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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下午的阳光有点冷,又在冷艳带点妩媚,一如顾眉本人。
??? 2046年,城市由极盛繁荣走向腐朽崩坏,街道到处挤满单调乏味的人群,
如同蝼蚁一般奔忙着,没有笑容,没有目标,一切只为了苟活于世。在这个时刻,
还能坐在八楼装潢高雅的清吧临窗位置,一边品尝陈年普洱,一边聍听轻快的音
乐,俯看底下芸芸众生,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超脱快感。
??? 无奈顾眉没有这份心情,貌似平静的面容下被近日发生的匪夷所思又羞于启
齿的怪事所困扰着。
??? 昨日晚上,她正坐在家里写博客,突然发神经一样,推开键盘,脱得光光的,
找来脱毛膏和刮毛器,模仿A片里的荡妇,叉开长腿,将自己阴户刮得干干净净,
洁净得有如。还细心地把散落的柔细毛发一根不落地收集起来,包成小包放
在自己的手袋里。完事后,就在床上疯狂自慰到高潮。幸好是住在高层建筑的单
身公寓,身边没有其他人,窗对面虽然也有幢楼,黑乎乎的显然无人瞅见。
??? 这等丑事发生不止一次,大都在她独处之时,比方讲,她已连续四天没有更
换内裤,虽然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捏在手里已能闻到异味,对一向有洁癖的她简
直不可想象。那条脏内裤,不断地脱下来,就是没有办法把它丢进洗衣机里,最
后还得乖乖地穿上。
??? 她唯一祈祷地是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不会感觉异样,否则就真无地自容了。
??? 问题在于,她从不吸毒,也不醺酒,完全是在一种清醒的状态下从容地做完
这些事,做得顺理从章,做完后还是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是潜意
识中的另一个自己在下命令一般,明知不妥,也不会心生抗拒。
??? 她不敢相信如此疯狂而羞耻的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可又事实俱在,由不
得不信。难道自己得了失忆症,明明做过的事记不起来,还是有人格分裂,象电
影里面的那样,在某些时段会变身成另外一个人,做出一些顾眉本人永远做不出
来的事情,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可是她一直有做锻炼,最近又做了全面的体检,
还特地背着公司看了神经科专家,所有的结论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 但是那些不正常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 不说远了,就说今天,由于有大项目要签合同,公司里忙得一塌糊涂,她这
个行政主管电话打爆,却在一个小时前,似乎是潜意识作怪,竟莫名其妙地丢下
所有的工作,关掉手机,跑到十里外这个安静的小酒吧里喝茶,既没见到什么人,
又没发生什么事,就这么清坐着,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岂不就是咄咄怪事。
??? 清吧里很冷清,吧生只在添水的时候露一小脸,除她之外好象只有一个客人,
一个男人,坐在她的斜侧面,比她来得早,似乎总是在偷偷打量她。她曾用余光
瞟过,没看清楚男人的面目,也能清楚感受到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象是虫蚁在
身上慢慢爬过,非常不爽。
??? 还有手机,对,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注意到了男人手中那具智能手机,款
式老土,看不出品牌,但是有种特别的感应,手机顶端一闪一闪微弱的蓝色信号
渐渐融入了她的呼吸节奏。顾眉旋即又好笑,怪事出多了,看什么都有幻觉。
??? 没有意识到是,她这样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连姿态都没有改变。也没有打算
挪动个地方,如同进来时直接坐到这个座位,事先预订好的一样,没有丝毫犹豫。
??? 心突然促跳了一下,她不由得抬起皓腕看看表,16点45分,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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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女子是最完美的尤物。
??? 下午的阳光透过清吧的茶色玻窗抚在精致而充满知性的面孔上,仿佛有道圣
洁的光圈,细细的鬓角茸毛也镀成了金色,垂肩直发配上藏青色的职业裙装真是
无懈可击,即便是天使也不外乎如此美丽吧。她的坐姿很优雅,微微侧面,黑亮
的大眼睛茫然地望向窗外喧嚣的世界,一个小时就那么坐着,没有丝毫不耐,面
前的茶水纹丝未动。连同西洋古典式的窗棂叠印在一起,宛如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百看不厌。
??? 贺斌无声地赞赏着,在这个物欲横流秩序崩坏的世界,这么安静地独享如此
绝美的时刻是多么难得。黑色的手机象电影中M国牛仔玩枪一般在手里翻滚,厚
实的质感让他觉得安心,安全,充满力量。
那女子应该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但始终没有看过来,只把俏肩不安地耸动了
一下,象要抖落掉几颗讨厌的尘埃,可是美女,你不知道这不是尘埃么?
美女终于起身拿起手袋往这边走来。同时,手表无声地震动了一下,贺斌抬
手看看,16点45分。
贺斌可以看到美女齐膝长的裙底露出的一双小腿洁白修长,身材十分高挑,
就算脱了高跟鞋估摸着比他还要高出一两公分。空气中暗香浮动,兰蔻,还正是
他喜欢的那种香型,女人味十足,令人迷醉。
经过身侧的一刹那,贺斌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话,“很急呀,有空不妨坐坐
嘛。”手机的蓝光亮度蓦然增大。
顾眉应声停住脚步,低头迷惘地看着他,“你是谁,认识吗?”
