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也想早点儿回去，因为在这儿毕竟是作案现场，要是万一那一会儿李美美变了卦，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就和李美美一块儿爬出了凹地，凹地里面还有几片擦拭下身的卫生纸，孤零零的在地上，和河边干净的草地极其的不和谐。可是这一会儿两个人心里面都有着心事，谁还能管得了素质问题？干都让别人干了，还在乎扔几片卫生纸？
风呼的一下子起来了，把卫生纸刮的老高老高。王伟和李美美慢慢的往回走，两个人呢时不时的说一两句话儿，河里面的水在汩汩的流着。由于是冬天，河面上的一些部分都结了冰，只有少数部分是流淌着水的。河水也不像夏季和秋季那样的浑浊，因为冬天洗澡和洗衣服的人少，说以河水就有机会澄清了。
河边的沙滩上是白乎乎的好沙，卖沙的人们总是在冬天的时候划好势力范围，然后春季的时候大部分人家盖房子的时候就把这些沙子卖出去。这儿的沙子的质量很好，所以连市里面的大型建筑也是使用的这里的沙子。每年的沙场老板都能卖出去好多的沙子，挣的钱甚至可以和山西的煤矿的老板相媲美。
不过也正是因为沙子的出售，一条好好的河被糟蹋的看不成，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河边的沙滩上到处是沙坑，这些沙坑都是因为沙子被挖走而形成的。由于河边是河相通的，所以这些沙坑里面满是水，而且沙坑很深，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而沙场的老板只是在沙坑旁边树立了几个牌子：不准游泳。就这几个字，当有人因为失足在河里面淹死的时候也就可以不付任何法律责任了。——其实这是一个不负责任不符合法律规范的事情，可是因为农村人的淳朴与胆小怕事儿，就算是家里面淹死人了，也是不了了之。
王伟的心这一会儿才算是平静下来，因为李美美总算是不追究自己的法律责任了。这一会儿王伟又有了那个意思，可是这一会儿是千万不敢造次的。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他们刚刚还在厌恶这个丑陋的女人，可是就这一会儿缓过来劲儿了就又想做了。——毕竟李美美的是挺大的。可是这一会儿造次的话，王伟肯定是死定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王伟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李美美的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去小诊所，应该是可以的。因为李美美现在才刚刚的一个多月，应该吃点儿打药就可以的，实在不行就找个医生把孩子给做了，总不能就把事儿悬在这儿吧？
想到这儿王伟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是谁的？怎么不让那个犯错误的男人来承担责任呢？于是就壮着胆子问道：“美美，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李美美没好气的道：“说吧。”王伟道：“我想问一下，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李美美道：“这个，你、你不用问那么多，总之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的。”
李美美其实不愿意说小李不负责任的，可是自己又能怎么说呢？小李确实是不负责任啊，对自己这么的冷淡！王伟看李美美这样说，心里面想李美美肯定是恨死这个男人了，就随声附和道：“对，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李美美虽然自己这样说，但是并不想让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男人，就冷冷的道：“算了，别说了。”
王伟是个没有眼色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会儿李美美的心情，就兴高采烈的道：“这样的男人做了事儿不敢承担！真是个王八蛋，杂种！不是个好家伙！让他不得好死，这样的男人，出门就让车压死他！”
——王伟要是知道李美美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自己的，肯定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言语的。——
李美美心里面恼火到了极点，道：“王伟，你给我闭嘴！”
这个时侯突然听到一个人大声呵斥道：“王伟，你个王八羔子，你对美美做什么了！看我不揍死你！”
原来是小李和张帆一行人竟然找到了这儿，站到了王伟的面前！
第六卷迷情 第108节高中女孩苏茹的疑惑
李美美看到小李和张帆来了，竟然喜极而泣，又看到小李为自己说话，心中是十分的感动。李美美一下子扑到小李的怀里，小李轻轻的抚摸着美美的头发，道：“美美，没有事儿，我在，你说，王伟这个王八羔子对你都做什么了？”王伟十分的紧张，心中是真的害怕李美美说出对自己什么不利的话儿，刚想说话，张帆厉声道：“王伟，你不要说，让美美说！”李美美看了一眼王伟，眼光中满是怨恨，王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谁知道李美美却道：“我身体不舒服，就出来了，正好碰到王伟，我们两个一块儿到这儿耍了一会儿，什么事儿也没有。”王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小李和张帆以及张志国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儿，——没有出事儿比什么都好。张志国道：“既然没有事儿，咱们都回去吧。风挺大的。”
几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装都很单薄，确实是挺冷的。李美美还在小李的怀里爬着，小李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小李轻轻的道：“美美，你不舒服吗？”李美美这才起来，脸红扑扑的，道：“现在好了。”
于是几个人就回去了。
到了学校之后正好还能赶上上第五节课，李美美和王伟借口身体不舒服都回各自的宿舍去了，张帆和小李、苏茹一块儿进班学习去了。小李道：“总算是没有出事儿！”张帆笑道：“刚才我看李美美爬在你怀里面，真是小鸟依人呢！”小李红了脸，道：“张帆，你就会胡说！要是苏茹在你怀里面，那才是小鸟依人呢！”苏茹回过头，假装糊涂的道：“小李，你说什么呢？”小李赶忙道：“我说苏茹的数学很好，可以和张帆一块儿探讨探讨的。”苏茹笑道：“这才像人话。”小李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话不是人话了？”
苏茹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张帆笑着捅了捅小李道：“你啊，就别跟女孩子斗嘴了，永远占不了光儿的。”小李拌了个鬼脸，道：“确实如此。”苏茹撇撇嘴，道：“大男子主义。”
中午放学了，张帆和苏茹一块儿去吃饭了。现在的张帆和苏茹，几乎是形影不离，而张帆和苏茹的关系老师也是基本上认可的。同学们也因为苏茹和张帆的成绩好以及二人平时的为人处世都是极其的融洽，所以对二人也没有什么谣言。这一点倒是成全了两个人的学习。中午的食堂照例是人很多，苏茹和张帆已经是知道了这个模式，就等上个二十分钟再去食堂，现在教室里面做一会儿题，然后再去食堂，人基本上都已经很少了。这个时侯张帆和苏茹一块儿并肩而行，大部分同学都在刷碗了。
小李也已经吃完了饭。自从张帆和苏茹黏糊在一块儿之后，小李和张帆就很少在一块儿吃饭了——小李是何等聪明的人，能在中间做电灯泡儿？小李一边刷碗一边侧着头，看见苏茹和张帆过来，就打趣道：“张帆，现在才来吃饭啊？”张帆笑笑道：“这一会儿人少，可以很方便买到饭的。”小李侧着脑袋笑着对张帆道：“张帆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张帆笑道：“可以啊，随便问。——不过可千万不要问学习上的事儿，你学习比我好的。”小李道：“当然不是学习上的事儿了，可是我问了以后，你可不要怪我啊！你要是发火，我就不问了。”这边的苏茹等不及了，道：“小李，啥时候螚得婆婆妈妈了？你要是再不问，我们可就买不上饭了啊！”这一会儿小李已经是刷好碗了，准备走了。便拿着碗，笑着道：“我要问的就是，你和苏茹吃完饭之后到底谁刷碗啊？”张帆一愣，道：“我们是各刷各的碗啊！怎么，这还有问题吗？”
苏茹已经是满面通红，道：“小李，你真是……”还没有等苏茹把话说完，小李已经是一溜烟儿跑了。张帆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就傻傻的问苏茹：“小李是不是有病啊？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
苏茹点了一下张帆的脑袋，道：“你啊，真笨！”可是张帆在感情上确实是后知后觉，还是不明白小李说的话的意思。可是又不好意思再问苏茹，因为苏茹好像不愿意说这个话题的样子，就想着上课了一定要问一问小李，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人买了饭，头对头的吃着饭，苏茹的头发很长，一低头都能盖着整个脸庞。吃了一会儿，苏茹把碗里面的鸡蛋往张帆的碗里面拨。张帆道：“苏茹，你就顾着你自己吧，看看你瘦的比我还瘦。”苏茹道：“你是个男子汉，应该补充营养的。”张帆没有办法，只好把苏茹拨的几块儿鸡蛋吃了，但是苏茹再拨的时候张帆是死活也不让苏茹拨了。
过了一会儿，苏茹对张帆道：“张帆，你发现没有，今天美美有点儿不对劲儿。”张帆嘴里含着饭，不好说话，就把饭咽了下去，才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挺正常的啊？”苏茹道：“李美美为什么一见小李就那么激动？不顾别人就一下子扑到了小李的怀里面？”张帆道：“这很正常啊，地球人都知道李美美喜欢小李。”
苏茹道：“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见过李美美什么时候一下子扑到小李的怀里面？”
张帆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今天李美美有点儿过分。
其实女人在最最虚弱最最痛苦和最最恐怖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忘我的动作。李美美今天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先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处理，再者就是李美美一个人和王伟来到了外面，受到了王伟的非人的侵犯，这是令李美美很恐怖和很痛苦的事情，所以见了小李才有这么忘我的动作。
张帆想到这儿，道：“照你说来，还真是需要注意了呢。美美恐怕真的有事儿。”苏茹吃了一口饭，道：“张帆，你现在才想通。你想啊，这么大冷的天，咱们在教室里面都冷的直跺脚，何况在外面野地里面？你想李美美和王伟都说他们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更应该好好的休息才是，可是二人还在外面受冻，这是不是很不合常理？”
张帆佩服的道：“还是你们女人的心细。”
这一会儿两个人把饭都吃完了，张帆把暖瓶里面的开水倒进两个人的碗里面，一个碗里面倒了半碗，晃了晃，上面的油腥全部老老实实的回到了碗里面。等开水不烫口了，两个人又把碗里面的开水喝了，这时碗已经是很干净了，两个人又一块儿到了水龙头旁，把碗刷了刷。
