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百合飘香
放下心来,邵雪芊却不由更羞,方才心情激动时她没留意,直到现在才发现,辛婉怡的玉手正顺着被子轻抚,力道虽柔,可被内的胴体正是敏感,那轻柔的抚触感觉如此舒服,被子简直像不存在那样,让她将辛婉怡的抚摸全盘接收-尤其辛婉怡不摸则已,一摸玉手便渐渐走向重点,光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邵雪芊便知自己那捏住那深入体内异物的手,已被她轻按住了。
“你……你坏……”羞得脸儿一红,邵雪芊虽知辛婉怡与自己同为女子,又是闺阁密友,照说彼此间没什么秘密可言,但她已是段翎的人了,若让她将自己这羞人情事透露给段翎知道,即便只有一点点,被他说笑讥讽,也真令人无地自容,偏偏事已至此,又没办法隐瞒过去。
“婉怡不坏,是雪芊你过分了……”微微一笑,纤手轻轻揉按着,被内邵雪芊的手本就乏力,被她这般一揉一摸,登时讪讪然地软了开去。
被她隔被抓住那物微微一顶,只酥得邵雪芊差点没呻吟出声,被内的胴体整个颤了起来,喘息间只听到辛婉怡打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婉怡把房间借你,可没把这些东西也借了……倒是雪芊你用的快,教婉怡想不跟你分享都不行……”
“别……”感觉到她俯身到自己耳边,吹气之间如兰似麝的香氛扑面而来,加上辛婉怡玉手暗施手段,邵雪芊只觉娇躯酥麻无力,一时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来负伤未愈,二来前些日子夜夜都睡的不安稳,被体内那虫行蚁走的滋味夜夜折磨纠缠,体力不如以往自是当然,何况辛婉怡的手段也不知是哪儿学的,即便同为女子,效果竟也这般强烈,邵雪芊事先全没准备,自是一下便着了道儿,只觉身子里暖洋洋热呼呼的,对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明明知道,却是不能抗拒。
但人便醉也有三分醒,何况邵雪芊一世侠女,便是有伤在身,也不是这般容易就范的;何况她比任何人都警醒,辛婉怡既身心都被段翎占有,这密友自是不能同以往一般看待,邵雪芊几乎可以看到,在辛婉怡身后段翎那得意洋洋的面孔,只怕前几夜他便在床上亲身传授辛婉怡这等使坏功夫,专门用来对付自己,偏生体内情欲难抑,煎熬之下邵雪芊便有心抗拒也是无能为力。
“不……不要这样……”感觉到辛婉怡手段温柔却娴熟,一方面将自己压在身下,一方面玉手轻施,勾动着已探入股间的假物,甜美地挑动着,想必段翎前面几夜言教并同身教,已让辛婉怡学到了淫贼的四五分本领,用来对付旁人或有不是,但自己体内情欲盎然,拿来试招却最是适合。
若只是辛婉怡要对自己下手,兑现在的邵雪芊而言实是无任欢迎,毕竟身体里面贲张的激情有多么折磨人,身受折磨的邵雪芊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充实着自己体内的东西虽也强壮,但光靠这假物便能将欲火平复于一时,却非长久之计,而辛婉怡好歹与自己同为女子,便虚凰假凤地弄出事来,也算不上何等大事,以后自己便到了九泉之下,面对姬园也不致于无话可说。
但现在的辛婉怡,却只是段翎的前锋,邵雪芊几乎可以想到,当自己被辛婉怡妙手轻佻,逗得欲火如焚,床上赤裸的两女正磨镜磨得神魂颠倒之际,段翎便会破门而入,与辛婉怡一起动手,把自己逗得欲火焚身、难堪无比,他正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给玩了。
那时自己别说自尽全节,只怕还得在他胯下淫态毕露,做出些不堪入目的举动,那等不堪言行,光想都觉得无地自容;更不要说在占了自己之后,医庐中再无人能阻止他染指自己女儿,到时大获全胜,他可更得意了。
“好雪芊放一千一百个心……”似是知道邵雪芊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辛婉怡一边轻巧地在被上扭动着,隔着一屑被子将满腹的情潮欲火感染过去,一边玉手轻挪,拨弄着已在邵雪芊体内的假物,逗得她娇躯连颤,很明显地无法抗拒了。“他答应过婉怡……不会过来对雪芋你无礼的……”
“可……可是……”就算辛婉怡保证了,邵雪芊仍在满心地抗拒和身体的渴望中挣扎,她隐隐觉得若自己乖乖顺从于辛婉怡,接下来只怕不止自己,连女儿也要倾倒在段翎身下,到时候把自己母女调教成无男不欢的淫娃荡妇,正是段翎最得意的复仇,此等大事自不能只因着辛婉怡的一句保证而松口。急得满目泪光,邵雪芊却不知该如何明说才是,身体的需求实令她难以平心静气。
“真的不用担心……”一边观察着邵雪芊的神情,一边调整着手上的动作,辛婉怡前些日子才亲身体会过,自是深知邵雪芊此刻所受的折磨。
仔细想想这段翎也确实过分,利用为邵雪芊传功疗伤之际,把体内的淫蛊之气传了大半进邵雪芊体内,虽说段翎体内的淫蛊已被九转龙珠压制的只剩一、两分威力,但邵雪芊全无准备地着了道儿,这段日子以来体内淫蛊日渐滋生,又不像自己晓得如何以药物调整体内气息,也真怪不得邵雪芊如此情动,只怕段翎进来她也无力反抗了。
见邵雪芊仍是一脸惶急,纤手无力地捉着自己的手,乏力地想要抗拒自己的侵犯,辛婉怡微微一笑,也晓得非得让她安心不可,这才慢慢地松下了手,只口舌仍在邵雪芊耳根处轻吮着:“人在医庐,他好歹也得给婉怡面子……雪芊放心,他已答应婉怡,只要在医庐之中,就绝对不会对雪芊动手,至于梦盈嘛……她还是孩子,他可不会饥不择食到对孩子下手……”
不会对孩子动手吗?邵雪芊心下还是忐忑不安,毕竟当年的段翎可是真正的饥不择食,就算辛婉怡解释那是因着体内淫蛊的影响,她仍是信不过;何况真要说来,如果只论身材,姬梦盈像煞了自己,可比娇小玲珑的辛婉怡成熟多了,只是这等话,此刻的邵雪芊却是说不出来。
不过当年好歹追索过段翎好长一段日子,邵雪芊自然感觉得出,对段翎而言,成熟女子远比娇稚女孩要得他心的多,辛婉怡此言非是无的放矢,何况撑到现在,她也真忍不住了。
“你……哎……婉怡……别……别弄得太过火了……小心……小心给梦盈听到……唔……嗯……”放弃了抗拒,只觉辛婉怡纤柔的玉手似带着一小团火,温热地拂过身子,不由娇躯软化,声音都一起酥了。
邵雪芊只觉压在身上的辛婉怡好像整个人都带着火,温柔又甜美地熨烫着她,体内的渴望不由都贲张了起来,最后一点理智出口之后,便烟消云散,只留下情欲难耐的娇甜喘息,一发不可收拾。
“嗯……雪芊放心……婉怡会很小心的……”定……“定让雪芊舒服……”感觉到邵雪芊放松了身子,辛婉怡悬着的心这才全放了下来,一边亲密地吮舐着邵雪芊的小耳,香舌轻吐,在邵雪芊颊上耳边留下了湿润的痕迹,一边纤手抚动,渐渐地把两人身上的隔阂完全解去,直至裸裎相对。
感觉到在辛婉怡的妙手之下,自己身上已再无寸缕能够遮身,邵雪芊不由娇羞,嘤咛一声转过了头去,只是辛婉怡那甜美的口舌吮吸舔舐实在太过美妙,她幽谷中又夹着根宝贝,这种种的影响令邵雪芊的身心都被情欲所包围,想要不受影响实是难如上青天,光只身体不由自主地轻扭和玉腿厮磨间,都无比强烈地感受到那东西的触感,又舒服又难受,她实不知该怎么瓣才好。
在邵雪芊娇羞无伦的厮磨蠕动之间,辛婉怡自然也不会闲着,一双美目羡中带妒地观赏着眼前密友那妩媚的胴体与娇柔纤细,从外表绝看不出如此有料的辛婉怡不同,邵雪芊身材修长、胸挺臀翘,曲线说不出的火辣诱人,便裹在衣内也足以动人心弦。
辛婉怡虽是她密友,但除了夫妻之外,极少能有裸裎相见者,她虽也感觉得出邵雪芊气质高雅间,隐在衣内的却是无比动人的火辣肉体,却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相,联想到段翎的喜好,虽被美景吸住目光,却不由微有妒意。
只见眼前床被之间,邵雪芊满面羞怯,柔软纤细的黑发披散之间,早没了以往高贵庄严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娇媚的诱惑,欺霜赛雪、莹自如玉的肌肤抹上了片片红晕,晶莹剔透的肤光在微微的香汗掩映下,透出无比青春的活力,那肌肤年轻得全然不像将近四旬的女子。
这还不是最动人的,随着辛婉怡的目光缓缓滑下,逡巡着她赤裸的美躯,娇羞的邵雪芊似还想遮掩,身子却已不听使唤,不但没能掩住重点,反而轻弓纤腰,将那媚惑的曲线表露无遗。
本来邵雪芊一对美峰便高挺丰腴,便是躺倒床上,在呼吸间微微的颤抖中,也表现出傲视群芳的资本,看得辛婉怡自叹不如,不由伸手掩住了胸前,虽说她也是前凸后翘的美人,这几日被段翎尽情滋润,胸前也长大了不少,但比之邵雪芊的天资,却是差得还远,唯一能胜过她的,便是辛婉怡乳尖一对玉蕾,便动情时也粉嫩晕红、娇美无伦,邵雪芊却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算保养得好,曲线丝毫不乱,但哺乳的结果,乳尖诱人的两点也不由有点儿透着深褐,稍嫌逊色。
只是其他的部位,却翼是没得比了,顺着那诱人的曲线蜿蜒而下,柳腰纤细润美,微微的弓起透出了无比的韧性,其下一双修长的玉腿微颤地分开,微不可见的颤抖在香汗反映的波光下显得如此明媚,在在都是无比诱人的本钱。
尤其是那芳草萋萋、犹带水光的幽谷之间,隐约可见陷在里头的假物根部,那种春情荡漾的媚态,便辛婉怡身为女子,看了都不能不为之动心。
感觉到辛婉怡目光扫视,邵雪芊不由发颤,颤抖间却愈觉肌肤灼热、香汗泛滑,在床上灼出丝丝香氛,说不出的媚人。她偷偷睁开美目,却见辛婉怡也同样的一丝不挂。
