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内力都进步了几分;自然他也不会忘了反哺,方家姊妹的功力也进展了不少。只是和阴阳双修比较起来,对二女而言,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云雨间那无以言喻的感受。
虽说早上起来腰酸腿软,休息许久才能正常走路,但想到此等薄少的代价,换来的却是浑身酥快的滋味,自是连埋怨都出不了口。
只是公羊猛心中,却不像表面上这般快活。洛阳与开封相距不远,快马不过三四日程,金刀门换了门主这等大事,即便傅青辉压下了消息,好先将门内彭明全的旧部处理完毕,但对与之声息相通的玉剑派怕也不会有所隐瞒,此去开封对方以逸待劳,一架打下来自己可未必占得优势。
更让公羊猛伤神的是,自己的实力在对决彭明全时已露了馅,若对上剑明山,自己的武功恐难有出其不意之效。尤其麻烦的是自己的内力虽得提升,但与大风云剑法的内劲却偏差得更远,想要拉回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若找个地方先停下来将功体路子转回正途,一来耗时费日,二来若剑明山得到消息躲了起来,自己在开封新来乍到,要找到一个存心躲藏的在地人可真是不易。
而且开封与洛阳大大不同,虽说二地同是古都,但开封武风远不若洛阳之盛,玉剑派在当地几已一家独大;开封城内虽也有几个帮派,不乏武林好手,却唯玉剑派马首是担,自己三人进了开封城,只怕非得从头打到尾不可。
也就因为玉剑派已在开城奠下了无人可比的基础,剑明山才肯放心在大相国寺修佛,派中事务全交给独女剑雨姬打理,除非例行掌门非得出现的场合,或者真正出了非他出马不可的大事,否则剑明山根本是已经留在大相国寺里头,再不肯出门了。
虽说前途多艰,但在公羊猛心中,复仇乃头等大事,哪有羁延余地?就算真要在开封城里大开杀戒,他也不惜一战!一路上除了夜间住宿外几是马不停蹄,离开洛阳没几日就已到了开封。
走进了城门,公羊猛猛地止步,虽不致像方家姊妹手已放到了剑上,却也是一心戒备,再不像路上那般轻松舒缓。金刀门与玉剑派的联系果然紧密,竟是自己才刚入开封城门,就遇上了对头的战阵,而且看来连官府都参与到了里头,四周行人全被引导开去,街道上只有敌对双方冷冷对峙,一时间气氛沉凝,静得毫无声息;从这静定冷肃的气氛来看,玉剑派来此都是高手。
站在对方阵头上的,却是两个女子。一女衣衫金黄,亮丽贵气,手挽长剑,柳眉长飞入鬓,眼神冷肃凝定,满面严峻,倒可惜了一张娇美绝伦的脸蛋儿;光看她立在阵前便是气度雍容,透出一股立于众人之上的英气,便知此女必是剑明山独生爱女,玉剑派此时的主事人剑雨姬。
立在剑雨姬身畔的女子白衣如雪,手中一口紫金箫,容色丝毫不逊剑雨姬,即便在剑雨姬的英华之气笼罩下,仍显得别出一格、飘逸出尘,颇有几分仙姿道骨,望之不似凡间中人,光是静立便吸去了众人目光。
可在公羊猛眼中,那白衣女表面上像是淡漠出尘,凡间俗事绝不沾身的模样,可呼吸轻缓悠长,气息宁定深沉,别的不说,单是内功恐怕已远超常人,将剑雨姬身后不少玉剑派好手都比了下去,令公羊猛不由心下大惊。
此女功力惊人,怕是不弱自己多少,绝非玉剑派所教!短短数日间竟能找到如此强援,玉剑派的实力恐怕比自己所想还要惊人。
不过真正令公羊猛心下不快的,却是立在剑雨姬另一边的猥琐男子,站在两大美女身旁真是破坏画面!他倒真的没有想到,金刀门死了门主,门内势力斗争方殷,这杨刚身为彭明全旧人,竟还负得如此重责,将自己的消息透露到玉剑派来;也不知是此人善于观望,彭明全一死就向傅青辉表忠,还是他一开始就是傅青辉的人,才在如此风声鹤唳之时负责联系玉剑派对付自己。
只是眼见杨刚在此,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虽是丑得让人不想看他,但光看他站在前排,便知此人在玉剑门人心中地位。玉剑派似是奉之为贵宾,想来他飞速前来通知确实让玉剑派对他颇生好感!
公羊猛心中暗骂,却也不由暗懔;这金刀门真懂得用人,派个与自己相处最久的杨刚前来通知玉剑派,甚至还让玉剑派事先联系了官府清出道路,显然是打算和自己来真格的!这一仗只怕不好打发,自己倒还罢了,方家姊妹可不知能否应付得了这般大阵仗。
见公羊猛眼神微动,方语妍也知他心中担忧;她轻轻地捏了把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以她和妹子的武功,就算胜不得眼前高手,百招内要自保应可无虞。
三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诣,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这种事绝不会忘,现下不只对面人马汹涌,连背后城门处都已有人堵了过来,旁边的民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显是早清空过,玉剑派这回是真打算硬干了。
“云麾山庄,公羊公子?”
“正是在下。”听剑雨姬语气冷绝,本来清甜柔美的声音添了几丝杀气,得那么格格不入,公羊猛心下微凛。
在到此之前他已听说玉剑派现下由剑雨姬主事,本来已不敢掉以轻心,以为她是寻常女子,可是现在一见,虽还不知此女剑法如何,但看她明知眼前便是敌人,仍能沉住气,表面上绝不失了礼数,便知此女不凡。
他在下山前就曾听风姿吟和杜明岩说过,智谋武功皆可锻炼,但气度却是天生,绝难后天改变,若对手明知是敌仍能沉得住气,便是大敌。虽说难抑语气中的敌意,但此女的沉着确实不好对付,“当面是玉剑派剑少门主?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本派世交萧雪婷萧女侠,江湖上人称玉箫仙子。”介绍了白衣女子身分,剑雨姬也不敢大意。
彼此世家通好,彭明全的武功造诣她知之甚详,绝非泛泛,眼前此人既能与彭明全公平对决获胜而出,在彭明全败逃之时将其击毙,虽是年轻,但剑法内功都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在杨刚过来通知后玉剑派一方虽也做好准备,精锐尽出,但开封武风不若洛阳之盛,虽然得以独盛一方,不像洛阳城中犬牙交错,彼此明争暗斗甚是烦人,可相对的也少了实战锻练;除了剑明山等为首者外,玉剑派门人的武功怕是逊了金刀门一筹,虽有玉箫仙子助阵,可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单打独斗己方未必占优,若变成群战,自己一边虽占了人多势众及地利之便,但对方给逼得急了,背水一战之下,玉剑派损伤也不会轻微。
说来都怪傅青辉光顾着整肃内部,竟只派了个杨刚过来报讯,若他派了十来个人手助阵,今日一战剑雨姬也不会这心有踌躇。
“当日之事在下未知其详,”深深吸了一口气,剑雨姬怒色渐敛,转为戒备之色,口中声音也逐渐凝定下来;少了几分杀气,多了一丝沉稳,身旁的人也个个取兵在手,准备开打,“但事涉家父,在下绝不能让公羊公子轻易入大相国寺寻衅。公子若想入城,请先击败在下。”
心知剑雨姬嘴上说的客气,但她既在此处早有布置,想必今日一战绝非平常的单打独斗可比。公羊猛虽有自信,但要击败玉剑派的众高手之后,还保留实力对付剑明山,他可没有这个把握;一日一陷入群战之局,自己光自保都难,方家姊妹要全身而退,只怕真要走好运才行。
感觉背后的方语妍偷偷地在自己背后点了几下,公羊猛表面上全心全意戒备着剑雨姬等人,暗地里却探手过去,让她在自己手上轻轻写画。
果然如他所想,方语妍是打算先向后杀出城门,等尔后有机会,再来对付剑明山,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玉剑派既然都已摆好了战阵等着自己,真要硬来对公羊猛一方可是大为不利;毕竟敌众我寡,对方又已有备,正面硬撼可不是件好事。
心知若自己全心杀出退路,或许还有三分机会,毕竟眼前对手,若论武功而言多半以剑雨姬和萧雪婷二女最高明,她们堵在路口,摆明是绝不让自己有机会突入城内。如此说来退路虽有敌人,以武功而言没有前方这么硬,只要自己有办法缠住二女,方家姊妹要逃出生天绝非难事。
眼见剑雨姬向前走了几步,手中长剑已摆出了架势,那玉箫仙子手中紫金箫一摆,箫音轻啸,已令公羊猛心中一动。
此女内功只怕比自己想像还要高明,光只是随手一缕箫音,音中暗含的力道已令人不能不多加注意,想来这紫金箫便是她的兵刃,若任得此女以箫音扰敌,再加上还要面对剑雨姬这等高手,如此诡异的搭配,这次自己要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正待交手的当儿,突地一声佛号传来,声音之中虽不带几分内力,但却来得恰到好处,将双方交手的气势引了开去;虽只是一声佛号,却似将念佛人心中不愿双方交手的意愿传了过来。
给这声佛号一震,剑雨姬立时停了手,眼中却带着几分挣扎;虽还想要出手,可旁边的萧雪婷柳眉微蹙,却伸手阻住了她。只见玉剑派阵营之中分出了一条路,一个中年僧人缓缓走到阵前,对着双方合十行礼,“小僧慧华,奉师命请公羊公子往大相国寺一行。”
“可……可是……”
“这不只是师命,也是剑居士所望,还请放行。”见剑雨姬还想阻止,那慧华僧深深一礼,神色仍是平静无波,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有一股无论如何也不容反驳的强烈意愿存在。
随着引路的慧华僧一路走向大相局寺,公羊猛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谁教在他们一行人之后,玉剑派的人马不发一语地紧跟着,那眼神令人背心发麻,一边走着公羊猛背后一边冷汗直流。不过他还算好,方语妍和方语纤走着走着,不时还向后望一望,看着那条极目远望也看不到底的人龙,偏偏在这情势下又不好主动出手,难受到让人觉得当真打一场或许还好过一点。
一行人走进了大相国寺,公羊猛总算松了一口气,方语纤却是差点连腿也软了,靠着姊姊暗地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剑雨姬与萧雪婷也跟了进来,这不出公羊猛意外,毕竟剑雨姬是剑明山之女,萧雪婷与剑家关系怕也非泛泛,如此大事二女自不会缺席。倒是杨刚竟也跟了进来,这就让公羊猛有点讶异了;当年之事就算他原先不知,彭明全之事发生后傅青辉也该告诉他,此人到底跟进来干么?难不成傅青辉还要他亲自弄清楚公羊猛与剑明山会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走进东厢,只见堂上大佛之前,一个须眉皆白、满面皱纹的老和尚正自闭目念经,旁边跪坐的剑明山虽仍是武林中人装束,连腰畔长剑也没解下,但神色却无比温和,从表情神色观之,一点没有彭明全的威风霸气,若换了件装束,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令人不由得起亲近之心。
见到公羊猛走入,剑明山神色微动,但直到众人都落了座,他仍没有说话。
“当年云麾山庄之事,本庄满门被灭,公羊猛特来讨个公道。”见众人都没有说话,公羊猛索性主动开口。就算知道玉剑派的人必然在大相国寺外把得严严实实,只怕是飞鸟难出,但眼见仇人在前,虽他神色平和,温雅的令人难起杀伐之心,可是光见到他,公羊猛心中便不由想起当日之战的惨况,声音不由有些颤抖。“金刀门彭明全已死,接下来就是玉剑派剑门主了。”
“当日之事,是剑某所为不错。”深深地点了点头,剑明山一摆手,阻住了正想说话的剑雨姬,“公羊公子若要寻仇,也请只找剑某一人,当日本派只剑某出手,旁人对此事一无所悉。”
“这……这是自然……”虽说对灭门之仇恨意极深,心中千思万想把金刀门和玉剑派全部屠净,以慰家人在天之灵;但就连当日精锐尽出的金刀门,公羊猛也只击毙了首恶彭明全,心中已有些不想再对金刀门余人出手的意思在。如今自是更不想对玉剑派旁人出手,他知道这是因为玉剑派已得了消息,人人有备,又找了玉箫仙子助阵,自己想动手都得掂量掂量对手的份量。
“既是如此,就请公子出手吧!剑某绝不抵抗。”闭目微笑,剑明山似是罢脱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真挚深刻,全没半点虚假,“当日已错,剑某背了此错七八年,总算到了偿还的时候。”
“爹……”手扶长剑,剑雨姬已站了起来,可出口的喊声却被剑明山一语截住,再说不下去了。“雨姬你坐下吧!做下的错事迟早要偿还,爹爹累了这么久,雨姬千万别挡住爹爹的偿还之路。”
长剑画过一道弧光,凝定在剑明山项下,公羊猛的手却微微发颤。
眼见对方面对生死仍如此沉静,他竟有些下不了手,甚至没法阻住手中长剑的颤动。他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连声音都平静不下来了,“当年之事……除了你和彭明全外主谋还有一人,那人究竟是谁?还请告知。”
摇了摇头,无言地拒绝了回答,看得公羊猛心中发火。剑明山竟是想以一人之命了结此段恩怨,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摆明了再没法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情报;气得双手发颤的公羊猛甚至已抑不住手中长剑,微颤之间在剑明山颈项之上画出了几许血丝,偏偏就是下不了手。
气氛凝停了半晌,那敲着木鱼念经的老僧总算停了下来,望着公羊猛合十顶礼,微微一笑,“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乃武林中人本色,衲子本不愿参与,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剑居士已有心忏悔当年之事,若公子肯高抬贵手,放过剑居士,老衲明日便要为剑居士剃度,从此山门之外再无剑明山此人,不知公子可愿让一切情仇终归空幻,让剑居士从此隐遁空门?”
