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2章:租下高级公寓
假身份证做得就像真的一样,当王老五拿到假身份证,看着上面自己和陈默的照片,连他都觉得自己就是日本人。
“岗村凌子,三浦知良。”
陈默手中拿着假身份证,呵呵笑着说:“武哥,这两个名字,是你取的吗?”
“人家做假身份证的人可不帮起假名,这都是我临时编造的,出生年月和地址,都是捏造的。”
王老五笑哈哈的回答。
“行啊你,太有才啦!没来几天日本,就把日本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搞得像真的一样。”
陈默乐呵呵的说。
“那是,我是谁呀?王老五!世界上,仅有我一个!这点小儿科的事,还难得倒我吗?我告诉你个秘密,几年前有人给我算过一命,说我这个人,是二郎神下凡,是那些有猴子进化而成为人的天敌,谁要是与我过不去,那这个人肯定完蛋!”
王老五开着车,在回酒店的路上,与陈默开起玩笑来,他心情特别的好,因为事情基本上按照他的设想在一步步完成。
“真的假的?我可不信。”
陈默嘴巴一撇,很不屑的说。
“是真的。”
王老五似乎很当真的说:“一开始,我也不信,可后来一桩桩事情遇到的,都是惹我的人倒霉,所以我回想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
王老五当然也想到了陈然,陈然也惹了他王老五,最终的下场是死于非命。
“要真是这样,那我可要小心点,不然,哪天要是惹恼了你,我也得倒大霉。”
陈默最近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也爱说话了,这可能是因为每天晚上和王老五没事就在酒店房间里折腾有很大的关系。
女人的生理,只要荷尔蒙水平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状态,一般心情都不错,这两天,王老五和陈默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有一大半时间,两人都是光着身体躺在床上,不看娱乐电视节目就是哼哧哼哧的整,王老五把合欢佛的招式,翻来覆去的在陈默身体里试了几遍,陈默太喜欢王老五如此能折腾了,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能折腾的,她陈默就像是在和王老五度蜜月,这哪是来报仇,用王老五的话说,这简直就是来日本看人家的娱乐节目,学着人家欢爱的。
“我还没给你说完呢,那个算命的还说,我克的是男人,对女人,呵呵,属于标准的旺女男,哪个女人要是沾上我,这个女人肯定很幸福。以前我也没觉得他说得对,不过,这两天我倒是真知道他说的一点不假了,这个算命的还真是厉害,竟然说得这么准确。”
王老五继续和陈默调笑。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
陈默歪着漂亮的脸蛋,眼神带有挑逗的看王老五。
王老五用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说:“那是因为,你还沾得不够紧,要是你再沾得紧一些,就能体会到了。”
“去!坏蛋!你真是个大坏蛋!”
陈默用手挡开王老五掐她脸蛋的手,羞红脸娇声骂王老五。
“我坏吗?你不是还嫌我坏得不到位吗?”
王老五装糊涂的说。
“啥时候呀?我可没嫌你不够坏,我是嫌你坏透了!”
陈默在王老五手臂上捶了一拳说。
“昨晚被我压在下面的时候你亲口说的,你难道忘了吗?那个时候,你哼哼唧唧的说:「武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坏!」”王老五学着陈默口气笑哈哈的说。
“坏王老五!死王老五!这些话你也记得住,你真坏得没治了!”
陈默双拳捶打王老五大腿,一脸的羞涩红晕。
“哈哈……”
王老五开心的大笑起来,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一把搂抱住陈默,把她搂进自己怀抱里,手不老实的朝她胯间摸去。
“你……别……老吹灯亮了,快点开车。”
陈默挣扎着想从王老五搂抱中解脱,主要是生怕被别人看到。
王老五也不是想真的摸她,而是逗她玩,在绿灯亮起时,他放开陈默,专心开他的车。
“害羞了?这里又没别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王老五还是一脸坏笑的说。
“好好开你的车吧。”
陈默坐正身体,假装不再理会王老五。
“陈默,我们得去租房了。”
王老五忽然把话题扯开。
“是啊,那样,我们就方便每天观察松下裤带来往歌舞伎町的时间和路线了。”
陈默回答说。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去租吧。”
王老五看着车里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租房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那样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陈默说。
王老五想了想,觉得陈默说得不错,她一个女人去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于是回答:“好,明天你一个人来一趟,记住,要租窗户朝歌舞伎町的房间,最好在顶层。”
“嗯。”
陈默小声答应一声。
第二天,陈默一个人开车到歌舞伎町对面的公寓大厦服务中心,很顺利的高价租了一套房子,租期一个月,她亲自看过房间,在窗户前站了一会,能清楚的看到歌舞伎町的进出口,因为这条街汽车不能进出,所以车子一般停在街道口的地下停车场,每个进出歌舞伎町的人,都会从街口走过。
当天下午,王老五和陈默退了酒店的房间,搬到刚租下的公寓里。
这是一套有一间卧室、一个客厅和一个餐厅的套房,适合情侣两人住,卧室的窗户,就面对歌舞伎町的街口。
“不错,这个位置很好。”
王老五用手指比划着,瞄向歌舞伎町。
“有个问题,要是枪声太响,会引来周围人的注意,那时,我们可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陈默提醒王老五。
“枪不会太响的,有消音器,但会有火光从枪口喷出,因为我们动手是在夜晚。”
王老五想得明显比陈默还周到。
“要不要告诉菜花小姐我们搬到这里来了?”
陈默忽然提起池田菜花。
“你给她打电话吧,这事还真瞒不住她,要是她打电话到酒店房间,我们走了,那她还不急得团团转,以为遇到两个中国骗子呢,开着她租的汽车跑了,再说,我们还得请她再换一万美元。”
王老五说完,再次转身面对窗户。
陈默走到他身边,手挽住王老五胳膊,身体斜倚着他问:“武哥,我们下步该做什么?”
王老五伸手揽住陈默的腰,眼睛盯着窗外歌舞伎町的进出口,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着松下裤带出现吗?”
陈默问。
“等枪,等机会。”
王老五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们这几天是不是应该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一下,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松下裤带呢。”
陈默离开王老五身旁,走向床,双手枕在脑袋下,双腿直直的伸展开躺下,望着天花板说。
王老五转回头看着陈默,觉得她考虑得很周到,点头说:“没错,我们要在枪到手前,摸准松下裤带的所有动向,尤其是他到歌舞伎町的规律,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按道理,他应该来这里的。”
“我现在就去买望远镜,晚上你要是看到他,指给我认识。”
陈默说动就动,立刻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公寓外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再买点吃的,晚饭就不出去吃了,我还记得你煮的方便面,味道一流,我还想再尝一次。”
王老五也穿上外衣,说着话,和陈默朝公寓电梯口走。
果然不出王老五所料,松下裤带在晚上不到九点,出现在歌舞伎町的入口处。
王老五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爬在窗户边看了近两个小时,当他看到松下裤带那矮个子迈着方步朝歌舞伎町入口走到时候,有些激动的叫陈默:“陈默,快过来,松下裤带出现了!”
陈默已经洗完澡,穿的是保暖内衣裤,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听到王老五叫她,她没来得及穿拖鞋,光着脚丫,跑到窗口:“让我看看。”
拿过王老五手里的望远镜:“是哪一个?”
“寸头,矮个,穿了一件黑色毛料大衣,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看到没?那个保镖还警惕的四处张望……”
王老五给陈默描述着松下裤带的模样。
“看到了,看到了!原来是个矮冬瓜!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现在有枪就好了,可以马上射杀了他。”
陈默用望远镜看到松下裤带,有些激动的说,仇人相见,她恨不得立刻置松下裤带于死地。
王老五看表,计算着松下裤带走完这段路要多长时间:“还看得到他吗?”
王老五问。
“他快走到里面去了,武哥,望远镜测量到的距离,是三百八十六米,如此远的距离,你有把握吗?”
陈默看到望远镜里测到的直线距离数据,等松下裤带完全消失后,回头问王老五。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3章:他乡遇故知
“我在网上搜过来福阻击步枪的性能,它的最大射程是两千多米,最佳有效射程是五百米,在最佳有效射程内,风速正常的话,误差会在五毫米之内,加上我买的是爆炸弹,即使没有一枪射中心脏,松下裤带也必将送了他那条小命。”
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说。
“我们解决掉松下裤带,下一个,就是孔大少了。”
陈默咬紧牙根说。
“没错,还有这个姓孔的,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日本?”
王老五希望孔大少也在日本,这样就不用再到宝岛找他了。
孔大少当然还在日本,他也在积极实施着干掉松下裤带的计划,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松下裤带,他这次来日本,目的只有一个,和王老五一样,非要了松下裤带的命不可。
孔大少的计划是,在北海道黑帮绑架松下裤带的时候动手,那样,他就可以嫁祸给这些无法无天的黑帮组织,他住的酒店,就在歌舞伎町斜对面,他的这个位置,比王老五和陈默租住的地方离歌舞伎町出入口还近,位置更佳,直线距离,还不到三百米,他也打算用枪射杀松下裤带。
王老五和陈默,这个周五晚上,几乎一直没睡,因为松下裤带始终没从歌舞伎町出来。
“武哥,他会不会从另外的口子走了呀?”
陈默有些担忧的拿着望远镜问。
王老五看看表,已经是周六凌晨三点多了,歌舞伎町仍然灯火辉煌,但进出口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也很着急,要是松下裤带真的是从另外的口子走,那只好在他进入歌舞伎町的时候射杀他。
“再等等看,应该不会的。”
王老五像是在自我安慰的说,走到窗口,从陈默手里接过望远镜:“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盯着他。”
陈默确实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最好从这个入口出来,那样,在他出来的时候,人少了,才不会伤到无辜的人。”
“是啊,现在这个时间最佳。”
王老五仍然精神饱满,拿着望远镜死死盯住歌舞伎町的入口。
陈默躺下没多大一会,就熟睡过去,王老五还坐在窗户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松下裤带和他那个保镖出现了,王老五激动得喊出声来:“狗日的果然出来了!”
陈默在睡梦中被王老五的这声呼喊惊醒,从床上跳下,跑到窗户前朝外看:“出来了吗?武哥,几点了?”
“三点二十三分。”
王老五看看表回答,在本子上记下松下裤带出来的时间,此时,除了有三个喝醉的男人,跟在松下裤带他们身后外,没有任何人,要是这个时侯有枪在手,王老五肯定扣动扳机。
“可惜没枪!”
陈默说出了王老五内心想的事。
松下裤带从出来到走入地下停车场,一共用了两分十五秒,王老五也把这个时间记下,两分钟足够了,王老五心想。
在王老五和陈默躺下睡觉前,王老五说:“明天,我得再去找菜花小姐兑换一万美元。”
陈默回答说:“我可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一个人去找她吧,我想睡一天,可能要来例假了,腰有些酸酸的。”
说完,扭动身体靠近王老五,蜷曲进王老五怀中,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熟睡声。
王老五一时没有睡意,他在想些办完事后要做的善后,他可不想被日本警方抓住,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坐牢,不会比在国内好。他要带着陈默安全的离开,还有下一个目标孔大少要解决,所以干掉松下裤带后,他要找到一个脱身的办法。
枪是带不走了,怎么处理枪呢?王老五为这事很头疼,翻来覆去的想啊想,想着想着,他也进入了睡梦中,恍惚间,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做梦,梦到他被抓,在看守所里被审讯的情形,还梦到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被抓而气绝身亡,他悲痛得在梦里恸哭,接着,他梦到松下裤带奸笑的嘴脸,气得他举起枪,瞄准松下裤带脑袋扣动扳机,只见松下裤带脑袋顿时开了花,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溅洒在自己身上,王老五痛快极了,嘴巴大声高呼:“死了!死了!狗日的死了!”
等王老五高兴得醒来,陈默还在沉睡,他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可再也睡不着,干脆站起身来,点上烟,站在窗口前朝外看,外面天色已经泛白,但似乎不像个好天气,雾蒙蒙的,东京都就像是整座城市都在沉睡,街道上的路灯,已经熄灭,歌舞伎町夜晚那些晃得眼花的霓虹灯,此时已经没再闪烁,这样看去,就像是没有擦粉或精心化妆的色衰老女人,蓬头垢面的,失去了夜晚那种妖娆多姿的风采。
王老五没法给池田菜花打电话,因为他不会说日语,他不想叫醒陈默,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哪能忍心叫她。
王老五在八点多开上车,他记得池田菜花上班的旅行社所在大厦名称,在电子地图上很快找到了,他按照GPS指引的方向行驶,还算顺利,九点多到池田菜花他们公司楼下。
走进旅行社,王老五径直朝池田菜花的办公室走,她的秘书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王老五,似乎还记得他,站起来笑脸相迎,这个秘书会点中文,王老五连说带比划,才说明白自己找池田菜花的目的,这个秘书算不上很漂亮,但妆倒是化得很浓,远看还可以,近看雀斑在脂粉下隐约可见,不过,笑起来的样子,还算看着顺眼。
“池田经理和一个客户在里面,请王先生稍等。”
秘书生硬的中文,听在王老五的耳边,有些别扭,尤其是说「王先生」的时候,让王老五感觉她说的是「王生生」。
王老五自言自语的说:“我要是叫「王生生」,那肯定比「周生生」有名,珠宝界,也许就不会再有周生生这个名了。”
他坐到沙发上,掏出烟问:“可以吗?”
秘书微笑着说:“请便。”
给王老五端来一杯茶,花茶,王老五还没等他放下,就闻出了味道,他从不喝花茶,但还是很客气的双手接下。
在秘书坐回她位子上后,池田菜花陪一个男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看到了王老五,她有些吃惊的走上来。
但王老五却对她陪着的客人更感兴趣,因为这个男人,王老五见过一次,印象深刻,而且在萧薇的父亲口中,还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王老五站起身,眼睛盯住池田菜花陪着出来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贾先生。”
“你是?”
那个男人一时没想起王老五来,他有些奇怪的问。
“还记得寒山老人那幅字画吗?”
王老五仍然微笑着伸手,等他伸出手来握。
“哦!”
男人马上伸出双手,和王老五握住:“原来是王先生,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
“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哈哈……”
王老五爽朗的哈哈笑起来。
池田菜花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盯着王老五笑,她多么喜欢看到王老五这样开朗的笑啊。
“你是到日本旅行的吗?”
贾先生问王老五。
“是啊,贾先生也是出来旅行的吧?”
王老五话出口,才觉得问得多余,到旅行社来的人,还会有别的目的吗。
“我不是来旅行,我是受松下酷呆先生的邀请,到日本帮他鉴定一件古玩的。”
贾先生简单明了的说了来日本的目的。
王老五一听,是松下裤带那个小子邀请他来的,顿时来了兴趣:“哦,这么说贾先生又看到好东西了?是什么样的好宝贝?”
