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四海(全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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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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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 说说A影

慕容雪桐被海侠笑的毛骨悚然,望着海侠,说道:“天下无妞!你这个风流浪子,到那里去沾花惹草,还怎么在色界里混?”

海侠顿住笑声,合掌作十,庄重的说:“女檀越此言差矣!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贫僧不以身试法,去泡小姐、小妞、老妞、别人的老婆,世人如何会警醒起来,去泡自己的老婆哪?贫僧只是一面镜子,可以折射出世间的万象,正所谓一粒沙看一世界!咳!咳!这些禅机,你小小年纪也听不明白,对你说点通俗易懂的话,那就是,贫僧把自己当成了一反面教材,让世人引以为戒!”

慕容雪桐笑道:“禅机?你都是会参什么禅?野狐禅吧!”

海侠眼露笑意,面上仍然庄严沉重,作“宝相庄严”状,缓缓说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贫僧参的是‘欢喜禅’!”

慕容雪桐“卟哧”一笑:“原来大师是个酒色和尚。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你破了色戒,就不怕佛祖怪罪,上不了西天极乐么?”

海侠道:“贫僧早已看破红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破戒即是不破,不破即是破戒。只要能以贫僧一人之身,洗去世人的罪孽,我不到西天极乐世界又有何妨!”

慕容雪桐说:“大师好伟大的情怀,以身饲虎的精神,令人感动。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宝刹何处?”

海侠说:“贫僧法号采花,无寺无庙,无牵无挂,踏月而来,随风而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慕容雪桐笑道:“好你个采花和尚,那里像个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分明是个披着僧衣的色狼!不对,是一匹马,一匹意大利种马!”

海侠端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这个小女孩子,也不老实起来了。是不是看到过史泰龙没成名前,拍摄的A片《意大利种马》。”

慕容雪桐脸也不红,说:“是又怎么样,谁说只许你们男人看A片,女人不可以看!”

海侠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雪桐,说:“感觉如何?”

慕容雪桐说:“史泰龙大叔看起来肌肉挺吓人的,其实那个东东,也是了了!”

海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好一个‘了了’,让那个八十年代的好莱坞第一硬汉听到,非气的七窍生烟不可。”

慕容雪桐说:“本来就是如此,他的肌肉是挺健硕,却比不上小白脸莱昂?那多的东东大。”

海侠说:“不简单,你连莱昂?那多的那部片也看到了?我还没有这个眼福哪!当年的《泰坦尼克》在全世界红的发紫,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看到莱昂的那个东东。这小子有种,不负厚望,果然拍了一部**的**片,也让迷恋他的女人,好好意淫了一番。”

慕容雪桐说:“你这个花丛老手,一定没少在A片上下功夫吧?你都是看什么花样的?”

海侠呵呵一笑:“下功夫说不上,只是没事研究研究。你既然喜欢,我们就切磋切磋!我最喜欢看“private”公司出品的A片,他们公司的影片,不但布景豪华奢侈,拍摄手法也非常大气,镜头切换之间,尽显A片王国老大的气魄,时而气势磅礴,时而细水长流。最重要的,是他们影片中的女人,可以说个个都是人间的绝色,千娇百媚,性感撩人。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公司拍摄的影片,男女在做爱时,都太清醒、太理智,缺少一种让人代入的**;画面中的场面也太干净了一点,反而不如一些小公司拍的脏乱一点的场面,来的让人心猿意马,意兴难忍。还有,影片中的男人,除了身材不错,长的也太差了点,和那些美女做爱,总让人看了不爽。”

慕容雪桐笑:“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长的除了比他们顺眼点以外,有一个地方,一定比不上人家!”

海侠明白她指的是那里,哈哈笑道:“这个是人种的问题,也没有的办法!就算比不上他们,也差不了多少滴啦!你要不要看看?”

慕容雪桐脸颊升起了红晕,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瞟着海侠。

海侠会意。

他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四下一抱拳,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叔叔阿姨,大姐大妈,先生女士们,小弟今日路过贵宝地,身上缺少盘缠。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小弟有一件祖传宝物,练给大家看看。如果练的好,各位给俩小钱,赏兄弟一口饭吃,如果练的不好,你就冲我吐上一脸口水,小弟半个‘不’字没有。有钱的出个钱场,没钱的出个人场,小弟在这儿多谢各位啦!(海侠把裤子向下一拉)叮叮叮!猛一掀,大家观!这就是小弟的祖传宝物:超级无敌千锤百炼永垂不朽的——如意筋骨棒!”

慕容雪桐用手一掩嘴,“卟哧”一笑,一双眼睛,却偷偷的向海侠露出在外,耀武扬威的“如意筋骨棒”瞄去。

慕容雪桐看了两眼,笑嘻嘻的说:“了了!”

海侠装做不好意的摸了摸后脑瓜,说:“现在是了了!我的乃是镇海宝物,有一个好处,就是遇水变大,入海为龙。”

慕容雪桐脸颊绯红,说:“没有海,小溪流——行不行!”

海侠当然说:“行!”

第045章 - 慕容雪桐的第一次

正午的阳光直直的从窗口照射进来,撒在床铺上。

慕容雪桐身上的睡衣睡裤都被海侠脱去了,羔羊一般的横躺在床上。

慕容雪桐的皮肤很白,表面带着一种淡淡的浅黄色,看来更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

她的头发微微卷曲,发端也微微发黄。

她闭着眼睛,眼睫毛在轻轻的颤抖,显示着她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她的鼻子纤秀、小巧。

她的嘴唇颤抖的如风中纤弱的花瓣。

她的脖子纤长,在脖子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的**小巧、玲珑、坚挺、青涩,仿佛还没有被男人蹂躏过,在窗外透过来的微风中,微微颤动,顶峰的两粒小葡萄,也是绯红色的,像两个小小的红樱桃。

她的腰肢非常纤弱,海侠的双手几乎就可以把她的腰肢包过来。

她肚脐窝向内收缩,仿佛里面隐藏着一个很小很小却又很深很深的秘密。

她两腿间的草原,并不繁茂浓密,浅黄色的绒毛,柔柔的、卷卷的、稀稀的长在腹部下面,呈倒三角型分布。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绒毛是如此的服贴、如些的温柔、如些的绵软,甚至还迎着太阳光线,发出了一种晶莹的光芒。

海侠轻轻的、温柔的分开慕容雪桐的腿。

慕容雪桐的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红潮把她的脸颊和脖子上的肌肤,都染红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一排细细的牙齿,咬住了红唇,把红唇咬出了一道白白的痕迹。

慕容雪桐颤抖道,低低的说:“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海侠说:“你是**?”

慕容雪桐轻轻的说:“你是老手,你看不出来?”

海侠是老手,他看的出来。

他低下头,仔细的看起来。

从绯红色的花瓣的颜色,和一道细细微微掩藏很好的花径,他看出来慕容雪桐是个**。

慕容雪桐是他这次来深圳遇到的第一个**,也是他猎艳生涯中为数不多的**之一!

海侠感到一阵亢奋,一种拓荒者特有的兴奋,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端正姿势,调整角度,缓缓的发动了拓荒运动。

他刚刚一接触到慕容雪桐,慕容雪桐的身子就一阵颤抖,但是她咬紧牙关,没有哼出声来。

海侠继续向前,在一阵坚持不渝的努力奋斗之后,他发现自己才刚刚进去了一个前锋部队,大部份军队都还露宿在外面。

慕容雪桐的冷汗出来了,在她的鼻子尖上,沁出来细密的汗珠。

她的胸膛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因为巨大的疼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缩去。

海侠那容她后退!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慕容雪桐的腰肢,以缓慢却不容致疑的坚定姿态,挥军而下。

海侠感到被一阵温柔却紧迫、湿润却压抑的温室墙壁包挤住,让他的行军,遇到了披荆斩棘般的困难重重。

男人最喜欢最骄傲的,就是遇到这种困难重重。

海侠缓慢的向前行进。

他默默的感受着花房内壁的重重叠叠的阻碍。

慕容雪桐的全身都在发抖,但是嘴巴里却没有哼一声,只是紧咬牙关。

她的手不知不觉中抓紧了海侠抓在她腰间的手臂。

海侠没有感到他的手臂被抓的生疼,只是一心一意的攻克难关。

忽然,海侠感到,他内部的行军,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碍。

那个小小的阻隔,就像是一张薄薄的光膜,阻隔在前方。

海侠无声的笑了——这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膜!

海侠暂时按兵不动,以缓解慕容雪桐的疼痛和紧张。

他就站在那儿,他的一双手慢慢抚摸着慕容雪桐的**,慢慢向下,滑过失足就成恨的肚脐窝,慢慢抚慰着桃花源顶部,突出在花瓣以上,那豆粒大小的花蒂。

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对慕容雪桐说:“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因为俯下身子,而加重了向前的压力,慕容雪桐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

慕容雪桐听到海侠的话,心情放松了一些,就在她想要喘口气的时侯,海侠的双手忽然又抓住了她的腰肢,她感到不妙,她还没有来的及有所反应,海侠的身子就猛然向前一攻。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撕心裂腑的撕裂感,从她双腿里面的一个点上,迅猛的向她的全身漫沿、袭击而来。

她终于忍受不住,“啊呀!”一声惨叫。

她的惨叫很小很小,甚至很轻很轻,却很悲惨、很哀伤、很凄凉!

海侠在慕容雪桐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攻破了她的最后的防线,听到了她的那声惨叫。

那是最能激起男人野兽一样的性欲的声音!

海侠把宝藏在洞穴的最深处,感受着洞穴里面翻江倒海一样的挤压、蠕动、翻腾、膨胀和那份热腾腾、暖融融的柔嫩感。

这是一个男人最兴奋、最亢奋的时侯。

慕容雪桐忍受不住,身子摇动,想要后退。她退不了,海侠的两只手,就像是老虎钳子一样,钳制住她的腰。

海侠站在床前,紧紧的压在慕容雪桐的身上,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有一分钟之久。

慕容的疼痛感渐渐地减轻,身子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再颤抖的厉害。

海侠向后撤了撤身子,把长枪抽了出来。

他看到枪头上湿漉漉的鲜血,闻到了淡淡的腥味。

这最刺激男人的欲望。

海侠感到大脑皮层的兴奋一浪一浪的打来。

他一撤又进,挽了个枪花,毒龙入海,就一枪刺了进去。

慕容雪桐刚刚放松的身子又绷紧起来,又发出了一声惨呼。

海侠大起大落的冲击了数百下后,慕容雪桐才渐渐地适应过来,渐渐地苦去甜来,慢慢地有了反应,慢慢地有了迎合。

海侠放慢攻势,粗野虽然是他一向的作风,但温柔也是他必不可少的一个杀招。

他一向信奉温柔和粗暴并重,缠绵和阳刚齐飞。

慕容雪桐在疼痛和甜蜜中,在清醒和晕渲里,想到这个为她破处的男人,不久后就会被人杀死,而自己就是杀他的主谋人之一,突然感到了一种强大而刺激的冲击力。

这个念头使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难言的酣畅,猛然一阵淋漓尽致的快感,把她带上顶峰。

慕容雪桐的身子像砧板上的鱼一样,颤抖着、呻吟着,翻腾着,到了高潮。

海侠没有放过她,继续他的攻坚战,他的攻势急如狂风暴雨,猛如虎落羊群,缓如风催花开,慢如抽丝剥蚕。

在慕容雪桐第三度泛滥成灾之后,海侠把她压在床头的一角,长枪深深的刺入她的体内,注入了他人生的精华,打上了他做为第一个拓荒者的烙印。

第046章 - 挥刀逼宫

慕容雪桐鼻尖的汗珠刚刚消下去,她的身子在阳光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海侠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把他们两个人都盖在被窝里面。

慕容雪桐贴近海侠,在海侠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海侠“哎哟”一声,笑道:“好痛!谋杀亲夫呀你!”

慕容雪桐恨恨的说:“你还知道疼痛?那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想要弄死我呀!”

海侠笑着说:“就是要你欲仙欲死!再说了,女人的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长疼不如短疼,我也只好强攻了。”

慕容雪桐说:“我现在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的。你就不会温柔一点?下手那么狠!还说自己是老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本以为把第一次交给一个有经验的男人,会好一点,谁知却还是遇到一个不懂风情,一味强硬态度的**莽汉!真真气杀人也!”

海侠说:“我是莽汉?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好处了!你的骨头是软的,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吧?”

慕容雪桐说:“你怎么知道?”

海侠说:“那就对了!有了这种感觉,保你以后把做爱当吃饭,成为必不可少的一项运动项目。”

慕容雪桐笑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你一说,我的身子真的痒痒起来了,好像又想要,就是太累了,动不了。”

海侠微微一笑。

慕容雪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抬起头来,看着海侠,娇媚的说:“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海侠笑了:“这很重要么?”

慕容雪桐说:“重要!女人的占有欲比男人的更强,也很在乎这个的!”

海侠拍着她的脑瓜,笑道:“那好,我告诉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慕容雪桐睁了他一眼,嗔道:“瞪眼说瞎话!”

她忽然又笑了,说:“你很聪明!女人虽然喜欢问这种话,却并不想真的知道答案。因为,如果一个女人知道她是男人的第N个女人,心情会很不开心的。只是女人又偏偏喜欢刨根问底,所以聪明的男人,都会骗骗女人,女人也就当成真的相信了。只有傻瓜一样的男人,才会对女人说实话。”

海侠说:“你的小脑瓜不简单呀,这个都知道?”

他忽然感到这个女孩子,真的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单纯简单。

他又想到刚才做爱时,慕容雪桐除了刚进入时疼痛难当,惨呼了两声,在最后冲激的时侯惊呼了一声之外,整个过程,可以说都没有出声呻吟。

如果不是她是第一次还放不开,那么,就是她的心计和忍耐力深的吓人。

海侠只希望是前者。

慕容雪桐也感到有点过于表现了,故意笑眯眯的说:“这是每个女人都有的直觉。对了,你泡过多少女孩子?有了‘泡妞大法’,你的成功率是多少?”

海侠笑道:“我泡过的女孩子很少很少!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八!”

慕容雪桐说:“你这样说,不是自相矛盾么?很少很少怎么还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功率?”

海侠说:“我说的是我主动去泡的很少,一般都是自动掷怀送抱的多,我很少用到‘泡妞大法’,只要用到,就是无往不利。除了没有办法用第五招,泡自己的老婆,成功率是百分百。”

慕容雪桐说:“又吹!你说的教你‘泡妞大法’的那个老师,是什么人?”

海侠笑道:“此人绝才惊艳,长袖善舞,游戏风尘,混迹网络,没有人知道此人姓甚名谁,更没有人见到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知他自称是:有家有室没车没房不帅不酷亦正亦邪更年期前青春期后三十五岁老实男人。”

慕容雪桐一伸舌头,说:“好长的网名!这个老实男人,一定有很多的实践经验,才总结出来那么这么伟大的‘泡妞宝典’。”

海侠说:“是呀!幸亏是‘泡妞宝典’,而不是‘葵花宝典’,要不然,我欲成神功,也只好挥刀自宫了!”

慕容雪桐笑嘻嘻的说:“你先别挥刀自宫,现在挥刀逼宫吧!”

海侠笑眯眯的看着她:“又想要了?”

慕容雪桐脸颊绯红,吃吃笑道:“是呀,身子好痒,好像有几千几万的蚂蚱在爬行,又痛又麻又酥又痒,很舒服的感觉!”

海侠轻轻的翻身上了慕容雪桐的身上,轻轻笑道:“我来为你消痛止痒!打一针就行!”

他分开她的双腿,“打”下一针。

慕容雪桐吃吃笑道:“现在更痒更痛了!”

海侠停止不前,笑道:“第一针是免费的,先让你尝尝甜头,打了第一针,还想叫打第二针,第三针,第N针。”

慕容雪桐喘息着,向上迎合着:“还等什么,快打呀!”

海侠说:“打针是要讲条件的,房总的手机号码,什么时候给我搞到?”

