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 张小帆家的来客
海侠听到阿芳打出的电话,是给一个男人打的,而且从语气中听的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海侠苦笑了笑。
——现在的女人真不得了,谁都可以有三个五个的情人!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间的门,看到杨琼坐在外间,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凌子不知跑到那去了。
海侠说:“迷死杨,现在风平浪静,大地回春了,你这个冷感美人,可以过来了。有情况!”
杨琼重新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海侠坐在杨琼的旁边,倒了两杯咖啡,两个人边喝边注意着张家的动静。
过了不久,一个男人出现在张家的客厅中。
这个男人出现的很是忽然,海侠和杨琼并没有看到阿芳出去给这个男人开门,这个男人就站在客厅中了。
这说明了一点,这个男人身上,有张家的钥匙。
这个男人四十多岁,微胖,圆圆的脸孔,圆圆的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广东本地人。
他的行动虽然慢条斯理,但很有威严,眼睛中的神色,也是凌然有威。
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海侠和杨琼也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穿着警衣。
男人在客厅里站了一下,就向阿芳的卧室走去。
他的神色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说明他和阿芳的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
阿芳穿着睡衣,正好出来了,看到男人,妩媚的笑了,投入到男人的怀抱,用手捏着男人的鼻子,笑道:“你个死老陈,这几天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的,也不来看看人家了。”
老陈笑了。
他不笑时,很有威严的脸孔上,很是慑人。
但是,他现在笑起来时,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淫猥邪恶。
“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可不敢乱来。怎么样?老张在床上还行吧?我给你摄合的这门亲事,还满意吧?”
阿芳的手轻柔的在老陈的身上移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张在床上,那有你厉害?”
老陈的手伸进阿芳的睡衣里,在里面粗暴的搓动:“我就喜欢你这个浪劲。给你找了个金龟婿,你怎么谢我呀!”
阿芳用京剧唱腔唱道:“陈老爷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谢,只好以身相报,不知陈老爷是否原意!”
老陈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愿意!愿意!我就喜欢你以身相报,你的身子好呀!今天就让陈老爷好好享用一番。”
两个人翻腾到沙发上。
阿芳用手推开老陈动的越来越厉害的手,呻吟道:“不要在这儿呀,老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老陈坐直身子,脸孔一板,沉哼了一下:“丢他老母!他看到又能怎么样!哼,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老张,如果惹我发急,老子整死他。”
他刚才还一脸的淫猥,现在脸孔一板,流氓气十足,让人心中发怵,不寒而栗。
阿芳似乎迫于淫威,不敢得罪他,连忙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发嗲着说:“哟,不要生气呀!人家只是这么随便一说,你来什么劲呀!你的火气好大呀,让我给你降降火!”
老陈推开阿芳的手,大马金刀的坐定,说:“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阿芳看到老陈真的有点生气了,她也有点害怕,轻声说:“十多天前你来时,不是把老张的身份证和信用卡拿去了么?你说用两天就还回来的。老张明天要到苏州去,八五八书房找不到身份证和信用卡。我没有对他说是你拿走的。你用完了么?用完就给他吧,不然,我没办法交代呀!再说,让老张去了苏州,咱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么!”
老陈说:“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一会就派人送过来。”
他把阿芳搂了过来,用手捏住阿芳的脸,用一种虐待的表情说:“小浪货,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呀,你现在和姓张的一条心了,快把我老陈忘了吧?”
阿芳迎合着:“只有你才能让我满足,忘了谁,也不忘不了雄纠纠气昴昴的你陈大爷呀。”
老陈哈哈大笑:“好一个雄纠纠气昴昴,今天我老陈就要雄纠纠气昴昴,杀进鸭绿江,杀你个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海侠和杨琼沉默着没有说话。
电脑中的画面显示,客厅中的老陈和阿芳还在真刀真枪的大战,完全不知道被人偷窥。
海侠望了一眼杨琼,杨琼正在看着他。
海侠说:“张华的身份证,十天前就被这个老陈取走,那正是陈平在‘金麒麟大酒店’出现的时侯。”
杨琼点了点头,说:“不错,也就是说,张华根本就不知情,在酒店登记的人,是这个老陈。这人姓陈,会不会和陈平有什么关系?”
海侠说:“这个倒不好说,在广东,陈姓是一大姓。我们先前猜错了,张华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和陈平根本不认识。现在,我们要查查这个姓陈的是什么来路。”
杨琼说:“这人是个警察,在这一带,一定很有权威,所以张华和阿芳才很忌惮他。”
海侠看的出来,从电脑画面中,可以看到这个姓陈的警察,几乎不是在和阿芳做爱,而是在虐待她。
阿芳不但不敢反抗,还很顺从他,讨好他,尽力讨他的欢心。
杨琼说:“要不然,你就再找一下你的朋友疤哥,让他给你查查这个姓陈的。威廉昨天又打了十万美元,到你的帐户,你可以先用这笔钱,付给疤哥,任务完成后,所有的开支,我们调查局都会给你报销的。”
海侠摇了摇头,说:“这人是个警察,如果疤哥出面,得罪了这人,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先用我的办法查一下,如果不行,再找疤哥。”
杨琼说:“你的办法?你找谁打听?”
海侠说:“张小帆!”
第015章 - 张小帆的故事
张小帆一个人来到“天鹅湖宾馆”。
她按照海侠用手机发给她的地址,找到308室。
站在308室的房门外,她犹豫了一点,想要确定是不是这个房间。
她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
房门忽然打开,一只手把张小帆拉了起去,她还没来的及惊叫,人就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边传过来的灯光,使房间里暗淡幽静。
张小帆没有惊叫出来,因为,她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海侠。
海侠一声不响,从后面抱住张小帆,把她的身子压在地板上,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内裤。
张小帆感到一团火热,溶进了她的身体。
——黑暗中的强暴,更有一番刺激。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音,衣物磨擦地板的声音,肌肤相撞的声音。
海侠在张小帆的背后,对张小帆展开了地毯式的轰炸,急骤、密集、强劲、绵绵不绝!
张小帆大声呻吟起来。
她的呻吟声,在黑暗的房间中,更让海侠有一种消魂蚀骨的快感和**。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你在房间里杀人,外面也听不到。
现在,房间中没有杀人,但张小帆的忘我的叫声,叫的并不比被杀的人低。
但是,她的叫声中,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有着太多的欢畅和喜悦。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终于停止了。
在一个小时以后,海侠和张小帆静静的躺在床上。
轻柔的灯光,撒满床头,温馨、柔和、美丽。
两人在喃喃说着情话。
张小帆说:“你今天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家?没有让我妈妈发现吧?”
海侠笑道:“我是在你走后不久,就悄悄离开了。我走时,你妈妈还睡的正香哪。如果被她发现了,我还能来见你么!早就让警察关在警察局里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张小帆的眉头一皱,脸色很难看。不过,她随即笑了起来:“如果被她发现,她才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哪,她一定会先和你睡觉。”
海侠暗暗吃惊:真让小帆猜对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她是你的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张小帆沉默了一下,说:“我妈妈早死了她不是我妈妈,她也不配做我的妈妈,她只是我的继母。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过,免的爸爸伤心。再说了,她只是淫荡一点,心地还不坏,对我也算不错。”
海侠不好再问下去了,他话锋一转,说:“今天也真够危险的,我刚出你家的院门,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你家门口,从车里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是个警官。我晚出来一会,就要和他碰个正着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感到张小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紧紧的搂住了他,仿佛她很冷。
海侠感到有点奇怪,他问:“这个警官是你爸爸的朋友么?你认识他么?”
张小帆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搂的越来越紧。
两个人都是赤裸裼的,所以海侠可以感到张小帆的身子发凉,全身都抖动个不停。
海侠隐隐约约的猜到什么,他不忍心问下去了。
他伸出手来,紧紧拥护住张小帆,仿佛这样可以保护她。
张小帆颤抖了很久,没有说话,忽然低低的哭泣起来。
海侠温柔的吻着她的眼泪,双手搂抱着张小帆的力量更大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
如果他问下去,张小帆会难堪的,因为他已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小帆自己说出来了。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连畜生都不如!”在颤抖着哭泣了很久以后,张小帆这样说。
“他是这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权势很大。我爸爸的公司在这个区,所以不敢得罪他。阿芳原来是在美容店里做‘小姐’的,和他是老相好。他把阿芳介绍给我爸爸,我爸爸不敢不给他面子。阿芳和我爸爸结婚后,他俩个还在来往,只不过是偷偷摸摸的,没有让我爸爸发现。我发现了两次,没有对爸爸说,一是因为他的权势太大,我爸爸得罪不起他,二是因为,阿芳对我还算不错,她除了这件事情上,对我爸爸也不错。她也是迫于淫威,不敢得罪他。后来……后来……”
张小帆说到这儿,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海侠把张小帆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安定、温馨、干燥、有力,给了张小帆很大的安静作用。
“后来,他又把手伸向我这里。那天星期天,他知道我爸爸和阿芳都不在家,偷偷溜进我家,把我**了。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把这事告诉我爸爸,不但我没有好日子过,我爸爸也会倒霉。我想了很久,没敢声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经常把我叫出去,折磨我……”
海侠现在才知道,张小帆为什么不是**了。
“这个人,让我对男人憎恶,让我瞧不起男人,更让我对性感到恐惧。只到遇到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天生就有让女人喜欢的魔力。只是,我很明白,我们不会在一起太久的,你很快就会离我远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喜欢你的女人。”
张小帆抬起头来,看着海侠的眼睛,她的眼睛中,有泪水,有柔情,有无奈,有不舍,有哀怨,有凄楚,这许许多多的感情,交融在一起,使她看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丽和凄凉。
“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那怕只是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钟,然后,你走你的路,过你的生活,我走我的路,过我的生活。”
海侠用力抱住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他知道她说的对,他不会为她停下脚步,甚至不能给她什么,他能做的,只是给她目前的安慰。
“我知道那个畜生还再会来欺侮我,不过,我也想通了,女人,总要通过这一关的,给谁都一样。和那个畜生在一起的时侯,我慢慢变的没有了那种羞耻感,那人虽然老了,但是体力还很好,有时,我甚至还能得到一种满足,一点快感。他来找我时,我很讨厌他,他不来找我时,我有时又会盼望他来。”
张小帆说到这儿,清澈的眼神望着海侠:“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海侠摇了摇头,吻了张小帆一下。
他真的不会瞧不起她,因为他知道,有时侯人性就是这样,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管你信不信,理不理解。
——就比如被劫持的女人,会爱上劫持她的男人。被强暴者会嫁给强暴她的**犯。
张小帆轻轻的说:“从你的眼睛中,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没有瞧不起我。我相信你!你是个好男人!更是个好情人!不过,你不会是一个好丈夫。跟你做情人是快乐的,跟你做夫妻,一定是痛苦的!”
海侠终于问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个男人是谁?”
张小帆的目光平静的近于悲哀:“他就是陈绣的父亲——陈秉公。”
这一夜,海侠和张小帆没有节制、没有时间、没有任何观念的做爱。
他们用知道的任何姿势,他们用以前试过的没有试过的姿势,他们做爱没有常规,任意发挥。
他们在用一种近乎绝望和哀伤的心态在做爱。
他们合拍的让张小帆绝望。
——深深的绝望!
——天亮后,人各一方,相逢无期!
第016章 - 海大少必胜
回到“金麒麟大酒店”时,已是上午九点钟。
杨琼和凌子都在房间里,看到海侠回来,凌子刚想和他开玩笑。
看清了海侠脸上的神情,凌了吐了吐舌头,没敢造次。
海侠的脸色很阴沉。
——他很少有这种脸色。
凌子看到他的这种脸色,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如果海侠心情不好时,最好是躲的远远的,不要惹他。
杨琼用一种漠然的眼神望了望海侠,没有说话。
海侠也没有说话,径直打开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
下午四点钟时,海侠从房间中出来了。
他的脸色好了很多,说不上神采奕奕,至少也是容光焕发。
海侠开了房门,就说:“今天我请两位小姐,去吃‘必胜客’。”
凌子说:“当然你请,你是老板。”
海侠说:“我是你的老板,杨小姐是我的老板。我今天请下属和上司一块去吃‘必胜客’。”
他抬起手臂,挥舞着,口中高喊道:“必胜!必胜!大少必胜!”
凌子笑道:“你心灵的情感创伤痊愈了么?”
海侠笑道:“我海大少久经情场,花丛高手,偶尔小小的感情失落,怎么会放在心上。现在,就让我以饱满的热情,昂扬的斗志,奋发向上的精神面貌,投入到战斗中去吧!”
他咳了两下,接着说道:“让我们本着携手并肩,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目的,为了理想,为了自由,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现在,为了表达我对两位,和我并肩战斗的美丽女同志的崇高敬意,我决定献歌一首。”
他挥舞着双臂,面上做出痛苦的投入状态:“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让我们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进——”
吃完晚餐后,就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海侠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房门轻轻的响了两下。
海侠知道是杨琼。
凌子才不会敲门,她会一头就闯进来,才不管你是不是在换衣服。
只有杨琼这个美国女人,才讲礼节。
海侠没有站起来,说:“门没锁,你进来吧?”
