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城墙
醒转的时候秦虞天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军营的城头上,云飞站在身边,城墙下赫然是纠结的汉朝大军!
秦虞天猛然一惊,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身体也不由得马上僵硬起来,云飞却趁他无法反应,迅速地将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口中,他拼命地想吐出,但是云飞却猛然压上,深深吻上他那美丽的唇,他无法挣扎,无法推开,无法吐药……
他震惊,她,竟然是在吻他?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只是杀她弟兄的该死对手吗?不是只是她想往死里折磨的那个人吗?可她竟然……吻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云飞才放开他,她居然控制不了的吻了他,是因为他的美丽吗?还是因为他的坚强?还是因为他的拒绝和不屈?可是,那一刹那,她就是无法思考无法自制的吻下去。
好象——只想这一刻是天长地久,可是,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吧,云飞收拾自己的走神的心思,装饰好自己冷漠的表情。
看不出一丝情意的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肌肤,很快地秦虞天感到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传遍全身,全身的鲜血在疯狂地流窜着,浑身上下难受极到极点!他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云飞。
云飞不慌不忙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从颈项,锁骨,到胸膛,到胸前的红珠……
她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秦虞天用力地咬着下唇,用所有的意志力去压制着自己的欲望。
云飞皱着眉,觉察到他凌乱的呼吸居然慢慢地开始平复,她冷笑,强行掰开他修长的双腿,将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那紧闭中!紧接着第二,第三颗……秦虞天痛苦地颤抖着,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痛麻,欲望疯狂的叫嚣着想要解放。
“求我吧。”云飞极其温柔地,秦虞天奋力地摇头,身子却不能自制地迎上去,这种欲望早就超出了他可忍受的极限。
“慕蓉云飞,你……难道只能靠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吗?”秦虞天困难地吐出声,知道自己将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傲的他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去求那个恶魔一样的女子。
“我就是喜欢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征服你,说吧,只要你说一声,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云飞抵在那不停颤抖的洞口,轻轻地磨蹭着,嘴上低声说着极具诱人心魄的话语。
“求……你。”秦虞天坚强的意志在无情的媚药作用下终于完全崩溃了,话一出口,晶莹的泪珠紧跟着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第二十八节性命
云飞挺身而进,秦虞天弓起身子迎合着,一片春光尽在其城墙上,墙上墙下的官兵全看得目瞪口呆。
一向冷静威严的秦将军,竟然在一个绝美的女子身下呻吟求饶,实在是太淫媚下贱了,可是……可是那样被进入的快乐,如果换成是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涨红着脸在幻想那着绮丽的风光。
激情过后,慕蓉云飞命人用冰水将秦虞天泼醒,秦虞天狼狈的从昏眩中惊醒,只见自己赤裸裸的仰卧在城墙边,浑身都是激情交欢后的痕迹,看着敌我双方兵士眼中的不屑和嘲弄,他只恨自己怎会经不起那媚药的诱惑!
坏了一生的名节不说,还给大汉丢尽了脸,今生今世,自己也无面目立足了,最后依依不舍的望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一咬牙便纵身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慕蓉云飞见状大惊,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便跟着他跃下,右臂一长卷住城墙上的长绳,身子急坠之下,左手堪堪捉住秦虞天的指尖,她急切的说:“秦虞天,你不要寻死,我放你回去便是!”
秦虞天眼中只有绝望和悲痛,回身一掌向云飞拼命击去,却只见到她眼中数不清的痛惜和——悔恨,甚至还有——
云飞不抵不避,生生受了这一掌,唇边溢出鲜红的血丝,可她死也不肯放开他的手。
秦虞天死意已决,又用指尖狠掐云飞的手,只抓得她手上鲜血淋漓,下落的坠力加上他的拼命挣扎,铁了心要寻死的他硬是从她手下脱出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下的鲜血洒了一地,眼看是没救了。
看着墙下的士兵赶上抬了奄奄一息的秦虞天回营,云飞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心上如针扎般剧痛,一眶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世上竟有这般刚烈的男子,都是自己的错,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
她无法原谅自己,是她一手造成他的觅死!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啊,竟连死都不怕,可自己却做下此般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究他的心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被自己的士兵扯回墙头,慕蓉云飞仍是骇得全身冰冷,她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肯见,只想得知秦虞天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敌营已挂出了丧旗,证明秦虞天经已不治身亡,慕蓉云飞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虽早就预知结果仍不愿相信那个漂亮英气的男子就这样早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的醒转,韩冰已跪在她的床边,一脸的关切和担忧,她似乎已经忘了那件事,再也不提起,却也不肯上阵与汉朝作战,身边的人也都不敢再提一个字,她只蜗居在自己的房中,好久不曾与美男们寻欢,包括韩冰。
第二十九节无言
在营中无言的穿行着的韩冰,突然被一双手所截住,他回身就撞见云烟如火的双瞳,韩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她心里有所有的美男,你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云烟有些失控的捉住他的手臂。
“我只是在她身下呻吟的男奴而已,还说什么男人的尊严,女人的爱情!”血淋淋的伤口暴露于空气中,韩冰忽然觉不可言喻的窒闷充塞在胸中,逼得他转身想逃离这里。
“云飞……你!”太过震惊的韩冰下一秒已经被云飞从云烟手中毫不留情地拽了回来。措手不及地被撩起衣摆,她冰冷的指尖沿著大腿而上,很快地找到隐秘,并毫不怜惜地急速进入,快速地抽戳并绕转。
韩冰将自己的双手透过柔滑的衣料陷进云飞的手臂,却依旧不能制从口中泻出呻吟,云飞竟然别的女人面前用手指进入自己,韩冰无力地想着,她疯了吗?还是自己也跟着疯了?