“只要他说出当日主谋,在下便不再留难。”看剑明山全无反抗之意,一副深切忏悔的模样,公羊猛倒还真下不了手;只是若要他自此收手,面子上却也过不去,然而当年之事那神秘女子的身分,恐怕连金刀门人知者也不多,若放过了剑明山,人海茫茫还真不知该从何寻起。
一语不发,剑明山摇了摇头,一个眼色已阻住了想说话的剑雨姬,可旁边的萧雪婷脸色就不是太好看了,杨刚则是在一边沉吟着什么,竟也没有出口阻止剑明山寻死的举动。
公羊猛见剑明山如此固执,当真拿他没法,可对着不肯还手之人,这一剑怎么也下不去,就这样撑持了半晌,终于还是一声喟然长叹,将长剑收了起来,“你既后悔当日之事,胜过一剑将你杀了,告辞!”
监视着公羊猛收起长剑与方家姊妹走了出去,脚步颇有些重,显然心中郁闷难解;好不容易捡回了父亲一条性命,剑雨姬登时扑到了父亲怀中放声大哭,剑明山则是慈和地抚着她的头发,一边的萧雪婷也吁了口气,倒是杨刚眉头微动,眼儿乱转,心中也不知打算着什么。
跟着公羊猛出了大相国寺,从冷眼相对的玉剑派门人中走过,一直到出了开封城,一路上公羊猛连口都没开,闷着头只是赶路。从不曾见他这模样的方语纤不由有些心惊肉跳,几次想撩他说话,开口前却都给方语妍拦了下来,就连入夜也只是随便寻了个住处,甚至连床上都没对二女动过手脚,那反常的模样不只是方语纤,连向来极掌得定的方语妍都不由有些惊怕。
“没事的……”到了第二天都快晌午了,闷着头也不知赶了多少路,公羊猛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对着满脸关怀和惊慌神色的二女笑了笑。虽是在笑,脸上的表情却跟哭差不了多少,右手紧紧握着剑柄,力道强到似要将剑柄握碎一般,“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到哪儿了?”
“我们出了开封后,一路南行……走的都是山路,距开封已远,妍儿也不知现在到了那里……”小嘴微呶,方语妍伸手扯了正想说话的方语纤,语气极力保持平静,“相公可……可好些了吗?”
“说过了没事……你别担心……呃……这个……”张目向四周望了望,公羊猛也不由瞠目结舌;眼中只见荒烟蔓草,一片荒野之地,偏离了大路不知多远!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四肢微微生疼,手脚上头竟不知何时刮出了丝丝伤痕。他回头朝来路一看,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一路上树断草折,竟在树林子里凭空开出了一条路来,身后满是一片无可收拾的混乱模样,显然自己闷着头走路,也不管面前是什么,便有林地山石,也一路破土而来,怪不得二女都是气喘吁吁。
“对不住……”
“没关系的……”取出锦帕,小心翼翼地将公羊猛手脚上血污脏物拭净,方语妍这才真正平静了下来。
昨天在大相国寺里的种种至今仍历历在目,看着灭家仇人毫不反抗,心平气和地在自己面前闭目待杀,四周梵音颂唱,气氛平和至极,就算换了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也是杀不下手的;虽说公羊猛也下不了手未免有些过于心软,但说句实话,方语妍就喜欢这样子的他。
虽是如此,这一路上公羊猛只是闷着头赶路,树见树倒、草见草折,根本不管面前的是什么,遇到阻碍就一剑下去,那模样着实诡异,就连向来温柔的方语妍心下都难免有点火气,但见恢复平常的公羊猛都已低声下气地道了歉,她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除了公羊猛之外,她也还得管着那脾气不算温和的妹子,若让方语纤这不用大脑的妹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真不知原本已心情低落的公羊猛会否再次这样自顾自地“赶路”,吓得旁人连话都说不出口。
手脚总算弄了个干净,公羊猛挥了挥手,倒没什么不适。幸好他武功已有一定造诣,即便气闷之下,破林开路全依本能而行,没真的用心注意,可身手灵便一如以往;手脚上难免伤痕,却没真的受什么伤,只是上头血痕看起来骇人一点罢了,拭去之后就和平常一样。
突地,公羊猛心中一动,双手齐出搂过两女纤腰,身形一晃已退了开去,而在三人原来所在之处,一条纤细的白色身影定在当地,手中兵刃已然挑出,兵刃带起的风声直到此时才悠悠然传了过来,那模样看得公羊猛背心一寒,这才发觉背后衣衫已给破了一小道口子。如果不是他见机退得及时,这一下若硬挨上了,便不死也不会好受,一口鲜血非得吐出来不可。
“这是怎么回事?”见玉箫仙子萧雪婷面如严霜,手中紫金箫缓缓滑动,想到方才差点重伤在此女手下,尤其一见到她便想到昨日之事,公羊猛心下愈火,口气自没有了昨日的客气,“剑明山表面上装成个忏悔模样,可等我一出开封就派追兵来?怎么玉剑派的其他人都躲得不见人影?以为光凭你一人就可以斩尽杀绝、永除后患?也真亏得大相国寺配合做的好戏!”
“无论你如何作戏,都却不过昨夜之事。”声音冷若寒霜,活似一点生人气息也无,光听就令方家姊妹身上一阵寒意,显然此女内功极深,虽不若方家姊妹嫡传逸仙心法来得正宗,深厚处却远为过之;怒气勃发之下,功力更是发而难抑,正面面对之人自是最能亲身体会其人阴柔功力的影响,“灭门之仇报复是理所当然,可你也未免太过阴险,看玉剑派人多势众,就做个表面工夫,装作下不了手离开开封,还摆一脸不想追究的模样,昨夜却偷偷潜回,暗入寺中狙杀剑门主,所作所为未免过于卑劣。雪婷寻迹来此,正为了擒你回去,在剑门主灵前磕头赔礼。”
“剑明山死了?”听到此话,公羊猛不由一惊。虽说昨天看剑明山一副忏悔深切、任由宰割的模样,令他实在下不了手杀这毫无反抗之心的仇人,可心中杀念其实未消,一听到剑明山已死的消息,心中浮起的念头也不知是满足还是猜疑,浮在面上的神色更是复杂难明。
“这不可能!”听到萧雪婷的指控,方语纤气得满脸通红,马上出言反驳,“师兄昨夜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回开封去,更别说是去杀已经明言不再追究之人,你胡说八道!”
“做的好戏,可惜没用。”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在那天仙一般的绝色容颜上头显得有几分诡异,却未减丝毫容光,只眼中那不屑之意愈来愈浓。不只是心气高盛的方语纤,连方语妍都不由有些看不过眼,但她向来沉稳,既知对方随时可能出手,暗地已提功力戒备,听着萧雪婷冷淡讥诮的声音愈来愈冷,“昨夜剑姊姊为剑门主带了小点,却在进厢房时亲眼见到你从背后一剑击杀剑门主;若非她得先顾着剑门主,让你伺机溜掉,你也不会有机会逃出开封城!”
“这可不对,”虽说被萧雪婷那鄙视不屑的目光看得心中生火,但事关己身清白,公羊猛捺住性子,沉声解释,“在下昨夜投宿城外平安客栈,到今早才离开,这两位师妹和平安客栈掌柜均可为证;何况平安客栈距开封城也是好长一段距离,在下可没有那个心思趁夜入开封杀人之后,再拼命赶路回平安客栈;你和剑雨姬想嫁祸也得找个好嫁祸的人,别想随便栽人罪名!”
“哼,找的倒是好理由,可惜还有旁证,你抵赖不得,”萧雪婷一声冷哼,手中紫金箫微微摆了摆,尖锐的箫音刺得人耳鼓微微生疼,“金刀门杜老郎中今早正好到开封来,已经验过尸身,证明剑门主除了剑伤外还中了一掌,掌力阳刚、直透心脉,乃是你云麾山庄独门的大风云功内劲,纯粹正宗,与金刀门彭明主所中伤创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赖的?不如说说!”
“你说什么?”没想到会从萧雪婷口中听到这消息,公羊猛一阵错愕;脑中正自混乱之时,萧雪婷竟已趁机出手,只听耳中箫音尖利刺耳,公羊猛身子一震,手上不由慢了一下,若非身旁的方语妍早已有备,连忙出手抵住了萧雪婷几下重击,只怕公羊猛猝不及防下已要负伤。
剑或匕、如笔如钩,又配合箫音时锐时隐,扰人心神,当真称得上变化莫测四字;方语妍虽早有准备,所使雪梅香剑又是上官香雪绝技,可内力不如萧雪婷,况且头一次面对这奇诡多变的打法,一时间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攻之力,即便方语纤也拔剑加入战局,以二敌一之下,兀自占不得上风。
本来该是自己出手,但方家姊妹既已与萧雪婷展开战局,公羊猛反倒给排除在外,此时此刻他若出手,胜负姑且不论,光强凌弱女、以众欺寡,便够让他面子扫地。
偏偏萧雪婷武功之高,比自己所想还要厉害几分;方家姊妹虽已联手,却仍给逼得节节败退,此女实力几乎已不弱于彭明全多少,加上箫音扰人之中还含带内劲,手中招式与箫里乐音互为攻守,应付起来比之彭明全那种纯粹的刀法可要难缠得多,便是换了公羊猛自己下场,一时之间怕也难讨得好处。
不过萧雪婷虽占了优势,要胜可也得费一番手脚;她内力虽深,手上功夫又变幻莫测,这种打法对上阳刚为主、直来直往的功夫可说是占尽上风。本来见到剑明山尸身上武功之时,她还颇有把握,即使自己单打独斗,对上公羊猛也是胜算居多;但方家姊妹功体属阴,雪梅香剑变化精微,也以多变及柔韧见长,萧雪婷虽是占了上风,却没能一举取胜,反倒变成了拖延。她心下愈惊,旁边还有个公羊猛虎视眈眈,非得速战速决,不由内力尽施,制得二女再难反攻。
感觉到萧雪婷紫金箫挥洒之间,内力所形成的劲风愈来愈猛、声息惊人,迫得连公羊猛也不得不退了两步;突地一个念头从心中浮起,愈来愈是清晰,仔细看着萧雪婷紫金箫的出手轨迹,感觉着那劲风扑面而来,眼睛愈瞪愈大,拳头愈握愈紧,陡地公羊猛一声厉啸,长剑已然出手。
虽说激战之中,萧雪婷一直防着公羊猛乘隙下手,也因此方家姊妹才能撑持如此之久,可萧雪婷万万没有想到,公羊猛一出手竟会是如此景况。
雪梅香剑虽是高明剑法,但方家姊妹年岁尚幼,又不像公羊猛身负家仇练功勤刻,雪梅香剑的功夫十分还发挥不到四五分,靠着逸仙心法的基础才能撑到此时,但公羊猛时机看得极准,所使的剑法又出人意料,与大风云剑法的阳刚之气不同,竟是飘逸端柔,萧雪婷一见便知这绝非大风云剑法家数,招式流动之间与方家姊妹配合无间,想必这就是公羊猛与方家姊妹师门相称的缘故,自己单身前来,看来真有些托大了。
一开始还不觉有异,萧雪婷只是心中微讶,公羊猛虽已出手,几招却攻在空处,竟有些像自行舞剑,而非出手克敌;但过得数招,萧雪婷背心已不由冷汗沁出;公羊猛的出手竟是配合方家姊妹的雪梅香剑,如同阵式一般,招招封着自己的退路,似攻似守,迫得自己非得放大半个心在他飘渺无定的剑招上头,反让方家姊妹压力顿减,手中剑法挥洒自如,逐渐扳回了局面。
原本心下还有几分惴惴,但出得十招后,公羊猛的心便放了下来。果然如他所想,一来萧雪婷只对自己的大风云剑法有所准备,不识飘风剑法,一时难以应付;二来风姿吟与上官香雪同师传功,虽说手上剑法各自体悟,但多年师姊妹心思互通,剑法竟可互补彼此缺陷,随着他飘风剑法使出,方家姊妹的剑势开展,转眼间竟似活了起来。原本的雪梅香剑在二女使来不过深深积雪和枝头凝梅,此时却在风中翻飞飘舞,雪花飘飞、梅香四溢,显得美不胜收,无比飘逸灵妙。
没想到公羊猛与方家姊妹竟能配合得如此无懈可击,萧雪婷心下叫糟。她内力虽厚,却也没到凌驾公羊猛之上的地步,手上招式虽是灵活多变,紫金箫终非兵刃之属,毫无锋锐之处,只能以内力击敌克敌;偏生随着手中剑法使发,方家二女气息流贯,内力的差距愈发不足制胜,偏偏她心中愈急,手上箫音扰敌制敌的功夫愈发混乱。
乐器之声皆是心声,一旦心乱,箫音中的力道便急速减轻,扰敌之效愈来愈弱,尤其逸仙心法乃玄门正宗,最重定心静意,萧雪婷箫音扰敌的手段对方家姊妹原就少了几分力;公羊猛所修虽非逸仙心法,但风姿吟也传了他不少窍要,足以凝心定意,不只使公羊猛内力突飞猛进,也让他得免箫音滋扰之危,出手愈发沉稳笃定。
又过得数十招,萧雪婷已是左支右绌,仅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若非方家姊妹看到前次公羊猛与彭明全之战,心知交手之时最重专心致志,不到胜败已分,谁都不知对方是否有深藏不露、反败为胜的杀着,虽是占了上风,心中戒备之意只有更甚,防着萧雪婷狗急跳墙的反击,只怕她早已败北。可三人围着她轮番出手,萧雪婷虽不求获胜只想逃脱,却也无隙可觅。
“师兄……”见萧雪婷虽仍如初见时仙子般的清冷自若,可激战至此却也已面上冒汗,守得左右支绌,方语妍不由心生不忍。
她也知道剑明山之死必非公羊猛所为,今日之战不过一场误会,心中虽恨萧雪婷出手偷袭,言语中对公羊猛又颇有得罪,可要致她于死地,却也无法下手。
“别饶她,哼!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师兄、姊姊,我们一起把她拿下,纤纤要撕了她的嘴,让她没法再胡说八道!”听得出姊姊有放人一马之意,方语纤可不情愿了。这女人一上场便指斥自己说谎,又出手偷袭公羊猛,还摆出一副义正辞严、正大光明的模样,方语纤早看她不顺眼,好不容易有机会将她拿下,根本就不愿留给萧雪婷逃脱的机会,“看她还敢到处多话生非!”
