲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你走吧,此后跟我再无瓜葛。我们两家的婚约我会说服家父出面解除,你继续做回你的千金大小姐吧。”
玉儿和媚儿的手掌同时扶向我的臂弯,我淡淡的道:“谁也不许替她求情!”
我的这句话犹如尖刺,美儿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我冷冷的望著她,直到她声嘶力竭,才逼问道:“还不走?”
美儿用衣袖擦干泪水,慢慢的站起身来:“好,你不要我,我走。”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出茅屋。玉儿和媚儿刚追出一步,听到我喊出“不要追她”的命令,只有乖乖的返回。媚儿埋怨道:“主人,你太狠心了!”
我淡淡的道:“她身上的大小姐脾气太大,走了也好。”
屋外忽然传出重物摔倒的声音,玉儿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追了出去。我摇摇头,把媚儿拥进怀里:“媚儿,这几天有想念主人么?”
媚儿踮起脚,乖巧的送上香吻,低声道:“想,媚儿日夜都在思念主人。”
顿了一顿,续道:“恭喜主人终于把严姑娘追到手了。”
我微笑道:“原来媚儿也会吃醋。放心吧,不管有多少女人,主人心中永远最疼媚儿了。”
媚儿笑靥如花,答道:“明知道主人说的是骗人的假话,媚儿还是很开心。
男人三妻四妾寻常事,只要主人心中别忘记媚儿就行了。“
我大为感动,重要再次品尝媚儿红润的嘴唇,玉儿忽然抱著美儿冲进来:“相公,美儿她……她自尽了!”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美儿竟然性烈如此,急忙扑到美儿身边,只见那柄晶莹的水晶匕首正斜插在胸前,深度盈寸。我略一诊察,即知她心意:匕首虽然锋利,但却没有刺透胸膛,说明美儿自尽时留有几分余地;我若及时改变主意追出去,就还有救回她的希望,若迟疑片刻,则会香消玉损,永无再见之日。
饶是如此,我的背后依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封住她胸前的穴道,小心翼翼的拔出匕首,敷上刀创药。鲜血涌出,几乎把美儿胸前的衣襟湿透,形势大为危急。我沉声道:“媚儿,赶紧去请茅掌门过来!玉儿助我为美儿疗伤!”
我和玉儿各自执起美儿的一只手掌,内力源源不绝的输送过去。如此施救了几次,美儿依然面若金纸,昏迷不醒,丝毫不见好转。正彷徨无计间,媚儿已领著茅掌门和鹿芳馨匆匆赶到。茅掌门略一察探,挥手赶开我们两人,从胸前取出几枚金针,运指如飞,刺入美儿的几处穴道。
我焦急的望著正在替美儿金针刺穴的茅掌门,喃喃的道:“如果美儿有什么不测,我……我既非要内疚终生!”
玉儿安慰道:“相信美儿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相公也无须过于担心。”
媚儿则没好气的道:“主人,你现在才知道美儿姑娘对你是情深一片?刚才还那么狠心赶人家走!”
我“啪啪”的连续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我是猪,我是只蠢猪!不,我猪狗不如!”
媚儿扯住我的手掌,急道:“主人,你不要这样,媚儿是无心的!美儿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茅掌门终于收起金针,平静的道:“令狐姑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失血过多,身体过于虚弱,可能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我这才放下心来,喃喃的道:“多谢师傅!”
茅掌门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头:“你师傅是个光棍道士,不懂你这些儿女私情,不过把媳妇逼到自杀,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我垂头受教:“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以后一定会对她好一点。对了,鹿姑娘的伤势……”
鹿芳馨从旁应道:“多谢公子挂心,芳馨又勉强苟延了几日。只要不用再害人,我心里已经很欣慰。公子为了芳馨的伤势奔波,路上还顺利么?”
我从怀中取出伏魔宝录,递给茅掌门:“幸不辱命。鹿姑娘的伤势还要拜托师父,师父既然知晓此书可以治疗姑娘伤势,自然有法化解。”
茅掌门接过伏魔宝录,双眼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喃喃的道:“伏魔宝录?
怎么得到的?“
我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几日的经历,追问道:“师傅,你有把握读懂这本伏魔宝录么?”
茅掌门抚摸著伏魔宝录的封皮,喃喃的道:“这本书本来就是茅山的祖师爷张天师所撰,为师自然知道解读之法。一百多年了,茅山失去这本镇教之宝已经一百多年了,没想到在为师这一代竟然可以得见此书!”
我和玉儿对视一眼,心下大讶:眼前的茅掌门,实在有些高深莫测。
第三十章掌门
茅掌门也似乎感觉到这脸庄重的神色和自己贯常的嬉皮笑脸的风格不符,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徒儿,你和媳妇们好久不见,为师就不打扰你们相处了。为师这就去把伏魔宝录译出来,准备给鹿丫头疗伤。”
茅掌门招呼鹿姑娘一起离去,刚走不远又神秘兮兮的转过头来:“别太辛苦了,忙完了来著师父,师父有些话要告诉你。”
不待我应答,茅掌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我苦笑一声,望向若玉和媚儿。
无论我望到谁,她的头都立刻垂下,脸颊粉红,一脸羞意。我微笑道:“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多么开放,多了一个人就一个个正襟危坐,却把相公丢在一边!”
不待玉儿、媚儿提出抗议,我已经一手一个把她们拥在怀中,各自夺了一记香吻,手掌也分别抚上胸前高耸的部位。不知是否因为有他人在场,两具娇躯立即变得炽热滚烫。
我捧起若玉的秀脸,似笑非笑的道:“玉儿,你应该早就猜到相公的身份了吧?”
若玉的眼楮避开我的逼视,轻声道:“相公以前施展武功的时候,玉儿就有所怀疑了;刚才相公自称华家,玉儿更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我沉声道:“华、严两家历代世仇,而且三年之后,我还要和你的兄长严若水做生死决斗。你后悔么?”
若玉仰起头,迎上我的目光:“相公是否打算通过迎娶玉儿来化解这段冤仇?”
我微笑道:“那你相公岂非成了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更何况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兄长,但从你身上也可以猜想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左右的人,就算要化解,也必须首先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若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多谢相公。玉儿最担心的就是,如果相公要玉儿暗中解释”流云飞袖“的诀窍,玉儿真不知该如何决定。”
我冷哼道:“”流云飞袖“也未必就是多么了不起的武功!”
若玉见我铁青的脸色,盈盈拜倒:“玉儿失言,请相公责罚!”
我正要趁机上下其手,一旁的怀中的媚儿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玉妹,主人在诈你啊。他背后不知道多么担心你哥哥的武功,还准备四处拜师磨炼自己!”
玉儿恍然大悟,跳起身来,扑到我怀中:“相公,你好奸诈!”
我则又笑又怒,重重的在媚儿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出卖主人,该当何罪!”
媚儿媚眼如丝!?
我的分身落入一个温暖湿润的腔体中,压抑许久的欲望迅速的燃烧起来。媚儿的灵舌缓缓滑动卷曲,甚至用喉咙夹吸,让我舒服的只想大喊。身边的若玉望见媚儿大胆的举动,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不能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我不由分说的把玉儿扯到身前,双掌一上一下的袭向她的关键部位。玉儿挣扎抗拒著我的入侵,显然是羞于在媚儿面前表露情欲,但当我轻轻的把那粒凸起含入口中的时候,玉儿终于完全酥软瘫痪。我双手连撕,玉儿的衣衫化作片片飞絮飘落在地上。
觉察到玉儿的下部已经完全湿润潮湿,我从媚儿的口中抽出高昂坚硬的分身,刺入玉儿的秘处。玉儿哆嗦了一下,很快适应了我的速度,开始婉婉娇啼。媚儿识趣的用膝盖行过来,舌尖舔上我们的交合之处。
“相公,刺穿我吧……”玉儿迸出高亢的嘶鸣,颤抖著达到顶峰,整个人陷入昏迷。不待我吩咐,媚儿已经背过身去,翘起了圆润的臀部。我从玉儿的密穴中抽出满带汁液的分身,重重的刺入媚儿的身体深处。
媚儿的技巧比玉儿实在好上太多,旋转夹吸,让我的欲望燃烧到顶点,整具身躯也仿佛要爆裂。我再次猛撞了几百下,在媚儿高潮的嘶鸣中,也把生命的种子注入媚儿的蜜壶。
终于摆平了自己的两位娇妻,望著她们沉沉的睡去,一种为人夫婿的满足感让我有些飘飘然。略加休息,记起茅掌门的叮嘱,急忙整理好衣服,步出茅屋。
茅掌门正斜坐在山坡顶,月光的照射下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悄悄的走过去,坐在他身侧。我从来没有想过茅掌门的脸上会有这样庄重肃穆的表情。
见我走来,茅掌门沉吟道:“你来茅山多久了?”
我应道:“一个月零七天。”
茅掌门微笑道:“你记得倒清楚。这些天来,你可知为师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你?”
我坦然道:“我只觉得师父不想看起来那么简单,很多让我做的事情都有所深意。这次奉命下山除妖,也让我把握到师父的一些想法。”
“说说看?”茅掌门鼓励道。
“茅掌门十年前就遇到过鹿姑娘,那时师父以秘法延缓了”天心毒胆“的发作时间,可以给鹿姑娘十年的平静时光,想必是师父知晓了鹿姑娘的身世,起了恻隐之心。”
茅掌门微微点头:“鹿丫头只是个从摧心教叛出的可怜的善良女子,她虽然伤害人命,也是无奈为之。”天心毒胆“发作起来,实在生不如死。”
我继续道:“但这次师父不愿亲自出马,想必是没有再次治愈鹿姑娘的可能,既不愿看著鹿姑娘继续杀害人命,又不愿亲手夺去鹿姑娘的生命,因此假手毫不知情的徒儿。这一切,师父十年前就已经料到。”
茅掌门叹出一口气:“己所不欲,无使与人。为师这么做实在有些卑鄙。”
我肃然躬身道:“徒儿绝对没有怪罪师父,而且师父也想趁机考验一下徒儿的为人处事,看是否是值得所托之人,对么?”
