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床
倚玟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一早便和文仑赶到认尸中心。文仑恐怕会遇见紫薇等人,刻意戴上棒球帽和墨镜,以防万一。二人来到认尸中心,只见四下人头涌涌,哭声震天,一张张发白发胀的尸体相片,把个布告板贴得麻麻密密,情景真个惨不忍睹。二人忙了一整天,最终还是无功而返,而文仑也没有碰见紫薇。
第二天早上,倚玟和文仑用完早餐,又再去寻找阿力三人,在新增的照片中,依然没有发现他们,倚玟不禁有点沮丧,文仑只好又安慰一番:“妳无须太过绝望,常言吉人自有天相,早晚会寻到他的。妳跑了一个上午,现在也该饿了,先去用午膳,我们下午再来吧。”
当二人下午来到认尸中心,文仑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正是自己思念多日的紫薇,不由把身子缩在一个帐蓬后,把帽子压得更低,恐怕被她看见。
倚玟在旁看见,问道:“你做什么,看到熟人吗?”
文仑嗯了一声,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紫薇,再看紫薇的身边,志贤和茵茵也在其中,只是现场的人实在太多,刚才一时没有留意,若非他心中早有准备,也未必一眼便看见紫薇。
只见紫薇和茵茵手上各持着一张照片,不停地向身边经过的人讯问,神情相当黯然神伤。
文仑看着紫薇那惶惶无措,凄恻悲伤的样子,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疼痛。眼前的紫薇,样貌虽依然如故,同样娇美可人,但容颜已没了往日的光彩,她这几日来的哀伤忧念,已是全写在她脸上。
倚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已知文仑必定认识这个漂亮的女孩,而文仑这样躲避她,内里必定有什么原因,便问道:“你既然认识她,为何不过去打招呼?”
“我不想见她,还是走吧!”文仑正想忍痛离去。
倚玟忙拉住他:“你等我一下,待我先看看阿力的消息。”
文仑道:“今日我不和妳去了,我在这里等妳。”倚玟点了点头,便跑了开去。
但见倚玟跑到布告板看了一会,接着一脸憋然的走回来,当她经过紫薇身旁时,紫薇一把便扯住她:“小姐,妳可见过这个人?”
倚玟望向照片,不由一呆。紫薇看见她的神情,急问道:“妳是见过此人,对吗?”茵茵和志贤听见,也忙奔了过来。
文仑心里一惊,不禁把身子往帐蓬里一缩,只露出半张脸来。
倚玟知道事情有异,便道:“他……他是姓沉的么?”
此话一出,紫薇立时用力点头:“是呀,他……他是我的丈夫,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倚玟一怔,暗道:“丈夫?原来是文仑的妻子,他有个这样漂亮的妻子,因何不肯见她,莫非内里另有什么原因?”便道:“我们是同住在一间饭店,我另一个朋友问过他姓名,所以我知道。”
紫薇急问道:“海啸后妳有见过他么?”
倚玟想了一想,不知该不该说给她知道,但一想起文仑刚才躲避的情景,便道:“好象没见过。”
紫薇听见这句话,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不由“哇”一声跪在地上,掩着脸大哭起来。身旁的茵茵连忙蹲下安慰她,而志贤却向倚玟道:“这是我们泰国的饭店地址,假若妳看见沈先生,便把这个地址交给他,或是通知我们。”
倚玟伸手接过,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们!”说完望向紫薇,见她仍是蹲在地上,不停掩脸痛哭。倚玟看得心中不忍,上前安慰道:“沈太太,妳不用大过担忧,沈先生或许离开了芭东,到其它地方去了。”
紫薇抬起泪眼汪汪的俏脸:“不会的,他的行李还在房间……”说着又哇一声哭起来。
倚玟无奈,只得向他们告辞,往文仑藏身处走去。
当她看见文仑时,已见他同样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肩膀耸动。倚玟又是一惊,怎地夫妻二人同一个样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即问道:“文仑,妳为何不见妳妻子?”
文仑没有回答他,倏地站起身来:“走吧!”说完大踏步离去。
倚玟一呆,连忙从后追上去,却见他一声不响,只顾往前行。倚玟没法子,也只好默默跟着他。
二人回到饭店,坐在床上兀自发呆。倚玟在他身旁坐下,把紫薇的饭店地址递给他:“去找她吧,你忍心看着自己妻子这样伤心吗?”
文仑接了地址,顺手放在床上:“不用说了,我和她再在一起,只有害了她。”
倚玟不解:“你俩到底有什么事,依我刚才看,妳太太实在很爱你呀!”
“我知道!”文仑说了一句,便再没有说下去。
倚玟有点生气,道:“你知道就好,为何你要这样做,还故意装死去骗她,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文仑不想去解释:“妳不会明白的,我这样做自然有我原因。”
倚玟道:“我知道了,你必定有什么事对不起她,所以才这样,莫非你在外面另有女人?”
“我确实曾经对不起她,而她亦已经原谅了我,况且,她未必会介意我在外面有女人。”文仑顿了顿,又道:“但最重要的并非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我要休息一会。”话落,便仰身卧倒。
“什么?她不介意你另有女人,会这样么?”倚玟似乎有点不相信。
“你会介意一个抬不起头,无能的丈夫有女人吗?”文仑道。这一下可教倚玟大出意外了,不由呆望着他。文仑又道:“所以妳放心,妳和我就算睡在一起,我也无能力伤害你。”
说到这里,倚玟隐隐约约也明白了一点。她望着眼前这个英姿俊朗的男人,也不禁为之叹息:“对不起,文仑!”
“我已经想开了。”文仑闭上眼睛,徐徐问道:“妳觉得我太太美吗?”
“好美,真的好美。”倚玟由衷道。
文仑叹道:“要这样漂亮的女人跟住一个废人,她将来的生活会怎样过!就算她现在不嫌弃我,还在爱我,但她必定会过得很难受,很辛苦。妳都是女人,我来问妳,妳可以熬得住吗?”
倚玟登时哑口无言!暗想:“确实,若换着自己,真的未必熬得过。爱情除了心灵外,肉体也是同样重要,倘若缺了其中一样,这个爱便不能算完美了!”
文仑苦笑道:“妳也难以回答我吧,这就可想而知。要让她将来过得幸福,我唯一便只有这样做。还要乘早做,要知人的青春有限,尤其是女人,难道要让她人老珠黄,我才和她分开?”
倚玟怔怔望住他,只觉文仑这个人太好了,样貌英俊萧洒也是其次,而最难得,就是那善良的人品个性。在倚玟脑海里,不由想起文仑当日劝说游客的情景,是多么认真和郑重其事,若要阿力和他相比,二人实在相差太远了!
又过了多日,倚玟每日都跑去认尸中心,而阿力的和其余两个朋友的家人,亦已来到泰国寻找三人,但还是没有阿力的消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倚玟已渐感绝望,知道阿力已凶多吉少。
而文仑每日也和倚玟一同前去,只是一切行动更为紧慎。他冒着被紫薇发现的风险,也要前去认尸中心,自然是想多看紫薇一眼。他知道当紫薇离开泰国后,打后就难再看见她了。
在这几日里,倚玟在文仑口中,终于知道他是因为交通意外而导致不举,而文仑在倚玟多次追问不,也把他和紫薇如何认识,后来又如何结婚的事情,都向她说了。当然,倚玟也将自己和阿力的事向文仑说。
原来倚玟和阿力自孩童时候已认识,两家人同住在一个屋苑。倚玟十四五岁,已长得仙姿玉貌,秀丽过人,校里追求她的男生,直可以百计。而阿力借着近水楼台之利,终于把倚玟追到手,正式交往半年后,在一次机会下,二人便发生了关系。直到今日,阿力还是她唯一的男友。今次若非发生了海啸,相信二人终究会成为夫妻。
海啸已发生了多日,倚玟虽然依然为阿力失踪而悲伤,但在文仑多番安慰下,心中的伤痛也开始慢慢缓和,没有当初那么严重。而她日夜和文仑相对下,彼比常常倾诉心事,二人之间已熟络了不少。在这短短几日里,彼此言谈之间,倚玟越来越发觉文仑更多优点,不觉间对他也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素。
这晚,一如往日,二人坐在一起说心事。
“文仑,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后到底你有什么打算?”倚玟问。
文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行一步吧。不要再说我的事了!倚玟,阿力的事,妳就交给我办好了,依我看妳还是回香港吧,免得家人担心。”
“我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莫非你讨厌我在这里,要把我驱赶离去?”