“还没见到,我这不是才来的嘛。因为松下酷呆先生临时有事,今天一早到美国去了,所以要我等他几天,我闲着无聊,想找个旅行社,在日本好好的游玩几天,于是找到这里来了。”
贾先生也是中国人的后裔,只不过他居住在新加坡,到日本这个地方,能见到王老五,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所以显得特别的开心。
王老五从贾先生口中得知松下裤带到美国了,觉得有些意外,今天凌晨三点多还见到他从歌舞伎町出来,这才过了不到七个小时,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变化,实在是始料不及:“请你到这里,主人竟然出远门了,呵呵,哪有如此待客的道理嘛。”
王老五这是在试探着问松下裤带回国的时间。
“没办法呀,人家是出钱的老板,我是靠这个吃饭的,正好我也可以好好的在日本度个假。”
贾先生微笑着回答。
“也是,日本这个岛国,风景还是不错的,只是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再好的风景,也被冻没了。”
王老五顺着贾先生的话说。
“是啊,天公不作美啊,不过,日本的温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冬天,泡泡温泉,神清气爽的浑身舒坦。”
贾先生回答。
“贾先生住哪家酒店?大概何时办完事情?”
王老五问。
“住在京都酒店,松下先生说他周四赶回来,和我约好周五到他家看古玩,这样算来,我有五天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贾先生回答。
“是什么样的宝物?非得贾先生亲自跑一趟?”
王老五再问。
“电话里,松下先生具体的没说,只大概的说是叫合欢佛的彩色陶器,他需要我帮他鉴别真伪。”
“合欢佛?”
王老五有些吃惊,在日本怎么会有合欢佛呢?难道是假货?还是与自己那件合欢佛完全不同的同名瓷器?王老五装着不懂的问:“什么是合欢佛?”
“哦,是一种男女欢爱的古代帝王们的玩物,也叫性佛,或欢喜佛。”
贾先生回答。
“这我得好好请教请教你这位高人,要是贾先生有时间,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让我也长长见识。”
贾先生看看表,与池田菜花说了几句日语后,才给王老五说:“好,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会池田小姐安排好我的导游,就要走了,刚才池田小姐说可以在她的办公室里等一会,我们就在她办公室坐一会,好吗?”
贾先生也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出来旅行,自然要找些乐子,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最好的乐子,就是有个貌美的女人陪着玩了,所以他找到了这家有着很高规格服务的旅行社,自然受到池田菜花的热情接待,他想让池田菜花陪他,可池田菜花没看上他,只给他安排了另一个导游。
池田菜花自然很乐意王老五在她办公室里和贾先生聊天,她吩咐秘书给两个男人泡了一壶上等绿茶,还准备了一些小点心,王老五正好没吃早餐,也不客气,边喝茶边与贾先生谈起了合欢佛。
“我以前听说有性佛这样的东西,可一直没机会见过,贾先生看来对这种古玩还是蛮有研究的,能否详细的给我说说。”
王老五坐在贾先生对面的沙发上,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松下裤带是在下周四回国,那正是拿到枪的日子,周五晚上只要他去歌舞伎町,自己就可以动手,所以他暂时把这个事搁下,而合欢佛在日本的出现,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哈哈……谈不上有研究,仅是喜好而已,不瞒王先生,我对字画,可以说有研究,但对陶器和瓷器,是一知半解,不过,关于性佛,也就是我们说的合欢佛,我倒是研究了很久,搜集的资料也不少,二十几年了,还没真正见过其真面目,当我从一个朋友口中听说松下家族里有这件东西的时候,我让这个朋友帮着引见一下松下酷呆先生,其实是自己想一睹合欢佛的真容啊,所以这次被邀请来日本,说句实话,有一大半是我本人想看合欢佛而来。”
贾先生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把王老五当哥们了。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4章:合欢佛进入寒家
“这么说,合欢佛应该是中国的东西,怎会流失到日本来了呢?”
王老五如此问,是想从贾先生口中知道一些关于合欢佛的历史故事。
“唉……流失到国外的中国的国宝还少吗?这是作为中国人的一块永久伤疤啊!”
贾先生叹息一声,接着说:“对于合欢佛如何流失到日本,据我所知,这只是二战时期日本侵略中国掠夺的其中一小件东西,而且,这件东西,就是现在松下酷呆先生的爷爷从国人手中抢走的。”
“哦,原来是这样,能否请贾先生说得详细点。”
王老五更加来了兴趣,因为他对合欢佛的考证,到明末清初就断了线,能有这样的机会了解合欢佛后来历史,他岂能放过,尽管他心里明白,流失在日本的,肯定是合欢佛赝品,但从贾先生的语气中,他似乎感觉到这个人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合欢佛在清代的事。
“这样把,我尽量简单的说说,难得遇到你对合欢佛如此感兴趣。”
贾先生喝了口茶,似乎在整理思绪,稍稍停了一会才开口说:“合欢佛,据说是唐代的东西,是什么人因何烧制,我不清楚,我仅是从寒山老人亲手写的一本手札中看到的。”
王老五很认真的聆听,贾先生确实讲得很简单。
“在寒山老人的手札中,是这样记载的:「祖父寒锦,与一深山高僧交好,常与高僧相会,对弈吟诗,高僧一天赠与祖父锦盒,内有合欢佛十二对及书一本,并讲述了其历史风云故事,后祖父传予家父,家父临终前交予舍下,叮嘱妥善珍存……」。从寒山老人的记载中,我又经过翻找一些史书,七拼八凑,这才知道一个惊天历史谜团,原来,合欢佛是大清孝庄皇后传给她儿子福临的,也就是顺治皇帝,后来顺治出家成为佛门中人,带走宫中的一件东西,这是顺治皇帝从宫中带走的唯一一件,也就是合欢佛,宫里那么多珍玩古董,他为何不带别的,只带走这件东西呢?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是他很钟爱合欢佛的缘故吧。”
“顺治出家后,其实不像人们了解的那样在五台山,而是隐居在深山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里,不过,他确实到过五台山,是五台山举行法会时去听佛法的,也就是用现在人的说法是去参观学习或培训的。这次五台山之行,让他遇到一个佛门高僧,在这个高僧的点化下,还没彻底了却凡尘的顺治才大彻大悟,回到他隐居的小寺庙里,把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合欢佛,交给了与他特别要好,一个经常到寺庙找他下棋吟诗的人,这个人,就是寒山老人的爷爷寒锦,也许这算是顺治彻底脱离凡间苦海的最后一个关口吧。”
“从此,合欢佛一直属于寒家珍藏的宝物,到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松下家族,也就是松下酷呆先生的爷爷,作为日本关东军的一个大佐,也参加了杀害掠夺中国的卑劣行动,估计松下家族,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合欢佛。其中,肯定有血腥味,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悲惨的故事渊源呢。但松下酷呆先生为何事隔这么多年,还要鉴别合欢佛的真伪,我有些不明白,难道他发觉家中的合欢佛是假的吗?还是他听说有其他人收藏了合欢佛?这些,还得等我见到合欢佛才能下结论。”
王老五听得有些不过瘾,但他还是很满意,因为,他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合欢佛确实最终珍藏在寒家。
池田菜花这个时侯带了一个导游小姐走进来,给王老五和贾先生鞠躬后说了些什么,王老五没听懂,但王老五可以判断出,池田菜花是在给贾先生介绍他的伴游对象,只见那个姑娘长得还算可以,贾先生的眼神,始终在这个伴游小姐身上上下左右的扫来扫去,看来他还算满意。
“王先生,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刚才池田小姐说我可以跟这位小姐出发了。”
贾先生站起身来,伸出手要和王老五握手告别。
王老五从沙发上站起,伸手与贾先生握在一起说:“祝你旅行愉快!”
说话时,还朝那个陪贾先生伴游的姑娘看了一眼。
等贾先生走后,王老五才和池田菜花谈兑换美元的事,可他说了半天,池田菜花仍然一脸茫然,不知道王老五在说些什么,她只好叫秘书进来。
兑换美元和上次一样的顺利,不过,这次是池田菜花亲自陪王老五到他们公司的财务部兑换的。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兑换完货币后,热情的说了些话,可王老五还是没明白,没办法,这事池田菜花又不能找别人帮忙,她只好用笔写出日文,因为日文有些字看上去与中文一样。
王老五连看带猜,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池田菜花邀请他和陈默去温泉酒店度周末。
王老五只好也用笔,写半天,才让池田菜花明白,陈默和他已经租了套公寓,没在酒店住了,并给池田菜花说自己很乐意,但得问问陈默是否愿意。
于是,王老五给公寓打电话,等了一会,陈默睡意朦胧的声音才传过来。
“是武哥吗?”
陈默知道,只有王老五会打这个电话。
“是我,陈默,菜花小姐邀请我们到温泉酒店度周末,你要不要去?”
王老五当着池田菜花的面,用她办公室的电话打的。
“我来例假了,怎么泡温泉呀,还是你和她去吧,我在这里还得盯着松下裤带呢。”
陈默回答。
“对了,我今天一早才知道,松下裤带已经离开日本,要几天后才回来,晚上不用再盯着了。”
王老五把他从贾先生那里了解到的松下裤带情况告诉陈默。
“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太久吧?”
陈默问。
“是问我还是松下裤带?”
王老五没听明白陈默问的是谁。
“当然是松下裤带。”
陈默笑着说。
“下周四回来,应该耽误不了你我的大事。”
王老五也笑了。
“武哥,你和菜花小姐去玩吧,好好放松放松,我以前到日本泡过温泉,还不错,呵呵,你还可以看到很多异性光溜溜的和你一起泡澡呢,可别冲动哦,不然,人家看到你那个……呵呵……会被人给切了的,呵呵……”
陈默在电话里呵呵的一个劲直笑。
“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也许不去了,听你这么一描述,哈哈……我还非去不可了我,要这些小日本的女人们,见识见识我王老五的厉害,哈哈……”
王老五也和陈默开起玩笑。
“去吧,菜花小姐人长得不错,她喜欢你,你和她,好好度一个愉快的周末吧。”
陈默给王老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老五放下电话,用笔写出沉默不去的字样,并用生硬的英文做了解释,这下,池田菜花很快听懂了,她对英文比日文还熟悉,连连微笑着点头嗨嗨的。
池田菜花开的是她自己的车,一路上,池田菜花一直在微笑,她似乎很开心,走的是高速,去的地方叫热海。
这是离东京最近的一个温泉度假圣地,是日本有名的温泉之乡,仅温泉旅馆就有几百家,依山傍海,尤其是伊豆山,环境十分优美。
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热海市的伊豆山,池田菜花直接把车开到一家叫「稻取庄」的温泉旅馆的院子里。
也许是周末的原因,来这里泡温泉的人还不少,停车场几乎都停满了车,不过,在路上,池田菜花已经打过电话,预留了停车位和房间。
池田菜花才把车停好,像是旅馆的主人,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立刻走上前来问好,池田菜花与她鞠躬后,才跟着这个日本女人朝旅馆里走。
王老五眼睛四处环视,只见几间瓦房,错落有致的围住了偌大一个停车场,房舍都是木结构,从房顶的瓦片间隙里,不断冒出热气,因为是冬天,气温很低,所以温泉水的热气就从屋顶升腾起来,王老五估计温泉水就在这些房间里,或者说,房间里有澡堂子,从外面看,王老五没觉得有多么的好。
可是,当他走进屋里,才发觉自己在外面的判断是错误的,尽管接待宾客的大堂很小,但古雅的装饰和摆设,却是王老五以前在任何大酒店里没见到过的,每件摆放的物品,都很细致精美,厅堂的装饰,是日本民间的那种古朴风格,体现了日本人的那种精细生活。
一切都是池田菜花安排,王老五就像个哑巴,在旅馆主人带池田菜花和王老五朝他们预订的房间走的时候,池田菜花的手,拉住了王老五的手,就像是怕王老五走丢了似的。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5章:温泉浴(上)
人一旦走到生死关头,往往会变得单纯,想法就没平时那么的多。
王老五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出来,也许再也不能回去了,他是抱着誓死要为父亲报仇的想法而来的。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会有什么可以让他胆怯的呢,所以在池田菜花拉住他手的那一刻,王老五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既然人家主动,他也没理由拒绝,拒绝一个女人的邀请,就是对这个女人的不尊重,王老五又想起徐缨曾经给他的这个教诲,因此,他没拒绝池田菜花身体语言暗示性的邀请,再说,他喜欢这样的邀请。
走进预订好的房间,王老五没看到温泉水,里面是一间日式卧室,没有床,不像酒店房间的布置,甚至王老五连一条床单都没看到,木地板却擦洗得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他也看不到凳子椅子之类可以坐的物件,整间卧室,几乎空荡荡的,唯一惹眼的,是窗户前那盆散发出淡淡香气的水仙,在玻璃窗内,静悄悄的展露出笑脸。
温泉旅馆的女主人,走到一面木墙一样的地方,跪下后拉开木板,王老五这才看到,隔壁有一个四方形木头镶嵌而成的池子,池子还在冒着热气,同时,鼻孔中扑进一股很淡的硫化氢样气体味道,池子周围,摆放着不是很高的木架,上面放着白色的浴巾或是浴衣之类的织物,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接着,旅馆女主人又拉开一扇木墙样的木板,原来是个卫生间,里面东西一应俱全,空间还不小,比起卧室来,卫生间显得还要豪华些。
女主人和池田菜花不停的说着话,两人走向一道透明玻璃门前朝外看,王老五也跟了过去,原来,外面有几个温泉池子,比房间里的池子大很多,此时,池子里已经有人在泡澡,男女混浴,而且,都光着身体,不像国内泡温泉还穿着泳衣泳裤,似乎泡的不是身体,而是泡泳衣泳裤,王老五在国内也经常泡温泉,每次他到温泉山庄,都会有一种感觉,像是到了泳衣泳裤展示现场一样,在那里,泳衣泳裤的花样繁多,型号各异,穿在那些不同体型的人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王老五有时候甚至会想「糟蹋了一池好水」,可他也免不了要和他们为伍,也得穿着泳裤,遮盖住本来应该是人体最骄傲的部位,那个地方,是人生命的根源,没有任何一个部位能与那里相比美的了,可惜,这样美丽纯洁的部位,却偏偏被人当作是见不得人的,而且,人类还把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说成是文明。
王老五呆呆的看着玻璃门外悠然自得泡温泉的男女,有的穿了浴巾出去,到池子边解开浴巾放在池边,然后裸身走下池子,有的裸身出来,拿起池边浴巾裹上再走回房间,来来去去,显得自然和谐,没有一个人因为看到了对方的身体秘密而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也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感到扭扭捏捏的。在外面池子里泡着的,有白人也有黑人,但大部分都是黄种人。
“和谐,这就叫和谐!真正的和谐!”