回去的路上苏茹对张帆道：“我看美美肯定是有事儿，要不然不会这样的和王伟混在一块儿，不过美美到底有什么事儿，我还是不知道。”
张帆道：“那这就靠你的观察了。你要好好的观察观察，看看美美到底有什么事儿，总之不要误入歧途的好。”苏茹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的。”张帆点点头，道：“我们一定要把其中的事情查清楚，我觉得王伟和李美美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儿。”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王伟在前面，张帆打声招呼，道：“王伟，干什么去？”王伟笑笑道：“我出去办点事儿。”张帆道：“你给老班请假了吗？”王伟道：“没有，不过咱们下午没有老班的课，老班不会知道的。”张帆惊讶的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一般不喜欢逃课的，怎么……”王伟笑道：“人总是在变化的嘛！”张帆笑道：“那你没有请假条怎么出得去？”王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道：“这个就可以出去了。”张帆一刹那间明白了，道：“不见得这就能出去。”王伟笑道：“那你和我一块儿来看看。”张帆把手中的饭缸递给苏茹，道：“我去看看王伟咋出去的。”苏茹笑道：“你就爱看热闹。”说着接过了王伟手中的饭缸，自己先去教室学习了。
张帆和王伟一块儿来到学校门前。
王伟直直的走了过去。门卫看到王伟，道：“你的请假条呢？”王伟腆着脸笑道：“我就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你行个方便！”
门卫严厉的道：“咱学校是市重点高中，是封闭式管理，没有假条是绝对不行的！”王伟嘻嘻哈哈的道：“真的是绝对不行吗？那我昨天见一个女孩子出门没有假条就出去了。”这个门卫愣了一下，道：“胡说！没有的事儿！”王伟耍赖道：“我明明见了的！”其实王伟是瞎猜的，认为门卫是一个年轻孩子，若是有女孩子左磨右泡的，肯定是忍不住让人家出去的。可是王伟这一次是猜错了，因为这个门卫是昨天刚刚上班的，所以根本没有经历这样的事儿。王伟碰了一鼻子的灰，张帆在旁边暗笑。王伟看了张帆一眼，小声对张帆说：“别急，我还有绝招儿。”说着拿出了口袋里面的一盒红双龙烟。
第六卷迷情 第109节跟踪
张帆笑着道：“王伟，我就不信你能出去。就一盒双龙烟，人家能放弃自己的人格？”王伟笑了笑，低声道：“走着瞧。”
王伟偷偷的把烟递给这个门卫，门卫一看，大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学生还抽烟？真是连续的违反校规！”张帆嘿嘿的笑着，心想看你这个王伟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王伟却是不慌不忙的，又把烟塞了塞，这个门卫接着的一番话令张帆很是吃惊。门卫面带怒色的道：“这包烟我替你们班主任没收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小小年纪就抽烟，对身体不好的！”王伟赶紧哈着腰，道：“不会不会，以后一定是不敢抽了，吸烟有害健康，地球人都知道。”门卫道：“回去吧，好好学习去吧。”别看这个门卫年纪小，说起话来还是很老到的。王伟低声对门卫道：“哥们，我出去相伴一点儿事儿，马上就会来。”这个时侯门卫一挥手，王伟就出去了，临走时门卫指着张帆问王伟道：“这个是你哥们吗？”王伟点点头，道：“张帆，你出来么？”张帆赶紧摇摇头，走了。王伟也一溜烟的走了。
张帆不敢相信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一包烟就能出门去。这个封闭式学校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更令张帆感到吃惊的是，人性，人格，甚至是工作态度，一包烟，就可以打发掉的。这是张帆始料不及的。张帆一边往回走，一边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个时侯苏茹来了。苏茹道：“张帆，你怎么了？快上课了，还不回来？”张帆道：“你过来干什么啊？”苏茹脸一红，道：“我看你不会来，就过来找找你。”张帆笑道：“我就这么令你牵挂吗？”苏茹板了脸，道：“你啥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张帆赶紧道：“回去吧。”
上课的时候小李和苏茹换了座位。第一节是语文课，那个老头照例是不管的，所以苏茹才和小李换了座位和张帆坐到了一块儿。苏茹小声的和张帆在嘀咕着，对张帆道：“张帆，你知道吗？王伟今天出去肯定不干好事儿。”张帆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王伟就是不出去也不干好事儿的。”
苏茹道：“我不和你开玩笑。你想，王伟平时是不逃课的，可是自从和李美美接触过之后就成了逃课大王，好像还神神秘秘的。我听几个男生说，王伟都问他们借了钱的。”张帆惊讶的道：“不能够啊！王伟每个月那么多钱，还用借钱？”苏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王伟确实是借了别人不少的钱的。”
张帆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有猫腻，今儿个中午王伟又出去了，看来还真是有问题。”苏茹道：“哎，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张帆赶紧问道：“什么主意？”苏茹道：“你不是想看看王伟在做什么吗？要不咱们跟踪王伟吧？”
张帆吓了一跳，道：“跟踪？”
苏茹道：“为了李美美的事儿，咱们就跟踪一回吧？”张帆想了想，道：“就跟踪一回，可是这一会儿王伟肯定是已经走远了，怎么办啊？”苏茹道：“你真是笨啊！整个镇就这么小，能找不到他吗？”张帆想了一想，道：“嗯，还是你又见解。那走吧！”苏茹道：“怎么走啊，你能出去吗？先请假去吧！”张帆一挠头，道：“请什么假啊，跟我来！”
苏茹很疑惑，但是还是和语文老师请了假，就和张帆一块儿出来了。两个人一块儿到了门口，张帆对门卫说：“出去找一下那个哥们儿。”门卫看看周围没人，就让二人出去了。苏茹很是迷茫和惊讶，道：“这个门卫你们认识啊？”张帆笑道：“错！根本不认识！”苏茹道：“那他怎么让你出去啊？”
张帆笑道：“这都是王伟的功劳啊！”苏茹道：“王伟的功劳？”眼神中更是不解。张帆笑道：“现在没空儿给你说，等回来给你说吧！”
二人来到了街上，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卖东西的倒是不少。张帆和苏茹走了一会儿，没有见王伟。张帆道：“看看看看，我说找不到了，你要让我出来，不是害人吗？又耽误了我学习了。”苏茹笑道：“别慌，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好好的逛一逛。”张帆道：“那好吧，就好好的逛一逛，你们女生就爱逛街，特别是你，逛街吧还耽误我学习时间。”苏茹笑道：“别再唠叨了，和一个女孩子似的。咱们去书店吧，我今儿个看小李买了一本启东中学的资料，是大综合的，新的，咱们可以看看的。”
张帆道：“真的？启东中学我听说过，升学率很高很高的，咱们去看看吧！”两个人就一块儿往考试书店走去。这个镇上因为有了高中，经济是上了很大的一个层次，每一天这个学校的学生就要在这个小小的镇上消耗几十万的钱，所以小镇的经济是十分的繁荣。网吧了饭店了，还有录像厅了以及澡堂了是遍布全镇，都是服务学生的行业。真不知道万一这个学校垮了或者是这个学校搬到市里面去了，这个镇还怎么样生存下去。
还是因为有了高中，这个学校的书店多了起来。当然书店是分两种类型的，一种是毒害学生的，一种是帮助学生的。
那种毒害学生的书店卖的书都是武侠的或者言情的小说，这样的小说是令人不能自拔。金庸和古龙的武侠还好一点，最起码文笔和故事构造以及人物的正义感能教育学生，而琼瑶老奶奶的言情小说可真是坑死了人不朝命的。那些哼哼唧唧中间再加点那个描写的还真是把那些未成年的学生给害死了。不过琼瑶老奶奶是不知道什么是毒害学生的。
那一种帮助学生的书店卖的都是资料。高考资料了等等，其中考试书店是最全最新的一家，学生们都愿意去的。
张帆和苏茹到了考试书店，里面很多关于高考的书，当然也有高中的同步复习的一些书。张帆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本《启东中学xxxx年大综合模拟试题》，张帆翻了几页，看里面的题真是很难，但是还挺适合自己提高的，就掏出钱来，要买，可是一问老板的价格，十八元，张帆吓了一跳，心说：“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就问老板：“能不能便宜点儿啊？”老板道：“你现在在乎这点儿小钱啊？等到你考上了大学了，那你挣的可不是这个数儿啊！”
张帆一听这个老板倒是很会说话的，就道：“老板，话虽如此说，但是我总得保证我现在的温饱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是把钱全部花在了买书上，身体不行了，那我还挣什么钱啊？”
老板笑笑道：“你还挺能说的，算了，我一下子给你说到根儿上了，十六，不买就算了。”张帆也知道这是最低价了，因为这本书本来就是紧俏书，并且盗版还没有出来，所以市面上很难买到，今儿个自己来买，能碰上有货已经很不错了。
张帆把书包好，苏茹也买了一本数学和英语的十二月份七套模拟题，两个人商量好了换着看。两个人买完书要回去的时候，苏茹突然小声对张帆道：“慢着！你看，王伟！”张帆定睛一看，确实是王伟，一个人在缩着脑袋走着。由于街上比较冷，王伟又爱美，所以穿的衣服就很单薄，就缩了脑袋。
苏茹道：“我没有说错吧？王伟肯定是在街上转悠的，就这么大个街，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张帆小声道：“跟上去，看他干什么去，——别跟的太近了，让他发现就不好了。”苏茹点点头，手拉了张帆的衣襟，很是紧张刺激的样子。因为是第一次跟踪人，所以不免紧张。二人就这样跟在王伟的后面，王伟丝毫不知道有人跟着他。因为他心里面有事儿。跑了几个诊所，都说这个事儿不好办。你想啊，一个小小的诊所，他敢给女孩子做人流吗？正规的医院更是不接这样的活儿，除非你有家长跟着，才能做人流，要是你一个人或者是跟个小青年来，那是注定不行的。
王伟又走进了一家诊所，王伟和苏茹远远的跟着。二人不清楚王伟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只知道王伟神神秘秘的和诊所里面的大夫说着什么。苏茹疑惑的对张帆说：“王伟是买什么药的吧？”
张帆没有说话，只是道：“看看再说。”
这个时侯王伟出来了，手里却并没有拿药，苏茹惊异得到：“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啊？”张帆摇摇头，道：“再跟一会儿，看他到底去什么地方。”
张帆点点头。之间王伟出了这家诊所，又去了另外一家诊所。
张帆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第六卷迷情 第110节诊所里的谈话
两个人跟着王伟很长时间，王伟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去诊所。这一次苏茹和张帆就很迷惑了。王伟去诊所干什么？二人跟着一直到下午很晚，王伟终于往学校去了。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等王伟走远了，才往回走。
