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章
蓝静仪取出两只精致的瓷碗,将汤锅里的汤盛进去,又将餐桌上的罩子揭开,桌上摆着几碟她做的小菜,雅致的骨瓷碟配上颜色鲜艳的蔬菜格外悦目,蓝静仪又把餐具一一摆放好。
这时,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抱住她,韩风的脸贴在她的背上,静仪,我们结婚吧
沉默了片刻,蓝静仪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好蓝静仪转身偎进韩风的怀里,韩风紧紧地搂住她。
纳兰葎和纳兰获走进逸蓝别墅,逸蓝别墅里还和以前一样纤尘不染,他们不在的日子陈妈依旧定期过来打理。他们开启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但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蓝静仪怎么会自投罗网呢?连他们都有点怀疑最近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逸蓝别墅,便看到在逸蓝别墅门口恭敬地站着一位老人。
看到他们出来,老人轻轻鞠了一躬,获少爷,葎少爷然后老人抬起了头,有点激动地看着眼前两个高大俊美的少年。
纳兰获和纳兰葎都怔了一怔,同声叫道,陈伯...?
少爷好陈伯又颤声问好。陈伯和陈妈都是纳兰家的老仆,从纳兰获和纳兰葎知事起陈伯就一直随在他们身边,他们四岁就失去了母爱,而父亲甚至连面也难得见上几次,只有陈伯纵容他们淘气,搞鬼甚至恶意捉弄,他对他们从来都慈声细语,不离不弃,小时候的纳兰荻和纳兰葎虽然桀傲又常捉弄陈伯,在内心里他们从不肯承认他们陈伯就是他们最亲密的人。而在他们六岁的时候陈伯就莫明失踪了。
他们一直以为陈伯是围着他们转的哈巴狗,像唠叨的老太婆,是没有尊严的老奴隶,可是当陈伯失踪了,世界上似乎再没有人像陈伯那样容忍他们,关心他们,他们心里若有所失,但内心骄傲自负的他们却从不曾开口问过纳兰司懿陈伯去了哪里。
陈伯,这么多年你去哪了?纳兰葎虽然没有表露过多的感情,但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泄露了他对陈伯的关切。纳兰获也意外沉默地等待着陈伯的回答。
老爷派我去照顾蕼少爷了陈伯说。
蓝蕼......纳兰获和纳兰葎一听这个名字,脸都冷了起来。
陈伯继续说,开始我很不愿意去,因为舍不得两位小少爷,但是老爷的吩咐,我只能照办。但是当我看到蕼少爷时,我心里就喜欢上了他。看到他我总会想到获少爷和葎少爷,他和你们一样,是可爱又聪明的孩子。夫人在少爷6岁的时候去了美国,老爷又很少露面,蕼少爷还那么小,其实他是个非常孤独的孩子,性子也慢慢乖僻起来,我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会心疼他......
陈伯,现在回到我们身边吧,他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纳兰荻打断陈伯,陈伯的话似触动了他内心的一块隐痛,他不想再听下去。
陈伯摇摇头,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两位少爷,蕼少爷没有去美国
什么?纳兰荻和纳兰葎对看一眼,都很惊讶。
他现在别墅里,一整天对着一个人的照片发呆,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蕼少爷再这样下去,整个人就毁了。我知道他是放不下那个人,才不肯去美国,可是那个人更不能陪在他身边,所以他现在很消沉。获少爷,葎少爷我求求你们,让蓝老师去见见蕼少爷吧,只要蓝老师说的话他都会听的
蓝老师?陈伯,他想不想见蓝老师恐怕你不该来找我们而是去找那个蓝老师吧?纳兰葎说。
少爷,我什么都知道了,蓝老师是你们爱的人,可是偏偏蕼少爷也爱上了蓝老师。可是你们毕竟是同胞兄弟,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蕼少爷这样毁掉自己吗?蕼少爷从小就很可怜,他从来不缺吃穿,但在我眼里他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从没有在内心里笑过一次。他最渴望父爱,可是老爷很少见他,他从小就早熟又乖戾,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老爷去看他,那小小的身子缩在椅子里让人看着就心疼,可是老爷从没有来过......直到遇到蓝老师,我才看到蕼少爷活了起来......少爷,其实蕼少爷和你们一样,都是从小就可怜的孩子,你们救救他吧,毕竟血浓于水......
陈伯!一声清冷的断喝,纳兰获冷冷地看向陈伯,你说谁可怜?
少爷......
