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何欢
她只是将一碗浓浓的液体灌入他的喉中,是毒药?还是什么?云飞只是轻笑着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感觉皮肤内的血液燃烧起来,两腿间的欲望已经抬头,本能的羞耻让他想并紧双腿,可是被铁环箍住的双腿却只能不受控制地分开着,任由欲望昂扬。
他的衣衫落在了地上,从来就讨厌陌生人触碰的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风中,布满各种伤痕的苍白肌肤被情欲染上暧昧的轻红。
“这么多的伤痕?你受过很多苦?”曦夜没有回答,他根本就来不及回答,那双手已游走到他的腰间,毫不留情的将他的长裤也扯下,修长的腿,纤细而有力的腰身,叫嚣的欲望直立着,蠢蠢欲动,曦夜的身体完全赤裸在风中。
她紧紧盯着曦夜的脸——那张在巨大疼痛下都毫不变色的脸庞,居然已有冷汗流下,她冰冷的轻捻着他受伤的乳,金针还在内的乳尖被她一碰就疼得厉害,可更难以忍受的是被她挑起的欲火!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重喘,欲望的端头已经有晶莹的液滴渗出,云飞若即若离地摩擦着曦夜的欲望,“啊!”曦夜终于崩溃般地叫了出来,腰不可控制地向上抬去,而他的眼睛,却也屈辱地闭上了。
曦夜曾经想过很多种死法,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死法——被渲泄不掉的燥热和欲火焚烧而死。他只求一切能快一点结束,让他早一点解脱,早一点死去。
汹涌的欲望没有半点要饶过他的意思,闭上眼睛也逃不过的折磨,只有紧紧地咬着牙。
云飞沉默了片刻,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什么都忍得下来,她看着他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她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他,可是就是把他的身子折磨碎,也得不到他的一个回应吧,到底是谁值得这个人这样为他卖命?
云飞冷着脸走到曦夜身边,他的右臂上,是一圈金色的臂环,那是他被除去全部衣服之后留在身上唯一的东西,也许能看出他的来历,她伸出手想摘它下来。
“别动!”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曦夜低吼着。“我偏要动!”“那是剑,有剧毒,小心伤到!”这是他们见面之后曦夜说过最长的话,却是在提醒她,云飞愣住了。
……
她不想再折磨他了,可他的火热,该如何渲泄?曦夜看着云飞,死死地看着她,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云飞看着这个独特的少年,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漠,那么的骄傲,连她都不忍心侵犯他,她想他一定骄傲得无法忍受那种屈辱。
他死死的看着她,他的眼中有着多么复杂的感情,他没有说一个字,可是他的整个身心,都象是在呼唤她,她叹一口气,用黑色的丝巾围上了曦夜的眼睛,紧接着,直立的欲望被冰凉的手握住了。
这双手让他莫名的安心,他想到了她扑到他怀中的微笑,他想到了她的纤手牵着他的,他想到她将他按在床上……他失控的,希望着她给得更多,手的频率加快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低吼出来,再一下,他涂斓酱锒シ辶恕?
可是,那双手却停了下来,看不到一切的他不知她下一步的动作,心沉了下去,突然,她的身体竟温柔的包容了他的火热,灭顶的快感让曦夜连灵魂都抖了起来。
“啊!”他吼叫着释放了出来,今生最刻骨铭心的欢娱!在连续不断的折磨和激烈的发泄之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曦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床头淡淡审视着他的云飞,周身的金针已被清除干净,只是锁骨处的白金链子依旧穿在胸口。
“跟我出去走走。”昨夜的记忆在曦夜的脑海中复苏,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云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避开了曦夜的注视。
云飞居然牵着他的手,向山上缓步而行。“没完成任务,你是不是很失望?”云飞的笑容带着些嘲弄的神色。“不!”他简单地否认,迎上她的眼光。
云飞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感觉曦夜的手一紧,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护到身后,数名黑衣人掠到身前。
曦夜低喝一声,那圈臂环不知何时已经展成了一柄短剑。片刻之间,剑尖晃动,对方已是倒下一片,余下的三人,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不再妄动,这少年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有的是耐心。
血,从锁骨处一滴滴地流着,似乎全身血液快流尽般的冰冷,曦夜身子一晃向下倒去,对方沉不住气了,鲜血飞溅,曦夜闷哼倒地,左肩已被刺穿,而那三人眉心上一点暗红,已经变成了死人。
“好俊的身手,好厉害的诱敌之计!可惜,还有我!”竟又出现一名黑衣人!曦夜勉力站起,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明之必然无幸。
云飞轻轻贴在他耳边说:“朝南跑。”来不及细问的跟着她走,黑衣少年已经追来,而他们逃至之处居然是悬崖的尽头,黑衣的少年依旧淡淡地注视着他们——大量失血连站立都困难的曦夜和冷静得奇怪的云飞。