第三十一章传功
茅掌门终于凝视了我一眼,淡淡的道:“你料得不错。我把那柄桃木剑给你的时候,的确也给了你一份揭穿真相的机会,看你如何抉择。”
“徒儿若为了讨师父的欢心而顺利的完成任务,问都不问就将鹿姑娘斩杀剑下,只能说明——”
“说明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好杀之人。”茅掌门想都不想的下了结论。
“徒儿若知道了真相,却不去设法去拯救鹿姑娘又或依然斩杀鹿姑娘,只能说明——”
“说明你是个懦弱无能、不敢任事之人。”茅掌门再次下了结论,稍顿一下,又补充道:“但为师却真的没有想到过你可以真的取回伏魔宝录,我本来是预计你无功而返的;更没有想过你会毫不迟疑的把它交给师父,如此重宝在手,本不该信任任何他人的——但这也恰恰说明你是个诚实而不贪婪的人。”
我微笑道:“这样说来,徒儿岂非已通过师父的考察?师父是否可以坦白究竟要托付给徒儿什么?”
茅掌门手捻胡须,长笑道:“那就要看你甘居茅山,所图谋的是什么了。茅山荒芜不堪,无甚可值得你这种一掷千金的富家子弟的逗留之处。蛟龙愿居浅水,当然有所求。”
我脸上一红:“我的确并非要诚心加入茅山派,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茅山派的武功绝学。一个门派可以存在几百年,绝对有它值得存在的理由。”
茅掌门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淡淡的道:“为师从一开始就这样推断。非是为师敝帚自珍、有意藏拙,实在是因为茅山的真正武功诡异怪诞、大伤天理,若所传非人,实在为祸不小。这几十年来,为师只找到一个够资格的传人,那就是你。”
我肃然起身,拜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茅掌门讶道:“你不是已经拜过师了么?”
我尴尬的道:“以前的不算数,因为我当时未知师父为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茅掌门笑道:“好,好徒儿。从今日起我就参照伏魔宝录所载,教你茅山术法。”
不待我狂喜道谢,茅掌门补充道:“世人皆以为伏魔宝录上记载著绝世武功,其实不然。宝录上奇门遁甲、医卜星象,无所不包,唯独没有武功二字。徒儿,你记住为师的话:真的武功,只有通过你一招一式的去领悟练习,才能日臻大成,世间绝对没有快捷方式可走。就算真的有一本记载独门招式的武功秘笈,但招式是死的,若想据此就纵横江湖,绝无可能。”
我俯首受教,又追问道:“听师父的意思,似乎要传授给我的并非武功招式。”
茅掌门颔首:“为师的眼楮不盲,自然看得出你一身的武功底子不在为师之下,这方面为师无可教你之处。为师要传你的是茅山术法的不传之谜:摄魂大法。”
“摄魂大法?”我嗫嚅道:“这个名字有点……有点邪门……”
茅掌门答道:“茅山一向以伏魔降妖的术法闻名江湖,其实不然。世间本无妖魔,自然也就无法降起。其实茅山凭借的就是这门能迷惑控制人心神的”摄魂大法“和一点点星相遁甲之术,在外人看来自然误以为敬事鬼神、往来阴阳。”
我恍然道:“难怪师父会如此慎重。摄魂大法可控制人神智,若是所传非人,的确为祸不浅。”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武功术法本身无罪,唯因使用之人正邪有分,才会为善为害。你性格有所偏激,但本性不坏,为师希望你能用善用此术、造福苍生。”
我慨然应道:“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信任。”
茅掌门淡淡的道:“摄魂大法共有三重,为师现在就传你第一重的口诀和内力运行之法,你听仔细了。”
茅掌门突然目光如电,散发出一种惑人的神采。我胸口怦然大震,努力的要把自己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茅掌门嘴唇蠕动,似乎念念有词,我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的汗水湿透衣襟,一种本能的感觉要竭力去抗拒他的眼神,我咬破舌尖,借著一阵痛疼恢复了几分神智,纵身跃出他视线的范围。
茅掌门的声音重新传入我的耳鼓:“摄魂大法,只能控制心智薄弱之人,不能制人则反受人制。你的心智之坚,也出乎我的意料,为师也因你的反击略受损伤。”
我调转内息,重新平静下来:“师父为何突然对徒儿使用此法?难道仅仅为了让我知悉摄魂大法的不足?”
茅掌门哈哈一笑,应道:“你功成之后,为师还有重任相托。事关江湖安危,为师行事不得不万分小心。”
我深呼出一口气,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师父是打算要我去对付摧心教吧?”
“正是。摧心教阴狠毒辣,渐成江湖大患。而且此教亦有秘法可操控人心智,你若抵挡不住我全力施为的摄魂大法,为师绝不会寄希望于你,更不愿告你实情。”
我冷哼道:“摧心教我迟早会对付,但我绝不愿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摄魂大法我不学也罢,告辞!”
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去。
望著我已经远去的身影,茅掌门叹道:“他的脾气好倔强,但的确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
一个青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茅掌门身后,接道:“废话,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假手于你这个臭道士。”
茅掌门不以为忤,淡淡的道:“看来还需要加几把火。根基如此好的一个年轻人,你真的准备做出牺牲?”
青衣人仰面向天,喃喃的道:“如有其它选择,我又岂会舍得。只盼他真的能如我所愿,为武林尽几分力。”
夜色更深,他们兀自伫立畅谈,不知道正谈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醒转
一直未曾合眼的若玉望见我归来,轻声道:“相公,你回来啦?”
美儿一直昏迷未醒,媚儿承欢之后已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只有玉儿依然强打精神等候我的归来。我心头怜意大生,靠过去把她拥入怀中,摩挲著她一头长长的秀发,叹息道:“玉儿,委曲你了。”
若玉微微一怔,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柔声道:“媚儿姐姐先遇见相公,若玉虽是后来却要和她分享夫君的宠爱,真正委曲的是媚儿姐姐才是。”
我摇摇头:“不是次序的问题。你、美儿、媚儿,在相公的心中都是同样的份量,每个人都无可替代。只是媚儿身世凄苦,沦落风尘,又天性善良,习惯处处为别人著想,宁可伤害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相公在爱意上又多了几分怜悯。”
若玉仰起头:“玉儿知道,相公是怕我们无意间伤害到媚儿姐姐。”
我承认:“媚儿一直觉得自己卑微低下,心灵敏感脆弱。你和美儿都出身豪门世家,更让媚儿不敢相争。你能体谅她,甘居末位,相公十分感激。”
若玉望向依然昏迷未醒的令狐美儿,应道:“相公,美儿她也不是有意刺激美儿姐姐的吧,可能是一时心直口快,才透露出自己的家世和主人的婚约。我听媚儿姐姐说,是她自己提出愿居妾室的,美儿只是没有明确反对而已。”
我淡淡的道:“美儿心思缜密,又岂会一时口快,她只是利用媚儿的善心肠罢了。”
“相公千万别这么说,美儿甘愿为相公自刎,这份情感令玉儿都自愧不如。
我看她只是一心扑在相公身上,希望成为相公心中最重的人吧。相公以后千万要对美儿姑娘好一些,不然我和媚儿都不会心安。“
我俯首吻上玉儿的红唇,舌头也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玉儿双眼微闭,娇躯也变得火热不堪。我一双大手也揉搓起她的丰乳,微笑道:“不只美儿,相公以后也会对你好一点。”
飞快的除去若玉的衣衫,把她两条玉腿扛到肩膀,分身在牝户上研磨了几下,正要破壁而入,一侧床榻上的美儿忽然悠悠醒转,微弱的道:“水……给我水…
…“
我欲火顿消,抢过去斟满一杯清茶,送到美儿嘴边。美儿“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精神好转了不少。望见身前的人是我,忽然张开双臂把我牢牢抱住:“不要……不要丢下我……”
我躬身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安慰道:“美儿,是我,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美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猛烈,仿佛要把满腔的委屈全部通过泪水宣泄出来。我静静的站在那里,任泪花湿透我的衣襟,直到她云散雨收,抬起头来,低声问道:“你还生我的气么?”
我俯身下去,喃喃的道:“这句话应该相公问才对。以前的事是相公的错,希望老婆大人有大量,饶恕相公这一回。”
美儿破涕为笑,应道:“讨厌……谁是你老婆,你不是不要人家了么?”
