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旋风花(全)-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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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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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易牟而钗


这座石窟之中,会有如此美景,把上官靖看得大为惊奇。这时已行到尽头,面前一道青色石壁挡住去路,中间一个圆门洞,掩着两扇朱扉,洞门上有一方扇形横匾,上书「郎环仙境」四字。上官靖伸手一推,朱扉随手而起,淡淡的灯光,立时射出来,门内,竟然像一个小天井。乳白色的天光,就是从小天井照射来的。

原来这像天并的洞顶上,嵌了几颗夜光珠,是以光线十分柔和。右首是一排长廊,围以亚字栏杆,朱棂绣帘,香气氤氲,静寂无声,使人真有如仙境之感!上官靖刚跨入朱扉,踏上长廊,瞥见一个身穿浅绿衣裙的长发少女,刚从长廊尽头处转出,,有如一朵绿云,飞快的行来。

长廊间毫无隐蔽之处可以闪避,上官靖眼看既已无处可避,就右手蓄势,准备一举制住对方。那绿衣少女正在低首疾行的人,蓦一抬首,看到了上官靖,她惊骇地张了张口,似是要待出声,又急忙强行把声音禁住。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神,更是满含惊恐之色,举起一根玉管般手指,在樱唇上竖了竖,示意他不可出声,接着她又慌慌张张的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拉住上官靖衣袖,口中急促地道:“快随我来。”

拉着他急急朝右首一道门户中掀帘走入,回身掩上了门,才放开他衣袖,一下掩着鼓腾腾的胸口,只是喘息。敢情方才这一瞬间,使她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她,正是上官靖的熟人,白衣圣教的副总管管巧巧。她本来一张春花般的脸上,因惊慌过度,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直到此时还没恢复过来,就把他拉到里首,压低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上官靖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你干嘛急成这个样子。”

“人家给你担心死了。”管巧巧娇嗔道:“你还懵懵懂懂的,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还当是碧落山庄的地道,任你来去自如?”

上官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管巧巧低声道:“是教主的行宫,就是大姐,未奉召唤,都不能擅自进来。”

上官靖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管巧巧道:“大姐是派出去有任务的人,自然不能擅自回来,我那副总管只是大姐临时拉我充当的,其实我又不是真正的副总管。”

上官靖道:“你不是副总管?”

管巧巧道:“大姐是奉教主之命,去辅助今堂正式副总管,当时她因不想让人知道,才用了我的名字……后来令堂离去,教主又派大姐去主持碧落山庄,就不能再以副总管管巧巧的名义出现,要我去充数的,这算我私人帮大姐的忙,教主并没有委派。”

上官靖问道:“那你是什么身份呢?”

管巧巧道:“郎环仙境的女弟子。”

上官靖又道:“楚琬她们呢?是不是郎环仙境的女弟子?”

“她们不是。”管巧巧微微摇头道:“她们只是碧落山庄老夫人的义女,只能说是本教对外的一个机构而已。”

上官靖道:“你师傅就是教主吗?”

“不是。”管巧巧道:“男弟子的师傅名义上是教主,女弟子的师傅,名义上是教主夫人,但实际上传授武功的师傅有好几位,他们只是传功师傅而已。”

上官靖低声问道:“你们教主到底是谁?”

“不知道。”管巧巧道:“你也许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他很少来,来了我们也看不到,就是看到了,也未必会是他的面目。”

“真神秘。”上官靖轻「哦」了一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余无天,他在教里什么身份?”

“余无天?”管巧巧一怔道:“这里没有这个人呀。”

上官靖看她神情不像有假,不禁暗暗奇怪,余无天是昔年魔教四大天王之一,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接着心中一动又道:“那么金道长呢?你总该知道了,这人生得又黑又瘦,还有一部苍髯……”

“你不用说了。”管巧巧拦着他话头,轻声道:“金道长我自然知道了,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听说他还是教主的同门师兄,只是在教中他并没担任什么名义,大家都叫他金道长,但他却有很大的权力,有时连教主夫人都听他的,因为他身上有一枚代表教主的金铃,那是教主颁给他的,教主不在,他可直接发布命令……”

上官靖道:“你知不知道他回来了?”

管巧巧道:“听说他遇上了终南四老等人,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结果负了伤,傍晚刚回来的。”

上官靖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管巧巧道:“我刚值班回来,是听师傅说的,现在正由请来的几位上宾,替他疗伤,据说最少也要七天工夫,才能治好。”说到这里,忽然低「哦」一声,问道:“你是做什么来的,幸亏此刻已有许多人睡了,不然一旦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你赶快走才好,我先出去给你……”话声未落,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清磐之卢,连续从外面传了进来。

管巧巧身躯陡然一震,惊栗道:“这是发现有外人闯进来的信号,你还有同伴吗?”

上官靖道:“没有。”

管巧巧娇躯发颤,愁急地道:“会不会是你被人发现了,这怎么好?”

她一颗头像摇鼓似的四处转动,一把拉着上官靖急步走近靠壁木床,撩开布帐,低声说道:“你快躲到我床上去,听到清磐声,我们都要出去的,我去听听消息就回来,这时候你千万不能出去。”说着,不容上官靖开口,推着他在床上卧下,一手拉过棉被,给他盖上,低声叮嘱道:“睡到里面去些,千万不可出声……”

在她说话之时,长廊上已起了一阵轻快而杂沓的脚步声。管巧巧听到长廊的脚步声,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了出来。她的房门及时响起了笃笃叩门之声,有人娇声叫道:“管师妹,你怎么啦,还不起来,难道没听到磬声吗?”

另外一个娇脆的声音低笑道:“她只怕已经睡熟了呢。”

管巧巧口中“嗯”了一声,道:“我……起来了……”她一面俯下身去;凑在上官靖耳边,低低地道:“我出去一下,就会回来,我没回来以前,你千万不可出去。”接着双手掠掠鬓发,急急开门走出,叫道:“五师姐,六师姐,发生什么事呀?”

先前一个娇声道:“快别多问了,走吧。”管巧巧随手拉上房门,跟着她们走去,

上官靖耳听轻盈的脚步远去,才从绣被中探出头来,这一阵工夫,只问得他浑身发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他只觉绣枕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兰如麝,沁人心脾,同时被窝里也可以闻到另一种温馨的甜香,令人心旌有飘飘然、陶陶然的感觉,几乎忘了身在哪?这样足足过了顿饭工夫,只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及门而止。

接着只听管巧巧的声音说道:“五师姐,你等一等,我进去拿剑就出来。”房门呀然开启。

她五师姐娇笑道:“你房里我不能进去吗?”