曦夜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云飞——她这样奔来,却是自寻死路,可此刻她的脸上居然无所谓的笑着。
“生又何欢,死亦何苦?”云飞身子一纵朝山崖下跳去,曦夜大惊,身子几乎在同一时间跃了起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第九节幽谷
无奈下坠的劲力是如此巨大,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山崖下急坠了下去。一切尽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少年似是呆住了。
半晌,他缓步走到崖边,举目望去只有缭绕了云雾,“云飞,他竟然真的陪你跳下去了!”面巾从脸上缓缓拿下,英气绝美的脸,赫然是秦虞天。
万尺悬崖之下的,原来是个玄冰深潭,曦夜怀抱着云飞,在空中望见那碧幽的水,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总不用粉身碎骨,可冲力太猛,除了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摔下护住云飞,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啪”的摔在水面,眩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转的时候,见到云飞已生好一堆火,正在烤着什么东西,她盈盈的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狡黠的一笑。
那笑便如初绽的小荷般清丽动人,发稍还在微微滴下的小水珠更让她妩媚之极,曦夜不禁看得怔了,一阵山风吹来,身上不禁一阵凉意。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精光,只用一条她的纱巾略盖着,原来她手中烤的却是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是窘迫。
云飞见他尴尬样儿,又是眠嘴暗笑,他越是冷冰冷静的样儿,她越是故意想捉弄他,将他衣服用树枝支好继续烤,人却走到他身后,一下从背后环绕着他,柔声说道:“冷吗?这样可好点儿?”
“我的名字叫曦夜,是空门的人!”他说他叫曦夜?他在说他的名字?昨晚那么的折磨他,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叫曦夜?那张俊朗而消瘦的脸上昨夜被划出的伤口还在,锁骨处的金链更是已经血红。
曦夜冰冷的身子被她搂在怀里,他单薄的身子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云飞记得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伤痕,有从前就有的,也有自己给他添上去的。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变得坚韧而冷酷,任何东西都已经不能在让她动摇,直到她见到韩冰,他的脆弱和忍隐让她的心变得那样柔软,可是,他居然敢离她而去?
再后来,她看到了一张和韩冰一模一样的脸。他居然敢装成她最爱的人来骗她?明知他不会回来却要给她这份惊喜?
她要给这个伪装的人最残酷的折磨,她要他生不如死!只是没有料到的是,面具后会是那么一张俊朗却漠然的脸,眼神中有着让她惊诧的忍隐和孤独。
她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她要听他求饶的声音,可残酷的利刑之后,曦夜却只是让他小心,小心他身上本可以致她于死地的剑。
她看见曦夜在情欲折磨下无法自控的身体在辗转,听见了他强自压抑的呻吟,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莫明地颤抖了起来,而她居然不忍心进入他!
当她握上曦夜那火热的欲望的时候,当他的温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的温情让她自己也奇怪,浓情过后,曦夜沉沉睡去的样子,安静得像个孩子,她静静地看着,回想自己和韩冰相爱时单纯而眷恋的心情。
将金针从曦夜身上取出的时候,她发现了那么多隐秘又触目惊心的伤口,对这个人,她有着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复杂心情。
悬崖的尽头,她早知下面是水潭,她只是想让一切结束,她让他完成任务,也为了放他走,让他解脱。
只是他为什么居然跟着跳了下来,还把她护在了怀中,也许,这才是她心里期待着的那些自己也不懂的感情。
她的指尖似是无意的掠过他胸前的红珠,她在耳边吹气如兰,身体被她自然的亲密拥着,他紧闭着双眼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害怕她更温柔的举动,又盼她永远不要放开自己,再残酷的对待,再凶狠的折磨,他都不会折腰,可她现在这般柔情似水,便将他溶得化骨入髓。
他脸上坚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云飞几乎听得出他悸动的心跳,她忍不住抚着他全身无数的伤痕,柔声问:“除了我,从来没有人抱过你吗?”
过了好一阵,曦夜的声音才苦涩的响起,吵哑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没有。”“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只有血腥,杀戮,死亡。”“别的,什么也没有。”
云飞不禁默然,她相信他所经历的恐怖远不止言语能描述的万一,她总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疼爱的,所以一再的原谅自己的狠毒。
可对——他,她忽然觉得有些揪心的疼,他已经太苦,从来就不曾有人关心过他的感受,他经历得太多,更不曾期盼过有人会珍爱呵护。
如果他愿意的话,也许她,也愿意,从此珍惜他,宝爱他,不让他再独自面对江湖中不可数的风浪,可是,他愿意吗?