“妍儿,此人一定要拿下。”声音冷澈中带着不少激动,公羊猛手中虽不使杀招,却是步步为营,将萧雪婷的退路封得彻彻底底,绝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剑明山既死,当年那神秘凶手的身分,只能着落在此女身上!他声音冷澈中带着急促,生怕方语妍一个心软便放萧雪婷逃离;人海茫茫,要再逮到她可不容易,“当年灭我家门的凶手之中,有一女子青纱覆面,气功造诣极是高明,出手劲气的感觉与此人一模一样,与她必有关系,先拿下她再慢慢拷问,不能走了人。”
听公羊猛这么一说,萧雪婷心下微惊。在她印象之中,师父虽是深居简出,可出门时必以青纱覆面,不让旁人轻易得见颜色,与公羊猛所言一模一样;加上师父与彭明全、剑明山之间关系紧密,有好几次玉剑派或金刀门遇危,师父必将旁事排开,亲自下山助拳,也因着这层关系,自己艺成下山后第一站便到了开封访视,与许久不见的闺中密友剑雨姬相会,听闻有人要来寻仇便义不容辞地助剑雨姬一臂之力,若说当年云麾山庄灭门之事师父有份参与其中,绝非无稽之谈。
这样下去可不行,玉箫仙子来历向不闻名,江湖上少有人知;萧雪婷深知彭明全、剑明山既死,公羊猛要找上师父,就只能从自己或剑雨姬身上找寻迹象,剑雨姬有玉剑派环护,称得上安全无虞,公羊猛为了擒下自己必是全力以赴,以现下的情况,自己已难取胜,若落在此人手上,也不知他会施用什么酷刑取供。
心思及此,萧雪婷一声轻啸,手中紫金箫已反守为攻,招招击敌要害,劲力发而不收,强烈的劲风回荡不已。她此刻只想硬攻硬闯,硬碰硬地在三人手上打出一条路来!事已至此,萧雪婷不求全身而退,只希望就算非得挨上几剑,也不要伤在致命之处。
可惜萧雪婷想的虽美,公羊猛和方家姊妹却不可能轻易放她走路,尤其是公羊猛,眼前这女人几乎是他全报家仇的最后一丝希望,哪里还肯放过?一见萧雪婷反守为攻,毫不顾忌体力功力消耗地全力硬攻,便猜得出这玉箫仙子是想硬开出一条血路好逃之天天,手中长剑登时攻势大盛,硬是将萧雪婷的脚步拉了回来,方家姊妹的剑招反变成了配角。毕竟三人之中以他功力最高,无论再怎么想逃,萧雪婷也不愿硬挨他一招,否则便逃离此处,怕也躲不开公羊猛的追踪。
没想到公羊猛竟不转攻为守,而是选择和自己硬碰硬,虽明知此人功力恐怕还在己之上,但到了此处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萧雪婷闷哼一声,脚下一点,身形急进,手中紫金箫一缕轻啸,音中含劲,硬是将方家姊妹的剑势迫开,两剑只在她肩后腰后留了两道口子,肩后一丝血光乍现之时,紫金箫已转到了身前,和公羊猛长剑硬碰硬的对上,内劲交击登时异声穿脑而来。
才刚发觉这声音来得古怪,萧雪婷娇躯一震,箫上传来的劲力似缓似急、诡异无比,就算是她也接得极为辛苦;更糟的是这劲力与大风云功的阳刚和逸仙心法的阴柔全盘不同,有种诡异的吸力,转眼间已将她攻过去的劲力化得零散,再无伤人之能,更让她无法借力退开。
知道自己恐怕着了道儿,萧雪婷向来恬淡矜持、清冷自若的面上终于变色,可要另想法子退开时已是不及。见萧雪婷娇躯一颤,公羊猛捏着剑诀的左手已然点出,萧雪婷只觉几处大穴一麻,想运功冲穴时方家姊妹的两柄剑已指到了颈上,再加上前面的公羊猛,便她有登天能为也逃不开了。
吁出了一口长气,公羊猛手指连动,在萧雪婷几处穴上连点十余指,直到确定萧雪婷功力被制、再无力反抗之时才算松了一口气。以萧雪婷这等武功,玉箫仙子之名确非幸致,纵是三人联手,要杀她还易,要生擒她可就难了。
最后交手这一击可绞尽了公羊猛脑汁,向来使得熟习的大风云剑法掌法和飘萧雪婷逃离心切,又不知公羊猛竟还暗藏了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真的着了道儿。
感觉被公羊猛制住的穴位处酸麻软热,有种诡异的感觉缠绵经脉,即便萧雪婷强自运功冲穴,可内息却只能提起一二分;更怪的是随着功力运行,穴位上的异感非但没有消失,反变得更为凌厉,那酥软的异感竟随着她的运功走遍周身,功力愈运愈觉内息难提,连试数次之后,萧雪婷终于放弃,甚至不开眼看看身前犹在喘息的公羊猛,只是闭目待死,连句话儿也不肯出口。
喘息方定,连着催逼几次,可萧雪婷一语不发,一副任你要杀要剐的模仆看得公羊猛不由心中有气;若非他方才所用的魔门手法奇幻诡异,运功之后的萧雪婷全身发软,连齿牙都用不起力气,怕这女子还真会咬舌自尽呢!
若换了另一个场合,他或许会佩服此女的坚持,可自己的复仇全着落此女身上,别说官家逼供手法了,就算是魔门手段,必要之时也只得用上一分半分了。
“看来……一时半刻的她还真不肯开口,”也不知骂了几回、威胁了几次,可怎也撬不开这玉箫仙子的口,方语纤不由丧气,双手一摊,“总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让她招供才成……”
“这事还可先缓缓,”望着四周,方语妍摇了摇头。虽说已偏离了官道处在偏僻之处,可公羊猛一路破林开道的痕迹太多,萧雪婷既追得上来,若再拖延时间,怕玉剑派的其他人也要追过来了,“既然剑明山死了,剑雨姬和其他玉剑派门人必也会追来,夜长则梦多,得早些寻个去处,一方面避开他们追踪,一方面也静下心来,看看该怎么……怎……么搞清楚师兄的仇人所在……”
“啊……有了!”听方语妍这么一说,方语纤也定下了心来,仔细思索了一会,便高兴的双手一拍,“这儿距桐柏山应该不远了。姊姊你还记不记得,两三个月前师父在桐柏山中与一票拦路强人动过手,挑了整个贼窝子,不过贼窝附近有处地方山明水秀,强人中有人附庸风雅,在那儿建了个小院子,师父看上了那处院子还算不坏,留了没烧。不如我们就先到那儿落脚,一方面休生养息,一方面也……也找方法让这满嘴胡言的女人招供,看她还敢不敢四处散播谣言?”
“这样也好,”难得听妹子提出个好建议,方语妍微微一笑,见公羊猛点了点头示意赞成,立时便取过包袱,拣出了些东西,开始妆扮起来,“师兄带着她和纤纤先上桐柏山去,纤纤知道路的……妍儿换个装扮,去张罗一些需用之物,先暂时隐藏起来,待风头过去再去寻那对头……”
“好妍儿……”轻轻咬了咬牙,公羊猛心知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既铁了心要追出最后一个仇家,就得做得彻彻底底,什么恶毒手段都得准备用上一用,“有些东西你帮我准备一下……”
第三集 第二章 异术逼供
在山径的路口处等了一会,便见方语妍带着大包小包地走了过来,公羊猛连忙上前,帮她拿了大半什物。说来若非萧雪婷武功太高,无论留方家姊妹任一人看守都令人无法放心,他也不会让方语妍独自一人购置需用之物,看她放下东西后本能地伸手轻轻槌着肩膀,不由有些心疼。
“对不起……”
“没关系的。”微微一笑,对公羊猛关心的探问真令方语妍芳心几分甜蜜;她探手入怀,取出公羊猛特意要她准备的几串佛珠交给了他,眼中却不由浮起一丝疑惑。
公羊猛说要拿这些东西来对萧雪婷迫供,这种事虽说不大合侠义之道,但看着公羊猛复仇心切的份上,加上萧雪婷那副自高自傲、全没把他人放在眼前的态度令方语妍心中不喜,倒也愿意助他逼供;只是逼供为何要用到佛珠?还是准备了好几串,这就让方语妍当真是想破头也猜不到了,“这……有用吗?”
“应该有用的……或许吧!其实我也没使用过,只是因缘巧合下得知有这种法子……”耸了耸肩,公羊猛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方家姊妹现下虽是对自己千依百顺,但若让她们知道这方法源于魔门,还是三人初次见面那次从花倚蝶身上学到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公羊猛甚至不敢去想像。如果不是复仇心切,他也不敢用上这法子,只要有一分泄露出去,自己可非身败名裂不可。
伸手招过方语纤,凑首在二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让方语妍羞得掩耳不敢听;方语纤虽也是听得娇羞满面,但想到可以用这损招来对付这可恶的玉箫仙子,反倒有些跃跃欲试。
硬是提着萧雪婷进了路旁的林子里,临行前公羊猛还特地加点了萧雪婷几处大穴,用的都是魔门手法;任你玉箫仙子武功再高、名头再誉,中了招之后虽还可行动,却是一丝内息都休想提运。说来若非公羊猛初学乍练,精华处掌握不到,换了魔门高手下手,萧雪婷连行动都难自如。
听着林子里头窸窸窣窣,混着方语纤的娇笑和萧雪婷的怒斥,公羊猛顿时放下了半颗心;毕竟从擒到人开始,萧雪婷就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现在方语纤总算能让她开口了,虽只是羞恼怒骂,但能开口就是有进步,花个一段时间和萧雪婷比比耐性,早晚可以迫她乖乖地将所知之事吐将出来。虽是心急报仇,但深知预先准备的重要,这点耐心公羊猛还是有的。
带着萧雪婷从林子里出来,方语纤神色中颇有些得意,但那萧雪婷的脸色可就精彩了,羞红得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不说,行进之间步履维艰,虽是强撑着不肯示弱,却是无论如何也难迈步;即便银牙紧咬,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踏出步子,丝毫不敢迈出大步,那模样就连方语纤也不想催促,只是满脸得意,带着咬牙切齿的萧雪婷走到公羊猛身前,“放心好了,东西都放进去了……到那小院还得走大约十来里左右的山路,再带着这么个累赘,可有得走了。”
“这样啊……”嘴上带着诡笑,公羊猛故意撩着那偏头不理的萧雪婷,“这小小珠串只是开头,仙子既去过大相国寺,想必知道此乃助仙子修佛之用,不知玉箫仙子感觉可好?佛门大开,广渡有缘,仙子有幸修佛,也是佛门善缘,迟早能解脱平安喜乐,有那满意的一天……我们走吧!”