慕容雪桐说:“后天,星期一,我让我们销售经理搞到后马上给我发到手机上来。下午我交给你,可以了吧?”

海侠说:“可以了!你准备好了,我现在要针针见血!”

海侠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

昨晚和凤姐连续做战,他已经很累了,今天又应付慕容雪桐,他更累了。

慕容雪桐看着海侠,海侠睡的像个婴儿,嘴唇边还泛着一丝微笑。

她的脸色阴晴不定。

以她所受的训练,她可以在三秒钟之间,杀死这个沉睡中的男人,甚至可以不让这个男人感到一丝的痛苦。

但是,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是一个在她以后的岁月中,永远无法忘却的男人。

这个男人,却是她的对头,是一个她受到命令,要除去的男人。

她接近他,只是要不露痕迹的探测出他的秘密。

——她把自己的身子献给他,也是上头的命令么?

当然不是,她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在心灵的深处,有一种异样的感情。

她把手伸向海侠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把手机中储存的电话号码和人名,都一一记在脑海中。

好在,海侠的手机中储存的号码不是很多,她才一一记住了。

她记完手机号码,又转过头来,看着仍在熟睡的海侠。

她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

她慢慢的坐在床头上,慢慢的把手伸向海侠的脖子。

她虽然舍不得,却必须杀死这个男人。

不管是上头的命名也好,还是为了她自己也好,她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

——她不想要这世上还有活着的一个男人,让她在以后的岁月里怀念,让她为这个男人牵肠挂肚。

她必须杀死这个男人???

她在内心的挣扎和矛盾中,把手伸向海侠的脖子。

她的手指离海侠的脖子一侧的大动脉,不到一寸的距离。

只要她的手指猛然按下去,海侠的大脑会因血液突然不循环而休克,进入假死而至真死的状态。

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突然,海侠的手机震动起来了。

沉睡中的海侠,身子忽然动了动,睁开眼睛。

残酷的训练和天性中的机敏,让海侠对很微小的震动,也有一种超常的感应。

何况,他的手机没有铃声,只有震动提示,更让他对手机的震动,有一种敏捷的感触力。

慕容雪桐暗暗叹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可以没有借口杀掉海侠而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失掉杀海侠的机会也失望。

莫容雪桐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海侠垂到脖子上的黑发,慢慢向下,从脖子到胸膛,动作轻柔而缠绵。

她的眼神也变得妩媚多情。

海侠看着慕容雪桐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伸手取过桌面上的手机。

手机上来的是信息——杨琼发的。

“美国总部的货款汇到,你什么时候回来处理?”

海侠对慕容雪桐说:“我要走了!工作就是这样,星期天也不让人安静。美国总公司把一笔货款汇过来,我现在要把货款取出来,交给这边的客户。晚了,公司就会失去一大笔业务。”

慕容雪桐没有问下去,她知道她不能问的太多。

有了海侠手机上面的电话号码,她今天的收获够大了。

第047章 - 豪言壮语

下午一点钟,海侠回到了酒店里。

杨琼和凌子都在。

凌子摸着海侠的脸颊,说:“大少哥,你要保重身体才行呀!看你才来深圳不到一星期,就清瘦成这样了。这要是在深圳呆上一个月,你这条小命,还不都丢在深圳女人的身上?做事悠着点!”

海侠笑逐颜开的捏了一下凌子的脸蛋,说:“还是凌子妹妹对哥好!哥哥记下了!革命事业还没成功,哥哥还要留下这残余之躯,为革命事业出一份力,不会这么容易就倒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下面。万一我倒下去,你们也不要悲伤,要化悲伤为力量,团结起来,投身到轰轰烈烈的革命战争中去。青山处处埋忠骨,你们把我马鞍裹尸,埋在一个山青水秀,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也就含笑九泉了!革命成功,不要忘了给哥哥烧点纸钱,烧几位美女陪伴哥哥,免得哥哥在地下一个人寂寞。”

杨琼笑道:“前两句听着,还像一个革命先烈的豪言壮语,铮铮铁骨,说着说着就掉板,色狼的本性就出来了!”

凌子说:“我就喜欢大少这样的男儿本色!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男人不好色,女人要挨饿!”

海侠笑:“前两句听过,后两句是谁说的?”

凌子笑眯眯的说:“是我!灵感一来,现场发挥。”

海侠说:“好!就凭你这份随机应变的急智,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坚巨的任务。现在,是考验你的时侯了,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凌子拍的打了个立正,行了个军礼,目不斜视,庄重的朗声说:“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党国和人民对我的期望!”

海侠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很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是你报效国家的时刻了。今天,你要把一批外国友邦汇来的粮草,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冒着敌人的飞机大炮,送到最前线的战场上去,让前线的战士不要饿着肚子冲锋打仗。”

凌子自从来到深圳后,前两天还可以到外面去玩耍一下,后面海侠不让她出去,她又生性好动,这几天都快憋出鸟来了。听到海侠让她到外面去透透风,高兴的上前抱住海侠,吻了海侠的脸颊一下,乐的又跳又蹦。

海侠被凌子吻了一下,看着笑吟吟的杨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孩子小孩子!一高兴就失态!童心流露呀!”

杨琼看了看凌子玲珑有致的身材,笑道:“她还是小孩子么?”

海侠故意庄重的说:“在我眼里,她永远是小孩子!”

杨琼说:“只怕这个小孩子人小心不小了!”

凌子笑道:“我不但人不小了,身子也早发育成熟了,我的心更不小,现在简直就是春心荡漾,只要海大少什么时侯愿意,我随意都有贡献身体、报效党国的心理准备!”

杨琼笑道:“看!人家说实话了吧!就等你来采撷了!”

海侠苦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现在正式开始会议:凌子,下午拿着我的银行卡,把美国汇来的钱,取出五万美元,换**民币,折成四十万,留下十万咱们用,把其余的三十万元,都给凤姐送去,就说是一半的订金,事成后,我会再付一半。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凤姐那里,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要你去的,一切事宜,以后都有你出面和凤姐交涉。”

凌子说:“为什么是我出面?”

海侠说:“因为我和凤姐有那种超友谊的关系,和她交涉不太方便,让她手下的人看出来,对她的地位有影响,所以才派你出面。当然啦,一些重大的决策,我会凤姐在私下交流好的。”

凌子说:“噢!原来是泡了人家的老大,怪不得心虚,不敢见人。凤姐是我的情敌,我怕见到她,会对她没有好脸色,会影响工作的开展。”

海侠笑道:“情敌?哈哈!她是正室,你做偏房,我以后多宠幸你几次就行了。没听过妻不如妾这句话么!以后到了晚上,我就让下人,在你的房檐下,挂上大红灯笼,在你房里安歇,好好冷落冷落她。”

凌子说:“那还差不多!银行卡和凤姐的地址!”

海侠取出银行卡,对她说了凤姐的地址,吩咐道:“速去速回,速战速决,不可恋战!”

凌子道:“得令!”

提马扬鞭,得意洋洋、威风凛凛而去。

看到凌子出去后,杨琼看着海侠,说:“你接下来做什么?”

海侠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连日来,朕御驾亲征,浴血奋战,龙体疲惫,要好生睡上一觉!”

杨琼说:“这个时侯,二柱没有一点动静,事情没有一点进展,你还睡得着?”

海侠打开房门,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想的太多。你要不要进来一块睡?”

杨琼白了他一眼:“睡死你!”

海侠躺在床上,哈哈笑道:“稀里糊涂做皇上,糊里糊涂睡娘娘!这一睡觉,在梦里就立你为娘娘了!朕要宠幸了你!”

杨琼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任他胡说,不动理他,免得他更来劲儿。

杨琼听到他传来打鼾声,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第048章 - 又遇小玉

海侠醒来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了。

他起床以后,洗涤完毕,问过凌子把三十万现金,交到了凤姐手中,才放下心来。

海侠走出酒店,走上大街,漫无目的走着。

他想到了张小帆,想到了陈绣,想到了凤姐,也想到了慕容雪桐。

他想到了陈秉公,想到了房先生,想到了神秘的吴先生,也想到了疤哥。

在他想到了疤哥时,他正好走到了疤哥的“大富豪俱乐部”。

疤哥就是在这家“大富豪俱乐部”被杀的。

海侠站在俱乐部的门外,看着因为有人被杀而歇业关闭的大门。

他的心中感慨起来。

老疤是为他被杀的,他却没有办法站出来,只能找到杀人的凶手,在暗地里为老疤报仇了。

但是,杀手小庄,是容易对付的么!

他不但要找到小庄,更要找到小庄背后的主谋。

就在这时,紧闭的俱乐部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海侠迅捷的前后一闪身,躲在一个招牌灯饰的旁边,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是小玉。

老疤的妹妹,小玉。

小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关上大门后,就走上大街。

海侠看着小玉孤零零的背影,在晚风中显得那样的伶仃,那样的憔悴,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脆弱,他的心中升起一阵难言的怜惜之情。

他悄悄跟在小玉的后面。

小玉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很慢、很无力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

——然后,她真的摔倒了。

她身子忽然晃悠了两下,海侠刚感到不妙,向前紧跑两步,想要扶持住她的时侯,她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海侠赶到小玉的跟前,扶起了小玉。

小玉的脸色苍白、憔悴,一双眼睛很无力、很无助的看了看海侠,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感谢。

海侠温柔的说:“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还认得我么?”

小玉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海侠知道小玉是心伤哥哥的死亡,身心疲惫,身子虚弱。

他扶小玉到路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小玉默默的任海侠扶持着,坐了下来,闭着眼睛。

海侠不知怎么劝她,只是说:“对你哥哥的死,我很遗憾,节哀顺便!”

小玉无声、虚弱的的笑了一下,睁开眼睛,望着海侠,目光中闪动着针尖一样的光芒,说:“节哀顺便?好一句节哀顺便!我哥哥是为你,才被人杀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海侠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有想到小玉会这样开门见山。

小玉看到海侠手足无措的表情,闭上眼睛,轻声说:“算了!我不想把责任都推在你的身子,我哥做这一行,有这个下场,是早晚的事。不管怎么说,他生前,你总算是他的朋友。”

海侠的冷汗慢慢流下来。

他慢慢的坐在小玉的旁边,轻声说:“你哥的遗体……”

小玉说:“火化了,今天老家来了人,把骨灰盒带回老家了。落叶归根!”

海侠慢慢的说:“你不回老家?”

小玉又睁开眼睛,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里,突然燃烧了一股仇恨的火焰!

那种怨毒之气,连在一旁的海侠,都感到全身发冷,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小玉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我要留下来,为我哥报仇!”

海侠忽然想到,那天在老疤被杀的现场,他并没有看到小玉在场。

他说:“你认的出凶手么?”

小玉说:“那天,你走后,我和哥哥说了几句话,就下楼回去了。在楼梯,我遇到了一个男人,正在上楼。当时,我只感到那个人的杀气很重,让人从心里害怕他,就不敢多看。不过,我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以为是来找哥哥谈事情的,是他黑道上的朋友,也没有多想。等到了楼下,我想到那个人的眼神,越想越怕,不放心哥哥,又折回楼上去,就看到哥哥……”

海侠叹息了一声,引开话题,说:“你一个人很危险的,为什么不让你哥哥的兄弟送你回去?”

小玉神经质般的**了一下肩膀,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兄弟?我哥哥活着时,他们是兄弟,我哥哥死了,他们现在正在忙着抢夺我哥哥的位置,谁还有功夫来理会我!”

海侠叹了口气,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世态炎凉!

——人一走,茶就凉!

海侠说:“如果你愿意,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儿?”

海侠和小玉坐在出租车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小玉的手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的握住海侠的手。

小玉的手,冰凉、柔软、颤抖。

小玉住的地方,是一家出租房的三楼,她和另一个女孩子同租一间房。

楼梯里很暗,很黑。

海侠怕小玉的身子虚弱,会摔倒在楼梯里,扶持着她上楼。

小玉说:“我和同事住在一块,今天是星期六,她到她东莞男朋友那儿过夜去了,明天下午才回来。”

她取出钥匙,打开房门,说:“你进来喝点水,再走吧!”

海侠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小玉打开房门,伸手去摸索墙壁上灯具开关,却手臂发抖,老是摸不到。

海侠也伸出手去,帮助小玉去摸开关。

两只手无意中碰在一起,小玉随即紧紧的抓住了海侠的手。

在出租汽车里面,小玉已经握到海侠的手,海侠那时侯是为了给小玉支持的信念和力量,才任她握住的。

现在,在黑暗的房间里,小玉又握紧了他的手,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黑暗中,小玉的身子贴近上来,紧紧的压在海侠的身上,环抱住海侠的头部,迎起头来,向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小玉的嘴唇颤抖、柔软、软绵绵的带有一丝丝的冰凉。

她吻得甜蜜、缠绵、不顾一切。

海侠的身子靠在墙壁上,迎合着小玉的吻。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吻了很久很久。

小玉喘息了一下,紧紧的抱住海侠,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给我……我要……”

海侠感到小玉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脸颊热的烫人。

海侠一把抱住小玉,吻着向床上走去。

两人一边吻合着,一边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弱光线向床上移去。

第049章 - 小玉的初夜

海侠把小玉压在床上。

小玉的身子在床上蠕动着,口中喘息着、呻吟着。

海侠吻着小玉的嘴唇,在小玉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小玉身上的衣服。

海侠没有开灯。

小玉的身子,在窗口传来的微弱光线下,幽幽发出一种乳白圣洁的光泽,在微微的颤抖。

海侠的手摸上小玉的胸脯。

小玉的**小巧玲珑,在夜色中坚挺起来,如同夜色中的玫瑰红,充满诱惑力。

她的**还没有男人摸过,所以坚挺而柔软,温暖而光洁。

海侠的手掌温柔而带着粗暴的在上面搓、揉、捻。

小玉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嘴唇张开,发出了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

海侠的手在小玉的**上痴迷的留恋了很久,才慢慢向下移动。

小玉的腰肢盈盈一握。

腰肢上面的小小的肚脐窝,因为小玉的紧张,而随着身体的颤抖而微微的收缩和放松,像个失惊小小精灵。

小玉小腹下面黑黑暗暗的草原,草原的分布很均匀,即不繁茂,也不稀疏,恰如其分;青草即不粗浓、也不细密,恰到好处。

草原下面,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的幽谷。

海侠的手指轻轻去寻幽探胜。

他的手指刚刚探索到幽谷。

小玉的身子猛烈的一颤,伸过手来,紧紧的抓住海侠的手,不让他更进一步。

海侠停止了手指的动作,伏下身子,温柔的吻着小玉的嘴唇。

过了一小会,小玉慢慢的放开海侠的手,轻轻的说:“你轻点……我是第一次……”

她的声音细微的几不可闻,她的表情娇柔的让男人心碎和心醉。

海侠在心中微微笑了一下——今天是拓荒日,还是破处日?怎么一天之间,竟遇到两个**!

海侠在小玉的耳边轻轻说着世上最温柔最甜蜜的情话。

他轻轻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去。

他也和小玉一样,已完全赤裸。

他站起身子,站在床前。

他轻轻的分开小玉的的两腿。

小玉咬着嘴唇,两手无意识的抓住枕头。

她的脸颊绯红,即使在黑暗中看来,也可以点燃起男人性欲的火焰。

海侠温柔而缓慢,轻柔而执著的向前挺进。

小玉疼痛的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海侠微微停止,让小玉适应一下,等小玉慢慢的平静一点以后,又挥兵而下。

海侠感受着一个少女初次的蠕动和紧密、温馨和湿润。

他来到了一个被薄膜覆盖着的幽静的地方。

他没有停滞不前,双手紧紧的钳制住小玉的纤细腰肢,猛烈的直接冲刺下去。

小玉发出了一声像小猫受到虐待时的惨叫。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却很清晰、很真切。

她的身子向手缩去,疼痛感让她的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她退不了,因为海侠的双手把她的腰肢固定住了。

她眉尖紧紧的皱着、颦着,嘴唇颤抖着、喘息着,无声的吸着冷气。

海侠不动了。

他紧紧的钳制住小玉的腰肢,坚硬挺拔的男性雄风深深的扎根在她的花心。

他进入了挪威的森林——这里湖面总是澄清,这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一个女孩最深处的秘密!