管巧巧回身道:“我进去拿了剑就出来的,五师姐进去,不是要耽搁时间吗?”

五师姐轻哼道:“七丫头,你怎么啦?拦在门口,怕我进去,是不是屋里藏着什么人呢?”

管巧巧心头一跳,飞红了脸,哼道:“你房里才会时常藏着人呢。”

“七丫头,你说什么?”五师姐右手一探,朝管巧巧隔肢呵来,口中说道:“看我饶了你才怪。”管巧巧口中发出一声轻「啊」,忍不住腰肢一缩,后退了半步。

她五师姐乘机身形一晃,闪人房中,轻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管巧巧心头一急,一个转身,跟着走入,急急叫道:“五师……”她「姐」字尚未出口,瞥见五师姐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葛吃一惊,连「姐」字部叫不出来了,这人当然是上官靖了。

他潇洒的从五师姐身后转出来,含笑道:“不要紧,她已经被我点了穴。”

“你……你……这……”管巧巧惊惶地道:“现在怎么办呢?”

“你先镇定些。”上官靖一手把她拉了过来,拥人怀里,发觉她一个娇躯还在轻微的颤抖,这就低下头去,在她耳边柔声道:“你先告诉我,他们发现了什么?”

管巧巧娇躯偎在他健壮的怀里,紧张心情果然渐渐平复下来,说道:“我和五师姐是奉命出去巡视的,你把她制住了,怎么办呢?”

上官靖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听说两个值班守洞的铁甲武士,被人用重手法杀死了。”

管巧巧道:“可见行宫之中,一定有敌人潜入,教主夫人下令先清查郎环仙馆,然后配合外面,搜查全山。”她口气略顿,接着又道:“我就跟夫人讨了个差使,一来可以明了情况,二来可以伺机把你送出去,我是回房取长剑的,你制住她穴道,不是弄巧成拙了。”

上官靖含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送出去呢?”

管巧巧道:“目前全座洞府正在搜索之际,几乎全出动了,送你出去,至少也要了解情况,等搜完全洞,没有什么,防守稍懈,才会有机会。”

“你不用急。”上官靖一颗头渐渐低了下去,在她耳边柔声道:“我自有道理。”两片炽烈的嘴唇,已经紧紧地合在她的樱唇之上。



管巧巧心头虽然十分着急,但给他这一吻住了樱唇,就觉得一个人好像跌人了云端,意乱情迷,有着窒息的甜蜜。上官靖一手解她的衣服,一手顺着她洁白细嫩而滑溜的背部,慢慢的滑了下去,直到了她那圆润浑肥的屁股。

“靖哥……不……”她一面挣扎着躲避上官靖的攻势。

“嗯……不要嘛……”在她不注意时,上官靖又巧妙的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一松,整个肚兜掉了下来,两个富有弹性的乳房呈现在上官靖眼前。

“靖哥……你……你坏死了……”管巧巧手无力地推着上官靖,一面又要去重新戴好肚兜,上官靖那容得她,把头一低埋在她那两个柔软的乳间,张着嘴含住了一个乳头,在乳头周围吮着,或轻轻咬着乳头,往后拔起。

“靖哥……哼……你别咬……”管巧巧不由的颤抖着,上官靖把她压在床上,她的手将上官靖紧紧的抱住,一张脸火烫的靠紧上官靖。

“靖哥……把嘴张开……我受不了了……靖哥……不行……我下面……流水……”

“下面怎么了,我看看。”上官靖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抄起巧巧的裙子,往她那紧紧的亵裤摸索进入,上官靖只觉得阴户上长着密的阴毛,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整个隆起的阴户就像一只刚出笼的包子,上官靖一双手不时的在那隆起的肉户上抚按,兼或细拔她的阴毛。

“靖哥……不行……你把手指插进去……”管巧巧欲仙欲死的说着,轻摆着她肥嫩的屁股。

上官靖听她这一说,又把手指插入她的阴户内,往那阴核一按一捏,又把嘴含住她的乳头,轻轻吸、微微咬。立即的那粒小小的乳头又挺硬了起来,上官靖乾脆又把她薄妙似的亵裤也脱了下来,在那隆起的阴户上游移行走。有时好像小蚁爬行,有时察如细蛇蠕动,接着那不老实的手指又插入了阴道,捣呀、弄呀、掏呀,直弄得管巧巧整个身体抖颤不已,她整个肥大浑圆的屁股挺着,凑合著上官靖手指的攻势。

“靖哥……痒死……里面……”

“要不要哥哥替你搔搔痒?”

“嗯……要嘛……快……我要嘛……”上官靖已脱去衣服,把宝贝在她的阴唇上磨擦着,只惹得她娇声啼泣不已:“靖哥……快点嘛……把你那个塞进去……”

上官靖再把她拉到床沿,拿着枕头垫在她屁股下,拖着大宝贝在她阴核上磨着,直到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小屁股直扭着,才把宝贝往她阴道里挺,一节节地慢慢干进去。管巧巧的脸上,额上汗珠一颗颗冒了出来,上官靖知道要当机立断,突破她的处女膜才行,于是便狠心地把根大宝贝深深插入她的阴户中。

管巧巧「啊」的一声,痛得叫出声来,上官靖慢慢地在那紧窄异常的肉圈圈中抽动,一手在她的乳峰上大肆活动,一面轻声地要她忍着痛苦,努力耕耘了好一阵子,管巧巧才渐渐觉得小穴中松了些。渐渐地,她觉得痛苦渐少,下面的小洞充实无比,不自禁的发出欢畅舒服的的哼声。

“喔……好舒服……”她满足的叫着。

管巧巧被上官靖这么一下子的猛插猛入,真是欲仙欲死,也由于她淫浪的叫声,更使得上官靖的欲情更为高涨。上官靖毫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一味的猛插猛入,直入得她上身直挺,玉首一阵乱摇。她的屁股转得快、扭得急,上官靖的宝贝也更合著她的迎凑,犹如一根铁棒,也犹如条小鳗鱼直往深处钻。渐渐的,上官靖一根宝贝已麻木没知觉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在冲激。

“靖哥……”管巧巧躺卧在上官靖的臂弯里,轻抚着上官靖的面颊,无限柔情的说:“嗯……”

“辛苦吗?你。”

“才不辛苦呢,舒服死了。”上官靖轻轻的揉着她的乳房。

“不……不要……快点起来……”突然她从迷惘中惊觉过来,管巧巧说着爬起来。



两人穿戴整齐后,管巧巧眨动一双秋水般眼睛,望着他问道:“你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和五师姐该出去巡查了,你如果解开她穴道,教我如何向她解释呢?”

