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河岛泰介与津田直亲
大约两个小时后,东京,浩阔的官邸一角。
这个时候,晨光已经洒满官邸室内。
阳光中一条人影闪过,大步流星走到电话旁边。
河岛泰介伸出他那粗壮的右手拿起电话,——他从昨晚就没睡觉,一直坐在
沙发上等待此次“张网捕鱼”行动的报告。
这一夜对于他是格外漫长和难熬的一天,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能令人恭维—
—眼睛里面有些充血,大衣乱皱着,不过,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上这些了,
“敌人和钻石是否已经双双落网呢?现在打来的电话应当传达来的是一个令自己
高兴的好消息吧……”河岛泰介一边这样子忐忑不安的焦虑着,一边把自己的耳
朵贴紧电话听筒,他望着庭院。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听筒里面传来的仍旧是令他泄气的报告声!
“谷端君,你说了半天,还是在说,没有得到任何利好的消息,我真的不明
白,调用了那么多得人力、物力,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居然还自封为什
么什么‘北海道的前线特攻部队’?”
电话那头的谷端千三竭力替自己开脱着责任:“河岛先生,你不要那么急嘛!
目前为止,事情的情况还没有到悲观的境地嘛!事情,肯定会好转起来的。
这不,今天早上,我们就得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小飞机的行踪,并且正在准
备采取行动、夺回我们的钻石嘛,你放心,胜利已经尽在咫尺了……“
“混蛋。”河岛泰介终于无法维护自己体面的形象,还没有等到谷端千三把
话说完,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气咻咻地道:“你们闹了这么长时间,还
损失了一架价值近千万美元的新式武装直升机就仅仅干了些这样的小事吗?亏你
还好意思拿出来表功,我老实告诉你,那架飞机的降落地点连我都查明了。今天
拂晓我的助手已经行动过了,而且现在已捕获了在静冈县御殿场市郊外的东富士
演习场降落的飞机。”
“嗯?啊!”听筒里是一阵惊讶声。“那么,河岛先生,装有钻石裸石的木
桶……”
听到这里,河岛泰介更加垂头丧气,他颇为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有,根本
没有!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上取下的三只圆木酒桶,里面装的都是河里砂石!
一颗钻石也没有!“
“啊,敌人搞得什么鬼把戏,这么辛苦地劫持了飞机,飞机上居然没有装钻
石?难道那飞机表演的是‘空城计’?”谷端千三听到这里,也是大惊失色,但
是,老谋深算的他,旋即从惊讶失态当中,明白了多田直至行动中所蕴含的奥秘,
但是,这一点只有令他的心中更加充满那种一脚蹬空的巨大失落感!
河岛泰介不想再听到这个令他感到无比羞辱的失败,于是,他转变话题,毫
不客气地严厉命令道:“谷端君,你们的行动,迄今为止,我已经调集了大量的
人力和物力,明里或者暗里地支援你们,但是,你们那帮子菁英苍萃的‘特工队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消息?我看你们统统都是些
没用的家伙。这么多人大动干戈,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居然一点儿内部的情况也
没有查明,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夺回失去的钻石,但
是,我已经成功地让一个女人潜入了敌人的内部,那个女人叫做秋吉智子!我根
据潜伏进去的秋吉智子的报告,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些被盗的大量俄罗斯钻
石现在已经被塞进若干只同样的圆木酒桶里面,现在正用船、火车和卡车向东京
运送,所以,你们马上给我布置好人手,赶快去追那些家伙!”河岛泰介越说越
有气,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大得几乎是在狂吼了!
电话另一端的谷端干三满面通红,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叠声地唯唯诺诺:
“对不起,那我们就赶快……”
河岛泰介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火山喷发地怒火,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向这帮子
蠢货发火的好时机,尽量心平气和地对谷端千三说道:“好吧,我再多给你们一
次机会,如果你们这些人这次再窝囊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然后,犯什么失误的
话,我就决不宽恕你们!”
谷端千三还要争辩什么,河岛泰介已经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他一把挂断
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的谷端千三的电话,回到座位,颓然坐下,用双手用力地按
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呆坐了片刻后,又突然跳起身子来,立即又拿起桌子上另外
一支电话。
这个电话是直接拨打给同河岛相识的警察厅长官津田直亲的官邸。他觉得自
己需要更强有力的帮助,来处理眼前棘手的局面了。
被抢走的巨额钻石是以河岛泰介为首的日本政坛上有影响力的“一百三十多
人”集团的政治资金之一。自从日本实施“阳光政治”——“阁僚资产公开制度”
以来,不少的日本政坛阁僚巧妙地将自己的持有股份和不动资产等换成其他
值钱的物品。不仅这样,在同美国、东南亚和中东的各项经济、政治合作专案中,
日本人也屡试不爽地利用这样值钱的东西作为“润滑剂”,赠送给与专案有关的
政府官员等,由此取得很好的效果。所以,这虽然是违背日本国民的意愿的,但
是,套一句日本政客常用的术语,这些贿赂的行为仍然是需要继续存在下去的,
因为这就是国家利益。
一想到这些简单而又实惠的政治手腕的时候,河岛的心里面,不由得又重新
燃起对掠夺者的憎恶,“这帮子该天杀的人渣,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面,被我找
到了,我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津田的私人官邸里面,一个秘书模样的高个男子拿起电话听筒,简单询问了
几句后,就马上把电话交给津田本人。
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是河岛泰介已经恢复正常的说话声音,充满笑意,而又
坚定、柔和:“是津田君吗?我是河岛。呵,我告诉你,这个从早晨——”
津田直亲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对着电话筒说道:“唔,我听说了,从御殿场
警署听到了有关的紧急报告,我听说你们好像是发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
“是的,拂晓前降落在东富士演习场的飞机现现在已经我们的控制和保护之
下。”河岛泰介说道。
“机组人员怎么样?”津田直亲非常关心地追问道。
河岛泰介连忙回答道:“机长和副驾驶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情绪也
非常稳定!”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行动应当尽量隐蔽,不要引起警方的公开介入,这
样的话,会引人注目,并且自找麻烦的!”津田直亲话语当中透出几分不悦。
河岛泰介额头也冒出尴尬的冷汗,嘴里面连声解释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
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在飞机降落的地方曾发生过相当激烈的射击,
劫机犯有两人逃到御殿场的警署,好像是请求救助。”
“那事情——”津田直亲嗯的一声,干咳了几下,清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
意味深长着说道:“抓住钻石的掠夺者当然也是大事,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
记住!要求全力以赴以和平方式解决。那些抢劫犯,毫无疑问是惯犯老手,因此,
看来想从双引擎小飞机上的劫机犯那里弄清楚钻石的去向,肯定是相当困难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就必须用尽量平息事态、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进行,
否则的话,即便夺回钻石,对于我们来说其损失也仍旧是不可估量的,不要忘记
了,我们的无形资产,现在还没有受到损害,但是,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愚蠢盲动
的话,我们脚下的岩石就会被你们的自作聪明凿撬得摇摇欲坠哦!你一定要牢记
我这些话啊,河岛!“
河岛泰介心里面猛然一紧,他明白津田直亲在说的话的意思是什么!诚然如
此啊,如果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话,那么,即便夺回来了钻石,自己这个
小集团恐怕也只有覆灭一条道路,而就算是夺不回来钻石,只要“留得青山在”,
也不用害怕“没有干柴烧”!