撕裂般的疼痛过后,小玉有了适应能力,她躺在床上,嘴唇颤抖着,呢喃着:“不要停!给我……我要……”

海侠的心中,没有了怜香惜玉之心,他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他的拼搏精神和进取精神,绝对可以荣获大英帝国的骑士勋章!

小玉虽然疼痛的全身都在发抖,冒着冷汗,却仍然不让海侠停滞不前,甚至在海侠温柔的轻轻研磨时,还催促海侠快马加鞭。

——也许,只有性欲的刺激,才能减轻她对哥哥死亡的悲痛,才能填补她心内的空虚和彷徨,才能让她暂时忘却对未来前景的恐惧感和失措感。

海侠的冲刺力度更大了,他像是摧花战士,心狠手毒的辣手摧花,没有怜悯,没有温情,只有心满意足的征服感,只有心花怒放冲刺感,只有心旷神怡的爽快感。

小玉的身子忽然无意识的颤抖,胸脯向上挺起,全身绷紧,嘴唇抖动着,发出来呓呓不清的声音,

海侠知道小玉快到了高潮。

他加速运动,冲击波猛烈的一浪接一浪,紧密、粗野、狂暴。

小玉的身子猛然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海侠,十指深深的陷进海侠背后的肌肉里面,留下了十道令男人有骄傲本钱的血槽。

小玉抱住海侠,头部向上仰起,双眼紧闭,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海侠把小玉压在床上,深深的植根在小玉的花心深处,喷射出汪洋肆意的精华。

小玉的身子最深处被一阵火热腾腾的精华喷洒,她的魂魄立时化为一阵朦胧缥缈的青烟,袅袅升上了蓝天。

小玉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软软的瘫软在床上。

海侠翻下身来,和小玉并排躺在床上。

他拉过一条被子,把两个人都盖上。

海侠明白一个女孩子成为一个女人的心情和心理,他想出言安慰小玉,陪小玉多说说话,免得小玉心情有很大的失落感。

小玉却双眼望着天花板,没有看海侠一眼。

海侠知道小玉在想着心事,也不打扰她,只是把手放在小玉的鸽子一样温暖的胸膛上,温柔的抚摸着。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小玉忽然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一句话是每个男人都引以为荣的话,第二句却可以让男人哭笑不得。

海侠现在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虽然不希望女人为他守贞,但是当面听到一个刚刚做爱的女人这样对他说,他的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他只好笑了笑。

小玉说:“我认的那个杀我哥哥的男人。我会把他的素描画下来,让哥哥的一些兄弟,帮我找到这个人。”

海侠说:“把他的素描画下来?”

小玉说:“不错!我原来在学校学的就是美术专业,所以现在才进了广告公司。只要我看到一个人,记住他的相貌,我就能把他的画像画下来,至少有八成相似度。”

海侠兴奋起来。

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也会画速描,虽然不是太好,但让人分辨出来画的是谁,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甚至还想到,要把他自己画好的素描,交给凤姐,让凤姐帮他找寻出小庄的落脚点。

海侠抚摸着小玉,温柔的说:“如果有那个人的消息,你通知我,我来处理这事。你哥哥是因为我才被杀的,我有责任为他报仇。你是个女孩子家,不要沾染这种事。”

小玉无声的笑了笑:“从小,哥哥对我最好,最疼爱我!我一定要亲手为他报仇!要我自己的方式!”

她的声音很慢,却很坚决,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怨恨毒。

海侠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突然发现,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的身体内,却有着一种巨大的复仇力量。

仇恨的种子,就像是一枚兴奋剂,在她纤弱的身体内成长、膨胀。

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要发生在这个小女孩子的身上。

他还没有想下去,小玉已经翻身上了他的身上。

小玉的手纤巧、灵活,她的腰肢像蛇一样的扭动,她的身子像八爪鱼一样的紧紧的缠绕住海侠。

小玉轻轻的海侠的耳边说:“今夜,我不要你停下来,我要你一直做,不停的做,做到天亮……我要……我寂寞,我很怕,怕黑,怕冷,怕孤独……不要停……不要……”

她深深的坐了下去。

第050章 - 凤姐的野心

天亮后,海侠走出了小玉的出租房。

小玉没有送他,只是躺在床上,冷冷的,淡淡的说:“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半点瓜葛。哥哥的仇我会自己报,你不要插手进来,不然,我会反脸!”

对于女人的反覆无情,海侠早就领教过多次,只不过当小玉这样对他的时侯,他虽然知道小玉是为他好,但是他的心中仍然感到一阵的酸楚,仿佛被人一拳打在心窝一样。

他没有说话,打开门,走了。

小玉没有看他离开的背影,仍然躺在床上,只是眼角慢慢的流下泪来。

一滴一滴的泪水,打湿了枕巾,有几滴流到了小玉的嘴角。

小玉尝到泪水的苦涩和辛酸,默默的在心中说:“别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爱你,才把自己交给你!我爱你,才让你离我远去!”

海侠走上大街,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阳光有点刺眼,海侠用手挡了挡,认清了方向,向“金麒麟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打出租车,他想慢慢走走,清醒清醒头脑,梳理梳理思想。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凤姐的大本营——“意美化妆品专卖店”。

他忽然想到了要把小庄的画像画下来,让凤姐帮他找出来小庄的落脚点。

他顾不上避嫌,直接推门进去。

上次对他不客气的那个凤姐的手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到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正想发作。

旁边是上次和海侠开玩笑的那个女孩子,连忙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这位先生,看你的脸色灰暗,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想买化妆品?对了,我们这儿是卖化妆品的,不是**店,如果先生想买男性用品,对面倒是有一家,你没有走错地方吧?”

海侠笑道:“昨天出门遇到一架美国飞机,来侵染我国领空,被我一发炮弹打下来,落进了珠江。我现在神清气爽,男性用品就不用买了。这次来,是为我女朋友选购化妆品的,所以,我没有走错地方!”

那个女孩子说:“你要选购什么品牌的化妆品,我们这儿是应有尽有。”

海侠说:“选什么品牌,这倒不好说。女朋友太多,喜欢什么品牌的都有。要不然,你就替我随便选上十多个品种,每个女朋友,送她一种算了八五八书房。要最好最贵的!”

那个女孩子笑逐颜开,说:“好呀!大主顾来了。不怕你吹!就怕你没有钱!”

她真的替海侠选了十多个品种,大大小小的包了十多包。

海侠掏出钱包,付过钱后,把大包小包都拎在手里。

那个女孩子有点傻眼了,说:“你真的买这么多?”

海侠眨了眨眼,笑道:“没办法!哪一个女朋友照顾不到,都会生气的,只好买这么多了。做男人——挺累!”

他一边和女孩子胡侃,一边暗暗着急——怎么凤姐还没有派人来把他接上楼去?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三个男人。

这三个男人,都不到三十的年龄,脸上都带有一种暴虐的飞扬跋扈的神情。

为首的那个男人,更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脸孔上显露出残忍、狠毒、阴险、狂妄的神态。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身子那种气势,让人看一眼就感到不寒而噤。

那两个女孩子,仿佛都对这个男人有点害怕,低下头来,低低的说:“强哥!”

被称为强哥的男人,阴笑着走过来,虐待一样的用手捏了捏一个女孩子的脸颊,淫猥的说:“小巫最来最漂亮了,什么时候跟哥哥睡上一觉,哥哥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小巫就是和海侠开玩笑的那个女孩子,此时脸色煞白,强做欢颜,陪笑道:“强哥开玩笑了!强哥的女人多的去了,那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孩!”

强哥哈哈笑道:“我就是看上你了,怎么样!说,什么时候陪哥哥睡觉?”

小巫都快要哭出来了,低声说:“我倒是愿意陪强哥睡觉,只是凤姐这儿太忙,我怕凤姐不放我假期。”

强哥脸色沉了下来,阴沉的冷笑道:“拿阿凤来压我!好!算你妈的有种,早晚有一天,你栽到我手里,看老子不搞死你!”

他说到这儿,眼光向楼上瞟了一眼,狠毒的说:“连你主子一块搞!他妈的臭女人!”

强哥说到这儿,就向外走去,和海侠擦身而过时,横了海侠一眼,嘴巴里骂了声:“妈的,小白脸!”

海侠没有发作,他知道了这个强哥是谁——乔石强!

比乔石强更凶暴的主儿,他都见过,他那里会怕这种人!

只是,现在不是和这种人斗气的时侯。

柜台上的电话响了。

是凤姐打下来的:“让他上楼来。”

海侠对小巫温柔的笑了笑,说:“乖孩子,别怕恶狼,有时间,叔叔帮你打狼!”

小巫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感到后怕,勉强对海侠感激的笑了笑。

海侠这次不用人领路,一个人上楼去。

凤姐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的脸色冷静的近于阴沉,只是脸色微微发白,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好像是刚刚情绪激动,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海侠对凤姐笑了笑,说:“还在生气?乔石强是来逼宫的?”

凤姐的神情恢复过来,又恢复了冷静如崖的神态。

“你看到乔石强了!不错,他刚刚过来,就是想要我自动退出,由他来坐这个位置。”

海侠说:“你怎么说?”

凤姐说:“我当然不会就范!你也看到了,乔石强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东北帮’落到他的手里,会成什么后果?”

海侠说:“其实,如果乔石强真的坐在你的位置,可能做的比你还要好。这个人够狠够毒够辣,这种人,才适合混帮会。”

凤姐说:“我不够狠够毒够辣么?”

海侠坐在凳子上,冲凤姐挤了挤眼,嘴唇微微一挑,低声笑道:“够辣!”

凤姐知道他的意思,想笑,又忍住了。

凤姐说:“打打杀杀,终究是做不大。帮派也和企业一样,想要发展,就要有新的头脑,新的思想,新的管理体系。我想把我们这个帮派,慢慢的带上正道,做些合法的、见得了光的事业。”

海侠说:“你的想法很好,只是真正做起来,很难的!”

凤姐说:“我现在打理的这家化妆品店,是我开的第一家店铺,我还想在深圳开十多家连锁店,然后是广东省,然后是全国连锁店。现在店铺的生意上了正轨,管理也慢慢正规起来。你以为那天我穿着法国服装,坐在法国餐厅,吃着高档西餐,只不过是一种奢侈的摆阔么?我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和气质,虽然是天生的,不过后天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它,所以我经常到法国餐厅吃西餐,穿法国服装,就是让自己的气质和举止,变得高雅一些,新潮一些,能适应一些高档场合的交际。我现还在学企业管理,去听企业管理的培训班。”

海侠对凤姐佩服起来,笑道:“你野心不小呀!”

凤姐笑了笑:“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现在如果把帮会交到乔石强的手上,就没有了帮会做靠山。一个女人,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没有靠山,是行不通的。再说,龙哥的仇,我还没有报,交出帮会,更没有办法报仇了。只要为龙哥报了仇,那时我的事业也上了正轨,交给乔石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海侠说:“乔石强不是好对付的,你要小心一点。”

凤姐说:“我知道。乔石强为人阴狠,帮会的人大多是怕他,而不是敬他。不过,他也有不少的支持者,让为他的这种狠毒,可以带领帮教出人头地。有几个元老,还是趋向于我,认为我做事稳重,哈哈!有帼国风范。”

凤姐笑了一下,心情好了很多,说:“你那位小姑娘,把钱送来了。我已派了我的两个心腹去办理这两件事情了,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对了,你来做什么?不是对你说了,没有事,不要到这儿来找我!”

海侠说:“那天,不是只对你说了两件事么。我现在想到了第三件事,要你帮忙,帮我在深圳找一个人。这个人极度危险,身上有枪。你们如果找到这个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只要把这个人的落脚地点对我说就行了。”

凤姐干脆利索的说:“十万!”

海侠笑道:“没问题!”

凤姐说:“找谁?有名字,还是照片?”

海侠说:“都没有。我现在只能把他的相貌画下来。你让你的人,按照画像去找。”

海侠取过桌面上的纸和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等他画好后,凤姐看着画像上的人,沉默起来。

凤姐沉吟着说:“这个人很面熟,好像在那儿见过。”

海侠说:“也许你真的见过他也说不定的。他来过深圳三次,每次都是杀人,杀的都是黑道的大人物。”

凤姐抽了口冷气:“杀手小庄!”

海侠说:“不错,这人就是杀手小庄!老疤就是被他杀的。我要找到他,帮老疤报仇,还要找出是谁指使他干的。”

凤姐仔细的看了看海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深圳是做什么的?你得罪了什么人?这人竟然请来小庄来杀你!你的人头值多少钱?”

海侠微笑道:“我是做什么的不重要,我得罪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至于我的人头值多少钱,我更加不知道了。也许,市价可以值到五十万到一百元吧!”

凤姐笑了,说:“你不说你是做什么的,我也不问了。只要你付给我钱就行了。如果你的人头真的值一百元,我倒要考虑考虑,是不是把你杀了,去领赏!”

海侠笑道:“只要你舍得,我这颗大好头颅,就是送给你又有何妨!”

凤姐莞尔一笑:“要你的大好头颅太血腥了,我还是要你的小好头颅吧!”

海侠吡了吡牙,狼一样的笑了。

凤姐摸了摸海侠的脑袋,说:“保护好你的大好头颅,不然,我就得不到你的小好头颅了。”

海侠笑了,站起身子,想要吻凤姐。

凤姐一笑躲开,说:“别乱来!这可是办公室,被人看到,可不好!”

海侠把手中的几包化妆品,拿出来一包,放在办公桌上,笑道:“送你一包。”

凤姐说:“你买了这么多,只送给我一包,其余的送给哪个小狐狸精?是不是送钱来的那个小女孩子?”

海侠笑嘻嘻:“吃醋了!其余的是送给令外两个女人的。哈哈!”

凤姐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海侠神秘一笑,说:“别吃醋!这是公事,是送礼用的。”

他向门外走去,回头笑道:“我先走了。你想我了,就到‘十八楼’等我!”

凤姐一笑,看着海侠离开。

第051章 - 负荆请罪

海侠走下凤姐的办公室,走出了“意美化妆品专卖店”。

到了街上,他招手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陈秉公的家中。

二柱被陈秉公和房先生带走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放心,所以来找陈秉公打探一些消息。

这几天陈绣给他打过几次电话,约他见面,他都借口推却了。

陈绣很不高兴。

他这次来,也是想见见陈绣——现在还不是过河拆桥的时侯,他还不能冷落陈绣。

他按响门铃,开门的是陈绣的妈妈。

陈绣的妈妈看到海侠,亲切的笑了:“哟!是小海呀,你可以几天没有来了,难得难得!快进来坐,你陈叔在家。”

陈秉公正在客厅里品茶。

看到海侠进来,陈秉公的脸色阴晴不定,终于站起身来,笑着欢迎海侠。

海侠笑容可掬,说:“上次多亏陈叔帮忙,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可是陈叔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是星期天,我想陈叔一定在家,所以过来看看。”

他把手中的化妆品放在桌上,笑道对陈绣的妈妈说:“阿姨很年轻,天生丽质,不用保养就可以永葆青春,我带来这些化妆品,只是为阿姨锦上添花的。”

女人没有不喜欢化妆品和珠宝的,陈绣的妈妈笑逐颜开,说:“小海就是会说话!阿姨都老了,用这些化妆品也留不住岁月的流失,你还破费什么呀!”

她嘴里说老了,抱怨海侠破费,可是一双眼睛却盯在化妆品上。

海侠笑道:“阿姨哪里老了!如果和陈小姐走在街上,别人一定以为你们两个是两姐妹。”

陈绣听到海侠的声音,按捺不住,从楼上走下来,接口说:“你是在说我老了么?”

