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7个人,反对梁孝琪的选择有三名,反对韩彩英的选择两名,反对车贤静和裴涩琪的各一名。
“请男人们各自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
“虽然第一次和梁小姐搭档,但是梁小姐的美丽与对爱情的执着令我感动,可是她选择的男人却是个冷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能给予她幸福,而且作为出演情书以来在摔交上一直不败的我,今天失败了,本不应该站出来,但是作为搭档的我,以后绝不准任何人伤她的心,她的未来以后请让我来守护!”南*棒舞蹈界的王者,情书不落的太阳张佑赫提出自己的告白。
“哦?这是张佑赫的表白,虽然面对曾经打败自己的男人,但是为了她,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她的心!那么,现在请梁孝琪做出选择,是选择伤害自己的男人呢,还是选择决意一生爱护自己的张佑赫?”
“对不起,”梁孝琪以手掩着唇,欠身向张佑赫表示歉意,手中的鲜花依旧举向男人。
“哦,好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最爱,哪怕那是一个冷血的男人!那么请张佑赫退下。”姜虎东将那个失望之极的男人劝退。
“我是彩英的影迷,从她出道时起我就喜欢上了她,她所有的作品我都收藏的有,”情书中的活宝之一,一贯搞怪的金钟民此刻却难得地一本正经地说,“彩英啊,这个男人是中国人,你们语言不通,生活环境也不同,将来生活一定很麻烦的,而且将来有了小宝宝,还要到中国去生活,我不答应你走,大韩民国的影迷们也不能让你走啊!”然而到最后依然改不了作怪的他居然把大韩民国的影迷都搬来了。韩彩英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难得一见金钟民正经的模样,你的告白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姜虎东笑骂道。
“那里,我是真心的,所以就发挥不出来了!”金钟民着急道。
“去!去!韩彩英可以做选择了,不要被这小子骗了!”姜虎东将拉着自己手的金钟民推开道。
“对不起了,钟民哥哥,汉语我会努力学习,生活环境是可以适应的,我也是一直在美国读书来着,长大了才回南*棒发展,希望哥哥不要介意,祝福我吧,以后也请继续支持我!”韩彩英难忍笑意地拒绝道。
“好了,好了,金钟民的情书第一百零九次告白失败,可以到旁边凉快去了。”姜虎东将还不愿下去的失败者赶开。
就这样,情书反常地连续七个男人的反对均被女生们拒绝,她们是铁了心了要在此决一胜负。
“现在所有的反对者都被清场,就请楚狂人做最后的选择!”姜虎东做最后宣布。
面对递到眼前的四束鲜花,楚狂人第一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虽然他有极敏锐的观察与感受能力,也具有感知女人心理的特殊能力,然而此时他还是犹豫了,他犹豫的不是裴涩琪和车贤静,他能感觉这两人虽然对自己有心,但是还有一丝好胜与游戏的心态在里面。然而韩彩英与梁孝琪却真的让他犯难。
“哦!冷血男人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姜虎东及时捕捉到男人的表情变化。然而男人此时的犹豫正是带给了女人们的不安。四个女人都紧张起来,包括抱有游戏心态的两人,全都低下头等待男人作出选择的一刹那。
如果换了过去男人会立刻做出选择,如今他已经到了南*棒,而他现在必须要继续呆在南*棒,梁孝琪对他而言,已经是过去。然而,此刻的他却难以下定决心,从初遇到她,他就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迟早要伤害到这个对自己抱有无限眷念之情的女孩,并将由自己亲手给予她无法愈合的重创,尤其在这种场合。或许就某种宿命而言,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要继续不断地伤害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过程。
奇怪的是,此时的他却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的过去。伊藤洋华堂楼上的那间熟悉的公寓,或许自己将永远再不会回去了,那曾经在眸子深处一闪一亮的隐约灯火,那一双亲热地缩进自己的手心,简直就像天生是为此而造的乳房,此刻反复出现在男人的脑海里。那时候她是他的,并且曾那么努力地想要给予他以她所能给予的一切。然而他又有什么理由非伤害她不可呢!
最终决定的时刻终于来临,男人下定了决心,他伸手接过了韩彩英手中的花束,四周响起一片惊讶与叹息的声音,另外两个女孩自然失望不已地退下,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韩彩英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声音不让发出来,眸子深处已经有了晶莹的光点。相反,身旁的梁孝琪举着花束的动作依旧未变,深深低下的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现在的表情。
“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放弃了一直对他执着不愈的她,最终选择了南*棒芭比娃娃韩彩英!”姜虎东高声宣布结果。
此刻在众人热切地欢呼声中楚狂人和韩彩英退下,而梁孝琪拒绝摄象机的拍摄,独自朝后台走去。
接下来依然是剩下的男女继续做着选择,而男人远望着正朝台下走去的女孩,几次想起身追上去,但是始终没有动,他知道此刻去不得,他对自己突然没有了把握,他怕这一追去,刚才的选择就将白费。然而,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韩彩英已经追了上去。
“去,还是不去?”男人内心在煎敖着,心脏上像有什么梗压着喘不过气来,第一次有了这么心痛的感觉。
台上依旧热闹着,作秀的男女们依旧说着仿似真的发自内心的情话,然而真实的情话或许并非那么动人好听,“我的心依然没有改变,希望你能接受我,”简简单单的告白,没有任何煽情的词语,是一个女孩最动人的心声。
男人站了起来,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他只是想去找到她,至少面对面地给她说一声对不起。
从直播大厅里出来,走廊上没有一个人,男人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不是担心梁孝琪,而是一个彻头彻尾地不祥之感,在机场感受到的危机又来了。他停足仔细动用全身所有的触觉与直觉辨别危机的来处。在楼上!危机出现在楼上!