苏茹道：“你说说看，王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帆想了一下，拉起苏茹的手，道：“走，咱们往回走，去诊所问问不就行了？”苏茹兴奋的道：“还是你有主意！”张帆笑道：“是你的脑子笨，好不好？”苏茹白了张帆一眼，道：“办正湿紧，不要在哪儿耍嘴皮子。”张帆道：“好吧，办正事儿吧！”
两个人一块儿到了王伟去过的一家诊所，那个医生正在那儿无所事事的看医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年轻的医师，应该是刚刚卫校毕业的，没有什么经验。看到两个人进来，赶忙道：“谁看？”张帆和苏茹赶忙摇摇头，道：“我们都不看，就想打听个事儿。”这个医生疑惑的看着二人，道：“什么事儿？”张帆道：“刚才我弟弟来过吗？”这个医生惊讶的道：“你弟弟？”其实张帆是故意把王伟说成自己的弟弟的，因为若不这样这个医生肯定不会说出王伟的秘密。张帆点点头，道：“对，我弟弟。就是那个个子不高，脸白白的，染得黄头发的那个。”这个医生道：“刚才走的是你弟弟？”张帆故意的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这个弟弟，是有名的捣蛋，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我找了好长时间没有找到，后来有人说他到这个诊所了，就过来问问，来过没有。”
这个年轻的医生显然是很害怕，连连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来过！”张帆和苏茹相视一笑，张帆故意对苏茹道：“既然没有来过，就好办了，那咱们走吧！”说着抬起脚，要走的样子，又回过头来对这个医生道：“——要是没有来过正好，省得你惹上他的事儿，他的事儿可是没有一件好事儿的。”
说着抬脚欲走。这个医生赶忙叫道：“慢着！”张帆回过头，道：“还有什么事儿吗？”医生擦擦头上的汗，道：“是这样的，刚才来了个小伙子，和你说的挺像的，不过人挺和善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弟弟。”
张帆赶紧道：“我弟弟人看起来就是挺和善的！”
这个医生就顺坡下驴的道：“这就是了。——他过来让我帮他做一件事儿。”张帆和苏茹心里面其实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事儿的，但是这一会儿绝对不能露出太急切的神色，所以张帆就故意道：“这家伙肯定没有好事儿！不管是什么事儿，你都不要帮他，不然惹上麻烦就不得了了。”这个医生忙说：“我当然不会帮他，他让我帮他堕胎！你想啊，这事儿我能帮他吗？”张帆和苏茹一听是大惊失色，连忙道：“这个小子沾花惹草的，看我不会去收拾他！”说着对医生道：“你先忙吧，我回去找他！”医生赶忙点点头，道：“那你去忙吧，没事儿，放心，我是不会帮他的！”
张帆和苏茹一块儿走出诊所，张帆惊异的道：“这个家伙又是让谁怀孕了呢？”苏茹想了一想，道：“李美美，我想起来了，是李美美！”
张帆脸色一变，道：“苏茹，你不要胡说！美美是一个纯净的女孩子。”苏茹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道：“张帆，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实在是事实啊！我联想了这几天一来美美的表现，美美肯定是有问题。——先是爱吃酸的，又问我女孩子为什么会停经，这都是怀孕的迹象啊！”
张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道：“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其实不用苏茹说，张帆也对这样的事儿是了如指掌的，因为通过这几次李美美和王伟的接触，就是傻瓜也能想到两个人之间绝对是有事儿的。可是没想到李美美怀孕，而且这个怀孕和王伟有关！
苏茹道：“张帆，不用想了，美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王伟的。至于二人什么时候黏糊上的，没有人知道，——除非美美告诉我。”
张帆想了一下，道：“苏茹，这个事儿你不要胡说，因为你一说，小李肯定是忍受不了的，这样会很麻烦的。你暂时也不要问李美美很多，要旁敲侧击的，把事实问清楚，核实了咱再看看怎么办。”
苏茹道：“那么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老班？”张帆道：“我本人觉得不应该告诉老班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弄清事实。”苏茹点点头，道：“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调查吧！”
街上已经苍黑色了，张帆和苏茹感到一丝些微的凉意。路上的行人匆匆。有骑自行车的，有开摩托的，不过更多的都是在步行。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每个人有着每个人不同的生活，要想让每个人的思想和生活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可是芸芸众生之中，那么多的生灵，他们大部分都过着平凡的生活。碌碌无为也不可能也没有舞台让他们展现。这就是大部分人的人生，大部分人的生活。可是书上说人是生而平等的。确实，人是生而平等的，可是人真的就能平等吗？人性决定人的性质，一个人，邪恶终究是邪恶，不可能有良心，不可能有善心。一个人的人性若是淳朴善良的，那么他的思想和他的行为里面是不可能有邪恶的东西的。所谓三岁看老，就是这个规则。一个人的人性，在三岁就能被人窥探清楚的。人性啊，人性！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你能知道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是好人，是坏人？没人知道，也无从知道的。当你知道的时候，特别是当你受了伤害，知道这个人的本质的时候，剩余的往往是无奈，很无奈。
风细细的刮着，干枯的树枝上已经没有一片落叶来满足风的欲望。因为那些树叶早就被风席卷而去，没有剩余一片。树枝上有的只是冬天，有的是冬天的硕果。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生冷的冬天，一个让人厌烦的冬天。高考的压力，家庭的压力，——一切的一切，压迫着这些农村的孩子们。恩恩怨怨？拉倒吧！谁能看得清！
风刮起了垃圾，垃圾和着风一唱一和。张帆紧紧的拉着苏茹的手，把苏茹的手都拉得有点儿疼了。苏茹嗔道：“你弄疼我了。”张帆看着苏茹清秀的面庞，道：“苏茹，谢谢。”这一句谢谢让苏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道：“怎么突然想到这儿了？”张帆看着苏茹，双手捧起苏茹的脸，凄惨的笑道：“苏茹，其实你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信心——你知道吗？当史楠楠和武奎站到一块儿的时候，是因为我心里面有你，才撑过来的；当我和史楠楠分手的时候，你安慰我，在我身边陪我，我才走到了今天。”这一番话让苏茹心里面甜滋滋的。张帆不是会轻易表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很会表达感情的人，但是这一番话确实是说到了苏茹的心坎上了。苏茹低着头，不敢看这个大男孩。这样尴尬和激动了一会儿，苏茹突然道：“你啊，老是心术不正，和你在一块儿都被你教坏了，老师不是说不让早恋吗？你还这样！不是个好孩子。”张帆看着苏茹娇小玲珑，忍不住抱住苏茹，长长的吻了她。过了好一会儿，苏茹推开张帆，道：“快点想想李美美的事儿！”
张帆道：“美美的事儿是得抓紧了，你回去侧面问问吧。”苏茹点点头，道：“嗯，我肯定会的，可是要是事实上就是王伟和李美美两个人出了问题，咱们一定要想好后续的解决问题。”张帆点点头，道：“这个肯定。”二人冒着寒冷，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之后已经是晚自习第一节快上课了，小李对张帆道：“张帆，你和苏茹下午去什么地方了？咱们老班下午进班查人了，一看你们两个还有王伟不在，大发雷霆，你晚上可要小心一点儿啊。”张帆惊讶的道：“老班查人了？老班不是下午从来没有来过么？”小李道：“可是今儿个下午是偏偏来了，该你倒霉，要想好应对啊。”张帆“哦”了一声，心中苦笑：皇上不急太监倒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王伟的心情更是糟糕，因为王伟下午跑了一下午也没有跑出个所以然来。几个诊所的医生都是含含糊糊的，一个诊所答应做了，可是收费需要两千元。两千元啊！你打死他他也出不起的。这可怎么办呢？王伟是急坏了头。更糟糕的是王伟也知道了张志国在班里面查人发脾气了，这可怎么办呢？还有就是晚上李美美等着自己回话呢。这三件事情挤到了一块儿，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了这个压力。
正在烦心着，上课铃响了。张志国也走进了教室。张志国很是生气的看了一眼班里面的学生，道：“今天我实在是很生气，非常生气！我对咱们班的学生实在是失望至极！太不像话了，竟然逃课！”
第六卷迷情 第111节美美的问题
张志国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张帆和苏茹。
其实张志国也挺为难的，因为张志国实在是很想整一整王伟的，可是投鼠忌器，因为张帆和苏茹是平时是一次错误也不犯的，要是整王伟的话必须把苏茹和张帆一块儿整了。可是那样的话很是害怕影响到张帆和苏茹的学习状态。就不点名的道：“有一部分同学，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希望你们能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若是匣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我决不轻饶！”
王伟也知道张帆和苏茹旷了课，可是不知道二人干什么去了，也知道这一次张志国是碍于张帆和苏茹才没有严厉批评的，加上以往的积怨，王伟更是对张志国仇恨至极。突然王伟有了一个好主意。
晚上李美美等着王伟的回信，两个人照例是晚自习放学以后在操场见面。王伟对李美美道：“美美，我今儿个把事情落实清楚了。”李美美等着王伟的回话。王伟道：“我的那个在医院里面的亲戚说了，要做流产，必须得和父母或者丈夫一块儿来，你这么小，人家肯定知道你是未婚先孕的，所以必须要和父母一块儿来。”
李美美哭丧了脸，道：“这可怎么办啊？”王伟观察了一下李美美，知道李美美是很急切的，就道：“美美，不用着急，还有法子。”李美美赶紧拉了张帆的手，道：“快说！”张帆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去了镇上的几个诊所问了，我知道诊所里面也可以做的。”李美美赶紧道：“管他是什么地方，只要能做掉就行！”
其实这就是女性的悲哀，也是不懂事的体现。一个小小的诊所，慢说是不能做，就是能做，也是卫生条件跟不上的，即使是做了，也会对女性构成很大的危害的。可是李美美现在是根本不会关心这个的。她关心的只是自己怎么样才能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王伟就是抓住了李美美的这一点，就道：“可是美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诊所的收费……”
