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三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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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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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城破家亡
   「不好了,不好了,贼人杀进府了!」
   「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男人一律杀了,标致的娘儿也带走!」
   「黄巾贼,大爷我跟你们拼了!」
   屋外之声震天响,方子玉感觉到一对柔嫩的小手,正不停地轻拍打自己的脸
  颊,同时有把轻柔的声音在焦急呼唤。
   他头痛欲烈,迷迷糊糊,艰难地撑坐起身来。
   方子玉刚年满十八,是幽州第一巨富方平之子,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十
  足翩翩美少年。
   平日只喜小酣两杯的他,今晚正值大婚之夜,架不住众亲友的道贺,兼又娶
  得美如天仙的小娇妻,心情开怀,头回喝了个烂醉如泥。
   「夫君,夫君,快醒醒。」
   方子玉终睁开眼睛,看到妻子皇甫月。
   皇甫月芳龄十七,比方子玉小一岁,只看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长得当真
  是国色天香,一貌倾城。皇甫月娘家是洛阳有名的望族,她是名门淑女,与方子
  玉是门当户对。
   然而她此时的脸色却有些苍白。
   「娘子,究竟何事?」
   方子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此时夜色已深,方子玉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见窗外火光处处,哭喊声,喊
  杀声不绝于耳,晓得府内有大事发生。
   皇甫月紧紧依偎在这新婚夫君身上,柔弱的身子轻轻颤抖着。
   「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外头便已如此,夫君,月儿很怕。」
   方子玉同样万分紧张,他轻拍妻子的秀肩,道:「娘子别怕,待我出去看看。」
   他连忙下了床,刚披好外衣,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两人同时骇了一大跳,只见一个衣衫沾了些许血迹的仆人,跌跌撞撞,连滚
  带爬地奔进房内,凄惶道:「少爷,城破了,黄巾贼杀了郭刺史和刘太守,现在
  已经攻进府里,老爷刚刚被贼人杀害,少爷,少夫人,快逃命吧!」
   「甚么!我爹他……」
   方子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过去。
   皇甫月则花容失色,脸上血色褪尽。
   「王叔和李护卫呢?」
   方子玉口中的王叔,是他们府中护卫总管,自方子玉打小开始,他便入职府
  中,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而李护卫则年纪轻轻,一手寒星刀法即使在幽州
  也排得上名号。
   府内以这两人的武功最是高强。
   仆人悲声道:「李护卫于方才不幸牺牲,而王总管如今已被二三十名贼子缠
  着,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少爷,后院有马,请带着少夫人逃吧!」
   仆人见少主子似吓呆了,急忙提醒道。
   方子玉脸色惨白地带着小娇妻,匆忙地来到后院,皇甫月平日三步不出闺门,
  不懂乘骑之术,方子玉嘱咐她抱紧自己,带着凄惶无助的心情,趁黄巾贼人未杀
  到后院,狠狠抽了一个马鞭,狼狈地从后门逃命。