平时穿着衣裳还真看不出来,辛婉怡虽是身形娇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珠圆玉润处颇令人食指大动,尤其肌肤之间隐隐透出晕红霞彩,是以往从不会见的,邵雪芊芳心不由微荡,显然段翎对辛婉怡的云雨滋润,确实使她的娇美愈发媚了一屑,颇有一丝艳丽的媚惑。
“啊!”正当邵雪芊的芳心又羞又惧地不知想到了哪儿去,突地一股强烈的刺激从下体传来,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儿,辛婉怡已开始了动作,只见她整个人轻柔地压上了邵雪芊成熟修长的胴体,玉手捏住了已深入她幽谷中的假物底端,轻柔纤细的动作间,快感已如潮涌了进来。
一来辛婉怡的手段得段翎真传,邵雪芊便天资聪颖,自己摸索的技巧终比不上段翎的经验丰富;二来邵雪芊自己来时,一边动作心思一边移到被刺激的部位,舒服痛快是够了,却总嫌不够新奇,此刻被辛婉怡接了手,那熟娴巧妙的挑逗动作,在在都令邵雪芊有着新奇的体会,娇躯轻扭之间,幽谷愈发濡湿,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伸手想按住辛婉怡作怪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本来在辛婉怡进来之前,邵雪芊便已对自己大加挑逗,情欲已在体内积压,现在被辛婉怡手上那奇巧无比的刺激加进来,体内的快感愈发的火热,不一会儿已将她送上了情欲的峰巅,整个人酥麻得微微抽搐,幽谷泉水漫流,脑中一片混乱,娇喘之间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若非方才那声惊呼出口之时,见机的快的辛婉怡及时将被角塞进邵雪芊口中,只怕这一声高潮时娇甜诱惑的喘叫,已不止于邵雪芊口中的唔嗯呻吟,而是能让隔房的段翎或姬梦盈听得清楚的销魂娇啼。
虽说理智被情欲的高潮冲刷得惨不忍睹,崩溃得不成模样,但邵雪芊前面几日已被隔房的声音折磨得够了,一心只警戒着不想让段翎趁火打劫,高潮之后很快便恢复了神智,可惜辛婉怡的动作更快,在邵雪芊娇喘吁吁的当儿,整个人都压了上来,邵雪芊只觉胸前一窒,两人四乳互拼,黏在一起,她只觉高挺双乳被这样一挤,一股酥麻登时涌上,把她的气力又散掉了几分。
本来像邵雪芊这般成熟的思春美妇,那天赋异禀、高挺丰腴的肉球,便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还要敏感得多,给这样一压一挤,美峰弹跳之间,强烈的刺激已涌了进来;何况此刻挤压着她饱挺美乳的,是另一对弹性十足的肉球,虽没邵雪芊那般饱胀高挺,弹性和敏感度却丝毫不逊。
加上亲手把她送上了高潮,看着向来高贵典雅、宝相庄严的邵雪芊在自己手下婉怡娇啼,秀发散乱春色满腮,喘息之间娇躯仿佛刚从水中爬出来,一身香汗透出无比的香甜诱惑,前面几夜辛婉怡也曾在段翎身下尝到如此美妙滋味,被邵雪芊这动人模样诱发了记忆,让辛婉怡如何能忍得住?
虽说四乳密合,但邵雪芊肌肤何等敏感?自然知道辛婉怡乳蕾也已硬挺勃发,又硬又热又充满弹性的两点,正在自己乳间揉弄顶挺,两边的弹性十是互挤间,更加深了那刺激的感觉。
感觉着辛婉怡的动作,邵雪芊娇羞之间不由微讶,才刚刚在她手下泄了一回,好生发泄之后她本以为短时间内再没这方面的需求了,此刻的幽谷虽仍湿腻润滑,却已不似方才那般敏感渴望,但不知是辛婉怡娇嫩的胴体有着无穷的诱惑力,还是自己体内的情火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美乳挤磨之间,邵雪芊又觉得呼吸急促、娇躯酥麻,仿佛方才并没把她的欲火泄掉多少似的。
怎么会这样?邵雪芊想问又不敢问,偏偏她便不问,辛婉怡也没少了动作,一边与她肉体厮磨,感觉彼此间肉体的温热软滑,连汗水似都化到了一处,一边玉手轻挪,在邵雪芊酥麻无力的轻喘之中,已深入幽谷的那物事渐渐滑了出来,即便幽谷本能地吸附紧缠,仍是留之不住。
“好雪芊,这是一个人时用的……”将那湿漉漉的物事举到了眼前,邵雪芊哪堪如此强烈的刺激?登时差得转过头去,满心暗骂辛婉怡质被那段翎带坏了,连这等物事也敢看得如此清楚,急闭的美目却无法抹灭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刺激景象:那物事本就栩栩如生,沾染了女子蜜液之后,愈发像透了男人的形状。尤其想到那上头沾染的种种,全都是刚刚才从自己体内扣挖出来的,教邵雪芊如何不羞?她虽也曾用这东西慰抚自己,却从来没这个胆子去看,更不用说举在眼前了。
只是邵雪芊闭目虽快,却终是慢了一瞬,即便她死命想忘记,可那栩栩如生、沾满了自己流泄的物事,却似犹在眼前,加上那满湓的香甜,直透琼鼻而入,让她想转移注意力都难,更过分的是辛婉怡一边细看,一边玉手轻颤,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胆,偏却让那黏稠的蜜水滴了下来,一触之间邵雪芊不由一颤,仿佛那不是琼浆蜜液,而是什么毒物一般,令她怕到了骨头里。
“真是厉害……搞到这么湿……”甜甜一笑,将这物事摆到了一边,似乎光这般大胆的举动,就让辛婉怡情欲愈涨,连美乳都似大了几分,挤压揩磨之间,彼此所受的刺激愈发美妙,她不由轻轻地呻吟起来:“以往……哎……婉怡虽也用过……却没有……没有弄到这般湿……雪芊流的好多喔!”
“别……别这么说……”听辛婉怡这般言明,邵雪芊这才想到,在段翎回来之前,这些东西都是辛婉怡用在自己身上的宝物,十几年来也不知吸收了多少辛婉怡体内的春情,这……算不算自己与密友间的水乳交融?
胡思乱想间邵雪芊美目微启,只见辛婉怡一边对自己大施轻薄,一边在小柜里摸索了半晌,取出了个大了不少的东西出来,不由微微一惊:“婉怡……你……难不成……这个……”
“嗯……”似是光取出此物,就令辛婉怡春情荡漾,两女纠缠厮磨的股间,都可感觉到从辛婉怡体内涌出的流泄,温润香甜地濡湿了两人紧黏的部位。“这样……哎……才好呢……正好适用……”
虽说前面几夜,被隔房的云雨声息诱得芳心荡漾,难耐诱惑的邵雪芊不知不觉间把小柜中的羞人物事试用了个遍,但这般大物邵雪芊可没胆动用。
那东西长逾尺半,形状就和才刚刚在自己幽谷中逞凶的物事差不多,只是变成两根接在一起,两头都做得活像真物,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接合处竟似可拗可扭。
邵雪芊冰雪聪明,早猜测出来这宝贝是两个女子互相抚慰时所用的物品,却不会想辛婉怡竟连这等东西也用过,难不成……她早已用这物事和其他的女子好过了?
见邵雪芊美目满是疑惑和柔媚,辛婉怡羞羞一笑,伸手将先前用过的物事夹到了胸前峰峦之间,又和邵雪芊挤到了一处,感觉上就好像美乳间夹了根男子淫具,湿漉漉的令人想入非非,情欲的色彩这般强烈,让邵雪芊整个人都酥了,只听辛婉怡在耳边羞涩轻语:“这东西……是先前婉怡买错的……买回来试用之后才知不对,不敢去退货,没想到……还是有机会用的……真好……”
原以为辛婉怡便与自己假凤虚凰一般,也只是幽谷厮磨而已,最多是让她用柜中物事稍事嬉玩自己一番,可看到这东西,邵雪芊却不由遐想,若自己和她之间用这物事串在一起,到时候岂不变成了自己也有机会主动?难不成……自己还得和段翎比一比,是谁能让辛婉怡更舒服些?
“婉怡…婉怡……”再说不出话来,邵雪芊只能呆呆地看着辛婉怡将这物事爱不释手地赏玩了半晌,才缓缓地把它移到了身下,感觉辛婉怡雪臀微抬,随即娇躯微颤,就算看不到那儿的模样,光猜也猜得出,辛婉怡正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端慢慢探人体内。
想到接下来辛婉怡就要用这东西和自己合为一体,邵雪芊羞意愈发高涨,用这东西感觉上已不是任她把玩自己的胴体,而是互相侵犯刺探,真的有种被侵犯好污的感觉,只事已至此,邵雪芊既无力也不愿抗拒接下来的事了。
“幸……幸好,光看雪芊你那样……婉怡也湿透了……”将那物一半深探体内,辛婉怡不由既满是又娇羞地叹了口气。虽说那物事远不若段翎般强健威武,可辛婉怡医家出身,对自身的保养比之武林人更高明些,虽经段翎这几日毫不停息的宠爱,幽谷仍紧窄一若少女,被这般物事侵入,如果不是幽谷已然湿润,还真颇有些难受哩!“不然……这东西……嗯……可不是那么好进来的……”
“婉怡你……哎……别那么说……讨厌……”被辛婉怡一语说到了心坎里,邵雪芊羞意愈升,体内满湓的情火也愈升,只觉两女肌肤接触之间,温润暖热的气息不住传递,不由轻轻挣扎了起来。
本来对接下来的事儿全无抗拒之意的邵雪芊,全没想要挣脱辛婉怡的压制,酥软乏力的娇躯更没有力气反弹,因此当辛婉怡顺势抬起身子的时候,邵雪芊不由微诧,只是她的诧异很快便化成了羞意烧透了周身。
随着辛婉怡起身,她的目光顺着辛婉怡的身形缓缓下移,那已被媚意灼成了酒红色的粉弯玉股之间,一根肉棒悬垂在那儿,随着她起身之势挺起,即便明知那是假物,可看着那东西在辛婉怡胯下挺起,邵雪芊不由错觉辛婉怡变成了段翎,正挺着肉棒要对自己非礼。
看那东西在辛婉怡胯下,对着自己不住点头,想来辛婉怡也是头一次用这东西对其他女子,把握之间难免有点儿稚拙,但光只这样,就是够让邵雪芊羞得浑身火热难当。
虽说女女相戏、虚凰假凤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但看到那东西挺直微颤,她便不自觉地口干舌燥,胸前双峰不由自主地弹跳颤抖起来,这和先前的自慰可不一样,自己……很快就要被辛婉怡给好了呢!