李美美问道：“他收费多少？我想办法！”王伟道：“两千。”听了王伟的话李美美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看着王伟道：“王伟，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其实李美美说了这话之后就有点儿后悔了。因为王伟家再有钱，那也只是王伟家的钱。再说这两千元钱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啊！一个学生一年的学费也没有两千元钱的。
王伟听了李美美的话，道：“美美，虽然是我家很有钱，可是我家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我两千元那！”李美美哭丧着脸，道：“王伟，你一定要帮我！”
可怜无助的李美美现在只能依靠王伟了。要是王伟再不帮她，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伟假装想了一会儿，道：“有了，美美，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办。”李美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呼呼的道：“你说，你说啊！”王伟趴在李美美的耳朵边，耳语了一阵。李美美惊愕了一会儿，连连摇头，道：“这个不行，绝对不行！”王伟一唬脸，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哪里来钱啊？”
李美美道：“这样你让张志国老师以后还怎样在学校混啊？”
其实王伟的目的就是整一整张志国。因为张志国对自己实在是太苛刻了，至少王伟是这样认为的。最好是张志国身败名裂更好。所以就想出了让李美美去勾引张志国，然后再诬陷张志国，说孩子是他的，最起码要要挟他把李美美肚子里的孩子帮忙联系医院做掉。
李美美却是不愿意再犯错误了。李美美也很后悔和王伟掺和到一块儿，可是恃至此，已经是无法挽留了。要是一开始不让王伟帮自己，而是自己直接把怀孕的事儿告诉小李，那么小李张帆他们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可是，现在还能回头吗？现在自己已经被王伟给弄了，再回头岂不是连小李也不要自己了吗？唉，认命吧！一步错百步错，其实有些事儿是回不得头的。但是你要是让李美美再去勾引张志国而使得张志国犯错误，然后再要挟张志国，那是万万不行的，最起码心里面是万万不行的。
王伟对李美美道：“美美，这个事儿你必须做，因为你不做的话，就不可能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那么你和小李的事儿，你自己觉得还有可能吗？”
李美美摇摇头，道：“王伟，我已经对不起小李了，难道再让我对不起一会？”王伟道：“既然已经对不起了，再对不起一会也是你对小李的爱的体现啊！有什么不可的？”李美美使劲的摇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再让另外一个人碰我的身体！”王伟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为你是贞洁烈妇？已经和我那个了，再和张志国那样不也是可以吗？”李美美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哭着道：“和你那样是你逼的我！你能怨我吗？我没有告你就是好的，你还这样说！”
王伟实在是很火了，就道：“你告我去啊，你告我去啊！——你真傻，你现在已经处于生死关头了，你为了让小李好好的学习，而放弃自己的尊严做这个做那个，你和张志国做，不也是为了小李吗？不也是爱吗？”
李美美不言语了，是啊，王伟说得不无道理。因为现在似乎就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李美美想了一会儿，突然道：“王伟，你怎么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李的？”王伟有点儿无奈的道：“李美美，你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就是傻瓜，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李的。——做那个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儿。”
李美美一下子红了脸，道：“不许你说小李。”
王伟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说说看吧，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李美美叹了口气，道：“你让我好好的想想吧。”
王伟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做就是了。——不过你要是真想考虑，就好好的考虑考虑吧，不过要尽快，因为你的肚子不等人啊。”说着对着李美美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了看。其实不用王伟说，也知道自己的肚子是耗不得时间的。可是伦理道德上是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的。李美美有点儿疲劳了，道：“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明天我想一想再说吧！”王伟只得走了。其实王伟心里面倒是很轻松的，因为终于找到了做掉孩子的方法还做到了让张志国难看的的目的，张伟很是轻松的回去了，把所有的难题都留给了李美美这个弱女子。其实天下有很多这样的男子，他们自己没有什么能力，没有什么办法来为女人分忧，往往是把自己的难题留给女人，而又找了一大堆的理由。这就是男人的最大的悲哀。
李美美回到宿舍，心情是十分的糟糕。李美美殃殃的洗刷了一下，就连脚也没有洗就上床了。苏茹笑道：“美美，今天是咋了，连脚也不洗了？”美美道：“没有什么，不舒服而已。”苏茹笑道：“上学是挺无聊的，不过咱们要把这无聊变成有聊才行。”说着看了看李美美的肚子。不过由于是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苏茹就笑着道：“美美，今儿个咱俩住一块儿吧？天冷了，住一块儿暖和一下。”
美美笑道：“嗯，中。我今儿个也有很多话给你说的。”苏茹就先刷了牙，洗了脸，又用热水泡了脚，脱了衣服就上床了。上了床，苏茹搂着美美，道：“美美，你胖了。”李美美一愣，赶忙道：“这两天吃的东西多，小肚子都有了。”苏茹道：“你该减减肥了。”李美美道：“嗯，我会注意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身材嘛！”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房间里面就熄灯了。学校宿舍里的灯是统一管理的，说熄都熄，说关都关的。关了灯，两个人就不说话了。可是李美美实在是睡不着。翻了几个身，美美抱着苏茹轻轻的道：“苏茹，你说咱们老班这个人怎么样？”
苏茹小声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李美美道：“你就不要问了，就说咱们老班怎么样啊？”苏茹道：“其实要说老班吧，人还可以，对咱们学生很照顾的。”李美美道：“说的也是。”苏茹接着道：“咱们老班教学也可以。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班主任和教师呢！”
李美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苏茹道：“怎么了美美，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李美美道：“有些事儿我是有苦难言啊！”苏茹道：“你有什么事儿给我说说啊？我就是你的好姐妹啊！有什么事儿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的。”
李美美叹了口气儿道：“苏茹要我怎么说呢？”
苏茹转过身搂过李美美道：“美美，说吧，不管什么事儿，我们都会有办法的。”
第六卷迷情 第112节放假前夕
美美叹了口气，道：“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的。”苏茹看李美美说话不着天地的，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李美美的心里面很是矛盾，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的出路到底在何方？这实在是困扰得美美无法入眠。
寒冷的也让人无法入眠，虽说美美和苏茹两个人实在一块儿睡的，但是美美的心仍然是冰凉冰凉的。自己的何去何从，未来的一切，都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陡增烦恼。第二天，李美美找到了王伟，点了点头，道：“我同意了，你具体说怎么做吧。”
王伟大喜，道：“咱们这个圆快放假了吧？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李美美惊讶的道：“你有什么计划？”王伟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一天是平静的一天，因为第二天就要放假了，到了晚自习的时候班里面的学生多少有点儿兴奋。是啊，毕竟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谁不想家啊？张帆心里面更是想家。因为张帆离家比较远，张帆回家需要做两次车，才能到家。上一次张帆的哥哥来看过张帆了，可是张帆毕竟是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心里面是十分的思念。
晚自习最后一节的时候同学们都沸腾了，因为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同学们都可以回家了。张志国走进教室，对学生们道：“同学们，咱们明天早上起床就可以回家了。路上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咱们不要因为明天早上一早就要放假，就起得很早，那样会很危险的。咱们的时间充足，七八点再走也行的。”
同学们都道：“想家都想疯了，今儿个晚上肯定是睡不着的！”张志国道：“睡不着也要睡的，不然第二天带个黑眼圈儿见父母啊？”一句话说得同学们都笑了。张志国继续说道：“咱们这个学期就快要放假了，同学们可能知道，匣个月就是元旦了，过了元旦再有几天就春节了，所以这是咱们期末考试的最后一次放假。”同学们都“嘘”了一通，道：“这怎么让人忍受得了呢？”
不过这一次放假的喜悦是在眼前的。
张志国继续道：“这一个月咱们大家的学习都很努力，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可是咱们离高考很近了，同学们可要更加的加把劲儿啊！成功与不成功，就在于这一年的拼搏了！”同学们一听到老师的这样的话语，一般都是不感兴趣的。因为考上大学特别是考上好大学的都是少数，不会有很多人考上好大学的。
可是这番话还是必须要说的，因为每个月甚至是每个星期老班都要发表一通考学至上的言论。
张志国道：“我知道有些同学对老师的话很是厌烦，认为现在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是的，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对于我们这个学校的农村的孩子来说，上大学，确确实实是很多孩子的出路。——还有许多同学说，有很多百万富翁都是小学毕业，其实同学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这些百万富翁有几个？十三亿中国人中有几个这样的传奇人物？很多时候还是靠我们大家自己努力的。”