他大步走上楼梯,上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在第十六层停下,十六层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大厅,此刻居然站满了人,人声鼎沸,似乎即将召开一个重大的现场直播,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摄象机像炮筒一样正对着台上,四周除去各式各样的记者与来宾,还有全副武装的警卫,而且这些警卫似乎不属于电视台的保安,而是实实在在的武装警察。
男人在门外的人群中穿梭,虽然不能进去,然而却能感受到危机并不在其中,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在大厅外徘徊着,但是他很快就判断出了准确位置。
大厅外面,走廊尽头是一个拐弯,这里是一个工作人员专用的电梯间,然而,电梯外却有四个面色凝重的黑衣警卫。
“干什么!快点离开,这里不准逗留!“看到他走过来,警卫毫不客气地吼道,见到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警卫将手伸向怀里,估计是要摸枪警告。
“滴!”电梯突然响了,四个警卫停下摸枪的动作,全部肃手等待电梯里出来的人。然而,电梯的铃声继续地响着,就是不见门开。
“还不快走!”警卫看男人继续停留不走,急吼道。
电梯铃继续响着,男人感受到危机正是来自里面。
“不对!”似乎感觉到有问题,警卫中的一个按着电梯开门的按钮,其余的准备上来要赶男人走。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刚开一个巴掌大的缝隙,那个按门的警卫把脸凑过去想要看清究竟,然而却一下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身体随后缓缓后仰倒下,满面都是鲜血,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七窍都在流着血。
“啊!怎么回事?”其余三个警卫目睹这一意外状况,立刻放开男人,回身想要去帮忙。
“小心!“男人用韩语喊道。
电梯门终于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如黑夜中的闪电般射出,一个照面三个黑衣警卫连枪都未及摸出,喉结就已全部被捏碎,太快了,手段干净、利落也残忍无情!
现在可以看清电梯内部,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尸体,另有一个黑衣人正在尸身上忙碌着搜索什么。
“是你们!”男人终于认清了,正是在机场最后看到的两个黑衣女人。
杀完了警卫的黑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双惊心动魄的眸子!
第二十九章
杀完警卫的黑衣女子,以束手背立之姿转过身来,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双惊心动魄的眸子!
一袭无领黑色贴身皮革外套,光滑细腻的质感中暗藏嚣张的豹纹,而面上几乎透明的彩妆仿若冷艳绽放,如此挑人的搭配,更突显这女杀手作风独立的个性。
身为异能者,也许同样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威胁,黑衣女人并未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静地盯视着他,刺入人心的眼眸之中是嚣张与漠视的神情。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男人这才发现到这整个事情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误踏了这趟混水。
然而,就在他开口试图解释的时候,女人却出手了。
仿佛面前的空间被悄然切开一般,女人夺命的手指已经到了喉结之处,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忽视了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发现时已经危在眉睫!
面对突兀其来的杀招,男人本能地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机能,侧脸,后仰,急急闪避,然而面颊生生一疼,眼前溅起了一串血珠,右侧面颊已经被女人的手指划破。眨眼不到的功夫,双方已经擦身而过,两者的速度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快了,更不是普通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一招试过,两人都惊呀于对方的能力,接下来各自收敛心神,屏息静气,准备下一次出手。而男人也已经明白今天是不可能躲过的,对方看来是一定把自己灭口了。四百年来首次遇到实力如此惊人的强敌,他体内的战意开始沸腾了,或许是该试一下自己的能力究竟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然而他忘了电梯里还有一名杀手,就在他完全蓄足劲道准备一招与对手分出胜负的时候,背后悄然而至的威胁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
“哦噗!”即便他尽全力闪过脑后的一击,左侧背脊依然被一掌擦过,被创之处竟牵动神经脉络直接巨烈震动到心脏,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惊神之际,一只纤纤手掌以一种飘忽的姿态缓缓飞过眼角,光溜溜的,别无赘物,手形完美无暇。
受伤的男人踉跄着步伐几乎倒下,惊慌之中,只望见一张洁净到绝无杂质的脸蛋,用毫无表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黑皮衣黑皮裤中包裹着动人的身形飞离而去。
或许任务已经完成,或许时间上不容她们留下除掉已经受伤的男人,两名黑衣女子在对视一眼后便以难以相信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男人稳住受伤的身体,以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本也准备赶紧离开现场,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迫使他走到电梯里面想看一下究竟。
里面的人几乎都已经断气了,而且死法完全一致,都是七窍流血,眼珠爆裂而死,仿佛临死前看到了足以惊骇致死的东西。这种死法竟在男人脑海里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然而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曾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过如此相同的景象。
就在这时,电梯正中的一个男人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仔细一看,竟是今天在机场看到的那个宋诚赫议员!
