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暴露
那丽人在极度的舒服中,推开许福,自己往床上一躺,双腿叉开,那媚眼象钩子一样望过来。
许福想都没想,挺着黑不溜鳅的肉棒扑上去。滋一声进去半截。
那丽人一扭屁股,下身一顶,那南傍国已全根而入,只是肉棒不够长,没能顶到花心。即使如此,也爽得许福直叫:“舒服,太他妈的舒服极了,比我玩过的任何一个婊子都好。”许福一边叫着,一边抓着丽人的奶子,肉棒虎虎有声地干着,干得肉洞滋滋响,原来那丽人的淫水已经泛滥了。
丽人似乎没听到“婊子”这句,只是勾住许福的脖子,风骚地扭腰晃屁股的,口鼻又哼又叫的,的确比许福见过的任何一个婊子都优秀。这许福此时欲火中烧,别的想法都没了,只知道干,干,他使出全身解数,想干死这个婊子。
许福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只见他趴在丽人身上,一会轻插,一会深入,大嘴把奶子舔得直响,两粒奶头被口水弄得直闪水光。奶头不可遏制地挺起来,硬起来。那肉棒在洞里进出着,每一下抽出,都带着一丝丝飘着腥味儿的淫水,这气味令双方兴致更高。
过不一会儿,丽人将许福推倒,自己骑上去。丽人的屁股起落着,嘴里乱叫着:“好爽,好爽,男人的味道真好。”她的头乱摇着,秀发散开来,时高时低。她的表情是兴奋而风骚的,小嘴开合着,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许福享受着丽人肉洞的套弄,见两只奶子上上下下颤抖着,看着过瘾,两手伸过去,不住把玩着。时而压扁,时而拉长,时而捏奶头,玩个不亦乐乎。
玩了不久,花样又变,许福又到了上边,扛着丽人的大腿,下身狠顶,一边顶,一边叫:“我操,我操,我操你这个骚货。”每一下都顶得啪啪响,象要将丽人撞碎似的。
那丽人也叫道:“你操吧,你操吧,你不操我死,我就操死你。”声音又娇又骚。丽人这骚声使许福更不知身处何处,只是机械地耸动屁股,使肉棒以最快的速度在洞里进出。他已经将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他心道,我以为这骚货有什么大本事呢,原来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正得自得意呢,那丽人的穴忽然动起来。
许福只觉得肉棒象被一只小手抓弄着,时紧时松,时快时慢,每一动都要把许福的精液给夹出来。许福连忙屏息凝神,暗叫不好,连忙放慢动作,放下双腿,然后以正常体位插进去。他不想干那么快了,可丽人眼光一射来,许福就有点飘飘然。
许福不紧不慢地干着,极力抑制着那股子射精的冲动。他心道,不能射,不能射,射了就完了。那些俊俏的后生怎么死的,还不是没叫这女人舒服够吗?我不能学他们。
想归想,事实上那小穴夹得厉害。这是什么功夫?不是什么邪恶的“吸血大法”吧?他从前听过武林中有一种邪功叫吸血大法。说是吸血,并不是真吸男人的血,而是吸男人的精液。女人跟男人交合,通过吸收男人的精液而增长内力,比平常练功也快得多。但这种功夫纯属邪派,为正派人士所不耻。听说失传很久了,难道这就是吗?
许福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插着穴,抵抗着小穴的夹动。那丽人振奋起来,脸上闪着红光,眼神媚得能杀人。娇躯象野马一样乱动着,象要把许福给扔出去。许福知道是紧要关头,不再分心,通过调气及动作的速度来控制自己。这当然是作用不大,那丽人当然看出来了,因此不断飞来媚眼,使许福分神。
许福连连遇险,差点射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心智快迷失了。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牙关一咬,心道:“罢了,罢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干着干着,两手摸奶子,没摸几下子,右掌猛然抬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丽人头上劈去。这是许福孤注一掷的一掌,是他全力以付的一搏,效果自然不同。那丽人本该丧命的,可在关键时刻,她脖子微动,那一掌劈在她的肩膀上,疼得她啊一声叫,要不是将内力集中于此,怕是一条胳膊都要废了。大怒之下,她全身运功,功力一发,如吹起台风,将许福从身上刮下去。
许福身手不错,在空中来两个后翻子,稳稳落在地上。以最快速度穿上外衣跟鞋子。那丽人忍痛坐在地上,冷笑道:“好功夫,你是我这几天见到的最象男人的男人。”说着一声大喝:“来人。”话音一落,那两个丫环应声而入。
“小风,小雨,将这个人解决了吧。”丽人瞅着许福。两个丫环已经看出丽人吃亏了,都上前问:“堂主,你的伤?”
