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 宦途迷情
第二卷 宦途迷情 第二十一章 许大妈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造成的。到卫生所打两针,吃点药,第二天就好了。醒过来的许大妈攥着嘉良的手,焦急的问:“嘉良啊,就算娘求你了,和沈青成亲吧。啊,听娘的。”
许实诚眼神干巴巴的瞅着嘉良。
听说娘病,嘉良的哥哥、嫂子、姐姐都赶过来了,看见娘没事,现在都把目光投上嘉良,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劝嘉良。
看看躺在病榻上的娘和白发苍苍的爹,嘉良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边是自己最疼爱、最孝敬的爹娘,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孩高静心。
嘉良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不争气从他那刚毅的鬓角低落了下来。他睁开眼,娘苛求的目光还在审视着他,他能说什么,他能做什么呢?爹娘为自己这么多娘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爹娘?这恐怕是他最亲爱的爹娘第一次求他,他茫然了,他无助了。
为了亲情和爱情他必须做出牺牲,他痛苦的乞求娘道:“娘,你再让我想想好吗?再给我五天的时间。”
大家也清楚,嘉良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们也不愿意再逼迫嘉良。二哥嘉彬首先点头同意给嘉良五天的时间。大哥和姐姐也相继点头同意。
许大妈也知道不能给儿子太大的压力,但仍然坚持道:“五天就五天,五天你要再不答应我,你就不是我的儿子,我就死给你看。”
嘉良痛苦的望了娘一眼,告诉哥哥和姐姐要照顾好娘,无助得退出病房的门。
就在嘉良接到二哥电话的同时,在齐三太家也正酝酿一个新的方案。齐三太的老婆预感到自己的压力,家庭的压力恐怕都不会让嘉良离开高静心,如果高静心能主动退出这场角逐,他们才不至于败走滑铁卢。所有,要想在这场逼婚战役中稳操胜券,还得让高静心知道,嘉良马上就要和沈青成亲了,让静心彻底死了这条心。关键是谁去和静心说,怎么说,说哪些话。
他们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由齐三太老婆出面,甚至把见高静心的每一个细节都设计的天衣无缝,才由齐三太的老婆给静心打了一个电话,约静心到“红星茶社”坐一坐。
嘉良回了上岭,静心比谁都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嘉良已经订婚,嘉良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但自己却离不开嘉良。她也曾经想彻底忘掉嘉良,但一看见嘉良刚毅的面孔,一听到嘉良厚重的嗓音,她马上就被情感所俘虏,她的心情马上就阴霾顿开。但事后,她总是莫名的恐惧,她经常做噩梦。每次醒来,她都无法再入眠,脑海里全是嘉良的影子。
煎熬,爱情的煎熬折磨着她。
许大妈病了,她想和嘉良一起回去看看许大妈,但最终她没有提出和嘉良一起回去的勇气。她算嘉良什么人?恋人,嘉良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她想到了逃避,但她感觉对不起嘉良,嘉良这几天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响,她以为是嘉良,愉快的拿起话筒,话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高静心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我有事情想见见你,请你马上到五星茶社来一下。”女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话筒里只有“嘟嘟”的信号音。
静心虽然疑惑万分,但她还是按时应约,按照女人指定的位置,她刚坐下,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就坐在她的对面,认真的端详着她。
静心诧异的问道:“有事吗?阿姨。”
“哦,你就是高静心,真漂亮,怪不的嘉良会喜欢你。”
静心不好意思的环视了四周一圈,接着说道:“是你找我的吗?阿姨。”
“是我,”中年女人接着说道:“我是沈青的姑姑,我找你是想告诉你,嘉良和我家沈青已经打算成亲了,我知道你很爱嘉良,但嘉良和我家沈青马上就成亲了,所以,我来是告诉你,请你不要再和嘉良在一起。”
静心头脑“瞢”的一声,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击打的她几乎连坐都坐不稳,心好象被人家狠狠地刺了一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知道了,阿姨。请你告诉沈青,我……我祝福……祝福她们。”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跑了出去。
天空也一下子阴霾起来,月亮偷偷的躲进云层里。泪水顺着静心的眼颊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回的宿舍。
嘉良身心憔悴的从山里囤赶回了古岩,他直接来到静心的宿舍,静心却不在,临宿舍的姐妹告诉嘉良,说静心和周克强一起出去了。
嘉良满腹狐疑的在静心宿舍门前来回的徘徊着。他知道周克前在追静心,而且追的很紧。但静心却一点也不爱他,而且处处躲着他。
他焦急万分的渴望着静心抓紧时间出现,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和静心商量。如果静心能答应和自己一起,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自己的命。
他一抬头,看见静心和周克强提着好多东西,并肩向他走来。
他们也看见了嘉良,静心却更加亲昵的挎起周克强的胳臂,神情悠闲的把头贴在周克强的肩上。
嘉良心里酸楚楚地迎上前去,说:“静心——静心,你——你们”
周克强却幸福迎上前,把手伸了过来,亲热的说道:“你好,嘉良,祝贺你要成亲。”
嘉良尴尬地握着周克强的说:“你好。”却诧异的把目光扫上站在一边的静心。
静心也是满脸的兴奋,说:“嘉良,忘记了告诉你,我——我打算和克强订婚了。”
就象一声刺耳的警笛从耳旁响起,嘉良呆呆地怔在那里:“什么?你说什么?”
“我要和静心订婚了。”周克强在旁边补充道。
嘉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道:“好,那祝贺你们。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向楼下走去,心却在滴着血。
望着嘉良的背影,静心的心其实也在滴着血。她默默的柃起东西,向宿舍走去。周克强赶在前面给放开了门。静心进屋包东西一放,一头栽在床上。
周克强吓坏了,连声问:“你怎么了?静心,不好受吗?我送你上医院吧!”
