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质问
直到她碰触到他那美丽的笔直,她的唇碰到那属于云飞的金环,他才如梦初醒般的连退几大步,他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
他坚决的说:“钰,这是不可能的,我今生今世都是慕蓉云飞的人,你对我的情意,只好来生再报,对不起。”
古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她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哪怕是他的一天,也不属于她,她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因为今生,她将不再知道爱情两个字是何意义。
韩冰将她的衣服轻轻为她披上,真挚的说:“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所有的缘份,就是上天注定的,你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的。”
古钰没有说话,只抬起泪眼凄然的望着他,她已经决定,将今天的他留在自己的眼中和心中,从今住后,她的生命里,将是无泪也无歌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泪流干,韩冰只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的一颗心,又将流落在何方?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天光几乎发白,她才抹去自己的泪水,坚强而诚挚的看着他:“冰,我希望她能好好珍惜你,也祝福你能过得幸福,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韩冰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歉意:“钰,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有一天你会明白,只要是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幸福的。”古钰苦笑一下,心中已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已被自己埋葬在永不见天日的心底了。
她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房门,却赫然见到,云飞竟然早已倚在对面的墙上,她的眼中满是血丝,一身都是酒味。
看着韩冰和古钰手牵着手情意绵绵的出房来,心中就如酸楚得如同掉进醋缸子里般,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韩冰看见云飞,忙放开与古钰相牵的手,迎向云飞。
云飞却只恨得眼圈都红了,她举起手出尽全力刮向韩冰的脸,打得韩冰整个身子飞出好远,左边脸也肿得老高。
古钰忙冲过去扶他起身,愤怒的朝她大吼:“你只会动不动就打人,根本不问清红皂白吗?”云飞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韩冰从她手中抢过来,反手又是一掌狠狠的刮下。
韩冰又被打倒在地上,右脸也马上红肿得印上指痕,她只对着古钰说:“他是我的人,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与外人无尤!”
古钰气结:“你这个恶女人,只会强取豪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枉你身边这许多优秀的男子,都给你这魔头糟蹋了!”
云飞气极,一手撕开韩冰的衣服,吼道:“我就是喜欢糟蹋他们,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些来糟蹋啊,别尽看着别人的发馋啊!”
古钰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他们的人,也得不到他们的心!他们被你折磨得那样苦,你以为他们会快乐吗?你以为他们还会爱你吗?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都被你整成什么样了!象他们这样完美的男子,本来就是该被人疼被人爱的,你不但不怜爱他们,还要霸占他们的身子加以残虐,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变态,不配拥有爱情!”
云飞身子一震,回头看看委顿在地上的韩冰,他的脸上满是自己的指印,憔悴而不堪的躺在地上,眼神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畏缩,曦夜也早被惊醒,在房门口愣愣的站着不敢上前相劝,眼中也满是恐惧。
她的心忽然一紧,她真的让他们这么痛苦吗?她真的得到了他们的心吗?她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吗?
她不发一言,拉起韩冰和曦夜回房,将振振有词的古钰关在门外,韩冰想古钰肯定是大大激怒了云飞,自己这次看来又是肯定逃不出她的惩罚的,赶忙跪在她脚边。
云飞看着韩冰楚楚可怜的跪下,心中又是一痛,他对我难道只有畏和惧吗?自从顺从了她,他又何曾还是当年那个冷傲清丽的他了?
她摇了摇头,举起桌上的空酒杯,曦夜赶忙拿起酒壶为她添酒,她又想,向他们这般出色的男子,居然为我一个女子的奴仆,他们又怎么会甘心爱我?
她翻来覆去,心中只是想那古钰的话,她这一生从来颐气指使,自己长得绝美,武功又是极高,自小父亲宠爱,师尊宝贝,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敢逆她的意的,就算后来遇见这几个美貌的少年,也都是视她如圣明,从没有人教她普通人的感情。
今日居然被一个情敌骂得狗血淋头,但想来想去倒也似乎句句在理,那么我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对吗?我应该如世上其他女子一般宝爱自己的男人,否则得到的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吗?我真是只得到他们的人,得不到他们的心吗?