我赌咒发誓了半天,才换回美儿的谅解。熟睡的媚儿也被吵醒,赶紧和玉儿一起收拾炊具熬了一锅稀粥,盛上几碗递了过来。
我扶起美儿,让她斜靠在枕头上,用汤勺喂她进食。美儿饥肠辘,早就忍耐不住,足足吃了两大碗才饱。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美儿又意犹未尽的瞪了我一眼:“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要敢再这么欺负人家……”
我急忙插嘴:“不会,绝对不会有下次,我向老婆大人保证。”
美儿撅起嘴:“你最会骗人了。”转头望向被炉火熏黑的媚儿,小声道:“媚儿姐姐,谢谢你。”
我微笑道:“最先发现你受伤的是玉儿,幸亏有她你才捡回一条小命。”
美儿脸上一红,继续道:“也谢谢你,玉儿……姐姐。”
我当然清楚美儿口中的“姐姐”背后隐藏的含意,心中略感欣慰: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美儿才放下架子接受了她们俩的存在,虽然是因为我的关系,但美儿也终于懂事了一点。
不待玉儿回应,我抢道:“媚儿、玉儿的年纪都比你大,你喊声姐姐是应该的。以后她们身上,还有很多是你该学的呢。”
美儿眼圈红了红,终于还是没有说话。玉儿和媚儿已经来到床前,嘘寒问暖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媚儿的处处忍让、玉儿的善解人意,终于让美儿眉间的最后一丝担忧灰飞烟灭,看来她已经发现媚儿、玉儿都并非是喜欢争宠吃醋之人,因此不再担心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
我暗暗摇了摇头:看来美儿父亲的风流帐,让她对妻妾之间的争宠耳熟能详,处处设防。幸好三个妻妾中只有她小鸡肚肠,否则岂非天下大乱。
窗外已经鱼肚白,不知不觉已经度过漫长的一夜。
我不禁想起来到茅山后发生的一切:茅掌门并非一个卑鄙小人,为何却刻意引导我走上一条与摧心教誓不两立的道路?茅掌门只是一个衰落门派的挂名掌门而已,几乎没有任何教众势力,为何会如此有信心去挑起维护武林正义的重担?
茅掌门对我使用的“摄魂大法”,又是一种怎样的武功,真的可以随意控制人的心智么?
问题越来越多,却始终围绕著“茅掌门”这个核心。我终于忍耐不住,正打算找他问个清楚,不料一推开门,却见到了鹿芳馨。她正站在门外,似乎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不决。见我推门而出,反倒吃了一惊,接连后退几步。
我讶道:“鹿姑娘,原来是你。有什么事么?”
第三十三章秘笈
没……没什么。“鹿芳馨语无伦次的答道,掉头便走。
我多添了几分怀疑,追上她问道:“是茅掌门要你来找我的么?”
“是……啊,不,不是……”
我微笑道:“不要急,慢慢来。我正巧有些事情想向姑娘请教。”
鹿芳馨慢慢平静下来,望著我:“少侠就我一命,芳馨还未报答。少侠有什么事情只管询问便是。”
我淡淡的道:“不敢。在下是想向姑娘请教一下摧心教的详情。”
鹿芳馨愕然抬头,望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叹了一口气:“少侠真的打算对付摧心教么?那可是极其危险的选择。”
我答道:“我已经因玉儿与摧心教结怨,就算我不去惹它,只怕它也不会放过我。多知道几分详情,也就多一点保命的机会。当然,如果姑娘为难就算了。”
鹿芳馨应道:“不,我只是替公子的安危担心。摧心教实力庞大,又阴狠毒辣,绝非那么容易对付,稍有闪失就会赔上性命。芳馨刚才就是因此在门外犹豫不决。”
我淡淡的道:“是茅掌门要你来劝说我的么?”
鹿芳馨摇摇头:“茅掌门只是让我来问问公子是否有需要帮忙之处。是芳馨自己猜到公子可能想要对付摧心教,因此本想劝公子打消这个念头,却没想到公子已经惹上了摧心教。”
“摧心教共有青、黄、赤、白、黑五个分坛。总坛的所在地十分机密,除了五个坛主之外几乎无人知晓。分坛下设四名执法长老,八名护法使者,统领教众数百人。我以前就是白坛旗下的一名护法使者,指责是刺探情报、暗杀目标。分坛的教规严厉,人事更迭频繁。如果一次失手,职务就会下降一级;两次失手就会被格杀勿论。如果有突出的贡献也会很容易获得破格晋升机会。教众中有不少都是暗地投靠的武林大豪,他们依靠摧心教去做很多见不得光的恶事,摧心教也因此捏住了他们的把柄作为要挟。两者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鹿芳馨顿了一顿,补充道:“不过这都是十年前的情况,现在的情形怎样,我也不甚了了。”
我询问道:“总坛的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鹿芳馨答道:“我没有获准见她的资格,只是听说她武功深不可测,算无失策,是个女人。”
“女人?”我有些出乎意料,重新反问了一句。
鹿芳馨点头:“不但教主是女人,摧心教的分坛主也以女子居多。只是我一直是单线联系,直接听命于分坛坛主,教众之间彼此并不熟悉。”
“哦。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鹿芳馨咬了咬舌头,思索了片刻,有点犹豫的答道:“事隔十年,我又长期独居,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有”烈狮“西门狮、”独眼苍鹰“王力天、”母夜叉“孙秀,以及”长白三义“白氏兄弟。分坛坛主现身时一直蒙面,我瞧不见她的相貌,从声音判断她应该十分年轻,现在也不过是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妇人。”
我暗忖道:“看来只能从这几个人身上下手了。”
鹿芳馨望见我凝重的神色,叹道:“抱歉,芳馨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能帮得上公子的忙。”
我道过谢,转念又追问道:“白坛的所在地在何处?”
“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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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茅屋时已经近午。媚儿已经外出替茅山附近的百姓治伤,玉儿忙著生火准备午饭,只有美儿依然卧在床上修养,手里正捧著一本书在观看。
望见我进来,美儿扬了扬手中的书,兴冲冲的道:“茅掌门已经连夜把伏魔宝录译了出来,送过来的时候你恰好不在,还留了一封书信给你,放在桌上。”
我拾起书信,撕开封口,一张薄薄的白纸飘落地上。我捡起信纸,“摄魂大法”四个字随即映入眼帘,不出所料,果然是“摄魂大法”的修练法门。茅掌门还附了几段话,大意是有事需要外出一段时间,要我自行依照纸上的口诀修习。
信中没有提到任何要我对付摧心教的话语,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正思索间,床上的美儿已经抱怨起来:“什么破伏魔宝录,徒具虚名,都是些医卜星相的唬人东东,居然没有半个字提到武功。”
我微笑道:“如此更好。媚儿一直对医术感兴趣,就留给她细心参阅吧。”
玉儿煮好了饭,开始摆放在矮桌上,闻言插口道:“相公,我对五行遁甲略知一二,伏魔宝录中的这部分就分给玉儿吧,看看是否可以化出什么用到对敌上的东西。”
我大喜,从背后扶著她的香肩,吻了吻她的粉颈:“原来玉儿如此博学多才,倒是大出相公预料。”
床上的美儿没好气的道:“媚儿姐姐、玉儿姐姐都能帮得上忙,偏只有美儿是个无能的废物。”
我奔过去揽住美儿的细腰,打趣道:“怎么会呢?你会帮相公生儿子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乖乖把身子养好,准备相公我来洞房。”
第三十四章下山
一连过了许多天,连美儿的身子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茅掌门却依然如白云黄鹤,杳无音信。
这些天来,媚儿参照伏魔宝录上的医术来替茅山附近的百姓疗伤,疗效大见提高,很多难解的沉疴也霍然而愈,令媚儿大见开心;玉儿修习五行之术、奇门遁甲、占卜星象,我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总觉得有些神经兮兮,动不动就挑一堆石头、木棒,说是要摆什么阵势。不过见她乐在其中,我也大感欣慰;伏魔宝录中居然还记载著易容之术,一向喜欢独出心裁的美儿仿佛发现了宝藏,因为躺在床上行动不便,就央求媚儿替她整天煎熬许多牛皮膏,把我当试验品涂来涂去,搞到我本来浓密的眉毛大见稀疏。粘胶的味道臭气熏天,我们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片刻都容忍不得。
我的摄魂大法也小有成就,很想找个几乎实践一下,却不敢轻易在妻妾身上尝试,怕有什么不良作用。不过技痒难忍,日子过得也颇为辛苦,开始动了下山的念头。
某天清晨,望著一床玉肌粉股的香躯,我终于忍不住道:“媚儿、玉儿、美儿,相公离家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很想带你们回家见见我的父母,顺便把亲事先定下来。”
出乎我的预料,三个老婆同时保持沉默。
我诧异的道:“怎么了?难道你们都改变了品味,爱上了这间破破的茅屋?”
媚儿首先答道:“主人,我舍不得茅山周围的百姓,我留在这里还可以帮他们充当医生,治疗各种病痛。”媚儿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几个月来的相处,显然让她对周围的老人、小孩生出了感情,离开这里,就仿佛离开自己的亲人一样,有些难以割舍。
我应道:“媚儿,你总有观世音菩萨的好心肠,只怕也救不了这么许多。何况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没有进钱的入处,他们的生活依然会如此清苦。
我打算召集些年轻有力的青年或者见多识广的老者,介绍他们去宋老板的天香楼当伙计,足以赚取一笔薪水养家。“
一别许久,宋老板的天香楼也该开张了吧,应该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有我的面子,再加上茅山周围的青年大都由茅掌门传授过一些强身健体的简单武功底子,又民风淳朴,相信一定可以算些不错的帮工伙计。
媚儿没有回答,显然已经有些意动。我又望向玉儿:“你呢?”
玉儿脸上一红:“我……我还没有做好见你父母的准备……”
华严两家历代世仇,我理解她的顾虑,不得不加以开解。我吻上她的粉颈,怪笑道:“丑媳妇难免是要见公婆的,总是躲著也不是办法。更何况等我父母发现自己的儿媳妇如此标致,高兴还来不及呢。”
玉儿垂下头去,脸颊依旧赤红,但相信她也知道不能一直逃避,只是有些女人一贯的羞涩罢了。我扭过头,望向美儿:“你又有什么理由?”
“相公,人家……人家的身子还没有养好呢!”
我又气又笑,顺手在她圆润的秀臀上重重敲了一记:“还没好?你都躺了半个多月了,就是头猪也该养肥了!是不是老公没开你开苞你嫌不过瘾啊?”