纳兰葎也沉默地抿紧唇角,他的眸中有一缕受伤的神情。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来,纳兰获冷着脸拿起手机,杰克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过来,纳兰获的脸益发冷下去。
他合上手机扭头对纳兰葎说,找到她了
纳兰葎神情一变,她在哪儿
去了再说说完,纳兰获已经走近跑车,纳兰葎很快跟上去,车子急速后退转弯便在陈伯面前急驰而去。
陈伯沉声叹了口气。
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婚姻登记处门口,车门打开,韩风扶着蓝静仪走出来,他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蓝静仪垂头,唇边荡开羞涩的笑意。
这一幕看在两个少年眼里,简直是妒火中烧。二人刚要说笑着走进登记处的大门,两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他们身前。
韩风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蓝静仪在看到两个人后,面色蓦然苍白,她下意识地往韩风怀里缩去,韩风的手臂紧紧地揽住她。
纳兰荻和纳兰葎狭长的眸子里闪着血色冰芒,一瞬不瞬地盯着蓝静仪。韩风感觉到蓝静仪身体的颤抖,他轻轻伏在她的耳边别怕
蓝静仪垂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向两个已出离愤怒的少年,他们的目光像要杀了她一样,让她莫名地恐惧害怕。
哈~纳兰葎突然嗤笑一声,婚姻登记处?哥,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和她碰面,真是讽刺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已经变得恶狠狠,更加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低着头的蓝静仪。
她逃离开我们就是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婚,真是出乎我们的想像,以前是我们小觑了韩谭长实力......韩课长既然想跟她结婚,我们不反对,但要问问我手里的枪愿不愿意纳兰获冷冷地说。
蓝静仪惊的抬头,却见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手枪,正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她惊恐地张大眼看着他们,他们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她的身子慢慢向前移挡在了韩风身前。
韩风却将她拉回来,走前一步,镇定地问,你们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某偏僻小巷,纳兰获和韩风手里握着枪对峙着,气氛格外紧张。纳兰葎抱着手臂,狭长的眸里闪着邪魅光芒,我数到三,两个人一起举枪向对方射击,谁活下来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可以带她走说着他瞄了一眼蓝静仪。
蓝静仪已经冲到韩风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学长,你不要答应他们这简直是疯狂的举动,也只有纳兰获和纳兰葎能够想出来。
纳兰获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俊美的面颊更显冷洌。韩风手握着枪盯着纳兰获,冷冷对蓝静仪说,走开
蓝静仪愣怔住,韩风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而且她也从没见过韩风这种冷硬的表情,仿佛真的要拿生命来做一次赌注。
看到韩风一幅不容置疑的表情,蓝静仪慢慢退下来,她终于不情愿地走向纳兰葎,她纤细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葎,不要再这样胡闹好不好,你们怎么可以用生命来开玩笑?
纳兰葎扬起手挣开她,脸凑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宝贝,你以为这是玩笑?说完,他站直身体,不再理会蓝静仪,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变得严肃冰冷,清冷的声音从他唇里吐出来,现在我开始计数,one,two......
在他就要吐出三字的时候,两个男子已经快速地作好了举枪准备。千钧一发之际,蓝静仪居然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纳兰获。
韩风的手抖了一下,手枪啪地掉落在地上,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栗,他差点就把子弹射在蓝静仪身上。
纳兰获更是脸色铁青,手臂紧紧拑住蓝静仪,吼道,你这个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纳兰葎也已经脸色灰败的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冷声说,幸好我反应够快,如果那个‘三字念出来,现在你还有命吗?最后一句也是吼出来的,完全透露了他的紧张。
蓝静仪不顾他们激烈的情绪,轻轻仰起脸看着纳兰获,不要决斗了,我跟你们回去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反对。纳兰获看着她,我们不想强人所难,愿赌服输,这是最正当的方式
不想强人所难?蓝静仪苦笑,他们以前强迫她做的事还少吗,正当的方式?究竟什么方式在他们眼里算不正当?
方才过度的惊吓和担心恐惧让她的身子看起来有点虚弱无力,她摇摇头,你们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跟你们回去
纳兰葎和纳兰获对视一眼,面上表情难测,真的是自愿?以后会心甘情愿跟着我们不再企图逃脱?直到我们厌倦你为止?纳兰葎问。
是蓝静仪疲惫地点点头。
纳兰葎点头,伸手取过纳兰获手中的枪,在手指上一转就比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蓝静仪大惊,你干什么?手已经快速地伸出去,紧紧地抓住纳兰葎的胳膊。
纳兰葎哧笑,俊美的脸因笑意明媚,眸眼中却邪魅妖娆,宝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自杀?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玩自杀吗?他勾起的唇角弯着一丝嘲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蓝静仪面红,手指微微的松懈。
当然会纳兰葎恶劣地自问自答,宝贝你完全可以试一试,如果以后你再上演这种戏码,我就用这支枪‘砰毙了自己他还邪恶地比了个中弹的姿势,让蓝静仪身上滑过一阵颤栗。
别玩了蓝静仪声音中有了软软恳求的味道。
纳兰葎收了枪,盯着她,觉得我玩就试试?此时他眼里再无一丝笑意。蓝静仪看着那双眼睛居然打了个寒战。
你的提议我和葎已经没有异议,不过现在你怎样去说服你亲爱的学长?一旁的纳兰获凉嗖嗖地说,那个亲爱的几乎让蓝静仪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闻言,蓝静仪转身面向韩风,韩风一直没有声响,面色苍白地看着蓝静仪所有的反应。他脸上有余悸有无苦涩。
蓝静仪还根本不知道,而他这个旁观者却看的明了。在彼此性命攸关的时刻,蓝静仪没有跑向自己,却用身体护住了纳兰获,那才是下意识里内心的流露,让他如此的妒嫉而又深深的无奈。
学长......蓝静仪走向他,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用说了,静仪,跟他们走吧韩风黯淡地说,他注视蓝静仪的眼睛,我希望你会幸福,不管我在哪儿都会替你祈祷的
学长蓝静仪泫然欲泣。韩风拾起枪扔给纳兰获,黑色的手枪在空中滑过漂亮的弧度落入纳兰获的手掌,韩风转身,决然地走出巷子口。
好美的深情告别纳兰葎无声无息地走过来,语气却带着一点酸味。蓝静仪抹抹眼角,声音涩重地说,我们走吧
纳兰葎开着车,车子的速度快的吓人,后座,纳兰获慵懒地斜靠在座位上手臂里揽着娇小的蓝静仪,蓝静仪像是累了,半张脸埋在纳兰获的胸口,眼睛闭着,卷长的睫毛映出很重的阴影。
纳兰获的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头上,手指似有若无地抚着她的黑发,车子里的景像显得温馨静谧。
车子像枚红色的子弹刷地停在医院门口。纳兰获抱起蓝静仪走下车,蓝静仪慢慢张开眼,及看到医院的标牌时她脸上露出惊慌和警惕。
放我下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纳兰获缄口不言,纳兰葎已经跟上来笑,笑声听在蓝静仪耳朵里却如同阴风瘆人,女人顶会玩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
蓝静仪心中一阵恐惧,开始对抱着他的纳兰获又捶又打,放开我,我不去医院,放开我,求求你们......不要......