在钻石和暴露丑闻之间,两者何为轻、何为重,这是不言自喻的,自己前面
的行动看来确实有失检点,——太过于执着夺回钻石,却忽视了对自己一方的潜
在负面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之大的!
河岛泰介心悦诚服地回答道:“津田君,你这番话确实是如同‘当头棒喝’
一样啊,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看来我前面心急火燎地大失方寸了!以后,我一定
会小心谨慎的!那么,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津田直亲很欣慰,知道河岛泰介已经真正明白了自己话里面的隐含的意思,
于是,他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回答河岛泰介的问题道:“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
尽量妥善处理得,目前来说,我已经让御殿场警署派部分比较精干、得力的警察
进行适当的处置,以免后患,与此同时,我还请了自卫队部分人马到飞机降落地
点补充一点儿燃料,带上两名机组人员,迅速将飞机飞回北海道的丘珠飞机场,
使这件事情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北海道?但,调查……”河岛泰介有些困惑地继续问道。
津田直亲冷笑了一声,对河岛泰介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目前的情况,我
们必须尽量在外界消除影响,你不用担心露出什么马脚,你我都很清楚,实际上,
那些下层警察,如果是张罗点什么人情世故,处置些什么民事案件,他们倒还可
以应付自如,但是,这样子有着非常复杂背景的案件,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探
查清楚的,所以,你可以不必担心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小警察会像外界泄漏我们的
秘密,而且,我已经采取了预防行动,所以……呵呵……你是聪明人,余下的话,
我也不用说的很清楚啦!”
河岛泰介点点头,他明白了,“这倒也是,呵呵……,我确实像惊弓之鸟一
样,有些杞人忧天了!”
津田直亲继续说道:“我会通知御殿场警署的,就告诉他们,前天被我国追
踪的一架国籍不明的飞机在奥尻方岛紧急避难,机上仪器损坏,失去通信联络,
机组人员自己修复后,两天后的今天平安地到达扎幌的丘珠机场。幸好没有生命
危险,四名乘客全都平安无恙,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为了缓和受刺激的
心理,所以,我们现在全部让他们住进了国立医院进行心理救援。”
“哦,也就是说前面的那架北海道的双引擎飞机没有被劫持?”河岛泰介有
些明了的问道。
津田直亲狡猾地笑了笑,用狐狸一般的表情说道:“那个叫做多田直至的家
伙身上不是搜到了一张内阁调查官的名片吗,你就利用这一点,向外界通告,这
纯粹是一场误会,那架飞机的机长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行动,所以没有向机场事先
通报,就消失了!反正,那个机长和副驾驶,还并不了解一点内情,我们这样说
的话,他们也肯定会相信的,再利用这两个人以及我们找到的双引擎飞机的实物,
我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打消公众的怀疑,这场风波也就可以圆满地得到化解。所以,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过于操心了,关键是今后的行动你必须巧妙一些,千万不要再
造成什么轰动性事件,如果那样,我们才是真正的糟糕了啊!”
“津田君,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哦,对了,那架飞机返回北海道后,我让我们的两个审讯专家悄悄地向两名
机组人员了解有关劫机犯的详细情况。我现在等着报告呢,我回头再和你联络—
—“
河岛爽快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第四章多田直志的处境一处郊外的充满晨辉的庭院草坪上,三只白头翁正在
争夺食物。
多田直志从睡梦中醒来了。在床的中央睡着的那女人的脸还有些微微的晕红。
女人睡着的姿势很平和,仰面朝天躺着,用手按住自己富有弹性的乳房。
多田直志的处境并不是很糟糕,也许就是这个女人,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幸运,
也说不定。
不过,多田直志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这女人的真正来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醒了过来,她用女人特有的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多田直志。
右手放在多田直志的肚子上,那地方缠着纱布和绷带,但是实际上多田直志
在惊险的冲突当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奔跑的时候,
不小心撞青了几个地方。当然也不止如此,他大腿和膝盖部位等几处地方碰破了
一些部位,也都火辣辣的。但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情况怎么样?幸亏没有发烧。”女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地问。
“可以为我打开窗帘吗?”
女人站了起来,全身裸露。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在晨晕中显得更加美丽
动人。
橙色的柔和阳光在她曲线优美的肉体上勾勒出一道妙不可言的光环。
这是一间靠近御殿场中央的饭店客房。
多田直志爬起身子,将女人赤裸的胴体抱进怀里面。
“嗯……多田君……你难道不累了吗?嗯……”秋吉智子的话语里面已经带
有呻吟的声音了。
多田直志把目光投射到女人的大腿上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人那里那浓浓
黑黑的阴毛,当他一抚摸到秋吉智子的大腿的时候,他就发现女人的大腿间湿湿
的了。
他为了能方便动作,干脆把女人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搂抱到自己的怀里面。
此时的秋吉智子慢慢张开大腿,多田直志摒气凝神的看着慢慢呈现在他眼前
的阴阜,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茂盛的、黑黑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肉,略带
咖啡色的边缘到了中间已是鲜红色的。
凭藉着熹微的晨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是湿答答的。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做作,多田直志把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温柔地抚摩她大腿的内侧。她猛然间身子一抖,盯着多田直志的双眼,黑棕色的
眼睛里突然放射出夺目的欲焰,于是多田直志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了。
当多田直志用的手指抚摩秋吉智子大腿周围柔软、如同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时,
女人仿佛触电一般,浑身微微颤抖着承受着,那种感觉令怀抱着她的男人感觉真
是妙不可言。
于是多田直志开始上下抚摩秋吉智子柔软的大腿的内侧,然后慢慢地从膝盖
渐渐上到大腿根的交叉处。秋吉智子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但她还是没有阻止多
田直志,只是任由多田直志抚摩她的肉体。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温柔地圈
住多田直志的脖子,让多田直志的脸贴在她的左胸上,急速地喘息着,多田直志
猜她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也开始重新燃起对男女性事的渴望。
秋吉智子不堪多田直志的抚摩,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把多田直志的头紧紧地
按在她柔软而坚挺的乳房上。多田直志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向秋吉智子大腿
内侧的更深处前进,非常小心地接近那令男人渴望进入的目标地带。秋吉智子连
忙移开右腿,张开大腿,好方便她的情人那充满渴望的手的探索。
多田直志试探着把手伸向秋吉智子的阴部,触手之处是柔软的阴毛,再向前
一点多田直志的手就触到了秋吉智子的阴道,于是多田直志轻轻地、温柔地抚摩
着秋吉智子温暖、湿润的阴唇,那一刻的感觉格外温馨。
好像是对多田直志的回应似的,随着多田直志手抚上秋吉智子的阴道,秋吉
智子的身体立即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她突然将多田直志的脸猛按在她赤裸柔
软而丰满的乳房上,而多田直志的双手继续在秋吉智子诱人的肉体上大肆活动,
左手撩拨她的阴唇,右手则用力揉搓她的臀部。多田直志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多田直志将她的两片阴唇翻开,将手指插进去,里面早巳湿成一片,淫水不
断地往外流。秋吉智子一面不住地大口喘气,一面引导多田直志的嘴巴舔她的乳
头。不必女人施加更多的暗示,多田直志自觉地用舌尖轻轻地来回拨弄秋吉智子
翘立肿胀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乳头的根部,然后狂热地吮吸和轻咬着秋吉
智子丰满高耸的乳房。
秋吉智子显然最受不了多田直志手指在下面的小动作,她的臀部开始有节奏
地左右摇摆,欢迎多田直志的入侵。她的阴道已经变得十分润滑,手指的出入没
有遇到一丝阻碍。
最后,秋吉智子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冲动,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太美妙了,
多田君!别停下,别……”
实际上,正像女人渴望的那样,多田直志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想着
要更进一步,这想法已经足够令所有的男人疯狂了。
多田直志的嘴巴贪婪地在双峰间来回寻觅,手指继续撩拨秋吉智子的阴道。
“哦……啊……轻一些!”秋吉智子呻吟着,身体似乎在男人手指的拨弄下
融化了,她敏感的整个胴体,因为这持续的挑逗而颤抖。
“呀……啊、啊!……多田君!好……好……多田君!噢……啊!太……太
舒服了!”哦,秋吉智子对男人的耐心挑逗、抚摸已经忍耐不住,汹涌的液体流
出阴道入口,快要湿透下面的床单。
正当多田直志准备继续用手指头逗弄女人的阴道嫩肉的时候,秋吉智子突然
爬起身了,他不得不坐到床上。
秋吉智子的手往多田直志的胯下摸过去,抚摸男人那丑陋的、涨得发紫的、
热力四射的粗壮的肉棒。
多田直志本能的稍稍退后,但是,他稍微一退后就停住了。
“智子……”多田直志声音有些沙哑的出声道。
秋吉智子不顾他的反应,用柔腻的小手,紧紧环绕住多田直志的下部,不停
地又搓又揉,同时,女人的小嘴里面连声惊叹地道:“怎么会这样?它又大了起
来!……”
“好硬喔!”