丽人哼道:“死不了,还不赶紧办事去。”
两人齐声应道:“是。”
这两个丫环笑嘻嘻向许福走来,平时这种笑容令人舒畅,可在此时许福眼里,可特别刺眼,他知道她们是吃人的毒蛇。
那丽人抚着受伤的肩头,一脸的狠毒,已不是刚才风骚妩媚的样子。许福这时才相信她确实象吃人的魔鬼。许福摆开打架的架式,双掌抬起,脚步轻移,眼光在二女身转着。
二女分左右向许福靠近,瘦丫环小风哼道:“敢偷袭我们堂主,你会死得很惨。”胖丫环小雨笑道:“你比喂狗那些人更惨。”这声音跟寒风一样冷,令许福心里发抖。
只见小风莲步珊珊,忽然向许福面门劈出一掌,并不是很快。许福不甘示弱,一掌迎上。啪一声,双掌相碰,一人飞了出去,怦一声撞到墙上,又落到地上。这人竟然是许福,撞得他直蒙,差点晕过去。他做梦都想不到对方的一个丫环都这么厉害,自己是白在江湖上混这些年了。另一个丫环不等他站起,冲上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抓了起来。这一抓正抓在许福的琵琶骨上,只要他动一动,一身武功尽废。
小雨提着许福,跟小风向堂主行礼。丽人坐到床头,揉着肩膀,冲许福哼道:“英雄,真是个英雄。我以为卧虎山庄的男人都是废物,想不到还有一个硬角色。行,看在你是英雄的份上,给你个痛快吧。”说着话,这丽人温柔地吩咐:“将这个人扔在油锅里炸了吧。我的狗喜欢吃油炸糕。”挥挥手,二女答应一声,将心灰意冷的许福拖了出去。
许福眼前一黑,他吓晕了。
许福一走,这丽人连忙找药治伤。这一下打得不轻,也是丽人大意了,想不到许福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发力伤人,要不是自己机灵,怕是命都没了。这个许福还真行,是硬汉子。竟然没在自己的“迷魂眼”中迷失,也算是不错了。思前想后,这丽人竟突然善心大发,改变主意,她决定不油炸许福了,而是将他带到后山,带上镣拷去当奴隶。那里有几百名奴隶呢,每天在皮鞭下干活,生不如死。
这些细节都由密探传给文姑娘,文姑娘对这一切了如指掌。文姑娘得知堂主受伤,赶忙去看。虽然她向来看不起这堂主的凶狠跟淫乱,但彼此都是教中要人,再说看在师父面上也得去走一回。想到师父,她是又温暖又害怕。过几天他回来我可如何是好?我一个妙龄美女,怎可嫁给一个能当我爷爷的老东西?
文姑娘去看堂主,那堂主武萍装作重伤,一副卧床不起的模样,实际上哪有那么重呢。只是几天之内不能乱玩男人倒是真的。武堂主要将教内一切事务交给文姑娘处理,文姑娘婉言谢绝,她可不想惹祸上身。那武堂主只想试试她的真心,见此只是一笑,暗道,这个小丫头还挺狡猾的,以后更得防着点她好。要不是老爹护着她,我早就杀了她,在这群仙谷我可不能容下另一个女人跟我一样漂亮。暂时放过你,找机会再收拾你。
当文姑娘将一切讲给唐吉听时,唐吉连连感叹,说道:“许福这人平时那么可恶,想不到这时候倒硬气一把。看来恶人也有优点的。”说到这儿,对他的恶感减少一点。
文姑娘望着唐吉,似乎有话要说,唐吉也感到了,等着她的话呢。可文姑娘小嘴张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出来。这时,小绿拿食物进来,文姑娘说道:“你先吃饭吧,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来看你。”说着向唐吉望一眼,那一眼很复杂,不知是喜,是忧,或是迷茫,疑惑。
唐吉见她不说什么,自己也就不问了。
此后几天,唐吉在室内安心养伤。文姑娘不时来看他,经常亲自端药,还以内力输他体内。又嘘寒问暖,关心倍至,这使唐吉感激不尽,同时还胡思乱想道,难道这文姑娘看上我了吗?想到她那隆起的胸脯,美艳的脸蛋,诱人的红唇,安静的气质,唐吉真有点痴了。他好象要把自己的处境跟责任通通忘掉了。
数日之后,唐吉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让他担心的那些祸事并没有出现,堂主既没有叫他问话,更没有教主回来找麻烦。唐吉反倒糊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事,我还是想法离开这里为妙。这天早起,他想找文姑娘谈出谷的事。
他听丫环说,每天早上文姑娘都要练剑。练剑之处就在旁边不远的另一个院子里。唐吉走过去,见门外站着两个丫环,正是小绿跟那位瓜子脸的,她名叫小橙。
唐吉上前施礼,说道:“两位姑娘,我想见文姑娘。请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小绿冲他微笑道:“唐公子呀,今日身体大好了。你要见文姑娘好办,自己进院吧。”
唐吉担心地说:“不大好吧,我不想打扰她,还是在这里等她出来吧。”
小橙冲唐吉一笑,说道:“唐公子,你只管去吧。文姑娘有话,这片地方你随便出入。”
接着向小绿一指,“就算你半夜进小绿的卧室也没有毛病。”说到这里,那小橙嘻嘻笑个不止。
小绿瞪她一眼,跟唐吉说:“你别听她瞎说。前边的话是文姑娘说的,后边的话你莫信,是她编的。唐公子请进吧。”说着伸手去拍小橙,二人闹成一团。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唐吉也不客气了。
迈步进门,一进院子,是一个小花园,从右首一门进去,便见文姑娘在舞剑呢。身穿白色劲装,腰身亭亭,在剑光闪烁之下,她那美妙的身影象蝴蝶一样飘来飘去,既有轻柔之美,又有几分逼人的豪气。
唐吉忍不住想要叫好。不过,看了一阵儿,他始终没有叫出来,他发现一个问题。文姑娘所用的招数那么眼熟儿,啊,这是“狂风剑法”,不错,我原以为那剑法精彩,现在看起来文姑娘使出来更妙。
不过有一点奇怪,那剑招明明是二十四招,招招相连,可文姑娘使出来竟是隔招而用的。招与招之间只是自然连带的。这是怎么回事?
唐吉在书上看到的剑招共二十四招,招与招联系密切。可文姑娘所用是“二,四,六,八……”等偶数招,其余招数为什么不用?