“不用解开她穴道。”上官靖含笑道:“我和你一起去巡查好了,反正我也要走了。”

“你就会胡说。”管巧巧嗔道:“你怎么跟我出去?”

“山人自有妙计。”上官靖问道:“你有胭脂、花粉、黛笔吗?”

“这是我房里,这些自然有了。”管巧巧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多问。”上官靖笑了笑,道:“不过有一件事,要你代劳。”

管巧巧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上官靖走近窗前,对准桩奁坐下,一面招招手道:“你附过耳来。”管巧巧依言附耳过去。

上官靖低声道:“你去把五师姐的衣裙脱下来,让她睡到床上去。”

管巧巧惊凝地望着他,问道:“这……”

“快去。”上官靖道:“越快越好,依我的话去做,决不会错的。”

管巧巧满腹狐疑,只好依着他所说,把五师姐的衣杉脱下,把她放到床上,再替她盖上棉被,等她回过头去,上官靖用她的胭脂、花粉、眉笔,对着奁镜,在脸上涂涂抹抹,早已经易好了容。他虽没跟竹逸先生学过易容术,但竹逸先生平日指点李小云易容术技巧的时候,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

这次改扮唐纪中和丁瑶一同前来,竹逸先生也给两人指点了一番,以防露出破绽,误了大事。他人本聪明,自然一点就透,身边纵无易容药物,但要假扮一个少女,有胭脂、花粉、黛笔,细心描绘,就可以达到易容效果。

管巧巧看他在这一阵工夫,居然扮成了活脱脱的五师姐,不由一证,惊喜地道:“你……你……”

上官靖学着她五师姐的声音,娇笑道:“七丫头,你发什么愣呢?”

管巧巧喜道:“你连声音都学得像极了,只是你个子比五师姐高出一个头……”

“不要紧。”上官靖站起身,身子一缩,使展「缩骨功」,一下就短了许多,一面急忙脱下长衫、靴子,走近床沿,迅快地穿上了五师姐脱下的衣裙,和绣花剑靴,佩上长剑,低笑道:“你看如何?”

管巧巧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阵,点头道:“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是你出去了,我怎么办呢?”

上官靖附着她耳朵说道:“你只要说,你们两人都被制住了穴道,什么也不知道,是被我拉着出去的就好了。”说话之时,已把长衫折好,放人身边革囊之中,低声道:“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路上你不用开口,遇到我不认识的人,你可以「传音入密」告诉我,还有,你这五师姐叫什么名字?”

管巧巧道:“她叫柳琼枝。”

“好,走吧。”上官靖一手拉着管巧巧举步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房门,一路循着长廊往外行去。

刚走近月洞门,只见六名手持长剑,身穿粉绿衣裙的少女分两边站立,看到两人走近,一齐抱剑躬身为礼。上官靖学着五师姐的声音吩咐道:“我们这里并无外人潜入,你们好生守着,我和七师妹到外面看看。”六名侍女躬身应「是」。

上官靖低声道:“七丫头,我们快走。”两名侍女不待吩咐,立即抢前一步,推开双扉。










第五三章险些穿帮

上官靖拉着管巧巧急步走出圆洞门,管巧巧眼看上官靖把五师姐学得维妙维肖,总算放下了心,两人从石钟乳凝结的一小段曲折的径中行走。跨出洞窟,只见整座大窟间:灯火通明,除了中间一座洞窟,依然紧闭着两扇朱门,但门前却嫁雁翅般分左右站立了八名铁甲武士。

左右两边四个洞窟口,也各有两名铁甲武士站了岗,形势显得极为森严。正中间还有两个年约二十四五,身穿红衫的佩剑青年,和五个灰袍道士。管巧巧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那两个穿红衫的是三师兄和四师兄,灰衣道士是道院里的人,你对他们说话,口气要冷冷的才像。”两人走出有上首的石窟了。

这时两个红衫青年立即迎了过来,年纪稍长的一个说道:“五师妹、七师妹,你们搜过了郎寰仙境了?”

上官靖冷冷的看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呢?”

三师兄道:“愚兄和四师弟已经搜过道院和铁卫室,并无外人潜入。”

“那就好。”上官靖道:“我和七丫头奉命搜过郎寰仙馆,现在要出去外面搜搜山的情形。”

三师兄道:“按山工作,是由二师兄负责……”

“我知道。”上官靖拉着管巧巧的手道:“七丫头,咱们走。”

他也没向两人为礼,转身急步往洞外就走。三师兄、四师兄和五个灰衣道士不疑有他,自然由她们出去。走近洞口,有五丈来远的一条夹道,正好容得两人并肩而行。夹道中间左右两个岗亭内,当然也换了两个铁甲武士。

一路无阻的走出了石窟。上官靖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已是丑末寅初。目光一注,看到前面竹林间似有几条人影,这就站停下来,低声道:“七师妹,你在这里等我,不可走动,我下去看看?”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你要装作穴道被制,才不至被人怀疑。”

管巧巧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你一路要小心,二师兄武功极高,还有道院里的人也都有一身极高的本领,你要好生应付。”

“你只管放心。”上官靖柔声道:“我会应付的,你站在这里,只要不动不言,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的,好了,我要走了。”他放开管巧巧的手,长身掠起,往山下投去。

刚落到崖下,飞越过茅屋,就见前面一字站着八个手仗长剑的灰衣道士,一声不作,拦住了去路,上官靖脚下一停,目注八人,冷声喝道:“你们不去搜你们的山,拦住了我的去路则甚?”

只听有人朗笑一声道:“五师妹,你要去那里?”随着话声,走出一个身穿大红长衫,手摇折扇的中年汉子,这人约莫四十来岁,白面无须,目光冷峻的看着上宫靖。

“是二师兄。”上官靖一手提剑,抱拳道:“我是奉命协助二师兄搜山来的,当然是要到四处看一看的。”

二师兄冷峻地道:“愚兄奉命封锁全山,任何人不得出入,五师妹既是奉命前来,这里只有一条出路,上面正在全力搜索,咱们只要守住这里,就不虞潜入的鼠辈飞上天去,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上官靖道:“二师兄守在这里,我奉命巡山,自然要四处看看。”

二师兄脸色一沉,哼道:“我奉有金令,封锁全山,你怎可如此任性?”