“真的好硬喔!”
多田直志有趣地看着秋吉智子的动作。
“来……”秋吉智子贪婪地望着多田直志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不断在热血的
充涨下蹦跳、颤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肉棒,硕长的肉棒就像刚露土的春
笋,那么的粗壮,龟头从包皮中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甚至还吐露着透明的黏液。
秋吉智子爱不释手地仔细观察整根肉棒,这紫红色的火烫肉棒翘得老高,迫
不及待的想要一飞冲天,往下是两粒紧缩坚硬起来的睾丸。
看了片刻之后,秋吉智子低下头,然后,将鼻子凑近龟头,用鼻头磨擦龟头,
立刻传来一阵男人龟头特有的味道,伸手一握一股热气传到她的手掌心,接下来,
再顺势把包皮往下拉,此时龟头最敏感的部位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秋吉智子借着金黄色的阳光,细细地观察龟头,光滑的表面,在淡黄色的光
芒照射下,光彩夺目,小小的尿道口就像金鱼的嘴,一开一合。
秋吉智子忍不住将舌头往尿道口舔了舔,多田直志顿时一阵酸麻,两腿一软,
跌坐在床上。秋吉智子要他站起来,因为这样才能看清一柱擎天的肉棒,及摇摇
欲坠的睾丸,接下来,女人张开小嘴,将整根肉棒含进口中,她死命地吞,吞到
不能再吞为止。
此刻,她感受到龟头正顶着喉咙深处,再来吐出一点,吐一点,吐一点,到
最后,她将牙齿卡在龟头冠,这样一来,只剩龟头留在嘴里,用舌头将龟头弄湿,
让舌头在龟头冠边缘游走,用舌头感受包皮系带的存在,用舌尖顶开尿道口,这
时尿道口已有黏液了,然后,秋吉智子再把整根肉棒吞进去,完全含住。
此时此刻,她感觉多田直志的肉棒正随着心脏的脉动,一涨一缩,拍打她的
口腔,但是她发觉有异样了,脉动的频率越来越规则,越来越快,有经验的她意
识到多田直志可能要射精了,于是,女人很快地将肉棒吐出,吐出时多田直志的
龟头后,秋吉智子的嘴唇还黏着多田直志的黏液及自己的口水的混合液。
吐出后多田直志就忍不住坐下来,而肉棒还兀自一跳一跳的,秋吉智子要他
躺下来,帮他扶正,然后,抱住并将头移到多田直志的耳边,一边轻轻地在他耳
边吹气,一边小声地说:“我伺候地你舒服吗?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多田直志点点头,刚刚秋吉智子对他做的这一连串的事,他已经陷
入飘浮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这一番的移动与休息,多田直志的肉棒开始软化,虽说还是肿大的,但
硬度已达不到秋吉智子的标准,她再次用舌头沾湿整根肉棒,搓磨肉棒。果然,
肉棒像重整过的军队,又恢复刚刚的雄风。
秋吉智子这个时候转过身,斜靠在床上,背对着多田直志,将性感甜美的屁
股呈现在多田直志眼前。
“多田君,来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智子想要啦,快从后面把智子戳
穿吧!”
多田直志心怀荡漾地看着秋吉智子漂亮、雪白丰满的屁股,然后,走到女人
大开的两腿之间,扶正肉棒,瞄准她的臀间股缝,腰间往前一顶,就非常顺利地
把男人的肉棒插入了秋吉智子的阴道。
上帝啊,这是什么感觉?
男女交媾产生的惊人的快感,重新浮现到多田直志的心头。他本来以为,自
己不会再有机会品尝到这种销魂蚀骨的美好滋味。
多田直志感到秋吉智子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肉棒,兴奋得多田直
志简直要跳起来。
“多田君,快往里推,”秋吉智子叫道:“多田君,智子要你的肉棒狠狠地
干入我的洞穴!”
于是,多田直志挺着肉棒向里推进,而秋吉智子则向后拱起她的屁股,直到
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地埋没在她多汁可爱的肉穴里。
“哦,啊!……多田君,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太美了!”秋吉
智子喃喃道:“干我,用力干我……请让智子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哦,你的肉
棒……快给你的智子吧……”
多田直志欣然从命,开始来回抽动肉棒,女人则有节奏地移动屁股来迎合多
田直志的动作。
这真是一种格外刺激的体验。秋吉智子美丽夺目的臀部在多田直志猛烈的冲
击下淫荡地来回摆动,强烈地刺激着多田直志的神经,心中涌起一种难以遏制的
征服感和满足感。
多田直志将身子前倾,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搓,挤压。而秋
吉智子则有节奏地将乳房往多田直志的手上送,然后,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寻找自
己的阴蒂。
多田直志可以感到她的手指和自己的肉棒一起进出女人的肉洞。
多田直志很高兴秋吉智子懂得用手指捻自己的阴核,因为这将加速她高潮的
到来,而多田直志知道因为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自己无法再持续更久了,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大超越自己的忍耐力了,这也许要拜昨晚的良好睡眠所赐。
很快秋吉智子的喘气越来越急,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动作也越来越大。
“哦……啊……多田君!噢……啊……要死了……智子快要舒服死了!多田
君,智子的男人,你的肉棒太厉害了,智子要死了!啊、哦……噢……噢……噢!