贺斌说,“你猜呢。相逢便是缘罗。”
放在哪里都要招打的一句屁话却在她身上起了作用,她略想了想,便答应了,
“好吧,我还有点时间。”拿纸巾在布艺沙发上擦了又擦,方侧身坐在对面,长
腿紧靠在一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无不流露出良好教养的迷人风姿。
吧生见这边有动静便跟过来问有何需要,贺斌只叫他把顾眉的茶水端过来,
还拿了丰厚的小费,打发他远远离开,不要再过来。顾眉任凭他安排,没表示任
何反对。吧生临走前笑得颇为暖昧,顾眉也只是厌恶地扭过头去。
两人相向而坐,一时半会没有说话。还是贺斌打破沉默,“美女在想啥。”
顾眉倒是不掩饰心事,“我在想,这事挺奇怪的。我明明不想到这来,却来
了,明明想走的,却走不了,明明看到你搭讪有点讨厌的,却坐下了。
贺斌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不奇怪,问题的源头在我。”
“乱讲,我都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不但认识你,还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顾眉没有搭话,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她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除了事业,几
乎没有什么个人生活和外出交际,以她的年纪和美貌来讲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情,事实上,公司也好,客户也好狂热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但都无一例外遭遇
坚冰,于是,她博得了“冰山美人”的美誉。
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了解她。这种男人见得多了,分明在耍手段。
贺斌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说,“你是顾眉,上月刚满的26岁,上周升职,
中天发展集团的行政主管。独身,父母已故,有台车,甲壳虫。有套两居室的房
子,在楚江花园。”
“这个,我不知道你怎么了解的,但公司资料里有,不算奇怪。”
“那么,你的内衣是不是固定买阿玛尼的,还是冰蓝色系为主,你的例假是
不是每个月底,如果没算错,下周你的例假要来了。”
“你监视我?!”顾眉勃然变色。
很好,很好,游戏已渐入佳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点,
只要别打翻了船。
“你的外表冷酷内心淫荡,在公司凶得要死,下属们对你又恨又怕,回到家
里每个晚上都要在固定的时间自慰,高潮时叫得很大声,表面上有洁癖,却穿着
多日不洗的脏内衣在外头招摇……”
??? “够了!”顾眉怒道,作势起身,“你胡说,造谣……”
贺斌还不放过她,“想走,走得了吗,你这个烂婊子!”
手机信号急速闪动,明亮的蓝光变得诡异妖艳。
顾眉似乎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气场中,在座位上痛苦地挣扎,始终无法如愿
起身离开,还要承受男人劈头盖脑的辱骂。她完全懵了,泪花都要从眼眶中打转,
完全失去了在职场中睥睨的风范,“老天,帮帮我,我怎么走不了,我怎么走不
了了呀。”
??? 吧生朝这边探头看了看,贺斌扬扬手,又缩了回去。
贺斌沉声吼道,“冷静点,坐好,别让人家看笑话,记住,你是不能违抗我
的。”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威胁,蓝色信号光芒大盛,就象长着一只妖蓝眼睛的毒
蛛,死死盯住了在网中挣扎的蝴蝶。
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顾眉顿时僵在那里,眼波瞬息百变,看得出来,在这瞬
间她经历了多大的内心挣扎,光洁的额头上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为时不长,
数秒左右便再次回复了常态,只是神态发生了根本变化,眼睑下垂,一反刚才大
方洒脱的气质,变得恭顺而谦卑起来,“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一切听您吩咐。”
看起来这些惊人的变化早在贺斌掌握之中,嘴角颇感得意地微微上翘。“那
么,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呢。”
“是的,您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个外表冰酷内心淫荡的烂婊子。”她的
嗓音非常柔美,但脸色发青,牙关紧咬,分明是内心屈辱,却又无法抗拒这样回
答。
看到眼前这个大美女羞耻的模样,底下的小老弟刺激得一下子硬挺起来,但
盯着顾眉的眼睛还是冷冰冰的,“既是事实,就证明给我看吧。”
大美女答声是,明显迟疑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双手才把白衬衫的披
领拉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肌,乳沟很深,还有一线深蓝色的蕾丝胸罩的上沿边。
“做死呀,这样子我怎么看得到。”
顾眉红着脸,解开上衣两粒扣子,再次拉开,几乎是把除了内衣之外整个上
半身都袒露了出来,贺斌仿佛是被那白晃晃的肉体光芒刺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喉头一滚,咽下一口唾沫。
雪嫩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无可挑剔,乳房饱满丰挺,露在内衣上方的乳肉
白滑诱人,膨胀得满满的,引诱着他恨不得探头去咬上一口。内衣当然是他最喜
欢的那种,名贵的阿玛尼,半透明蓝色蕾丝,能够透过花纹,看到深色的乳头。
贺斌还不满意,“解下来解下来。”
不知为何,明知越来越过份,顾眉就是无法抗拒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任何指
示,依言将胸罩从背后解开交到男人的手中。贺斌将这块柔软的布料揉成一团,
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一口长气,一股浓郁的女性体香扑鼻而入,直达脑门。
他的眼睛始终盯住大美女柔美丰挺的胸脯不放,命令道,“往前挺起。”
顾眉只有用力挺起胸,将女人最骄傲的部位完全凸显出来。奶子很大很圆,
白晃晃的充满了重量感,没有胸罩的托举,圆润乳房依然高高耸立,曲线优美,
顶峰两粒深红色的蓓蕾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颤危危地起伏,分外引人怜爱,真是上
帝造出来的最好的尤物。
顾眉已顾及不到自身的感受,担忧地看着男人的表情,又要观察环境的变化,
不敢过份催促,只有恳求道,“好了吗?”
听到男人好不容易开金口说行了,顾眉如释重负,还没来得及把胸口掩起来,
紧接着又听到下一句,“还有下面呢,脱掉,拿过来。”
顾眉感到一股怒气升腾起来,本就有些偏冷的脸部曲线越发轮廓分明。太过
份了,委曲求全换来的是得寸进尺,强烈的自尊心重新燃烧起来,怒视着眼前这
个变态佬。
目光交织中,贺斌意外地微笑起来,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不着急,时间
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