她眼中一热,低首吻向他修长优美的颈,轻轻的用齿撕咬着,象是挑逗,又象是安抚,又象是同病相怜的动物的慰藉。
他只觉是后颈一热,她竟在吻他,从来没有人这般拥吻过他,他只觉得,人生有这一刻,便是从此再无自由,便是即刻死去,也再无遗憾了。
见他并无排斥和拒绝,她将他横放在石上,俯身亲吻他性感而结实的胸,手指游走在他修长而遍布伤痕的身体,轻轻的,轻轻的,直到触到他那挺立的火热。
他低哼一声,清亮而美丽的眸子如被水气迷蒙般润湿着,昨晚,他正是在被它点燃了尘封的激情,此刻再次被它一手掌握,他全身如被烈火轰的点燃,竟不自觉的摇摆着,仿佛在期待着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如他般的男子,一旦热切起来,竟是这般的渴盼。
第十节热血
可这一刻,她竟仍是不忍攻城掠地,只想用自己的身子,抚爱他的伤痕,她疼爱的,跨骑上他的腰间,将他的滚烫,一分一分的纳入她的体内,直至整根吞没。
他被无间的幸福和热情包围着,只觉得自己如同在天上飞行般的轻飘,她夹紧、放开,包容,吸呐,他如她所愿的欲仙欲死,每一次被她的紧缩吸起,他便如腾云驾雾般飞起,待她一放开,他便如坠地般直落三千尺。
如是般,他在她的身下被蹂躏得死去活来,从没想过世间还有这般美好的死法,如此这般的幸福和放纵。
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从低呤到高声的呼叫,手指不由自主的深深掐住她的上臂,不然他会以为自己经历的快乐如同做梦般不真实。
他听见自己淫浪的呼唤她:“快一点!”“啊!不要停!”“求你,再一次!”她宠爱的满足他的所有愿望,仿佛是人生的最后一次放浪。
他们一直一直的欲爱,不知多少次他倾泄而出,报答她的如火浓情。他们都不愿望停下,直至两人都精疲力竭才相拥沉沉的睡去。
他醒来时,竟已是月上中天,有多久没有这样放心的睡去了,不用担心无休无止的追杀和恩怨,虽然身子极是痛疼,他仍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即使不是真的,即使只有这一天,即使只有这一次,他也不算是白活了,总是有她曾在这一刻珍惜过自己。
他看着怀中的她,睡着的她是如此的美丽而沉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暴戾,想着她的强势,即使是女儿之身,在欢爱中也仍是她占了绝对的主动权的。
想起白天自己曾在她身下如此的放荡,不禁有些羞涩,可看着此刻怀中楚楚动人的她,却忍不住更紧的抱住她,想是……想保护睡梦中这般柔弱的她。
她也是人,也需要爱的吧,可从来只有她保护,她施与,也不曾听过她的需求和索要,曦夜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也许,只有同样孤独和坚强的他,才能体会她的另一面吧。
奇怪的是,从来只听说她喜欢侵犯美丽动人的男子,可……好象不是用这种方式的豪夺吧,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一丝一点的……,曦夜摇摇头,将自己唤醒,不允许自己再做没有未来的梦。
当云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是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尽方法抱紧着她,似怕这山夜的寒风惊了她,他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冰冷的青石上,怕一动便吵醒她的甜睡。
云飞心中不禁有一点感动,他想到保护她呢。从来都是她疼在身边的美男子们,还没有谁,能强得来保护她,可他,她觉得他真的做得到,依在他的怀中,是如此的安心和放松,让她只想依靠着她,不用再要强。
呵,也许只是一刹那的软弱吧,云飞撑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和高傲,她把已烤干的衣服拿给他,手故意用力捏一下他紧绷的胸肌,满意的看见他紧张得拿不紧衣物,差点裸身露体,她浅笑着想:他的身体真是敏感极了,也许是从来没有人曾经爱抚过的原因吧。
熟练的折下一枝树枝磨尖,轻松的从水扎中一条肥美的白鱼,云飞将鱼就在余火上慢慢的烤熟,她慢慢的转动着树枝,鱼渐飘出极之诱人的香味。
他坐在她的身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她笑着将鱼递过来,他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拿,好烫,他缩了下手,其实这不算什么,多少次被敌人烙下深深的烙印。
可她,居然心痛的捉起他的手吹了吹,撕下一块最嫩的鱼肉,细心的剔出鱼骨,吹凉些喂到他的嘴边。
只是这样简单的举动,可他却感觉有一滴眼泪无声的在心中滴下,为什么要这么宠溺自己,叫他如何自持,如何自拔啊!