干、用力干!干死秋吉智子!呀……“
在多田直志和秋吉智子寥寥可数的几次交媾中,他从未听秋吉智子像这一次
一样,说出这样风骚淫荡的话,可想而知,当多田直志听到这样的淫浪叫声时,
该是多么地激动。
多田直志没有想到秋吉智子对性是如此的热爱,在她的身体里竟然蓄积着这
么惊人的热情。
多田直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秋吉智子的肉洞开始剧烈收
缩,紧紧地吮吸着多田直志的肉棒。
“啊……天……上帝啊!多田君,快、快!我快来了!多我快来……来……
来了!“秋吉智子尖叫着,屁股疯狂地摆动,多田直志不得不紧紧捉住她的
屁股,以免肉棒从肉洞中滑出。
多田直志竭尽全力用小腹挺动着肉棒猛烈地冲击秋吉智子的身体,将龟头不
断插进秋吉智子身体的最深处。
多田直志感到龟头开始发热膨胀起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
种想要大开闸门、猛烈爆发的欲望充斥全身。
多田直志大吼一声:“我来了!”
接下来,多田直志就将凝聚了自己所有的欲望的精液,在一瞬间猛烈地喷射
进秋吉智子抽搐的阴道里。
这一刻秋吉智子突然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完全僵住了,只有贪婪的身体仍旧
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
多田直志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秋吉智子的子宫内。
多田直志紧紧地搂着秋吉智子不住颤抖的身体,腹部紧紧地贴在秋吉智子微
微颤动的屁股上,感受秋吉智子身体的温暖。
抽搐在进行着。
直到最后,多田直志终于停止了漫长的喷射,秋吉智子才长出了一口气,重
重地趴在床铺上,多田直志紧接着,浑身瘫软地半躺下去,贴在她的身后。
等到沉醉的一男一女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紧迫的呼吸仍然难以平
复,多田直志的肉棒还没有完全缩小,仍然插在秋吉智子温暖的阴道里没有拔出
来,多田直志还可以感觉到秋吉智子得到满足后的阴壁的轻微跳动。
过了好一会,秋吉智子站起身来,多田直志的肉棒“噗”地一声从她的阴道
滑出。
秋吉智子转过身来,眉目间荡漾着难以遏制的春情,对多田直志露齿一笑:
“哦,多田君,你快乐吗?只要有我,你会更加快乐的!”
多田直志的龟头马眼处仍然在滴着精液,白色的液体顺着秋吉智子的大腿流
下来,但秋吉智子毫不在意。
多田直志立即了解到秋吉智子其实是非常喜欢做爱时这些污秽的东西的。一
想到刚才疯狂的瞬间,秋吉智子的身体又是那么地热情似火,多田直志的肉棒不
由自主地又翘了起来。
秋吉智子紧握着多田直志又开始挺直而富有生气的肉棒,惊奇地看着。
“男人总是狂热地需要女人肉体的慰藉的!”她在内心深处叹息着:“这正
是多田直志要的吧。”
秋吉智子让多田直志平躺在床铺上,然后,跨过来,骑在多田直志的身上,
扶正多田直志的肉棒,对正自己还在滴着精液的阴道,沉下身子,用温暖多汁的
肉穴将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吞没,接下来,女人俯下身子,搂着多田直志的脖子,
用她那挺拔、丰硕的乳房摩擦多田直志的胸膛,又用她那性感湿润的双唇盖住多
田直志的嘴。
他们两个人热情而狂乱地拥吻着,秋吉智子将舌头伸过来,他们两个人的舌
头热情紧密地交缠着,拚命向对方索取。那种感觉就象在天堂一样。
过了一会,秋吉智子直起身子,她的身体不时地上下起伏,努力地套弄多田
直志的肉棒,多田直志俩的结合处也奏着欢快的乐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
音。她不住地哼哼叫着,听起来像是小猫在叫舂。
多田直志开始兴奋地舔吻秋吉智子漂亮的脸蛋,弄得她不住吃吃地笑,扭动
她动人的腰肢躲避多田直志的进攻。
多田直志慢慢舔过她的眼睛和前额。女人的脸上带着笑意。
多田直志的肉棒还充实在她的肉洞里耸动。接下来,多田直志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然后多田直志才将目标集中在这一对
坚挺饱满的乳房上,就象多田直志刚出生时那样吮吸、轻咬已经兴奋得傲然挺立
的乳头。
秋吉智子兴奋地说:“我想把身体放低点,那样可以让你更好插进来。”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仰,差点使多田直志的肉棒脱离她的阴道。然后,她调整
后自己的身体姿态,使得多田直志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地顶入自己地最深处之后,
才把她的屁股又向前迎送,使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没柄而入。
“快!”她说:“多田君,你快一点!”
秋吉智子又开始上下套弄,多田直志放弃了主动,完全任她摆布。秋吉智子
无疑是一个尤物,一个出色的性伴侣,拥有十分丰富的性经验,懂得怎样使男人
快乐。
秋吉智子不时地用自己坚挺、丰满的乳房紧贴多田直志的胸膛,或塞住多田
直志的嘴。当她身体后仰时,她的乳房会禁不住兴奋地跳动,多田直志还可以看
到自己湿淋淋的肉棒,在女人那毛茸茸的阴道里面进出的情景。两人分泌出来的
液体,由于剧烈的摩擦而泛起泡沫,情景更加淫靡动人。
“哦,啊!”秋吉智子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又要来了,太疯狂啦!”
秋吉智子的脸有些抽搐,表情也从刚才的微笑变成了混杂极端痛苦和快乐的
样子。看样子秋吉智子又要高潮了。也许是心情不同的缘故,秋吉智子的高潮来
得特别快。她开始急促地呼吸,语无伦次,夹杂着激动怒吼和淫秽的话语,多田
直志也好不了多少。
“哦,多田君!我爱你……我需要你的肉棒!……好男人……好哥哥,我要
你狠狠地干我的淫穴……噢……受不了了……快!再用力!”
“好、好……多田君……智子的浪穴快要被你干破了!”
“啊……哦……嗷嗷……啊哦啊……太……太舒服了……多田君……你干得
智子太快乐了……啊、啊!我最……最、最爱的男人!太棒了……你弄得智子好
舒服!”
多田直志开始用力地向上耸动,应付秋吉智子越来越疯狂的跳动,秋吉智子
显然已经陷入情欲的疯狂,这个时候只有更加语无伦次:“哦……男人……多田
君!用力干智子吧……用你的肉棒用力干智子呀!啊……干……干……干我……
哦……啊!“秋吉智子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她的脸好像喝醉酒似
的涨红了,表情十分痛苦,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很难看,但多田
直志却觉得这一刻的秋吉智子是最美的。
多田直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要爆发了!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肉棒撞击,
多田直志在龟头再次碰撞上女人子宫硬壁的同时,猛烈地喷射出这个阳光灿烂的
早晨的第二次精液。
多田直志将炽热浓密黏稠的精液尽情地酣畅淋漓地射向秋吉智子抽搐痉挛的
阴壁深处。秋吉智子睑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佣懒地松弛下来,无能为力地张
大着小嘴,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丰满的乳房随着多田直志的冲击而跳动。
多田直志最后神经质地狂暴冲击着她的身体,直到将男人阴囊内最后一滴的
精液喷射殆尽……
疯狂的做爱结束了,秋吉智子颤抖着身体倒在多田直志的怀里……
第五章途中轿车快速地奔驰在原野之上,稍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我从
助手座位上爬起身子,将脸侧向车窗外。
远处隐蔽在烟岚之中的山脉、水田、村庄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分割着。卡车现
在沿下北半岛和北上高地海岸(阿武隈高地)一直南下,车窗的左边仍旧可以能
听见隐隐约约的太平洋的波涛怒吼声音,当然了,那隐藏黑暗中的海水是肉眼根
本无法看到的。我们出发后,已经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达了青森县,我们还要继续
走吗?