纳兰获冷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以为我们会无动于衷地让自己的女人替别的男人生孩子吗?
蓝静仪的手垂下来,脸上掠过绝望。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体上蠕动,她觉得好冷,身体像处在冰窖里,连牙齿都在打战。冗长的检查让她终于沉沉地睡过去,或许睡眠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种最好也最奢侈的逃避。
怎么样?纳兰荻冷冷地问。
中年女人恭敬的声音,我给蓝小姐做了精细的检查发现,蓝小姐的身体不太适合做流产手术,如果先生非要坚持的话,我必须要首先说明,手术存在很大的风险,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大出血,或者手术后蓝小姐将再也不怀孕
纳兰获沉默。纳兰葎比了个手势让医生离开。
或许现在只能去找他了纳兰葎淡淡说道。
蓝静仪醒过来,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肚腹间游移,那双手的温度淡冷甚至带着点冰冷的气息,不带任何情欲地,轻轻地抚着她的肚皮。
张开眼,她便看到了那只手。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却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手。纳兰获和纳兰葎的手也是修长而漂亮,而且带着一种邪恶的活力。
而眼前的这只手却是完美的,圣洁而苍白。像上帝最得意的一只标本,干净,美丽,无一丝瑕疵。
她突然有丝好奇,很想知道这样一双手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她移动目光,然后她看到了他。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灰袍,他低着头,异常专注地替她做着检查,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出那张脸的轮廓同样是精致完美的,而让她震撼的是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一种有着距离或者高高在上的清冷出尘,像是投在水中的月影,高贵,清泠,却遥远虚幻毫无真实感。
怎么样?
纳兰荻冷洌的声音让蓝静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僵硬。显然他是在问眼前的这个男子,但男子却未答话,仿佛根本没听到纳兰获的提问。
蓝静仪心里更加诧异,居然有人把纳兰获的话当耳旁风,而且纳兰获还没有丝毫反应,这显然太不合常理,也让蓝静仪对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男子的手指移到蓝静仪腰部,开始褪掉她长裤。
啊~蓝静仪并紧双腿,恐惧而紧张地看向他,男子回头看她,她正对上他的眼睛。
怔住。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一双怎样的眼睛。像谜,像雾,可能远远不如纳兰获和纳兰葎俊美,却带着一种魔魅的诱惑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无一的味道。就像咖啡,像罂粟,当你看着他,就不由得被他吸引,如食大麻,每多看一眼便会觉得他更诱惑你一分,让你的视线再也离不开他的脸。
不要动,放松他的眼睛盯着她,无一丝杂念的清冷出尘,声音更是清泠淡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让人懵懵懂懂就照着他的命令去做。
蓝静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个声音就让她安静下来,她一点都不想再动,眼睁睁看着他拨去了她的长裤,她的下身在这个陌生男子面前完全赤裸。
而旁边的纳兰获和纳兰葎居然无动无衷。
男子抬高她的一条腿,目光落向她的私处,蓝静仪瑟缩了一下,却感觉浑身无力,脑子也混沌沌的。清冷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露出花瓣间掩住的密洞。
蓝静仪一脸羞红,却无力地放任这个陌生的男子拨弄她最私密的场所。
穴口还有点红肿,显然不久前曾经过男人剧烈蹒跚,而且女子的穴口居然吸住了他的指腹。男子却一脸淡定地拨开穴口查看。
蓝静仪用贝齿咬住了下唇,求援地看向纳兰获和纳兰葎,他们却并没看她,而是看向那个男子。
你们也太过粗暴了。孩子已经三个月,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没有流掉,或许是天主想让他留下来
我们来是让你帮忙把孩子拿掉,可不是听什么天主的意愿纳兰葎耸肩说。
男子说,从小到大,你们每隔一星期便向我忏悔一次,我对你们的所做所想都明透如水,甚至你们十三岁生日时第一次一起玩第一个女人,或者十二岁时第一次遗精再或者你们十四岁时杀的第一个人都一丝不漏地在忏悔中倾诉给我。可是我从没听你们提过这个女人,甚至她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你们才第一次想到我,目的是想利用我的医术替她取掉肚里的孩子,你们不觉得做的很好吗?
纳兰获和纳兰葎听了男子的话虽然表面上没怎样,但心里却有点虚。
Jin,我们不见面也有好几年了,这次来找你,你也知道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她拿掉孩子很危险,所以只能借助你高明的医术。现在要这个孩子我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况且我们喜欢的只是这个女人,孩子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余的,不会不帮我们吧?纳兰获轻描淡写地说。
Jin淡然一笑,恐怕不是有没有心理准备的问题这么简单说完目光一一在纳兰获和纳兰葎脸上流转而过。
纳兰葎说,亲爱的教父,您还是习惯于让我和获难堪,孩子的确不是我们的,红杏出墙的把戏估计你不会陌生,不过看到我和获每人戴一顶绿帽子好像你很高兴
Jin不为所动,说道,孩子不能拿掉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
我只能说现在拿掉孩子对于她来说很危险,如医生所言她非常虚弱。而且这个孩子是神赐的精灵。孩子生下来我会抚养,而且我有办法让她忘记她有过孩子
只能这样吗?
只能这样,这个孩子是天主赐给我的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的,但是依旧和我们流着相同的骨血
你们会同意的Jin说着转身走出去。纳兰获拿过床单给蓝静仪盖在身上,蓝静仪星眸朦胧,昏昏欲睡。
他給她用了催眠?纳兰葎说。
纳兰获点点头,鬼才相信他不能帮她拿掉孩子。但是如果他不愿意帮忙,恐怕也没有人能逼他
Jin重新走出来,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有白色的小颗粒。
什么东西?两个少年皆盯着他手里的瓶子看。
这是我在做实验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一种精神控制药物,通俗一点说就是‘魅药
魅药?