他含着泪吃下这块这辈子他吃过最美味的鱼肉,不光是味道,更是她的关切。如果这一切真是梦,真的真的,他只希望永远不用醒。
第二天白天,他们在谷中仔细的寻找,看是否有路可上去,可最后还是绝望了,万丈绝壁上尽是滑溜的青苔,根本无法着手,另一边有个山洞,通出去却是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轰轰而下,看不到尽头。
更棘手的是,他们发现这潭碧水竟是奇怪的咸,难怪这般的碧蓝,鱼儿又是如此肥美,可是人不能喝咸水啊,人没有水喝,比没有吃食更加难捱,少则三天,多则七天则会干渴而死,而咸水只会越喝越渴,加速死亡的到来。
他焦心如焚,望着那绝壁,心中只想,哪怕用尽自己全力,也一定要带她出去,他不能让她困在这里,她却若无事人一般,安之若素。
他日以继夜的攀上绝壁,用短剑在坚硬的壁上凿下小坑,他不分时辰的努力着,不管眼中布满的血丝,不管虎口已经震裂,不管是多么的疲惫,他只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五天四夜,才只凿到一半高度,可她的身体好象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她润泽的肌肤因缺水而干涩,看着她美丽的樱唇因口渴而开裂,看着健康的她现在委靡在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知道再不可以等了,他只有冒险带她试试。
他用纱巾将她与自己紧紧的绑的一起,沿着凿出的轨迹,手努力四处扯紧可用的一切植物,在空门历经十载非人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示出来了。
曦夜万分小心地前进着,好几次手上借力的石块一松,人就差点重新落了下去。
云飞趴在他背中,闻着他干净清新的味道,想起那天的激情,不禁心中荡漾,突然将手环了过去,触手之处一阵轻响。
锁链!她折磨曦那夜而留下的那条锁链,曦夜杀敌之时每动一下就被扯出一缕鲜血的锁链,她忽然捉弄的一扯。他正在半空中攀爬,吃疼不过一个拿捏不稳,差点滑下山去。
微埋怨的回头望她,出言吓她:“再这样,我们就滑下去粉骨碎身了!”云飞又是一笑,淡然的说:“那样才好,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曦夜心中一震,再看向她时,却只看到她憔悴的侧脸,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有意。
他定了定心神再努力攀上,她却象是坚持不了似的,竟昏昏欲睡,他更是大惊,这时候睡去怕是再也醒不来了,好容易上到半空,有一棵老树还顽强的扎根在那山缝之中,他忙将她放下,用手轻拍她的脸,可她仍是没有精神。
忽然嘴中却有甘露滴来,她嘴唇吮吸着,好象忽然回复了些体力,原来却是他用短剑刺破自己的手腕,将带着他的体温的热血喂到她嘴边,她感动却又心疼,曾几何时,她竟真的需要身边的男子来照料自己了?他是第一人,恐怕也只他一人了。
“不要!”云飞摇着头,曦夜头一低朝自己的伤口上一吮,将自己的唇与血朝云飞口中送去,云飞震惊的望着他,一口,两口,三口……他的血好甜,喝下的,是他的心血,是他不曾言出的柔情,看她精神多了,曦夜终于停了下来,重重地喘息着。
看看离山顶仍有好几十尺,他仍是担忧如何攀上去,这时,却从山上扔下来一条长索,看不到是谁扔下来的,虽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有些叫人不放心。
曦夜看了看云飞,决定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形,他俯下身镇重的对云飞说:“我一定会下来接你,相信我。”云飞笑笑:“我相信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多少的信任的依赖,曦夜深深的看她一眼,只盼自己永远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毅然回头,拉着绳索向上攀去,云飞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顶,忽然无端的一阵悲凉,好象生离,又似死别,觉得他这一去,便从此殊途似的。
一切,就在他自己的决定了……
尽头,悬崖的尽头。有淡蓝色花在风中请摇着,沁人心脾的香。最后一步死命爬上,曦夜全身力气抽空了一般爬在地上……
第十一节仇人
……
好象过了很久,又可能只是片刻,曦夜终于接了云飞上去。崖顶很静,静得出奇。云飞突然奇怪,这时候,秦虞天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吗?
刚提高警觉,两把剑突然无声无息的伸出,静静的指着她的心口,她静静的躺着,偷偷的运着内力准备蓄势而发,然而为什么一点儿劲也使不上,一运气丹田里如针扎般痛苦!
她转头狠狠的盯着曦夜,是他!是他的血中有毒!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毒!他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转回头来看着持剑的人,心里疯狂的担心着,秦虞天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哈哈哈,慕蓉大小姐,曦夜的鲜血味道可好啊?”从树后走出来的自然是那个全天下最该死的人——侯健!
慕蓉云飞笑着回答:“自然甜美得很,我恨不得再多饮一次呢!”