杨琼素面朝天,没有化妆。
她是那种不用化妆就可以迷死男人的女人。
她只是那么淡淡的向那一站,就显得优雅、高贵、气质非凡。
海侠虽然表面上对这个美国女孩子很不客气,其实内心对她没有恶感,反而有几分好感。
——他对漂亮的女人,一向都有好感。
杨琼淡淡的看着海侠,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海先生,我们来到深圳三天了,好像进展不大。你能不能把你泡妞的时间,多花一点在工作上。要知道,多呆一天,陈平就可能把电脑信息卖出去,那时,对我们美国,将是一场很大的灾难。就是对海先生,也会有很大的损失,至少——我们要少付很多钱。”
海侠躺在床上没动,也用一种淡漠的口气说:“我知道威廉对我不放心,才派你来监督我。不过,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来行动。如果你看不顺眼,可以告诉威廉,咱们取消合作。”
杨琼点了点头,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上报威廉。不管威廉对你有多信任——我不明白威廉为什么会看中你,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这事宜早不宜迟。多一天,威胁就大一天。”
海侠说:“多谢你的提醒。不过,目前,我做到的,只有这些。我也只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在我面前,摆出美国是世界老大的嘴脸,我谁的帐也不买。还有,出去时,请把门带上。”
他下了逐客令,杨琼的脸颊忽红忽白,终于走开。
出去时,她仍然不失礼节的,把房门轻轻带上。
杨琼回到房间中,心中仍然气愤的很厉害。
她没有给威廉打电话,一个人坐在床上生气。
忽然一个念头,闪出了她的脑海。
“为什么我会生这个男人的气?难道我是在妒忌?我之所以和他过不去,找他的麻烦,只不过是因为我妒忌那些女孩子,妒忌他出去找女人?”
这个念头一起来,她大吃了一惊,站起身子,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不可能!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不会的!不会的!我在美国有男朋友了,杰克对我很好,杰克是个好男人,我会嫁给他的,我们会结合在一起,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才不会像海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
但是无论她如何会自己开脱,“妒火中烧”这个词语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无奈的放弃了为自己开脱:“好吧,我承认这个海侠身上有种让女人痴迷的魅力。但是,我对他只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感情,而不是爱情。就算我有一点点喜欢他,也绝不是爱情。我不会爱上一个情场浪子的!”
“但是,这个男人,却总有一种让我让不下的感觉,他每次出去,我不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而是在想:他现在又在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
终于,她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我不会爱上他,绝对不会!我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持拍档的关系,不能逾越一步。我们只是拍档,任务完成后,我回我的美国,和杰克生活在一起,Qīshuωang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也不用管他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了。”
“我对他,不要过近,也不要过远。我和他,只是——拍档!”
海侠仍然没有动,脑海中在飞快的转动。
过了一会,房门又响了起来。
海侠笑了,他知道是杨琼又回来了。
果然是杨琼,只不过,这次她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刚才,对不起!海先生。威廉说,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海侠坐起身来,请杨琼坐下。
杨琼说:“海先生,如果张华没有嫌疑,那么,咱们只有盯住陈秉公了。你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
海侠只说了两个字:“陈绣!”
直到目前,开始时,并没有引起海侠注意的陈绣,现在才重新浮现在他的面前。
陈绣的脚步又轻又快,嘴里哼着流行歌曲,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海侠。
海侠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正站在“肯德基”的门口等她。
从店里照出来的灯光,轻柔而明亮的撒在海侠的身上,使他看起来,如同每一位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现在,他就是陈绣心中的白马王子。
陈绣站到海侠的面前,目光明亮温柔的盯住海侠的眼睛。
海侠现在才发现,这个南国姑娘其实很漂亮,微褐色的皮肤细腻光洁,微微向里陷入的眼睛,此时因为充满了柔情温馨而特别明亮,鼻子小巧纤秀,红润柔软的嘴唇不知是因为跑累了,还是因为激动,在微微颤抖,如风中的花瓣,有一种让男人心动的诱惑力。
海侠看着陈绣的目光,和他嘴唇边的浅笑,温柔的让陈绣心醉。
陈绣什么都没有说,微笑着挽起海侠的臂膀,走进“肯德基”的店门。
第017章 - 陈绣
房间中的灯光温馨、浪漫而有情调。
陈绣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衣衫不整,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低沉、压抑、欢畅、痛苦,间而有之。
海侠半压在她的身上,温柔的吻着她,一双手时而粗野,时而温柔,在陈绣的衣衫中游动。
陈绣反抓住枕头的双手,一会儿痉挛般紧紧的扭住枕巾,一会儿又慢慢的伸展开手指。
海侠慢慢向下吻去,沿着陈绣的温润的嘴唇、小巧的下巴、纤长的脖子、来到高耸的两座山峰。
他的嘴唇轻柔温存,在两座山峰上来回巡回。
陈绣的两只手从枕头上缩回来,攀上海侠的头,手指深深的陷进海侠的头发。
她的嘴巴中发出了更压抑的呻吟。
海侠的嘴唇在山峰上停留了不久,慢慢向下,越过一片平坦的平原,在一个梦幻般迷人的肚脐窝稍做停泊,又慢慢向下。
终于,来到了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
海侠想不到,像陈绣这样清瘦纤弱的女孩子,竟然拥有这样茂密、旺盛、勃勃生机的森林草原。
他吻了下去。
陈绣抓住海侠头发的双手一阵痉挛般的收紧,口中发出了压抑欢畅的呻吟。
她到达了高潮。
海侠没有停下来,继续吻合着。
陈绣在一阵浪潮接一个浪涛中,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海侠抬起头来。
他轻轻的褪去陈绣的衣衫,挥戈上马。
桃源里面早已春水滔滔。
他毫不留情的领兵杀入,重拳出击,轻取敌阵。
他像个纵横驰骋的将军,要杀的敌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像个胸有成竹的画家,挥毫作画,泼墨大写意,要在这张洁白无暇的玉体上,留下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陈绣早已军容不整,如何当的起海侠的这般冲杀,在一次又一次的丢盔弃甲中,败退三千里。
她虽然重整军容,欲要收复失地,但敌人的冲击波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强,锐不可当、勇不可挡。
她只好丢弃宝岛台湾,让敌人杀入阵营之中,肆意杀戮,横冲直撞。
海侠虽然大汗淋漓,仍然进退有度,指挥若定。
他轻装上阵,谈笑风生之间,尽显将军本色,便把敌人杀的灰心丧气,灰飞烟灭。
海侠在敌阵中纵横冲刺,威风凛然,在玉门关深处,他长啸一声,响彻云霄,鸣金收兵,凯旋而归。
陈绣气如游丝,奄奄一息,魂游天外。
暴风骤雨般的**终于过去。
陈绣秀发凌乱,脸颊潮红,气喘吁吁,妩媚的望着海侠,低低笑道:“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海侠抚摸着陈绣的酥胸,用手指轻轻的拈起一粒小葡萄,搓动着:“不是我厉害,是你的身子太好了,我是飞蛾扑火,欲罢不能。”
陈绣吻了一下海侠的嘴唇:“你不但功夫棒,嘴巴也甜!”
她笑了笑,又说:“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还以为你让张小帆给勾去了哪!说,为什么这几天不理我。”
想到张小帆,海侠心中一阵黯然,脸上仍然笑道:“妹妹,我要工作呀!这几天为了合同的事,搞的我焦头烂额的,那有心情呀。如果不是合同签好了,我的心情好了,那有这么厉害呀。不然,做爱时半途而废,还不被你从床上踢下去?”
陈绣吃吃笑道:“算你会说话。如果你半途而废,不但把你一脚踢下床去,还要用剪刀把你的命根剪去,让你做个太监,一辈子不能找女人。”
海侠带有笑意的望着陈绣,笑道:“剪了去,你不心疼?这么好的宝贝,可不容易找呀!”
陈绣用手摸着海侠的“宝贝”,吃吃笑道:“好宝贝,表现不错,让我奖励奖励它吧!”
她把头缩进被窝里。
海侠只觉得他的“宝贝”被一张温暖潮湿的小嘴包含住,轻轻吸吮。
海侠脸上显出又欢畅又痛苦的表情。
他又军容重整,昂首挺胸起来。
陈绣轻轻的把头伸出来,她的嘴唇还湿湿的、红红的,有一种让男人想要蹂躏她的诱惑力。
海侠把她抱住,向她的嘴唇上吻下去。
陈绣被海侠吻的喘不过气来,吃吃笑道:“你的宝贝,刚柔相济,宁折不弯,果然是宝贝中的宝贝!利器中的利器!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同志’哪!”
海侠的欲火又被陈绣挑逗起来,他在陈绣耳边轻轻的笑道:“我不是个‘同志’,不过,我喜欢做‘同志’们做的事,我喜欢唱……‘后庭花’……。”
他的手向陈绣的身后探索过去。
陈绣终于抵挡不住海侠充满挑逗性的手,喘息着,“嘤咛”一声,咬着海侠的耳垂,吃吃低声笑道:“你个变态佬!”
陈绣放学以后,刚走出“深圳财经大学”的校门,就看到马路旁边,停了一辆豪华保时捷跑车。
一尘不染的白色衫衣,舒适而贴身的黑色裤子,海侠斜倚着车门,戴一付墨色眼睛,像个电影中的冷酷杀手。
看到陈绣的身影,这个冷酷杀手的嘴唇边上,露出了微笑,缓缓摘下墨色眼睛,一双清澈如同寒星的眼睛,充满温柔的笑意,深情的望着陈绣。
在大学门口,有高级轿车接送女学生,早就是人们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像海侠这样的豪华型保时捷,很是少见,像海侠这样帅气的白马王子,更是少见。
——香车美女,对男人是一种视觉享受。
——香车靓仔,对女人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陈绣的几位大一级的女同学,不禁发出了惊羡的低呼。
陈绣顾不上和几位同学说话,就快步向海侠跑了过来。
海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打开车门,让陈绣先上了车,他转过车身,打开驾驶位置的车门,坐进去。
在陈绣的女同学的羡慕声中,保时捷汽车,绝尘而去。
稍后走出校门的张小帆,看到这一切,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中,仿佛有几丝忧伤、自怜、幽怨。
第018章 - 甜甜酸酸的蜜桃
海侠也看到了张小帆,只是,他假装没看到。
他也知道张小帆也看到了他,他甚至还知道张小帆也在假装没有看他。
他心中一阵黯然。
他不想张小帆伤心,他不想伤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但是,有时侯,有些事,没有办法!
他微微摇了摇头,摆脱开那些不愉快的思想,假装专心致志的开车。
陈绣显然很高兴——有这样帅气阔绰的男朋友,她又有可以向女同学炫耀的资本了。
她侧着头,看着旁边这张英俊的让女人窒息的男性脸孔,想着昨夜的疯狂和缠绕,脸颊上因兴奋而红润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
海侠微微一笑:“你说哪!昨晚和你通宵,今天又要约见客户,不累才怪!”
陈绣轻轻捶了他一拳,娇媚的说:“你个坏蛋,还说!今天我一整天都上课都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
海侠笑道:“原来你不喜欢呀?如果你不喜欢,今天昨晚就不找你了,换人!”
陈绣恨恨的说:“你敢!”
她停了停,又说:“你看到小帆了么?她就在我后面出校门的。”
海侠只好装糊涂,说:“我只看到你了,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陈绣笑嘻嘻的:“算你小子会说话!不过,太假了吧?看你昨晚在床上的表现,一定和不少女人上过床吧?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海侠苦笑道:“老大,不要用你老爸那一套对付犯人的口气好不好?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有生理和心理的需要呀,你总不能让我没遇上你之前,就这么干靠着,眼巴巴的等着你吧?这可是对青少年身体发育非常不好的!”
陈绣“噗哧”一笑:“你这个三十岁的青少年,在你的青春期间,没有女人时,你怎么办?”
海侠叹了口气:“那样,我只好靠我这勤劳的双手,来解决目前的难题,从而发家致富,奔向小康之路。伟人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陈绣忍俊不禁:“那它们不是太辛苦了?”
海侠说:“它们都是自愿的。”
陈绣说:“你是用左手还是右手?”
海侠说:“交替使用!这样可以平衡两只手的协调能力,从而锻炼大脑和垂脑。”
陈绣哈哈大笑:“你这张嘴巴,什么脏话,到了你的嘴里,都那么有趣。你用这种话,骗过多少像我一样的花季少女呀?”
海侠老老实实的说:“我也是刚在江湖上混,还没有立下万儿!女粉丝还不多。虽然江湖人称‘威风凛凛无敌大钢炮’,其实徒有虚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们给面子,女粉丝们的错爱。我的‘大钢炮俱乐部’,现在只有三百八十多个女会员,比刘德华的粉丝,差的远了去了。”
陈绣笑的合不拢嘴:“三百八十个?明朝有个皇帝自称‘威武大将军’我看,不如把这个绰号,送给你还差不多。一天一个,三百八十个,一年你也忙不过来呀!”
海侠板着脸孔,一本正经的说:“我对会员粉丝,是划分级别的。有的白金级的,我会用三到五天的时间来陪她,有的白银级的,我会用一天的时间来陪她,对于普通会员,我会把她们三到五人,集体召见,走走过场,也就是玩玩3P4P5P之类的。”
陈绣把座垫上的一个枕头,向海侠砸了过去:“你个超级大色狼!”
海侠笑道:“别闹,严肃点,开车哪!”
陈绣说:“那我是什么级别的?”
