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独自承欢
‘鸿国’皇帝年约五十有余,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儿子继承大统而发愁,竟然已经是一头斑斓,显得老态龙钟。
那良好因子的脸庞,因时光的流逝,而布满了浅浅的纹路,像是智慧的条码,也像是岁月的峥嵘。
一身黄色龙袍,到也穿得气质盎然。
索性,狮子和眼镜蛇没有穿黄袍,不然,今天可就热闹了,简直是三黄开泰,严重撞衫,呵呵……
因老皇帝没有儿子,又不好派使臣来接两国的君主,只能自己亲自迎出城门,将这一帮皇族恭迎进城,前往皇宫。
我微微放慢脚步,跟在年纪最小的白莲身后,低垂着脑袋,尽力隐藏自己,不找麻烦。毕竟,像我这样清清爽爽地小太监,还是比较吸引一些喜好男风的配角地。
大部队洋洋洒洒浩浩荡荡进了城,两路旁的欢迎队伍那叫个壮观!
铁甲兵身后,那汹涌澎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簇拥眺望,就如同绝色美男全裸上镜,展出自己一同拥有了四个小鸡鸡似的,大家都玩了命地争相观看。
不用说,那狮子的霸气、眼镜蛇的凛冽、月桂的温润、罂粟花的风流、白莲的绝色,都是一道极其凶狠地春药,已经在刹那间注射到‘鸿国’少男少女的心中,成为争相抢购的性幻想对象。
‘鸿国’国王没有儿子,所以,女子没有王妃梦。如今,‘赫国’‘烙国’不但来了王子,更来了国王,所有情动的少女少妇们,便激动异常地做起了春梦。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众女发浪如海啸,整整一城池的春心荡漾,彻底将此次‘鸿国’之行,变成了春药高烧期!
热情的男女,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投出,飘飘洒洒唯美了感官。
那漫天的花海四下投来,随风飘荡,偶尔有顽皮的花瓣亲昵地落在脸旁、唇上,像极了少女的轻吻,柔柔软软,欲语还羞,惹人怜爱。却在顷刻间,转身,含笑,轻飘而去,只余一丝笑意于唇旁,沁了一缕幽香……
后来,有人戏称这一天为:五美一过,再无花。
我曾掰着手指算了算,怎么都觉得这五美算得不对。就算不将‘鸿国’老皇帝算在内,也不应该如此忽略我的存在啊!看来,太监真是一份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
这一天,仿佛‘鸿国’所有的花都娇羞而出,在我的记忆里,成就了缤纷的色彩,不禁想着,如果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都裸身骑马,矗立在这片飘然的柔和中,不知是怎样的绝美风景?
骑着马,跟在白莲身后侧,震撼于少男少女的羞涩与疯狂,心,似乎也跟着澎湃了起来。
伸出手,接住一片嫩粉色的花瓣,被那可爱的色泽染了脸庞,笑了。
轻抬起头,看到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回着头,向后看来,我也忙转过头去,看向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望了望,却没看到什么异常,再转回头去,只看见了众人的后脑勺,以及白莲瞪向我的眉眼,仿佛在怒斥我的……不懂风情。
咧嘴笑了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继续策马踏花而行。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关系,我一缕灵魂,竟然出入的都是皇家,滚得都是皇床!若是江米知道,我一连睡了两个皇帝、两个皇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连我自己,都觉得分外混乱,幸好,肚子里没有宝宝,不然……都不知道叫哥哥还是叫爷爷?
咳……又想远了。
就这么一溜神的功夫,我们已经进入皇宫。
下了马儿,全部改乘软轿。
望着抬轿子的力工,我又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四大爷,还有小红枣,不知道它们过得是否欢愉?
尽管自己偶尔神游,但仍有意识地跟在了月桂身后,打算当个敬业的小太监。
白莲却先我一步,唤道:“小山子,过来。”
我的表演天赋瞬间升级,自动应了声:“喳!”便轻落脚、快急步地走到了白莲身后侧。
刚站好,我就微愣了一下,收了脚尖,小声道:“王爷,奴才好像站错队了。”
白莲却看都不看我,转身上了轿子,随声吩咐道:“上来,伺候着。”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任命地扮演着小太监的角色,上了轿子,坐在白莲身旁,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从我给‘猛嗜部落’大王子放了血后,心中,有些疑惑,有些懵懂,总有异样。
想不通屠城抢夺之夜,为什么‘猛嗜部落’会独独抓去了白莲?想不通高山处围困,白莲为什么会受伤落马,却没有侍卫及时救援?想不通为什么白莲死命拉扯住我,不让我前去救狮子和眼镜蛇他们?
不知道是我想歪了,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不堪?
也许,是对一切不清楚事件的警惕感,使我下意识的开始疏远白莲。
不想伤他,也不想他伤我,更不想别人误导我,让我伤了白莲。
在这暗潮汹涌间,权势利益里,谁,才是最清醒的人?
失神间,唇上一热,我瞬间张大眼睛,只看见白莲眼波含笑地望着我,仿佛甜了嘴巴的顽童,笑得一脸得意。
我微僵,才木讷地问:“你……做什么?”
白莲嘟起淡紫色的小嘴儿,若猫儿般缓缓靠近,将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就仿佛蜜蜂盯花粉般,囔囔低语道:“亲亲……”
“呜……”唇被袭,我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忙转开头,推着白莲,不让他靠近。
然而白莲却任性地将我抱在怀里,如同粘人的膏药般,不肯松开半寸。如影随形地钳制住我的闪躲,用那软软的温热小舌舔着我的唇畔,用尖尖的小牙啃咬着我的柔软!完全投入到自己的感官享受里,不允许我不配合。
我气恼了,挣扎着,低吼道:“别闹,放开我!”