静心低声说道:“我没什么,你走吧。”
周克强还在喋喋不休的要送静心去医院。
静心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泪流满面地冲着周克强吼道:“你走,你走,滚。”
周克强惶恐地盯着静心,连声陪着不是:“好,我走,我走。”退了出去。
嘉良心神不定地又赶回山里囤,告诉家里人,自己想好了,和沈青成亲,越快越好。
听说嘉良同意和沈青成亲,躺在床上的许大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吃了几天药都没吃好,但听说儿子同意成亲,所有的病一下子全好了,立刻张罗着嘉彬去给沈青打电话,这边叫老头子去找村头的神仙给掐个好日子。自己忙着要给儿子做新被子。一家人都洋溢在喜悦中,只有嘉良没有一丁儿喜悦,而是无限的痛苦。
沈青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比原先更热情,称谓都变了。喊许大妈叫娘,许实诚老汉叫爹。
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婚事应该怎么办。嘉良淡淡地说了句:“你们看着办,我还有事,我得回古岩。”
许老汉说道:“天大的事也得放下,你成亲才是大事。”
沈青却善解人意的替嘉良打起了圆场:“爹,县委的事情多,就让嘉良走吧,家里有我呢。”
看见沈青替自己打圆场,嘉良倒感觉很不好意思,冲着沈青说道:“那谢谢你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回去了。”
看见嘉良对自己这么客气,沈青兴奋地说:“好,你走吧。”跟着嘉良一起把嘉良送到公路上,等嘉良上了车,才恋恋不舍向嘉良家赶去。
许老汉和许大妈倾其所有,把去部家底子都拿出来交给沈青,让沈青置办结婚用的东西。沈青怎么也不接,她让二老放心,说自己有钱,这些年的工资自己都攒着。乐的老两口一个劲夸沈青会过日子,说儿子嘉良好福气,娶了个好老婆。
商量好了日子,沈青起身向嘉良家里人告辞,说要回单位去。两位老人不答应,非得让沈青吃完饭再走。
吃饭的时候,沈青吞吞吐吐问许老汉和许大妈:“爹,娘,我……我有件事想和您二老商量一下。”
许老汉和许大妈都爽快的笑道:“闺女啊,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老两口都依你的!”
“是这样的,嘉良在古岩,回家也不方便,我想……我想……”
“你就别你想……你想的,你说吧,爹一定会支持你的。”嘉彬在旁边接过了话。
“哦,我想我们亲事在古岩办,你们看成吗?我姑姑家原来有一处闲置的房子,她说先给我们住。”
听说有现成的房子,老两口两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
沈青继续说道:“但是我怕,怕嘉良不答应。”
“嘉良不答应是他的事,我们答应就行了。”老两口斩钉截铁的打着包票。
什么都定下来,嘉良才真正后悔起来,但后悔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他只好接受命,他也把这一切都归成是命运。
成亲的头天晚上,他又一次来到静心的宿舍,但静心不在,问临宿舍的小姐妹,谁也不知道。嘉良沮丧的离开了二中。
婚礼进行的很隆重,该来的都来的,不该来的也都来的。嘉良家所有亲戚,沈青的所有亲戚,嘉良的朋友,沈青的朋友汇聚一堂,齐三太、秘书小朱、张副书记、诸葛前、汪品堂、张维方、李艳、丁奉华、张辉、老周……
说好了原先准备定十桌,这一开席三十多桌,幸亏是在古岩,没有办法,齐三太紧急调度,又把临近的两家饭店都包了下来。
婚礼在快乐而祥和的氛围中结束,因为齐三太的老宅子有点偏小,许大妈虽然舍不得儿子和新儿媳妇,但没有办法,也只好和老头子一起回上岭。
送走了亲戚和所有闹喜的宾客,疲惫不堪的嘉良躺在床上。和嘉良一样疲惫不堪的沈青幸福地给嘉良准备好热水,让嘉良洗了个热水澡。
等嘉良洗完了,他又给嘉良准备换洗的衣服才去洗澡。
躺在床上的嘉良看见沈青忙里忙外的样子心潮澎湃起来,非常的不安和过意不去。是啊,他爱的是静心,但静心却与他有缘而无分。他虽然未曾爱过眼前这个女孩,但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从今以后,他们将共同生活在一起。自己已经是有家的男人,必须现实起来,安安分分地过好日子。
洗完澡的沈青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动人,嘉良看沈青就象看见静心的一样。他忘情的抱住沈青,沈青轻呼一声:“嘉良”。这时候,嘉良才回过神来,想起怀里抱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心爱的静心。但既然做了人家的男人,就应该尽男人的责任,既然成亲了,自己再没有想三想四的权利。
他开始亲吻起沈青来,从头发向下一点点的推进,滑过睫毛、滑过鼻尖、滑过耳垂、停留在那小巧可人的樱桃小口上,两条渴望的舌尖有力的绞在一起。嘉良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从上往下一点点的推进,从柔软的秀发掠过光滑细腻的脖颈,停留在高耸挺拔的乳峰之间,但当嘉良的手在松沈青的裤腰带时,沈青却渴望而又紧张制止住了嘉良游动的双手,小声哀求道:“嘉良,今晚上别做,劳累了一天,不好。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等我们,我们都休息好了,再做,好吗?”
嘉良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他接受过渊博的高等教育,他知道难。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需要性,性是爱情的最高形式。就象当初女娲造亚当和夏娃,刚造出的时候,她还为亚当多出的一块和夏娃少的那一块而自责,当那高出的一部分和凹下去的一部分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一起而碰撞人类奇妙的快感,她才知道她为人类做出无可比拟的贡献。
所以,当沈青一说停止,嘉良也就停止了动作。他这时候才真正体验有女人在一起的快乐,不管怎样,沈青是爱自己的,他也相信时间回抚平一切,包括自己对静心的爱,自己现在不爱沈青,并不代表自己以后不爱沈青。他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和沈青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所以,沈青的话,他一定要听。
停止了动作,他搂着沈青幸福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梦见沈青给自己生了个大头儿子。
第二天嘉良醒的很早,或许头天劳累的缘故,沈青还沉浸在梦乡中,嘉良怕把沈青惊醒,轻吻了沈青一下,又帮着沈青把被子掖好,出门跑步去了。
嘉良出去了,沈青慢慢的张开了双眼,泪水顺着眼颊流了出来,有激动,有幸福,也有一丝不安。
嘉良跑步回来,沈青已经做好早点,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山里囤拜见家里的老人,这当地的风俗,虽然,现在他们在古岩,但风俗不能改变。
当天晚上,沈青又以相同的理由不让嘉良碰她。一连几个晚上都是的,一直让嘉良先等等。嘉良起初也没在意,他总是以为女孩子第一次都很害羞,早一天,晚一天的无所谓。
婚假转眼间就过去了。嘉良一到办公室,几个要好的哥们都闹着要喜糖吃。没有办法,嘉良只好掏出五十元钱才打发了这群吸血鬼。
因为请假,积压了许多材料需要整理。中午,嘉良给沈青打了电话就在食堂将就了一顿。
劳累了一整天才把积压的材料整理好。一看表,离下班的时间还早呢,其他人又都下去了,一个人在办公室实在无聊,于是就打开了电视机。
打开就是卫视生活频道,播放的是省医药大学性心理学博士于涟老师主持的“新婚性心理”节目。嘉良平时喜欢看的是体育频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接了婚,应该了解一下围墙内的生活。
于涟老师讲:性者,人之本性也。性爱是夫妻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性也就没有了真爱,感情也就不复存在。
于涟老师还讲道:男孩子在性的方面都很主动,而女孩子对于性的表现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主动型,这类相对来说偏少,大部分是婉约型,她们渴望性。但受两千多年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她们有太多的顾虑,怕男人瞧不起她们,所以不敢主动的表现对性爱的追求,甚至隐瞒个人的性心理,逃避夫妻间的性生活。这尤其在女孩子第一次时表现的特别明显。