   逃出方家府邸,漆黑的街道上一片混乱。
   黄巾贼人一进城,便烧杀抢掠,城内居民们拖家带口,拼命地往城外逃离。
   先不论被贼人杀害的百姓,单是趁着夜色在混乱中被踩踏至死的,便不在少
  数。人间惨况,莫过于此。
   再说带着小娇妻逃出大街的方子玉,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多时便逃出城外,
  但念及那被黄巾贼凶残杀害的双亲,又想到前路茫茫,不禁悲从心中来,热泪迎
  着风不住挥洒。
   逃出城外,方子玉不知该往何处,他身后紧偎自己的小妻子,更是害怕得六
  神无主,当下只好跟着逃难的百姓,走到哪算到哪。
   当晚,幸而黄巾贼人没有追来,马儿跟着难民队伍走了一整夜,到第二日清
  晨,逃了一整夜的方子玉,只觉又饿又累。
   只是沿途的官道,平日里本该有小商小贩叫卖包子馒头,该是收到幽州被黄
  巾贼攻破的消息,今日不见半个人影。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一阵骚乱。
   前方一批难民忽然往回跑,坐在马背上的方子玉放眼望去,只见一群头绑黄
  巾的汉子,手持刀枪棍剑,人数不下于三四百人,正血腥地挑杀着一路回逃的百
  姓难民。
   世家公子出身的方子玉,何曾见过这么可怕的情景,直看得冷汗直冒。他叮
  嘱妻子坐稳,便策着马儿往官道上的小路逃去。
   官道早已不安全,方子玉并不知此小路通往何处,但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
  逃命要紧。
   方子玉策着马儿直奔了两三里,直到一片竹林前,马儿驼着两人已走了一整
  天,这两三里直跑得它白气直喷,眼见它快支撑不住,方子玉惟有道:「娘子,
  马儿已经累极,我们先下来吧。」
   见皇甫月同意了,方子玉率先下马,再小心地扶她下来。
   方子玉牵着马绳,在竹林里走了一两里路,妻子身子娇弱,裙下的步子逐渐
  变慢起来,方子玉遂道:「娘子,前面有块大岩石,咱们先到那休息吧。」
   皇甫月轻轻「嗯」了一声。
   岩石上,皇甫月望见丈夫悲戚茫然的脸色,心中虽也凄凉,但她内心不似外
  表般柔弱,仍能安慰丈夫道:「夫君勿要太伤心,黄巾贼罪恶多端,丧尽天良,
  我方家灭门之仇,百姓流离失所之苦,必有英雄讨回公道。目下幽州城破,我俩
  不如想办法前往洛阳,爹爹和娘亲自幼最疼我,月儿会想办法说服他俩,让你掌
  管一部分家业。」
   好半晌,方子玉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握住皇甫月一对葇荑,轻轻把她拥
  在怀中,道:「我方子玉能得妻如此,真是十世修来的福份。」
   皇甫月脸现红晕,两人虽已大婚,有夫妻之名,但还未有夫妻之实。丈夫亲
  密的举动,登时让她心如鹿撞。
   当日,方子玉与他爹前来南宫家做客,她便对这模样英俊的翩翩少年芳心暗
  许。后来方家上门提亲,她嘴上说依爹娘的安排,其实心中却欢喜得紧。
   若非世道大乱,两人倒是一桩大好姻缘。
   两人休息了约一盏热茶的功夫,忽然从竹林深处钻出十几条人影。
   「哈,大哥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肥羊往这边来了。」
   说话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提着一把晃眼长刀,十几个身影一同钻
  出来,个个凶神恶煞。
   方子玉和皇甫月,望见这群汉子额头上的黄巾,脸上同时变色。
   黄巾贼!
   「娘子,我们快走。」
   方子玉拉着妻子的手,就欲往十几步外的马儿跑去。
   然而刚跑没几步,一道白光在两人眼前一闪。
   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后发先至,被人以强大的力劲,直掷插进两人前去的路
  线上,刀身射进泥土内十余寸,余势让刀柄不住晃动。
   方子玉脸都白了,望着长刀,脸现恐惧之色。
   「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再跑一步,大爷我保证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
