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2)丁字内裤(上)
“谁说不买?要是有合适的,我们就买呗,你现在不穿,还等到老太婆的时候穿吗?走,嫂子帮你挑几样惹火的,让你的那个王老五看着都忍不住。”
李云老婆拉着寒冰,朝情趣内衣店走去。
寒冰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心随着脚步嗵嗵的跳,心里也很好奇,以前看过表姐穿,当时自己看着都脸热心跳的,要是男人看到,能不亢奋吗。
两人还没进入店里,一个妖娆的女人,不是姑娘,是女人,笑得很灿烂的迎上来:“欢迎光临惹火情趣内衣店!两位好漂亮哦!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寒冰看了眼这个穿着时尚,妆化得很浓,身材高挑的妖艳女人,心想:‘这个女人一定也很喜好男人,从她这模样看,也是个很会享受男人的女人。’她有些羞涩的把头扭向一边,想把眼睛看些不那么露的模特,可眼前全是穿着各式各样性感的模特,眼睛不看都不行。
“我们先自己看看,需要的话再叫你好吗?”
李云老婆笑着给这个女人说,然后把头凑近她的耳边,眼睛却看着寒冰小声的说:“和我来的这个漂亮小姐,还没结婚,但有男人了,害羞着呢,你别在她面前介绍什么,让她自己看,这样她会自然一些。”
店里的女人轻声一笑,小声的回答:“好的,你们请随便看。”
凭她职业习惯,能判断出今天来的这两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么是官太太,要么是企业老板的女人,还很有可能是没出什么名的影视娱乐界里混的呢,但她决不往那些俗气的妓女身上想,来这里的女人,除了贵夫人或被包养的女人外,妓女,当然是那些比较高级的妓女要多些,但眼前的这两位,明显的很有素质的女人,看着她们高雅的气质和一身名牌,说什么也与妓女扯不到一起。其实女人都一样,不管是高贵的也好,低贱的也吧,不都是被男人玩的嘛,既然是被男人玩,那她们都希望男人只玩自己一个,不想别的女人,妓女除外。要想让男人一心一意的只玩自己,就得变着花样的吸引男人,要变花样,自然少不了道具,女人的情趣内衣,就是迎合了当今女人心理的潮流而诞生的。
李云老婆走到寒冰面前,小声的问寒冰:“寒冰,有看上的吗?”
“嫂子,我们还是走吧,怪不好意思的。”
寒冰偷偷看了眼店里的女人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女人。哟!这个不错,我家李博士肯定喜欢。”
李云老婆看到一个模特穿着的吊带袜,黑色的,很是性感。她用手摸在那个站着的模特穿的吊带袜上:“寒冰,你看是不是很性感,要是我穿上它,应该比这个不会动的模特还要性感吧。”
寒冰脸烧烧的,其实她心里也很喜欢,想象着要是自己穿上它,王老五一定也会很开心,但作为刚懂得男女之事的寒冰来说,要让她马上接受这样的装扮,还真是有些不敢,怕王老五把自己看成是个坏女人。寒冰的这个心思,是每个假装清纯的女人的心思,她们都以为男人只喜欢清纯,不喜欢放荡,可她们错了,男人对清纯只是欣赏,但要真到了床上,几乎每个男人都渴望身下的女人放荡,这也是男人虚伪的一面,表面上把妓女叫婊子,可骨子里又想享受到那种婊子式放荡的女人。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装清纯,在自己胯下是荡妇,了解男人心思的女人,才能把男人罩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些只会一味的假装清纯的女人,往往婚姻夫妻生活都不幸福。这些,寒冰还不是很懂,但李云老婆却深知此道。
“寒冰,别看你那个王老五现在对你的身体那么迷恋,那是因为新鲜,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腻烦的,象吃菜一样,总吃一道菜,时间长了,再怎么美味佳肴,都会厌烦的,你要永远保持新鲜,就得装扮自己,把自己弄成他想都想不到的模样,让他不断的对你有新鲜感,自己也快乐,难道不好吗?”
李云老婆小声的给寒冰上着夫妻课:“再说,女人打扮得性感些,有什么错?这不都是男人逼迫的嘛,我们也是投其所好罢了。”
寒冰听着李云老婆的教诲,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没再坚持着要走,而是开始认真的看起来,那些透明的内裤,朦胧的睡衣,和那些只能包住乳房两个关键点的胸罩,她看着的时候,心里还同时想象着自己穿在身上,让王老五看着会是什么感受。这样看着想着,她走到用精美盒子包装,盒子外面还有画面展示的丁字内裤前,有些新奇的看起来,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拿起来看,想着这内裤会不会穿着勒肉。
李云老婆看完吊带袜,决定买,给店里的女人说要一条黑色的,然后走过去看到寒冰爱不释手的看丁字内裤,心里笑了笑,但脸上没表露出来,怕寒冰尴尬,她也拿起一个盒子,象是自言自语的说:“恩,这个不错,穿裙子的时候,老是把内裤勒出形状来,总怕那些男人看到,要是穿这个,就不会有那样的尴尬了。”
寒冰听着她的话,心里也觉得是这样,自己以前穿裙子,也有这样的尴尬,她的思想有些动了,也想买一条这样的,不仅可以在穿裙子的时候穿,也可以穿给王老五看,但不知道舒不舒服。
“嫂子,穿这个不会难受吧,我怎么看着有些会勒的样子呀。”
寒冰开始问李云老婆,说明她想试试了。
“我也没穿过,但听我同事说,没什么不舒服的。”
李云老婆回答着寒冰,叫了声那个店里的女人。
等女人过来,李云老婆问她:“这个是丁字内裤吧?穿在身上,会难受吗?”
“这是弹力的,弹性很好,不会有不适感,是进口货,和国产的有很大的区别,要不,你们先买一条回去试试?要是勒皮肤了,拿回来换或退都可以的。”
这个女人看出了两个顾客想买的冲动,自己这样说,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也对这两个漂亮女人有信心,只要她们穿上了,肯定会喜欢,即使不喜欢,也不可能拿回来退还的,凭她们的身份,花这么几百元,是不值得费那个无聊劲的。
“寒冰,喜欢什么颜色的?”
李云老婆把嘴巴凑近寒冰耳朵上,小声的问:“关键是你那个哥喜欢什么颜色?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寒冰烧红着个粉脸,她想到王老五的床,那床单不是白色就是蓝色,她心里想:‘哥一定喜欢白色的,兰色的没有,那我买条白色的。’主意打定,她把一条白色的拿给店里的女人:“要这个,尺码都是统一的吧?”
“这位漂亮的小姐真会挑,白色的很诱惑男人,穿在裙子下,也难看出。没错,尺码都是固定的,因为是弹力的,不分大小。”
店里的女人笑嘻嘻的回答。
“我要黑色的一条,红色的一条,白色的也来一条。”
李云老婆把三个装了丁字内裤的盒子拿给店里的女人,没半点不好意思。
看得寒冰都呆了:“嫂子,你买这么多?要是不舒服怎么半?”
李云老婆笑着回答:“我只穿给李博士看,又不是要整天的穿着它到处跑,让他总看一个颜色,也会腻的,所以变换着的让他看着新鲜。”
她才没寒冰那样羞答答的,这就是结婚的女人和没结婚的姑娘最大区别。结婚的女人,可以在要好的女人面前把老公喜欢什么样的姿势都能随口说出来,没结婚的姑娘可不同,她们才不会随便说自己的性需求呢。
两个女人,一个高高兴兴大大方方的买了三条不同颜色的丁字内裤和一双性感吊带丝袜,另一个,却扭扭捏捏但又心里暗喜的买了条白色丁字内裤准备着给爱人展示。两人从情趣内衣店出来,在‘废都’商厦里到处的逛,今天是周六,来这里逛的人还真不少,大都是男人陪着的漂亮女人,一个个穿着名牌,可得体的,却没几个。
女人逛街,似乎永远都很有兴致,买的少,看的多。李云老婆今天可不一样,给自己和孩子,都买了些衣物,惟独没给李云买什么,寒冰也买了两件衣服。不知不觉,她们已在废都商厦逛了近三个小时。
“嫂子,等一下。”
寒冰看到一家专卖男士内衣裤的品牌店,喊李云老婆。
“怎么,想给你哥买内裤呀?”
李云老婆看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内裤问。
“别这么大声嘛,让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呀。”
寒冰四处看看有没人注意。
“哈哈,还害羞呢,有啥害羞的,不就是给男人买内裤嘛,走,嫂子带你去,我可常常给李博士买的,这个品牌贵是贵,但穿着舒服,也很好看,要平角的还是三角的?”
李云老婆大大咧咧,压根没怎么在乎有没人听到。
寒冰跟在她屁股后面,走进这家男士内衣店,一个销售员走过来问:“两为太太是给先生买内衣吧?请。”
李云老婆笑着看寒冰,那意思是说:‘看看,人家姑娘都把你当太太了。’寒冰眼睛只看白色和蓝色,各要了两条平角的和三角的,尺码她是根据王老五身材衡量着估计。
“哟!都知道你哥的尺码了,是不是早就偷偷的买送过人家了?”
李云老婆总是那么一惊一咤的。
“才没呢,要不是今天和你一起来,我连进这样的店都不敢。嫂子,你不给李博士买吗?”
寒冰还是红着脸。
“他那身材,穿这个糟蹋了,这样的标准尺码,只适合你那个心爱的哥才配穿。以前给他买过几条这个牌子的,穿在他身上,看着都想笑,滑稽得很。”
李云老婆说着自家男人,想着李云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嫂子,还买什么不?三点多了,也不知道哥和李博士喝成啥样了?我们回吧。”
寒冰还惦记着王老五呢。
“哟!是该回了,走吧,没什么可买的了。”
李云老婆看看表说,也想急着回家给她老公展示自己买的特别东西。
王老五和李云,早喝完第二瓶,李云买了单,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餐,吃了他将近两个月的工资,以后他再也不敢充大头了,遇到王老五这样的,要是自己总说请客,那还不把自己吃穷得去要饭呀。
两个男人,喝着咖啡,闲聊着些国家大事,也算是参政议政了一回。再好的酒,那也是酒,是会喝醉的,王老五和李云都有些晕忽忽的了。
“哥,还好吧?”
寒冰和李云老婆回到西餐厅,看到王老五面红耳赤样,心疼的坐在他身边问。
“怎么不多逛一会?才多少酒啊,没事。都买了些什么?”
王老五醉眼看着寒冰,觉得她今天特别的美,真想搂抱着她亲一口。
“寒冰给你买了能让你难忘的东西,回家去慢慢欣赏吧。”
李云老婆神秘的笑着说。
“老婆,你又给我买了什么难忘的东西了?让我也看看。”
李云舌头都有些大了。
“回家慢慢看,在这里怎么看呀。”
李云老婆斜了他一眼回答。
“好,那回家看吧。”
王老五说着站起来,差点摔倒,还好寒冰马上扶住他。
李云却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这地怎么是转的呀?”
他老婆拿出吃奶力气,也没把他这个胖子搀扶起来,一个服务生过来,帮着她的忙,才把李云搀起来朝门口走。
“今天喝得真高兴!是吧?王老弟。”
李云在老婆和服务生的搀扶下,还给王老五说着话。
王老五似乎没什么事,其实他比李云喝得还多,在寒冰的搀扶下,只是脚步有些飘。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3)丁字内裤(下)
李云老婆开车把王老五和寒冰先送回公寓,载着她那个没了知觉般的博士,一路上抱怨着:“不能喝就少喝点,充哪门子好汉嘛!醉成这样,好好的一个周末,都被你给糟蹋了!”
她是为不能马上展示她刚买的性感内衣而抱怨呢,看看李云这个样子,即使自己现在回家穿上给他看,他也没法看。
寒冰搀扶着王老五上到28楼,开了门,王老五进门后,倒是比寒冰动作还快,到卫生间撒了尿出来,抹光衣服的躺床上了。王老五喝醉的样子,寒冰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知道他醉了后,只会睡觉,所以寒冰看着他很乖巧的爬上床,自个笑了,也不理会他,刚才搀他,弄了一身的汗,她把衣服脱光后,在淋浴喷头下冲。
李云老婆把车开到楼下,找了个人,把李云弄回家,给他脱了衣服,让他躺床上,只听李云说着酒话:“王老弟,还要一瓶吗?今天老哥我高兴,这钱花得值!”
“这是在家呢,你王老弟,现在说不定早把寒冰按爬下了,看你这德行,喝点猫尿就成这个样,图着人家花钱,你就使劲的喝呀!”
他老婆还不知道今天这顿饭,是自家老公掏的腰包呢。
“我热!热!”
李云躺在床上,脚手乱动着:“难受!怎么没开冷气呀!服务员!快开冷气!”