于涟老师告诉大家,在这时候,男同志一定要主动、温存,让夫妻生活真正和谐起来。
看了于涟老师的节目,嘉良忽然明白沈清拒绝自己的原因,他不由得深深自责起来,责备自己太不了解女人。
下了班,嘉良专门到市场买了只鸡,又买了许多的青菜。买完这些,嘉良不由的哑然失笑起来,他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家庭主男。
回到家,沈青已经做好了饭菜。看见嘉良回来,连忙取来拖鞋,让嘉良换上,又帮嘉良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嘉良感觉心里热乎乎的,真正感觉家的温馨,原先对沈青的成见全部烟消云散。他一把搂过沈青,轻轻地亲了亲沈青的面颊。沈青娇羞的把头埋在嘉良的怀中,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幸福的站着。
好长时间,沈青才挣脱嘉良的怀抱,说:“吃饭吧。”
他们手挽手来到饭桌旁。沈青取过酒杯,要给嘉良倒酒,祝贺嘉良新婚后第一次上班。
嘉良却挡住了沈青递过来的酒瓶,把嘴贴到沈青的耳旁,轻声说道:“为了我们的儿子,从今天起,我戒酒了。”
沈青却不依不饶。
嘉良不想扫沈青的兴致,只好倒了一杯,嘴上却说:“就这一杯。”
沈青也想给自己倒上,但嘉良怎么也不让,说,我们的儿子最重要。沈青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嘉良干完了一杯,不胜酒力的嘉良已经微有醉意。沈青还想给他倒上,但嘉良怎么也不同意。沈青只好拿过饭碗给嘉良盛来饭。
吃完饭,他们又沿着古岩大街、濒河新路上转了一圈。
回到家,嘉良借着酒劲要和沈青上床。
沈青愧疚地推辞道:“不行,你说的,为了儿子,我们在喝酒的时候做这事。我们有的是日子,等方便的时候,我一定满足你。”
嘉良不好强迫沈青,只好洗澡上床。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到床上就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沈青看嘉良睡熟了,放心的褪去衣服准备洗澡。嘉良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搂过她,把她摁在床上。
还没等沈青反映过来。
嘉良已经拌开她的大腿,男人的东西已经象泥鳅一样滑进她的体内。
随着东西的滑入,嘉良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学《生理卫生》的时候,老师讲“女人的第一次又紧又涩,有一层膜在阻男人的东西”。然而,他却任何感觉都没有,是长驱直入。他忽然又想起张辉给他讲过的关于“二道茶”的事情,想起张辉在他面前炫耀花两千元玩处子的事。他的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有一种被欺骗、被侮辱的感觉。
他臀一缩,抽出那根男人的东西,猛的掀翻沈青的身子。
嘉良的头脑“轰”的一声,象受到重物的锤击,几乎失去所有的知觉。沈青身子下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渴望的那朵粉红色、娇艳的桃红。
他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坐了起来,一边坐,一边穿着衣服。
沈青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嘉良会在这时候袭击自己。看见嘉良的表情,她的心在滴血。完了,全完了,辛辛苦苦隐瞒了这么长时间,随着这一记袭击全结束了。她的大脑在努力的思索着应付的对策。
嘉良坐在床沿上,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问道:“怎么回事,你说。”
沈青还故作镇静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见红。”嘉良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说这个啊,可能是我小时侯骑车子,不小心破的。你不也懂吗”女人这东西,很容易坏的。”沈青还在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语气平静的解释着。
“是吗?那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嘉良说不下去,几乎疯了一样。他许嘉良是接受了高等教育。他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和背叛,他也知道女人的东西娇弱,很容易破损,这在生理学上都学过,但是,他许嘉良不是傻子,他从张辉那听说过熟地和生地的故事,他明显地感觉到沈青的那块地是人家开垦过很多次的熟地,这也是最不能容忍的,而且她还在骗自己,把自己装成一个纯情女郎。
沈青一见隐瞒不下去了,再加上她的确有太多的愧疚,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嘉良身上,紧紧抱住嘉良的腰,不住的哀求着:“嘉良,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请你原谅我。”
嘉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有些放缓,说:“你说,是谁。”
“嘉良,求求你,别逼我,别问我是谁。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吗?嘉良,算我求你了。”沈青泪如泉涌。
嘉良厌恶的拌开沈青的双手,把他摔在床上,说道:“好,你可以不说。那我走。”
听嘉良说要走,沈青又扑上起来,死死抱住嘉良:“嘉良,我求你,别抛弃我。我求求你,你让做什么都行。”
嘉良恼怒的推开她,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沈青踉踉跄跄地跟了出去,抱住嘉良,不给嘉良走。
嘉良粗野地把她推进屋子,“咣”的一声,把门从外边反锁上。他们刚刚开启的爱情之门、感情之门、心灵之门也随着这门一起锁上。
沈青找到钥匙开开门再出来的时候,嘉良已经没有了身影,她连忙跑回来给嘉良拨电话,想向嘉良解释一切。电话铃响了两声,从话筒中传来声讯小姐动听的嗓音“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沈青不甘心,一连拨打的三边,始终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沈青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悔恨的泪水、屈辱的泪水一拨接着一拨汹涌地涌出眼眶。五年前屈辱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现。
爹死不到一年,娘也跟着爹一起走了。剩下她一个女孩被迫无奈,她只好投奔姑姑家。从此,沈青就在姑姑住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沈青万分的感激姑姑和姑父。但随着沈青一天天的长大,胸脯鼓了起来,身子骨变的越来越丰满,紧身的衣服再也包裹不住那充满诱惑力成熟身材。时任南港乡党委书记的齐三太的眼神也变的不安分起来,有空没空的,眼神总是色迷迷地往沈青的胸脯上扫。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总是用手去捏沈青的脸蛋,摸沈青的屁股,碰到沈青那对高耸的玉峰。
沈青起初以为是长辈出于对晚辈的关心,也没在意。
只到有一天,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沈青怎么也不能忘记那个中午。姑姑出发到外地刚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沈青正在家看电视。齐三太从外边赶了回来,满脸的酒气。进来就把她抱进了卧室,摔在了床上,人也跟着扑了上来。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下体一阵疼痛,就彻底地结束了少女时代。
事后,她一个劲的哭。
齐三太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恬不知耻地安慰她:“别哭了,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早晚要经过这一关的,给谁不一样。放心吧,姑父不会亏待你的。再说,做了谁都不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又不在脸上刻有记号。”