这么缺招使用,威力可小得多了。难道她知道我来了,怕我偷看吗?唐吉真想不明白。他真想找文姑娘问个清楚。又一想,这也不行,那样岂非是自己招供我有“狂风剑谱”了吗?人心难测,还是慎重行事。
文姑娘用完第二十四招,这才收剑站立,向唐吉点头示意。
唐吉上前说道:“文姑娘,你的剑法舞得真美,我都看呆了。”
文姑娘淡淡一笑,说道:“唐公子你过奖了,我的剑法怕难入公子法眼。还请唐公子多多指点。”
唐吉嘿嘿一笑,说道:“不瞒姑娘说,我的剑法学自义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拳师,在卧虎山庄当护院的。我没有名师指点,我的天资又差,哪里敢说自己会武呢?”
这些资料文姑娘早就知道,但她还是说:“唐公子太过谦了。小妹正想跟人切磋一下呢,如果不嫌小妹武功低劣的话,那么请唐公子跟我过招好吗?”
唐吉在她的明眸的注视下,不想退缩,便道:“那就请姑娘手下留情了。”
文姑娘冲他一笑,向旁边的兵器架一指,唐吉会意,去取了一把剑在手。面向姑娘,左臂曲起,右手持剑竖立,双腿微蹲,说道:“文姑娘请了。”
文姑娘说道:“小心了”。身形一晃,剑尖抖动,刺向唐吉耳朵。
这一招只是常见的“太祖剑”中的一招。这太祖剑是洪武帝所创,流行很广,江湖人士几乎人人都会。因为都会,那剑就显得平淡无奇了。唐吉也是会的,便自然的使出义父的剑招拆解。
说也奇怪,一套平常的剑法,在别人手里没什么效果,在文姑娘剑下则威力大增。
唐吉明知道她会用什么招,还是给逼得手忙脚乱。他或闪身,或低头,或弯腰,及时躲过那锋利的剑锋。
只是文姑娘出招不快,他完全有机会闪躲,要是文姑娘加快,真不知唐吉还能不能躲过去。
打着打着,文姑娘忽然停手,唐吉不明白什么意思,伸伸擦擦汗水。
文姑娘直身举剑,姿态很美。她夸道:“你的武功底子相当不错,只是少了高人指点。只要你用功,再有人指点,假以时日,你一定大放异彩。”
这话听得唐吉大为高兴,尤其这话从一个美女嘴里出来,更是好听。他正想谦虚两句,文姑娘又说:“再接我几招试试。”说着话,一剑奔心窝,剑到中途,剑尖上挑,又奔咽喉。
这招正是“狂风剑法”中的“瞬息万变”,刺咽喉不是最终目标,最终目标却是眼睛,剑法奇快,变幻多端,令人难防。唐吉是知道的,当即用一招“如影随形”,身子连转,正好避开此招。这“如影随形”也是太祖剑中的一招。本是平常,却能破解此招。
唐吉当然不会那么聪明,马上能想到破解之法,是因为书上在每一招后边都有破解之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狂风剑法自然奈何不得。
他哪里知道,文姑娘在用剑时,并没有使用内力。否则的话,即使刺不到唐吉,也会将他的剑打飞。
没等站稳,文姑娘又一剑过来,斜刺唐吉左肋,剑到中途,又斜向上挑,这招叫“百川归海”。
那剑来得甚快,带着凉风。看文姑娘凶巴巴的样子,是真要给唐吉开膛破肚呀。
唐吉当此生死关头,来不及想,当即还以“天昏地暗”,压住文姑娘剑式,剑走旁路,反刺文姑娘右肋。这招是狂风剑中的第十二招,正是破解之法。
文姑娘哼了一声,身子后退,如鸟飞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在一丈开外站稳。
文姑娘一言不发,只是冲着唐吉不住地看,眼中充满好奇之色。
唐吉可不笨,立时知道自己暴露了。文姑娘会“狂风剑法”,这下便看出我的老底了。有什么法子,人家要杀我,我自然保命要紧。
二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正静默间,外边的丫环小绿叫道:“张香主驾到。”二人一惊,收起剑来,向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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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约斗
没看到人,他的笑声先到了。随着一声声得意的狂笑,张全胜傲然进门。
他远远的说道:“唐公子真是艳福不浅,有美人相伴,真令张某羡慕不已。”
唐吉望见他,一肚子不舒服,说道:“谁不知道张香主也是倚红偎翠,风流绝顶之人。该说羡慕的应该是唐某才是。”
张全胜快步走近,朗声说道:“我那一百个妞也顶不上文姑娘一人。”说着向文姑娘深望一眼。那一眼中大有情意。可惜的是,文姑娘脸上冷冷的,对他很不欢迎。
文姑娘板着一张脸,扫了张全胜一眼,说道:“张香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指教?若无别事,我可要失陪了。”
张全胜干笑了几声,说道:“文姑娘请等等,张某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绝不影响文姑娘办事。”
文姑娘没说什么话,轻哼一声,向唐吉靠近一步。
唐吉感到心里愉快,这就表明文姑娘跟自己走得近,跟张全胜不合。他向张全胜一瞧,张全胜的脸色果然很难看。
张全胜一脸阴沉,对唐吉咧咧嘴,说道:“那天咱们比试剑法,张某对唐公子的剑法相当佩服。回去之后还不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觉得跟唐公子一斗,真是平生大快之事。因此,张某这次再度来访,就想跟唐公子再斗一回,你敢答应吗?”