他还以为在西餐厅里呢。
李云老婆噗嗤的笑出声来:“谁是服务员呀?我就是你服务员,睡你的觉,别叫唤了。”
自己脱光了衣服去冲凉,自己想穿穿刚买的吊带丝袜。
寒冰冲完澡,把身体上水珠抹干,想起刚才买的丁字内裤,想试试,于是光溜溜的出来,象在自家里一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看了眼已经熟睡过去的王老五,她走过去,见他的右手摸在胯上的睡,他健壮的身体,在醉了的时候,都这么具有吸引力,寒冰象欣赏一具男人雕塑艺术一样,爬在床边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端详一个熟睡的男人裸体,原来男人熟睡的时候,是这么的温柔,没他们平时那种阳刚的霸气,更没他们亢奋时那样的雄壮威猛,原来他们也有乖巧温顺的时候。寒冰看得有些痴了,不自觉的伸出手,用手指开始从头到脚的触摸王老五,当手指碰到他握着的命根上时,寒冰用食指在它的头部轻轻的划着,只见它象是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慢慢的开始膨胀起来,寒冰看着,觉得很好玩,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王老五象是感觉到什么,侧过身去,但没醒来,寒冰笑着给他盖上被子,站起来去拿提回来的购物袋。
女人穿衣服,没镜子可不行,要是她们穿上衣服没镜子照一照,先自己欣赏一凡,那她会一整天心里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衣服没穿对,总会觉得别的人都朝她身上看,其实,这都是女人特有的虚荣表现,她们总去在乎表面的现象,而忘记了自身,也就是忘记了衣服下的价值,她们总抱怨自己没看明白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很简单,因为她们不懂男人在乎的是她们的身体,而不是衣服。
寒冰自然也少不了女人的这个毛病,她把盒子装的白色丁字内裤拿出来,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先在自己胯部比了比,然后有些脸红的回头看看熟睡着的王老五,把丁字裤用手拉了拉,确实有弹性,而且手感还很好,滑滑的,绵绵的,摸上去比自己的皮肤还舒服。寒冰抬起左腿,右腿独立站着,把白色的丁字裤套进左脚,然后再用左脚独立站着,抬起右脚穿过丁字裤的另一个口,等双脚都被白色的丁字裤连在一起后,她才双脚站立,微微分开,双手往大腿根上提丁字裤,直到把它固定在自己的髋部。
一个修长,性感,被一小块还没手掌大的白色棉布,包裹住大腿根三角区的美人,出现在镜子前,她惊呆了,就这么一小块遮隐,出来的效果却是和刚才没穿时的完全变了模样,她不敢相信如此神奇,以前自己穿一般的三角内裤,也没这样的感觉,可今天这丁字内裤一穿,髋部的白色线条,提着自己神秘隆起,而双大腿却裸露出来,白色棉布包裹的三角区变得尤其的显眼,而且更加具有神秘感。寒冰忍不住的伸右手去摸,手指传来的那种舒服感,让她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镜子中的女人,脸烧红起来,她用右手摸着白色三角区,左手在胸部的双乳上轻揉,眼神流露出那些性感女星般挑逗的光芒,把右腿微微弯曲,轻轻摇摆着腰臀,看得都被镜子里的自己迷住了。
寒冰欣赏着自己的身体,把臀部朝左边侧着看,后面明明感觉到有根带子勒着的,可怎么也看不到,然后再朝右边侧过来看,也没看到,于是她伸手到臀部后,从两瓣肉肉的臀部中间,用手指拉起白色的带子,这才看到,手指一放,那根白色的带子又弹会两瓣肉中隐藏了起来。
就在寒冰独自玩味着穿上丁字内裤的身体时候,李云老婆也冲完凉,用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走出卫生间,看到李云已经打起呼噜,她鼻子哼了一声,从袋子里先拿出吊带黑色丝袜,看了看外包装的说明书,坼开来,走到梳妆台前,光着屁股坐到凳子上,开始穿起丝袜。她首先穿的是腰部那一圈,这一圈是为了吊下面的部分,然后才开始穿腿部那部分,是一只一只分开的,不是连裤袜,等把下半部分穿好,才从凳子上站起来,边扣着吊带上的挂钩,边走向穿衣镜前。
李云老婆的身材,保养得仍然如姑娘般,腹部扁平,臀部没有生了孩子妇女那样的下坠,还是那么的紧凑,乳房有点微微下垂,但还是那么的有弹性,大腿和手臂,修长而紧致,三角区的黑毛,乌黑浓密,和身上白皙的皮肤,构成鲜明对比,腋窝下的腋毛,被除毛剂去除了。
她站到镜子前,面对着镜子,有些不敢相信,身上就多了那么点装饰,效果却相当的好,把自己变成了个连自己看着都想抚摸的模样,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淫荡中带有高贵,羞涩里透着欲望。李云老婆用双手抚摸着双腿,手指摸到的丝袜感觉,和皮肤完全不一样,沙沙的,让心都有些痒痒,手顺着丝袜,慢慢的往上摸,摸到了没丝袜的大腿根,手指就到了黑色的三角区,看着镜子前自己正面,她有些陶醉了,很满意自己的身体构造。作为一个女人,她是幸福的,不仅有个疼自己的老公,还很听自己的话,家里也不缺钱花,自己的身材又这么的保养得好,还有个好工作。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女人象自己这样活得滋润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李云在床上不够勇猛,要是他能象自己心目中想的那样能干,那自己的日子,神仙也没法比了。
寒冰展示着自己穿了丁字内裤的身体,有些忘我的那种,要是王老五醒来看到,还不知道会兴奋得怎么样呢,她从衣柜里找了件王老五的衬衫穿上,那衬衫刚好盖过她的臀部,遮挡住了穿着的丁字内裤,宽松的衬衫让她的身体显得有些瘦弱,她把袖子卷起,拿了本书,走到窗边的沙发躺椅上,斜躺在上面看书。
李云老婆在自家里,欣赏了一凡吊带丝袜,然后拿出丁字内裤,是白色的那条,她认为黑色的丝袜配上白色的丁字内裤,应该更加的有诱惑力,等她穿上后,在镜子前那么一站,镜子里面,双腿夹着的白色丁字内裤尤其的鲜明,还没巴掌大一块遮羞布,在黑色吊带丝袜的陪衬下,尤其的突出,她笑了,是媚笑,带有淫荡的媚笑,决定就这么穿着,等待李云的醒来,她穿上件李云的肥大T恤,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斜躺着打开电视。
快到八点的时候,王老五被渴醒,这个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快黑了,他一骨碌翻爬起来,先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喝,然后跑到卫生间里尿尿,没注意到寒冰躺在沙发躺椅上睡着了,他尿完尿,站在淋浴喷头下,冲起澡。
李云也是在八点不到醒来的,他睁开眼,开口就叫老婆,想让他老婆给他倒杯水,可没人答应,他看看床头柜,见上面有半杯水,可能是昨晚剩下的,抓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了,然后进了卫生间,开了冲澡的笼头同时,自己也把尿撒了出来,这么一冲,他顿时完全清醒了,想到了中午被王老五狠狠的宰了一次,心里还觉得有些亏,他决定不把这个事给老婆说,不然,自己老婆还不知道会抱怨多长时间呢。
王老五从浴室出来,已经穿上了浴衣,到挂着衣服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摸出打火机点上,看到了寒冰的包和衣服,这才想起寒冰应该在这个屋子里,于是回头四处看,见她象个睡美人一样,穿着自己的衬衫,躺在沙发躺椅上,胸口上双手还搂抱着一本书,那可爱的模样,让王老五看着都心疼,拿了条毛巾被,走过去,轻轻的给她盖。
“哥,你醒了。”
寒冰还是被王老五惊醒,睁开眼,对着王老五微笑着说。
“怎么不到床上睡,这样会着凉的。”
王老五已经把毛巾被盖在了寒冰的下半身,见他醒来,坐在她身边,把刚点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用手摸着她的脸说。
“也没想着睡的,看着书,不觉迷糊了过去。”
寒冰觉得这样很幸福,用手抓住王老五的大手,放到唇边吻着他的手背和手指。
“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冰箱里应该还有鸡蛋和西红柿。”
王老五问。
“不饿,别做了,等会饿了的话再说,你陪我说说话,我好想你。”
寒冰说的想,是真的,看着王老五睡可过去,自己一个人感觉有些孤独。
“傻丫头,我不是一直都在吗,怎么会想我呢?”
王老五低下头,在她唇上吻着说。
寒冰在王老五低下头的那一刻,伸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轻起朱唇,很自然的把舌伸出,她喜欢这样的湿温,这样的湿吻让她感觉无比的美妙,每次王老五吻她,她都会张开口,让自己的舌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王老五也很喜欢寒冰这个习惯,每次和她接吻,自己都无比激动,身体会不自觉的亢奋起来,她喜欢寒冰这样主动的张开她的嘴,当然也喜欢她主动的张开她的身体,在她张开的身体里,那种永无止境的欲望,使他不愿抽身。
王老五吻着寒冰,左手开始伸向她的双腿间,想去摸她那光洁而肥沃的地方,寒冰也很配合,尽量的把双腿张开,以便王老五的手能顺利到达,她渴望着他来抚摸,她喜欢这样的抚摸,甚至她想到了王老五要是摸到她穿的丁字内裤时的激动会是什么样。
王老五的手指,很有节奏的从寒冰大腿内侧逐步的朝她的根部移动着,她大腿内侧温暖的体温,让他的手指充满欲望,探索的欲望。
两人亲吻着,王老五左手摸到了寒冰的胯间肉肉的隆起,可手感和以前不同,似乎是内裤,可内裤又没这么小,他好奇的抬起头来:“这是什么?”
寒冰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笑,想让他自己亲自去看是什么。
王老五伸手把落地灯开了,光线很柔和明亮,他把刚盖在寒冰身上的毛巾被拉开,撩起寒冰穿着的衬衫,见一小块白色的布紧紧勒在她的大腿根部。王老五的心狂跳起来,似乎眼神呆滞了般,双手把寒冰双腿分开,看到布条勒进了她的肉缝里,勾勒出诱人的两瓣,他把手指伸向两瓣中间,布条的在手指的力量下,象是被压挤进寒冰的肉里一样,胯部命根,迅速膨胀到极点,把穿在身上的浴衣高高的顶了起来。
寒冰在王老五用手掰开自己双腿后,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当他的手指在敏感的部位游动时,她酥麻的啊哦叫唤出声来,同时把手伸向王老五的浴衣里,很准确的握住了他挺立的命根,有些烫手。
王老五头朝寒冰胯部,自己的下半身朝着寒冰的头部,低下头,伸出舌吻在白色的布条上,同时手在她的大腿根部抚摸着,耳朵里听到寒冰轻声但很绵长的呻吟声。寒冰的手握在王老五命根上,朝自己的嘴边拉近,王老五会意的凑了过去,寒冰侧着头,把膨胀的命根从他穿的浴衣里暴露出来,伸出舌舔在他那油亮且微微发红的头上和沟部,接着张开嘴,含进了半根。
王老五不想退去寒冰穿着的丁字裤,他喜欢她这样穿着。两人颠倒着,在沙发躺椅上相互给予着对方最需要的安慰,也调动着对方情欲的高涨,一波一波的刺激着他们各自灵魂的最深处。如此这般的互相抚慰玩弄一会后,王老五站了起来,也不脱去浴衣,而是穿着它,解开了带子,把自己前面完全裸露出来,然后把寒冰翻转过身去,也不把她穿着的衬衫脱掉,让她跪爬在沙发躺椅上,看着她勒进臀部中间的白色带子,王老五用右手指拉起带子,朝右边拉开,左手指头摸向拉开的地方,此时已经变得湿淋淋水湾湾的,这时,他再也没法控制自己,挺着命根伸向寒冰象泉眼一样的地方,几乎是全部插入。
在王老五欣赏寒冰白色丁字裤的同时,李云冲完澡后,穿了条休闲短裤,没穿上衣,走出卧室,电视画面一闪一闪的,放着电视剧,他叫了声他老婆,没回应,走过去看到她面朝沙发靠背的躺在那里睡着了,滚圆的屁股朝着电视,双腿黑黑的象是穿着裤子一样,走近她身边,想用手去轻拍她的大腿叫醒她进卧室睡觉,可当手触碰到丝袜的那一刻,李云才知道她穿的不是裤子,用手那么一摸,沙沙的很舒服,于是他顺着沙沙的感觉,把手朝老婆的臀部摸去,当手感觉到皮肤后,以为她没穿内裤,因为她以前只要孩子不在,洗完澡,总不喜欢穿内裤,于是李云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想在老婆熟睡的时候摸摸她没穿内裤的神秘地方。
李云老婆在李云摸到她光着的屁股时候,已经醒了,但她没动,目的就是要让他自己来探索,她知道李云肯定会摸向自己的风景区,他的习惯是睡觉都要摸着她那里才舒服。
李云不知道老婆醒了,他跪在沙发前的羊毛地毯前,悄悄的把老婆穿在身上的T恤往上撩了撩,看到她滚圆肉感的臀部露在吊带丝袜中,他愣了一下,才明白老婆穿的是吊带丝袜,这个他以前也见过,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老婆穿,这一看,欲火腾的就烧旺了起来,把嘴唇凑上去在她裸露的屁股蛋亲吻了起来,手却伸向前,摸到了大腿根,和往常不一样,没了毛茸茸的手感,他体会到的是棉布,这下他奇怪了,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可又没开灯,只好借着忽闪忽闪的电视微光,怕把老婆弄醒似的,轻轻抬起她上面的一条大腿,边抬边伸头朝她胯部看去,因为没戴眼睛,视线又不是很好,所以李云几乎是把头凑到了老婆的双腿间,才看清黑黑的地方没了,变成了白色,他想再看仔细些那到底是什么,忽然头被老婆的双腿紧紧夹住,只听他老婆咯咯的笑着说:“李博士,你在干什么坏事?趁着人家睡觉,你就不老实了是不是?”