海侠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温柔的说:“你是钻石级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伴你,只到大钢炮磨成绣花针。”
陈绣听的全身发软,身体内又麻又酥又甜,媚眼如丝,盯住海侠:“如果你成了绣花针,不顶事了,我就把你丢到大海中去。”
车子转了个弯,驶向一条静寂的胡同。
海侠手把方向盘,双眼望着前方,说:“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陈绣说:“我爸答应下班后,在家见见你。不过,为了给你当说客,我还被我爸骂了一顿,说我在上学时,不可以结交社会上的人,耽误了学业。你要怎么谢我呀?”
海侠笑道:“你说怎么认识我这个社会上的人的?”
陈绣说:“我本来想说,你是我的网友,不过,被他一骂,就不敢说了,不然,他又会骂我上网聊天,不务学业。只好说你是一个同学的哥哥,在深圳做生意,惹上了麻烦,想让他给通融通融。”
海侠说:“嗯,小朋友,挺聪明的,今天晚上奖你一架战斗机,打你个人面桃花、落花流水、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到黄河不回头。”
陈绣脸颊潮红,喘息着笑道:“不要再胡说了,快到我家了,小心我爸把你抓进警察局,给你扣一个诱奸未成年少女罪。”
海侠一双眼睛不老实的在陈绣身子上打转:“你还未成年么?我看不会吧?正是蜜桃成熟时、红杏枝头春意闹吧!”
陈绣打了海侠一下:“谁是红杏!我可是待字闺格的少女,不是**!”
海侠道歉道:“是是是!我错了,你不是出墙的红杏,你是蜜桃,甜甜酸酸的蜜桃,咬一小口就是一大口**的蜜桃。”
保时捷驶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一幢幽雅的别墅门前。
这个小区中,都是独立型的别墅,豪华、庄严、幽静。
住在此处的,非富则贵。
陈绣的父亲陈秉公又富又贵。
身为一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贵是贵了,但未必会富。
海侠知道陈秉公虽然名为秉公,但绝不是一个秉公守法的好警察,不然,不会有钱住在这种地方。
在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会有这样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腐败分子。
偏偏每个地方的这种腐败分子,不但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且是安乐享逸、声色犬马,极尽享受之能事。
海侠对这种遍布全球、充斥在每个政府、每个机关、甚至每个乡村的腐败现象,并没有太大的反感。
不信,换了你做官或者当权,你也会腐败,可能比别人腐败的还厉害。
就算你不想腐败,别人也会拉你下水——众人皆醉,岂容你一人独醒?
也许你开始时,还在理想和现实的思想交战,但是过不了多久,这种机制化,这种制度化,你不和众人一样,你就做不成事,甚至做不成“人”。
就在你妥协的时侯,你就开始腐败了。
腐败的种子一在你心中发芽,就会疯狂的成长,像野草,清都清不除。
——到了那时,也没有人想清除——谁会推却送上门来的礼品、金钱和美女?
海侠只知道,这个陈秉公也许不是一般的贪污受贿的腐败,他也许还有另一面不会人知的秘密。
海侠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
第019章 - 陈绣的爸爸
陈绣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到我家去吧,我爸爸在家等咱们哪!等会到了家,老实点,不然我爸看出来咱们的关系,会骂死我的。”
海侠拿出来早就买好的礼口,关上车门,整了整衣衫,神色优雅中有着几分庄重。
陈绣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保持了一点距离,一前一后的走进陈绣家的客厅。
客厅中布置装璜的可以说是富丽堂皇,洁白的墙壁上附庸风雅的挂着几幅名人字画,正中间悬挂的是一幅岭南名家关山月的一幅山水画,气势磅礴中又有几丝岭南派的温柔妩媚,果然是大家风范。
陈秉公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功夫茶,看着电视。
海侠早就认得陈秉公,他甚至还看到过陈秉公赤裸裸的另一面。
——丑陋、邪恶的一面!
但是,他还要装出初次见面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走上前去,叫了声:“你好!陈叔叔!”
此时的陈秉公,不但恢复了官威,还有几分居家男人的随气和为人父的慈祥。
陈秉公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笑道:“你就是小海吧?坐!坐!坐!”
海侠心中叹了口气。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威严中带有慈祥的中年男人,会是一个龌龈卑鄙的小人?
如果他的太太,看到他的另一面,不知会如何感想?
如果他的女儿知道他的父亲,和她的同学张小帆有那种关系,她又会对这个在她心目中崇高伟大的父亲,又有什么感想?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爱着这个家,爱着他的女儿,甚至还爱着他的太太,他为这个家,为这家人,做的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这是他真实的一面。
他在外边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横行霸道、甚至欺压良民,也都是他真实的一面。
——这就是人!这就是人性!这就是有善有恶的人性!
海侠拿出礼品:“初次见面,我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来,听陈小姐说陈叔叔爱喝茶,我就带来两盒云南普饵,还望陈叔叔笑纳。”
陈秉公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两盒极品云南普饵,市价最少也要八千多元一公斤。
陈秉公板起脸孔来,说:“你这个小山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妹妹和阿绣是同学,咱们都不是外人,你这样破费,送这么贵重的礼品,我可不能收,不然阿绣会生气的。再说,我是国家干部,不能收礼的!你还是带回去。你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只要不违反规定,我一定会帮忙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海侠搓了搓手,笑道:“陈叔叔说的对,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带礼品来。这两盒茶叶,只不过晚辈看望长辈的一点心意,和国家规章制度没有关系,陈叔叔一定要收下,这可不是送收受贿。”
陈秉公呵呵笑了:“都说你们山东人直,我看你小伙子就不嘛,会办事,会说话,年轻轻的,将来前途广阔呀!快坐下,不要老是站着。”
海侠谢坐。
陈秉公重新给海侠倒上一杯功夫茶:“小伙子,来深圳几天了?”
海侠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茶杯,说:“三天了。”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电脑组件。”
“很赚钱的生意呀!”
“也不好做,这两年市场疲软,竞争激烈,只能图个温饱而已。”
陈秉公呷了一口茶:“以前来过深圳么?感觉怎么样?”
“以前来过两次,感觉很好,比青岛好多了。这次出差来深圳,一是来谈笔生意,二是来看望妹妹。”
陈秉公说:“青岛好呀,深圳那里比的上青岛,深圳太乱、太闹的慌,不像青岛安静,不是说,青岛排在最适宜人居住城市的首位城市么?”
海侠从上衣衣袋掏出香烟来——美国极品希尔顿,恭恭敬敬的向陈秉公敬上一支,点上。
“叔叔过奖了,青岛也没有那么好。不过,如果叔叔什么时候放假,可以和阿姨和陈小姐到青岛去玩几天,也好让小侄尽尽地主之谊,陪你们在青岛到处逛逛。”
陈秉公舒服的抽了一口烟,慢慢吞吞的吐了出来。
陈绣从来到家,就到楼上去了,此时正好端着茶水下来,看到父亲抽烟,说:“又抽烟,你的心脏病和高血压不怕犯了?”
陈秉公冲海侠一笑,慈祥的笑道:“我家这个丫头,看我比我看犯人还严!这不是有客人在么?破次例行不行呀,大小姐,不然,你就是不给客人面子啦!”
陈绣瞪了父亲一眼,放下茶具,转身上楼了。
她在转身时,又瞪了海侠一眼。
海侠笑道:“陈小姐很关心陈叔叔。”
陈秉公弹了下烟灰,笑道:“这丫头,不气我就好了,那里会关心我。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出的上力。”
海侠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长期居住在美国,现在在美国出了点事,想回到中国来发展,明天就会到深圳,我想请陈叔叔多关照关照。”
陈秉公笑道:“那好呀!海归派!我们最欢迎回国投资,报效祖国的年轻人了。”
海侠向陈秉公靠近一点,压低声音说:“我这位朋友不是正当的回国,他的所有的证件都被扣留在美国航空局,他是从水路来的,现在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或者信用卡,所以,在深圳,不能入住酒店和招待所。”
陈秉公目光中厉芒一闪:“你朋友在美国犯了什么事?他在美国是做什么的?”
海侠说:“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情报人员,可能是和中央情报局有什么意见不合,拿了点情报局的东西,情报局就对他穷追不舍,他在美国呆不下去了,所以想到咱们中国来避避风头。”
陈秉公勃然大怒,猛的站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美国的通辑犯,你还让我来保护他?我可是一个公安局长,这种事是知法犯法,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公安局扣留起来。”
海侠也站了起来,拉陈秉公坐下,低声笑道:“陈叔叔不要生气。这个朋友是美国的通辑犯,和我们中国有什么关系哪?你是中国的公安局长,美国政府管不到你吧?再说,我朋友只是在这儿住上两天就会离开,出了什么事,你也可以推托不知情,美国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陈秉公重新坐下,说:“你不知道,上个月因为台海关系紧张,美国和中国不但中断了贸易往来,还实行贸易制裁,关系一直不太好,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贸易,这个时侯出了差错,可是向枪口上撞。再说,就算不管贸易协定,联合国公约上也有约定,不可以包庇其它国家的政治犯和通辑犯。我身为一个公安局长,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海侠笑道:“咱们中国有多少政治犯和通辑犯,在美国的庇护下,不能落网?我朋友只在深圳住上几天,把手中的东西卖出去后,就会隐姓埋名,到别的国家隐匿起来,美国抓不到他的,就算他落网,咱们也是一问三不知,推他个一干二净,美国还能拿咱们怎么样?”
海侠点了棵烟,悠闲的吐了出来:“我只是要陈叔叔出面担保一下,让我这位朋友有个住的地方,其实的事,就不劳陈叔叔烦心了。我朋友手里的东西,就是保守估计,价值也会在一千万美元以上,我会拿出来一成,送给陈叔叔。这种事,还希望陈叔叔能帮个忙。如果陈叔叔真的不想帮忙,那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再另外找人出面了。”
陈秉公脸上阴晴不定,用力的抽了口烟,说:“我是国家的公安人员,这种事,你怎么敢找上我?”
海侠笑容可掬:“我知道陈叔叔是警察,可是,你如果扣押我,能我定个什么罪名?私通外国?恐怖行动?颠覆政府?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一触犯中国的法律,二没攻击美国大使馆。至于为什么找上陈叔叔,那我老老实实的说,正是看上了你是警察。就因为你是警官,没有人会想到你会牵涉进来,在深圳有了你的保护,没有人再敢打我们的主意,惹我们的麻烦。”
陈秉公沉默了一会,说:“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是如何从美国来到中国的?”
海侠知道陈秉公有点心动,他不动声色的说:“我这个朋友美国名字叫:汤姆李,中文名字叫:李少雄,他是美裔华人,五岁时随父亲到美国,二十四岁进入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至于他是如何来到中国的,陈叔叔,你一定听到过‘福青帮’吧?”
陈秉公耸然动容:“不错,我听过‘福青帮’!”
“福青帮”盘踞在美国纽约,是境外最大的华裔黑帮组织,主要是向海外非法移民谋取暴利,也就是蛇会。
“福青帮”每年都会向美国偷渡十多万从福建出发的华人,也会从美国向福建安排一些不能合法回国的华人。
海侠说:“李少雄就是被‘福青帮’偷渡过来的,今天晚上就会在福州的福清市上岸,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到深圳来。送他过海的,是‘福青帮’的三支分舵舵主,叫林晨星。”
他看到陈秉公虽然对十分之一的一百万元美金动心,但却仍然不放心,所以就把情况尽量详细的向陈秉公说明。
他知道陈秉公一定会去查证:美国中央情报局是否有个叫李少雄的华人?这个李少雄是否正在潜逃?“福青帮”是否有位三舵主叫林晨星?林晨星是否昨晚送一个叫李少雄的美裔华人上岸?
他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他早就安排好了。
美国联帮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但是威廉中央情报局有朋友的。威廉从中央情报局调过来一个正在潜逃的华人疑犯的档案,这个华人疑犯刚刚潜逃,正是叫李少雄,中央情报局正在揖拿,还没有落网。
所以海侠说的李少雄的资料,都是真的,是威廉传给杨琼,杨琼又告诉海侠的。
至于“福青帮”的林晨星,也是真有其人。
他是海侠的一个朋友,帮海侠说个谎言,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海侠还给他汇去一万美金。
最重要的是,林晨星今天晚上,真的会从美国送过来一批偷渡客。
有这把握,所以海侠胸有成竹,不怕陈秉公去查证。
陈秉公沉默着,海侠也不催促,静静的吸着烟。
楼上的陈绣早就得到了海侠的嘱咐,听到任何动静也不要下楼,所以乖乖的呆在楼上。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入时,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手中提了一个菜篮子,装满了蔬菜,走进了客厅。
海侠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你好,阿姨!”
中年妇人看到海侠,笑道:“你就是小绣同学的哥哥小海吧?听阿绣说你要来,我去买了些菜,今晚就不要走了,在家吃顿便饭吧。”
她笑起来时,眼角有些淡淡的鱼统皱,更添了份成熟的韵味,嘴唇左边上一颗红色的美人痣,也分外娇艳。
海侠发现,陈绣长得像她的妈妈。
海侠说:“不敢麻烦阿姨了!”