连自己最最心爱的韩冰居然也受不了自己,有了其他的爱人?云飞怔怔的想着,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脑中一片混乱,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想好好的静一下,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她脚步浮浮的推开房门,到楼下牵了马就狂奔出去,等曦夜和韩冰追出来时她早已去得远了,她纵马狂奔着,不管跑向哪个方向,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一直跑到天都黑了,她才想起该找个休息的地方,可是周围黑漆漆一片,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点灯光,她只有策马向那里走去。
第二十三节小雨
到了亮着小灯的屋子附近,她的马蹄声早就惊动了屋中人,居然是几个当地逞凶的小混混,见她夜晚单身一个女子,居然想沾她便宜。
她只觉好笑,几个剑花舞下,他们就横在当场,云飞想自己独身在外,女子身份自然不方便,于是找了套略干净的男人衫裤换上,头发也绑做男子的样式。
这身打扮落泊而粗鄙,自然不会再引人注意,一天没吃东西她也有些饿了,于是下厨胡乱煮些饭菜,却仍是心神不宁,连饭煮得糊了也不知道。
正在手忙脚乱一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想必然是那班歹人的同伙,执剑在手准备一剑刺死便是。
一个身影刚晃到厨房门口,云飞便毫不留情的剑直指那人咽喉要害,只见那人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向前一个滚翻避过剑锋。
云飞斜地里横刺他下盘,那人嘴中大叫着:“唉哟,只是来讨口饭吃,不用要我的命吧!”一边伸手装作无意的样子疾点云飞腕边穴道。
云飞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自己的剑下做出反击,一手掉转剑锋,舞个剑花向着自己身体划个圈子反手指住那人脖颈,纵是那人反应极快也未曾见过如此怪招,三招之内就被制住了。
那人嘴中只是大叫:“好汉饶命啊,不要杀我,若是劫财我身上还有三枚铜钱啊,你全都拿去吧!”
云飞心中大是好笑,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变成了劫财的小贼,看此人武功不是妖邪一路,应该不是那帮匪人,那剑指在他喉上便没有刺下去。
那人笑将起来:“英雄你不舍得杀我,莫不是看中我长得帅气吧,劫财没关系,千万不要劫色哦。”
云飞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真的将灯光移近仔细一看,他长得倒是真的不错,眼睛长而黑亮,此时笑起来更是弯弯的迷人得很,鼻子挺直,一张嘴笑嘻嘻的,皮肤微黑,头发随意的扎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却很干净。
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完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的年纪不好说,大约也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
云飞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子,这时看见心中好奇,只打量个不停,那男子又笑起来:“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同性相斥啊,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哦。”
他只要一笑起来,就好象满室的灯光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云飞还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他,他突然一手拨开剑,站起身来揭开锅盖,看看锅中半糊的饭,叹了口气说:“虽然糊了一半,也只能凑合着吃了,我去弄点菜回来下饭。”
说着就转身出门去,云飞愣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还没弄清楚状况,不大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只见他熟练的杀鸡剥皮,抹上盐巴,生起火就将鸡插在一根竹枝上烤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那鸡被烤得喷香,让云飞都忍不住吞口水,那人一手将鸡撕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云飞,自去添了两碗饭来,吃得好不痛快。
云飞也吃起来,他烤鸡的本领倒不是一般的好,这鸡本就自有一股山野的香气,只加些盐便吃得到那种独特的香味,再加上他烤得恰好,皮脆肉嫩,一口咬下去那甜美的肉汁溢得满口皆香,鸡油送白饭实是美味无比。
他两人也不搭话,你一碗我一碗将那半锅焦饭都抢个干净,那人吃完一抹嘴将鸡骨收拾好,便说:“你吃了我的鸡,就不许杀我了,今晚我便在这里睡个好觉,你可千万别骚扰我哦。”
云飞也不理他,自去寻了间干净床铺随便窝一晚,第二日一早,云飞偷偷的起身,想独自上路,谁知刚牵了马出门,那人便追了上来:“哎,别丢下我啊,带我一程吧。”
云飞不理他,他便自顾自的先上了马,云飞拨出剑刚只一晃,他便唉呀的大叫一声重重的跌下马来。
云飞倒吓了一大跳,上前想看个明白他又哇的大叫一声跳起来抱住云飞,云飞怕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忙一手推开他,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倒开心起来:“唉呀,我差点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从昨天到现在你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叫萧羽,你叫什么名字?”
云飞心中暗笑,这个人真搞笑,起个名字都叫笑语,难道一天到晚笑嘻嘻,嘴中便开玩笑道:“你叫小雨啊,我叫乌云。”
那萧羽倒也不以为忤,又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说云兄弟,你长得还真是美啊,我本来以为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帅的人了,却原来还有你这样的一号人物,若你是女子的话,必是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惜啊可惜。”
云飞给他引得噗哧一笑,心想此人实是有趣,若是与此人同行江湖,倒也可以快活忘忧,那边萧羽也说:“若是与你一同行走江湖,倒也是件乐事,不知云兄弟意下如何?”