它不同于一般的魅药,普通魅药对于自制力强的人来说并不起多大作用。但它就不同,它可以完全控制人的思维,而且让人产生一种精神错觉,它不仅让女人的身体屈服,也让女人的心灵屈服。她在吃下药的下一刻就会爱上你,但药效只能维持48小时,而且它有身体保护和润滑的作用,女人服用它之后,不管男人多么热情狂烈,也不会对身下的女人造成伤害
教父,你居然研制这种东西?纳兰葎挑眉。
有何不可?Jin清淡地说。
纳兰获的黑眸盯着小小的瓶子,眸底深处有一种奇异的光芒,怎么用?
口服一粒,另外一粒放入阴道,但这种药只能一星期使用一次,否则会产生副作用,对人身造成伤害
好,那我们不妨试一试纳兰葎伸手去拿。
Jin不着痕迹地闪开,孩子由我抚养,而且我会让她完全忘记这件事
纳兰获和纳兰葎对看一眼,点头。
蓝蕼坐在宽大的休闲伞下的凉椅里,他面前的露天泳池波光粼粼。少年头发湿漉,有几缕盖住额角,他闭着眼,睫毛长且卷,面庞如同雕刻般俊美。
蓝蕼瘦了许多,但他的骨架依旧匀称颀长,高大健美的身体只穿着一条泳裤,长腿随意地伸开,在阳光照耀下,他如阿波罗般高大俊美。
少爷,该用午餐了陈伯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说道。
少年依旧闭着眼,面庞无一丝表情,如冰雪般淡漠。
少爷......陈伯的声音有点抖,少爷再这样下去......
少爷,前几天我见到获少爷和葎少爷了
又如何?蓝蕼冷冷地说。
好像......好像蓝小姐她失踪了......
方才还满脸冷漠的少年此时蓦然张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陈伯?
果然只有蓝小姐才能影响他们少爷,陈伯小心翼翼地说,好像蓝小姐不见了,获少爷和葎少爷都很着急......
蓝蕼不等陈伯说完就站起身来向楼上走。
少爷,少爷陈伯扬声叫着,没几分钟,他便看到他的少爷已穿戴整齐地下楼。
少爷,先用餐吧不吃饭怎么有精神去找蓝老师啊。
陈伯,帮我把本就进来,我有事拜托他
好,好,不过少爷是否先用午餐......
让他来餐厅见我蓝蕼说完已走向餐厅。
是,少爷陈伯面露喜色。少爷终于肯主动用餐了。
这座教堂占地非常庞大,有着像迷宫一样的建筑群。教堂图书馆显得厚重神秘,蓝静仪站在巨大的玻璃书柜前翻看着书籍。
壁灯桔色的光线柔和地照有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庞看上去弧度柔美,表情圣洁而沉静。不知什么时候图书室的门口悄然站立着一个俊美高大的少年。
他斜靠在门口,略带忧郁的目光注视着灯光下蓝静仪的侧脸。
看书看累了,蓝静仪终于抬起了头,却在玻璃书柜光亮的镜面上发现了少年的影子,她失神地凝望,眼睛里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泽。
蓝蕼?她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牵挂他所造成的。可是少年的影子依旧在那儿,她蓦地转头,对上了少年的眼眸。
她微张着唇张大了眼睛。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到她转身时,少年的脸慢慢冷漠下来,他侧转身子准备离去的刹那,蓝静仪跑上前紧紧抓住了他。
蓝蕼
少年慢慢转身,俯头看着她的脸,轻声说,为什么拉住我,不是不想再看到我吗?他漂亮的眼眸里写着倔傲和她曾经加之的伤害。
蓝静仪仰着头看着他,目光温柔怜惜,你瘦了,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蓝蕼动容,听了她的话,他竟那么快就原谅了她,老师......
蓝静仪笑笑,你没有好好吃饭吗,为什么这么瘦,最近上没上学,不要把功课落下......
你好不好?蓝蕼抓住她的肩膀。
蓝静仪苦涩地一笑,点点头。蓝蕼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一惊,心里立刻五味杂陈。
你......怀孕了?
蓝静仪的脸慢慢胀红,脸撇过去避开他的视线。蓝蕼扳过她,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气,是他们的?他的语气完全像个吃味的小丈夫。
蓝静仪轻轻啊了一声,用手去拨他的手,你先放开
你居然替他们生孩子蓝蕼依旧故我的抓着她的肩,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化好几次。嫉妒,诧异,气愤,无奈,悲凉。
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孩子,我会要他的蓝静仪垂眸说,蓝蕼凝着眉看着她,心里百般滋味翻涌。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男子交谈的声音。蓝静仪脸色发白惊看了蓝蕼一眼,蓝蕼也听出来了,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蓝静仪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躲进了窗帘里。蓝蕼的身体背靠在窗台上,蓝静仪的身子则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两个人只有这样紧紧相贴才不会暴露出痕迹。
蓝静仪的手紧紧地抱住蓝蕼的腰。
让我出去蓝蕼冷冷地说着移动身体。蓝静仪更紧地抱住他,甚至将脸贴了上去,只为了防止他走出去。
不要出去,求求你蓝蕼她的声音甜软中带着企求,蓝蕼因为她的靠近而蓦然止住身体,他的心柔软下来。
图书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宝贝纳兰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咦的一声。
她不在这儿?纳兰葎说。
纳兰获淡着一张俊脸转身问Jin,她呢?
Jin说,我只是说她可能在这儿,并没说一定,而且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并不能24小时看着她,她是成人,完全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Jin,我们好容易找到她,如果她在你这儿丢了......