“妳在说什么话啊!”文仑微笑道:“我只是想为妳好,妳不想走便不走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已经很夜了,我们睡吧。”
倚玟点了点头,却没有移动身子,文仑看见,问道:“呆着做什么,睡吧!”
只见倚玟抬起头来,怔怔的望住文仑,忽然道:“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文仑听得一呆,盯着她问:“妳说什么?”
倚玟低垂着头,轻声道:“我今晚想和你睡,可以吗?”
文仑呵呵一笑:“不要傻了!老实说,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在以前,有妳这样漂亮的女孩和我睡,我自然求之不得,但现在……”
倚玟道:“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君子了!文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好好在你怀中睡一晚,已经很满足了!”
文仑走到她身旁坐下,把她轻轻拥住:“就算我肯,但这样并不表示什么,妳要清楚明白,我现在这种状况,是绝对不能给妳什么,加上我毕竟是个有妻之夫,若妳把精神集中在我身上,对妳而言,这是个很不智之举,妳明白吗?”
倚玟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我没有要求什么,更加不敢有什么奢求。老实说,我自从看见你妻子紫薇后,我已有自知之明,决不能和她相比!只是,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要是你能够恢复健康,这样你便不用再和她分开了,马上可以回到她身边,而她也不用这样伤心。就让我尽一点力,给我试试好吗,当作是我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好么?”
“我不是不愿意,但妳这样做又何必呢!”文仑叹道。
倚玟低声道:“你真的肯让我试一试,是吗?”
文仑紧紧望住她,见她一脸诚恳之色,实不忍说出一个“不”字,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但妳要有心理准备,若然惹起妳体内的欲火,到时可没有人来灭火。”
倚玟微微一笑:“欲火只会燃烧一时,但始终会自己熄灭的。”
文仑点头一笑,把她扶起,二人上床后,倚玟亲昵地把头枕在文仑的臂弯上,侧着身子,牢牢依偎在文仑身侧,望住他道:“不知为什么,和你睡在一起,我感到很舒服。”
“真奇怪,紫薇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文仑道。
倚玟道:“女人毕竟是虽要男人的呵护,尤其是被一个温柔的男人抱住,这种感觉,所以只有女性才能领略得到。”
文仑侧过头来,望着眼前这个美女,感觉她的美貌和紫薇相比,确有一点分别,也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美,但倚玟那股忧郁的眉目,比之紫薇更会让男人怜爱和保护。他看着看着,禁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这温柔的一吻,叫倚玟整个人为之一甜,闭上美目,把嘴唇徐徐凑到他嘴边。文仑轻易地便用唇舌撬开她樱唇,一阵芬芳转入他口腔。
倚玟送上香舌,卷住文仑的舌头,二人立时盘缠不休。
她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把手放到文仑的脑后,轻抚着他的头发,而鼻息也开始愈发沉重。
文仑也被她的热情烫得欲念萌生,大手不自觉的探到她胸前,才发觉她里面并没有乳罩,触手之处,却是个又圆又大的肉球。倚玟的乳房,比紫薇稍为大了一些,握在手上,可以让五指牢牢整个抓住,深入乳肉中。
倚玟给他一捏,身子不由绷紧,舌头活得更是厉害,只觉文仑的手掌包得自己很舒服,一下一下的捏拿,乳头在他的手心刺激下,已经硬突了起来。
文仑隔着衣衫弄了一会,开始把手从她衫脚伸进去,着肉的握住一只丰乳。
倚玟轻轻吐出一口气,发觉文仑已用手指捻着敏感的乳头,搓了一会,又转向另一只乳房,随听得文仑道:“倚玟,妳身材真的很好,感觉舒服吗?”
她轻“嗯”一声,却羞得不敢张开眼睛,只把胸脯微微向前挺,希望索求更多的快感。
文仑一手紧抱住她,一手大肆轻狂,说道:“让我把妳的衣服脱去吧。”
倚玟把头埋在他胸前,轻轻点头。文仑熟练地把她的T恤脱去,倚玟下意识的用手臂抱住乳房,待得文仑把她短裤、内裤全褪下,倚玟羞得忙趴在床上,只把背部美臀迎向他。
文仑动手脱去自己身上的一切,才压身在她背上,双手从两旁插入她前胸,把她一对美乳牢握在手中,开始缓缓地把玩。
倚玟美得浑身连颤,但她感到文仑玩得相当温柔,不同阿力那些如狼似虎的狠揉猛搓,现在这种感觉,更叫她又是舒服,又感亢奋。
文仑把玩不久,倚玟已觉阴道痒得难当,淫水开始汹涌狂渗,她只得紧咬牙齿,享受这磨折人的阵阵快感。
当文仑一面把玩双乳,一面往下吻,直吻到她胯处时,倚玟再也忍受不住,美臀不自觉的连连耸动,突然一张嘴唇吻上她花穴,舌头几下舔拭后,便即闯进了阴道,在内里左冲右突起来。
“嗯!文仑……”倚玟兴奋得叫了出来,主动把双腿大大分开,任由文仑欣赏自己那鲜嫩的宝穴。不用多久,倚玟还是抵受不住这快感,剧颤几下,淫水夹着阴精疾涌而出,终于丢了。
文仑趴回她背上,在她耳边道:“想不想再丢一次?”
倚玟大羞起来,那会答他。文仑将她身子翻过,把头埋到她乳房里,含住她一边乳头,使劲地吸吮。又一阵难耐的快感,直窜上倚玟的脑门,她不顾一切,忙把文仑的脑袋抱定,不停呵呵喘着大气。
眼见文仑吃完一只又换一只,两只乳房任他为所欲为,倚玟终于抵受不住,主动伸手到文仑胯下,把一条软软长长的东西握住,开始为他搓揉套动。
二人你来我往弄了半小时,倚玟亦已丢身几回,但见文仑依然如故,全无起色,便柔声在他耳边问:“文仑,是否我做得不好?”
文仑抬头望住她,摇了摇头:“不,妳做得很好。”
倚玟忽然眼眶一红:“我知道自己没用,无法令你兴奋,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文仑看着她那纯情温腕的俏脸,也不禁为之动情:“不要这样说,我早就说过,我这种病不是一时三刻便好,要慢慢来的。妳知道吗?我妻子紫薇用尽百般手段,自己不但手口整施,还找其她女子一起诱惑我,也是无法成功。所以妳就不用怪责自己了。”
倚玟道:“文仑,你可以教我用口吗?我也想试一试。”
文仑愣了一下:“莫非妳没有用口和阿力做过?”
倚玟点头道:“没有,他虽然时常要求我为他做,但我总是接受不来。”
文仑大为感激,说道:“既然这样,妳就不用勉强了。”
倚玟摇头道:“不,今次我想为你试一下,但我不懂用口怎样做才让男人兴奋,你就教我好吗?我知男人很喜欢女人为他口交,恐怕我早晚也要……”
文仑见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便为她接着道:“也要为妳将来的丈夫做,对吧。”
倚玟没有出声,只是痴痴的望住他。
文仑道:“好吧,但妳千万不要勉强。”
“我今次是自愿的。”倚玟道。文仑于是慢慢和她说,怎样舔才能让男人爽,还要注意避开牙齿,不要用牙咬,如何用手配合等,一一和她说了。
倚玟一时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大着胆子道:“到时我若做不对,你要出声啊。现在我该怎样做?”