王老五想到了这个目前在国内用得最多的词语,国家倡导和谐社会,提倡和谐共处,以前王老五没能真实的领会,不过,这个时侯的王老五,是真的懂得什么叫和谐了,也许日本人也讲和谐,他们也许因为讲和谐讲得比中国早,在中国大讲特讲孔孟之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也许人家日本人就开始讲和谐了。
究竟什么是和谐?其实王老五也难以理解,仅仅是看到的这个场面,就能说人家和谐了吗?也不见得,也许人家还羡慕咱中国人的那种羞涩的和谐呢。
王老五出神的看着外面泡温泉的男女,想着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的事,池田菜花何时站在了身边他都不知道,当他感觉到她站在身边的时候,有些脸红的笑了笑说:“我可不是在偷看人家洗澡。”
王老五话才出口,觉得这是多余的,池田菜花根本听不懂,于是又自言自语的说:“咳!我干嘛向你解释这个呀,好似我在偷窥似的,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池田菜花双眼放光的望着王老五微笑,给王老五连说带比划,说的是英文,也许她发觉和王老五交流,英文比日文还容易,所以池田菜花慢慢的开始改用英文与王老五交流。
王老五很快明白了池田菜花的意思,他有些手足无措,尽管自己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可当一个女人要自己脱衣服,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到外面泡温泉时,他还是有些心虚,生怕别人看到了自己那羞涩的生命之根。
池田菜花见王老五没动静,她也不勉强,自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等完全除去所有衣物,站在王老五面前还微微一笑的鞠躬。
王老五看着池田菜花脱衣服的动作,很洒脱,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脱衣服会像她一样的,她显得很从容,一点没觉得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脱光是多么丢脸的事,她把一件件脱下的衣服,折叠好,放在木地板上,从上到下,一点没颠倒顺序,在把内衣裤完全脱下后,她还跪下来重新整理了一遍堆放得很整齐的衣物,似乎完全满意了,才站起身来给王老五微笑鞠躬,鞠躬的样子也怪怪的,双手按在她小腹上方,双腿并拢。
当王老五看到池田菜花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惊呆了,不是因为池田菜花的相貌和身材超好,而是她三角区那撮胡须一样的毛,就像是王老五小时候看抗日战争电影时,看到的日本鬼子鼻子下的那撮胡须一样,池田菜花小腹上,修剪出来的毛,就是那个样子,像是贴上去似的,但却是真的,因为王老五看到她的手指碰触那撮毛后,显得有些乱了,有几根还翘了起来。
这个地方精心做过修剪,王老五以前在司马文晴身上看到过,但修剪得没这么酷,池田菜花的这个修剪,可算是很得体,因为,这与她隆起的丰腴三角区很相配,在她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那一点的黑,尤其的显眼,好似红花要用绿叶衬,池田菜花的一撮黑色,没有她完美洁白的肌肤,就显现不出它的妙处。
池田菜花感觉到王老五的眼光盯在了自己那花钱修剪的毛发上,她没避开,反而用右手指头在那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脸泛桃红的颔首一笑,很大方的走到放有浴巾的那个池子边,从木架上拿起一块白色浴巾,从右至左,很仔细的围上,然后走出来,走过王老五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英文,王老五听得懂,意思是要王老五也和她一样,到外面室外的温泉池子里泡澡。
王老五始终眼睛不离池田菜花,从她脱衣到围上浴巾,整个过程,王老五看得仔仔细细,当他听到池田菜花用英文说要到外面池子,他没再犹豫,开始快速的脱起衣服。
池田菜花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推开玻璃门,穿上外面的木屐,嗒嗒的走向户外其中一个温泉池子。
王老五眼睛仍然盯着她的背看,手脚利索的把自己也抹光,差点就那样冲出玻璃门去追赶池田菜花,当他走到玻璃门口,才发觉自己还没裹浴巾,于是,再次返回有温泉池子的那个房间,也从木架上拿了块浴巾裹住,才小跑着朝通向户外的那扇玻璃门奔去。
王老五推开玻璃门,一股寒冷的气流朝他袭来,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身体不自觉的缩了起来,穿上一双摆放在门口的木屐,眼睛四处张望一下,看到池田菜花向他招手,他这才奔向她刚泡进去的那个池子边。
这个池子加上池田菜花,一共有五个人,有一对金发碧眼的白人,两人头靠在池子边,在闭目养神,另一对是黄种人,男的有些黑瘦,女的倒是很丰满,而且脸蛋和皮肤都不错,正用眼睛盯着王老五看,王老五以为这对是日本人。
池田菜花坐在池子里脸朝王老五笑,指着他裹住的浴巾说了几句日语,王老五没听明白,以为自己胯间已经膨胀的宝贝露在了外面,被池田菜花看到了,他垂头去看,好好的被白色浴巾裹住,尽管朝上翘起,但并没露在外面,他很是尴尬,在这样冷的室外,自己竟然还能如此热血沸腾。
王老五站在池子边,看着池子里五个人,三女两男都没任何东西遮挡,唯有自己还裹着浴巾,他有些手足无措,该不该把浴巾从身上拿掉,这成了他最大的难题,正在他犹豫间,那个黑瘦的黄种男人开口了。
“先生,你是中国人吧?”
一口的港式普通话。
王老五一愣,自己还没说过话,他怎么就能看出自己是中国人呢,他没回答,而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是中国人。
“不用害羞的啦,大家都一样,你裹着浴巾,反而让我们觉得不自在的啦。”
黑瘦的男人笑着说。
王老五这才把浴巾慢慢的从身上「撕开」,很小心的把自己身体从浴巾里「剥离」出来,然后弓着腰,想尽量遮挡住自己的羞处,很快的步入温泉池子里。
水温有点烫,等王老五完全坐下,那个黑瘦的男人又开口了。
“先生的身体超棒啊!”
说着,还翘起左手大拇指,因为他的右手,搂着那个黄种女人,这个时候,那对白人男女也把眼睛睁开,朝王老五这边扫射过来。
而那个黑瘦的男人还在说话:“先生是第一次到日本吧?”
“是的。”
王老五回答。
“哦,难怪你这么拘谨啦,在日本,这叫温泉文化,也就是裸浴文化,历史悠久的啦。”
说到这里,黑瘦的男人偷偷看了一眼池田菜花,小声的给王老五说:“你找的这个日本妞很正点啦。”
王老五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他看向那对白人男女,只见男的头发朝后扎起,剃了胡须的脸,泛着青,有些发胖,胸部和手脚,全是金色的毛发,王老五特地朝他胯间瞄了一眼,那个地方,也是金色的毛发,他以为外国人那里长得应该很强壮,因为在一些影片里,他看到的那些白人,几乎每个人都很猛,可王老五眼前的这个白人,那个地方,却被他金色的毛发给遮盖住了,几乎看不到。王老五心里很鄙视这个白人,他把眼光扫向那个白种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实在不咋地,有些偏瘦,颧骨很高,眼窝深陷,胸部还下垂,皮肤晒斑或雀斑很多,看着有些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王老五赶快把目光移开,瞅向说港式普通话男人右手搂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单眼皮,脸上没雀斑也没粉刺,倒是很干净,泡在池子里的身体,很难看出身材如何,不过,胯间的黑色倒是很浓密,胸部也相当的饱满,比起池田菜花的,还要大,但她的身材也比池田菜花的大很多,王老五猜测,这个男人喜欢丰满的女人,常言说瘦男人的「枪」,胖女人的「靶心」,这一对,应该算是很般配。
在王老五看那个瘦男人搂着的女人同时,这个女人也在看着王老五,她的眼睛盯着王老五看的是他结实的胸肌,看了一会,她好似口渴般伸出舌尖来抿了抿红润的唇。
黑瘦的男人似乎很耐不住寂寞,他再次开口说话。
“先生,你是中国大陆哪里人?”
“岛城。”
王老五回答。
“哦,不错的城市,我去过。”
“先生你是广东人吗?”
王老五问。
“不是的啦,我是香港人啦。”
黑瘦的男人似乎觉得自己是香港人很自豪,说话的口气听在王老五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中国人呢。”
王老五问。
“哈哈……这个嘛,很简单的啦,中国人最是怕自己隐私被别人看到,你裹浴巾出来,走到池子边却迟迟不肯把浴巾除去,可你身体又有着那种,呵呵……那种本能的冲动,这些,都是典型的中国人特征,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不是一回事的啦,另外,你那个女友,用日语给你说你的浴巾裹错了,说你那种从左到右的裹法,是表示丧期穿衣的,可你没听懂,这就更加证明你是中国人啦,另外,我还大胆的猜想,你肯定是政府的官员啦。”
黑瘦的香港男人很得意的说。
“看来先生你阅人不少啊,能一眼看出这么多名堂来。”
王老五有些讽刺的夸奖他。
“小意思的啦,我一个生意人,世界各地的跑,日本每年要来几趟,这里的大大小小温泉,几乎都泡了个遍,不过,我还是喜欢冬天的日本温泉,人少,花的钱也只是平时的一半,很实惠啦。”
黑瘦的香港男人,笑起来还可见右上牙镶了一颗金牙。
王老五不想多和这样的人说话,他把头靠在池子边,闭上双眼,脸能感觉到吹来的冷风,但泡在池子里的身体,却是暖融融的舒服,池子都是木板镶嵌围成的,温泉水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味道,使得王老五闻着有些想睡。
池田菜花和那个被黑瘦香港男人搂着的女人聊了几句,原来那个女人也是日本人,王老五估计,也应该是个伴游。
看来日本女人也并不是某些人说的那样清高,都不接待中国男游客,毕竟,只要能挣到钱,管他黑白,只要有钞票赚,还能拒绝吗。
这个院子,一共有六个泡澡池子,周围的五个池子,都泡了人,全是男女混浴,其中两个池子里,还有几个黑人,与他们一起泡澡的,有两个白种女人和一个黄种女人,讲的都是英语,而且说话声还不小,王老五偶尔能听懂几句,似乎他们在拿各地方趣事说笑,其余的池子里,泡的大概都是日本人,很安静,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在享受那种泡澡的乐趣,没有人大声的说话。
池田菜花也和王老五一样,头靠在池子边,闭上了眼睛。
王老五闭上眼睛后忽然想到,这里泡澡的还有两个白人,要是他们有那些可怕的传染病怎么办,一想到这个,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立刻被这个想法给破坏了,他睁开眼,朝那对白人看一样,这一看,更让他难以再和这些人躺在一个池子里了,他呼啦一声从池子里站起,用英文给池田菜花说了一句,围上自己那条白浴巾,穿上木屐,逃跑一样的跑回了他和池田菜花的那个房间。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6章:温泉浴(下)
池田菜花不知道王老五为何如此匆匆回房间,她微笑着对池子里每个人友好的点头示意,然后也从池子中站起来,背转过身,用浴巾裹住身体。
那个香港男人眼睛不眨的盯着池田菜花看,有些呆呆傻傻的,嘴巴微张,舌头在口中来回的动了几下,像条哈巴狗一样,最后伸出舌头在两片嘴唇上下舔了舔,啧啧赞叹的说:“正点!太正点啦!”
从他那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判断,估计还吞了口唾液,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池田菜花的后背,要是看到她的正面,恐怕他会脑溢血。
王老五回到房间后,在室内那个池子里躺下,他用手不停的浑身上下搓洗,似乎要把刚才在室外的污垢清洗干净,尤其是他那个宝贝,用手指撩起皮的清洗,好似那里已经有了痒痒的感觉。
王老五不是个洁癖患者,他没这种精神上的毛病,甚至他在和女人玩的时候,很放得开,才不会计较什么卫生不卫生,干净不干净呢,当然,他都是和那些信得过的女人上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享受到他的临幸的。
王老五过去也和别人一起泡过温泉,也是公用池子,但他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这也许是他没和除了黄种人外的其他人种一起泡过温泉的缘故,好在他今天没和那些黑人一起泡,不然,会当着人家的面呕吐出来的。
这不是种族歧视,王老五从没想过去歧视谁,他只不过是见惯了和他一样肤色的人类,与这些人打交道产生的根深蒂固的一种亲近感觉,其实,有病的不一定都是白人或黑人,但在王老五的内心里,好像黄种人总比别的肤色人种要干净一些,这只是观念的问题,扯不到歧视上去。
池田菜花走进房间,看到王老五一个人泡在室内池子里,她也走过去,解开在外面围上的浴巾,离王老五不远的地方躺下。
王老五侧身看到池田菜花双眼灿烂的微笑,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用英文问池田菜花:“你怎么也进来了?”
池田菜花很简洁的回答:“因为你进来了呀。”
她尽量用简单的英文和王老五说话,这样两人还能相互交流,虽然有时候王老五说的英文她听不懂,可她基本上能猜出王老五的大概意思,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单独相处,两人的交流顺畅了很多,没一开始那么别扭了。
王老五苦笑着说:“我是怕得病。”
“病?什么病?”
池田菜花一脸茫然的问。
王老五本想说「传染病」,可他不知道这个词语英文该怎么说,想了一会,才想到艾滋病的英文,于是说:“艾滋病!”
“艾滋病?”