“事情大了!”男人突然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必须赶紧脱身。
“快,快拿着!”已经接近死亡状态的议员眼睛已经坏了,但是依旧本能地说着,手掌颤抖地从压在身体下的一堆被翻的乱七八糟地物件中摸索着什么。
男人将其身体抬高了点,才发现原来在身体下面居然压着一颗糖,一颗巧克力糖!
议员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那颗糖抓住,然后尽力地递给男人。而男人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人都要死了还这么在乎这颗糖。
“快拿着!”议员一把捉住男人的手将糖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紧紧握住它,“拿着,不要掉了!”在用完最后的力气之后,这个宋诚赫议员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完全不了解情况,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离开,他议员临死前交给他的那颗糖放入衣袋,整理好衣服迅速离开了。而会议大厅外面依旧人潮蜂拥,奇Qisuu.com书不时有人在发牢骚,说怎么还不开始,那个宋诚赫议员已经过了时间了,还不来之类的话,而那两个女人早已不知道去向。
回到情书的演播厅,台上的男女已经接近尾声。
“嗨,刚才到那里去了?”就在他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挣脱出来时,一个楚楚动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韩彩英走到他的身旁,淡雅幽柔的口气惹的他耳际发痒。
看到她,男人才想起找梁孝琪的事,他抬眼向四处找人,然而却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
“没关系的,她现在在休息室。刚才只是个游戏,梁姐姐也不会在意的,等会儿我就把你还给她啦,”女孩嘴上虽说的轻巧,明眸之中却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说,虽然是游戏,可是既然最后选择了我,情侣之间总得要交换点纪念品什么的吧?”韩彩英说到这里,低头淡然一笑,显然很期待男人的礼品。
“纪念品?”楚狂人当然不明白这些。
“是啊,难道哥哥不知道吗?”旁边突然出现的情书吉祥物裴涩琪,把两人都下了一跳。
“可是,”男人踌伫道,他的确不知道,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做纪念品的东西。
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就存心要拿他取乐的裴涩琪已经作势要往他身上摸了,吓的他连忙后退。
“那好,既然不让我们动手,那你就自己拿出来吧!”女孩们笑成一片。
无奈,男人将身上的东西仔细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纪念的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裴涩琪眼尖,一眼发现了那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糖,将其夺了过来。
“是巧克力耶!也不错了,情侣之间送巧克力也算回事,”裴涩琪将自男人手中夺来的巧克力糖交给韩彩英,“礼物虽然轻了点,就是不知道彩英姐姐喜欢不喜欢?”
“啊,是巧克力?我最喜欢了,包装真漂亮,我一定会把它仔细收藏好的,”韩彩英仔细端详手中的巧克力糖,眼中是真的喜爱之色。
“这糖?”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脊背上受的伤一下子又疼了一下,让他抽了口冷气。
“什么啊?难道连一颗糖都这么心痛?就这么定了!彩英姐姐,你也得拿出礼物来哦?”
“这是我上次在意大利拍片时,亲手挑选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手链,”韩彩英将手腕上的一串天然绿松石银质手链摘下来递给男人。
“还是姐姐大方,不像这个男人,不仅冷血而且还小气!”裴涩琪一旁讥讽道。
“我说,刚才你为什么不选我?是不是看我没有彩英姐姐漂亮,还是身材没有彩英姐姐好?”小女人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吃醋呢,难怪会这么找男人的麻烦。
“是的,”男人在仔细端详了两位美女后,以无比认真的态度说道。
“昏哦,你这坏家伙,我不活了!“完全受到打击的裴涩琪捂着脸使性子跺着脚转身跑开了。
“你还真敢说啊?”等小女生跑开,韩彩英的拳头擂在男人的胸口上,再次牵动创处,男人闷哼了一声。
“怎么啦?”被男人痛苦的样子吃了一惊,女人关切地问。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忽然外面一阵吵闹,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宋诚赫议员出事了,就在十六层,宋诚赫议员刚才遇刺了!”