顺着云飞的视线,韩冰模糊的双眼望向云烟站立的方向,云烟也因为太过震惊而无法动弹。
“……飞,求你停止……”韩冰断断续续地说著,感受到韩冰剧烈的颤抖,却更加快了手指抽戳的速度,“你要自己跟她说你这个‘男奴’只愿意在我身下达到高潮吗?嗯?”再也无法忍受的韩冰,抬起迷蒙的双眼,不能自制地贴向云飞,沸腾的欲望使彼此忘了身在何处。
好久没有沉溺在她温暖的怀中了,这般光天化日肆无忌惮,明天就有可能传进慕蓉拓耳中,甚至还有更多的谣言与风暴。
可不再想太多,这一刻,只有这一刻,韩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流的是沸腾而滚烫的血液,这一刻生命的如此的真切而充实。
云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云飞的手指沿着韩冰的身体缓慢下滑:“这饱满的额头只能靠在我的肩上,这挺秀的鼻子只能呼吸从我的口中吐出的空气,这漆黑的双瞳只能映照我的身影,这鲜红的嘴唇只能喊著我的名字,这曲线完美的颈项与锁骨只能刻上我的吻痕,蜜色光滑的肌肤只能被我抚触……而你身体的最深处也只能容纳我的进入……”
韩冰将云飞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胸口:“那么这颗心呢?你的心里能容得下它吗?只容得下它吗?”感觉到云飞突然的僵硬,韩冰一转身,脸上忽然滑落一滴眼泪,没有声息,连它的主人都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寂静,冷漠而空虚的房内,死寂一般地立着两个人,彼此都开始冷静下来。云飞恢复了冷峻,转身离去,望著慕蓉云飞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韩冰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绝望。
慕蓉云飞知道韩冰眼中的失望和伤感,可她无法再向他承诺些什么,秦虞天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贪玩,并不是真是残酷无情,可是不管是不是无心之失,秦虞天的死却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无法再如以前般玩弄美少年们,当他们无助的躺在她身下,她的脑海中都不自觉的浮现出秦虞天横躺着,那一脸的倔强和无能为力,还有半空中他那绝望和痛苦的眼神,他决意求死的心意,他满身鲜血的倒在城墙下
……这一切都让她内疚到疯狂。
第三十节索命
那样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强硬男子,被她蹂躏得只愿求死,她不知道,韩冰、逸风、傲君和其他的少年,是不是也都一样的绝望和痛苦。
她不是真的要逼死他,她真的不要,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决不会下那个错误的决定,她决不会在众目睽睽之将他强暴,如今多说无益,她只觉得自己带罪在身,不该也不能再作孽了!
她终日只沉醉在酒乡中,好象只有美酒才能让她忘记心中的伤痛,直到破城之日,她仍是醉眼朦胧的看着城中的草民四散奔逃。
她看见父亲在浴血奋战,她勉力举剑想冲到父亲身边救他,忽地斜刺里一个英挺的少年挺枪向她刺来,他的眉目竟然那么象秦虞天!她手中的剑就凝在空中挥不出去了,秦虞天的眉,秦虞天的眼,秦虞天那含怨凄美的眼神……是他来向她索命吗?
她闭上眼,她欠他的,她早就想还给他了,秦虞天,你来夺去我的命吧,也免我再受这无尽的痛苦!枪尖瞬间指到她的喉尖,她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柄枪却挑开了指着她的枪尖,她睁开眼睛,却毫无预警的对上那对绝美的眸子,真的是他吗?虽然戴着面具,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才是真正的秦虞天!
难道他死而复生?还是我已经死了,看到的是他的灵魂?那个她魂牵梦潆的声音喝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还手?你真的要死也该死在我的手里啊!”
她眼中的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不管千军万马,她伸出手抚摸着他,他真实而温暖的站在那儿任她抚摸,她好生气苦的举起粉拳击他:“你没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骗得我好苦!”
他竟然无法推开她,被动的怀抱着她,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傲气凌人的美丽少女,只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骗了她吗?没有!以前的秦虞天真的死了,他的战迹,他的威名,他的家世,他的名字,通通都成为了过去,事实上,被对方女将当众凌辱的他也身败名裂,无处可去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助二弟破了这个小城,他就将隐姓埋名,退出世俗的一切。
只是他心中真正放不下的,居然是她,这个强取豪夺了他的最初的女子,看见她因为思念他而变得憔悴,想及那日她竟然跟随他跳下高耸的城墙,想着她居然在空中生生受了他的一掌,他怎么能不为这份真情而心动?
只是这就代表着他又将屈辱的躺在她的身下呻吟吗?想着她在欢好时对他不经意流露出的亲昵,想着那个让他脸红心跳沉迷其中的吻,他的脸忽然又红了,全身泛起了温暖的情欲。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忽然发热的身子还是感觉到他的异样,云飞忽然就真实的清醒过来,想起这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她举剑四顾,看到父亲被一群死士困在远处的死角,她突然的恢复了剑客的敏锐感觉,她的剑如入无人之境般斩杀过去,终于将浑身浴血的父亲救出重围。
第三十一节隐居
云烟与她拥着父亲逃跑,她在前面开路,一回头却见到云烟的剑正刺入慕蓉拓的背心,她绝望的惨叫一声,回剑刺向云烟。
云烟拔剑不及被正中心脏,云烟从来不知道云飞的剑可以这么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血从自己的胸口渗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云飞大哭着抱住躺在地上的父亲:“爹!你不要丢下女儿,爹啊!”慕蓉拓咳得满身鲜血:“云飞,你……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凭你的剑术足以……傲世天下,不过……你一定要选合适的人陪在……你的身边,不能再象以前一般只……只顾玩乐……知吗?”
