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覆雨翻云邪王天下(全)-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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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八八章 鄱阳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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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章鄱阳迷局

(转载此章,其中有些地方稍作修改,为了能配合VIP的剧情使得大家看得明白。这些都是重要的地方。)

『怒蛟帮』的旗舰怒蛟号滑过洞庭湖内拦江岛西面浩瀚的水域,破浪往与洞庭湖和长江交接的武昌水道前进。怒蛟号船身恃高,船头嵌上铁甲尖锥,普通船舱若给它迎头撞上,保证要被弄个大洞出来。这时船上五支巨桅上的风帆都张了开来,鼓得涨满,若离箭般在水面滑行,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甲板最上第三层的看台上,『怒姣帮』最主要的三个人物,上官鹰、翟雨时和凌战天,正凭栏远眺着像浮在沸腾白浪上的无人孤岛拦江。

三人都同时想到,明年月圆之时,这孤岛将成为天下所有人瞩目之地。那处将发生自百年前传鹰与蒙赤行血战长街以来,最惊天动地的一场决战。

谁胜?谁负?拦江岛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大黑点。

凌战天大喝道:“大哥,我赌你赢!”上官鹰和翟雨时默然不语凌战天看了两人一眼,脸色阴沉下来。好一会才道:“雨时,自今午开始,你似乎有点心事。”-

翟雨时点头道:“是的,虽有卜敌被杀,战舰被焚烧的好消息传来,但另有几个最新的消息,却顿使我感到形势有点不妙。”

上官鹰道:“方夜羽亦真有点手段,竟能教『黄河帮』十多艘战舰,山城叛将毛白意的人马,在进入鄱阳地域后立即潜踪不见,不过无论他们躲得如何隐密,迟早会给我们的人找出来,稍后必会有好消息。”

凌战天看着遂渐退往水平线后的拦江孤岛,摇头道:“小鹰:我知你是想安慰雨时,但安慰是于事无补的,两军对垒.最重要是料敌机先,若将这个庞大的船队和人马隐藏起来,那怕只是一个时辰,也不易办到,可是黄河帮已失去踪影数天。现在轮到的是卜敌和毛白意的人,至于方夜羽,我们则一点也不知他手上还有什么实力,这场仗如何能打?”

他不称上官鹰帮主而唤他的乳命,是含有以尊长教训下属的味道,上官鹰却听得心悦诚服,因为明白到凌战天想他成为大器的苦心,点头道:“二叔说得是!”翟雨时苦思道:“方夜羽若要做到像现在已成功达到的隐形战术,必须有一个在鄱阳湖生了根,对当地环境和人事熟悉无比的庞大势力协助他,才可以办到,但我实在想不到谁有能力如此相助他?”

一时间三人沉默起来。一阵长风吹来,怒蛟号大小风帆猎猎作响,加速前进。湖风吹得三人衣衫“霍霍”拂动。

凌战天仰首望天道:“若猜不破这点,我们现在等若一齐去送死。方夜羽有能力隐起形来,我们却自问进入鄱阳后无法办到,敌暗我明,这场仗怎么打?”顿了顿,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在鄱阳谁有这样的实力?”

上官鹰苦笑道:“是的:除了官府外,谁还有这样的实力?”

这话才出口,凌战天和翟雨时齐齐一震,往他望来。上官鹰一呆道:“什么?是官府?这不太可能吧:『黄河帮』『红巾盗』全是朝廷眼中的乱臣逆贼……”

凌战天沉声道:“帮主你无意中一句话,救了整个『怒蛟帮』,就是因为没有可能,我和雨时才想不到。”

翟雨时神色凝重道:“这证明我早前的猜想没有错,楞严确是方夜羽的师兄,由他引走大叔开始,他和方夜羽便配合无间,逐步使我们进入他们精心布下的陷阱里去。”

凌战天道:“鄱阳湖驻着朝廷的『神武水师营』,领军的大将『水鬼』胡节是奸相胡惟庸的堂弟,也可算是楞严的人,这样看来,胡惟庸可能也在发着皇帝梦。”

翟雨时道:“若说背后没有朱元璋在撑腰,谁也不会相信,假若事实确乃如是,这场仗我们将有败无胜,连怒蛟岛也可能要赔出去。”

上官鹰色变道:“我们是否应回守怒蛟岛?”

凌战天叹了一口气道:“这事现在实成骄虎之势.再没有回头路,我们的‘好朋友’『水鬼』胡节以往二攻怒蛟岛,都无功而还,连儿子也给我们宰了,关键处正在于他们缺乏真正的一流高手。现在方夜羽恰好补了他们的缺点,而我们的浪翻云却不在岛上,我消彼长:若想死守怒蛟岛,最后只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翟雨时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场强弱患殊的战争,假若我们依目前的路线上进入长江,定迷不过方夜羽和胡节联手的抗截,恐怕未进鄱阳,便魂斯于斯,唉!”凌战天也叹道:“难就难在方夜羽目标明显,全心要占领怒蛟岛,攻陷『双修府』,我们即管安全无恙,但却变成了游魂野鬼,只能在敌人庞大的侦察网和势力范围内苟且活命,迟早会给敌人歼灭。”

翟雨时皱眉道:“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扳倒楞严和胡惟庸,我们才有取胜之望,否则不但我们遭殃,朱元璋的江山恐也难保,但这事怎能办到?时间亦是个很大的问题。”

凌战天道:“现在死中求存之道,就是立即通知所有战船和兄弟,暂缓进入鄱阳,为守于洞庭,这毕竟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人马和沿岸的渔民大多是我们的人,不若鄱场的人地生疏。”上官鹰道:“难道对变修府袖手不理吗?”

凌战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方夜羽的主要目瞟始终是我们而不是『双修府』。他会耐心等候一段时间,肯定我们不是经由其它河道进入鄱阳湖.才会探取行动,所以『双修府』反而暂时不会有何危险。”

翟雨时道:“现在浪大叔和长征等正由昆江顺流往京师去对付楞严与胡惟庸,我们立时将这恶劣形势通知他,凭他的绝世智能,必能定出妙策,若有他在,里赤媚等便不足为惧,我们未必定会输的。”

上官鹰道,“也只好如此,我们既知道方夜羽有官府包庇,查起来也有头绪多了。”扭头往驾驶舱内的帮徒大喝道:“立即回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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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府府外的一处大宅。

方夜羽见过秦梦瑶后,坐在后花园那凉亭里,思潮起伏,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在过去二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他不是咬紧牙根,接受庞斑最严格的训练,而他亦不负庞斑所望.做到庞斑每一个对他的要求。这段艰辛的岁月.使他由一个平凡的人,变成第一流的武林高手,若非十八岁后他分了神筹划倾覆朱元璋的计划,他的武功将可更上层楼,就像少时的庞斑,专心一志向武道的极峰进发。但背上的包袱,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武事,这是他心中的第一个遗憾。