李云被老婆双腿夹在中间,回答说:“你这个地方怎么变白了?没了黑毛,是不是用什么布条包住了,难道是来例假?不对呀,我记得应该还有十几天才来的呀。”
“你再仔细看看。”
他老婆说着,把双腿叉开,完全暴露出了白色丁字内裤来。
李云这个时候,才清楚的看到,夹在老婆大腿根的白色,是布条,他伸手去摸摸,确认了是手感很好的布条,用手指挑起一看,原来黑黑的部分,都被裹在了里面,李云嘿嘿的笑了,喜欢得不得了,双手撑开老婆的双腿,把嘴凑了上去,他老婆仰躺着,很受用的哼哼起来。
李云在老婆胯间用眼睛用嘴和手享受了一会后,怎么还能忍受得了,把老婆翻转过身去,让她爬在沙发的靠背上,自己站在地上,很快抹下休闲短裤,分开老婆两瓣屁股,拉开白色丁字内裤,朝前那么一送,把她老婆顶得整个上半身匍匐在沙发的靠背上。
“喜欢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给你穿。”
他老婆在他的快抽慢插中哼哼哈哈的回头说。
“好!喜欢,以后你经常穿。”
李云威风八面的撞击着老婆的屁股说。
“寒冰那小妮子,也买了条白色的,现在还不知道被王老五整成什么样了。”
李云老婆说完,把眼睛闭上,似乎自己身后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王老五,她开始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李云听说寒冰也买了一条这样的,也把眼睛闭上,前后的运动着,心里想象着身前的女人屁股,是寒冰的而不是老婆的。
寒冰在王老五的抽送下,叫声开始变得高昂起来,随着王老五在后面的耸动,她的身体一前一后的也摇摆着。
“哥,你喜欢我穿丁字裤吗?”
她娇叫着问。
“喜欢极了!”
王老五哼哧哼哧的回答。
“是嫂子要我买的,她也买了三条呢。”
寒冰啊哦的一声后,给王老五说。
“李博士那老婆,是个很会享受的女人,以后你和她多学学。”
王老五希望寒冰变得象一个欲望无尽的淫荡女人,抛开羞怯和矜持,尽情的享受本该属于她和自己的快乐。
人生是什么?吃饱喝足后,为的又是什么?还能有比男女的欢爱更加快乐的事情吗?人这种动物,要是连自己这点最基本的需要都满足不了,那活着还真的是没什么劲了。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4)二人世界
王老五在和寒冰真正的恋爱了,开始了正常的约会,这是每个男人和女人,都经历的,只要一天甚至一秒钟见不到对方,就想得不得了,见了面,总想搂抱着爱人,牵着爱人的手散步,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做一些有趣的男女游戏。
约会期间,王老五连自己都认为要和寒冰结婚了,所以脑子里没想别的女人,他只想一心的对寒冰好,虽然脑袋里时不时的会冒出江雪和杨汇音的影子来,但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们。司马文晴也来过电话约他,他都用有事或很忙委婉拒绝着。
寒冰给他带来了无比快乐和充实,虽然她什么也不会做,没杨汇音那样会做饭,会收拾房间,但她很单纯可爱,尤其是在床上,简单得王老五让她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她的那中娇弱和小鸟依人的样子,很对王老五的胃口。
每到周末,她只要不上班,都会来陪王老五,即使是上夜班,也要白天过来陪他到自己上班时间到才离开,每次都是王老五周五过来等她。他们都是周五见面,周一早晨寒冰才离开。
两人在一起就这样半同居的过上逍遥快活的二人世界日子,一起泡鸳鸯澡,一起蒸桑拿,一起看电视,甚至寒冰还喜欢上了看足球,常常和王老五在周末夜晚躺在大床上看意大利甲级联赛和英格兰超级联赛,她还有了自己喜欢的球星,而且还不止一个,什么托蒂、小罗、贝克汉姆等。她还和王老五一起上网,与王老五的那些网友聊天,寒冰还问王老五有没有过和女网友见面或视频聊天的事,王老五说没有,那都是虚的,图开心而已,哪能当真啊。寒冰喜欢看小说,有的时候在网络原创里看,王老五也跟着看了几次,但那些小说都是些很无聊的文字,没什么内涵,想写情色吧,又不敢大胆的描写,想写纯文学吧,好象也没那个实力,倒是吊儿郎当的语言满篇都是,符合当代年轻人的胃口,真正写得好的没几篇。王老五笑话寒冰,说她是幼稚园的孩子,寒冰回答说现在网络里可流行这些了,是你老了跟不上时代了等等,说得王老五一愣一愣的只搔头说是是是我老了。
这样的二人世界就象天堂,寒冰常常在临睡前靠在王老五身上,要他拿着书给她读,她觉得这样的浪漫是自己很早梦寐以求的,所以在王老五读书声中慢慢的入睡是她最幸福的事。她喜欢音乐,尤其喜欢小周的歌,周杰伦和费玉清合唱的《千里之外》她是百听不厌,每次听这首歌,她就要王老五跟着费玉清唱,她自己学着小周唱,害得王老五每次都唱得口干舌燥。有时候王老五有事出去应酬,她就一个人躺在那靠窗的沙发躺椅上,边听音乐边看书的等王老五回来,她也从不问王老五是和谁见面,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些一般女人爱打听的琐碎事,她完全的信任他,因为她认为自己是王老五最爱的女人,就象她爱他那么深一样的信任他。而王老五也确实在和她约会期间没做出任何出轨的事情,他单独见的人都是一些自己的哥们,谈的都是重要的事情,和女人没关系。王老五的欲望在寒冰身上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从肉体上和精神上,他都已经没法再去想别的女人了,也没精力去找别的女人,所以他这段时间很规矩,象个模范一样的规矩。
王老五带寒冰去过几次侯宝生开的豪情酒吧,侯宝生把寒冰当嫂子一样的看,总是嫂子长嫂子短的叫,把寒冰高兴得总是呵呵的笑,王老五也不否认。两人还常常和李云夫妇一起吃饭,甚至逛街,两个女人都喜欢给自己男人买内裤,每次出去逛街,寒冰都要给王老五买,而且只认一个品牌,都是到第一次给他买的那个男士内衣专卖店买的,因为王老五给她说过自己喜欢这个牌子,穿着舒服,所以寒冰就买这个品牌,也不仅仅限于买白色和蓝色了,什么颜色都买,每次两条,有平角也有三角,时间长了,那几个专卖店的小姐们一见到寒冰,就高兴得不得了,不高兴才怪!寒冰买的内裤,多得让王老五每天换两条都可以一个月不用洗。除了内裤,寒冰还喜欢给他买袜子和衬衫,王老五给李云开玩笑的说:‘别人的女人爱购物,我的女人爱内裤。’这句话成了他们在一起时候的经典玩笑语言,一逛街,李云就说起这句话逗寒冰。
寒冰很注重个人卫生,几乎每天要洗澡,不洗就象全身痒痒似的不舒服。王老五笑她说有洁僻,是医生特有的一种精神毛病。寒冰反驳说这是一种享受,是一个人对别人的尊重。寒冰的观点是:一个人穿得体的衣服,不是为了自己,因为自己看不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貌,是穿给别人看的,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她还做比喻的给王老五说参加婚礼穿的衣服和参加丧礼的衣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总不能把参加婚礼的衣服穿到丧礼上去吧。王老五听了觉得她说得很在理,没错,人要懂得尊重别人,尊重别人不在于要穿名牌用名贵香水,只要干净整齐得体,这也是王老五的母亲从小教育他的做人道理。
王老五还教寒冰下围棋,两人有时候就在床上光着身子的下。在王老五公寓,两人穿着衣服的时候少,象过上原始人生活一样的自由自在,别说下围棋时候不穿,就是在做饭吃饭的时候也不穿,除非寒冰来了那个女人家家的麻烦。寒冰开始学着做些食谱里的饭菜,虽然做出来的不是那么回事,但王老五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还一个劲的夸她有进步。
他们两的二人世界生活,王老五的母亲是猜到一些的,因为王老五每周末早早的去公寓,引起了她的主意,但没过问,虽然她不赞成自己儿子这样,但她想媳妇心切,希望他们能在一起过得好了就想结婚的事,所以当作不知道。
寒冰和王老五一起与陈铭川夫妇去打过一次高尔夫,那是他们来岛城专门看望王老五母亲的时候。寒冰和陈铭川的妻子很要好,而陈铭川夫妇也把他们看作是夫妻俩,很自然。
对于王老五要结婚的事,可是大事,他的那些哥们个个觉得惊奇,但陈铭川不希奇,他认为王老五和寒冰是天生的一对,以后他们会很幸福,当然,陈铭川在私底下也问过王老五那个蝴蝶结的情况,王老五很含糊的作了解释。在这个问题上,陈铭川有些担忧,怕哪天那个蝴蝶结找来了,王老五的立场又会改变,所以给他说:“武哥,你可要想好了,那个蝴蝶结如果来找你,也不能把寒冰给甩了啊。”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那个人不会来找的,即使她离婚了,不是还有孩子陪她吗,再说也许人家过得很幸福呢。”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江雪的苦,要是知道,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和寒冰这样舒心的过二人世界了。
两人的二人世界生活很愉快的过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没红过脸,也没什么事情可让他们红脸的,别的夫妻为钱为孩子为老人为工作等等而吵闹的事情,在王老五和寒冰的身上都没有,两人都没负担,人没心里负担就开心,那些不开心的,都是因为心里和身体的负担太多,顾虑太深,欲望太大,理想太高,这些,王老五和寒冰没有,也没想以后会怎么样,他们只过好彼此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这就是恋爱,男女之间的恋爱是不负责任的,不象婚姻家庭,要面对的是很繁杂的关系,恋爱就单纯多了,只要两人愉快,面对对方就成,为对方付出为对方负责就成。
司马文晴一直很忙,广州岛城的两头跑,海星大酒店,自从王老五帮她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后,她基本上放手的交给那个人管理,自己把精力用在和国外的合资上,她时不时的也给王老五打电话,问他的一些情况,甚至还约过王老五,想和他温存,她不知道自己的表妹正和王老五热恋,她只知道寒冰比以前高兴了,猜想她肯定是恋爱了,在电话中问过几次,寒冰都没认真的说过。
在王老五和寒冰过着二人世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郝冬梅仍然一如既往的在周二过来收拾房间,可每次来,看到房间都被收拾过,她不知道是寒冰收拾的,还以为王老五怕影响自己学习,找了别人来收拾的呢。单纯的姑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开始慢慢喜欢上的男人,早已经搂抱着别的女人在这间公寓的大床的睡觉了。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王老五和寒冰这种快乐的二人世界生活,王老五刚有的结婚念头,都将面临一次传统观念带来的灾难。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5)白虎星下凡
岛城这个城市很现代,但也很传统,市中心有个寺庙,香火很旺,一点不比少林寺差,虽然没少林寺那么有名气,可山不在高,有寺庙就有和尚,寺也不在大,只要有人气,香火就不断。
岛城寺庙的和尚们是怎样过清规戒律生活的呢,那些和尚们是左手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当然现在的手机那是很普通很常见的啦,和尚也是人,需要和外界联系,用手机不是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可古怪的是他们还买彩票带着女人逛街,当然逛街的时候也不可能穿着僧衣,肯定是穿便衣,象便衣警察似的。别人说他们还逛窑子泡酒吧这些是是非非的,也没人能肯定的说出个一二三来,都是听说,没人见识过,也许人家带着假发也有可能的,现在这个时代什么不假呀,人都有假的,和尚带个假发也不足为奇。
寺庙香火旺,说明社会繁荣稳定,经济发展得好啊,同时也增加了就业,那些在寺庙门口的看相大爷大婶们,一个个打扮得仙风道骨般,见人就说:‘哟哟!看你长的这个相,富贵啊富贵!要不坐下来给你好好看看。’或者说:‘小伙子(小姑娘、这位大姐等)我给你送几句话。’反正都是好听的话,可能是现代人听好听话少了,只要听到这样的好听话,都高兴,这一高兴,就得上当,就得受骗掏钱。就这样,和尚产业的附加值在寺庙门口体现了,什么易经看相、摸骨断命、投钱(三个或七个铜钱)问路(出路)等等,五花八门,各自为阵,在寺庙门口排开,等着撞上来的兔子呢。还别说,真有那样的兔子,还不少呢,尤其是未结婚的年轻人居多,姑娘的占多数。
岛城的寺庙也搞经济交流会,凡是每月农历初一和十五,都要进行一次隆重的仪式,不过是变着戏法赚钱罢了,可岛城的人民大众还蛮虔诚,每月到这两天,一大早的要到寺庙去烧香拜佛,那是人山人海的热闹啊,害得交警叔叔们想多搂着老婆睡会都不行,五点多钟就得到那几个路段执行任务疏散交通,因为虔诚嘛,佛要看谁来的早才把福气给谁。
王老五母亲不信神也不怕鬼,但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想赶个早的去寺庙上个香。这天是初一,她一大早的起来,早饭都来不及吃,本来肚子昨晚有些不舒服,晚饭吃得不多,加上没吃早餐,肚子肯定是饿得慌。王老五不在,和陈铭川去了香港,段向东那边有点事情,需要两人一起去解决。母亲只好和父亲一起打车到寺庙烧香,给儿子求个好媳妇,求个胖孙子。肚子再怎么饿得难受都忍着,本来慈眉善目的一个老太太,硬是被折磨得满脸痛苦龇牙咧嘴的,得!才到门口下车,被一神婆拉住,那神婆一看母亲脸上不怎么好的表情,就吓唬她叫喊着说:“哎呀呀!老夫人啊!要出大事啦!”
王老五母亲一听,吓了一大跳,本来就痛苦的表情,越加的难看:“你说谁呀?是谁要出大事啊?”
母亲停下脚步,问神婆。
神婆一看中招了,马上脸带笑容的说:“来来来!你快请坐下,再大的难,都有化解的办法,你听我仔细给你说。”
说着连拉带拽的把王老五母亲按坐在一个小木凳子上,拿起母亲的手,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装着很认真的看起来。
王老五母亲被神婆这神叨叨的样子弄得有些晕忽忽的,于是很虔诚的只好让她看,并让父亲也坐下,等着那神婆把看出来的说说,这就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这句话,世间不知道害了多少的人。
这个神婆可是比心理学家还厉害,边装模作样的看着王老五母亲的手,边察言观色的看母亲的脸,见母亲一脸的痛苦样,认为肯定是为孩子的事情痛苦,这也是人之常情,哪个母亲不为子女操心的,于是信口开河的说道:“老夫人啊!你的孩子有难啊!”