张志国的这样类似的言语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学生们的耳朵都生出茧子来了。张志国最后道：“我们放四天假，同学们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把身上的钱装好，因为这一段时间都是民工返程的时候，有些在外面打工的没有挣来钱，就琢磨着要想办法了，而咱们学生身上的钱，可要那好了，到时候不要出什么事儿。”
这些话儿明显有贬低民工的意思，引起了一部分学生的不满。因为很多学生的父母和亲戚就是民工，在外务工的。不过张志国的这番话说得确实也是有道理的。所以学生虽是不满，倒也是无话可说。
张帆和小李趁着张志国在上面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在下面小声的说话。小李对张帆道：“张帆，你这一次什么时候回家？”张帆道：“那还用说吗？我当然是马上回家的。”小李道：“给你商量个事儿。”张帆惊讶的道：“啥事儿啊？”小李道：“你明天不要回家了，咱们好好的在学校玩玩，中不中？”张帆道：“绝对不可以的！我肯定是要马上回家的，都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我很想家了。”
小李道：“你可真不够哥们儿。”张帆看小李说得很勉强，就道：“说吧，玩什么吧！”小李这才笑道：“咱们在学校打乒乓球吧！想一想，多长时间没有打过球了？”张帆想了一会儿道：“确实，咱们很长时间没有在一块儿打球了。高三一年来只顾着学习了，就没有时间打球了。身体也没有好好的锻炼。”
小李道：“那咱们好好的玩上一玩，明儿个打一天球，如何？”张帆赶紧连连摇头，道：“那可不行。要是打一天的话只有后天回家了。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你啊，离家近，走几步路都到的。”小李笑道：“那你至少也得陪我玩半天吧。”张帆道：“好吧好吧，就半天吧。”两个人在下面讨论完了，张志国在上面也说完了。等晚自习下课铃一响，同学们都飞快的回到了宿舍。
张帆跟在张志国身后，对张志国道：“班主任，我今儿个想去看看小妮儿，多长时间没有见了？，很想她了。”张志国笑道：“好的，小妮子也说我张帆哥和张偶哥怎么就老不来看我？她也想你们了，可是我平时害怕耽误你学习，就没让她多打扰你。”
张帆来到了张志国家，李老师和张统小妮儿都还没有睡觉呢。张统和小妮儿在打闹，这个说这个是个捣蛋鬼，那个说那个是个捣蛋鬼。张帆心里面是暗自庆幸，毕竟是给小妮儿找到了一个好的人家，让小妮儿有一个好的出路了。——这也是农村人的淳朴的思想吧！做什么事儿只是考虑别人而不是考虑自己的淳朴的思想。
小妮儿一看到张帆，立马丢下弟弟张统，高兴的道：“张帆哥！”张帆把小妮儿抱起来，道：“妮儿，在家里面听话没有？”小妮儿看着地上和弟弟扔的一地的玩具，刚想说话，李老师和蔼的道：“我们的妮子最最听话了，比她弟弟可是听话多了。”张统撅着嘴，道：“五十步笑百步。”张帆笑着捏捏张统的脸，道：“这小家伙长进了，还会成语了。”
说着坐了下来。小妮儿偎在张帆身边，说这说那。小妮儿很想和张帆一块儿回家看看，可是一方面小妮儿既然已经和张志国李老师是一家人了，再让小妮儿经常回家对张志国也不好看，另一方面呢是因为小妮儿还要上课，学习是不能耽误的。在农村，小孩子什么事儿都能耽误，身子家里死了人，也可以不回家，就是学习不能耽误的。这是农村人渴望跳出农村这个火坑，渴望富裕，渴望当官的一个真真切切的体验，和一个真真切切的反映。
小妮儿道：“张帆哥，咱们什么时候还去逮兔子啊？”张帆笑道：“妮子，总会有机会的。”张志国和蔼的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道：“等你张帆哥哪一天考上大学了，就陪你逮兔子。”小妮儿拍着手，道：“那我这兔子是逮定了。”
张志国笑道：“怎么这么说啊，妮子？”
小妮子道：“因为我张帆哥肯定能考上大学的！”李老师笑道：“看我们闺女还真会说话。”过了一会儿，李老师对张志国道：“你把东西准备好，我明儿个一早就走。”张帆惊讶的道：“李老师明儿个不在学校了？”李老师笑道：“我早就给你们班主任说了，家里有点儿事儿，要处理，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们班主任了。”张帆笑道：“这两个调皮鬼……”张统听张帆说自己是调皮鬼，抗议道：“我才不是调皮鬼呢！”
张帆笑道：“好好，你不是调皮鬼。”
一会儿晚了，张帆也就告辞回去。宿舍厘米啊照例是乌烟瘴气了。特别是今天，更是乌烟瘴气的。因为明天就要回家了，同学们都想狂欢的。王伟买了烟在宿舍里面抽，小李道：“王伟，你知道不知道，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小李笑道：“你们啊，还真是不知道享受。我抽烟是为了咱们中国的烟草实的发展啊！”小李笑道：“算了算了，说不过你了。”王伟嘿嘿的一笑，不再说话，继续抽自己的烟，让别人说去。
今天晚上王伟特意的买了瓜子和啤酒让宿舍的室友们分享。因为王伟家里面有钱，有时候做的事儿很让人不可思议，也在宿舍里面让舍友不是很待见，就用这种办法来拉拢人。一般是吃人的嘴软，有时候即使王伟的一些行动打扰了大家的美梦，也是没有人说的。
第六卷迷情 第113节娟子
张帆看着这些东西皱了皱眉头，道：“王伟，今儿个又要大开喝戒了？”王伟笑道：“我从来都没有戒酒，怎么就是大开喝戒了？”说着王伟抓了一把花生米给张帆，道：“给，尝尝这个！”张帆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王伟道：“张帆，你还记不记得咱两个在狼洞的时候？那个时侯你对我是多么的照顾啊！”张帆笑道：“那时候咱们是相依为命，而不是照顾不照顾的。”王伟竖起大拇指，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这天晚上几个人都是喝道很晚才睡的，因为都是高中生，平时也没有怎么喝过酒，喝一次就觉得很是兴奋，也很容易醉。有的学生连一瓶也喝不了都醉了。基本上所有的宿舍都是这个样子，而学校也似乎是默许了，在这一天晚上是可以稍微的胡闹的。但是毕竟是重点高中的，学生再胡闹也不敢过分到什么地步去的。所以大家的现象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因为一旦大家了，学校是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面，都会毫不例外的开除，这一点儿所有的学生都是非常的清楚的。现在的高三的年级主任的外甥儿因为打架就被开除了，这就是一个先例，后来这个学生只得道普通高中Y高学习，所以学生们是绝对的不敢打架的。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浅醉，所以都睡的特别的香。一觉醒来，张帆看看已经是上午快八点了。宿舍里面的室友们几乎都还在睡，当然有几个家远的早已经是走了，王伟也不见了。张帆往下铺一看，小李还在呼呼大睡。
张帆起身揉揉眼，推了推小李，道：“起来了起来了，不然就打不成乒乓球了。”小李转了个身，还想赖一会儿。张帆道：“你这个家伙再不起来我可要回家了，看谁陪你玩。”小李这才起来，道：“中中，起来还不中吗？催命鬼！”这才起来，匆匆的刷完了牙随便洗了一把脸，两个人就到了操场里面去打乒乓球。
操场里面今天活动的人并不多，因为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当然也有人。操场里面的风也是很大的，因为是冬天，刮风是常事儿。张帆对小李道：“咱们找个风小儿的地方，要不然影响发挥。”小李笑道：“要是有风才能练出来水平的。”张帆笑道：“我是为你好，你会炫，一刮风，看你还怎么炫？那样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小李笑道：“先别吹牛，以前是你运气好，总能赢我，这一次可不一定的。”张帆笑道：“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二人找了一个风相对小的地方，因为极好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去了，所以只能在这个风相对小的乒乓球台子的旁边打了。
小李的技术应该说是十分的好的，可是张帆实在是太熟悉小李了，因为小李的球猛的一接触，是很眼花缭的，但是就那两下子，上旋和下旋。而张帆不管他是怎么炫，只要球不是很低，就是一拍子扇过去，小李一般是接不住的。所以小李对张帆的打法也是很无奈，经常说张帆是无赖打法。
两个人打的是十分的尽兴。到了中午，两个人已经是连续活动了三个小时了，筋疲力尽，张帆对小李道：“现在尽兴了吧？该回去了吧？”
小李笑着道：“来，今天又是你赢得多，咱们再打最后一局定胜负，前面的都不算了！”张帆就知道小李这个牛脾气，什么事儿都是争强好胜的，要是这最后一句不让他赢，还真没有个了局，就道：“好，最后一局了啊！”
最后一局张帆故意让小李赢了，小李蹦着道：“看，关键时刻还是我顶住了啊！”张帆笑道：“中，咱们这一下该走了吧？”小李道：“当然了，我也饿坏了。”
两个人一块儿到了宿舍，洗刷了一下，换了干燥的衣服，把脏衣服泡在了盆子里。两个人都是口干舌燥的，但是宿舍的暖壶里面已经是没有水了，二人看了一下昨天喝剩的啤酒瓶里面还有一点儿啤酒。张帆拿过来，一口气把半瓶全部喝完了。喝完之后张帆美美的道：“这个南阳关啤酒还真是解渴。”
小李笑道：“南阳关啤酒是最差劲儿的啤酒了。”张帆道：“独此一家，垄断了。”可是半瓶啤酒是绝对解决不了口干舌燥和饥饿的问题的，二人就一块儿下去吃饭。小李道：“现在的食堂里面是仍然开饭的，咱们去食堂里面吃饭吧！”
张帆惊讶的道：“食堂放假也开饭？”
小李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放假的时候总是有一家食堂开火的，因为学校里很多老师在食堂吃饭，特别是那些单身的老师，放假的时候一般也是在食堂吃饭的。”张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二人到了食堂，看到张志国老师在打饭，就道：“班主任，你不回家做饭啊？在这儿打饭？”张志国笑道：“你们李老师不在家，就只有打饭了。”说完看到了张帆，道：“张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张帆笑笑道：“我今儿个陪着小李玩儿呢，下午就回去了。”张志国道：“你家里面打过来电话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张帆道：“我吃过中午饭洗了衣服就回去，家里面要是再打过来电话就说我没有事儿。”张志国掂着饭缸边走边道：“放心，我回去给你家播一个电话。”
其实张帆和小李两个人现在并不是饿，而是渴，因为他们身体里面现在缺乏的是水分，而不是粮食。所以二人就拿着饭缸，找稀饭打。
现在食堂里面只有一家做饭的，也只有这一家卖稀饭。由于是中午，稀饭都是早上剩下的，但是没办法，也就像南阳关啤酒一样，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有买了。张帆和小李二人花了五毛钱买了两份稀饭，二人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还是不解渴，又要去买，稀饭就剩没有多少了，这个食堂的老板平时和学生们都很熟，就把锅端了出来，锅里面还有很多的稀饭，就对两个人道：“不问你们要钱了，全给你们吧！”张帆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老板道：“这有什么？以后多在我这儿买饭就可以了。”说实话，这一家的饭还是很实惠的，两个人也是经常在这儿买饭的。所以两个人就不在推辞了。