第二个遗憾发生在刚才。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有着无比的自信,认为自己不会受感情支配了理性,但今早当他拒绝秦梦的提议时,他首次尝到肝肠欲裂的酸楚。只因他知道在这一生里,与唯一能令他倾心苦恋的美女情缘已绝。以后他只能收起情怀,让这事若春梦秋云,鸟迹鱼跃,不留半点痕迹。

命运安排了他只能在霸业和爱情里拣选其一。在以后的目子里。天下间美女或可任他予取予携,但他已知道没有人能代替秦梦瑶。纵令得成霸业,天下尽是他囊中之物,但这两个遗憾却是永远无法弥补。

里赤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道:“见完秦梦瑶回来后,有点心事吧!”方夜羽叹了一口气,毫不掩藏地道:“到了这刻,夜羽才真的体会到师尊内心的痛苦。”

里赤媚朗声讯道:“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方夜羽呆了一呆,他博道中蒙两地诗歌文化,知道里赤媚念的是南未词人张孝祥的六州歌头,词中悲愤南宋偷安江左,空有利器,但只是用来积上尘埃,生了蛀虫,转眼时机逝去,只留下无限欷。

里赤媚长叹一声,又吟道:“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唉:有如倾。”

方夜羽一掌拍在石桌上,道:“里老师教训得是,为了我大蒙千千万同胞,我方夜羽个人的儿女私情,得得失失,又算什么?”

里赤媚微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人寿不过百年之事,弹指即过,若不能早自己定下的目标,放手而为,有何痛快可言?想里某若要找个世外桃源之地,尽馀生之欢,乃垂手可得之事.为何还要不辞劳苦,潜回中原这当年魂断心伤的旧地,为的就是要活得更有意义.更有味道。”

方夜羽哈哈一笑.转变话题道:“里老师刚才往外走了一遭,可有戚长征和范良极这两人的消息?”

里赤媚嘿然道:“说来真教人难以相信,他们两人就若忽然间消失了,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来。”

方夜羽沉吟片晌.叹息道:“若里老师也如此说,这两人当已逃离武昌,而徐曾与‘韩柏’这两人今番又来与我们作对,师尊说的不错,此二子真是我等大患。”

里赤媚道:“少主放心,整条长江现时均在我们势力的掌握范围内,徐曾与‘韩柏’如今仍在鄱阳的范围内,任他们会生双翼,也将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之外,由蚩敌和蒙大蒙二几人巳赶了去加入围搜。”

方夜羽夜羽重重呼出一口气道:“朱元璋自投身郭子兴后,运势如日中天,走足三十年大运,到了今天,他的运气还未尽已?”

里赤媚听到朱元璋的名字,眼中闪过强烈的仇恨,冷然道:“创业容易,守成困鸡;建设困难,破坏容易。这匹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看到我大蒙地平上现出了第一道曙光,若我们能把握机会,在中原再分一杯羹,也非绝不可能的事。”

方夜羽道:“关键处在于『怒蛟帮』,现在他们弃岛而去,虽是高明,但却想不到我们另有霹雳手段,必教他们饮恨洞庭。”

里赤媚仰天长笑,悠悠道:“里某已很久未遇真正高手,希望不舍不要令我失望。”说罢施礼告退,剩下方夜羽一人静坐亭内,融入了夕照的余辉里。

正文 一八九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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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往事如烟

南康府府北一处幽林内

双修夫人谷凝清静坐惮室之内,眼观鼻、鼻观心,正数着佛珠念经,蓦地停下手来,望往长方禅室另一端打开了的门外夜色里,淡然道:“何方高人驾临?”

一把斯文婉约的声有在外面平静地响起道:“夫人,是不舍来了。”到最后一字时,僧袍如雪,孤傲出尘的不舍出现在入门处。

双修夫人让身而起,乌黑长发无风自拂,宽大却无损她曼妙身裁的尼姑袍贴体波动,足不沾地下,有若来自幽冥的绝美精灵,似缓实快地现身门前。

不舍负手身后,傲立不动,我细看双修夫人谷凝清那凄美绝俗的容颜,在他心底直感整个少林的佛经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魅力,嘴角抹过一撮苦笑道:“夫人,近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双修夫人谷凝清缓缓移前,目光落在这与自己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的清秀白衣僧人身上,心内却是一片茫然,带着愧歉轻声道:“当年凝清不辞而去,你……你是不是这二十年来仍在恨凝清?”

不舍淡淡一笑,迎上双修夫人谷凝清秀目,柔声道:“我踏入夫人静修之地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当夫人真的出现时,小僧转念一想终于明白,原来二十年前我已以改名不舍的行动来回答了。”顿了顿,接着道:“夫人可知当年为何婚后不舍会不声不响地出走?”

双修夫人谷凝清微微摇了摇首。

不舍眼中闪起凄色,语气转冷道:“因为我知道你一点都不爱我!所以当年才化身『双修子』出去找人挑战,就是要证明给你看看,你的丈夫我并不比那个人差!还因为当时我想伤害你,我想看你被我舍弃的模样,因为我嫉妒得要发狂了!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何自己再如何努力,但始终在你心中却无分毫席位!”

双修夫人谷凝清娇躯一震,往后连追数步,才勉强立定,颤声道:“你……”

不舍恢复那温柔斯文的神色,苦笑道:“其后我回归『双修府』时,夫人你已不辞而别,渺无音讯。在你离去后,每当午夜梦回时,睁眼间都期盼着你能重回自己的身边,后来我又翻遍了整个『双修府』想找出一些有关你去向的蛛丝马迹,谁知却是让我找出了一幅画,可笑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嫉妒厉若海,哪怕厉苦海已经死了,但我却仍在妒忌他,直至不久前‘柳心湖’围困庞斑那夜,我才终于知道原来在你心底真真正正藏着的是另一个男子,那男子便如那幅画中的一般模样,这才明白自己比起他比之厉若海更是不如,难怪啊,难怪!”说罢竟是长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却透出无尽的凄苦与无奈。(这里要解释一下,看过二十一章的读者都知道二十年前不舍遇上主角时已经知道他便是那幅画中的人,后来主角在击杀他时事前已一击把灵力灌注在他体内,如此才能救活他,主角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救的。不舍苏醒后只是忘了当日遇上主角那天的所有事,而他在柳心湖再遇上主角隐约认了出来是因为当年他遇上主角的那天前早就看过那幅画了,至于谷凝清为何还会招不舍入赘双修府等到了以后再说。).