文仑听了,登时呆住:“随妳意思好了,这些事没有什么规定,有些人卧着做,但也有人站着做,甚至男女身体对掉,互相舔弄,可说是随心所欲,用什么姿势做都可以。”接着又道:“这样好了,妳掉过头去,趴到我身上来,眼睛看不见我,妳就不会害羞了。”
倚玟一听,便知道这就是阿力常说的69式,一想到把自己的花穴又搁到文仑眼前,也不禁脸上一红,但文仑既已这样说,也只好顺从他照做。
当她埋头到文仑胯间,握住那根软巴巴的阳具时,忽然犹豫起来,总是迟迟不肯含入口中。眼前这根阳具虽然垂软,但比阿力硬挺时还要来得长,且肉白干净,不似阿力那根黑压压的,心里暗想:“原来男人的东西并非个个同一样子,文仑这一根可要好看多了!”
就在倚玟想着间,忽觉文仑已把她双腿大开,并且把花唇翻了开来,便知自己的宝贝已被他一览无遗,她只这样一想,已羞得无地自容。接着文仑的手指,已按到她阴核上,缓缓揉动起来。
倚玟被一阵美快爽得嘤咛低鸣,紧紧握住文仑的阳具,稍一回气,立即小手移动,为他徐徐套弄。
当文仑又再和刚才一样,吸吮她的蚌肉时,倚玟禁不住这股强烈的挑逗,张口“啊”的叫了一声,闭着眼睛,大着胆子,便把文仑的龟头含入口中,随觉口中之物软软的,稍一吸吮,便“唧”一声滑进口腔深处,感觉异常好玩,不由俏皮起来,连连如法炮制。
文仑被她这样含着龟头,吸得进进出出,也大感舒爽,竟然发觉有点微弱反应,不禁心中一喜,忘闭上眼睛,收敛心神,伸出双手到她垂着的双峰下,分握在手搓弄。
倚玟也被他弄得情欲急涨,穴内淫水流个不停,顺着大腿滴将下来。
而文仑全神贯注在下身和双手的触感,肉棒果然越来越硬,心中的惊喜,真是不能言喻。心想:“这几个月来,紫薇每日和我吸吮,却没半点起色,因何倚玟便这样一吸,自己竟然会有反应。”
倚玟在吸弄间,亦已有所觉,心中虽喜,但不敢把肉棒吐出来,惟恐稍一停止,便前功尽费,反而更加用力吸吮。岂料她这样一用力,肉棒竟然又软了下来,不由一急,再加多一把力,谁知越是用力吸,肉棒便越是软,直到她累得口腔发酸,才吐了出来。
文仑却道:“倚玟,妳好本事,竟然令我有反应,不用再弄了,过来让我抱住妳。”
倚玟应了一声,掉过身子伏到文仑胸膛。
文仑双手把她抱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我似乎有救了,这都是妳的功劳。”
倚玟摇头道:“但他只是硬了一点点时间,还是软了下来,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做错了?”
文仑道:“我也不知道,但总算有点起色,是值得高兴的大事,我现在开始有点信心,相信早晚会好转过来。”
倚玟喜道:“这样说,你不是可以和妻子见面么?”
文仑摇头道:“还不能,看下去再说。”
倚玟道:“文仑,我真的好想你快点回复过来,你人这么好,上天一定会帮助你的。”
文仑道:“多谢妳,希望如妳所说吧。已经夜了,我们弄了这么久,看妳也累了,睡吧!”
倚玟牢牢地依偎在文仑怀中,让文仑拥抱住,慢慢进入了梦香。
(11)借种
转眼十日过去,紫薇始终无法找到文仑,而她又何来得知,原来文仑所住的饭店,是由他的老友智浩代为订房。
紫薇找遍了整个布吉岛,还是带着万般伤痛,无功而返。
在这些日子里,紫薇每日以泪洗脸,不论茵茵和志贤在旁着力安慰,她依然无法抵受得住文仑失踪的哀痛!
志贤最后提意先回香港,但紫薇却不住口反对,茵茵向她道:“紫薇,我们还是先回香港,留下其余的人在布吉继续找他好了。妳知道吗,文仑的母亲已多日吃不下东西了,妳必须赶回去看看她,要是她有什么不测,到时怎么办!”
紫薇听后,终究软化下来,三人便立即离开泰国。
一回到香港,三人便往文仑老家跑,一看见文仑父母,三人也呆了一阵子,文仑父亲还好一点,但他母亲可不同了,当她一看见紫薇,更加忍不住痛哭起来,紫薇紧紧抱往她,泪水亦不停在眼眶涌出。
志贤把泰国的情形,一一向他父亲诉说,最后道:“文仑今次去泰国,听说是和朋友潜水,他极有可能留在其它岛屿,一时无法赶回来,世伯你也不必太过绝望。”
文仑父亲何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叹气道:“海啸距今已经十日,就算在外岛,也应该回来了,我怕……”终于不忍说下去。
他母亲听见,哭着道:“文仑这个孩子怎会这么命短,连一点香火也不留,便这样去了,我们沉家自问没曾做过坏事,上天怎会这样对待我们,真是天无眼!”说完又是呜呜声哭起来。
突然,紫薇冲口而出,说道:“妈,其实好我已经怀了文仑的孩子,沈家决不会绝后的。”
这话一出,不但文仑父母感到惊讶,便连茵茵和志贤,一时也呆着眼睛望住她。文仑不举的事,他们二人最清楚不过,又怎会有孩子?
文仑的母亲望着她一会,说道:“紫薇,妳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紫薇道:“我也是知道不久,怎料文仑便到泰国了,所以才来不及告诉妳。”
“这样都好,上天也懂得怜悯沉家,留下一点血脉给我们!紫薇妳就不要太悲伤,小心妳肚里的骨肉呀,知道吗?”
紫薇用力点头,但仍是禁不住眼中的泪水,哇一声又掩面哭起来。这一回竟然是文仑的母亲在旁安慰她,好不容易才让紫薇平息下来。
三人一离开沉家,茵茵已忍不住问道:“妳真的有了文仑的孩子?”
紫薇摇了摇:“我一直有避孕,何来有孩子!”
茵茵和志贤听得一呆,志贤皱眉道:“但妳刚才……”
紫薇道:“我刚才看见妈这样伤心,一时忍不住,便冲口而出,但我这样说并没有后悔,我已经决定,一定要和沉家生一个孩子,决不能让沉家绝后。”
简直语出惊人,二人听见又是一惊,茵茵忙道:“妳不是真的想这样吧,我明白妳的意思,妳是想人工受孕,为文仑生个孩子,虽然这个不算什么,但妳将来带住一个孩子,妳若要再结婚,便麻烦得多了。”
紫薇肯定地道:“文仑永远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唯一的丈夫,我没有打算再结婚。”二人听得不由你眼望我眼。
志贤发觉有点不对劲,忙道:“紫薇,妳不要这么快便下决定,这件事不是妳所说这么简单,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须得好好商量一下。”
紫薇点头道:“好吧,我也有一事要和你说。”
三人找了一间餐厅,坐下要了东西,志贤劈头便问:“妳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要是文仑突然回来,到时妳怎么办?”
紫薇道:“我马上放弃避孕,想怀孕也要一段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若然文仑……文仑仍不见回来,我相信……”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茵茵劝道:“妳不要一想起文仑便哭,这样会很伤身子呀。”
志贤道:“紫薇,这件事妳真的不能冲动,不说其它,就算妳真的多了一个孩子,但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父亲,这对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影响,妳认为这样会妥当么?”