“你说的是我儿子小武吗?”
母亲一急,先暴露出自己的内心担忧,并告诉了对方,自己有个儿子,连名字都让对方知道了。
“没错,就是你儿子,有大难呢。”
神婆从母亲的口里知道是为儿子才一大早的来这个寺庙的,干这行当,她知道怎么往下联想,比作家的联想还有条理,有说服力,要不然,也别想骗人,有些蹩脚作家,不能把话自圆其说,最终被读者骂成狗屎。这个神婆可能是个老手了,知道王老五母亲有个儿子,自然心里就想到儿媳妇上,她接着说:“你儿子的大难,要来自你未来的儿媳妇身上。”
“是他现在好着的对象吗?挺好的呀,都快结婚了。”
母亲一听,怎么可能呢,那么标致的一个好闺女,儿子那么的爱,自己和老伴又那么的喜欢,她能带给老王家什么大难呢?可是她还是开始怀疑了,随口就把自己家的大事说了出来。
“那是你还蒙在鼓里,还看不到。你的儿子被骗了!”
神婆看王老五母亲手指上套的那个红宝石戒指和手腕上戴的透着光亮的翡翠玉镯,猜出是个有钱的主,所以分析到这个老太太的儿子一定是个人物,是个人物,就肯定有巴结他的女人,要么是女人想男人的钱,要么是女人想得到男人的权,所以神婆认为这个老太太的儿子找的对象是为了钱财,才要嫁到他家的。
“那姑娘可是个好人,有学问,家庭也很好的啊。”
王老五母亲有点不信这个女人的话了,寒冰怎么能骗自己的儿子呢,那么一个善良温柔的闺女,说什么也和骗子联系不到一起。
“是很好,而且人长得也很标致,家庭环境也相当的好,但还是没你家的条件好啊。你儿子能挣大钱,所以那姑娘看上你家儿子的,是因为你儿子有钱。”
神婆顺着母亲的话说,她也只能这样说,才会引起母亲的注意。
“这叫什么大难啊!一个姑娘家的,爱钱财,爱虚荣,也是人之常情嘛,我看你尽瞎说!”
王老五母亲抽回手,不认为女人看上男人钱财是祸害,有些反感这个神婆,站起来要走人,不想听她胡说八道。
“可那姑娘是白虎星下凡!是要收了人命才走的!”
神婆一急,找了个很顺嘴的坏兆头说出来。民间传说的白虎星,谁都没遇到过,就因为没人遇到过,所以才神秘,才会让人害怕,要是有人遇到了,没什么事情发生,也就不会有白虎星这样的传闻了。
母亲愣了一下,还真被神婆的话吓住了,这个神婆又没见过自己的未来儿子媳妇,怎么会说她是白虎星呢?母亲有些犹豫的又坐下来问:“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白虎星可不能乱说的。”
神婆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以为这趟生意在自己苦口婆心半天后,要泡汤,才诅咒似的这么说出口的,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又把这个富贵的老太太拉住了,于是接着往下说:“难道要等你儿子出事了,你才相信我说的吗?到那个时候,恐怕来不及啦!”
神婆眯缝着三角眼,观察着王老五母亲的表情变化,接着说:“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大都拿好事情给人说,很少说不好的,但今天我看到你这个老大姐,刚过上没多久好日子,就要遭受灾难,实在不忍心啊,才说了我们这行最忌讳的话,要是惹你生气了,当我没说就是。”
似乎她还真的为别人着想一样。
“要真如你说的,我家小武还真有灾难了,他爸,这可咋好呀,孩子好不容易看这个对象,难道小武这孩子真的只能一生打光棍的命吗?”
母亲看着王老五父亲,很是担忧的说,然后问神婆:“有什么可以解救的办法?”
王老五母亲有些焦急的问。
“没办法,只有让你儿子离开那姑娘远远的,避开灾祸。”
神婆掏出香烟点上,看着上套的王老五母亲,吐着一缕缕青烟的说。
“真的没别的办法吗?”
王老五母亲还真信了她说的话,又追问解救办法。
“我真的没办法帮你这个忙,很不好意思。看你这么虔诚,一大早的来,你还是多去烧烧香拜拜佛祖,也许还有救。”
神婆说着把身边的几捆香拿出来给王老五母亲。
“哦,多少钱?”
王老五母亲从包里拿出钱夹问。
“连看相带香,一共八十八元。”
神婆盯着王老五母亲的钱夹说。
于是,王老五母亲就这样被骗了八十八元,还买得个不开心,和父亲烧完香后,也不打车,怀着心事坐公交车回了郊区别墅。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6)再见徐缨
王老五和陈铭川这次香港之行,为的是解决段向东那边的几个棘手问题,陈铭川因为公司总部来电话,有急事提前回了北京,留下王老五一个人帮段向东。
“向东,你夫人的第二次手术,什么时候做?”
这天中午,事情已经处理完,王老五准备第二天返回岛城,约了段向东一起吃午餐,在吃饭时,王老五问起段向东老婆的病情。
“下个月,你放心吧,武哥,我不会耽误工作的,在那边,专门找了人陪护她。”
段向东是个实诚的人,也是个严谨的人,他以为王老五这么问他,是担心他没专心工作。
“看你说的,我有什么不放心你的,你的能力我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想问问这次手术后,段夫人能不能下地了?”
王老五是了解他这个人性格的,怕他有思想负担,所以特地解释。
“唉!难啊!医生说,要看她的毅力,只有她的精神不倒,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
段向东叹口气,有些担忧的回答。
“你也别太着急,国外的医疗水平,比国内高很多,以你夫人的性格,她什么苦不能吃呀,她会战胜病魔的。”
王老五是真心祝愿他的老婆能早日康复,那样,这个守活寡的男人也将得到解放。
“武哥,听说你有了结婚对象,恭喜你啊!”
段向东似乎不想再谈自己老婆的话题。到了香港后,这里的夜生活十分的丰富,但他从来没有勇气去找那些高级应招女郎,不是不需要,也不是找不起,而是良心上过不去,他老婆,暗示他可以在外面找一个女人,但他就是不找,只要自己的老婆还不能站起来一天,他就要熬一天,这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信念,他要守住自己的这个底线。
“听说了?是啊,有了个对象,现在还没向她求婚呢,打算这次回去,就向她提出,呵呵,忽然有了想结婚的念头,有点怪怪的。”
王老五确实这么想的,打算这次香港回去后,向寒冰求婚。
“老夫人该多高兴啊,快给老人家生个胖小子吧,我也可以当叔叔了。”
段向东真为王老五感到高兴,作为朋友,没有这值得高兴的事情的了。
“对了,向东,下午我要去逛逛,要是你没事,陪我一起去吧。”
王老五明天就要回岛城,想去买点给父母和寒冰的礼物。
“哟,我还真没空,下午两点半,约了一家审计事务所的人见面,要不,我让司机陪你逛?”
段向东不是推脱,而是真的有事情。
“你忙你的吧,我一个人逛,晚上也别张罗了,不知道我会逛到什么时候,明天让司机送我到机场就成。”
王老五了解段向东最近的忙碌,所以不想打搅他。
两人从餐厅分手后,王老五让酒店的司机送自己到了九龙。他一个人悠闲的在一家家世界名店里逛,买了几样小礼物,当走到一家意大利米兰名牌服装店门口时,不经意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惊呆了,只见里面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正在仔细的挑着衣服,这个女人,十年了,在王老五的脑海中,不止出现过千百次,今天终于在这里见到。
王老五象被一块磁铁的南极遇到了北极,脚步怎么也控制不住,走进这家米兰服装店,走到给予过他快乐,教给了他懂得怎么尊重女人的这个女人前面,看着她的面容,尽管已经没了十年前的风采,但也看不出是快五十的年纪,最多四十左右,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甚至多了些许的富态和高贵。
“老师!”
王老五见她没到看自己,嘴巴一起,叫出了老师。
“你?”
女人听到一声老师,抬起头朝王老五看来,见到王老五那一瞬间,嘴巴张成了O型,说出个你字后,呆呆的看着他。
“是我。”
王老五微笑着回答。
“王健武!”
女人眼角的皱纹加深了,是因为笑。
“徐老师!”
王老五喊她,然后走过去,想拥抱她。
徐缨却伸出手,站在那里,微笑着看这个自己调教出来的男人,变得越加的有了男人魅力,没了过去认识的那个有些羞涩和腼腆的处男样子,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双眼睛,那身板,只要是女人见到,都会心动,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她很想投进他的怀抱,但最后只是理智的伸出了右手。
王老五见到徐缨伸出的右手,忧郁了几秒钟,也伸出右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这些年,你在哪里?”
王老五的问话,似乎表明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找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吧。”
徐缨说着,把被王老五握着的手抽出来。
两人来到一家茶楼,相对着坐下,王老五的眼睛一直盯着徐缨看,眼神中带有回忆,带着感激,也带着欲望。
徐缨在这样一双成熟男人眼睛盯视下,有些面红,有些羞涩,这样的羞涩本不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脸上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王老五直勾勾赤裸裸的盯视下,好似自己的衣服被他的眼神剥光了似的,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能不羞涩吗。
“你过得好吗?”
王老五看了一会,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十年了,上次和你见面,还是十年前的事,时间好快哦,转眼十年过去了。”
徐缨没正面回答的说。
“我想你!”
王老五没掩饰自己的情感,他也确实很想念这个女人,把对江雪说过的这三个字,又说了一次,他不能说我爱你,但我想你这三个字,还是可以说出来的,出自王老五口中的我想你,不外乎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说的我爱你。
“你应该结婚了吧?”
徐缨听到他说想自己,心里暖暖的舒服,哪个女人听到男人说想念自己,而不高兴的。
“还没有,一直单身。”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五不想谈结婚的事情,最起码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想谈结婚的事。
“还想着江雪吗?”
徐缨很熟练的亲自动手,本来是服务员服务的项目,但她为了和王老五说话,让服务员走了,双手泡着功夫茶,茶香在她手指间四溢开来。
王老五闻着一阵阵的茶的清香,神清气爽,眼前这个女人,也让他心情激荡,对她的欲望,还是那么的强烈,是这个女人开发了自己,是她教会了自己懂得怎么享受女人的身体和心灵。
“说说你吧,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王老五很好奇她是怎么生活的,从她的外表可以看出,她应该生活得不错,最起码在物质上应该得到满足的,一个女人的幸福与否,完全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甚至性的幸福与否,也能看出来,王老五望着徐缨,想从她脸上再次看到十年前的那种饥渴,但他有些失望,也许是她真的老了,欲望不再了。
“说来话长,十年的事情,三两句话难以说清。”
徐缨把闻香杯放到鼻子前闻着,眼睛看着王老五说:“我从成都回来后,到了香港,在香港遇到了一个英国男人,是个做家族企业的,那时侯他遇到了些问题,事业上的和家庭声的都有,很是落魄。我是在酒吧里认识他的,那天夜晚,他喝醉了……而我在香港开了一家代理法国服装和香水的公司,和他认识后一年,他离了婚,我嫁给了他……三年后,他的事业有所好转,于是我和他一起到了英国,做起了全职太太,他有三个孩子,和他前妻离婚后,孩子都归他抚养,呵呵,三个孩子和我都相处得很好……我每年都要来香港几次,主要是帮他过来看看这边的公司运转情况,前天我刚从伦敦过来……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徐缨简单的把自己十年来的生活说了说。
两人在茶楼说了会话,到晚上吃饭时间,徐缨住的希尔顿酒店就在附近,于是王老五和她一起来到酒店,徐缨请王老五吃西餐,象十年前一样,还要了瓶红酒,不同的是地点变了,菜肴由火锅变成了牛排。
“难道你始终没和江雪联系吗?她也不知道你没结婚吗?”
徐缨一直想知道王老五至今单身的原因,她猜测是不是他心里装着江雪,才不结婚的。
“我在前段时间给她打过电话,从她的几句话语里听出,她应该不知道我没结婚,甚至连我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王老五苦笑着回答。
“那么,这些年,你难道没遇到合适的对象吗?”
徐缨喝了口红酒,用餐巾在嘴角两边擦了擦,又问道。
“一直没遇到。”
王老五端起酒杯,想掩饰住自己说谎的眼神。其实他已经有了结婚的打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面前的这个老师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生怕她知道自己要结婚而惹她伤心似的。
“女人呢?女人应该认识几个吧?”