云飞含泪频频点头,慕蓉拓在她怀中一阵抽动,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她哭得浑身发抖,这个世界上最痛她的人去了,虽然她一直恨父亲的严厉和冷漠,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父亲走了,她就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种痛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痛彻心扉。
身后一双温柔的手怀抱着她,她抬起泪眼回头望去,却原来是韩冰,她伏在他的怀中痛哭着,放纵着自己的痛苦。
不知哭了多久,秦虞天带着逸风来到他们的身旁,秦虞天催促着她:“云飞,逝者已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的话就逃不掉了!”
云飞震惊的望着秦虞天坚定的双眼:“你也……跟我走?”秦虞天羞涩的点了点头,脸又红了,幸好还有面具的遮掩。
云飞抱起父亲的身体,韩冰护在他后方,秦虞天拉着沈逸风冲在前方,秦虞天的二弟在远处大叫着:“大哥,大哥!你到哪里去啊!大哥!”秦虞天只不答应的挺枪一直杀出城外。
他们在银湖边掩埋了慕蓉拓,慕蓉云飞静静的站着,苍茫大地,她真的不知有何处可去,还是沈逸风提议,“不如随我先回江南沈家,也可筹些立命之本。”
慕蓉云飞犹豫着,逸风急切的说:“飞,你放心,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你的人,你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说得情切,自己先红了脸,另外两名少年也听得脸红耳赤,幸好如玉的月光掩饰了他们情怯的心跳。
慕蓉云飞却没有留意,她忽然想起:“傲君呢?怎么没看见他?”没有人答应她,她着急的说:“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们都瞒着我?”
秦虞天缓缓的开口:“云飞,你冷静些,这次汉军入城,是傲君做的内应,怪不得他,他本来就是皇子,你想开些!”一口热血涌上云飞的心口,她极力将它咽了回去,她咬紧银牙:“原来是他!”
再不多说什么,他们一行人在附近匿藏了几天,带着零星旧部,绕道潜行去江南安身,沈家是江南大户,逸风又是这代唯一的男丁,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家里人都快急疯了,这次他平安归来全家都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虽然跟随他回来的客人有些古怪,但沈家人也顾不上询问了,沈逸风只提出要家里那间莫干山的别院山庄,他们一行人在那里隐居,家里的人谁都不许踏入那里一步。
他们进入莫干山,遍地修竹、郁郁葱葱,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溪,或纤细秀美、或落落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雷,山中的云雾,因时而异,变化万状,时而赤云一缕,束远山如带;时而朵云飞来,窜房入户,满室氤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又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果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他们就在此中隐性埋名,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是山中的居民偶尔总能见到美得不似人间凡品的俊美男子如仙子般现身,或是经过别院的猎户偶尔听到皮肉受苦的啪啪声响,又或是那行过的樵夫听闻到些难忍的溢出的哀求,也总如云淡风轻般被吹散在风中。
第一章小结
番外之秦虞天--第一节
到了莫干山庄,安顿下来,看看事情安排已定,这晚,秦虞天竟独自去找云飞,待是见了面,却又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飞也不催他,自顾自的说:“其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了我来?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来,都想好了?”
迎着她探询的目光,秦虞天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苦笑,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要说不知她是何样的人,没经过之前倒真是不甚了解,可经过上次,再加上传闻所听,又怎会还不知?
自己跟她来到底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还是不忍见她丧父之痛?还是无处可去?还是存着一丝念想,相信她会改变?
“在想什么?居然敢在我面前发呆?”还在发怔间,下巴却被她轻佻的勾起,他抬起眼看她美丽灵动的眸子,里面分明是懈玩和不屑。
心中又是一窒,她分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的眼中陡的精光闪动,满是傲气和愤怒,一手拍开她的手,冷声道:“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我明日便走!”
云飞心中也是气极,哪个男子敢这样对她?看来还是缺乏管教!心中主意已定,却是不怒为笑。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你汉军大营吗?由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云飞又是出力钳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直视着她:“再说了,你间接也算是我的杀父仇人之一吧。我早跟你说过,到了我手中,让你连死都死不了!”
满意的看他眼中又升起怒意,她忽然又极其温柔的笑着:“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只要你开口说愿意做我的身下人。”
他挣既挣不脱,只得恨恨的闭上眼,只是不理她。
她却脸上浮现出残忍:“你要是不从我,留着也没意思,我便将你手脚全断折断,舌头剪去,把你送到妓院去,也许还能卖几个钱!”
他猛的睁开眼睛,盯着她冷酷的表情,不知她说的真还是假,叫骄傲的他去做那种事,他情愿她一剑便刺死他,她,真的会如此对他?
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恐惧和让步,她再不迟疑,一手便捏脱他的下巴出臼,看他美丽的脸痛得扭曲。
手却不停的,食指抵住他的右手拇指,拇指反向的抵在偏上一点的位置,稍一用力,轻微的“喀嚓“一声,拇指竟是被她生生折断,饶是他甚是坚强,眼前一黑,也差点昏去,可下巴脱臼,让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稍稍定神,他仍是那个坚强的他,眼中没有一点点的退让,她掩饰不了自己对他的欣赏,他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不屈,那么的冷峻,那么多的这些,让她动心,可她不可容忍他的不敬和傲慢,在她面前,他没有资格这样做!因为她只是要他,做她的奴隶,服从忍受的奴隶!
云飞手中不停,将他十只手指全都脆生生的折断,他浑身颤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可一只接一只的剧痛,却是让他痛得昏过去都马上痛醒,十指连心,那种痛,是深入骨髓的吧!