紫薇泪眼汪汪道:“我没有冲动,我已经是沉家的人,是沈家媳妇,我为沉家留点血脉,这有什么不妥。到时孩子我会自己养,而且孩子也有祖父母疼爱。”
志贤道:“妳既然下定决心,我也不想再说了,但妳说已经有了文仑的孩子,若计算孩子出生的时间,全然不吻合,这又怎么办?”
紫薇当初确没想到这一点,这时给志贤一提,立时没了计较。
倒反而茵茵脑袋敏捷:“解决这问题又有何难,到怀孕四至五个月,妳便说到美国安胎,这样孩子便顺理成章成为美国公民,文仑的父母必定不会怀疑。”
志贤道:“这个办法没错很好,要过文仑父母这关,我也相信不成问题,但父亲呢,紫薇是他女儿,到时必定医生护士一大串同去,怎样瞒他。”
二人想想也是,李展濠是世界级富豪,女儿为他添一名外孙,他又怎会马虎了事。茵茵沉思片刻,终于又给她想到一个法子,笑道:“我有一个办法,但要志贤出马才行。”
二人齐齐望住她,茵茵接着道:“姨丈对你向来颇为信任,你就先开声把这事揽到身上来,什么医生护士,便由你一手包揽,但到时要怎样做,以你的聪明才智,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样办吧。”
志贤也觉可行,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可以,而且我会劝服爹不要张扬此事,免得被新闻界知道,那些人一旦知道,必定在杂志报章里大写特写。”
茵茵听见,立即道:“没错,这一点十分重要,要是给新闻界知道,恐怕连紫薇人工受孕这回事,他们也可能会查出来,此事一旦穿帮,可就麻烦了。”
紫薇突然道:“我没有打算人工受孕。”
二人听见又是一惊,茵茵瞪着眼睛道:“妳不是说笑嘛,难道妳……”
紫薇道:“刚才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保守秘密,还要永永远远保密下去,除了我们三人外,再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要是人工受孕,我必须透露自己的身份,到时谁都知道我是李展濠的女儿,便如茵茵所说,医生护士会知道,说得不好听,大有可能传遍了整间医院,我一想到这点,便知人工受孕是行不通了。”
志贤点头道:“没错,难怪我从没听过知名人士做这个手术,原因便在此。”
紫薇又道:“无法人工受孕,唯一方法便是找人借种了,但这个人必须和我们不认识,更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茵茵道:“妳害怕那人会说出来?”
紫薇点了点头:“一来是这样,而最重要的,是为了孩子着想。若然那人是我们认识的,很难避免他将来不和孩子接触,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而在我心理方面,也会大受影响,可能到时我一看见孩子,就会想起那人,我恐怕自己会受不来。”
二人觉得很有道理,志贤点头道:“而且那人用这个来做要胁,事情就更加麻烦了,要是给爹知道这件事,到时气也气死他。”
紫薇道:“刚才我道有事和你说,便是想和你们商量,怎样才能找到这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而又要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免得将来手尾重重。”
茵茵和志贤沉吟片刻,志贤终于道:“刊登广告或许行得通,只要不显露我们的身份便可以了。”
茵茵却摇头道:“这样太过张扬了,我们目的只是要找一个适合人选,并非要找一百人。依我认为,便利用互联网好了。我们只要制做一个网页,说出我们的要求和条件,到时找到人选后,大家再用留言或电邮作联络,你们认为如何。”
“这方法很好,还可以在网上先收集所有资料,再去慢慢选择。”
方法虽然决定,但茵茵仍是为紫薇担心,忍不住又问:“紫薇,妳真的考虑清楚,一定要这样做吗?”
紫薇坚决地点点头:“将来的孩子虽然不是文仑亲骨肉,但为了沉家,为了让文仑永远在我心中,我一定要这样做。”
二人见她意志极为坚决,似乎九牛也拉不转她了,也只好索罢!
这日,文仑接到智浩的电话,得知自己父母终日悲悲戚戚,食不下咽!文仑心中犹如刀割,再也顾不了什么,便吩咐智浩,把自己和他商议好的说话,全部对他父母说出来。
当晚又收到智浩的通知,说他已经依他说话办妥,而那些屋契和银行存款,亦已交到他父亲手中。
文仑放下电话后,便即打电话回家,刚巧是父亲接电话,父亲一听见他的声音,那种喜悦,当真是难以形容。
文仑在电话说,他因为有重要事要离开一段日子,而这件事绝对不能和其它人说,包括紫薇和李家所有人,到事情解决后,他便会回来。他父亲一直追问究竟是什么重要事,连妻子也要隐瞒。但文仑始终不肯说,还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和紫薇说。
父亲虽然感到事情有点不妥,但儿子不肯说,知道有他难言之隐,加上现在知道文仑安然无恙,其它事也不再重要了。
文仑和父亲说完,母亲便抢了电话来听,当然又是哭一段,骂一段,最后说紫薇已经有了身孕,因何不早点和她说。
才一听见母亲这句话,文仑登时愣住了!良久才吱吱唔唔说,说自己因近日工作忙,所以交代紫薇和她说。虽知这话破绽百出,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好说话来,还好她母亲并不着意这小事,骂了两句便算。
最后文仑说会时常给他们电话,叫两老放心。
放下电话后,文仑呆在当场,脑海里便只有一大串问号!
紫薇有了身孕?真有这事么?她向来有避孕,就算她忘记吃药,但这两个多月来,自己身患隐疾,还没有一次和她真真正正交媾,她又怎会有孩子?除非……除非她和其它男人做,要不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一想这点,纵使他量度再广,胸襟再阔,也不能承受这种刺激。他越想越气,又越想越感悲痛,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在旁的倚玟看见,也吃了一惊!她知道刚才文仑是和父母通电话,因何说完电话后,文仑会变成这样子?她本想上前安慰他,但又不知来龙去脉,一时也无从入手。
待得文仑稍为好转,倚玟忍不住问道:“文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仑没有回答她,仰起头呆呆望住天花板,最后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是军皓?还是是其它人?”
倚玟听得满脑雾水,追问道:“你怎么呀,不要吓人家嘛!”
文仑垂下头来,盯着她良久,徐徐道:“我太太有了身孕。”
倚玟柳眉一扬,喜道:“这是一件好事啊,她有了多久?”
文仑道:“才刚刚有,但妳不觉得奇怪么?”
倚玟细心一想,不由揜住嘴巴:“她……她那个孩子……”
文仑苦笑道:“我以前看见的幻象,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倚玟问道:“你曾出现过她和别人的幻象?”
文仑点了点头:“已经很多次了,但我当时总不肯相信,认为自己只是疑神疑鬼,或许我对紫薇太过有信心吧,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是在脑中怀疑,因为始终我没有亲眼看见,更没有真凭实据,况且这只是一个幻觉。但到了今日,实教我不能不相信了!”
倚玟道:“但我看她确不像这种人,凭我们女人的直觉,我肯定她很爱你,这是做作不来的。文仑,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
文仑道:“有了身孕的事,是紫薇亲口和我妈说,还有什么误会。我记得交通意外那一天,当时我在驾车途中,忽然眼前一乱,突然出现紫薇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稍一疏神便出了事,但我一直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幻觉,没想到……”
倚玟问道:“你认识那个男人?”
文仑摇了摇头:“影像很模糊,我无法看清楚,但隐隐约约,似是我公司的一名同事。”
倚玟从紫薇的外表看,虽然认为她并不似这种人,但文仑说得如此真切,又令她不能不相信。心里暗想:“文仑也太可怜了,起先为了太太,宁可忍痛离开她,现在又给他这样一个大打击,叫文仑如何能承受得来!”想起文仑种种的煎熬和痛楚,不自禁地扑到文仑身上,把他紧紧拥抱住:“文仑,想开一点好吗?”