陈绣的妈妈笑逐颜开,说:“不麻烦!不麻烦!你不知道,阿绣整天上课,她爸爸也天天上班,家中只有我一个人,很闷的。我就喜欢有人来,这样才热闹。你先坐着,陪你陈叔说话wωw書com网,我去做菜。”
等陈绣的妈妈走进厨房,陈秉公低声说:“这事你千万不要让阿绣知道,让我先想想,明天给你答复。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今晚就在这儿吃饭。”
海侠笑道:“这种事,当然不会让陈小姐知道!这个请陈叔叔放心。”
陈秉公眼睛中闪过一丝凶光,低沉的说:“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深圳!”
第020章 - 龙之吻
从陈绣家里出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陈绣的妈妈和陈绣送海侠出大门。
海侠扬手说再见,就坐进车里,发动起动机。
他心中暗笑,这个陈绣的演技不错,刚才吃饭时,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和海侠的关系,埋头吃饭,像个大家淑女。
他刚想到这儿,豪华型保时捷汽车还没有走出小区,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是陈绣发过来的:“臭小子,我今晚出不去了,怎么办?”
海侠笑了,回信息:“还能怎么办?凉拌!今晚休息,明天再战!”
陈绣发过来一个喷火的表情:“气死我啦,我想今天晚上,就让你来摧残我、折磨我、虐待我!”
海侠发过去一个眨眼的表情:“今晚我放假,不营业!如果你寂寞难耐,欲火焚身,就学我:靠自己勤苦的双手!”
陈绣发过来一个用大锤子砸头的表情:“打死你!变态佬!自慰狂!”
海侠发过去一个抱头鼠蹿的表情:“我在开车,一会和你聊天!”
海侠等了一会,陈绣没有再发过来,可能也是在担心海侠在开车。
海侠一手开车,一只手正要把手机放在腰间的手机套中。
手机又震动起来了。
海侠刚开始以为是陈绣发过来信息了,随即感到不到。
不是信息,是电话。
因为震动的方式不同。
海侠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仍然一手开车,一手接通了手机。
幸好这时车子还没有开上大路,在小道中行驶,车辆不多。
手机接通,却没有人说话。
海侠马上感到了一种异样,第六感告诉他,这是有人在故意试探他。
他立时警觉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和神经都警惕起来,像一只行走在充满危险和杀机的原始森林中的野兽。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轻轻的把车速放低,停在路边。
手机的另一端,仍然没有说话的声音。
海侠知道不是信号不好,是那个人故意不说话的。
海侠也没有说话。
他和对方,比起了耐力。
海侠渐渐地听到了对方呼吸声,呼吸平稳、安定、气息悠长,显然对方是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人物。
海侠从对方的呼吸中,听出来,对方不是年轻人,至少在四十以上,他甚至还听出,对方虽然气息悠长,但是小时侯患过支气管炎,所以才会有细微的“喉喉”声。
当然,这细微的“喉喉”声,如果不是海侠受过专业训练,耳力和辨听率过人,也听不出来的。
他还听出来,对方是在一个很静很静的房间中给他打的电话,因为除了这个人的呼吸,对方的背景没有一点别的响动。
海侠沉的住气。
他的呼吸系统没有一点紊乱,平稳、悠闲、镇定自若。
在十分钟后,对方终于沉不住气,先说话了:“海先生年纪轻轻,好坚韧的耐力!好坚毅的定力!”
海侠微微一笑:“老先生老当益壮,龙马精神,晚生才是真的佩服!同样的话,也送给老先生。”
对方说:“你听的出来,我有多大年龄?”
海侠说:“具体的听不出来,不过,老先生的年龄大约在五十二岁左右,上下不会有二岁的误差。”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海先生猜的不错,我今年五十一岁。”
海侠说:“先生今年五十一并不老,我叫你老先生,只是尊称,别无它意。老先生贵姓?”
对方说:“我姓吴!”
海侠说:“根据吴先生的年龄,我想,在先生七八岁时,咱们中国也许还没有改革开放,国力衰弱,家境贫寒,先生得了支气管炎,才不能及时医治,以至落下这个病根。”
吴先生这次沉默的更久,说:“海先生的听力,真是骇人听闻。”
海侠笑了一下,说:“吴先生的普通话,虽然很标准,但细细听来,仍然有一点江西瑞金的口音。如果吴先生是北方人,在患支气管炎时,可以喝上几盒我们山东烟台的‘莱阳梨止咳糖浆’,也就不会落下这个病根了。”
吴先生的感受现在可能只能用“震憾”两个字来形容了。
吴先生沉默了很久,才说:“海先生真厉害!海先生这次来深圳,是来游玩,还是另有要事?”
海侠说:“我是个生意人,那里有钱赚,就到那里去。这次来深圳,当然是做生意的。”
吴先生说:“不知能否问一下,海先生做的什么生意?”
海侠笑了:“我一不走私军火,二不贩卖儿童,三不拐卖妇女,四不沾染毒品。我是做‘红娘’的,做的是牵线搭桥的生意。”
说到“三不拐卖妇女”几个字时,一个念头闪电一般从他脑海中闪了出来:这个人如何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
在深圳,只有三个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一个是疤哥,一个是陈绣,一个就是张小帆。
疤哥当然不会把手机号码给这个人,这个人也不会硬从疤哥那儿得到。
陈绣刚刚和他分开,不会这么快就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别人的。他也没有给陈秉公留下手机号码,陈秉公也不知道陈绣会有他的手机号码。
剩下的只有张小帆了。
海侠立刻就问:“你们把张小帆怎么样了?”
吴先生说:“想不到海先生的思惟如此敏捷,更想不到海先生还是个多情种子,你放心,张小帆现在好好的,她只不过是丢了部手机而已。”
海侠松了口气。
他不想牵涉到别的人进来,如果真的有人做了这件事情中的牺牲者,他会非常过意不去的。
吴先生说:“不管海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只想对海先生说:请你离开深圳!”
海侠笑了:“如果我不哪?”
吴先生叹了口气:“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年轻人,深圳将是你人生最后一站。”
海侠说:“有很多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吴先生说:“有海先生这样的人,做我的对手,是我的荣幸,可惜!可惜!……”
吴先生没有说下去,就挂掉了手机。
海侠合上手机,脑海中飞快的转动起来。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位吴先生,一定就是陈秉公背后的人,陈平现在可能正在这个人的庇护下。
陈秉公也一定把海侠刚刚告诉他的事情,转告给了吴先生,吴先生不相信海侠,也可以说吴先生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现在,吴先生要对海侠下手了。
在海侠的后方,有一辆普通桑塔那轿车,就等在不远处。
海侠知道,这辆桑塔那,从下午时分他从“金麒麟大酒店”一出来,就跟踪在他的后面。在他和陈绣进入陈家时,这辆车就停在外边,正到海侠出来发动车,这辆桑塔那又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车辆后面。
有人在跟踪海侠。
海侠笑了。
越是危险来临,他越能笑的出来。
他摸了摸腰包上的钱包。
钱包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三十六枚钢针,细小如绣花针——这是他的武器。
在中国大陆,不可以随身携带枪支,这就是他最轻便、最厉害、最实用的武器。
他装做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辆在跟踪,慢慢的把车重新发动起来,缓缓的驶上大道。
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豪华型保时捷,游荡在深圳的夜色中。
深圳果然繁荣兴旺,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在一条繁华的大道上,海侠把车子停在路边,走出车来。
这是条商业街,店铺林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海侠在街上很随意的走着,仿佛没有目的,只是为了观赏店铺陈设的化妆品和服装。
当然,对于擦肩而过的美女,他是从来不会放过的。
美女对于像他这样的靓仔的注目,当然也是芳心暗喜,春心荡漾。
——那个男人不爱美女,那个美女不爱帅哥,何况这个帅哥的笑容还那样迷人,眼睛那样多情!
从店铺的反光镜中,海侠早就看到,一个瘦瘦的,三十左右的男人,正在跟随着他。
这个男人正是林经理派来跟踪海侠的小张。整理
小张跟踪在海侠的后面,看着海侠在一个一个的店铺中进出,不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
眼看着海侠又进了一家服装店,小张就在门外等着,等海侠出来。
不过,他等了很久,还没有看到海侠出来。
小张沉不住气了,他走进店里一看,海侠并没有在里面。
小张问店员,是不是有一个海侠那个样子的年轻男人来过。
店员茫然摇了摇头。
小张有些气急败坏的冲出店铺,向大街上看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哪里有海侠的影子?
小张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骂道:“妈的,终日打雁,今天让雁啄了眼啦!”
街上的行人很多,这时,又有几个人从小张的身边走过去。
小张正恼怒不已,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麻,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小张明白中了敌人的道了,偏偏全身麻痹,使不出一丝力气。
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小张的耳边说:“你现在是不是全身发麻,使不出一丝力气?”
小张想点点头,头也动不了,他想骂,却说不出话来。
那声音又说:“你有没有看过李连杰演的《龙之吻》?”
小张又想点点头,但是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龙之吻》中的场景,恐惧的心中抖动了两下。
“那你一定记的,李连杰饰演的中国特工,是如何对付那个法国佬的吧?”
小张几乎尿在裤子里了。
“你猜的不错,你现在中的,就是‘龙之吻’。再过一分钟,你全身的血液就会全部流向你的头部,血液慢慢的、慢慢的从你的眼睛、鼻孔、耳朵、口腔泌出来,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你的脑子会承受不了,会感到晕眩,你的眼睛会突出来,终于会突出眼眶,掉在地上,掉在地上之后,也许还会看着你的身子,微微转动一下眼珠。”
小张的恐怖到了极限,他真的就感到了头晕,感到了血液在向上逆流。
声音消失了。
小张在夜色清爽的闹市,就这么动也不动的站着。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是有人看到,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做什么。
没有人关心他的生和死。
小张在极度的恐怖中,一点一点的煎熬,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过了很久,对小张来说,比一个世纪还要久的时间,小张忽然感到脖子可以转动了,接着手脚四肢,都恢复了活动能力。
小张活动了因呆立太久而僵硬的四肢。
“他妈的!操!被这小子耍了。什么‘龙之吻’!都是他妈的吓老子的!”
捡回来一条命,小张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此时,海侠早就回到了房间中,躺在床上。
今晚不用和美女做爱。
他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第021章 - 火车站
如果你问我,中国治安最差、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我会对你说:深圳!
如果你问我,深圳治安最乱、犯罪活动最猖獗的地方,我会对你说:深圳火车部!
上午十一点多钟,海侠驾驭豪华型的保时捷,来到深圳火车站。
他是来火车站接人的。
他把车停泊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宾馆的停车场,步行来到火车站的出站口。
从他这个方位,到出站口要经过火车站前面的广场。
广场中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杂乱的交之在一起,让身在其中的人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海侠没有心烦意乱,他喜欢热闹,喜欢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
当然,对于这种地方最常发生的事,他有他自己的应付方法。
他正在穿过广场。
今天,他穿戴很简单随和,黑衣服,白衫衣,这种穿戴,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了。
只是,越是简单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越是显得有品味。
他微微笑着,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一个衣着肮脏,满身臭气的人,慢吞吞的迎面向他走来。
这是个拄着双拐的残疾人,满脸胡子,双目中流露出凶残暴虐的光芒,让看到他目光的人,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残疾人正直的向海侠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躲闪对方的意思。
海侠笑了,他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果然,残疾人在走到海侠身边的时侯,身子一侧,一下子就倒在海侠的身上。
海侠伸手扶持住残疾人,笑道:“路太滑,先生小心点。”
说完,他拍拍手,就想走开。
残疾人凶暴的眼睛一瞪,沙哑的说道:“你把我碰倒了,就想走?”
残疾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呼的一声,就围上来十多个人,把海侠团团的围在中间。
海侠站定脚步,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围上来的十多个人,有一个靠近海侠,手放在衣兜里,衣兜向外突出了一个尖尖的东西,凶悍的低声说:“我衣兜是把刀子,信不信我可以一刀捅死你?识相的,老实点。”
海侠看到就在不远处,就有两个巡警。
那两个巡警看到这面的动静,却假装没有看到,远远就走开了。
海侠甚至还看到,警察在走开的时侯,还和包围住他的其中一个人,打了个眼角,好像是说:“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海侠心中暗笑。
在深圳火车站,警匪勾结,官匪勾结,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在火车站周围,以扒窃为主的“新疆帮”,诈骗为主的“贵州帮”、“安徽帮”,盗窃为主的“苏北帮”,抢劫为主的“东北帮”,盗卖车辆的“温州帮”,大大小小的团伙,不下于几十个帮教,每个帮派都会定时向火车站的某些领导和管治安的某些巡警,上交一些“好处费”,不然,就不要打算在火车站周围混饭吃。
海侠看的出来,这几个人都有四川和贵州一带的口音,做的又是欺诈勒索的勾当,知道这几个人是“疤哥”的手下。
他不慌不忙的说:“我识相!我老实!”
话还没有说完,他出手如闪电,一掌切在那个恐吓他的那个人的脖子上。
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哼了一声,向前趴倒。
众人都围攻上来,其中有两三个还亮出了刀子。
海侠站在当地不动,出手如风,拳打脚踢,掌劈指戳,不到二十秒钟,就放倒了七八个人,抢夺过来三把刀子。
那些人只有在电影中,才见过这种身手高强的人物,都吓傻了眼,余下的人,都不敢上来了。
这种混乱的场面,在火车站,每天都会发生,所以外人都见怪不怪,远远避开。
海侠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微微而笑,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子,在手上拈着,轻轻摇晃,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说道:“还有没有人来试试!”