曦夜心中一酸,忍不住扭开头去。
“你全天下去找我,却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附近!你长得真像水月,可惜我的心已冰封多年,心中不再有任何人,即使是水月……先爱上水月的并不是慕蓉权,而是我!是他,抢走了水月,是他,害死了水月,他没有资格来责怪我!今日我不杀你,你迟早也要来杀我,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侯健望向曦夜:“快完成你的任务,别忘了,杀了她,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曦夜的手颤抖着,始终拨不出剑,侯健继续不停的说着:“你以为她对你有情吗?她一直是骗你的,那天最后逼你们跳下山的人是她手下的人!她的武功非凡更在你之上,用得着你傻乎乎的去救她吗?她只是在试探你玩弄你而已!”
曦夜的眼前模糊了,自己在骗她,她亦在骗自己,这短短数日的情意原来只是一场欺骗的游戏吗?他的脑中一片混乱,侯健大喝一声:“曦夜,快动手!”
多年的师威早已在曦夜心中建立了无上的权威,他从来就没有违背过师命,“叮——”软剑在手,剑气如虹,已经直向慕蓉云飞刺去。
云飞的身子忽的贴着地面向后飘去,无比诡异的平移三尺才幽幽站直身子,原本紧贴着她身子的两把剑锋将她的裙裾划出两条长长的划痕。
“你!你的内劲?”侯健心中大骇。
“只不过是软筋散罢了,便想散去我的功力?”慕蓉云飞冷笑着,“你也太小看我慕蓉家了,别忘了慕蓉是用毒的世家,血一入口我便知中计,早已暗中服下解药,你这个老贼,还不拿命来!”
慕蓉云飞剑指在前,身子平飞而起,如箭般直夺侯健要害之处,那剑,快如闪电,不容躲避。
曦夜却忽然不顾一切的挡在他的身前,云飞眼中射出怒火,剑毫不犹豫的刺下。
她要杀了自己吗?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让曦夜的心一下子抽紧起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旷野的风扬起了漫天的落叶,长剑刺穿了曦夜的左肩,将他牢牢钉在地上,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浸湿了身下的黄土,染血的黄土又弄脏了他无暇的脸庞。
无力的仰躺在血泊中,眩昏的痛楚中落入曦然的视线中的只有慕蓉云飞的脸,他仍是死死的望着云飞,云飞却不看他。
只这片刻的阻碍,侯健已退得远远的,手中的匕首横在秦虞天的颈上。
“虞天!”云飞关切的叫出了声。
“我没事,别管我!杀了这恶贼!”
侯健手一紧,已在秦虞天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血丝从刀口上滑落。
云飞心痛得大喝:“放开他!我今日放你走!”
“我要带曦夜走!”
“休想!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云飞怒不可竭,拨出将曦夜紧紧钉牢的长剑,瞬间反手刺死刚才用剑指着自己的两个杀手,又一剑将曦夜钉在地上!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快滚!否则我将你活活剐死为虞天报仇!”
侯健眼看大势已去,怕慕蓉云飞狂性大发拼个鱼死网破,赶忙拉着秦虞天连退十几丈,才放开他隐失在丛林中。
云飞急步冲上抱起秦虞天:“虞天!他有没有折磨你?你有没有受伤?你有没有事!”
秦虞天躺在她的怀中,嘴角微微的扬起:“看见你这样担心,什么都值了!”
云飞心疼的吻他苍白的嘴唇,命令闻声赶来的随从将曦夜带回庄押入地牢,抱起秦虞天奔回山庄。
秦虞天的身体很快恢复了,云飞却调养了一段时间才全愈,身体一好她便来到地牢,吩咐人带出曦夜。
第十二节不杀
云飞!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潮气溢满了整个的眼眶,曦夜舍不得眨眼地贪婪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云飞,能再看到云飞!能死在她手上,他死也瞑目了!
云飞直视着曦夜的眼,他的身子憔悴得让人不忍看,然而他黑亮的眼仍然清澈,镇定如恒,没有一点的惧意,若能从他眼里看到惧意,他也就不是曦夜了!倔强高傲的人!