这一席话顿时让演播厅里的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性子急的已经跑了出去,演播顿时中断了,场面一片混乱之中。
“怎么回事?”韩彩英问旁边跑过的人。
“我也不知道,好象是说宋诚赫议员在十六层遇刺了!”那人边走边回答。
“大家肃静,谁也不准随意走动,外面已经封锁了,”此时演播厅外又冲进来几名持枪的警卫,高声喊道,然而朝外涌动的人群仍然没有停下的迹象。
“我必须马上离开,”男人心中想到,否则一旦有人发觉自己在十六层出现过,还有那颗糖,到时候说也说不清。
他转身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跑去,后面传来女人的呼喊,“狂人?你去哪里?”然而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绝不能在这里被困住。
趁着场面混乱,他迅速来到大厅的角落,拨开一扇窗户,外面虽说有几米的高度,但这并不能阻碍他。
在连续跳下几个窗台之后,他已经到了地面,身手与速度的完美结合,几乎没有引起黑暗中的任何人注意。
“怎么办?现在能去哪里呢?”他走在街上想着这个问题,梁孝琪还在电视台里,即便是韩彩英现在也不可能出的来,眼下还是先回酒店把东西收拾一下,换个地方躲一阵子再说,等事情过后再继续自己的计划。
注意既定,他招来一部出租车。
然而等他拉开前门坐上去时,不妙的感觉一下浮上心头。转头一看,驾驶位置上正坐着一名面带奇怪笑意的女子,正是刚才那名眨眼之间就杀掉四名警卫的女杀手。
“不好!”他心中喊道,然而脑后受到闷然一击,顿时失去了知觉。
***
KBS电视台最终解除戒严已经是半夜了,当两个女人碰面时,才发现楚狂人已经不知去向,询问周围的人也都说没有看见,最后见到他的人只有韩彩英。
“这怎么可能?”梁孝琪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在节目中受到的打击还没有找楚狂人讨回来,他居然就敢玩失踪?
“他不会是怕我找他算帐躲起来了吧?”她心理宁愿是这样。
“我看不像,我最后看见他时就觉得有点古怪,”韩彩英回想当时的情形道。
“怎么古怪了?”
“他当时说话心不在焉的,好象身体有些不舒服,”韩彩英想起楚狂人伤口受到牵动时的表情。
“对了,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道伤口,痕迹很浅,虽然在台下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确像是才弄出来的伤,恩,对,不错,是脸上受伤了!”女孩最终肯定地说。
“难道是?”两个女孩都不由联想到今晚宋诚赫议员被刺的事,脸色都变了。
“不会,绝对不会!”梁孝琪摇头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狂人这是第一次到南*棒,怎么可能和宋诚赫议员扯上关系,而且他是个中国人,没有理由要这样做!”
“恩,也是,或许是在混乱中走散了也有可能,”韩彩英当然也宁愿是这样的,“说不定正像姐姐说的,怕你找他算帐,躲在哪里不敢露面吧?呵呵,”同时为了缓和在节目中与梁孝琪的不愉快她也故意这么说,其实两个女人都感到事有蹊跷,但是却尽量往好的方面想。
“也许他已经回酒店去了,姐姐赶紧回去看看,如果他在,那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那是,岂止要好好教训一顿,非收拾的他跪地求饶不可,呵呵,”梁孝琪也故作轻松地说道。
然而,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男人这一失踪,竟再也没有回来!
* * *
庭院里精致地栽种着些竹子、榉树以及蕨类植物,花朵的配置虽然不多,但是深浅而幽雅,中央则隐藏着一条由碎石和卵石铺成的沙砾小径,以及青石围成的一小方水池。夜晚里优雅静溢的水纹,在庭院之中的几盏石灯笼上营造出“枯水流”的模样。
男人走过小道,无声无息地在栏杆外驻足,手掌已经按住腰中的剑,这个夜晚,他要刺杀一个人。
低矮的木制大厅里传来款款提衣的声音,依然是完美无暇的手指,卷起手臂上绣有蝴蝶桃花物语图案的和服衣袖,伸手为男人从里面拉开了木门。
门开之后,一张晕染的美如空灵鬼魅般的女人的脸,一双长睫毛却空洞无物的漂亮眼睛,以极其谦卑之姿态,以极端不测的凉意邀请男人上殿。
进!还是不进?
男人踌躇着。
但是一丝尖锐冰冷的刺痛感惊醒了男人的梦境。睁开眼睛,是一双挑衅而美丽的大眼睛,以及喉部被利刃抵着的痛感。
“醒了?”女人手中的匕首稍微加重了力道,男人喉部一阵痛楚。这个女人正是昨天与他过招,并且划破他脸的那个女杀手。年纪估计有三十左右,但是脸颊轮廓分明,一双瞳仁明亮照人,竟有令人为之神夺的气势。
“真纪子,他既然醒了,那就开始问话。”身后传来听不懂的女声,语气淡如秋水的味道,清凉之中有一丝浸人心怀的意味。
身后走出稍年轻的黑衣女子,面上无一丁点彩妆,皮肤轻薄透明,五官古典洁净,虽然依旧是贴身的黑皮衣皮裤,但却让人有了仿佛是遇到了一场交错时空的美丽邂逅。可惜的是,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瞳人竟比常人颜色淡了许多,这也给人一种极为奇怪的气质——既看不出恶意,也看不到好感,总之虽是无感情的,但让人也起不了反感,只是以一种中立的态度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就像随意之中俯视了窗外的夜景。
“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上?”被叫作真纪子的黑衣女子继续用男人根本听不懂的日语问话。
男人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喉部已经出血了,而且匕首的刀尖抵的他有些窒息。
“金诚赫是不是把东西给你了?”年轻女子觉察到男人听不懂日语,于是改用韩语问话。
“什么东西?”楚狂人喘息了一下道。他已经明白现在的处境,从全身散乱的衣物就知道自己显然已经被彻底搜索过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丝力气动作,看来不是被下药了就是被封闭了穴道。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场事件中,让他感到郁闷,现在只想早点脱身,所以他也不打算跟这两个女人硬撑下去。
“存储芯片,”真纪子稍微松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以便男人回话。
“存储芯片?是什么东西?”男人听不懂,虽然在短暂的时间里学习了电脑,他还根本不到了解这个东西的地步。
“你不是南*棒人?”年轻女人从楚狂人蹩脚的韩语发音判断道,其实,她也早从男人身上找到的名片知道了,不过她只是想确认这个男人是否在撒谎。
“我是中国人,”男人答道,他也不想撒谎,只想早点完事。
“恩?”确认男人是中国人,两个女人互视了一眼,显然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个事情难道真连中国方面也知晓并已经插手了?