云飞心中更是好笑,萧羽又说:“不知云兄弟想去何处呢?”云飞心下一片茫然,此时人海茫茫,真不知想去何处,便说:“我无来处,亦无去处,漂流四方,无根立足。”
萧羽听了大喜:“那太好了,我也是四处流浪,我们便同行如何?”云飞无允无不允,二人便一同上路。
第二十四节同游
既是并无目的,二人便商定先去太湖泛舟,赏吃湖鲜虾蟹,到得市集便买多一匹马,一路上行走多了个有趣的旅伴,倒也是乐趣无穷。
这天快日落的时候,来到山谷一处幽静的小溪处,萧羽忽然一阵惊喜的呼叫便朝水中奔去,一边跑还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云飞忙别过脸去。
萧羽捞起溪中的水向云飞泼去,笑着叫:“你还不下水?身上不难受么?”云飞稍有些尴尬,只推说:“我先去生火,你先洗罢。”便转身去收拾干树枝用火折子点着,默默的坐在火堆旁。
不一会儿,萧羽回来了,身上湿淋淋的只穿了长裤,衣服却晾在旁边的树枝上,云飞看他一眼,火光的映射下愈显得他健康而阳刚。
云飞站起身说:“我去洗了,你千万别过来!”萧羽仰头笑着说:“是不是我过来你便杀了我啊?我偏过来!”云飞冷笑:“你敢的话就过来试试。”萧羽吐了吐舌头不再逗她。
云飞在溪边脱去衣服,缓缓下到冰冷的水中,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她不禁又想起韩冰,想起曦夜,他们怎么样了,是在想念她,还是在庆幸她的离开?
她摇摇头将头埋入水中,想忘记一切,突听到萧羽大叫一声:“我来也!”吓得她忙捉一小石子在手,准备他一探头便掷中他昏穴。
谁知他只是虚张声势,人早往反方向跑得影都没有,心中不觉好笑,她起水穿起衣物,一边抹着头发上滴下的水珠一边向火堆走去。
萧羽早已准备好吃的,采来一些新鲜的菇类煮汤,又捉到一只野兔煨在火堆中,这时折开包在兔上的湿泥,只闻得一股甜香,引得云飞食指大动。
萧羽笑咪咪的递过一碗汤,在冰冷的溪水中泡了这么久喝碗热汤甚是舒服,萧羽望着她柔美的长发披在肩头,完美的脸孔是那么恬静,心中不禁一动。
等她喝完又递上半只兔子,怜爱的看着她吃得开心,两人用完晚餐,便懒懒的躺在火堆旁,云飞忽然开口:“其实我是……”
萧羽侧着头望着她,她又继续说:“我是女儿身。”萧羽笑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便说嘛,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不然我这么英俊的还怎么出来混啊。”
云飞笑笑,心想世上倒真还是有这般漂亮的少年的,想到韩冰,心中不禁又是一痛,她正色道:“我警告你……”
萧羽打断她的话头:“你是要告诉我,叫我千万莫要喜欢你,你已有心上人了,从此我们便仍是以兄弟相称,是不是?”
云飞又是一愣,萧羽笑着用手抱着头躺下,嘴边叼着一根野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过头望着她:“其实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警告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哦!象我这般风流潇酒,流迹天涯的人,哪里找不到芳草啊,你可千万别缠上我,我还嫌烦呢!”
云飞又给他逗得笑起来,就说:“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今后还是兄弟相称。”
二人行走江湖虽然乐趣无穷,但云飞却总会突然便郁郁寡欢,萧羽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她,只由得她自己静静的治伤。
这天二人经过一座古寺,云飞与寺中长老深谈后,口中便喃喃念着佛谒:“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转身离开寺庙,疾步向湖边的小舟走去,萧羽也忙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上了小船,船在太湖上晃晃悠悠的荡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金光。
船家在船尾撑着船,他们两人便默默无言的对饮清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光铺满乌黑的天空,云飞终于打破沉默说:“小雨,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萧羽想了想:“爱就是你很疼爱一个人,很喜欢一个人,想要宝爱他,珍惜他,呵护他吧。”云飞冷笑一下:“果然你也认为这才是爱。”
“那你认为呢?”“有没有一种爱是你很想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让他跪在自己身下求饶哀号呢?”萧羽心中一窒:“这……”
“有没有一种爱是女人作主,她鞭打他,火烙他,惩罚他,让男人卑贱的服从她呢?”云飞逼视着萧羽。
萧羽被她清澈的眼神直视着,心神一阵慌乱,却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就是慕蓉云飞!”“为什么?”
“如果你不是慕蓉云飞,世界上哪里再找得出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江湖中人都知道,慕蓉庄主的相貌是清丽不俗,武功出凡脱俗,行为更是惊世骇俗。”
云飞被他逗得笑起来,萧羽继续说:“谁知今日一见,大大不然。”“嗯?”云飞好奇的挑起了眉头。
“你的相貌又怎么能只用清丽来形容,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间哪有这般绝世的美貌;行为也不见得怎样吓人啊,象我这样的美男子,与你同行多日,居然未受点滴侵犯,可见江湖传闻大大不实啊。”
云飞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我这次出来,就是决定再不折磨男子了。”“这是为什么?”