云飞闭了闭眼睛,想起夜凉如水的那晚,他们在山谷中,她怀抱着他的身子,轻轻地一遍遍抚过,曾经如此的让她怜惜。
可是曦夜!曦夜!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要毒我!你要杀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让人怜惜的男子,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能忍受的男子,你的悲凉和孤傲,居然让我都不忍心。
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你,还是要那般的选择!我恨你!我恨你对我的居然是假情假意,我恨你的心里竟然一点没有我,我恨我的心里居然真的曾经有想过,要宝爱你那受尽伤害的心……
云飞恨意无限,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举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单薄的曦夜身上,一鞭,紧接着一鞭。
他的轻衫已被鲜血浸透,可曦夜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银牙紧咬自己的下唇,没有发出一声呼叫,仿佛鞭子是并不是打在他的身上。
云飞心中气恼,换来一根粗硬的木棍,一棍扫在他胸前,胸骨应该已是应声断了,他身子顿了顿,止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却仍是一声不吭。
又是一棍,重击在他的后背,他又是被打得狂喷鲜血,应声仆倒在地,可是,她什么惨叫声也听不到,也许只有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曦夜仍是不出一声的承受着,他勉力用双手支起上身,仍是强跪着受刑,棍子扫过他的手臂,臂骨应声而断,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是个怎么样的硬性男子啊!云飞心中竟是一阵的悲苦,可想着他的可恨之处,又是狠心起来,举起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铜条,恨恨打上他的身子,所到之处,身体立刻被烧焦,发出刺鼻的味道……
曦夜眼中泛上的泪光,浑身早已痛得如同被刀斫斧劈,生生凌迟,可他仍是苦苦的忍着,心中只是想,这样,够了吗?只要她觉得还不够,就继续吧……
云飞将铜条锋利的尖端,慢慢的刺穿他撑在地面上的手掌,掌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她用手中的铜条钉在地面上。
曦夜的长发披散着,冷汗从零乱的发梢滴下,唇已被自己咬得破碎,可是仍是不发一声,她踩在他的手指上,冷冷的,将那铜条簌的狠拔出来,铜条上还带着他的血肉。
曦夜眼前一黑,意志已经模糊,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死,才可以解脱出,这无穷无尽的痛……
云飞又是一刺,却是从他肩胛上穿过,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踩在他背上,将铜条又无情的拔出。
曦夜已经痛得失去意识了,他只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了,不知道自己死了,能不能让她原谅自己?他只记得她说过:“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
他那清冽的轮廓,修长有力的四肢、纤长而略带骨感的身体,瘫软在血泊之中,云飞将铜条对准他的后心,只要轻轻一刺,便能将他置于死地!
可是!为何仍是刺不下去!云飞的手微微颤抖着,却仍是犹豫着……只要杀了他,就会记不得他冰冷的唇那火热的温度吗?
……
他蓦地睁大眼……好痛!可是我并没有死!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这样还不够让她泄恨吗?曦夜虚弱的闭上眼,只要她高兴就好!
……
静静看着躺在床上满身是伤的他,她仍是禁不住的恨得心里发疼,忍不住一掌掴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突的受惊从睡眠中惊醒,是她?
她是来终结自己这可悲的生命吗?曦夜嘴角竟浮上一丝轻笑,杀了我吧,只有杀了我,她才会解脱,才会解恨吧!
云飞看见他的笑,心中只恨得发狂,他是在嘲笑我吗?笑我竟然这般的痴和傻,笑我竟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他?她心中生恨,又是狠狠的一掌掴下,打得他头也偏了开去,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
她仍是恨的不能自已,恨自己曾给予他的柔情,恨一切皆是虚无,她发狂般的扯碎他的衣裤,将他虚弱无力的双腿出力的向上折起,从未被人进入的花穴软弱的紧闭着,他的眼中才掠过一丝惊恐,她,到底要怎样对自己了?
云飞残忍的笑着,一手压制住他修长无力的长腿,一手却是猛的伸入他那紧密的后穴,“你这贱人!给你明路你不走,非要逼我这样对你,是吗?如你所愿!”
曦夜的身子一窒,这种屈辱和疼痛,是从来不曾经受过的,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满意吗?
不满意他的紧咬牙关,云飞缓缓伸入第二只,第三只手指,曦夜浑身颤抖着,一阵阵的冷战自下而上的传遍他的全身,云飞冷笑,猛然间,整只手捅入他的体内。
“啊!”他尖锐的短呼,身体,被撕裂了吗?他痛得冷汗津津而下,手,无力的推向她抵住他双腿的手,可推不开分毫,血,从他的下体与她的臂之间溢出,胸口的骨伤也象是爆裂了,可她仍是没有半分表情的,将拳向他体内推内。
“不——”从未想象世间竟有这般的痛,仿佛内脏已被推得变形的向胸腔挤去,下体的爆裂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劈成了两半,泪水从他的眼角迸了出来,他以为自己什么痛都受过了,什么痛都能受得了,可是,从来也想象不出世上竟有这般样的痛!痛得人直想自己能马上死去也胜似这般万倍!
他浑身不得自已的抖动着,就象蜘蛛网上已被吸剩一半的躯体,好象已有一半的身子,去了那无间的地狱!
他听见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却赫然是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在求她放手,就算是死的边缘,也不曾出过一句声的他,居然也会苦苦的哀求,他不知道那个是不是自己,他只知道,如果现在可以死,他情愿一剑刺死自己,也不愿再这样多一秒!