“哼!”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萧雪婷可真的不敢开口,深怕一张嘴,便会不顾形象的喝骂出声。
这公羊猛也真够毒辣,将佛珠解开,两头绳上打上了结,变成一缕珠串,珠子圆润,连绳上也不带尖凸,乍看之下也没什么,落在方语纤手里,却有着无比羞人的用途;方才在林子里头,方语纤硬是褪去萧雪婷裙装,纤手拨草寻蛇,直透羞人密处,虽同是女子,可萧雪婷自幼被师父收养,自七八岁后便不曾在旁人前面露出羞处;方才勉强保着矜持,才能不斥骂出声。
但接下来的动作,却实在是太过分了!萧雪婷虽瞪得目眦欲裂,可方语纤怎也不肯停手,一手压住萧雪婷一双玉腿,一手捏着珠串,轻轻拨开幽谷密日,将珠串探了进去。
佛珠小巧圆润,虽是探入了萧雪婷从未曾开放过的幽谷,感觉上倒还不甚难受,只是羞人;偏生在方语纤的强迫之下,萧雪婷虽想反抗,却仍无法抗拒的玉腿渐渐大开,让她将珠串一颗一颗地送入幽谷。
心知对女子而言名节远比性命重要的多,玉箫仙子一副高洁出尘的仙女样儿,想来更是注重此事。看着她的表情,方语纤真有种冲动想一口气把珠子全送进去,毁了她的处子之身再说;可想到公羊猛的叮嘱,好辛苦地才将那冲动抑住,“放心……破不了你的仙子身子的……”
送入了六七颗,方语纤便松了手,幽谷登时闭合,将佛珠含在谷中,留得余珠一线般垂在体外,异样的感觉令萧雪婷心中不由七上八下;原本以为即便落入敌手,最多是用苦刑不过一死而已,没想到所谓受刑,竟是如此辛苦的事!尤其方语纤还不放手,她轻轻拍了拍萧雪婷莹白如玉的雪臀,硬是将她翻过身来。“珠子还没放完……等通通放进去之后,你才知道……哼哼!”
原没想到方语纤还想做什么,偏是无力反抗,只能任她翻过娇躯,但当后庭菊穴被方语纤纤指轻启时,萧雪婷不由娇躯一颤,这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可惜已无力制止了。
幸好她生性好洁,即便菊穴之中也是清爽干净,没有什么异味,可给佛珠送了进来,异样的触感仍令她忍不住娇斥出声;偏偏她愈骂方语纤却愈是高兴,不时和她对骂几句,口上一点都不留情,手上更是动得愈发快了,余下的佛珠竟是迅快无比,一颗一颗地钻进了萧雪婷后庭菊穴之中。
好不容易等方语纤帮她着好了裙裳,等到站起身子的当儿,萧雪婷才知奸人之计究竟有多么过分可恶。原本佛珠入体,感觉已是特异,现在站直了身子,串在下身仅余的两颗佛珠紧紧勒在会阴之处,异样痛楚中又隐隐有些诡异的快感,这也还罢了;萧雪婷久练武功,一站直便本能地抬头挺胸,幽谷和菊穴中的佛珠,竟隔着一层薄皮相互磨动,彷佛自主地在她体内滑动磨擦,痛楚羞恼之中,还有种无可言喻的感觉,那滋味真是令她怎也难想个词出来形容。
这样步行根本就快不起来,萧雪婷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不崩溃求饶;行动之中体内的佛珠彷佛自主活动着一般,在她前后两穴内不住磨擦揩动,不过几步已是浑身发热,异样的感觉不住冲击心窝,幽谷之内竟逐渐有种湿润的感觉。不只如此,连菊穴里头也似有种异样的润滑滋味,异感咬到了心里,若非双手被缚,真想不顾一切解脱裙裳,将那害人的佛珠给拉出来。
想到接下来的漫漫长路,萧雪婷眼前都不由泛起了白芒,彷佛什么都看不清晰,步子愈来愈小,身体的感觉愈来愈紧,将那佛珠紧紧吸啜,会阴之处勒得尤其厉害,若非萧雪婷自幼习武,意志坚韧,又是自幼高洁惯了,怎也出不了口求恳,只怕早要开囗告饶。
真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用在此处竟是如此折磨人,萧雪婷连心里都似白茫茫的一片,思绪乱成一团,便咬着牙集中心力去想,也只想到从方家姊妹和他的话分辨,方家姊妹真不知他就是杀剑明山的凶手;是另有其人呢?还是公羊猛连方家姊妹都骗了过去?光这诡异手段,此人就非自己对付的了的。
好不容易走到那小院落,初到此处的公羊猛禁不住啧啧连声称赞;没想到强人之中竟也有如此风雅之辈,这小院做得如此精美,颇得天然之趣,虽只是小小院落,却也五脏俱全,隐居于此确是人间至乐。
可借几人中向来最是风雅高洁、以眼界自高的萧雪婷,此刻却苦于佛珠之害,喘着气闭目休息,酸软的腿差点撑不住身子,若非整个人靠着门上,怕是早要滑到地上去。
光看方语妍时而飘过的不忍,公羊猛便知不能逼得萧雪婷太过;虽说已是亲密无间,但方语妍除了床第之间外,日常行事却还带着几分侠女风范。纵然复仇事大,该对这萧雪婷迫供,但若用这等手段逼迫太紧,难保心软的方语妍会否弄出什么事来。
此事事关重大,就算自己再心急,也得循序渐进才是。他伸手搂过了方语妍,对着她发红发烫的小耳轻声细语着,“好妍儿帮个忙,把这位仙子带进去……若要如厕之时,就先解了这宝贝吧!其他时间可不能解下……若仙子肯早日明说令师所在,在下自不会再多过分;哪日仙子明言,哪日便全解了这东西……听懂了吗?”
被缚的玉箫仙子偏过螓首不肯理他,方语妍看得不由暗里摇头。她虽是站在公羊猛这边的,可看一路上萧雪婷神情如此“精彩”,心中早有不忍;若非此事事关重大,早要求公羊猛饶过萧雪婷这一回。可这玉箫仙子心气高傲,即使落败被擒,又受了这种“苦刑”,仍是不肯松口;两方都倔,犹如针尖对上麦芒,堵上了可真不知该如何解劝才是,只能先将萧雪婷带进去再说。
“怎么……”见方语妍已带着不堪行走的萧雪婷进了内院,方语纤转向公羊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连声音中都带着几分诡异,“不忍心了?好嘛!这玉箫仙子确实美若天仙……”
“胡说。”心中微微一紧,偶尔风姿吟也有如此神情,可不好安抚。公羊猛微微一笑,将方语纤搂进怀中,她只象征地挣了几下便松了手,任公羊猛轻咬小耳,那神情似是享受又似是娇嗔,“只有那些不生眼睛的才会将她夸上天去,其实若论美貌,她又岂比得土我的好纤纤……”
“讨……讨厌……你……哎……坏蛋……你这吃软饭的……”十余里路走下来,以方语纤的功力,还不至于背上生汗,但被公羊猛这样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虽知这男人生性如此,在破身后那几日的山中,也不知和他这样不知羞耻的淫乱了几回;可终是重见过人世,矜持之心一回来,又给他这样搂着怜爱,方语纤不由娇羞,可又不敢挣开,深怕他真去找那萧雪婷。毕竟玉箫仙子确实美貌娇姿,若论品貌方语纤自知不及,一路上才整她整得那般快活,“哎……还这样……别……别逗了啦……”
也不知这样逗了多久,等到方语妍出来,“啊!”的一声惊呼打散鸳鸯时。方语纤的脸早红得透了,倒是公羊猛脸皮雄厚,竟将方语妍也抱了过来上下其手一番,直到方语纤忍耐不住,也凑了过来,被他大施轻薄,逗得两女都脸红耳赤了才肯放手,“讨厌……相公……嗯……坏死……了……”
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裳,方语妍眉目微蹙,忍不住望进内院,“师兄……你……你真要继续逼供下去?妍儿看那萧姑娘只是心气高傲,也不是坏人,若我们好言相求……”
“难。”摇了摇头,公羊猛叹了口气,“玉箫仙子之名在江湖上传扬不久,这萧雪婷看来年纪不大,最多大我个两三岁,即便功力深厚,也是因为有名师教导,最多加些异宝神物扶持,绝非当日凶手本人;从出手来看,想来那凶手必是她的师父或师伯叔什么的。这女子的性子你们也看到了,不说就是不说,此事兹事体大,不能有所违误,光好言相求怕是没有办法……”
“嗯……这样……”知公羊猛言之成理,其实开口之后,方语妍便知自己所说不过一时心软;这女子看来确非好言相求便可就范之人,只是公羊猛迫供的手段太过诡异,就连萧雪婷这等高傲之人,进了房也忍不住瘫了,看得她心中不由有些着慌。
突地,一个想法浮现心中,她偷偷看了看妹子,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呃……若是师兄同意……妍儿倒有个法子,不知成不成?”
“什么方法?妍儿说出来参详参详,”公羊猛微微一笑,“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逼供的……”
“这个……”脸儿一红,方语妍的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细,头也愈来愈抬不起来,“师兄床上功夫厉害……妍儿和纤纤尝过滋味,都……都有些经受不起……若师兄干脆……干脆把她给收了房……用师兄连战连胜的床上功夫收服于她……让她服服贴贴……说不定……说不定能让她乖乖和盘托出……”
“那怎么行?已听方语妍这话,公羊猛心中微微一颤,旁边的方语纤更是已瞪大了眼,看着姊姊连舌头都收不回去,“我逼供是为了家门之仇,可不是见色起意,这话再也别提。”
见方家姊妹望向自己的眼色虽是复杂,但都带些敬意,公羊猛心叫好险,这一关总算过了。
其实以萧雪婷品貌容颜,犹胜方家姊妹一筹,足可与风姿吟、花倚蝶各擅胜场,那高洁出尘的气质,更令人不由涌起将她征服的冲动。公羊猛难免有些动心,但这诡异手段既出了手,必使方家姊妹有所怀疑。花倚蝶之事可还不能外传,若公羊猛当真动心,心下存疑的方家姊妹也不知会有什么举动,公羊猛可不想后院起火。
反正自己的手段还有不少,慢慢来总可搞定萧雪婷此女,毕竟那些可都是魔门所向无敌的淫女手段,等自己一步一步、耳濡目染地将方家姊妹的心全都收了过来,到她们对己再无疑虑之时,仍有大把机会弄萧雪婷上手的,现在还是以迫供为先。
“妍儿、纤纤……师兄这儿还有几招,得要你们帮忙……”
听公羊猛小声说明接下来的手段,方家姊妹脸儿愈来愈红;这些手段都是她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闲的邪魅诡异,若非公羊猛全交给她俩,摆明了不会亲自对萧雪婷施刑,显然对这沉鱼落雁的玉箫仙子没有色心,完完全全只为逼供之用,怕方家姊妹还真不敢对她动手哩!