只是这一开口,白莲的舌头便趁虚而入,直接席卷了我的味蕾,仿佛要燃烧掉所有堆积下的柴火,吻得分外炽热,唇舌皆疼。
那粗重的呼吸落在脸庞,敏感得引起涟漪,随着软轿的颠簸,荡漾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纵使我气恼,但对白莲却始终用不了刀子,也……不忍心下重手,让他吃疼。
只是这么纠缠着,让我越发的慌乱,仿佛有些压抑不住的奇怪东西要跑出来一样,惊慌得我只想闪躲。
可能有人疑惑,为什么不咬他?笨啊!若咬了白莲,怕他不但不隐藏,反而若有若无地伸出舌头,用眼睛继续控诉着我,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制造出的伤口。到时,不死也扒层皮!
摩擦与撕扯间,气极的我,便伸手抓向白莲的小鸡鸡,打算掐住他最脆弱的地方,迫使他松开柔润的小口。
然而,当我一手抓下白莲的小鸡鸡时,却为手下那跳动的硬挺而觉得脸上一热、呼吸一紧。
还没等我发狠的掐下去,白莲便身体一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若猫儿般异常消魂的低吟,逐将那硬挺往我手中送了几分,半眯着沁满情欲的葡萄眼,潮红着迷乱的脸庞,前后摆动着柔韧的腰肢,在我手中,轻蹭着自己的欲望……
我,呆滞了……
白莲那琉璃般的眼眸已然蒙胧,若两团迷雾下的河流,偶尔泛出璀璨的星光点点,若希望,若渴望,全是惊赞下的滟潋动人。
那特属于白莲的淡淡幽香,如若有若无的指端媚药,谈笑中,转身间,回眸里,萦绕在鼻息,嬉笑媚语,缠绵悱恻。
那淡紫色的唇,因层层快感,微微颤抖着。
略显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世上最动情的爱语,在唇边,摩擦中,荡漾道:“山儿,我想要……”
我的脑中一遍遍回荡着白莲的呢语,世界,仿佛真空了……
恍惚间,感觉蓓蕾一疼,低头,倒吸有口气。
只见白莲若孩童般噘着小嘴,努力吸着我的敏感小果实,仿佛非要吸出奶水来,才甘心。
长期禁欲的身子,瞬间一阵酥麻,整个骨架都软了下去。然而,人的自制力,是最理性的认知。不知道是幸与不幸,我已经抬手推触着白莲的亲昵,声音沙哑道:“别。”
白莲抬起头,轻眨着迷雾般的绝美眸子望着我,仿佛不懂我所谓的拒绝。
在彼此的喘息中,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指尖在我敏感的果实上挠了挠,喃喃道:“粉粉的,和我的一样。”
“唔……”身子若划过电流,酥了一片,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呻吟。
随着白莲的呢喃,他轻轻拉扯开自己的衣衫,将那绝世睡莲的风姿,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不明显的喉结镶嵌在玉颈里,随着情欲起伏着动情的痕迹;两撇锁骨,若远山含岱,优雅细致得如同上好工笔画;胸前两抹小巧的粉色果实,已然充斥了兴奋的血液,妖娆地绽放着青涩的欲望;那起伏有致胸膛、晶莹剔透的肌肤、骨架均匀的体态、柔韧纤细的腰肢,在呼吸间,载着生命的温热,释放着少年特有的体香。
这是视觉盛宴,这是饕餮大餐,这是不用卷入舌尖,都会醉得一世芳华的红莲佳酿。
不觉间,痴了……
白莲酒酿着红颜,缓缓靠进,青涩稚嫩的脉搏,有力地贴附在我的肌肤上,让那雀跃的情感,透过细微的感官,传达到我的盔甲神经中枢,演变出口水泛滥……
白莲风情着眉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唇上轻卷了一下,眯眼笑道:“口水。”
噌……我脸红了,挪开眼,不让自己太窘迫。
白莲却看直了眼,呼吸渐渐不稳,赞道:“山儿,美……”
美?我怕自己连白莲的小腿都赶不上吧?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情人?我和白莲怎么可能是情人?如果不是情人,我怎么变成西施了?
完了,一靠近白莲,我就容易短路。
恍惚间,白莲已经倾身吻向我,将那柔软的触觉,温润的小舌,全部搅拌在我的唇齿间;让那少男的芬芳,执着的爱恋,全部融化成他未曾说出口的誓言。
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充满情欲的吻,却……让我……心疼……
用舌包裹住他的乱窜,想要安抚这份躁动。
白莲因我的回应,身体一颤,且于纷乱中,拉开自己的里裤,扯着我的手,贴着自己的滚烫腹部,压到了自己胯下,一同握住了那炽热的硬挺,动情道:“山儿,摸摸……”
白色的亵裤里,白莲包裹着我的小手,我的小手撰着他的欲望……
我发一万个誓,我拿刀子抹人脖子时都不曾抖过的手,现在就跟得了癫疯病似的,竟然狂抖不止。
软轿仍旧颠簸而行,在我无法压制的狂颤中,却听白莲一声感性低吟,手下那炙热一顿脉动,直接交代在我手里……
白莲绯红着脸庞,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喘息着。
我缓缓从白莲的裤子中拿出小手,看着满手的白色浑浊,愣神儿。
白莲喘息着,歪过头,用尖锐的小牙衔着我的唇,含糊道:“山儿莫看了,等我多亲近你,就……就不会这么快……丢了……”
突然惊醒,伸手去推白莲的脸,却又是呼吸一紧,竟然将那浑浊全部拍在了白莲的脸上!