美儿一骨碌爬起来:“才不是呢。人家才不要你……你的那个呢!”
我拍拍手:“好,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我们收拾东西,今天就下山回家!”
三个女人都欢呼一声,各自去收拾东西,一点没有刚才的犹豫表情。唉,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很难让人琢磨她们的心意。
想起一直远远避开我们独居的鹿芳馨,我不禁心中一动,过去邀请她跟我们一起下山。
鹿芳馨不敢置信的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喜色,随即又黯淡下去:“啊,不,我不太习惯外面的世界,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呆著好……”
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扯起她的手,劝解道:“我知道你隔离得太久,对外面的世界有些畏惧,但人总要勇敢的去生活才对。难道你真的打算舍弃外面的一切,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一辈子?”
鹿芳馨低声答道:“也许……也许你说得对,只是……只是我……”
我扯起她,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到茅屋内,告诉三位娇妻:鹿姑娘会跟我们一起上路。美儿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废话,鹿姑娘当然要跟我们一起走了,难道你狠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苦笑一声,不禁想道:“乖乖,看来反而是我思前顾后、过于拘禁了,真没面子。”
当天下午,我们一行五人,连同乐意跟随我们去天香楼做工的一批青年老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茅山。
赶到天香楼时,宋胖子正为分号开张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我把那帮茅山的后生老者推荐给宋胖子的时候,他一拍脑袋:“两家分号同时开张,正严重缺少人手。东家,你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我微笑道:“宋老板客气了,天香楼全靠你独自经营,我只是坐享其成罢了,不是什么东家,呵呵。”
宋胖子安顿好我带来的人手,目光落到我身边的四位姑娘身上,眼楮立刻瞪圆了:“兰姑娘、严姑娘我是见过的,其他的这两位是?”
我笑道:“除了这位鹿姑娘是我的好友之外,其他的都是内室。你们还不快见过宋老板?”
媚儿、玉儿、美儿同时略施一礼:“见过宋老板。”
宋老板裂大了嘴巴,应道:“好,好。”说完又把偷偷把我扯到一边:“东家,你艳福不浅啊,我大小老婆七八个,加起来都不如你随便哪一个漂亮。其中一个眼生的是?”
我当然明白宋胖子的心意,直言道:“她是令狐世家的千金,令狐美儿。”
第三十五章娇啼
宋胖子眯起了眼楮,又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嗯,也只有公子这样的人物,才能……”
我打断了他的话:“宋老板客气了。她们年少无知,还要请宋老板多照应她们。”
“岂敢岂敢!”宋老板打了个哈哈,知趣的转移了话题:“你看,光忙著说,倒忘记了给几位姑娘安排住处,实在是老糊涂了!”
宋老板给我们四个人安排了我以前来住过的那两间厢房。不待我吩咐,美儿已经拉著鹿姑娘住进了我们隔壁那间,显然是怕她孤单才特意陪她做伴。我暗暗赞赏:“美儿的确懂事了许多,变得开始体谅别人了。”
刚步入房间,玉儿的脸已经红得像火。我把她扯到身边,奇怪的追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玉儿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我重要再问,媚儿已经扯住我的胳臂,附耳低声道:“主人,你忘记上次在这里做的事情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妮子是记起了我和媚儿上次搞到她夜不能寐的情景,一时不禁色心大动,吻上玉儿的耳垂:“上次是媚儿爽到嘶鸣,这次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玉儿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脸旁,娇嗔道:“鬼才想要尝试呢!”
我跟媚儿递了个眼色,媚儿已经会意,帮我把玉儿按在床上。我手掌连挥,已经除下了玉儿下体的衣衫。玉儿挣扎抗拒,反而让我越发恣意轻薄。
我手掌从下而上掀起玉儿的上衫,探进去一把捂住了高耸的玉峰揉搓起来。
玉儿娇躯颤动,整具身体都已僵直。她现在是背对著我,眼楮又被被子盖住,既瞧不见又不能动弹,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等我另一只手掌从她的下体抬起时,上面已经沾满了粘滑的水丝。
我怪笑道:“玉儿的身体好敏感,相公只不过轻轻踫了一下,就湿得这么厉害。”
玉儿的嘴巴也被被子捂住,只能“唔”了几声,似乎在表示抗议。我分开她的粉腿,分身研磨了几下,在她来不及反对的时候,已经刺了进去。
温热湿滑,一阵舒畅的感觉从我的分身直散布到躯体的每一处。我抱起她的上身,缓缓的抽插起来。玉儿双眼微闭,双腿打颤,虽然倚靠著床边,却也几乎站立不稳。媚儿乖巧的吻上她的丰乳,激烈的刺激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迷人的叹息。
我的动作谨慎而温柔,慢慢的激发玉儿的欲望,却始终不肯让她得到满足。
她的娇躯越来越热,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扭曲迎合,我则趁机避开,浅尝辄止。欲望的积累让玉儿不可抑制,终于低声鸣叫起来,我咬著她的耳朵问道:“想要么?”
玉儿咬紧嘴唇,不肯回应。媚儿笑道:“主人,玉儿妹妹看来还没屈服呢!”
说完香舌已经点上了玉儿的一粒葡萄,开始来回缠绕不休;拇指和食指也拈起了另一粒粉色的葡萄,用力扯动。
“啊……”玉儿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婉婉娇啼。我则加大了抽插的力度,配合媚儿进行攻击。
玉儿的意识慢慢迷茫,鸣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墙壁上忽然传来敲击声,显然是隔壁的美儿对于干扰她睡眠的声响提出了抗议。我微微一笑,越发猛烈的撞击起玉儿的蜜壶。
玉儿的嘶鸣越来越高亢,终于达到了顶峰。我只觉得蜜壶内传来一阵强大的夹吸之力,终于也抵挡不住玉儿的最后一击,败下阵去,同时达到了高潮。
刚撤出沾满液体的分身,已经消失在媚儿的樱唇中。善解人意的媚儿正为我做著事后的清洁工作,把我的分身舔吸得干干净净。
我把两具温香软玉的肉体抱上床头,扯过一床被子相拥而眠。朦胧中不知道是谁的胳臂压上了我的胸膛,也不知是谁翻身时竟无意间踹了我一脚,总之晓梦迷蝴蝶,酣畅得一塌糊涂。
早晨起来时还有半边身子酸麻,看来齐人之福也并非人人可以消受。美儿则一早就踢开房门冲进来:“昨晚是谁竟然叫得那么大声,害我和鹿姐姐连觉都睡不好?”
玉儿想起昨夜的疯狂,脸庞都红成了一个柿子。我一左一右把赤裸的媚儿和玉儿拥入怀中,坏坏的笑道:“谁叫相公神勇呢,这可是做妻妾的福气。你要不要也试试?”
美儿招架不住,终于笑骂著冲了出去。
我摇摇头,也招呼身边的佳人开始起床著衣。玉儿依旧羞涩得躲避著我的目光,我偏偏环住她的纤腰,追问道:“昨夜的感觉怎么样,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玉儿嗔道:“鬼才理你呢。”
媚儿闻声娇笑道:“玉儿妹妹现在嘴硬,只怕一到床上整个人又变酥软了。”
玉儿追上去和媚儿打闹成一团,我则津津有味的旁观著眼前动人的一幕: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运气来见识这样的绝代佳人的闺中姿态呢?上天对我何其不薄!
一刹那间,我胸中涌起一阵难以自制的冲动,暗暗想道:“哪怕用生命去护卫眼前的一切,也是值得的吧?”
第三十六章义女
不出所料,步出厢房,远远的又看到了宋胖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和意犹未尽的神色。我径直来到他跟前,冷笑道:“宋老板好兴致,又听房听了一夜吧?可还过瘾?”
宋胖子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恰好路过,才来不久,不久。”不待我反应,又扯住我的衣袖,低声道:“我正有些事要跟公子商量。”
我皱了皱眉:“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在这里说不行么?”
宋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放开我的衣袖,尴尬的续道:“少东家说得是。我就是改不了这个胆小谨慎的毛病。”
我摇摇头:“宋老板客气了。天香楼是你的,我只是单纯的提供本金而已。
我无意侵占宋老板一手苦心经营的基业,所谓“少东家”决不敢当,最多是个藏在背后的小卒子。“
宋胖子欲语又罢,我再三追问,直到快要发怒,他才压低声音道:“只有一家天香楼,我做老板当然没问题;可现在生意正越来越大,若没有一个强硬的后台,只怕三天两头就会有来闹事。”
“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而已,你若以为我是什么强大的后台就看走眼了。”我断然否认。
宋胖子眯起眼楮:“公子的身份我勉强可以猜到一二,更何况公子的两位妾室一个是严家的小姐;另一位如果我老眼不花,应该是令狐世家的千金。若说没有点背景,就是蒙人了。”
我转念片刻,续道:“我们既然是合作的伙伴,自然也希望一齐发财。我初入江湖,无甚名气,这样吧”
我转头招呼美儿:“美儿,过来拜见宋老板!”我凝视著宋胖子,淡淡的道:“宋老板可愿收她为义女?”
宋胖子大喜过望,喃喃的道:“这……这怎么敢当?”
我摆摆手,望著刚奔过来的美儿:“美儿,过来拜见义父大人!”
美儿愣了一下,望了我一眼,看出我并非开玩笑,终于咬了咬嘴唇,拜了下去。宋胖子急忙抢身扶起:“快快请起!”
似乎意犹未尽,宋胖子脱下拇指上翠绿透水的扳指递给了美儿:“义父没备什么见面礼,这个扳指就送给你吧!”