“如果这不算是爱,那是我玷污了他们,如果这算是爱,那我又怎能同时心中有这许多人?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了。”
萧羽想了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想,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值得共同拥有的,谁叫你这般出众,正如九五之尊的皇帝,不也同时拥有许多爱吗?至于残虐,到底能否得到真爱,其实你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论,如果还不肯定,大可以做个试验啊?”
云飞忽然觉得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心中一宽,忙问:“有什么办法?”“你可以找个完全没试过虐待的滋味,又对你毫不动心的人来试一下,让他尝尝虐恋的味道,如果连他都情陷其中,那就证明虐真的会带来真爱罗。”
云飞轻咬着唇,笑嘻嘻的望着萧羽不出声,萧羽吓到:“你可千万别考虑我,我可是喜欢做主动的男人哦,而且我很怕痛的,而且我们是兄弟嘛,不可以乱伦哦!”
云飞明是故意逗弄他:“哎,就是这样才有征服感嘛,这不是和你说的正相符嘛,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虐,舍你其谁?”
说着,将身体靠近萧羽的身子,一手捧着他的脸,将唇慢慢的贴近他的,手则慢慢的沿着他的颈向下抚摸,从他的领口向他的胸口摸去。
萧羽完全是被吓得愣住了,当云飞的手触到他那柔软突起的小乳头时,他紧张得浑身都僵住了。
云飞大笑着放开他,退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杯一饮而尽:“你放心吧,以你的姿色和身段,既不柔美又不娇弱,又怎么引得起我的色心,你省省吧。”
萧羽尴尬的拉紧自己的领口,自嘲的笑笑,也忙拿起一杯酒喝下,但颤抖得滴出几滴酒在手边也不自觉,也许还有一丝的失落在他的眼中掠过。
云飞与他相遇以来一直在口舌上处于下风,这时心里的郁闷听了他的劝说,舒解了少许,马上便占了上风。
第二十五节落水
正在此时,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向船头望去,那船工居然早已不见,水从船身下不断大量涌出,想是中了埋伏。
不及多想,船已快没入水中,云飞心中一转念,处心积虑要与自己作对的人想必只有一个,她向萧羽打个眼色,便装作不做游水的样子在水中惊慌扑动,还故意喝下几大口湖水。
两人这一落水便有十几个人静无声息的游过来,趁二人在水中挣扎,四人一组捉牢他们的四肢,反扭到身后用牛筋绳紧紧的缚住,绑得结结实实的就被拖上一条小船。
有人将核桃塞入他们嘴中让他们发不得声,再用麻袋从头到脚套牢,船不知行了多久,他们又被运了马车,足足走了几个时辰,才又被从马车上卸下。
却又有人将他们抬行向上,估计是到了什么山中,来到一处人声鼎沸之地,他们被扔在地上,从麻袋中取出,嘴中的核桃也被拿出。
云飞睁开双眼,果不出她所料,堂上正中坐着的,不是那奸贼侯健是谁!
满堂的空门弟子都好奇的看着云飞,看看这个江湖第一魔女是如何让他们那冷漠如冰的首席杀手曦夜动心的。
这时云飞虽然一身湿淋淋的被捆倒在地上,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狼狈,她优雅的风姿,恬静的神态,冷冽的眼神都让人心中胆颤,她的镇定和冷静更是让人佩服。
空门上下无不为她美貌与气势摄服,侯健忙咳嗽一声引开大家注意,奸笑道:“慕蓉庄主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真是偶遇不如相请啊。”
云飞只淡淡的笑了笑,堂上所有的烛光便都已失去颜色,这次不光是门众,连侯健都看得呆了,她实在是太像水月了,那淡淡的冷漠,那微翘的嘴角,那毫不在意的眼神。
侯健甩甩头让自己镇静,走下堂来扶起云飞,一脸讨好的说:“过去的过节毕竟都已过去了,曦夜那孩子就当是我献给你慕蓉家陪罪的,今日我也放过你,便扯平了恩怨吧,我们空门与慕蓉山庄合作,必可一统江湖啊。”
云飞只冷笑:“曦夜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你只是把他当作杀人的工具,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人看待,你凭什么用他顶你的罪,我慕蓉也绝不会与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合作的!”
侯健讨个没趣,便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撕开萧羽前胸的衣襟,用刀刃指着他的心脏,狞笑着说:“看来曦夜已经失宠了,那么这个才是你的新欢罗。”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无情的说:“他只是个路人,这种货色的男子又怎么会承欢我的身下,用他威胁我?你别做梦了。”
侯健不信,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云飞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侯健又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迸流出来,萧羽咬牙连哼都不哼一声,心中只觉得一股凉意,侯健见云飞真的毫无反应,才悻悻的拨出匕首,向云飞走来。
嘴中恨恨的说道:“既然你不吃这套,那我只有拿你开刀了!”