一双美目娇羞却又火热地盯着辛婉怡股间,良久良久邵雪芊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只是想移开目光却已来不及,何况在她被那物件撩得心神荡漾的当儿,连玉手都不太听话了,当发现一双玉手正轻按着搁在胸前峰峦间那犹带湿濡的假物的当儿,邵雪芊手忙脚乱地想要撒手,一个不小心却让那东西在胸前狠狠滑了一下,还带着水光的顶端登时滑前,轻轻地顶到了她口唇之间,她不由自主地张唇相衔,待看到辛婉怡又惊又笑的目光时,才发觉自己现下的模样究竟有多煽情。
虽说立刻把那东西扔到了一边,但唇舌间的感觉却那般刺激,许久许久都盘桓不去,邵雪芊不由伸舌舐了舐唇边,那上头的味道仿佛还留存于此,久久不肯散去,娇羞之间她不由轻声怨怼起来:“坏……都是婉怡你坏……被……被你那淫贼带坏了……把雪芊害成这样……传出去怎么瓣……
“婉怡不传出去……可雪芊你呢?”一边甜笑着俯下身去,在邵雪芊颊上吻了一口,一边伸手将被邵雪芊丢到一边的假物取了回来。果如辛婉怡所想,那东西不过在邵雪芊胁下嫩肌处轻轻触了一下,她便整个人弹了起来,肌肤上头烧透的晕红愈发娇艳欲滴,若非已然动情,哪会变得如此敏感?她不由娇笑起来:“如果雪芊想传出去,可就不关婉怡的事了……你……想说给谁听?”
“哎……啊……不要……”被辛婉怡的调情话儿逗得情欲如焚,这般羞人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已够可怕,若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光想想都受不了。
尤其辛婉怡的动作可不止如此,她一边在自己耳边轻吟慢语,一边伸手在自己胸前傲挺的美乳上揉弄起来,女子的搓揉本就比男子要温柔得太多,加上段翎真传的诱女淫技,更非寻常可比,更不要说邵雪芊那饱挺高耸的美乳,在激情的刺激下敏感得远胜以往,被她这样一弄,哪由得邵雪芊忍耐?登时便酥得她婉怡声声,娇啼起来。
“别担心……雪芊好乖……很快……哎……很快婉怡就给你了……”听邵雪芊呻吟娇软,仿佛已不堪忍耐等待,辛婉怡不由一惊。她虽也在段翎手下尝过那又快活又难过的滋味,愈被逗弄愈是热情如火,在忍耐崩溃之后,才是最美妙的开始,但让女子在自己手下如此动情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向来高贵典雅、宝相庄严,大家风范一如邵雪芊者,惊诧之间手却没敢停下来,仍是一直动作。
虽早知邵雪芊被段翎暗算,在运功为她疗伤之际暗输淫蛊入内,辛婉怡却没想到,从运功时送入的淫蛊,比之交合时传给自己的还要强烈,显然“九转龙珠”威力虽烈,却仍是难比这淫蛊之威,看邵雪芊这模样,光靠自己还真是不够呢!
她微微摇头,摆脱了心中那怪异的念头,专注于把玩邵雪芊娇美无伦的裸躯,尤其那傲挺高耸,令辛婉怡自叹弗如的巨峰,更让她爱不忍释,不止双手,连那还带湿气的假物也用上,只在弹性十足的美峰中游移,搞得邵雪芊呻吟不止。
双腿无力地夹着、厮磨着,邵雪芊只觉口中干渴无比,只希望着甘霖的滋润,光这样玉腿厮磨都可以感受到其间暖潮的湿滑,她不由暗恨自己为何如此敏感、如此不堪一击,就连辛婉怡都能让自己变成这样了,若换了个人,自己岂不是要立刻崩溃?
只是美峰被把玩的滋味如此快乐,她甚至不管那令她颇有些自卑的乳蕾之色,只挺着胸好让辛婉怡更好动作,一边无言地渴求着。
“好乖好乖……好雪芊……婉怡来了……唔……看你都湿成这样了……”若是男子,在邵雪芊这样娇媚火热的诱惑之下,只怕早要策蹄驰骋起来,也亏了是辛婉怡才能忍到这个时刻,但看闺中密友被情欲煎熬得如此可怜,辛婉怡也颇有不忍。
她慢慢压下身子,那假物轻轻点在邵雪芊股间,只觉她的玉腿如电殛般分开,幽谷中的汨汨流泉被这激烈的动作,搞得都溅到辛婉怡身上了,那感觉让她也不由火热起来,一声轻哼之间,那顶端已破开了邵雪芊的幽谷,极缓极慢地顶了进去。
当那物进入的时候,两女不约而同地同声呻吟,不止邵雪芊,就连辛婉怡都是头一次尝到这般刺激的滋味,贯串两女的明明只是假物,但随着那连结,仿佛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些微触动,不止是表面上的动作而已,而是更深刻地感受到幽谷之中缠绵紧吸的嫩肌,似是可以透过那物感觉到对方幽谷里的种种。
邵雪芊一边被体内情火所燃,一边感受着辛婉怡犹如处子般的幽谷紧啜,差点没叫出声来,她死命咬着银牙,纤腰雪臀处却是活力十是,轻轻地扭摇起来。
没想到邵雪芊这般快便进入了状况,当她轻扭迎合之时,反而让辛婉怡因惊讶而放缓了动作,毕竟对她而言,女女相戏不过是初次的体验,何况幽谷中那贯穿彼此的物事所涌上的感觉,虽是熟悉的性爱欢乐却又显得如此不同,至此辛婉怡才发觉,自己的心理准备还是远远不是。
只是现在的邵雪芊已是再难忍耐,辛婉怡虽是松手,她却没有趁此机会挣脱逃离,反而挺着腰,幽谷里头纤细妖媚地轻颤慢吮,柔细的触动令辛婉怡也心神荡漾起来,她俯下身子,在邵雪芊那令她又羡又妒、偏又爱不释手的玉峰上吻吮轻啜,一边缓慢地扭移纤腰,仿照着段翎宠爱自己时的模样,慢慢地在邵雪芊体内动作起来,一时间床上呻吟四起,再也难以收拾。
本来这般淫物带来的感觉就是双向的,一边感觉着自己动作时,带领着那物在对方幽谷中轻顶慢挺时触及对方深处的滋味,一边享受着对方的震颤刺激着自己幽谷嫩肉的快乐,不说辛婉怡已被段翎带领着明了淫欲之乐,邵雪芊虽才刚泄过一回,但体内淫欲正烈,不由也渐渐投入了。
“婉怡……你……哎……那儿……那儿不行……啊……好……好舒服……”纤手轻按着辛婉怡香唇,制着她太过激烈的动作,邵雪芊心中仍有一丝理智的残渣,毕竟她再动情,终究是旷了好久好久,无论如何也经不起太过强烈的动作;何况从方才被辛婉怡挑逗起,她便有了心理准备,接下来降临身上的,必是以往从不会经受过的美妙,身体的本能虽想享乐,理智却还抑着她不能太过放纵,好歹也得等身子再习惯一些,等慢慢调整好了,才能更进一步。
只是体内那贲张的渴望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远远超过以往与姬园情深意合之时。芳心深处虽有一丝丝的不解、一丝丝的愤怒,但此刻强烈的需求已突破了她最后一条防线,邵雪芊只想任体内那陌生的渴望带领着,奔向那未曾触及过的巅峰。上半身与辛婉怡贴的密合,似要融在一起,四颗娇挺的肉球间再不容一条汗水流过的空间,香汗飞溅之间,盆发显得淫靡火热。
“哎……雪芊……嗯……现在不是……唔……不是婉怡在动……哎……都是你……你动的多些呢……啊……”酥胸紧贴,切身感受着邵雪芊的硕大饱满和弹力,加上邵雪芊的动作虽比自己还要稚拙得多,看得出来姬园在这方面确实远远不若段翎高明,但幽谷里那曼妙的刺激,却愈发显得温柔稚嫩,这般感觉和与段翎交合之时实是各有千秋,毕竟段翎的床上功夫虽高明,可没有这般诱人的一对美峰啊!辛婉怡一边轻挺雪臀,让那物件在邵雪芊幽谷中不住开垦着,一边暗自体会着那种种的不同。
“讨……讨厌……哎……”没想到辛婉怡虽也畅快舒服,却比自己多了几分自制,都搞到现在这样了,还不忘在言语中挑逗自己,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尝试在云雨中与段翎一较高下,把密友从淫贼身边抢回来的她,此刻只觉自己完全陷入了辛婉怡的掌控,在她的顶挺磨旋之间,花蕊甜蜜地开了,不知不觉间她四肢已与辛婉怡搂得愈来愈紧,贴得愈来愈密,连汗水都没有流泄的空间。
这般身体密合到再无间隙,虽说少了幽谷中强烈冲击的刺激,但在两女的肌肤上头,那甜蜜的厮磨,使得肌肤愈发敏感,即便只是稍稍一点动作,在幽谷中都能接收到无比强烈的甜美。
两女甜甜地拥吻着,腰臀密接间不住向对方凑去,在汗水和流泉的润滑下紧紧揩磨着,只觉愈动愈快活、愈动愈刺激,一时间呻吟娇哼时起,只在彼此口舌间交换流窜,甜美得难以想像。
“嗯……婉怡……你……哎……好厉害……这样……哎……这样都会……弄的……弄得雪芊好舒服……好棒……”
“是……哎……雪芊也是……唔……这儿……这么软……又这么挺……还……啊……还这么会跳……唔……怎么压都……都好舒服……婉怡好……好羡慕你呢……而且……嗯……而且你也很会动……哎……也……顶到婉怡里面了……”
娇吟声声之间,感觉到身下的邵雪芊似已融成了一滩水,随着自己的动作荡漾飘摇,娇喘声中似再也清醒不过来,辛婉怡虽也迷乱甜蜜,但她至少先前曾承受过段翎带来的风狂雨骤,虽说男子再能体贴,比之女子总少了一丝同性相见的温柔,可被段翎威猛占有时那种连身带心全被他拿下的滋味,比之现在可要狂乱许多,辛婉怡虽也享受,比之身下女子还能清醒那么一点点。