但比指骨更痛的,是他的心,鬼迷心窍的跟了她来,总是对她的那一抹温情有所期待的吧,残酷如她,曾经施舍给她的吻和流露过的心疼,难道全只是他的幻想?
对韩冰,对逸风,那般的痛惜和怜惜,对他,可有分毫?一路回来,她总是沉默不语,不曾对他有更多的交流与眷顾,便是因为这样,他才终于想起要走的吧。
提出要走,难道没有存半分的指望,她会留住他吗?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回答吧。
他的心一寸寸堕入深谷,闭上眼,任她如何罢了,便是死的自由,反正自己,也没有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二节
双手执他脚踝,稍一出力,便也扭断,再执起另一只……恼恨他的固执,便是给自己折磨死了,也不肯说了一句求饶的话吧。
一路强忍着不去撩拔他,不去骚扰他,故意和韩冰和逸风亲爱,想让他慢慢的适应环境和这种生活。
哪想,刚安顿下来,他便敢说要走了?心中生恨,一出力,他的另一只脚骨也是应声而断!
没有发一声的,他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终于,可以昏过去了吧,他在全身剧烈的痛疼中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周围满是刺鼻的脂粉味,自己躺在担架上,只能看见眼前数人,一个满脸精明的老鸨,一群粗俗不堪的小倌和妓女。
见到醒来,云飞轻笑着:“您看看,果然好吧,样貌身材都是一流的。”说着一手无情的扯开他的前襟,修长健美的身材赤祼祼的展现在这群色情男女贪婪的眼中。
饶是这鸨母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般尤物,美得锋芒毕露的相貌本已无懈可击,身材更是迷人,长年练武的身子没有一丝赘肉,修长而结实的长腿,平坦而凹的下腹,蜜色而光滑的年轻肌肤,有力而极美的嚣张……
看着满座男女狂流口水的恶俗样儿,云飞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哪怕有一丝的悔意,可是他没有,他的眼仍是瞪着她,已经不顾自己赤身奇耻大辱的,恨不能生吞活剥她似的狠瞪着她。
他恨她,恨她竟会真的这么做,记得听说韩冰失身的时候,她不是怒不可竭的吗?既然这般对自己,可知对自己竟是没有一丝丝感情的!
他更恨自己,限自己居然昏了头,脱出虎口,又去自投罗网,她被二弟刺死又干自己何事?她悔恨而死就让她死好了!他恨自己,恨得却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他恨不得自己燃烧起来,化作飞灰,也胜过如此!
他仍是毫不妥协吗?真是看透了她拿他没办法?她故意抚玩着他的挺立,提高声量说道:“这可是个宝贝啊,看!这里,可以给女人用!”说着又将他双腿向上折起,手指捅向他曾被伤害的后洞,无情的刺入,“这里,可以给男女共用。”
“就将他寄在你这里吧,男女老幼,只要出钱,谁都可以玩,一天应付多少个都可以,关键分钱的时候,记得分我一半就行了!哈哈哈哈!”云飞故意装得轻佻而不在意的大声呼笑,看见他的脸掠过一丝的沧然,马上又被无畏和不屈代替,她的心禁是突的跳了一下,她,甩甩头,强笑着离去。
看着她无情的不顾而去,他的眼有一瞬间的湿润,如果,当时就死在城下,也许留在她心中的还有一丝的记挂吧,自己,为什么要活到现在,面对这些耻辱和折磨?
感到射在背上的锐利目光,云飞却是强忍着不回头,硬着心离去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三节
回到山庄,她才卸下那坚持的固执外壳,颓然的坐在椅上。
逸风怯怯的靠过来,一边帮她揉腿一边跪在她脚下,小声的试问:“听说……你送了虞天去……,是真的吗?”
她疲倦的点点头,不发一言。
“你……真舍得这样对他?你不……喜欢他吗?”逸风仍是壮着胆问。
“纵是喜欢,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吧!”云飞愤然,“既然是要来当奴的,当然要老实服从主人!不然收来做甚!总不成还要我去顺着他吗?”
逸风微叹道:“可是,他……性子刚强,和我们不一样啊!如果你要他改了,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你喜欢的,不就是他的强硬和倔强吗?”
云飞的头中忽然轰的一声,紧盯着他,逸风啊逸风,你怎么总是这般的聪慧和明白,看我看得如此透澈呢?
自己想要他自愿的承欢身下,和一般的男奴一样服贴顺从,可那样的他,还是他吗?他要变成那样,她还会珍惜他的独特吗?他和她的固执,到底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在和对方过不去?
忽然间,她的心乱如篷麻,可是,他还是要好好管教一下吧,不管怎么不忍,也不能让他太过分吧!
她强忍着心情,坚持不去看他在那里的情形。
这天和逸风在市集闲逛,却阻不住冲入耳膜的话语。
“喂喂喂,听说没有,山下的万绿阁新来了一个绝色的男倌啊,只要五钱银子,就任你玩一个时辰呢!昨天连隔壁寡居的王姐也去了,回来说那个好味啊,真是不得了啊!”
“那算什么,听说前天张屠夫去,那才叫一个精彩,现在他还在前面吹嘘有多过瘾!”
“听说那人性子可硬,任你怎么玩怎么折磨,一声也不肯叫的,所以现在去的人都拼了命的往死里搞啊,都说谁能让他叫出声来,那才叫本事呢!”