当然没有人敢再来试试!
那些人都退了几步,愣愣的看着海侠。
海侠从上衣袋中掏出一打钞票,数出十张百元大钞,扔在地上,说:“兄弟们都是混口饭吃,不容易!这点小意思拿去喝杯酒。”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向那个残疾人一笑:“对了,替我向‘疤哥’问好!”
在火车站不远的一个路口的拐角处,一个摆了一盘象棋残局的人,正在眯缝着双眼,等着有人上勾。
旁边还有三四个小青年,正在玩扑克牌的游戏。
这儿虽然离开火车站有一点距离,但仍然人来人往,行人如织。
摆象棋的人偶尔睁开眼睛,眼睛中闪过狡诈凶残的光芒。
那三四个小青年也都脸带凶悍之色,不像善茬。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很少有人停下来,不是没有人敢和这个人对奕,而是知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总会有人来上钩的,不然,这种人吃什么?
有的人也许只是因为看到这局残棋并不是太难,才一时技痒,上前试上一下。
有的人则是抵挡不了残局下面的几个大字的诱惑:破局者,愿赠一百元。
上当的,不是刚走向社会的毛头小伙子,就是脑子秀逗的人。
脑子秀逗的人,总是有的,这不,现在就有一个人,慢慢的蹲在残局的前面,审视着棋盘。
摆象棋的人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
这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短短的黑发浓密、茂盛、根根向上直立。
他的一张脸孔极居侵略性,棱角分明的五官,粗眉,大眼,鼻尖微微鹰勾,嘴唇削薄,却并不显得冷酷薄情,相反,反而显得很有韵味,很有人情味。
他的年龄不大,脸颊上却留着青青的胡须渣,配合着这个人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一种既潇洒又粗犷的味道。
这张脸孔第一眼看到,可能让男人感觉不太舒服,认为太居有侵略性、太突出、太张扬,却无疑是张很受女人欢迎的极其居有男人味、极其性感的男子汉的脸孔。
现在是三月,深圳的天气还不太热,就算热了,也很少有人像这个人一样,在大街上精赤着上身。
这个年轻人把看来很昂贵的衬衣随随便便的向肩膀上一搭,就这样精赤着上身,露出了精壮、健美的肌肉。
他的下身宽宽的牛皮腰带,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显得狂放不羁。
年轻人蹲下身子,审视过象棋的残局之后,从牛仔裤中掏出一盒香烟,潇洒的用手指一弹,从烟盒中蹦出来一支香烟,年轻人的嘴巴及时的“捉”住烟蒂,轻轻用牙齿咬住。
他又掏出火机,点燃,享用的吸了一口,慢吞吞的吐出烟雾,声音清晰的说:“一局一百?”
摆残局的人点了点头,说:“先生有兴趣,可以试一下,我在这儿摆了三年了,还从来没有人可以破这个局。”
他当然是在说谎,这个残局并不高明,稍微懂点象棋的人,几乎都可以破局。他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本领比别人高明。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比别人高明!
年轻人不说话了,只是拈起一枚棋子,按放在一个位置。
这个残局,就破了。
摆残局的人装模作样的看看,用惊奇佩服的表情说:“先生真是棋坛高手,我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破局!”
他从皱巴巴的皮包中,掏出来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到年轻人的手中,说:“你赢了,这是你的一百元。”
年轻人接过钞票,塞在裤兜里,站起身子,就想离开。
第022章 - 二柱
旁边正在玩扑克牌的几个青年,连忙站起来,围住了年轻人。
一个小青年说:“哥们的手气不错,有没有兴趣玩两手扑克,赌大点!”
年轻人笑了笑,露出了野狼般洁白的牙齿。
“赌多大?”
另一个小青年伸出手来,把年轻人拉扯进胡同里,说:“你想赌多大都行,输了绝对不赖帐,现金结算。”
几个青年又拉又劝,把年轻人拉进了胡同里。
别说这个年轻人没有走开的意思,就是想走开,也走不开的。
年轻人说:“要玩就玩大点!”
一个青年一翘大拇指:“豪爽!就按大哥说的,今天谁如果先走,就是孙子。”
年轻人说:“就玩最干脆的,一揭一瞪眼,两张牌,比大小,我做庄。”
几个青年说:“使的!使的!大哥做主,我们几个押注。”
年轻人把扑克牌在手上玩弄着,说:“要玩就玩大点,起价最低一千元现金,上不封顶。怎么样?”
几个青年脸露喜色,说:“好!好!只不过是兄弟们没带太多的钱,身上只不过有个三千五千的,怕撑不了几把。”
年轻人说:“概不赊欠!谁的衣袋里没有钱了,谁就离局。”
“行!大哥快发牌。”
几个青年才不怕衣袋里的钱会输光,现在想的是:怎样把这个看起来很阔绰的年轻人的身上的钱榨光。
几个青年,一个押了一千元。
年轻人占住“天”门,开始派牌。
一个小青年拿住牌后,并不急于开牌,两个眼睛闪过狡诈的光芒,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面,像是在抓痒。
另两个青年故意和年轻人说话,把年轻人的目光移开。
年轻人故做不觉,随从的和两个青年说话。
开牌后,那个抓痒的青年,是副“天杠”,另两个小青年的,一个是天八,一个是地九,都是好牌。
几个小青年心里暗喜。他们都已经作弊,有必胜的把握。
年轻人轻轻揭开自己的牌,竟是一副“杂五对”。
“杂五对”在对牌当中,是最小的,但是吃下“天杠”却是刚刚好。
几个小青年瞪眼了。
一个小青年骂道:“他娘的,邪门了。再来。”
这次他们都下了二千元。
当然了,这一局,几个小青年又偷偷换牌了。
开牌后,小青年们的牌,一个天九,一个天八,还有一副“长六对”。
“长六对”是蛾牌,在对牌中,不小了。
年轻人的,却偏偏是副“红八对”。
“红八”是仁牌,正好吃蛾牌,小青年又输了。
小青年们急眼了,他们也不装腔作势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他妈的,这小子出千!”
“在哥们地盘上,赢老子的钱,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操!把赢的都拿出来,就放了你,不然,给你他妈的放血!”
年轻人笑了,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说:“扑克牌是你们的,我怎么出千?是不是想抢钱呀!想抢钱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抢就行了,还搞这些东东做什么?”
一把冰冷的刀锋抵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沉声说:“知道哥几个是靠什么吃饭的吧!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不然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话的人,就是在旁边的摆棋人,此时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他们几个人现在是在一条小胡同里,就在五米以外,就是人潮汹涌的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对这儿发生的事,谁都装做没看到。
年轻人又露出狼一样的洁白的牙齿,笑了。
摆棋人的刀锋向前抵进了一点,年轻人的脖子上出现了红点。
“少他妈装酷,白痴一样的笑什么,你不动手,老子们动手。小强,搜他身上。”
小强一把把年轻人搭在肩膀上的衣衫取了过来,向衣袋里掏摸。
“妈的,被这小子耍了,才他妈二千块钱。”小强气急败坏的说。
拿刀的摆棋人凶悍的一瞪眼:“征子,你搜他的裤子,如果再没有钱,今天就把这小子的裤子脱下来,让他光着屁股回去。”
裤子里面,除了身份证,连信用卡都没有。
摆棋人看了看身份证,残毒的眼睛瞪着年轻人:“你叫张敬贤?青岛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他一点头,脖子上的肌肉,就被刀锋抵住了。
“大名是张敬贤,认识我的人,都叫我二柱。”
“名子不错,看你小子这身行头不错,就是他妈的穷光蛋,你来深圳做什么的,身上也不带点钱?”
二柱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的说:“我来深圳是赚钱来的,我是要带钱走的,带钱来做什么?”
摆棋人也笑了,凶狠的说:“你小子挺牛皮的,每个来深圳的,都以为自己能赚到钱,你有什么本领可以稳赚到钱?”
二柱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其实,我是一个杀手,是有人请我来深圳杀人的。”
几个小青年起初一愣,接着哄堂大笑起来。
“你小子是个杀手?你如果是杀手,我就是拉登大叔了。”
“你杀手?杀鸡还差不多!”
“看你小子长的还不错,是个‘师奶杀手’吧?来深圳吃软饭的吧?”
二柱微微笑着。
摆棋人笑完了,收起笑容,换上一付穷凶极恶的样子,说:“你他妈的少忽悠,老子不管你是做杀手还是做枪手,今天坏了老子们的兴致,你要赔钱给我们。现在把你的身份证留下,等你杀了人、有了钱,再来赎回去吧!”
二柱摇了摇头,说:“哪可不行!俺娘说了,现在出门在外,一定要带身份证,不然,住店都不让俺住,坐车也不让俺坐,寸步难行呀!”
摆棋人说:“现在由的了你么?快滚开!”
二柱仍然摇头,就在他摇头时,他的脖子离开了摆棋人的刀锋。
等到摆棋人感觉到二柱离开了他的刀锋控制范围的时侯,想把刀锋再向前凑近一点,继续威胁到二柱,但是——晚了!
二柱的脖子一离开刀锋,一只手就像个老虎钳,一把抓住摆棋人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摆棋人听到了自己腕骨断裂的声音,然后才感到巨大的疼痛,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另外两个小青年,骂骂咧咧的上来围住二柱,大打出手。
二柱把抢夺过来的尖刀,一把扔的远远的,就这样精赤着上身,赤膊上阵,口中大呼小叫的和两个小青年扭打在一起。
二柱的身手本来很好,如果真打,这两个小青年不过超过三秒钟就会躺下。
但是二柱很喜欢这样赤裸裸的扭打在一起,他精神抖擞,高呼酣斗,也不用功夫,就这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和两个青年打在一起。
两个小青年也来了劲,两个人合力,竟然渐渐地占了上风,把二柱打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然,两个小青年的脸上也挂了彩。
三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已经像刚被开水烫过的猪头了。
二柱正打的大呼过瘾。
海侠出现在胡同口了。
海侠在火车站的广场和出站口都找不到二柱,就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一定找到个角落去惹事生非了。
海侠看到二柱打的那么精彩,不禁笑了,大喊道:“警察来了,二柱你还不快跑!”
二柱听到海侠的声音,一拳打在一个小青年的脸颊上,一脚又踢在另一个小青年的肚子上,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身份证和衣衫就跑,口中大声说:“你们等着,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
第023章 - 我们都是好孩子
海侠打开驾驶室里面的空调,一手转动着方向盘,看了看二柱青红相间的脸颊,微笑道:“我就不明白,被人打的滋味很好受么?你怎么那么犯贱,喜欢被人痛打?”
二柱用手揉捻着脸上的伤痕,咧嘴一笑“你懂什么!老是打别人,偶尔被别人打一顿,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要不就说,你这个人粗俗、没品味,只知道把精力花在女人身上,不晓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名车、美女、醇酒之外,还有很多的乐趣!”
海侠笑道:“如果被人痛打,也是一种乐趣,我只好承认我没有这种变态嗜好。你这是标准的受虐狂!”
二柱笑了:“你小子就不是受虐狂?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偏偏要去做盗贼,放着好好的大老板不做,偏去做别人的雇佣兵,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海侠笑:“被你一说,我才明白,我原来也是个变态的受虐待狂!我原来怎么没有想到!”
二柱说:“你不是没想到,你就是这样的贱人!你除了样子长的不错,有点卖点,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你。”
海侠说:“现在的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很简单,不需要他有李白的诗文,不需要他有鲁迅的深沉,只要样子长的帅气,有钱,会调情,就OK了。”
二柱说:“原来如此!那我样子也不错呀,至少不比老刘差呀,大家都是鹰勾鼻,为什么他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没有?”
海侠说:“那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第一,你没有他有名,第二,你没有他有钱,第三,你没有他会调情吧,呵呵!”
二柱眯缝着眼睛笑了,说:“关于调情方面,我可不承认比别人差,至少,和我上过床的女人,用过都说‘赞’!钱,我没有老刘的多,现在也有几百万了,算不上大资,也算是中产阶级,至少也是小资一流。我看问题还是我没有老刘有名,认识我的女人,没有认识老刘的多。”
海侠说:“也许吧!闲言碎语表过,现在书入正题吧!你把‘将军令’和刘老伯送到北京历史博物馆,路上没有什么差错吧?”
二柱说:“怎么会!我二柱出马,一个顶俩!刘老伯现在回到四川老家了,车票还是我买的——给他。”
海侠点了点头:“小伙子做事不错,有前途!以后跟我混,准没错。”
二柱一吡牙,说:“跟你混?我早喝西北风去了!咱们从小在一块穿一条开裆裤,一块用尿和泥巴玩就在一起了,从小学时一块偷看女老师洗澡,中学时一块揭女同学的裙子,高中时一块追求同一个女生,大学时一块和几个妇同学露营,那次出了事,不是我做你的替罪羊?打架时我被打,喝酒时我喝醉,泡妞时,你上床我看门,见了荣誉你就上,也了困难你就让,见了美女你就泡,见了麻烦你就跑。你这样的同志,我怎么会信的过你?跟你混!”