吃完了中午饭，张帆又回到宿舍洗了衣服，就买了回去的车票，坐上了十二路车，到市里面去了。到了市里面，张帆还需要倒车，路过火车站，张帆又碰到了一个女的。这个女的比上一次碰到的那一个年轻很多，见到张帆就道：“哎，老弟，要不要休息？”张帆厌烦的看了一眼这个中年妇女，道：“我很老吗？”这个妇女满脸堆笑的道：“不老不老！”张帆道：“既然我不老，你还拉我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学生吗？”这个女的赶忙道：“学生更好，学生半价！”张帆正色道：“干什么不好干这个！”
这个妇女看拉不动张帆，就气愤愤的道：“玩不起就玩不起，说什么亮堂话？”张帆懒得搭理这样的女子，就甩甩头，走了。
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张帆的心里面很是激动。终于可以到家了，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嫂子，明明了！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哥哥不在家。张偶在杨老大的工地上不知怎么样了。张帆其实很想念张偶、也很怀念张偶的。
车子终于在家门口停了下来，张老汉已经是早早的在路口站着了，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吸着黄金叶，等待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张帆的回来。一看到儿子下车，张老汉兴奋的道：“帆娃，来，把东西给我！”
其实张帆也没有提什么东西的，就是几本书。张老汉接过儿子的书，道：“娃子，这一次咋回来这么晚？我中午就在等车了，可是过来了一趟又一趟，就是没见你下车。”张帆道：“爹，我在学校里面和同学打球了，——以后别老操心我，我这么大了，会有什么事儿？”张老汉看着儿子，确实是长大了，脸色也是很坚毅很有男子汉气魄了，就笑道：“儿子，我咋会不放心你呢？不过是你妈想你了，让我接接你的。”
到了家，明明看到张帆回来，就欢快的跑过来，道：“小答，你买啥东西没有？”张帆那把早已准备好的鸡丁方便面给明明，道：“看这个！”明明欢天喜地的走了。嫂子娟子道：“帆，我刚刚和妈一块儿包的饺子，让爹下了，一会儿就好了。”张帆笑道：“我中午都吃过饭了。”娟子道：“吃过饭了也不多那几个饺子啊！”
饺子馅儿是萝卜的，张帆吃了一碗，味道很好。张帆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娟子笑道：“当然了，在学校是啥也吃不好的，在家里面就有着落了。做的饭虽然是调味料少，但是火候了什么的都是做到位的。”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4节马仙仙串门
晚上张帆在父母的旁边陪着父母聊天。张帆问家里人张偶的情况。原来张偶现在在杨老大的工地上混的也就那个样子。因为张偶的能力非常的出众，所以杨老大对张偶是既敢用，又不想用。不用，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用的话，张偶的交际太广泛，和自己以前熟悉的客户以及建材采购上人很是熟悉。也就是说，张偶一旦离开了杨老大，就能立马的自立山头了。更严重的是，自己手下的人和张偶的关系都很好，这是杨老大忌讳的一点儿。
不过张偶倒是大大咧咧的，对于杨老大的冷落是能明显的看到的，可是张偶也是为了报杨老大的嗯，所以啥话也不说，只是干好自己的活儿而已。
张帆听了母亲的叙述，道：“在什么地方干活儿都是很不容易的，哥哥也是这样，希望俺哥能在那儿混的好一点儿。”
母亲天喜道：“你哥哥也说了，想回来自己干个小个体，可是我没有。”张帆惊讶的道：“为什么不让俺哥回来单干啊？俺哥是有那样的能力的。”天喜道：“我知道你哥有那样的能力，可是他哪来的钱啊？”张帆笑道：“妈，你说需要多少钱啊？采石场不是配咱家十万元吗？还不够？”
天喜道：“娃子，你说的轻巧，但那钱是你的，不是你哥的！我要留给你上大学，娶媳妇儿呢。”张帆笑道：“啥我的钱他的钱，都是咱家的钱。妈，俺哥要是回来了，你就让俺哥用。俺哥对我那可是没话说的，当初没钱的时候，不都是俺哥出去打工供俺上学吗？”天喜和张老汉听了小儿子的言语，心中很是高兴。因为兄弟两个的感情这么深，做父母的也就为两个人以后的发展充满了信心。乡村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兄弟和睦。
张帆和父母正在谈着，马仙仙端着碗过来了。马仙仙笑着进来，还没有说话，张帆妈已经道：“他五奶，吃的啥饭？”马仙仙把碗一低，原来是红薯玉米渗。天喜道：“这饭好啊，多绿色。”马仙仙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道：“啥时候学洋词儿了？还绿色，亏你想得出来。”天喜笑道：“人家电视上不是经常说绿色食品绿色食品吗？你看咱这红薯，颜色绿绿的。”张帆笑道：“妈，人家说的绿色食品不是这个意思！”天喜道：“我这是和你五奶开玩笑呢！”张帆笑道：“红薯也确实是属于很好的食品的。”马仙仙笑道：“再好有肉好啊？谁不想吃肉啊？”张帆笑道：“肉虽然好，但是吃上个一天两天就够了。”马仙仙笑道：“你看看这娃，竟然能把肉吃够！”
屋里面洋溢着农家的安详，张帆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在学校一个月了，整天都是在和书本打交道，也是够令人烦的了。回到家中，张帆至少能和亲人们相聚，能稍微的远离一下学习的烦恼，和书本的那种令人生畏的油墨味儿。
正在说话，张老五来叫马仙仙，马仙仙只得回家去了。
看看马仙仙走了，天喜小声道：“这个马仙仙也是要作怪的。”张帆笑道：“怎么了？我看马五奶人挺好的啊！”天喜道：“不错是不错，就害怕惹出大事儿来。”张老汉正在抽烟，听了天喜的话，怪道：“你怎么给娃说这个？娃上学是主要的，这些事儿少提。”
天喜白了张老汉一眼，张帆看其中好像有什么事儿，但是事不关己，张帆也是不愿意多问。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就聊到了马哲上。张帆问道：“妈，马哲马老师现在咋样了？”天喜道：“马哲可出息了，没想到一个小学的教师，现在竟然在政府部门，做了乡长的秘书长了！”张帆惊讶的道：“男秘书？”
天喜道：“是啊，没听说过吧？马哲在政府工作，办了好几件为农民的事情，农民都很信服马哲呢。”张帆对这个感兴趣，道：“哦？说说看，都办了啥事儿？”天喜道：“小的事儿就是咱们村的张老三家，爹死了，人家让火葬，张老三不想，就和政府对这干了。本来这是一个很大的事儿，你想啊，和政府干，你不是疯了么？”张帆道：“这人确实是疯了，不过政府让火葬很对啊，节约土地资源，为什么都不理解呢？”张老汉把碗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道：“你咋又这个想法呢？是不是等我们老了，你也把我们火葬了？把我们烧成灰，你就安生了？”张帆不敢顶嘴，就道：“爹，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老汉“哼”了一声，道：“我算是白供你上学了，累死累活省吃俭用的供你上学，你最后再把老子烧了，还算个啥？连人家农村的娃儿都不如。”
张帆赶忙接口道：“爹，您放心，到时候花多少钱我都不会让您受那苦的！”张老汉这才眉开眼笑。张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道：“那马哲是怎样处理张老三这件事儿的？”天喜道：“本来县里面说要抓张老三坐监狱的，人家县里面一来警察，张老三本来是很硬的，但是一见到警察就吓软了。”
张帆点点头，道：“农民怕警察，很应该的，要不然警察还怎么执法？”天喜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张老三怕被抓走，一家人全指望他挣钱呢！后来马哲出面了，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张老三也是一时的糊涂，让人家宽宽手儿。”
张帆道：“就这？”天喜道：“那还能咋地？毕竟有人替张老三说话啊！——后来张老三请人家乡里面和县里面去饭店里面吃了一顿饭，这也是马哲给帮忙请的，这个事儿就算完了。”张帆听着很别扭，就道：“那后来火葬没有？”天喜道：“后来马哲私下里给张老三说了，就偷偷的埋吧，不要大张旗鼓的就行。这才完事儿。——你看看人家马哲，多会办事儿？要不然张老三可是要吃大亏了。”
张帆叹了口气儿道：“虽说是平息了事儿，可是事情是不能这样处理的。”张老汉道：“农村的事儿都是这样的，要不然你能怎么样啊？”
说到这儿，天喜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那个朱玲去找过你没有？”张帆道：“朱玲？”天喜看了儿子一眼，道：“就是朱富贵的女儿，你见过面的。”张帆恍然大悟，道：“那个小女孩啊？没有啊！怎么了？”
天喜道：“你到底对人家怎么个想法啊？”张帆道：“俺俩那是不中的，妈，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想啊，我上了高中，以后肯定是要上大学的，她小学毕业，我们咋能有共同语言呢？”张老汉在一边插口道：“人家是上过初中的。”天喜道：“上过出众有啥用，不是没有拿到毕业证吗？”
张老汉听天喜这样说，就不再说话了。
天喜道：“娃子，那咋办呢，人家朱富贵听说你还活着，就过来找了好几次了。”张帆道：“妈，咱们现在不欠人家钱了吧？”天喜道：“钱早已经是还清了，可是这个情是还不了的。”张帆道：“可是也不能拿我的一生去还这个情啊！”张老汉在一边道：“人家朱玲能配得上你的，多好多水灵的一个女娃儿。”张帆笑道：“爹，再好，我不喜欢也是白搭的。”张老汉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烟，道：“你满娘俩就在那儿折腾吧！”
天喜有点儿火了，道：“你妈那个屄哩，就知道数落俺娘俩！”张老汉有点儿烦，就出去了。天喜对儿子道：“别管他，咱娘俩说。”张帆点点头。天喜道：“说实话儿，朱玲那个姑娘我还是很喜欢的，心不错，人也不错，见了我也是婶子长婶子短的，很是耐烦人。”张帆道：“妈，这我都知道。”
天喜看看儿子，笑道：“娃子大了，娘管不了了。你要是实在是不喜欢朱玲，娘找个时间，给他们退了。”张帆道：“本来就没有定，真是麻烦。”天喜笑道：“大人的事儿，你们还是不懂的。”
说了一会儿话，已经是黑了，晚饭张帆也不想吃了，因为下午四点多才吃的饺子。娟子叫张帆回去睡觉。由于张偶不在家，家里面晚上锁门很早的。娟子早早的给弟弟整理好了床铺，晚上明明还像以前一样要和张帆睡一块儿，娟子笑道：“你看看这个娃儿，人家的娃儿都是赶着妈妈睡的，这个娃儿竟然喜欢和你小答这个大老爷们睡觉。”
明明小大人似的说：“我和俺小答一块儿说话呢，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怪亲的。”明明的话让一家人都笑了，道：“你还知道想你的小答呢！”
张帆把被子卷成了一个筒儿，和明明一块儿钻进了被窝里面。冬天的天很凉，两个人暖了好大一会儿才暖干。娟子对张帆说到半夜一点多了要叫醒明明起来小解，不然这家伙又要尿床了，张帆应了一声，把闹钟定到一点，就睡了。
半夜张帆听到一阵撕吵声，很是响亮，好像是从张老汉的工棚里面传过来的，这个时侯娟子也醒了，急呼呼的道：“张帆，快起来，看看是不是咱爸咱妈咋回事儿了，那边那么吵，还有打骂声呢！”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5节半夜里的汉子