她没有放手,她只是缓缓的抽回手,再猛的,往内又一次的插入,他的意识一下的抽离了,灵魂似乎已经出窍了,求她让自己死了吧!
曦夜已经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浑身未好的伤口都似乎爆裂了,她恶意的笑着:“你也会求饶?你不是不出声的吗?想要我放你?叫得大声点啊!”
她将上臂在他体内缓缓的旋转着,曦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离位了,整个下半身都痛得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终是再也无法控制的高声惨叫着,象是生生被人给撕成碎片般的痛让他惨叫到失声!
泪水疯狂的涌着,失神的目光连她在何处都无法凝视,她冷冷的,将手突然抽出!体内的鲜血疯狂从出口涌来!他长声的狂叫着昏死过去!
看着自己满手他的鲜血,和那个床上失血到死一般惨白的人,云飞呆立了良久,才没有一点表情的转身,门外,竟是闻声前来的虞天。
“你真的要他死在你手下吗?”冷傲的虞天也早已被这个硬气的少年折服,他更了然的,是云飞待曦夜那份特殊的温情和心意,那般痛惜他的她,这一刻竟恨得几乎折磨他于死地,心中的痛,不比他的身少一分吧!
云飞身子微晃,竟是痛楚得似是支撑不住,她双手握住虞天上臂,身体一软便贴在他怀中,眼中慢慢浮上的,却不是眼泪?
她倚着他温暖的胸,俯头让泪水滴在黑暗的地面上,轻声的说:“虞天,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好难受,今晚,你陪我,好吗?”
虞天将她拥在怀内,看着床上那个血泊中的人,只想,她一定要想久一点,一定要想个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才好。
……
身体的伤口加之伤到内脏的内伤让曦夜一连数天高烧不退,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她没有再折磨他,一直到他伤好之前,云飞都再没有出现在曦夜眼前,她怕自己忍不住,在他浑身的致命伤口上再加害,让他就这样死去。
终于,他的伤几乎全愈了,可是云飞还是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杀了他,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他伪装成韩冰来骗她,他用自己的身子对她下毒,他举剑杀她,他害她错过了杀死仇人的机会,她跟自己说,杀死他是最容易的,可是,想着要他死,自己的心却比谁都痛,她,真的下不了手。
他被带到水牢,憔悴而无力,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眼前,云飞举起手中的长剑,洞穿他的脚后的筋骨,他咬紧牙关不发一声,手起剑落,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穿,乌金链穿过他的伤口,将他挂在水中的架子上。
她不知该如何对他,难眠的长夜,她会偷偷潜入地牢,看他孤独而消瘦的身子滴着鲜血在木架上无力的悬挂,看着他如死人般毫无生气的眼神,好象被撕裂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她的心。
众人都看在眼底,可谁也不敢劝说些什么。
直到武林中传来韩冰将比武招亲的消息,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第十三节招亲
最受震动的当然是慕蓉云飞,他竟然敢招亲?他修长美丽的身子永远是属于我的,他樱红欲滴的唇永远只能被我亲吻,他乌黑柔顺的长发只能披在我的肩旁,他倔强而脆弱的呻吟只有我才能听到!
他竟然敢公开在武林招亲?他被我调教的身子能令其他的女人满足吗?云飞怒得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她没通知任何人,只身骑着快马驰向他所在的京城,当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招亲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
韩冰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少年,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的风采所迷醉,嫁给这样的夫君是所有少女的梦想。
招亲的消息已让整个武林沸腾,所有知名的女侠几乎都聚到了京城,年龄从十五至五十,年方二十有五的“无盐毒手”何壁休,年仅十五的江南大侠之女古钰,甚至年已四十八的“蛇魔女”李银慧也想将韩冰纳入她的裙下。
因为本次的招亲说明不限条件,武功第一者得之,所以目前为止赢面最大的要数夺命淑女剑莫小青,华山派掌门的独女吴若鸣,冷面女杀手程东雪等寥寥几位。
慕蓉云飞在台下看着这些女子为了她的韩冰争个你死我活,心中气得恨不下一处来,却哪知台后的韩冰也闹得翻天覆地:“爹!……要我与其他的女子成婚,我宁愿死!……你不是说她一定会来吗?都最后一天了,她还没来!……要我娶那些女人,我也不活了!……”
韩权好声相劝着,心中也拿不准这番闹剧能否引来慕蓉云飞,他虽知慕蓉云飞对儿子下手狠辣,奈何冰儿已情根深种,思念成疾,却又拉不下脸主动回去慕蓉山庄,不得已自己只好出此下策,盼得引得云飞前来夺爱,若不然便是她对冰儿无情,无若何也只得为冰儿定下一门亲事,断了他的念想便是。
二人正是心乱处,外面忽的一阵呼声,韩权忙伸头去望,“儿啊!她来啦!”韩冰喜出望外,扑出帘边望去,那飘飘若仙的立在台中者,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云飞是谁?