感觉自己与邵雪芊这样相交,比之与段翎交合时别有一番滋味,辛婉怡这才知道为何让自己来对邵雪芊非礼之时,段翎显得那般踌躇,便自己怎么问也不肯说,只隐隐约约透露,似怕着自己反被迷了过去;她原还以为是段翎多虑了,再怎么说邵雪芊的床上功夫也比不过段翎,直到现在辛婉怡才知道,就算技巧上高下有别,但女女相交时那种本能的温柔滋味,却有种男人的强悍永远无法触及的领域存在,即便心下已有准备如她,在亲身承受之时,仍是不由渐渐痴迷起来。
虽说亲身感觉到了那甜美的滋味,但辛婉怡却是极念旧情的人,就算现在的滋味再舒服,也不会因此放弃段翎的。
她一边投身于与邵雪芊的快乐之中,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等明儿个自己一定要在段翎身下婉怡承欢,让他的强悍再次把自己全盘征服,便没把此时此刻的甜蜜抹去,也不能因此影响自己与他之间的情投意合。心思及此,辛婉怡不由微微松手,只是慢慢地动作着。
可是辛婉怡这样放慢动作,对邵雪芊而言反而正合了她的意,毕竟在两女这般紧密柏贴之下,那物事在幽谷中刺得可深了,比之先前几夜邵雪芊自己的尝试还要来的深刻,虽说畅美快活无伦,但被如此深刻的开发,刺激之间却也有些许不适。
此刻辛婉怡手段微松,正好让她放缓了步子,好让那美妙更温柔地洗礼了周身,下体的动作虽是放轻,口舌吻吮间却愈发亲密,四乳相磨之间紧密无间,只觉脑子被快乐冲击得晕晕忽忽,浑然忘我,只想整个投入,再也不愿出来。
也不知高潮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两人唇舌交缠之间,脱口而出的喘叫声只在彼此口中回荡,将两人串在一起的那物事,仿佛生出了电击一般,电得两女不约而同地攀上了巅峰。
辛婉怡还好,毕竟先前段翎也带领着她几次这般销魂,可邵雪芊却是头一回尝试到如此激烈的滋味,以往与姬园交合时最多也只在边缘处触得几下,这回却是直捣黄龙,她舒服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软绵绵地瘫倒床上,虽说娇躯犹然脱力,一时间肢体只缠紧了身上的辛婉怡不肯松,邵雪芊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感觉着她伏在胸前的呼吸,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汗湿、腰酥腿麻,还把那东西紧紧夹着的幽谷更是疼酸不止,却是比身上任何一处都要来的濡湿,到现在还有泉水慢慢外涌。
犹自喘息的邵雪芊这才知道,男女性爱竟是这般累人,若现在要她下床行走,只怕身形如风摆杨柳,左晃右摆着没个正形,她不由愈发吃惊于辛婉怡竟有如此体力,任那段翎为所欲为。
只是……亲身尝试过后,邵雪芊也不得不承认,这般付出与获得的代价相较,也真算不清孰赚孰赔,光只是女女相爱都这般舒服了,换了段翎那精擅床第淫事的妖邪还得了?
她到现在才真正了解到,为什么当年被段翎淫辱过的女子,对威天盟追杀段翎的行动如此的不配合,显然她们所身受的感觉,绝非只有自己等人所想的含悲忍辱,也怪不得那时的自己行事总显得不得要领。
一时间心神涣散,邵雪芊痴痴地望着顶上,眼中一片茫然,直到身上的辛婉怡轻轻地触碰自己,才终于显得清醒了些,映入眼中她的神情还真是颇为担心。“雪芊……怎么了?瞧你这样……”
“没……没什么……”嘴上说的轻松,但看着辛婉怡嫩颊晕红、眼媚唇嬉,原本只有七分姿色,给这容光一衬,却成了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绝色美女,想到她先前几夜在段翎的床上,次次都被那淫贼搞得如此容光焕发,邵雪芊惊讶间不由有些惧怯,连为朋友欣喜的心情都涌不出来。
“是吗?”伸手轻轻地试了试邵雪芊腕脉,确定了这密友身子确实没有问题,辛婉怡这才放下心来。女子相戏对她而言也是破天荒头一遭,何况虚凰假凤终非正常之理,深知阴阳相合才是天地正道的辛婉怡,虽对方才的奇妙滋味颇有些爱不释手,极想再来一回,可终究是怕会不会伤到彼此,尤其邵雪芊的身子还未全好。
虽说这样运动有益于体内气息运行,连带着药效也散发出来,但这样下去怕连邵雪芊沾染到的淫蛊也要散发,教她如何能不担心?“真的没事……就好……”
“这么……怕雪芊出事啊?”邵雪芊嘴角微微一笑,凑上脸儿在辛婉怡唇上轻啄一记,女子的汗水光连闻嗅都带一丝甜意,她只觉这样大胆之间,芳心深处仿佛又被触动了什么。她也是冰雪聪明女子,细细一想已捉到了一分由头,只是细节处还得寻思:“如果……如果婉怡真的着紧雪芊……就不要跟你那淫贼沆瀣一气,回到雪芊身边来,好不好?雪芊……也会在床上满是你的……”
“这怎么行?”听邵雪芊这么说,辛婉怡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邵雪芊能这般说话,显然方才之事对她而言并没有太严重的影响;忧的却是邵雪芊与段翎的分歧如此严重,自己夹在当中可难过了。
虽说如此,但若要她选择,本能的话儿还是脱口而出:“婉怡等了他太久……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回到婉怡身边了……就算他要走,婉怡也不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离开他?”
“何况……”见邵雪芊还要说话,辛婉怡心知这好友心思不死,为了免得纠缠,自己非得硬起态度不可,只也不能说得太过火就是,她索性开起了小玩笑:“何况他在床上很厉害的……比起婉怡的稚嫩可要强上太多……在这方面啊,雪芊可绝对比不上他的……若真要婉怡选,也只会选他……”
“啧……”无力地啐了一口,邵雪芊虽知理应如此,即便是年已四旬的妇人,连孩子都生了,可无论如何姬园和自己在这方面都纯洁得很,远远不如段翎这厮浸淫已久,在这方面要能胜过段翎这“专业”的淫贼,那才真是老天无眼,只没想到辛婉怡竟这般大胆,连这种话都不避忌了,是因为被段翎破去了矜持,还是因为方才的灵欲相交,让她与自己间的隔阂再也不存在了吗?
“说到这儿……雪芊你……真的没关系吗?”微微有些担心,辛婉怡虽觉自己颇有些小题大作,段翎一回来就把自己按在树上,光天化日之下干了个痛快,还整个刺了进来,让自己事后虽是舒爽甜蜜,下体却不由有些苦楚,比之当日破瓜之时好不了太多,到后来还不是习惯了?自己再怎么放纵,总也比不过段翎当日吧?何况邵雪芊已经生产过,无论如何也不比自己的稚嫩,该当更能习惯些……只是想归想,担心却仍是担心。“如果不舒服,要跟婉怡说……毕竟……婉怡也试过……”
第四章◆回心转意
全没想到自己与辛婉怡之间,竟也有交换如此麻辣对话的一天,只是两女那般灵肉交融,仿佛连灵魂都融在一起的滋味都尝过了,这般言语此刻听来也只刚好而已。
一边在心中追寻着那一闪而没的灵思,邵雪芊一边轻语:“没关系的,毕竟……雪芊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身子可没有婉怡这般稚嫩……何况……何况前面几夜……被你的声音逗得也够了……令儿个……正好发泄一番……”
没想到邵雪芊恢复得这般快,竟还能打趣自己,偏说的又是自己前些夜里在段翎身下的婉怡逢迎,辛婉怡虽羞,才刚云雨过的肉体却不由自主地将刚刚的滋味与先前的段翎做比较,实是各擅胜场,尤其段翎在床上可是凶悍得紧,辛婉怡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可想到那飘飘欲仙,仿佛连魂魄都被他汲去的快乐,嗔怪的言语也就说不出口了,只没想到……自己那般努力压抑,声音却还是影响到了隔房的邵雪芊。“对不起……只是……他真是太厉害了……婉怡忍不住……”
听辛婉怡这么说,邵雪芊不由心叹完了完了,看她这般情浓难抑,连在自己床上都想着他,这闺中密友真的已被段翎彻底占去了身心,若换了先前她不过是可惜这密友再难恢复以往的清纯,可现在自己也尝到了滋味,间接体会到辛婉怡所受的快乐,先前自己的房中事相较之下味如嚼蜡,芳心之中的思绪愈发复杂,也不知是羡是妒、是盼是怒,心中百般滋味连自己都难以辨认。
心思虽是混乱,却在缠绕难解的思绪纠结中抓到了一个要点,伸手轻搂住辛婉怡的邵雪芊媚目如丝,凑上口去轻轻咬住了辛婉怡的小耳,果然逗得辛婉怡一声轻吟,闭目享受之间,却被邵雪芊的言语吓得再没有一丝情动。“好婉怡……你那淫贼的淫蛊……是不是……都送到了雪芊身上?”