海侠静静的听着,笑嘻嘻的说:“跟我算总帐呀?那好,咱们一件一件的说,五岁时,是你用尿和的泥巴,捏成个女人,放在村子里的老光棍孙老头的枕头上的,说是给孙老头当媳妇,你娘不打你打谁?十岁时,是你说张老师半夜在她的卧室洗澡,拉我去看的,是你不小心,黑暗中摔个了跟头,没来的及跑出来,被张老师听到了动静追赶出来,狠狠骂了一通的。十二岁,也就是初一那年,也是你小子突发奇想,想看看王小婕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就假装课本掉下去,你钻到桌子下面去捡拾,去偷偷的揭什么王小婕的裙子,被王小婕当场骂了一顿吧?”
海侠说到这儿,笑了笑,望了垂头丧气的二柱一眼,笑道:“对了,我还忘了问你,她的内裤,到底是什么颜色?”
二柱瞪了海侠一眼,说:“忘了,这么多年了,谁还记的。也许我当时还没有看到,就被她发现了。这样算来算去,都成了我的错了!就算那些事,是我做的,那么,和高中时追的那个李美玲,你小子不用阴招,她会上你的贼床么?还不是乖乖的上我的勾?”
海侠笑道:“那也不是我的错,都怪你长大了,反而没胆了,自己写了情诗,不敢交给李美玲,让我转达。你也不想想,我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会帮自己的情敌么?我只不过是把你写的情诗,署上了我的名子,李美玲就被那封才华横溢、**澎湃的情诗感动了,答应了我的约会。”
二柱咬牙切齿,说:“你这是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像你这样的朋友,怎么可以信的过!那可是我剽窃了几百首世界情诗大全,呕心沥血了三天三夜才写出来的情诗呀!”
海侠耸了耸肩:“不要说的那么可怜,后来,你不是也得到她了么!”
二柱说:“哼,还不是涮你的锅!”
二柱说到这儿,脸色渐渐开朗起来,脸颊上显出一种奇特的满足之色,说:“我虽然涮了你的锅,不过,在大学时露营那次,陈玉珍可是我第一个开的苞,过了一个月,你才勾她上手吧?”
海侠点了点头,神色似笑非笑,一本正经的说:“是,是在你勾上她后,我一个月后又得的手。她在事后,对我说:你是最棒的,比张敬贤同学强的多了。她还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他第一次和我做,还没进入正轨,火车就失控了。”
二柱脸色很不好看,恨恨的说:“当时你们几个人都在不远的营房里,我不敢大胆的做!”
海侠同情的说:“理解!理解!我当时也是这样对陈玉珍说的:我们的二柱同学,是班上的精英分子,可以大杀四方,夜战八方,耀武扬威,一定是当时的环境压力大。”
二柱说:“算你小子还有点人情味。”
海侠说:“陈玉珍点了点头,说:是呀,过了十分钟后,他果然重振军威,披甲上阵,将军夜引弓,没入石棱中。”
二柱脸色和缓下来:“算她实话实说。”
海侠说:“我正在佩服敬贤兄的再生能力,陈玉珍又说:他的速度之快,可以用‘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来形容。”
二柱眨了眨眼:“什么意思?褒我?还是贬我?”
海侠说:“当然是褒奖!你想,千里江陵你都可以一日来回,区区弹丸之地,你杀她个落花流水,最多也不过用个十多分钟吧!”
二柱怒极,反笑:“呵呵,当时的情形也可以用两句诗来形容: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如果不是你小子半夜发癫,吹起号角,催促起程,我会草草了事?”
车子拐了个弯,进入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海侠说:“说着说着就跑题,这是极其重要的重大会议,你这个同志以后一定要注意素质呀,不要老是说些荤段子!刚才的话都是饭前甜点,现在上正餐!”
二柱说:“说吧,你让我到深圳来做什么?只要给钱,就算是杀人越货,都行!”
海侠笑道:“别把自己说的像个凶神恶煞的嗜血杀手,我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唱)我们都是好孩子!天真烂漫的好孩子!”
二柱说:“少装纯情啦!你还是孩子?也不看看你腰下那根都成什么颜色了,有变成紫色的好孩子么?”
海侠说:“又跑题啦!回来回来!你这次来,是冒充一个人,美裔华人。呵呵,你的英语没忘吧?”
二柱说:“忘?别忘了,我和你是大学同学,都是青岛海洋学院外语系的高材生。这几年做国际贸易上的生意,把英语忘了怎么混饭吃!”
海侠笑:“国际贸易?国际大盗就国际大盗吧,充什么大吊佬!”
二柱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根正苗红的一棵祖国的花朵,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在等我去做,有很广阔天空可以任我飞翔,都是因为交友不慎,被你诱骗,才误入歧途,做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大盗。”
海侠说:“别装羔羊啦,只不过一年多,你帐户上可就有了一百多万美金啦!”
二柱说:“一百多万算什么?如果我转业做正行,进入金融界、电脑业,都不止这个数了。现在咱们的同学李彬和杜海鹏,可都是身家数千万,在地产界呼风唤雨的大亨了。”
海侠说:“人家有有钱的老爸帮忙。你老爸都去世了二十年了,谁帮你?你不快点赚钱,你老妈的病怎么会好起来哪?”
二柱说:“你也有有钱的老爸,给你留下了这么多的公司和企业,你怎么不学好偏偏做什么大盗!”
海侠沉默了一下,说:“我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呆板平淡不是我的天性。咱们从小玩到大,你最了解我的性格了。”
二柱说:“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在我没有能力赚钱时,一直都是你给我妈出钱看病。”
海侠说:“你是我的兄弟,不要给我说这些。”
二柱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这次要我出场,出场费给多少?”
海侠笑了:“比不上刘德华!事成,出场费二十万,不成,也有二万的贵宾费。”
二柱说:“二十万!你打发要饭的吧?”
海侠说:“美金!”
二柱笑逐颜开:“那还有的商量!”
海侠用手一打方向盘,车子迅捷的又拐进了条小胡同。
“为美国人做事,当然拿美金!”
车子停在一个破落脏乱的旅馆前面。
二柱用不可置疑的眼光打量着旅馆门:“你不是要我这个美裔华人,就住这儿吧?”
海侠笑嘻嘻的说:“你现在是潜逃的美裔华人,没有身份证,没有信用卡,只能住这儿。现在,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保管,事成后还你。”
二柱摇了摇头:“不住,打死我也不住这种地方!想想床上的床单,有几个月没有洗过,男男女女在上面打野战,留下的斑斑点点污渍,我就想吐,你还要我住这种地方?”
海侠笑道:“没你想的那么肮脏,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床单都是新换的。你只在这儿休息一下,晚上就会换地方。在这一带,只有这儿才会收留没有身份证的客人。”
进了旅馆里,胖胖的像个圆桶一样的老板娘给了海侠一把钥匙,上面写着:306。
走上脏乱、狭窄,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味的楼道,二柱的脸色苦的像个皱巴巴的苦苣。
打开306的房门,二柱的脸色才舒展开来。
房间内虽然狭小,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台电视,但至少床单是新的,地板也很干净,想刚刚拖过。
房间里充满了一种芒果的味道,显然是刚刚喷的,掩盖不了那种原来怪怪的异味。
二柱说:“麦咖(天呀)!我以为到了外星球了,竟然还有台电视机!不知能不能收到地球上的电台?”
海侠把手中拿着的一个皮包,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有关你要扮演的李少雄的所有资料,你要好好记住,有不明白的地方,打电话问我。拖鞋是新的,放在床下面,你放心使用,不用担心有脚气。你先睡一下吧,晚上我来接你。不要乱跑,把手机打开,随时待命呀,同志!”
二柱说:“你住那儿?你不是住在这儿?”
海侠笑嘻嘻的说:“我住在‘金麒麟大酒店’,还有凌子和一个混血美女陪着!”
二柱刚躺在床上,忽然就从床上跳起来,用手叉住海侠的脖子,恶狠狠的叫嚷:“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住高级大酒店,出入有轿车,睡觉有美女,却要我住这种地方!”
海侠也不挣脱,任凭二柱摇晃着他的身子,带着笑说:“没办法!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
二柱收回手来,恨恨的说:“好吧,看在二十万美金的份上,饶了你。”
他摆了摆手:“小海子,你下去吧,朕龙体欠安,要安歇了。”
海侠半跪下去,作辑,肃容道:“喳!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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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 南国海鲜大世界
“南国海鲜大世界”是深圳顶级的海鲜城,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海鲜,味道也是各具特色,所以声名远播,客人慕名而来。
海鲜城一楼大厅中,至少摆放了五十张桌子,都客满为患了。
乘电梯上到五楼,沿着红地毯铺地的走廊,一个着浅绿色工作服装的俏丽服务员,领着陈秉公和一个瘦瘦的戴金丝眼睛的中年人,来到508房间。
“陈先生,请进,海先生在里面等侯您多时了。”
服务员打开房间,海侠和一个年轻人连忙站起,迎了上来。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二柱,此时,他戴了付近视镜,穿了一套皮尔?卡丹的西服,显得长身玉立,挺拔非凡,气质高雅,举止斯文。
二柱果然装龙像龙,装虎像虎,这付姿态,果然有海归派的味道。
陈秉公介绍同来的戴金丝眼睛的中年男人“这位是房序言房先生。”
房先生显得彬彬有礼,先和海侠握手,相互道好,然后和二柱握手,用英语说:“李少雄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了。”
二柱也用英语笑道:“久仰大名不敢当!我想我之所以出名,也不过只是近几天的事情吧!”
四人都坐了下来,海侠吩咐服务员上菜。
房先生好像对李少雄很感兴趣,一直和二柱用英语交谈。
二柱当然知道,这个房先生是在试探他。
他不慌不忙,表面上好像是随口而出,应付自如,其实都是在事前,把海侠交给他的有关李少雄的资料,都记在脑子里了。
房先生说:“听说李先生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这真是一件刺激、惊险、无上荣耀的工作呀!”
二柱说道:“也不会啦,都是电影上瞎扯。我只是做文职工作的,每天就是在电脑前抄抄写写,枯燥的很!”
房先生说:“我以前也在美国呆过一阵子。听李先生的英语发音,好像是带有纽约一带的口音吧?中央情报局不是在弗吉尼亚州的兰利市么?”
二柱说:“我是在纽约长大的,虽然后来在兰利工作,口音却一直改不过来。”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李少雄确实是在纽约长大的。
至于二柱的英语发音带有纽约口音,那是因为他在学校学的就是美式英语,他又在美国纽约呆过一阵子,现在更是故意要装出纽约的口音,所以才瞒过房先生的耳目。
这时,服务员把菜肴一件件端了上来,桌面上摆了满满一桌,果然都是生猛海鲜,尤其中间的大盘子中的一对红通通的龙虾,足足有一尺多长,触角粗大,相貌威猛,在厨师的精心调配下,看来色香俱全。
四人谦逊一番,就开始就座用餐。
四人边吃边谈,好像谈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但房先生的话题,总是有意无意询问起二柱在中央情报局中的工作情况。
二柱谈笑自若,随口应付,回答的不露破绽。
当然,就是有小小的破绽,房先生也不是中央情报局的专业人员,听不出来的。
气氛好像很融洽,四人谈天说地,都喝了不少的酒,都有了些醉意。
房先生白晰的脸孔上,红的更厉害,好像醉的也更厉害。
席间,房先生借口上卫生间,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房先生来到卫生间,把房门反锁上,他脸孔上的醉意,立刻消失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一付冷静、理智、甚至残忍的表情。
他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吴老,我是小房。”
吴老的声音,在手机的另一端响起:“嗯!怎么样?”
“这个李少雄从谈话中,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当然,现在只能粗略的试探一下,还没有向深处谈话。另外,陈平打越洋电话给他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朋友,最近几天,美国中央情报局,确实有个叫李少雄的人,偷了一份很重要的材料潜逃了,现在情报局还在追捕李少雄。至于李少雄本人的照片,因为情报局方面做了防范措施,一时之间搞不过来,所以无法为我们传真一份。据陈平美国朋友说,李少雄长的高高大大,倒是和这个人有几分相似。”
吴老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的说:“‘福青帮’那面哪?问清楚了么?”
房先生说:“‘福青帮’昨晚是有送到来福建几个人,负责运送的是一个三堂口的头目,叫林晨星。这个林晨星和咱们手下的一个兄弟小杨是朋友。小杨打电话问过林晨星,林晨星确保是送过来一个叫李少雄的华人,昨晚在福清市一个小码头靠的岸。”
吴老说:“那好,你就先把这个李少雄接过来。这几天让他好吃好住,不过,不要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你继续调查他的底细,如果真是身上有好东西来避难的,有诚意和咱们合作,那就万事大吉,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就马上灭口。”
房先生说:“好!那个姓海的,如何处理?”
吴先生沉吟了一下,声音仍然没有改变,慢条斯理的说:“这姓海的来路不明,查也查不出来,现在也不知是否怀疑到‘金麒麟大酒店’,他住在酒店里,老林反而更不好下手动他了。你让老林先按兵不动,你派人做了他!不管他什么来路,灭了他再说。灭了他,对我们有利无害。如果他来深圳,真是想寻求合作,我们灭了他,也可以省下一份中介费。如果这小子别有用心,想到咱们不利,那就防患于未然,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记住,下手要干脆利索,不要让李少雄知道是我们做的,最好不要用咱们的兄弟去做,从别面找人来做,以后就是有事,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来。做了姓海的,李少雄在中国没有依赖,到时侯,就什么都听咱们的。”
房先生说:“吴老深谋远虑,思虑周详,小房我深感佩服!”