“我不是任性。”上官靖故作娇嗔,说道:“你们这样站在明处,敌人看到了会自动送上来吗?哼,守株待兔,师傅要我搜山,我总得全山搜上一遍,才能回去覆命。”他故意作出负气模样,举步朝前走去。

二师兄看他这么说,倒也不好阻拦,只好点头道:“好吧,五师妹可要带上两个人同去?”

上官靖披披嘴,道:“他们帮你在这里拦截潜入的人,我可不用帮手……”话未说完,只听山腰上有人吹起一声悠长的竹哨。

二师兄的脸色不由一怔,上官靖忙道:“上面好像出事了,二师兄快去。”

二师兄点点头,急忙返身朝崖上飞掠而去。上官靖心中暗暗好笑,也立即长身掠起,箭一般飞射而去。三四十里路程,不消一会工夫,就己赶到五虎岭北首,上官靖闪人一片松林,急忙脱下身上女子衣衫。他从革囊中取出长衫、快靴,匆匆穿好,抹去脸上用脂粉易的容,再戴上面具,然后用剑挖了一个土坑,把五师姐的衣衫、靴囊一起埋人土中,用脚踩平。然后腰骨一挺,恢复了身高,才举步走出松林。

这一瞬间,他不由得猛然一怔,原来林外已经守着两个灰衣道士了。现在他戴上了面具已是唐纪中了,目光一掠两人,沉喝道:“二位是什么人?”

两个灰衣道土中,左首一个道:“朋友呢?你躲在松林里作什么?”

唐纪中道:“我的事,你们管得着吗?”他心中闪电般转动,忖道:“这两个灰衣道士一定是跟在我身后来的,看来决不能放过他们……”于是探手人怀,摸出银哨,嘬着嘴吹了两声。

左首灰衣道士看他吹起银哨,不觉失声道:“你……”哨音甫起,两道人影劲疾如流星划空泻落,那是无形刀邢铿和长白神拳莫奇龄。

唐纪中心头大喜,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二位前辈,这两人是魔教高手,他们追踪在下,似乎已看出在下的破绽,千万留他们不得。”一面伸手一指二人,喝道:“杀。”

那灰衣道士刚说个「你」字,无形刀邢铿一声不作,挥手一掌,一道凌厉如刀的掌风已经直劈过去,左首道士身形闪动,喝道:“你快叫他住手,是自己人。”长白神拳莫奇龄也—下欺到右首道士身前,一拳直捣过去。

这两个灰衣道土的身手也不弱,一连避开了两人的两记攻势。唐纪中那容他们缠斗下去,趁他们不备,暗巾骈指若剑,凌空点出。两个灰衣道土正忙着避开正面敌人的攻势,自然是无法兼顾到唐纪中所朗出的指风,立被制住穴道。

两个灰衣道士身形一滞,一个被无形刀邢铿劈中心窝,一个被长白神拳莫奇龄击中了胸门,立时倒地死去。唐纪中急忙飞掠过去,伸出手在两具尸体上面拍了拍两掌,解开他们两人被制住的穴道。如果万一有人仔细的检查时,就不会发现他们是先被点了穴道,才中了掌拳死的。

邢铿以「传音入密」问道:“上官少侠,这两人是谁?”

唐纪中也以「传音入密」答道:“三官庙的一干人,其实只是魔教外围而已,魔教巢穴,是在数十里外一处洞窟之中,在下跟踪一个灰衣道士去的,不料被他们发现了,追踪而来,所以只好请二位前辈相助,在下必须先行离去,二位前辈是神志被迷的人,只要有人进入咱们地区,就可以格杀毋论,他们就无法查得出来了。”

邢铿点头道:“少侠快走吧。”

唐纪中道:“在下还要到林中去取东西,就烦二位前辈在这里巡逻了。”说完,返身走入林中,把埋在土中的女人衣衫取出,功运双掌,搓了一阵,衣衫立时成为一堆布屑,然后再埋入土中,移来一方大石,压在上面,看看已经不留痕迹,才扬长离去。

回转三官庙,已快是四更将尽,推门跨入房中,目光抬处,只见霍如玉一只手支颐,倚在床前一张木椅上打盹。他轻轻地掩上房门,定近她身边,附着耳边轻声道:“妹子,你怎么还没睡呢?”

霍如玉吃了一惊,急忙站丁起来,说道:“你刚回来吗?”

唐纪中低声道:“我有话和你说,快睡到床上去。”两人睡到一个枕头上,才附着她耳边,把刚才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霍如玉矍然道:“这消息果然很重要,天亮之后,要赶快通知金鼠才好。”

唐纪中道:“贤妻说得极是。”

霍女口玉轻嗔道:“你……”

“难道你不是我的妻子。”唐纪中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一把搂住她娇躯,嘴唇很快地堵住她樱唇,一只手也从她衣衫里滑了进去。霍如玉身子起了一阵羞怯的颤栗,她柔若羔羊,并未峻拒,任由他的手游移在颤动的双峰之间。干材烈火,一触即发。



上官靖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使她那潮湿、滑腻的阴户,呈现在自己眼前,上官靖握正了宝贝,往她的洞口一塞,大宝贝应声而入:“哦……嗯……”丁瑶把腿盘在上官靖的屁股上,使她的花心更为突出,每当上官靖的宝贝插入都触到她的花心,而她就全身的抖颤。

“喔……美死了……”上官靖觉得她洞内有一层层的壁肉,一叠一叠,宝贝的马眼觉得无比的舒服,不禁不停的直抽猛送。

“喔……大哥……你真会干……好舒服……这下美死了……喔……”

“这下又……美死了……嗯……重……再重一点……大哥……你这么狠……都把妹妹弄破了……好坏呀……”

“好大的宝贝……大哥……嗳哟……美死妹妹了……再重……再重一点……”

“大哥……你把妹妹浪出……水来了……这下……要干死妹妹了……喔……”在丁瑶的淫声浪语下,上官靖一口气抽了两百余下,才稍微抑制了欲火,把个大龟头在她阴核上直转。

“大哥……哟……”丁瑶不禁地打了个颤抖:“哟……我好难受……酸……下面……”她一面颤声的浪叫着,一面把那肥大的屁股往上挺,往上摆,两边分得更开,直把穴门张开。

“酸吗?瑶妹。”

“嗯……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在人家……那个……阴核上磨……你真有……大哥你……你……哟……求你……别揉……”上官靖把屁股一连几下的往她花心直捣,并且顶住花心,屁股一左一右的来回旋转着,直转的丁瑶死去活来,浪水一阵阵的从子宫处溢流出来。