我卷起左腕的衣袖,伸了个懒腰,嘟嘟嚷囔说道:“肚子饿啦。”
“是呀,我们一直在跑,在路上这样颠来簸去的,真有些受不了了,还是中
途休息一下好了。”黑田辉之手握方向盘,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头也不会地向我
回答道。
“这附近你熟不熟啊,如果有好的汽车餐馆,我们还是停下来,吃一点,再
继续赶路好了。”
黑田辉之鼻子里面“嗯”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回答道:“吃完了,
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是就地休息,还是打算继续前进啊?”
“哦,我看天色还挺早的,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看一下地图,我们的位
置现在在这里,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等到过了宫古,再找汽车旅馆休息好了。”
黑田故意装出有些扫兴的样子,然后,夸张地叫道:“你这家伙刚才睡了好
一会儿了,难怪现在精神饱满,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么,你来开车好了,让我好
好休息一下,省得待会儿累得连饭也吃不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大懒虫,不愿意干了,直截了当说出来不
就好了,非要绕着弯子,有的、没的,一通瞎白火,你看说出来不是很简单的嘛!
好的,我们现在就换一下位置好了,由我开车,你睡觉休息!“我笑骂了黑
田辉之一句,然后,两人交换了座位,由我来继续驾驶汽车。
这卡车里面不光是我和黑田辉之,还有剩下的几名摄影师以及酒井令子,他
们都在后面蓬垫中盖着被子躺着。
我和他们离开北海道的“鸿之舞”,是在多田直志驾驶的双引擎飞机起飞之
后大约十几分钟。我们余下的人分乘隐藏在那里的两辆分别装有九只木桶的卡车,
由我和童贯各带一辆以及部分人员,从潜伏地一齐出发。
我带了六只圆木酒桶,我们前不久回到纲走的时候,我让等在那里和我们汇
合的黑田辉之将三只木桶办理为国铁货物之后,才将最后的另外那三只圆木酒桶
装上卡车,与伙伴们一道,由纲走的出发陆路,挺进东京。
由纲走赶往日本东京有很多条路线。为此,我和黑田辉之等几个人着实费了
一番思量,最后才选取了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线,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比较顺
利,称得上有惊无险。
我们之前开会商讨行进路线的时候,大家基本倾向的意图,是想由北海道横
渡津轻半岛与渡岛半岛之间那处狭窄的海峡进入本土。听比较熟悉这里的日本同
伴介绍,我们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按惯例要经过函馆至青森的青函渡口(函馆
——津轻海峡——青森三廐了这里不但有这座被称为东日本渡口的青函渡口,还
有道南汽车站;曰森野边地——八户——久慈——宫古——石卷——仙台——浪
江——磐城——日立——大宫——东京)和东北汽车站(青森中里——安代——
盛纲——富岛——君山——宇都宫——足利——东京)两个陆路交通运输枢纽。
我们在青函渡口处,决定走道南汽车站,之所以不采取走东北汽车站这条路
线,是因为到日本东京,东北汽车站这条路线最直截了当,也最短、最迅捷。如
果舍弃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站而搭乘东北汽车站的线路的话,这种类似“中央突
破”的走法很容易被敌人猜想到,也因此最容易被识别出来。
当然了乘坐道南汽车站的线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因为渡过津轻海峡
之后,无论是走道南汽车路线和东北汽车路线,虽然,在中间过程没有什么共同
点,但是,它们除了东京都这个共同的终点外,实际上,还是有一个交叉点的,
那个地方就是它们的起点,也就是渡海之前必须经过的函馆。
根据这样的情况,我估计不但东北汽车站路线的沿线,而且,就在两条路线
必经的函馆栈桥周围,埋伏敌人的攻击队伍的可能性也很大,那里一定被控制了。
我想,敌人藉此一方面可以兼顾道南,重点防御东北,同时,另外一方面,
敌人也不会愚蠢到在中央放弃围追堵截的地步。
无论怎么说,即便我们选择了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路线,其中必经函馆的那
一段旅程,还是非常危险的!因此,讨论到这里,有人就提出,如果我们在这条
线路上,再次迂回一次,错开函馆,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我们没有必要抱着固
有的思维定势,走道南汽车路线就一定要走函馆到青森的渡海路线,我们在北海
道完全可以选取其他的渡海路线,虽然它们在日本并不常用。那么,错开函馆的
话,我们该走哪条好呢?
我们仔细地查阅了地图终于发现,在北海道前往本州的渡海路线上,除了函
馆到青森的比较传统的渡海路线以外,还有室兰至青森陆奥之间的渡口和苫小牧
至青森八户的渡口,最终,经过激烈的辩论,我们选择了由苫小牧到达青森县八
户的线路,从本州的岩手这个中间地带(即不在道南汽车路线上,也不再东北汽
车路线上)侧面悄悄驶入道南汽车线。
按照我们选定的这条路线,我们迅猛开动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到了苫小牧后,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我们立刻顺势渡过津轻海峡,直奔日
本本州青森县的八户,但是,在青森一登陆后,我们就感觉到周围的港口和船上
似乎都隐藏着异常的情况。于是,我们商议后当机立断,在这之后,就改变原有
的行进路线,马上沿国道由青森绕行五所川原,深浦、能代,在把敌人的目光吸
引到本州靠日本海一侧的西海岸后,再陡然改变行进路线,重新沿泓前、大馆、
安代,回到原定的岩手,再向东走上道南汽车路线。
根据这条路线,我们在出发当天的白天,从苫小牧渡过渡口,然后,在这一
天的下午抵达了岩手。
敌人大概也被我们兜的这个圈子,搞得晕头转向,暂时被我们甩开了。
过了岩手之后,我们继续沿久慈到宫古一线前进。
总算是一路平安,现在唯一令我烦恼的却是黑田辉之喋喋不休的话语:“怎
么搞的,那些敌人的围剿部队,竟然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下面走掉,把
我们漏掉了,我们成功是成功喽,只是我们这么大的活人,那些笨蛋都没有看到,
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了!”
其他的人自然心怀大畅,跟着黑田辉之一起起哄,好像天下从此太平一样,
个个都是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样子,当然了,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成功
地到达东京,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一大笔财富,从此后就可以无
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了,自然有其高兴得道里,但是,我仍旧是忍不住地忧心仲
仲,我在内心不停的浮起一个个念头,最令我担心的自然是多田直至这个家伙了。
“眼下的形式看起来,算是比较成功的,特别是自从到了八户以后,我们一
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想,我们之所以平安无事,这可能是多田直志的引
开了敌人的视线,否则我们是不可能顺利逃出北海道的,但是,问题是——”我
继续想道:“多田直志,他是真的无事了吗?”