“话又说回来,照这么个搞法,一天接十几个客,谁能撑得住啊,估计用不了一头半个月,就被人给搞死了,我看啊,要尝鲜的,还是赶紧拿银子去排队吧。”……
云飞脸色煞白,恨不得赌上耳朵不去听有关他的事,面上却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无所谓的继续逛着,逸风却似乎感觉到她那和他紧握的手在略微的抖着,象是要泄露强自控制的心情。
逸风拉拉她的手,小声说:“我们……也去看看……”
云飞心中一颤,脚下却是无意识的跟着逸风向那方向行去,心中,如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来得阁前,却只见一条人龙,果然是贩夫走卒,大娘阿婶,济济一堂,有人是来听看热闹的,有人是来排队上他的,看来,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是没得停的了!
云飞还站在外面胡想,逸风早已一把扯着她挤入门去,那老鸨甚有眼色,一眼便认出云飞,忙满脸堆笑的凑了过来:“哎哟,小姐你来了!真得多谢你给我送这么棵摇钱树来啊!转头我就给您分钱……哈哈,这几日生意真是太好了!您看看这人群!”
云飞厌恶的扭开头去,逸风忙塞给那老鸨一锭白花纹银:“废话少说,快安排我们去看看那人!”
那鸨母更是笑逐颜开,忙排开他人,自引着他们上去。引到一间房门口:“便是这间了,两位请自便吧,就是一起上,也没问题的,他受得了!”鸨母掩着口笑着走了。
一门之隔而已了,可云飞却似不敢推开那道薄薄的门,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惨状?她,不敢想,更,不想看。
番外之秦虞天--第四节
可不等她回过神来,逸风早推着她一起入得门去。
这是谁?他无力的横躺在那大床上,曾经俊美无匹高傲在上的面容,灰败得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有的只是茫然,和虚无。
曾经完美无瑕的肌肤,现在满是鞭痕,烙印,青紫和各种各样的伤口。
他胸部曾经诱人的樱红几乎被人掐玩得破碎,曾经美丽直立的花茎现在红肿破损,最让人惨不忍睹的是他的后穴,破裂的几乎被撕碎,红肿难分的溢出红白脓血混合的液体。
她站在原地良久,无法移开一眼,无法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等了这么久,这人还未扑上来呢?意识模糊的虞天勉力的睁开眼望去,这一眼,竟就让他变作化石。
她怎么来了?来看自己怎么还没死吗?一阵雾气涌上他的双眼,又被他强忍下,不!绝不能在她面前有一丝软弱,那只会让她更加瞧不起自己,将自己已经破碎不堪的尊严踩得粉碎。
他强自用肘撑起满是伤痕的身子,眼光毫不畏俱的对视着她的,来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现在,我还怕什么呢?虞天心中惨笑。
看着他手足仍是无力的垂着,勉强的起身跪坐在床中,长发披散在伤痕累累的身子上,她的心有点抽紧的痛,她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捏合他的下颌。
他注视着她,良口,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客官,请抓紧时间来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后面还多的是人等着呢!”看她仍无动作,他转头向旁边墙上,“嫌我脏,不愿碰我的话,那边有各种工具,马鞭。木棍,铬铁,钢针,铜珠,木马……什么都有,随你用……”
忍无可忍的,云飞喝止他:“住口,不许再这样说话!”
虞天的眼神闪动,仍是直截的与她对视着:“那客官想听我说什么呢?说鸨母是怎样用各种敏感的药物来控制我的身体,让它们被人撩拨得欲望难止吗?说为了干净的夜以继日的服务客人,我已经多少天没有合过眼没有粒米下肚吗?说有多少个又肥又丑的老女人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吗?说三四个壮汉一起干我时我有多兴奋吗?说有多少个变态的人用那些工具加诸我身,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你是要听这些吗?是吗?你希望的,不正是这样吗?现在你满意了没有?一定还不够对吗?”
虞天不停口的一口气吼完,气血上涌,竟是一口血欲涌而出,他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便是要昏倒,不!不能昏倒在她面前!
他硬是强将那口血吞回肚去,身子却连坐都坐不直了,只能又弯腰侧倚在被上,勉强用疲乏的声音轻声说:“两位客官,如果没其他事,就请回吧,恕不送客了。”
云飞竟是咬咬牙,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终于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逸风忙上前扶住他,
他强撑着看着逸风洁白如玉的手说:“多谢公子,小心,别污了你的手。”
逸风的泪水已快流下,苦苦劝他:“虞天,我求你,我求你别再这么跟云飞说话了好吗?你非要她气得置你于死地才好吗?她并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只要你服下软,求下情,她一定会放过你的……”
秦虞天摇了摇头:“说了,就有用吗?嗟来之食要之无味!我心已死,便是这身体,也是死过一次的了,让她痛快些又何妨!”说着,头又是一阵眩晕,声音几不可闻,“逸风,求你跟她说,我死后把我给烧了,我不想,再带着这付肮脏的皮囊走……”竟是已昏过去了。
逸风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你不要死,我去帮你求她,她……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
门被推开,却是云飞又入回来了,逸风哭倒在地:“云飞,他……”
看着醒时无比坚强的他,昏迷中的无助和软弱,她不禁又叹了口气,解下披风,将他细细的裹好,抱在怀中便出门去了,逸风仍是跟在后面,“我已给了鸨母一千两银票,带他回去。”
他醒来时,天已黑了,这是哪里?没有接连涌入的人流,没有脂粉俗香,没有鸨母假意的高笑,只有一般淡淡的药味飘来,一支冷清的烛光孤单的亮着,一时间,他竟不知身在何处?
不一会,烛影中袅袅行来一人,却是慕蓉云飞!她手中还端着一碗药,喂到他嘴边,命令他:“喝了它。”该不是毒药吧,管它是什么,都不怕了!