那年,沈青才十八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要告齐三太,齐三太恐吓她,说自己和公安局长是朋友,告他,他就说是沈青勾引自己的。沈青亲眼见过齐三太和公安局长称兄道弟的,她知道齐三太说的不假。她想告诉姑姑,她又怕姑姑不相信。她想到了死,但是她又怕死,毕竟自己才只有十八岁。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她只好忍气吞声,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见沈青什么表示也没有,齐三太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瞅空就来骚扰沈青,沈青不从,他就恐吓沈青,说要把他们的事告诉沈青的姑姑,还说是沈青来勾引的他。沈青只好屈服于他的淫威。
从此,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卧室里、厨房里、餐厅里、客厅里都成了她备受凌辱的罪恶场所。
后来,齐三太又以为她安排工作为名,把她安排到了自己管辖的南港乡计生办。这样,更为他凌辱沈青提供了方便。
再后来,齐三太到了上岭,又提出要把她调到上岭,沈青为了逃避他的淫威,死活不同意。齐三太这时候也腻了,所以也就没坚持把她调过来,但隔三差五的还往她那跑。
她又能怎么办吗?她怕漏泄。毕竟自己还是个姑娘,说出去就全完。为了早日摆脱齐三太的淫窟,她四处哀求人家给她介绍对象。但大多数听说她是个临时工,都不愿意娶个临时工,一般化的她又看不上。
好容易遇见许嘉良,她感觉许嘉良是上天恩赐给她的梦中情人,理想佳偶。
她兴奋,她迷惘,她也恐惧过。她怕自己的事被嘉良知道。
后来,她想到了一招。想在来例假的时候,和嘉良发生第一次,那样的话,第一次不出红的问题就可以搪塞过去。但嘉良一直不给她机会,定亲以来总是对她冷淡的很。
成亲那天,她掐准日子离例假还有六天。所以,她总是以种种理由让嘉良不要碰她,她计划着把第一次推迟到例假那天,这样的话,就可以万事大吉。但天算不如人算,还有最后一夜,一切就都会过去,但这最后一夜,她没能搪塞过去。
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帘,大颗大颗的散落在衣襟上。
早晨醒来,给嘉良打电话还是关机。她不敢给许实诚打电话,她怕家里知道,她也相信,凭嘉良的本性,嘉良一定不会回山里囤。她跑到县委,在县委门口遇到了老周。
她焦急地问老周:“周老师,嘉良来了吗?”
老周疑惑地说:“嘉良早晨不是打电话给我让我给捎假的吗?怎么,你不知道?”
她怕老周看出什么,赶紧解释道:“哦,是的,我忘了。那你忙,周老师。”说完,赶紧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老周自言自语地说:“这年轻人,怎么了?”
嘉良在外一连三天才回来,他回来是想取东西的。
那晚从家里出来,他就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去了网吧,在网吧里熬了一个通宵。聊天、打游戏,但他的大脑里总是有一个声音:沈青欺骗了我。第二天,他用网吧的电话给老周打了一个电话,让老周替自己请假。
老周听出他语气不对,问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就放下了电话。放下电话,他去了沂安,想找张辉好好聊聊,张辉却不在。他又去了网吧,白天上网,晚上就去十里铺“杀人”。一连三个晚上,张辉说过的那个“二道茶”邵冰都在,邵冰好象也注意到了她。但他只“杀人”,不想接触人。
三天,就象眨眼间过去了。他感觉光躲着也不是办法,自己必须有个交代,是对自己的交代。他准备回家,去点东西回县委单身宿舍住,让这没有任何瓜葛的婚姻自动取消。
打开门,沈青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躺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是嘉良,她慌乱的用手理着自己的乱发,跑上前来,跪在嘉良的面前,不断地企求着嘉良:“嘉良,求求你,别离开我。”
嘉良撇开她,来到里屋,目光呆滞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沈青跟了进来,不让他收拾。嘉良往包里放,她就往包外拿。嘉良要走,她拦着门不给出去。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一天。
晚上,嘉良看沈青不让自己收拾,东西也不带了,自己孤身甩门而出。后面传来沈青几近疯狂地哀鸣:“嘉良,我对不住你!我要用死来向你赎罪。”
嘉良没理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到了酒吧,他要了一打酒,菜也不要,一个人自斟自饮。他喝的酊酩大醉,把一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放,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象一个疯子,在大街上无目的的走着、唱着、笑着。他想起管琳,他又恨管琳。他想静心,他又对静心万分愧疚。
他布置不绝的来到二中门口,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静心泪流满面的坐在床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不错,的确是静心。
原来,就在他倒下的同时,静心正好从学校里走出来。随着周围人的人惊呼,静心也挤进了人群,当她看到倒下的人是嘉良的时候,她疯狂的挤上前来。一看嘉良是喝多了酒,才放心的把嘉良架回自己的二叔家。从高树国出事以来,静心就住到了二叔家。
嘉良靠在静心的肩上,嘴里不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静心的心里特别的伤心,她感觉是自己害了嘉良。
看见嘉良醒来,静心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嘉良哥?出什么事了?”
听见静心略带哭腔的声音,嘉良再也坚持不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再加上喝点酒,醉意朦胧的,他从爱上静心的那一天谈起,谈到高树林告戒他,让他离开静心,他为了静心,违心的离开了静心,为了静心彻底对自己死心,他违心地同沈青订婚,又从想和静心私奔,但静心却答应和周克强订婚,为了静心的幸福,他违心的和沈青成亲,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沈青却也背叛了自己。
听到这,静心再也听不下去了,经变成了泪人。她用嘴堵住了嘉良的嘴,不让嘉良再说下去。
嘉良贪婪的吮吸着静心的嘴唇,紧紧地搂住静心,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嘉良的手疯狂的撕扯着静心的衣服,静心没有拒绝,任由嘉良解开她的扣子,松开了她的裤腰带。
一阵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静心的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也许是太疲惫的原因,也许是受到太多的刺激,嘉良从静心身上滚下来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静心却怎么也睡不着,头枕在嘉良的胸口,各种各样的滋味在他心头荡漾着,有幸福,有内疚,有自责,还有一丝不安,还有莫名的恐惧……
幸福的是她终于把自己交给了最亲爱的人。
内疚的是她草率了,草率地离开嘉良,以至于把嘉良推到了一个不劫的万丈深渊。
她自责,她为周克强而自责,周克强是爱自己的,她已经答应周克强明天就要和他定亲,但就在定亲的前一夜却把自己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她感觉自己也背叛了感情,背叛了周克强,她为自己背叛周克强而自责。
不安的是以后如何面对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所爱的男人,另一个是爱自己的男人。
就在这样胡思乱想中,不知不绝地睡了过去。
周克强这两天最兴奋,爱情的马拉松终于跑到了尽头,静心答应了他的求婚请求。早晨起床,一向不修边幅的他,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感觉还是不如意,又专门跑到“千丝阁”让那位从温州来的女老板对自己进行了全方位的包装。
回到家,他妈妈故意打趣道:“儿子啊,媳妇还没娶到手,不会忘记娘吧。”
他亲了妈妈一口,说:“不会的妈妈,媳妇和妈妈一样重要。”
爸爸在里屋接着说道:“还说不会的呢?你看先提媳妇,后提妈,不是媳妇重要吗?”