美儿接过那枚扳指,一场怪诞的利益结合就此诞生。
“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委屈美儿妹妹?”美儿一整天没有理我,一个人躲在房中生闷气。媚儿陪我过去探问,得知详情后终于忍不住责怪我。
我微笑道:“宋老板做生意远近闻名。”
我冷冷的道:“令狐世家的声望?哼哼,令狐世家怕是污秽遍地、朝不保夕了。”
美儿终于忍不住反嘴相讥:“你胡说!”
媚儿怕美儿情急之下的话语让我大发雷霆,急忙过去捂住美儿的嘴巴。我淡淡的道:“放开她。美儿,我问你,你为什么离家出走?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美儿扬著头,似乎就要回答我的疑问;却又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又默默的垂下头去。
我的话语仿佛匕首,逐渐划开她心中的隐痛:“牛天只是一个奴仆而已,他有什么资格敢勾引你的三娘苗翠梅?苗翠梅是个淫荡毒辣的角色,真的会把终生幸福甘心寄托在身份低下、武功低微的牛天身上?就算用阴谋诡计害死了你父亲,家产的继承权也绝对不会轮到他头上,他为何偏偏那么有把握?”
美儿摇头大喊道:“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我不加理会,继续道:“你的两个伯父令狐无敌、令狐无对才是你父亲死后令狐世家的最大的受益者和掌权人,连你都看得出来牛天和苗翠梅的关系,他们这两个成名的高手名宿竟会毫不知情?唯一的可能就是牛天根本就是一粒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只怕他害死了你卧病的父亲之后,就会当作替罪羊斩杀示众!”
美儿泪如雨下,挣扎著抗议:“不要再说了……”
我为自己的推测填上最后一块基石:“你已经发现了你两个伯父的阴谋,对不对?你已经知道他们要迫害你重病的父亲,却偏偏无法阻止,对不对?你更发现他们要牺牲你的幸福,把你当作绊脚石一样赶出令狐世家对不对?所以你才会急著嫁人,想以此远远避开周围黑暗的一切,对不对?”
美儿终于抛下架子,嚎啕大哭起来。媚儿瞪了我一眼:“没人把你当傻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拍了拍手:“我也不愿去继续刺激美儿,但若不彻底解开她的心结,她就根本无法去设法解决问题,只会一味地逃避。我是她的丈夫,自然不希望她过门之前留下任何的遗憾。”
媚儿讶然道:“主人,你是说……?”
美儿也停止了哭泣,静静的等待著我的回答。我叹了口气:“待我这次回家见过父母之后,我会和美儿一起返回令狐世家,看看有什么该做的事情。”
媚儿握紧了我的手,显然在全力支持著我的决定。美儿也扑到我的怀中开始开心地痛哭:“人家……人家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呢……”
我抚摸著美儿的秀发,心中并无半分欢愉之意。我已决定帮助美儿去令狐世家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但成功与否却全无半分把握,毕竟对于令狐世家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根本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而且一不小心,还会酿成华家和令狐世家的仇怨,令局面越发不可收拾。那个严厉威武的老爸若知道我的决定,怕是又要狠狠的训斥我一顿了吧?
很奇怪的,我有些开始思念父亲平时的训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我之所以没有立即赶回家中,反而在此逗留,也是在畏惧父母的那一份失望吧?
魔教摧心第一章变故突生
茫然走在街头,心中苦闷得要死。已经这样走了整整一天了吧?或许两天、三天?
耳中依然回荡著父亲的话语和母亲焦虑消瘦的容颜或许也是因为思念我这个不成器的驽儿吧?听到我返家的消息,母亲赤著双足奔了出来,把我离家后的支离破碎的点点滴滴都反复询问了几遍,又拉过媚儿她们细细摩挲头颈,一双镯子和一根祖母留给母亲的银链也拆开分赐了她们三人,看得出来是喜爱之极;父亲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步出书房,一任我长跪不起都无动于衷,最后也不过由母亲传出一句训斥的话语:“你不是有种离家出走、闯荡江湖么?那你就别依赖祖荫,自己闯出个样来再回来!”
冷冷的话语已经让我如浸冷水,父亲似乎还嫌意犹未尽,又扣下了母亲手头上所有的银票,似乎打定主意要让我饿死街头。幸好我决定迎娶媚儿时就一定决定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提前预备下了足够谋生的资产。
可是,父亲真的打算把我逐出家门么?
门后窥察我的那一双精亮的眸子是谁?既然赶我出家,为何又通过母亲给我留下一条归家的路途?我若真不明白父亲的苦心也许会更幸福点吧?明知道他也是籍此激我出家历练成长,不愿我一直做个羁于豪门的纨裤子弟,我却还是无法悖逆父亲的志愿。如山重的父恩压落下来,我偏偏无法开口说出一句简简单单的感激话语,只能重重的叩上几个头,然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再次离家。
父亲会不会真的以为激怒了我,从而让我永不回头呢?我这一去,又要何时才能重归家院?
芜杂的思绪不知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了多久,我终于记起一直默默跟随在我身后的媚儿他们。几天来我水米未进、自顾自的埋头行走,她们也怕是陪我饿了几天了吧。我立住身形,扭头回望向身后的佳人。
变故突生。
铁莲子、飞蝗石、飞刀等七八样大件的暗器伴随著一蓬牛毛针从周围袭了过来,伴随著几声怒喝,有十几个挥舞著兵器的汉子杀出,我已经在一刹那认出就是以前设局截杀玉儿的那帮歹徒。
我的心难过得要滴血。这几天浑浑噩噩,让我没有多余的心机去考虑以前的危机;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提前埋伏在了路头打算截杀我们。而眼前的一切,实在超出了我们的应付能力。玉儿和他们之间,真有这么大的仇恨么?
来不及思索,我把外袍贯注内力挥出,截下了大半的暗器;顺手把玉儿扯到我的身后,因为大半暗器的目标都在她身上,我实在不愿她遭受任何的伤害;嘴里同时大呼一声:“媚儿,趴下!”
三个人里面只有媚儿不懂武功,所幸她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立即卧倒在我们三人身后,因此安然无恙。美儿已经拔出匕首接连磕飞了几样暗器,呼喝道:“相公小心!”
最要命的牛毛针袭到,我已经来不及拦挡。玉儿忽然身形一转,忽然出现在我身前,长袖如云般卷出,所有的暗器都消失在她的身前。我暗骂一句:“妈的,差点忘了严家的流云飞袖正是天下暗器的克星,而玉儿的功力也不在我之下。”
玉儿的衣袖一掷,身形优美之极。被她收在衣袖内的牛毛针反向飞出,迎面杀来的匪徒的身形均不由一滞。施放牛毛针的匪徒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黑黝黝的物事,将牛毛针全部收下,原来竟然是一块磁铁。
一切进行得太快,我掷出外袍、媚儿卧倒在地、美儿匕首挥舞、玉儿反击牛毛针几乎同时发生,根本没有任何思索的空间。我趁匪徒被牛毛针拦阻的片刻空隙,身形拔起,双拳凌空下击。“波、波”的两声同时响起,我已和两个匪徒毫无花俏的硬踫一记。
那两个匪徒口喷鲜血向后跌倒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踹在一个匪徒的脑门之上。
伴随著一阵头骨破裂的声响,我的身形再次拔高,顺手从背后掣出桃木剑,劈中朝我袭来的两刀一剑。我剑光挥舞,织成一片剑网,朝匪徒们迎头罩下。
一个匪徒的两只胳臂离身而去,溅出的鲜血如同一片烟雾。我的桃木剑透过烟雾刺出,贯穿了一个匪徒的胸口。当我拔出木剑的时候,匪徒们终于胆颤心寒的掉头鼠窜而去。
我身后的玉儿、美儿惊讶的望著我:“相公,你”
我淡淡的道:“有谁要伤害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活在这个世上。”
玉儿、美儿、媚儿都一起扑到我怀中,媚儿更是喜极而泣:“主人,你终于恢复过来了。这几天你不言不语,又不肯吃饭,只是径自行走,我们都担心死了!”
望著三个娇妻憔悴的表情,我心下一阵感动:“委屈老婆们了,相公以后再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现在去大吃一顿!”
美儿率先欢呼雀跃起来,只有玉儿除了盈盈的笑意之外,还有一丝不解:“相公,你的武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
我笑道:“相公担心你们,自然十分功夫也变成十二分。”
玉儿笑容更加灿烂,没有继续追问。只有我心中知道:我的武功境界又高了一层,心中百般滋味更是齐上心头。我家传的剑法和武林中其他门派的剑法大为不同,在根基之外最讲究悟性,同样的剑法由两个人施展起来威力却是天差地别。
一般而言,十年的时间足够扎好根基,以后的发展就要看各自的际遇和天赋,我现在的境界,已经比父亲当年早了整整五年。父亲肯割舍父子亲情逼我历练江湖,怕是还是为了我的将来,不愿浪费了我的天赋吧?
“只是奇怪,为何父亲以前都不许我踏足江湖,这次却一反常态的逼我离家?”
心中滑过一个怪诞的念头,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算了,酒楼就在前面,我还是先去大吃一顿吧!
魔教摧心第二章十里坡上
吩咐玉儿去请一直留在厢房内的鹿芳馨后,我连声高呼小二快上饭菜。心内的死结解开,我腹内顿时饥饿如绞,我不耐的表情让媚儿和美儿悄声讥笑。真是奇怪,她们也一直陪我饿了几天,洛u髂p此镇定如常?
腹内一阵咕咕的叫声让美儿的脸红得如同霜后的柿子,我也不禁调笑道:“淑女的架子还是把持不住了吧?”