Jin淡笑,葎,请放心,如果她想走出教堂,会立刻有人向我报告的。所以她现在就在里面,或者在花园里也说不定说着Jin已经转身走出门去。。
纳兰获的目光落在书柜上,他慢慢走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他们,蓝静仪浑身紧张,不由自主地更贴近蓝蕼。蓝静仪的身体温热柔软,散发着一种清新的乳香味。蓝蕼虽然仍是一脸淡漠,但身体已经先于他起了反映。
蓝静仪感觉到他的坚硬,透过数层布料紧紧地抵住她。她惊吓地仰头看向他,看着她白晰透明的小脸,楚楚动人的眼睛,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绷紧了。蓝静仪掂起脚尖伸手捂住蓝蕼的嘴,她眼睛里有着点点恳求。
脚步声终于在他们隐身的窗帘旁停下来。
图书馆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里,寂静的让人心慌,让人对未知更形恐惧。
她是想堵住他的呼吸?害怕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泄露他们的踪迹?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害怕暴露,越是这样挨近他,他就越难以自控。他身体里的血液现在已经疯狂地加速流动,浑身上下因她的触碰都燥热起来。
纳兰获的黑眸向下看向搁置在书柜上的一本书,那本书倒扣在书柜的台子上,可以看出刚刚还有人在翻阅它。
他伸手拿起来,翻过来看书的扉页。
她居然对这种书感兴趣纳兰葎走过来。
蓝静仪的神经松驰了一下,但身体仍旧紧绷着,因为窗帘外就站着纳兰获和纳兰葎,幸好窗帘够厚,窗台也够宽,幸好他只是看到了那本书。
她应该还在这附近纳兰获说道。
这一句话又让蓝静仪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这种姿势她觉得越来越受罪,且不说两具火烫的身体这样紧密的贴合,而少年胯间的硬物越来越明显地抵进她的肌肤里,她觉得气氛越来越暧昧尴尬。
蓝蕼取开了放在他唇上的手,他的手臂向上靳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瞬间悬挂在他身上。少年俯下头吻住她,舌头很快翘开她的唇与她的舌头抵死纠缠。
他处罚式地吻着她,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暴露自己。可蓝静仪就惨了,边应付他火热的攻击还边要分出脑筋来压抑自己快到嘴边的急喘呻吟。
她就快要熬不住了。
她是不是故意在跟我们捉迷藏?纳兰葎说。
蓝静仪耳边警铃大作,以纳兰葎的脾气,他很可能就在下一刻揭开这幕窗帘。可蓝蕼丝毫不放开她,他吸吮着她的舌头,手已经摸向她的乳房。
纳兰获轻哼了一声,既然出不了这座教堂,不如让她自己好好玩玩
也对纳兰葎挑眉,获,这个董事会开得真是郁闷,老头够狠,居然想出这种天天开董事会的招式,如果三次不到场,立刻就被取消资格。哪一天我们都会被他逼疯的
纳兰获的脸冷下来,黑眸闪着阴郁的幽芒,是该想个办法了
哥,我们该去找一个人纳兰葎沉沉地说。
纳兰获点头,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
蓝蕼的手揉捏着她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盖住她的臀瓣将她的下身压向他的肿胀,轻轻撞击着她的敏感点。
蓝静仪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天啊,她好难过。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讨论,为什么还不出去。
蓝蕼现在在哪儿?
纳兰葎的声音几乎让蓝静仪惊讶地叫出声来,他们居然要找的人是蓝蕼。而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其实就在他们眼前。
蓝蕼恶质地一笑,咬住她一边的乳头,手指伸进她的长裤里,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口型说着不要。但动作又不敢太用力,还要提防被两兄弟发现。
蓝蕼的手指带着她的手钻进了她的阴道里,她的手迅速地放开他,手指上已经一片湿腻。少年粗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去。她身子弓起来,将他的手指紧紧咬住。
少年急遽的呼吸在她耳边,老师,我想要你,我受不了了
他能去哪儿,顶多会呆在他自己的别墅里舔食伤口
OK,我们走吧
脚步声慢慢隐没在门外。
蓝静仪蓦地推开身前的少年,跌跌撞撞地冲出窗帘。她衣衫不整,上衣凌乱,长裤被褪到了臀下,蓝蕼走出来,看着她狼狈地整理衣服。
少年像狼一样盯着她,呼吸重浊。蓝静仪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目光吓到,急急地就向门口跑去。蓝蕼一把就抱住了她。
啊~~蓝静仪惊叫,蓝蕼,不要这样她知道现在少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热气喷在她雪白的颈上,给我,老师,这么长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想的那里都疼了......
别这样蓝蕼,别人会看到,你快走,被他们抓到就惨了......
我不怕蓝蕼从背后吻着她的颈子。
蓝静仪大口大口喘着气几乎无力挣扎,你先放开我,不要伤到我的孩子......
她感觉颈上的嘴唇一滞,那吻瞬间冰冷了,蓝蕼推开了她,眼眸中有惊痛。
你......这时,书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两个人一齐扭头。
80章
Jin走进来,身着灰袍,神秘,清冷,干净的不似尘世中人。蓝蕼看向他,又扭头看蓝静仪,眼眸中带着疑问。
Jin的眼眸似了然一切,看到他的目光,蓝静仪脸红了。
他是谁?眼前的男子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凝眸。蓝蕼看到他看蓝静仪的目光,口气变得冰冷。
他是jin,是这所大教堂的神父蓝静仪回答,轻轻的推了一下蓝蕼的胳膊,快点走吧,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来看我了
蓝蕼动也没动,神父?他疑问地盯着蓝静仪的眼睛。
嗯蓝静仪点头,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蓝蕼说,你这么盼着我走,不怕我回去遇到他们?