没想到自己与段翎的策划,竟然被邵雪芊一眼看穿,辛婉怡一边在心中暗自慌乱,拚命想找理由开脱,一边却不由暗叹,自己也真是冤枉,毕竟她虽看穿了段翎将淫蛊送入邵雪芊体内之事,却是为时已晚,这十日光阴已让那淫蛊在邵雪芊体内生了根,便有“九转龙珠”在手也难尽除,辛婉怡能做的,也只有让邵雪芊善用淫i蠢鳌具,好发泄被淫蛊诱发的欲望,连自己都赔上了,却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她。
不过段翎的想法也真是奇怪,直到现在辛婉怡还是把握不到。照说邵雪芊体内淫蛊已深,又值狼虎之年,功底扎实如她,健康的胴体最是欲望深渴之时,又在前些夜里被他利用自己承欢间的声息,逗得邵雪芊情欲难耐,连隔房都隐隐可闻她的辗转反侧,若在刚才自己与邵雪芊交合的神魂颠倒之际趁机入房,以段翎的床上本领,想要把邵雪芊征服得服服贴贴,绝对不是难事,就算一次的欢愉压不下她的矜持,只要被段翎梅开几度,心化怒放的邵雪芊也非彻底臣服不可。
但段翎却一点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像是光只用淫蛊暗算邵雪芊,让她在床第间难过到了极点,就已经算是报了仇一般,虽知道对他而言,真正的仇家另有其人,但姬园的金龙刺令段翎不得不蝥伏崖底十余年,到现在伤势仍末全然愈合,这种让九泉之下的姬园戴上绿油油帽子的好机会,真没想到他会就此放过。
只是辛婉怡便有两女与他同床共侍一夫的想法,以她的胆子也真说不出口,光想到询问此事时有可能被他调笑的皮儿,辛婉怡便满腹疑惑,也真问不出口来呢!见辛婉怡眼中满是惊慌之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模样比之口说还要更坚定了邵雪芊的想法。她不由暗叹自己薄命,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愚昧。
虽说从出崖之外她连一根手指也不愿让段翎碰到,但在崖下他便已为自己运功续命,若真有歹意那时已是下手,怪不得自己一路上只觉浑身燥热,睡也睡不好,原还以为是见到段翎后想到他以往的恶行,才会如此,却没想到……
怎么算这都是段翎的作孽,只没想到辛婉怡竟会助纣为虐,也真亏她竟能找到理由把自己骗得服服贴贴。邵雪芊只觉眼角一热,泪水已然盈眶:“哎……没想到婉怡你……你竟然跟他一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既然邵雪芊已看穿了一切,冷静下来的辛婉怡也知自己是绝对瞒不过她的,走了几十年江湖的侠女,毕竟不像不识世面的愚夫愚妇那般好骗,她轻轻搂住了邵雪芊,在她唇畔印了一吻。
“见到雪芊时,那淫蛊已是深根难拔……以婉怡的手段,便有药物也处理不了,只能试着将雪芊体内乱流的异息收编一处,藉云雨情兴之思,让淫蛊之力、那乱流的劲气与雪芊的功体合而为一,就算……就算不能对雪芊功力有所裨益,至少……可以减缓一些伤害……”
“是……具的吗?”听辛婉怡这话,邵雪芊倒真吓了一跳,原来辛婉怡并不是瞒骗自己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她也真不能不信辛婉怡之语,一来体内那“洪涛无尽”的余劲,确实渐渐消化缓解,自己的伤势也有好转三一来这段日子以来,便不说从崖下出来到医庐的路上,她既得护着女儿,又要小心不让段翎触及自己,一点没法好好休息,光只在医庐之中,被隔房的靡靡之音勾引心神,照说功力该是不进反退,可体内劲气却并没有退步的迹象,若非如此着实难得其解。
可辛婉怡这样做法,也未必是为了自己好,若不是段翎在此,邵雪芊或许全就信了她,只是现在有了这么个人分去了辛婉怡的心,他又对自己不怀好意,邵雪芊想放心都难,辛婉怡这样做,多半也只是在被自己拆穿之时,能有个缓解的理由罢了。“可是……雪芊还是着了道儿……”
〕一时半会的……该是没有关系……“见邵雪芊神态微窒,显然对这等事颇有些难以接受,虽知若这个时候自己轻唤一声,把段翎叫了进来,以他的床第淫威,绝对能让邵雪芊沉迷难返,再没有空来怪责自己,但这一声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她轻轻拍了拍邵雪芊泛着香汗的裸背,着意安抚着她:“有……有那些东西帮忙……至少不会……不会弄到抑制不住、变成花痴的地步……”
“别劝我了……”听辛婉怡这毫无效果的安抚,邵雪芊意兴愈发萧索,就算体内淫蛊不会让她欲火焚身,变成没有男人不行的花痴女子,但有个段翎在旁虎视眈眈,就连辛婉怡这等温柔恬淡女子,都被他调弄的夜夜春宵,一心三思在他胯下婉怡呻吟、承欢受宠,只要他有点意思,自己便想守贞也不成。若非心中还牵挂着儿子女儿,牵挂着兴复家仇,重振栖兰山庄的心思,邵雪芊可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有你那淫贼在旁……随时等着拿下雪芊……那还不如……不如死了的好……”
见辛婉怡还要劝阻,邵雪芊凄然一笑,纤指轻轻按住了辛婉怡的樱唇,只觉指间的触感如此柔软清甜,想到前些夜里这红唇就被段翎恣意吻吮过,芳心不由愈发混乱。“何况……那淫蛊无药可救,即便用这些东西压制住了……可愈到后来淫欲愈发……愈发难挨……雪芊总不能……总不能期待着婉怡你夜夜相救……何况……何况若给他知道了……雪芊岂不变成……变成等他随时随意前来染指?”
“不!不会无药可救的!”听邵雪芊这么说,辛婉怡惊得声音都高了起来,若非吓了一跳的邵雪芊及时封住了她的唇,只怕连姬梦盈都要吵醒了,就算已有死意,但自己现在这模样,可千不能让女儿看到啊!
她吓的脸都白了,樱唇哆嗦着,好久好久才敢说出话来:“哎……坏蛋婉怡……你这么大声要死了……给……给梦盈看到……怎么瓣?雪芊跟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
给邵雪芊这么一提醒,辛婉怡这才恢复了些许冷静,自己与邵雪芊都是一丝不挂,即便刚才那一惊消去了面上几丝晕红,但春意难掩,小姬梦盈也不知会不看出自己与她娘在床上好过?
“对……对不起……“好不容易压低了声音,辛婉怡急得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雪芊……求求你……千万别说些要死要活的话……婉怡一点……一点都不想害死你……那淫蛊其实……不是没药救的……”
“莫的?”虽知自己体内情况不妙,但凡有生机,一心求死的人也难免心动,何况邵雪芊心悬女儿,也莫不知自己是不屡该求死呢?听到辛婉怡这么说,不由心思浮动起来,可声音却还是那么的柔弱无力。“就算是“九转龙珠b这等奇药,也没法把你那淫贼体内的淫蛊消除……搞到了雪芊身上,变成这个样子……雪芋便不想求死觅活,但身子里面这蛊毒,却实在是……哎……”
“就是……就是那“九转龙珠”……”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幸亏邵雪芊话语里终于有了一丝求生之意,辛婉怡可一点不想放弃,“他体内的淫蛊,已被“九转龙珠”消耗了大半,若非”九转龙珠”其性太烈,多服个一颗那淫蛊也就解了……过了这么久,其实他身上的淫蛊威力已不如以往,再加上换到雪芊你身上转了一手,威力最多只剩下全盛时期的一、两分罢了。所以……所以雪芊你千万不要拿他当年的样子当真,无论如何在雪芊身上……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婉怡保证……”
“真……真的吗?”听辛婉怡这么说,邵雪芊才放下了一部分的心。毕竟当年段翎的变化实在太过骇人,从少年英侠变成恶行淫贼不过一转眼问,若只是淫蛊之能,这东西也未免太毒,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变成当时的段翎那样,邵雪芊就难打消寻死之念,但若还有解方,她至少就不会这么想死,毕竟“九转龙珠”十年一熟,自己又知道采取的地方,再撑个四、五年也就等得到了。
“只是……这段时间……雪芊就得多忍忍了……最多……最多是婉怡多多抽空来……来帮你吧……”
“真要说起来……最大的危险人物……就是你那淫贼啊!”虽说求死之意没那么坚决了,但想到段翎在旁虎视眈眈,邵雪芊就想不担心也不成,就算自己身上没有淫蛊,但若与此人朝夕相对,也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坏自己贞洁,说来现在自己的苦处,也都是受他所赐。
何况关于此人,辛婉怡的保证也生不出效,若他真有心坏自己母女贞洁之身,即便她只想辛婉怡两不相帮都难,以段翎的手段,要让辛婉怡助纣为虐,方法可多的是呢!
“你那人啊……也未免太厉害了些…
“关于这点,雪芊尽管放心……”想到段翎对自己保证时的表情,辛婉怡虽不由仍有狐疑,虽说那种表情真的令人相信,他并没有趁机染指两女之意,但那种看好戏的神情之中,绝对有暗藏心机之处,只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邵雪芊之心,其他她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他向婉怡保证过……只要在医庐之中,他绝不会对雪芊和梦盈动手,这点至少信得过……”
信得过才有鬼!虽然为了不让辛婉怡难堪,邵雪芊没把这话挂在嘴上,但她的表情却明白地将心中所想表露了出来;而辛婉怡自己也知道,段翎体内淫蛊的影响未去,到时候即使弄出事来,他只要把这事往淫蛊上头一推,她也很难怪他,更不要说现在邵雪芊体内淫蛊正自威胁,在正常时若段翎真的动手,恐怕邵雪芊也难抵抗,事后都未必能拿他怎么样,仔细想想他的保证也真难让人相信,不过以辛婉怡的立场,总还是得尽人事听天命,总比让邵雪芊这样消沉好些。
“老实说,我也知道他在这方面没什么信用,不过……”想到说话时段翎的表情,辛婉怡不由觉得背脊发凉,连正与她肌肤相亲的邵雪芊都似感觉到了点儿异样。
“不过他这么说……对他而言,能看到雪芊你一面享受着体内淫欲,一面强忍着想保着贞洁,光看那个模样就很满是了……梦盈是个好孩子,他可不想因为随便出手,跟小梦盈闹翻……惹好孩子生气可不是件好事……”
这怎么可能?不要说辛婉怡自己不信,邵雪芊也不信段翎找的理由,如果说段翎只想旁观着自己苦苦忍耐,却非得靠着淫具或辛婉怡相助,才能在淫蛊煎熬下苦苦撑持的模样藉以取乐,说不定还调侃几句,或许还让人信个三分,但他会己i惮姬梦盈而不敢动手,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婉怡也不知这理由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不过……现下还没找着平意,梦盈只能依赖着你,加上栖兰山庄的血仇,无论如何雪芊你也得撑下去。”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若非看邵雪芊苦苦支撑,表面上还得保持平静,做为姬梦盈的支持,光只段翎回归,当年之事的芥蒂涌上心头,辛婉怡还真想不管她了;可段翎偏偏不想追究,有了他便心满意是的辛婉怡自也放淡了此事。“婉怡……会帮你看着他,无论如何……至少不让他把矛头转到旁人身上,这样可好,雪芊?”