也没劲再和她吵,他昏昏沉沉的,就着她的手乖乖喝那浓黑的药,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老实的听她的话吧,她心中苦笑,手下却愈温柔的就着喂他,似乎也感受到她那难得的温柔,竟有一滴泪沿着他的脸庞,偷偷滑落那碗中。
多残酷,多无情的折磨和虐待,他也不曾流泪,可这份温柔,却让他再也忍不住……
看着他喝药,假装没看到他的泪,也许,他是最不愿她见到他的软弱的吧,慢慢的喝完这碗极苦极苦的药,他也重新收拾起心情硬起心肠。
她另拿来一碗调好的药膏,将他盖着的薄被揭开,被子下的他还是什么也没穿,身体却已清洗干净,伤口也都处理过了,手脚骨折的地方都用黑色的药膏封上,细细的包扎好了。
“这些是黑玉断续膏,骨断的地方,一个多月,就能长好了。“抬眼看看她,她又是毫无表情的:“别的地方也上下药,很快会好的。”
手沾了药,便要在他身上伤口处抹上,他却执拗的用臂格开她的手,无惧的盯着她的眼,她禁不住移开眼,微闭一闭,象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回盯着他,语气却是带点幽怨:“秦、虞、天!你到了这个时候,仍是要骗我吗?我不说,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秦虞天全身一震,仍是不发一言。
云飞苦笑了笑,伸手拿出一件物事,虞天看了,却是全身颤抖,更是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我早发现了,总不可能是韩冰和逸风做的吧!我不想怀疑你,可是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理由要跟我来?”云飞又苦笑着摇头。
“我何德何能!城墙一次,竟能让大名鼎鼎的秦将军拜倒在我身下?我曾经有对你流露过丝毫感情吗?难道你是天生受虐狂?你也清楚我之前的内疚只是误以为逼死你而发的,并非对你有深厚感情!可你竟然还是愿意跟了我来?”
虞天低下头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到看见这些,我的怀疑才找到理由。果然,不出我所料,等我们找到地方安顿好,你就说要走了!真是如此凑巧吗?那天将你手脚折断后,我就去搜了你的行李,果然,你的字与这些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我没有冤枉你吧!”云飞冷笑。
“你!好!啊!不是你骗我以为你死了,我又怎么会心神大乱,让你们破了城,害我爹爹身受重伤被云烟所杀!想不到傲君利用这点,想我不舍得杀了你,居然叫你来跟踪留字告知他我的落脚点!你们还要赶尽杀绝是吗?连我想隐居山林也不允许是吗?你们,好生恨毒!”
云飞越说越是气苦,虞天却一句也不曾申辩。
“我当时真想一剑杀了你,可这并不痛快,我现在还后悔为什么要一剑杀了云烟,要折磨得你们这些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才能解我之恨!”
虞天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他应该极恨极爱的女子,他不知怎么解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卫傲君派他来时,他以为这个任务他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他没有想到,那个少女居然对他没有半分戒心的开心的迎接着他,放心的让他留在她逃亡的路上,可是他一路上所作所为的,只是为了透露她的路线和落脚点,至于傲君到底要如何待她,其实他完全不知道。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一点,连他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觉的吗?如果是那样,他为何见不得她待韩冰他们的柔情似水,巧笑嫣然,可对他,却没有半点儿温存?
如果是那样,他为何到现在,被她如此这般非人虐待,还没有办法恨她?罢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可被原谅的,心中泛苦,再多想这些又有何用。
他终于肯开口,声音仍是苦涩的嘶哑:“那你现在折磨够了吗?如果够了,你就杀了我罢!如果不够,你想怎样也由得你!”
云飞眼中有水雾一阵闪过,咬了咬唇,却不答话,却是拿起药膏继续帮他涂抹伤口,手指下冰冷柔软的肌肤让她泛起一阵特殊的情绪,定了定神,仍是冷静的抹着。
不怕死的他竟又忍不住出言:“如果要治好我再折磨的话,用不着等伤好的,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她一窒,这个该死的,总是要激怒她吗?故意将手指上的药膏向他破碎的后穴用力插将下去,满意的看见他的身体一刹那的僵硬,想起他这些天受的非人待遇,又微有点后悔。
将手指抽出,冷冷的说:“我既然没有让你死在那里,就不会再让你死!不过你也别想我会放你走!还有,记住!别再用你的骄傲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你做不到温柔的顺从,也该合度而本份吧,不然,你想我如何待你呢?你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我希望我如何待你?”
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眸中虽然冰冷,却没有残酷,而且似乎,还有一丝温情和期待,他胸口一阵闷,堵得心慌,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她也没有再出声,只默默的帮他抹完药,就吹熄蜡烛离开了,留下黑暗中的他,在想,他要的,她给得了吗?只要他要,就可以吗?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她竟然不再怪责他做的事?还是她,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心事?一夜,碾转难眠,只盼天明她给他个了断。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脚骨长好之前,他都只能卧床休养,可是她却再没有来喂药和抹药,没有质问,没有折磨,他的心中,却时时象是有所待,有所期盼。
他快好了吗?她强忍着不再去看他,看他那隐忍的眼,美丽的身体,天知道她为什么不舍得让他死!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害死了父亲!他还敢来做卧底出卖她的住址!
她确认是他的那一刻,真的恨得要死,恨自己竟然那么轻易的被他骗了一路,恨自己被他美丽的骄傲迷得没有一点立场,恨自己这么没有定力!
她真的想让他死在万绿阁的,可是,她居然不忍心!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看着他残破的身,她居然心疼得要命,她居然痴得把他接了回来,她知道,自己不舍得叫他死,也不舍得放他走!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他,可能真的心里,也有她吗?她,真的不知道。
那晚给她上药的时候,抚着他冰凉的肌肤,她知道自己有多冲动,但为了他的身体好得快一点,她还是拼命管住自己暂时不要接近他,再说,也该给时间大家,好好想想,她,要想清楚自己要如何,也要他,想清楚自己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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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勉强下地行走的虞天,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却压在一个温软的身体上,抬眼望去,刚好碰上她取笑的眼,他要强的要推开她,却被她抱得紧紧的,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好了,到底要怎样吗?”