周克强做了个鬼脸,说:“不说了,我去接静心去了。”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到了院子里。
妈妈追出来想让他吃完饭再说的时候,周克强已经发动了摩托车,骑在摩托车上的周克强愉快的说道:“有了静心,我就不用吃饭了。”说完,哈哈大笑。把一旁的妈妈都气乐了。
他先来到鲜花店,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感觉九百九十九朵不能代表自己的诚意,他要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意味着静心在他心目中是万里挑一,不,是亿里挑一,是所有里的唯一。
他带着玫瑰,骑在摩托车幸福的打着口哨。引的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驻足眺望,她们都羡慕的要命,吃醋般甩开了男朋友的胳膊。
老到高树国的门口,老远他就熄灭了发动机,他要给静心一个惊喜,他很早就偷偷地配了静心的所有的钥匙。他相信静心还没有起床,他要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围在静心的身旁再叫醒静心。
打开静心的房门,就象迎头给了他一记闷棒。
静心赤裸着上身,头枕在同样赤裸上身的嘉良的胸口,两手忘情地搂着嘉良的脖子。两个人都在“呼呼”地沉睡着。
“啪”的一声,花掉在了地上,随着花掉到地上,周克强的七魂六魄都脱离了躯体,他大吼一身,失魂落魄地跑出高树国的小楼,发疯般发动了摩托车。车子在大街上象离弦的箭,肆无忌惮般地横冲直撞。
“咣”的一声,摩托车撞在斜叉过来的一辆大货车上。随着众人高呼“撞车了”声,周克强失去了知觉。
“啪”的一声把沉睡中的嘉良和静心都惊醒了,看见自己和静心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见周克强失魂落魄的样子,嘉良什么都明白了,他痛苦地用手捶打着头,嘴里喃喃着:“对不起,静心,都怨我,我真该死,我喝的太多了。”
静心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愧疚的说:“别说了,我是自愿的。这谁也不怨,只怨我们命不好。”说完,她连忙穿好衣服,踉踉跄跄地追出门,外面已经没有了周克强的影子。
等周克强的爸爸妈妈到医院的时候,周克强已经没有气息了。老两口当场昏厥了过去。
嘉良心情沉重的来到办公室,才想起结婚前主任交给他的一份材料还撂在家中,现在这份材料急着等用,他必须马上回家取回来。
他不情愿的向家走去。推门,门在里边反锁上的。他开开门,屋里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声音。屋子刚刚打扫过,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
他狐疑的走进屋子,一封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拿起来一看,是沈青留给他的,信中写道:
嘉良,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谢谢你让我拥有了爱情,拥有了这个家。我知道我所犯下的错误,你永远都不会原谅的,我只有一死才能赎我所犯下的罪过。
下边落款是沈青。
看完信,嘉良紧张的窜进卧室。沈青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嘉良用手在她鼻孔上一探,只有微弱的气息。嘉良的眼光无意间扫到了床头的安眠药瓶子上,他什么都明白,沈青吃了安眠药。他赶紧取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好在发现的及时,在医院里洗洗胃,打了几瓶点滴,沈青就苏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沈青不住的呼喊着嘉良的名字。
嘉良心情的矛盾的走上前。沈青一把握住嘉良的手,哭喊着:“嘉良,别离开我,好吗?”
嘉良又能说什么,面对着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人他又能说什么呢?他只好安慰道:“什么都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说完,他从沈青手中抽出手,向门外走去。
沈青努力的直起身子,乞求道:“你去哪?”
嘉良说:“我想出外走走。”
沈青什么话都没说,点了点头。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都是人,有探视病人的家属,有重病在身马上就要死亡却还在垂死挣扎的求生者。一阵哭声从不远处,听周围的人说是一个小伙子在飑车的时候撞在大车上被撞死,听者满是叹息的声音,为死者而叹息,也为活者也在叹息。是啊,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需要叹息。但经过这一拨拨的感情变故,嘉良也在叹息,现在沈青又出现这一拨子事,自己该怎么办?离开沈青吗?沈青要真死了怎么办?他又怎么向爹娘解释?向亲朋好友解释呢?嘉良感觉自己的确需要很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将来还要向前走。自己难道就一辈子去逃避生活,逃避沈青吗?沈青或许真的没有错。是自己感觉错了吗?
他又想起静心,静心为了爱情,为了自己,连最珍贵的贞操都交给了自己,她以后又怎么办?自己已经不能再娶她?周克强看见了他们,还会要她吗?她嫁给别人又会怎样?早晨,他想留下来陪静心,但静心却赶走了自己。
一阵凉风吹来,他清醒了许多。他感觉日子好需要过下去,他转身向病房走去。
就在嘉良外出的时候,沈青接了一个电话,是嘉良娘打来的。老人最关心的是儿子和儿媳妇的情况,在电话中,细心的老人听出来儿媳妇的语气不对,关切问儿媳妇怎么了。沈青连忙解释到,说没什么,让老人放心。老人还是不放心的放下了电话。
因为没大碍,下午挂完水,医生就让他们回家。回到家,沈青楚楚可怜的问嘉良:“饿吗?我给做吃的。”
嘉良说:“不用,你休息吧,我来做。”
做好饭两个人都没吃。就这样默默的坐着,谁都不说话。
近乎深夜,沈青沉不住气了,说:“明天你还得上班,睡吧。”
嘉良说:“好,你回去睡吧。”
“那你呢?”
“我在沙发住。”
沈青的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默默的向里屋走去。
嘉良在沙发上和衣而睡。半夜的时候,沈青偷偷的跑到嘉良的身旁,给嘉良盖上了被子。
等沈青走回里屋,嘉良睁开了眼。他忽然发现,沈青的确非常善良,就象静心一样,静心也太善良了,难道静心把第一次给了自己,以后她就是一个坏女人吗?不,不是的。带着太多的问题睡着了,在梦中,他看见周克强正在疯狂的折磨静心。他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喊声惊动了沈青,沈青急忙跑出来,关切问:“怎么了?”