蓝静仪咬唇,看了JIn一眼。Jin走过来面对蓝蕼,现在获和葎正在你家等你,难道你不好奇他们找你会为什么事吗?
蓝蕼扭头冷冷地看着Jin,Jin淡然一笑,该来的总会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逃避?从小到大我从不知道什么叫逃避,我在乎的只是一个人的感受蓝蕼看向蓝静仪,蓝静仪低头,躲开他火辣辣的目光。
Jin如神一般洞视着一切。
老师,我会再来蓝蕼冷冷说完,擦过Jin的身边走出书室,蓝静仪这才抬起头看向蓝蕼离开的方向。
爱他吗?幽缈的声音飘在蓝静仪耳边,蓝静仪惊吓的回头,她的嘴唇迅速擦过JIn的唇角,Jin的脸离她只有一指之遥,他的眼睛幽淡如夜空,嘴唇淡冷如水流。
蓝静仪僵住,脸不争气地发热,但对于他的靠近她却一点都不反感,相反,当她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会觉得他的眼睛深处有一股气流,自己正慢慢地被他吸进去。
她蓦然惊醒,别开视线,心犹自跳个不停。
连你自己都非常混乱吧,他们三个你到底爱的是谁,肉体的侵略和占有会不会让心也慢慢被束缚起来,你很害怕也在挣扎,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沉陷,这或许是天主的安排,但是哪一个在你心中占的分量更多一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蓝静仪感觉一阵恐惧,仿佛心事被洞悉,又仿佛冥冥中有谁窥知了过去未来,将她的人生看的通透,而她尚懵懂无知。
她转身急急地向外走,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他并没有用力,可是她却再也动不了步子,只感觉周身都被他诡异的气息所笼罩着。
JIn轻轻吻着她的唇角,淡淡的凉凉的吻像雪花飘落在唇间。蓝静仪仿佛置身在一个纯净的世界,四周飘着白雪,清凉的雪花慢慢飘荡在她的发间,面颊,唇角。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进去。
JIN的唇离开了她。蓝静仪张开眼,眼睛一刻不移地注视着JIN的眼眸,她的眼睛专注而痴迷。
JIN的唇角淡淡散开笑意,他们一定知道我会爱上你,所以将你隐藏的那么严密。我的确爱你,但永远不会碰你,要知道精神的爱才能永恒JIN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卒然地离去。
图书室里蓝静仪呆呆地站立着,好半天她才蓦然醒来。好像做了一个短促的梦,那个梦很美很静,但内容她却全部忘记了。
宝贝,你去哪儿了?纳兰获和纳兰葎双双在蓝静仪的门口现身,看到她纳兰葎眼睛一亮,三两步就走了过来,床蹋陷下去,蓝静仪挪了挪身子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纳兰获靠在门角,眼睛却看向她。我和葎找了你很长时间
哦蓝静仪低低的应声。
你知道?纳兰葎怪叫,故意不见我们,和我们玩捉迷藏游戏吗
不是,我......去卫生间了,是JIN告诉我你们找过我
哈......原来我们宝贝是去尿尿了纳兰葎可爱地大笑。蓝静仪唰地脸红了。纳兰获脸上也难得地现出一缕笑意。
纳兰葎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腹留恋地抚过她幼嫩的唇角,眼睛脉脉如薰,害羞了,像只红脸的小兔子,让人想一口吞下去他俯下头,蓝静仪的手捂住他的嘴唇。
不是答应JIN了吗,在生下孩子前你们不会碰我的
JIN?JIN的话是圣旨吗,我们为什么要遵守?纳兰获举步走过来。
你们......蓝静仪开始紧张地看向他们两人。纳兰葎笑开,亲了下她的手心,获,不要吓她了
哪有,是她自己在吓自己吧?纳兰获眸光一转,看向蓝静仪。蓝静仪低头,避开他。心里却在抗议,这一对恶魔,她哪里猜得透他们的心性。
果然纳兰获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揭开上衣的下摆。她洁白而微隆的小腹露出来,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那淡凉的触感透过肚皮一点点扩散开去,酥麻却很舒服。但蓝静仪还是紧张起来。
纳兰葎的眼睛也盯向蓝静仪的腹部。虽然微微隆起,但那里的曲线依旧很美。甚至还带着一种只属于女性的妩媚,给人很奇异的感觉。
纳兰获眯起眼睛,它居然鼓起来了,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如果蓝蕼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还决定要把他生下来,他会怎么想呢?他的口气非常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听到他的话,蓝静仪的身子痉挛了一下,她无法猜测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也弄不清他的用意,她的身体语言透露了她的紧张。
看着自己的女人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要去想那个男人知道后会怎样想,获,这是什么状况?纳兰葎说。
纳兰获专注的目光扬起来看向蓝静仪,他的目光深而沉。
陈伯居然学会撒谎了,蓝蕼根本不在别墅里纳兰葎说。
提到蓝蕼,蓝静仪的脸闪过复杂的表情。纳兰获很快捕捉到,眉凝了一下。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去找蓝蕼吗?他的手还停留在她小腹上,淡淡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递到她身体里去。
为什么?她轻声问。不自觉地就掉落在他布下的陷井里,她知道她不该就这样傻傻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但她的确想知道。
纳兰获哼了一声,我们在考虑邀请蓝蕼加入进来......
蓝静仪一脸迷茫。
听不懂吗,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玩你
蓝静仪变色。
怎么了,我觉得你应该高兴才对纳兰获盯着她。
蓝静仪喘息着,她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如果想让她感觉到羞耻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纳兰葎笑,我们本来是三胞胎兄弟,连看女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我们骨髓里流着相同的血,原来不知道,可以不择手段的想让他消失。现在知道了,对他的感觉却变的微妙,讨厌这种戴绿帽子的感觉,却不能杀了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兄弟。从小我们就认为女人兄弟间可以同享,虽然你不一样,但我和获是同体的,从来心灵相通。而蓝蕼......他和我们一样来自同一个母体,却没有和我们一起长大,这种感觉......很复杂
蓝静仪紧紧地收紧手指。
你......要说什么?