云飞早用藏在指中的利刃割断绳索,只待他走近,双手便从绳中脱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一名空门弟子手中卸下长剑。
慕蓉云飞用剑抵在那侯健胸口,便要一剑刺死这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空门的子弟多是被侯健逼迫留在此的,对这个师父哪有什么情义可言,何况早知大师兄曦夜在她掌中走不了几招,此时见侯健被仇敌制住,众人群龙无首,一时大乱。
云飞眼光淡淡的扫了一圈:“你们想也都是被他养大的孤儿,被强迫当了杀手吧,我和他的恩怨是私事,不会迁怒你们的,你们可各自散去,自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如果无路去的,可去找曦夜,就说是我让他安排你们的出路。”
众人心中大是惊喜,有的忙自散去,有的则准备去投靠慕蓉山庄,一时走得人去洞空。
侯健却还不死心的仍在想法活命:“慕蓉大小姐,若我如韩权一般,有子嗣可送与你揉躏抵罪,你是不是就能饶我一命?”
慕蓉云飞差点给他气结,昏,自己就这么色名远扬仇恨不分吗?唉,真是羞为人女了!
也不怕他走脱,剑仍是指着他胸口,冷笑说:“只听说你早就削发遁入空门,一生未娶,若是你也变得出个美貌儿子来,我看他姿色如何,能否以色侍人,才定你生死不迟!”
侯健见有一线生机,忙挣扎着起身:“小可虽然不曾生得一男半子,可我还有个嫡亲的外甥,不知慕蓉庄主可能不能让他为我抵了这罪!”
慕蓉云飞眼眉一挑,真问道:“你还有个外甥?在哪?”
第二十六节外甥
侯健忙坐起身,一手指着萧羽:“就是他!您看还能入得眼吗?”
慕蓉云飞这下真是被他气得不小,恨恨向萧羽望去,却只见他唇边一抹苦笑,眼神望真了自己,分明这事是真的,心中一阵气苦,真情实性如他,竟然也是一直只是在做戏,世间到底还有谁人是信得过的!
云飞一阵分神,却被那侯健一个侧滚,落到那巨岩之下,一阵青烟袭人,待要再寻,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心中怒得无法自持,将萧羽身子提起来,狠狠一巴掌就是掴了过去,他被打得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石头上,半天动弹不得,嘴角也是缓缓流出血来。
云飞怒瞪着他,他良久才回过气来,抑头看着云飞,眼中满是内疚和歉意,却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慕蓉云飞恨极,一下将他擒起来,又是一巴掌反手掴下:“你也来骗我,是不是?你们俩看死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贱人!你是想知道自己要怎么死,是不是?”
萧羽这许多日子和她一起,两人只是笑闹颜开,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这时也知道她已恨极了自己,只是不作一声,任她发泄。
云飞将他重重的抛在石上,将他衣物扯得稀烂,他微黑而结实的身子赤裸裸的暴露在在空气中,他眼神清亮,微有些羞涩,直直的与云飞对视着。
慕蓉云飞咬了咬牙,心中最是恨人欺骗于她,更何况这许多日她一直待他如知已好友般信任,从没打半他半分歪主意,这时实在是恨得心痒,便将他一剑杀了,也不出气!
云飞从身上摸出一包金针,长约四寸,闪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她恶意的拿出金针,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萧羽不禁浑身肌肉紧张得绷起来,不知她要如何对付自己。
云飞冷笑着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轻轻捏了几下,满意的看见他身子一颤,嘴中只说:“很期待对吗?陪了我这么多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了,是不是?想不到你就是专门送来给我玩的,早说嘛,也不用虚度这些天!你这个贱人!”
萧羽望着她,眼中既没有求饶的意思,也没有害怕,他只是想,她是恨极了他也是应该的,如果她可以放过舅舅,便让她发泄好了。
云飞再不迟疑,将一根金针探到他后穴口,狠心的从他肠壁的嫩处捅进,他全身被紧缚,此时又怎么挣得动一丝一毫,只听见他“啊——”的狂声惨叫,金针已扎入身体最柔软的内部约有三寸见长!
她下手竟是如此狠心!萧羽浑身颤抖,盯着她又拿出一根金针的手,这双手竟是如此让人畏惧!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这也无法逃过厄运,云飞面无表情的,又扎入一根金针!
萧羽咬紧牙关,银牙颤抖,嘴唇已被自己咬得出血!好狠!她下手真是一点情也不念!