海侠站起身来,说:“陈小姐好!我是在夸阿姨年轻。”

他怕陈绣对他的态度太过于亲密,让陈秉公看破了两个的关系,所以暗中递了个眼色给陈绣。

陈绣似幽似怨的瞪了海侠一眼。

陈秉公看在眼中,烦在心上。他早就发现女儿和这个姓海的不对劲儿,却没有办法说破。

陈绣的妈妈也看出了女儿和陈绣的暧昧,不过,她对这个姓海的年轻人,却是很有好感。

陈绣的妈妈笑道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饭,不准走了。”

海侠推却不了,只好笑着答应。

陈绣冷漠的说:“我还有功课要做,我先上楼去了。海先生先坐。”

她说完就走,看也不看海侠一眼。

陈绣的妈妈说:“小海不要介意,这丫头让我们宠坏了,没有礼节!”

海侠一笑。

他知道陈绣还在生他的气,嫌他这几天冷落到她。

陈秉公早已从女儿口中,探出海侠根本没有个妹妹和陈绣是同学,海侠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接近陈秉公。

陈秉公城府很深,并没有说破。

他知道海侠不是做正行的,女儿只是他的一个台阶。但是,只要女儿高兴,只要她不是被逼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办法。

客厅里,只剩下海侠和陈秉公两个人了。

海侠低声说:“陈先生,李少雄的事,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个准确的消息?”

陈秉公说:“房先生正在找人,核实李少雄带来的那份材料的真实性和价值,以便做到胸有成竹,待价而沽。海先生不要着急,最多再过两三天,就会给你个回音。”

海侠说:“我能不能和李少雄见见面,谈一谈?”

陈秉公说:“你是不放心李少雄的安全?还是不放心我们?”

海侠说:“都有!做咱们这行的,说话也不用掖着藏着了。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和李少雄,我们只好另辟蹊径,再找个合作伙伴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陈秉公脸色一沉,说:“当初是你主动找上我的,现在你又想要抽身退出,不是耍着我玩吧!”

海侠笑道:“陈先生不要生气!你是这个区的公安局副局长,我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也玩你。这只是想要你催促一下房先生,快点把事情办妥,大家都可以放个假。”

陈秉公说:“房先生自有他的分寸,你催也没有用。不过,你放心,现在李少雄很好,不但吃的好,睡的好,还有美酒和美女陪伴。”

海侠说:“有你陈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绣的妈妈做好饭菜,端了上来,喊陈绣下楼一块吃饭。

陈绣在楼上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陈绣的妈妈说:“这孩子,没一点礼貌。咱们不用管她,咱们吃。”

海侠心中暗笑,知道陈绣在和他赌气。

他有办法让陈绣消气,所以现在也不着急,笑着坐下来吃饭。

陈秉公假装糊涂,和海侠有说有笑的一块吃饭。

陈绣的妈妈对海侠很好,不时夹菜给海侠吃,看海侠的眼色,仿佛一个老岳母,是在看未来女婿一样,让海侠全身发毛。

陈秉公气得肚子都歪了,只装看不出来。

这顿饭表面有说有笑,内里却是各怀鬼胎的情形下进行。

吃过饭后,海侠就告辞出来。

陈绣的妈妈一样送到海侠大门口,再三嘱咐海侠常到家来坐坐。

海侠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陈绣发信息。

“前两天确实忙不过来,才没有陪你。今天我都负荆请罪了,你还不饶恕我呀?”

过了很久,陈绣才回信息:“不饶!”

海侠:“那好,我在老地方等你!三点钟以前,你如果不来,我当你自动弃权!我只好另寻新欢了。”

陈绣:“你敢!看我不阉了你!”

海侠:“我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乖乖的等你来阉!带上你的皮鞭,带上你的刀子!”

第052章 - 冰火两重天

陈绣没有带刀子,也没有带皮鞭,却带了一瓶红酒,和一瓶冰块。

海侠果然洗的干干净净的,披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睡袍,乖乖的躺在床上。

陈绣把房门关上,恶狠狠的看着海侠,眼神如幽如怨。

海侠笑眯眯的说:“为什么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很‘伟大’!”

陈绣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小皮衣,俏丽而性感。

陈绣恨恨的说:“‘伟大’?我看这几天和别的女人都磨的‘渺小’了,还差不多!”

海侠笑:“不会的!我这可是永不磨损型。”

陈绣一下子扑了上来,狠狠的把海侠压在身子下面。

她的热情,连海侠都有点吃不消了。

陈绣坐在海侠的身上,把海侠的睡袍一撕,露出了耀武扬威的男性雄风。

她喘息着,向上一撩自己粉红色的皮裙,就坐了下去。

海侠正在感到奇怪,然后就知道,原来陈绣的皮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他直接就被一个紧缩、温馨、湿润、软滑的桃源圈套住了。

——陈绣并没有穿内裤!

海侠坐起身来,搂住陈绣,吃吃笑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穿内裤上街!”

陈绣闭上眼睛,享受着海侠的高昂的男性雄风,脸色绯红,嘴唇颤抖,喃喃的说:“提……提高工作效率……提……”

她的动作疯狂而投入。

海侠坐着,迎合着、配合着陈绣的动作。

在一阵疯狂般的圈套、磨研、耸动之后,陈绣长长吐出口气,仿佛连日来的空虚和寂寞,都得到了充实。

她的动作放慢,却更扎实、更深入,以便可以更好的享受深入的快感和体验。

海侠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抚摸着坐在他身上的陈绣身上的皮衣。

陈绣还穿着粉红色的皮衣。

光滑柔软的粉红皮革,发出一种微凉的冷意,和一种眩目的光泽,这种视觉上的感官刺激,和触觉上的快感,更增添了男人欲望深处的施暴欲和兽性。

海侠脑中的快感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他忽然坐了起来,把陈绣压在身下,压在床上,展开了攻击。

陈绣躺在下面,双手紧紧的抓住海侠的肩膀,喘息着,扭动着,迎合着。

海侠紧紧的压在陈绣的身上,发动了急促、紧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在一阵酣畅、淋漓尽致的攻击之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海侠压抑的嘶叫一声,射击出他的精华。

陈绣的头向后仰起,嘴唇抖动,发出失足危崖一样的惊呼,突然抓紧海侠的肩膀,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肉中。

两人都痉挛一般的颤抖着,喘息着,慢慢的安静下来。

不久之后,陈绣推开压在她身子的海侠,站起身子,从桌面上拿过来红酒和冰块。

看到红酒和冰块,海侠想到那晚和凤姐玩的游戏,嘴唇边泛起一丝微笑,说:“小陈同志越来越有情调了!事后饮酒,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陈绣坐回床上,媚眼如丝,瞟了海侠一眼,吃吃笑道:“这酒不是给你喝的!”

海侠笑眯眯的说:“不是给我喝的,难道你用来浇花?”

他边说边把手不老实的向陈绣的“花园”摸去。

陈绣笑着推开海侠的手,说:“不是浇花,是栽树!”

海侠说:“栽树?”

陈绣笑嘻嘻的说:“栽树!”

她倒了杯酒在酒杯中,又在酒杯中放了块冰。

陈绣眼睛盯着海侠,眼神中妩媚得可以滴下水来:“我们来玩个‘冰火两重天’!”

海侠以手击额,说:“麦咖!你连这都想得出来?小心玩出火来!”

陈绣不说话了,含一口酒,把冰块也含在嘴巴里,向海侠俯下身去。

海侠躺在床上,嘴唇含笑,享受着。

他感到被一片汪洋大海包裹住,这片大海的海水都被地下的火山炙热,在极炙极热的海水中,不时飘动着一块冰山上滑下的冰块,带来冰凉的冷意。

那是一种溶合着冰川和火山的力量。

在极热和极冰中,在火山和冰山碰撞中,海侠感到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和火山暴发的交叉口,来到了一个冰火两重天。

阵阵不可名状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他突然大叫一声,紧紧的抱住陈绣的头,不让她动弹,喷射出他的火山。

陈绣猝不及防之下,想要抽出头来,却被海侠紧紧的按住。

她一口气转不上来,嘴巴里面的红酒和冰块,还有海侠体内喷射出来的火山熔岩流,一齐吞进喉咙里去。

海侠仍然紧紧的按住陈绣的头部,深入在她的喉咙里,感受着她嘴巴里面的温暖和湿润。

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巨大的虐待和蹂躏的快感。

陈绣好不容易才摆脱开被海侠按住的头部,喘息着,轻轻咳嗽着,狠狠的捶打着海侠,恨恨的骂道:“你个变态狂,你……竟让我喝了下去……变态佬!虐待狂!”

海侠笑嘻嘻的没有说话,拉过陈绣的身子,用力向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陈绣挣扎着,扭动着,吃吃笑着:“你……真是个疯子……真够变态……”

第053章 - 寻梅茶馆

黄昏时分,海侠和陈绣分手了。

陈绣说:“今天晚饭要在家吃,爸爸再三嘱咐的,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事,才管我这么严厉。”

她走后,海侠又休息了一会,才洗漱好,走出旅馆。

下班的高峰期已过去了,街上仍然车水马龙。

海侠慢慢走着,忽然感到肚子里面饥饿,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茶楼:“寻梅茶馆”

这家茶楼门面不大,却很古朴典雅,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海侠看到这茶楼装潢的很有古意,连名字都取自古诗“踏雪寻梅”,想必楼主也是一位雅人。

他慢慢走了进去。

广东省的茶楼不只是卖茶,大多是饭馆和酒楼。

这家“寻梅茶馆”就是一家酒楼。

餐厅里的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诗意盎然,点尘不染,颇居匠心,和别处酒楼的附庸风雅,大是不同。

现在离晚餐时间还早,餐厅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几个穿仿古汉装的服务员正在收拾餐桌。

只有一个人,穿着仿古对襟汉装,站在一张餐桌前,背对门口,正在对着一张白色宣纸,挥毫作画。

海侠一进来,就看到这个人的背影,看到这个人正在凝神而立,聚神汇神的沉浸于书法的艺术之中。

他走了过去,抬手止住上前招待他的服务员,默默的站在那个人的身边,看那个人作画。

那个人也不知有没有感到有人来到身旁,仍然聚神汇神的作画。

海侠看到,那人刚刚画完一幅中国山水画,正在落款题名。

那个人的山水画,意境优雅、朦胧、淡远,颇得中国山水画的神韵。

那个人的书法行文潇洒,字体隽永,舒展收放,都很有二王的气势。

山水画上,远处是一派朦胧淡远的远山,中间是一间简陋的草房,近处却是一枚傲然怒放的梅花。淡淡的白雪,衬托鲜艳夺目的红色梅花,以人一种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他个人的书法写道:《雪夜梅花图》,衡阳散人醉后作于少雪不夜无梅。

此时,这个人正在点梅字上面的最后一点。

他点完最后一点,以手持笔,站在桌前,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海侠拊掌笑道:“先生以淡淡的白色宣纸来做白雪的底色,以细劲流畅的黑色细线描勒山川房屋的线条,以传统的工笔重彩的手法,突出梅花的鲜艳夺目,显得绮罗绚烂,真令人几乎拍案叫绝。”

那个人缓缓回过头来。

他年约三十多岁,面容清瘦俊朗,说不出的潇逸,说不出的洒脱,眉宇间却偏偏带着一种冷狠孤傲的神色,破坏了他这份恬静秀气,却使他看来更有一份让人心动的魅力。

那个人望着海侠,微微一笑,说:“先生过奖!献丑献丑!贻笑方家了!”

他不笑时,显得冷狠孤傲,高不可攀,在他微微而笑时,笑的好看极了,那样有男子汉的气概,又温柔,又飘逸,又洒脱,他身子又高又瘦,眉毛又粗又长,眼睛又亮又黑,神采飞扬又含蓄节制。

海侠对这样俊朗清秀的人物,心有好感,微笑道:“在下不是方家,只不过对书画略识皮毛,发些见识浅薄的评价,还希望先生不要见笑。我姓海,请教先生大名?”

那人笑道:“我自号衡阳散人,湖南衡阳人,姓余,余红船。海先生请坐。”

海侠和余红船一起坐下。

余红船招手让服务员奉茶上来,说:“余平生懒散,时常羡慕古人的‘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洒脱,可是我辈终是碌碌庸人,没有古人的豁达,以至俗务缠身,在此地经营一间小小的茶楼。让海先生见笑了!”

海侠笑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余先生乃闹市中的隐者,何笑之有?只有羡慕而已!”

余红船笑道:“隐者不敢当,只不过是为绳头小利,见利忘义而摧眉折腰事贵权的一商贾。海先生何处人氏?在何处高就?”

海侠被余红船的文言文搞得有点头昏,只好直说:“我是青岛人,开了一家电脑公司。这次来深圳是做业务。”

他受不了余红船的文言文,余红船却谈兴正浓,拉起海侠的手,一起站起来,说:“今日难得遇到海先生,请海先生欣赏一下小弟的字画。”

余红船拉着海侠来到墙壁前,向悬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一一看去。

此时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茶楼里面燃起仿古的宫灯。

那些字画,每一幅字画下面,都有一盏宫灯,所以茶楼里灯火通明,却不显得刺眼。

宫灯在后面衬托出明亮的光线,更使得字画上的图案看起来,不但清晰异常,而且有一种意境悠远的朦胧感。

海侠对书画也颇有研究,仔细看去,第一幅画面,是一幅山水素描图,远山近水,小桥楼阁,粗线绣山,细线绣水,线条清晰,正是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的局部图。

虽说是赝品,却也可以看出,仿画者很有功力。

他看到这《千里江山图》下面的有一行小小的楷书,写得是:衡阳散人涂鸦,愧对于王师希孟夫子。

海侠惊奇的看了余红船一眼,佩服的说:“原来余先生是丹青圣手,这幅《千里江山图》几可仿真,恐怕就是王希孟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余红船淡淡一笑:“过奖!过奖!”

他说的谦逊,却笑的很是自负,拉了海侠的手,走向第二幅画。

第二幅和第十三幅画,都是王希孟《千里江山图》的局部,余红船用了十三幅画,才描縻完成《千里江山图》的整幅画面。第十四幅画,画中画着黑白二马,对比鲜明,线条纤细遒劲,寥寥几笔即勾出马匹的健壮,人物衣纹疏密有致的质地,结构严谨,用笔沉着、神采生动,仿得却是唐代画家韩干的作品《牧马图卷》。

这余红船只用黑白二色,粗细之线,就勾勒出了骏马的肥硕雄俊,林文龙不知不觉之中,对余红船这样的“艺术”感叹非常。

接下来的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宫装仕女图,明眸、皓齿、红颜、粉颊,线条劲细,气象高华,衣纹用细劲流畅的黑色细线描勒,服饰上杂以浓艳的鲜红细线,以传统的工笔重彩的手法,以“三白法”突出仕女的面部,显得绮罗绚烂,尤其画感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画风由工丽变为简逸高雅,富有韵律美感,令人几乎拍案叫绝,却是仿的明代的苏州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名扬天下的《九美图》中的一位仕女。

接下来的八幅画上,都画的是《九美图》中的八位仕女,几不各尽妍态,各占其美。

海侠越看之下,对这余红船的画工天才,越来越是惊叹。

这茶楼客厅之中,共有五十多幅画,每一幅画都是精细的图画,或是山水,或是花鸟,或是人物,无一不是精工细作,栩栩如生。

海侠一一看去,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了下来,茶楼中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余红船一直陪着海侠观看图画,面带微笑,仿佛他对自己的作品很是得意,见到有人欣赏,真有遇到知己之感。

余红船在陪伴海侠的其间,招手过来一个服务员,他在服务员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服务员点头退了下去。

海侠看完图画,长长叹了口气,说:“余先生真是丹青奇才,假以时日,必可成为一代画坛大师!”

余红船笑道:“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教海先生见笑了。蒙海先生厚爱,小弟备下几杯薄酒,还请海先生不可推却,务请赏光。请!”