文仑忽地像清醒过来似的,深吸一口气道:“便由她好了,我既然已下定决心离开她,还想这些做什么!倚玟,和我一起睡,今晚我很想抱住妳。”
倚玟点了点头。其实自从二人那晚同睡后,每晚便抱在一起睡,就算文仑不这样说,倚玟也不会离开他。
文仑一把将倚玟按在床上,立即把头埋在她乳房,隔住衣衫,张口便含住她一边乳头,岂料才吸吮了几下,文仑竟伏在她胸前,突然啜泣起来。
倚玟连忙搂抱住他,却没有开声安慰,只是不住用手轻抚他的头发,心里叫着:“文仑你哭吧,尽情地大哭一场,把一切痛苦全部哭掉好了……”
过了良久,文仑慢慢平息过来,但已把倚玟的衣衫弄得湿了一大片。他抬头望向倚玟,歉然道:“对不起。”
倚玟在他背部徐徐抚摸,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打紧,才动手为文仑脱去上身的衣服。
不用一会,二人身上已经脱了个清光,倚玟温柔地趴到文仑的身上,含情脉脉的送上香舌。两条舌头霎时盘缠在一起,彼此品尝着对方的甜密。
文仑自听得这个消息后,今日显得异常热情激烈,直把倚玟吻得喘不过气来。他一面吻着,一面握住她一只乳房揉玩,且不时捻住她敏感的乳头,轻轻地往外拉扯。
倚玟被他这轻狂的举动弄得浑身俱美,欲火在体内不住四处奔流,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紧紧抱住文仑的身躯。
这一个天旋地转的热吻,足吻了近半小时才停止下来。倚玟在阿力身上,从没试过如此冗长的热吻,这回实是第一次,但那种感觉,是何等地美好,何等地甜美,当文仑离开她唇齿时,倚玟不由轻轻低唤了一声:“文仑……”
文仑把眼盯住她,抚摸着她那俏丽秀美的脸蛋,把唇贴向她道:“老实说,我今晚真的好想要妳,好喝望和妳做爱,可是我没这个能力!况且,妳也未必会愿意。”
倚玟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文仑,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更知你是可以的,我们继续努力,好吗。”
文仑点了点头,接着吻上她眉心、鼻子、下颚,滑过她喉咙而至到胸部。
当他张口把乳头吸进口中时,倚玟的十根玉指,猛地插入他发中,把文仑的脑袋牢牢按住,胸前带来的那股美好,真想永远不要停下来。
倚玟清楚地感觉到文仑的轻噬,一阵阵电流直奔至体内深处,登时让她意乱情迷。现在倚玟唯一所喝求的,就是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要他的肉棒成为她的一部分,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文仑的左手也开始往下移,移到她双腿之间,倚玟一个轻颤,双指已按上她怒突于外的阴核,倚玟紧按住文仑的脑袋,美得口中嘤咛不绝,不由自主拱起下身,希望迎接更多美好的到来。
只见文仑放弃左边的乳头,再移住她右边,左手的双指,徐徐探进了花径,指头几下轻拨,倚玟已乐得浑身绷紧,淫水如决堤般狂泻而出。
倚玟实在抵受不住这份快感了,见她努力把头后仰,牢牢咬住自已的拳头,不住价宛转莺啼,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像快要渗出水来似的。
就在她迷失在快感中之际,忽听得文仑的声音道:“倚玟,我……我下面感到有点硬,快来帮一帮我!”
倚玟骤然听见,立时清醒过来,随见文仑撑身坐起,倚玟往他胯间望去,果见那根白玉似的阳具,竟然胀大了不少。倚玟知道机会难再,她已顾不得害羞了,忙埋头到文仑胯处,一把握住半硬的阳物,随捋随吃。
文仑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头下望,见她一张小嘴卖力地箍住自己龟头,晃着脑袋吞吐,而一头染成深褐色长直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飞舞。
他紧盯着倚玟如仙似的娇容,越看越觉她俏丽动人,也禁不住暗赞起来,心想:“紫薇虽是人间绝色,但若论神仪明秀,清纯雅丽,看来倚玟也不下于她。”当他一想起紫薇,再想起她被其它男人抱着,大将双腿给男人肏弄,还受精怀胎,不由一股热血从心底涌起,胯间肉棒竟然暴胀起来。
倚玟立时察觉有有异,忙吐出肉棒,随见手中之物竟有七寸余长,硬直如铁,而龟头之处,油光润亮,禁不住心里大喜,抬头望向文仑,喜道:“行了,你看,你硬起来了,这……这真是上天保佑!”
文仑不举多月,今日竟然雄风大展,那种惊喜,简直难以言喻。
倚玟更是喜极而泣,整个人扑到文仑身上,双手围上他脖子,伏在他肩头哭起来:“这太好了……你……你终于没事了……”
文仑双手抱住她的裸躯:“倚玟!”听见文仑的呼唤,倚玟缓缓离开他的肩膀,满脸泪水的望住他。文仑深情地望着她:“傻女,妳哭什么?”
倚玟眨一眨眼睛:“人家高兴嘛……”
文仑心中感动,凑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她耳边道:“妳真的愿意给我,不会后悔?”
倚玟微微点头,接着害臊起来,再把头埋到他肩上。
文仑又问:“尝试过坐着做吗?”倚玟不敢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文仑笑道:“妳怎会这样害羞!来,乘着我还没有软下来,坐到我大腿上。”
倚玟只好依他说话做,跨开双脚坐到他大腿上。文仑再叫她把臀部抬高,好让他进入。倚玟没法,双手牢牢抱住他脖子,微微抬起美臀,随即感到文仑的龟头已抵住花唇,她心中一惊,低声在他耳边道:“你慢一点,我有些怕!”
文仑问道:“怕什么,怕我会弄痛妳?”
倚玟点头道:“你太大了。”
文仑笑道:“妳既然害怕,便由妳自己坐下来好了。”说着把龟头撑开她阴门,却没有再深进,只让她含住自己的头部,又问道:“感觉怎样,还好吗?”
倚玟嗯了一声,她清楚地感觉硬物的进入,但那感觉却异常地美好。她缓缓把身子往下沉,只觉阴道里给他一寸一寸地填满,终于把文仑整条阳具包含住。
立时二人同感一阵舒爽,而倚玟更没想到,文仑这根大东西,比之阿力的肉棒可大得多了,自己竟能把他整根吞没。
文仑双手围上她纤腰,低声问道:“还好吗?”
倚玟深情地望着他,点了点头,便把樱唇送上。文仑连忙把她吸住,将香舌纳入口中。二人便这样赤裸裸的对坐着,紧紧相拥在一起,旋即吻得天翻地覆,浑然忘我。
文仑并没有动,只是牢牢的插住她,但这已令倚玟感到异常满足,她不但感到文仑的灼热和坚硬,且发觉自己的阴道,似乎已再无半点空隙,给他全部占据住。这股美好的胀爆感,是她在阿力身上不曾感受过。
倚玟越吻越是难耐,使尽气力用双手把文仑抱紧,胸前的一对美乳,紧贴在他胸膛微微磨蹭。
文仑看见她的反应,便将她放回床上,开始缓缓抽插,怎料才这么一动,倚玟竟尔“啊”一声不住呻吟。她只觉体内那根大肉棒,每一下插戳,竟然都直撞至花蕊,把她弄得又酸又麻。
“实在太美了……啊!插得这么深,好难过……”倚玟不停在心中喊着。
文仑憋了这么久,今日骤然得以复生,自然加倍勇猛,只见她一手架开倚玟的大腿,一手往前探,揪住她一只乳房,一面捏揉,一面抽插。而文仑却另有发现,倚玟的阴道和紫薇可说迥乎不同,紫薇里面紧窄短浅,淫水丰盛。而倚玟却狭窄道长,相信一般短小阳具,实难碰着她花宫。
倚玟给文仑一轮疾攻,已爽得头目森然,更不知自己丢了多少次,直到文仑闷叫一声,紧抵住花房狂射之后,倚玟才得缓下来喘气。
文仑泄精之后,已觉浑身乏力,趴伏到倚玟身上。倚玟亲昵地抱住他,玉手不断在他头发轻抚,待得文仑回气过来,才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不好意思,刚才实在忍不住,竟然射到妳里面,不会有问题吗?”文仑问。
倚玟摇了摇头,以作答复,接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抵声道:“文仑,我从没试过这样舒服,多谢你……”
文仑笑道:“妳怎可以说多谢我,这句说话应该我说才是,不是有妳,我又怎会再次抬起头来。”
倚玟突然沉默下来,像想着什么心事。
文仑问道:“妳在想什么,可以说给我听么?”