池田菜花听到这个词,也有些害怕,眼睛忽闪着看王老五,就像是她看到了一个艾滋病人似的。
“是的,我害怕和那些白人一起泡澡,得艾滋病。”
王老五搜肠刮肚,才把事情说明白。
“哦……呵呵……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池田菜花连连摇手说。
“我知道不会,艾滋病主要是靠体液和血液传播,仅仅是泡澡,传播的机会很小,可还有其它的疾病会传播呀。”
王老五说这么长的英文,实在吃力,但他还是能把意思说明白了。
“呵呵……”
池田菜花娇笑起来,解释说:“这里的温泉,是含有硫和盐分的热泉,温度一般都在六十度以上,这样的温度,一般的细菌是不会有的,即使是很难杀灭的病菌,在六十度的温度中,十几分钟也可杀死绝大部分,我们泡的那个温度,基本上不会有病菌的,这些温泉,都有卫生部门专人负责监管卫生状况,不用担心。”
王老五没完全听懂,不过,他大概的理解了池田菜花说的意思。
“菜花小姐,能否给我说说日本温泉文化。”
王老五也觉得自己太那个了,于是,话题一转,谈到了温泉文化上。
池田菜花是搞旅游的,对日本的温泉文化,自然相当的熟悉,不过,因为王老五听不懂日语,英文又不怎么好,她只好很简单的介绍说:“说起日本的温泉文化,其实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日本属于火山列岛,所以地热资源比较丰富,尤其在日本的东北部地区,被称作「温泉王国」。自古以来,日本人把泡温泉作为与陌生人交往的一种场所,认为人们光着身体接触,才能真正达到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了解,所以日本的温泉文化,也可以说是一种「裸文化」。洗温泉的礼节,可以说很多,也许你在别的国家看到,泡温泉一般都会穿着泳衣泳裤,但在日本,基本上都是赤身的,每次入浴,可以在进入温泉前自带一条毛巾,但进入浴槽时,可不能把浴巾也和身体一起侵入浴槽里,这可是原则性的礼节,是不允许的。当然,到现在,为了尊重其他国家,尤其是穆斯林国家的来宾,总不能让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吧,所以后来也有了「隐泉」,也就是一种所谓纯朴的温泉浴,大浴场男女开始穿上泳衣泳裤,只有在独立的隐蔽温泉池子里,才会赤身。不过,浴巾不能和人一起落入池子里的原则性礼节,与赤身泡温泉的礼节是一样的。”
王老五一知半解的听,池田菜花尽量说得慢而通俗,两人面朝屋顶仰躺,额头上开始微微冒出细汗来。
一个穿了和服的女人走进来,可能是这家旅馆的服务员,她端了一些料理,直接端到王老五和池田菜花泡澡的池子边,跪在边上,放下端着的木盘,然后又颔首退下。
“吃点料理吧。”
池田菜花首先从池子里站起,用浴巾摊开铺在池子边,然后坐在浴巾上,拿起盘子里的宽口酒壶,在一个瓷杯里斟满米酒。
王老五闻到的不是烈酒的气味,而是糯米酒的甜香,他熟悉这个味道,因为小时候在老家,每年母亲都会做一些糯米酒,老家人叫这种你就为醪糟,不过,日本的糯米酒,是把酒汁过滤出来,装在宽口瓶里饮用的一种类似饮料的东西,算不上是酒,因为一般很难喝醉,只会让人喝了后身体感到微微的发热,在这样的冬天,尽管屋子里有地暖,也有温泉泡,但能在泡完温泉后喝上几杯这样的糯米酒,会使得浑身更加放松。
王老五也和池田菜花一样,坐在池子边,而且是盘腿而坐,他胯间的宝贝,此时没那么冲动了,头朝下垂在浴巾上,池田菜花那撮胡须样的黑毛,此时在她盘腿坐下后,更加显眼,王老五眼角时不时忍不住的会朝她那里盯上一眼,像是把它当作下酒菜。
池田菜花双手端起斟满米酒的酒杯,恭敬的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伸出双手接过,先在鼻孔下闻了闻说:“好香啊!”
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嘴巴回味着糯米酒甘甜的味道,砸了咂嘴,用英文慢条斯理的讲起他小时候的故事,这个故事,他过去读大学时,曾经用英文写过作文,所以讲起来,还算顺溜:“我小时候,最爱喝我妈做的糯米酒,有一次,因为喝多了,一整天头晕晕的难受,到山上砍柴,实在晕得受不了,就躺在树根的枯叶上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满天的星星,还以为自己在天上呢。哈哈……后来回到家中,才知道爸爸和妈妈急得惊动了整个村的人,四处在找我,妈妈还以为我被野兽给吃了,在家一个劲的恸哭,等我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池田菜花静静的微笑着听,她几乎全听懂了,等王老五讲完,她再次斟满酒杯,双手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不再一口喝干,而是浅浅的尝了一小口后说:“从那次以后,我即使喝酒,也不会过量,总是适可而止,因为,我生怕妈妈再为我着急。”
王老五说到这里,潸然泪下,心里不觉想起因为自己死去的父亲,因为父亲的忽然过世,让母亲怪罪自己,再也不愿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所以他感到了对父母的那种歉疚。
池田菜花没能理解王老五为何说着说着就掉眼泪,微笑着说:“你的爸爸妈妈肯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池田菜花不这样说还好,她如此一说,更让王老五悲从心头起,想到母亲从此一个人孤孤单单,再也不会有父亲陪着晚饭后散步了,她该有多寂寞啊,王老五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哭得池田菜花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跪爬过来,把王老五的头揽进她的怀抱中,池田菜花一个母性的那种善良在王老五的哭声中被激发了,她就像个母亲一样,把王老五的头搂抱在她的胸口里,轻轻抚摸着王老五,什么话也没说,眼角还渗出了泪花,但没掉下来,似乎王老五忽然伤心恸哭,让她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种伤心难过。
王老五就像个孩子,哭一阵后,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等他意识到自己头靠在池田菜花怀中时,有些羞涩的抬起脑袋,用手把泪擦了擦,挤出一丝笑容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我能体会到,你很爱父母。”
池田菜花微笑着,眼角的泪花还在眼里一转一转的。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个做孩子的不爱自己的父母呢。”
王老五又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米酒,放下酒杯,拿起银筷,夹了生鱼片在蘸料里点了一下,放进口中,他这是用此方式,想掩藏住自己刚才的失态。
池田菜花似乎看出王老五心思,也不坐回王老五对面,而是陪在王老五身边,还给王老五讲起了她家里的事。
“我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娶了一个继母,那时候我还小,爷爷奶奶担心继母对我不好,所以我从小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我对爷爷的感情,比对我父亲还多些,你比我幸福,有父母的疼爱,就因为我从小没有父母的爱,所以我对婚姻和家庭,缺乏信心,一直把精力花在工作上,我喜欢目前的这个工作,可以与不同的人接触。我有个愿望,很想到中国去待一段时间,尽管我去过,可时间比较短,所以对中国了解甚少。”
池田菜花也在慢慢品尝着糯米酒,她讲到自己身世,却没怎么难过,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人也许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王老五在听着池田菜花讲到她过去没有父母爱的往事,觉得自己比她幸福多了,心理平衡许多,同时,他也很同情池田菜花的不幸,这种事,在中国也不少见,父母离异或是其中一方先过世,让儿女遭罪的也不少。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让你想到了伤心往事。”
王老五有些歉疚的说。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觉得不幸福。”
池田菜花喝了口米酒,对王老五笑了笑接着说:“现在,我倒是觉得一个人蛮自在的,没有约束,不像我的一些朋友,她们结婚后,大都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被男人抛弃,日本女性,在结婚后,几乎都变成全职太太,没了经济来源,在家做家务带孩子,还要伺候丈夫,可以说,作为日本女人,很不容易,毕竟,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女性的地位表面上和男人平等,其实,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没有彻底打破。”
两人把一壶糯米酒喝完,再次泡进温泉池子里,刚才的一番交流,似乎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变得没那么陌生了,池田菜花离王老五更近,她几乎是和王老五肌肤相贴的躺在一起。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7章:合欢佛第十一式
也许是糯米酒的作用,或者说是温泉的温热起了作用,王老五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逐渐的开始沸腾,他的脸色红润,因为有细汗,所以泛着油亮的光彩,看池田菜花的眼神,仿佛增加了某些色彩。
池田菜花看上去,是那么娇嫩而具有魅惑。王老五不知为何,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朋友曾经给他讲过的神话故事,这个神话是关于仙女下凡洗澡的:「说是在天山的天池,每到月圆之夜,天池被月色照耀得犹如白昼,清澈的池水里,圆圆的月亮映照在其中,从天上往下看,仿佛就像一面镜子,引诱得天上美丽的仙女们难耐寂寞,纷纷相约偷偷飞下凡间,宽衣解带,投入天池水中,尽情嬉戏。」
「天山上有一个妖怪,这个妖怪是一头毛驴精,而且还是一头公毛驴,在天山上修炼几千年才成的精,它忍受了巨大的孤独和寂寞,终于变成精了,能人驴互变,变成的人没再像它过去一样个头那么小,不仅高大威猛,还有用不完的劲和使不完的力,它那单调的叫唤声,也修炼成美妙的歌唱声,唱起新疆民歌来,会把山下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听得陶醉入迷。这头毛驴精为了消除自己身体里那种旺盛的精力,不停的日夜奔跑在天山上,让很多人以为看到的是天马,来无影去无踪的,其实它只不过是一只毛驴精。」
「在一个中秋月圆之夜,这一年的中秋,不知道为何,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大,天上的仙女们又再次悄悄从天上跑下来洗天池浴。」
「毛驴精在这天夜晚,也正好路过天池边,在仙女们叽叽喳喳的开始宽衣解带时,正好被毛驴精躲在树林里偷看到,这一看不要紧,毛驴精那肚子下,后腿间吊着的黑家伙,顿时变长变硬,紧紧的贴在肚皮上一跳一跳的跃跃欲试,嘴巴张开,差点忍不住「唵唵」的大叫出声。它心想,我要是以毛驴的模样出去,非把她们吓跑了不可,我得变成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唱起美妙的音乐,才会打动她们的芳心。想到这里,毛驴精摇身暗自说声「变变变!」,果然变成了一个白马王子,可惜身上没有衣服,它那毛驴雄伟的象征,朝天直立,胯下吊着的,却是黑糊糊两个大蛋蛋,它还蛮得意的,迈步出树林,口中哼唱起美妙的音乐,一付悠闲自得的模样,装着不去看那些仙女,而是仰头朝天看月色。
「仙女们都已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到水中,只有一个最小的,她还是第一次与姐姐们到天池来玩,没学过游泳的她,害怕水,正在犹豫间,听到了美妙的毛驴叫,她扭头一看,多么英俊潇洒的人啊,她一时看得呆了,忘记自己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张着一张小口,双眼泛光,尤其是她看到毛驴精朝天竖立的那个黑家伙,更是让她感到浑身酥**痒的。」
「毛驴精边唱边走向痴痴呆呆站在池子边的仙女,面带微笑,歌声美妙,它看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充满青春活力的妙龄女子,她浑身一丝不挂,在皎洁的月色下,像是披了一袭轻纱,显得神秘,深深诱惑着毛驴精,让毛驴精贴在肚皮上的黑家伙,更加变得坚挺,蠢蠢欲动的又朝上伸长一截。毛驴精双手抚摸在自己胯间垂吊着的蛋蛋上,脚步更加从容坚定的朝仙女走去。」
「站在池子边的仙女那些姐姐们,只顾各自在天池水中嬉戏,没听到也没看到她们的小妹妹一个人被毛驴精给诱惑了。」
「当毛驴精走近仙女,围绕着她的身体转圈,并在轻声哼唱时,还不时的动手去轻触她的肌肤,有时甚至把口凑近她的耳边哼唱,尽管吹出的热气带有股骚味,可是,仍然让仙女感觉飘飘然,脸上渐渐露出娇媚的微笑。」
「毛驴精看到仙女如此对自己笑,知道可以动手了,于是,它拉起仙女的芊芊玉手,领着她朝树林中走去。」
「仙女没有丝毫的害羞,单纯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的身体真模样,她被毛驴精深深的吸引了,乖乖的和毛驴精并排而行,她的眼睛始终不离毛驴精看,最让她好奇的,是毛驴精那朝天耸立的黑家伙,在进入树林后,她再也忍不住的问:“这是什么?”
毛驴精轻声回答:“我的宝贝。”
仙女问:“为何是黑的?”
毛驴精没回答,而是反问:“你的不也是黑的吗?”
仙女低头朝自己那里看去,看到的,也真的是黑的,然后抬头再问毛驴精:“我可以摸摸你的宝贝吗?”
毛驴精哪会不愿意,迫不及待的回答:“当然可以,它就是为了让你摸的。”
于是,仙女伸出芊芊玉手,从毛驴精的黑家伙头部开始,朝下摸,感觉热热硬硬还一耸一耸的动呢:“咦!你这个宝贝咋会动呢?”
毛驴精伸手按住仙女的手回答说:“因为它想你那个黑地方呀,它想和你那里说说话。”
仙女奇怪的问:“它们会说话吗?”