萧羽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一直欺瞒着她,或许自己早点对她坦白,也不至于如此!可是不到他细想,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云飞用手揉搓着他柔软的花囊,那敏感不一会儿就被她玩弄得充血鼓涨,他强压着泛起的情欲,睁开眼更是惊恐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怎么样?”
她冷冷地笑了笑:“后悔了吗?这时候后悔,却已经迟了!”一边说着,一边却将金针,向那极柔软极敏感的圆滚之上扎进,他惊恐万状,拼命摇着头惨呼:“不——不要!”
可那敏感握在她的手中,哪里能逃得脱!“啊——啊——啊——”萧羽惨叫到失声,连舌头也被自己咬破了,云飞冷酷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惜,抻出手,又是一根金针,无情的插下!
他嘶哑的声音惨叫得让人心碎,猛的放开手,他浑身蜷缩成一团,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她,竟然这样对自己!没有,一丝儿的怜悯!比肉体更痛的,是他的心!
云飞冰冷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感觉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很想被我虐一下吗?还不够对吗?”
萧羽勉力抬起眼,看着眼前主宰他生死的女子,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玩弄男子而已,却不想到,她的心,竟是这般的硬!
也许自己真是入不得她的眼,所以下手这般无情!江湖传闻,她待曦夜,待韩冰,是如何的疼爱珍惜,可待自己,竟至如此!他苦笑,自己可真是自取其辱,今日,怕是要死在她手下了!
云飞看他居然还笑得出,心中也不禁叹服,眼中却精光一聚,没有半分情感,笑着将他身子翻开,手轻轻环上他那至柔至刚的火热,他身子一颤,眼中却真真写上了恐惧,心中狂叫着:不要!求求你!云飞!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可嘴上却忍住了不发一声,他知道,今日再怎么求她也是无用的,若是她真心要自己死了,就遂了她的愿吧,把眼一闭,只是由得她了,却终是有一滴眼泪,沿着眼角,滴上冰冷的岩石,摔得粉骨碎身,似是他那颗已被击破如同碎片的心!
云飞硬下心肠,不去看他的泪,只不停手的揉搓着他脆弱又敏感的火热,将它成功的玩弄得巨大而滚烫!
手中拿起金针,抬眼看他苍白强忍的脸,心中微微犹豫一秒,狠心的——直从铃口刺入他火热的挺立!
“啊——不——云飞——啊——”他浑身平地弹起,如临死的鱼般挣扎弹跳着,惨叫得让罗刹听到也要心痛!
让我死吧!死了也胜过这般的痛苦!他的意识已经模糊,终于,彻底昏厥至那无边的黑暗!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他的鲜血流满云飞的手,云飞看着终于昏过去的他,心中才拂过一丝痛意!
她从来没想过要这般对他的,他总是那么乐观而开心,好象是上天给她派来的专门带给她欢乐的人,即使他曾经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要虐下他,她也几乎从没这么想过,只当他是讲笑而已。
可是为什么,连他,都是假的呢!连他,竟然也只是为了骗她而来的!她的心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她还要怎么要对他!她还下得了手吗?倒不如,直接让他死得痛快些,也不枉了自己曾经叫他一声兄弟!
第二十七节真爱
突然眼前烛光一暗,侯健却从石后转了出来,她为之一振,持剑站了起来:“怎么敢出来了?这次不怕死了?还是以为我的仇恨,就这么发泄完了?”
侯健却并不出声,默默走到萧羽身边,俯身看他的伤势,给他嘴中塞入一颗药丸,直起腰来,脸上神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他转过头缓缓对云飞开口:“想不到你竟然舍得这样对他,我以为这些天来你多少对他有些情意,不会下这般狠手呢!”
云飞冷笑:“那也全是拜你所赐!再说,你也太高估他的魅力了吧!不过是个普通货色,你又想我如何怜他惜他?”
萧羽这时服了那药,已幽幽醒转,刚好听她说这话,心中又是如针扎般的痛,竟是比那下体要命的痛,还要更甚。
他身体更能缩成一团,下体的金针仍深深埋在体内,一阵阵的抽痛让他悲惨到极点,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里如刀绞针刺的剧痛,在她眼中,他是如此不堪,如此低下,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了,送上门去,一再出声,她都懒得动自己的身子,早知她对他是半点兴趣也无的。
本来一切只是个骗局,只是个游戏,可是想不到,自己输得这么惨,竟似连整颗心,都输了进这局中!他浑身颤抖着,只盼自己先头已经死了,听不到她这番绝情的话语!