  子出。」
   另有一大汉恶狠狠地道:「给大爷我转过身来。」
   方子玉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子。
   对面一众大汉的目光,忽然都亮了起来。
   方才掷长刀的汉子,更是目露淫邪之色:「大哥,这娘儿好生标致……」
   领头的汉子身形高瘦,名叫李南,众人之中以他的武功最是高强,方才隔远
  远数十丈,他过人的目力便望清了这女子的模样,于是便暗静地向众人下达生擒
  的命令。
   他扫了一眼身旁的众人,明白他们此刻都在想什么,当下嘴角一扯,道:
  「人人有份,谁都不许抢,一会生擒这娘儿时,记得手脚轻点,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哥。」
   「我们会像好生伺候这娘儿的,大哥你放心吧。」
   李南的命令刚下,这群人便已兴奋地往前冲去。
   三名大汉率先来到两人面前,同时心叫道乖乖不得了。
   这娘儿远远看着,便已觉模样娇俏,身姿窈窕。然近身来时,方发觉她眉目
  如画,姿容之美世所罕见,简直就是绝色尤物。三人哪抵挡得住此魅力,六只手
  不约而同,便欲往皇甫月身上大占便宜。
   「贼人,你们想对我娘子做什么!」
   方子玉看得睚眦欲裂,忽然脖子一凉,一柄森冷的长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动一下,你的头掉地上我可不管。」
   另一边的皇甫月花容失色,她尖叫着用尽气力,推打掉身前几个男人的大手。
   他们身上臭烘烘的气味,更令她直欲作呕。
   「这娘儿反抗得好生厉害,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当真不把我们放眼里。」
   一大汉瞪着一双凶目,捋起手袖,一扬手就是一巴掌,皇甫月娇嫩的右脸颊
  登时一个通红的掌印。
   皇甫月外柔内刚,这一巴掌刮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反倒激起她更激烈的反
  抗。她深知此时屈服,接下来必定凄惨无比。
   但她一个弱小女子,如何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眼见双手已被捉住,目光无
  助地望向丈夫。
   一看之下,皇甫月不禁呆住了。
   只见方子玉被另两名大汉围着,两把刀分别架在他脖子前后,两人如猫戏耗
  子般,嘻笑地看着他的反应。让皇甫月不敢置信的是,在两人的威迫下,丈夫两
  条腿颤抖个不停,胯下一片湿渍。
   他竟被两人吓尿了裤子。
   皇甫月望着面如冠玉,俊美无涛的丈夫,这般无能懦弱的表现,只觉失望透
  顶。
   黄巾贼视人命如草芥,两人今日落于他们手里,绝难善了,若无逃生希望,
  她早暗自作咬舌自尽的打算,她相信丈夫亦明白这点。
   但她怎都想不到,丈夫骨子里竟如此无能。
   皇甫月不奢求丈夫如英雄般勇武过人,但最起码,也必须像个男子汉般,顶
  天立地。
   皇甫月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丈夫那拙劣无能的模样,她仿佛失去了气力,不
  愿再抵抗,暗地里已默默作好自尽准备。
   不远处,李南见手下几个轻易得手,心中甚为欢喜,正要吩咐手下把两人带
  过来,一阵马蹄踩地的声响传进耳中。
   李南回头一望,心中一凛。
   一行约三十余人的马车队,缓缓从竹林内驶来。车队最中央是一辆厢车,厢
  车前后各有四骑策行,令人惊异的是,马背上是八位模样俏丽,作侍女打扮的少
  女。而车队最前头,则是十多名年轻男子开路。他们或带长刀,或配宝剑,个个
  目露精芒,显是都有武功在身。
   李南警惕的,正是这些看上去身手不俗的青年。
   一只纤细白皙的葇荑,轻轻地拉开窗帘,露出一个鼻梁以下,完全遮以白色
  面纱的年轻女子面孔。当她一对足以勾去世间任何男儿魂魄的细长凤目,投到近
  百丈外,正被三名黄巾贼纠缠的皇甫月身上时,这双美目登时亮了起来。
   「咦!」