房先生回到房间里,陈秉公、海侠和二柱正在大笑。
房先生坐在位子上,笑道:“海先生和李先生笑的很高兴,不知在谈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海侠笑道:“我们刚说了个粗俗的笑话,在房先生面前提起,只怕不雅。”
房先生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雅观的!说来听听。”
海侠笑眯眯的说:“刚才少雄一直夸美国如何如何好,来到中国,说中国如何如何落后,我和少雄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就和他开了个玩笑,就把现在在手机上流传很广的一个笑语讲给少雄听。笑语是这样的:一个美国海归,回国后,看不起中国的落后,就夸夸其谈,说美国如何如何好,工业如何如何先进,把一头活猪送进工厂,出来后就变成了香肠,他的中国老爸看不惯他的崇洋媚外,就愤愤的说,我和你妈更先进,我把香肠送进去,你妈就生出来你这头活猪!”
房先生也不禁莞尔。
二柱说:“我知道小海是在绕着弯来骂我。不说哪,说真的,在美国生活习惯了,在中国真的有些不适应。昨晚从福建下了船,就在一个渔民家睡了一晚上,清早又坐车来深圳,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住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旅馆里,房间中脏乱的程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种地方,以前我是想都想不到的,更别说住了。现在想想,还毛骨悚然!”
房先生静静听着,忽然说:“我有一个好地方,那里不但豪华舒适,还有洋酒和美女,不知李先生有没有兴致?”
二柱身子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慢吞吞的说:“来这之前,小海都对我说了,说是陈先生和房先生,可以帮上我的忙。如果真的可以,我感到荣幸之极!”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房先生说:“如果李先生可以屈尊,我们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这几天里面,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包括和海先生。”
二柱看了海侠一眼,说:“小海是我在中国的经理人,我的一切事宜,都是有他做主,只要小海点头,我没问题。”
海侠心中也在交战。
他也在望着二柱。
他们目光相遇,心中都明白,如果他们分开后,可能会有一阵子联系不上,如有风吹草动,,二柱和海侠都将是各自为营,独自面对危机四伏的情态。
如果不分开,他们的计划将不能深入进行,一切都将中断。
现在对方同意把二柱带走,就是二柱通过了第一关的测试,计划可以继续下去。
他们都感到了危机正在悄悄逼近,他们虽然表面上神态自若,掌心却泌出了汗水,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海侠平静的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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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 河南三虎
海侠驱车离开“南国海鲜大世界”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他喝了几瓶啤酒,微微有意醉意,打开车窗,在深圳街头迎着习习的凉风。
他的心中现在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
——毕竟,工作总算有了一点进展!
他喜欢的也许不是金钱的本身,他喜欢的就是这一份冒险的刺激和事态进行时的成就感。
——当然,金钱也是驱动力之一。
忽然,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在他前面不远外的一片阴影下,有三个男人,正在和一个女孩子拉拉扯扯,像是在调戏那个女孩子,女孩子在极力的反抗和躲闪,但三个男人把她围在中间,想跑也跑不了,就大喊起来。
此时,街上行人还不算少,但看到这种事,都远远的避开了。
海侠没有避开,他驱车上去。
他最看不的欺凌女人的事,何况现在有些许的酒意,正好来个英雄救美!
等海侠驱车快赶到时,其中的一个男人,突然一把抱起那个女孩子,就向一条胡同里跑去。另外两个男人也紧跟在后。
女孩子身子瘦弱,在男人的怀抱中,拳打脚踢,全不济事,被三个男人连拉带抱,扯进了胡同里。
海侠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就追赶进过去。
胡同又深又暗,女孩子的呼救声,和三个男人淫猥的笑声,从胡同里远远传来。
海侠站在胡同口,想了一下,就钻进了胡同。
他不是没有想到,可能是有人要对付他,才设下这个圈套。但万一是真的有女孩子被人欺侮,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所以,他只好追赶下去。
他也知道,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女孩子,被人欺凌、强暴、甚至杀死,他也救不了那么多。
但是,在他面前发生的事,他就要尽一份力,不然,他会失眠、会自责、会自己看不起自己。
胡同里有路灯,但是很昏黄,所以胡同显得又深又暗。
海侠跑到胡同中间时,女孩子的呼喊声不见了,他看到那三个男人,正在一盏路灯下,双手抱臂,或站或倚,在等着他。
海侠知道中计,他慢了下来,却没有停下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三个男人都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都穿白色衣服,一个是花衬衣,一个是青色衬衣,一个是红色衬衣,个个时髦而前卫,其中有一个甚至还戴了付茶色眼睛。
他们的身形都很矫健、灵活、虎虎有威,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冷静、精明、残忍。
三个人静静的用冷酷的眼光看着海侠走近,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鲇板上的死鱼。
倚在路灯柱子上的穿花衬衣的男人,忽然说:“我们是‘河南三虎’!”
“河南三虎”在深圳是很有名的人,是金牌杀手,可以让一些人闻风丧胆。
据说,他们都是出身少林的俗家弟子,来深圳闯荡天下不过三年的时间,就凭一身高明的功夫,心狠手毒的手段,还有不怕死的韧劲,打出了名堂。
他们不怕自己死,也不怕别人死!
他们不是任何一家帮派社团的打手,他们只为钱服务,认钱不认人。
也许他们的功夫不是非常的高明,但是他们在暗巷中杀人的本领,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他们很少用枪,他们一向认为,杀人用枪,就如同锦衣夜行,不但不能炫耀,还非常的无趣、非常的不刺激。
他们用刀,他们认为,只有用刀杀人,才能感受到鲜血喷涌而出时那一霎那的刺激和血腥,才能让他们血脉贲张。
他们还没有失过手,所以他们才很自负。
他们“河南三虎”的名头,就连三年没有来过深圳的海侠,在青岛都听人说起过。
海侠心中暗暗惊凛,对方这次雇佣了“河南三虎”,看是真的对他势在必得,以除之而后快。
他心中越是惊凛,脸上的笑容越是开朗,嘴唇边泛起微笑,很阳光,也很灿烂:“听过大名!”
花衬衣的年轻人说:“我是大虎!”指着青衬衣的年轻人说:“他是二虎!”指着红衬衣戴茶色眼睛的说:“三虎!”
海侠像拍武侠片一样,拱手笑道:“久仰!久仰!”
三虎看起来最年轻也最帅气,他潇洒的用手指推了推眼睛,惨白的脸颊上,嘴巴咧了咧,好像笑了笑:“我喜欢这小子!有种!”
二虎没有笑,冷冷的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能笑的出来,是有种!”
海侠笑道:“哭!——不是我的风格!”
大虎看着海侠说:“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么?”
海侠说:“愿闻其详?”
大虎说:“第一:我们要杀你,你就是现在拿出来一百万放在这儿,也买不回你的命,我们会杀了你之后,拿着你的钱走人。所以,你不要想着用钱来买命。”
二虎说:“第二:就算是你现在跪下来,叫我们爹,我们也会照杀不误!”
海侠笑了:“我只有一个爹!他老人家过世了。”
三虎笑眯眯的接道:“第三:你死定了!”
三只虎,每人从背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缓缓围了上来。
呈品字型围了上来。
三把短刀,长不过一尺,刀身狭窄、锋利、上侧有一道深深的放血槽,刀尖是锯齿状的锋芒。
原本雪白的刀锋,在昏暗的路灯的照耀下,反射出碧青色的妖异光芒。
海侠面对着三个持刀杀手的缓缓迫近,脑子中转过了很多种应对的方式。
他想到了腰间的钢针,但是现在和对手面对面,用手发出钢针的霎时,对手就会抢前发动攻势,钢针就会失去准头,失去了效果。
他也想到了腰上束着的腰带,那是特制的腰带,可软可硬,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
他更想到了他脚底下穿的皮鞋,皮鞋的鞋底中是中空的,里面有机关,可以连续发射出五枚驽箭,每支驽箭都像牙签大小,力道足以穿透一公分厚的木板。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中转动起来,还不到三分之一秒钟的时侯。
就在三分之一秒钟以后,他都放弃了。
对方用冷兵器时代的刀具,他为什么要用现代的武器?
他虽然有时侯不太讲原则,有时侯,偶尔也讲了一下。
他喜欢冒险。
他决定用手——空手来对付三把刀。
——空手入白刃,它的威力,都是武侠小说和电影瞎掰的,但是这种功夫在现代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那么厉害。
尤其是面对三个精通武艺的高手加杀手,就知道他这个念头有多冒险了。
三只虎握刀的姿势,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他们不是街头打打杀杀的混混,拿一把砍刀乱砍滥伐一通,他们握刀的姿势,都非常有讲究。
他们反手握刀,刀藏在手腕后面,这样,可以捅、砍、劈、刺、斩,更可以削、带、抹、刷、滑。
最重要的一点,这样,可以防止敌手把刀夺去。
海侠的脑子异常的清醒冷静。
他明白,对这三个高手,只有快、准、狠、一招制敌。
——他没有第二招的机会。
三只虎在缓缓逼近的时侯,左手在前,右手中的短刀在灵活的手腕挥动下,已变了几种方位,在寻找最默契、最有利的下手时间和位置。
海侠站在那儿,渊停岳峙。
他知道,三只虎也想一击而中。
终于,三虎轻啸一声,抢前一步,左手虚虚一托,引个刀袂,右手中的短刀,快捷、凌厉的向海侠的腰腹“刺”来。
二虎腾身跃起,短刀从上而下,如雷如电般向海侠的脖子上大动脉“斩”了下来。
大虎伏低身子,刀反腕后,无声无息的向海侠的脚踝“抹”去。
三只虎同时发动,分取海侠上中下三路,凶悍、凌厉、快速!
这是必杀技!
一击必杀!
海侠动了。
就在这间不容发,生死呼吸之间,海侠动了!
他不动时,如山如岳,如大海般让人深不可测。
在他动时,如风!如电!如雷!
快如风!
迅如电!
猛如雷!
他的身子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扭转了一下,三只虎的刀势都偏差了几分。
三只虎的刀势今差,刀势虽然末老,但是势道弱了。
三只虎正想变招。
他们变招,当然不会把刀收回来再变,那是笨工子才用的把式。
他们变招,只不过是变刺为削,变斩为刷,变抹为滑。
但是,他们变招再自然流畅,也要有一个新生力量的再生的过程。
——海侠要的就是这一个过程。
海侠大喝一声,双手闪电一般分开,一掌劈在三虎的脸颊上,一肋击在二虎的手臂关节间,一脚踢到大虎的脖子上。
他没有留情,他用上了全力。
三虎吱了叫一声,脸颊青起一大块,身子向一侧翻了开去。
二虎闷哼一声,手臂关节脱臼,抬不起来,只好一手托住,自己站在一边接骨去了。
大虎最惨,海侠出脚的力道重如千均,如同一根钢板扫去一样,大虎的脖子中脚,登时脑子嗡嗡一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还是大虎身体抗击打能力强,不然这一脚就算不把他的脖子踢断,转个圈子,也要脖骨粉碎,变成个植物人。
海侠一击得手,收回双手,负手而立,神采飞扬,笑道:“回去对你们老板说,下次,找个像样的来!”
十分钟后,房先生正在和“李少雄”坐在车内,接到了个电话。
只有三个字:“失手了!”
房先生沉默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轻轻的说:“那好,你把小庄叫来。”
说完,房先生把手机关上。
“李少雄”说:“房先生有事?”
房先生整了整衣衫,说:“小事!”
指了指前面的一栋别墅,说:“到了,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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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 来而不往非礼也
海侠驾驶着保时捷,并没有回到“金麒麟大酒店”,而是驱车来到一个叫“银色海滩”的中级宾馆。
海侠把车停在院子中,下了车后,径直上楼,来到406房间。
在房门前,海侠敲门,三重两轻:“天王盖地虎!”
里面也传出来敲门的声音,两重三轻,一个女声清脆的说:“宝塔震河妖!”
房门打开一条缝,海侠刚好钻进去。
一个女孩子一把抱住海侠,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穷人盼着革命党,同志,可把你盼来了,这两天想死我了。”
是陈绣。
海侠正想回抱住陈绣,陈绣一下子溜开了,在海侠面前,轻盈的转了个身子,说:“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对襟的汉装,袖口和衣袖绣有浅绿色的花边,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百褶长裙,一头长发梳成两条麻花结,垂在胸前,像个上世纪三四十年的纯情女学生。
海侠故意装出色迷迷的样子,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绣,说道“不错不错!像上海滩的大小姐。我今天就扮演一下‘斧头帮’的老大,做个摧花杀手,对你乱砍滥伐一通。”
他抢上一步,一把抱住陈绣,没有向床上走去,却把陈绣放在桌子上。
海侠横手一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地去,粗暴的把陈绣横陈在桌面上。
幸好桌面很宽,陈绣的下半身斜斜的拖在地下,上半身子躺在桌面上,后脑上没有了倚靠,只好微微向上仰面。
海侠是个行家,这样的姿势,可以让陈绣的重点突出,以方便他攻城掠地,为所欲为。
陈绣抬起头来,脸颊绯红,吃吃笑道:“你怎么像个急色鬼!来人呀,**啦!”
