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本质是悲壮残酷的,女人的天性是温柔善良的。女人被卷入战争,这已是人类之不幸,而女人一旦成为俘虏,她们的命运则更为悲惨。
战俘是战争的必然产物,有战争就会有战俘,有女军人就必然存在女战俘,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无论军官还是士兵,只要走上战场,就将不可避免地面临两种选择:一是牺牲,二是被俘。被俘本身并不是耻辱,在自身力量无法抵抗的情况下,放下武器向敌军投降,这是军人的正当权利。
然而,这一权利却不属于女性。在战场上,当女军人面临绝境时,她们的选择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亡。死亡虽然可怕,但对女军人来说,被俘是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任何善良人都绝难想象,女兵一旦落入敌军手中,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切!下面这个故事,就是根据一段真实的史料改写成的。故事的女主人公林雯,就是电影《上饶集中营》中那个叫做石珍的女战士的原型(当然也是化名)。
一九四二年,正当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共同抗击日寇之时,国民党顽固派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奉命北上的新四军军部九千余人,被数倍于己的国民党军队包围在安徽泾县茂林地区的丛山峻岭中。结果,3000余人战死,近2600名新四军官兵因伤、因弹尽粮绝而被俘。
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新四军官兵遭受到国民党军队的疯狂屠杀和残酷迫害,尤其那些年轻的女战俘,更是受尽敌军摧残,成为那次事变中最不幸的人。林雯,就是这众多不幸的新四军女兵中的一个,她的遭遇,可以说是皖南事变中新四军女战俘悲惨遭遇的缩影。
这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纯洁漂亮的少女,圆圆的脸,皮肤白皙而细腻,眉毛又黑又细,长长睫毛里一双水波盈盈的黑眼珠,透射出迷人的光波。两片薄薄的嘴唇和旁边一对浅浅的酒窝,荡漾着醉人的微笑。她的身材,既有江南少女的清秀柔倩,又不乏北方女性的挺拔健美,两个尖尖的乳峰,总是把胸前的军衣衬得鼓鼓的。她能歌善舞,活泼开朗,走到哪里便把银铃般的歌声和优美的舞姿带到哪里。战士们都十分喜爱她,送了她一个“军中之花”的美称。
然而,就在这次皖南事变中,这位年轻美丽的“军中之花”不幸落入国民党军队手中,遭受到种种惨绝人寰的折磨,最后惨死在敌军手里。
那是事变发生的第四天,军部被敌军重重围困,已经弹尽粮绝,叶挺军长下山谈判被扣。无奈,部队被迫分散突围。林雯发完了给党中央的最后一封电报,和几个女伴一起烧掉密码、砸烂电台,一起向外突围。
不久,她们被冲散了。林雯藏进一个山洞,在里面躲了几天。一天晚上,她饥渴难忍,顾不得还有搜山的敌军,爬出洞来,想去找一点吃的东西,找一点水喝。
她怕被搜山的敌军发现,不敢站起身,就在山坡上慢慢往下爬。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于是循着透过密林的月光,慢慢往水声那边爬去。水声越来越近了,在月光底下,已能看到那湍流的波光。她不顾一切地钻出树林,踉跄着朝那有水的地方跑去。
这是一处从山上流下的泉水,在岩石的凹处形成了一个水涧,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闪着波光。姑娘欣喜地跑过去,用手捧起泉水,刚要喝,突然发现左边的岩石上躺着两个惨白的东西,是两个人!她一阵紧张,心狂跳起来。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周围没有动静,就大着胆子走过去。
等到跟前一看,她差一点吓得惊叫起来,原来躺在这里的是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尸。只见她们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头发披散着,乳房被刺刀割掉,下身插着一截粗糙的木棍,从那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岩石。显然,这是三位新四军的女兵,是被国民党军队强奸后杀害的。此刻,她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地洁白。
林雯猛地感到一阵心酸、一阵恐惧,她望了喝水,急忙向山上爬去。一路上,那两具赤身裸体的女兵尸体始终在眼前晃动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饥渴加上惊吓,还没等林雯爬回藏身的山洞,就昏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房间里,里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门上的一个小洞射进一丝微弱的亮光。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被俘了。这时,那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兵尸体又出现在眼前,她急忙坐起来,用手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衣服完好无损,那种厄运并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