“也……也只能如此了……”听得出辛婉怡的暗示,邵雪芊也不由芳心微动,若自己去了,姬梦盈伤心之下,正好给段翎趁虚而入的机会,她可不想自己身后女儿被这淫贼吃得死死的,至少自己也得撑到找着姬平意,把女儿托付给这长子为止。
为了这目的,就算段翎真对自己动手了,自己也只能虚以委蛇,说不定还得牺牲自己。想到此处,她不由更恨那黑衣蒙面人,也不知是从哪儿窜出的强敌,竟迫得自己非得如此牺牲,若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如何浦她心头万千恨意?
想到这儿,邵雪芊不由悚然,不知何时自己竟没有一开始那么恨段翎了,就算此人身为淫贼的部分,因着他是受淫蛊所迫、身不由己而揭过了,便连淫蛊的感染,也是因为他为了运功解救自己不得不为,但这些事全都起因于他,真不晓得自己为何不想针对他动手。
邵雪芊乏力地摇了摇头,任秀发在枕上轻拂。“也还罢了。好婉怡……雪芊何时能够去君山?我可真等不及了……”
“至少……再半个月吧?”微一迟疑,辛婉怡想到以邵雪芊的心意,想必是不想再耗费时光,不过她恢复的状况比预期中好了不少,也不知这是不淫蛊的影响?当年的段翎也是这样,即使负了伤,身体的恢复能力也较旁人快上许多,说不定这淫蛊除了诱发人体情欲的本能外,同时也能激发人体的潜力,只是想到这需要付出的代价,辛婉怡可不想尝试这种练功的法子。“雪芊身体恢复的情况比预期好些……到时候虽是不能动手,日常行动却是不妨……只是……还得有人陪着……”
“喔……”听辛婉怡这么说,原本有些高兴的心情又落了下去,邵雪芊也知道,能在一个月内将“洪涛无尽”的伤势治疗至此,辛婉怡已不愧回春妙手,要完全复原确实还须时光。
只是这么下去,自己要去君山派找姬平意,说不得还得要段翎护法,可寻子心切,就算这样是给了段翎监守自盗的机会,她也没法选择了,只要能护着女儿周全便是万幸。“那……就得辛苦婉怡了……
“说什么辛苦?雪芋你和我是什么交情?”听邵雪芊这么说,辛婉怡微微一愣,却马上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看来自己是真的被段翎给带坏了,竟什么都往云雨之事方面想;不过段翎所言也没错,充满了男女之事的心思,才是最强烈而难以抗拒的春药,只要自己这么想下去,段翎与自己便永远是恩爱缠绵的一对。她一边伸手在邵雪芊傲挺的美乳上甜甜地捏了一把,一边刻意坏笑着:“一点都不辛苦……方才雪芊才试过,这种事……虽然累的浑身是汗,可也真舒服得很呢!”
“哎……”虽说辛婉怡只是刻意调笑,但邵雪芊却娇羞的发现,自己体内的淫蛊真是强悍,虽说刚刚才发泄过,可被她这样调弄,幽谷中竟不由又饥渴起来,尤其那东西还紧紧顶着她柔嫩渴望的深处,一动情里面本能的紧夹,带来的刺激可真是难耐,她这才知道为何段翎与辛婉怡行房之时,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反覆覆的没个完,这本能的渴求,还真是不知餍是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牺牲未必全是坏事,一来身体里的需求真的需要欲望的滋润……来强敌当前,那灭了栖兰山庄的对手着实超卓不凡,也不知靠着姬园的兄弟们与自己的长子能不应付得了?
何况光看那“洪涛无尽”的功夫,威天盟里也不知有没有敌人潜伏,若光牺牲自己,就能把段翎拉到自己这边,这淫贼行事虽恶,但若论武功却实是高明,能让他助自己一把,即便牺牲自己的清白名节,这笔帐算算也值得了,便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至对姬园全然没法交代。
心情一放松,体内的欲火又复狂扬起来,邵雪芊索性放开了心思,伸手在辛婉怡身上挠挠摸摸起来,两人才刚好过,香肌汗濡触感正佳,这一挑逗下去,紧贴的胴体登时又火热了。
“别来,别来……婉怡本来还想休息呢……拜托,好雪芊……让婉怡……休息休息吧……”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又引起了火,辛婉怡不由却步,倒不是因为她真的没了胃口,而是深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沉迷于女女之间,可不会是件好事呢!幸好火花还未全面点燃,该是可以及时抽腿的吧?
一大早起来,姬梦盈本还有几分眩,虽说她武功底子也已不弱,终究限于年纪,造诣俞不深厚,尤其这些日子不知为了什么,心中总有些沉甸甸的,白天也只在看到段翎与辛婉怡相亲相爱时有些难受,可到了晚上,就不由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耳不由自主地去追寻隔房中的声音,明知那男女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却是难以压抑,非得听着那心痒痒的声音,才能安心。
照说以辛婉怡的医术,要开些方子让姬梦盈好睡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不知怎地,姬梦盈就是不想告诉她这件事,毕竟母亲的伤势才是头条大事,其余的都该放在后头,姬梦盈只能这么想。
只是昨儿夜里,隔房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响起,让一直以来下意识追寻着那奇异声响的姬梦盈反而有些不能适应,是以她睡得特别不好,迷迷糊糊地虽闭着眼却是睡不踏实,直到今儿一早还觉得头晕眼花,即便是依着家传功夫,一早起来便纳息热身,仍是觉得身子颊有些不适。
可这不适的感觉,在姬梦盈看到母亲缓缓地从房中步出之时,转眼间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忙不迭地扶住摇摇晃晃、行路如风摆杨柳的邵雪芊,只觉芳心七上八下,说不出的担心。
眼前的邵雪芊肤泛潮红、步履维艰,简直就和丛山谷中出来,强撑着伤势走到医庐时一个模样,若非姬梦盈细心,看出邵雪芊眉宇之间不似那时痛楚的扭曲,而是松弛舒缓,乍看之下似是没什么事,被自己扶住时还有余力轻挣,比之先前的软弱无力大不一样,只怕心慌的她早要大呼小叫起来。
“娘……怎么了?难不成……伤势又有反覆了吗?”虽说邵雪芊神色如常,不似重伤者模样,但当自己扶住她时,不止用力挣开,连眼睛都不敢看向自己,摆明就是有事瞒着。
心知母亲表面端庄温柔,其实最是好强,还以为娘亲只是为了安自己之心,才装着一副没事样儿的姬梦盈不由害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求助的目光不住向辛婉怡飘去:“辛姨……你……要不要看看?”
“梦盈放心,带你娘过来坐下。”见邵雪芊脸上丽色未腿,满含春意的眉目之中羞意愈增,与姬梦盈一左一右扶住她的辛婉怡也知邵雪芊怕的是什么,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心理准备,她自然不会怕段翎这淫贼语带双关的调笑,怕的只是被小姬梦盈看穿而已。
她不由嗔怪地盯了段翎一眼,直到后者耸肩摇头,摆明了不会白目乱说话时,才安心地将邵雪芊带到位上,装模作样地试了试她的腕脉,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你娘没事,大概只是没怎么睡好,开副药就行了……”
“这……这样啊?”听辛婉怡这么说,又见邵雪芊虽回避着自己目光,但五官并不扭曲,身子虽暖热些也没什么怪异之处,更不像先前那般气息急促难以平和,看来是真的没事,姬梦盈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母女连心,虽说这几日自己不知为何闹着别扭,却总还是得将母亲的伤势放在最先,她这才发现这是自己这些天来,第一次好好地和辛婉怡说话,却不好再转回头去,只喃喃地说着:“这样梦盈就放心了,娘……可要好好休息,还没找到大哥之前,梦盈……只能靠着娘了……”
“梦盈别担心,娘好着呢!”伸手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虽还是不敢迎上姬梦盈的目光,邵雪芊却不由放轻了声音,她偷偷望了一眼段翎,他脸上虽伤痕累累,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比之当年俊雅无双之时,还要让自己放心些,仿佛这样的他比较顺眼,“有你辛姨照看,娘没事的……”
“喔……”
听姬梦盈声音中仍带一丝担心,邵雪芊芳心不由一颤,偷眼望了望一旁的段翎,他虽是容色不变,但邵雪芊总觉得自己能看到他隐藏极深的一丝嘲笑,心想着若真如此不幸,自己得要牺牲清白身子,好搪塞住段翎的胃口,让他不至于对姬梦盈下手之时,也不知姬梦盈知晓了后会如何反应?若她连辛婉怡都不信了,恐怕就没有人能在段翎的魔爪之下保着这天真的小姑娘。
“别太担心了,梦盈。”勉强自己迎上女儿微带疑惑的清亮目光,邵雪芊只觉得好想好想避过去,好不容易才能佯装镇定,“娘的伤势……婉怡自会处理,若真有什么问题,你就得乖乖听你辛姨的话,或者是……或者是听你那段前辈的话,不可以调皮,知道吗?”
“啊?”张大了嘴一时合不起来,也难怪姬梦盈一脸呆相,一旁的辛婉怡更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段翎虽好一点,却也不由微微张大了双目,三人显然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这邵雪芊怎么转了性子?要她相信段翎,甚至让女儿依赖这淫贼,这……恐怕比要太阳打西边出来更难吧?