徐缨没看出王老五说谎,信以为真,并且很可怜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确实是可怜他,甚至于把王老五看成比她自己还不幸的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的性伴侣,总是会有寂寞时候的,她以前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能理解那种寂寞和孤独。男女结婚,除了组建共同生活、繁殖后代、老了相依为命外,就是为了能在寂寞的时候,有个贴心的人说说话,在生理需要的时候,有个发泄的对象,这个社会,要是没有了婚姻这个道德基础,也就难以成为干净的社会。
“呵呵,认识过几个,都没有什么深的交往。”
王老五全身开始有些烧烧的,不仅仅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而是想起了十年前在成都和面前这个女人的那一夜,那是他这辈子永生难以忘的一个美好夜晚,十年来,那个夜晚的肉欲情景,总是在自己寂寞的时候出现在脑海里,让他久久玩味,甚至有时候在和别的女人交欢时,也会不自觉的脑海里出现那种场景,伴随着他的欲望不断升级,给他带来了很多难忘的时光。现在,教会了自己男欢女爱的女人,又坐在了对面,尽管她的脸上皱纹已经写满了岁月无情的痕迹,可她在王老五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美丽,充满着原始的诱惑,王老五对这个快到老年人行列的女人,竟然还有想抚摸她,亲吻她,想和她做爱的冲动,没错,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开始亢奋了,有些忍不住的想抱她,想象十年前一样,和她尽情的、忘我的交欢。再这个时候,什么江雪、寒冰、杨汇音等那些女人,都不在了,他一心只想着面前的女人,他还记得她的肉体,记得她在自己胯下的呻吟,耳朵里又回响起她在一声声呻吟中的教诲。王老五有些迷茫了,沉醉在和徐缨十年前的那夜的狂欢中。
“唉!整整十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见上一面。”
徐缨看到了王老五手腕上的表,心中也想到了十年前那个夜晚,那是她得到这个男人最宝贵礼物的夜晚,一个男人的处子之身,自己这辈子只有过那么一次得到过处男的肉体,他不外乎是个很有精力的男人,在他的身体勇猛的冲撞下,自己一次次的被他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她一生难忘的夜晚,在那个夜晚,面前这个男人还很稚嫩,稚嫩得不知道该对女人做什么,怎么样让女人得到快乐,而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变得如此的有男人气概,变成一个真正对女人有着性吸引的男人了。她还清楚的记得,他雄起时候的威风,记得他贪婪的样子,甚至记得他身上的每一颗黑痣。想到这些,徐缨那快要干枯的欲望,又在她身体里四处奔腾起来,想与他再重温一次过去的美好。
“是啊,十年了,老师知道这十年来,我多么想你吗?我无数次的想念你,想念你给予我的一切,也想念我们所做的一切。还记得这表吗?我一直戴着它,十年来,表带都没舍得换,我总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还能见到老师,今天终于再次让我得以如愿,上天真是有眼啊!”
王老五眼睛里闪着泪光,真情流露,向这个老师表露着自己的心声,这些话,他没给杨汇音说过,没给寒冰说过,即使是给江雪,也只说了三个字,他还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坦白过,此时,对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王老五终于说出了他在大学时候,应该给江雪说的话,可惜听到这话的女人不是江雪。
“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真的,我很开心,你给我说这些,让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似的开心。来,为了你还记得我,我们碰一个。”
徐缨热泪滚滚的笑着说,这是她听到的最值得流泪的语言。
两人碰了碰杯子,各自仰起头来,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王老五送徐缨到她的房间,但徐缨没让他进去,尽管她很想让他进去,不仅让他进到房间里,她最想的是让他的身体进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最后她还是说:“不早了,你回吧。谢谢你陪我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给我说那么多你的过去,也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我的过去。”
“老师……”
王老五很想进去,想和她温存,想找回过去的美好时光。
徐缨没等王老五说出口,用手遮挡在他嘴唇上,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怕他说出来后没法拒绝他,也害怕自己忍不住的想要他。她不想让过去留给他的那些美好受到破坏,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女人了,肉体已经松弛,自己连照镜子的勇气都在一天天的减弱,又怎么能让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搂着睡呢,这样不仅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反而会把十年前留给他的美好印象给破坏了,所以她尽管很想要他,但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做什么,但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回去吧,好好的珍惜你拥有的,你现在是个男人了,不是十年前的年青人,要学会克制自己。你我不是同路人,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回吧。”
徐缨说完,把门关上了,背靠着门抽泣起来,要是再年轻十岁,她真的想拥有这个男人,可岁月不是想就能得到的,这是现实,现实得血淋淋的让人心痛。
王老五站在门外,呆呆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能理解徐缨刚才说的话,她是要自己记住她最美的时光。
王老五在第二天一早,带着遇到老师的美好记忆,返回了岛城。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7)寒冰是白虎
王老五从香港回来后,发觉母亲总是唉声叹气,问父亲母亲怎么啦?可父亲只是摇头不说话。再问母亲,母亲也不明说,只给王老五交代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些,也没再催着他和寒冰结婚。
母亲这个样子,王老五很不放心,但又没什么办法,想来想去,给寒冰说要她有时间多陪陪母亲,寒冰答应改天休息带他母亲去好好的逛逛街。
这天,寒冰没上班,一早的开车来到王老五家,把王老五母亲接上,带她在市区里的商场好好的逛了逛,寒冰还给她买了几件衣服,高兴得老太太呵呵的笑个不停。在吃完中午饭后,寒冰给王老五母亲说:“伯母,我带你去洗浴中心吧,那里有搓背的按摩的,逛累了吧?我们还可以在那里好好的躺着睡一会呢。”
“以前小武也带我和他爸去过,是很好。今天逛了一上午,把你也累坏了吧?那我们就去好好的洗个桑拿。”
王老五母亲答应寒冰的提议。
寒冰带王老五母亲来到一家叫清爽的洗浴中心,这是一家高级的洗浴中心,在里面除了洗澡,还有很多的服务项目,但寒冰和王老五母亲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们只是来洗桑拿和休息,服务员也没给她们介绍更多的服务项目,这里除了做正规的洗浴生意外,也做男人和女人的生意,有专门的男女按摩师,只要客人要求,他们都能提供专业的服务,对男人,自然是有漂亮的女按摩师服务,而对那些想找乐的富泼们,都是由健壮的男按摩师服务,来这里的,都是些寻求刺激的男人和女人,当然,也有夫妻和母女一起来的,今天不是周末,来这里的人不多。
在更衣间,当寒冰脱光衣物后,王老五母亲惊呆了,不是为寒冰的身材好惊呆,而是她想到了前几天那个神婆的话,想到了白虎星下凡的凶兆。可王老五母亲还是不敢相信,因为时下很多年轻人喜欢剃毛,也许寒冰也是赶时髦的年轻人。在寒冰带王老五母亲来到一个贵宾房间,泡在热水里的时候,王老五母亲问:“寒冰,你的那里以前也没长过毛吗?”
寒冰被王老五母亲问得脸红起来,羞涩的回答:“是,以前也没有。”
回答完她忽然想起母亲在多年前向她说过的话:‘冰冰,以后有人问你这里为什么不长毛,你就回答说剃了啊。’当时寒冰还问自己母亲为什么要说谎,她母亲告诉她这不是说谎,是为了保护自己。寒冰没理解母亲的话,没当回事,后来自己的那个男朋友无缘无故的离开了自己,她只认为是那个男人是个负心汉,因为他也没给她说离开她的原因。现在王老五母亲问起,寒冰没听说过白虎这个说法,过去一心读书的她,根本对这些事情不怎么关注,再说家里人都忌讳在她面前谈论这个事情,她确实不知道民间对女人没毛是白虎的说法。所以王老五母亲一问,也就实话实说,压根没往坏处想。
王老五母亲听到寒冰的回答,脸就拉了下来,心里嘀咕着:‘寒冰这孩子还真是苦命,这么标致的一个女孩子,做儿媳妇多好,可她却是个白虎,为了小武的未来,她再怎么好,也只能下狠心啦。’王老五母亲看了寒冰一眼,不露声色的说:“你母亲知道吗?”
“恩,知道。”
寒冰不知道王老五母亲为什么要这么问,脸色羞红,有些疑惑的回答。
“你母亲没给你说过什么吗?”
王老五母亲接着问。
“妈只是让我在别人问的时候回答说是剃了,别的没说什么。”
寒冰看着王老五母亲的脸,觉得这个老太太怎么会对自己那个地方有没毛这么感兴趣呢,她接着问:“伯母,是不是没毛不好啊?”
“没什么,没什么不好的。”
王老五母亲能说不好吗,她是怕这个女孩子伤心。
下午在洗浴中心洗完澡,寒冰送王老五母亲回郊区别墅,王老五母亲没露出半点不愉快,还热情的让寒冰在家里吃了晚饭才走。
王老五见母亲很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愉快,虽然在听说她们一起去了洗浴中心时,也担心母亲看到寒冰那里没毛会不高兴,但从她们回来后的情绪观察,母亲好象不在乎寒冰的那点小问题,心里的担心自然烟消云散。可在寒冰走后,母亲的脸一下子变了,象晴朗的天空忽然被乌云遮住一样。
“小武!你过来坐下!”
母亲喊王老五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妈,怎么啦?好好的,干嘛阴沉着脸啊?这样会增加皱纹的。”
王老五嬉皮笑脸的和母亲开着玩笑。
“你少贫嘴,记住,以后你别再和寒冰来往了!”
母亲的话让王老五大吃一惊。
“为什么呀?我都要向她求婚了,你不是想有个好儿媳妇吗?”
“你得重新找一个,寒冰是好女孩,可你比她重要,妈不希望你出任何闪失。”
母亲说着老泪就挂在了脸上,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儿子难得喜欢上一个女人,现在却要因为该死的那个民间传说不得不让他放弃这么好的女人,想想自己也伤心。
“寒冰怎么啦?妈,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我会处处小心,保证不会有事的。”
王老五猜出来了,是寒冰没毛的事情让母亲害怕了。
“小武,妈也喜欢寒冰那孩子,可她不适合你,就断了吧,啊!听妈的话,错不了。你要真喜欢她,就把她当你妹妹一样的做个好朋友吧,以后别碰她就成。妈求你啦,以前你不是出过一次车祸吗,那个时候,妈和你爸一直担心,只要你开车,我的心就会提着,要是这次你娶了寒冰,还不把妈天天担心死呀,你想让妈为你担心而少活几年吗?”
王老五母亲的这凡话,是完全处于一个母亲爱自己儿子而说出来的,毕竟自古以来的传说是不得不信的,虽然谁也没碰到过,但老一辈人留下的话,那是不敢轻易违抗的。王老五母亲不是那种守旧的老人,但具体涉及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还是不敢冒险,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她会说那有什么呀,只要人好就成的话,但儿子毕竟是母亲心头的肉啊。
“妈,那些都是不符合实际的迷信,是不能信的。只要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会有任何不好,寒冰她不是坏人,她怎么会害我呢。”
王老五好不容易下决心要结婚了,谁知道又弄出这个事情来,心里那个急啊。
“孩子啊,这不是迷信,妈以前也没看到过,所以不相信,可今天从寒冰那孩子身上妈才知道,真有这样的人。所以妈信,你就依妈的劝,以后会遇到好女人的,这么多年都等了,妈也不在乎多等几年,就算你找个有孩子的女人回来,妈也依你就是,但寒冰不行。”
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知道这样做,会让儿子很伤心的,可她又必须这样做。
“妈,你的宽宏大量和智慧到哪里去了,怎么能相信这些歪理邪说呢。你想想,我都多大年纪了,再说,寒冰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能就这么拆散我们。你反对,我也要和她结婚!这次我不听妈的,要自己做主!”
王老五的倔脾气上来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
“你要是和寒冰结婚,我和你爸就和你永远分开,断绝我们母子父子关系!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妈!也永远别喊我妈!”
母亲说到激动处,几乎是哭喊着,伤心的样子让王老五内心里很不好受。
“妈,你别太伤心,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都成,你不要这么伤心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和寒冰结婚就是。”
王老五心软了,妥协了,在母亲面前,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母亲才是他的唯一,谁都没法代替母亲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跪在母亲的面前,只为了不让母亲太过伤心,母亲伤心比他自己伤心还难受,所以他为了母亲,就只有自己伤心,也去伤那个爱他很深女人的心,如果这样做可以换回母亲一天甚至是一秒的生命,他也愿意去做。
母亲把王老五抱在怀里,抚摩着他的头说:“儿呀!别怪妈心狠,算妈对不起你,你恨妈怨妈都成,妈冒不起这个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寒冰那里,你不好说,妈去给她赔礼道歉,她要什么,妈都答应她就是。”
“妈,你暂时别给她说,我担心她会受不了,以后我找机会向她解释清楚吧。”
王老五这么说,是想等等,等以后母亲平静下来后,再说服母亲,他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寒冰了,如果没法和寒冰结婚,那自己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人了,所以对母亲采取采取缓兵之计。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8)江雪要离婚
王老五在母亲的监督下,很少再有机会去和寒冰约会了。
母亲采取的策略是每到周末,都要找借口和父亲一起游玩,而且要王老五开车陪着去,每周换个地方,让王老五没时间去找寒冰,即使寒冰有时间,王老五也没空。母亲和父亲商量好,不在王老五面前提媳妇的事,更不提寒冰半个字,有几次王老五开口提起,母亲和父亲就找借口的把话题岔开,整得王老五是暗暗叫苦。
其实王老五是真想和寒冰结婚,在陪父母东游西逛的时候,他最想的人儿就是寒冰,见不到她,心里说不出的焦躁。爱情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能使人疯狂,使人着魔。如果说王老五恋爱了,那这次算是真正的,不象大学时候那样的只敢想不敢做,他现在知道爱情是什么了,爱情就是魔鬼,最起码对他来说是魔鬼,好奇但又害怕,惊喜但又苦恼,他现在也理解了那些文学及影视作品里描写的为爱而放弃一切的浪漫和无奈,他现在就想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和寒冰跑到无人的地方好好的过他俩的二人世界,荒岛、丛林都行,只要没人干涉他们的自由。但这只是他的幻想,现实生活不是这样,朋友可以忘记,但父母没法丢弃,何况他又是一个很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没办法,他只有等待和忍耐。
王老五这边想结婚,江雪那边却想离婚。江雪在接到王老五的电话后,经过认真思考,决定自己不能再这样过下去,她要真爱,要活得象个人样,不想再人前装笑脸,背地却与泪为伴的这样过下去,所以她要离婚。
这天她婆婆把她和孩子及丈夫叫回来吃饭,晚饭后,她让保姆把孩子带出去玩,开始说出她多年来想说但一直没说的话。
“爸爸,妈妈。我很对不起你们,嫁入唐家以来,你们象对自己女儿一样的待我,很感谢你们这些年来的疼爱。现在媳妇要做对不起你们二老的事情,请你们还象以前那样的理解我。”
江雪讲到这里,停了停。
“江雪,是不是小华又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你给妈说,妈为你做主就是。”
江雪婆婆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所以狠狠瞪了唐华一眼,面带微笑的看着江雪说。
“妈,你别听她胡说,我哪里对不起她,现在她成了局长夫人,得意着呢。”
唐华在旁边抽烟,他以为江雪要给自己母亲说打了她的事情。
“妈,有些事你可以做主,但有些事,你和爸是做不了主的,尤其在我和唐华的问题上。我今天要给二老说的是,我要和他离婚。”
江雪终于有勇气说出离婚这个词来,说出来后,自己好象轻松了许多,什么都不再担忧。
房子里除了江雪外,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惊呆了,一时都没人说话,安静得可怕,唐华也觉得很突然,手里夹着的香烟还没凑到嘴上,抬着手看着自己的老婆。而江雪的公公婆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样过了十几秒,是唐华的母亲先开的口:“江雪,你说离婚,不是吓唬小华的吧?”