“嗳……大哥……你要妹妹死呀……快点抽……穴内痒死了……你真是……”上官靖不理她仍顶磨着她的阴核,丁瑶身体直打颤,四肢像龙虾般的蜷曲着,一个屁股猛的往上抛,显露出将至巅峰快感的样子,嘴中直喘着气,两只媚眼眯着,粉面一片通红。

“大哥……你怎么不快抽送……好不好……快点嘛……穴内好痒……嗳……不要顶……嗳哟……你又顶上来了……呀……不要……我……”丁瑶像发足马力的风车,一张屁股不停的转动,要把屁股顶靠上来,把上官靖全身紧紧的拥抱着。

“嗯……妹妹……出来了……”丁瑶层层壁肉一收一缩的,向上官靖的宝贝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她的子宫口像孩子吮奶似的一吸一吮。

丁瑶的阴精就一股一股的激射了出来,浇在上官靖的龟头上,她的壁肉渐渐的把龟头包围了起来,只觉得烫烫的一阵好过。停了会,她泄完了,包围着上官靖的壁肉也慢慢的又分开了,丁瑶喘口长长的气,张开眼睛望着上官靖满足的笑着。

“大哥,你真厉害,那么快就把妹妹弄了出来。”

“舒服吗?”

“嗯……刚才可丢太多了,头昏昏的。”

“瑶妹,你舒服了,哥哥可还没呢,你看它还硬涨的难过。”上官靖说着又故意把宝贝向前顶了两顶。

“坏……你坏……”

“我要坏,你才觉得舒服呀,是不是?”上官靖把嘴凑近她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去你的。”丁瑶在上官靖宝贝上,捻了一把。

“哟,你那么重,看我等一下怎么修理你。”

丁瑶自动把腿盘上上官靖的屁股,上官靖又一下一下的抽送起来,每当上官靖抽插一下,她就骚起来,配合著上官靖的动作,益增情趣。

“哟……大哥……你又……又把妹妹……浪出水来了……”

“你自己骚,不要都怪大哥。”上官靖继续着上官靖的埋头苦干。

“喔……大哥……这下……这下真好……干到上面去了……舒服……再用力点……”慢慢的,丁瑶又开始低声的叫些淫浪的话来。

“瑶妹,你怎么这么骚啊?”

“都是你使妹妹骚的……死人……怎么每下都顶到那粒……那样妹妹会很快……又出来的……不……”

“瑶妹,怎么你又流了,你的浪水好多。”

“我那里晓得……它要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又流了……大哥……哟……你看这下……又触……触到了……喔……嗳哟……要死了……嗳……我好……好舒服……快嘛……快点嘛……重重的……重重的狠插我……喔……”上官靖的屁股并没有忘记要上下的抽插,狂捣、猛干,两手也不由自主的玩摸她的乳房来。

“嗳哟……大哥……轻点……”丁瑶翻了个白眼给上官靖,似有怨意。

“大哥……下面快点嘛……你怎么记得上面……就忘了下面呢……唔……”丁瑶似奇痒难耐的说道,上官靖听她这么说,连忙顶了顶,在她阴核上磨转着。

“不行……大哥……你要妹妹的命呀……妹妹要死了……你真行……真的要妹妹的命……”上官靖又张口咬住她一只高大浑圆的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开始吸吮起,吐退著,到达尖端浑圆的樱桃粒时,改用牙齿轻咬,每当她被上官靖一轻咬,她就全身颤抖不休。

“啊……大哥……啧啧……嗳哟……受不了了……妹妹不敢了……饶了妹妹吧……妹妹不敢了……吃不消了……嗳哟……你要妹妹的命了……喔……”丁瑶舒服的求饶着,她架在上官靖屁股上的两条腿更是用力紧紧的盘着,两手紧紧的拥抱着上官靖,上官靖见她这种吃不消的神态,心里发出胜利的微笑。屁股仍然用力的抽插,牙齿咬着她的乳头。

“啊……死了……”丁瑶长吁了口气,玉门如涨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上官靖的宝贝顶着她的阴核,又是一阵揉、磨。

“嗳哟……啧啧……大哥……你别磨……妹妹受不了了……没命了……呀……妹妹又要给你磨出来了……不行……你又磨……”丁瑶的嘴叫个没停,身子是又扭摆又抖颤的,一身细肉无处不抖,玉洞淫水喷出如泉。

上官靖问着满脸通红的她:“瑶妹,你舒服吗?”

丁瑶眼笑眉开的说:“舒服,舒服死了……嗳哟……快点嘛……快点用力的干妹妹……嗯……磨得妹妹好美……你可把妹妹干死了……干得妹妹……洞身……没有一处……不舒服……嗳哟……今天妹妹可……美死了呀……嗳哟……妹妹要上天了……”

丁瑶叫声才落,忽然她全身起着强烈的颤抖,两只腿儿,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上官靖,两眼翻白,张大嘴喘着大气。上官靖只觉得有一股火热热的阴精,浇烫在上官靖的龟头上,从她的子宫口一吸一吮的冒出来,她是完了。

丁瑶丢了后,壁肉又把上官靖的龟头圈住了,一收一缩的,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着,包围着上官靖火热的龟头。上官靖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舒畅了,上官靖的屁股沟一酸,全身一麻,知道要出来了,连忙一阵狠干。

“瑶妹,夹紧……我也要丢了……喔……”话还没说完,就射在她还在收缩的子宫口,丁瑶经上官靖阳精一浇,不禁又是欢呼:“啊……烫……你的好美……”

上官靖压在她的身上细细领着那份余味,好久好久,宝贝才软了下去溜出她的洞口,阴阳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来。上官靖对着满脸春色的她说:“瑶妹,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丁瑶也娇软的说。



两人起身整理干净,重新相拥躺下,突然房门上响起两下叩指之声,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叫道:“唐领队,老夫人请你去一趟。”唐纪中一惊,慌忙松开了搂着的她。

霍如玉飞红了脸,不胜娇羞地道:“你快去吧。”

唐纪中跨下木床,伸手取过长衫披到身上,一手提起长剑,开门走出,只见一个绿衣小丫环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这小丫环眉目加画,还飞红了双颊,她正是飞虹。唐纪中看着她,含笑道:“飞虹姑娘,劳你久候了。”

飞虹蓦地一怔,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朝唐纪中望来,问道:“唐领队怎么会知道小婢的小名呢?”