“你是中国龙组的人?”真纪子居然也能用简单的中国话问道,对于中国官方最机密的安全机构,集中了国内最优秀的异能者的神秘组织“龙组”,这两名来自日本的异能女杀手当然也早有所闻。
“什么龙组?我不是了,快点放了我,我是到南*棒旅游的!”男人由于自己听不懂她们之间的日语,感觉非常不好。
“不论他究竟是什么来历,芯片必须要找到,还是用老办法再试一下,”两个女人继续用日语叽里哇啦地商量了一翻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我最后问你一句,芯片究竟在哪里?”年轻女子面无表情地说着恐骇的话。淡如琉璃色的瞳人里看不到其他意思。
“嗨,我真的不知道,”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当发觉这两个女人估计是接受过专门严格训练的异能杀手,丝毫不为自己所动时,他也感觉既好笑又无奈。虽然不知道她们究竟要做什么,是准备严刑逼供,还是杀人灭口,总之是对自己不利的,如果是后者,看来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感觉真是背运极了。对他而言,死亡并非一切结束,而是又一个枯燥乏味的重生,时间更是一个勤奋而又愚蠢的家伙,总是干着无聊又反复的脏活!
第三十章
“真是倒霉的人生呵,难道就这么死了?”男人自嘲道。
便是这种看似洞穿人生实则漫不经心的笑容,便是那张看似单纯的全无戒心的青春脸庞上偶尔一闪即逝的根深于骨子里的落魄与骄傲的味道,曾经令多少女人尝尽滋味而深深眷恋不舍。
“听话可以免死,不听话就等死。”可惜对方除了浅色的瞳仁里有毫无感情色彩的光影流动之外,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痕迹。
周围的环境早就不是出租车了,似乎是一幢废弃已久的大楼底部,哪个叫真纪子的女杀手不知道从那里提出一个黑色皮箱,薄薄的,极像是梁孝琪使用的放置笔记本电脑的皮包,然而打开之后的景象令男人既大开了眼界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黑色皮箱里整整齐齐地上下两层里摆置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说不上名字道不出具体用途的精致刀具,无一不闪着冰冻般令人惧怵的白光,男人甚至觉得那白光并非反射外来光线所致,而是潜藏于内的某种内在性发光体。
当男人以发怵的心情看着那一排排刀具的时候,真纪子的嘴角则浮现出不无满足的微笑,细长美丽的手指在刀具上不胜怜爱地逐次抚摩不已,似乎要为男人特别挑选一把最适合的刀具。
最终,她挑了一把刀身宽薄而锋利,刀柄细长的刀具,拈在指上,轻轻地令人眼花缭乱地转动了几下。仿佛只消一动念头,便能将男人分割零碎了似的。
真纪子抬眼看了一下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女人,意思是问可以开始了?看上去她兴趣盎然,似乎相较与早先的刺杀更乐于此道。
得到了许可,真纪子便从皮箱接着又摸出一盏类似酒精灯似的物件摆在面前地上,再以令人叫绝的手法又摸出了一个精巧的银色打火机,点燃酒精灯,在青色纯净的火焰上烧了烧刀刃,刀本身也小巧玲珑,没有一丝凶残之感,但是就切割人体来说,其大小已绰绰有余。
用火消罢毒,她静候片刻,以便刀刃降温。随后,却将刀子递给了年轻女人,继而一手从后面将无力反抗的男人提起呈跪姿,再从背后两手插入男人腋下,拦腰拽住男人的双手腕,其动作一气呵成,恰倒好处地将男人全身朝前挺起,接下去又用脚将男人的脚腕死死固定,这么着男人便全然动弹不得,即便此时力气恢复也是枉然。
年轻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右手执刀,刀身插入皮带,再稍稍转向上方,提手一用劲,“咯嘣”,一声脆响,皮带应声整齐划一地断开。
现在女子头发与男人的下颌挨的很近,头发在脑后梳理的整整齐齐,从上面俯视,其脖颈一览无余,十分好看,而起伏之间,恍若能嗅到清晨窗外的花香与树叶的味道,然而事实上女人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扑哪怕一滴香水,男人仅凭嗅觉的经验便可断定。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绝非那么舒适惬意了。
女子继续解开男人的上衣,露出腹部,接着左手连裤子握住男人已经断开皮带,往下一拉,拉到阳*露出一半的部位。这便是被梁孝琪赞为不勃起更漂亮而爱不舍手的阳*,然而这两个女人却熟视无睹。
男人虽然看不见自己身体下的情形,但是阳*暴露在空气中凉丝丝的感觉却还是有的,他的鼻头浮现出汗珠,他不是害怕自己的阳*受伤,将永无勃起之日,他是真真切切地有了被侮辱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滋味,一股子火大从胸腔腾地涌上脑门,但是他却束手无策。