被方语妍带到了小池边,也顾不得羞耻,萧雪婷连忙宽衣解带,和方语妍一同入浴。虽说山泉沁凉,萧雪婷又无法运功护身,触水时当真冷得一颤,但现在还是暑热之时,虽是山闻入夜,凉风习习,可白日里仍是热得一身汗,加上身受奇异酷刑,身子足足发热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尽解束缚,萧雪婷哪里还能矜持?只将娇躯冷冷地浸着,一点不敢妄动。
见本来高洁冷淡到全不理人的萧雪婷虽还是一语不发,可望向自己的眼光中却带着些许谢意,方语妍也不多话,只舒舒服服地浸浴起来,芳心里头却不由忐忑。
即便复仇之事重于一切,可公羊猛这回用的手段实在太过特殊,虽没在萧雪婷身上造成一点痕迹,但无论如何,身受这种“酷刑”萧雪婷便是生离此处也绝对不可能忘记;她真不知道公羊猛是从哪里学来的招式,杜明岩之事她虽也听公羊猛提过,但怎也想像不到,一个连内功都无法练就之人会身怀此种诡异手法!偏生每次想问,都给公羊猛顾左右而言他地混了过去,心中真是一堆疑惑。
不过同样浸浴水中,虽不像方语纤那般顽皮,可与萧雪婷裸裎相见,方语妍私下也不由数番比较,却是愈比较愈心虚。萧雪婷较她还要高得些许,肌肤莹白如玉,方语妍虽也是白皙美人儿,可两相衬映之下,肤色却显得黑了些,再加上萧雪婷那秀美的容貌、高洁出尘的气质,方语妍不由自叹弗如;也难怪方语纤会忍不住下手整治她,间中恐怕还夹了几分嫉妒。
唯一让方语妍可以胜她些许的,就只剩下宽衣之后的火辣曲线,毕竟方语妍受过公羊猛的宠幸,也不知是被男人抚爱过的痕迹,还是阴阳调合后的自然改爱,峰峦之间愈发起伏,前凸后翘处引人眼目,就连向来高洁的对他人不屑一顾的萧雪婷,乍看之下也不由一惊;虽掩饰得好,却瞒不过方语妍的眼睛,连着几次发觉到她偷偷看着自己,眼光中带了一丝欣羡,好不容易才让方语妍的心儿稍微稳了下来,也幸得如此,否则她可真怕会变的和妹妹一样,靠整治她来出气。
这池子在小院旁边,虽是露天毫无遮挡,但周边都特地筑墙围住,只上方仰视苍穹,加上小院处在人迹罕至之处,浸浴其中无须担忧他人窥视,倒也有一番风致;尤其边浸浴边听着山间虫声唧唧,泉水出入淅沥声响,确是一番享受。
当日和上官香雪一同对付此间强人时,方语妍心下就决定,迟早要在此间好好浸浴一番,如今好梦得偿,看着空中星子明闪、美不胜收,耳听山间蝉鸣,一时间竟舒服得不想起来;偏偏等到她浸得也够了,日里的暑气也散得一丝不剩,好不容易想到要起身之时,萧雪婷却还浸在池中,似是一点也不想起身,偏又抗不住她的拉拔。
见萧雪婷嘴上虽还不开口,行动却已隐见示弱之态,方语妍一边轻轻将她拉了起来,为这仙子拭净身子,在玉箫仙子的娇颤畏羞之中,将佛珠又穿了回去,一边心下暗暗苦笑公羊猛所说确实不错。
若一直让萧雪婷“受刑”下去,习惯成自然,她或许还能硬撑着不开口;现在给她一些时间脱离桎桔,享受到自由无刑的快活,再次受刑的滋味可就更难熬了些。这道理方语妍原还半信半疑,可现在看到萧雪婷的神态,却不得不承认公羊猛的法子确实有其道理存在。
原想开口劝萧雪婷几句,但看萧雪婷忍着前后两穴中的不适,硬是将衣裳打理得整整齐齐,显然绝不肯示弱的模样,已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能带着萧雪婷走回房去,心下不由有些儿七上八下,也不知暗算是否有用……白天里趁着萧雪婷在房中休息,公羊猛和方家姊妹偷开了她包袱,将换洗的衣裳用药偷偷熏过再放了回去,正用以让萧雪婷换洗。
那药虽属春药一系,效力却颇微弱,即便用以夫妻房中和乐都嫌不大够力,淫贼对此根本弃若敝屣,加上只是微微熏过,药效更是削弱,不过这却正合了公羊猛心意;他可不是要以此令萧雪婷情欲如焚,而是要用这微微的药性,让她的身子直接受到刺激,却又并不强烈,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她的抗拒,加上时而熏陶时而不动的变化,让萧雪婷的身体丝毫没有习惯成目然的忍耐力,看她冷若冰霜的外表究竟还能撑持得多久?
不知自己已遭暗算,步回房中之时,萧雪婷只觉身子渐渐发热,方才浸浴时的冰冷爽快似都消失无踪;前后两穴中佛珠磨动的异感,竟似比初试时更是强烈了,那种湿濡的感觉,让她真想转回头再到那池中浸浴一番,偏生心知公羊猛存心折磨自己,身旁这方语妍虽不像公羊猛和方语纤一般以折腾自己为乐,但要再次解脱,也不可能同意,自然就不必自取其辱了。
除下外裳,躺到了床上,萧雪婷微微咬牙,那佛珠随着动作不住磨挲,诡异而强烈的感觉,真弄得她快要疯了;尤其羞不可言的是,佛珠贴体揉动之间,竟有种怪异的湿濡不住传上身来!虽还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但萧雪婷却非世事不知的雏儿,哪会不知体内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心中对公羊猛不由又多了一分恨意。
这人故意将她置于如此羞人的感觉当中,为的就是将这切身折磨和情欲的羞意结合为一,让她一次承受两方面的迫供;一方面想要逼着萧雪婷彻底臣服,一方面也是见色起意,想在自己臣服之后大加蹂躏,这心意当真邪恶到无可言喻。
从七八岁之后就不曾仅着贴身小衣暴露人前,虽说晨间林里就有过同样的体验,即便眼前的方语妍同是女子,却也令萧雪婷羞得脸红耳赤。但当方语妍将她一双皓腕分开,分别缚在床沿的当儿,萧雪婷差点就要叫出声来;难不成公羊猛当真如此急色,今晚就要来让自己失身吗?
“不是姑娘想的那样。”见萧雪婷杏眼圆睁,虽仍撑着不开口,眼中却已满是惊羞怒愤,方语妍也猜得到她想到了哪里去;一边缚紧她双臂,一边轻声安慰,“师兄他对你并无异心……只是这珠子……可不能让你趁夜里自己取了出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姑娘放心,师兄只想要迫姑娘说出令师门的情况,绝无他心,这刑迫部分……全交给我姊妹负责,他绝不会来碰你的……”
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显然并不领情。方语妍耸了耸肩,其实她也猜得到萧雪婷会有如此反应,毕竟这种迫供法子十分诡异邪气,若非是为了复仇大事,只怕自己连听都听不下去。
有着玉箫仙子洁名,向来生性高洁出尘的萧雪婷亲身受刑,足足捱了一天,连睡梦之中都解不开这“刑具”,要萧雪婷主动招供,恐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偏偏公羊猛也需要多几天的休息,一方面检讨交手经验,一方面也调整功力,好让大风云剑法能发挥更深一层力量,确实也不急着日子。
听方语妍吹熄了烛火,缓缓走了出去,闭上双眼的萧雪婷只觉那黑暗更深了一层,睁开眼时已是一片黑幕;山间月光微微映了几丝光华进来,芳心不由微微一乱。
此刻落到了公羊猛手中,身受莫名酷刑,但她心中真正担心的却是远在开封的剑雨姬。直到现在,剑雨姬伏在剑明山尸身上痛哭失声的模样仍历历在目,看得她心中不由有火,忍不住沿路追杀下来;倒是原想跟她一起来的剑雨姬却给杨刚劝住,毕竟生死事大,无论如何也得先帮剑明山入殓下葬再说。
可是剑雨姬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平日虽是沉着冷静,被剑明山训练得像是山塌了也不当一回事,可终还有初出江湖年轻人的几分冲动;如今剑明山已死,自己又不在,冲动的性子再无人可止,也不晓得剑雨姬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公羊猛的武功绝非泛泛,怪不得能击杀彭明全,以玉剑派之力要报此仇可不容易,偏生无论是杨刚和后头赶到的杜轩,话里都隐隐透露傅青辉正大力稳定金刀门人事,短时间内是不会对公羊猛动手了;也不知剑雨姬势单力孤之下,会去找什么人援手呢?萧雪婷虽也想她去找自己师父下山,可心里又隐隐畏惧:不知师父能否对付得了地?
不过说到剑明山之事,确实也透着蹊跷。这公羊猛暗以诡异手段擒下自己,连逼供手段都如此邪淫,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方家姊妹一扮白脸一扮黑脸,所说的话也未必能信,不过听她们和公羊猛的对话,再加上自己沿路打听,公羊猛的行止全是报仇不成、负气离开的模样,似乎公羊猛当真与此事无涉,但当夜之事剑雨姬亲眼所见,也不会有假,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公羊猛当真与剑明山之事无关,现在萧雪婷也饶不过他了。这种酷刑虽是在身上不留些许痕迹,可亲身承受过的人,却比任何人都知道那种苦处,光现在躺在床上静得一点不动,都觉得前后两穴里头的佛珠令她无比难受;走在山路上头时,每一步跨出,体内都有被磨擦玩弄的感觉,又痛又带点异样的肉体快意,走到最后萧雪婷只觉腿脚酥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就算公羊猛解开了封阻,怕萧雪婷也没力气反抗。真不晓得这么邪气的手段,此人是从那里学来的?
念头翻翻转转,也不知又晃到了什么地方,今夜只怕睡不下了,部分是因为双手被缚,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身上被紧缚的不适,使得放松睡眠千难万难,最多只是养神而已;大半却是因为贯在体内的佛珠便是不动不磨,也有种异样的存在感,怎么也抹杀不掉。
恍惚之间耳边却似响起了什么,声音低低的,似近似远,模模糊糊地令人忍不住凝足耳力去听,可萧雪婷静心去听之后,脸儿却忍不住飞起一抹红晕;那声音竟是隔房里头传来翻云覆雨的声响!也不知是方家姊妹的哪一位正被公羊猛享用,声音低低闷闷的,似是不大敢发出来。可这院子不大,声息仍是隐约可闻,有啪啪的肉体厮磨之声、有情人间迷乱的低语,间中又有一些萧雪婷根本难辨其理的声音,偏生她双手被缚,即便转头去压着一边耳朵不听,声音却还是从另一边耳朵钻了进来,勾得她心儿乱跳,想骂却又不愿让对方知道自己听到了声音。
随着声音不住入耳,萧雪婷脸红耳赤,娇躯不由紧张了几分,可一紧张起来又生了祸,那佛珠似给她紧张的肌肤啜得紧了,竟似陷进了她体内,诡异火热的磨擦感觉让萧雪婷身子愈来愈热,幽谷愈来愈湿,似连后庭都润了几分。
萧雪婷虽想静心涤念把注意力转移开来,可功力被封,连静心的功夫也退步了不少,竟是难以静心,只能咬紧牙关,任那时而澎湃、时而低谷的怪声次次袭入耳内,一心只想等着公羊猛快快完事,好让受了一天折磨的她能休息一会。
只可惜萧雪婷这起码的愿望也要付诸流水,随着女子声息渐弱,显是已到了巅峰,紧张的身子好不容易得了放松之机的萧雪婷才刚喘了口气,竟又有另一波异声响起,而且是愈来愈激烈火热,一点没有想休息的样儿,听得萧雪婷不由心下大骂,她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会猜不出来?
显然今晚公羊猛大开杀戒,将方家姊妹一块淫了。一方面是为了抒解淫欲,一方面也是为了以此挑逗萧雪婷的春心,配合这贯在羞人之处的佛珠,令她身心都承受着难以想像的折磨;看来这公羊猛色心极盛、欲望极强,说什么不会对自己动手,怕只是方语妍的痴人说梦而已!
不过耳中的声响却愈来愈怪异,倒不是那女子又给公羊猛淫昏了,而是又混了别人的声音,莫非……莫非连刚刚被搞过的女人也回复了气力,加入淫戏当中?那种景况萧雪婷连想都没想过,不知天下竟可能有如此之事;没想到公羊猛外表儒文俊雅,像个公子哥儿,床上竟是如此骁勇强猛,方家姊妹齐上似才吃得消他……
一思及此,萧雪婷猛地纤手挣了挣,可缚在床沿的手仍是不得自由,试过几回之后她也不得不放弃。若公羊猛玩过二女之后,淫心不息还想对自己动手,以自己现下的情况,确实只是只任由宰割的羔羊,虽是心中不喜却也无法可想。
微微叹了一口气,萧雪婷闭上美目,任得那声音在耳边缭绕不绝,芳心忐忑不安,也不知是在畏惧还是在期待,漫漫长夜之间,也不知是何时睡下的……
给那异声折磨的心神恍惚,萧雪婷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睡下了;当那女子进房将她惊醒之时,蒙眬的眼中甚至分辨不清来人的身分,只觉臀下床褥凌乱,心知那便是自己昨夜被异声折磨时扭动翻转的痕迹,间中还有几丝湿气;芳心大羞之余,不由更恨公羊猛这邪异的坏人。
“别装睡了,仙子小姐。”
这声音听的萧雪婷恨得牙痒痒的。虽是一样的容貌,可方语妍和方语纤的性子当真大是不同;这方语纤也不知怎地,老是起心想折磨自己,比起方语妍的性子,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生萧雪婷双手紧缚,功力被封,遇到此女是连骂都不想骂出口了,只能听任她嘴上无德、恣意讥讽。
“师兄说了,每天要带你在山里好生走走,让你运动运动,顺道吸收山林清净之气,待上个一段时间,说不定……说不定你当真还能成了仙呢!”