唐纪中道:“在下听他们这样叫着姑娘,在下才知道的。”

“不对。”飞虹摇着头道:“小婢的小名是叫飞虹,但副总管因小婢的名字和宓副总管相同,才改叫小婢小红,没人会叫我飞虹的。”

唐纪中笑了笑道:“哦,哦,在下是听人说过,所以才叫了出来,姑娘不见怪才好。”

“不会的。”飞虹偏过头来眨眨眼,问道:“唐领队是听谁说的呢?”飞虹低着头道:“小婢只告诉过一个人。”

唐纪中故意笑道:“那人一定是姑娘的心上人了。”

飞虹听得大羞,忙道:“才不是呢。”低着头,急步朝前行去。口中虽在否认,但唐纪中看得出来,她内心正在怀念着这个人,粉脸虽红,眼神中部流露出少女迷惘的喜悦。

唐纪中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动,走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告诉她:“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飞虹大吃一惊,道:“是你……你不是唐……”

唐纪中忙压低声音道:“我不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能……”

飞虹点着头道:“我当然不会说除去,但是你……你这样很危险……万一……万一被人发现……”小姑娘十分的焦急。

唐纪中心中的感动,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就只好借助行动来表达了,伸手搂住了飞虹,低头向她吻住。飞虹的两片樱唇已经被唐纪中炽热的嘴唇堵上了,她感到一阵喜悦的昏眩,一个人像跌入了云端,有飘飘然的窒息。

这样过了好一会工夫,飞虹轻轻推着他,低下头飞红着脸道:“咱们该走了,老夫人还等着呢。”

两人跨进东首精合的月洞门,走廊上站着四名绿衣使女,这时天色堪堪黎明,小天井中静悄悄的,只有鸟雀吱吱喳喳的报晓声音。飞虹走近阶前,脚下一停,回身道:“唐领队请进。”

唐纪中举步跨上石阶,就有两名绿衣使女打起了低垂的湘帘,唐纪中说了声:“多谢。”一脚跨入客厅,目光一转,小客厅中,除了上首坐着面垂轻纱的「老夫人」——管玲玲。左首一把椅上坐的是面貌和上官靖一般无二的花豹候元。下首椅上坐着的是总管秦皓。右边则是楚琬。一共只有四个人。

唐纪中赶忙趋上两步,,朝上首拱拱手道:“属下唐纪中,见过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召见,有何指示?”

老夫人一抬手道:“你且坐下来。”唐纪中依言往下首一张椅上坐下。

只见楚琬望着自己深深地投以一瞥,这一瞥当中包含了关切和讯问两层意义,关切的是自己的安危,讯问的则是昨晚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夫人的目光透过面纱,也朝府纪巾投来,问道:“纪中,你昨晚率同神武队的人在哪里巡逻?可曾遇上什么事没有?”

“完了,很可能是两个灰衣道士被杀的事了。”唐纪中心头一动,急忙答道:“属下是以三官庙为中心,把人手分为两拨,一拨由邢铿、莫奇龄、霍天柱、万青峰四人负责东首,北至五虎岭,南至芦店,一拨由封居易、陆其昌、何津航、章守勤四人负责西首,至登封为止,另由南宫望负责两地支援,属下天亮前刚回来,并未发现什么事故。”

老夫人回头朝秦皓道:“秦总管,你告诉他吧。”

唐纪中吃惊地道:“难……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皓微微地攒了一下眉,说道:“事情是这样,昨晚四更光景,两个行宫灰衣使者在五虎岭偏西的松林前被杀。”

“灰衣使者?”唐纪中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人呢?”

秦皓道:“这里没外人,老朽不妨告诉唐老弟,灰衣使者乃是本教行宫中的传令使者,昨晚三更时分,有一个女子潜入行宫,由两个灰衣使者一路尾随到五虎岭,今晨才发现他们被杀,一个死在无形刀下,一个死在长白神拳之下,所以要向老弟问一问情形。”楚琬听说昨晚潜入行宫的是一名女子,心中大奇,不觉朝唐纪中看来。

唐纪中为难地道:“秦总管,在下……虽是神武队的领队,但这些入神志被迷,在下怎么问他们呢?再说,他们负责巡逻的地区,闯进两个不相识的人来,他们不知道什么行宫使者,自然要放手一搏,格杀勿论,所以不能怪他们呀。”言外之意,是怪行宫事前没下通知。

“唐纪中这话也是不错。”

老夫人点着头,说道:“大师兄只知责人,不知责已,我早已说过,咱们神武队的人,神志被迷,不分敌我,只要进入他们巡逻区,就会不顾一切和你拼命,要他向上面报告,制发一种可以让神武队识别的记号,以免发生误会,他们一直没回覆,现在出事了,倒向咱们来查问了。”

说到这里,她愤然道:“他在行宫里,就自以为高高在上,好像我就是他的属下了,秦总管,你回去告诉大师兄,如果觉得神武队的人杀错他的手下,就请他来接管神武队好了。”

唐纪中心中暗道:“原来那些灰衣道士都归她大师兄管的,听她口气,似乎对大师兄很不满意。”

秦皓连忙拱手道:“老夫人歇怒,令主要老朽前来,是为了昨晚行宫逃走的一名女子,咱们这里有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老夫人哼道:“咱们这里,外巡由神武队负责,内巡由楚琬负责,直到现在并没发现什么行迹可疑的女子,如果此人往这里来的,还会不被发现吗?”转脸朝唐纪中道:“据我看这潜入行宫的女子,除了沈雪姑,不会有第二个人,咱们这里,可得严加戒备,你出去分配一下,白天也要派人巡逻,以防有人潜入。”

接着又朝楚琬道:“你也要分配人手,不可疏忽了。”唐纪中、楚琬两人各应了一声「是」。

老夫人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唐纪中、楚琬起身告退。

两人走出月洞门,楚琬偏过头来,以「传音入密」问道:“昨晚闯进行宫去的不是你吗?我真替你担心死了。”

“谢谢你。”唐纪中也以「传音入密」说道:“不瞒你说,那个潜入行宫的女子,就是在下。”

“是你?”楚琬身躯一震,回头看了他—眼,问道:“你改扮了女子进去的?”

“非也。”唐纪中道:“是出来的时候才改扮成女子的。”唐纪中以「传音入密」把昨晚的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他说的情形和告诉霍如玉,是一样的。

楚琬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唐纪中脚下一停,拱拱手道:“在下还要办事去,要先走一步了。”

楚琬仍以「传音入密」说道:“今晚二更,我仍在亭子里等你。”唐纪中回转西院,进入房中。

霍如玉已经盥洗完毕,看他走入,不禁脸上一热,低声问:“老夫人召唤,有什么事吗?”