“我是当真的,是经过认真考虑后才说出来的,并决定今晚开始,就和小武回我母亲家里睡。”
江雪的决心一旦下定,就很彻底。
“什么?娘稀匹的!你说走就走啊!以为你自己是梁山好汉吗!老子告诉你,要是你以后再敢提离婚的事,看我不揍死你!娘稀匹的!”
唐华象只气急败坏的公狼,把手里的烟头往地板上一摔,站起来恶狠狠的吼叫着说。
“你给我住嘴!你老子我还没死呢!就敢在我面前称老子了!”
江雪公公怒目对唐华吼叫起来,然后转向江雪,很平和的说:“我这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我很清楚,都是被她妈惯坏了。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算是给我个面子。”
唐华母亲弯腰把地板上唐华扔的烟头拣起放在烟灰缸里,也劝着江雪说:“要是他以后再敢打骂你,我会狠狠的教训这个孽子的。这离婚的事就不要提了,好吗?”
江雪婆婆是怕给唐家丢脸。
江雪没被他们的规劝说服,而是接着说:“爸,妈,请你们也为我想想,自从和他结婚后,我一直想着好好的过日子,不计较他的一些陋习,就是在最近几年,他在外面吃喝嫖赌,我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当作不知道,可从他当了领导后,收受别人的钱财,而且越陷越深,我也劝过他,但他根本听不进去。这样下去,会毁了他也会毁了这个家的。我不想让孩子以后受到伤害,所以才决定这样做。”
“娘稀匹的!你去告我呀!你个吃里扒外的!我迟早被你给害了!”
唐华被江雪抖出老底,有些恼羞成怒的又吼叫起来。
“我就知道!江雪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你离婚的!你!你这个败类!我们唐家的败类!党的败类!”
唐华父亲抓起烟灰缸朝唐华砸去,他虽然常常提醒儿子当领导要清廉,但他没想到的是儿子把他的话根本不当回事,所以老爷子听江雪这么一说,不气才怪。
“你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不然血压又升高了。”
唐华母亲忙走到老爷子身边,给他揉着胸口,然后责备江雪:“你怎么能无凭无据乱说话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要是让外人听到,是要出大事的!”
孩子再坏,也是母亲心头肉,唐华母亲护犊子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
“爸,你别听这个贱人瞎说,根本没她说的事情,那是她想找借口离婚才信口胡说的。”
唐华躲开父亲砸过来的烟灰缸,然后倒打一耙的说。
江雪在人家血肉相连的亲情面前,显得很孤单很无助,她只有站起来到外面带上孩子回娘家。
在江雪带着孩子回娘家后,唐华和父母又待了一会,他父亲给他说:“看来江雪是下了决心的。你这个孽子!把好好的一个媳妇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是男人吗!以后给我收敛点,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的那些是是非非,我就叫他们撤了你!”
他父亲别看表面对他凶巴巴的,其实疼儿子的心不比他母亲差,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半点差错,所以叹了口气接着说:“该走的,你怎么留也留不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她去吧,也别为难人家,要什么都给她,但孩子不行,小武是我们唐家的独苗,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走。”
唐华父亲是怕江雪把他受贿的事作为要挟,所以给儿子交代答应她任何要求,也为了保住孙子,老爷子是老谋深算呐!
“爸,可我不想离婚,我爱江雪,没她我日子怎么过。”
唐华的确爱江雪,不然当初也不会花那么多心思的把她弄到手了,虽然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他心里还是深爱着江雪的,只是因为江雪心里没他,两人才在夫妻生活上不和谐,性这个东西很奇怪,都是男人和女人做,但有的人能很好的享受,而有的人再怎么努力,都没法感受到性的美妙,原因当然很多。但具体到江雪和唐华身上,那就是因为有一方根本没兴趣和另一方做这个事情,欲由心生,心里没有火种,哪能烧得起来啊。那种被强暴后被迫就范的阴影一直伴随着江雪,她没办法摔开这种羞辱,每次和唐华做那事,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想起第一次的羞辱,只把自己当作是他的泄欲工具。而唐华不一样,他尽管在江雪身上得不到一个男人的满足,但他心理上是满足的,因为人人都夸他的老婆漂亮优雅有女人味,每当他听别人夸自己老婆,他的内心就充满男人虚伪的自豪感,所以他不想离婚,因为离了,这种自豪感也就没了,同时也会被别人笑话说连个女人都守不住,因此他说爱江雪,那是爱面子罢了。
“混帐东西!男人以政治生命为第一,怎么能为个女人误了自己大好前程呢!你刚才不也听明白了吗,江雪是抓住你小辫子了,要是你不同意,她闹将起来,还有你的好吗?你要把以前的那些臭事给摆平了,自己的屁股自己给我擦干净,要不然,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老爷子清高一生,但在儿子问题上,他只有做出作为一个父亲的选择。
“就听你爸的吧,比起你的前途来,江雪不算什么,以后再找个好的不就成了嘛!”
唐华母亲也劝道。
“这个贱人,她要是给老……”
唐华看一眼父亲,把那个子字憋了回去,改口说:“她要是给我惹麻烦,我决饶不了她!”
江雪回到娘家,等儿子睡了,把自己提出要离婚的事给父母说,她父母早知道她过日子的苦,所以只给她说会支持她的决定。但问到孩子怎么办的时候,江雪说她什么都不要,就要孩子跟她过。
“那唐华和他父母会同意吗?”
江雪母亲有些担忧的问。
“把小武留在他身边,我不放心,孩子决不能交给他们。”
江雪也知道,为孩子的事将成为离婚的焦点,但她是下决心的不让儿子跟唐华过,那样会毁了孩子的。
“孩子打小就和你亲,跟着你要比跟着唐华强。要不我和你爸去和亲家谈谈?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江雪母亲帮她出着主意的说。
“妈,你和爸都别掺和这事情,与你们没关系,是我和唐华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好。”
江雪不想把父母牵扯进自己的烦恼中,她接着说:“以后我和小武就住家里,等离了,我们再到外面找房子住。”
“还找什么呀,就住自个家吧,我和你爸也好帮着你照看孩子,你爸明年也该退休了,这样也有事可做,不寂寞。”
“是啊,就住家里的好。雪啊,你离婚爸不反对,但一定不要伤了孩子的心。”
江雪的父亲是个中学老师,一辈子与世无争,本本份份的过日子,为教育事业作着默默的奉献。
在江雪为离婚争孩子抚养权的时候,王老五却为和寒冰结婚做着努力,还专门请陈铭川夫妇到家里给母亲做思想工作。
可不管陈铭川怎么说,王老五母亲就是不同意。她还专门去请人看了八字,那看八字的也是个骗子,因为王老五属狗,寒冰小王老五13岁,是属鸡的,看八字的人说结婚后鸡飞狗跳的,会弄得整个家鸡犬不宁,不合适。这下,更加的让王老五母亲相信寒冰是白虎星下凡,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就这样,王老五见一次寒冰,都得偷偷摸摸的,象是在偷情一样,而寒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相信这段时间王老五比较忙,没往坏处想。
而郝冬梅和杨汇音,除了学习外,郝冬梅每周二都去帮王老五收拾房间,也给王老五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说些和公寓有关的话。而杨汇音自从那次听到王老五和寒冰交欢发出的声音后,就再也没去过公寓对面的海边走廊,把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并且换了手机号,她是不想再见王老五了,反正自己本来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认为现实点比较好,马上暑假就要到,她想在假期好好的准备一下,把外语六级过了,为以后找工作做些准备,她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到南方去,那里机会和收入多,她想尽快挣钱,把欠王老五的那二十万还他,所以她现在必须努力,比别人强才行。
郝冬梅假期要回干沟村去完成王老五交代的希望小学的事,在和王老五电话里也提到过,告诉了王老五自己在七月中旬放假。王老五给她说会把机票订好,到时候亲自开车去送她,高兴得郝冬梅在杨汇音面前总是唠叨王老五如何如何的好。每次郝冬梅提起王老五,杨汇音就不冷不热的说些风凉话,不仅没半点高兴样子,反而为郝冬梅这样越馅越深感到焦虑。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19)美女与逃犯(上)
在王老五想和寒冰结婚,江雪却要离婚的同时,还有一个和王老五有关的女人,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清净,这个女人,就是蒋晓芊。
一个多月以来,蒋晓芊为一个男人吃不好睡不好,这个男人不是王老五,也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是一个在逃通缉犯。
在王老五到陕西和蒋晓芊有过男女恩爱,回岛城的第三天,蒋晓芊和往常一样在下午自己那个主播办公室里准备着晚上的当地新闻报道,大约四点多,她办公室的座机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当地的电话,她以为也就是一般的电话,按下免提键接听。
“你好!”
蒋晓芊对着电话打了个招呼,可对方迟迟没说话,她报出自己的姓名:“我是蒋晓芊,请问是谁?”
对方听到她说是蒋晓芊,一个男人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俄……俄叫杨发贵,俄常常看你的节目勒。”
“哦!是吗?你有什么事情吗?”
蒋晓芊没出声的笑了笑,这样的电话实在太多,都是些粉丝,或喜欢她美貌的男人打来的,对她来讲,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俄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怕蒋晓芊挂电话似的急着回答。
“对不起,我正在工作,改天再聊,好吗?”
蒋晓芊听对方说没什么事,就伸手要按下挂断键,可那男人又急忙说。
“俄是想向你报案的。”
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没了声音。
蒋晓芊听他说报案,心里更好笑了,觉得这人有毛病,报案怎么不找警察而找电视台主持人呢,于是就给那个男人说:“你应该去找警察,这里是电视台。”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和,没有半点责怪对方的意思,这就是职业声音,迷惑人的声音,其实她内心里很不痛快,但声音里没表露出来。
“好嘞,那再见!”
男人说完,电话机就嘟嘟嘟的响起来。
蒋晓芊苦笑着摇摇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晚上的新闻稿上。
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打来电话。
“你好!蒋小姐,是俄。”
这次是那个男人先开的口,自报家门:“杨发贵。”
蒋晓芊觉得奇怪,没认识叫杨发贵的呀?她已经忘记了前天的电话,所以记不起来。
“我们认识吗?”
她问着,大脑里迅速想着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杨发贵的男人。
“认识,俄前天这个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嘞。嘿嘿嘿!”
电话里传来那男人高兴而且有些傻样的笑声,完全是把蒋晓芊当作熟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杨发贵,是吧?今天有什么事?”
蒋晓听他那么一说,才想起前天那个找她报案的男人来,所以她装得很客气的问。
“没事,俄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嘿嘿嘿!”
电话里的男人回答,弄得蒋晓芊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得保持一个传媒人的良好形象,所以蒋晓芊还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正忙着,你看,要不改天再聊好不好?”
她的这个策略似乎很起效。
“那好,打扰你了,改天聊,再见!”
电话那头,男人先挂断了电话,蒋晓芊按下挂断键,心里骂道:‘神经病!’把那电话的话筒搁一边后,又开始她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蒋晓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没工夫记得这些个破事,那男人又来电话,她听见是他,就很委婉的说自己马上要上节目,没时间。于是那个男人就说对不起的挂了。
一个多月来,她断断续续的接了那个男人不下七八次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进来,她虽然每次都很客气的给那个人说话,但她内心真的很烦。想着把这个电话给撤了,换个号码。
这一天,蒋晓芊心情很不错,坐在她自己办公室里看晚上要播报的新闻稿,没想到那个叫杨发贵的男人又打来电话,蒋晓芊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无聊,而且这次的电话号码又变了,于是又按下免提接听。
“你好!”
蒋晓芊刚说完你好,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蒋小姐真有耐心,俄以为你都怕接俄电话嘞,想不到你还接俄的电话。”
蒋晓芊这次是真想骂他,想给他说你再打来我就报警之类的话,所以开口:“你……”
她刚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蒋小姐,俄想请你帮俄个大忙,因为俄只相信你一个人。俄知道只能在电话里给你说,你愿意听俄把话说完吗?”
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求,还带有些哭腔,蒋晓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说说看,也许还真有什么大事呢,她的那种职业习惯的敏感性告诉她,应该听他把话讲完,反正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蒋晓芊改变了主意,富有磁性的声音象是鼓励了对方。
“俄就知道你会听俄说的。俄是榆林人,初中毕业后,到浙江打工,在一家私人工厂当工人,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不到的工资,那老板还要扣这扣那的,领到手的还不足三百块嘞。就这样,还常常被那些监工们欺负,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嘞,你在电影里看到的资本家剥削人,我比那还惨嘞。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也是和我一样打工的。你在听俄说吗?”
那个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听他这么问,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
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这可是当今活生生的人剥削人的现实啊,录下来,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作新闻素材呢。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读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他把俄们打工的那家工厂的一些废料偷偷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去,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给他说‘你不把钱给俄分一半,俄就告你的状!’,他可能真的怕俄告状,很不情运的给了俄三十块钱。俄知道他偷卖的东西不止这点钱,但俄也不清楚他卖了多少钱,只威胁他说以后要带着俄一起干。就这样,蒋小姐,俄也开始成了小偷,不过,俄只偷那些没良心的老板东西,这是他们逼的,因为俄需要钱供弟弟妹妹上学。”
电话机里传来了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沉默着,等待着,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过了大约三十秒,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对不起,俄一个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哭,笑话俄了吧?”