毛驴精肯定的点头回答说:“当然会,来,我教你怎么让它们说话。”
毛驴精说话间,把仙女背朝自己按在一颗大树上,用它的黑家伙,与仙女的黑家伙真的对上了话。」
「从此,这个仙女迷上了毛驴精的黑宝贝,每次她都很焦急的等待着月圆之夜,就算其她姐姐们不下来洗天池澡,她也会偷偷一个人跑下凡间与毛驴精相会,后来,这个仙女肚子大了起来,被王母娘娘发现了,王母娘娘大怒,等她生下一只小马驹后(这头小马驹,就是后来的汗血宝马)把她贬到人间,让她变成了一头毛驴,而那头引诱仙女的毛驴精,却被天庭收走了它幸苦修炼而得的法术,还原成它过去本来的面目,从此,两头毛驴开始了人间的生活,成为人类利用的做苦力工具,它们后代因为遗传了它们曾经是神仙的基因,所以它们的皮还被人利用起来做药材,驴皮胶(阿胶)它们的肉也与天上的龙肉相媲美,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曾经都有仙气,所以,就是到了现在,新疆的毛驴车,还是那么的受欢迎,仍然是维族兄弟最好的交通工具。」
王老五泡在温泉池子里,脑袋中却想到曾经听一个新疆朋友讲起的这个天池神话故事,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这个神话故事里的那头修炼成精的毛驴,自己的宝贝也是朝天立起,身边还躺着一个天仙下凡一样的漂亮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中国古老神话中的中国人心目中的仙女,而是个日本女人。
王老五对日本女人,早有过幻想,他曾经想过既然日本人可以欺侮咱中国姐妹,过去是不花钱的强干,现在是花钱集体到中国买玩,那么,自己为何就不能干日本女人呢?自己也有钱啊,而且身体条件也不错。可那时候想总归是想,始终没有机会,好不容易这次为了报父仇而到日本,遇上这么个不要钱、而且还如此让人心动的女人,他岂能放过。
天池的神话传说,是毛驴精引诱下凡洗澡的仙女,现实却是颠倒过来,是仙女一样美丽的日本女人,引诱了像公毛驴一样强壮的王老五。
王老五是来了感觉,人家池田菜花有没这样的需求呢?王老五一头热,也成不了好事呀,毛驴精之所以能把仙女搞掂,可不是强来,而是仙女也有那份需求。
池田菜花的需求,不像王老五那样明显的表现在身体表面上,她的渴望,一点不比王老五差,在她看到王老五耸立在水池中的家伙后,她本来就有些渴求的欲望,达到了沸点,她能深切的感到自己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那股温暖的水流,奔涌一样的不断从她微微开启的口子里涌出,她从没遇到还没有实质结合就如此泛滥过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仅仅只是看到和感受到身边男人那股男性冲动,就点燃了她的全部欲望,那种难耐的想伸手去抚触王老五的冲动,使得再也难以克制,于是,池田菜花面朝王老五侧身,双眸迷醉的盯着王老五耸立在水中晃晃悠悠的宝贝,伸出手,很慢很慢的摸向那里,当手指一接触到那坚实的东西,立刻一把握住。
王老五在池田菜花一把握住自己后,嘴巴忍不住的哼了一声,然后很放松的闭上双眼,他像一个沉睡的人,沉醉在美妙的梦中一样,心灵和身体一起感受着来自池田菜花手指和手心那份温暖,他想到了毛驴精被仙女芊芊玉手触摸的情形,似乎他也感觉到了毛驴精被仙女触摸时的感受,他舒服极了。
池田菜花的身体,在随着触摸到王老五身体后,也颤栗般的酥软起来,她本来已经荡漾的心扉,此时更加的激荡开,觉得这样难以满足她逐渐升级的欲望,于是,她的另一只手,开始摸向自己修剪得像男人鼻子下的胡须一样的地方,那里似乎变成了她欲望的中心,那里有某种等待着被充塞的空洞感觉,她希望被填满,盼望着手心里坚实的家伙去填塞。
两人谁也不说话,整个房间,唯有池田菜花摸在王老五那里发出的轻微水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王老五仍然闭紧双眼仰躺在那里,他感觉自己现在成了个日本男人,享受着女人带给他的最大快乐。
池田菜花抚弄王老五一阵后,从王老五身边爬到王老五对面,背对王老五,双腿分开,跨在王老五的胯部两边,伸手从下扶住王老五的宝贝,对准自己双腿间的中心,那里的门早已开启,她很顺利的就让王老五耸立的家伙挺进到她的腹地里,然后她双手趴在池子边,蠕动起她的腰臀部。
王老五在感觉池田菜花离开身边时,睁开眼,他看到池田菜花朝自己对面爬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池田菜花跨坐在自己身上后,才明白她这是要主动进攻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池田菜花会用上这个姿势,因为这个姿势王老五在合欢佛中看到过,这是合欢佛的第十一式,叫「狗交式」。
王老五有些想笑,因为这个姿势他也和萧薇做过,而且美妙无比,但起的名字实在不雅,可是很形象,就像是狗交合时一样,头尾相反,王老五差点笑出声来,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合欢佛书中描述该姿势的语句:狗交式,顾名思义,像狗一样的交欢姿势。男仰躺面朝上,四肢伸展;女背对男,面朝男脚面,匍匐在上;结合后,女摇动身体,可上下动,也可左右摇,或转圈,可深可浅,由女方掌握主动;也可女不动,男在下朝上动,或男女双方齐动,到女方达到最大快乐为止。做的过程,切忌心浮气躁,两人要均匀呼吸,边动边调节呼吸……此招式,可让男女双方阴阳互补,起到养颜之功效,长此以往,可让人体阴阳均衡,百病难侵……
王老五惊叹于古人仿生的灵感,能把男女欢爱的姿势,不仅变化多样,还能形象的取名,本来这种事情,就两个招式,一前一后,可是,就在这一前一后简单的运动中,变化出很多的有趣来,也许,这就是人类喜欢做这个运动的原因之一吧。
王老五想归想,但还是身体朝上送着,开始主动进攻,并欠起脑袋,看池田菜花与自己结合的地方,那种一进一出的活塞运动,看在眼中,实在妙不可言,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所在,王老五被如此的诱惑下,变得更加「坚强」,他要把作为一个中国男人的尊严,完全在池田菜花身上找回来,日本人可以用过去的武力和现在的金钱征服他国的同时,也征服着他国的女人,那么,为什么中国的男人就不能用自己的「坚强」去征服日本的女人呢。
人的内心,一旦变得邪恶了,身体也就会变得强横起来,王老五一想到日本鬼子曾经在亚洲人民身上犯下的罪行,他就难以压住自己那份愤恨,他要报仇,为父亲的死,为中国过去遭受过日本鬼子的蹂躏过的女同胞,他誓死也要报仇。
此时在王老五脑海里充塞着复仇的怒火,他忘记了男人的风度,性起之下,他仰起上半身,双手抓住池田菜花的双腿,站了起来,让池田菜花像条狗一样的趴在池子边,王老五就那样哼哧哼哧的前后运动他「坚强」的身体。
池田菜花似乎很享受王老五的这样「粗鲁」,她的叫唤声变得越来越大声,被王老五双手托住的身体,跟随王老五的前后运动而扭动摇摆着。
王老五还从没这么「粗鲁」过,他像是变成了一头毛驴精,尽管没「唵唵」的仰头吼叫,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涨红得像猪肝一样的脸,要是被池田菜花看到,肯定会被吓一跳,好在池田菜花根本扭不过脸来看他,她像是双手支撑着池子边木板有些累了,干脆整个胸部匍匐在铺了白色浴巾上,双手抓住池子边,在王老五一下又一下的冲撞中,发出娇哼。
室外的露天温泉池子中,仍然有人进进出出,成双成对,泡完澡的,从池子里走出来裹上浴巾走回房间休息,或者说是去嘿咻,就像王老五和池田菜花现在这样,在如此一个寒冷的冬天里,能暖暖的两人欢聚,尽情嬉戏,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人生的乐趣很多,但从没有一件乐趣的事能像男女欢爱这样,让人感到乐此不疲,再怎么有乐趣的事,做过一两次也就没了那种兴头,可男女的爱恋却不同,总是让人没有厌倦,有厌倦的,只不过是因为对象单一或身材变化了,要是经常换着爱恋的对象,就永远不会厌倦。这就是人性,难以满足的欲,促使着人不断去寻求新鲜事物,去找到更加有乐趣的事情,于是,人类社会也就跟着不断的进化,变得越来越先进,其实,是变得越来越懂得享受,变得懒惰了。
王老五就那样站着让自己完全释放完,才罢手,他感觉双腿有些酸软,一屁股瘫坐在池子里,呼哧呼哧的粗喘着,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变得平和了,他想到刚才对池田菜花那样的粗鲁,有些歉疚的看着瘫趴在池子边的池田菜花。
池田菜花浑身无力,酥软得她没了半分力气,她实在没想到,王老五原来是如此的勇猛,她从王老五外表看,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能感觉到他非同一般的男人,可让她难以料到的是王老五比她预料的还厉害,她舒服极了,还从没如此得到过身体的享受。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8章:女人的娇哼
王老五在温泉池子里躺了一会,喘息声恢复正常,他从池子中站起来,走到脱了衣服的地方,掏出香烟点上,光着脚丫,感觉地板暖暖的很舒服,所以也不穿衣服或披上浴巾,朝窗户边走过去,站在玻璃窗户内,向院落里看。
此时是东京时间下午三点多,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层雾气,有温泉的地方,在冬季,一般雾都很大。
泡室外温泉的这个院落,四周都是客房,每间客房,都有一扇玻璃门与这个院落相通,走进走出的男女成双入对。
王老五似乎对景色和这些男女没什么兴趣,他的眼睛虽然盯着窗外看,可他心里却在想着事,他的心事,就是陈默。他不能让陈默与自己一起涉险,最起码在干掉松下裤带时,陈默不能在自己身边。该如何不让陈默在自己身边呢?王老五想到了池田菜花,他想让池田菜花在周五晚上,把陈默带出去,出去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王老五朝后扭头看了一眼,见池田菜花也从池子里出来,裹上了一条浴巾,看到王老五在看她,池田菜花对王老五送来一个满足的甜蜜微笑,然后迈步走向王老五。
池田菜花和王老五并排站在窗户前,她把身体斜斜的依偎在王老五身上,没说话。
王老五也没给池田菜花说出他刚才想到的事,他认为还不是时候,要等到周五那天才能给她说。
两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王老五始终把眼睛盯着窗外看,只见一对男女正好从对面的一个房间玻璃门走向院落的温泉池子,一开始王老五并没注意,可这对男女快走到一个温泉池子边的时候,王老五认出那个男人来。
「孔大少!他也跑这里来了?」
王老五心里一阵惊喜,这可是个好机会,干掉他的好时机。
孔大少身边的那个女人,王老五也见过,就是在歌舞伎町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女人。
王老五心里想:「要是在这里动手,会不会影响自己周五晚上的行动呢?要是因为孔大少,而耽误了收拾松下裤带的时机怎么办?只要旅馆里出现死人,会引来警察,调查起来没完没了,要真是那样,我不就没机会回到东京,去取买好的枪……不行,我不能冲动,必须万无一失,收拾孔大少,以后再找机会,不过,倒是可以摸摸他到东京来的底细,怎么摸呢?」
王老五不断的否定自己想到的问题,最后,他伸手揽住池田菜花的腰,他脑子灵光一闪,有了好办法,可以让池田菜花帮自己这个忙,因为她和这家旅馆的女主人很熟,利用这个便利,让她去探一探孔大少为何到日本来。
“菜花小姐,看到那对男女了吗?”
王老五朝窗外指着孔大少与那个女人问。
“你说的是那个胖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吗?”
池田菜花看到了。
“没错,就是他们。”
王老五的英文水平,要不是因为毕业时间久了,平时少用,不然,他是可以很流利的和池田菜花交流的,通过上午与池田菜花的英文对话,王老五基本适应了这样的交流方式,所以说起英文,比开始时好了很多。
“他们怎么啦?你认识吗?”
池田菜花没有离开王老五身边,依然紧紧依偎在他身侧。
“认识,那男人是台湾人,以前和他打过交道,我有些搞不明白他为何也到了日本?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来度假的吗?还是另有目的?我很想知道他到日本要做的事,要是他不是来度假,那么,肯定是与商业有联系,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有着利益冲突,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找这家旅馆的女主人,请她安排一个服务员留意一下他和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以吗?”
王老五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免得池田菜花怀疑。
“这个好办,我找旅馆的老板娘来,交代给她去办就是。”
池田菜花说完,离开王老五身边,走到放了一个电话矮凳边盘腿坐下,拿起电话拨了号,说了几句。
王老五在这个时侯,拿了件浴衣穿上。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池田菜花赶紧走到门口,拉开木门,是旅馆女主人到了。
池田菜花很热情的让她进来,然后和旅馆女主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话,那个旅馆女主人一连声的「嗨嗨嗨」点头,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很乐意帮这个忙。
等旅馆女主人走后,池田菜花给王老五说:“她会把事情办妥的。”
“谢谢你!”
王老五心里有些愧疚的说,刚才在温泉池子里他的表现实在太粗鲁了,他想到池田菜花如此热情的帮自己忙,自己却那样对她,像对待一个敌人一样,所以他感到愧疚。
“见外了,要说谢,应该是我感谢你陪我出来散心,我觉得有你的陪伴,让我感到很开心。”
池田菜花说着,走到一个衣柜前,拉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白色的床垫和被子,铺在地板上。
王老五站在池田菜花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池田菜花熟练而一丝不苟的动作,觉得做日本女人还真是不容易,在男人面前,她们就像是奴隶,不仅要满足男人的欲望,还得做很多的家务,日本男人基本上在家里是不干活的,不像中国男人,大部分都很听老婆的话,有的甚至经常帮老婆洗内裤呢,像洗女人内裤这种事情在日本是不会发生的,要是有哪个男人帮着老婆洗衣服,会被人看不起的,更别说帮老婆洗内裤了。
“请躺下休息一会,应该很累了。”
池田菜花把床褥都铺好,跪趴着扭头看王老五。
王老五见池田菜花这个动作,一时想起了李淑芬,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次萧伯年去世后,在他家中,与刚刚变成寡妇的李淑芬一起,就在萧伯年的书房里,李淑芬也为自己铺过床,王老五还清楚的记得那块毯子的颜色,他和李淑芬,就在那块毯子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销魂之夜。
眼前,池田菜花的样子,与李淑芬当时的表情和姿势,几乎一样,王老五看着看着,顿时动了情,他双膝跪下,面对池田菜花,用手捧住她娇媚的脸,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凑近唇去亲吻她的唇。
池田菜花的唇很柔软,而且潮湿,吻起来有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香味,王老五用舌尖在她上下唇转了一圈,觉得她有些颤抖,于是,捧住她的手放开,把她楼抱进怀里,同时,池田菜花的上下牙开启,王老五就势把舌头滑进她的口腔中。
王老五的舌头与池田菜花的舌头碰触后,他更加的兴奋,从自己的舌尖传来池田菜花那种绵软温润,使得他浑身像被充了气一样的迅速膨胀起来,他的耳边,传来了池田菜花一声娇哼,这声娇哼,王老五能听懂,比听英文还容易。
女人在男人怀里的娇哼,是不分国界和语种的,甚至不会说话的女人,也会娇哼,这种娇哼的语言,国际通用,任何男人都听得懂,不用过多的解释,就能明白女人这声哼哼的意思。
王老五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娇哼,他觉得池田菜花的娇哼很特别,不是很大声,但又出奇的清楚,她的娇哼短促而富有挑逗性,让王老五有种听了一声还想再听第二声的感觉,可是,她没有马上哼出第二声来,而是隔了一段时间,尽管不算很长时间,但让王老五感觉就像是等了一辈子那样的漫长。
当池田菜花的第二声娇哼从王老五堵塞住的口腔中哼出来时,本来就已经很兴奋的王老五,变得更加的坚挺,他的手很不老实的从池田菜花裹着的浴巾胸部开口处,斜插到池田菜花里面,用手指逗弄起她饱满富有弹性的胸。
池田菜花的皮肤很细嫩,缎子般光滑的皮肤,让王老五触摸的手指神经末梢感觉实在美妙,他喜欢这样的触觉,爱不释手的在她胸口两个球球上左右换着方式的抚摸。
池田菜花像是很喜欢王老五这样的触摸,她在王老五怀里慢慢扭动身体,她的手也很不规矩的伸进了王老五穿在身上的浴衣里,直接朝他的下三路而去,在她终于摸到王老五浴衣中的宝贝后,被他的那种「坚强」深深吸引了,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还没到一个小时,王老五竟然就能挺得如此硬,她忍不住的又娇哼一声。
王老五在池田菜花的第三声娇哼发出后,手也摸向了她那撮剃得像胡须一样的地方,在那上面用手指上下来回触弄,接着,中指朝下一探,伸到了她的缝隙中,指头朝上一弯,像鱼钩似的,滑进她的缝隙里,开始吧唧吧唧的搅动。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手指进入她的里面后,又发出了一声娇哼,这是她在王老五亲吻她后,发出的第四声娇哼,她像是在暗示王老五「我已经准备好了」,等着王老五来占有她,所以娇哼就是她发出的一个信号,欢迎王老五进入的信号。