白莲小猫似的紧了紧鼻子,点评道:“腥腥的。”
我啊了一声,没有下文。
白莲瞬间贴过来,用那沾满白色浑浊的脸蛋,轻蹭着我的脸颊,又道:“滑滑的……”
我仰头望轿子顶部,连挥刀自刎的心思都有了。
白莲却抬起眼,看着我,狐狸样的眯眼笑着,问:“山儿,我们的脸都脏了,还怎么出去啊?”
我恍惚地看向白莲,已经短路的脑袋竟然学会了反问:“怎么办?”
白莲微微皱着好看的眉,豁然若万花齐开、璀璨一片,笑道:“我们相互舔干净,好不好?”
打了个大激灵,还没等摇头,白莲就俯身过来,伸出因啃噬吸吮而红通通的小舌头,在我的脸上舔卷了一下。
我受刺激了!!!
张开大嘴,就要狂叫,却被一只手捂住,我垂眼去看,才发现,原来,那只手是我自己的!而,口中,仿佛拍进了一些……可疑的……白色浑浊……
白莲眨着葡萄眼,笑得若吃到葡萄的小狐狸样,心情大好地望着我,掏出小帕子,拉下我的小手,擦拭着。提起帕子,又将我的脸擦干净,反手弄干净自己,整理好彼此的衣物,将我抱入怀里,亲呢耳语道:“山儿,别躲着我,好不好?不然,心会痛的。”
我傻傻的点着头。
白莲勾起唇角,笑弯了眼睛,与我蹭着脸蛋,软软道:“最喜欢山儿了。”
七十八。夜宴笙歌
整个下午,我都在白莲所住的‘朝华阁’里,不是给他洗澡、捶背、按摩;就是为他已经做疤的手指手臂涂抹药膏;再不,就是喂他吃些小巧的果实,然后被他衔在齿间,欢笑着喂进我的嘴里,被我狠狠地咬碎,吞下腹!
唇上的啃痕经过整个下午,终于消了肿,却隐约见伤。
被请去宴会场时,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就差老泪纵横,大赞苍天有眼,总算将我从白莲的软鞭下解脱了出来!万幸,万幸啊!
扫眼白莲,我开始寻思,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否应该彻底执行?还是……应该背起包袱,转身离开,策马草原,乘风而行,快意人生?
我竟然觉得,如果让白莲娶了那‘鸿国’公主,简直是对敌人最有力的打击与报复。
这绝美之厮,简直就是世纪末的安乐死药!
心里感慨着,奴才样的低垂着脸孔,尾随在白莲祖宗的身后侧,一步步进入了宴会场。
行走间,总能感受到几束异样刺眼的目光,落在身上,如虫啃咬般难受。
整个宴会场,是全开放式的自然之景,没有了面梁雕栋的华美,却更显得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一盏盏宫灯,在一位位彩衣翩然的宫女手中,萦绕出五光十色的美丽,将人与花,杯与酒,映得分外娇艳迷人、美轮美奂。
晚风徐徐,载着酒香;歌舞升平,美人如玉;盈盈笑语,月影秀丽。
杯盘交错的矮桌,呈椭圆型围绕而坐,‘鸿国’皇帝与皇后一桌,左临狮子,右近眼镜蛇,可谓是三皇并列而居。
从狮子往下,分别是月桂,罂粟花,白莲,和隐匿在白莲身后的我。
眼镜蛇那边则显得人少冷清,幸有‘鸿国’的臣子作陪,不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大家落坐后,对面的眼镜蛇突然抬头看向我,与我望向他的眼不期而遇。在灯火阑珊处,跳跃起一簇不知名的火烛,便又瞬间分开了莫名的纠缠,投入到这场暗潮浮动里。
‘鸿国’君主提酒三杯,是必然要喝的。
我不禁抬头又向眼镜蛇望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喝多了出洋相?
眼镜蛇接收到我的目光,冰冷刺骨的眼波瞬间变得滟潋动人,唇角于若有若无间,绽开了一抹极媚的笑颜,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可以,没关系。
我抬头望了望月亮,心道:但愿吧……
推杯换盏间,歌声萦绕里,竟然有人谈起了‘刃’。
‘鸿国’君主道:“近日,就连寡人亦听到那关于‘刃’的传说,被臣民争相传颂,且不知道到底是实为何人?出身何处?若天下兵者皆如此勇士,何愁那‘猛嗜’来犯!”
狮子道:“能孤身入敌营救出皇儿,于千军万马间挟持主将,确实有勇有谋之人。”
‘鸿国’君主问:“那十一王爷,可曾看清那人长相?”
白莲回道:“‘刃’来去如风,只观其背影,不见其面。”
‘鸿国’君主感叹道:“可惜啊,此等英雄若归,定可大挫‘猛嗜’士气!”