听她这等讥诮之语,便是佛也要生火气,何况萧雪婷身受酷刑,连“刑具”都还留在身上!一转眼瞪向此女,却见她虽是嘴上讥刺,脸上却是一层红晕,显然昨晚被公羊猛滋润得甚是舒快,也不知在这儿被折磨的自己有多么难受,那甜蜜样儿看的萧雪婷胸中火气愈发大了。
“看……看什么看……”见萧雪婷眼睛紧盯着自己,方语纤竟不由有些脸红;昨夜的公羊猛确实强悍,连着将自己姊妹都疼爱过方才拥美入睡。
不过依他的话意,这样勇猛一方面是为了给那萧雪婷好看,一方面也是因为憋得实在有段日子了。虽说阴阳双修之下,公羊猛体内的功力路子逐渐转向阴阳平衡的中庸之路,可现在的他一心想将功力调向大风云功原有的阳刚之性,功随心走之下,路子确实逐步在调整,为了这调整,公羊猛体内阳火必盛,自然要以二女那丰盈的元阴之气来调节;反正她们破身也有好一段日子,身子渐渐适应,也该可让他不再压抑……想到此处,方语纤不由脸红,却又心醉于公羊猛的强悍带来的欢快,“每天两次走走,仙子你跑不掉的……”
咬紧了牙关,死也不想对这女子开口,若换了她姊姊来,或许还有商量。萧雪婷轻咬银牙,忍着股间奇异诡怪的感觉,好不容易才下了床,随着方语纤走了出去。
一夜折腾之下,幽谷之中已有几分湿滑,连后庭都觉异样,动作起来的感觉更是难过,萧雪婷也不知花了多少心力,才能在方语纤面前强自支撑而没有失态,可背心那冷汗已是不住冒出,这方面却非她所能收拾了。
连着五六天都受着如此“酷刑”,弄得萧雪婷浑身总是冷汗,如果不是间中还有洗浴以及如厕时可以解脱,怕她真要被这诡异的刑罚弄得疯掉。虽说是拚命坚持了下来,不过萧雪婷可也是心惊胆颤,已不知有几次她差点受不住这折磨想要开口求饶,若非性子中的高洁自傲阻住了她,加上方语纤时不时地讥嘲几句,反而将她激得更为坚持,只怕萧雪婷已真要崩溃了。
其实萧雪婷向来爱洁,公羊猛等人私下偷偷动的手脚,渐渐地她也发觉了,只是换洗的衣裳就这么几件,加上人都落到他们手里了,实在也没什么好多所埋怨的,幸得那药物只是薄薄一片,效果亦不甚佳,只在沾身之时弄得她肌肤微微的酸麻酥痒,倒还可以忍得。虽说熏在衣上难免影响了白衫光泽,令她好生不自在,反正也没有旁人看到,萧雪婷倒不真的想因此动怒。
是今儿个醒转之后,看到方语纤那忍也忍不住的得意娇笑,加上昨儿夜里方语妍终于忍不住开口劝着自己,要在公羊猛还没加上其他异刑前招供;前后一对起来,萧雪婷彷佛间也猜到了,多半是公羊猛见自己撑了这么几日,心生不耐之下,索性又生出了什么诡异手段来对付自己。
看两女那种神态,恐怕这新的酷刑又是一种令武林侠女难以启口的邪异,只是忍都忍了这么久,萧雪婷倒还真不肯就此放弃,倒真想看看公羊猛有什么本事,能从她的口中撬出机密来。
不过说句真实话,现在支撑萧雪婷的已非对师门的忠义,绝大部分是不服输的心理;毕竟公羊猛用的这些酷刑虽不在身上留下痕迹,可对她的影响却未必小,除了肉体痛楚外,几乎是明里暗里都在挑逗她身为女子的情欲之心,潜移默化之下,连着两三日夜里萧雪婷竟都发了春梦。虽说尚不及己,只在梦里看到公羊猛与方家姊妹间的淫乐,可也足够令萧雪婷羞不可抑了。
见萧雪婷竟还能忍着不开口,眼眸清冷自若地望着窗外,一副任你想怎样便怎样,全然不理不顾的模样,方语纤心中虽对这倔强的女子难免有点火气,心下也不由得有些佩服。
佩服归佩服,就算对这玉箫仙子已无初见时的嫉意,但这刑总还是要加上的。无论如何,公羊猛的复仇之事,总比任何事都要来得大些;何况昨儿姊姊也说了,这萧雪婷当真傲气得紧,虽说偶尔和方语妍来个几句话,可说到要紧处却总是及时打住,显然公羊猛所想出的这些怪刑虽然厉害,但要让她开口招供,怕是还差得远呢!这新刑虽更是邪诡,可既开了头却也不能收了。
见方语纤一边笑着,一边轻手轻脚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还将双手捆在身后。萧雪婷表面镇静,心下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当日方语纤只褪她裙裳,送进的佛珠已折磨得她日夜难过,现在她竟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想来公羊猛所苦思冥想的新刑,会是比这佛珠更为羞人的手段。
看方语纤取出了一条红绳,笑得如此诡异,萧雪婷不由心跳加速。这红绳看似没什么特殊,最多是摩挲多次比平常绳索更显得细滑,捆上身来也不至于磨伤肌肤;可她才亲身体验过,一串看似没什么的佛珠,已令她难过了数日,直到现在还没办法真正忍耐住那磨擦,这红绳中也不知公羊猛下了多少坏心,真不知他接下来会用上什么手段,自己是否真还能撑得住?
给方语纤一阵摆布,待感觉到背后的方语纤猛地拉紧红绳,萧雪婷只觉一阵气促,眼中满是白茫茫的一片,强烈的刺激兵分数路袭上身来,当真强烈到令她差点承受不住。
这红绳在萧雪婷胸前打了几个圈,将她一双纤巧秀美的玉峰从峰底处箍了个结结实实,又从她股间穿越而过,恰到好处地抵在露出体外的佛珠串绳上头,然后才将萧雪婷一双纤手缚在身后。放松时还好,一扯紧不只胸前一阵窒闷,血液彷佛都挤进了峰中循环不出,挤得一对纤秀丁香玉峰登时红挺了几分,加上股间也拉紧了,似带着佛珠向体内更深进了些,刺激更是强烈;加上那红绳上头绕过萧雪婷颈项,扯紧时迫得她非得抬头挺胸不可,一对玉峰更是夸张地被显露出来。
眼见萧雪婷鼻中娇喘,双目茫然,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方语纤得意之余也不由心惊。前几日当公羊猛提出这手段时,她本还不以为然:只是绳子捆缚,算得上什么刑?可一旦亲身试过,便知其中异处。
为免不小心绑坏了萧雪婷,前几个夜里方语妍以身试法,给妹妹试过几遍,这一绑下去胸前羞人处大为挺出,被绑得方语妍娇羞难当,连绑下去的方语纤也为之咋舌,公羊猛索性也不解缚,就这样干得方语妍死去活来,令她痛楚之间羞意盎然,比平常还要投入几分。
姊姊既然试过,妹妹自然也逃不掉,那种绑缚法与其说是夺去行动自由,还不如说是刻意凸显女子体态曲线,带出的羞意与欲火远比一般绑缚以免脱走要来得强烈;只是那种滋味若非亲自试过,当真难以想像,加上绳索绕过之处又与佛珠配合起来,两相加成,萧雪婷所受的滋味,只怕比前些夜里方家姊妹所受的还要羞人百倍,对冰清玉洁的玉箫仙子而言确是“酷刑”。
而且这红绳之中还带着公羊猛特设的机关,前些夜里用在方家姊妹身上的不过是寻常绳索,可现在将玉箫仙子玲珑体态尽其所能固定着的,却是媚药熬熏过的红绳,而且这可不是用在萧雪婷衣裳上那种薄薄的药物;那种媚药乃方家姊妹所提出来,之前与师父上官香雪行侠江湖时从淫贼身上起出的药物,淫威之盛远过其他。若非公羊猛怎么生也生不出来这等强烈药物,加上他几番对方家姊妹保证,刑求萧雪婷之事他绝不亲自参与,只在背后出主意,对付萧雪婷的都由方家姊妹负责,方家姊妹也不会将这等淫邪药物提出使用。总不能让公羊猛当真变成淫贼吧!
见萧雪婷终于从红绳抽紧当中渐渐恢复神智,方语纤吁了口气;虽说之前在姊姊身上也试过几次,可现在当真派上用处,也难怪她会紧张。她轻手轻脚地收起了还带着萧雪婷女体香气的内裳,嘴上带着微微讥讽的笑意,“这几天这样子就算是萧仙子你的内裳,特别了些……外衣我自会帮你穿上,当然啦!如果萧仙子索性不想穿上外衣,要这样出去逛逛,我也不会阻止……”
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异感,萧雪婷坚决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即便是这样人迹罕至之处,若衣不蔽体地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好。
说来若非公羊猛威胁于她,若当真选择自尽,赤裸的香尸将给狗鞭前后贯穿,从开封城直直跑到洛阳城中示众,那景象令萧雪婷思之心惊,显见他早想到她会抱持“与其活着受这酷刑折磨还不如死了干脆”的念头。
微微一笑,方语纤伸手帮萧雪婷着上了外衣,触手所及只觉香躯暖热非常;显然这玉箫仙子外表虽还表现得清冷自若,可身体的反应却难以压抑,连番异刑已令她浑身发热,芳心再难自制,只靠着意志撑持,说不定再熬得几日,这玉箫仙子便要意志崩溃,甘心说出师门秘辛了。
本来当红绳扯紧的当儿,那强烈的刺激已是火热难忍,可萧雪婷怎么也没想到,一旦下了床走起路来,那滋味难受足有百倍。行走之时总要调顺呼吸,但现在萧雪婷一吸气呼出,便带动胸前红绳,将娇嫩的肌肤好生挤上一回,令敏感的酥胸一阵灼热,似有种胀起的感觉。
偷眼一瞧便令萧雪婷脸儿更红,她直接罩上外衫,刺激之间竟令胸上两朵粉嫩乳蕾硬挺起来,在衫上映出两点诱人的激凸;加上呼吸之间红绳牵动股间佛珠,在体内的摩挲更显刺激,强烈到令萧雪婷不由腿软,比之前几日更为不济,光走到房门口已是娇喘吁吁,再难掩饰体内强烈的不适与虚弱。
“知道你不会太好受……我说萧仙子,早点说出来不是比较好吗?”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差点要软倒下来的萧雪婷,方语纤不由劝出口来。但萧雪婷在此情况之下仍是一语不发,她也只是耸了耸肩;若这玉箫仙子当真想试试自己的忍耐能到什么程度,她又怎么阻止?
“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多少路了,不如……不如今儿别像前几日走那么远,在这院子周边晃晃就好……”
“想……想走多远就走多远……”茫然之间方语纤音入耳,萧雪婷未曾看清她面上神情,还道她又出言调侃自己。萧雪婷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脚步坚定地迈了出去,每一步踏出身上都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既痛苦又隐隐有些令她停不下步子的东西,“不……不必限定距离……”
真没想到临到此处,这萧雪婷竟还如此坚持,当真一副想吃苦头的样儿!方语纤不由摇了摇头,赶上前去扶住萧雪婷;若这仙子真想吃苦,她就带着她去走路,看看萧雪婷究竟还能支撑得多久?
虽在心中将萧雪婷可能招供的日子又押后了几日,也不知这手段能否生效,可方语纤却猜得出来,今晚带着萧雪婷去浸浴之时,保证这仙子会瘫在池子里头,单靠自己的力气绝对爬不起来。
这样又过得几日,萧雪婷真不知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撑下来的,那种绳缚让她连呼吸都觉酥痒难当,双腿不自禁地发软;尤有甚者在这等绑缚之下,内裳自是不可能再穿着。虽说外衣同是萧雪婷自选,轻薄软滑,称得上上等衣料,可终究比不过内裳的柔软滑顺,加上这等绑缚最大的效果,就是胸前一对贲张娇挺的乳蕾被强迫性地充血之下,比平常还要敏感百倍,呼吸之间乳蕾在衣上款款磨擦,那种滋味之羞人真不足为外人道;加上下体那强烈而诡秘的刺激,连番轰炸之下,日夜都不好过,光能撑到现在,萧雪婷都不能不佩服自己的定力和意志。
不只是萧雪婷,连方家姊妹嘴上不说,心下都不由钦佩。这般酷刑不只造成肉体上的难受,又兼淫靡煞人,两相配合下比之一般官家单纯的肉体刑罚还要来得厉害百倍;萧雪婷女子之身,竟能够一语不发地承受接连着的酷刑,别说方家姊妹,就连公羊猛都不由怀疑这些奇招是否真像花倚蝶说的那般厉害,还是自己初学乍练,根本没学到魔门真正刑虐之道的精髓所在。
不过这中间也难免发生一些令公羊猛自己都觉又好气又好笑的事,其中最让公羊猛自己受不了的就是那些蒸熏在萧雪婷衣上绳上的媚药。首先发现这点的是对萧雪婷的状况最关心的方语妍,那白衫上熏染的媚药只是薄薄一层,效果似有若无,倒还无可虑者,可红绳上头熏过的却是药效强烈已极的媚药,当用上这招时,就连向来最想折磨萧雪婷的方语纤也不由心中七上八下,生怕出了事自己收不了场,若非看公羊猛心急报仇,怕二女还不敢用上这等邪药。
只是红绳缚了那萧雪婷也有了七八日,虽说萧雪婷举止之间确受了些影响,甚至已没法像以往硬熬着不说话,可仔细看来也只是畏羞的反应多些,活像媚药全失了效,令方家姊妹不由生疑;直到后来与公羊猛研究之后,方才发现,那种媚药力道强是强,可三人的用法根本错了,蒸熏之后药效大退,强烈的药效消失无踪,肌肤接触之后最多麻痒一番,真教人又好气又好笑。
虽说如此,可错过了一次,即便公羊猛跃跃欲试,可方家姊妹却怎么也不敢再在绳上做功夫了。那绳索缚上身来的羞人滋味两女都曾尝过,即便因为两女都已破瓜,效果来得强烈,云英未嫁的萧雪婷身上绳缚的效力轻些,可看她的反应,确实也不好承受;若是用了强效媚药上去,又兼如此羞人手段,怕是以萧雪婷的定力也要吃不消,招供归招供,怕就是怕招供还不足,非得要公羊猛“亲身”给她解毒,方得平息后果。想到那情景方家姊妹心中醋意大升,忍不住在公羊猛身上发作了一回,惊得从未见女子醋浓模样的公羊猛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将二女劝息下去。
不过说句实话,二女醋意发作之后也就算了,她俩都是公羊猛的床边人,哪儿不知他的床上功夫透着邪诡偏又厉害非常?尤其公羊猛有意识地转变体内功力路子,愈来愈向阳刚方面集中,随着功力日深、阳气日旺,床上的需求也愈来愈旺盛,狂扬起来即便二女同床服侍,往往也都吃不消他的勇猛,若是多加个美女来消公羊猛的火气倒也不是坏事,只这面子却下不来。
埋在心中这点醋意,倒也不好发泄,方语妍还好,方语纤就不像姊姊那庆压制得住了;这院落里既只有四人,不想再向公羊猛吃醋,又不好去烦姊姊,自然只剩萧雪婷遭殃。
就像今儿晚上,与萧雪婷一同浸浴池中,那清凉放松的感觉让萧雪婷整个人都瘫软了。这些酷刑一个接一个,愈来愈厉害,彼此之间还能互相配合,虽说萧雪婷冰雪聪明,举止之间些许调整,身上的痛楚已没有刚开始接触时那般强烈,可这些酷刑除痛苦外还加上羞人之处,随着萧雪婷日渐适应,身体的反应非但无可停歇,反而愈来愈是敏感!