王老五当然知道池田菜花的邀请,他能从她的娇哼中听出池田菜花的邀请信号,他还从池田菜花的身体缝隙里感觉到了她的召唤,难耐的召唤。
于是,王老五没再犹豫,他撩起池田菜花裹在身上的浴巾,从下面朝上撩起,露出她的下三路,因为,现在下三路成了池田菜花最喜欢被侍弄的地方,所以王老五找准了她需要的方向,当她的下三路暴露出来后,王老五分开池田菜花那双几乎完美的玉腿,让她叉开骑跨在自己身上,王老五却仰躺下身体。
池田菜花很配合王老五,他的动作,指导着她,让她很快领会了王老五的意图,在王老五把她的双腿分开骑跨上他腰部后,她的手也伸下去撩开了王老五快要散开的浴衣,暴露出他朝天怒吼一样的宝贝,用右手五指扶住,低头看着,让它对准了自己被王老五中指分开的缝隙,然后臀部朝下慢慢压下,在王老五头部进入她缝隙口的那一刹那,池田菜花又娇哼出声来,这是第五声。
王老五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有了阻力和滑润温暖,知道池田菜花已经让自己进去了,接着他耳边又传来池田菜花的娇哼,他那宝贝惊喜得跳了一下,因为在池田菜花的娇哼中,他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包裹挤压,所以他舒服得噢的叫唤出声,跟着,挺起臀部朝上顶去,似乎想要把某些东西戳穿一样,接着,王老五上半身仰起,双手抱住池田菜花的腰臀部,自己坐在床垫上,嘴唇再次吻住她的口。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朝上一顶时,又发出一声娇哼,这声娇哼的音量增加了几个分贝,比前几个娇哼声大了很多。
这又是一个信号,痛快的信号,王老五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喜欢自己使劲的深动,那样她才会止痒,才会觉得畅快,王老五心领神会,臀部开始大力的朝前朝上顶,每次都是又深又狠,次次到底。
果然不出王老五所料,池田菜花确实很畅快,她就喜欢像王老五这样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让她感受到身体深处那份酣畅淋漓的快感。
池田菜花在王老五的猛烈冲撞下,娇哼连连,舒服得全身像是快散架般,她几乎不用自己做任何动作,都是王老五在下面运动。
王老五此时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的运动,成了一种机械运动,完全不受自己大脑支配了,他使出浑身力量,绷紧每根肌肉,让自己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中。
时间慢慢的在两人撞击下悄悄溜走,窗户外,天色逐渐暗下来,冬天的日头短,夜色来得快,可这些,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似乎都没觉察到,生命里的美妙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19章:温泉旅馆的夜晚
王老五和池田菜花不知什么时候疲倦睡下,他们是被敲门声唤醒的,王老五睁开眼睛看了看表,是晚间十点多。
池田菜花披上浴巾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旅馆女主人和一个服务员。
王老五一看来的是两个人,估摸出打探孔大少的事有眉目了,于是他也顾不了许多,坐在床褥上,用被子胡乱裹在身上,眼睛盯着池田菜花问:“是不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池田菜花颔首微微一笑,也没开口,而是请那个旅馆女主人和服务员坐,但旅馆女主人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留下女服务员,她穿着和服,很恭敬的垂首跪在王老五和池田菜花前面,这可不是要磕头,这是日本女人因为穿着盛装,没办法坐,只能跪,再说,这也是一种礼节,表示对房间里的人一种尊重。
在女服务员讲述她听到孔大少他们对话的时候,池田菜花用英文很慢的翻译给王老五听。
“她说,她在门外听到里面房间的一男一女对话,男的说:「凉子,你那个北海道老大,人手都准备齐全了吗?」
女的回答:「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人,放心吧,地方也找好了。」
男人又说:「我们的计划得改时间,现在松下那小子没在东京,今天一早,去美国了。」
女人说:「他不会一去就十天半月吧?这事可不能拖得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男人说:「不会很久的,我从他秘书室里打探到,他最迟下周四下午回来。」
女人接着说:「那他肯定周五晚上会去歌舞伎町。」
男人哦的一声后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女人笑着回答:「因为我暗地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刚入道的年轻漂亮女人,他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来兴趣,昨夜玩得十分开心,相信他不会就这么罢手的。」
男人哈哈笑了起来,停了一会才说:「常言说,这女人坏起来,比毒蛇还可怕,看来这话一点不假,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女人也笑着说:「与你孔大少相比,我这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要不是他逼迫我到这步,我也不会这样对他的,唉……我真的是迫于无奈啊。」
男人奸邪的笑了笑,接着说:「想当初,你如花似玉,艳压全芳,在我们中学,没一个女生比得上你,这些年,你一心一意对他,可到头来,人老珠黄,什么也得不到,还有什么比这个还残忍的现实呢?凉子,我们干完这一次,你和我到台湾吧,和我一起生活。」
女人哼了一声说:「得了吧,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事成之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生活,咱们再也别来往了。」
男人嘿嘿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和女人调笑的说:「你这样的美人,不仅人长得好,而且床上功夫一流,那个北海道老大,是不是被你的这套功夫给栓死了呀?凉子,你这些功夫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女人娇哼着喘息说:「是松下那小子教的,他说他家有什么合欢佛,十二个姿势,都很经典,他经常与我一起做那些他说的合欢佛姿势,还别说,真的很不错,时间久了,我也就全会了,要不要我在你身上从第一式开始,一式一式的做一次?包你享受到最大的快乐。」
男人喘息声更大,嘿嘿笑着说:「好啊,那就来吧……」
后来她就走开了。”
池田菜花把女服务员说的话,按王老五能听懂的方式,讲给了王老五。
王老五边听边分析,这个消息对他太重要了,原来孔大少和那个女人,也在筹划着要收拾松下裤带,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但从他们的谈话里,王老五知道了他们动手的时间,他们究竟会如何动手呢?是杀了松下裤带呢?还是绑票?孔大少为什么要这样干?他与松下裤带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说松下裤带有合欢佛的事,王老五已经听姓贾的那位新加坡人谈起过,他没感到意外。
王老五疑问重重,很多问题都难以理解,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知道孔大少他们要对付松下裤带,就已经足够了。
「如此看来,孔大少他们也要松下裤带的小命。」
王老五心里想。
“这两个人,似乎是黑道中人,他们像是在计划一起绑票事件。”
池田菜花在女服务员走后,小声的给王老五说。
“哦,你为何如此认为呢?”
王老五装糊涂的问。
“那个服务员听到的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在策划一起绑票案,似乎他们的目标忽然有事离开了,没能按他们预订的计划进行,所以改了时间,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似乎把实施这个计划的日期,定在下周五晚上,那个女人不是说她暗地里安排了一个小姐吗?看来他们谋划这个事,有些时日了。你说我们该不该报警?”
池田菜花的分析能力算是很强的,她挨近王老五身边问王老五要不要报警。
“最好别报警,中国有句古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真是像你分析的那样,就说明这是黑社会干的事,你想啊,要是惹了黑道中人,我倒是没关系,回国后他们也没办法,可你不一样,还得在这里生活,我看他们也不一定是在筹划绑票,要是我们估计错了,警方抓错了人多不好,再说,也许是那个女服务员听错了,人家谈论的是某个企业策划案呢,我对那个男人还是了解的,他还不至于走到靠绑票的那个地步,凭他一个台湾人,想在东京这样的地方干坏事,他还没那本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快睡觉,我困了。”
王老五东拉西扯,把池田菜花脑袋里的思路给搅乱,但他内心里十分佩服池田菜花敏锐的判断,她的头脑,要是测智商,不会低。
王老五说完,搂抱着池田菜花躺下,手伸进她怀里摸捏,把头凑近她胸前,用嘴巴拱了拱她的胸,咕噜几句后闭上眼睛装睡。
池田菜花被王老五这么一说,也把猜疑的心放平,打了个哈欠,与王老五相拥而眠。
女人对男人的依赖和信任,从睡觉的姿势可以判断出其中奥妙,常有不安全感的女人,在睡觉的时候,往往都会面朝男人,紧紧依偎在男人怀中,要是男人稍微一动,女人就会很紧张,似乎怕男人忽然离她而去,所以会时常枕着男人胳膊,好像这样做,可以让男人永远不离开自己一样。另一种是孤独的女人,这种女人睡觉,不会像没有安全感的女人那样,而是扑在男人胸脯上睡,甚至要把一侧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好像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她就不再寂寞了似的。
明显的,池田菜花属于孤独的女人,她睡觉的姿势,左边脸贴在王老五胸口上,右手还楼抱住王老五的腰腹部,右腿放在王老五左腿上方,很快就睡了过去。
王老五感觉这样睡觉的姿势很难受,他再也没有睡意,可又不想惊动了池田菜花,他心里明白,这个日本女人很孤独,她需要男人的胸怀作依靠,即使是临时的依靠,她也会觉得很安心,王老五不可能给予她一辈子的依靠,但这一个夜晚,他可以完全的奉献给她,他的身体和内心,全都属于这个日本女人。
王老五右手轻轻的楼抱在池田菜花的腰背部,没有搂紧,也不动一动,时间稍长,他觉得手臂有些发酸发麻,但他忍耐着,头脑却迅速的转动,想着下周五的行动,要真如刚才听到的,在孔大少他们动手时下手,可以把击毙松下裤带的罪名,转嫁给孔大少他们,那么,自己和陈默就可以全身而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一直困扰着他的这个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他一定要把陈默安全的带回国内,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陈默的后半生,再说,郝冬梅还在家里等着自己,除非自己载在了日本,再也不能回去,否则,只要有一线希望,王老五也会紧紧的抓住,这是每个人特有的一种求生本能,王老五也不例外,他也想安然无恙的生活,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意义重大,让王老五悬着的心,稍微得以安宁,不过,要看临时的发挥了,要是自己把事给办砸了,以后遭罪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王老五想着想着,就慢慢进入到睡梦中,在梦里,他看见了父亲的笑脸,平时很少言笑的父亲,却笑得那么的甜蜜,好像他在天堂里过得很开心,王老五见父亲如此的对自己笑,他也笑了,作为一个儿子,王老五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当儿子的人一样,希望自己的父亲天天开心的笑。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0章:陈默的味道
王老五和池田菜花,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到东京的。
陈默在公寓厨房里做饭,看到王老五进门,她伸出一个脑袋,笑眯眯带有点调皮的问:“武哥,温泉澡好泡吗?”
王老五把大衣挂在进门左边衣架上,有些心虚,不敢看陈默回答:“还行。”
陈默接着问:“和女人一起,光着身,在别人面前泡澡的感觉,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呀?”
王老五还是不敢用眼睛看陈默的回答:“还行。”
陈默呵呵的笑了起来,再问王老五:“池田菜花小姐,是穿着衣服好看呢?还是光着身体好看?”
王老五尴尬的哈哈笑了几声,走到厨房里,从陈默的身后,双手朝前抱住她,手很不老实的伸向她的胸部,嘴吧亲吻在陈默的后脖颈上,在陈默耳边小声的说:“你的胸部比她的大。”
陈默被王老五搔得有些痒痒,再听他这么说,娇嗔一声:“去!没正经!刚摸了池田菜花身体的手,还粘着她的香味呢。”
陈默说着,用手把王老五的双手掰开,从王老五怀抱中挣脱出来。
王老五把双手凑近鼻子前闻了闻,眼睛忽闪着说:“有吗?我怎么没闻到?这手上,全是你的味道呀。”
陈默斜了王老五一眼,顺口问:“我有什么味道?”
王老五又嬉笑着把身体贴近陈默,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刚才摸你那个地方的味道呀。”
陈默推开王老五说:“尽瞎说!我哪有什么味道!”
王老五再用手摸陈默胸部一把,然后把手掌伸到陈默鼻子前,贼笑着说:“不信,你闻闻,多香的奶味啊!”
陈默挡开王老五的手,用拳捶打他,嘴巴却娇骂道:“死王老五!坏王老五!不仅用手占人家的便宜,而且嘴巴上也要占便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王老五!”
王老五就势一把抱住陈默,把她按在厨房的墙面上背靠着,双手抓住陈默的双手也按在墙面上,他的双腿还把陈默的双腿抵开,自己的正面,紧紧压在陈默的正面,眼睛盯着陈默,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这辈子难以忘记的女人。”
说完,把唇印在了陈默的唇上。
陈默听到王老五如此直白的真情流露,她的芳心一阵剧烈跳动,还没等她开口,王老五的唇已经堵住她的口,她只好用更为激烈的回吻,来回报听到的这句值得她一辈子牢记的话语。
王老五如此,是因为他担心陈默吃醋,吃池田菜花的醋,他用这样的方式,和陈默调笑,是为了释放陈默心里的酸水。
陈默根本没有醋意,她才不会吃池田菜花的醋呢,就连她也认为池田菜花很漂亮,对王老五,她已经没有了那种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她只希望,能和王老五一起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就算是去死,她也认为值得的,这次与王老五出来,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当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干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肯定能干成,陈默要把这件事干成,为陈然报仇。
王老五和陈默亲吻一阵,王老五稍微离开陈默,但还是紧紧的把陈默压在墙壁上说:“陈默,我找到了全身而退的好办法了。”
陈默似乎对这件事没多大兴趣,淡淡的问:“什么办法?”
王老五放开陈默,拉起她的手,走出厨房,坐到卧室的床上,把在温泉旅馆无意中探听到的事,简单的给陈默说了说。
王老五以为陈默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得蹦起来大叫,可是,陈默只是平静的说了声:“这倒真是个机会。”
陈默接着问王老五:“武哥,下周五晚上,我们就可以结束这次日本之行了吗?”
王老五看出陈默似乎没怎么兴奋,想使她开心点:“是啊,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国了。”
以为说回国,陈默能高兴,可不曾想,陈默不仅没感到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陈默,你似乎有心事。”
王老五扳过陈默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
陈默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轻声的说:“武哥,我们能不能不回去?”
“啊?不回去?办完事,为何不回去呢?”
王老五没明白陈默的意思。
陈默把头撇开,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口上,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说:“我多想和你就这样呆在一起啊,即使亡命天涯,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用手理理发梢,垂下头说:“我是不是太天真了,这怎么可能呢,武哥你还有冬梅在家里等着,怎会不回去呀,你别当真,就当我和你开玩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杀害陈然的凶手,不止松下裤带一人,还有那个台湾的孔大少,他也得死!”