   另一边,李南望见,前方这群人忽然策出一骑,调头往厢车的方向去。
   本着不节外生枝的念头,李南向手下打出手势,准备离开。
   陈奇策马来到厢车外,垂首恭声道:「大宫主唤陈奇来,有何吩咐?」
   一把妩媚动听的声音传进陈奇耳中。
   「命护卫们,把前方被匪徒欺凌的两人解救出来。特别是那少女,若她少一
  根头发,我拿你们是问。」
   陈奇心中一凛。
   「是,大宫主!」
   陈奇走后,厢车内,忽然传来另一把软绵绵的温柔语声。
   「姐姐,这些人个个头绑黄巾,似是黄巾军的人,目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赶
  在师尊定下的日子前回夷洲,节外生枝是否不太好呢?」
   只见说话的,是另一脸上同遮面纱的年轻女子,但见她露出的半边面部,当
  真是如诗如画,美丽绝伦。只是与厢内车被她称为姐姐的女子不同,她给人的感
  觉是端庄,而她姐姐却是妩媚。
   两女仅露出半边脸庞,便当得上倾国倾城。
   听得妹妹的话语,姐姐轻轻地把窗帘再度揭开。
   「妹妹,你瞧。」
   厢车内,忽然传来妹妹惊喜的声音。
   「呀,这位妹妹当真是楚楚动人,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师尊定然会很高兴。」
   「姐姐也想不到,在回夷洲之前,竟有此意外收获。」姐姐柔媚的声音透出
  浓浓的欣喜。
   但紧跟着,她语气一变,望着窗帘外的一众黄巾贼,娇哼一声:「修习《太
  平经》,且道功早已大成的黄巾军创立者张角,是世间仅有的几个被师尊忌惮的
  人之一。刚创立黄巾军时,他们烧抢得来的财物均分给百姓,但时间一长,军中
  不少人开始生出异心,不少更已沦为匪徒之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前面这些人
  便是其中之一。」
   「幸好我们夕瑶宫远在东海夷洲之上,不受叛乱影响。唉,只是可怜了中原
  的无辜百姓们。」
   「姐姐担心的不是叛乱。据师尊所说,张角创立黄巾军后不久,便醉心于道
  家炼丹之术,祈求生长不死之法。但纵观历代帝王,哪一个能超脱生死。即使精
  修我夕瑶宫两大镇宫宝典之一的姹女秘法,亦只能做到青春常驻,较寻常人延长
  二三十年寿元,便已是极限。张角最后一次在众人前露面,已是半年之前,据师
  尊说,当时他亲手斩杀了昆仑山一只千足毒蚣,欲取其蚣心入丹。」
   她的话未说完,妹妹便一声娇呼。
   「啊,千足毒蚣体体长三丈有余,重逾千斤却速度奇快,且浑身剧毒无比,
  普通人沾之即死。如此可怕的妖兽,竟也不是张角的对手,难怪连师尊也要忌惮
  于他。」
   姐姐冷冷一笑:「他武功是很高,但千足毒蚣心毒性更胜皮肉百倍,张角竟
  取其入丹,当真是想长生想疯了。若他真的服下炼好的丹药,必定一命呜呼,到
  时,没有了张角的黄巾军,便似没有爪牙的猛虎,外强中干,即使还有张梁、皇
  甫嵩等人,仍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姐姐担心的,是因黄巾军叛乱的影响,目下
  中原不少地方开始军阀割据,怕的是不久的将来,大乱将至。」
   妹妹深深一声叹息,似是想到百姓们流离失所的情景,欲语无言。
   另一边,落入三名黄巾贼人手中的皇甫月,已放弃了抵抗,美眸紧闭,正准
  备在受辱之前,咬舌自尽。
   谁知,身前的匪徒忽然放开了她,片刻后,前方便传来打斗之声。
   皇甫月睁开眼睛,只见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十几位青年武士,个个身怀高
  强武艺,策马冲锋,好不威风。
   相比之下,对面这群黄巾贼子左支右绌,被冲杀得狼狈不堪。倾刻之间,便
  有三名贼子命丧。很快,对方似领头的大汉一声呼啸,一众贼子拼命逃出竹林,
  留下几具尸体。
   皇甫月劫后余生,芳心百感交集。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丈夫,发觉他脸色苍
  白,已被方才血腥拼杀的情景吓得瘫软,惟有主动往前,向众人盈盈一礼:「多