他携了海侠的手,坐了下来。

海侠不好推却,只好谢坐。

服务员早就得到余红船的吩咐,所以酒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两人边喝边谈。

他二人虽然都是各自隐瞒实情,但却又有一种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之感,谈话甚是款洽。余红船对琴棋书画,诸子百家,甚是精通,海侠也是才华高超,记闻广博,二人两杯酒下肚,酒意助长谈兴,更是古往今来,滔滔不绝。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全黑了下来,街道上也亮起了路灯,不时传过来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海侠喝了几杯剑南春白酒,头脑有点微微晕眩,同时也有点内急,就向余红船告退一下,到洗手间去方便去了。

海侠方便以后,洗了一下脸颊,清醒了一下头脑,慢慢的向外面的客厅中走去。

在洗手间通向客厅的走廊里,他正在推门进入客厅,透过玻璃门上面的镂空的间隔,他忽然看到,从茶楼的大门,走进客厅一个人来。

虽然隔着玻璃门,虽然只是从镂空的间隔看到这个人,海侠的血液却一下子冲上了脑子,酒意跑的无影无踪。

——小庄!杀手小庄!

一股热血一下子冲了上来,海侠的胸膛里热血奋腾,老疤的死,让他燃起了仇恨的杀机。

他几乎想要马上冲过去,一下子钳住小庄的脖子,捏碎小庄的喉咙。

他也想想马上冲过去,掏出一把手枪,放在小庄的嘴巴里,射穿小庄的脑袋,让从后脑喷漆出的鲜血洗刷老疤的仇恨。




第054章 - 小庄和小玉

但是,他没有冲过去,他的头脑在一霎时,就冷静下来,完完全全的冷静下来。

第一:这是茶楼,是公共场合,在这里杀人,就是有八张嘴,也洗不脱罪名,也逃不了国家法律的制裁。

第二:这是余红船的茶楼,他不能为刚交的朋友惹上这种麻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身上没有枪,小庄却有可能身上带有枪支,以小庄的身手和敏捷,在他还没有靠近小庄的身子时,小庄可能就已拔出枪来,向他射击三枪。

海侠不是莽夫,他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他就站在玻璃门后面,隔着玻璃门上的镂空间隔,看着小庄的一举一动。

小庄还是那份装扮,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冷酷、漠然,仿佛对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

小庄进来之后,却没有坐下来点菜吃饭,只是和服务员交谈了几句话,仿佛是在询问是不是有一位什么样的客人有没有来过的样子。

服务员仔细的听了小庄的描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这样的客人来过。

小庄皱起了眉毛,沉默了一下,眉毛一扬,脸孔上显出坚毅而冷漠的表情,一声不发,转过身子,推门走了。

海侠等小庄走开了一小会儿,才闪身出来。

他顾不上和余红船告别,就悄然走出茶楼,跟踪在小庄的后面。

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如梭。

小庄一个人走着,不快,也不慢。

他的背影冷峻、挺拔、有一种从容不迫、契而不舍、坚忍不拔的力量。

海侠不敢跟的太近。

小庄这样的杀手,天生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应力,可以触觉到潜在的危险。

海侠不但不敢靠小庄太近,他还要尽量收收敛束缚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杀气,以免被小庄觉察到。

他想先探出小庄的落脚地点,再想办法对付小庄和找出指使小庄杀老疤的幕后凶手。

小庄没有觉察到有人跟踪自己,一直向前走去,连头也不回。

小庄最是头也不回,海侠反而是有些心底忐忑不安了,认为有点高估了小庄的感应力,要不然,就是小庄感到有人在跟踪,故意没有回头看,想要麻痹对方,然后才予以致命反击。

过了不久,海侠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小庄的感应力会下降的原因。

小庄走了两条街道,来到了一家“麦当劳”的餐厅门口。

一个娇柔、俏丽、苗条的身影,正在等着小庄,看到小庄来到,她的脸颊上露出了甜美娇媚的笑容,向小庄迎了上来。

远远看到这张笑脸,海侠的心沉到了海底!

——是小玉!

——这个等待小庄的女孩子,却是小玉!

看到小玉面对着杀死她哥哥的凶手,脸上露出来这样的笑容时,海侠明白了一件事。

——昨天,小玉把自己的**之身交给海侠时,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说明,她在交给海侠的时侯,她已经知道了小庄的落脚点,她也选择好了自己的复仇方式!

——她要以自己的身子来接近小庄,麻痹小庄,然后饲机下手杀死小庄!

小玉扑进了小庄的怀里撒娇。

小庄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在他冷峻的脸上,仿佛春风融化了寒冰,让人感到温暖亲切。

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看出,这个冷酷的杀手,对这个娇柔的女孩子,触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柔情。

小庄伸出双臂,拥抱住小玉。

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在徐徐吹拂的晚风中,这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在呢喃着,在拥抱着,在诉说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这样的情景,在外人眼中,无疑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画面。

海侠看到这样的情景,全身却冒出了密密的汗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来。

他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事态的发展,不敢想像故事的结局。

他不敢向下想像!

他现在明白了小玉的用心,也明白了小庄为什么耳目变得不灵光了。

一个在恋爱中的杀手,也像个普通男人一样,变成了一个聋子,甚至是瞎子!

小庄是背对着海侠的,所以他没有看到海侠。

小玉俯在小庄的怀抱里,却发现了远远站立在那里的海侠。

她从小庄的怀抱里探出头来,用一种冷冷的含有警告的眼神,看了海侠一眼,嘴巴里却还在和小庄诉说着最温柔最缠绵的情话。

海侠只觉得背上冒汗,嘴巴里发苦。

他不能想像,在小玉瘦弱纤细的身体里,隐藏着一种什么样的灵魂和力量!

——这正如他永远不能真正了解女人一样!

他想到了小玉对他的警告:“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半点瓜葛。哥哥的仇我会自己报,你不要插手进来,不然,我会反脸!”

他不想看到小玉如此沉伦下去。

但是,小玉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选择,她也有权选择自己复仇的方式,海侠又能怎么样哪?

海侠悄悄退了两步,隐藏在树下的阴影里。

他看着小玉搂住小庄的腰杆,亲密的一同走进“麦当劳”餐厅。

他站在树下,站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终于默默得走开了。

深圳的夜色迷人,海侠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迎着清凉的晚风,一个人在街上踽踽独行。

他没有回到“寻梅茶楼”,沿着另外一条街道,慢慢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家“望岛”咖啡厅。

海侠这才感到有点口渴。

他不久前才喝过酒,所以才会感到口渴。

他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西式高档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面灯光幽静,人有不少,却很静。到这儿来喝咖啡的,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和涵养的人。

海侠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穿白衬衣打黑色领结的侍者过来了。

海侠要了一杯咖啡,一个人静静的喝着,品味着。

——咖啡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就如同人生的滋味!

海侠喝过一杯咖啡,心情慢慢的好了一点。

他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是西式,演奏的音乐,却是中国古典音乐。

在咖啡厅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高台,从天花板下射下来一缕温馨柔和的光线,照在高台上演奏音乐的人身上。

这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旗袍,长长的黑发披垂下来,隐盖住她的半边脸颊。

女孩子全神贯注的拉着一把二胡,她的眼睛半闭着,仿佛正沉浸于自己的音乐表达出来的意境当中。

二胡独有的悠扬舒展,在西式咖啡厅里响起,忧而不伤,沉而不悲,如同天籁之音,洗涤着人们的心情和灵魂。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演奏中国古典音乐,早就成了一种时尚,一道中高档餐厅的风景。

海侠的目光慢慢的移向女孩子,从女孩子旗袍叉开处露出白净细腻的长腿,向上看去,越过女孩子红色旗袍内细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膛,慢慢欣赏女孩子拉着二胡娴熟的纤手,然后看向女孩子的脸蛋。

他看清楚女孩子的脸蛋之后,心头忽然一跳,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笑了。

他招手叫过来侍者,写了个纸条,让侍者交给拉二胡的女孩子。

拉二胡的女孩子此时刚好拉完一曲,抖动的音符还在空气中跳跃,女孩子闭上眼睛,沉浸在音乐之中,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向四周鞠了一躬。

喝咖啡的客人给予稀稀舒舒的掌声。

侍者等女孩子退了下来,把海侠写的纸条,交到女孩子手里,向女孩子低低说了几句话,向海侠这面指了指。

女孩子抬头向海侠这面望了过来。

海侠把手抬高,向女孩子招了招手。

女孩子笑了,向海侠袅袅走了过来。

海侠的眼睛一直望着女孩子,站起身来,拉开了对面的一张凳子,礼节性的请女孩子坐下。

女孩子望着海侠的眼睛,微微而笑。

女孩子的眼睛很亮,笑时微微眯起来,眼角的淡淡的皱纹,很感性;她的嘴唇艳红,微笑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的下巴小巧玲珑,向前抬起,圆润纤挺。

海侠笑道:“鲍芳,咱们有几年没见了?”

鲍芳坐下来后,笑了起来,笑容中有几分感慨和追忆,她的眼睛如幽如怨,如嗔如喜,美的让人动容。

“快三年了!”

海侠也坐了下来,接过侍者端上来的咖啡,放在鲍芳的面前,笑容可掬的说:“是呀!快三年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迷人!”

鲍芳摸了摸眼角,笑道:“唉!老了!岁月不饶人呀!”

海侠眼睛望着鲍芳,温柔的说:“你没有老,在我眼中,你还是三前年那个漂亮可爱的小芳子!”

鲍芳笑:“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那么会逗女孩子开心!”

海侠说:“我有三年没来深圳了,所以咱们有三年没见了。我还以为你嫁人了,或者回老家了。”

鲍芳说:“嫁人?嫁不出去啦!老了,没有人要了!”

海侠笑道:“怎么!只要你一开口,要你的人,从这儿可以排到香港尖沙嘴。”

鲍芳用手掩手,笑的合不拢嘴:“你真会说话。可惜排队的人里面,永远不会有你小海。”9;7

第055章 - 又遇情人

海侠说:“我也排队了,被人挤出来了,掉下了罗湖桥,费了三年的时间,才爬上岸来,上岸后就赶快来找你。你看,我还浑身湿淋淋的。”

鲍芳说:“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贫!这次到深圳来做什么?来几天了?什么时候回青岛?”

海侠笑着说:“有一天,我在家中静坐,忽然心血来潮,想到深圳还有一个小芳子,所以就马上坐飞机赶过来了。(唱)我为你着了魔,你必须奖励我!”

鲍芳笑:“没有一句实话,你会为我专程来深圳?”

海侠笑嘻嘻的伸过手去,握住鲍芳的手,说:“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你美丽脸蛋,明亮的眼睛,细腻的皮肤,还有你高超的——功夫!所以情不自禁就赶来了。”

鲍芳脸颊绯红,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海侠的手,嗔怪说:“少胡说!这儿人多。”

海侠用力握住鲍芳的手,眼睛温柔的直视着鲍芳,温柔的说:“咱们三年没有在一起了,今晚陪我!”

鲍芳咬着嘴唇,好像是很想接受海侠的邀请,内心却在挣扎着,终于摇了摇头,说:“今晚不行!明天,明天我陪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你打电话。”

海侠皱眉道:“为什么要明天?今晚是不是要陪你男朋友?”

鲍芳说:“我还没有正式男朋友。就是有,你来了,我也会陪伴你的。今晚,真的有事。”

海侠说:“什么事,能比咱们重逢更重要?小别胜新婚,咱们可是一别就是三年,胜过几个新婚啦!”

鲍芳咬着嘴唇,温柔却固执的摇头说:“今晚真的不行!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明天我把自己交给你,随便你处置好么?”

海侠笑道:“我还能怎么处置你?大不了就是多让你满足几次。你真的忍心今晚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鲍芳把手放在海侠的手上,温柔的说:“我看到你,整个心都软了,如果没有事,怎么会不陪你。好小海,明天,明天我会让你满意的。”

海侠看出鲍芳明明很想今晚和他在一起渡过,却始终不懈的坚持今晚不行,他的好奇心动了,想要知道鲍芳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海侠笑眯眯的握住鲍芳的双手,说:“今晚不陪我也行,不过,你要把不能陪我的理由说出来,如果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鲍芳不忍强行拒绝海侠,却又不愿说出来理由,只是拼命摇头:“不能说!不能说!你不要问了,真的不能说!”

海侠说:“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鲍芳还是摇头,她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说:“十点半了,我真的要走了。”

海侠拉住鲍芳的手,说:“说出理由,不然,你休想走!”

他本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但是现在真的被鲍芳勾起来好奇心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柔,却又是那么固执,鲍芳软下心来,无耐的叹了口气说:“你还是那么爱胡闹!好,我对你说了,你要放我走。”

海侠把鲍芳按在凳子上。

鲍芳说:“我要到一个地方去。十一点以前,必须赶到。”

她说这话时,脸色有点苍白,神色却很神秘,眼睛还向四下望了一眼,仿佛怕被人听到。

海侠的好奇心更大了,却装做不在意的说:“那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

鲍芳说:“你不要问下去了。”

海侠说:“我和你一块去。咱们再一块回来。”

鲍芳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身子颤抖起来,说:“不要!你不要去!”

海侠感到事有蹊跷,笑道:“看你吓的那样。好,我不去。你对我说,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是人间的地狱,还是人间的天堂?”

鲍芳说:“那即是人间的天堂,也是人间的地狱!”

海侠感到他握住的鲍芳的手掌,在微微颤抖,说明鲍芳的内心有着恐惧和激动。

海侠没有问下去,他巧妙的转移话题,说:“你去哪儿做什么?”

鲍芳说:“我是去哪儿,为那些人演奏乐曲。有些人喜欢听古典音乐。”

海侠说:“你是怎么去的?”

鲍芳本来不想说,经不起海侠的软硬兼施,只好慢慢的说了出来。

“我是在一年前,被他们找上的,他们对我说要我去一个地方演奏音乐,每个月最后的一个星期天都要去。他们特别强调,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然,我的下场会很惨。他们开出来的酬金很丰厚,我虽然知道不是好事,也很危险,却抵受不了丰厚酬金的诱惑力,答应了他们。每到星期天,我都会到对面那个拐角处,那个拐角处,有一个汽车,汽车上的司机,不认人,只认牌。因为汽车上的司机,经常换人。”

鲍芳从衣服里面,取出来一面精巧的牌子,拿给海侠看。

那是一个用青铜铸造的牌子,是一个面具,上面涂着一层淡淡的紫胶,森冷、狰狞、阴凉、恐怖。

“上了汽车后,司机会把一个黑布给我,让我自己蒙上眼睛。我不敢偷看外面,也不知道汽车把我拉到的是什么地方。只感到车子开了很久,到了一个地方。司机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厅里面,才把我的眼罩拿下来。然后,又有一个人发给我一个面具,是白色的,像是铁铸的,又不像,质地很特别。还有一个人把我引领进了一个房间。这样,我就开始演奏乐曲了。我对那个地方,虽然很好奇,却也很恐惧,所以,从来没有偷看过路线,也没有窥探过那个地方的隐私。不过,我感觉到……”

鲍芳反握住海侠的手,她的手在颤抖,掌心里面沁出了冷汗。

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感觉到,那里,对某些人来说,是人间的天堂,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人间的地狱。”

说到“人间的地狱”这几个字时,鲍芳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海侠用坚定有力的手,稳定着鲍芳的情绪,温柔的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鲍芳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是感觉,我不敢看……”

她看着海侠的眼睛,说:“我今天对你说的一切,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不然,不但我会有危险,你也会有危险。我感到,那些人,势力很大,那些人,都是大人物!”