慕蓉云飞眼角瞥见他已醒来,看见他这般了无生志,意是微微后悔自己的失言,只嘴中对侯健,却仍是半分不放松的紧逼。
侯健突然仰天大笑,慕蓉云飞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只见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忍不住大喝:“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侯健不理她,仍是狂笑着,只是那笑,让人觉得比哭更难受,终于,他一声长啸,止住了笑,静静的抬起头,望着那无穷无尽的远处,开口说:“我笑你们青春少艾,根本不懂情之味!爱情是什么?是相依相伴,是相守相安,还是痴迷不悟,一生无求?爱情是伤害,可被伤害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无欲无求,无坚可伤,又怎么算是爱过!”
慕蓉云飞默默的想着他的话,那边萧羽,也是沉默着。
侯健又是笑笑:“慕蓉云飞,你不用担心,我死意已决,既然你执意为你母亲索我一命,我便将这条命还给你,又值得什么!只要水月……她,知道我的心,我这一生,也无憾了,只是羽儿,他只是代我受过,与你无怨无仇,你放过他罢!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脸上已泛上铁青,显然已服下了剧毒,萧羽看得心胆俱裂,叫他:“舅舅,你……”
侯健又是笑了笑:“死又何怖?世间最伤人的,不是利剑,不是毒药,而是人心!肉身之伤痛而有限,心内之痛苦而无垠!”
“我自小和水月相识,相互早已情根互种,她早认定非我不嫁,只是十五岁那年,师父要带我去南海闭关三年,说我回来之后武功必进入更高境界。我那时少年气盛,只道成名立业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情爱小事只待回来再说也不迟……不想三年回来,她竟已嫁做他人妇!如果让我知道,她是真心爱上了别人,心里已忘了自己,也许,我真的会祝福他们,可是,为什么让我知道,水月并不是自愿嫁给他的,竟然是家中生变,流露江湖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大魔头慕蓉拓,因为她身边无人相依,被他相加诱骗,而我又渺无踪迹,她才不得已嫁了给他!”
侯健越说越是激动,脸色也愈见铁青:“我找到水月的时候,她已怀上了孩子,可她的心中……却仍是忘不了我!我的心,比刀剐还痛!我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终于失去了她!要是我武功在慕蓉拓之上,我一定杀了他夺回水月,我爱她的一切,也不会在乎她是否处子之身!可是我不是他对手,所以我只有联系与他为仇的韩权,放出风给与他有仇的正道人士,希望借他们之力杀了他,我只要暗中保护,不伤水月分毫便可!哪知世事如棋,人算不由天算!水月竟死在难产剑伤之中,而他居然仍是活在人世!”
“可是!可是水月临终前竟是要我,这一生,都不要再难为他,毕竟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女儿的爹,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她的,善良的水月,也不愿再怪他!我!我的心好恨啊!千设万想,害死的,却是我的水月!这一生!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了!所以我情愿青灯古佛,断了一生的念想!可是,逃到哪里,也死不了这颗心!我日日夜夜煎熬,没有一刻或忘她,只有一天死了!才能逃过这份心债!”
他的眼前已经模糊,看着惊在原地的云飞,无奈的笑道:“你长得这么象水月,简直和她一模一样,我自从见了你的样子,更是一刻也忘不了她,每每想起,心中真是痛得无法可说,我又怎么会杀你!我这一生欠水月的太多,也欠了你的,我害死了你母亲,就算用命去赔,也还不了你了!你喜欢美男,便送了曦夜与你,哪怕是嫡亲的外甥,也巴巴的献去给了,只是不合你意而已,呵呵……”
侯健嘴中流出一股黑血,身子晃了晃,仍坚持着说:“现在好了,水月死了,慕蓉拓也死了,我也要去找他们,在地府中,也是要知道她的心!哈哈……”狂笑着,人竟已僵直。
萧羽不禁骇然,嘴中仍是哭叫着:“舅舅!”慕蓉云飞也似痴了,他说的一切,是否真实,已无从可考,只是这份痴情,这份痛心,再也不是假装得出的!
便是自己一生,有男子能这般无怨无悔,爱自己若命,纵使忍受一切,即使失去生命,也不言悔,才算是真正爱过吧!她和萧羽各怀心事,竟是各自想得痴了。
第二十八节负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竟已落山,那些空门门人早走得干干净净,洞中也越是显得冷意,慕蓉云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才想起来,萧羽仍是裸着身体卧在冰冷的山石上。
她忙走到他身边,用件披风盖住他的身子,低声看着他说:“你骗了我一次,我也欺负了你一次,我们打平了,好不好?”
萧羽今日之内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亲身的痛不欲生,这会儿又给她在这里凉了半天,本来要是常人,早就顶不住要发怒发狂了,可他自小经历就坎坷,为人从来又是极之乐天开朗,天大的事也自化小,不然如何还熬到今天,知她心中也是悲苦如乱麻,不知所措,竟是并不曾怪她。
这时竟还能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你当然没事啦,我就麻烦大了,这次被你搞半死不活,断子绝孙了!你说什么办!”