眼睛蛇道:“听闻那‘刃’挥刀之手,快若闪电,无人可避其致命一击。”话音尚未结束,眼光却向我处瞟来。
而我则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家的调侃,仿佛对此非常感兴趣,眼中努力挤出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神色,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一点异样。
即使那眼镜蛇有所怀疑,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那个抹人脖子不眨眼的冷血‘刃’。
更何况,在这男尊的世界,他们长年累月堆积的心思下,一定会认为,即使女子非常强悍,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突破层叠防守,将‘猛嗜’的大王子、三王子,全部弄死在脚下?
所以,除了知情的白莲,我对其他人的猜忌,完全有恃无恐。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因此而变成其他人。
之所以隐瞒,是不想让‘猛嗜部落’的人满天下地追杀我。他们不嫌累,我还嫌烦。
虽然三皇三王对‘刃’大加赞赏,但作为听者的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的骄傲喜悦。因为,没有人知道,‘刃’的名气,无论是前世今生,那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堆砌成的!
曾经,我不害怕血液,甚至,在骨子里渴望着那滚烫的洗礼。
只是,当白莲为我抓刀的那一刻起,我才第一次惊觉,原来,那血,竟然是会灼伤人的!
迎着晚风徐徐,扫眼彩衣飘渺,闻着桂花佳酿,轻轻上扬起嘴角,越发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认知。
也许,我的存在感越来越模糊,但那种想要归属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终究,我只是个渴望被爱抚的女人。
呵呵……
独自笑着,听月桂道:“‘刃’孤身大挫‘‘猛嗜’猖狂,堪称豪杰,且屡助我等脱困,实乃世外高人,若有幸相识,定要结拜一二。”
罂粟花:“想那‘刃’定是血性汉子,它日若遇,定要把酒言歌,不醉不归。”
白莲道:“倾慕‘刃’已久,只愿能伴其身旁,天涯去闯!”
心,咯噔一下,这白莲莫不是说真的吧?若他真跟着我,我就不是去闯天下,而是去当超级奶妈!咳……虽说我的存储量未必够,但绝对保质保量新鲜可口。靠!又想远了。
说真的,我可不想一边策马飞驰,一边掏出小蓓蕾,送到白莲口中,哄道:乖乖,先喝一口,等奶妈抹了那敌人的脖子,就给你做排骨炖血肠哦。寒~~~~!
大家侃侃而谈,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刃’身上,转到‘猛嗜部落’身上,又由‘猛嗜部落’身上,转到‘鸿国’公主身上。
终于谈到了正题,那‘鸿国’君主笑得一脸慈爱,皇后更是一副你们有眼福了的样子。
来‘鸿国’的路上,就听说了,‘鸿国’公主那是天下四绝!
绝对的艳,绝对的柔,绝对的文,绝对的衰!
大公主是皇后生的,据说是花容月貌艳冠四方。
二公主是贵妃生的,据说是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三公主是贤妃生的,据说是诗词歌赋文曲双全。
四公主是美人生的,据说,一生下来就带了病,几番折腾才活了下来。闹了个麻子脸不说,还落了毛病,一紧张,说话就磕巴。
话说这‘鸿国’皇帝的精子可能有问题,竟然进入了壮年后,才开始得子。
真是……
老枪一杆,四十上膛,连发数枪,终于射上!
这不,一水的四个姑娘,全都是老精子下的产物,虽然全是女子,却也受宠非常。
说到四位公主,四人便踩着莲花小步,摇曳生姿地姗姗而来。
单说那大公主的派头,就仿佛要横空出世,只为争得满堂惊艳。一身红火异常的衣衫,犹如绽放的玫瑰,在琉璃灯下,绽放出高贵的光华。那高盘的青丝上,张扬着一朵红艳的牡丹,垂钓着晶莹剔透的珠宝。步履间,闪烁晶莹,将那微仰的小脸更染得高傲七分,风情三分,折服了男人的视线。
二公主一拢淡粉莲花裙,低垂着粉黛,盈盈而来。若那不胜娇羞的花儿,微染了颜色,娇柔了脸庞。白皙的瓜子脸上,镶嵌了欲语还羞的美眸,那眼角含着一丝弱柔,却似那月下仙子,忘了归途,楚楚可怜。腰间一根粉带,随风轻拂,将那纤细不及一握的腰肢勾画得柔弱垂柳,让人忍不住想将其拥入怀中,温柔以对,好生爱怜。
三公主简装而出,却如梅花傲然。一拢米色衣裙,泛着点点书页的暖黄。外罩石青色衣衫,将那傲然的小脸蛋,渲染出几分清冽与高傲。半面青丝以木簪挽起,固定在脑后,余下半面随风拂动,到也有一番文人骚客的风姿。行走间,挺直了背脊,将那分才华自持得过高了两分,却亦能挑起男人的驾驭心思,想要掌控这份才情下的温婉。
四公主脸带着纱帽,看不清楚长相,但隐约间,到是可以感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慌张,就连脚下的步伐亦是混乱无序的,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踩到自己的裙摆。
看四公主的样子,怕是很少参加这么大的宴会。今天,若不是来的皇家子弟众多,想那四公主也不用遭遇这份被人眼下窥视、心下讨论的焦点之罪。
四位公主说着老套的台词,齐齐见礼后,便被赐坐于一旁。
相亲大会,正式开始!
电流,唰地一声,带着波长地,从彼岸飞来此岸,在月夜下,撞击得叫个劈啪做响!