他们在说话时,声音很低,他们的周围,也没有客人,所以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鲍芳却仿佛感到有一双冷酷残毒的眼睛,在盯住她一样。

她不时的四下望着。

海侠轻轻揽着鲍芳的腰肢,温柔的说:“你太累了,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说到这儿,他放在鲍芳腰间的手,忽然温柔却有力的一拂,鲍芳真的沉沉昏睡了过去。

他扶持着鲍芳的身子,招手叫来侍者,对侍者说“鲍小姐太累了,你扶他找地方休憩一下。”

他掏出来一百元钱,放在侍者手中,让侍者把鲍芳扶了下去。

——他有信心,鲍芳至少也要在三个小时以后清醒过来,等她清醒过来,海侠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他早已巧妙的把鲍芳的那个青铜面具取在手中。

他的好奇心被强烈的勾了起来,所以,他想代替鲍芳,到那个神秘的地方看看。

他虽然对古典音乐和二胡不是很精通,却在和鲍芳相处的一段日子里,学到了不少。

他有信心可以演奏二胡,甚至还可以演奏几首古典音乐。

他取过桌面上鲍芳的二胡,轻轻的背在肩上。

他的动作娴熟,三年前,他和鲍芳相好时,在闺房调笑时,他常常背上鲍芳的二胡,戴上墨睛,充当卖艺的江湖艺人,然后摸索着把手伸向鲍芳的胸膛。

他结了帐,走出了“望岛咖啡厅”。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五十分。

他按鲍芳所说的,走到街道的拐角处,那儿,果然停着一辆汽车。

海侠的心头不禁跳的快了起来,手掌心也沁出了汗水。

他虽然经历过很多很危险很复杂的事情,但是像鲍芳说的那个地方,却还没有经历过。

他的好奇心虽然被勾起来了,但是他也知道其中的险情。如果他的形踪败露,不但他会有杀身之祸,鲍芳也难逃其绺。

所以他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才有一线机会可以瞒天过海。

海侠最是感到有危险性,最是兴奋。

他天生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喜欢不可预知的事情。

海侠整了整衣衫,背好那把二胡,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向那辆汽车走了过去。

他先走向汽车的后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没有看一眼司机,也没有和司机说一句话,就仿佛他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经常去那个地方一样。

司机冷冷的、静静的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也没有询问海侠一句话。

海侠坐在座位上之后,不等司机开口,就从司机的背后,把那个紫色青铜面具递给了司机。

海侠的手镇定如恒,没有一丝的颤抖,但是他的心中,却紧张在微微发抖。

司机头也不回,接过青铜面具仔细的看了一眼,就放在驾驶室前面的一个小抽屉里面,又从那个小抽屉里面,取出来一条黑色的布条,递给海侠,然后,起动马达,开动汽车。

海侠接过黑色的布条,主动配合的罩在眼睛上面。

自始至终,海侠和司机两个人没有一句交谈。

整个过程,说来麻烦,其实用了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司机就已经开动汽车了。

第056章 - 神秘的舞会

海侠戴着黑黑的布罩,眼睛中透不过来一点的光线,所以无法测知司机的行程和路线。

海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后座,虽然心中急的很,非常想看一下司机的行驶路线,却知道司机一定会从前面对着后座的那张小反光镜上面,偷偷监视着自己。

海侠不敢乱来,所以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却屏息静气,运足耳力,侧耳聆听车窗外的动静。

司机好像是得到过有关的吩咐,所以在发动汽车的时侯,同时把车内的录音机打开,播放着流行歌曲,声音虽然开的不是很大,却刚好让人无法集中精力去听到车外的动静。

海侠受到过特别的训练,对这样的干扰测试,有很好的分辨本领。

他假装沉浸于流行歌曲的意境中,头微微的摇着,嘴巴不时微微的抖动一下,仿佛是在随和着唱歌,其实,他却是充分利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歌声和音乐的间隔中,分辨着车窗外的动静。

他没有白费力,终于听到,在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车窗外的汽车鸣笛声少了很多,仿佛现在正行驶向郊区。

又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汽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下来。

海侠的心潮起伏,知道就快要到了地方。

汽车终于停稳。

海侠听到司机把马达熄灭,打开车门,走向后座,又把后座车门打开,拉起海侠的手,把他引领下车来。

海侠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询问,任得司机摆布。

海侠跟着司机走了大约有十多步,走上了几步台阶,然后感到进入了一个房间之中。

司机站定脚步,说了句:“可以了,把你的眼罩拿下来吧!”

海侠忍住心头的狂跳,缓缓的把眼罩拿下来。

他强忍住想要四下观望的欲望,表现的淡漠冷然,仿佛他不是第一次到这儿来。

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厅的入口的一个隔间,从这儿望去,可以看到大厅的房门,和隔在中间的一道厚厚的布帘。

入口处有一张桌椅,后面站有三个人,衣着整洁,彬彬有礼中透着一种神秘诡异的冷森。

三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淡黄色,诡异阴森,只露出来一双冷酷森寒的眼睛。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海侠,好像感到面生,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海侠一个面具。

那是一张紫色的面具,和海侠从鲍芳那儿拿到的是一种颜色。

海侠没有说什么,配合的戴在脸孔上,从一双眼孔中向外看。

他心中隐隐约约猜到,面具上的颜色,可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或者说是身份的表示。

比如,这三个人都是淡黄色的,那也许是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是主办人的工作人员,海侠戴紫色的,那是因为他是外来的工作人员。

司机从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面具,正是海侠拿给他的那个,递给了三个工作人员。

一个人仔细看了看海侠的那个面具,说:“这位是三号外来妹。”

另一个工作人员向海侠伸出手来,似乎是索要什么东西,却不说明,只是用阴冷的眼光看着海侠。

海侠愣了一下,电光石光般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不动声色,从衣袋里掏出来手机,递给那个工作人员。

那个工作人员收下海侠的手机,写好编号,放在桌子里面的一个抽屉里。

有一个工作人员,拿了一个小小的电子扫描器,在海侠身上仔细的扫描了一遍,以检查是否藏有电子追踪器一类的东西。

这个工作人员没有检查出来,向另一个点了点头,表示没有。

另一个工作人员拿了一张牌子,递给海侠,又说:“请到二楼七室。”

这个人的声音冰冰冷泠,虽然说话客客气气,还用了个“请”字,却还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海侠心想:“我哪儿知道二楼第七室是哪个房间?如何走法?”

他虽惊不乱,准备直接向大厅走去,然后看大厅中是不是可以走上二楼,到了二楼,然后再找第七室就比较容易了。

他想虽然是这样想,脚步却没有移动一点,因为他感觉,这种神秘的地方,这些人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一定会有人带他去。

如果真的没有人,他也只好另想办法了。

幸亏,他猜测的不错,另一个戴黄色青铜面具的人,站了起来,向海侠一招手,说:“跟我来!”

海侠从脸孔上的那个面具中的眼孔中,向外看,静静的跟随在那人的身后。

他还没有跨进那个大厅之中,就感到了一种神秘诡诈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心头狂跳。

大厅的房门上,挂了一个厚厚的、重重的猩红色布帘,里面隐隐有灯光和声音透出来。

海侠站在门口,感到那个猩红布帘的后面,有一种奇异而神秘的力量,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附进去。

他的内心虽然激荡澎湃,却表现的若无其事,跟随在那个人的后面,跨进了大厅之中。

这一步一跨进去,他登时有了目瞪口呆之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鲍芳说这个地方是人间的天堂了!

这个大厅很大很大,狭长而宽敞,地上全部都铺展上厚厚的猩红地毯,人走在上面,又舒适又温暖;雪白的墙壁;窗台都用厚厚的猩红布帘罩上,让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大厅的天花板上,悬空挂了很多盏式样古典雅观的玻璃灯,所以整个大厅里面灯火通明,纤毫毕现。

大厅里播放着欧洲古典音乐,有一种庄严、肃穆、优雅的氛围。

——雪白的墙壁,猩红的的地毯,猩红的窗帘,式样古色古香的玻璃灯具,古典高雅的欧洲音乐,一切都在说明这个地方的神秘和高贵,优雅和品味!

大厅里面的人,有男有女,有穿衣服的,也有没穿衣服的,却全部都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这些人,都在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在交媾,在做爱。

许许多多的人,一同做爱,不拘泥方式,不拘泥地点,这种情形,你一定没有见过!

海侠也没有见过,所以,他才有目瞪口呆的表现。

他虽然目眩神迷,脚下却一直跟随在那个人的后面,向前走去。

他的一双眼睛,就从面具上的眼孔中向外看去。

他一路走去,看着各种男女,以各种方式,在交媾着。

这些男女,都戴着面具,奇形怪状,却大体可以分为两种颜色,男人都是戴着青绿色的青铜面具,显得狰狞可怖,冷酷阴森。女人都是戴着白色的面具,额角甚至还有一朵红色的小花。

他们的眼睛都是从面具上的眼孔中露在来。

男人有穿衣服的,也有不穿衣服的,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却是赤裸露体,但是不论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几乎都在和女人交媾。

女人都没有穿衣服,有的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也有的只是披着一件透明的、薄如蝉翼的白色细纱,在强烈的灯光照耀之下,更添加了强烈的诱惑力,荡人心魄。

这些男人和女人,有的三五一群的交媾,有的一对一的交媾,有的在地上,有的在桌面上,也有的在椅子上,有的在柱上旁,有的在墙壁前,更有因地制宜站立着交媾的。

——男人冷酷狰狞的青铜面具,女人惨白中有朵小红花的面具,裸露的肉体,凌乱的衣衫,透明的薄如蝉翼的白纱,一起参加到淫乱的场面,在强烈的灯光下,构成一种触目惊心的感官刺激性。

海侠看到大厅中至少有五六十人,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交媾,心中的震惊,简直是心神激荡,澎湃起伏。

——一个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男人,看到这样一种奇异的场面,除了震撼和恐怖,还可以激发起一种人性最原始最狂野的本能和欲望!甚至有种冲过去加入到淫乱的场面中去。

海侠虽然目眩神迷,却没有一点点的心猿意马,他被这种只有在最荒诞、最**的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面,震憾住了!

海侠身经百战,不论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还是红袖添香,酒池肉林,都要比别人都要经历多的多,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晚这种场面。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在一些发达的欧美国家,有一些有钱的心理畸形变态的人,会组织和参加一些所谓的性淫乱派对和面具舞会。

这种面具舞会和派对,就是在欧美国家,也是非常神秘的,因为参与者,都是当地最有钱或者说最有势力的人,他们都怕卷进这样的丑闻而身败名裂,所以一切事宜,都是在十分神秘和诡异的情形下进行的。这些有钱人或者有权人,有时有了不让事情败露,还会做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海侠还知道,在这种面具舞会中,参与者甚至不能用任何方式交谈,以防止泻漏出来自己或者对方真实的身份,违犯者会有很惨的下场。所以,参与者的真正身份,只有幕后的派对策划者一个人知道。

幕后的策划者,会制订出来很多很严密很严酷的会规,来制止有会员破坏会规。

会规中有不少残酷严厉,甚至残暴恶毒的条例,违犯者的下场,都会非常惨淡。

所以参加这种面具舞会的会员,本身虽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但却很少有人敢做出违犯会规的事,因为他们都清楚那个幕后策划者的权势比他们更大,金钱比他们更多。

第057章 - 面具舞会

这个幕后策划者,无疑才是面具舞会中最高的权威人士和统治者!

海侠在欧洲,在美国,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和参加过这种面具舞会。

现在在国内最繁华的都市,他竟然无意中进入了一个这种具有神秘色彩的面具舞会和淫乱派对!

他怎么会不心潮澎湃!

他的脚步却毫不迟疑,跟随在前面的那个人后面,向前走去。

他的目光,从面具下面的眼孔中,向两旁注视着。

因为这些交媾的男男女女,有些人都在过道上交媾,所以他有时不得不绕道而行。

这时,他正好从一对交媾的男女身边走过。

一个男人穿着整治的西装,戴着狰狞可怖、阴森冷酷的面具,正在把一个披着透明的白纱,如同没有穿任何东西的女人,按在桌面上,用力冲刺着。

那个女人横躺在桌面,身子上的白纱早就皱成一团,露出了丰满白晰的皮肤。

那个女人身子在桌面上,头仰卧在桌面外,因为她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到她的脸色,却可以看到她正在闭着眼睛,仿佛正沉浸于这种被性虐待般的刺激之中。

海侠离这对交媾着的男女,越来越近,他几乎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胸脯上的白晰皮肤,在灯光下,正沁出来细密的汗水,因为那个女人的头部是向后仰卧的,所以汗水沿着深深的乳沟,向嫩白的脖子流去。

他还看到那个女人因躺在桌面上,圆润硕大的**,向四下垂着,更有一种诱惑力,还有那虽然不细纤却很性感丰满的腰肢。

因为那个男人是背对着他,那个女人是面对着他,在男人冲刺的时侯,必须要向后撤一下,然后才向前冲击,所以海侠几乎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两腿间神秘的地带。

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神秘地带的一片繁茂的草原。

海侠虽然看的心潮澎湃,却没有对这对交媾着的男女,特别注意。

他向前走去,眼看就要越过这对交媾着的男女。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一直闭着的眼睛,无意识的睁开了,她在神魂颠倒中,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要越过她身边的海侠。

她没有看到海侠的脸孔,海侠的脸孔隐藏在面具的后面,她看到的只是海侠的那头飘逸的长发,和海侠标枪一样挺拔的身材。

她突然全身都僵硬了。

海侠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变化。

他就算看到了那个女人身子僵硬了一下,也会以为那只是那个女人在快要到达高潮时侯的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径直向前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的身子僵硬住了,眼神中现出了非常非常复杂的表情。

那个男人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他正沉浸于冲刺的快感之中,现在,正是他冲刺的最高潮时刻。

海侠越过那对男女,跟在前面的服务人员后面,向前走去。

他们就快要走完这个大厅,到达二楼楼梯的进口。

木制的楼梯,油漆的古色古香。

海侠正要走上楼梯时,从二楼下来一个披一件白色透明细纱的女人,正在走下楼梯。

这个女人也戴着一个面具,却是和那个服务人员一样的淡黄色的面具,只是面具上也有一朵小红花,显出了女性化的一点。她也是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纱,纤弱娇媚的身躯,娇柔挺立的**,纤细的腰肢,神秘却不繁盛的草原,都若隐若现,有一种荡人心魄的性感。

这个女人的一双眼睛,隐藏在面具的后面,显得冷静残酷,和大厅中间的那些女人,大大不同,所以可以推测出,这个女人,是这个神秘面具舞会的服务人员。

这个女人正在下楼,海侠正在上楼,因为楼梯很宽大,所以,两个人离的并不太近,就要交错而过。

这个女人也看到了海侠,她的身子仿佛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的表现,仍然挺立着身躯,保持着悠雅美观的风姿,向楼下走去。

海侠因为和那个女人交错而过时,那个女人的身子微微的一僵硬,海侠有所感觉,他不禁向那个女人看了一眼。

他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孔,却看到了那个女人脖子下面,有一串晶莹透亮的项链,和脖子下面的一点小小的红痣。

他看到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表示,向楼梯下走去,他心中只是微微的闪过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向楼梯上走去。

在楼梯上转了个弯,就走上了二楼。

第058章 - 深入虎穴

二楼的楼道中,静悄悄的,和一楼大厅中的情形,完全不同,大厅中的声音和音乐,传到这儿,隐隐约约,几不可闻,仿佛又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了。

楼道的墙壁上,每隔几步,都有一盏并不明亮的壁灯,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整个楼道中,幽静的有些阴森,有些阴冷。

海侠的手心中,冷汗慢慢的沁出来,他感觉到,这二楼,一定有着和一楼不一样的秘密。

他跟随在服务员的后面,踏着厚厚的地毯,慢慢向前走去。

在他们前面,一个房门忽然打开,出来了两个人。

前面的是个穿西装打领结,戴着淡黄色面具的男性服务人员,后面的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的赤裸男孩子。

这个男孩子很瘦弱,很纤弱,只穿一件短裤,裸露出来瘦小伶仃的身子骨,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他。

他现在全身还在发抖,连走路都很困难,甚至站立都很吃力的样子。

最特别的是男孩子的面具,虽然也是像大厅中的女人一样是白色的,面具上却是一只羔羊的造型,只露出来这个男孩子怯懦的、愤怒的、耻辱的眼神。

——他细小瘦弱的身子骨,还有他的羔羊的面具,怯懦却愤怒的眼色,都是在说明,这是一只待人宰割的羔羊!