美儿一阵捶打:“还不是你,害得人家跟著你挨饿!现在居然又来笑人家!”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宋老板的吩咐,小二上菜的速度也比旁桌快了很多。望著琳琅满目摆满的菜肴,我的胃口大开:“不等玉儿她们了,我们先吃!”
玉儿应声出现在楼梯口,微笑道:“原来相公这么自私!”
媚儿和美儿又各自打趣了几句,终于开始拾筷从容进餐,我暗叹:看来做个淑女也不容易啊。
我总觉得玉儿笑得有些不太自然,随口问道:“鹿姑娘呢?”
玉儿在我身旁坐下,淡淡的道:“鹿姑娘说她已经吃过了,让我们自便。”
一张纸条从桌下塞进我的手心。我凝望了玉儿一眼,她的神色如常,但眉宇间微微露出一股焦虑之意,迎上我的目光也似乎有所暗示。匆匆的扒了几口饭,趁媚儿她们不留意的时候偷偷展开纸条,一行蝇头小字映入眼帘:“华亦川:要想她活命,一个时辰内赶到十里坡,一个人来!”署名是个小小的红心,仿佛在滴血。
“摧心教!”一个念头浮上我的心头:“我这次返家,鹿姑娘执意不愿同行,知道她终究还是有些怕见生人,自己也没有勉强。没想到摧心教的行动如此迅猛,更没想到他们已经查出了我真正的身份,自己大意低估了摧心教的实力,终于还是害鹿姑娘重陷敌手。”
字迹还没有干透,显然事情发生不久。我强作镇定,起身笑道:“相公要去方便一下,有没有人想跟著看看?”
媚儿置若罔闻,美儿则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玉儿刚要起身,我已经拍上了她的肩膀:“我一个人去去就来!”
“一个人”我说得很重,玉儿想必心下明白:摧心教要求我一个人去,虽然危险,我也不能不遵从,否则鹿姑娘的性命,可能就毁于这一个决定。玉儿身体一软,终于又坐了回去。
我附耳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保证平安归来!”
玉儿无奈的神色让我心中一软,但终于还是不顾而去。玉儿为了我的安危著想,我又何尝不是?此去危机重重,我又如何忍心让玉儿也深陷此中?
走出天香楼,抢了拴在门侧马槽中的一匹骏马,立即鞭马飞驰。十里坡并非距此十里,若非拼命奔赶,一个时辰的时间实在远不足够,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看到那张纸条前我究竟耽搁了多久。
一面心急如焚,一面命令自己要镇定,心中暗自揣摩。整件事的疑点实在太多:既然我竭尽全力也不过刚刚能到达,摧心教又如何能带著鹿姑娘提前赶到?
看来这只是一个圈套罢了,要命的是我虽然明知有诈,却还是不能不去。我的真实身份又是如何被摧心教探知的呢,难道是我的武功上露了破绽?或者是从美儿身上猜到她的夫婿是我?凶手算无失策,但纸条上的字迹却秀丽清瘦,难道凶手竟然是一个女子?没想到事隔十年,摧心教竟然还要追杀鹿姑娘,摧心教的手段真是毒辣异常,不知道鹿姑娘重陷虎口,又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我心下叹息:我实在还是把江湖看轻了,现在遭遇的一切让我完全感受到了自己经验阅历的不足。自己要想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空,还有很多的东西要慢慢领悟学习。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整个武林踩在脚下!摧心教,你将是我逐鹿江湖的第一个猎物!
十里坡顶,一个白衣青年人迎风而立,俊秀的脸庞上罩著冷俊的寒气。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正锁紧著缓缓登坡的我。一刹那间,我竟仿佛见到了自己:一个心机更加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己。
我静静的在他面前站定,冷冷的打量著他。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严若玉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一愣,没想到他竟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应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妾室。”
“找死!”青年人的怒气瞬间爆发,不禁让人认为刚见到沉静如山的他是个幻觉。挟著烈风的一拳朝我迎面击来,但是气势已经让我胸前一滞。我侧身躲开,不由自主的掣出桃木剑劈向他的臂肘。
我暗暗一惊,也不由自主的同样燃起一股怒火:一招之内就被迫拔剑,实在让我丢尽了颜面。
青年人衣袖扭曲如蛇,缠上我的剑身,如此诡异的招式还是我首次仅见。我剑身稍斜,点向他的手心。青年人屈指如鹰,抓向我的剑尖。
我大怒:瞧他的招式招招紧迫,分明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不避不闪,任他抓中剑尖,忽然全身旋转如陀螺,绞向他的手掌,青年人只得放开剑尖,顺势拍出一掌。
拳剑相交,“砰”然剧震。青年人身形微微一晃,我却被不得不退后小半步才卸下对方的内力看来我的内力比他还是稍逊了半筹。
我施展开绵密的剑法,开始游斗策略,尽量避免正面相交。青年人长袖挥舞,仿佛带起一阵吸扯之力,几次差点缠飞我的木剑。我只感觉木剑仿佛深陷泥沙之中,舞动越来越艰难凝涩,又如同在网中挣扎的鱼,越挣扎就被困得越死。
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我就不得不弃剑败北,反而更激发起我的怒火,让我孤注一掷。我全力刺出一剑,我肯定对方决不会放过这失去后著的一剑。不出所料,对方的衣袖挥出,把木剑牢牢锁死。
我正是要他如此,果断的弃剑击出一拳。这一拳凝聚了我全身的内力,迅疾无匹的砸向他的胸口。成与败,也将在这一刹那决定。
魔教摧心第三章龙争虎斗
白衣青年人的右手还缠著我的木剑,望见我袭来的全力一击,双眼目光大盛,左手的衣袖拂出,迎上我的拳头。
双拳相遇的刹那,身后传来玉儿的呼喝:“哥哥,不要!”
我心下恍然,原来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竟然就是我命中的宿敌严若水,难怪听到玉儿是我的妾室之后会如此狂怒。我一面急忙开始狂收内力,一面转念思索道:“玉儿不喊让我住手,反而喊他的哥哥,显然是认为我并非她兄长的对手,不禁又有些不是滋味。”
严若水也收起了大部分内力,我们的双拳微触即收,各自分开。玉儿奔到我的身侧,拉起我的胳臂:“相公,我是担心你受伤而已,你千万不要见怪。”
我哈哈一笑,心中再不存芥蒂:“怎么会!你若喊相公住手,只怕你哥哥下手更重。”
玉儿嫣然一笑:“相公果然没有让玉儿失望。”一旁的严若水显然摸不到头脑:“小妹,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依然立在我身侧,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哥,你不要怪我任性,我已经决心嫁给他了。”
严若水脸上阴晴不定的打量著我:“兄台可是华亦川?”
我点头承认:“不错,我就是你三年后的对手。”
严若水脸色铁青:“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摇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凝视了一下玉儿凝重的神色,继续道:“何况事关玉儿的一生幸福,我也不想在玉儿面前隐瞒任何决定。”
和玉儿温柔的眼神轻轻一触,我重新把目光投向身前的严若水。严若水冷哼道:“好,既然如此,我若再躲躲闪闪未免太不识趣,大家把一切摊开来说也好。
请问华兄,你设下卑鄙的手段蒙蔽了我的小妹,可是为了籍此破坏我们三年后的决斗?“
玉儿焦急的插口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严若水厉声道:“闭嘴!我要听你未来的老公自己回答我!”
我冷冷的道:“请你不要侮辱你的妹妹,更不要侮辱我。三年后的决斗如约举行,大家做生死相搏,我也绝不会透过玉儿得知你的一招半式。严家已经接连败给寒家三次,希望三年后你不要让我失望!”
严若水不怒反笑,作揖道:“是严某失言,还请华兄见谅。”
我还了一揖:“不敢。事出突然,还未向贵府提亲,还请见谅。”
严若水淡淡的道:“在下的小妹以后就拜托华兄了,希望华兄好好待她。我们兄妹父母早亡,家教上难免有所疏漏,我妹若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加海涵。”
我讶然道:“严兄竟然只凭片言只语,就信任在下心中无垢?”
严若水淡淡的道:“我看得出来,你没有从家妹那里得知任何”流云飞袖“
的诀窍,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令尊大人也并未跟你说起严家“流云飞袖”的招式,对么?“
我承认:“父亲从来不愿说起他以前的两次决斗情形,只是告诉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堂堂正正的决斗。”
严若水叹道:“令尊大人的心胸实在让人心折,家父输的实在不枉。我已经自父辈那里得知了兄台家传剑法的招式,因此刚才故意设圈套引诱华兄上钩,华兄若是事先知道”流云飞袖“的招式,就万万不会上当。”
我茫然望向玉儿,暗自思索:“刚才若非玉儿叫喊,分明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何严若水竟说是他设下的圈套?”
玉儿望向自己的兄长,严若水微微颔首:“在下也不愿借父辈的庇荫,决斗应该是完全公平的。”
玉儿解释道:“我哥的衣袖乃是用天蚕丝混合其他金属织成,是件奇特的兵器。双拳相交时,我哥可以将相公的部分内力转移到衣衫之上,衣袖会断裂飞出,像暗器一样袭向相公胸口。刚才距离那么近,加上双方正比拼内力,任何差池都可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我恍然,难怪玉儿可以凭衣袖接下各种各样的暗器,原来竟是这般缘故。我心下暗自佩服严若水的磊落,但却知道绝对不可坠了自己家族的名头,微笑道:“在下虽然不能像父亲那样从容化解贵府的招式,但也自有破解之道。”
严若水讶然道:“刚才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化解。”
连玉儿都扯了扯我的衣袖,暗示我不要逞强。
我又气又笑,狠狠的在玉儿的翘臀上印了一记:“说到底,你还是偏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老公没有信心!”