双修夫人谷凝清不想其中还有如此曲折而她又所不知的事,看着眼前这仙风道骨的清秀白衣僧人,以他这样自幼清修的僧人,二十年前要他下入赘『双修府』这样的决定,他内心的矛盾和斗争可想而知,可是自己却狠下心来让这个深爱自己的人受伤,想到此处心中也不无怜惜之意,双目不由泪花滚动,泣道:“对不起……是凝清负了你。”

不舍仰天长笑,充满了悲郁难平之意,好一会恢复平静,摇首道:“夫人不必道歉,不舍当年入赘『双修府』本就是另有所图(学习双修内功心法为师父向庞斑报仇),夫人并未亏欠不舍什么,再者许宗道也非是求人施舍一些根本没有多馀的爱给他的人。”

双修夫人谷凝清只是泪珠不断流下,默默不语。

不舍举起衣袖,想为谷凝清拭掉玉脸上刚滚流下来的珠,忽地又颇然收手,深吸一口吸收拾心情,潇洒一笑道:“不舍今次来,只是忍不住想再见夫人一脸,再无他求,往事如烟,逝水如斯,今日心愿已了从此世间再无不舍此人,只有小僧空了,夫人请了。”

双修夫人扭转身去,背着不舍,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热泪,好一会才稍为平复又转过身来,刚要说话便为不舍挥手阻断,道:“夫人赶快返回静室内,当……”

还未说完三声暴喝晌起,三道矛芒,由下而上,直击两人。

矛至。

不舍将谷凝清护在身后,右手一抹背后,以之成名的『无双刃』立时来到手中,化作万点精芒,往上刺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伏击他们的自是日月星三煞,三人虽见不舍这一剑凌厉之极,不过欺他一人之力那挡得住三人蓄势以发的三下重击,遂以强对强,等要把不舍的剑罩护网击破,好让其它人窥空捡拾便宜,岂知三矛撞上剑网时,竟有种软软绵绵,无从发力的感觉,吃了一惊下,矛劲立时由刚转柔,希望能像泥鳅般滑进对方剑网内,就在这时,对方剑上猛生出一股刚猛无俦的狂劲,透矛而至,三人这时由小惊变大惊,猛吸一口气,沉身往下堕去。狂劲由恃矛的双手分流而入,三人尚未及落回地上。忙催动内气迎上,“蓬”地一声体内真气相击,不舍借剑传来的狂劲由一股化作千百道阴细气劲,竟随处乱窜.三人魂飞魄散,急切间不及化解,唯有回气守住通往五脏六腑的各处要脉。三人足沾实地,同时一个跄踉,口喷鲜血,只是一个照面,全受了不轻的内伤。

不舍护着谷凝清,借剑矛交击之势,倏地加速,横移开去。

两道人影忽地携手由地上窜高,半途凌空截声,正是精于桥接连体的蒙氏双魔。蒙大蒙二今次左肘扣右肘,旋了起来,眨眼间连人也认不出来,只剩旋风。同一时间『秃鹰』由蚩敌左旁一棵大树盘旋而下,画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弯往不舍身后谷凝清的背后,手中连环扣展个笔直,剑般刺去。

不舍被庞斑誉为八派第一人,岂是幸至,何况此时并未如原著那般被谷凝清事前击伤,闪电般向迫至丈许内的蒙大蒙二撑去,另一端两手握剑,似拙实巧掉剑迎往由蚩敌的连环扣。

蒙大蒙二想不到对方有此一着.不过随机应变是每个高手的基本要求,两人同时分开,铁尺短矛,一扫不舍脆弱的脚踝,一挑不舍另一腿的脚板,暗笑任你护体真气如何厉害,总不能遍及全身,何况两人的内劲正桥接联了起来,等若两人合力运矛先挑,再转劲到另一边蒙大的铁尺处,这等最上乘的合击之术,对方何能抗拒?再者不舍还要分神分力去应付『秃鹰”』由蚩敌在另一方的强攻。

“蓬!”一声的强烈气震下。由蚩敌往后飞退。只感全身忽冷忽热,难受之极,若非功力深厚,怕要当场气绝而止。

矛挑脚板。

不舍不知如何,脚像脱了关节般一扭一踢,脚尖竟踢中锋侧。一股怪异无伦的力道透矛传来,蒙二感到全身虚若无力。竟提不起半点劲道,往下掉去拉得蒙大也往他这方倒侧过来,铁尺立时失了准头,变成扫往对方脚板。

“啪!”铁尺扫个正着,却如中败革,发出不应有的声音。谷凝清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迅疾从不舍身后闪出,单掌挥出正是『双修府』的『惜花掌』,好看之极。正中蒙大的当胸之间。

两人看似大获全胜,谁知此时一个人影无声无息迫近两人身后,快若鬼魅。

不舍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往身后刺去,虽看似平平无奇,却生出一种凄厉惨烈的慑人气势。

那偷袭者冷哼一声,身体一摇,竟破入剑势里,一掌切向不舍恃剑的右腕,另一手伸出中指,飘忽不定地点往不舍背脊。

不舍心中一凛,知道来人武功远胜刚才三人,甚至比三人联手之威有过之而无不及,暗叹一声,不退反进,剑往回收,便以背脊往那人撞去。

偷袭者正是里赤媚,见势身体再扭,竟闪到不舍身侧,肩头一移,便撞在不舍肩头上。

不舍喷出一口鲜血,断线风争般往横飞跌,谷凝清精灵般攻至,双掌舞出,劲风狂扑而来。

里赤媚哈哈一笑,空中一个翻滚,一掌拍出,劲气破空,发出嗤嗤嘶叫,喝道:“今日若杀不了你两,我里赤媚三个字真要倒转来写才成。”(媚赤里?)

就在这千钩一发的时刻,一道惊人刀劲发自左方密林间,破空而下,笼罩着里赤媚上方所有空间。即管以里赤媚之能,也不得不煞止攻,提掌迎去。

“蓬!”掌刀交击。

里赤媚全身一震。对方闷哼一声收刀,落在谷凝清身前,嘻笑道:“媚赤里,这名字不错啊,哈哈!”

“是你这臭小子!”里赤媚勃然大怒,说罢身影一闪,已迫至朱肅身前五尺近处。

朱肅哈哈笑道:“若今日‘媚赤里’你还能杀得了老子,老子‘韩柏’二个字也倒转来念。”说实话韩柏究竟是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里赤媚已出手。而他的『破空』亦劈出。

里赤媚身一移闪到离朱肅三步许的近处.一指往他眉心点去。

“叮!”『破空』刀尖砍在指尖处,竟发出金属的声音来,可知里赤媚指尖贯满了惊人的气劲。

“砰砰砰……”在刀指相撞的同时,两人交换了十多脚,每一脚也是以硬碰硬,毫无花招。

二人倏地分开退回原处,像没有动过手那样,朱肅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但面容仍是嘻笑道:“怎么样?‘媚赤里’?”一旁的不舍与谷凝清也恢复过来与他站成一排。

里赤媚心中一惊,这小子怎么地变得如此厉害,目光落在他的刀上,定眼一瞧,冷哼道:“小子别得意,只是你手上这把刀已够你受了,你就等江湖上那些做梦也想得到『鹰刀』的人一个个来追杀你吧。”『魔师宫』一方也赶到了他身后。

朱肅不以为意,笑道:“这个不劳‘媚兄’你挂怀,今日就算‘媚兄‘你拼了老命杀了我等,但你亦当不能全身而退,不知‘媚兄’是否相信?”