陈默说到「死」字的时候,咬紧了牙关。
王老五站起身,上前,把陈默揽在怀里说:“陈默,你还年轻,人又漂亮,还有个好工作,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你会遇到比我好的男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在感情问题上,总是难以专一,所以到现在,还没能有个归宿,在爸爸灵堂前,妈妈为我和冬梅订了终身,要是这次能顺利完成报仇,我回去,打算和冬梅结婚,和她过一辈子。对不起,陈默,是我的错,让你为此烦恼,都是我的错。”
陈默把身体紧紧贴在王老五身前,双手环抱住王老五的腰,脸贴在王老五的胸口上,像是对着王老五心脏说话:“我能理解你心里的苦,我也知道你很不容易,刚才我说的,真的是开玩笑,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陈默说到这里,掉下了两滴清澈的泪。
王老五没看到陈默偷偷流下的泪,但他能感知到陈默心中那份伤感,他把她拥抱得越加紧一些,也不说安慰她的话,因为,他没有任何可以安慰陈默的语言,他只有那样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静静的体会她身上传递给他的爱,享受这份宁静纯洁的情感。
陈默在王老五怀里,耳朵听着王老五咚咚直跳的心音,她好像听到了王老五心脏发出的那种表白,似乎在向她诉说着他内心的无奈,她能理解王老五,她有些悔恨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为了不让王老五再想这个问题,陈默轻声的说:“武哥,我饿了。”
“饿了?好,我们到外面吃点好吃的吧。”
王老五听到陈默说饿,把她的身体稍微推开一点,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
陈默对王老五含羞的笑了笑说:“还是我做点吃的吧,别出去了,我下午买了菜,我做几样中国菜,这些天,总吃日本料理,都腻烦了。”
王老五呵呵笑着说:“好啊,我也吃腻了,日本的料理再好,也没咱中国传统的菜肴好,我帮你打下手,你主厨,我们一起做一顿可口的中国菜。”
陈默离开王老五怀抱,朝厨房边走边笑说:“我的厨艺可不怎么地,要是做出来不好吃,你可别笑话我。”
王老五双手扶在陈默的腰上,跟在她身后,哈哈笑着说:“漂亮的女人做出的菜,肯定也漂亮,放心,你就算做出最难吃的,我也会全部消灭掉。”
两人嘻嘻哈哈愉快的在厨房一起做饭,陈默问起了王老五与杨汇音的事。
“武哥,汇音是如何与你认识的?”
陈默把王老五洗好的青菜在砧板上切成段,装着无意间问了这个早想问的问题。
王老五一愣,但他还是很自然的回答:“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认识的。”
陈默想知道更多,于是笑着又问:“你们一定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吧?”
王老五呵呵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母亲因为得了肾衰,要换肾,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偷偷瞒着她母亲,要把自己的肾给她妈妈一个,这让我十分感动……我与她是有过交往,也想过与她结婚,但她始终不愿意,后来……呵呵……又发生了些事情,她毕业后带着她母亲到了深圳……”
王老五把他和杨汇音的事,很简单的说给陈默听,像是在讲故事一样,他心里不再有那种过去一提起杨汇音就伤感的痛了,变得出奇的平淡,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自己竟然没了过去那种伤感。
陈默静静的听,手底下很利索的切菜炒菜,等王老五把自己与杨汇音的事说完,她也基本上把菜全炒好,一共做了四个菜,还有王老五最喜欢吃的鱼,是红烧的。
王老五和陈默面对面坐在小餐桌边,他看着桌上的菜,笑着说:“色香味俱全,品种和营养搭配很合理,有荤有素,没有红肉,这可是当今时尚的营养餐,我闻着都快流口水了,我们还是快动手吧。”
王老五说着,拿起筷子,夹一块鱼肉放进口中,眯起双眼,好像鱼的味道十分鲜美,让他吃得都快陶醉了般。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1章:杀人前夜
王老五和陈默,在租住的公寓,为了把生物钟调整到最佳状态,便于周五晚的行动,白天睡觉,晚上起床,也不出门,偶尔陈默到街上买点吃的和用的。
池田菜花来过两次电话,都是陈默接,也没什么紧要事,仅仅是一般性的问候。
到了周四晚上,这是动手前的夜晚,王老五一个人走到歌舞伎町中国酒吧里,还是由那个掮客带他去见龙哥。
王老五见到龙哥,这次他身边没了女人,他穿戴得很整齐,要是不知道他是黑道中人,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是日本的相扑高手呢,他也确实身高马大。
王老五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另一万美元拿出放在龙哥面前:“这是另一半,我要的东西呢?”
龙哥似乎不是很急,他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眯缝着眼看王老五一会,忽然问出一句:“与你一起出来的,有几个人?”
王老五一时有些懵了,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有个伴呢,他紧张的用眼睛盯着龙哥,没作任何的回答。
龙哥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在烟灰缸中按灭后说:“你别误会,我这样问,是因为还有人找我要与你同样的货,也是今晚取,所以我以为他和你是一伙的,干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不懂,但这事,我得问清楚,这是我这行的规矩。”
王老五这才把刚悬起的心放下,心想:「还有谁会和我一样的买枪呢?」
他哈哈的笑着说:“我就知道龙哥讲义气,你说干我这行的,还会有别人吗?现在我可以看看我要的东西了吗?”
龙哥又靠回沙发上,翘起他那条肥腿回答:“你怎么干,干掉谁,我不感兴趣,只关心使用我提供的东西的人是谁,哈哈……对于说货嘛,暂时还不能给你。”
王老五才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他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但他忍住了:“为何?我可一分钱不少的按你说的数拿来了呀。”
龙哥哈哈大笑起来:“别急嘛,货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地方,这地方是做皮肉买卖的,不是卖那种玩意的地方,一会我自然会带你去取货。”
王老五心里寻思:「难道他要黑吃黑,做掉我,就可以财货两得了?」
他想是这么想,但脸上没丝毫没表露出来:“呵呵,龙哥想得周到,我只是想尽快拿到货,试一试合不合手。”
龙哥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说:“再等等吧,因为另一个刚去取货,要是你想与那个人见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王老五这才明白为何龙哥没有立刻带自己去取枪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买家先去了,他于是把背靠在沙发靠背上:“要是龙哥你,也不愿意与同行见面吧?我还是按龙哥你说的,再等一等的好。”
然后掏出香烟,给龙哥递一支过去,但龙哥摇手拒绝说他只抽雪茄,王老五自己点上,装着悠闲的抽烟,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焦急的内心掩盖住。
龙哥这个时侯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并不说话,看着王老五说:“咱们走吧。”
说完,拿起桌上的钱,塞进口袋里,转身朝门口走。
王老五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要到哪里去,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跟着这个黑社会大哥走,就算是前面等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走出酒吧,王老五跟在龙哥身后,朝歌舞伎町出口走。
陈默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歌舞伎町出口,她看到王老五跟在一个肥胖男人身后,他的身后还悄悄的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估计王老五没发觉,但陈默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对男女,确实在跟踪王老五他们。
“奇怪,武哥不是说去取东西吗?为何手里什么都没有?”
陈默嘀咕一声,继续看,眼看王老五他们就要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王老五朝陈默所在的窗户这边看了一眼,还笑了笑,陈默都看到了,她从王老五的微笑中看到了他没危险的信号。
确实是陈默想的一样,王老五在跟着龙哥走下停车场位置入口前,有意的对着陈默笑了笑,目的就是要陈默放心,不用为他担心。
王老五跟随龙哥上了一辆车,这车似乎专门伺候在这里的,等龙哥和王老五在后排坐下,前面的司机也不多说话,开动车就出了停车场。
王老五这个时候问龙哥:“龙哥,你说的另一个与我一样要货的人,是谁?”
龙哥斜了王老五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那个人也问过你刚才问的同样问题,你要是个聪明人,最好别知道太多的东西,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认的是钱,从不认人!”
王老五碰了个软钉子,但他这钉子碰得值,因为这说明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来路,于是他不再多说话,装着瞌睡,眯起眼,头枕在后座靠背上。
车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郊区一个废旧仓库里,车子直接开进这个仓库,王老五始终没睁开眼,直到龙哥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才装着迷糊的醒来。
“到了吗?我实在太困了,不好意思,龙哥。”
龙哥很满意的笑了笑:“兄弟,你这个人不错,要是哪天走投无路,就投奔我吧。”
王老五乐呵呵的回答:“谢谢龙哥,以后要真有那一天,我会甘愿做龙哥马前卒的。”
这个时候,车门拉开了,车外站着一个强悍的男人,王老五钻出汽车,站在地上,四周打量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废旧仓库,只在一个墙壁上亮着一盏灯,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在那盏灯光下,有个木条制作的大箱子,箱子上放了一个黑油油的盒子,大概一米多长。
龙哥直接走到灯光下,亲手打开盒子,回头朝王老五说:“这就是你要的货。”
王老五走过去,站在龙哥身边,只见盒子里,放着拆卸了的来福阻击步枪。
“你可以装上试一试。”
龙哥看着王老五说。
王老五用手在上面拆卸的枪管和枪托上抚摸着,然后开始熟练的装起来,他已经无数次看过拆装步骤,即使还没真拆装过,可做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叫龙哥的男人与另两个像是保镖的男人站在一边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他们对王老五的动作十分满意,都以为王老五就是个玩枪的高手。
王老五很快把枪装好,最后在枪管前面扭上消音器,端起枪瞄向远处黑洞洞的地方,他从夜视瞄准镜里看出去,看到了仓库对面墙壁上星星点点的油污,十字坐标可以很准确的对准一个沙粒,十分清晰。
“不错,这就是我要的。”
王老五放下枪,高兴的说。
龙哥打了个响指,一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粒子弹递给王老五,龙哥说:“你可以试一试。”
王老五接过那粒子弹,子弹头不是尖的,而是像梅花螺丝样成十字形,他知道这就是爆炸弹,子弹头在遇到硬物的时候会爆炸,其强大的爆炸力,足以把一个人的脑袋炸开花。
“真的可以吗?”
王老五看着龙哥问。
龙哥点点头,脸上毫无惧色,似乎他看这样的场面看得多了。
王老五这才把弹夹取下,把手中的子弹压上,再把弹夹卡到枪身上,唰啦一声,拉上枪栓,举枪朝刚才瞄准的方向,稳稳的站在原地,手一点都没抖,好似奥运会射击比赛上的神枪手一样,他瞄准了一根放在墙根的钢筋,从瞄准镜上,把十字准心牢牢锁定在钢筋上,然后屏住呼吸,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只听一声嗖的响声,强大的后坐力,把站着的王老五推了一下,接着是对面传来嘭的一声,王老五再用枪上的夜视镜看,那根钢筋,已经被打弯了,正中目标。
王老五十分高兴,放下枪说:“不错,调校得十分准确,消音的效果也十分好。”
龙哥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个玩枪的行家,这枪,在出产前,就已经被调校到最佳性能了,像这样的东西,只配你这样的人用,就像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只适合最优秀的男人玩一样,这枪,看来是专门为你制造的,刚才那一发,算是我送你的礼物,给,这是你要的十发子弹。”
龙哥说着,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不忙着接子弹,而是先把枪卸了,因为这样可以消除这些人对他的防范戒心。
明显的,龙哥对王老五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他微笑着看王老五一举一动,手伸在那里也不缩回来,等王老五完全把枪放回枪盒里。
王老五盖上枪盒,回身接过龙哥手里的子弹盒,打开来看一眼,里面的子弹,弹头朝上,与刚才试枪的那发一样,然后他盖好盒子,装进自己大衣兜里说:“谢谢龙哥,龙哥的大恩,以后我一定报答。”
“兄弟,请你记住,以后要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就来找我,你知道该如何找到我的。”
龙哥在王老五肩膀上拍了拍,再次说出要王老五以后找他入伙的话。
“一定,跟着龙哥你,肯定有好日子过的。”
王老五这句话,是说给另外那两个跟班听的,也是在恭维龙哥,这个马屁,拍得龙哥舒服极了。
“哈哈……好,我就不远送了,来日方长,就让我的这两个兄弟送你回市区吧。”
说完,一个男人拉开了车门,让王老五坐上去。
王老五也不客气,对龙哥说声:“后会有期!”
提上枪盒,钻进车里。
车子开动后,王老五还看见那个龙哥站在原地朝车子挥手,他于是问前面两个男人:“龙哥住在这里吗?”
其中一个坐副驾驶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不是,龙哥有另外的车来接他。”
王老五再问:“刚才来取枪的那位,也是中国人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扭头瞪了王老五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又把头扭回去了。
王老五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的,但他能从预感中知道,那个和自己要同一个型号枪的人,一定是中国人,不然怎么会找到龙哥这里呢,会是什么样的人呢?难道还真的有像龙哥说的公家派人出来刺杀出逃的官员吗?王老五想想都觉得害怕,做个清官难,做个贪官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弄点钱,像耗子躲猫一样的跑出来,随时还得担心国内来人找,甚至自己那条小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弄掉。所以还是不要贪的好,有钱没命享受,白搭。
王老五胡思乱想的想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车子飞快的进入了市区,在一个立交桥下停下,前面副驾驶坐的男人扭头回来说:“到了,你下车吧。”
那口气,明显的在赶王老五下车。
王老五二话不说,推开车门,迈步刚下车,车子就开走了,他看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这个时候可不好打车,于是,他只好朝前走,希望能尽早遇到出租车。
出租车按王老五手心上写的歌舞伎町地址很快到了,王老五下车后,提着装了枪的盒子,走回租住的公寓。
陈默看到王老五在街对面下了出租车,她看见王老五手里提着的东西,她感到很兴奋,明白那里面肯定是枪,但她朝王老五身后看了看,那对一开始跟踪王老五的男女,也从一辆车上下来,站在歌舞伎町的入口处盯着王老五背影看。
王老五一进门,陈默就扑了过来:“武哥,回来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她眼睛盯着王老五手中的盒子看。
王老五把枪盒递给陈默回答:“就是这个。”
陈默接过盒子,快步走到卧室,把盒子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拆卸了的枪,脸上露出了笑,扭头看王老五说:“明天晚上,就可以把松下裤带送到地狱里去了。”
王老五把大衣脱下,走到卧室,蹲下来和陈默一起看着枪说:“我试过,很好使。”
陈默这个时侯说:“武哥,我看到有人跟踪你。”
王老五一惊,问:“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陈默坐到床上,把她从望远镜看到的,给王老五说了。
王老五站起来,拿起望远镜,走到窗户前,朝下看,没看到陈默说的那对男女。
“难道是龙哥派人跟踪我的吗?”
王老五猜测说。
陈默也走到窗户前,和王老五一起站在那里问:“就是卖枪给你的那个黑道老大吗?他干嘛要派人跟踪你呢?”
王老五冷笑了一声说:“他这是防着我一手呢,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住在这里。”
陈默打了个冷颤,抓住王老五的胳膊说:“这么说,我们的行踪,都在人家的监视下?”
王老五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回答:“没关系,他不会告发我们的,他这是怕我们失手,被警方抓住,说出他们给我们卖枪的事来。”
陈默若有所思的问:“武哥,要是我们暴露了,真的被抓,那这些黑道的人岂不会……”
她后面的话不敢往下说。
王老五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王老五在陈默面前,还是没丝毫担忧的说:“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被抓的。”
陈默依偎在王老五身上,忧心忡忡的说:“到时候,要是真的被抓,武哥,你就把所有责任往我身上推。”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傻丫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即使我真的往你身上推,人家也不会相信,别胡思乱想,等着明天动手就是。”
王老五拍拍陈默的背,接着说:“我得洗个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呢?”