我发现:
大公主的眼,赤裸裸地袭击着狮子狂傲不羁霸气十足的脸,露出火辣异常的高压眼电。
二公主欲语还羞地轻扫着罂粟花,一副芳心暗许多情郎的羞怯模样。
三公主的眸子若有若无地眺望向月桂,为其温润如玉、清雅若竹的君子风度所吸引。
四公主的眼不知道看向谁,仿佛是一直低垂着头,却又似偶而的悄然张望,被我的雷达眼迅速捕捉了方向,竟然是……绝色白莲!
乖乖,勇气可嘉!
眼下四位公主心有所属,而那个冷血眼镜蛇,怎么到哪里都不招人喜欢啊?
不由自主地向眼镜蛇望去,只见那冷血动物,皱着冷眉,瞪着蛇眼,凶着气焰,仿佛挂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就那架势,完全一幅你欠我命的嘴脸。
乖乖,就这个样子,连我都下意识的退军千里,更何况这些娇嫩公主?
眼镜蛇感受到我的注视,竟面色一暖,温润地提起酒杯,轻碰在红艳的唇边,于琉璃灯盏间,投过来酥麻的潋滟目光……
当即,一股不大不小的电波就这么袭击进我的末梢神经,害得心怦然一动。
死蛇,竟然诱惑我!
不过,看样子,眼镜蛇又喝多了。
但愿酒宴快点结束,不然,怕是那蛇要跳‘蜕皮裸腚舞’了。
在‘鸿国’君主的热情吹捧下,四位公主必然要表演所长,让自己的才华得以展示,让那心系的男子明了自己的独特。
于是,大公主舞,二公主吟唱,三公主抚琴,四公主……呃……鼓掌。
这一大家子,说拉练就呼啦一声,上演起了公主献宴戏。
虽说,跳舞,我只会舞剑;乐器,只会吉他;艺术,只画裸男。但,在三公主的十指韵律间,二公主的浅唱低吟里,大公主的红色绽放中,却实被那唯美的画卷所倾倒,整个人,仿佛被那一颦、一笑、一音、一律、一旋、一转,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突然想起了毛爷爷的诗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感叹间,肚子咕噜一声叫,竟没有被美色吸引,吵着跟我要吃食,真是对不起众多美人的倾情演出。
很显然,我肚子没有二两墨水,欣赏不了这样的哼呀艺术。
欣赏,果然是有代沟地。
鼻子嗅了嗅,越发觉得眼前的美酒佳肴真是解馋的必要法宝,可惜……看得到,闻得到,吃不到,喝不到。
口水泛滥中,尖耳朵的白莲回过头来看我,盯着我的肚子咧嘴一笑,然后王爷架势十足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伺候。
我忙轻跪在他身边,盯着桌子运气。
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那微微泛粉的指间捏起一块肉饼,放到口中咬了一下,然后往我面前一放。
饱受皇家规矩熏陶的我,立刻明白,这就算是主子打赏奴才了。
望了望挂着白莲口水的肉饼,咽了咽口水,几乎没经过挣扎就抓了起来,两口吞下肚子。
接下来,宴会场中间三公主表演得正酣畅淋漓,我这边吞着白莲的口水剩食,啃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提起小酒杯,偷偷香了嘴巴。
一曲完毕,我也吃了个半饱,悄然地退了回去,不打算让人抓个正形。这就好比在听高雅音乐会时,即使十分想睡,也得掐大腿让自己清醒一样,不懂,也得学会尊重。
当然,这是虚伪人的做法,对我这种人来讲,一般都是将帽子拉下,挡住脸,只要不打呼噜,就算给足面子了。
三位公主的倾情演出后,赞美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鸿国’君主与皇后乐得嘴唇合不拢,眼望着这些可能的乘龙快婿更是眉开眼笑,言前言后、明面暗里地夸奖着自己女儿的好,暗示着嫁妆的可贵。然后,知趣儿地带着皇后退场,使整个宴会变成了儿女情长的相亲场所。
接着,有不少大臣前来祝酒,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敬畏之情。
这边敬狮子,那边敬眼镜蛇,反过来,再敬一圈!
这一圈圈轮下来,狮子仍旧屹立不倒,就仿佛黑瓶的无底洞,豪爽饮下,不知深浅。
而眼镜蛇却和狮子杠上了般,撑着浅薄的酒量,微红着渐露风情的脸庞,死要面子地来者不拒。
一时间,到是热闹非凡。
江弩前去劝酒,却被挡了回来,只能绕到我身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山儿,去看看陛下吧。”
我转过脸,笑道:“眼镜蛇喝高了,甚是好看,大哥可以借机,扑之,强之,别客气,就当是追讨情债了。”
江弩却攥紧了手指,不再说话。
我轻叹一声:“大哥,你何苦?”
江弩抿了抿唇,似叹息,似无奈,道:“山儿,陛下小时候很爱笑的,那笑……见了一次,便刻在了心上,怎么能忘?”
我拍了拍江弩的肩:“一笑天下醉。”
江弩眼睛一亮,点头笑道:“确实一笑天下醉。”
我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夜游园林。
于是,宫女提着宫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四处游玩而去,在月夜下,为青年男女们制造出蒙蒙胧胧的暧昧气氛。
江弩忙转身,归队,继续为他心爱的陛下操劳。
我仰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顺手操起一些美味吃食,往袍子里面塞去,打算在人家花前月下促膝长谈沟通感情时,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地美餐一顿。
却不想,这一隐一藏间,竟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非主流的小道秘密。
原来,苹果不是苹果,而是绿叶。
而绿叶更不是绿叶,而是朦胧中的苹果蕊。
那苹果蕊是否能长成甘甜的果实,还要看这故事里的主角分配。
人生啊,果然无常。
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是孤鹰,还是幼鸟?是明珠,还是砖瓦?是你,还是我?经过岁月的洗礼,拂去障眼的尘埃,终是要绽放锋芒,迎风特立而独行!