里赤媚凤目一扫,日月星三煞重伤,蒙大中了谷凝清一掌也是伤得不轻,也就由蚩敌与蒙二有一战之力。但正如朱肅所言,就算能杀了他们三个,自己这方恐怕也难以讨得半点好处,自己自问绝不会死,但那伤势非要一两年不能复原,在这等争霸天下的时刻,这种事情怎可让它发生,再者不舍此时也休想再去『双修府』援手,至于‘韩柏’只要将他持有『鹰刀』的消息散布江湖,他又岂会再去『双修府』平白再引想夺『鹰刀』的人前来添乱?想到这里,里赤媚脸色阴沉,向赶来的由蚩敌等人喝道:“我们走!”

『魔师宫』的人不一会儿便走得一个不剩。

空了(以后便如此称呼他)低喧了一声佛号,向谷凝清道:“夫人保重,空了去矣。”

双修夫人谷凝清一颤,面对这深情的男子心中微微有些难过,凄然颔首道:“大师保重。”说罢两行泪珠缓缓滴落。

空了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而朱肅不知何时已悄悄地不告而别,至于徐增寿为了分散方夜羽的兵力以身为饵,早已先一步离开了鄱阳。

正文 一九零章 酒楼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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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零章酒楼插曲

南康府的大街当然比不上黄州府、武昌府等大城邑的热闹,但自由一番小康之象,在市中心一个大空地处,有十多个各地乡人到来摆卖蔬菜和各式用具的地摊,价廉物美,惹得附近的人都到来选焙。有些熟食販子乘机在空地两旁竖起帐幕,摆了几张台子大做生意,光顾的人真还不少。

位处大街中央的一家小酒楼,就規模而言可数整個南康府的大街上最大的建筑物,別瞧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吃饭住宿应有尽有,且小酒楼的主厨师傅厨艺超群,供应的食物又多样化,因此路人旅客肩摩踵接,络绎不绝。

时值正午,酒楼几近满座。既有路过的商旅,也有本地的人,其中有些神态骠悍、携有兵器的,显是武林中人物。

临街靠窗那张桌子上的青年男女吸引了酒楼内大多数食客的眼球,在江湖上论俊男美女的组合并不罕见,但很明显这对青年男女更是其中的凤毛麟角,个中翘楚。那女子身长玉立,年龄绝不超过二十,柳眉凤眼,唇红齿白,玉颈光滑如玉,黑衣白肤,如花俏脸,发结上插一朵小黄菊,言语间声音如百灵鸟一般清脆动听,那一双会说话的双眸含着欢欣欣笑,使人感到她是任性顽皮,胆大妄为的女儿家,甚是娇俏可爱。而她一旁的男子更是人中之龙,背上插分拆成两节红枪,体态健硕修长,剑削的长眉下,眸子闪亮如星漆黑若墨,浑身肌肉充满爆发力,整个人显得英伟不凡,气魄慑人,吸引着酒楼内众多妙林女子媚眼乱飞,妇人们目光飘忽。

青年俊男美女丝毫不在意别忽人投在他俩身上众多的复杂目光,叫两大碗牛肉面,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男子或许是肚子饿了,不顾吃相风卷残云般转眼便吃个碗底朝天,连汤水也一股脑见送进去祭五盐庙。酒楼内无论男女都看呆了眼,就连那些个狼友们也收回了投在娇俏美女身上那色色目光。

娇俏美女“噗哧”一声笑道:“看你的吃法怎知这碗面是何滋味?”

英俊男子拍拍肚皮道:“快有快的滋味,慢有慢的滋味,我不说你吃得不够痛快,你还来说我。”

娇俏美女挟起一箸肉,笑道:“只有慢吃才能将吃的快乐延长,像你那种吃法,纵使痛快,时间也短暂多了。”

与俊男美女临桌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男子,生得也是风流俊俏,可惜态度轻佻,好好一对脚,却有一只屈起搭上扶手处,另一只摇摇晃晃,故在膝上的手把玩着一把锋光闪闪的护腕短刃,口内阻嚼着不知什么东西,斜着眼色迷迷地盯着那娇俏女子,自从进入这间酒楼以来顿时便被她的美貌吸引,目光便没有一刻离开过她,,见二人谈笑风声,等目光落在那英俊男子身上时立马泛起嫉妒的神色:‘***,这家伙竟然长得比自己还帅!’。只恨自己有伤在身,而那英俊男子一身修为也是不凡,所以不敢冒然妄动,不然早他娘上前搭讪顺便卖弄一番,争取博得那娇俏美女的好感,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他一眼便看出娇俏女子还是黄花处-子之身,就算是用强也没什么到不了的,想道凭着自己的相貌家世,那会愁这美女不对自己日久生情,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小妾?

“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整间大堂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猛的亮起,伸长脖子死盯着酒楼大门口处。怎么了?轻佻公子不由探眼望去,这一瞧之下竟是呆了。

酒楼大门口步入一轻纱覆面的绝色美女,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地轮廓,秀美地仿佛飘渺了一般,如秋山烟雨、西湖凌波,美的让人不敢举目相视。她正踏著雅致的碎步走来,风姿绰约,气质高绝,远远便看见修长玉立的娇躯曲线,自然轻微地摇摆间更是美得让人心颤。

绝色美女同样选了临窗的台子坐下,一身白色素服更显她淡雅如仙的风姿,丰-满的娇-躯,在素服下起伏有致。无视四周射来各种复杂的目光,悠然自若,平静的面容井然无波,玉臂支著下巴,微微倾著娇躯,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丰-挺高-耸的双-峰下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完美撩人的曲线足以倾倒天下人。轻纱下淡淡地柳眉如远山含黛,眼眸仿如秋波微微流转,玉立琼起的精巧瑶鼻以及隐约可见巧夺天工的红润樱唇,直如脱俗的仙子,降落在了凡尘。无一时不美,无一刻不美。樱唇微微启合间便勾所有男人的,但那圣洁出尘虚无缥缈的气质,给人已无比的宁静祥和,又让所有男人望而却步,甚至顶领膜拜。

就连那身背红枪的英俊男子也忍不住多望了两眼,不禁暗叹: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江湖都不曾听说过。而身旁娇俏美女也不由投去惊叹与好奇的目光:天啊!竟然比我家小姐还要美上三分,难道她就是『慈航静斋』的秦梦瑶秦仙子?又不像啊,她的剑哪去了?