我抬起头,目生异光,望向严若水。严若水迎上我充满异彩的目光,身形立刻剧震,接连退后三步。我见好就收,淡淡的道:“这是”摄魂大法“,在下初学乍练,用得不熟。”
严若水苦笑:“阁下竟然身怀此种异术,刚才若骤然使出,在下有九成可能已经魂归地府。”
玉儿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哥,不是我想害你,我之前也不知道,不然一定事先提醒你小心。”
我笑道:“哇,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严兄的密探,决斗之日岂非必败无疑?”
和玉儿打趣了几句,我解释道:“摄魂大法可一不可再,若是不能重创对手反而伤己。我刚才不过是乍施便收,若真的全力施展未必就会稳操胜券。更何况严兄现在有了防备,我以后绝对无法再次得手,因此玉儿不必为你的兄长担心,下次没命的可能就是你老公我了。”
严若水作揖道:“华兄气度不凡,若非命中注定我们是对手,我真想与你义结金兰。可惜!”
我深有同感:“不错,我也是如此想法。不过想想有严兄这样的对手,又岂非人生幸事?对了,严兄为何会在此等候在下?”
魔教摧心第四章黄眉长老
严若水手掌松开时,掌心露出一张和我收到的类似的纸条,大意说要想救回玉儿,就一个时辰之内赶到十里坡,署名竟也是一个滴血的红心。
我把我经历的情形大致解释了一下,又递上我的纸条。严若水看过我的纸条,淡淡的道:“一个人的笔迹,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思索道:“但显然书写的时间不同。你纸条上的字迹至少已经超过了三天;我收到的却刚刚写好不久。”
严若水冷笑:“事先准确掌握你我的行踪,还必须在我收到纸条的同时掳走你身边的鹿姑娘,这个人的能耐倒不小。我真的很想见见他是何方神圣。”
我补充道:“从字迹看,仿佛是个女子的笔迹,但之前截杀玉儿的摧心教匪徒却都是男的。据说摧心教职位高的人大多都是女子,看来所言非虚。”
玉儿拂了一下额间的一绺秀发,喃喃的道:“摧心教当年对家父无可奈何,就把仇恨延伸到了我们头上。鹿姑娘已经离教十年,他们仍然没有放过追捕,看来摧心教睚眦必报的作风十分狠辣,难怪在江湖上如此神秘。”
严若水冷哼道:“摧心教既然对我们念念不忘,我们也决不能辜负了他们这一片苦心。”
没有人甘心被别人利用,严若水看来是动了真怒。这个青年人虽然一副沉著冷静的外表,但内心的火爆脾气却也不在我之下。我忽然想起一事,手掌微微发抖:“媚儿她们呢?你就抛下她们自己赶过来了?”
严若水闻言立时领悟:“你是说他们不但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还要调虎离山对媚儿姑娘他们不利?”
我额头冷汗涔涔:“我希望我料错了,更希望摧心教没有这么算无失策、阴险狡诈。”
玉儿焦急的分辩:“我已经叮嘱宋老板派人好好照顾好媚儿和美儿姑娘了,何况又在光天化日、人数众多的酒楼上,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严若水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毅然道:“我们立刻诳u^ ,希望还来得及!”
我强作微笑:“如果真的有事,我们现在诳u^ 必定迟了。何况我们刚大战一场,又几次来回奔波,勉强赶到时也已经是疲弱之师。我们还是从容返回的好,希望如玉儿所说,一切都是我们自寻烦恼。”
玉儿显然听到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待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神情恍惚,不过依然开解她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记挂相公我的安慰罢了。”
我喃喃的感叹道:“希望她们吉人天相!”
三人相顾,均是神色黯然,沉默不语。
“卜!”一声沉迷的木鱼声唤回我们的心神,让我们各自一震,齐齐望向声音来处。一个黄眉垂肩、身披陈旧袈裟的老僧口喧佛号从容而来,他缓缓迈步、步步分明,但几十丈的距离却瞬息而至。我和严若水对望一眼,心下大讶:“此僧的轻功已经达到圆润无碍、缩地成寸的境界,没想到此处竟会出现如此高人。”
老僧在我们身前几尺立定,身形微躬:“这两位施主想必就是华家和严家的后代了,果然人中龙凤。”
我和严若水同时还礼:“正是,大师远来可是有事找寻小子?”顿了一顿,严若水淡淡的道:“大师可是少林戒律院的黄眉长老?不知我们身犯何罪?”
我闻言大讶:“少林、武当虽为空门,但也是武林一脉,决不能超然事外。
戒律院正是少林维护江湖正义的分支,通常只有惩治穷凶极恶的歹徒时才会现身点化,冥顽不灵之辈则擒回少林面璧思过。难道眼前的老僧竟是为追捕我们而来?
暗自检点过去种种,虽然有些荒唐不羁,却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惊动戒律院的长老亲自出马。“
黄眉脸露笑容,语气平和:“岂敢岂敢。老衲受邀而来,只是想询问两位几个问题。”顿了一顿,续道:“至于受何人所邀,老衲已答应不再透漏。出家人不打诳语,两位若必要相询,老衲只好装聋作哑了。”
“受邀?”我思索半天依旧不得要领,不过看眼前的黄眉大智若愚,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严若水已经率先应道:“大师请问!”
黄眉眯起眼楮,眸子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敢问二位施主,正邪之间该如何取舍?”
严若水冷哼道:“大师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舍邪取正了。”
黄眉微微颔首,目光移向我身上:“华施主呢?”
我淡淡的道:“正邪不过枉加分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何论正邪?”
黄眉闭目半响,又启目动问:“六祖惠能大师曾遗下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知两位施主以洛up何?”
严若水淡淡的道:“有劳大师远道相询,可惜严某一向不喜佛法,回答难免让大师笑歪嘴巴。但我更想知道,既然本来无物,那尘埃又来自何处?”
我从旁插道:“大师,小子也曾读过《坛经》,但所听到的偈子却和大师稍有不同。最后一句题为”佛性常清净,何处惹尘埃“。我想这才符合六祖的禅念。
若能守住真如佛性,尘埃自然无法熏染。“
黄眉口喧佛号,平静的道:“老衲问题已经问完,二位施主果然都是才智高绝之士,不愧一时瑜亮。老衲也不敢再打扰两位,就此别过。”
望著黄眉从容而去的身影,我和严若水都有点摸不到头脑。我问道:“黄眉长老远道而来,真的只是为了问几个问题?”
严若水思索道:“也许他真的是受人所托,在我们之中进行挑选。奇怪,被选中的人又会去做什么呢?”
魔教摧心第五章谁做卧底
一路上我们赶得并不快,严若水也趁机细细询问了若玉离家后的一切。听到我和玉儿用计夺取《伏魔宝录》的经过,严若水叹道:“想不到盛传百年的奇书《伏魔宝录》竟落在华兄的手上,华兄真是大有福缘之人。”
玉儿的声音细弱蚊蝇:“相公说那是……那是我出嫁的……出嫁的聘礼。”
严若水长笑道:“好大的手笔!妹妹能找到一个这么看重你的夫君,难怪连自己的亲兄长都宁愿丢弃一旁,迟迟不肯返家。”
我虽然心内焦虑不堪,但也知道他们分散我忧愁的用意,闻言微笑道:“不过严兄定要失望,因为《伏魔宝录》中并无一字提到武功,盛传它是一本武林秘笈只是一个拙劣的谎言而已。”
严若水叹道:“可怜江湖不知有多少人葬身此物。幸好你与家妹误打误撞解开此谜,否则还不知道又会坑害多少后来人。”
再长的旅途也有到达的终点,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先扑上来迎接我的竟然就是媚儿和美儿两位娇妻。一直强作镇定的玉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喜极而泣。她是在感激上天终于没有让她酿成大错吧?我爱怜的把她也拥入怀中,柔声排解。
十几个伙计模样的男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向我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细心辨认,才认出他们都是跟随我走出茅山的那帮身体健壮的后生。只是他们演讲的才能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耐心的把所有的线索拼凑起来,才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摧心教倒真的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派了六七个蒙面人光天化日之下奔上酒楼企图擒拿美儿她们,但他们终于还是算漏了一著。他们本以为武功最好的玉儿已离开,凭现在的实力足以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将宋老板派来保护媚儿她们的几个打手轻轻松松的击倒之后,终于触犯了众怒。
媚儿之前在茅山行医施药,不知解救了多少茅山附近百姓的疾苦,在茅山百姓的眼中,她不啻是救苦救难的白衣观世音。跟随我们离开茅山出来闯荡的那几十个后生一见恩人媚儿有难,立刻自发的站出来,手持棍棒将那六七个行凶的歹徒团团围住。他们之前也跟茅掌门学过一些粗浅的武功底子,盛怒之下倒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歹徒见势不妙,拼死伤了几个后生后抽身而退,其中有几个歹徒身上还被狠狠的砸中了几棒,怕是没有个把月的修养难以继续出来作恶。
望著这些汉子淳朴的脸庞,我心内也不由一热:茅山附近虽然穷困,但是人人豪爽仗义,你若不小心有滴水之恩,他们往往在心底时常惦记,在危难当头时涌泉相报。否则若媚儿和美儿也接连失散,我真不敢想象我会是怎样伤心欲绝的情景。
吩咐包下整座酒楼设宴款待这些质朴的兄弟们,我和三位娇妻也纷纷举杯道出我们最真诚的感谢。酒过三巡,一群汉子们纷纷拍打著胸脯说以后媚儿姑娘要再住在这里,一切安危都包在他们身上,要是连自己的恩人都照顾不了,那还是人么。那股热情洋溢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动不已。
吩咐他们尽情开怀畅饮,不用给我省钱。在一阵洪亮的笑声中,我终于和媚儿她们离开酒楼,回到客房的住处。
不及叙说分别后的思绪,我吩咐请来宋老板和严若水,直接进入正题:“我们落脚的地方防御力量还是太弱,我绝对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在日后重现。所以我想对天香楼加以改造,做为我们以后的据点。”
宋老板连连点头:“早该如此,只是宋某武功低微、人缘也不佳,加上天香楼以前只是弹丸之地,根本聘不来什么一流的高手,因此一直搁置下来。宋某对经营饭馆酒楼颇有所得,对于营建武馆却是两眼一摸黑,无从下手。现在少东家肯出面,自然最好不过。”
我微微一笑,宋胖子一直尊我为少东家,怕是早存了把我推向前台、自己隐身背后的念头,如此一来他自然求之不得。我凝视著严若水,开口道:“我可是严兄的妹夫,今日就斗胆相求一事,希望严兄看在令妹的安危上能勉强答应。”
严若水笑道:“华兄不是要我训练那帮茅山来的汉子吧?”