七十九。黑马白马
作者留言
妞们,天热,防中暑。
暗香疏影、长林丰草、茂林修竹、奇花异卉,在一盏盏宫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妩媚妖娆的味道。
彩衣裙畔、绿带嬉戏、粉黛微垂,红袖添香,清风名月下的女子,在夜色蒙胧中,滟潋了眼底的风情,沁着恰到好处的端庄笑颜,盈盈而行着莲花小步,伴君子同游。
我跟在大部队的身后,若看戏般瞧着月下儿女的脉脉含情、其乐而谈。
行行走走间,大家步入一间凉亭,稍做休息。
大公主抬起涂了丹红的玉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水,端至狮子面前,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眼波烁烁道:“圣上亲临我‘鸿国’,招呼不周,还望圣上海涵。”
狮子接过酒杯,笑得意味不明,仰头饮下,只吐出两个字:“佳酿。”
那大公主却红了脸,万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壶,为狮子斟满,含羞道:“愿圣上珍此佳酿。”
狮子则将黑金色的眼投向我处,举杯道:“可惜,朕素爱糟糠。”
大公主一愣,懵了。
我心中一颤,暗咬银牙,伦家怎么可能是糟糠?明明是兑了水的二锅头嘛!没有品味!
二公主则万般娇羞千般柔弱地轻俯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万般怜爱地轻抚着不知名的花儿,眼波偶尔瞥向罂粟花,载满潋滟般的似水柔情。
罂粟花的目光随着二公主的偶尔窥视凝望过去,轻启殷红色的唇,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调戏出四个大字:“人比花娇。”
二公主腿一软,差点跌坐到花草堆里,幸而罂粟花温柔体贴,善解人衣,咳……错了,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风度翩翩地伸手抚住那晶莹易碎的羞涩二宫主。
换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羞红了颈面。
而那罂粟花居然用情人间的呢语,小声而认真地问道:“花需施肥而沃,不知公主吃何物长成如此风情?”
二公主一僵,傻了。
我掐住大腿,强忍着没有笑场。
三公主却是比较有意思的人儿,竟然以花为题,做诗一首,直接换得月桂的一个赞字。续而邀月桂同样赋诗一首。
月桂不负辱命,温润而笑,清冽而立,折扇微开,落点花头,缓缓道来,吟得似梦似幻,若饮琼酿,回味悠长。
换得那三公主两眼痴迷,直觉找到了今生的知己。
月桂吟罢,合了折扇,叹息道:“此诗乃是云游道长所做,常常背诵,到也记得一二。”
三公主一木,呆了。
我已经扭曲了面孔,将五官全部挤到一起,才能绷住不狂笑打滚。这……太狠了!竟然将三公主的知己,引伸到道长身上!
此番沟通,真看出极端的美与丑都是寂寞的,四公主无人搭理,便无声无息的傻陪着;白莲却因美得不容亵渎更是无人问津,只能瞄着美景,品着佳酿,用眼神遛着我玩,害得我的敏感神经,一跳一跳地。
眼镜蛇到是被江弩护在身旁,看不清楚脸庞,不知道醉成了什么样子。
借于没有好的开始,一定要有好的结尾,所以,闲谈间,那公主戏班又开始拉练上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惊艳那中意之人的眼眸。
我见没伦家什么事,便在歌舞升平中,悄然退了场,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草丛中,将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来,一一散放在地上。
自己则身形一仰,躺在了地上,以胳膊当枕,倚在脑下。翘起二郎腿,望着天上的月亮,信手捏着吃食,喝着小酒,生活自在惬意。
不多时,旁边隐约有些动静,我侧耳去听,只听见一女子隐约的哭声,若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悲鸣。
皇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么,弱者将无法生存。
哭泣,怕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我没有动,仍旧自顾自地满足着肚子的欲望,完全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
也许,阴冷的灵魂,注定我没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也许,在我的意识里,更是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环境恶劣,生命脆弱,受人欺凌,被人摆布,在我看来,除了一定的社会因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软弱无能。
记得,以前偶尔看过一些苦情剧,明明遭遇误会,却一味的隐忍;明明可以用力回击,却还宽容原谅;明明可以一刀解决,却总是在废话中被反攻!
人,若不自强,便失去了自主的机会,怪不得他人的诬陷揉搓。
好好的兴致被破坏,那女子的哭声一直萦绕不去,断断续续的听着实在闹心。刚想起身走开,就听见有人接近,于是,便稳住了身子,继续饮着小酒,娱乐一下皇宫秘闻。
那急步寻来的人,因快走而喘息着粗气,小声道:“公主,怎么又哭了?”从那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真心关切的心情。
那公主道:“奶……奶妈,我……我……我难受。”磕巴,没错,是四公主。
被唤做奶妈的人,微微叹息着,安抚道:“公主,别难过,您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着呢,别哭伤了身体,让那些势力的狗奴才看了笑话去。”
四公主哽咽道:“他……他们……都笑话我,只……只……只有奶妈,对……对……对我好。”
轻轻拍打的声音传来,似那奶妈拍着公主的背,帮其顺气道:“奶妈这一辈子,只对公主一人好。”
四公主感动道:“奶……奶……奶妈,我……我刚才……看……看……看见一个小太监,长得……很……很……很像……小虫儿姐。”
空格半晌,那奶妈的声音被拉紧,问:“是……是吗?”