随着绝色女子的到来,整座酒楼仿佛也缥缈了许多,成为了人间仙境。所有的女子都黯然失色,如乌云蔽月一般,暗淡无光,包括适才还一直吸引着狼友们眼球的娇俏美女。

绝色女子放佛察觉到了那对俊男美女的目光,微微转首,略带惊意的双眸打量了他们一眼又微微一笑,众人顿觉如春风拂面,而英俊男子功力颇为深厚,这一下看清了她的长相,不由心神一震:这……吃惊的不单是她的容貌,还有她那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光芒,像每刻都在向你倾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玄机。

那轻佻公子还以为绝色女子是在对他笑,顿时心花怒放,南康府只是他途经之地,三日前他为人所伤,急需觅地调理养伤,他本来正嫌这酒楼简陋,谁想到竟是先遇上一超级小美女现在又遇上这等天仙一般的女子,如此想来这不是老天爷赐下的良缘那又是什么?想着想着,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轻佻公子随即站起身来,拉了拉衣服下摆,摆了摆造型,缓缓步至绝色女子那一桌,潇洒道:“我可以坐吗?”也不等人家回答,径自坐在了绝色女子对桌的位子上。

“唉……”众人一声惋惜,没有想到竟是被这轻佻公子抢先一步,如此还不如便宜了那位身背红枪的英俊男子。

轻佻公子侵略性的目光投在绝色女子的娇魇上,他行事一向如此放肆嚣张的,在他看来仿佛是理所当然似的,一点儿也没有突兀的感觉,虽然这个时代男人讲究非礼勿视,温柔道:“在下朱七(就是被浪翻云打伤的那个小侯爷),京城人氏,姑娘如此绝色,便似是脱尘的仙子,不知可否告之芳名?”他一改以往的轻佻形象,试图将自己最有风度的一面展现出来。此刻脸带微笑,面色殷勤,风度不凡,就仿佛跟刚才举止轻浮的公子不是一个人。

绝色女子秀美微蹙,但还是落落大方道:“公子谬赞了,妾身名讳实不便告之,公子还是请便吧。”

朱七公子见她回自己的话,不由得心跳加速,脑袋轰得一热,美人没告诉自己名字也不在意,甚至连她下了逐客令也抛在脑后,殷勤道:“姑娘可是还未点菜?”又不待人家说话,急呼道:“小二,赶快把你们酒楼里最好的菜尽数搬上来,要快!”

绝色女子苦笑一声,轻轻道:“不敢劳烦公子,妾身适才已经点过饭菜了。”

“点过了?”朱七公子忿忿不平道:“不像话,真不像话!这酒楼怎么做生意的,竟然如此唐突佳人?小二!这位姑娘的午膳为何如此之久还未上来?”

“这位姑娘的午膳早就上来啦……”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在朱七公子身后传来。

朱七公子回首一瞧,一臂戴套袖,腰系围裙,身着厨师的专业套装,乌黑长发披散遮住双目,单手托着菜盆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他也不以为意,只以为是这家酒楼的大厨,淡淡道:“恩,放下吧。”

‘大厨’托着菜盆,一盘盘将菜肴端上饭桌,并一一介绍道:“翡翠豆腐,干烧冬笋,柿子草菇,清蒸冬瓜盅,齐了。”

朱七公子见绝色女子只点了几样清爽精致的小菜,惊道:“姑娘岂能光吃这些素食?”谁知让他更惊讶地还在后头,那‘大厨’未退下反而径直坐在绝色女子身边坐下,更让其惊骇又气愤的是他的脏手竟敢就那么随意一搭,搂上了绝色女子的纤腰。而那绝色女子只是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娇羞地低下头去。面带微笑,不言不语。她这一笑。宛若寒冬里的牡丹绽放,天地星辰顿时黯然失色。

“大胆!”朱七公子脸上满是愤愤之色,喝道:“放开你的臭手!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这人强迫你!你且放心,有我护着你,你什么也不用怕!”

那‘大厨’摇首笑道:“朋友你脑子没进水吧?两条腿的大姑娘满街都是,你上外边去当你的护花使者吧。”

在心中美人面前被自己眼中的低等下人如此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朱七公子哪里还能压得下火气,眼神立时厉芒闪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同本侯爷说话吗,放开你的脏手,赶快滚到一边去!”为了能在美人面前保持风度,他先是亮出自己侯爷的身份吓退这‘大厨’,同时也是告诉绝色女子自己身份尊贵而且在朝中颇有地位,将来她能嫁进他这个侯爷府中,便是鲤鱼跃龙门,乌鸦变凤凰,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那‘大厨’闻言双目寒芒一闪而逝,身旁的绝色女子敏锐地察觉到,立即伸出欺霜赛雪的柔荑握住了他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头。‘大厨’收回目光,嘿嘿一笑,向朱七公子示威似的在绝色女子光洁的脸颊上轻啄一口,一点即离,又朝小侯爷报以得意的微笑,一副‘怎么着?你来打我呀’的欠揍表情。

朱七公子瞧得一愣,对方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堂堂侯爷放在眼里,本就性情倨傲,目中无人的他看得好不恼火,此时如何还能保持刚才佯装的风度,当即怒喝一声,腾身而起,苍鹰搏兔般向对面的‘大厨’凌空扑去。

“嘭!”

迅雷不及掩耳间,朱七公子又以比先前快上数倍的速度倒飞出酒楼而去。

“扑通!”

未知生死的小侯爷直挺挺跌落在大街之上。转瞬间如此发生异变,酒楼内立时哗然,继而死寂一片,呼吸可闻。好快!好强!背插红枪的英俊男子心中一紧,饶是以他的修为在电光火石间仍是看不清那出拳的速度与变化。至于他身旁刚才还在同她嘻笑的娇俏美女早已换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正处于长久发呆之中。

那‘大厨’脱下套袖与围裙,淡淡笑道:“静庵放心,他死不了,那一拳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只不过废了他的武功,还有……”顿了顿,坐子伸首探到绝色女子的耳边,轻笑道:“还有不知哪天早晨,他会发现原本该一柱擎天的地方忽然间不举了,嘿嘿好了,我们吃饭吧。”

正文 一九一章 厢房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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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章厢房春情

南康府

月色不知何时已被乌云覆盖,寥寥几颗晨星微微闪烁,光亮时隐时现。而大地漆黑一片,四周寂寥地可怕。大街上各家各户闪现的暗淡光晕,似是水中漂浮的火烛,摇曳晃动着,又似是无数个身影,却看不真切。

酒楼的厢房内,石妍静静地斜倚在窗门,半仰着身躯,仰望着临外零星无光弯月无色的暗淡夜空,任长发与思绪随风飘散着。左手拇指和中指轻巧地夹着一支烟,移上唇边猛吸一口,随即吐出一口烟雾穿过夜的寂静随着微风飞旋,而那个食指则轻盈地在烟蒂上弹着,偶尔伸去敲敲烟灰,再收回来慢慢弹着,如此周而复始地有限循环。

“吱!”