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黑暗中,眼睛的目光里闪现出同伴们那兴致勃勃的
笑脸。
“那家伙干这些事从不会鲁莽的。但是,他毕竟是独自在和敌人周旋啊,敌
众我寡,多田直至即便成功的吸引走敌人的兵力,自己恐怕也很难从敌人当中脱
身吧!”我内心不断地嘟哝着。
我心中不住忧虑的是:“也许那些追踪双引擎飞机的家伙,涌进飞机后,打
开那三只沉甸甸的圆木酒桶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不过尽是些破砖石、烂瓦片
罢了,虽然肯定会让对方那些家伙气得火冒三尺,但是说不定,反而使他们会一
定程度上摸清楚我们心中的意图,而更加紧迫地追踪我们这些人。”
窗外又黑又冷。
“尤其是如果多田直至能够把敌人拖住一天左右时间的话,敌人即便明白过
来,也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敌
人根本来不及重新作出有效的反应,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消失到东京的闹市街
头上面,但是,如果多田直至不能拖延一段时间,而是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我们
的计策,那么,我们下面一段旅程将会是很艰险的,总之,现在算算时间,真的
是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今后会怎么样呢,恐怕连上帝也不
能预料到吧!”
我内心的各种思潮不断汹涌澎湃,从来都没有安宁过一时片刻。
尽管能看见窗外那朦胧的月光,但海岸仍是一片黑暗。
白色的公路护栏弯弯曲曲的连接着。
那耀眼的前灯光线所到之处,树林和山坡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这寂静的深夜的国道上,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们的卡车前后,有几台运载鲜肉的货车也在一路奔驰着,我们谁也没去注
意它是不是跟踪车。
“你将来肯定不打算回‘第一宝石’了吧?”我问坐在后面的黑田辉之。
黑田辉之长长舒了一口,回答道:“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次,我肯定
不会回去了。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公司的谷端专务和秋村必定会严厉审
问内部的职员,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泄漏了公司的业务秘密,才导致这样的事件
发生的,呵呵……,现在感觉起来,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干的就好像秘密间谍
的工作,想想自己居然还用明矾水写字啦、用密码发电报,呵呵……,真是非常
的好笑!现在如果我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公司上级的盘查,最后还得同私家侦
探打交道,稍一马虎就将从这个星球上被无影无踪地抹去。”
黑田辉之说到这里好像犯了寒噤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附和着点点头,用感叹的声音说道:“是呀,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即便是
你想回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也弄不明白,这‘
第一宝石’究竟是怎样走上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的道路上的呢?”我像是在问黑
田辉之,也像是在问我自己似的,道:“制定这些秘密运出航线,特别是居然神
通广大到运用俄罗斯攻击型战略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辉之“嗯”了一声,用陷入沉思迷惘当中的神情说道:“在日本‘第一
宝石’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其中,谷端千三号称
‘第一宝石’的实权派专务,掌握着公司内部大量实际资源;而对外方面,则主
要由游离于公司外部的河岛泰介控制,河岛泰介表面上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
负责人,和日本‘第一宝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暗中持有很大部
分的公司股份,公司各个实权职位,基本上都由他和谷端千三派系的人马把持着,
河岛泰介呢,目前负责着日俄贸易和经济协作、以及日本‘第一宝石’的众多的
关系户,尤其是日本政经界的重量级人物,很多都和他关系密切;总而言之,这
个人手腕相当高妙,真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有些政治家风范。
“我刚刚来到日本‘第一宝石’工作的时候,就不断地听人说起到,谷端千
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经历,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在之前没
有发迹的时候,好像都有在西伯利亚被拘留过的经历。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这
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是,毕竟是同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所以,根
据这两个人这样的背景,我猜测很有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俄罗斯
方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了交往,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就都好像是编织着同一张
关系网的蜘蛛!真好比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不由自主感慨道。
黑田辉之接着向我介绍道:“日本实际上存在一个相当矛盾的情况,虽然民
族主义非常高涨,也号称是民主和自由的西方社会,但是,实际上,目前在幕前、
幕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财经、政治等圈子的都是和军队背景有着干丝万缕联系
的人物,这批人很多都在美国军队或者前苏联的军队当中当过俘虏。
“单说和俄罗斯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吧,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至由北满到
东南亚远征军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级士官、随军家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
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
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过俄罗斯人的洗脑
式的再教育,思想也发生了有利于俄罗斯人的转化,并接受过许多隐秘的训练,
以致他们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组织,只是从不过分炫耀罢了。
“现在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部已经解体了,前苏联也变成了现
在的俄罗斯,国力大大衰落、无法比拟以前的风光了,但是,俄罗斯毕竟还是一
个拥有唯一可以震慑美国人核武器库的军事大国,所以,对于许多和前苏联保持
着紧密思想联系的日本人还是会转而投向俄罗斯人的怀抱中的。
“因此上说,俄罗斯人在日本政经界的代言人虽然比以前超级大国的时代少
了许多,但是,它潜在的影响力仍旧不可低估,也许在过上一、二十年,等到这
些受过俄罗斯人奴化教育的人都死亡、过世了,日本和俄罗斯的经济、军事实力
再进一步拉大之后,俄罗斯的潜在影响力才会真的消除吧!”