纳兰葎说,现在我们需要蓝蕼
他们需要蓝蕼?在她眼里这两个十六岁的少年比天神还要强大,还有什么是他们需要的吗,除了女人。
你是不是很高兴?我们居然同意了,你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苟合......纳兰获的话既难听又伤人。
蓝静仪终于忍受不住地站起来,你们不要再闹了,我不想再听,我去找JIN了说着,她站起来向外走。
纳兰葎和纳兰获目送她的背影。
获,现在我几乎要妒嫉JIN了,她为什么去找他?
既然答应了,就按照JIN的办法去做好了。不过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立刻带她离开。JIN确实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不带她走,总有一天她会被他的催眠迷惑,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嗯,他早就算到了。我们会带她来,虽然我们完全没透露有关她的一切,但他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好可怕
他是我们的教父,虽然只大我们四岁。他的权力大到你我都难以想像,但他毕竟是教父......纳兰获的声音平淡的无一丝波澜。
蓝静仪走进教堂,JIN正在唱诗,教堂里格外静,只有男子如泉水般清寂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JIN并没有看她,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她坐在长凳上,静静的聆听,慢慢听入了迷。
蓝蕼从泳池里上来,拿起毛巾擦拭头发的时候,便看到纳兰葎和纳兰获已经在池边等他。
纳兰葎斜着他,看来你很有兴致
蓝蕼将毛巾掷在桌上,一脸漠然地坐下,端起鸡尾酒,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吗,别忘了你的身份纳兰获说。
蓝蕼唇角一勾,饮一口酒,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养神,仿佛面前的两人根本不存在。
获,我们走,看来某人连一点合作的诚意都没有,我们自己的女人凭什么让别人分羹
蓝蕼张开眼睛,你说什么?
纳兰获嘲讽地说,看来你并不是对什么事都全无反应
你们来究竟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什么兄弟情谊
纳兰葎大笑,为女人
谁?
蓝静仪纳兰获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蓝蕼沉默,低头凝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不想见她吗,如果想的话现在就有一个机会纳兰葎说。
蓝蕼看着他,脸上绽开笑意,我已经见到她了
纳兰葎和纳兰获皆看向他,昨天的情景一闪而过,他们都聪明的猜到了蓝静仪失踪的原由。
纳兰葎冲上去抓住了蓝蕼,我们的女人是你随便去见的吗他恨不能把他脸上示威的笑意打掉,一个拳头就冲着蓝蕼的脸打过去。
蓝蕼不但不躲,反而举起拳头打向纳兰葎的腹部,两个人皆被对方重重的箍中。
见不见是我的事,我想见就去见关你们的事蓝蕼说着又勾起一拳,两个少年扭打在一起。
纳兰获冷着一张脸在旁观战,半晌他冷冷地说,葎,闪开
纳兰葎一闪神间已经被蓝蕼的一拳重重地打在脸上,一张俊脸瞬间挂了彩。纳兰获已经像豹一样冲上去,又快又重的拳头落在蓝蕼的脸上,蓝蕼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他很快爬起来,毫不客气地对着纳兰获的脸上也是一拳。
陈伯进来时,三个少年已经扭打成一团,各个人身上脸上皆挂了伤。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再成熟也抵不过一个情字当头,居然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嫉恨不满。陈伯真是又心疼又好气好笑。
少爷,快住手,别打了在拉扯间陈伯也不幸中了两拳,不过好歹把他们三个人拉开。
三个少年都倒坐在地上喘气,方才的打斗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不过眼睛还是不服气地互相瞪视。
陈伯伤心地说,你们三兄弟怎么能互相伤害呢,你们应互亲互爱才对呀......获少爷,葎少爷,蕼少爷虽然没有和你们一起长大,但他同样是你们骨血相连的兄弟。小的时候,两位少爷身边起码还有彼此,可蕼少爷比你们还要可怜,他只是孤伶伶一个。老爷那时候很少来,即使来了也从没正眼看过蕼少爷,虽然我知道老爷心里是疼他的,可是老爷这个人是从不会表达的。夫人那时候只一眼看着的是老爷,她每天都盼着老爷会来这座别墅,却忽略了身边的小少爷,小少爷的童年从没有笑过,他对谁都冷淡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最最需要的就是母爱和父爱,他每天看着母亲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等待着老爷,他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在屋子里抹泪。每天我看到孤独沉默的蕼少爷总会想到获少爷和葎少爷,他和你们一样忍受着缺少爱和孤独的童年啊......
陈伯的话让三个少年都沉默下来,蓝蕼别开脸去,手紧紧地握紧了,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里去。童年的阴影再次在他的眼眸中隐现。
哥,记得小时候我唯一的玩伴只有哥一个人,妈妈每天都喝得醉熏熏,因为父亲从来都没爱过她,他看上的只是她的钱,每天宅子里都空的可怕,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一旦他们偶尔碰面就会吵的不可开交。那时,好像他们眼睛里从来就没有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似乎只是多余的两个小玩具。四岁那年......妈妈喝醉酒从二楼摔下去......那时候我们好恨他,如果不是他的无情,妈妈也不会死......可是六岁生日的时候,我们还是盼望着他能出现,能为我们庆祝生日,可是那个午夜他却搂着别的女人回了家,哥......