四公主应了一声,又道:“奶……奶妈,你不想……小虫儿姐姐吗?小虫姐姐……都……都……都出宫两年多了……”
奶妈叹息道:“怎么不想?也不知小虫儿如今怎样了?”
四公主问:“奶妈,当……当初,为什么让……让……让小虫儿姐出宫?都……都没有人……陪……陪……我玩了。”
奶妈道:“公主,人终是要长大的,小虫儿做错了事,就不能再继续呆在宫里。”
四公主疑惑道:“可……可小虫儿姐,只……只……只是偷了……偷了……我的镯子。就……就当上我……送得……送得就好,怎就被撵出皇宫了呢?再……再说,小虫儿姐是……是……是奶妈的心头肉,奶妈……舍……舍得?”
良久,奶妈幽幽道:“四公主,小虫儿在宫外面活得会更好,您就忘了吧。”
四公主哽咽地唤了声:“奶妈……”
奶妈关切道:“公主今天怎么如此伤心?”
风声入耳,四公主囔囔道:“‘赫国’来……来了人,那……那……那十一殿下,好……好……美。我……我……我一辈子,也……也……也没见过,那么……那么美的人儿。”
奶妈了然的笑道:“公主喜欢那十一殿下?”
四公主急道:“怎……怎……怎……怎……怎会?”转而道:“就……就算我……我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喜欢我。我……这么……丑。”
奶妈心疼道:“怎么会?四公主很漂亮的,要不是小时候生了病,一定更漂亮。”
四公主傻乎乎的问:“真……真的?”
奶妈安慰道:“真的,四公主最好看。”
四公主憨憨地笑道:“奶妈……真好。”
两人唏唏嗉嗉的走远,我一口酒含在嘴里,才缓缓的咽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四公主口中的小太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还有谁是突然出现的新面孔吗?
那……奶妈又是谁?不会是小虫儿的妈吧?难道说我的奴性,也是遗传力这一部分的基因?这个……乌龙大了!
况且,我怎么觉得小虫儿的出宫,并非字面上的简单呢?
如果我是小虫儿,那么,偶遇眼镜蛇,又参加‘逆凌教’,开了‘倾君之时’,到得这些经历,是偶然,还是必然?
而且,以眼镜蛇的谨慎小心,以狮子的独断专权,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我的身份。是没有查到?还是不说?或者不能说?再或者……另有所某?
我是谁?谁是我?每个人,似乎都戴着虚伪的面具。
是黑马,是白马,看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扑朔迷离的多变身世,看似纷乱,是则是浊者自浊。
我悄然勾上嘴角,笑得分外狡诈。
江米说得对,我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不会义气地伤害自己,更不会因为他人而自伤。
但,有一点,她不知道。
我更是个狡诈的舵手,总是能避开自己不想看的烦乱,只寻自己想要的彼岸。
其实,就现在的二皇三王而言,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搅和这一坛灰水。
但,我却宁愿掺杂其间,隐匿了自己的嚣张气息,只为……千锤百炼出一个真正的男子,可以陪着我一同入葬。
想一想,在死的那一天,有一个男人,可以紧紧扣着我的手,感觉,多好。
呵呵……我,果然变态。
不过,我实在不喜欢背负这个身体的命运,想想,还是总结为:此地不宜久留。
思索间,将一只鸭腿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两口,又将所有的吃食席卷一翻,提起酒壶,直接灌下。
牛饮中,眼中出现倒立的人影,晃得我一阵眩晕,直迷糊。
本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待看清楚来人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人在摇,而不是我眼神乱飘。
刚想打声招呼,就见那人于摇摇晃晃中,从亵裤中掏出一个非外熟悉的蘑菇状物,对准我的嘴,璀璨一笑,绿尽方洲,甚至欣慰,喜悦道:“尿壶~~~~找到了~~~~”
八十。醉蛇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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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怕大家等不及,没时间检查错字,如有问题,请眼尖的客观,挑出残次品,及时返厂。大心将送媚眼一记。如果觉得分量不过,就那送罂粟花的舌吻一枚,吼吼……
真的,千真万确的,我以为……眼镜蛇和我开玩笑呢。
所以,当那热滚滚的尿流扑面而来时,我确实是惊呆了。
但,长期的训练,让我在感知到危险时,还是动作迅速地躲开了眼镜蛇的正面攻击。
然而,喷射在地面上的尿水,还是飞溅起了不少的尿珠,袭击了我的脸庞!
咬牙切齿的我,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蛋,怒喝道:“眼镜蛇,你着死啊!!!”
眼镜蛇被我一吼,吓得鸡鸡一抖,立刻停止了催肥活动,眨了眨蛇眼,摇摇晃晃地站立在我的头顶,试图分辨我到底是不是会说话的……尿!壶!
我突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眼镜蛇盯着我愤怒的脸庞,眼神游走片刻后,瞬间绽露笑颜,兴奋地唤了一声:“山儿!”
我深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条蛇还不是醉得太严重,竟认得我。那就好,那就好,免得等会我修理他时,他不记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尿水为什么这样骚!!!
我刚支起身子,眼镜蛇就怪叫一声,认真道:“糟糕!你嘴长脑门上了!”