我赞叹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黑田辉之居然说这样一番十分有见地的
话来那么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继续深入地思考着,我看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单
纯了。恐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具有俄罗斯背景的日本财经界要人和达官
显贵们,最终目的肯定不止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
来做的饵,他们应当是在窥视更大的目标——日本的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肯定
就在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呵呵……,也许这正是十几年前,美苏两极争霸在日本政坛继续延续的缩影
而已,只不过目前的物件便换成了,美国和俄罗斯而已,不过呢,毫无疑问的,
俄罗斯根本无法抗击美国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也正说明白了,我们此次的行
动是必胜无疑———。
因为我们的背后,虽然只是几个相对国家而言小小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
此大量的钻石走私牵涉到了美国人、英国人这样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复兴“罗
马帝国一光荣的梦想成败与否的关键——金融帝国的统治秩序,所以,美国人、
英国人总会巧妙地在各种层面,也许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层面,施加各种
影响力,跑坏俄系日本人夺回钻石的努力,所以,在把抢夺钻石这样的一件相对
较小的事件,放在美国的维护自己”一超独霸“地位的全球战略格局的高度来看,
在可以预见的结局当中,我们肯定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也许这胜利会非
常地来之不易,甚至要求我们付出血的高昂代价,但是,胜利终归会是属于我们
的!……
呵呵……,这些事情想得过于悠远了,我截断自己继续向远处放任思想的信
马由缰,把目光转到更切合实际的眼前的情况。
第六章陷阱我突然猜到了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俄罗斯钻石的行动中,目前无论如何,还
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刚才从黑田辉之口里套出的话中,也透出了未来
事情发展的各种苗头了,可以断定的是,那些在背后撑腰的强有力人物,虽然他
们目前在想尽各种办、千方百计地竭力想要夺回钻石,但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强
大、来势汹汹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与我们一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绝
对不敢让自己的阴谋暴露于日本的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害怕事态失
去控制,引起各方瞩目……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众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着一豆光亮。
当然了,在之前,连老头儿也曾经对类似的现象给予了他自己的解读。他认
为,苏联解体后,叶利钦集团让位于原秘密警察体系的普京政府,刷新后的克林
姆林宫内领导集团,经过一年半载的势力巩固后,逐渐形成了由完全新鲜血液组
织成的体制。
年轻的政权执掌者们就任以后,便开始以打击腐败干部的借口,消除旧势力
的影响力,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力利益地盘。由此,在俄罗斯政权的内部,不
断地引发出激烈的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的矛盾。但是,旧有的毕竟要无可奈何
“落花流水去”,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些旧势力者不愿意放弃既得的利
益,所以,在盘算着逃奔西方的方案。为了实现逃跑计划,就必勾结部分军队势
力,并且拉拢日本的一些亲苏派的人员关系,通过工作中的各种环节,采取非法
武装钻石走私等手段从而得到资金。
这也聊可算作是一种最简捷的解释。但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来说的话,就很
难理解这些大批廉价钻石对于世界钻石逐渐造成的震撼性影响,更加难以弄清楚
俄罗斯人的真正意图。所以,先前我虽然接受了连老头儿的解释,而且没有提出
任何反对意见,但是,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沉陷进这件事情当中,也就觉得自己
越来越倾向于支援这个“苏联解体后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当中的一个步骤”结论。
不过,暂时把这种对俄罗斯人真正的意图核心摆放在一边,搁置不谈,无论
是这两种解释当中的那一种,都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特别注意,那就是:日本人
和俄罗斯人相互勾结地将那些钻石运到东京之后,在什么地方出售后就可以一下
子发大财,同时也可以波澜不惊地不引人注目。我没有继续探索下去,但是,我
知道,真相在此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黑田辉之仍旧在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不太关紧要的问题,
我想他这个人大概是承受不了寂寞的,与人交流就是他的乐趣之一,当然了,这
也正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你的家乡在日本哪里呢?”黑田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对于一个隐藏在日本当中的非日本人来说,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
也许会使造假者很快地暴露出来马脚,但是,我却不必担心这些,因为神通广大
的连老头儿几十年的精心策划岂是白费?他早已经精心地计划过了事情的每一步,
甚至伪造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当然,相貌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的,并
且相互有了一定的熟悉感和默契感)。无论如何,他和我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
我觉得这也要多亏我在日本曾经有过的生活经历。
“那么说,天荒君,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吗?”黑田辉之继续无精打采的问
着一些闲话。
我坦然地回答道:“对的,就是在那里,当时只有三岁。后来,就同全家一
起搬回到信州。”
“那个地方原来好像是叫做丰原吧?”黑田辉之惊讶地问道。
“是叫做真冈。”我说道,同时,在心里面暗暗地发笑,因为,这个地方是
日本被俄罗斯割占的北方四岛之一上面的一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上的经历是根
本无法调查的,即便去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也使人不知道应该相信的好,还
是不相信的好,总之,这个出生地点是相当奇妙有趣的。
黑田辉之惊叹道:“那么,能回到这里一定相当不容易吧!”
我理所当然的用自己那时候非常年幼的借口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黑田辉之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日
本的领土吗?”
我故意装作一副日本爱国愤怒青年的模样说道:“别讲这些蠢话了。那地方
怎么不是日本的领土呢?虽然已经被前苏联占领数十年,我也曾经在俄罗斯人的
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我还是打心眼里面认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我装出了激动、愤恨的表情,不太关心政治的黑田辉之,自然赶快赞同,然
后绝口不提这些,只谈起来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谎话总是谎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
的,所以,我的原则是尽量少说,技巧则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这回又成功了。
我感到汽车步伐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连运行的感觉也生涩起来。“该不会是
要没油了吧?”我一边内心低估着,一边翻起衣袖,鳄鱼皮的皮带上吊着一只旧
表,这是来日本后从古董店买来的一个旧家什。表的指标指着十一点半,卡车已
经开进北上高地那一座叫做“宫古市”的小城的商业街道。
进入商业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商店,早已经放下百叶窗,“熄灯”(大多
数还开着彻夜长明的灯)打烊。
马路两边只有亮着白光的路灯。
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右拐,我们的卡车走上国道一零六号线。
路标上面清楚地表示着这条街道通往前面一处叫做“釜石”的地方。
“再往前面就该是一个分岔道了,或者从石卷、仙台一带重新返回进入东北
汽车道路线,或者沿北的河流进入国道零号线,再穿过北上的山仙台盆地,一直
向东京南下。”黑田辉之正在看着地图向我详细介绍和商量着。
我现在对这些不是很关心,总之,我的意见是我们应该选一条没被敌人发现
的路线,黑田辉之极力主张的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之为“闭伊街道”的一零六号线
日本国道行走的策略也并非安全,也无非是条近道。不过呢,我也没有更好的主
张。所以,就暂时继续如此吧!
又顺着公路,往前跑了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看见了右面山边的显露出
来的一座依旧灯火通明的汽车餐馆。
黑田高兴地喊:“终于找到饭店了!”
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前方。发现那家餐馆好像不是通宵营业的汽车餐馆,倒像
是只经营白天业务的地方,虽然目前亮着灯,似乎在吸引来往投宿的顾客。也许
是我多虑了吧,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田辉之既然没察觉到有什么
不妥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好不好,我们就在那个汽车餐馆稍微休息一下?”这回酒井令子也从颠簸
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向我说道。
“怎么啦,你们都是想住下吧?”我向揉着惺忪睡眼的其他人也询问道。
顿时疲乏劳累的众人兴奋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汽车旅馆就在附近的话,
当然想喽。”
我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放慢汽车边往路边慢驶。
那是座靠山的小型汽车餐馆。它的背后靠近杂树林。树林背后影影绰绰矗立
着几座一些当地人收藏农作物的小农屋。
汽车餐馆的灯光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照亮外面的停车场。宽敞的汽车停车
场里只孤零零地停放着有二、三辆卡车。
我将卡车开进停车场。
关掉引擎,刚熄灭引擎,黑田辉之已经急不可待地率先跳下,绕过车棚,叫
起一两个仍旧在沉睡的同伴。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隐隐约约的好像发现汽车旅馆灯光照射不到的几处阴暗角
落里面潜伏着危险,于是,我赶忙制止其余像要跳出去的人员,同时,向车外的
黑田辉之大声叫嚷道:“喂,黑田!快上车,这里有埋伏,危险!”
与此同时,我也真正的确认了危险的来源,因为,我看到了那几辆非常眼熟
的冷冻肉类运输卡车,它们的车厢外面喷涂着“八户关……”等几个日本字样,
自从八户以来,这几辆车就一直在我们的前后不离地跟着。在我们进入宫古街道
的时候,这些车辆突然加速离开了,但是,它们又捷足先登地在这里出现,我相
信,它们的在这里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便不是敌人的车辆,证明我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们还是应当重新都装填好子弹,戒备起来,然后,绕着这里转上一圈,仔细查
看之后,再决定是否在这里投宿停泊,这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这是敌人的汽车,
他们肯定会捷足先登在山峡的汽车餐馆里埋伏着,我们现在这样贸然的下车恐怕
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想像。
尤其值得怀疑的是,这座汽车餐馆的窗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无论透过干净
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其中的食堂、还是观察其中的大堂,里面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肯定不是出于营业状态的汽车旅馆(也是餐馆)应有的气氛和景象!