白日里出去走走的当儿,每一步踏出周身敏感处都似被火辣的刺激过,本能的反应着实令她羞于启口,更别说是夜里了;还未入睡时得旁听公羊猛床上淫战二女的异声,入梦也在自己折磨自己,梦中连这仙子自己都成了男人发泄欲望用的玩物,那种身心两方面此起彼落的异样感觉,让她连怨都不知怎么去埋怨。
见萧雪婷入池之后神态放松了不少,彷佛正享受着这不多的轻松时光,虽然这模样方语纤也不知看过了几回,可今晚月色轻柔,月光的玉箫仙子更显几分柔媚之意,看得方语纤也不由口干舌燥,这才想到幸亏有萧雪婷在的地方,公羊猛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诱起二女醋意,否则这娇柔无力、宛若任凭宰割的模样儿若给他看到,哪还忍得住不动色心?不把她吃到虚脱才是有鬼!
看着看着,突地一个念头浮到了方语纤心上。她在池子里轻轻地游了游,缓缓移动到萧雪婷身边,突地伸手将她压住;萧雪婷全没防备,竟是一点挣扎也无便落入方语纤之手。
猛地睁开眼睛,萧雪婷虽及时抑住没有惊呼出声,眼中那抹疑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住。毕竟以玉箫仙子的姿色容貌,一旦落入敌手早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这几人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异刑带着几分淫靡色彩,萧雪婷心下早已有所准备;只是落入他们手中已有半个月,其中公羊猛根本不在自己面前出现,萧雪婷原还以为他是准备以种种酷刑折磨自己,等自己崩溃求饶之时再加侵犯,却没想到公羊猛还没出手,竟是这方语纤打算来对付自己,女女之间也不知能否成事?
知萧雪婷心中有疑,方语纤倒不多话,只是纤手轻拂,在萧雪婷娇躯上轻柔巡游,似有若无的触感带着微微的酥痒,比之红绳与佛珠带来的异样轻微许多,但或许是出于人手,反倒让萧雪婷有些难以适应,在方语纤巧手轻滑之中,竟不由闭上美目,微弱地呻吟出声。
没想到受刑这么多日,都硬气到不哼一声的萧雪婷,竟似受不住自己小手轻游,方语纤反倒惊了半晌,手上却没停止。虽说早知人比人气死人之理,但方语纤事先可没想到这玉箫仙子竟是如此动人的绝色尤物,肌理纤滑,如凝脂似美上,触感犹胜丝绸,竟比自己姊妹还要来的嫩滑许多;那一对娇秀香峰,虽不甚大,却是柔软如脂,抚触之间令人魂销,巡游之间方语纤顽皮心起,纤手竟顺着她柔滑的肌肤逐步下探,到那被肆虐许久的幽谷口时,只惊得萧雪婷娇躯一颤,整个人虽想缩起身子,却是逃不过正逞手足之欲的方语纤,只能娇羞无力地一声轻吟。
给这一声似怨似求的呻吟拉回了魂,方语纤登时惊醒,芳心不由一羞;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对同为女子的萧雪婷爱抚起来?可看到她难得如此惊惧娇羞,往常的清冷自若之态早已消失无踪,不由有些得意之感,手上却不好就此罢兵。方语纤思绪一转,嘴上不由透出一丝让萧雪婷心惊胆颤的笑意,纤指轻轻移向羞人幽谷,微微探指入内,只触得萧雪婷一声娇呼,“不要……”
轻轻拨动几下才将纤指收了回来,只见萧雪婷娇惊羞怯地缩起了身子,竟连眼光都不敢和方语纤相对了,看得方语纤得意一笑。虽说已在此处浸浴了一会,可里头的湿濡感觉,却仍分得出与池水的触感不同,显然这佛珠加上红绳的效果,确实连这般仙子般的人儿也经受不起。
“感觉……怎么样……”轻轻地搂住犹自娇颤不休的萧雪婷,方语纤嘴角笑意不断,还是那坏得让萧雪婷羞愧的笑容,“若萧仙子你还是不肯服输……不肯招供……师兄可还有的奇招……”
“不……我不会招的……”见方语纤邪笑嫣然,一副捉到了你小辫子的模样,萧雪婷不由心惊胆跳。肉体的反应可瞒不过人,若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就算你这般淫邪酷刑再多,就算当真操控了她的本能,就算那公羊猛当真大肆淫威,强行奸取了自己的处子之身,以种种邪法令萧雪婷欲火焚身,但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却是难上加难,“无论……无论什么奇刑……雪婷都会接下来……”
没想到萧雪婷仍如此嘴硬,但从这几日看她行动时的感觉,再加上想到昨日公羊猛与自家姊妹绞尽脑汁想出的一堆新法子,方语纤都不由为眼前的仙子感到怜惜,真不知等她再承受到这些奇刑异法的折磨之时,能否保得住现在这样儿……
第三集 第三章 木马破城
落在这些人手中大略也有一个半月了,一边算着日子,一边等着接下来的节目,萧雪婷倒不是那么不好过日,也幸得公羊猛和方家姊妹均非此中能手,除了一开始的佛珠和绳缚确实令萧雪婷颇难承受外,接下来倒没什么真正厉害的东西。
一面习惯着下体的佛珠与缚着上身的红绳,萧雪婷竟有空闲可以仔细回想当日之事,和方家姊妹的关系也较一开始好些了;毕竟方家姊妹与她之间没什么利害关系,除了气萧雪婷还倔着不招供外,倒真没什么好吵的。
一旦静下心来,萧雪婷的心思不由转回当日之事,也发觉了一点蹊跷,光思及此便令她不由脸红。本来萧雪婷也算行走江湖好一段时日,若是有勇无谋之人,怕也得不到玉箫仙子这名号,她在寻上公羊猛之前,已在剑明山尸身上看出了七八分凶手的真本领。
这凶手大风云功虽然雄厚,却是阳劲阴虚,显是为了精进功力,用上了什么速成之法,虽是功力过人,可体内阴阳不调,只能全力攻击,意图毕其功于数招之间,经不起久战;以自己的功力,对上凶手时只要能熬过前面百招对方的强攻猛打,接下来对方便气虚力空再无先前之勇,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份儿。
偏偏一与公羊猛等人交上手,却是步步皆错,首先方家姊妹的武功出她意料,虽说功力不及自己,却是阴柔深韧的正宗劲气,虽占上风一时间却难败敌;后来公羊猛出手之时,与方家姊妹的配合无间,更是大出萧雪婷预计。此人武功路子虽亦属大风云功,可阴阳相合,全无剑明山尸身上那阳盛于阴的感觉,是以萧雪婷不由心虚,一个不慎竟落入敌手,给她们“刑迫”至今。
一旦发现自己理亏,脸便无法像先前扳的那般理直气壮,虽知对方以邪法淫技迫供,自不会给对方好脸色,但随着日子过去,愈来愈发现方家姊妹非是恶徒,连公羊猛也不似想像中那般心怀邪诡,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平日行止也不由得稍有放松,和方家姊妹渐渐亲昵。
只是有些时候亲昵的举动末必是件好受的事,尤其现在的萧雪婷虽逐渐习惯身上的刑具,可那刑具中暗含的淫靡气息,在她心上仍是一股压力,让这仙子不由有些杯弓蛇影;偏偏方语纤性子顽皮,共浴之时老在她身上挨挨蹭蹭,却没什么真正可怕的举动,令萧雪婷紧张之余也不由有些好笑,偏生每次当方语纤的手抚上身来,娇躯仍是忍不住颤动畏羞,怎也压抑不下。
与方语纤那纤细娇巧的手相较之下,其余的刑具倒真没什么说的,那毛笔写上身来虽是痒痒的颇带羞人,加上笔尖轻拂乳蕾时,确实刺激得让萧雪婷好痒好难受,可拂过之后也就罢了,与之佛珠和绳缚没日没夜的袭上身来,威力真不可同日而语;至于那些用木雕就、仿男人性物的假肉棒,除了入眼羞人外根本没什么怕的。虽说给方家姊妹语带轻薄、轻搔微挠时确实令人羞耻难当,可既然公羊猛不会当真对她动手,这些木制的假物自不放在萧雪婷眼内。
说是这么说,只是萧雪婷的芳心却没有外表这般沉稳,尤其方语纤顽皮之至,和她混熟了之后举止更是没个收敛,昨儿共浴之时竟将那假肉棒也带了进来,看得萧雪婷心儿狂跳,有种无可自持的惧意。
虽是公羊猛不对她下手,处子之身应可保无虞,但若方语纤下了狠心,用那假肉棒来毁伤她的处子之身,萧雪婷就有冤也无处诉,总不可能把身为女子的方语纤也当成淫贼;可入浴之时是一天之中难得不被刑具影响的快活时光,要萧雪婷放弃可也真是难为她了,是以萧雪婷也只能忍着心中的畏羞,小心翼翼地坐在池缘,距方语纤远远的,生怕真给这不知轻重的小女孩毁了身子;可这池子却小,便她拼命尽力,也只能勉强停在方语纤伸手范围之外。
见萧雪婷如此举动与前些日子大不相同,方语纤看了看手中的假肉棒,释然一笑,却不肯松手。她举着假肉棒,面露邪异笑容,好整以暇地欺了过去;坐在水中的萧雪婷一阵挣扎之下,仍是逃不过方语纤的手,被她压着再离不开来,只娇喘着任她施为,眼儿却离不开那假物。
“仙子小姐放心……”知道萧雪婷心中畏惧的是什么,方语纤特意将那假肉棒贴在仙子那吹弹得破的嫩颊上,让她亲身去感觉那假物的平滑,没有木屑扎人的问题,“师兄说了,只是想刑到仙子开口招供,不会因此毁伤萧仙子你那珍贵到如珠如宝的处子身……这东西最多用来打打仙子屁股、逗逗你的脸蛋,大不了让你练习吞吞吐吐一番……不会到你身子里头去的……放心啦……”
虽说方语纤要她放心,可眼见这等异物,萧雪婷哪里放心得下?尤其那句吞吞吐吐,更是切中萧雪婷心中要害,让她原本微失血色的脸蛋登时晕红了双颊。
被公羊猛与方家姊妹夜夜不停的周公之礼弄得芳心乱跳,加上身上刑具助威,令萧雪婷夜里都不好睡,加上公羊猛等人也刻意对她多加折磨,半个月前竟将寝居换到萧雪婷居室隔邻,熬得萧雪婷芳心愈发小鹿乱撞,前些夜里竟忍不住中夜下床,从窗隙看了看隔邻中的春光,正见方语妍伏在公羊猛股间,对着那才刚发泄过的肉棒吞吐吸吮的淫秽模样;淫邪是够淫邪的了,可吞吐间方语妍神色之甜蜜动人,公羊猛的享受舒畅,却也绝非骗人,让萧雪婷竟似着了魔般,一直看到公羊猛白液狂出,将方语妍脸上胸上射得一片白浊,才想到逃回床上。没想到……没想到她自以为隐密,却还是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羞得萧雪婷娇躯愈发软弱无力,只任方语纤为所欲为。
突然,方语纤“咦”的一声,眼睛都瞪大了,可惜萧雪婷一双纤手给她交叉压在头上,竟没办法趁此时机挣脱。秀目微瞥,这才发现方语纤是看到了什么地方,想到昨夜入浴前被方语妍那般摆布,萧雪婷脸儿更红,却没想到方语纤竟似不知此事,难不成那真不是公羊猛教的好事?