男孩子身子出来房间的房门,站在门口,从房门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向男孩子的脑瓜摸去。

那是个男人的手,精赤着,从手臂上的肌肉的精密度,海侠可以看出来,这手的主人,年龄不是很老,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岁;这只手很健壮,很干净,很稳定,也很白晰,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手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身份地位,惯于发号使令的人。

这只手从房间里面,伸出来,在男孩子的后脑瓜上轻轻拍了拍,显得很亲密,又仿佛是对男孩子很满意的肯定,很是暧昧。

男孩子仿佛有点受宠惹惊一样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感到了耻辱,他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好转过身子,跟随在他前面的服务人员,向前走去。

那只手缩了回去,关上房门。

男孩子向海侠他们这面走来。

海侠从那个男孩子走路时的踉跄和小心翼翼,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房间里的男人,是个酷爱龙阳的同性恋,喜欢折磨瘦削纤弱的年轻男孩子。这个瘦瘦的的男孩子,正是那个男人的羔羊!

海侠明白了这点,也马上明白了,这二楼上的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有特别嗜好的人,在房间里面做一些变态甚至残忍的事情!

他明白了这一点,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

——这不只是个神秘香艳的舞会,而且还是个邪恶残暴的组织!

他强行按捺下激动的情绪,仍然平静如常的跟随在服务员的后面,向前走着。

来到了第七号室,服务员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外,让海侠走去。

海侠的内心心潮澎湃,表面上却镇定自若的走进了房间。

服务员把房门反锁上以后,就走开了。

海侠站在房门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别无一物,墙壁粉刷的雪白,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古雅的灯具,发出幽静的光。

这个房间,没有窗口,却还有一扇房门,通向里面的一个房间。

现在,那个里面的房间的房门,紧紧的闭住。

海侠走到那个凳子前,坐了下来,目光却迅速的在房间各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他所在的这个房间,通向里面的房间,只有一道紧闭的房门,房门的下面,有许多的细小的小孔。

海侠明白,这些小孔,是特别设计,用来给里面房间的人,听到外面房间的音乐和声音所用的。

他看到这些小孔,却并没有低下头去从小孔里向里面房间窥视,因为他明白,那些小孔如此细小,他是看不到什么的。

他抬起头来,向墙壁的四角和天花板上看去,看看是否装有摄像头之类的监视器。

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房间中,并没有装监视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里面房间的人,并不喜欢他做的事情,被人监视记录,所以在外面房间和里面房间这一个大房间里,都没有安装监视器。

也可能是这个面具舞会的策划者,提前想到了保障会员的个人隐私,所以没有在这个房间安装监视器。

海侠暗暗松了口气——没有安装监视器,他的行动就方便的多了。

他坐在凳子上,脑子迅速的转动着。

他想看看里面房间中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样的的事情。

但是,一会儿,里面房间的人,就会要他演奏音乐,所以他不但不能从小孔中向里面窥视到什么,就是想要从另一个角度和方向窥视,因为要兼顾到表演音乐,而分身乏术。

这时,里面房间中的人,可能是知道外间来了人,也知道是来的演奏音乐的人,所以在里面按响了一个电铃。

电铃的声音很小,却刚刚好,从小孔里面,传到外间来,所以海侠听的清清楚楚。

海侠知道要他演奏音乐的时侯到了,不由心中大急,目光忽然望向天花板,突然做出了个决定。

海侠并没有演奏音乐——

他迅速站起身来,把背上的二胡放在地上,迅捷的跳上凳子,站在凳子上,用手一托天花板,轻轻的启开一格天花板的板块。

天花板上面,黑沉沉的。

海侠没有犹豫,他微一弓身,身子突然弹起,足有二米多高,他的身子从天花板启开的板块的空隙中,向房顶上窜去。在他的上升的劲道快要用尽时,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认清了方位,双手迅猛的抓去。

他的手正好抓在了天花板上层的通风管道的道口。

这种通风管道,是楼阁里面,每一个房间和另一个房间相通相连的一个管道,主要是用来排除空调中的浑浊空气和通风所用的。

也有许多的楼群,并没有这种通风管道。

海侠之所以敢冒这个危险,是因为他发现这个房间并没有建造窗口,所以这个楼群的天花板上面,应该有通风管道。

他果然猜对了。

他双手抓住房顶墙壁上面的通风管道,身子向上一挺,灵活柔韧的身子,就跃起来。

他在空中,毫不停歇,双手用力,身子就钻进了通风管道之内。

这种通风管道的粗细,刚好可以容纳海侠的身宽,如果是个胖子,可能就会被卡在里面,进退两难了。

海侠在管道中,向前匍匐前进。

他知道,如果要探究这个楼房里别的房间的秘密,只能先把他所在房间里面的主顾制住,不然,那里面房间的主顾发现不见了演奏音乐的人,大喊大叫起来,整栋楼群都会被惊动。

那样的话,海侠的杀身之祸,也就会随之而来。

海侠在管道中,四肢并用,迅捷灵活之极,不过片刻工夫,就到了里面房间的天花板上层。

他屏住呼吸,悄悄的取出一枚钢针在手中,一只手轻轻的启动了一片天花板的板块,闪开了一道缝隙,向里面观看。

他的动作悄无声息,所以没有惊动正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人。

他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身上立时泛起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910




第059章 - 血腥的青铜面具

这个房间狭小,一共只有一桌一椅,都很粗劣。房间里面没有电灯,只在墙壁的一角,插了一束牛油火把,照的房间闪耀着一种阴森的气氛。

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条鞭子,一根铬铁和两件形状奇怪的东西,但一望而知,乃是刑具。地面上没有任何杂草纸宵,但一块一块的干涸凝结的紫红痕迹,分明是血块。整个房间中凝聚着一种阴森凄惨的气氛。

这设计房间之人,真是个用刑兼折磨人的设计天才,在这样简陋的工具,狭隘的空间中,却让人感到如此的紧迫与恐怖。

海侠只觉得有种压迫感,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个房间中,一定发生过许许多多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用刑经过,才会有这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一个只穿一个短裤的精赤男人,脸孔上戴着羔羊面具,被反绑在椅子上,面具下面的嘴巴里,可能是被塞住了东西,所以叫喊不出来,只是拼命挣扎摇头,从面具的眼孔中,露出来一双惊恐惧怕的眼睛。

他挣扎也没有用,他越挣扎,绑住他的牛筋最是深入肌体之内。

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同样精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古代郐子手行刑时才会穿的青色流裆裤,手中拿着一根刚在火把上烧的通红的铬铁,站在羔羊面具的男人面前,似乎正想向羔羊面具的男人精赤的身上按下去。

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的铬铁,并没有按上去,他只是站在那儿,脸孔向着房门,侧耳聆听着。

海侠马上明白了,这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为什么没有把铬铁向那个羔羊面具的男人按下去的原因——他是在等外面的古典音乐响起来时,他才把烧红的铬铁按在羔羊面具的男人裸露的皮肤上,欣赏那冒起来的青烟和烧焦皮肤的焦臭味道。

海侠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脑子里!

海侠不是没有杀过人,他虽然不喜欢杀人,但是有杀人必要时,他会干脆利索的把人杀死,尽量让被杀者少受苦痛折磨。

但是这种以折磨人体为乐的变态行为,却是让人最感到恐怖和愤恨的,更何况,这个以折磨人体为乐的人,在对人体用刑时,还要以古典音乐,以二胡的优雅、忧伤、缓慢的音符,做为他杀人的背影音乐!

这个人简直是个变态的疯子!

海侠忍不下去了,他的手扬起来,准备发出钢针。

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虽然也是赤裸着上身,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气派很大,显然平时也是个手握大权,呼风唤雨,生杀予夺之人。

他等着外面房间的音乐响起,只等音乐一响起,他的铬铁就会向那个羔羊面具的男人身上按纳下去。

但是他等了一会儿,烧红的铬铁都慢慢冷却下来了,外间的音乐还没有响起来。

他暗中皱了皱眉,起步向门口走去,看情形是想打开房门,看看演奏音乐的人,怎么还不演奏。

海侠蓦地把天花板的板块一推,闪出了更大的空间。

戴青铜面具的人听到声音,警觉的抬起头来观看。

海侠手中的钢针,从天花板闪出的空间,发了出去,正中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的喉结。

戴青铜面具的男人,哼也不哼一声,就扑通一声,爬在地上。

海侠从天花板闪出的空间,跳了下去,走到戴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前。

他蹲下身来,看了看那个男人,打开他青铜面具。

这是一张四十左右,养尊处优,保养得法的脸孔。

海侠不认识这个人,却知道这个人平时可能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和命运,此时却紧闭双眼,任人宰割。

海侠把这个男人喉结上的钢针取了下来,插在衣袋里。

他没有要这个男人的性命,虽然他痛恨这种人,却并不想夺去这种人的性命,何况现在情况不明,他更不能轻举妄动。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坐在椅子上任人宰割的羔羊面具男人的面前,犹豫不决。

他想救出这个男人,却知道现在还不是时侯,他现在对这个地方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不明白状况,别说救出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的生死,现在还是不可测知的。

他也不能放开这个男人,任他自生自灭,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逃不出去,如果被抓住,不但这个男人活不成,他海侠的形踪也会败露。

那个戴着羔羊面具的男人,看到来了救星,拼命摇头,眼神中闪出焦急、惶恐、渴求、恐怖各种感情交融的表情。

海侠犹豫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对那个男人说:“如果有机会,我会救你的……”

他没有打开那个男人的羔羊面具,他不忍心看,他明白,这个男人的命运,可能早已决定了。

海侠长身而起,从天花板的空隙中,又跃上了通风管道。

他现在知道了,这个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在行进着见不得光的黑暗罪恶的勾当,所以才没有安装监视器。

——这也无意中帮了他很大的忙,使他在短时间内,不会败露出形踪。

但他也明白,这样的情形,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所以他要快点行动。

他迅捷灵活的在通风管道中爬行,一会儿,就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天花板上层。

他轻轻的揭开一块天花板的板块,从上面向下窥视。

他一看之下,脑海中血液上涌,差点晕眩过去,一幕血腥、残暴、惨绝人寰的情景,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间房中燃着灯光,只不过这个房间中,没有雪白的墙壁,明亮的灯光。这个房间中的灯光,是一束牛油火把发出来的,火苗发出青蓝的光纤,照的房间中阴森凄惨。

这个房间中的墙壁上凸凹不平,装潢成一间石头堆砌的粗糙的牢房。

在房间的正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很大很大的铁桶,桶里面装满了沙子,沙子里面却露出一个男人的头颅。

这脑袋上面戴着一个羔羊面具,面具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这一双眼睛还在转动,充满了惊恐、痛苦、凄厉。

他的口中虽然没有塞住湿布,但因胸膛以下,都被埋在土中,所以只是张大嘴巴,却叫喊不出声来,那种惶恐、欲叫无声的表情,让海侠心胆俱裂。

一个赤裸着身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是披着一件腥红长袍的男人,戴着狰狞而怖的青铜面具,用一种舒适的姿势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欣赏着前面的演出。

这个男人虽然赤裸着身子,但是坐卧之间,气派很大,那件腥红长袍,仿佛是欧洲中世纪教皇的打扮,更让他平添了一份肃穆却诡异的气氛。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两个戴淡黄色面具的服务人员,都只穿了一条滚裆裤,精赤着健美、绝无半分赘肉上身,头上扎了一条青巾,打扮成正要行刑的郐子手。

这两个服务人员,都站在一张椅子上面,一个手中提了一个铁桶,一个手中掂了一把尖刀。

手持尖刀的服务人员,提起刀来,不顾羔羊面具男人的头颅乱摆,一手按住羔羊面具男人的头颅,一手用尖刀在羔羊面具男人的正头顶,用刀划了个十字型号。

鲜血立刻从羔羊面具男人脑袋上流下来,模糊了羔羊面具。

这个服务人员用手把男人头顶被划开的头皮,拉开一条缝,另一个服务人员立时把铁桶中的水银,从缝口倒了下去。

羔羊面具男人痛不欲生,用力扭动身躯,身躯一点一点,从沙土中向上升起。

两个服务人员并不停手,仍旧面无表情,一个继续拉着十字肉口,一个缓缓的倒入水银。

羔羊面具男人升起的身躯,从头顶处,肌肉和皮肤已分开来,升起来的,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肉块。不久,羔羊面具男人已挣扎出双手。

他的双手一出来,两个服务人员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后退了一下,不让羔羊面具男人的双手抓到自己身上。

羔羊面具男人痛苦的嘶叫,嘶心裂腑。

两个服务人员无动于衷,眼中闪动着冷酷的笑意,冷冷的看着羔羊面具男人的频死挣扎。

由于水银的比重很高,很快就把皮肤和肌肉分开,羔羊面具男人越挣扎的快,肌肉和皮肤的分开就越快,不多一会,羔羊面具男人的整个血肉模糊的身子,就脱开皮肤,血淋淋的跳出沙土面,跳出了铁桶。

在羔羊面具男人跳出铁桶的一霎时,一个服务人员手中的尖刀,无声无息,闪电一样划过羔羊面具男人的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立时喷溅而出。

羔羊面具男人掉落在地面上,挣扎了两下,血肉模糊的身躯仍在一抽一抽,不久就不动了。

另一个服务人员在羔羊面具男人挣动的时侯,跳下椅子,从地下取出羔羊面具男人的人皮,仔细的叠好,恭恭敬敬的走到坐在椅子上披着腥红长袍的男人面前,恭顺的跪了下去,把人皮双手呈献上去。

那个披腥红长袍的男人仍然坐在椅子上,伸手取过人皮,仔细的观赏着,眼神中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

海侠只看得心胆皆裂!

他来到时,那个羔羊面具男人的人皮已经脱落了大半,他就是出手相救,那个面具男人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才强忍着,没有出手相救。

这恐怖、残忍、血腥的一幕只看得他心胆皆裂,口中胃肠都是苦水,精神几乎崩溃。

幸好他的坚忍不拔的耐性,才让他强忍住没有晕眩过去,才强忍住没有出手杀死下面这三个残暴毒恶的人。

他不忍再看下去,强忍住翻腾的胃肠,在通风管道之内,向前爬去。

来到下一个房间的天花板上层,他还没有打开天花板的板块,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铮铮琮琮的琴声,和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

看到了那幕惨无人道的杀戮之后,海侠的神经变得坚强了很多,他悄悄把天花板的板块移动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向下观看。

这个房间的墙壁雪白雪白的,强烈的灯光照耀之下,更是白的耀眼。

房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人戴着羔羊面具的男人,全身赤裸,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都是一条一条的鞭痕,血淋淋的。

一个戴有狰狞青铜面具,却头戴文生帽,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打扮成古代书生模样的男人,正在一手持鞭,一手持笔,他的面容虽然隐藏在面具的背后,看不到面容,但是他长衫之下的身躯,却挺拔瘦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潇逸,说不出的洒脱,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带着一种冷狠决断的果敢。

墙壁上挂着一张白色的宣纸。下面的一张桌面上,还放置了很多洁净的白色宣纸。

此时,外间传来的是悠扬清雅的琴声,弹奏的正是古代的传世名曲《阳春白雪》。

第060章 - 血腥中的性高潮

在《阳春白雪》清雅悠扬的一个音符之间,那书生狠狠一鞭子,打在那个羔羊面具男人身上,鞭梢带起一溜血光,随同琴韵的一个音符,撒在白色的宣纸上,散落成点点的红花,鲜艳夺目。

书生对那个羔羊面具男人的惨叫充耳不闻,迅捷的醮满墨汁,在纸上画起来,但见他起手落笔,甚是利索,三圈两点之下,一幅画就已作成。

书生闪开身子时,海侠看到,那宣纸上撒落的血点,都被他用来做现成的梅花花瓣,他只用笔画了一干虬结盘错的横逸而出的骨架,就成了一幅鲜艳夺目,美丽不可言说的作品。

海侠看的心神激荡,却不得不佩服这书生的变态天才。

这个书生在作画时,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暗合着《阳春白雪》的音乐节奏,所以说,这个书生,不但是个变态残忍的杀手,也是个精通音乐和书画的天才。

看着这个书生潇然洒脱的动作,看着这个书生画的几可传神的梅花,他心中突然电光石火般的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使得他几乎要张口惊叫出来。