我看到的可疑之处越多,我越是敢于肯定,这里一定有捕食者的陷阱,他们
一路上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而来,并不是他们耐性好,而只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合适
的动手机会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我们卡车上可能装有的钻石,他们恐怕早就
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下去了,就在我喊叫之后,并且迅速地关上驾驶室门的
时候,黑暗角落喷射出来的火焰,携带着清脆的枪声剌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就是在黑田辉之听到了我的警告后,回过神来,
转身向回跑的同时发生的。
是连发冲锋枪的枪声,敌人的火力非常猛,我现在证实了我的判断——汽车
餐馆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他奶奶的混账家伙,果然如此!”我恨恨地骂道。
哒哒……哒哒哒哒……
敌人的子弹呼啸着暴风骤雨般泼洒了过来。
我数了一下,在黑暗中喷射着红光的枪口共五、六支,我对这后面的卡车车
厢的人喊道“大家跳下去,散开!”
像现在这样,我们大家全都挤在卡车里,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在面临敌人
的突袭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叫嚷着指挥其他人的行动,一面在在驾驶室里弯下身子,拿起那只早
已经准备好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式冲锋枪,这是在“鸿之舞”遭到敌人袭击的事
后,从撤退的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子弹也装得满满的。
我抓起一个弹夹“啪”的一声踢开车门跳下,躲在货车的黑暗处。
刚才先跳下来的黑田辉之,现在趴在卡车的车轮后面凄惨的呻吟着。看那样
子,他是被击中了。
我关切地询问道:“喂!怎么搞得?”
“脚有点……”黑田龇牙咧嘴地呻吟着道。
我正在和黑田辉之说话的功夫,“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飞来。
我赶忙就地翻滚,利用货车作掩体,举枪扫射还击,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近
距离射击,威力十分巨大,所以,虽然我只有一支枪,但是,还是暂时压制住了
敌人的进攻。
卡车后面车厢里的伙计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他们一个个手里或者拿着从童
贯幸平那里得来的猎枪、或者据这之前缴获的威力稍大的轻型武器,机灵地趴在
地面上匍匐前进。
我举枪又是一阵子扫射后,急速的“劈里帕啦”脆响之后,前方的汽车餐馆
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击碎,连大堂和餐馆里面的灯光也消失了。
黑田辉之从身边的一个同伴的手里面夺过一把枪来,自己又钻进轮胎后面。
我正想阻止他,黑田辉之已经抢先急促地呼吸着争辩道:“行啦,我根本没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腿上面让子弹给擦伤了一下子而已……”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胡来,你快包扎伤口去。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你
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另外,大家不要冲动,我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长时间交火,
只要暂时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方便我们撤退到城市外面就好了!”
黑田辉之脸红脖子粗地刚要提出反驳意见,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坚
决地摇摇头,用非常坚定地口吻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头脑发热,冲进那家汽车
旅馆,在这里和他们长时间交火、甚至决一死战的话,敌人数量众多,而且以逸
待劳、准备充足,我们肯定要被一网打尽的,你回到后面去!尽量安排好撤退的
路线和人手!”
黑田辉之被我这样一说,头脑很快冷静下来了,刚才受伤见血后,头脑发热、
冲动着要复仇的心态也平静下来。——我们现在毫无疑问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
现在埋伏在汽车旅馆内的人数不清,交火以来,敌人甚至连身影也没暴露。当然
了,透过黑暗角落中的枪口火光,我们还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至于盲人骑瞎
马,慌乱失措。
哒哒……哒哒嗒……
敌人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连珠的子弹。
我瞄准后朝那枪口勾动枪机,那处火红的枪口应声熄灭。
又干掉了一名敌人!
我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张望,藉着非常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按住肩头
扭转身体倒地的姿势。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刚开始非常被动不利的局势,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占据着汽车餐馆的有利地形的敌人,在我们躲在货车后面的伙计们努力
还击下,很快就不得不后退到较远的距离,因为躲在近处的几名敌人,已经被猛
烈的还击打穿、变得像一个峰巢似的。
但是,我们现在仍旧居于劣势,敌人的火力还是没有减少。如果我们继续滞
留在这样的地方,和敌人进行长时间的枪战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时候开来的其
他无关的人发现,如果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也许会招来其他不测的情况。
我想到这里,蓦然一下站起来,从衬衫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可乐瓶握在手上,
透过大门上的一初破洞,一甩手扔到汽车旅馆的大堂里面。
还是上次那东西。——多田直志自制地“多田牌”土制燃烧弹!不过,我扔
出的时候,并没有点火,可乐瓶子在地上破裂开来,里面的煤油撒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很快地就到了汽车旅馆大堂的正门。
汽车旅馆的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关闭着,而且这里的玻璃比较厚。我看了一
下,旁边有几扇的玻璃窗。
我一滚身,躲到窗子下面,然后,缓缓站在旁边,把燃烧瓶口上的废布用火
点燃,用枪托砸碎窗上的玻璃,将瓶子扔进去。
“砰!”
燃烧瓶在地上碰碎,喷出火舌,很快点燃了前一个燃烧弹流满地面的煤油,
形成了两条火龙,迅速燃烧起来。
富丽堂皇的汽车旅馆大堂内,到处装饰着易燃易爆的材料,火焰一起,没有
费多长时间,大堂内就火光冲天、吼声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地面上铺就
的几百平方米的木质地板,现在更是变成了一片火焰汹涌奔腾的人间地狱。
我透过冲天的火光,看到大堂内侧的窗子旁,原本有四、五个男子,将桌子
推倒作掩护体一个个地向外面射击,但是,此时却被包围在火中抱头鼠窜、大声
地嚎叫。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撤退下来,转到汽车旅馆的后侧面,然后,俯
卧下自己的身体,准备截住那些从火场中冲出来的敌人的退路。
果然,不多大工夫,被烟熏火燎的鬼哭狼嚎的敌人,就浑身冒火、狼狈不堪
的像被打火机烧烤的小蜘蛛一样地乱七八糟的奔逃出来。
我这个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前几天,童贯幸平表演的用猎枪击碎敌人踝子
骨的精彩场面,尽管我没有童贯幸平那样百发百中的高超枪法,但是,我还是尽
量冷静地瞄准一个个从店内逃出来的大汉的腰和屁股把动扳机,这样子,既不伤
及他们的性命,又可以有效地瘫痪他们的行动能力。
啪——啪、啪……
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炒豆一样,喷射这一个一个的火焰,敌人应声而倒。
只见——有七、八个人中弹后,边大声狂叫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剩下的比较幸运的两个人,跛着脚向汽车旅馆后面的树林逃去,我也没有兴
趣去追赶他们。
我看了看已经燃烧的火焰熊熊的汽车餐馆,除了火光和黑烟以外,里面现在
已是空无一人。
窗户口向外面吐出巨龙火舌般的红光,全部燃烧殆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地方已不可能居住了。我冲着腾腾的烈焰笑了一下,扭头大步走回来。
“喂,起来,快上卡车!”我向趴在地上的几名伙伴喝道。
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枪,跟我向我们的卡车走去。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凑晨三点多锺。天上仍旧是月光明亮,野外景物清晰
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