“有点疼,咬牙忍着。”女人语气平淡地说,但手上却丝毫没有伤害男人阳*念头,刀身在男人肚脐下约5厘米处的地方横向切了一道6厘米左右的口子。仍有些发热的锋利刀刃轻轻吃进男人的小腹,如用直尺划线一般往右一拉。男人刚要收腹,但真纪子顶在背部,纹丝动弹不得。更何况前面年轻女子的左手已经紧紧握着了男人的阳*,而右手已经放下刀子,沿着刀口探入了腹部,手法极其熟练与准确,手指灵巧地避开多余的脏器,捏拿到了男人的肠子。
顿时,一股令人汗淋淋地疼痛感猛然袭来。腹部伤口的痛楚与女人手指在里面摸索捏拿的触觉交杂在一起,男人觉得有些支持不住的发晕。更令人不齿的是,由于神经的全数紧张与绷紧,疼痛之下,握在女人左手中的阳*此时竟然不合时宜地勃起了。
在身后紧紧拽住男人的真纪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扑哧”地笑了出来,接着用日语叽里呱啦地跟女人说了些什么,然而,年轻女子依旧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中的活,只是为了适应手中变的异常粗硬跳动的阳*,不由得不重新调整了一下左手,但是依然紧紧地从根部拽着男人的阳*。
片刻之后,女人停止了动作,将小手从男人腹部抽出,同时右手也放开了男人的阳*,接着从皮箱里取出一条毛巾擦拭手上的血迹,接着将毛巾捂在男人的伤口上。也许是下刀位置极好,而且女人的手法熟练,所以从伤口并未渗出太多的血,只是身体下面那根长长耸立着的阳*未免显得好笑而可气。
此时真纪子也放开男人,从身后转到前面,瞟了一眼男人的下体,以手指轻弹了一下阳*顶端,口中笑道,“小子,本钱不赖嘛。”
“别玩了,东西没有找到,看来的确不在他身上,我们还是要找机会再回去看看,”年轻女子擦去额角微微渗出的汗迹,眉目清晰分明,如同以画笔勾描出的精美五官一般。
“可是现在回去,一定戒卫森严,还是等两天再说吧?”
“宋诚赫虽然已经确认死了,但是东西还是要尽快找到,否则一旦落入任何一方手中,都要坏大事了。”
“恩,这个我知道,那么现在怎么办,这个人就丢这儿,还是处理掉?”真纪子问道,那双看来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犹豫,受伤的男人此时瘫软在地上,没有应有的委琐不顿之感,反而像一只受伤而倔强的小动物,孩子气地眼神之中给人以无比怜爱之神色。
“这个中国人很有可能是龙组的人,虽然不能确定他的出现是否就是与芯片有关,可是作为异能之士也绝不能让他活。”年轻女子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由纪惠,可是,”真纪子觉得不妥,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能再拖了,快点把他放到车上,我们还要赶时间。”叫由纪惠的年轻女子说道。
“好吧,”真纪子无奈地同意。
黑夜之中,汉城高速路上,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上突然朝后抛下一具人体模样的东西,后面的车子躲闪不及一头将其撞飞出去,而车子也因此撞上护栏,接连打了几个转,引起后面一连串的几部车子相撞,最终造成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
等到交通警察赶来处理现场事故时,奇怪的而是,由于现场一片混乱,等到了最后才发现,那个最初被撞的尸体却从现场消失了。
* * *
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最先听到的是河流的声音,闻到的是青草的气味,接着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为男人的迟迟不醒而焦躁不已,强行要其起来,告诉其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
当男人睁开眼睛,四周还一片黑暗,若非眼睛出了问题,就是天还未亮。看来自己又从死亡线上回来了。腹部的创口还在疼痛,然而更严重的胸部肋骨估计断了几根,腿也瘸了,眉脚处有什么凝结着,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凭过去的经验,肯定也是破了血凝结着。这一切都是拜那两个黑衣女人所赐,是昨晚或者前晚被从车子上丢下来被撞的结果。若非自己并非人类,估计这一次可能真的就如此窝囊地被她们干掉了,这在男人过去的历史中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报仇的时候,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恢复身体。男人用手心罩住头部,手心生出残火般微弱的温熙感,指尖也好象包笼在淡淡的光膜中。楚狂人闭目合眼,将十指浸入这柔弱的微温,静溢之间,纷纭的昔日回忆竟如遥远的流云浮现在心头。
* * *
经过如此整整一天地恢复,虽然已经能行动了,但是身体仍虚弱不堪,外面的世界经过了天亮又经过天黑,自己如今身处高速路下的一条河流边上,四周是低矮与杂乱的青草,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自己完全是凭本能离开了车祸现场。至于如何到了这里已是完全没有了记忆。