门开门关,言静庵既柔和又书是讶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怎么不掌灯?”

厢房内黑漆漆的一片,但修为到了言静庵这种境界的顶尖高手,别说是这小小的厢房,哪怕就是方圆数里之内,若有一只耗子走过,也休想逃过她的耳日。黑夜对她来说,根本和白昼毫无区别。言静庵凝神止息,望着他轻倚窗门,右手夹着一支前段火星燃着的根条(她当然不知道香烟是什么)置于唇边,然后深深将烟雾吞进体内后再由口中吐成一圈圈凄美如云的烟圈,凝视着它四处漂泊,最终随风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黑夜中。此际,她直感觉饶是自己将『慈航静斋』心法那名慑天下的『静极之守』达到最高境界,也难以不受面前男子庞大的影响从而变得有隙可乘。他就这般轻松写意地伫立在那儿,却有着说不尽的从容镇定,儒雅风流,就像天上突然现身的嫡仙,卓尔不群,充满了出世的情怀与绝代的风华,直令言静庵也看得失神了片刻。

石妍潇洒地耸耸肩膊,将烟头在窗门上掐灭,回首微笑道:“为了能方便偷-窥静庵洗澡。”

言静庵轻呸一口,缓缓走到他跟前,伸出羊脂白玉般的纤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柔声道:“你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石妍两手顺势一带,搂住她的娇躯,光滑细嫩,肤若凝脂,实在是天堂般的享受,胸膛感受到她的汹涌波涛,鼻间嗅入一丝那熟悉如兰似麝的幽香,仍不住在那鲜红的唇上狠狠啄了几口,道:“静庵你总是这么多愁善感,温柔婉若,呵呵,也正因如此以致分外惹人爱怜而对你产生弱质纤纤的感觉,连带着我也被你给影响了。不过我能有什么事?你这次可是多心了,总不会认为我是因为伤了那啥小侯爷而心有余悸吧。”说着说着,一双火热的大手已窜进她衣里,正抚摸着她光洁如玉地肌背。

言静庵气喘咻咻,软软的瘫在他怀里,脸红的似能拧出水来,急忙按住了他作怪的色手,嗔道:“当然不是为这事,但他毕竟也算是朝廷中人,你这样落了他们的面子或许会迫得朝廷不得不想办法对付你,如此招惹了朝廷和他们正面冲突终是对你有所不利。”

石妍哑然失笑道:“那小侯爷算哪根葱,跑龙套的角色罢了。若是朝廷派出大军围剿鄱阳确实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朝廷那帮家伙也要明白我想要暗杀取某人性命更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他们谁有想替那小侯爷出头的,有种尽管上鄱阳来找我石某人。”

言静庵眉目温柔,双手撑在他胸前,柔声道:“我可不是多心,你定是有心事,自此进入南康府以来我便感觉到你心神一直难以平复,如今还有什么不能与静庵说的吗。”

石妍闻言一惊,心中掠过一阵惘然,将自己的心事如实倾述与言静庵知道。

听罢,言静庵双眸忍不住地湿润,轻声道:“她如今便在南康府,你便是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么?未免太狠心了。”

“我狠心?”石妍面泛痛苦的神色,冷笑道:“那又如何比得上她,为了复国大业,为了那变态**,便可如此轻易亵玩他人的感情?”

言静庵轻轻摇首道:“也许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只要能再相见面对面好好谈一番便能化解。”

“误会?”石妍冷声道:“何来误会?如果是误会她其后又怎会再选中那‘假和尚’为夫婿?我早在二十年前便知道,在她的心底除了厉若海外,别的男人对她而言全只是修炼那变态**以能完成复国大爷中的一枚棋子,许宗道是,石某也是,哈哈,不外如是!”说着说着单拳紧握,指甲将皮肤都已掐破。

言静庵心内暗叹一声,问道:“你修炼『道心种魔』便是因此吗?”

“不错!”石妍恨声道:“石某又岂是无情之人,若非她如此欺瞒玩弄于我,石某又怎会去修炼『种魔**』,让自己情根深重的女子成为别人的妻子,而自己却承受那疯狂烧心的嫉恨?直至如今身坠无边的黑暗,依旧无法摆脱『种魔**』那邪恶的一面?所以我恨她,而如今『双修府』又再搞什么狗-屁招婿,如此我就承她们所愿,配合她们新的公主修成那变态**,但却让她们永远也别想再复国,哈哈。”正疯狂笑着间,身形忽然颤抖,脸上浮起一抹鲜艳的红色,汩汩鲜血顺着手掌滴答淌下,。

言静庵惊叫一声,急道:“你怎么了?”急忙将他搂进怀里,摇头道:“唉……你这又是何苦?”言静庵深深知道,石妍对那女子完全是由爱生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浓,如今他想着去报复那女子,可是伤害了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也伤害了自己。言静庵一言不发,只是与他紧紧相拥,分享他心里无尽的苦楚。

石妍忽地抬起面容,凑与言静庵耳边,认真道:“静庵,我要你,就现在。”

言静庵闻言连耳根也红透了,心波边漾,一声轻“恩”微不可闻,搂紧了他的腰,以肉-体献上抚慰他心中的苦楚。

石妍把伊人横腰抱起,轻盈两步便落到秀榻上。

言静庵的娇躯依偎在石妍的怀里,纤手在她结实宽厚的背上用力抚摸着。石妍的脸埋在她如玉的玉颈上,不断啜吸著她腴嫩雪白的颈,每当他啜吸时,言静庵便缩了缩身子,喘息也急促了起来,面容更是烫得发滚。

石妍已轻轻解去了她素衣,大手伸入在他滑得像是大理石却又柔软丰-腴的背上抚摸著,言静庵突然发出了“嘤”的呻吟声来,她的身子紧紧向石妍贴来,但石妍的大手还是环过她的娇躯,探手向前隔着肚兜(其实肚兜跟亵衣小弟也分不清有什么不一样,貌似是肚兜比较吸引人。)抚摸着高-挺的。她所用的肚兜显然是太小,将她紧束着,是以平时在江湖上就如今日在酒楼众人还是低估了她胸-脯的。石妍一手攫住一只,用力揉搓,弹滑紧实的乳-肉隔着软滑的绸缎满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只能从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既绵软又有弹性的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坚-挺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窝,她那习武之人相见、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

石妍隔着细滑肚兜缎子恣意享受着,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搓揉,总能满满抓得两手绵-乳,已分不清是缎子滑还是乳肌酥滑,但双-峰尽管难敌凶猛的禄山之爪,怎么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乳廓。