硬骨如他,也不禁被她的柔声吹得心悸,这一次,居然不敢看她那柔情似水的眼,低声说:“今晚,你来不来……”
只听她银铃似的娇笑,人却已掠开:“如此星辰如此夜,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怔了般的站在原地,竟是不知花落多少……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二
她真的会来吗?他还是一天没敢吃饭,也许……她要用呢……
早早沐浴了,披上件宽松的轻袍,他便跪在床边等待着,逸风说,她是要求这样的……
跪了好久,腿都酸了,她,不会来了?他咬咬唇,她只是跟他说笑的吧,本来嘛,现在的他,是个什么东西,贩夫走卒都可以玩弄的垃圾而已,而且,他所做的事,她也不曾原谅他吧,想到这里,连心都有点酸了……
静静看了他许久,她还是没挪步,她要怎么样待他呢?对他,本来她以为自己只是贪他美色,绝无怜惜的,但他的倔强和傲气却让她动心得难以自制,即使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也无法舍得让他死去,但是,竟是要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吗?
看见他这时脸上的神色,显已是开始胡思乱想了,看着那曾经清高骄傲的脸分明写着落寞和自惭,她的心又是突的跳了一下,完了,她竟是阻不了自己对他的爱怜和动心,恨死自己了,不是才说最爱的是冰吗?可是,他又是如此的……自己到底要如何对他呢?
腿伤未全愈的他竟是跪不住了,比腿更痛的,是心,他心酸楚着,她是不会来的了,罢了,又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心灰意冷的,竟是准备站起身来,也许是跪太久血流不行,又是一个踉跄,居然又未向前扑倒,却是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向后仰跌。
故意不伸手扶他,却是严厉的盯着他:“我有说过你可以起来了吗?才等了多大一会,就想偷懒,你说,要怎么罚才好!”
慌乱的定住身子才没跌倒,耳中听她显是生气了,忙又跪下:“奴……不敢!都是……不好,请……主人责罚。”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羞耻得要命,声音也小得几乎听不见。
云飞却不放过他,用手挑起他垂下的脸,硬逼他抬起头来看她:“说什么呢?我没听见,大声点,说要什么责罚你!”
他的眼中尽是无奈和屈辱,仍是眼不敢直视她,避开轻声说:“奴儿说,任凭主人处置!”这次的语气却带上点怨声。
原本强硬如冰晶的他,现在也不得不在她脚下服软了,这就是折磨他的乐趣!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总是难逃的吧!
云飞忽然心情大好,更是想捉弄他,后退一步,故意手托腮盯着他,半天不出声,盯得他心中直冒冷汗,才带着坏坏的笑意说:“站起来,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想想怎么玩你。”
虞天脸一热,知道她的命令是不得违抗的,不敢犹豫,站起身来,双手拉着前襟,将轻袍向左右一分,袍子顺着身体滑到脚下。
烛光下,他的身体仍是那么诱人,遍布的淡淡伤口更让他倍添魅力,他头微低着,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在她虎狼般的眼神下,真不知是该挡住胸前两点细碎的樱红,还是该掩饰下已是不如自主高昂的热切,还是干脆挡住她闪烁的眼神,他的脸愈是红了。
看着他的窘迫,她嘴边不禁浮起偷笑,仍是冷冰的声音命令他:“双手举过头,原地转圈,让我看清楚先,没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他真是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违拗的结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踌躇再三,仍是不得不按照她的话去做。
她竟是好整以暇的坐下,自倒了杯酒,一边慢慢的品尝着,一边狎玩的盯着他,他羞得闭上了眼,完美的身子在她面前全方位的展露无遗,坚毅冰雪般的脸,修长紧实的长腿,脆弱诱人的红樱,高昂迷人的嚣张……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象是在诱惑着她。
终是忍不住扑上去,把转得眩晕的他压在床上,故意轻轻舔他敏感的耳垂,手却捏向他小巧的樱红,满意的听到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嘤”的一声,她又忍不住取笑他:“不是听说我的秦将军性子比铁还硬,任人家怎么玩,也不出一声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既然这样,今晚就叫个够吧,我最喜欢听男人叫了!今晚可要叫得让全庄都听到哦,不然的话明天又把你扔回万绿阁再训练训练去……”
一边说着,一边手向下套弄把玩他本已硬直的花茎,本来正给她玩弄得如痴如醉火热欲涌的他,一听到这句,忽的全身僵硬,睁开眼看她,心知她说得出做得到,只怕就是真的会这么做,心中忽然觉得悲凉至极。
越想越是委屈,自己已是放下身段,百般忍受,什么都依着她,如此不堪的任她玩弄的指掌之间,可是她,自己在她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哪怕只有一分怜惜,一分疼爱,哪怕只有她待韩冰的百分之一,他也许也就满足了,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堪,如此可怜!一时间,他恨自己的软弱,恨得心都生疼!
看他脸色煞的变得苍白,眼神也空洞得只剩苍凉,她也知自己说得造次了,看见他居然变成这般样子,心中微生内疚。
低头轻轻吻他扑闪的长睫,吻他挺拔俊秀的鼻梁,吻他苍白冰冷的唇,象是要用自己的体温火热他的,轻轻的,柔柔的一次又一次轻吻他的唇,慢慢的,舌尖灵动的伸入他美好的嘴中,勾引着,活泼的扭动着,索取他的美好他的芳心,渐渐的,他终于也回应的热吻着她,她那热切的吻中深藏的,难道不正是她不曾宣之于口的情意吗?