“怎么……剃成了这样……”纤手轻轻自萧雪婷纤细柔滑、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缓缓滑下,直接抚上了玉腿根处;虽说萧雪婷夹紧了玉腿,不想方语纤这般容易得手,但娇羞之下的身子哪还使得出力气,没一会儿已娇喘吁吁地被方语纤直透要害。
昨夜才给方语妍一丝不留地剃去的阴阜显得一片白腻,一点毛根都没留下,精洁已极,甚至连腋下也没留点乌黑,娇躯白若暖玉,当真美得惊人,那皎洁无尘的模样,看得方语纤不由咋舌,“好像……原来不是这样……这般干净……”
“别……别这样看……”羞得冰肌雪肤上头不由浮起一片娇艳的晕红,甚至连话都说不安稳了。昨儿被剃的时候还没感觉,却没想到今夜落入方语纤眼中,竟是如此羞人的感受,就连她那手指的抚触,感觉上都如此敏感,轻柔的力道直沁心窝,“是昨晚……被你姊姊弄出来的好事……”
“是姊姊?”听萧雪婷这么说,方语纤芳心微疑却又有些释然。这剃阴的法子确实是方语妍提出来的,只是公羊猛却不认为这会是什么好法子,方语妍倒也没有坚持,却没想到她私下竟真的下手这般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萧雪婷的下体和双腋收拾得如此干净精洁,一点根都没留下,“这样……其实也好,弄的这般干净……让萧仙子更像个仙子了……没一丝凡尘味儿……”
见萧雪婷雪颊轻鼓,又想争辩又觉羞人的模样,方语纤只觉好笑;伸手取过那木具,轻轻地点在萧雪婷红若水菱的唇上,上下微动,一副想钻入她口中的样儿,点得这仙子香腮酡红,再也说不出话来,“仙子姊姊别担心……纤纤知道分寸的,不让这宝贝碰到你下面……这样可成?”
咬着银牙再不敢开口,虽说保得处子之身没毁在这木具上头,可眼儿却不敢迎上方语纤那又带调侃又带邪味的笑靥,偏生闭上眼后感觉更惨,随着方语纤小手流动,那木具在她脸上轻轻滚动一番后,才缓缓移师而下,在她香峰上头流连不去,对着那柔软盈腴的乳肉时滑时揉、或点或戳,偶尔还顽皮地用她香峰夹住木具前后滑动;闭上眼的萧雪婷也不知怎地,老想不到那真是木具,肌肤的触感就好像那公羊猛当真站在身前,用那良家女子羞于启口的淫物挑逗轻薄,把自己柔滑若丝的肌肤尽情玩弄,思索之间,甚至连琼鼻都似嗅到了男人身体情热时散发的异味。
见萧雪婷闭上美目,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也不知是在忍受还是在享受,那表情让方语纤愈发乐在其中,手里木具更在萧雪婷娇躯游走不停,时滚时贴、或揉或点,只不去沾股间要害之地,光看那木具移到萧雪婷玉手上时,纤纤玉指又似想握又似欲拒的颤抖,便觉不虚此行。
好不容易等方语纤玩得也够了,萧雪婷早软成了一滩泥,软绵绵地挨在池沿,连眼都睁不开来了,肌肤更是红润若火,若非触手时仍是充满青舂女体的活力和弹力,差点还真让方语纤以为自己下手不知轻重,不小心弄伤了萧雪婷呢!看她现在娇喘难休,娇软无力的柔弱模样,方语纤差点无法说服自己收手,真想再玩她一玩,“我说好仙子姊姊……你就别……别再撑了吧……师兄似乎……似乎又准备了东西给你……若你还不肯招,接下来……接下来纤纤可真怕你吃到大苦头呢……”
“是……是吗……”美眸微启,水汪汪的彷佛要溢出来一般,萧雪婷娇喘不止,若非方语纤扶着,几乎是整个人都要化到水里头去了,可嘴上却还是死命撑持。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萧雪婷也看得出方家姊妹虽还难免初出江湖的娇憨任性,本心却是善良,从昨儿晚上方语妍便脸色微郁,多劝了自己几句,再加上今儿个方语纤也这么说,萧雪婷也猜得出来,公羊猛新近准备的刑具,怕是比池边等待着自己的佛珠与红绳还要来得厉害;若非威力十足之物,怕也难让方家姊妹变出这等表情,“无论是什么……什么东西……雪婷也得……也得先试试……试试再说……别担心了……”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当日光照在窗上,即便闭着双目也觉室内明亮起来,萧雪婷心中暗叹,睁开了眼。虽不见方家姊妹过来,却只是挨在床上没有起身,甚至连起床时的动作也没半点。
虽说从逐渐习惯下体那串佛珠之后,入睡之时萧雪婷双手不再被缚,但她也感觉得出方家姊妹的暗示,不只没有试图逃脱,甚至夜梦之中,手也乖乖地没去试着取出贯着前后两穴的佛珠。
倒也不是萧雪婷当真那般心甘情愿地受刑,一大半却是出于头一回尝试的结果,动作时纤手还发着颤,结果便是紧张之下,手虽已移到幽谷外头,却触着了还留在外头的珠粒,还没能用力取珠,那颤抖已传到了珠串上头,犹似正拨弄着佛珠一般,幽谷和菊穴当中的佛珠登时一同震颤起来,将她的嫩肌搔弄滚揉,那怪异的滋味弄得萧雪婷登时魂飞九霄,整个人都晕厥过去。
萧雪婷虽在晕前及时伸手掩口没发出声音,可更羞人的滋味却在醒觉之后,光看到股间一片湿泞,甚至臀下床褥也沾染了点点湿腻,那羞人样儿看得萧雪婷脸儿红透,甚至已忘了是怎么掩盖过去的。当第二天早上方语妍言行如常,似没发现异样时,萧雪婷悬着的心当真是痛快的一沉,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些许,差点没能忍受住那日出外走走时下体的异样感觉。
没想到一起床心就飞到了那般羞人的事上去,萧雪婷脸蛋微红,好不容易才分了点心,没想到向来比自己还要早起的方家姊妹今儿却还未到,萧雪婷心中不由微讶。以往几是从没有这等事,即便前一晚被公羊猛搞得腰酸腿软,这对姊妹总还能勉力起身,过来押着自己出去走走;甚或前往经受又一层新的刑具折磨,典型的就算自己身子不适,看到她行走受刑时的羞怯神情,也能一扫胸中气闷的想法,虽说早在公羊猛经手下成了妇人,两女有时候还是像孩子一般。
只是二女虽还未至,萧雪婷倒也不敢自行起身。毕竟沉睡方醒,对身体的控制远不若清醒之时,有一回她急想如厕,贸然起身之下,幽谷和菊穴不堪刺激,猛然收紧,将那佛珠紧紧夹吸,差点让她当场失禁,即便紧夹玉腿也险些溢出;幸好那日是方语妍过来,没多什么话,若换了一开始还真存心想整治自己的方语纤……会听到什么羞人的调弄话儿,萧雪婷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哩!
终于房门轻启,方语妍慢慢走了进来,眉宇之间竟带着几分疲惫,这可令萧雪婷小小吃了一惊。山居在此,几乎称得上隐居,除了三人轮流下山采办日常用物外,就只有押着自己出去四处走走时会离开这小院子,加上三人别无它事烦心,最多只是烦着该发明什么新刑具来对付自己,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方语妍面上浮现出这等表情,看得萧雪婷好生称奇,却不敢问。
“还不想起来吗?”
“别……别欺负我了……”听方语妍这么说,萧雪婷身上微微一热,股间竟似敏感到心所有想便有点刺激湿润的地步。这方语妍早就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光下身那佛珠就够她受的;萧雪婷甚至有点儿怀疑,这公羊猛是否在那佛珠上头下了些刺激之药,否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敏感到如此地步,若心无准备,光动得一下都够她难受个老半天,“若雪婷自己起身……里头那珠子……还不害死雪婷……方家姊姊……来扶雪婷一把吧!梳洗过后……就该雪婷出去走走了……”
“别这么急,我的好萧仙子……”轻手轻脚地扶起萧雪婷,为她梳洗一番,这才帮萧雪婷宽衣解带;萧雪婷也似早已习惯了,轻举藕臂,方便方语妍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熟练地将那红绳缚上身来;但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红绳缚体之时,接触的感觉竟强得许多。萧雪婷也不多问,只等红绳缚定,雪白外衫又罩了回身子,这才开口,“绳上又……又下了药……是不是?”
“是下了点……不过不用担心,”方语妍浅浅一笑,伸手取过毛笔,沾水顺了顺笔毛,一副要书帖的文雅模样,“这不过是非常微弱的媚药,就算仙子提不起功力,光定下心来也镇得住……今儿早上我们不出去走走,留在房里头就好,下午仙子得试试……试试新的东西……吃不消得早说……”
“哼……”琼鼻轻声哼响,脸上却没几分怒意,萧雪婷嘴角微微牵动,似要笑又不敢笑。之前方家姊妹不知发明了多少刑具,可惜用在身上不过一时不适,反不若公羊猛想出的佛珠和绳缚来得有效;亲身试刑的萧雪婷知之甚详,倒也真不放在心上,倒是今儿的红绳上头下了点料,令她娇躯受缚后微带麻痒,加上……加上方语妍以水顺笔,那水在日光下反光颇带点异样,倒让萧雪婷真有些心惊,“今儿绳上……唔……这药倒是不赖……弄得雪婷有点……有点难受呢……”
“是啊……”微微一叹,方语妍点了点手中毛笔,将笔尖余水洒了一洒,“师兄总算是把媚药的使法研究出来了,这水里也是……效力不怎么样,说是要逐步渐进……我的好萧仙子,算妍儿求你,别再苦撑了,要再这样动刑,妍儿实在……实在有点儿受不了……偏生师兄又不肯停……”
“如果雪婷继续死撑呢?”
“那妍儿也没办法,只能依着师兄的意,”见萧雪婷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方语妍还真拿她没法;真不晓得她的师父怎么教的,把徒儿教成这种倔性,与外貌的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全不搭配,硬是和公羊猛耗上了,让旁人想解劝都解劝不得。无奈之下只能依着公羊猛的打算继续下手,“不过仙子这样,妍儿很火……早上既不出门,妍儿就来帮仙子挠挠痒儿……好歹出点儿气……”
“哎……哎呀……方家姊姊……别闹了……唔……”见方语妍举着笔向自己逼近,萧雪婷不由娇躯后缩,逐渐缩到床角;可身子才动,下体就是一阵微疼酥麻,加上红绳磨擦处也起了共鸣,火上加油令娇躯愈发灼热。别处不说,胸前又是两点激凸,加上方语妍竟不留手,毛笔只向衣上两点凸起处去搔去点,一时间只勾得萧雪婷心儿荡漾,忍不住娇声告饶,声音里却多了几丝打闹之意,而不是公羊猛所希望的求恳讨饶,弄得方语妍也不想留手,就这样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
终于过了午,被方语妍押到了特意空出来的刑房,才进门萧雪婷便不由抽了口冷气,只见方语纤笑意吟吟地立在一旁,而房间中央却是一匹木马。虽说外观是木料造就,刚具马形,可这显然便是方家姊妹所谓的新刑具。
光想到这两天方家姊妹的言行举止,便知这东西威力只怕不弱,也不知是否八自己能受得了的?其实就算不去想方家姊妹的想法,光看她们与先前不同,不是用毛笔、佛珠、红绳等随手可取之物,而是费了许多功夫造就此木马,也知其中必有机关。
漫步走到马前,稍微看了一下,这木马虽不若真马般高度,却也非童玩用的小小木马,光马背便有约五尺高,若跨坐上去脚也难及地;外观为木料造就,马背处是三角柱体,尖端朝上,顶端约有鸡蛋般粗细,上头也不知铺了什么东西,颗粒状小小的凸起,前后约有两三尺长;马颈处打磨的甚是光滑,伸手抚摸时竟有种瓷器般的滑顺感,显是要人爬上马去就伸手抱住马颈。
乍看之下不过就是个大了一些的精细玩物,用来试试骑马的感觉,但萧雪婷这些日子也不能算是白过,若公羊猛当真用心打就这等玩物,做为刑具的效果就绝不会太差,想到接下来自己就要亲自尝试尝试这刑具的威力,萧雪婷芳心不由猛跳,真不知到时候会有什么效果等待着自己。
向刑房四周张望,见公羊猛不在,萧雪婷心中倒是微松了口气。这人所想出的刑具都带着些淫靡的味道,幸好他还得顾忌方家姊妹的观感,在自己受刑之时多半不会出现,否则要让他看到自己挣扎在那肉体痛楚和诡异体会之间,那羞人的感觉可比前面两项合起来还要让人受不了!同样的事情,若只有同为女子的方家姊妹看到,萧雪婷心下至少是稍微安定了些。
见萧雪婷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方家姊妹对望一眼,肩头微耸,彼此都知这玉箫仙子还真是难以劝服。方语纤缓缓走到马旁,伸手在马颈处微微一按,只见那木马虽仍四足定在地上,马身连同马颈处却是上下晃动起来,显然是为了模拟骑乘马儿之时的微妙感觉。光只是小手一按便如此上下挺动,真人坐上去必是顶挺更疾,犹如真在马背上,造得可真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