倚玟望着他良久,才徐徐道:“你回到紫薇身边后,相信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甚至不能再见面。文仑,可以应承我一件事吗?”
文仑点点头。倚玟道:“我不想这么快离开你,我们在泰国多留几天,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事要好好想一想,而关于我们的事,妳就不要多想,我自有安排。”文仑沉思片刻,遂道:“夜了,我们睡吧。”
(12)归家
泰国清晨的阳光,似乎特别陆离眩目,饭店房间内虽下了白纱窗帘,但晨光仍是一丝丝的透窗而入。
这时,倚玟正赤条条地卷缩在文仑怀中,鼻子里闻着阵阵男儿的体味,让这个怀春少女更感心扉摇荡!她脑里想着,认识阿力已有多年,却从没在他身上体味到什么温柔,而感觉到的,只是糖衣似的甜美外表!然而,她只和文仑相处短短日子,竟让她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才是甜蜜和温馨。
但转瞬间,脑海里又落到文仑和紫薇身上,她从文仑的言行举止中,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多么爱着紫薇,但这个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如此漂亮的妻子,只要是男人,谁不会深深被她迷惑住,更何况是她的丈夫!
便因为这样,爱之越深,恨之越切,而紫薇的不忠,确实让他受到极大的打击。倚玟曾以女性的角度去探究紫薇,却给她发觉多种疑团。
倚玟心想,文仑阳痿已有两个多月,假若紫薇怀了别个男人的孩子,她又怎可能隐瞒文仑呢?假如是我,必定会第一时间把胎儿打掉。但很是奇怪,她不但没有这样做,还公然向外说出来,还说这是文仑的骨肉,真是让人费解?除非内里另有什么原因和目的,要不然,这事绝对不合常理?
她越想越觉疑点重重,但又无法想出其中原因,而文仑自从知道这事后,口里虽说不再去多想,但内心又如何能放得下!她不由在心里叹道:“文仑真是太可怜了,若然我有能力帮到他就好了,只要他能够活得开开心心,我什么也愿意为他做。”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只手却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倚玟抬头一望,却见文仑正看着她,微笑道:“早晨,现在还很早,你多睡一会吧。”
文仑摇了摇头,在她额上温柔地吻了一吻:“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有想什么呀。”倚玟说完,再把头埋到他厚硕的胸膛上。
文仑双手环抱住她,在她光滑如丝的背部轻轻爱抚着。倚玟似乎感受到他的拊爱,不禁把身子缩了一缩,贴得他更加牢紧。
忽然,倚玟发觉文仑的大手滑过她腋下,徐徐往她胸部移去。这个恣情的举动,让倚玟身子微微一颤,再次扬起头来,带着脉脉含情的眼神望向他,二人登时四目相交,眉成目语。
当倚玟感到一边乳房已落入他手中时,不由樱唇微张,露出一个既满足,又舒服的神情来。
文仑温柔地五指收紧,乳肉从手缝间时浮时陷,而坚挺猩红的乳头,却不住在他掌心滚转,那种快美的触感,直教文仑欲火暴升,肉棒立时硬将起来。
而倚玟却美目半张,全情享受文仑带来的畅美快感,她只觉文仑五指相当缓慢温柔,每一轻捏,都是如此地美好,当文仑要求她趴到他身上,要用口品尝那对美乳时,倚玟已拋却往日的羞涩,徐徐跨开双腿,骑到他身上来,并把上身前倾,把右边乳房送到文仑口中。
只见文仑口唇一张,已把乳头吸入口中,时而用力吸吮,时而用舌头挤压。
倚玟直美得抱紧他脑袋,阴道已是痒得淫水狂渗,不住价把阴户往那肉棒磨抑,岂料越是挨挨蹭蹭,便越感难过,一时把她弄得浑身火烫,脸上满盖红晕。
文仑也感受到她的难耐,吐出乳头,盯着她问:“想要是吗?”
倚玟难过之极,也不得不轻轻点头。文仑向她微微一笑,探手握住肉棒,先用龟头在花唇上磨蹭几回,才往上一挺,龟头顺着淫水,“唧”的一声闯了出去。倚玟小嘴立时一张,随觉肉棒逐渐深进,终于把阴道塞了个饱满。
她受不住这爆满的畅快感,不由用力收缩阴道,挤压住整条阳具,才主动拋动美臀,抽插起来。如此一经抽提,登时阵阵爽美自四方八面涌来,龟头犹如自伸自缩般,贴着阴壁刮来刮去,而每一深入,头儿便戳着子宫,肏得她爽利酸麻,让她无法不连声呻吟。
文仑这时已双手齐出,分握住她一对美乳,而两只眼睛,却盯着倚玟的花容月貌,看着她那冗奋难耐的表情。
只见倚玟忘情地上下晃动屁股,发出阵阵磨擦的水声,淫水顺着肉棒流至文仑的小腹,早把阴毛弄得尽湿一片。忽听得倚玟仰头“咿唔”一声,接着阴道强烈地一紧,霎时咬住文仑的龟头,阴精忽地疾喷而出。
倚玟丢精完毕,身子已软得无法支撑,把整个身躯伏到文仑胸膛上,不停地喘气。
文仑双手拥紧她,问道:“今早妳似乎很兴奋啊,这么快便丢身?”
倚玟把脸伏在他颈侧,已无气力说话,只是轻轻点下头。忽又听文仑道:“妳先休息一下,稍一回气,好戏还在后面呢?”
其实自从文仑恢复后,一连几天,二人日夜交媾,你贪我爱,尽享男女间的欢乐。而倚玟在这几日里,更是迷恋着文仑带给她的快乐,只要文仑想要,她便立即投怀送抱。
而最令倚玟惊讶的,就是文仑采用如何难为情的姿势交媾,她竟然没有半点厌恶感,反而觉得特别地冗奋。不同以前和阿力,稍一和她做出淫亵的动作,她内心便会产生不明的反感。
待得倚玟略一回气,文仑便用坚硬的肉棒往内一挺,龟头实时撞着靶心,倚玟感到一阵酸麻,不由嘤一声叫了出来,忙把文仑抱实。
文仑道:“可以让我看看怎样进出妳阴道吗?”
倚玟听见大羞起来,不依道:“好难为情,不要嘛!”
文仑吻了她一下,低声道:“大家寻求多一点情趣,不是很好吗。妳可知道,彼此看着对方的性器官和自己交接,那种视觉感是何等地刺激,妳今日不妨放开胆子,一扫妳往日的矜持,尽情享受性爱的乐趣,妳便会知晓个中销魂滋味。”
倚玟给他说得确有点心动,但她素来害羞,一时间实难令她接受,只是文仑不住在她耳边要求,倚玟也只好依顺他,便问道:“你……你想我怎样做?”