张帆赶快穿起衣服，道：“一块儿看看！”明明却是在熟睡。张帆把明明的被子掖了掖，就跟着嫂子一块儿出来。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工棚，工棚里面吵声大作，不但有张老汉和天喜的声音，好像还有别人的声音。张帆和娟子二人大惊，打开房门，只见马仙仙和张老五在屋里面吵架，张老汉和天喜只是在拉架，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帆进了工棚，道：“怎么了，五爷五奶？”天喜忙道：“小孩子家，快回去吧，没事儿，你五爷和五奶就一点小事儿，一会儿都好了。”张帆见母亲只是给自己使眼色，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看父亲母亲没有事儿，就回去了。
到了家，娟子去灶火拿了茶瓶，倒了一杯茶给张帆，张帆接过，暖暖手。娟子道：“这个五奶，真是让人不能容忍了。”张帆道：“咱妈好像有事儿不给我说，是不是马仙仙和咱家有什么事儿？”
娟子漫不经心的道：“和咱家能有什么事儿啊？那个马仙仙，还不是和闫老八……”说到这儿，娟子突然不说话了。张帆急道：“到底咋回事儿了，你们咋都学会说半截儿话了？”娟子“扑哧”一笑，道：“咳，还是和你说了吧！”张帆这才道：“就是，我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呢？”
娟子道：“这个马仙仙啊，和闫老八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闫老八和马仙仙的事儿早已经是被庄上的人们穿得沸沸扬扬，而张老五自己也亲眼看到过马仙仙和闫老八的事儿。张老五暗地里也暗示过马仙仙几次，就是要以家庭为重，要知错就改。不过并没有点破。可是有些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以为和很多男人好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所以张老五这样说了的时候，马仙仙欺负张老五窝囊，并没有收敛，而且变本加厉。张老五一开始也是没有办法的，就妥协再妥协。可是这种事儿就是妥协能成的？张老五的妥协，更加让两个人肆无忌惮。这个闫老八和马仙仙甚至发展到了张老五在家，闫老八也敢和马仙仙做那个事儿的地步。
张老五是不敢把闫老八怎样的，就是整天的骂马仙仙不知廉耻。这天闫老八又和马仙仙住到了一块儿，张老五在厢房看粮食，半夜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面闹贼了，谁知道一看，闫老八正在马仙仙身上做往复运动。
张老五这个气啊，就拿起铁锨要打，闫老八看看这一次张老五实在是真的动起了，就连衣服也没敢穿，一溜烟儿就跑回家了。张老五是绝对的不敢赶到闫老八家去闹事儿的，只能在家里面把马仙仙狠狠的数落了一通，当然也是没有敢动手打马仙仙的。马仙仙自知理亏，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张老五是十分的气愤，就说个没完，说马仙仙是个，什么货色儿都往家领。说着说着，就把马仙仙的火气给说上来了。马仙仙道：“我一个女人，别人欺负我，我能怎么着？”
张老五一看马仙仙有耍赖的苗头，就恼道：“你个骚屄，你要是不骚，能勾引这么多男人？俗话说得好，母狗不抬腿，公狗能上去？”马仙仙抓住张老五的话柄，道：“我勾引那么多男人？我能勾引谁？我勾引的都有谁？你给我说给数儿。”张老五恼道：“咋，让一个野男人弄还不过瘾你要多少男人弄啊？”马仙仙道：“好了张老五，你既然话说这儿了，我就给你多勾引几个看看，就应了你那话儿！”
张老五恼了，道：“马仙仙你真是他妈的不知廉耻！你弄啊，你弄啊，你让别人弄死才好呢！全当我也是野男人！”
马仙仙也恼了，道：“张老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被人弄了，你不敢找人家算账，就知道在这儿纠缠我，有本事纠缠别人去。”说着想哭了。
张老五道：“你让别人弄，是你自愿！我找人家干嘛？你说我不找你我找人家干嘛？”一句话差点儿把马仙仙气死。马仙仙哭哭啼啼的往外跑，张老五跟在外面，要把马仙仙拉回来，免得在外面丢人。可是马仙仙实在是受够了气，就是不回去，两个人就吵吵闹闹的到了张老汉的工棚里。
到了工棚里，两个人呢也是绝对不能说是为啥吵架的，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宁肯自己委屈死，也是不能说的。到了张老汉的工棚里，两个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了起来。因为气儿都没有消，所以吵闹的比较厉害，以至于张帆和娟子也听到了，就有了刚才的事儿。
张帆听完娟子的叙述，道：“这个马仙仙，还真是自作自受。”娟子笑道：“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的。我们现在还不懂，或许马仙仙有自己的难处呢。”张帆笑道：“嫂子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娟子笑道：“不早了，快点儿回去睡吧。”张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明明还在呼呼大睡，张帆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面。
马仙仙和张老五在张老汉房间里面闹够了，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脾气了，就回家了。到了家里面，张老五并不和马仙仙住到一块儿，而是坐到凳子上。儿子张刚也醒了，但是他不知道父母是为了什么而吵架。当然张刚也是不问父母为什么而吵架的。因为马仙仙和张老五天天吵架，张刚已经习惯了。马仙仙对张刚道：“你先睡吧，我和你爹说两句话儿。”张刚揉揉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老五抽着旱烟，外面的夜已经很深了，黑咕隆咚的，要是没有屋里面的亮光，根本是看不到外面的景物的。树木枝枝杈杈，在夜的笼罩下，有点儿恐怖。夜的黑把美好的东西都妖魔化了。
树枝上沾着一头猫头鹰，瞪着绿色的眼睛在看着这个令人厌烦的世界。世间的万物好像在这个时段都停止了，什么也没有了。夜静的厉害，好像全世界都停止了呼吸。那些在夏天很令人厌烦的虫鸣，这个时侯是一点儿也听不到了。——整个世界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马仙仙还是有点儿害怕带委屈的看着张老五。
张老五抽了一会儿烟，道：“你说咋办吧！”
马仙仙道：“什么咋办？”
张老五有点儿火，道：“就这个事儿，你说咋办？”马仙仙看了张老五一眼，道：“你去找闫老八啊，你给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两个人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始的言语。张老五道：“马仙仙，你要把我气死？你是在讽刺我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去找，我死了你正好和闫老八好好的过，好好的混！”
说着一转身站起来要走。
马仙仙知道张老五要是去找闫老八肯定会被闫老八那一家子人打得半死。张老五在不好，在窝囊，也是自己的男人，也是这个家庭的柱，也是张刚的亲生父亲。其实打心眼儿里马仙仙还是向着自己的男人的。
可是在庄上混，在农村混，要是男人窝囊了，还怎么能混下去？庄上的人都欺负张老五是孤门独户，都是想欺负就欺负的，马仙仙以前也跟着受了不少的气，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男人窝囊呗，被人欺负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自己经常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自己的不是张老五，而是闫老八。闫老八的一句话让村里面的人不敢在欺负自己了。就这样，闫老八和马仙仙弄上了。农村人就这么悲哀，弱肉强食。你家里面人多，人横，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敢欺负别人。
当然闫老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保护马仙仙只是为了和马仙仙日弄而已，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而马仙仙呢？她的思想就是，不就是那回事儿吗？自己又少不了什么，所以事情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张老五转身要走，马仙仙一是不能拦，二是不能让去，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委屈的哭了。张老五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道：“你哭，我还哭呢！”
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张老五的心里面很是委屈的。他也知道媳妇儿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但是一个男人能允许这样的事情，或者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吗？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还能去埋怨自己的媳妇吗？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吗？可怜的张老五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男人的尊严，男人的自尊，你让张老五来怎样面对？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媳妇儿都保护不了，还有脸面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吗？
马仙仙哽咽的道：“我做的啥事儿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说说，你是一个老木头，你怎么能让俺娘俩在庄上立足？”
张老五抱着头含着眼泪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出卖身体啊！”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6节村夫夜逃
马仙仙道：“那我能怎么着？”张老五毕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虽是气愤，但是也是无话可说。闫老八回到家，惊魂未定。闫老八的媳妇儿道：“你又到哪儿鬼混去了？”闫老八道：“就你妈逼的爱管闲事儿。”闫老八的媳妇儿八婆默不作声，心里面很是气愤。
其实八婆也知道闫老八的德性，八婆心里面是明明白白的知道闫老八是和马仙仙鬼混去了。八婆道：“咋了，被人家那人发现了？”
闫老八心里面烦，道：“我干什么不用你管！”不过闫老八刚才和马仙仙还没有尽兴，所以闫老八的下身还是涨涨的，一眼看到八婆已经是脱光了衣服，在被窝里面。由于冬天冷，所以人们睡觉的时候都爱光着身子。闫老八看到八婆的光身子，虽然不如马仙仙的丰满，但是也是很是激动。
高耸的虽然有点儿松弛，但是摸在手里面还是有手感的。闫老八本来就没有穿衣服跑回来了，钻进被窝里面身子紧紧的贴着八婆。八婆感到了闫老八的冲击，道：“做什么，死人？和马仙仙还不尽兴？”