幸好,他没有惊叫出来。

他心中已隐隐猜测到这个书生的身份了。

琴声还在响起,书生又换上一张宣纸,挂在墙壁上,手中的鞭子又扬了起来,准备向那个羔羊面具的男人身上抽下去。

海侠把天花板悄悄放置好,悄悄在通道中向前爬去。

他至今为止,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收获,那就是,他终于知道了这种神秘残酷的面具舞会中一个会员的身份了。

他也明白这个人有多狡猾和精明,所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天花板下面的这个书生。

海侠又悄悄得爬到了下一个房间的天花板上层。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房间的四壁,粉刷的雪一样的白,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显得刺眼异常。

房间的正中央,从房顶上垂下来一根粗粗的绳索,绳索的尽头,倒吊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这个男人双目圆瞪,脸孔隐藏在一个羔羊面具的后面,看不清年龄,但精赤的身子,肌肉虬结,显然是个壮年之人。他的双脚被缚在绳索上,双手被牛皮筋反绑着,口中可能被塞了一块湿布,以防他叫出声来,眼睛中满是痛苦、恐惧、气愤、惶惑。

房间中,除了这一个被倒吊的人之外,别无任何东西陈设在房中。

海侠正在猜测之际,忽然那个房间中,如雪般一样白的墙壁上,开了一个门,走进来一个赤条条的女人。

这个女人全身一丝不挂,肌肉紧绷而结实,皮肤不算是白嫩细滑,却呈示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虽然不大,却十分的坚挺,腰肢灵活而有力,臀部浑圆结实,身材曼妙,十分健美。

海侠注意到,在这个女人的小腹下面,绣着一个展开双翅的彩色蝴蝶,十分精致灵巧,栩栩如生,直欲振翅飞去。那蝴蝶展开的双翅宽度,正好和下面的黑亮浓郁的草原宽度相吻合,所以十分的鲜艳夺目。

从她的肌肉的精密度可以测知,这个女人不会超过三十岁。

海侠看到那个女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念,只因这个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所下,太过于诡异。

这个女人脸孔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狰狞阴森的面具,衬着她曼妙性感的裸体,给人一种特异的感观刺激。

她双手平托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把牛耳尖刀,一条洁白如雪的丝巾。

戴青铜面具的女人缓缓走到那个倒悬的男人跟前,蹲下身子,把托盘放在地上,右手拿起牛耳尖刀,站立起来。她的动作庄严而冷酷,好像在进行一件神圣的祭祀仪示,眼睛中泛起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意。

海侠看到她站起身子,面对着倒悬的男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上,仿佛可以预料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

雪白的墙壁,倒悬的赤裸男人,十指尖尖如葱的玉手,拿着一把尖尖的牛耳尖刀的赤裸的美女,这一切都勾成一幅诡异、邪恶、神秘、压抑的气氛-----

第061章 - 暴露

海侠的心中预料到下面要发生的事,他想要阻止,但惊怒之下,他的脑子仍然十分的清醒,没有轻举妄动。

青铜面具女人双眼盯着倒悬的羔羊面具男人的眼睛,体会着男人眼睛中的恐怖,她的眼神中渐渐地有一丝疯狂而残忍的满足感。

那个羔羊面具男人在绳索上,拼命扭动身子,口中发不出声音,从鼻孔中发出了“丝丝”的濒临死亡的喘息。

青铜面具女人不紧不慢的走到羔羊面具男人的身后。

羔羊面具男人想要转动身子,面对着青铜面具女人,但绳索是软的,并不能随心所欲,羔羊男人惊恐之下,更不知如何用力,胡乱扭动了几次,都转动不了。

青铜面具女人把手中的尖刀,慢慢的对准了羔羊面具男人后背脊椎,她一只手固定住羔羊面具男人的躯体。

羔羊面具男人已经感到了死亡的迫近,拼命扭动身子,但被青铜面具女人一只手固定住,转动不了。

青铜面具女人慢慢用力,尖尖的牛耳尖刀的刀尖,刺入了青铜面具男人的脊椎。

羔羊面具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扭动的更厉害。

青铜面具女人手掌用力,牛耳尖刀慢慢下划,沿着羔羊面具男人的脊椎向下蔓延,刀锋过处,一条红线迅速阔展开来,鲜血箭一样标出,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一种怵目惊心的颜色,染成一种鲜艳夺目的图案。

羔羊面具男人的双脚乱动,身子抽搐,汗水和鲜血沿着脊椎流向脖子,沿着脖子流向发丝,一滴一滴流下来,滴在地上。

牛耳尖刀慢慢把肌肉和皮肤分开,像蝴蝶展翅一样的分开来。

羔羊面具男人的脂肪太厚,青铜面具女人手中的刀走的并不快,但坚定有力的向下划,一直到了羔羊面具男人的脖子上,并不停留,一直下划,下划……

海侠再也看不下去了,眼前一片金星,头脑发晕,连忙闭上双眼,眼前仿佛还在晃动着男人的躯体,在滴血,在挣扎,在嘶叫……

青铜面具女人白玉一样的躯体上,染满了鲜红的血,一点一点,如白色宣纸上的朵朵梅花,一片一片,如画家的撒墨大写意,随意挥洒不拘一格。

青铜面具女人显然把这残忍的杀人酷刑,当成了一种艺术,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脸孔隐藏在狰狞可怖的青铜面具后面,眼中闪动着疯狂满足的神采,如同一个艺术家在完成自己最得意的杰作。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分开的肌肉和皮肤最来越多,从后颈过头顶,过天灵盖,划破软软薄薄的羔羊面具,过额头,过眉心,过鼻梁,过嘴唇,过胸膛,过小腹,过下阴,又回到原来的落刀点。

羔羊面具男人的上半身,血肉模糊,红通通一片,还在痛苦的挣扎,只不过是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青铜面具女人缓缓把羔羊面具男人的人皮向上提起,人皮还连着羔羊面具男人的大腿。这一来,羔羊面具男人的挣扎力度又大了,双手上绑的牛皮筋,都深深的陷入肉中。

不多一会儿,羔羊面具男人的全身的皮肤都被扒了下来。红通通的,血淋淋的向下滴血。

羔羊面具男人的力气在挣扎中,在巨大的不可名状的痛苦中,消耗尽了,扭动的动作最来越小。

青铜面具女人把人皮缓缓叠好,好像在叠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嫁妆,初恋情人第一次送给的订情礼物一样,然后轻轻的摆放在托盘上,(手机電子书-Taoshuke]动作轻柔的好像在摆放一件女人最珍惜的珠宝。

她又拾起那把牛耳尖刀,慢慢走到羔羊面具男人的面前。

羔羊面具男人的眼睛视线早被鲜血糊住了。

青铜面具女人双眼中的疯狂越来越浓,在向一个顶点逼近。

她把刀放在羔羊面具男人的咽喉上,双眼注视着,尖刀一点一点的深入羔羊面具男人的咽喉,绝不错过任何一点羔羊男人挣扎时的动作,宛若一个画家在画龙点睛一般。

海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几乎就要跳下去,把这个恶毒变态的女人一掌劈死,但是,他还是紧紧的咬牙忍住,他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跳下去。

刀锋深入,羔羊面具男人还没来的及最后的一声惨叫,突然,刀锋一带,横向一划,一篷鲜血如漫天飞舞的梅花,喷洒出带着温热的液体,飞溅在雪白的墙壁,飞溅在青铜面具女人的身上。

青铜面具女人在热血及体的一刹那,全身忽然一阵奇异的颤动,喉咙中发出了一阵压抑狂野的呻吟,她扔掉手中的刀,双手用力抚摸着自己的全身,沉浸在这种杀人为她带来的奇异变态的意识高潮中。

她的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一只手伸到双腿之间,用力的揉捻。

她慢慢的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在地上翻滚扭动。

她的双腿用力的夹住自己的手,手用力的揉捻。

她的另一只手在抚摸着自己的**。

她的全身都沾满了鲜血!

她的全身都在扭动、翻滚,终于在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之后,喉咙中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脸孔向上,躺在鲜血淋淋的地上,慢慢的舒展开四肢,沉浸于高潮之后的虚无缥缈之中。

她的身子四肢紧绷的肌肉在舒展的时侯,有一小部分肌肉,还在偶尔跳动一下。

海侠悄悄得在通风管道中扭转身子,慢慢向回爬。

他心潮起伏,感到莫名的震憾和惊骇,甚至还有一丝惊恐惧怕之意。

他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他做的是没本钱的生意,干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几时怕过何人?

他虽然不是恶贯满盈,嗜血如命的万恶狂徒,却也不是正襟危坐,正气凛然的正人君子!

他杀人至少还有个理由,能不杀人时,他不会出手杀人,除非情况是万不得已,或者那个人确实该杀,他才会干脆利索的下手杀人,尽量不让被杀者感到痛苦。

但是,这个神秘恶毒的面具舞会的会员,杀人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变态的嗜好。

这种人平时身居高位,颐指气使,或者是纵横商界,呼风唤雨,无一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无一不是所谓的社会精英。

——因为这样的服务,所要付出的金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有很多人辛勤劳动一辈子,也储蓄不了这么多钱!

而为他们这种人提供这种服务的人,不但要有很大的钱力和物力,还要认识很多上层社会的人,也许这个幕后策划者本人就是上层社会的人。

这个人不但是个疯子,也是个天才,不但要有非常雄厚的财力物力,还要有很广的社会交际面,可以找到那些可怜的羔羊。

那些可怜的羔羊,最是可怜,或被掳或被骗或被劫持,不但死的悲惨,死后可能连尸体都不完整,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

海侠微微摇了摇头,静止自己再想下去。

现在不是想来想去的时侯,他只有先想办法逃出去,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下一步,他要把这个情况上报给公安部的马科长,让马科长派人来打击、粉碎、瓦解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

这种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幕后的策划者,和所牵涉到的会员,牵涉面之广,都不是他这个外来人员所能抗衡的。

消失这种面具舞会,只有靠公安部的力量,才有一点希望可以完成。

海侠的脑子中虽然飞快的转动,但是他的身法和动作,依然灵活、敏捷、迅速的前行。

刚才那个青铜面具女人杀人的房间,可能是第十号室,海侠已经到了通风管道的尽头了,可是这一头却不通,如果想要从通风管道中出去,只有爬回去,从另一头出去。

海侠只有向回爬行。

他很快就爬到第七号室上层的天花板上面。

他想越过去,从第七号室向第六号室爬去,然后第五号至第一号,就可以到另一个通风管道的出口了。

第一号室,一定会有出口的。

海侠刚刚爬行到第七号室天花板的上层。

突然,他听到第七号室的房门,轻轻响了两下,好像是外边有人在敲门。

海侠心中大急!

他虽急不乱,脑子异常快速的分析着各种情况。

如果他继续向前爬行,虽然可能找到第一号室上面的通风管道的出口,根据每个房间的长度,至少也要三分钟的时间,如果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看不到他在第七号室,可能马上就会发出警报,对方的人立刻就会想到自己可能会从通风管道出去,而派人堵截。对方的人可能会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会布局好对付自己的办法。

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第七号室的青铜面具男人虽然被海侠用钢针打中,却没有毙命,在一时三刻之下,还不能清醒过来。

也许外面推门进来的人,可能只是来找海侠,而不会走到里面的房间,去找青铜面具的男人,所以,海侠还有一丝的机会。

何况,万一外面的人发现情况,海侠有把握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让那人躺下去,然后,他再另找机会出去。

这种种念头,纷至沓来,在海侠的脑海中,却只不过是半秒钟的时间,他就分析了其中的关系利弊,条理清晰,丝丝入扣。

主意一定,他毫不迟疑的打开天花板的板块,闪出一点空隙,他闪身而下,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样滑了下去。

他身子刚一滑下去,脚板踏在了凳子上面,随即反手把天花板的板块放好,轻巧的一跃,从凳子上跳下来,随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身子一蹲,把放在凳子旁边的那把二胡顺手抓起来,放在大腿上,一手扶住二胡的把柄,一手拉住二胡弦线,装做正在拉二胡的样子。

他的动作迅捷灵活,看似随心所欲,其实却包涵了他坚如磐石的性格、明确的判断能力、清晰的观察能力、灵敏的应变能力、果断的执行能力,这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直如水到渠成,浑然天成一般,用了还不到八秒钟的时侯,他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凳子上面。

外面的人敲了两下门之后,等了一小会儿,随即把门从外面打开。

还是引他进来的那个戴淡黄色面具的服务人员。

这个服务人员虽然是敲门,却并没有让海侠为他开门的意思,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敲击两下,让里面的海侠做点准备。

海侠从他的敲门声中,判断出了这一点,所以才镇定自若的坐在凳子上面,等着服务人员自己开门进来。

服务人员打开门以后,并不走进里面的房间,只是抬起手来,向海侠一招。

海侠把二胡背在背上,顺从的站起身来,跟随在服务人员的后面走去。

海侠在阴森森的楼道中走着,脚下踏着厚厚的地毯,从眼角看着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忽然热血冲上了脑子。

——每一扇房门的后面,都在行进着一项惨无人道的事恶行!

他强按下激动的情绪,默默无声的在服务人员的后面走着。

他们走上了楼梯,在楼梯的拐角处,从下面一楼的大厅里,一个身披白纱的赤裸女人,向他们迎面走来。

这个女人虽然披了白纱,但是薄如蝉翼的细纱,透视着那个女人身上的圆润高耸的**,丰满的腰肢,甚至小腹下面丰盛的草原,都历历在目,比之不穿东西,更有诱惑力。

这个女人的脸孔,仍然隐藏在白色的面具之下。

这个女人用一种很特殊的姿势向他们走过来,仿佛她刚刚经过了很剧烈的交媾,所以双腿还站立不稳,有点颤抖有点打晃的走动着。

海侠几乎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他刚才经过大厅时,在走道上交媾的那对男女中的那个女人。

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对这个女人的肉体,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

这种亲切的熟悉感,让海侠有点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他还来不及想明白,那个女人已经和他们迎面走到一起了。

楼梯虽然很宽,那个女人却是居中而行,所以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海侠。

海侠前面的服务人员,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仍然向前走去。

那个女人在服务人员刚刚走过,就要和海侠走个照面时,忽然站立不住,双腿一抖,身子一歪,向海侠身上倒了过来。

海侠隐隐约约感到,这种神秘的舞会中,任何人不得讲话或者私自交谈,所以只是用手本能的一扶那个女人的身躯,却并没有说出“小心”这句话。

他虽然感到那个女人,极快的在他手中塞了一个东西,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上二楼走去了。

他心知有异常的事情发生,装做毫不相干,仍然跟随在服务人员的身后,向大厅走去。

转过了这个楼梯的拐角,海侠在灯光下,把手中的东西极快的看了一眼。

那是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你已暴露,快逃!

海侠心中大震。

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越来越是扑朔迷离,越来越是诡诈百出,越来越是莫测高深。

他虽然心中震憾,表面却镇定自若的跟踪在服务人员的后面,脑海中念头电转,寻思着脱身之策。

海侠只要转过楼梯的拐角,就要到一楼的大厅之中。

他忽然警觉到情节的严重性!

因为他听不到大厅中的音乐。

他进来时,大厅中演奏的是萨可斯和欧洲的一种古典音乐,现在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还没有看到大厅中的情形,他只看到大厅中仍然灯火通明,照射过来。

他知道情形不对。

但是,现在如果掉头逃走,对方既然发现了他的形踪,一定早就防到他逃走的路线,他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一步踏错,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脑海中闪电般的转过千百个念头,知道逃不过去,所以终于决定放弃逃逸机会,且看对方如何对付他。

海侠跟随在服务人员的后面,一步跨进了大厅,就知道了情形有多么严重了。

大厅中的男男女女,所有的人,都穿戴的整整齐齐,男的清一色西装革履,女的全部是名贵晚装礼服。

这些人在大厅中,围成一个半圆形,所有人的眼睛,都用一种冷冷的、残酷的、恶毒的眼光,打量着海侠。

——他们的脸孔仍然隐藏在面具之后!

一种冰冷的感觉浮起在海侠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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