文仑道:“我们大家对坐着,四脚相交,双手往后支撑住身体,这样便可清楚看见对方了。来吧,就依我所说做一次,到时妳若不喜欢,就停止不做好了。”
倚玟无奈,也只好照他说话去做。文仑先抽出阳物,接着把倚玟扶坐在床上,才张开双腿,在她跟前坐下来。
倚玟羞得别过头去,不敢去看他。
怎料文仑握住她小手,引到自己肉棒上,说道:“让妳把他插进去。”
倚玟握住那根又烫又粗的阳具,也不禁有点淫意,便轻轻为他套弄了几下,然而自己的阴道竟同时作怪起来,只好把龟头抵住门户,慢慢地塞了进去。
文仑瞪大眼睛看着,见龟头已被她紧紧包箍住,便即望里用力一挺,七寸长的肉棒,立时进了大半根,文仑道:“倚玟妳不要别开头,快来看我怎样插妳。”
倚玟骤觉肉棒进入,已是一爽,现又听见文仑这些淫辞亵语,又是羞涩,又觉兴奋,便偷眼往交接处望去,即见文仑的肉棒已全根没进,直插到子宫去,美得她一连几个哆嗦!忽见肉棒整根抽离,继而又一个深插,一连抽插十多下,才见文仑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呢?”
倚玟眼见阴道让男人肏弄的情形,确实看得大为冗奋,且每一抽出,肉棒还带着自己的淫水,飞溅而出,这种淫靡的画面,果然让人倍加兴动,现见文仑这样问,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文仑见她受落,便即使开攻势,下身开始飞快地大肆抽戳,而右手也握向她美乳,来个双管齐下。倚玟看得淫火炎炎,竟配合着文仑拋动美臀,着力迎凑,立时二人你来我往,插得“啪啪”有声。
倚玟在双重刺激下,竟又再丢身一次,才见文仑紧抵住深处,噗噗的射出子子孙孙,灌满她整个花房。
彼此喘气良久,文仑才把她拥入怀中,再休息半晌,方相依相偎进入浴室,洗漱沐浴去了。
二人穿上衣服,便到饭店餐厅用早餐。文仑问起倚玟何时回香港,倚玟道:“我家人已来了几趟电话催促我回去,免得他们担心,恐怕已不能再多留了。你呢?跟我一起回香港好么?”
文仑道:“我来泰国本就作好安排,打算只要自己康复过来,而到时紫薇还没改嫁他人,我便回香港和她重聚,但现在她既已和他人怀了孩子,看来我和她或许是缘尽了。虽然是这样,但我也要回港和她说清楚,她腹中那个孩子,我是绝对不会承应的,也免得她欺瞒我父母。”
倚玟道:“这样说,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去了?”
文仑摇头道:“我不能和妳一起回去,我在泰国失踪之事,相信人民入境处早就有了记录,我只要一踏进机场,海关和入境处便会立即知晓,同时会马上通告我的家人,紫薇自然也立刻知道,到时我就无法调查了。”
“你想调查紫薇的奸夫是谁?”倚玟瞪大眼睛问。
“没错!”文仑点点头:“我虽然心中早就怀疑那个人,但毕竟只是怀疑,一日没有弄清楚,我也不敢肯定是他。而紫薇瞒着我偷汉,已经是肯定的了,那男人是谁,我当然要查清楚,我岂能再糊里胡涂,做个缩头乌龟。
倚玟忽然道:“文仑,我看紫薇还是很爱你,你会原谅她吗?”
文仑道:“这事我已经想了很多遍,倘若她只是一时之兴出来偷汉子,只要她老实说出来,相信我会原谅她,因为她也曾原谅我。但现在却不同了,她肯为那男人怀上孩子,便证明她有离开我之心,这只怕是早晚的事,相信就算我肯原谅她,瞧来也只是枉然。”
倚玟突然一声不响,沉默了好一阵子,文仑不知她在想什么,正要开声发问,忽听她道:“文仑,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便将她早上的所想,向文仑说了,接着又道:“你说紫薇一直有吃避孕药,她又怎会怀有孩子?虽然避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但她得知自己因偷汉而有了身孕,正常来说,也会尽快把孩子拿掉才是,除非她是存心为那男人怀种。可是我见她确是真心爱着你,也肯定她相当重视这段婚姻,她又怎可能这样做呢,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文仑道:“你所说的我也曾想过,所以才想暗中把事情弄清楚。这两个多月来,纵使我无法履行丈夫的责任,但她对我确是相当好,若不是这样,当我每次感到她对我不忠时,我还是这样信任她,否定了自己的幻觉。可是她怀孕这个消息,实在让我打击很大。我曾细心想过,她既然能亲口说有了身孕,便很有可能是事实。因为过得几个月,肚子便会越来越大,要瞒骗人也瞒不了多久,更何况是要瞒过我的母亲。还有,紫薇的父亲相当疼爱她,一旦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肯定会给她找个私家护士,日日夜夜照护住她,要是紫薇没有怀孕,这样又怎能不穿帮?就因为这点,使我不能不相信。”
倚玟却道:“但我直觉上,还是觉得此事有点问题。”
文仑道:“不管怎样,我必须要查个明白。这样好了,妳自己先回香港,我自有办法不经海关偷偷回去,我一回到香港,便马上通知妳。”
倚玟见他心意已决,也只好点头应承。
□□□
一星期之后,文仑在泰国和偷渡黄牛联络上,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文仑是香港公民,拥有正式出入境护照文件,便连黄牛也感奇怪,因何他不用正途回港,而要偷渡回去。
文仑一回到香港,立即找了一间饭店入住,接着和智浩联络。
不用一小时,智浩已来到饭店找他,而紫薇怀孕的事,智浩也在文仑父母口中知道了,向文仑问道:“我当时听见也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却发觉这事疑点甚多,依我来看,紫薇岂有这个胆量怀着别人的孩子,若我没有猜错,紫薇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所以这样说,主要是安慰你父母,好让两老安心。”
文仑道:“若紫薇真是没有怀孕,她这样说也只能瞒得一时,我父母到时知道,岂不更伤心,难道她没想到这点!”
智浩立即道:“她当然会想到,但你不可忘记,现在女人要怀孕,方法可多着呢,便如人工受孕。”
“你是说……紫薇会去人工受孕?”文仑瞪着眼睛道。
智浩道:“我是说有这个可能,要是如我所说,她的出发点便很明显了,就是为了你沉家的香火。所以你不用想得太歪,先把事情查清楚,免得误会了紫薇。”
文仑沉思半晌,才说道:“要知道紫薇是否有身孕,这个也不会太艰难,马宗青是李家的私人医生,紫薇若真的有了孩子,他必定会知道,只要一问马医生便知道了。”
“假若紫薇不去找他呢?”智浩道。
文仑摇了摇头:“紫薇既然公开自己有了身孕,她父亲自然也会知道,就算紫薇不去找马医生,马医生也会主动叫紫薇去检查,除非她如你所说,根本就没怀孕,她才会逃避不去。”
智浩也觉有理,文仑又道:“智浩,我暂时不方便露面,无法直接去问马医生,今次又要麻烦你代我走一趟了。”
“你想我怎样做?”智浩问道。
文仑道:“你只要去马医生的医务所,便说我父母想了解一下,紫薇到那时才能照射超音波,说两老希望早点知道孩子的性别。若得到马医生的回复,无疑紫薇确有了身孕,要是连马医生也不知道,就证明紫薇没有去找他。”
智浩点头道:“这个方法很好,就交给我办吧。”
午后六时,文仑来到尖沙咀的星光行,这是一栋已颇有历史的商业大楼。文仑正在下层商场闲逛,忽然有人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他回头一看,便看见一张清秀漂亮的脸孔。
“对不起,公司有点事迟了下班!你等了很久吗?”这女子正是倚玟,一脸欢容的向文仑说。
“不,我也是刚到。”文仑道:“找个地方用晚饭好吗?”