然而,纯洁的姑娘哪里会想到,这就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作为一个女兵,尤其是象她这样年轻美丽的少女,被俘意味着什么?而这一切在不久后,以一种异常残酷的方式告诉了这位纯真的少女。
被俘后的当天晚上,林雯就被带到了国民党军队的政训处。所谓政训处,实际上是军统设在军队的一个特务机构。它的权力很大,凡是被他们认为有政治嫌疑的军人,可以随便地抓去审讯,这种特殊的权力使他们把魔手伸向了新四军战俘。
皖南事变中,不知有多少被俘的新四军官兵遭受到政训处的严刑审讯,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战俘,更是成为特务们重点“审讯”的对象。
其实,所谓的“审讯”不过是一种借口罢了,他们根本不指望从这些普通女兵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纯粹是借审讯之机来满足他们的卑劣欲望。在他们看来,审讯女战俘是一种奇妙的享受,是最富刺激性的快事,在“审讯”借口的掩盖下,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那些平时所无法施展的暴虐手段,在被俘的女兵身上尽情地发泄兽欲。
女俘被带到审讯室后,特务们往往问不上几句便会以剥光衣裤相威胁。不管她们是否招供,也不管她们说了什么,接下来几乎是固定的一套程序:先将女俘剥得精光吊绑起来,肆意地加以羞辱,然后对她们赤裸的肉体施加各种毒刑。在用刑时,特务们更是极端残忍,什么卑鄙的手段都敢采用。
对女俘的“审讯”通常都在夜里进行。尽管采取了严密的隔音措施,但每天一到深夜,仍会听到从政训处楼上传出的女俘一声声尖厉的惨叫和特务们竭斯底里的狂笑声。
林雯先是被带到一间十分讲究的会客室,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肥胖的、满脸横肉的家伙,这就是臭名昭着的政训处主任陈牧。这家伙是一个极其残暴的刽子手和好色的恶狼,审讯女战俘是他的特殊嗜好,只要一天不发泄兽欲,连吃饭都不香。当他得知战俘营关进来一位十七岁的漂亮女兵时,立刻坐不住了,命令连夜进行“审讯”。
当林雯被带进来后,陈牧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兵,那美丽的脸蛋、优美的身姿,尤其是一对高高耸起的乳房,更使他垂涎欲滴。他感到一阵不可抑制的性欲冲动,恨不得立刻就动手,扒光她的衣裤,在那令他垂涎的美妙肉体上施展种种暴虐手段,尽情地发泄一番。
年轻的女兵看到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象恶狼一样死死盯着自己,感到一阵恶心,急忙把头扭向一边。陈牧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两声,点燃一支香烟,努力镇静了一下,然后便开始了他的“审讯”。
“早就听说林小姐是新四军里有名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就喜欢象你这样的漂亮小姐,所以专门请你来叙谈叙谈。”陈牧话里藏刀地说道。
“你找错人了,咱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林雯昂着头,用清脆的嗓音回答。
“怎么没有可谈的?不一定吧!比如你们的通信密码,还有你们这几天和上面通讯的内容,这些我都很感兴趣。”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兵,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尽管身陷囹圄,但善良的姑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神情显得十分坦然。
这一回答早在陈牧的意料之中,几乎每一个被带进这里的女俘开始时都是这样回答的。这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开口,尤其像这样年轻纯洁的少女,让她招供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只要把她的衣裤往下一扒,然后吊起来,用上一两套刑,她就会乖乖地招供。然而,他此刻需要的并不是这个。
“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陈牧突然变了腔调,话音变得恶恨恨起来。“战俘营呗!”林雯的回答十分干脆。
“哈哈……”陈牧觉得面前这个女兵真是太天真纯洁了,对即将来临的一切竟然一无所知。他不禁发出一阵大笑:
“那好,就请林小姐先认识认识这个地方吧!等看了之后,你就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回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