“没什么。”嘉良答道。
沈青说:“那,你回床上吧。”
“不了,你回去吧。”
沈青只好转身离去。
第二天,许大妈专程从上岭赶了过来。她不放心儿媳妇,她总感觉儿媳妇接电话的时候不大对头。
看见娘来,嘉良和沈青都不得不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沈青乞求道:“嘉良,求求你,回屋吧。”嘉良怕娘看出什么,无奈只好同意回里屋。
沈青兴奋地把床重新整理了一遍。
第二十二章
--- 宦途迷情
第二卷 宦途迷情 第二十二章 在上班的路上,嘉良遇见司机老赵,车上拉着花圈停在县委门口。他客套地同老赵打着招呼:“去哪啊? 赵叔。”
老赵答道:“我在等仇部长,周局长的儿子被车撞死了,今天开追悼会,仇部长让我一起给送个花圈。”
“哪个周局长?”嘉良心里“咯噔”一下,他到县委已经有一段时间,他知道姓周的局长并不多。
“物价局的啊!别的哪还有周局长。”
“物价局的,他儿子在二中教书?”
“是啊,听说飑车的时候被车撞死的。这年头,年轻人都不知道珍惜生命。”老赵叹息道。
“哪天死的?”嘉良心头升起一缕不祥的预兆。
“前天早上,听说他这天定亲,是去接女朋友的,走了就没回来。年纪轻轻的,多可惜,就这样走了。”
嘉良就象迎头被痛击了一棒,脑子一片空白。
周克强死了,死在定亲的那一天,也就是死的发现自己和静心在一起的那一天早上。只有他和静心知道,周克强一定不是死在飑车上,他一定是看自己和静心在一起受了刺激。想到这,嘉良的脸扭曲了。他恨自己,是自己害死了周克强,如果那天不喝酒,就不会遇见静心,也就不会和静心发生那档子事,也就不会被周克强看见,周克强也就不会死。
静心,静心呢?周克强死了,静心怎么办?静心在哪?静心会不会出事。他连想都不敢想。他急忙给老周打个电话,让老周替自己请假。
在周克强的追悼会上,他找遍了没一个角落,始终没见到静心。倒是灵堂上周克强的遗照正在逼视着他,仿佛是在控诉着什么。嘉良恐惧到了极点。
周局长老两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更是不断地撞击着他恐惧而枯竭的心灵。来到灵堂上,他“扑通”一声跪在周克强的灵前,给周克强磕了九个响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周家,什么时候离开周家的。
他还要找静心。静心在哪?静心能去哪?他失魂落魄般的在满大大街上跑。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他徘徊在古岩的角角落落,但始终没有静心的影子。
他给静心拨了无数次的电话,始终是“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无力的来到静心的宿舍,他渴望奇迹,渴望静心还正在宿舍等着他的到来。
宿舍是铁将军把门,他听临宿舍的姐妹讲,静心从周克强死的那天就不见了,好象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他赶回山里囤,跑到静心家。静心家只有高树林老婆一个人失神落魄地坐在院子里,嘴里反复地唠叨着:“孩子,回来吧,娘害了你,娘对不住你。”从高树林的嘴里,嘉良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许大妈已经回了山里囤。沈青坐在那里等了他一夜,看见嘉良回来,赶紧去给他热饭菜。一边热着饭菜,一边问他去了哪里,说自己担心死了,埋怨嘉良不给自己回个电话。
嘉良懒地回答,吃完饭就想去沙发上休息。
沈青乞求道:“嘉良回屋睡吧!算我求你了!”
见沈青楚楚可怜的样子,嘉良想就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把行李又抱进了屋里。
看见嘉良进了卧室,沈青愉快地给端来了热水,让嘉良洗脸烫脚。
嘉良疲倦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沈青默默地把水端了出去,回来脱光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躺在嘉良身旁。
嘉良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万千,脑子里一会儿出现周克强血肉模糊的身影,一会儿出现周克强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会儿是高树林老婆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最担心的还是静心!静心能去了哪里了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青靠上前来,双手环抱住嘉良的胸膛,关切地问道:“还没睡。”
“没有。”
“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
沈青忽然“嘤嘤”哭了起来,把头埋在嘉良的胸前,轻声道:“嘉良,你还在恨我是吗?都是我不好。”
嘉良淡淡地说道:“不是的。”
沈青忽然停止了哭声,说:“嘉良,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嘉良看了沈青一眼,他忽然感觉沈青比自己还可怜,竟然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他也感觉沈青一定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他没说什么,给沈青盖了盖被子,说:“你先睡吧。”
躺在被子里,沈青怎么也睡不着,又钻出了被卧,说:“嘉良,求求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不论什么事,说出来了好受。”
嘉良看了看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向她诉说了一遍。
听完嘉良的诉说,沈青也哭成了泪人,她深深地自责着,责备自己不该破坏嘉良和静心这一对美满姻缘,如果不是自己硬插这一南傍国,嘉良和静心一定不会分手,静心就不会答应周克强,周克强就不会死,静心也就不会走。她感觉是自己害了静心,也害了嘉良。
沈青擦干了眼泪,对嘉良说:“嘉良,我知道你恨我,但也请你放心,静心只要一回来,我就离开你,你应该属于静心,我应该把你换给她。再说……再说,我也不配拥有你。”
说完,泪水又不由自主地由眼角流了出来。
嘉良替她擦干了眼泪,轻声说道:“现在说怨谁都没有用了,我们睡吧。”
“哎。”沈青答应了一身,躺下了身子。
嘉良还没躺下,沈青翻身又坐了起来,向嘉良恳求道:“嘉良,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
沈青目光深情地盯着嘉良说:“嘉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想不会很多,答应我,让我做你一次真正的妻子,好吗?”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情。
嘉良又能说什么呢?毕竟人家是和自己拜过堂成了亲的人。他默默的把沈青搂在怀里,压在身底下。
忽然,他眼前又出现静心的影子,他脑海又浮现出两个人第一次的不愉快,他怎么无法进入状态。
静心一直没有音信。嘉良一直也提不起状态。
特别在和沈青两个人的问题,每次都是草草的结束,从来就没有进入过状态过。每次,沈青都是使出浑身解数,但是怎么也无法从嘉良的心理法抹出第一次的阴影,不论嘉良怎样努力想忘记那不愉快的第一次,但是他就是无法进入状态,每次都是草草的结束。
嘉良的心情越来越压抑起来,不仅在感情,在工作上也是越来越不顺心。科长总是在找他的麻烦,不是说他工作态度不端正,就是说他不专业,写的稿子太过秀气,不适合做通讯报道,让他要好好的反思,反思什么?他又能反思什么?
他把无尽的烦恼都告诉了老周,当着众人,老周没说什么,只是讳莫如深的一笑。下班的时候,老周约嘉良:“走,我们喝酒去。”
嘉良正好太多的烦恼需要排遣,二话没说随老周一起来到星期天酒吧,两人一人要了一大杯啤酒,喝了一口。老周用和白天一样讳莫如深的语气问嘉良:“你意思过了吗?”