唐纪中道:“我们快出去,在路上我再告诉你。”

霍如玉道:“这么要紧吗?”

唐纪中道:“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我奉老夫人之命,白天也要派人巡逻,严加戒备,我得立时把人派出去才行。”

霍如玉道:“那就快些走吧。”

他们来到西首,昨晚值班的人,果然都已回来了。南宫老人立以「传音入密」说道:“解药只能给谢东山、崔介夫、金赞廷三人,其余的人,暂时不可给他们。”

唐纪中就分派宁胜天、霍五、柴一桂、娄通、敖六等五人,负责巡逻三官庙东首,北至五虎岭,南至芦店。李天群(卞药师改扮)、谢东山、崔介夫、金赞廷等人,负责西首一路,至登封止。赤煞西门渊负责两地支援的事宜。分配完毕,两拨人就立时出发。

唐纪中因此刻是大白天,西首一路,直通登封,和少林寺极为接近,较为重要,决定自己亲自前去登封这条路上看看,并要赤煞西门渊和自己夫妇同行。要赤煞西门渊同行,就是要他担任这条路上西首的把风,以防白衣圣教贼人暗中跟下来窥伺。

李天群(卞药师)和霍如玉也分别担任警戒,唐纪中很顺利地给谢东山、崔介夫、金赞廷三人眼下了解药。金鼠扮了何津航,白天没任务,不好出来,就由卞药师代他把消息传了出去。现在除了宁胜天、霍五、柴一桂、娄通、敖六五人,是南宫老人认为他们有问题的,暂时不给解药之外,还有一个则是赤煞西门渊,此人生性凶狠,桀骜不驯,一旦给他服下解药,就不会再听命令。

这也是南宫老人授意,不可给他解药,其余被迷失心神的人,都已经清醒了。唐纪中夫妇从登封回来,又走了一趟五虎岭、芦店,虚应故事地巡视了一番,白天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回转三官庙,已是午时。两人刚走进西院,一名当差的汉子就垂着手道:“少庄主、少夫人回来了,老爷子已经问过两次了。”

唐纪中问道:“爹在那里?”

那汉子道:“快开饭了,老爷子就在客堂里。”

唐纪中、霍如玉急忙穿过小天井,走入中间客堂,只见唐世良已经坐在上首一张太师椅上,看到两人走入,一手摸着八字胡须,说道:“为父听说你们出去巡视,尚未回来,没什么动静吧?”

唐纪中道:“没有。”

唐世良道:“刚才唐禄赶来报告,说你人们也赶来了,昨晚到了少林寺,为父所以急着要找你们回来。”

唐纪中道:“爹有什么指示?”

唐世良一直摸着胡子,深沉地道:“他来了,自然也带了「七绝散」,幸亏为父早有准备,把解药掉了包,这瓶仅有的解药,就在为父手中,你率领神武队,难免和你大伯遇上,所以为父分装一小瓶,你拿去收好,如果发现你大伯扬手撒出七种不同颜色的烟雾,就要立即取出小瓶旋转瓶盖,对着鼻孔闻上少许,就可无事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了过来。

那小瓶只有一节小指大小,上面有着十来个细孔,就保装胡椒粉的瓶子一般。唐纪中答应一声,伸出双手接过小瓶。唐世良目光一注,神情似乎微微一震,一手接着嘴上的八字胡,就没作声了。这时正好那名当差的汉子在客堂中间一张八仙桌上摆好三付碗筷,送上了酒菜。

唐世良问道:“秦总管、宓副总管都没回来吗?”那汉子应了声「是」。

唐世良站起身,走到中间坐下,一面抬手道:“你们饭后可能有事,快坐下来吃饭吧。”唐纪中、霍如玉在他左右坐下。

霍如玉伸手取过酒壶,给唐世良面前斟满了一杯,就欲给唐纪中斟酒。唐世良含笑道:“如玉,纪中平时总要陪为父喝上几杯,今天也许有事,不能多喝,你给他斟上一杯吧。”

霍如玉粉脸一红,低头道:“媳妇就因为他当了神武队领队,怕喝酒误事,才不给他斟的。”

唐纪中暗道:“差一点露了马脚”,一面却笑着道:“喝一杯决误不了事,爹都说了,你还不给我喝吗?”

霍如玉道:“好嘛。”果然手捧银壶,给唐纪中面前也斟了一杯。

唐纪中拿走洒杯,朝唐世良说道:“爹,孩儿敬你老人家。”

唐世良微微笑道:“酒要慢慢地喝,你就喜欢喝急酒,一口干了,能品尝到酒的色香味吗?”他浅浅地喝了一口,说道:“如玉,你只管先吃饭,不用给为父斟酒了,喝酒的人,要自斟自酌才有意思。”

霍如玉只得把酒壶送了过去,起身装了一碗饭,就低头吃了起来,父子俩喝完一杯。唐世良把酒壶一推,笑道:“为父看你喝了一杯并不过瘾,这样吧,再喝一杯,就不准喝了。”

唐纪中欣然道:“多谢爹。”他取过酒壶,给爹和自己面前斟了酒。

唐世良朝霍如玉含笑道:“如玉,你一向喜欢吃豆瓣鱼,是不是放在为父面前,你就不好下筷了?这样吧,你把红油排骨换过来,给咱们下酒,把这盘鱼换过去好了。”左手端起了豆瓣鱼,朝右边递了过去。

霍如玉只好把一盘排骨移到爹面前去,伸手接过豆瓣鱼的盘子。唐纪中喝完两杯,霍如玉就替他装了一碗饭,唐世良却自斟自酌的喝着酒。不多一会,唐纪中吃了两碗饭,就不再吃了。两人依然坐着作陪。当差汉子替他两人送上茶,就退了出去。

霍如玉捧起茶盏正待喝茶,忽然「砰」地一声,茶盏跌落地上,打得粉碎,她口中发出一声轻「咦」,坐着的人,也摇摇欲倒。唐纪中急忙站起,过去把她扶住,问道:“你怎么了?”霍如玉一个人倒在他怀里,张张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唐世良道:“别动她,她不碍事的。”举杯喝了一口,目光一拍,又道:“因为老夫发现她并非如玉,所以不得不……”这话,已极明显,他在那盘豆瓣鱼里作了手脚。

唐纪中暗暗一惊,急道:“爹,她是如玉……”

唐世良微微一笑,站起身,过去掩上了门,说道:“不是,你也不是纪中,明人面前不用说假,你们扮得也确实维妙维肖,但老夫是纪中的爹,细微小节,如何瞒得过老夫的眼睛,你把纪中夫妇如何了?”