唐吉望着张全胜,并没有出声,而是心里思量着怎么答复他。他自然不想再斗,他知道对方的功夫胜过自己不少。虽上回侥幸付了便宜,可幸运之神不可能总跟着自己。人家既然再约斗自己,自然是胸有成竹。
张全胜见唐吉沉默,他接着又说:“张某这次跟唐公子比式,是跟堂主知会过的。她也同意我向唐公子讨教,并说你只要胜了张某,你可以自由出入群仙谷,决不食言。”
唐吉还是没有出声,而是向文姑娘望去。
文姑娘关心地望着他,目光中有了温暖。她在思考怎么替唐吉推倒此事,她可不想这场大战顺利举行,那样的话唐吉小命难保。这个张全胜为何一定要跟唐吉过不去呢?只因为上回他吃点亏吗?
张全胜以为唐吉怕了,便哈哈一笑,说道:“有件事我得跟唐公子说一声,不知道唐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唐吉没好气地说:“有话说吧。”
张全胜扬扬下巴,清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本香主一直对小兰香主有意,想跟她结秦晋之好。可她以前说不想成亲,现在又说有了心上人,这个心上人就是唐公子。”说到这儿,他盯了唐吉一眼,那目光如一把刀子。
他又接着说:“张某虽不敢自比人中之龙,但自认不比唐公子差多少。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妨咱们比斗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厉害。如果你胜了,小兰就是你的。如果你败了,嘿嘿,那张某就不客气了。如果唐公子不敢应战,那也好办,我将小兰请来,你当场向我跪下便完事。”说到这儿,他脸上已充满狂态。
士可杀,不可辱。唐吉不再多想,大声道:“我有什么敢比的?上回我能刺你一剑,下回也未必做不到。”说着圆睁虎目,怒视着张全胜。
张全胜一拍巴掌,叫道:“好样的,这才象咱们男爷们,冲你这一句话,事后我一定亲手把你厚葬。”听这意思,唐吉只要应战,会必死无疑。
唐吉笑了笑,说道:“多谢张香主的好意,我只怕到时要担当安葬对手的重任了。没关系,辛苦就辛苦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着爽朗地笑起来,张全胜也笑起来。他的笑充满嘲讽,心道,这小子真是自不量力。他想到自己将唐吉杀死,或者刺成废人,让他亲眼看自己跟小兰相拥的情景,张全胜简直想大叫一声,让群仙谷所有人都听见。
二人笑声减小,张全胜正色道:“后天早上在屠鬼台,咱们见面。如果你要害怕,你可以不来。”说着话,向文姑娘拱拱手,又对唐吉哼一声,转身大模大样地走了。他不时还冷笑着,离多远都能听见。
张全胜一走,文姑娘便嗔道:“唐公子,你为何要答应他呢?你没看出来吗?他想要你的命。”
唐吉沉声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文姑娘哼道:“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去送死?”
唐吉摇头道:“我没有办法不答应,我若不答应,我就是怕了他,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大男人嘛,宁可战死,也不能被人吓死,否则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文姑娘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就算你答应,你没有错。我来问你,你有把握战胜他吗?”
唐吉摇摇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实力,跟张全胜一比,真是以卵击石。上回能胜,是沾了狂风剑法的光,不然的话,上回他唐吉已经死了。
文姑娘咬了咬嘴唇,说道:“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先跟我回屋吧。”说着向唐吉望一眼,向外边走去。
唐吉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到门口时,两个丫环靠近唐吉,纷纷询问约斗的事,原来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都问唐吉是否答应了。当唐吉说实话时,二女都睁大眼睛望着他,脸上露出惋惜之意。不用说在别人的心中唐吉是完了。
进屋后,唐吉跟文姑娘坐个对面,两个丫环被打发出屋。屋里静静的,半天二人都没有出声。
文姑娘的美目不时在唐吉的脸上溜着,嘴角动了动,终于说话了:“唐公子,我来问你,你怎么懂得狂风剑法的?”
唐吉心说,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想瞒你。他沉吟一会儿,说道:“你那么聪明,你应该明白事实的真相的。”
文姑娘眼睛忽然一亮,想大喊出来,她瞧瞧关着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难道说那本剑谱真的在你手里吗?”
唐吉不答反问:“文姑娘,我想知道你为何又会使狂风剑法?”
文姑娘淡淡笑着,说道:“这太简单了,武林中的好多人都知道,我的狂风剑法是我师父所授。”
唐吉啊一声,问道:“那你师父是陆狂风吗?”
文姑娘摇头道:“错了,错了,我师父是通天教主,他的大名是武通天。你说的陆狂风是我师祖。”
唐吉啊啊连声,说道:“这就难怪了,你们原是一派的。”
文姑娘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唐吉象没听这话似的,自顾自地问道:“有一个问题我还是忍不住问你,你师父传你剑法为何只传一半?”