“什么意思啊?”嘉良诧异的盯着自己这个奉为老师的朋友。
老周笑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意思啊?”
老周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你啊,太实诚了,也太嫩了。你想想,现在什么年代,到一个新单位,你不孝敬一下,人家能欣赏你,别以为有一个在乡镇做党委书记的姑父人家就买你帐,县官不如现管,人家现在管着你,你不孝敬人家,人家能用你吗?当初人家看齐书记的面子用你,现在得你自己努力。”
嘉良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科长挑剔的原因,他气得要找主任告科长。
这次,老周笑得更加厉害,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指着嘉良的脑袋说道:“你啊你,怎么说你,说你小子聪明,的确聪明,考了全县第一,说你小子不开窍,咋一点不开窍,主任听你的,主任是你姑父,这个社会,官官相卫,他不护着一手提拔起来的科长,他护着你,你给他什么好处了?科长给他的好处可就多了!逢年过节人都去,你呢?别以为考了全县第一就有资本了,人家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老周或许是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借着酒劲统统都说了。
临分手前又告戒嘉良道:“老弟啊,该聪明就聪明点,马上到春节了,别再死脑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嘉良突然感觉自己对于这个社会太多适用了。他取出电话,给张辉打了电话,却是一个女的接的。
嘉良以为是娴子,问道:“娴子啊,张辉在吗?”
那个女的回答道:“什么娴子啊,娴子不在。我是张辉的新相好。”电话里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和张辉在一旁醉意朦胧的声音;“谁啊?你个小妖精,别给乱添麻烦。”
电话终于回到张辉的手中,一听是嘉良的声音,电话那端的张辉马上正色地问嘉良什么事。
嘉良把老周说的话和自己的境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张辉。
张辉立刻在电话大骂嘉良死心眼,让嘉良抓紧按老周说的办,买东西去科长家家坐坐,说完了还不放心,并且交代嘉良一定不要吝啬钱,买东西要买好的,真没有钱,他张辉给。最后还坠了一句,谁叫我们是铁哥们的。
放下张辉的电话,嘉良哑然失笑起来,他笑这个社会,他也笑自己,小自己太愚蠢,笑就连张辉这样最实在的朋友也变的虚伪起来,而自己还什么都不懂。
按照张辉的吩咐,嘉良没有直接回家,转身去了超市,他买了两条好烟和两箱茅台酒向科长家走去。
科长家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还有几个人分别站在不远处互相张望着。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还有两个是嘉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嘉良怕被人家看见,躲进了一个茶馆里,要了一杯茶,准备等人都走了再进去。
所有送礼的人好容易都走完了。嘉良才忐忑不安地提着动心鬼鬼祟祟地敲开科长家的门,门一开,嘉良就闪了进去,他怕被人瞧见。
一个富态的、脸上笑开了花的中年女人客气地把嘉良让进客厅,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嘉良的脸涨的通红,尴尬的推辞着。
他环视了客厅里豪华的装饰,问中年女人道:“张科长呢?”
“老张在外喝酒,还没回来呢。他啊,天天有场。”女人夸张般炫耀着。
见科长不在,嘉良找起来告辞。中年女人也没说什么,起身把嘉良送到门口,就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嘉良走后时间不长,喝的醉醺醺的科长摇摇晃晃地开门进来了,看见满屋的礼品,科长的脸比三月的桃花还娇艳,兴奋的问女人道:“都有哪些人来了?”
女人数落道:“办公室的小张、小汤、老纪,还有你原来单位老胡、小王都来了,还有一个小青年,长的很潇洒的,买了很贵重的礼品。你看,两条好烟,两箱茅台。”
科长思索了两分钟,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说:“哎呀,你说我这脑子。我在化工厂技术科做科长的时候,我的秘书小李早就让我跟刘厂长说一声,让他去做技术科副科长,我把这事都忘了。”说完,拿起电话就给刘厂长打电话。
嘉良刚整理好材料,老周就闪了进来,见办公室没人,老周讳莫如深的一笑,问道:“意思了吗?”
嘉良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
正说着,传达室送来了一封信,是嘉良的退稿信。嘉良来县委之后写了一首诗《从大山里来》。投了三十多家报社,这已经是第二十八封退稿信。看着退稿信,嘉良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来。老周很理解嘉良,安慰嘉良两句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嘉良刚坐倒,科长气势汹汹的窜了进来。手里拿着嘉良昨天刚刚给他写的稿子,到嘉良桌子旁,还没等嘉良同他说话,已经把稿子摔在了地上,大声呵斥道:“许嘉良啊,许嘉良,你看你,光知道请假,就不知道安心工作,你看你写的什么稿子啊,前言不搭后语,驴头找不对马尾。我真怀疑你这第一名是怎么考来的!还到处投稿呢!”
一股怒火“腾”的一声从嘉良心底冒了出来,顶撞道:“你说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人。”
“侮辱你,侮辱你怎么了?娘的,你有几斤几两?还怕人侮辱,怕人侮辱你可以不干。”
联想到几天来受到的讽刺挖苦,嘉良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涌到了心头,他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污言秽语,他最不能容忍地就是别人骂娘,他激动地一捶把对方击倒在地板上。
科长怎么也没想到小伙子会打他,惊恐用手护住脑袋,大声吆喝道:“许嘉良打人了,快了救命啊。”
喊声惊动众人,众人连拉带拖才把两人拉开。
喊声也惊动了在同一楼道的主任,主任问也没问就让嘉良先回家反思,等反思好再说。
嘉良在大街上无目的的走着,给张辉打电话,张辉关机。
挂了电话,嘉良突然想“杀人”,他又给沈青打了个电话,说出去一下,让她晚上别等自己了。打完电话就坐车来到沂安,“杀人”只有到晚上才能进行,他来到一个网吧,疯狂的玩了一天的游戏。
终于到了晚上,他又给张辉打了一个电话,还没开机。到店里,张辉不在,他一个人来到十里铺。
在“杀人”馆门口,邵冰若有所思的立在那儿。看见嘉良,她主动迎上前来,对嘉良说:“我很烦,陪陪我,好吗?”
嘉良忽然也感觉自己有无尽的烦恼想跟人说,张辉又不在,向这个女人发泄出来了,也许就好了,他也忘记张辉当初对他的告戒,毫不忧郁的接受这个谜一样的女人的邀请。
他们来到离十里铺不远的“心情酒吧”,嘉良要了两瓶红酒。
邵冰并客气的给自己满了一杯,跟嘉良碰了一下,说:“为了我们的相识干杯。”
嘉良也不客气,说:“干杯。”
干完一杯,邵冰又给自己倒上,妩媚地问嘉良:“你怎么不问我什么要找你?”