言静庵的双-峰很是敏感,被他一阵风狂雨骤,洁白的肚兜给抓得无比狼籍,由于身处酒楼后的厢房,她只得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酥麻快感,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优美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却是石妍低头舔-舐,濡湿的洁白肚兜上渲染出一小块铜钱大小的粒状。石妍张开嘴唇,用上下两排牙尖轻轻嗑咬着她,言静庵一瞬间既疼又美的快感冲上脑门,不自禁地全身岭软,并着修长不住摩擦,仿佛一点力也使不上。

石妍略带粗暴地啃吻着,那又软又韧的粒状倏地胀成了樱桃核儿般大小,骄傲地挺翘起来,彷佛被他口中呵出的热气蒸活了,不住轻轻昂首。石妍用嘴转移阵地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言静庵的呻吟声中,以牙齿咬住肚兜的洁白系带,抬头咬了开来,再衔住肚兜边缘,甩头一把揭下。

言静庵“呀”的一声,娇唤似噎住在喉头,雪白的双-峰骤没了温暖的遮覆,一下子全然暴露在石妍的眼前,细腻柔滑的顿起一片微悚,却更衬得乳色的肤质莹润如玉,吹弹可破。双-峰是那样的浑圆,那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一般,即使因身形斜倒、双-乳微微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形状美不胜收,令人爱不释手。

石妍两手抓得满满的,用掌心摩掌着细嫩的蓓-蕾,喃柔声道∶“好美!静庵,刚才弄疼了吗?”

言静庵双目迷蒙,娇红的粉面摇了摇头,轻喘道∶“你……喜欢么?”

石妍微笑颔首,浑身难禁,一把将她翻来,单手从后方抓住她的双-乳,恣意感受那完美的浑圆与坚-挺。另一手伸到背后去解她的亵裤,一把便是卸了下来。言静庵就此被剥个精光横陈在榻,那凹凸有致曲线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白嫩圆滑的翘-臀,美腿浑圆光滑得有线条,那凸起的山丘和浓黑芳草却是无比的魅惑,浑身的冰肌玉肤令石妍看得亢奋无法抗拒。

石妍褪去衣衫,没有立即提枪便上,头一低嘴唇吻合在言静庵嫣红柔软的香唇上,来回磨擦着吻着他的香唇,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言静庵香唇微张,微微气喘。石妍不失时机的将舌头伸入她香气袭人湿热的樱口中,恍如游鱼似的在樱口中四处活动。后者将湿滑细嫩的丁香妙舌迎了上去,舔舐着他的舌头,两人如胶似漆地,胶合在了一起。

言静庵曲线玲珑光洁如玉的娇躯,在床上如蛇似的难耐地蠕动,一双珠圆玉润的秀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着。她娇靥红霞弥漫,娇艳迷人,春意流动,玉雕般的瑶鼻急促地翕张,并“嗯,嗯”地娇声哼吟。毛绒绒的芳草萋萋,鹦鹉洲也因地涓涓渗出,而变得湿润了。

正文 一九二章 未了之缘

: 22:05:07 :5317

一九二章未了之缘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夜空中,仍是只有那依稀的星光在不知疲倦的闪现。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庭院内柳梢、树叶。

酒楼厢房的后院内。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风行烈因心事难眠,独自一人散步在厢房的庭院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吵得他睡不着,便是他隔壁的厢房内不时传来男女欢-好时那沉重的呼吸与呻吟声,以及酒楼厢房那稍显破旧的床榻仿佛受不住那激烈的鱼水之欢而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自从『邪灵』厉若海战逝以来,那杆伴随着恩师名慑江湖横扫黑道的『丈二红枪』便传到了他风行烈的手中,至此后无论身在何处,『丈二红枪』一如几十年来恩师那般从不离手,哪怕只是出来透透气,散散步也依旧背负身后。

风行烈霍地立定,高健的身小体像厉若海般挺拔比直,解下『丈二红枪』紧紧握住,仰首眼神定在漆黑无边的天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假若『毒医』烈震北真能彻底治好自己的怪伤势,即管庞斑亲临,大不了不过是力战而死,也胜过东逃西窜的生涯,反之庞斑不来,治好伤后他也打定主意要自己赴『魔师宫』向庞斑挑战,只有那样做方可以填补因厉若海为救自己而身死的悲痛,纵使战死,也胜过荀且偷生。曾经叛出『邪异门』,接着又失去武功使得他自己自暴自弃了好一阵子,直到厉若海为救自己而身死才令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因此即管对着谷倩莲这么明媚可爱的美少女,他初始也真的有些微讨厌。但经过这些天来与她出生入死确实和这美丽娇娆没有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只不过那是否男女之爱,他一时也弄不清楚,也不愿去弄清楚,否则他也不会一手起来阻隔两人的堤防,自厉若海死后他心中只有为师报仇这个蒂固的信念。

这里风行烈与原著中已产生了偏差,那就是他并没有遇上靳冰云(前面有一章不小心写到风行烈遇上过靳冰云,不过已经修改),从而也没有心存被靳冰云欺骗而造成的心灵创伤。正所谓‘要想淡化一段感情的伤痛便是从新开始另一段感情’,而如今他没有遇上靳冰云,所以谷倩莲尽管如此明媚可爱又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活力,但对于风行烈而言不过是稍稍缓解了厉若海战逝的悲痛,相反在于男女互相吸引上却反而淡化了许多。如此一来,谷倩莲与于风行烈并未像原著那样两人通过长期患难与共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而形成的洪流冲破后者心中那一个大缺口,取代靳冰云抚平他在爱情上所受的创伤,填补着他心内因靳冰云离去而腾出来的空白。

“风行烈!”一道悦耳的男声悠悠传来。

风行烈不想此处竟然有人认得他,愕然回头,只见一男子安坐园心小亭内,悠然地品着茶盅,这男子他也认得,便是今日晚间于酒楼内一拳便重创了那轻浮公子的‘大厨’。既然已被认出,风行烈也不隐瞒,施礼并问道:“在下与兄台未曾谋面,兄台又如何会识得风某?”

石妍安闲地坐在石凳上,右手托着茶盅,无限享受地呷了一口,淡然道:“因枪识人,否则他人纵使拿着『丈二红枪』,也不会若现在般那么像是厉若海。”

风行烈心神震荡,今日晚间于酒楼时他便看出这‘大厨’绝对是恩师厉若海那般的超级高手,此人虽是淡淡自若但面对着他会感到无形之中便有一种气势扑面而来威压着自己,这种感觉从前在恩师厉若海以及庞斑身上他也感到过,如今以对方这份眼力,便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抱拳道:“厉若海不肖徒见过兄台。”

石妍悠然道:“你如今伤势如何?”

风行烈愕然道:“兄台怎知我负了伤?”