别说了......纳兰获声音微变,脸上是痛苦的神情。蓝蕼轻轻地回过头来,三个人的目光交错在一起,疼痛的目光,童年的阴影,回忆的痛楚在他们的脸上清清楚楚地现出来,他们的心在这一刻莫名地接近了。
七岁的时候,妈妈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嫁给了一个美国阔佬,她走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对我那样温柔,她搂着我哭着对我说对不起,从前是她忽视了我,以后她会好好的尽到母亲的责任,她说要带我去美国。那时候我就知道她还爱着他,之所以嫁给史密斯,只是因为史密斯有足以与他抗衡的实力......我没有选择和她去美国,因为从小我就已经失去了父爱和母爱,只是我还是心疼她,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以为嫁给别的男人他就会懂得失去的珍贵,可是她怎么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他看上的只是她的一张脸,和别人相似的脸......那时候我恨他,恨他没有能力给她幸福却轻易地去招惹她,然后生下我......蓝蕼的声音低沉疼痛......
原来......纳兰荻和纳兰葎对望,原来纳兰司懿又一次骗了他们,蓝蕼是他们是异母兄弟,只是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陈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叙述,三个人静静的诉说着,倾诉着,说出了他们从不肯示人的伤痛和多年来无法释怀的心结。陈伯悄悄的抹着泪,他是他们伤痛的唯一鉴证者。
纳兰司懿带着一众董事走进创天的会议室,会议室的桌子旁已经坐着三个人,而且占了会议桌的主位。
纳兰司懿脸色变得铁青,众董事也都窃窃私语。纳兰获沉稳地看着纳兰司懿却并没有让位给他的意思。
各位董事,今天我们提议召开临时董事会的目的是因为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他扭身从身后站着的律师手中接过一摞纸张展示给大家,这是股权转让证明,昨天纳兰葎和纳兰蕼已经把他们手中10%的股份自愿转让给我,现在我拥有创天公司30%的股份,成为创天最大的股东,今后创天公司的控制权在我的手里,我将会带领创天闯出一片不同的天地,希望得到各位董事的支持
纳兰获一袭话说完,董事中已炸开了锅,各各表情不一。纳兰司懿沉笑,他没想到这三个少年居然上演了一出夺权的好戏,他们居然使出这样的招式来对付他们的父亲。
你们以为一指证明就能让创天改旗换帜?这完全是白日做梦,对于我来说你们还嫩的很,谁叫你们是我的儿子呢说着,纳兰司懿沉声叫道,迪文
他话音一落,迪文已经带着一大帮保镖冲进来,各个荷枪拾弹,气势逼人,纳兰司懿一一看过纳兰获纳兰葎和蓝蕼,命令道,迪文,把少爷手中的股权证明给我取过来,我要亲自过目
慢着一声断喝。纳兰司懿回头,却见一个人带着另一帮打手从门外走进来。他身子一振。
领头的那个人他的确认识,却多年未见,那人正是他以前的保镖杰克。
杰克拧笑,纳兰总裁想不到是我吧?当年你把我的右手手指切去断了我的生路,幸亏少爷接济送我到国外重新学习左手格斗射击。没有少爷,我杰克就没有今天。少爷的恩德不得不报,如果总裁非要看那张证明,先问问我手里的枪肯不肯一把黑亮的枪在杰克左手的食指上旋转,发出慑人的光泽。
纳兰司懿已从震惊中恢复了冷静,他沉声命令,迪文还愣着干什么?
是,总载迪文恭敬应声。纳兰获,纳兰葎,蓝蕼却齐齐看着纳兰司懿,完全对眼前的紧张情景视而不见,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纳兰司懿也与他们对视着,迪文
是迪文又应了一声,举起手枪,身子一转却比在了纳兰司懿的头上,纳兰司懿完全变色,迪文,你在做什么?
总裁,别怪我背叛你,怪就怪你自己太过残忍暴戾,想一想吧,多少像杰克这样忠心耿耿的兄弟悔在你的手里,我如果继续替你卖命,不定哪天也会和他们一样不是丢了命就是丧了看家本领,所以总裁,别怪我心狠手辣
大家都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坐好?难道等我们一一去请你们就坐吗?纳兰葎慢条斯理地说。
众董事纷纷见风使舵,擦着额上的汗坐在各自的座子上,纳兰司懿也被逼迫地坐下来。
现在请董事长讲话蓝蕼说道,大家鼓掌
哗齐刷刷的掌声响起来。纳兰获挥了挥手,从今天起创天的董事长就是我纳兰获,纳兰葎和纳兰蕼为创天公司的副董,至于前任董事长纳兰司懿先生,他这些年对创天的发展做出很多努力,鉴于现在他‘年事已高,该上享受一下‘晚年幸福的时候了,所以公司决定送他去美国定居,全部费用由公司来负担,大家有没有异议?
没有人说话,个个都在擦脸上的汗。
爸,您认为这个提议好不好?纳兰获转向纳兰司懿。纳兰司懿的脸扭曲着,你们这些逆子......
您曾经认为我们是您的儿子吗?三个少年一齐问道。
纳兰司懿默然,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静仪,你们究竟把静仪藏在哪儿?
纳兰获冷笑,我们的女人就不劳父亲大人费心了,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纳兰司懿先生将于下午由迪文护送去美国,大家可以去机场送行,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纳兰获话音一落,人们都向门口涌出去。
纳兰获,纳兰葎,蓝蕼都站起来。
去美国吧,美国很适合养老纳兰荻说道。
好自为之,爸纳兰葎说。
有时间去看看我妈妈吧蓝蕼说。
纳兰获向迪文挥挥手。迪文恭敬地说,老爷,请吧
纳兰司懿叹一声气,慢慢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想到不他纳兰司懿今天落到这样的下场,想当初他只是一个穷教师,为了光明的前途,他不择手段地娶了不爱的女人,却忽略了内心真爱的声音,造成今生最大的悔恨......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抱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