虽然两天没有进食了,但男人并不感到特别的需要,相反另一种特别的饥饿此刻却以势不可挡的惨无人道的方式袭上身来。他此刻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生机勃勃,感情澎湃的强有力的女人,方能疗伤如今能量极度流逝与虚弱的他。以女人为食物的他,被此刻体内如此饥不可耐地需要弄的凄惶不安。
然而,现在身处不知名的地方,到那里去找女人?最后虽然想到联络梁孝琪或者韩彩英,但是手机却又不知道掉到了何处,无须翻遍口袋,一摸即知。
满怀着饥饿感,他蹒跚着走上高速路,期望能遇上一个便车或者一个女人。
事实令他失望不已,在如此黑暗的高速路上,自然没有一个人会为一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停车。
就在他以为今晚不会如愿的时候,一辆刚才急驶而过的红色小车歪歪斜斜地撞上了前面的护栏停了下来。男人带着疑问走到跟前,车头已经被撞的凹陷进去了,费劲地拉开变形了的车门,一个巨大的充气气囊呈现在驾驶座位上,司机的脑袋深陷在气囊之中。
男人继续拖着受伤还未痊愈的身子,将司机的身子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原来是个女人,可是还未看清楚脸,就闻到一股子熏人的酒气冲人鼻子。
忍着这股子酒臭,楚狂人将这个醉的不醒人事的女子拖到高速路下,心想虽然是个醉鬼,和自己一向的品位有不小的差距,但非常时刻有总比没有好,只好拿来将就用一下了。
就在楚狂人抓起女人的头发,将其脸部贴近时,女人的喉头一阵涌动,面部表情突然紧张扭曲,男人心知不妙,扭头躲开,一股子熏鼻的呕吐物尽数喷泄在男人的衣裤上。
暗呼倒霉的楚狂人郁闷到了极点,忍着全身的伤痛,将全身衣物褪下,趁着夜色在小河全身洗净,再上岸来揪住这个醉鬼的头发,将其拖到水边,把那张妆化的惨不忍睹的脸按在水里,连呛了她几口水,令其再次吐了个一塌糊涂,直至彻底吐净胃里的污物,再将其全身上下整个剥净丢在水里,上上下下洗个清洁溜溜的。至于其年龄大小,皮肤的手感与光滑程度,乳房的丰满与否,大腿的弹性等等,几尽虚脱与郁闷的男人毫无印象
如此折腾下来,男人几乎耗尽了仅剩的一点力气,先前还势不可挡的饥饿感如今竟消失的一无声息。
两个人并排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仰望头顶的月光,一个酣然熟睡,一个虚弱的无力再能动弹丝毫。
第三十一章
黑暗犹如巨大的动物静悄悄黑黝黝地伏在我们的身边。头顶的月光是这暗夜唯一的缺口。
当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女人身躯在自己上面时,男人费力挣扎地想要将其推开,然而不行,腹部与胸口疼的不行,即便有再强的恢复能力,也不能在这短段几小时之内完全复原,而疼痛感与身体的虚弱更是无力挣扎的原由。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女人嘴里发出年轻而又暴力的韩式骂语,一记钩拳重重地挥在男人受伤的额角上,几乎等于专业水准的拳法与力道,让男人还未清醒的意识再度迷糊起来,湿漉漉的青草与泥土的潮气味,混杂着女人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酒味,男人感到一股子无法排遣的委屈与郁闷再度涌上心头,现实真是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竟被这个醉酒的女孩强奸着,而自己却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疼的不能睁开。
肌肤接触之下,凭着经验,女孩的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或许还要小些,可能和经常健身或者受过专业的训练有关,女孩的身躯与动作非常有力,但由于缺乏经验或者酒醉未醒的原因,在男人身上折腾了一气,却不得要领,性急之下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却弄的男人疼痛不堪,腹部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能感觉到血渗出来的疼痛。
阳*被女孩不得其法地捉在手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勃起,只能让楚狂人感到冰凉凉地刺痛感,更惟恐急噪如此的女孩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无奈,他只能闭眼强打精神道,“用嘴。”
正因为酒劲上来而被情欲搅动的不耐烦的女孩听到男人的声音,一楞之下,停止了手中的粗暴动作,透过散乱在胸际的长发,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隐藏在发丝下微露着迷乱与狂热,但接下来便又是一句洋骂,“FUCK YOU!”,而男人则再次捂着被重击的鼻梁痛苦不堪。