我嘴角一顿抽搐,不打算和酒醉的人理论嘴的位置问题。
可眼镜蛇竟然一个旋转,飞身将我扑倒,一同滚入草地中。
他若寻求温暖的孩子般,乖巧地往我怀里一钻,将脑袋拱在我胸前,长手长脚地环抱住我的腰,扬起潋滟笑颜,眼稍含了抹春情,吐着红唇,含糊道:“山儿,山儿,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恼你,再也不气你,再也不骂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脸黑了一片,有种想要狂吼的冲动;我心软了半面,有种想要疼惜的欲望;终是叹息一声,唤道:“大哥,把眼镜蛇拉走吧。”
怀里的那人微红着眼睛,闹人怒喝道:“我不走,不走!谁敢动孤,就赐死!赐死!”
江弩步步走进,立于旁边,转开头,沉声道:“陛下醉了,一直喊着找你,不肯让我近身。”说完,两三步,蹿出去老远,怕是走慢了,会做出怎样的糊涂事一样。
眼镜蛇见江弩走了,便窝在我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
我气得捏他的耳朵,吼道:“干嘛?找奶喝呢?”
眼镜蛇抽搭了一下鼻子,完全无辜地望着我,哼哼道:“根本找不到!”
我……全身……抽筋……了……
敢嘲笑老娘胸脯没有二两肉?!!!
愤怒的我,一拳头挥出,直接袭向眼镜蛇的左眼,打得他一声闷哼!
我刚想来个连发拳脚踢,眼镜蛇竟哇哇大叫道:“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我全身被黑线笼罩,真恨不得一下子劈死他!却还要顾及他的君主尊严,咬碎牙往肚子里吞,万般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肩膀,粗声哄道:“不打了,不打了,天黑了,蛇宝宝乖,闭上眼睛,睡觉哦。”
眼镜蛇却支起头,咧着嘴,对我笑,若孩童般天真,若璀璨的星子那般耀眼,若极品的春药那般媚人,张开红唇,半是撒娇半兴奋道:“山儿和我一起睡。”
我摇头:“蛇蛇乖,自己睡。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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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到也听话,砰地一声躺在地上,半晌,小声道:“睡不着。”
我揉了揉脑袋,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找块石头,往脑袋上一砸,准睡着。”
眼镜蛇蹭地蹿起,四下转悠,呼喊道:“石头呢?石头呢?”
我全身颤抖,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了让酒醒后的眼镜蛇有颜面继续当陛下,忙坐起身子,摆手唤道:“蛇蛇,过来。”
眼镜蛇嗖地冲过来,将我扑倒,沁满酒香的嘴巴就直直落了下来,啃咬含糊道:“山儿……山儿……你怎么比我还狠心啊……”
我躲闪开他的纠缠,喝道:“滚回去,自己睡!”
眼镜蛇瞬间一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水雾却渐渐染了眼眸,扑到我身上,大喊道:“山儿不要我了,山儿骗我,山儿丢了我,山儿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肯听我说话了,没有人看我笑了,没有人夸我,没有帮我,没有人……没有人……”
嘶喊中的眼镜蛇突然抬起头,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哑着嗓子,幽幽道:“山儿,我错了,别不理我,没有你……我撑不下去……山儿,我笑给你看,可好?”说完,若讨好的小孩般,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对我笑着。
心,因眼镜蛇的巧笑颦兮而抽痛着,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真得想,就这么应了他,就这么陪着他,不让他孤单,不让他惶恐,不让他形单影只,可……
蛇,本身就是冷血的动物,虽强悍毒牙,却……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家伙。蛇,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可正可邪,单看视角观感。蛇,没有同伴,不会相信,只有怀疑……
我该拿这醒时精悍阴冷,醉后妩媚妖娆,每每敏感异常的眼镜蛇怎么办?
眼镜蛇闹人的摇晃着我,非让我夸他笑得好看。
眼睛涩涩的,喉咙有些发堵,用力点了点头,赞道:“蛇蛇笑得真好看。”
眼镜蛇笑了,笑得分外幸福,抱着我,开心道:“山儿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粗着嗓子,点下头:“不生气了。”
眼镜蛇仿佛放下一口气,豁然开朗道:“那山儿和我回去。”
我摇头:“回不去了,蛇蛇,我们都回不去了。”
眼镜蛇的身体瞬间僵硬,缓缓拉开我,用那双渐渐凝聚阴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却又慢慢恢复成醉态,嘟起红唇,傻笑道:“那我就跟在山儿身边。
山儿……山儿……
山儿,我跟你讲哦,从你走之后,我就好后悔。
我怎么能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呢?我怎么能不相信山儿呢?让山儿伤心了,所以山儿才不要我的,都是我不好。
山儿,告诉你哦,有一天,我去后花园溜达,听见两个小太监在讲笑话,真好笑,呵呵……我当时没出声,故意听完了才走出的,就想着,要是讲给山儿听,山儿一定喜欢,一定会笑,一定让我亲小嘴巴。
山儿,我给你讲讲,可有意思了,听完后,你一定让我亲嘴巴。
可,山儿被我气走了,不要我了……
山儿,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床,真冷。
山儿,我想你了,这里,这里,这里,都想……”眼镜蛇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拍着,或娇或嗔的展露媚颜,与我话着家常,就仿佛分别很久的老夫老妻那样,总有说不完的事要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没了章法,东扯一下,西撞一头。
听着眼镜蛇给我讲笑话,给我讲自从我走后,他都做了什么,都发了什么脾气,又听见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听着眼镜蛇告诉我,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想我,念我,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