与姬梦盈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不同,昨夜才与邵雪芊交流过一回,辛婉怡对她的心思倒还把握得几分,怔得半晌便即清醒,知道邵雪芊的话一半是对着女儿说,一半是暗示自己:若真事不可为,她的牺牲可能被姬梦盈发觉,到时候自己就得劝解,若姬梦盈所受冲击太大,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自己还得负责监督段翎,至少不让他趁虚而入。
她一边暗忖邵雪芊的心思转变还真快,一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纤手轻拍姬梦盈粉背,着她安静下来,想着还得跟她沟通一番。
眼儿微微一转,只见旁边的段翎目光飞快地在自己和邵雪芊身上游移几回,便已恢复了正常,若非自己发现得快,恐怕还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显然他也已看出了邵雪芊的打算,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看得辛婉怡不由暗瞋,难不成这也落在段翎算计中?“边难免心生酸楚,一边却不由想到,若邵雪芊已打定了主意牺牲,段翎趁机俘了这久旷怨妇的身心,解了当年怨憎也算件好事。
“娘……”还想要问时,却觉辛婉怡纤手轻按在自己肩上,姬梦盈呆呆地回头,只见辛婉怡微微一笑,推着自己向外走。“你娘的伤势恢复得快,婉怡得再仔细看看,小梦盈先到外头去,等晚些婉怡看好了你娘,再回来吃早饭。嗯,相公,你……要不要陪着她?别让梦盈跑远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乱跑的。”气得嘟长了嘴,方才的疑惑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去,姬梦盈其实最气就是这点,当年娘在十六、七时已然出道,现在自己也是这个年纪,出去走江湖也够格了,可无论娘亲和辛姨,总拿自己当小孩子看,连段翎对自己也不太放心,偏偏她对自己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适合走江湖的,愈想不由愈气,跺了跺脚就往外跑。
本来是真的很想赌气跑出去的,可是姬梦盈才跑上一段路,眼前便见段翎在那儿好整以暇地晒太阳,悠悠闲闲地一点不像追着自己过来。知道给他远到多半又是一阵言语,虽说段翎的语气比之母亲或辛婉怡都要客气许多,但兑现在的姬梦盈而言,再怎么客气的话,都一样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的软语安抚,她一咬牙,连话都不吭一句,转身换了个方向就跑了出去。
虽说辛婉怡这医庐并不很大,跑上半刻钟光景便出了医庐范围,照说要溜出去算不上难事,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无论姬梦盈怎么轻功尽展,怎么改变方向,不过片刻之间总能看到段翎轻松闲适的身影就在眼前。
虽是一语不发,不是晒着太阳就是看着风景,又或干脆蹲在地上看蚂蚁,总之就是不留点儿空隙,看得姬梦盈不由胸中有气,偏偏又看得出来段翎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若论长程奔走看的是内力深厚,这点她更是别想与段翎相提并论,显然今儿是绝对溜不出去了。
虽说气苦于心,但姬梦盈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江湖之大能人辈出,光靠自己的武功独行江湖确实危险,只是自知之明归自知之明,被人当头点了出来,这气仍是郁在胸头颇不舒服;只是跑了这么一会儿,这气确实也发出了六、七分。
姬梦盈咬着下唇,喘息着一屁股坐在段翎身边,看着他手指轻划,和地上的蚂蚁过不去,良久良久才似玩够了,把沙土拨掉让蚂蚁有路回巢。
“还要不要再跑跑?”抬起头来,段翎面上表情不变,嘴角却不由溢出一丝笑意,“无论轻功或武功都一样,选对了方向再多加练习,成果就慢慢会出来,多练练总是有好处的。”
“反正再怎么练也练不过你。”嘟着小嘴儿,姬梦盈只觉得这人怎么笑怎么可恶,偏偏若论武功一道,自己比之母亲差得还远,母亲跟他更是不及,虽说这段时间有金龙刺在身,照说内力修练该有所影响,但这人果是天资聪颖之人,竟能将自己修练的内功路子整个改变,另辟蹊径,功体修为非但没有不进反退,还比当年更进步了许多,便单打独斗,碰上威天盟众人只怕仍是胜算多多,偏偏他怎么也不肯传授自己几手,最多是指点些不是之处,“偏偏你又不肯教我……”
“也不是不教你,只是梦盈你的天生筋骨,确实适合修练你家的家传武功,何况练了这么多年,筋骨均已定型,若想全然改变武功路子,非得下大血本不可,成效还未必会多好,还不如照原本的武功练,武学万道殊途同归,能修到最顶峰处,威力都不会差到那儿去,只是看你练得好不好而已……”段翎微微一笑,伸手爱怜地拍了拍姬梦盈肩头,着她放松一下。
知道段翎所言有理,毕竟此人武功见识,比之母亲只怕还高出不止一筹,何况在他的指点之下,姬梦盈虽只是自行修练,却也觉得自己武功进步了不少,举手投是之间愈发自然轻松,只可惜一路上没什么出手机会,没得验证而已。
想来他之所言确有其理,姬梦盈也熄了要他传授自己绝世武功的念头,毕竟这也非强求能得。她吁了口气,纤指在沙地上轻轻划着:“可是这样练……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仇雪恨?梦盈和那人交过手,武功可高得很呢!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或许吧!”笑了笑,姬梦盈这等稚嫩的激将法,要上当的除非是刚出江湖的小鬼头,有了点阅历的人都不会生这种闲气。何况从邵雪芊的伤势上,他大致也可看出来人根柢,即便自己因着金龙刺之伤武学进度不若以往,对上此人胜算仍是六四之间,只是若没真的过上,所有的都只是预期而已。“若论练武,小梦盈身上还有一点优势,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什么优势?我怎么不知道?”听段翎这么一说,姬梦盈倒真来了兴趣。她自幼体弱,练武远不若兄长勤快,修为自是不是,家里长辈从来也没人认为自己的武功会有所成就,段翎可是头一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会有优势的人,让她想不好奇都不行。“前辈说给梦盈听嘛!”
“首先,梦盈身子骨弱,所以你家里帮你进补了许多,日积月累之下,对功体自是有益;加上为了补体还会服过“九转龙珠”,此药效果奇烈,只是被君臣相辅之药盖住了烈性,所以梦盈看似体弱,其实潜力不小,只要好生努力,将来的成就多半比你母亲要高些……”
“这有什么用?”听段翎这么说,姬梦盈非但不高兴,反而小嘴儿呶得更高了。“这事梦盈也听长辈说过,但梦盈天生体弱,没办法像哥哥他们练武练那么努力,每天哥哥若练四个时辰,梦盈最多练到个半,照这样下去,潜力一辈子都只是潜力而已,永远激发不出来,别说要赢过娘了,恐怕连哥哥都胜不过,更不要说那坏人……前辈你光只是安慰梦盈,也不说点实际的……”
“就要说了,别这么急。”目光微动,段翎嘴角轻飘,似是早看出姬梦盈会有此说。“时间不是可以用专注来弥补,以后梦盈每天武功剑法,都只能练到半个时辰……”
“那跟哥哥他们,岂不差得更远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段翎的话,大敌当前,不知什么时候来犯,自己勤修苦练都来不及了,反而还要自己减少练武的时间,这样下去那里会有进步?
“听我说完嘛!”段翎双手一摊,一副拿你没法的样儿,“难说只练半个时辰,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练到最用心,因为你没有时间,所以绝不能让杂念扰心;在练武之前,要先打坐静气,等到全无杂念时才能动手,而且一次只练一式,等练到能彻底掌握这招式的每一个变化之时,才能继续练下一招。表面上看来进度缓慢,但这样的练法扎实根基,才是真正的捷径。而且……”
“而且怎样?”本来姬梦盈练武之心不厚,但亲眼见到了敌人的本领,她也不得不对此关心起来,听段翎这么说,好像自己还真有机会成为高手似的,教她如何能不兴趣浓厚?
别的不说,只要能在武功上比娘更厉害一些,只要一点点就好,她就很高兴了。“怎样嘛……别卖关子了,前辈……说给梦盈听好不好?梦盈可以成为高手吗?梦盈在武功上有什么优势?说嘛!”
“在那崖下,我帮梦盈引发内力抗寒的时候,也顺道引出了不少潜力,加上这段日子梦盈并未辍于练功,潜力逐渐与体内元气融合,所以梦盈进步了不少,相信你自己也发现了,只要接下来梦盈专心练武,专心致志地把基础打好,就算每天只练一点时间,进步也会比先前快上许多,最重要的是专心,知道吗?若是你练功时还是想东想西,没能专心致志,就浪费了潜能喔!”
“这……这样吗?”吐了吐舌头,姬梦盈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以往自己练武时确实不怎么专注,毕竟怎么练都难有成就,心难免松了下来;而自崖底出来之后,虽说为了避免扯了自己人的脚,姬梦盈练武时努力多了,但心思却总是跑到那黑衣敌人身上,确实不若段翎所言的专心致志,只是这一路上邵雪芊身子难受,段翎顾着杂务,总没人观看自己的练功进度,不然这等问题该早被揪出来了。“好啦!梦盈知道了,以后改进便是……不过前辈,昨儿个……嗯……你是不是……”
“我昨儿个睡得很舒服,因为先前被我弄得太过火了,婉怡也想休息休息,所以昨晚我独自一个人睡,婉怡去和令黛房。怎么了吗?”段翎嘴角暗笑,邵雪芊一早起来的神态的确难以瞒人,更不要说话里露出的端倪,连姬梦盈这等小姑娘也瞒不过,更不要说自己的眼了。
只是这小姑娘也真大胆,这等事换了另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只怕是憋红了脸也问不出口。
“喔……没什么啦……梦盈……只是问问……”听段翎这么说,姬梦盈也就信了,毕竟段翎与辛婉怡在床上的举动声响,要瞒过隔房之人只怕是掩耳盗铃,这几夜她也是听得清楚,只是年岁俞轻,虽说听得身子潮热难安,却没有多不舒服,稍稍忍忍也就睡了过去。
昨夜虽听得娘亲房中声响,但却与先前段翎房中的声音大大不同,她原还没放在心上,早上听邵雪芊那么一说,才不由想歪了,却也只是有此心思,段翎既出言不认,她也不再多想下去。“那娘……为什么会……会要我……”
“大概只是保留退步吧?”段翎伸了伸懒腰,“栖兰山庄之事,连你辛姨都知道了,没理由不传到君山派去,照说家门连心,令兄早该回栖兰山庄收拾善后,如今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如果不是路上受了耽搁,多半就是君山派也出了事,身为年长弟子的他难以分身。你娘多半是想,到时候若来不及找到令兄,路上出了意外,总得有人帮你一把,才想把我拖下这淌浑水……”
“喔……”段翎这样一说,姬梦盈虽半信半疑,却是难以反驳,毕竟栖兰山庄事发已经一月,姬平意竟没有半点举动,确实启人疑窦;不过若邵雪芊真想把段翎拉做盟友,姬梦盈也真不得不感叹,这江湖事实是瞬息万变,换了一个月前,只怕别人说邵雪芊会想与段翎联手,第一个不信的就是娘亲自己。
只是事已至此,对手如此强大,与石渐的关系又令人难明,使人颇有草木皆兵的感觉,即便邵雪芊不说,姬梦盈也具的好想让段翎来帮自己。“那么……前辈你帮不帮梦盈?”