倚玟点点头,二人在附近找了一间餐厅,叫了东西,倚玟从手包里掏出一本过了期的杂志,揭开其中一页,递向文仑道:“你自己看看。”
文仑觉得奇怪,张眼一望,见标题有着多个大字,写着“富豪李展濠女婿,于泰国渡假失踪。”文仑不用细看内文,便已猜到写什么。
“没想紫薇是李展濠的女儿,你为何不早点和我说?”倚玟道。
文仑低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说的。”
倚玟问道:“但你曾和我说,你是在日本认识紫薇,还说她是日本一间机构的小职员,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文仑见她这样问,便只好和她说了。倚玟听得美目大睁,确没想到内里的情形,竟如小说情节一样。
二人一面吃饭一面谈,文仑问道:“妳念完书便在父亲公司工作吗?”
倚玟点头道:“没法子啦,我家只有三口子,没有兄弟姊妹,而我爸的公司并不大,人手又少,我做女儿的怎能不帮他。”
“是出入口贸易么?”文仑问。
倚玟道:“主要是经营澳州冻肉入口,已经有十多年了,营务也算稳定。”
说着间,不觉又谈到阿力和那两个朋友,三人至今仍没半点消息,倚玟已不得不面对现实,文仑又安慰她几句,便不敢再提起此事。
然而在倚玟心中,一颗心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移到文仑身上。她虽知文仑已经有了妻子,但就是禁不住不去想他。她自从在泰国回来后,文仑的影子,就不曾停止过在她脑里出现,比之阿力还要多上好几倍。
到她问及紫薇的事,文仑只说正在调查中,却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用过晚饭,文仑问她想不想到自己饭店坐,倚玟也不用深思,已明白文仑的用意。便道:“你不怕给紫薇知道么?”
文仑道:“就算她知道,我也不能有负于妳,除非妳不想和我一起。”
倚玟不由心中一甜,但回心细想,就算自己如何喜欢文仑,但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介入,影响了他们夫妻间的生活!便道:“我好高兴你这样说,这是真的,但我有自知之明。文仑,我们这样下去,肯定是没有结果的,我怕自己会越陷越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仑如何不知她的意思,说道:“妳要对我有信心,老实对妳说,紫薇的个性相当温驯,而且也不是个妒忌心很强的人。当然,我目前也不敢向妳担保什么,但我若再有机会和紫薇一起,我会把我们的事全向她说,就算她不肯接受,我也不会放弃和妳交往。”
倚玟连随道:“这个怎可以,难道你为了我要和紫薇翻脸,我不想这样。”
“说一句真心话。”文仑道:“在这之前,我就算在外面如何胡闹,也只是逢场作戏,从没动过一点儿真情,而在我心目中所爱的人,也只有紫薇一个。但我自从和妳好后,不知为何,我自问实在无法忘记妳,但这并不表示我再不爱紫薇,只是觉得,妳和紫薇在我心里同样重要。妳可能看不起我,说我自私,一脚踏两船,这个我不能否认。”
倚玟听完并没有出声,只低着头想心事。
文仑又道:“紫薇的事现在还没弄清楚,我们是否能够再在一起,也是未知之事。要是紫薇早就变心,已另投他人怀抱,就是我如何爱她,也不得不和她分开了!”
倚玟徐徐抬起头:“文仑,其实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知道是没可能,这并非我们二人认为可以就能够成事,而世俗眼光里,也不容许我们这样做,就算紫薇不介意,但她的家人呢?你不可忘记,李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怎能允许你这样做!对不起,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对大家都没好处,我有事要先走了……”说完眼圈一红,提起手包便转头走出餐厅。
文仑立时叫道:“倚玟……不要走……”但倚玟如充耳不闻,反而走得更快。文仑连随取出一张大钞在桌上一放,快步追了出去。
当他走出餐厅,只见四处人头滚滚,已看不见倚玟。文仑睁大眼睛四望,连倚玟的影儿也没一个。他知晓倚玟家在美孚,必须坐地下铁回家,一想及此,连忙往地下铁方向跑去。
就在他远去之后,倚玟含着泪水从一间商店走出来,遥望着渐渐远去的文仑,接着手提电话响起,倚玟知道是文仑的电话,立即按下关闭键,便默默离去。
文仑跑到地下铁站,那里有倚玟的影子,但他不甘心,马上购票走进列车月台,在月台上来回寻找了一遍,依然不见倚玟,便从口袋取出倚玟写给他的地址。刚巧一辆北行的列车进入月台,文仑不假思索,便走进列车。
来到美孚,按照地址来到倚玟的住所,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一看便知是倚玟的母亲。却听她问:“先生,你找谁?”
“我叫沈文仑,是倚玟的朋友,请问她在家么?”文仑礼貌地问道。
她的母亲打量文仑一会,见眼前的年轻人英伟俊朗,斯文有礼,不禁对文仑有了几分好感,便打开大门道:“倚玟还没下班,但看时间也差不多回来了,沈先生要进来等她吗?”
文仑连随道:“打扰伯母妳了。”
一进大门便是客饭厅,倚玟母亲招呼文仑在沙发坐下,便斟茶送上。文仑礼貌接过,见客厅是一般家庭装饰,并无什么名贵摆设,一看便知是个朴实的家庭。
倚玟母亲从没见过文仑,不由向他多问几句,文仑说是在泰国认识倚玟,还说一起逃过海啸的袭击。她母亲一听见,登时喜道:“莫非你便是救了倚玟一命的那位先生?”
“原来倚玟也和伯母说过这件事,其实当时事出突然,大家彼此帮忙,也是应该的。”文仑道。
倚玟母亲感激道:“话虽如此,但听倚玟说,当时人人只顾逃命,谁也没空理会他人,而沈先生确也难得有这份爱心。”
二人说了一会,大门声响,文仑忙看过去,岂料进门的并非倚玟,而是个中年男人,微胖的身材,身上穿著深色西服,进门一看见文仑,便向他点了点头:“这位是?”
倚玟的母亲连随道:“这位是沈先生,就是海啸中救了倚玟的先生。”接着向文仑介绍,果然便是倚玟的父亲林家伟。
林家伟一听见妻子这样说,连随大步走上前,喜道:“原来是沈先生。”
文仑忙道:“林先生你好,叫我一声文仑就行了。”
“这个怎可以,过门都是客嘛,何况沈先生对我们倚玟有恩。”二人伸出手来,亲热地握了一会。
二人从新坐下,林家伟不住口的问泰国当时的情况,最后说到阿力,文仑道:“我知道倚玟的三位朋友仍在失踪,所以特来看看倚玟,看她心情好一点没有。”
林家伟却道:“想起我就火起,这个阿力就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他,倚玟岂会遇着这趟海啸,险些还要赔上我女儿一条性命。我曾多次叫倚玟和他分手,倚玟总是不听,现在可好了,看她不死心也不行。”
文仑听得呆了一阵,光看林家伟的表情,便知他对阿力极为不满。
不觉间已聊了半小时,但仍不见倚玟回来,文仑越等越感心焦,更不知离开还是继续等下去,心想:“倚玟究竟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忽地又觉眼前一阵晕眩,倚玟的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而在她身旁左右,却有着两个洋鬼子,正在多手多脚的向倚玟轻薄。
文仑心下一惊,竟冲囗而出:“不要……”立时醒转过来,却望见倚玟父母正目瞪口呆的望住自己,文仑连随道:“多谢两位招呼,我突然有点事,必须马上要走了。”文仑恐怕他们担心,所以没有说出来,遂连忙站起身子。
倚玟父母正要开声挽留,但文仑已走到大门,回头道:“找日再来拜访两位,再见了。”倚玟母亲只好打开大门,文仑忙说了声多谢,便即匆匆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