文姑娘倒糊涂了,说道:“什么只传一半,我师父教我时就这么教的。一共是十二招,你别小瞧这十二招,我师父凭这十二招在江湖上少有对手。不过我师父说当年师祖走江湖时,是天下无故,二十年间找不到对手。”
唐吉问道:“这么说你师父不如你师祖了,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文姑娘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师父,我师父只是连声叹气,并不说明原因,脸色很严肃,害得我到现在都不敢再问。”
唐吉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还用问吗?你师父没学全狂风剑法,他只学到十二招,于是你也学到十二招。这十二招当然没有二十四招的厉害。
文姑娘幽幽地说:“唐公子,你的问题我都答了,我的问题你可没说呢。”
唐吉与她明亮的目光一接,心里一动,说道:“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不过你不能跟别人说的。我倒不怕什么,是怕给你带来灾难。”
文姑娘不服气地说:“你都不怕,我还会怕吗?”说着双眉一扬,脸上多了几分英气。
唐吉点头道:“我只告诉你一人。其实你学到的狂风剑法不全,狂风剑法应该是二十四招。我见了你刚才练剑觉得好奇怪。”
文姑娘失声道:“我的剑法不全?怎么会这样子,我从小学剑,师父就这么教的。难道是师父有意这样的吗?不会,不会的,他向来待我极好的。”
唐吉猜测道:“莫非你师祖传你师父时,也有意少传一半吗?当师父的对自己的徒弟怎么会这样?”
文姑娘美目眨了眨,叹息着:“可能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唐吉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文姑娘一脸的不自然,说道:“这可能与我师父的为人有关系,师祖想到我师父的为人就有了顾忌,才这样传授的。”
唐吉自然要问:“你师父的为人怎么样?”
文姑娘歉意地说:“对不起唐公子,我这当徒弟的是不能随意议论自己的师父的,还请见谅。”
唐吉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是我原不该问的,怎么能怪你。”
文姑娘说道:“这么说那剑谱真的在你手里了?”因为激动,文姑娘的声音都有点抖。
唐吉抿抿嘴,说道:“不瞒姑娘说,这剑谱一共两本,上册给我烧掉了,下册叫人偷了。”
文姑娘一脸的遗憾,接着又问:“这么好的东西,你会不细看而记在心里吗?”
唐吉一笑,说道:“关于剑谱的事,我想咱们就谈到这里吧。唉,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后天呢。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会再次跟你谈这剑谱的事的。”
文姑娘不禁站起来,说道:“如果你有点什么意外的话,这剑谱不就失传了吗?”
唐吉长出一口气,说道:“失传岂不正是好事吗?人间也少一个祸根,留它在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遇害呢。”
文姑娘反驳道:“唐公子的话我不敢完全苟同。凡事有利也有弊,象这剑谱虽能害人,但也可救人,也可造福苍生的。”
唐吉坚决道:“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帮你找回那十二招剑法的。”
文姑娘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自己的师祖能以此剑法天下无敌,我虽是女子也必能做到。那么说我没有练到的招数一定是相当神奇的了,可我怎么能让他自动说出来呢?想了半天,文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唐公子,你知道不知道这剑法还有一个秘密。”
唐吉一怔,说道:“文姑娘请说,它还有什么秘密。”
文姑娘得意地说:“你难道没发现吗?你使这狂风剑法的时候,威力并不算大。咱们同样使这剑法,你一定不如我。”
唐吉嘿嘿一笑,表示不信。
文姑娘说道:“你不信是吗?咱们可以来证明一下。”说着话从墙上摘下两柄剑,递给唐吉一把,说道:“咱们一起使那剑法,咱们来比比……”说着话,文姑娘使一招“百川归海”,跟刚才一样,唐吉仍然避了开去,不同的是,那剑上透出的寒气让唐吉全身发凉,一股大风突来,将他刮得险些栽倒。
文姑娘收剑,唐吉呆立着,不明白原因。
文姑娘跟唐吉重新坐下,说道:“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刚才咱们在那院里打时,我没有使用内功心法。”
唐吉更傻了,问道:“什么内功心法?”
文姑娘凝视着唐吉,说道:“这套剑叫狂风剑法,使将出来应有风雷之声,气势逼人。你用时可有这效果?”
唐吉摇头。文姑娘又问:“我用时你看到了吧?有风雷之声吧?”唐吉点头。
文姑娘解释道:“这下你明白了吧,咱们为何使这剑法时效果不同?因为你不懂此剑法的内功心法?”
唐吉啊一声,目瞪口呆。文姑娘继续道:“这套剑法要想能发挥出它的威力,必须有内功心法做基础。这剑法只是个皮,就跟鸟一样,没有翅膀它飞不起来。你这回懂了吧?”
唐吉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这剑法的神奇所在。他就想,要是我练会了那内功心法,那么我唐吉就可扬眉吐气,再不用在江湖上受人欺侮了。
文姑娘见他那副神情,知道他的心意。她正经地问道:“唐公子,你想得到这套心法吗?如果想的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唐吉心道,天下哪有免费的晚餐,不用说想得到这套心法一定是有付出代价的。我唐吉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除了完整的狂风剑谱。他目光一动,只见文姑娘正大有深意地看着他呢。这还用问嘛同,文姑娘的心意,唐吉突然间就明白了。
文姑娘平静地说:“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很想得到那没学到的狂风剑法十二招。你呢,也一定对内功心法感兴趣,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做个交换。”
唐吉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文姑娘爽快地说:“你教我剑法,我教你心法,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话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可成为超一流高手。当你学会心法,别说是张全胜了,就算是当今武林盟主是不是你的对手都很难说。”
唐吉笑道:“那么这剑法对文姑娘你的好处呢?”