所幸的是,骂归骂揍归揍,女孩停止了手中的暴力,转而还是换以嘴接纳了男人那根饱受摧残的阳*。虽唇与舌的动作生硬而不熟练,但毕竟她是在认真地尝试,裹着男根的嘴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不习惯的干呕,甚至是迅速分泌的不雅观的唾液声,但是与刚才相较毕竟已有着天壤之别,她的唇与舌尖以各种力度、各种角度、各种动势品味着、吮吸着、刺激着,男人很快便勃起了,不在控制且无法阻止
当初次将如此粗长滚烫的硬物纳入体内时,即便是已经被酒精与情欲迷失本性的女孩也仍然发出了痛楚的呻吟,不过,她很快就沉浸到疯狂的交欢之了,既无视快感也无关感情的交欢,那是本能的需求,仿佛在尽一切的速度渴望抵达其生理的最终极点。骑跨在男人的身上,仿佛月夜之下一只发情的美丽母兽,而这个偏冷的夜晚,在这片鲜明得不可思议的黑色之中,躺着闭目合眼,茫然无措的年轻衰弱的男子。
当最后欢畅的临界点过后,女孩便再次一动不动趴在男人赤裸的身子上,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如死去了一般酣然睡去,清冷的空气里混杂着少女身体分泌的汗液味道,异常怪异。
一切平静下来,等那根未泄的阳*也逐渐由硬变软,退出女孩湿软的下体,男人默然睁开眼睛,久久瞪视着头顶白如头骨的月亮,仿佛个体已被这世界尘化了一般,静待天亮。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在将睡的依旧不醒人事的女孩掀到一边后,男人悉悉嗦嗦地穿戴整齐,那件西装外套因昨晚洗过还是湿的,只得暂时穿上衬衣,即便上面还留有血迹。
女孩的睡相非常不雅观,光洁的身子上沾有些许草沫与泥屑,如此赤身裸体地躺着像极了清早青菜叶子上的一条光溜溜的虫子,而她脱掉的衣服看上去比她本身还像她。骄傲的蔷薇绣花的黑色长大衣,及膝的长鞋以及有涂鸦图案的薄薄的小背心,一如像跟谁较劲似地扭歪着丢在草丛里,而几步之远,两根黑色长腿丝袜却因粉色小花的点缀而不显得平凡沉闷。
在搜遍了女人的衣物之后,男人不免失望,没有手机和钱袋,肯定是丢在昨晚出事的车子里了,寻遍全身也只找到几枚硬币。
在挣扎着离开这一片狼籍地之前,男人回头最后看了看那依旧睡着的女子,看上去她几乎能就此睡死过去也不一定。
走上高速路后,男人远远地就发觉车祸现场已经停有一辆交警车子,一个穿有制服模样的男子正对着对讲机说些什么,估计是在汇报情况,看样子是不能指望再走近车子了,更别提找什么手机和钱了,楚狂人只能再次离开大路,沿着附近的一条乡村公路继续前进,指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
* * *
已经过了三天,依然没有楚狂人的消息,韩彩英通过熟人了解到警方事后并未将男人作为怀疑对象,因为事件发生时电梯里以及几个重要部位的监视器均已遭到破坏,甚至整幢电视台大楼的监视系统均也已被人以不起眼的方法修正过,各个关键部位的监视角度都被有意地改动,所以非但楚狂人没有出现在事件的录象里,就是两名黑衣女子也不曾出现在任何监视录象中,可以想见这是一起计划周密的刺杀行动,凶手不只是单独行动,在警方或者安全部门内部一定还有其同伙,所以事件发生后,调查的重点暂时集中在调查内奸与最近几日出入境的乘客身上。当调查到梁孝琪与楚狂人的入境情况时,均被两个女人以一些理由为男人的失踪做了合理解释。
但是随着时间的拖长,男人的失踪终究要暴露出来,所以女人们都很着急。最初,韩彩英建议对楚狂人的失踪向警方报警,但是被梁孝琪阻止了,因为男人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是假的,一旦报警又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由此还将牵扯到在中国的天忌和龙组甚至中韩两国的安全部门的协作。对此身为外交世家出身的梁孝琪深知其厉害关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报警,而所有这一切都必须要先通知天忌,她相信只有他才具有解决这一切的能力。
在完成了一天的通告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怀着内疚的心情,韩彩英再次拨通了梁孝琪的电话,但是从这个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的女人无力的声音中,得到的依旧是男人行踪不明的消息。
拉开窗帘,眺望天边的几颗残星,女孩将头顶盘起的长发放下,以双手食指指腹轻轻指压闭着的眼睛,恍惚间竟有失去平衡之感,而脚下的地面不过仅仅是悬浮于宇宙一隅的一块石头,以整个宇宙观之,只消一点点力的变化,就将裹着我们被风吹得了无踪影。
从未有过的渺小感,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从未有过的为一个男人的牵挂感,让女孩回想起最初相见的镜头。那个迎面走来的慵懒而冷漠的男人,嘴角含着轻薄的线条,眉间冷峭的神情,无一不带着的讥讽与洞穿了世间爱与狠的觉悟,走过来的每一个步伐与镜头都渗透了绝望。而女孩的心,再次为之顷刻四溅为细小的心尘,堕落为无怨无悔的疼痛。
“你究竟在哪里?”静立在窗前的女孩,空洞洞的美丽大眼睛在发着揪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