闫老八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儿啊？我和马仙仙根本没有关系的。”八婆恼了，把闫老八放在自己的手推过去，道：“一边儿去。”闫老八嬉笑着道：“咋了，你不想？昨儿个晚上你还缠着我。”
八婆道：“昨儿个晚上是昨儿个晚上的事儿，今儿个我没有兴趣了。”闫老八可不管八婆说什么，一把把八婆扭过身来，抱住八婆的屁股，就要往里面顶。八婆急了，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想弄死我啊？”
闫老八眯着眼，道：“弄死你才舒服呢！年轻那阵儿你不是经常让我弄死你吗？”八婆道：“闫老八，你今儿个要收敛，我今儿个是说什么也不让你弄的，你那个脏身子，我可不想沾。”闫老八道：“真的？”八婆道：“那还有假？”闫老八搬过八婆的脸，对着嘴儿上去了。八婆厌恶的紧紧闭着嘴。闫老八对八婆这一招儿是很有心得的。闫老八嘴对着八婆的嘴，先是舌头紧紧的往里面顶，可是由于八婆闭得紧，怎么也顶不进去。
闫老八就用牙齿顶着八婆的牙齿。八婆抵不过，终究是让闫老八的舌头伸进了嘴里。闫老八舌头在八婆的最里面搅着，道：“娘们儿，快点儿，快点儿让我弄吧，不然急死我了！”八婆含含混混的道：“你弄马仙仙去啊，弄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闫老八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弄谁弄？难道你还让别的野男人弄？”八婆道：“保不准。你可以弄别的女人，就不许别的男人弄我？”闫老八知道八婆说的是赌气话，因为他闫老八的女人，谁敢弄？
闫老八亲了一会儿，就在八婆身上摸了起来。八婆被闫老八摸得浑身舒泰。闫老八好久没有弄自己了，自己就像一口干枯的井，被弄出了水来。闫老八看时机一到，就要弄进去。八婆却是紧紧的夹住腿，不让闫老八弄。
闫老八急了，道：“你想咋个啊？”八婆道：“就是要煞煞你的性子！”闫老八可不吃八婆这一套儿，就爬在了八婆的身上，使劲的柔八婆那鼓嘭嘭的。八婆的腿不禁松了一个小口儿。闫老八抓住时机，一下子就进去了。八婆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哟！”闫老八感觉里面很滑，笑道：“已经这么湿了，还硬撑着。”婆娘道：“再湿也不干你的事儿。”闫老八笑道：“现在不是已经在干事儿了吗？”
闫老八一旦进入，十分的兴奋。由于八婆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下身竟然很紧。闫老八急呼呼的狠动，舌头在八婆的最里面狠狠的搅动，由于太兴奋，就道：“八婆，给我点儿口水，快，给我点儿口水！”
八婆这一会儿口干舌燥的，怎么有口水？闫老八就狠狠的吸着八婆的舌头，几乎要把八婆的舌头吃掉。八婆有点儿疼，就道：“老不死的，你就不能慢点儿？谁还和你抢啊？”闫老八道：“我自己和我抢啊！”闫老八近似疯狂的折腾着。
八婆是农村人，是一个村妇，虽然由于长期的劳作，而脸面很是粗糙，但是农村人都是中贞洁的，平时即使是夏天也穿着厚厚的衣服，所以八婆的脸面虽然是很粗糙，但是身体却是十分的洁白。这一点和城市里的女人是绝对不一样的，成立女人爱美，都爱把大半个裸露在外面，——要是不是害怕别人说，还真敢把整个像妓女一样露在外面。所以成立女人脸面虽然很白，但是却是大半不是纯白。
而农村女人的却是肯定是纯白的。
闫老八疯狂的捏着揉着八婆那白呼呼的，像面团一样在闫老八手里面堆积着，鼓胀着，变形着。闫老八知道，女人的，是男人助兴的极其好的工具。闫老八的舌头这个时侯已经不在八婆的最里面了，而是在八婆的脖子里面了。八婆的脖子还是很白的，闫老八亲着八婆的脖子，几乎是咬，不是亲。八婆已经习惯了闫老八的疯狂。刚结婚那阵儿闫老八几乎把八婆的脖子给咬疼了，每天晚上都是八婆忍着脖子的疼痛和闫老八做那个事儿——这一点也是八婆和其他的女人的经历所不一样的。其他的女人都是忍着下身的剧痛和男人做那个事儿的。
现在的八婆已经习惯了闫老八的疯狂，习惯了闫老八的牙齿的洗礼。闫老八把牙齿从八婆的脖子上移开，八婆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儿。闫老八又咬住了八婆的鼻子。这一点儿倒是八婆没有预料到的。
八婆道：“你这个死人，不想让我呼吸啊？”
闫老八并不答话，而是急急的动着。八婆也逐渐的兴奋起来，腰部动着也随和着闫老八的移动。闫老八这感觉到里面子吸着，裹着，很是有力。下身也是舒服至极。闫老八心想，这两年只顾着和普子和马仙仙混了，竟然冷落了老婆这个妙人儿。八婆今儿个也是特别的兴奋，因为闫老八是极其的入戏。自从生下儿子这几年以来，可以说闫老八是今儿个最最入戏的一次。
闫老八紧紧的抱住了八婆的脖子，一只手是紧紧的按着了八婆的肩膀。八婆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下身挣扎。这一点让八婆感到很是兴奋。越是兴奋，越是上身动不了，越是只下身动。闫老八狠狠的动着，顶着。八婆只感觉一股暖流在全身扩散，然后这股暖流就像练武之人的丹田之气一样，又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积聚到下身那一个小小的部位，突然全身一抖，八婆的下身一松一紧，连续几次，自己竟然先闫老八泄了。闫老八还面目狰狞的在动着。女人一泄，就没了兴致，因为都这个年龄了，还能怎么有兴致？二次？不可能吧！可是闫老八明显的没有尽兴，只是在下面动。
这样一来，八婆过了兴奋期，身下的只有冲撞的疼痛了。八婆皱着眉头，任由闫老八折腾。又过了将近四五分钟，闫老八在八婆的身上抖了一抖，也尽兴了。
闫老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疲惫的躺在八婆的旁边。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有汗水，也有分泌物。八婆找卫生纸，没有找到，就拿了自己的胸罩在下身抿了抿。又问闫老八用不用。闫老八道：“你现在这样用以后还怎么穿啊？”
八婆道：“已经很脏了，明儿个洗一洗，接着能用。”
闫老八这才接过来，擦了下身。八婆像小猫眯一样躺在闫老八的怀里面，道：“老八，你老老实实的说，你和那个马仙仙到底有没有一腿？”闫老八遮掩道：“看你说的，我们两个都是清白人儿。”
八婆撇撇嘴，道：“我才不信你那鬼话哩！你俩要是清白，这个世界都是清白的了。”闫老八楼了老婆，八婆那两个软软的紧紧的贴在闫老八的肚子上，闫老八道：“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的。有些事儿是不能胡采的，要是采的多了，就成真的了。”
八婆道：“我说不过你，——但是我问你，你今儿个怎么光着身子回来？你的衣服呢？”其实闫老八走的时候是把衣服拿回来了的，只是由于张老五发现的早，闫老八没有机会穿衣服，就抱着衣服回来了。——那一会儿正在和马仙仙一丝不挂的激情，哪里有空儿穿衣服啊？可是闫老八却是临跑的时候把自己的衣服一抱抱在了怀里面，是抱回来了的。所以闫老八对婆娘道：“我刚在外面脱了衣服进来的，不信你看看我的衣服，还在门外。”
八婆冷笑道：“你这个谎言可真是可笑，——这大冷的冬天，谁在外面脱了衣服才进来？除非是傻瓜。”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7节八婆的大事儿
闫老八讪讪的笑了一下，道：“睡觉吧，别琢磨那么多事儿，着么的事儿越多，越烦恼。”八婆扭过身躯，不再说话。不一会儿，闫老八是呼呼的大睡了。八婆是越想月不是滋味儿，自己的男人和普子和马仙仙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自己爱做那个事儿，闫老八和别人做不和自己做自己就恼了。根本不是这个事儿。问题是，面子。
面子问题才是农村人最在意的。闫老八这样做，他在外面自然是别人很羡慕他，可以和很多的女人搞，显得很有本事，很有能力，很有男子汗味儿。可是自己呢？自己却是在外面受人指指点点的，心里面自然是不很好受。
这个面子问题啊，一直的在困扰着八婆。
面子问题，也在困扰着中国的农村。譬如说生儿育女。要是那个女人只会生女娃儿，而不生男娃儿，那么这个女人必然将会被别人说是上辈子坏了良心。——看看，上辈子的事儿都扯出来了。要是这一家实在是太好了，没有错儿可循，那么就会把这一家的八辈子以前的事儿——譬如祖上是地主了，祖上是强盗了，扯出来。所以生儿育女，特别是生儿，在农村是最主要的。
八婆在这方面没有给闫老八丢脸，因为她给闫老八生了三个儿子。闫老八在庄子上横就是因为有了这三个生龙活虎的生力军，打架的帮手，所以闫老八很横。当然闫家在这个庄子里的势力也是很大的，因为闫老八这一辈儿，就那闫老八来说，闫老八有五个亲兄弟，而且每个兄弟跟前都有两三个儿子。这就让闫老八一家在庄上横行霸道而没有人敢管了，所以闫老八整天的干这个女人，日那个女人，而没有人敢说话。
八婆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自己的命咋就那么的苦呢，闫老八可真不是个东西。其实八婆在和闫老八刚刚接触的时候——也就是农村人所谓的相亲，八婆并没有看上闫老八这个人的。因为她觉得闫老八这个人的素质特低。但是八婆做错了一件事儿，就是和闫老八一块儿进了他家那间该死的草房。
当时的情景八婆是历历在目的。那个时侯自己还小，才刚十六岁，农村女娃儿，十六岁结婚时很正常的，那个时侯的女娃儿要是二十岁再结不了婚，那就实实在在的该死了，该嫁不出去了，该在家里面扎老根坟了。
那个时侯八婆只是和闫老八见面。双方的父母和媒人都来了，都在闫老八家里面。由于都是穷苦人家，姑娘想攀高枝儿也是攀不上的，闫老八的四个哥哥当时已经是结了婚，生下这个老小，还没有结婚。八婆第一眼看到闫老八觉得这个人还挺帅气，还符合自己的目标。但是一听这个人的言语，就露了馅儿。因为闫老八是连小学也没有毕业的，而且当时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说话就是流里流气的。
一听闫老八说话八婆就是直摇头，心中暗暗的已经厌烦闫老八了。当时父母在和闫老八的父母交谈着，好像是闫老八的父母要给很多彩礼给八婆家。八婆的父母正要给八婆的哥哥娶媳妇儿，缺钱，就答应了。
双方的父母正在交谈的时候，媒人让他们两个到里屋单独的谈谈去。八婆也觉得在外面不合适，就和闫老八到了里屋。
八婆的意思是到了里屋给闫老八说清楚，说她们两个不合适，因为在外面说怕闫老八的父母还有自己的父母以及媒人面子上不好看。
可是就八婆这一转念，跟闫老八到了里屋，就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因为闫老八和八婆到了里屋之后，闫老八什么话儿也没有说，就直接扑了上去，把八婆按在了床上。八婆是叫也不敢叫，因为一叫外面的人就能听到了，那么自己的名节就别想再有了。——这就是农村女孩子最大的最原始的悲哀。
正式基于这个思想，八婆就这样被闫老八扒下了裤子，脱了上衣，下了奶罩，年轻而富有弹性的就被闫老八抓在了手里面。当时闫老八也没有什么经验，就那么硬生生的弄了进去。把个八婆给疼的啊，什么也不用说了。就这样八婆被闫老八给弄了。八婆也就别无选择的跟着了闫老八。
刚结婚的时候吧，闫老八对自己也是很不错的百依百顺的。但是到了晚上，闫老八就像疯牛一样的疯狂的干自己。结婚前五年，闫老八几乎是天天晚上弄自己，弄得八婆是疲于应付。有时候自己身上来了，闫老八也不依，当然不敢弄下面，只是把命根子放在自己的中间摩擦——闫老八有更过分的要求，就是让自己用嘴给他弄。可是这一点儿八婆是绝对的不同意的。
就这样过了五六年，自己被闫老八弄得不成形儿，整天无精打采的生病，再者儿子已经长大，闫老八也就慢慢的不再那么强烈了。
可以说这五六年八婆是痛并快乐着。可是后来形势变了。儿子们都长大了，都成家立业了，闫老八突然的和别的女人们热火起来了。就连某村的那个朱富贵的大的女人好像和闫老八也有瓜葛。
八婆实在是睡不着了，想了一夜，终于决定，一定要给闫老八一个教训，也要给马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