文姑娘微微摇头,说道:“我只是个弱女子,还能什么作为,学好武功,不被人家欺侮,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唐吉哈哈笑道:“文姑娘,你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以你的能力,就是到了江湖上也可以当一个大帮的领袖。”
文姑娘连连摆手,微笑道:“唐公子,你夸奖我了。我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唐吉关切地问:“你的什么苦处,你可以跟我说的,也许我能帮上你。”
文姑娘头一低,喟然长叹,说道:“你帮不了我的,你要是硬要插手,你连命都会丢掉的,我可不想害你。”
文姑娘话题一转,说道:“唐公子,我的建议怎么样?你给个答复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我文秀乔不会逼你的。”
唐吉头一次听到文姑娘的名字,很觉新鲜。他仔细端祥文姑娘的外表,怎么看怎么美。她的容颜象西湖一样秀美;秀美之中时常透着一股忧郁跟冷淡,好象有什么大的伤心事难以释怀。这种风采跟东方秋雨,林芳,白菊都不相同,相同的是同样吸引着自己。
文姑娘见唐吉直视着自己,那目光在脸上瞅不算,还在自己的酥胸上停留,不禁大羞,用手一挡那隆起的胸脯,红着脸说道:“唐公子,快别这样看,我实在受不了你的。”
唐吉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拉住文姑娘的手,说道:“文姑娘,你长得好美,对我也好,还救了我的命,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我有种想法,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文姑娘往回缩着手,轻声说:“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咱们都是朋友。”
唐吉鼓足勇气,说道:“文姑娘,我一见你就喜欢,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妻子。”
这“妻子”二字一出口,文姑娘立刻抽回被握的手,脸色一变,连声说:“不不不,那是不行的。”
唐吉目光一暗,说道:“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文姑娘脸上充满伤感,说道:“唐公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配不上我,而是我没法当你的妻子,因为我自己说了不算。”
唐吉回想起小兰的话,他立刻明白了文姑娘的难处。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帮文姑娘脱离苦海。可细一想,自己还在苦海之中呢。想到后天的决斗,唐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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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遇险
傍晚时分,晚霞正艳,将远远近近的景物照得通红。
唐吉吃过晚饭,正站在门口对着晚霞发呆,他正在考虑是否要跟文姑娘合作呢。不跟她合作吧,自己与张全胜决斗必死无疑;跟她合作吧,我把剑谱交给她,那我就失去一道护身符,也许生命都受到威胁。我不能保证文姑娘就对我没安坏心。
正拿不定主意呢,大门外人影一晃,两个黑衣汉子走了进来。唐吉一看认识,正是张全胜手下的叶青,苗洪二位。
二位来到唐吉眼前,拱手说:“唐公子,好事来了。”
唐吉也没还礼,只是笑道:“你们找我能什么好事呢?”
叶青咧嘴一笑,说道:“当然有好事,堂主她要见你。你说这不是好事吗?”
这话听得唐吉心都在颤抖,自己近些天耳朵里装满了这位堂主的故事。自己在这里最怕的事也是这事。她要见我,会不会对我不利?也许我会比许福那样的下场更惨。要来的总要来的。
唐吉想了想,说道:“你们等会儿,我进屋说一声。”说着话进屋跟小绿小橙说了。
两个小丫环正在屋吃饭呢,而文姑娘不在,不知去哪里了。小绿和小橙跟唐吉出来,见到叶苗两人,质问道:“你们奉了堂主之命,可有令牌?”
苗洪一笑,说道:“小绿姑娘呀,你说我们敢假传堂主之命吗?我们长几个脑袋。”
叶青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牌子在小绿跟前一伸,小绿看一眼,就知道是真非假。她不由脸色有变,知道此行对唐吉非常不利,偏偏文姑娘又不在,真是急死人了。
焦急之下,小绿说道:“我也想见见堂主,那我就跟唐公子一起去吧。”
苗洪脸露为难之色,说道:“小绿姑娘,你是知道堂主的脾气的,她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的了?你如果冒然去了,怕是对你不好。”
小绿哑然,不知如何是好。小橙拉着唐吉的衣袖,说道:“唐公子,还是等堂主回来你再去吧。”
唐吉回头微笑,说道:“你们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晚上我要跟你们一起看星星呢。”说着话,跟叶,苗二人出了门。
二人跟在唐吉后边,态度还算尊重,不象上回是前后相夹的。
走了一段路,唐吉觉得有点不对。堂主的住处也在前院,跟文姑娘的地方只是隔了几个大院子,可为何这回竟往后院走去呢。
叶青看出唐吉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唐公子,是这样的,堂主现在后院呢。她老人家今日兴致很好,去了迎宾馆。”
唐吉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听说你们堂主武功相当了得,不知道跟文姑娘相比,谁高谁低?”
叶青嘿嘿笑道:“她们二位都是高手,应该是各有所长吧。”
唐吉暗骂道,这个家伙,倒挺狡猾的,真不愧是当狗腿子的,是个称职的奴才。那个堂主去迎宾馆干什么?那里又来新男人了吗?正乱想间,他们已过了角门,向后边行去。
到迎宾馆一问,堂主已经走了,问到那里去了,人家向北一指,唐吉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里正是关押各派弟子的监狱。那个大黑门给自己留下很深的印象,上回进那里差点死掉。
不由唐吉说什么,二人已向那里走去。唐吉本不想跟去,但想到这个后院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不进去在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因此,他硬着头皮往里走。进入大黑门,空地上没有什么人,牢房门前都是黑衣汉子,还能听到周围牢房里人的喊叫声。当身后的大黑门轰轰地关上时,唐吉的一颗心往下沉,凭直觉就感到不好。
走到大空地上,唐吉问道:“二位兄弟,你们堂主在哪里?”二人相视一笑,停下脚步,都对着唐吉看,看了一会儿,叶青刷地抽出腰间佩剑,指向唐吉。
苗洪也冷笑几声,拔出佩剑,在半空虚晃着。
霞光从天边映来,两把剑闪闪生辉,刺人二目。
唐吉定定神,故作平静地说:“两位兄弟,你们这是要舞剑取乐吗?兄弟我看来要大饱眼福了。怎么?不急着见堂主吗?”