那男人止住哭声后,自嘲的笑了笑说。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理解。”
蒋晓芊此时只能这么说。
那个男人接着讲:“就这样,俄和那个东北小偷开始了永远也没办法停止的偷盗生涯,赚的钱比打工多好几倍,打工成了俄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要有地方偷东西卖。那个东北人和俄,咱俩不管到哪里,都一起干,后来又换了三家工厂,咱俩找的都是可以偷材料去卖钱的那些工厂。慢慢的,俄和那东北人都攒了很多的钱,俄这辈子从没敢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钱,足足好几万哪!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那东北人就带俄去夜总会、卡拉OK厅、洗脚城等等这些地方玩乐。在一次去夜总会里,俄认识了一个坐台小姐,详细的俄就不好意思给你说了。俄就说那个坐台小姐后来领俄认识了一个大哥,是黑社会的那种大哥,听说那个大哥有当地的警察罩着,很火。于是俄就从小偷变成了黑社会的一份子,开始那大哥只让俄干些打杂的事,就是收收保护费砸砸场子之类的活。因为俄身高体壮,每次收保护费都很顺利,那个黑社会大哥很赏识俄,把俄当作他的骨干份子,开始交给俄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主要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刚来的姑娘,并让俄管理着几个小姐,一是看着她们,不让她们逃跑,二是每天监督她们去接客。说良心话,俄开始很同情那些姑娘,有时候她们每人每天要接待十几个客人,一个个累得都不成人样。可俄也没办法,俄也是卖命的,要是俄不干,那个黑社会大哥就会找人做了俄的呀!”
电话机里又传来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现在算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逃犯,而且是黑社会性质的,她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报警。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0)美女与逃犯(下)
在蒋晓芊思量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又说话了。
“蒋小姐,俄知道你想报警,俄本来就是要去自首的,但俄想把俄的事情给你说完后才去,因为俄不相信警察,只相信你。”
男人猜出了蒋晓芊的心思,说明他在逃亡的这些日子里,学会了很多对人的心理分析,在没听到蒋晓芊任何声音时,他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她可能在犹豫着报警的事情。
蒋晓芊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警惕性,所以她很坦诚的回答他:“没错,你应该去自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比死都还难受啊?”
蒋晓芊说中了他的心思。
“是的,没人理解俄,这些天来,俄象是个孤魂野鬼,过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俄一想到咱娘咱爹,还有在上学的弟弟妹妹们,就没勇气去死,也没勇气去自首。俄想找人说说话都做不到,俄只想把自己的苦给人说说,但俄不敢相信任何人。从俄逃回到陕西后,在电视里看到你,觉得你看起来很面善,而且又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前俄也听说过有杀人犯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自首的,所以俄想学他们那样,想先把俄的故事讲给你听完后,再请你带俄去自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轻些我的刑期,俄还要等出狱后伺候咱爹娘呢。蒋小姐,俄可从没害过人命,犯的不是死罪。你能相信俄吗?”
“当然相信你,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你跟错了人,只要你自首后好好交代,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能相信我吗?”
蒋晓芊忘记了自己还要做节目的事,刚说完,有人敲门,蒋晓芊心里很着急,怕这个人听见自己这里有人把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打过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敲门的人进来。
“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
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话,所以没开门。”
蒋晓芊为了稳住他,就这样说。
那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没事,你开门吧,俄不说话就行。”
蒋晓芊把门打开,原来是导播进来拿给她一叠要在新闻里加入的材料,交代几句后就关上门走了。
蒋晓芊坐回座位上,对着电话问:“你还在吗?”
“在,俄都听到你和那个人说话了,呵呵!还事先知道了今晚的一点节目内容。”
那男人象很放松的样子,还笑着和蒋晓芊开玩笑。
“是吗?那你可不能跟别人透露哦。”
蒋晓芊也开心的开玩笑说。
“如果你还有时间,那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好吗?”
“可以,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急,你慢慢讲吧。”
那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讲:“就在今年上半年,那个城市开始扫黑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在一天夜里,全城象是打战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个个全副武装,所有道路全部封锁,夜总会和酒吧是重点。那晚我带着一个小姐刚好去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俄在外面等候时,大街上警车的警报声很刺耳,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最怕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所以俄在酒店大堂里透过玻璃往外看,见几辆警车飞快的开了过去。是朝俄的那个黑社会大哥在的方向开的,俄有了不好的兆头,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出事了。所以俄没等到那个小姐下来,自己先走人,想趁着天黑混出城去,可道路上全是关卡,俄坐出租车到一个关卡前面,俄找了个借口让司机停车,自己找了条小路走着出了城。第二天,俄就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俄排在第十五位。俄的手机还接到一个小兄弟的电话,说那个大哥被当场击毙了,因为平时俄对他们很好,所以他给俄报信呢。俄就连夜的爬运送货物的火车,跑到了云南,再从云南到四川,还好俄事先用管理下的小姐名字办了几张银行卡,有几张还能用,才没到无钱可用的地步,要不然也支撑不到今天。俄是在一个月前跑到西安的,就是俄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俄到西安还不到十天嘞。俄不敢住宾馆旅社,也不敢租房子,好在天气暖和了,白天在野外的废砖窑里睡,只有晚上才敢出来找吃的。俄真的受够了,不想在这样躲藏下去。俄就想学着报道的那几个罪犯一样,找个可以信赖的节目主持人,带俄去自首,于是俄有一次在卖电视的商场里看到了你,但不知道你的电线,先查到你们台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再问他们你办公室电话,俄说谎自称是榆林电视台的,才问到你这个电话。第一天俄是试探的打,听你说叫蒋晓芊,俄才敢开口,可俄说要报案,你就回答说要俄找警察,俄就是因为不敢找警察才找你的。所以过了两天,俄又打电话,你说你很忙,俄又没了勇气说出俄的事情来,过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还很客气礼貌的给俄说话,俄是真觉得你对俄好,所以今天俄是下了大决心嘞,就算你报警,俄也要把自己的话说完。还好,俄还真遇到了好人嘞。”
声音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电话里的男人在那里哭鼻子呢。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希望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能真的信任我,那你能不能明天或后天到电视台来找我,让我带你去自首呢?”
蒋晓芊也知道曾经有某个地方的夜间电台,有个播音员帮助过在逃犯的事情,所以她也想帮这个人。
“俄关键的还没说完嘞,你能先听俄把关键的说完后再谈自首的事情好吗?”
那男人听完蒋晓芊的话后,忙给蒋晓芊说。
“好的,你请讲。”
蒋晓芊看看录音的磁带,还足够,就让他接着讲。
“前面俄提到那个大哥是被警察罩着才有那么大势力的,还记得吧?”
“恩,我记得。”
蒋晓芊回答说。
“那个大哥就是被那个警察给击毙的,理由是那个大哥反抗,所以那个警察就当场把大哥打死了。这些是俄那个小兄弟给俄说的,他当时就躲藏在大哥睡觉的床下,那警察把大哥带到房间里,说了句‘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着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个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兄弟才偷偷的溜了出来,因为他穿的是服务生衣服,而且也没在警察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说不在黑名单上,所以才没被关进去。被盘问后就放了,所以才能给俄打电话。”
男人讲完后,咳嗽了几声。
蒋晓芊惊呆了,竟然问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个领导,虽然不是本地的,但也足以让她震惊,象是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她愣了一会,才开口给那男人说:“这事你没给别人说过吧?”
“也没人听俄说。再说,等俄自首后,他们可能要把俄送回犯案的城市,要是俄给警察说了,那俄也得跟着那个大哥走了。俄给你说,是要你知道,要是俄出了意外,还有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嘞,俄就是怕万一,万一俄也变成个冤死鬼嘞,到时候还有个人知道俄是为甚死的。”
那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说人不要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知道得越多越对自己没好处,可有些人就是爱乱打听,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害了自己的。蒋晓芊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开始不安,没想到自己问出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是知道轻重的人,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不该她这样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会象以前一样的保持沉默,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谢谢你的信任,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会保密的,你也多加小心哦,最好不要和警察谈这个事情。”
蒋晓芊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这个自然,俄明天就去电视台找你,等见到你后,你再联系警察好吗?”
那男人最后说。
蒋晓芊在第二天果然等来了这个男人,很魁梧很英俊的一个西北汉子,光看外表,根本难以把他与罪犯联系在一起,要是好好的打扮一凡,比那些白脸小生的男演员强千万倍,完全可以胜任演我党正面角色的主要演员。可惜的是因为家贫,没多少文化,加上遇到的都是社会负面人物,所以走上了本不该他走的道路。他不叫杨发贵,那是他为了防蒋晓芊的一种手段,他的真名叫马荣威。
蒋晓芊看着他被警察带上车,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用手捂着嘴的哭了,究竟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只是想哭就哭的哭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短暂的一生中,这次和这个罪犯的电话邂逅,让她帮了给过她无限快乐男人的一个大忙。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1)天妒红颜
把马荣威送走后,蒋晓芊的生活又恢复平静,每天还是按时的和观众见面。
蒋晓芊的小腹疼痛已经有几天了,她开始还以为是吃坏了食物引起的,没太在意。在七月三日这天的晚间新闻播报中,她越加的感觉到不适,但她仍然坚持着把新闻播报完。直播结束,她实在无法忍受的痛得爬在了播报台上。
当送到医院里,她疼得都快昏迷过去。急救中心的医生作初步检查后,给她用杜冷丁缓解疼痛,半小时后她的疼痛才慢慢止住。
“以前有疼过吗?”
医生在她不再痛的时候开始详细的询问病史。
“只是这几天才有,以前没这么疼过。”
蒋晓芊被刚才的疼痛折磨得有些憔悴,理着凌乱的头发回答医生的问话。
“有没痛经过?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值班医生是个男的,四十多岁,有些发胖,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的问。
“从没有过,还有十来天就应该来了。”
蒋晓芊很少上医院,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尤其没有女人家常有的痛经,月经也一直很正常。被一个男医生问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起脸回答。
“最近大小便都正常吧?”
医生还是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看她。
“都很好。”
蒋晓芊回答。
医生把写好的化验单和要做的检查项目给蒋晓芊说了说,在她的一个同事陪同下,验血、大小便常规、彩超,折腾了一阵,等检查的结果出来后拿给那医生看。
医生看看检验报告单,抬头看着蒋晓芊:“你今天得留下来作进一步的观察,明天还有些项目要做。”
“大夫,是不是很不好?”
蒋晓芊有些焦急的问。
“没什么,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你现在因为用了止痛的杜冷丁,所以不痛了,等药效过去,可能还会有些痛,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留下来观察。”
医生已经大体知道了她的病情,但没明说,毕竟还没确诊。
等蒋晓芊和护士到病房打点滴后,那医生给陪蒋晓芊的那个同事说:“她可能再也不能播报新闻了,这么年轻,又是这么漂亮,我家的人都很喜欢她的节目。唉!天妒红颜哪!你最好把她的家里人找来,也暂时别告诉她这些情况。”
那个陪蒋晓芊的同事听着医生的话,她也有些伤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给他们领导打了电话,把医生说的给领导作了汇报。
第二天,几个医生对蒋晓芊的病情作进一步的会诊,毕竟她是个有点名气的人,所以来的都是最好的专家,并让蒋晓芊做了CT扫描。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医生给蒋晓芊说:“我们会诊后,得出你病情的结果,都认为不该对你隐瞒,你要作好思想准备。”
“大夫,请如实的告诉我,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不好啊?”
蒋晓芊听医生这么说,有些焦躁,而且自己有个不好的预感,在昨晚疼痛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一样。
“因为需要你很好的配合治疗,而且需要进行马上的手术,所以我们才决定把病情告诉你。”
女医生实在开不了口,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怎么忍心把这个噩耗告诉她呢,但不说又不行,因为再不手术,病情就会进一步的恶化,这个姑娘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你说吧,不管什么病,我都积极配合治疗。”
蒋晓芊不好的预感要成现实了,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病严重到什么地步。
“姑娘,我知道你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还常常看你的节目,可以说我是你的粉丝呢。”
女医生想制造点愉快的气氛:“你能先给我签个名吗?”
蒋笑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谢谢你,可以的。”
于是蒋晓芊用那个女医生的笔,在女医生拿出的本子首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你也要坚强,我们一起共同对抗这病魔,相信只要有信心,你会好起来的。”
那女医生还没把病情说出来,就先鼓励起蒋晓芊,其实她的内心是也是翻江倒海的,做医生的,谁愿意把病人的不幸亲口告诉病人啊。
“恩,我会的,大夫,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你就实话实说吧,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蒋晓芊有些不耐烦的问。
“恩,医学上叫急性恶性多发性卵巢病变,也就是卵巢的恶性癌变,这是很少见的,平时一般没什么征兆,只会感觉有些腹胀腹痛,作一般性检查也查不出来,只有到恶化了才能查出,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病已经恶化了,并且在迅速的扩散,所以需要进行马上手术治疗,切除病灶和清理扩散的癌细胞。”
医生看着蒋晓芊那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惨白,眼泪无声的哗哗的流。作为一个医生,她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但看着这个以前几乎天天在电视上看到的美丽姑娘,想到因为这个病,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她的时候,也眼睛湿润起来。她拿出纸巾递给蒋晓芊,自己也擦着眼角。
蒋晓芊机械的接过纸巾,但没擦脸上的泪,开口问:“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女医生听见她这么问,脸上挤出笑容的说:“傻孩子,你的路还长着呢,只要手术成功,用不了多久,我又可以在电视上看你的节目了。”
作为一个医生,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是要冒风险的。一般医生都会把病情说得严重些或含糊些,目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医疗纠纷,但这个女医生此刻实在不忍心再给蒋晓芊雪上加霜,所以明明自己知道她就算手术,活下去的机会也不会朝过三个月,手术只不过是延长她几十天生命而已。
“真的吗?只要手术就能活下去吗?”