我点头:“正是。他们根基都打得不错,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股护院的力量。
玉儿研习《伏魔宝录》中的奇门遁甲、五行之术,想必也有所得。若能帮助训练他们阵法,更是如虎添翼。“
玉儿点头:“嗯。我还可以布置院子里面的树木、假山之类,布置出一些阵势,希望能有所帮助。”
严若水叹道:“家门不孝,女人外向。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只怕我一说”不“字,家妹就要不认我这个大哥。”
玉儿嫣然一笑:“就知道哥最痛我了。”
“媚儿是最好的医生,自然少她不得。至于美儿……我想请你这个易容大师为我易容。”
美儿摩拳擦掌,咯咯娇笑:“好,我学自《伏魔宝录》的易容之术终于可以大派用场了。”
只有媚儿瞪大了眼楮,不解的望著我,喃喃的道:“主人,你布置好一切,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去做什么秘密的事?”
“还是媚儿最了解我!”我暗中感叹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严若水似有所悟,抢著道:“不如你留下训练他们,我易容改扮如何?”
我摇摇头:“严兄实不必如此。其实我早已下定这样的念头,而且茅掌门也早已刻意安排。他传我”摄魂大法“,背后当有深意。”
严若水争道:“但是你有妻妾的牵累,我却是孤身一人,行事更为方便。”
旁听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只有玉儿握紧了我的手心。她显然已经猜到,我们在争论的是谁负责潜入摧心教的问题。潜入的人吉凶未卜,九死一生,想比而言,另外的人只需等待他提供的情报就可以联络各方正派势力将其剿灭,实在是个在江湖中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我若有所悟,淡淡的道:“严兄,你还记得黄眉长老今天的问题么?黄眉长老离去之时,曾传音于我,说”如此就拜托华施主了“,我一直不解其意。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黄眉长老的言外之意了。正邪之间你选的是正,已经表明了你的选择;我要做的则是守住真如佛性,避免尘埃熏染。”
严若水醒悟道:“原来如此。黄眉长老想必是发现我的性格不适合做卧底,因此才拣选了华兄。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如此我就不再和华兄相争了。”
魔教摧心第六章佳人似水
单独又和宋胖子商议了许多明细,待我乘著如墨的夜色回到厢房时,发现竟然空无一人。媚儿她们都躲到哪里去了?我思索著,回过头,正要步出门去隔壁寻找,却忽然发现月光下一道倩影静立在门口。
长袍委地,秀发披肩,一双如玉的赤足不染纤尘。长袍下不著一缕,宽松的衣带随微风轻摆,把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淡淡的月光让她的秀靥铺上一层阴影,朦朦绰绰,如幻似真。
“媚儿?”我心内涌起一阵热流,正欲俯身点上烛火。
“不要燃灯!”丽人轻呼阻止。那声音分明是……美儿?
我讶然,抬起她的秀脸迎上月光,果然是美儿。这个刁蛮的丫头已经放下了盘在头顶的乌发,容颜也带上了忧伤易碎的哀怨之意:是怨我没有立即认出她么?
“美儿,你改了装束,相公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你来。也难怪,你现在比平时实在漂亮多了,足以令月光中的仙子黯然失色。”我由衷叹道。
佳人果然回嗔作喜,跨前一步将整具香躯都投入我的怀中。长袍薄如蝉翼,细纱下的一对芳乳轻轻摩擦著我的前胸,慢慢的傲立坚挺。我怀住她的细腰,感受著美儿肌肤的细滑柔嫩,微笑道:“你竟敢诱惑相公,难道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吃掉?”
美儿踮起脚尖,咬上我的耳朵:“笨相公,人家这次来,就是准备……把自己献给你!”
一口气说完,怀中的佳人已经红霞乱飞,娇躯微颤。我暗暗叹了口气,吻上她的珠唇。狠狠的狂吻一番后,我才喃喃的道:“相公知道你的好意,但现在却不能要你。”
美儿脸色顿变,立时惨白如纸。我双手用力,把正要拼命挣脱的她抱得更紧,续道:“美儿,相公爱你,绝对没有一点敷衍。你和媚儿、玉儿,都是上天赐给我的珍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公今生再无遗憾。”
“那你为……为什么还……”美儿僵硬的娇躯缓缓的软化下来,口气却依旧令我感到哀伤不已。
我用力的揉捏了一下美儿的翘臀,待她低声轻呼后才凝视著她迷离的眼神道:“相公明天就要乔装潜入摧心教,这一去生死未卜。这种关头我怎舍得夺你贞操?万一我一去不回,你岂非……”
一只玉手掩上了我的嘴巴,美儿喃喃的道:“美儿心甘情愿。媚儿姐姐和玉儿姐姐今夜故意躲开相公,也是为了成全美儿的决定。望见你今天见到我们无恙时那样狂喜的表情,美儿就知道没有拣错人。我们三姐妹已经商定终身侍奉相公,宁死不悔。”
我心中感动不已,一时无语,干脆抱起美儿,把她狠狠的掷到床上。丝袍脱落,一具温润如玉的香躯就缓缓浮现在我的面前。美儿因为羞涩闭上了眼楮,只凭身体感触著我手指的触摸挑逗。如水的月华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些许阴影,反而让我更加血脉贲张。
宛宛的娇吟声中,美儿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我的分身轻轻研磨几下,立即分开城门长驱直入。
“痛……”美儿的身体猛然弓起,秀眉紧蹙,正承受著女人一声中最大的痛苦。她的芳径比美儿、玉儿更加紧涩,在带给我更强烈快感的同时,自己承受著的痛苦也就越大。
手臂上已经被美儿抓出几道血痕,些许的刺痛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欲望,看到美儿的脸色慢慢放松下来,我跟著立刻动作起来。
美儿的身体几乎被我生生的挑起,初尝破瓜之痛后的她不久后就被我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弄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美儿骨中的媚劲却比媚儿更盛,一旦品尝到性爱滋味竟扭曲逢迎、剧烈迎合,让本就虚弱的身躯更加无力,凭借著我缓缓渡入的一股内力才强自支撑下来。
也许是彼此的心底都惧怕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我的终点也分外来得迟延。
直到美儿已经四度攀上顶峰,我才终于畅快淋漓的发泄完毕,抱拥著佳人沉沉睡去。
几次醒转,迷蒙中都似乎听到隔壁粗重的喘息声,是媚儿她们么?她们也同样希望能在最后一夜陪我吧?“只可惜我毕竟不是铁人,跟美儿的欢好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欲望,再也无以为继。”抱著歉意的念头,我终于又再次入梦。
早上起身时已近中午,美儿却依然在海棠春睡。从她的颈后小心翼翼的抽出压到发麻的胳臂,美儿也只不过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烈日刺眼高挂,媚儿和玉儿显然已经在餐桌前等待了我许久,只有严若水却一直在狼吞虎咽。
我用筷子插起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严兄,你的吃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严若水站起身来,擦了擦嘴:“狗咬吕洞宾啊,我吃这么快,还不是为了让你们有时间诉说别离之意。嘿嘿。”
顺手又抓了几个包子,严若水终于大踏步走出门去,开始训练那帮茅山的壮汉。我转头望著丝毫没有动箸意思的媚儿、玉儿,故作轻松的道:“怎么了?宋胖子的手艺还是及不上我的两位娇妻么?”
玉儿扭过头,故意不理我,一滴清泪却砸落桌面;媚儿却端起淡茶:“以茶代酒,让我们送主人启程!”
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吃过娇妻的美酒,你老公自然战无不胜!”
没人响应我打趣的话语,气氛沉闷得要死。美儿恰到好处的梳洗完毕,坐到我的身边:“大姐、二姐,你们怎么不吃?”
玉儿摇头:“我吃不下。”
美儿笑道:“若无离别苦,怎得重逢乐?何况相公要出发大展男儿抱负,我们也不能扯他后腿吧?最多等他平安归来,我们姐妹再联手教训他好了!”
“教训他?”媚儿浅浅笑道:“不知道昨夜是谁声嘶力竭、吵到我们无法安睡?你如愿以偿,还不谢谢我和玉儿妹妹?”
美儿羞涩不堪,跑过去和媚儿厮打起来:“你还说……上次你不也是……”
美儿扯过怔在一旁的玉儿:“相公那么神勇,我一个人当然不行啦。要在加上玉儿姐姐保准相公纳降求饶!”
玉儿轻唾了一口:“你们俩个的事,不要扯上我好不好!”
离别的愁绪终于被有心的美儿冲淡,望著眼前的一幕,幸福的感觉弥漫我的全身。要告别了!今日之后,我即将要踏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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