叶青眯着眼睛笑道:“唐公子,我们哥们想跟唐公子过过招。等咱们过完招后,再见堂主不迟。”说着话,叶青身形一晃,迅速刺向唐吉的咽喉。
这一剑相当快与狠,分明想要唐吉的命。唐吉只觉劲风袭来,本能地闪避,嘴里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叶青手腕连抖,尽刺唐吉要害,说道:“不想干什么,你想见堂主,先过我们这一关。”
唐吉拳脚功夫太平常了,没躲几招就险象环生,滋滋两声,衣袖已被划破。
唐吉叫道:“我不想见你们堂主了,我要回文姑娘那里。”说着话,闪过叶青的几剑后,向门口跑去。那苗洪手急眼快,一个纵身,拦在唐吉跟前,说道:“你想回去?别做梦了。”也挺剑向唐吉身上招呼。
唐吉这下可怕了,直冒冷汗。如果有剑在手的话,自己完全可应付一阵儿的。现在惨了,随时丧命。万般无奈,他只好打起精神,以拳脚功夫抵抗二人的进攻。在二剑的霍霍声里,唐吉跳,闪,腾,挪,样子狼狈之极。
“怦”一声,屁股被叶青踢了一脚,踢得他在地上直滚,二人哈哈大笑。
唐吉在滚动之中,见大门旁有一棵大树,便灵机一动,弹身而起,没等站稳就向大树奔去。他的轻功还算不错,此时拼命之下,更为可观。
二人哈哈大笑,说道:“门关着呢,你往哪里跑。”说着也呼喝着追来。
唐吉身子奔将起来,借着那股惯力向大树上跑去。两脚踏上树干,身子打横,如一道光,竟毫不迟滞地窜到树上。
二人追到跟前,又笑了起来。叶青哼道:“你以为上了树就没事了吗?”
苗洪撇撇嘴,说道:“你会上树,我们就不会吗?”说着话,苗洪身子跳起,双脚在树干上横踏,借着这股力量,他的身子横向弹出,又来个弧形向上升起。
一边的叶青大声喝采,叫道:“苗兄弟,你这招‘借题发挥’,真是棒极了。”
这个时候的唐吉可没有心情欣赏苗洪的表演,他伸向掌来,砍下一根树枝来。见苗洪跳了上来,便哼了一声,挥手向他猛劈下来。
苗洪身子还没站稳,横剑一挡,唐吉的树枝被砍掉一段。
唐吉一呆,随后一招“瞬息万变”,这招来得相当快,唐吉存心要拼死一搏,树上又不象地上宽绰,且这招苗洪根本不熟儿。
只听一声惨叫,唐吉的树枝向下而上,将苗洪的肚子划出一道血槽,没等他再有所反应,唐吉手腕一转,改挑为刺,迅速插入苗洪的心脏。插得苗洪惨叫声传出多远,那高大的身躯再也站不住了,向地上摔去。
唐吉手快,将苗洪的剑抢在手里,接着一跃落地,冲着叶青冷笑。
叶青在下边没看清两人怎么交手的,只见苗洪从高空掉下,死于非命。见他那副惨样,叶青心跳加快,心道,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用树枝就能将苗洪杀了。
叶青定定神,挥剑上前,舞成一片剑光,想把唐吉罩在剑下。
唐吉心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为了活命,什么都不想了。
唐吉怒视着叶青,展开“狂风剑法”,由第一招使起,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
尽管唐吉没有这套剑法的内功心法,威力不够,但对付叶青是绰绰有余。不过两三招吧,叶青就连连后退。他暗自寻思,这是什么剑法?这就是教主的狂风剑法吗?
这个院子里的武士不少,但他们没有香主的命令不敢乱来,只在旁边看热闹。
叶青见形势危急,也不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大叫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上来杀死他。”旁边的黑衣武士答应一声,纷纷挺剑包抄上来。
叶青这么一叫,精神分散,只觉右耳一疼,一个耳朵已经飞了出去。
叶青疼得叫了一声,无心恋战,捂耳朵就跑。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唐吉也不追赶,看着这个大黑门发愁。那门前有多人守卫,看那些大汉的模样就知道身手不弱,他们都来围攻,我还不是一个死吗?
这时候那些武士已经唐吉给围住,唐吉暗暗叫苦,只要这些人一齐攻击,我唐吉就算交待。
就在这个时候,唐吉听到鼓掌的声音。只见这个包围圈突然散出个缺口,缺口处一个人正拍着巴掌走进来。
“精彩,真是精彩,唐公子的狂风剑法好厉害,张某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人一脸的傲气和狂态,可不正是张全胜嘛。
唐吉哼了哼,用滴血的剑尖指着他,说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吧?是你让他们向我出手的,对吧?”