海侠闷不做声,把陈绣的黑色长裙褪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艳红色吊带内裤。
红色内裤是镂空的透明蕾丝花边,窄小、性感,紧紧的包裹住一片高耸神秘的山丘,几根茂盛黑亮的野草,不甘寂寞的从红色内裤中探出来,增添了几许诱惑力,配合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形成了令人目睹神迷的光彩。
海侠痴痴的望了很久,抬起头来,双手用力一撕,把陈绣上身的对襟汉装连扣撕破,露出了同样是红颜色的胸围。
陈绣被海侠刺激的神魂颠倒,喘息着,轻轻打了一下海侠,骂道:“变态佬,这衣服很贵的!你怎么这么粗鲁,前奏也不要,就直奔主题!”
海侠仍然不说话,他用手把陈绣的内裤向下一拉,就以坚无不摧、锐不可当的王者之风,势如破竹般冲刺进去。
陈绣“啊呀”一声,一种炙热、充实、坚韧、痛楚、欢悦的感觉,充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房间中只有海侠的喘息声,陈绣的呻吟,和身体相撞的啪啪声。
静静的房间,不整的衣衫,粗暴、默不作声的做爱,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情和刺激。
陈绣的呻吟声音时大时小,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凄凄惨惨,欢欢喜喜。
海侠双手抓住陈绣的脚踝,高高举起陈绣的双腿,以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大开大合,强弩硬马的冲刺。
他的腰间的肾功能,源源不断的发出动力,使他像个永无休止的机器,像个嗜血酷杀的战士,横冲直撞,纵横驰骋。
在埋头苦干的时侯,海侠的眼睛,忽然发现,在陈绣的肚脐窝上面,有一个红红的小点,鲜艳夺目,艳丽欲滴。
他感到有点奇怪,以前他也看到过陈绣的身子,没有发现陈绣肚脐窝上面有颗红痣。
随即,他发现那不是红痣,是鲜血,是他的鲜血。
因为,他的腹部下面,此时就有一个小小的、红红的小洞。
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三虎的那一刀。
他毕竟不是超人,他也受了伤。
那时他没有发现自己受伤,是因为伤口太小、太轻,他的精神又太兴奋、太集中的原因。
海侠看着沾染在陈绣身上的那一点鲜血,雪白的肌肤和红艳的鲜血,在灯光下形成了一种鲜艳夺目的奇妙组合,令人目眩神驰。
有人曾说:在这世上,除了做爱,上帝为人类留下的最好的发泄和高潮,就是——杀戮!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嗜血的本能,只不过是有人隐藏压抑的很好,有的人变本加厉的发挥。
海侠不是嗜杀之人,但是,他也有人的阴暗面,在他正在做爱的时侯,看到鲜血,那种埋藏在骨子中的阴暗本能,不可抑止的兴奋起来。
盯着那一点鲜血,他感到脑海中的大脑皮层里,兴奋像一个浪潮接一个浪潮的涌上来。
在一个更高更大的浪潮扑天盖地的向他涌来时,他到达了高潮。
他冲刺的力度突然变的更大更强更猛烈,恨不能整个身子都投入到革命的热潮中去。
陈绣呻吟的声音更大,在酣畅淋漓中,不可名状的快感和疼痛把她推上了云层。
海侠在淋漓尽致的冲刺之后,他大汗淋漓,沉喝一声,喷洒出热忱、激昂、活力四射的青春**。
这**的活力,像一个原子弹把陈绣轰上天空,炙热、疼痛,然后原子弹的蘑菇云又轻轻把她托住,就这样飘浮在天堂。
过了很久,陈绣抬起头来,用手托起俯在她胸膛前的海侠的下巴。
陈绣的头发凌乱,脸颊绯红,喘息刚刚平息下来。
陈绣咬着嘴唇,媚眼如丝,恨恨的说:“你真像个超人!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海侠休息过来了,只是神情中还有一丝疲惫,笑了笑:“我一向是这么厉害的。”
陈绣在桌面上坐了起来,说:“今天有点不同,厉害的过火,像……像个性虐待狂!”
说着说着,陈绣自己也笑了起来。
海侠当然不会把鲜血和性的关联说出来,他一向不愿把人性阴暗的一面,展现给女孩子。
海侠笑了,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是呀,我是个虐待狂,你就是我的性奴。尼采也说过,如果你去见女人,那就带上鞭子吧!这样说来(手机電子书-Taoshuke],这个大诗人大思想家也是个性虐待狂。”
陈绣说:“尼采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主义者,他还爱上了他的妹妹哪!你个变态佬,不学好,却学人家虐待狂。”
海侠笑道:“可惜我今天,没有带皮鞭来,如果再把这房间的灯光,换成蜡烛,咱们就可以玩一下性虐待游戏了。”
陈绣推开海侠不老实的手,想坐到床上去,就从桌面上跳下来,谁知脚刚一沾地,双脚间就一阵疼痛,不由皱了皱眉,哎哟一声。
海侠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笑嘻嘻的说:“格格贵体欠安,就让小海子扶持你老人家到龙床上去吧。”
陈绣扭了一下海侠的手臂,恨恨的说:“你个变态佬,你想弄死我呀,这么狠心的做。赶明个把你阉了,送进宫廷当个太监算了。”
海侠扶持着陈绣在床铺上坐好,躺下,笑道:“我这不是怕不能满足你老人家么,才这么卖力气的拼命干活,谁知倒惹你老人家不高兴了。那好,下次一定改,把机器上的马达驱动减速,让探头一分钟探测洞穴一下,可以么?”
陈绣“卟哧”一笑:“慢吞吞的,那还不气死个人!”
她舒服的躺下后,伸展开又脚,说:“阉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为本格格捶捶脚,侍候我舒服了,奖你大元宝,不合老娘的意,不但奖你个大耳光,还给你来个火烧腾甲兵,把你上面下面的头发都烧了,让你以后也泡不到女人。”
海侠坐在床沿,双手轻柔灵巧的在陈绣腿脚上揉捻,口中陪笑道:“是是是!格格奖罚分明!就只怕上面下面的头发都烧光了,更有女人喜欢。你想:当我拿下帽子,脱下裤子,女人一下子见到两个和尚,还不乐的笑逐颜开,合不拢口!”
陈绣笑的用手捂住肚子,喘息着说:“那就把你这张巧嘴缝上,不让你和女孩子说话,看你不能油嘴滑舌,还怎样骗女孩子。”
海侠笑道:“有些事,不用嘴也可以做的。”
他的手又向上移动,在陈绣要紧的部位揉捻。
陈绣的嘴唇颤动,气息变粗,脸颊又涌上了红潮,咬着嘴唇,一把把海侠的头抓紧,向腰间按了下去:“不行!我就要你用嘴为我做事!”
他为她用嘴服务以后,她当然也要用嘴为他做事——来而不往非礼也!
中华礼仪之邦,三千年来,一向如此:你来我往,有迎有送。
所以你来我往,有礼之后,就是迎迎送送了。
迎迎送送,送送迎迎,渡过了十八里长亭,越过了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两叶扁舟终于摇摇摆摆的靠岸了。
第027章 - 不准插广告
海侠躺在床上,点上了一棵烟。
陈绣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抚摸着他精健的胸膛。
两个人的神色都很疲惫,也都很满足。
陈绣吻了海侠一下,皱了皱眉,说:“除了烟味,还有酒味,还有海鲜味。”
她拧了他一下,娇媚的说:“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是喝酒了。”
海侠笑道:“你不懂,喝酒虽然可以增加男人的力量,但是,海鲜才是最有用的壮阳药。(声音变为悲惨、沉痛)以前,我是个抬不起头来的男人,看到老婆就害怕,一到晚上就打怵,老婆在外边找男人,和我闹离婚,那时侯我灰心丧气,连寻死的心都有。有人对我说,海鲜牌壮阳药可以治好我的病,他的病就是用海鲜牌壮阳药治好的,现在他和他妻子可幸福了!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买了一个疗程,没想到,真的管用!(声音转为欢快、自信)只服用了三天,我就精力充沛,生虎活虎,每天都耀武扬威,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直想找个女人好好杀上一盘。(面向境头)是海鲜牌壮阳药治好了我的病,我非常感谢生产厂家生产出这么好的壮阳药,让我重振雄风,又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让我可以体验到前所未有高潮!(搂住陈绣一齐面向境头)现在,我和我老婆每天晚上都做,老婆说我太棒了!(陈绣娇柔的倚靠在海侠的肩膀上,温柔的说:“有了海鲜牌壮阳药,他好!我也好!”)(海侠的声音高抑、激励、诚恳)海鲜牌壮阳药是居家、旅游、馈赠亲友的必备良药,购买时请认准国药准字,防伪标签上是两只龙虾夹住一只海龟,销售地点:全国各大城市各大酒店均有销售;销售热线。”
陈绣笑的快断气了,对海侠又打又拧又掐又咬,笑着大叫:“不准插广告!”
海鲜做完广告后,叹了口气,说:“我收了人家生产厂家的代言费,就要对厂家负责,随时随地都要做广告,有时一不小心,和自己女朋友做着做着,灵感一来,广告词就脱口而出。唉!明星不易做呀!”
陈绣喘息着笑道:“你这个明星,怎么什么黑心钱都赚呀,这种无良的广告你也做,你这是误导消费者,我要到消费者协会去告你。”
海侠似笑似笑的望着陈绣,说:“你不相信我下的广告,你现在可以回家去看看,说不定你爸爸药力发作,现在正在和你妈妈赤膊上阵,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肉搏厮杀。”
陈绣又狠狠的拧了海侠几下,说:“不许你乱说!今晚,你是和我爸爸在一起吃饭?”
海侠说:“是呀,你爸爸没有对你说么?”
陈绣说:“我没回家,下课后就在这种地方等你。给我爸爸打电话,就说今晚上在我同学胡小蝶家里住下。害的我向胡小蝶许诺了一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才答应帮我圆谎的。都是为了见你这个害人精,才让我经济上蒙受到重大的损失,精神上感受到重大的刺激,肉体上遭受到重大的摧残!”
海侠笑道:“经济上的损失,我会补给你的,开房间的钱和门票钱,我都会给你的。精神上的刺激,我也会给你温暖的呵护,慢慢抚平你心灵的创伤。至于肉体上的摧残,为了你的幸福,我只好辣手摧花,精尽报国。”
陈绣吃吃一笑:“那就让你精尽人亡!”
海侠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绣说:“风流鬼,你和我老爸今天晚上都谈了什么?”
海侠说:“无非就是生意上的事情,要你爸爸帮忙。你爸爸的官威好重呀,威风凛凛,望我一眼,我就心里打怵。对了,你爸爸的老家是那里?他是怎么做上公安局副局长的?”
陈绣说:“你怕我爸爸,那是因为你做了亏心事,泡了他的宝贝女儿,哈哈!他对我和妈妈可好了。我的老家是广东顺德,离深圳还很远的,我也没有回去过。我爸爸是从基层公安,一步一步坐上这个副局长的位置的。”
一个人从基层一步步坐上副局长的位置,其中的诡诈风云,绝不是别人所能想像,这个人就算真的有真才实学,也要上面有人拉他一把,下面有人托他一把。
海侠装做漫不经心的说:“你没有回过老家?那你老家中没有亲人了么?”
陈绣说:“爷爷和奶奶都去世的很早,我也没有见过他们,听爸爸说,还有一个伯父,前些年去了美国,听说两年前也去世了。对了,伯父还有一个儿子,好像很有本领,在什么美国联邦调查局工作。前几天,爸爸还说,我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大哥,要回中国,不过,现在还一直没有动静,我问过爸爸,大哥怎么还不回国,爸爸脸色不太好看,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工作太忙吧。我看爸爸脸色不好,就没敢向下问。也许人家现在是美国人,瞧不起咱们,看不上这门亲戚。”
海侠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陈平是陈绣的叔伯哥哥,陈秉公的亲侄子,这次携带了电脑回来投靠叔叔,陈秉公就把陈平介绍给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神秘组织包庇陈平,就是想把陈平手中的电脑,卖给和美国做对的一些国家和组织,从中间赚取好处。
因为现在美国和中国的外交关系正在逐步改善,怕美国政府部门和中国公安部门,联手合作,所以这个神秘的组织一直都是在地下进行秘密行动,不敢见光。
海侠现在最想找的就是把陈平的藏身之地找到,那就一切工作都好做了。
但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陈秉公。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总不能把陈秉公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怎么样吧!所以,他才想要旁敲侧击,从陈绣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但是陈秉公得到了神秘组织的吩咐,陈平的事,就算是家人,也没有告诉她们。
海侠看的出来,陈绣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没有心计,藏不住话。所以,他相信陈绣的话。
他已经从陈绣的口中,肯定了陈平和陈秉公的关系,还是有些收获的。
现在,就看二柱能不能找到陈平的藏匿之地了。
如果对方相信二柱就是李少雄,身上也携有美国政府部门的机密资料,可以卖出大价钱,一定也会把“李少雄”包庇起来,然后联系到买家,把资料出手。
他存有一个侥幸的心理,那就是神秘组织会把“李少雄”和陈平藏匿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不是藏匿在同一个地方,那二柱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对方一旦发现了蛛丝马迹,就会马上杀死二柱灭口。
虽然他知道二柱机智灵敏,见机不对,会有应付的方法,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成功逃脱的机会不是太大。
另外,他想不通的是,如果现在对方暂时相信了二柱就是“李少雄”,对海侠这个中介人,就不会下手,那么,今天是谁雇杀手来,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