慕蓉云飞也不禁有些内疚,方才下手怎么这么狠,虽然已经就着手应该没有真伤到他的要害,可是这番折磨也是非人可以忍受的。
这时也只得柔声对他说:“应该没事的,到时试下还能不能用,要是真不行了,我负责就是啦!”
萧羽给她这么说心中好气又好笑,又是对她吼道:“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啊!你说了不要我这丑八怪的,这会儿又在这阴阳怪气的,不是在耍我吗!”
云飞禁不住突然俯身吻住他弯弯的嘴角,堵住他的嘴,他自己也是吵不出声,心中又是一震,她吻我?可是?刚才听她说过,自己的“姿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的……
云飞轻轻吻着他温暖的唇,近距离的看着他,虽不秀美,但却不羁洒脱,没有一点儿柔美的男儿貌,也许他是一点也不美没错,但他这种,应该是叫做帅吧,云飞加重了吻他的力度,灵巧的舌轻轻探入他的齿中,更缠绵的与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他终于失去抵抗的与她回应的热吻着,两人忘情的相拥,直到大家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云飞笑盈盈的望着他,却是不安好心似的。
他忙拉紧了披风,皱眉看着她:“喂,你脑子里又想什么呢!我一身的针还不帮我取出来,真要整死我是不是!”
云飞抿嘴笑了笑,将他放倒在石上,嘴轻轻贴在他耳边说:“忍着点哦。”手捉住针尾,用最轻柔的手势,仔细的帮他一根根拔出体内的金针。
虽是用极轻的手,可是那痛还是疼得他浑身揪起,他咬紧牙关仍是止不住那刺骨的颤抖,她心下生疼,仍是只得极快极轻的拔出针,最后拔花茎中那根时,她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她先前怎么会下得了手啊!
望着他苍白的脸,她又忍不住低头吻他耳鬓,轻轻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他震惊的抬眼望着她,象她这般的人,竟会对人说对不起!他不是听错了吧!
云飞心中痛惜他至极点,他既不是她的男宠,也不是她的仇敌,他只是她开心开朗,陪她笑陪她乐的好兄弟,她竟也舍得下那般狠手,这时心内真是极痛。
一句话说完,手上暗暗用劲,那深深插入他茎中的金针已被她拔出!血又流在她的手心,他闷哼一声,人终于支撑不住,又痛昏了过去。
云飞微微叹息,拿出玉露丸,用水化开,极轻极轻的抹在他伤口处,细细的检查了下,应无大碍,只是白受了这番皮肉之苦。
月上中天,他才醒转,发现她又用披风给他盖严,绳索已经解开,却仍未给他穿上合适的衣衫,见他醒转,她却变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笑盈盈的对着他说:“要不要尝下我的手艺?”
萧羽不信地嚷:“你也会做东西吃?那干嘛之前老是不动手只吃我做的!又想偷懒!”
云飞嘻嘻笑着:“谁叫我身边的男子个个都不会做东西吃呢,都要我煮给他们吃的,难得碰到一个有手艺的,还不享受个够啊!”
萧羽一听头又大了,什么啊,当自己是什么人,没好气道:“得了!行了!知道你最疼爱你那些美男子们了,又不舍得让他们做事,又不舍得往死里虐!只有我是丑八怪,我自认倒霉好不好!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云飞也不知他是真气还是讲笑,大概总有点吧,自己今天做得是挺过分的,又是下毒手,又是口中说得他一钱不值,实在是亏待他了,这时笑了笑,也不和他吵了,便将那烧鸡用手撕开,坐到他身旁。一块块的喂他吃。
他今天实在是又累又饿了,也没力再和她闹,就大口大口吃起鸡来,她烤鸡的手艺还真不错,外脆内嫩,鸡肉又香又滑,吃得他停不了口,一口气吃得干干净净,才啧啧称赞:“想不到你还真不是盖的,比小爷我还好象胜上一筹,行了,以后就吃你的啦!”
云飞却笑得怪怪的:“以后——吃我的,那是不是说,要我负责任啊!你要是我的人,才能吃我的哦!”
萧羽一下给她抢白,反了她一个白眼:“做梦去吧!你身边那么多美男子了,要我这个丑八怪做甚!我自由洒脱惯了,受不得争风吃醋那气!咱们还是各不相干得了!”
云飞笑了笑,用手托起他下颌:“是真话吗?今天我怎么好象看到,我说对某人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可是大受打击,连想死的心都好象有了哦!”
手却不老实的伸入他披风中,探到他的花茎,一手擒住,慢慢的用手揉搓着,身子贴到他身上,轻轻吹气在他耳边:“不管怎么样,试试还能不能用先,说好了,要是不行的话,我肯定负责任的,要是还行的话,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