张全胜摇头道:“唐公子,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叫他们这么干,一定是他们假传命令。”
唐吉一笑,说道:“既然不是张香主的意思,那么请让路吧,我要回去。”
张全胜嘿嘿一笑,说道:“唐公子,你刚把我手下的一个副香主给杀了,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如果就这么算了,我以后还怎么对手下发号施令呢?”说着向旁边的苗洪的尸体一指。
唐吉明知身处险境,仍然不惧,举起利剑,说道:“你想怎么样?尽管划出个道道来。”
张全胜一挺胸膛,说道:“我也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冲唐公子要一件东西。你只要交出来,咱们的帐一笔勾销。”
唐吉冷声道:“你想要什么呢?我唐某可是穷光蛋,这些天吃的用的都是你们通天教的。”
张全胜正色地说:“我要狂风剑谱。”
唐吉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张香主跟那些武林人士一样,也认为我有狂风剑谱呀,这也太蠢了吧。如果我有的话,你们还能打得过我吗?我还会被你们抓到这里来吗?那些武林人士真是蠢得跟猪似的。”这话无疑把张全胜也归纳到猪之列了。
张全胜一跺脚,喝道:“姓唐的小子,你少左顾而言它,一句话,你交还是不交。”
唐吉爽快地回答:“我倒想交,可我没有。”
张全胜强忍着气,问道:“你既然没有,那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
唐吉认真地答道:“这是唐某自创的杀猪剑法。”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旁边的那些汉子也都强忍着笑容。
张全胜指着唐吉的鼻子叫道:“一派胡言,你敢污辱本教教主的剑法,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给我上,将他乱刃分尸,有什么后果我兜着。”说着话,他将身子向后一退,于是这个包围圈又变得完整了。
唐吉咬紧牙关,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多杀一个是一个。秋雨,白菊,义父,父母,文姑娘,小兰,咱们来世再见。心里想着,唐吉大喝一声,主动向黑衣人冲去,那个气势真如下山猛虎,那些黑衣人也都舞刀扑来。但见人影时合时分,兵刃声响个不停。在喊叫声,痛骂声,喝斥声,惨叫声里,不一会儿已有几名汉子躺在血泊之中。
唐吉是玩命了,身上溅上不少血迹。自己身上也挂了几处彩,不过都是轻伤。唐吉将剑舞得风雨不透,黑衣人一时间不能将他怎么样。
唐吉知道死神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时候他才感觉到生命是那么美好。如果我早学会这套剑法的心法的话,这几十个黑衣人哪里够我杀的呢?只怕没机会学那心法了。
张全胜见手下一时收拾不了唐吉,他刷一声也将剑抽出来了,心说,跟你这样人也不用讲什么武林规矩,杀掉完事,只是可惜那剑谱了。
正当这个时候,大门外有人叫道:“快开门,开门,不然要砸门了。”
张全胜来到门边,问道:“外边的人是谁?”
外边一个女声答道:“是我们文姑娘到了。”这声音正是小绿。
张全胜答道:“跟文姑娘说对不起,这里情况特殊,不能开门。”
文姑娘的声音响起:“张全胜,你快开门,放出唐吉,不然的话我将这门劈碎。”
张全胜嘿嘿一笑,说道:“给你开门也没有用了,那唐吉已经死了,谁叫他武功太低呢。”这话音一落,只听嚓嚓声连响,那大黑门已经被一件利刃割得四分五裂,接着眼前黑影连闪,数个黑衣女子已经涌入。这些黑衣女子身后,就是文姑娘跟小绿,小橙。她们都冷着脸瞪着张全胜。
张全胜见了直皱眉,他知道今天的难关实不易过。这文姑娘很受教主喜爱,很可能是将来的教主夫人,要是得罪了他,小命都不保。
文姑娘一边往里进,一边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些黑衣汉子瞅瞅张全胜,张全胜无奈,只得摆摆手,说道:“比武停止。”那些人便听话地退到一旁。
这时地上已躺了五六具尸首。唐吉站在血泊之中,身上尽是血,头发都散了,见文姑娘来到,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
小绿跟小橙急忙跑过来,齐声问道:“唐公子,你怎么样?”
唐吉冲二女一笑,说道:“我还好,估计还能陪我们晚上看星星。”
二女都嘻嘻笑了。她们陪着唐吉来到文姑娘身边。
文姑娘看了看唐吉,见他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文姑娘又一脸冰霜地望着张全胜,说道:“张香主,谁叫你杀唐吉的?教主可是有令,要好好对待他的,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张全胜嘻皮笑脸地说:“文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让手下人跟唐公子过过招,让他们长长见识。我们可不是杀他,你都看到了,被杀的可是我的手下。”
文姑娘对张全胜这人厌恶得很,说道:“既然比武结束了,那么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张全胜见文姑娘要带走唐吉,忙上前拦阻,说道:“文姑娘,我可是奉堂主的命令请唐公子来的,你不能随便带走他。他得留下来。”他怕文姑娘不信,又说:“不信的话,我把堂主的令牌给你看。”
文姑娘哼道:“我看没有必要吧,要说令牌是吧,我手上还有教主的令牌呢,你要不要看看。”
张全胜干笑几声,说道:“这话谁都信的,我张某哪有资格看教主的东西。”
文姑娘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快让路吧?”
张全胜牙一咬,说道:“不行,这事没有堂主的话,我是不会放人的。”
文姑娘上前走一步,跟他对着脸,喝道:“你难道要跟我动手吗?”
张全胜为之哑然,他知道文姑娘的功夫比自己要强些,而且文姑娘还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是教主的爱物。教主因为疼爱这个徒弟,才赏她的。只是就这样放过唐吉,他实在有点不甘心。
张全胜心一横,抽出宝剑,大叫道:“别人可以走,唐吉得留下”。他一纵身,拦在门口。
文姑娘也刷地一声拔出剑,目光对着那蓝色的剑锋自语道:“这把剑已经好久没有沾血了,它想必已经饿了。双方在门口处对垒,两位主将身后都站着几十名手下,都是气势汹汹,眼看着一张恶战要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