脸上还露出他那特有的坏坏的笑。
陈默没王老五那样轻松,她从王老五去取枪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越是到要动手的时间,她越加的担忧,哪有心情和王老五调笑,再说,她的例假还没结束呢,也不可能和王老五做那事,于是她转身再拿起望远镜,看向窗户外说:“你洗吧,我再看看那对跟踪你的男女会不会出现,最好是我看走眼了。”
王老五苦笑了一个,把衣服脱光,走进浴室。
这是准备杀人的前夜,对于王老五来说,要走出这一步,也实在很难,毕竟,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用杀人的武器给消灭掉,即使这是在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但王老五仍然还是有些心虚,他自己清楚,一旦自己走出这一步,后半辈子,自己都得活在杀人犯的阴影里,这个沉重的包袱,会伴随他未来的一生,这不是战争,这仅是私仇。
这一夜,王老五和陈默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很安静的度过了这个难眠的夜晚。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2章:假合欢佛
第二天,是周五,王老五为了确认松下裤带是否从美国回到东京,专程到贾先生下榻的酒店。
王老五到酒店时,贾先生不在,他在大堂里等候,直到下午快五点钟,才等到贾先生回来。
“等久了吧?王先生,我刚从松下先生家里回来,你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你谈谈呢。”
贾先生热情的握住王老五的手说。
“我也刚到不久,很想知道这次贾先生对合欢佛鉴定的结果,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冒昧找来了。”
王老五乐呵呵的,看了看时间,然后说:“也该到吃晚餐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好吗?”
“好啊,我请王先生。”
贾先生爽快的说。
王老五哪能让他请客:“不,应该我请你,向你讨教学问,岂有老师请学生吃饭的道理呢。我看这家酒店有中国菜,日本料理贾先生也许吃腻了,我们换换口味,就吃中国菜。”
贾先生于是哈哈笑着说:“好,就听王先生的。”
两人在酒店的中国餐厅入座后,要了一壶茶,这个时段还没顾客,偌大的一个餐厅,仅是王老五和贾先生两人,他们在一个僻静角落坐下。
王老五给贾先生沏上茶水,双手端起杯子:“贾先生,难得在异国他乡与你相遇,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贾先生也不说客套话,双手接过王老五递来的杯子。
王老五在自己茶杯上沏上茶水,端起来,与贾先生的茶杯碰了一下,把茶当酒的喝了一口,贾先生也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开口问王老五:“王先生几时回国呀?”
王老五微笑着回答:“再过两三日吧,目前还没准确的回国日期。”
接着他问:“贾先生你几时回新加坡?”
“我不回新加坡,我首先要到中国一趟,赶巧,地点就是岛城。”
贾先生神秘的回答。
王老五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问:“不会是贾先生又要到岛城买什么字画吧?”
贾先生摇摇头,笑着说:“不为字画,只为合欢佛,即使能看上这件稀世珍宝一眼,我此生也无遗憾喽!”
“哦?为合欢佛,难道合欢佛不在日本,而是在岛城吗?”
王老五故意这么问。
“这个我也难以确定,今天下午两点,我到松下酷呆先生家,见到他家珍藏的合欢佛。”
贾先生说到这里,喝了口茶,砸了咂嘴继续往下说:“你猜怎么着?我见到的,尽管做得十分精美,但却是赝品。”
王老五装着十分吃惊的张大嘴巴问:“这么说,松下裤带先生家收藏的,也就是从国人手中抢走的,不是真东西,而是仿制品吗?”
贾先生点头肯定的回答:“确实是假货。”
王老五再问:“贾先生不是说没见过真的吗?为何如此肯定松下家的是假货呢?”
贾先生微笑着说:“因为松下酷呆拿出来给我看的,是瓷器,不是陶器,真正的合欢佛,是唐代彩陶工艺制作的,属于唐三彩一类,而松下家的,却是清朝早中期的瓷器制品,凭这一点,就足以肯定是假货。”
王老五不住的点头,然后又问:“这么说,真的合欢佛没有流失到国外,还在咱中国人手中啊!松下裤带先生没和你说起他家祖上是如何得到合欢佛的吗?”
贾先生回答:“这种强盗似的掠夺,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嘿嘿,他松下家族,怎好和我一个华裔说这些呢。当我看到合欢佛是假货的时候,心情特别的激动,知道如此国宝没有被日本人抢掠走,十分兴奋哪!要是今天看到的是真货,我就不会这么高兴,这也是我想找你的主要原因,国宝还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中,在这里,能和王先生一起庆贺此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来,为我们的国宝,以茶代酒,干一杯!”
王老五与贾先生碰了茶杯一下,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了:“痛快!哈哈……没想到贾先生旅居海外,竟然还如此忧国,真君子也!”
王老五翘起大拇指。
贾先生也哈哈笑着回答:“我的血也是热的嘛!”
“是啊,中国人,要都像贾先生这样,也就不会有汉奸,日本那个时候在咋国土上猖獗,还不都是有汉奸走狗帮着他们,唉……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见到的那位松下裤带先生吧,听说他是松下家族的继承人,应该长得相貌堂堂吧?”
王老五感慨一番后,忽然把话题转向了松下裤带。
“他确实是未来松下家业的继承人,不过,可不像王先生想的那样相貌堂堂,呵呵,与水浒里的武大郎,稍高一点,可就他这模样,却喜欢玩女人,据说,他可是一日无女不欢啊,哈哈……而且还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雏,你说就他那身板,能在女人身上这样腾出啥名堂嘛,哈哈……”
贾先生谈起风月,也像谈书画一样的在行。
王老五心中暗自高兴,这证实了松下裤带确实回来了,他是赶回来送死的。但王老五没在脸上表露出喜悦,而是问:“这位松下先生,有没说真的合欢佛在谁人手中?”
“这个他没说,但从他知道自家祖宗从中国抢来的是件假货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那十二对瓷器给摔了,不过,尽管是赝品,但做工却是很精美,仿制的手段很高明。”
贾先生又喝了口茶,然后问:“王先生还记得寒山老人吗?”
“当然记得,你还从李博士手中买过一幅这位寒山老人的字画呢。”
王老五回答。
“那天在旅行社,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详细的给你讲寒山老人的事,今天,难得王先生与贾某在此相见,要是你喜欢,我就把寒山老人的事给你说说吧,因为这也涉及到合欢佛。”
贾先生把背靠向椅子。
王老五立刻回答:“愿闻其详。”
贾先生于是讲起了寒山老人的故事:「还记得我那天在旅行社和你说起的寒锦吗?寒山老人是寒锦的孙子,他是寒家文学书法造诣最深的,寒派书法,是寒山老人创立的,但他没有后代,继承他书法的,唯一一个人,是他的书童。」
「顺治出家后,被一高僧点化,把合欢佛交给了寒家,这个已经给你说过,就不多说了。合欢佛在寒家传了三代,到寒山这代,也是最末一代,他虽没娶妻生子,但寒山早年,风花雪月,喜好玩乐,这与他受到合欢佛的影响有关系,他找不同的年轻貌美女子睡觉,那时候,可不是什么人家的女人都能动的,但有种地方,是男人的乐窝,就是青楼,那里的女人是只要有钱的男人都可以碰,不会惹出是非麻烦来,所以寒山早年游学期间,常常出入青楼,只要哪家青楼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他都要去凑凑热闹。」
「也许你学过历史,对康乾盛世不会很陌生,在那个年代,战争基本上没有了,人民安居乐业,统治阶级要的是人民会享乐,有地方发泄旺盛的精力,不聚众闹事就行,所以青楼这样的地方,就越来越多,就连康熙和乾隆也逛过窑子,这可是真事,不是我瞎编的。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说寒山逛青楼的事吧。」
「这寒山逛窑子,与一般男人逛窑子不一样,有啥不一样呢?别的男人逛窑子,是图享乐,让窑姐伺候舒服为最大享受,可寒山却不是这样,他找窑姐,不是让窑姐伺候他,而是他主动玩窑姐,如何玩?就按合欢佛上的那十二个经典男女欢爱姿势玩,他把这种玩,当作是一种养生办法,每个窑姐,都只一次,再怎么貌美如花,他都不会留恋,仅一次就了结,但每次,他都会把对方玩得骨酥筋软,几天都不愿意再想男人。」
「还别说,寒山还真玩出了名堂,啥名堂?他活到了一百岁,还是鹤发童颜,一个月还能找窑姐玩上一两次,他的这种玩法,是有根据的,叫神气合练,也许你不知道,修炼,光练气是不够的,要神气合一,神是啥东西?就是心神,也就是说,他能做到在和窑姐们玩的时候,心神与体气合二为一,完全进入到一种虚空的境界里,这可不是我瞎吹,当今也有这样的玩家,七八十岁了,还能健步如飞,玩起女人来,不比小伙子们差。寒山老人从合欢佛中领会到的,让他一生受益匪浅,到了晚年,他的书法开始进入到一个新的领域,这与他精气神都保养得好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于是,寒山老人开始在晚年,撰写合欢佛的书,他总结出了每个姿势的不同妙处,交合时辰,治病防病之要领,甚至还把自己心得体会写进了书中,目的就是要让后人,能从中得益,可以因为世俗和所谓的儒家保守思想束缚,这本书没能面世,成了绝本。」
王老五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合欢佛的书,是寒山老人亲笔所书,难怪在他看到李云卖给贾先生那幅字画时,上面的字有些眼熟,而且,在他看到萧薇家珍藏的合欢佛图谱时,上面的字,也很眼熟,难道合欢佛图谱也是寒山老人制作出来的吗?想到这里,王老五开口问:“寒山老人除了写出书以外,还有没有图谱集之类的留下?”
“图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图谱的事,寒山老人的手札中,没有记载图谱的事,即使有,也许是他的书童,也就是后来成为他的养子的寒韩所作的吧,怎么?王先生看到过合欢佛图谱吗?”
贾先生对古董特殊的敏感,让他立刻追问王老五图谱的事。
王老五听到贾先生说寒山老人的养子叫寒韩,心中想到了那个网络里过时了的怪才,差点笑出声来。
“我哪见过什么图谱呀,哈哈……我只是猜测会不会寒山老人也仿照合欢佛的模样,画个画册出来。”
王老五当然不会把自己见到过图谱的事说出来:“贾先生,还是继续讲关于寒山老人的事吧。”
于是,贾先生又开始娓娓道来:「松下家族抢走的合欢佛,我估计,就是寒山老人在那个时期仿制的,因为从假合欢佛的瓷器釉色上判断,应该属于乾隆时期的东西。而寒山老人,在临死前一年,才正式收养了一个姓韩的书童,为了让这个书童不忘记他的祖姓,所以起了寒韩这个名字。而寒山老人的死,有几种说法,但大体上我总结有两种是最有可能的,一是他投崖自杀,因为在他手札中写到他在一百零八岁那年,已经没了与女人交合的欲望,知道自己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另一种,是他上山采药,不慎掉下悬崖摔死。但我更偏向于第一种猜想,因为寒山老人说过一句话:人无合欢,犹如行尸。他既然知道了自己没了合欢的能力,活着也就没了意义,所以还不如干脆主动了结生命,因为那样活着,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这个寒韩继承了寒山老人的书法同时,也继承了寒家的所有家业,包括合欢佛。合欢佛有一个不成文的传承规矩,那就是传女不传男,寒山却打破了这个规矩,因为他没有子女,所以,估计在传承合欢佛的时候,寒山老人已经给寒韩娶了一房媳妇,并把合欢佛的这种传承方式告诉了寒韩,同时传承的,也包括仿制的假合欢佛,目的就是要保护好真的。于是,合欢佛及假货,从寒家,传到了另一家,再从另一家,传到下一家,直到日本开始大肆入侵中国,松下酷呆的爷爷,不知是从哪家抢来了假的合欢佛。」
王老五听完贾先生的一番讲述,才开口问:“据贾先生这么说,合欢佛应该在国内某人手中,可你说要到岛城,却是为何?难道你认为合欢佛在岛城吗?”
“哈哈……王先生快人快语,问得好,不瞒王先生,我这次去岛城,不是因为我知道合欢佛在谁人手中,我也只是抱着试试运气去,岛城不是有李博士吗,他可是我认识的国内少有的民间收藏名家,他收藏的很多东西,都是一般少有人知道的,他应该对合欢佛有所听说,所以,我到岛城,是去找李博士探听合欢佛消息的。”
贾先生笑哈哈的说。
王老五心里一惊,不好,要是姓贾的找到李云,李云那个大嘴巴,特别喜欢卖弄,要是他在贾先生面前说出合欢佛在我手中可不是好事,不行,我得提早与他打好招呼才是。想到这里,王老五才说:“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贾先生有了可靠线索了呢,要是我回去时,贾先生还在岛城,希望能和贾先生在岛城再次相聚。”
两人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边吃边聊,政治呀,国际形势呀什么的,海阔天空的瞎扯,都是些饭桌上男人间相互说的那些无聊话。
晚餐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王老五付完账单,回了租住的公寓,准备着晚上动手。
就在王老五和贾先生吃饭聊天的工夫,有一伙人却忙开了,这些人,就是孔大少和滨崎凉子他们。
在东京郊区的移动别墅里,这是北海道黑社会老大在东京的窝点,这个窝点,现在聚集了十几个人。
北海道老大布置着每个人的任务:“……这可是关乎我们在座每个人未来一生的大事,干好这一票,我们以后就可以隐退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大家跟随我龟田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的着落吗,现在,是时候了,我老了,也想安度晚年,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是在黑道上打打杀杀也不是个事,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办好,不为谁,只为自己……刚才我布置的每个人行动任务,大家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大!”
十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各自分头行动吧!”
老大手一挥,十几个人,都退出了别墅,只有孔大少和滨崎凉子留下。
“凉子,孔先生,你们留在这里吧,等着他们把松下家的那小子给我绑来就是。”
老大站起身说。
孔大少却说:“龟田先生,我一开始就表明,我可不为钱,你们得多少钱,我一分也不要,我只是想治治松下那小子,所以我最好还是回避吧,别让他看到我最好,那样,你们要钱也少些麻烦。”
北海道老大沉言半着偷偷瞄了滨崎凉子一眼,那意思是想让滨崎凉子来做这个决定,究竟让不让孔大少留下。
滨崎凉子也不想留在这里,所以她开口说:“孔先生说的也是,我们最好都回避一下,这样有利于计划的顺利实施。”
北海道老大这才点点头说:“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