唐纪中心头一展,他抱着霍如玉让她头脸靠近自己的胸口,那是因为胸口挂着黄衫客送他的一颗蟾珠,专解天下任何奇毒,一面笑了笑,道:“老爷子大概还不想让人知道吧?”

唐世良道:“不错,老夫儿媳都在你们手里,所以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老弟应该明白,你中了唐门散功奇毒,只有老夫能解。”他是在取过酒壶之时,下的毒了。

唐纪中早已运气检查过,身上丝毫没中毒的现象,这就颔首道:“老爷子是如何发现的呢?”

唐世良哼道:“你伸手来拿七绝散解药时,老夫才发现的,纪中左手掌根有指头大一块青癌,假冒的人当然不会有。纪中从小练的是毒沙掌,不能喝酒,此事如玉当然知道,她经老夫一说,居然给你斟上一杯酒,老夫才知道连如玉都是乔装来的。”

在他说话之时,霍如玉娇躯一挺,从唐纪中怀里站了起来,哼道:“唐门散功毒,原来也不过如此。”

唐世良吃了一惊,目注霍如玉问道:“姑娘如何解去的?”

霍如玉披披嘴道:“我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区区散功毒又能奈我如何?”

唐世良望望唐纪中惊异地道:“这么说,老弟也没中毒了?”

唐纪中微微笑道:“在下生来不怕奇毒,老爷子信不信?”

唐世良后退一步,点头道:“你是上官靖。”

唐纪中道:“在下可以奉告老爷子,令郎、令媳都很好,不久就可以安然回来,目前在下还不想离去,老爷子应该知道如何自处吧?”

唐世良又退后了一步,懔然道:“你要杀老夫灭口?”

唐纪中道:“那也不用如此,老爷子只要喝醉酒,昏睡上一天,也就够了。”

唐世良神色微变,嘿然道:“老夫即将成为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岂能受制于人?”左手大袖一拂,从他袖中飞出一篷黄烟,其中寒光闪烁,细如牛毛,大袖堪堪拂出,右手扬处,已经掣出剑来。

霍如玉娥眉一挑,叱道:“唐世良,你真是个不识死活的老匹夫……”

唐纪中一摆手道:“你不用理他。”一下便挡在霍如玉的身前。

霏霏黄烟,弥漫一室,但到了唐纪中身前三尺,立即消失无形,一篷细如牛毛的黑芒针也好像打在一堵无形的气墙上,纷纷落到地上。唐纪中缓缓走向前去,说道:“你为了想谋夺四川唐门掌门人,竟然连自己儿子、媳妇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唐世良脸色煞白,僵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走上一步,老夫和你拼了。”话声甫出,人影一闪而至,手中长剑急疾如风,闪电般刺出七剑,剑光乍展,七点寒星已分刺唐纪中胸前七处大穴,出手之快,当真可以说是凌厉无比。

唐纪中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右手抬处,三个指头一下就扣任了唐世良的剑尖,含笑道:“对你来说,醉上一天,可以保住你身家性命,这是最便宜的交易了。”随着话声,三个指头一松,却已弹出三缕指风。唐世良那里还有还手的机会,就被制住了穴道。

唐纪中走上一步,取下他手中长剑,还剑入匣,然后把散落地上的黑芒针捡起,一面以「传音入密」朝霍如玉道:“你扶他到房里去,只说他喝醉了就好。”

霍如玉点点头,双手扶住了唐世良,唐纪中在左扶着,立即推门走出,只见那名当差的汉子站在门口,神情呆若木鸡,一看就知是被人点了穴道。唐纪中心头不觉暗暗一怔,忖道:“会是什么人来过了?”急忙一掌拍开他被制住的穴道,问道:“你怎么啦?”

那汉子口中「啊」了一声,忙道:“小的没……没什么?”

唐纪中问道:“刚才可有人来过?”

那汉子道:“没有,一个人也没来过。”

唐纪中挥挥手道:“你进去收拾吧,爹喝醉了酒,不准任何人惊扰,知道吗?”那汉子连声应「是」。

唐纪中和霍如玉一左一右扶着唐世良回房,让他躺到床上,又取过棉被,替他盖好。霍如玉抬目道:“大哥,你点他的穴道,人家解得开吗?”

唐纪中含笑道:“放心,这是我师傅的独门手法,别人不一定会解得开。”

霍如玉道:“这样就好。”

唐纪中道:“爹喝醉了酒,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也好照顾他老人家。”

霍如玉点点头,抬目道:“你昨晚差不多一个晚上都没休息,也该回房去休息一回了吧。”

“我不累。”唐纪中低声道:“我还得出去看看,卞药师已把昨晚的消息传出去,总舵可有什么指示?你只管在这里歇一会吧。”说完,在她鬓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霍如玉粉脸骤然一红,嗔道:“你快去吧。”唐纪中潇洒一笑,举步走出。



他刚走到西院门口,只见秦皓匆匆走来,一眼看到唐纪中就含笑道:“唐老弟,老朽刚才就来找过你,听说唐老爷喝醉了酒。”

唐纪中心中突然一动,忙道:“总管什么时候来的,在下怎么没见到你老?”

秦皓深沉一笑道:“老朽来的时候,你老弟正在忙着呢。”这话的口气大有问题。

唐纪中右手暗暗凝聚真力,因为秦皓一身武功极高,并非唐世良可以比拟,一面问道:“秦总管找在下可有什么指教吗?”

秦皓看了他一眼,才点头道:“指教不敢,老朽确实带来了一件极机密的任务,必须亲手交给老弟……”

他极为谨慎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密柬,叮嘱道:“老弟快收起来,但必须晚饭之后,才能开拆,依柬行事,这是最高指令,老弟千万疏忽不得,更不能提前拆阅,切记,切记。”很快的把密柬塞到唐纪中手里,立即转身道:“老朽另有要事待办,要先走一步了。”不待唐纪中开口,匆匆往外就走。

唐纪中本待请他进入院中,再突然下手,如今看他走得如此勿忙,显然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戒心。手中拿着密柬,暗道:“这封密柬上,不知写些什么,先拆开来看看再说,免得中了他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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