  谢各位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眼前这少女容颜之美,气质之佳,足以与宫中两位宫主争一日长短,实乃绝
  世美女,陈奇生平仅见。
   她美丽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时,陈奇能感觉一颗心跳得飞快。
   他连忙抱拳一礼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遵照我们宫主的意思,姑娘
  要谢,当谢我们的宫主,哦,我们宫主来了。」
   皇甫月这才注意到,后面有辆厢车正缓缓驶来。同时她发现,这群勇武的青
  年,此时分列为两排,个个神色恭敬无比。
   另一边的方子玉已经站起身来,皇甫月犹豫半晌,终还是走过去,搀扶自己
  的夫君。
   方子玉望着小娇妻,想及自己方才被吓得尿了裤子,不敢有半点反抗,面带
  愧色,道:「娘子,我……」
   皇甫月却是垂首不语,对丈夫欲言又止,仿似毫无所觉。
   这时,厢车内下来了两道柔美的身影。
   「月儿谢过两位姐姐救命之恩。」
   皇甫月并不因两女脸上戴着面纱,而有所怠慢,她是真心感激对方值此关键
  时刻,施以援手。
   两女当中较为妩媚的一位向前走来,道:「妹妹不必客气,黄巾贼子作恶多
  端,人人得而诛之。像妹妹这般钟天地灵气,换过任何人亦绝不会让贼人得手。」
   她接着道:「不知妹妹是哪里人士?」
   皇甫月遂将来历粗略地讲了一遍,当说到她刚嫁入幽州巨富方家,黄巾贼便
  破城而入,两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这时,只听见姐姐道:「不是姐姐想泼妹妹冷水,幽州距离洛阳何止千里,
  刻下黄巾军四处作乱,中原多地已陷入混乱,一路极为危险。如果只是一人,姐
  姐勉强可派出几位武功不俗的护卫,一路保护。但妹妹还有夫君随行,姐姐身边
  力量有限,却是没有办法再多派人手。」
   方子玉脸色一白,正思索该怎么办才好时,耳边传来妻子轻柔的声音。
   「既是如此,妹妹恳请姐姐,派几位英雄壮士,护送我夫君到洛阳去。」
   方子玉脸上顿时一变,「娘子,那你呢?」
   皇甫月望了丈夫一眼,转向两女道:「不知月儿可否跟随在两位姐姐身边呢?」
   姐姐欣喜地握住皇甫月的小手,道:「为什么不可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你夫君,姐姐向你保证,定把他安然送往洛阳。「
   「如此,月儿在此谢过姐姐。」
   方子玉此时脸色已变得惨白无比,他有个直觉,皇甫月此举,很大一部分是
  因自己方才无能的表现,令得她对自己极度失望。
   不单是她,周围这些救了自己的青年护卫们,望见他胯下那一片湿渍,无不
  露出不屑之色。眼前这两位戴着面纱,貌似仙女的姐妹花,亦同样没有正眼瞧过
  自己,想到这,不禁为自己懦弱的表现感到自卑。
   同时心中更是不忿,好,既然连月儿也看不起我,那我何须接受他人的帮助,
  受他人的冷眼。反正城也破,家也亡,倒不如一会他们护送自己离开后,找个借
  口把几人支走,自己是生是死也用不着他人来管。
   这时众护卫口中的大宫主瑶媚,已派出三名年轻力壮的护卫,策马而来,方
  子玉望了一眼皇甫月,两人这一次分开,或许要很久才能相见,却见妻子的目光
  一直未放在自己身上。
   愤愤不平下,方子玉骑着来时的马儿,一语不发,头也不回走了。
   三名护卫紧跟其后。
   皇甫月见丈夫走时脸色很不高兴,联想到昨夜逃亡至此,一路上他对自己可
  说无微不至,芳心顿时有些后悔。
   然而一想到丈夫拙劣无能的样子,再看周围众人望向他时的鄙夷眼神,皇甫
  月登时又没法说服自己,接受自己嫁的是这样的丈夫这个事实。
   这时,二宫主瑶杏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道:「月儿妹妹,到夷洲路途遥
  远,我们先登车再说吧,我们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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