她,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感受的,是吗?即使只有那么少的一点,足以让他深陷而无法自拔了吧。
吻着他的美好,不舍得放开,一直吻一直吻,直到两人都微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看见他苍白的脸已浮上一层淡淡的嫣红,唇微张着喘气的样子,真是和平时的冷硬大不相同,让她又是心中一荡。
手柔若无骨的向下移,探到他美丽的花穴,故意在门口磨蹭他,他想起当日城墙上自己曾那般不知羞耻的求她的进入,可后来又是那般的绮丽,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看他表情怪异,又开口笑他:“听说你为了今晚,一天都没吃饭是吗?”停了停,看看他的反应,又轻笑着说:“那我天天晚上召你侍寝,你就天天都不用吃啦!”
成功的又看见他窒了一下,越发觉得好玩,原来酷男玩起来也蛮过瘾的吧,嘻,再认真想想今天怎么吃这顿大餐先。
忽然又想到什么,就这么光着脚蹦蹦跳跳的下床去拿东西了,搞得虞天又是一脸的不解,不一会,见她抱着瓶子管子回来,仍是纳闷。
却见她拿出一小瓶精油似的浓液体,抹了一点在他乳头上,“啊!”竟是刺激得他尖叫出声,什么东西,竟是如极火燃烧般的的痛彻心扉,云飞得意的笑:“味道不错吧!再给你尝尝!”又伸手向另一只乳头抹去,他颤抖的看着她的手,明知那一下之后便是极剧的刺痛,却不敢躲开,一指下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他仍是痛得抽动不止,闭上眼睛咬牙忍受。
云飞并不停手,又拿出两只尖齿锋锐的精钢夹子,一边一个,紧咬在他被刺激得樱红挺立的两点上,“啊——”他痛得泪水忍不住的扑闪而下,也无法让她停止。
两只铁夹后都有长长的铁链,将铁链绕在他美丽的膝弯再勾回在他的乳夹上,成功让他两腿被迫的大开,只稍微一挣,就会扯得那嫣红如火烧火燎解的剧痛。
他双腿无奈的举起大张着,可怜的后洞完全的敞开在她面前,她熟练的拿出水晶尖嘴,刺入他那脆弱又无能无力的穴中,导管中汩汩注入可怕的液体。
“啊——啊——不——”他突然如离水之鱼,浑身剧烈的抽动弹跳着,连乳夹咬下樱红的皮肉都浑然不觉,连泪水都如飞溅般涌出,云飞却是按紧了他,将乳头的破损处重新抹上那极辣的精油,再将乳夹重新夹上。
他痛得浑身抽搐,嘴中终是忍不住哭求:“主……人,我求您,你求求您,不要——求您不要——啊!”
云飞仍是面无表情的按实他,待那一大瓶灌完,才拔出晶嘴和导管,却又飞快的用塞子塞住他可怜的洞口,塞子上有四根牛筋绳,将它们拉到他身前固定绑好,又将乳夹的链子解开,也栓紧到牛筋绳结上,才放开他。
他腹中那极辣刺激的痛让他痛得满床翻滚,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让他几乎疯狂,他已顾不上乳尖被钢夹撕扯得鲜血淋漓,她静静的看着他的挣扎,他终于恢复些微神志,苦苦的跪在她身前哀求,只求她能放了他。
她唇边一抹轻笑:“如果你服侍得让我满意,我自然放你……”他忙躺下,她笑着用手抚玩他的火热,接着跨上他鼓涨的腰间,狠狠的坐下,将他的火热吞食尽入。
猛烈的抽取,吸吮,“啊……”他浑身无力的被扯引到最高,再突然的放下,她重重的坐在他腹上,重击加上滚辣的腹中激荡,让他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可没有她的命令,他哪有昏的权利!
一次一次的高峰,一次一次的重坠,再加上乳尖身内火辣难以忍受的刺痛,他几乎已经被侵占得疯狂欲死,尖声的高叫已几乎让他失声,泪水横流在脸上,可是他还不能昏死过去,痛得连昏都无法。
她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已筋疲力尽,只有泪水默默的流着,连挣扎的力都没有了,腹中的疼痛已渐模糊了他的意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解开他的链子和束缚,将他搀到盆边,允他释放腹中的辣油,他双腿一软,已是跪在盆边,羞愧的不得不在她眼前泄出体内的液体。
终于解脱了,他却已浑身酸软的昏迷过去,云飞将他抱上床铺,细细抹去他乳上身上的血迹,为他盖上一床薄被,想起之前的调笑,今晚可真是让他叫得满庄都听到了,心中不禁微动。
第二日起来自有奴仆搀他去沐浴洗身,他们眼中怪怪的,让虞天不禁想着自己昨晚的尖声高叫,真是丢脸透了!
正在思潮起伏,云飞忽然又是一跃而入,伸手勾起他好看的下巴,用手轻轻点他薄而冰凉的唇:“又敢在我眼前发呆?我可告诉你,昨晚还没让我满意呢!今晚继续是你哦!”
虞天一惊,却见她又从身后变出一只温热的小锅,命令道:“先把这锅粥给我喝光,不然晚上哪有劲啊!”笑笑,看他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又伸手揉揉他黑亮的长发。“这是云苓桂花小米熬的,养胃的,记得要吃东西哦,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虞天仍是直视着她,就是这个奇妙的人儿,让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却又偶尔流露出体贴的温情,让他今生今世,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风,吹过树叶,温柔得,就如同她飘过的柔情,他不禁转头看着窗外那落叶,怔了,此时此夜难为情……