嘉良莞尔一笑,颇有风度的反问一句:“我什么要问?”
邵冰哈哈大笑,说:“我就感觉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嘉良还是颇有风度的反问道:“哪不一样?”
邵冰楞了一下,接着挑衅似的说:“反正就不一样。”
这是倒将了嘉良一军,为了打破僵局,嘉良提酒道:“好了,说说你的情况,好吗?”
这下邵冰没客气,她把自己的情况向嘉良详细的诉说了一遍。她告诉嘉良,自己很少的时候就死了爹娘,与哥哥和嫂子在一起,嫂子不想家里有个吃闲饭,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哥哥是“妻管严”,怕嫂子比怕老虎还厉害,女人决定的事情,那个没用的男人从来就不敢反对。为了生存,也为了生活,她想在沂安开个店铺,钱是七姑八大姨那借来了,但到工商所办营业证,人家卡了一次又一次,不给办。人家告诉她要送礼,她带着礼物到所长办公室,所长却不要礼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不放,她明白了所长想要什么,那个所长也不避讳,就在他的办公桌上,那个看起来令人恶心的男人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疯狂的掠夺走了她做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以后,只要收工商税,她就和那恶心的男人睡一觉,就什么都免了。
时间长了,她已经感觉无所谓了,她同好多的男人睡觉,睡完觉什么事都能办成。她也总结出一条道理,自己被男人玩,其实自己也在玩男人,男人从她身上得到了快乐,自己也同样从男人身上得到了快乐。
讲完的时候,邵冰已经是泪流满面,她问嘉良:“我下贱吗?我肮脏吗?”
嘉良愤怒到了极点,痛骂了所长一顿,说:“下贱的是那个所长,肮脏的也是和那个所长一样的衣冠禽兽。”
邵冰停止了哭声,喝了一口酒,对嘉良说:“我不是恭维你,我发觉你真的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能说说你吗?”
嘉良说:“我刚把上司打了。”
邵冰夸张似的反问一句:“不会是真的吧?”
嘉良说:“我不骗你,真的!可能明天我就会被开除,我是来这里发泄的。”
邵冰相信了嘉良的话,很认真的说:“这个世界有两类男人了不起,一类敢打老婆的人,另一类是敢打上司的人。现在的男人都怕老婆,现在的人都不怕上司,但都恭维上司,都变着法子讨上司的欢心。你是我听说的第一个打上司的人,也是唯一的。”说完,冲嘉良伸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就凭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说完这句,又妩媚的问嘉良:“你想上我吗?”问完哈哈大笑。
嘉良正色道:“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你自己。
邵冰停止了笑声,又哭道:“你是我见过的真的男人。”
两瓶酒很快喝完,嘉良问邵冰去哪里。
邵冰提议去看通宵电影,他们来到利民影院,这次是邵冰主动买的电影票,买的是包间。
利民影院一共两层,上层全是用装饰板分割开的小包间,里边有空调,有色彩朦胧的灯光,为青年男女谈情说爱提供了方便,也是情人幽会的最佳场所。
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通过墙壁,能够听到隔壁女人呻吟的声音,和床板“吱吱”的响声。
嘉良虽说是结过婚的人,但这样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率开始加速,脸也涨红起来,全身都冒出了汗。
邵冰的脸也变的潮红起来,鼻尖渗出了汗水,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口里吐气如兰,咬着嘉良的耳垂,轻声呓语:“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也许是受了隔壁的影响,还有的就是一直以来和沈青在一起受到的性的压抑,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嘉良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几乎闭不上嘴巴,死死盯着邵冰。
他开始扒邵冰的衣服,邵冰配合着他也在扒他的衣服。当邵冰被扒光所有衣服时,嘉良才注意到邵冰的确很有女人味,也的确更能诱惑男人,她的身体丰腴又恰如其分,双乳也很丰满和坚挺。他很想马上就进入她的身体,但看邵冰很投入的样子,还是努力忍着,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冲动得勃起,他发现自己一下子找回了所有的感觉,这是和沈青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股股热浪冲来冲去的。
邵冰褪完了所有的衣服,问嘉良:“你看我的身体怎样?”
嘉良把邵冰的手拿住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面说:“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明。”
邵冰抽出手,说:“你真的那么想干吗?”
嘉良点点头:“我已经想得快疯了。”说完一下子就扑到邵冰的身体上,邵冰呻吟了一声,说:“我的还没湿润呢。”
嘉良说:“我等不及了。”他吃进了邵冰的乳头,充乳头满了咸咸的汗味,但他的确不觉得有什么不好,那颗梅子似的乳头已经让他丧失味觉了,整个身心全都被那种欲望取代了,他只要那种迫不及待的进入。嘉良的确等不及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温存些,但欲望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温存,他只剩下那种力量了。嘉良几乎没有给邵冰任何准备的时间,就很激烈地冲撞,邵冰大声叫起来,叫声压倒了隔壁呻吟的声音,隔壁可能是停下来开始听他们的声音,他们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随着邵冰的动作很猛烈地摇摆着头,她的头发几乎扫到了嘉良的前胸。嘉良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达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高潮.
那一夜,在电影院的包间中他们一共做了三次。三次完后,放的什么电影他们都顾不上了,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
嘉良醒来的时候,邵冰已经不见了。包间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邵冰留下来。她告诉嘉良,自己叫邵冰,其实她不说,嘉良也知道,张辉早告诉了他。她还告诉嘉良,说她很感激他,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个给了真情的男人叫什么,但她很感激嘉良。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嘉良,让嘉良想她给她打电话。嘉良立刻拨了她的电话,但她却不交。
嘉良惆怅的出了包间,从隔壁包间出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一冠楚楚的男人,冲嘉良树起了拇指,意思是说,小伙子真棒。嘉良厌恶地把脸转到一旁。
从一旁的包间走出的却是两个年龄不大,特别漂亮的女孩和一个大腹翩翩,穿戴华丽的大款。
他们走到门口,两个女孩中一个趁大款没在意,跑回来到嘉良身旁,对嘉良说:“哥哥你好,我是沂安师专大三的学生,我学的是软件专业,需要钱买电脑,那个大款要了我们的第一次,给了我们三千元,我们还缺一千元,你给我们好吗?我们陪你两个晚上,一定让你满意。”
嘉良哭笑不得,感情她们也把嘉良当成了嫖客。嘉良没搭理她,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嘉良回来的时候,办公室做出了处理决定。
按照科长的要求,必须得给嘉良一个记大过的处分,也许是看在齐三太的面子上,主任主张把嘉良调到三科算了,科长看主任发话了,也只好同意,反正是眼不见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