“帮啊!”段翎微微地耸了耸肩,面上的表情好似早就知道迟早会被姬梦盈问到这一句,回答的一点迟疑都没有,理所当然的就好像这根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一般,“你说我就帮,当然。”
“呃……是吗?”段翎回答的太过理所当然,反而让姬梦盈小小吃了一惊。虽说不像母亲对段翎戒心深重,从当日被段翎所救时起,姬梦盈就把这面上伤痕累累、再看不出原本俊美仪容的人看成了可以依赖、温厚平和的大哥哥,只是女对男总有一些发自本能的戒心,姬梦盈发问之前,本还想着段翎或许会稍稍考虑,却没想到这般快便回答,许久才能开口:“那……就谢谢了……”
稍稍想了一下,姬梦盈还是问了出口:“前辈,就算……就算你不把娘对你的成见还有……还有意见放在心上,可当日终是……终是爹爹的金龙刺害你在崖下熬那么久……难道……你都不介意吗?”
“介意啊!不过你爹归你爹、你归你,因为你帮我把那金龙刺取出来,总算对我有恩,所以在还这人情之前,我一直都会帮你……至于你爹爹那边,我可没神通广大到可以去找死人的麻烦,这方面暂时……还是算了吧!”段翎嘴角微笑,在心里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昨晚他也听了一夜壁角,自知现下邵雪芊身上的情况,以邵雪芊体内淫蛊之烈,又不像自己可以跟辛婉怡光明正大的行夫妻之礼,她愈想保着侠女矜持,淫兴愈烈,身与心愈是背道而驰,早晚会无法负荷。
照段翎的估计,即便辛婉怡不与邵雪芊相好,任得她体内的淫蛊气息自然成长,逐分逐步地影响邵雪芊的身体,顶多再半个月时间,这冷月仙姑便将无法克制体内淫欲,整个身体都将渴望着男人的滋润,之后只要略受引诱,恐怕连心理都不能没有男人。
光想到这高贵典雅、宝相庄严的冷月仙姑,不能自拔地在淫欲操控下苦熬,那模样他光想都觉得兴奋,什么气也出了。
“等找到你哥哥之后,若他看不起这丑人,想过河拆桥,等你们安全了就把我赶走的时候,说不定我会火气重生,好生找他的麻烦,不过这也要看他怎么做了;在这之前,我会一直帮你,最多是偶而跟你娘小吵一下,这跟还人情无关,纯粹是情绪发泄,就算你不高兴我也改不了。”
知道若自己表现的太过大方,恐怕连不知世事如姬梦盈都会起疑。如果不能让他亲眼看到邵雪芊沉沦欲海,即便心中百般不愿,仍是一步步往淫欲的深渊爬去,在千万个不愿意下,身体仍不肯听从意识的指挥,无视淌泪的心声,欢喜地承受着男人的侵犯,在极端厌恶的奸淫之事下作出反应,盼望极乐到来的那既凄苦又享乐的神情,可就少了人生一大乐事。
段翎刻意加了个尾巴,听得姬梦盈一叹,要母亲不找段翎吵架,那难度可远远超乎想像,就算是她都不存奢望。
“这点……前辈你应该可以放心。”想归想,姬梦盈口头上还是得争个几句,毕竟也不知是不老天开眼,竟让这段翎有可能帮上自己,就算不管将来对敌时有此人帮手的方便,光这段日子的相处,姬梦盈也真不想和他为敌。“大哥可不是看不起人的人,何况前辈你这么厉害,只要跟大哥切磋几招,保证大哥对前辈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不定还会想拜在你门下呢!”
“这一点倒是不可能。”被姬梦盈说得笑了起来,段翎摇了摇头,若那素未谋面的姬平意真会为此而改换门庭,想投到自己门下,他对此人的印象恐怕还得滑落几分。
对段翎而言,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样,不能坚持到底,任你天资再高、运气再好,无法专注终究一事无成,何况当年的姬园可也不是这样的人,君山派的武功就算与栖兰山庄不分伯仲,姬园的儿子也不可能光为了复仇就如此行事。“君山武功颇有独到之处,与其改换门庭,不如专心练武还有成就得多……”
“喔……”没想到一开口就被段翎驳掉,姬梦盈小嘴微嘟,不过方才段翎就说过了,他的练武方式最重专心致志,也怪不得会有如此反应,何况仔细想想,哥哥也真的不是三心两意的人,虽说限于年纪,姬平意的造诣不若姬园或邵雪芊深厚,但身兼两家之长,也莫不比几位叔叔差得太多,若非心志坚毅之人岂能如此?想来段翎这专心致志的练武法子,才是最适合姬平意的。
“不过……前辈你真的不把脸治好吗?这样子……还真容易让人误会的……”打量了一番段翎的脸,犹豫了半晌,姬梦盈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其实她一直觉得奇怪,以辛婉怡的妙手,就算不能让段翎的脸孔恢复以前的容貌,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看了吓人,毕竟身而为人总容易受表象所惑,何况段翎这张脸着实吓人,乍看之下要不误会还真是不容易,也真不知辛婉怡午夜梦醒之时,看到这张脸会不会吓得发昏?:
“治一治……至少会好看一点吧?梦盈想看你原来的样子……”
“还是不要比较好。”段翎摇了摇头,语气虽是平静,却有种不容旁人反驳的坚持,“当年作孽太多,有许多人仍对我怀恨在心,若恢复了当年的脸出去行走江湖,只怕麻烦会愈来愈多,这样反而不好,像现在这张脸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光走在路上都担心有敌人上门来找麻烦……”
“那……易容不就好了?以辛姨的手段……要让人看不出来真面目,应该也不会太难啊!”
“武林之中卧虎藏龙,难保哪天会不会遇上此中高手,何况易容也有其极限,不是光把容貌改变,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体态轮廓、动作反应都不是这么容易改,熟悉的人往往只看背影就能把人认出,不然……那天也不会我才一进门,你辛姨就看穿了我的身份……除非像你二叔和四叔那样,脸是不一样,可从背后看却是一点也分不出来,那种状况下互相易容才能瞒人久远……”
笑了笑,对这小姑娘的关心,段翎也真不能不感怀于心,这小姑娘的天真善良,在现实武林中还真是少有,便如同当年姬园和邵雪芊对自己的愤怒一般,都是那么真实,一点虚伪欺诈都没有。“与其担心这担心那,不若保着这张脸,旁人对我不那般熟悉,出问题的机会也少些……”
“可是……”
“与其担心我的脸,不若去担心你自己的武功好些。”段翎微微苦笑,要把这满肚子疑问的小姑娘哄好,可真是不容易,他到现在还没有子女,还真难想像身为父母之难,光看眼下这小姑娘,段翎都不由得不佩服起邵雪芊三分。
“练好武功、培养见识,以后梦盈你才能行走江湖,像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我都不会放心,更何况你娘,怎么样也不会安心让你出去,吵都没用……”
“喔……”虽说又谈到了刚才让姬梦盈气得跑出来的话题,但也不知是段翎让姬梦盈心安一些,还是跑过一阵,气发了出来之后冷静了些,姬梦盈非但没有再气起来,反而听出了段翎话中的关怀之意。想想以邵雪芊现在的状况,自己也真不能让她生气,无论如何激动的心情,对养伤都有害无益。
而且听段翎这么说,姬梦盈隐隐想到了一点因由,这气更是生不起来。以段翎的武功,就算恢复了当年的容貌,但十多年对武林人而言已是许久,当年之人、当年之事纵未消失湮灭,能记起来的怕也不多了,想来他也不会真怕了这些。
这样想来,他之所以不想恢复容貌,恐怕就是为了之后还得与自己母女同行,为了保护自己母女,他得要避免任何可能的麻烦,算来还是自己成了他的绊脚石,她不由轻轻地吁了口气,好想伸手去摸摸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却又提不起胆子。
“真是可惜……思,前辈……若以后有机会,能不能……能不能让辛姨动动手,梦盈很想……很想看看前辈你真正的样子,到时候……到时候梦盈会护着你,绝不会让麻烦找上门来的……”
“到时候再说吧!”淡淡地一笑,看着那和邵雪芊恍如一个模子铸出,只是一个高贵庄严,一个天真无邪,气质让那模样变得完全不同的脸蛋,段翎不由一阵烦躁,却又有一阵温柔弥漫心头。“如果以后我不想再走江湖,打算托庇在梦盈你的保护之下,到时候就让婉怡动动手也行……只是到时候就得让你照顾了。你可不知道……这张脸若再出江湖,会出现多大的麻烦……”
姬梦盈才要说话,段翎突地似想到了什么:“对了,小梦盈,我这才想到,以后你还是别叫我前辈了,连名字也得改改,段翎这名头若传了出去,只怕在应付你家的敌人之前,光是我的敌人就让你们应对不暇。嗯……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都忘了?真是糟糕……”
“那……要叫什么呢?”听段翎这么说,姬梦盈不由吓了一跳,从崖下到路上,再到医庐这里,她从没看过段翎如此紧张的模样,一路上的他平静闲适,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担心,能让段翎如此紧张,想来当年的他也真是闹了好大的风波。
姬梦盈这才隐隐然感觉到娘亲不想和他太多牵扯的原因,若是自己母女和段翎在一起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怕栖兰山庄名声扫地,自己和母亲要兴复家园之路更是遥遥无期,除非段翎真的不再当淫贼了,不然就真的得换个名字出来才行。
“我再想想……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令堂也会担心你。”段翎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看得姬梦盈微微紧张,仔细听来才知段翎在戏耍自己,“就算
不担心你跑来跑去,也要担心你跟个淫贼在一起,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声名有损…
…段翎这淫贼之名,在外头可比你想的更恐怖些,说不定……到时候只要叫声段翎
在此,光冲上来找场子的人就够把你们家的敌人踩死了……”
“不要闹梦盈了,我们回去啦!”被段翎的胡扯诱出了一丝笑容,姬梦盈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来,心想着娘也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不过看娘的样子,和刚到医庐的那一天辛姨和段翎一起回来时的模样也差不了好多,看辛婉怡后来的行动如常,想必娘该也没什么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