云飞一身雪白的衫子,用面纱围着脸,长袖微飘,手中的长剑已直迎上莫小青手中的剑,莫小青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般快的剑法,云飞以已之锋削敌之韧,竟将莫小青手中的剑由尖至柄直劈成两半,剑锋直指莫小青面门,莫小青只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今日小命休矣,云飞的剑却只停在她面前,然后说:“你平日与人为善,今日点到即止,你去罢!”莫小青羞愧的退下台去。
那蛇魔女还不死心,不肯放过这次猎艳的大好良机,舞动长鞭上来迎战,云飞身子都不动,只斜伸长剑,等那长鞭绞上剑身,只轻轻一抖,那鞭便断成数段,蛇魔女这才知道遇上高人,转身想逃,云飞一剑挑中她左右双腿的膝弯,她扑的趴跌在地上,眼看两条腿是废了,“你作恶多端,念在今日是我与韩郎的好日子,姑且饶你一命,下次再见你作恶必不放过!”那蛇魔女骇得不行,忙双手爬行着去了。
剑光一抖,却是那冷面女杀手上得台来,程东雪自负平生杀人无数,未曾遇过在剑术上超得过自己的人,待与这无名少女争个胜负,谁知云飞只轻蔑的笑笑,却抛下手中剑空手接招,程东雪气得发颤,抖开剑花只待让她血溅当场,谁知她纤手一挥,拂过自己的手腕,马上就拿捏不稳手中的剑跌落地上,她一个擒拿手卸开她手臼,玉手连着不停的点上她身上十八处大穴,她浑身如针扎般灼热疼痛,忍不住在地上翻滚凄声呼叫,听得台上台下一片肃然,云飞只说:“以后杀人,想想今日的痛苦,再想想到底该不该杀!”
云飞片刻之间连败三大高手,未费丝毫之力,她站在高台上,衣裾飘逸,如仙子下凡,风采摄人,她冷冷的目光扫过场下,扬声道:“谁若不服,请上台来领教!”连呼三声,无人敢应。
韩权忙赶上台宣布:“既然无人再敢应战,小儿韩冰就将许配给这位女侠!”台下一片喧哗,“这女子到底是谁啊?”“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肯定丑得吓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啊,韩郎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无名之人成亲啊!”
……慕蓉云飞缓缓解开面纱,如玉般无瑕的面容展现在众人眼前,台下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天下竟然有这般美貌出尘的女子!
云飞朗声说道:“小女子便是慕蓉云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谁有异议的尽可来慕蓉山庄寻个公理!”
台下更是鸦雀无声,慕蓉云飞这几年在江湖中的风头无人能及,可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真容,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娇俏柔美的绝色少女!
慕蓉云飞转身走入后台,俏眼直瞪住韩权说:“韩冰我今天就带走,从此他就是我慕蓉家的人了!”
韩权哪敢说个不字,云飞伸手拉着韩冰的腕就出门,将他臀部朝上横置在马背上,策马狂奔而去。
不知奔出多远才在僻静无人之处勒住马,将他裤子剥去,用马鞭狠狠的抽在他雪白的臀上,韩冰并不挣扎的任她抽打,打得她手都软了才将他反转过来对着自己,却见他眼中含着满眶的泪水。
他伸手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胸前,哽咽着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今日你为我而来,我便是给你打死也心甘情愿!”
云飞将他抱紧:“我自然要打死你,你早已是我慕蓉家的人,居然敢比武招亲,我不教训你一下你以后还敢红杏出墙呢!”
韩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笑中有泪的说:“那你把我的手脚筋都挑断,我便再不能逃了!”
云飞一听这话,又想起那地牢中人,心中一痛,忙说:“你是我最心爱的正室,我怎么舍得那般对你,我这一生“疼爱”你都来不及呢!”
韩冰娇羞的笑着,心中溢满着幸福,两人继续策马赶路,韩冰的臀部痛得厉害无法坐着,只能还是忍痛趴在马上,韩冰忽然笑着说:“还记得当年初相识时吗,我们也是这样赶路的。”
云飞应道:“是啊,不过那次是用手,这次是用鞭,看来你是想重温罗!”说着用手重重的击打他满是鞭痕的臀,韩冰虽然吃痛不过,但想起当年的屈辱与今日的甜蜜,忍不住羞红了脸。
云飞心中也不禁一荡,当年那个俊美羞涩的少年在掌下的挣扎与今日夫妻间的调笑,大有异趣,拉韩冰下马来,在这山野之中,两人便是一番缠绵,重温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