石妍从容一笑道:“你成为了庞斑『道心种魔**』炉鼎一事,现在天下皆知,此刻看你的脸色眼神,便知内伤仍在,只不过给令师的旷世神功强行接通了绝脉吧!令师恢复了你的功力,只是你的劲气内仍留有一个神的中断,随时会将你打回原形。”

风行烈颔首。

石妍接着道:“令师战逝后,今且你又有何打算?”

风行烈虎目坚定道:“风某如今『双修府』寻找『毒医』烈震北彻底治好自己的伤势,随后便赴『魔师宫』寻庞斑报家师之仇,纵使战死,也胜过荀且偷生。”

石妍一阵长笑,倏地精神力笼罩住风行烈,冷声道:“与其让你前去送死,那还不如死在石某手上。”

风行烈为其气机死死锁紧,顿感如在暴风中逆势而行,举步维艰,惊道:“兄台,你……”

还未说完便为石妍挥手阻断,冷言道:“休道废话,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得了厉若海多少真传。”说话的同时在丈许外‘呼’的一掌遥击,生出惊涛狂飙般且无比集中的一股劲风朝风行烈而去。

一股狂扬劲罡像一堵墙般迎面撞过来,简简单单的一掌,攻来时的角度却每一刻都出现新的变化,封死了所有退路,迫得自己不得不接招,风行烈长啸一声,身子往高空升去,『丈二红枪』的枪影刹那间填满空中,嗤嗤声中,枪头带起无数个气劲的小急旋,往那不住变大的掌印旋过去。

“砰砰砰砰”!劲气爆破之声不断响起,风行烈全身剧震,口鼻全渗出鲜血,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石妍鬼魅般飘来,冷酷道:“这便是你全部的实力吗?若是如此你便要留在这儿了。”说罢双目神光电射,隔空一招,激射出一道气流,直射仍在倒退的风行烈眉心而去。风行烈一个觔斗,以非常优美从容的姿势借势双足一点璇身堪堪避过能令他**夺命的指风,施出燎原心法的『借劲反』迎上,运功一吸,岂知石妍内劲凝而不散,竟“借”不到他半分内劲。

石妍冷笑道:“雕虫小技!“

风行烈尚未有机会回答,眼前一花,石妍来到眼前五尺许处,两手变化出难以捉摸的奇奥招数,往他攻来。

此时回忆电光石火般闪过风行烈脑际:十年前,当风行列十五岁时,有天厉若海在练武时击跌了他的枪后,不悦道:“若你一枪击出时,忘不掉生和死,行烈你以后便再也不要学习燎原枪法。”

风行烈汗流侠背,跪下惶然道:“师傅!徙儿不明白。”

厉若海大喝道:“站起来!堂堂男儿岂可随便下跪。”风行烈惶恐起立,对这严师他是自深心里涌起尊敬和惧怕。

厉若海峻伟的容颜冷如冰雪!将『丈二红枪』插在身旁,负手而立,精电般的眼神望进仍是少年的风行烈眼内,淡然道:“若无生死,何有喜惧?刚才我一枪挑来,若非你心生惧意,那会不遵我的教导,不攻反退,致陷于挨打之局,最后为我击跌手中之一枪。”

虽给石妍的狂暴劲气压得血脉欲裂,衣袂飘拂,但当想到厉若海和庞斑决战时那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心中顿涌起纵横杀于千军万马中的豪雄气概,全力横枪迎敌,还记得当日厉若海传他这招时,说道:“此招一出,必须做到一往无回,与敌偕亡的气势,才能发挥此招的精粹,否则便沦于江湖小辈施的『横扫千军』,有何资格成为我燎原百击中的一式。”自负上怪伤后,风行烈还是首次一往无回地全力施出这『燎原枪法』中最凌厉的杀着『威凌天下』。

一时间身前广阔空间,枪影翻腾滚动,嗤嗤气劲交击奔腾,造成一道气劲护罩,既是最凌厉,自然也最损耗真元,这时不得已施出这霸道无比的一招,登时像吸血蛭般把他的内气完全抽空。

忽然间石妍竟是分不出那究竟是厉若海,还是风行烈,双目爆起精芒,喝道:“好,厉兄,让石某也领教一下『燎原枪法』。”说罢右手握拳,、一拳向‘厉若海’击去,拳头在短短一段距离里不断变化,似缓实快,惊天动地,

霎时间庭院内急劲狂旋,多棵粗如儿臂的树不堪压力,朽木般被摧折。

“霍!”拳枪轰击。

石妍瞧准时机,一股狂暴真气注入风行烈体内,使得后者保住了小命。

风行烈惨呼一声,斜跌开去,被石妍惊人的拳劲震得狂吐血,撞在早已被摧折的半截大树干上,颓然滑下。

石妍落回实地,双手垂下,握拳的手轻轻颤震着,暗呼厉害,这一招『威凌天下』若是厉若海使出,自己纵使全力出手能击毙他,但自己重伤却是逃也逃不掉的,面向风行烈右手扬起,五指作出奇异又好看的姿态,发时指风嗤嗤,激刺在风行烈胸腹头各大要穴。后者全无反抗之力,像扯线公仔般不住跳动颤抖,却不后跌,情景怪异无伦。连点二十多指后,石妍手掌隔空虚按,风行烈断线风筝般绕过大树干再次抛飞,四平八稳仰身掉在地面上。

风行烈背脊触地,便弹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丝,疑惑道:“阁下为何又要救风某?”

石妍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为何救你?石某也不知,也许是不想厉若海的威名与枪法断送在你手里吧。”

风行烈跪倒,高声道:“多谢兄台,行烈的怪伤全好了!”

石妍摆了摆手,冷声道:“不要高兴得这么早,我虽治好了你的内伤,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上庞斑仍是过不了三招,只有送死而已。挟令师之死的悲愤或可长一时之气,但若无令师那般坚韧心志默默耕耘,长久下来反成心中魔障,下乘的心境,怎使得出上乘的武功?要知道令师厉若海从见庞斑一面后自知不敌,二十年来坚韧不拔专心枪道才有如此成就。若你连这些都不明白,就不配做『邪灵』的徒弟,更不配使他的『燎原枪法』。”

风行烈再次跪倒,抱拳道:“多谢兄台指教,敢问高姓大名。”

石妍仰首望天,唏嘘道:“若非一些旧事,我想十五年前与令师合力挑了东北剧盗‘十三兄弟’老巢的绝不会再是烈震北,而是我石妍。”

风行烈惊道:“原来是你!”

石妍颔首道:“如今令师一手创下的『邪异门』群龙无首,正等着你前去振兴接着再坚韧不拔专心枪道,终有一日可达至令师甚或更加超越的境界,并将令师的『燎原枪法』传下去。哈哈!痛快,厉若海!你若死而有知,当会明白我对上你的『燎原枪法』时心中存在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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