蒋晓芊象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忽然发着光,激动的问。
“所以你要配合我们,明天就安排你手术,今天还要做一些手术前的准备工作。越早做越好。你们台的领导也很关心你的病情,要求我们一定要把你治好。”
那女医生还在给蒋晓芊鼓着劲。
“那快开始做准备吧。”
蒋晓芊听了医生的话,有些迫不及待的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蒋晓芊不想死,没有一个人活得好好的想去死,那些轻生的人毕竟是很少很少的,象她这样事业有成,不缺钱不缺穿更不缺吃住的年轻漂亮女人,更舍不得早早的死去。蒋晓芊不是梅艳芳,她是不会轻生的,更不会象那个‘林妹妹’一样的去出家等待死神的来临,她要与死神抗争,她要勇敢的活下去,坚强的面对病魔,所以她急切的想让医生给他做手术。
蒋晓芊得病,王老五当然不知道,再说,他的心思全在和寒冰结婚上,为了说服母亲,他用尽了办法,但母亲没一点松口,仍然不让他见寒冰。
而西安的蒋晓芊在手术后,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好转,住在医院里做术后化疗,可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这几天尤为明显,她都不敢照镜子,怕看到自己的丑模样。
这天母亲刚给她剥了个橘子,才吃了一瓣,手机响了,她让母亲把手机递给她,一看是王老五的电话,给她母亲说要接个重要电话,让母亲出去一会。等母亲出门后,她才含着眼泪,却笑着接电话。
“是武哥呀,都多长时间没听到你声音了。是,能不想你吗?我,很好!是吗?冬梅什么时候来?哦,我在外面出差呢。没办法去接她,这小丫头,我也想见见她呢。恩,不需要,你别让她带,再说也见不上,带来了我也收不到啊。你什么时候来?最近我都会很忙,过段日子吧,等我忙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电话。恩!武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也想你。好的,拜拜!”
蒋晓芊挂上电话,扑在病床上,哇哇的痛哭起来,她多想再见到王老五啊,自从上次一别,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每天每夜都想着他,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躺在那张只属于她和他的床上,给王老五打电话,就算是听着他的声音她都觉得很兴奋很激动,两人平时很少打电话,只有在蒋晓芊实在想的时候,晚上深夜打过三次,把自己的思念告诉他,向他诉说些电视台的趣闻等等,每次都要讲上一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累了困了才入睡。
王老五打电话给蒋晓芊,是告诉她郝冬梅假期到了,要回干沟村去监督小学建设的事情,本来想让她到机场接郝冬梅的,可听到蒋晓芊说她出差了,王老五还信以为真,压根没想到她病了。
王老五一早的开车到郝冬梅宿舍楼下,昨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要她在宿舍里等着他。
郝冬梅一个人背着包拎着行李箱下楼来,王老五忙走上前帮她提行李箱:“你们宿舍没人了吗?是不是都回家了?”
王老五是想知道杨汇音在不在,所以这样问的。
“恩,昨天大部分的人都回家了,只有汇音和我在。哥,你认识汇音的,就是以前帮你收拾公寓,后来让俄去收拾的那个,她和俄是一个班,咱们还是好姐妹嘞,还住同一个宿舍。她在楼上呢,叫她帮俄提箱子也不愿意,象是俄要回家她很难过的样子。”
郝冬梅边把行李放车里边给王老五说。
“是吗?那她一个人要在学校里孤独的呆一整个暑假了?”
王老五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她才不孤独呢,有她妈妈陪着嘞。哥,咱们走吧。”
郝冬梅自己先上车,看见王老五还愣在那,把头伸出车窗叫他。
“哦,好的。”
王老五看着楼上,希望杨汇音能从窗口伸出头来朝下看。但他很失望,听见郝冬梅的话,忙回答着上车。
“冬梅,这次买的机票也是往返的,但和上次我们坐的不一样,是经济仓。还有,你晓芊姐姐不能来接你,她正好出差了,下了飞机你自己要小心点,打车到长途车站,先回你娘那里,知道吗?”
王老五边开车边交代着郝冬梅,象一个大哥哥对妹妹一样。
“哥,你怎么也变成个这么罗嗦的人啦,俄又不是小孩,还怕被人拐卖不成。”
郝冬梅笑话王老五的罗嗦。
“到了给我打电话,别忘了啊。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在飞机上少跟人答腔,更不要随便的相信人,你还真是让我不放心嘞,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说着用右手在郝冬梅左脸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郝冬梅被他的这个亲密动作羞得脸烧烧的,心暖暖的,忙低下头装着拉了拉安全带,小声的回答:“知道了。”
“还有一年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啊?”
王老五看她一眼后问。
“什么怎么打算?”
郝冬梅不解的问。
“就是毕业后的工作,你是怎么想的?”
王老五看她那纯朴的样子,心里着实喜欢。
“学校里每年的秋冬季,都有企业的现场招聘会,俄想到时候再说。”
郝冬梅已经想好了,要找个本市的大企业,留在王老五身边。
“有打算就好,就怕你没想法。”
王老五随口说道。
“哥,你就这么的在乎俄吗?”
郝冬梅问的是她未来的工作。
“那当然,谁叫你喊俄叫哥呢,既然是当哥的,咋不为妹妹着想啊。”
王老五没想别的,说的也是心里话。
“哥,你比俄亲哥哥还亲嘞!”
郝冬梅说着把身子靠向王老五右手胳膊上。
“哥在开车呢,你坐正了!”
王老五把她的头往右推着说:“对了,学校工程上的事情,你多听听陈老师和技术员的,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遵命!”
郝冬梅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把王老五给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第三卷:夏日的温情】 (22)偷偷摸摸的爱情
爱情,是男女交往的一件美妙无比的快事,但搁在王老五身上,爱情却成了要偷才能做到的难事。他和寒冰的爱情,在母亲的极力反对下,两人已经很久没幽会了,男女的爱情,没了相互的拥抱和亲吻,就变成了柏拉图式的,也就失去了其原始的魅力。
今天是星期五,已经有几个星期没和王老五在公寓约会了,寒冰一早的和李云查完病房,写完医嘱后,看看表,已经十点多,她把所有病历本交给护士长后,走出医生办公室,拿出手机给王老五打电话,想问问他这个周末可不可以见面。
王老五帮郝冬梅办完登机手续,送她进了安检通道后,到停车场取了车往回开。边开着车,边想要不要去见见杨汇音,心想她肯定还在宿舍,只要自己等在她楼下,就一定能等她下来吃饭什么的。但母亲在自己出门时说,这周要去孔庙,要他送完人后早点回家,吃完中午饭后就走。王老五知道母亲是不想让他和寒冰见面,所以这周又安排了一个去的地方,他对母亲的这种策略还真是没办法,本来打算拖一拖,然后再想办法说服母亲的,把陈铭川夫妇都搬了出来,也没把母亲的观念改变,现在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平时母亲根本就不让他出门,要不是今天送郝冬梅,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出来呢。
寒冰在楼道上拨通王老五的手机。
“哥,是我。你在开车吗?我听到车的声音。刚查完房,你今天还和伯父伯母出去吗?哦,那你去吧,代我向他们问好。你好好开车吧,路上小心,我挂了啊。拜拜!”
寒冰很失望的挂上电话,往办公室走。
王老五接完寒冰电话后,一个他以前没想过的办法浮现了出来,他开心的笑了,重新用车载电话拨通寒冰的手机。
寒冰刚要进办公室的门,手机又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王老五的车载电话打来的,欢喜着又往楼道走,边走边接听。
王老五等寒冰接电话后说:“冰冰,你现在能出来见我吗?就在你医院的宿舍房子里吧,恩,我半个小时后到,我有很重要的话给你说。要到下午才走的,不耽误。好,那一会见吧。”
寒冰接完电话,高兴得‘耶’的叫了一声,回到医生办公室,给一个护士说要出去一会,有事情打她的电话。说完没脱白大褂的匆匆下楼,往自己在医院的单身宿舍走。
杨汇音在王老五送郝冬梅走后,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头伸出窗外偷偷的看他一眼呢。她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好转,只要再坚持吃抗排异反应的药就可以了,现在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人也慢慢恢复着往日的风采,所以她不用天天陪着她,有了很多时间看书学习,今年的成绩她是全班第一,有教授问她想不想读研究生,她可以不用考的直接由导师推荐,但她不想读,她要马上挣钱,要尽快的把欠王老五的那二十万还清,这样她才能心安,才觉得和他是平等的,要不然自己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拿了男人钱的妓女。
杨汇音打算这个假期就在图书馆里度过,她等王老五的车子开走后,也下了宿舍楼,背着书包到了图书馆。
王老五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杨汇音的好,她现在只要健康快乐的生活着,他就不应该去打搅她,她还年轻,以后会有好的生活,而自己已经和寒冰相爱了,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寒冰,不管以前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只要自己结婚了,就该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生活。即使寒冰不来电话,他也决定不再去见杨汇音,而寒冰的来电,让他想到要寒冰先怀孕,只要寒冰怀孕了,母亲会看在未来孙子的份上,同意他和寒冰结婚的,所以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由衷的高兴,而且是最有效的办法。所以他想尽快的见到寒冰,和她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天气实在太热,寒冰回到宿舍后,把门窗关好,打开空调,她想让王老五来后凉快些,所以提前从住院大楼出来。还有,就是自己也实在太想他了,这就是女人和姑娘的差别,未有性经验前,就算想也没这么强烈,现在的寒冰已经完全是女人中的女人了,一星期没有性还可以忍一忍,两星期没有也可以再忍一忍,但要是一个月经周期都没有性爱,那是很难忍受的。其实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夫妻间长时间没有性生活,就会容易出轨,这种出轨,与道德没关系,主要是和生理需要有关,长时间压抑性欲,对一个正常成年人来说,才是不道德的。可是,这个所谓的道德社会,让男人和女人结婚后就没了性自由,那些结婚多年的夫妻,缺少了相互吸引,长时间的没有夫妻生活,所以才会有出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其中一个出了轨道,那这个家的幸福也被带到了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摔个粉碎,即使苟且着过活,那也是为了顾及面子、老人或孩子才忍耐下来,男人和女人一旦走到那种地步,后半辈子就只有不痛快的过日子了。
寒冰不同,没有任何的压力,和王老五结婚对她来说是板上定钉的事,所以有精力去想性,也有精力享受性的快乐。她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王老五的到来,尤其是在上班时间里,偷偷的跑出来和心爱的人幽会,她内心里充满着偷的快感,这种偷的快感滋味,在海边那一夜,她尝到过,一想到再过十几分钟,那个能给他快乐的男人就要来到,就要要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肌肉都在颤抖,她的私处就烧烧的发烫,并开始慢慢的湿润起来。寒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的看着表,数着数,想着他进来后会怎么样,是先吻她呢还是先抚摸她的乳房和私处?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想要,只要是他对她做的,她都想要。
王老五把车停下,走下车来抬头看寒冰住的楼,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这段时间来,因为母亲反对的阴霾,在造人计划的念头诞生后,似乎烟消云散了,刚才自己的那个大胆想法,让王老五很是兴奋,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老五还没喜事呢,精神就挺爽的了。他每走上台阶一步,离计划就近了一步,要造人,就得有造人的时间和机会,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把自己的种子洒下去,而且还要给寒冰说,要她配合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母亲反对,而是要说自己想尽早的要个孩子,一个与她一起的爱情结晶。王老五是越想越高兴,越想就越兴奋,走在台步上的脚步都轻快很多。拿出电话把电话关了机,他怕母亲来电话打搅了他的好事。
王老五母亲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可儿子还没回家。
“他爸,小武不会又去找寒冰了吧?他可千万不能再碰寒冰了,迟早会出事的。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李博士。”
母亲说着坐到电话机旁边,拿出电话本,找到李云的电话号码。
李云正和一个医生在他办公室讨论着一个病人的病情,手机响了,一看是王老五家的电话,以为是王老五打来的。
“你好!王老弟。哦,是老夫人啊。你稍等啊。”
李云听到是王老五母亲,忙着给那个医生说今天先说到这里,意思是让他回避一下,等那个医生走了后,他起来把门关上。
“不好意思,老夫人,刚才有点事情。什么事?你请说。哦,王老弟没来过呀,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今天我没约他呀,是啊,没见着。寒冰啊,她在上班啊,要我叫她吗?不用了。你没什么要紧的事吧?哦,是吧,那可能是堵车,机场路最近在修,所以不好走,老堵。好的好的,来了我转告他,好,再见!”
李云挂上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王老五母亲找儿子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呢,他再怎么聪明的脑袋,也想不到会因为寒冰的事,他只好摇摇那颗博士的脑袋,茫然的又低头开始工作。
“也许真如李博士说的堵车呢。”
王老五母亲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
“你别神经稀稀的好不好。”
王老五父亲正看着报纸,把老花镜拿下来,眼睛盯着他老伴说。
“这怎么叫神经稀稀的,这是为小武好。要是那个传说真的验在咱儿子身上,你我以后靠谁去,常言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间那么多好姑娘,我就不信小武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这孩子,堵车你也来个电话呀。”
母亲说着又拿起话,拨着王老五手机,可电话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母亲把电话放下,又自言自语的说:“也好,免得他接电话开车分神。”
寒冰终于等到了敲门声,有些等不及的小跑着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